【原创】《爱妃 随本宫来》
13.
“娘娘，这酒再喝是要影响身子了......” 宴会还未结束，场上正有几个宫女坐成两列演奏着琵琶。皇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舞台，手中的酒杯晃了几晃，而后仰头饮尽。引得新入宫的姑娘个个侧目，互相耳语，猜测发生了什么。 “娘娘......” “怎么？”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又斟上一杯问道。 “皇上回来了......” 看到宫女紧张的神情，她心里却突然明朗了几分。她明白自己身边的人不想让皇上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更多的是不想牵连自己。但至少证明今夜皇上还没有让羽倩侍寝的意思。皇后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似的，本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心情畅快，酒倒跟着清醒了许多。 她起身，规矩的作揖，用平静的表情掩饰着心情。 “皇上去了这许久，可着实错过了许多精彩。”皇后一面说着，一面给皇上斟满了酒。 “当真？”皇上勾起嘴角笑了笑。“也罢，就当朕刚才领略了一下外面的风景吧。”他的表情中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让金艳看在眼里，便明白皇上对这羽姑娘颇有好感，至少比喜欢别的姑娘更胜一筹。 她微微一笑，对皇上伏了伏身，“皇上，臣妾且去更衣，片刻便回来。”皇上也对她一笑，点了点头。不料刚一站起来，却脚步不稳，一个趔趄跌到了贴身宫女的身上。那宫女一惊，但随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声说道：“娘娘！娘娘是不是太劳累了？且回宫歇息吧.....！”皇上见状，也连忙起身，扶着金艳的手臂关切道：“怎么回事？”宫女回答道：“娘娘最近日夜筹备宴会，想必太劳累了。”皇上的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这些事为何不交给下人去做？爱妃先回宫歇着便是，身子要紧。” 金艳扶了扶额，福身道：“臣妾失礼，皇上谴责便是。” “哪里的话！”皇上将她扶起，示意侍女将她带回宫休息。“安心休息，朕今晚在养心殿休息便好。” “谢皇上......”金艳出门后 “小德子。” “奴才在。” “近日皇后操劳，朕要重赏，给皇后备礼明日送去。”他边说边喝完了杯里的酒。 “喳！” 舞台上节目更迭，皇上倒也看的尽兴，正欲拿起酒壶再斟一杯，却发现手中一轻“嗯？刚才朕出去之前喝了这么多......？”羽倩处 “小主从一回来心情就不好，怕是有心事？”苏雪一边给羽倩更衣一边问道。 羽倩从镜子里看着她，眼神却是空洞的。她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见到皇后，但又不想见到她。她想念她，可就在今晚却像是有人要她一定要认定：她不配得到她。 “小主？”苏雪见她下神下的专心，轻轻叫了一声。 “嗯？无碍......”羽倩回过神来，偏头又看了一眼月色，回身道：“我乏了，且睡下吧。” 正当她走向自己的床榻时，却见到皇后正倚在自己房间的门上，惊的她身子颤了一颤。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想说自己的腿已经好了，又想说伤口还有些疼痛；想说今晚自己跳舞跳得很好看，又想说今晚发挥有些失常；想说今晚月色真好，但又想说今晚天气很差；她想说我想你了，却又想说 我不想看见你。 一股热流窜上了羽倩的脸颊，烧的她满脸通红，却又一直盯着金艳不放，生怕她走了似的。她看见皇后就靠在门上，嘴巴张了又合，又起身慢慢走向她，两只手慢慢的捧起她又红又烫的脸。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直像是打在羽倩的心头，让她的心狂跳不止，不得呼吸。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睛不知怎么的止不住的流泪，让皇后心疼不已，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问道：“怎么了？不是伤口又疼了？”羽倩听后，更是啜泣起来，一下子上前抱住金艳，将头埋在她怀里。眼泪打湿了凤袍，金艳却抱她抱的更紧，抚摸着羽倩的后脑勺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你为什么喜欢我？”羽倩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但她却听得清楚，实实在在的愣了一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金艳沉默了一会儿，用下巴蹭着羽倩的额头，“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值得我对你这样好。” 羽倩抬头看着她，眼角还挂着眼泪，哽咽着。 “你以为我对你不真？”金艳看着她的眼睛，一把将她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胸口，“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这么真过？在你面前我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皇后，我在意的是此刻你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 “倒像是男女之间的情话......”羽倩低着头说道。 “若我是男人，便非你不娶。” 非你不娶。 窗外树影交错，随阵阵微风吹过摆动，月色明亮。羽倩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这样的景色，想要和金艳一同走在，坐在，躺在这月色下，想对她说风很凉爽，月色真美，明天，后天，明年，后年，很久很久，你都要在这里陪我。 “若是这样，我非嫁不可。我想生生世世都在你身旁。”羽倩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笃定。皇后脸上渐渐出现了浓浓的喜悦，羽倩觉得即使是对自己，她从未表现出如此浓烈的情绪。“那我们，今夜，便算是私定终身了。”皇后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露齿而笑，说不出的妩媚和宠爱。 “说定了便不许反悔，若反悔了，我定不再理你了！” “小倩儿舍得与我老死不相往来？”皇后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继而又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似的笑了出来。羽倩嗔怪道：“你若伤了我，凭什么还要与你往来？你......”话没说完，嘴唇上已经被皇后柔软的嘴唇覆盖。“又想顶嘴了不是？”皇后温柔道。说罢，便打横抱起羽倩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走，我们回房睡觉。” 这一夜，金艳与羽倩讲了很多自己在宫里这许多年的经历，讲到清明祭祖，她知道羽倩最怕夜深，最怕怪力乱神之说，便随口编了几个灵异事件给她听，吓的羽倩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便算得逞，抱着她继续讲述其他事情。她讲到每年随皇上出宫避暑，自己最喜欢的林荫小道，尽头是浅浅的河流，夜晚常独自一人在那淌水走神；又讲到每年新年，自己在城墙上看烟花，也曾一时间忘记身份，开心得像个孩子；万国来朝时的宴会，每年登山祭奠，日常的与其他嫔妃暗中斗争......“一想到日后都有你与我一起，不说节日盛会，就连平常的日子，我都喜欢的不得了。”羽倩将头放在她的肩头，笑着在她脖子上吻了一吻，继而将嘴唇贴在皇后的嘴唇上，吸吮着她的舌头，这次的感觉和以前都不一样，如果说以前自己是拉紧的弦，马上就要脱弓飞出的箭，那现在倒更像是流淌在河里的水，自然而然的与皇后融为了一体。她感到皇后紧拥着她，以表示自己强烈的感情和所有权，而后一个转身将自己压在身下，用嘴唇轻抚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小倩儿......记住了，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自行脑补小 黄 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娘娘，这酒再喝是要影响身子了......” 宴会还未结束，场上正有几个宫女坐成两列演奏着琵琶。皇后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舞台，手中的酒杯晃了几晃，而后仰头饮尽。引得新入宫的姑娘个个侧目，互相耳语，猜测发生了什么。 “娘娘......” “怎么？”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又斟上一杯问道。 “皇上回来了......” 看到宫女紧张的神情，她心里却突然明朗了几分。她明白自己身边的人不想让皇上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更多的是不想牵连自己。但至少证明今夜皇上还没有让羽倩侍寝的意思。皇后的心一下子落了地似的，本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心情畅快，酒倒跟着清醒了许多。 她起身，规矩的作揖，用平静的表情掩饰着心情。 “皇上去了这许久，可着实错过了许多精彩。”皇后一面说着，一面给皇上斟满了酒。 “当真？”皇上勾起嘴角笑了笑。“也罢，就当朕刚才领略了一下外面的风景吧。”他的表情中展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让金艳看在眼里，便明白皇上对这羽姑娘颇有好感，至少比喜欢别的姑娘更胜一筹。 她微微一笑，对皇上伏了伏身，“皇上，臣妾且去更衣，片刻便回来。”皇上也对她一笑，点了点头。不料刚一站起来，却脚步不稳，一个趔趄跌到了贴身宫女的身上。那宫女一惊，但随即便明白了她的用意，小声说道：“娘娘！娘娘是不是太劳累了？且回宫歇息吧.....！”皇上见状，也连忙起身，扶着金艳的手臂关切道：“怎么回事？”宫女回答道：“娘娘最近日夜筹备宴会，想必太劳累了。”皇上的眉头皱了皱，叹了口气：“这些事为何不交给下人去做？爱妃先回宫歇着便是，身子要紧。” 金艳扶了扶额，福身道：“臣妾失礼，皇上谴责便是。” “哪里的话！”皇上将她扶起，示意侍女将她带回宫休息。“安心休息，朕今晚在养心殿休息便好。” “谢皇上......”金艳出门后 “小德子。” “奴才在。” “近日皇后操劳，朕要重赏，给皇后备礼明日送去。”他边说边喝完了杯里的酒。 “喳！” 舞台上节目更迭，皇上倒也看的尽兴，正欲拿起酒壶再斟一杯，却发现手中一轻“嗯？刚才朕出去之前喝了这么多......？”羽倩处 “小主从一回来心情就不好，怕是有心事？”苏雪一边给羽倩更衣一边问道。 羽倩从镜子里看着她，眼神却是空洞的。她感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迫切的想要见到皇后，但又不想见到她。她想念她，可就在今晚却像是有人要她一定要认定：她不配得到她。 “小主？”苏雪见她下神下的专心，轻轻叫了一声。 “嗯？无碍......”羽倩回过神来，偏头又看了一眼月色，回身道：“我乏了，且睡下吧。” 正当她走向自己的床榻时，却见到皇后正倚在自己房间的门上，惊的她身子颤了一颤。她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她想说自己的腿已经好了，又想说伤口还有些疼痛；想说今晚自己跳舞跳得很好看，又想说今晚发挥有些失常；想说今晚月色真好，但又想说今晚天气很差；她想说我想你了，却又想说 我不想看见你。 一股热流窜上了羽倩的脸颊，烧的她满脸通红，却又一直盯着金艳不放，生怕她走了似的。她看见皇后就靠在门上，嘴巴张了又合，又起身慢慢走向她，两只手慢慢的捧起她又红又烫的脸。 “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直像是打在羽倩的心头，让她的心狂跳不止，不得呼吸。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睛不知怎么的止不住的流泪，让皇后心疼不已，用大拇指抹去她的眼泪，问道：“怎么了？不是伤口又疼了？”羽倩听后，更是啜泣起来，一下子上前抱住金艳，将头埋在她怀里。眼泪打湿了凤袍，金艳却抱她抱的更紧，抚摸着羽倩的后脑勺安抚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 “你为什么喜欢我？”羽倩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但她却听得清楚，实实在在的愣了一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金艳沉默了一会儿，用下巴蹭着羽倩的额头，“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你值得我对你这样好。” 羽倩抬头看着她，眼角还挂着眼泪，哽咽着。 “你以为我对你不真？”金艳看着她的眼睛，一把将她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胸口，“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这么真过？在你面前我根本不在意我是不是皇后，我在意的是此刻你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 “倒像是男女之间的情话......”羽倩低着头说道。 “若我是男人，便非你不娶。” 非你不娶。 窗外树影交错，随阵阵微风吹过摆动，月色明亮。羽倩的脑海里出现过很多次这样的景色，想要和金艳一同走在，坐在，躺在这月色下，想对她说风很凉爽，月色真美，明天，后天，明年，后年，很久很久，你都要在这里陪我。 “若是这样，我非嫁不可。我想生生世世都在你身旁。”羽倩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了笃定。皇后脸上渐渐出现了浓浓的喜悦，羽倩觉得即使是对自己，她从未表现出如此浓烈的情绪。“那我们，今夜，便算是私定终身了。”皇后的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露齿而笑，说不出的妩媚和宠爱。 “说定了便不许反悔，若反悔了，我定不再理你了！” “小倩儿舍得与我老死不相往来？”皇后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继而又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似的笑了出来。羽倩嗔怪道：“你若伤了我，凭什么还要与你往来？你......”话没说完，嘴唇上已经被皇后柔软的嘴唇覆盖。“又想顶嘴了不是？”皇后温柔道。说罢，便打横抱起羽倩向自己的住所走去，“走，我们回房睡觉。” 这一夜，金艳与羽倩讲了很多自己在宫里这许多年的经历，讲到清明祭祖，她知道羽倩最怕夜深，最怕怪力乱神之说，便随口编了几个灵异事件给她听，吓的羽倩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拉着自己的手不肯松开便算得逞，抱着她继续讲述其他事情。她讲到每年随皇上出宫避暑，自己最喜欢的林荫小道，尽头是浅浅的河流，夜晚常独自一人在那淌水走神；又讲到每年新年，自己在城墙上看烟花，也曾一时间忘记身份，开心得像个孩子；万国来朝时的宴会，每年登山祭奠，日常的与其他嫔妃暗中斗争......“一想到日后都有你与我一起，不说节日盛会，就连平常的日子，我都喜欢的不得了。”羽倩将头放在她的肩头，笑着在她脖子上吻了一吻，继而将嘴唇贴在皇后的嘴唇上，吸吮着她的舌头，这次的感觉和以前都不一样，如果说以前自己是拉紧的弦，马上就要脱弓飞出的箭，那现在倒更像是流淌在河里的水，自然而然的与皇后融为了一体。她感到皇后紧拥着她，以表示自己强烈的感情和所有权，而后一个转身将自己压在身下，用嘴唇轻抚着自己的每一寸皮肤。“小倩儿......记住了，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自行脑补小 黄 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4.争端
次日清晨，皇后较羽倩两人早些醒来，眼瞧着喜欢的人儿就躺在身侧，心里一丝愉悦油然而生，她轻抚羽倩的脸颊，舍不得唤她起床。 皇后是为避免旁人的闲话才起早的，裹了件轻纱踏出门去，只见得还有丝丝小雾笼罩，清脆的鸟鸣更显得四下清静。距离众妃定省大约还有一个时辰。虽然对羽倩的情一往而深，但在宫里的事项上还是马虎不得，且不说待会众妃到场后如何安置羽倩，就连她如何到场都是问题。若是紫鹃发现羽倩昨夜并未归宿，又及早的出现在了正殿，想必会心下生疑，容易让两人之间出现隔阂，且流言蜚语也必会频传，则一发不可收拾。如此，还是让羽倩先回到住所的好。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清晨清爽的空气让她爽朗了许多。回身走进屋内，看见还正睡着的羽倩，不禁勾起了嘴角，轻拍她的肩膀道：“快些起来了，一会儿可该定省了。”羽倩却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迷迷糊糊的撒娇“我不起...不定省......”“乖，规矩还是要有的。”皇后的手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觉得皮肤柔软，便忍不住轻轻捏了起来，又引得羽倩一阵嗔怪。“若还想着与本宫一同用早膳，便快些起来吧。”说罢，她便笑着起身，吩咐侍女准备早膳，洗漱更衣。羽倩昨夜里就惦记着与皇后一起用早膳，归因于皇后对自己宫里的饭食形容的天花乱坠，无可比拟，若今日起得早，定要让她尝尝。于是努力撑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走下了床，直直走向正在梳妆的皇后，却被站在一旁的侍女扶到一旁洗漱，更衣，梳妆，皇后在镜子里看到这一幕，心下觉得有趣，便道：“小倩儿这是惦记着本宫，还是本宫宫里的早膳呢？”“都惦记。”羽倩装作漫不经心的答道。“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呢？”“那便更惦记早膳吧，至少能解当下空腹之忧。”皇后的眼微微眯起，哼笑了一声，为自己戴上最后一件饰品走到羽倩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俯下身趴在她耳边道：“你昨晚若是在床上这样讲，今日怕都不能坐在这里了。”说完嘴角勾起挑逗的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和羽倩的脸。羽倩别过头不想看她，娇嗔道：“就知道欺负人......”话没说完，头便被为她梳头的侍女摆正过来“羽小主，可莫要乱动，奴婢正为您梳头呢。”“连你宫里的人都欺负我了......”早膳上桌，全部都是羽倩爱吃的食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正纠结从哪份开始吃起，皇后已经夹了一个水晶笼包放在她的嘴边。羽倩咬了一口，食物的香味在口中散发开来，“好吃！”“好吃便多吃几个。”皇后眼中满是宠爱。“那...娘娘你不吃？”羽倩一边咀嚼一边抬头看着皇后问道。皇后贴近了她的脸，缓缓道：“岂不闻，美人之秀色可餐也？”她的气息打在羽倩脸上，又引得她一阵心悸，咬了咬嘴唇道：“......又不正经......”皇后看见她这种反应，满意的一笑，凑得更近了些，搂着她的肩膀温柔道：“快些吃吧，吃完后我送你回房，半个时辰后记得来定省。”羽倩也是聪明女子，心中自然明白这宫中的规矩和皇后的顾虑，便点了点头，继续吃饭。饭后立即收拾了衣物，与皇后一同出了门。春晖殿贤妃方起了床，梳洗罢了，正用早膳，却拿起筷子又放下，心神不宁。“昨日的宴会当真是精彩夺目。”一旁的宫女听得主子这样说，不明其意，连忙附和道：“是呢娘娘，奴婢听说，最讨人喜欢的，莫过于那羽小主领衔的舞蹈。”贤妃露出一贯温柔的表情“你有所不知，羽姑娘可是负伤演出，还能如此精彩，想必是才女一个。”宫女似是找到方向一般，接话道：“奴婢不知，不过羽小主才能出众，又与娘娘交好，这当真极好。”“交好是一定的”贤妃笑道“如此，本宫先趁早去探望一下羽姑娘的伤势，将本宫的匣子拿来。”宫女回身打开抽屉，拿出一枚古铜色的匣子捧在手心，随起身的贤妃一同出门。这便巧了。这也不巧。“贤妃娘娘？”羽倩看见贤妃正向自己走来，小声嘀咕道。皇后原本轻松的神情一下变得冷冽，眉头微皱，注视着贤妃走来的方向。贤妃冲羽倩微微一笑，继而转向皇后道“这便巧了，姐姐也是来探望羽姑娘的？”“难道贤妃不是？”“如何不是？妹妹今日特地备了礼，专程来探望羽姑娘的伤势。”说完，便转身示意宫女将匣子拿上来递给羽倩，“这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可一定要收下。”“臣妾何德何能......”羽倩有些为难，伏了伏身，模棱两可的周旋道。“话便不能这样讲，难道妹妹只将皇后娘娘的礼收下而不屑理睬姐姐的薄礼？”“贤妃，你何时看见本宫带了礼？”皇后严厉的问道。“那姐姐便只是来言语慰问羽姑娘的？”贤妃笑道。皇后心下一惊，本不想让人看见的行程，偏偏还遇上了贤妃，此事再拖下去怕是更为棘手。“本宫也是为了后宫着想，倘若本宫此举让两位妹妹为难，本宫便先走一步。”说完，回身走回了殿里。贤妃见状，愣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回过神来，将匣子放在羽倩手中，道：“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姐姐说便是。一会儿莫要迟了定省。”她顿了一顿，看了看太阳又道：“时间也不多了，妹妹何不邀我进来喝杯茶，过会一同去定省？”“而且，姐姐近日也有许多话想说与妹妹听。”
次日清晨，皇后较羽倩两人早些醒来，眼瞧着喜欢的人儿就躺在身侧，心里一丝愉悦油然而生，她轻抚羽倩的脸颊，舍不得唤她起床。 皇后是为避免旁人的闲话才起早的，裹了件轻纱踏出门去，只见得还有丝丝小雾笼罩，清脆的鸟鸣更显得四下清静。距离众妃定省大约还有一个时辰。虽然对羽倩的情一往而深，但在宫里的事项上还是马虎不得，且不说待会众妃到场后如何安置羽倩，就连她如何到场都是问题。若是紫鹃发现羽倩昨夜并未归宿，又及早的出现在了正殿，想必会心下生疑，容易让两人之间出现隔阂，且流言蜚语也必会频传，则一发不可收拾。如此，还是让羽倩先回到住所的好。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清晨清爽的空气让她爽朗了许多。回身走进屋内，看见还正睡着的羽倩，不禁勾起了嘴角，轻拍她的肩膀道：“快些起来了，一会儿可该定省了。”羽倩却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迷迷糊糊的撒娇“我不起...不定省......”“乖，规矩还是要有的。”皇后的手在她的脸上滑来滑去，觉得皮肤柔软，便忍不住轻轻捏了起来，又引得羽倩一阵嗔怪。“若还想着与本宫一同用早膳，便快些起来吧。”说罢，她便笑着起身，吩咐侍女准备早膳，洗漱更衣。羽倩昨夜里就惦记着与皇后一起用早膳，归因于皇后对自己宫里的饭食形容的天花乱坠，无可比拟，若今日起得早，定要让她尝尝。于是努力撑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走下了床，直直走向正在梳妆的皇后，却被站在一旁的侍女扶到一旁洗漱，更衣，梳妆，皇后在镜子里看到这一幕，心下觉得有趣，便道：“小倩儿这是惦记着本宫，还是本宫宫里的早膳呢？”“都惦记。”羽倩装作漫不经心的答道。“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呢？”“那便更惦记早膳吧，至少能解当下空腹之忧。”皇后的眼微微眯起，哼笑了一声，为自己戴上最后一件饰品走到羽倩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俯下身趴在她耳边道：“你昨晚若是在床上这样讲，今日怕都不能坐在这里了。”说完嘴角勾起挑逗的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和羽倩的脸。羽倩别过头不想看她，娇嗔道：“就知道欺负人......”话没说完，头便被为她梳头的侍女摆正过来“羽小主，可莫要乱动，奴婢正为您梳头呢。”“连你宫里的人都欺负我了......”早膳上桌，全部都是羽倩爱吃的食膳，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正纠结从哪份开始吃起，皇后已经夹了一个水晶笼包放在她的嘴边。羽倩咬了一口，食物的香味在口中散发开来，“好吃！”“好吃便多吃几个。”皇后眼中满是宠爱。“那...娘娘你不吃？”羽倩一边咀嚼一边抬头看着皇后问道。皇后贴近了她的脸，缓缓道：“岂不闻，美人之秀色可餐也？”她的气息打在羽倩脸上，又引得她一阵心悸，咬了咬嘴唇道：“......又不正经......”皇后看见她这种反应，满意的一笑，凑得更近了些，搂着她的肩膀温柔道：“快些吃吧，吃完后我送你回房，半个时辰后记得来定省。”羽倩也是聪明女子，心中自然明白这宫中的规矩和皇后的顾虑，便点了点头，继续吃饭。饭后立即收拾了衣物，与皇后一同出了门。春晖殿贤妃方起了床，梳洗罢了，正用早膳，却拿起筷子又放下，心神不宁。“昨日的宴会当真是精彩夺目。”一旁的宫女听得主子这样说，不明其意，连忙附和道：“是呢娘娘，奴婢听说，最讨人喜欢的，莫过于那羽小主领衔的舞蹈。”贤妃露出一贯温柔的表情“你有所不知，羽姑娘可是负伤演出，还能如此精彩，想必是才女一个。”宫女似是找到方向一般，接话道：“奴婢不知，不过羽小主才能出众，又与娘娘交好，这当真极好。”“交好是一定的”贤妃笑道“如此，本宫先趁早去探望一下羽姑娘的伤势，将本宫的匣子拿来。”宫女回身打开抽屉，拿出一枚古铜色的匣子捧在手心，随起身的贤妃一同出门。这便巧了。这也不巧。“贤妃娘娘？”羽倩看见贤妃正向自己走来，小声嘀咕道。皇后原本轻松的神情一下变得冷冽，眉头微皱，注视着贤妃走来的方向。贤妃冲羽倩微微一笑，继而转向皇后道“这便巧了，姐姐也是来探望羽姑娘的？”“难道贤妃不是？”“如何不是？妹妹今日特地备了礼，专程来探望羽姑娘的伤势。”说完，便转身示意宫女将匣子拿上来递给羽倩，“这也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可一定要收下。”“臣妾何德何能......”羽倩有些为难，伏了伏身，模棱两可的周旋道。“话便不能这样讲，难道妹妹只将皇后娘娘的礼收下而不屑理睬姐姐的薄礼？”“贤妃，你何时看见本宫带了礼？”皇后严厉的问道。“那姐姐便只是来言语慰问羽姑娘的？”贤妃笑道。皇后心下一惊，本不想让人看见的行程，偏偏还遇上了贤妃，此事再拖下去怕是更为棘手。“本宫也是为了后宫着想，倘若本宫此举让两位妹妹为难，本宫便先走一步。”说完，回身走回了殿里。贤妃见状，愣了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但很快回过神来，将匣子放在羽倩手中，道：“妹妹，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姐姐说便是。一会儿莫要迟了定省。”她顿了一顿，看了看太阳又道：“时间也不多了，妹妹何不邀我进来喝杯茶，过会一同去定省？”“而且，姐姐近日也有许多话想说与妹妹听。”
14.
羽倩将贤妃引进了房里，吩咐苏雪煮茶，问道：“娘娘要对臣妾说的是何事？”
贤妃看到羽倩已将苏雪支开，感到十分满意，又环顾四下无人，方才靠近羽倩悄声道：“姐姐是来看看妹妹的伤好全没有。”
羽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笑道：“已经无碍，可正常走路。谢娘娘关心。”
“姐姐指的不仅是妹妹腿上的伤，”贤妃将手搭在羽倩的手背上，“而是心里的伤。”
羽倩顿时明白了什么，心下一惊，原本水灵的眼中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丝犀利。她并没有抬头看贤妃，只是缓缓道：“娘娘此行不只是来探望妹妹的。”
“皇后此行也不只是行后宫之礼的。”贤妃的眼睛直直盯着羽倩，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笑了一声，“妹妹方才入宫半月不到，倒是与皇后娘娘有了三分神似。”她的嘴角划过一丝上扬的弧度，但又立即严肃起来，问道：
“妹妹可知自己为何会受伤？”
贤妃的这个问题让羽倩有些措手不及，她回想起当天的情景，自己与皇后共处一室，接着只觉腿下一软，接着是剧烈的疼痛。后来皇后告诉她，此事必有人谋划陷害，而为了掩人耳目，选择用细针从窗户下手。
“臣妾隐约记得那日有人从窗户处射进细针刺中自己，旁的皆不清楚。”
贤妃抿了抿嘴道：“妹妹当时可是和皇后娘娘共处一室？”
“不错。”
“妹妹可想过，你本刚刚入宫，无凭无势，怎会有人如此心切的想要加害于你？”
羽倩顿了一顿，却觉得此话有理而不知贤妃用意何在，于是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贤妃淡淡一笑：“无意，只是想要提醒妹妹，凡是莫要被眼前的现象闹昏了头脑。”说罢，起身搂了搂羽倩的肩膀，回身离开了。
羽倩心里留下了一个谜团：此事是谁，出于何故要加害于自己？亦或者，那不成跟皇后有关系？
不，当时皇后看见自己受伤后的反应并非可以装的出来。此事复杂，又不好与旁人讲起。羽倩这样寻思着，起身走向了紫鹃房间。
紫鹃看到羽倩，先是惊了一惊，但很快露出欣喜的表情，问道：“妹妹可是修养好了？”
羽倩明白，这显然是发现自己昨夜未归，心里存了疑虑，便道：“托姐姐的福，昨日又在太医处连夜治疗，说是近日注意调养，方无大碍。”
紫鹃到底是向着她的，听到连夜诊治，心里不免心疼，牵起羽倩的手道：“这几日可真是委屈妹妹了。”
“无碍，妹妹倒是不明白，是谁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这样的方法加害于妹妹？”
紫鹃听后皱起眉头“我最近也在寻思此事，我与妹妹同时入宫，事事都能够相互照应着，也并未发现妹妹有不端的会引起争端。即使是被选为领舞，也不至于如此深仇大恨。但......”她顿了一顿，“但为何偏偏伤着了腿？”
“这便是了，看来这宫中也并不安宁。”羽倩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若不是针对自己，便是针对皇后。虽是自己受了伤，但若能保住她的周全，便也是好的。但又是什么人要将皇后置于死地呢？
此事愈发复杂了。
“且不说这了，妹妹，我们俩还是快些准备去定省，免得迟了。”说罢，紫鹃挥手推着羽倩，督促她快些，之后便进屋更衣了。
为了避免夺人眼球引得争端于身，羽倩特地挑选了一件红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颜色喜庆而又不惹眼，况且今日初次在正式场面见到众嫔妃，想来是越谦卑越好，怎么挑都不会出错。皇后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特地给羽倩编了一个予贴的头发，头饰好看而不失沉稳，与衣服相得益彰，让羽倩不禁会心一笑。心中又充满了愉悦。
宫轿已候在门口，苏雪在也已经梳洗打扮好等待着羽倩。上了轿后，苏雪在轿后一路跟了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轿外有个尖细的嗓音喊：“凤仪宫到，请羽小主下轿。”接着一个内监挑起了帘子，苏雪上前扶住她的手，一路进了凤阳殿。
六名秀女已到了两位，接着嫔妃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一一按身份位次坐下，肃然无声。只听得密密的脚步声。一阵环佩叮当，香风细细，皇后已被簇拥着坐上宝座。众人慌忙跪下请安，口中整整齐齐地说：“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在羽倩的身上稍作停顿，便露出了温柔而又具有权威性的笑容：“诸位妹妹来得好早。平身吧！”
皇后的贴身太监小海子引着一众新晋宫嫔向皇后行叩拜大礼。皇后受了礼，又吩咐内监赏下礼物，众人谢了恩。
羽倩暗暗瞥了众人一眼，发现却是自己的最为贵重，数量也比旁人的多一些，实在觉得尴尬，抬头朝皇后微微撅了撅嘴。皇后倒像是不在意似的，扭头与其他嫔妃寒暄起来。
着实让人出尽了风头。
半个时辰后，众妃将宫中事宜一并汇报完毕，皇后叫身边的宫女一一记下后，朝众人和蔼地说：“诸位妹妹都是聪明伶俐，以后同在宫中都要尽心竭力地服侍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孙。妹妹们也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
众人恭恭敬敬地答了“是”。皇后又问小海子：“太后那边怎么说？”
江福海答道：“太后说众位的心意知道了。但是近日身体不适要静心修养，让娘娘与各位妃嫔小主不用过去宁颐宫请安了。”
皇后点了点头，对众人说：“诸位妹妹都累了，先跪安吧。”而后朝羽倩挑了挑眉，见羽倩快速别过头去，笑容挂在脸上久久未退
一时间众人散去，羽倩与紫鹃结伴而行。正说笑走着，却听身后有人笑道：“刚才两位姐姐口齿好伶俐，妹妹佩服。”两人回过头去一看，原来是同届入宫的史姑娘，只见她款步上前，语含挑衅：“两位姐姐让奴才们拿着那么多赏赐，宫中可还放得下吗？”
羽倩将贤妃引进了房里，吩咐苏雪煮茶，问道：“娘娘要对臣妾说的是何事？”
贤妃看到羽倩已将苏雪支开，感到十分满意，又环顾四下无人，方才靠近羽倩悄声道：“姐姐是来看看妹妹的伤好全没有。”
羽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笑道：“已经无碍，可正常走路。谢娘娘关心。”
“姐姐指的不仅是妹妹腿上的伤，”贤妃将手搭在羽倩的手背上，“而是心里的伤。”
羽倩顿时明白了什么，心下一惊，原本水灵的眼中无意间透露出了一丝犀利。她并没有抬头看贤妃，只是缓缓道：“娘娘此行不只是来探望妹妹的。”
“皇后此行也不只是行后宫之礼的。”贤妃的眼睛直直盯着羽倩，察觉到了她心情的变化，笑了一声，“妹妹方才入宫半月不到，倒是与皇后娘娘有了三分神似。”她的嘴角划过一丝上扬的弧度，但又立即严肃起来，问道：
“妹妹可知自己为何会受伤？”
贤妃的这个问题让羽倩有些措手不及，她回想起当天的情景，自己与皇后共处一室，接着只觉腿下一软，接着是剧烈的疼痛。后来皇后告诉她，此事必有人谋划陷害，而为了掩人耳目，选择用细针从窗户下手。
“臣妾隐约记得那日有人从窗户处射进细针刺中自己，旁的皆不清楚。”
贤妃抿了抿嘴道：“妹妹当时可是和皇后娘娘共处一室？”
“不错。”
“妹妹可想过，你本刚刚入宫，无凭无势，怎会有人如此心切的想要加害于你？”
羽倩顿了一顿，却觉得此话有理而不知贤妃用意何在，于是试探道：“娘娘的意思是......?”
贤妃淡淡一笑：“无意，只是想要提醒妹妹，凡是莫要被眼前的现象闹昏了头脑。”说罢，起身搂了搂羽倩的肩膀，回身离开了。
羽倩心里留下了一个谜团：此事是谁，出于何故要加害于自己？亦或者，那不成跟皇后有关系？
不，当时皇后看见自己受伤后的反应并非可以装的出来。此事复杂，又不好与旁人讲起。羽倩这样寻思着，起身走向了紫鹃房间。
紫鹃看到羽倩，先是惊了一惊，但很快露出欣喜的表情，问道：“妹妹可是修养好了？”
羽倩明白，这显然是发现自己昨夜未归，心里存了疑虑，便道：“托姐姐的福，昨日又在太医处连夜治疗，说是近日注意调养，方无大碍。”
紫鹃到底是向着她的，听到连夜诊治，心里不免心疼，牵起羽倩的手道：“这几日可真是委屈妹妹了。”
“无碍，妹妹倒是不明白，是谁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这样的方法加害于妹妹？”
紫鹃听后皱起眉头“我最近也在寻思此事，我与妹妹同时入宫，事事都能够相互照应着，也并未发现妹妹有不端的会引起争端。即使是被选为领舞，也不至于如此深仇大恨。但......”她顿了一顿，“但为何偏偏伤着了腿？”
“这便是了，看来这宫中也并不安宁。”羽倩长长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若不是针对自己，便是针对皇后。虽是自己受了伤，但若能保住她的周全，便也是好的。但又是什么人要将皇后置于死地呢？
此事愈发复杂了。
“且不说这了，妹妹，我们俩还是快些准备去定省，免得迟了。”说罢，紫鹃挥手推着羽倩，督促她快些，之后便进屋更衣了。
为了避免夺人眼球引得争端于身，羽倩特地挑选了一件红流彩暗花云锦宫装，颜色喜庆而又不惹眼，况且今日初次在正式场面见到众嫔妃，想来是越谦卑越好，怎么挑都不会出错。皇后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特地给羽倩编了一个予贴的头发，头饰好看而不失沉稳，与衣服相得益彰，让羽倩不禁会心一笑。心中又充满了愉悦。
宫轿已候在门口，苏雪在也已经梳洗打扮好等待着羽倩。上了轿后，苏雪在轿后一路跟了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轿外有个尖细的嗓音喊：“凤仪宫到，请羽小主下轿。”接着一个内监挑起了帘子，苏雪上前扶住她的手，一路进了凤阳殿。
六名秀女已到了两位，接着嫔妃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一一按身份位次坐下，肃然无声。只听得密密的脚步声。一阵环佩叮当，香风细细，皇后已被簇拥着坐上宝座。众人慌忙跪下请安，口中整整齐齐地说：“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头戴紫金翟凤珠冠，穿一身绛红色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气度沉静雍容。她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人，在羽倩的身上稍作停顿，便露出了温柔而又具有权威性的笑容：“诸位妹妹来得好早。平身吧！”
皇后的贴身太监小海子引着一众新晋宫嫔向皇后行叩拜大礼。皇后受了礼，又吩咐内监赏下礼物，众人谢了恩。
羽倩暗暗瞥了众人一眼，发现却是自己的最为贵重，数量也比旁人的多一些，实在觉得尴尬，抬头朝皇后微微撅了撅嘴。皇后倒像是不在意似的，扭头与其他嫔妃寒暄起来。
着实让人出尽了风头。
半个时辰后，众妃将宫中事宜一并汇报完毕，皇后叫身边的宫女一一记下后，朝众人和蔼地说：“诸位妹妹都是聪明伶俐，以后同在宫中都要尽心竭力地服侍皇上，为皇家绵延子孙。妹妹们也要同心同德，和睦相处。”
众人恭恭敬敬地答了“是”。皇后又问小海子：“太后那边怎么说？”
江福海答道：“太后说众位的心意知道了。但是近日身体不适要静心修养，让娘娘与各位妃嫔小主不用过去宁颐宫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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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一定好奇我又去干什么了……
实际上 我囤了两万多字的番外
准备看看什么时候能发出来
毕竟突发奇想的突然就特别想写……
emmmm……
好吧我不找理由了……
但我是绝对不会坑的嗯……
记……记得不停的催我……
就酱 明天 哦不对 今天一定接着开始更！【坚定的眼神】
不拖了……再拖我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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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初始“妹妹此言重了。”羽倩回头对史才人说道。“重了？”史才人嗤笑道，将手搭在羽倩装衣服的礼盘上，“姐姐这衣服的材质，可比妹妹的强多了，岂不是因了昨日的领舞得了宠，就听不得妹妹所言了？”苏雪听不下去，一把别过礼盘，愤愤的说道：“这是皇后赏赐的，自然是人人都一样，史小主岂是认为皇后不公不正？”“你？”史才人皱起了眉头，冲苏雪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便只是个奴婢，也敢在本小主面前撒野了？今儿就让你长长记性！”说着就要扬起手中的折扇向苏雪打去，却被羽倩一把抓住，动弹不得。“史姑娘，本才人身边的人自会自己教育，就不劳烦姑娘了。”“呵！”史才人愤愤地哼了一声，试图挣脱，却只是带着羽倩的手一起晃了一晃，随即面露惊讶，气急败坏大声呵斥道：“你！你羽家岂是有天大的分量！竟纵得你在这宫中如此无礼！”“妹妹倒也知 无礼 二字？”羽倩笑道，“且不论家父官职高低轻重，妄自于这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将前朝与后宫相联系，可算不悖离礼义？”“你......你胡扯！”见她愈发急躁，羽倩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自然舒适，淡淡笑道：“家父一直教导，要与人为善，我便自小将此铭记于心，但——”她凑近史才人的耳畔，“但只一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了，倩儿。”紫鹃轻挽住羽倩的胳膊，“咱们在宫里，不都是姐妹？日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此类小事何不能宽容些许？”羽倩心中稍稍迟疑了一下，身子随着紫鹃的拉扯回正。“还知与我同为姐妹？”史才人趁羽倩走神之际用力将手腕挣脱出来，伸出另一只手仔细揉着，恨恨地翻着白眼别过头去。“谁稀罕一样！”“妹妹这便是赌气的话了，这宫中的时日还长久，此时便互相了断，可何时是个头呢？”羽倩缓缓道，用手轻扶了一下紫鹃挽入自己胳膊的手，似意图缓和情绪，又似随方才说出的话一同施了一道缓兵之计，暗自忖度紫鹃的心思。眼前不甚熟悉，几乎直至今日才有了交集的女子虽有些张狂跋扈，但也只是心直口快，不肯嘴上吃亏，稍加引导便将心中姿态彻底宣泄出来，算是容易应付。只是这身边之人，最为难猜。紫鹃虽性格沉稳，一向与人处处和睦，却也是是非分明之人，遇见不平也常忍不住说上两句。况且此类小事，多半是日后与那史才人至多以礼相待，按那脾性，惹出乱子也是迟早。如今怎得反而有些怪自己不是的意味？这方入深宫，心也变得深不可测。与自己同伴十几载，同生同长的姐妹都变得如此，且不知旁的嫔妃又是如何。那些高坐在贵，淑，德，贤宝座上德四妃，经这宫廷春秋，又该是如何深不可测？想到这里，羽倩突然心头一紧——皇后......一阵饰品轻微碰撞，叮当作响，浓郁的香气踏着无声的脚步飘散而来。“喧哗。”一个年轻的声音透过丝绸圆扇传来，引得众人抬头侧身望去，随即皆不迭地下跪行礼：“德妃娘娘金安！”纤细的男声混杂着女声，如履薄冰般带着些许颤抖。羽倩想起习舞时常使曾交代，德妃娘娘一向雍容华贵，却生得姿色妖娆，又因了其父为异域使臣，故生而习得许多异域才能。皇上勤于朝政，有时抬眼见到也离不开眼，况且，使臣之女，如何也是要重视的。想来，大约也是个跋扈的主。但若是这德妃娘娘一张嘴，那可不是史才人无理取闹如此简单了。才这样寻思着，那鲜红的裙摆便飘摇到了她垂下的眼睑前，倏忽停住。“这位姑娘是新来的。”她淡淡道，语气却出乎意料地平缓。身旁的太监及时接上话儿，将手伸向史才人道：“是的娘娘，这位是荆州御史，史义之女，史鹤婷。这位是京城翰林院掌院学士，紫奉竹之女，紫鹃。”又将手伸向羽倩，道：“这位是羽都统之女——”话音未落，德妃只将手迅速抬起，打断了太监的话。她的眼睛垂下看着低头行礼的羽倩，那上挑的眼角叫妆容延伸的更长，好似就这么看着，便能将她的下巴提起来一般。“宫中吵不得。不论是谁，切不要忘了规矩才好。”“是，谨遵娘娘教诲！”众人齐声道，这其中清楚听得到史鹤婷的声音，许是担心着自己因了举止不合规矩被发落了去，此生便就此了结。羽倩心里叹了口气，待到德妃的裙摆终于飘摇而走，才随众人一齐抬头起身。“怕是德妃娘娘又迟来定省，这正往凤阳殿去呢。”苏雪悄悄对凑在羽倩耳畔耳语道。
17.德妃
缕缕茶香顺着四壁花纹溢出杯沿，茶叶掩映在深色的茶水之中，随端起的茶杯轻轻晃动。
未及舌尖，先及唇畔；未及唇畔，先入鼻腔。
“今日的茶比平日里香气重很多。”
“是的娘娘，此茶是外域之物，前儿德妃娘娘遣人送来的。”
“咔——”
皇后拿着杯盖滑动杯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清脆的瓷器轻触声戛然而止，蹙上眉梢，还未及想好该用何种语气继续询问下去，遂被一声清冽的通报打断了去：
“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好似谋事未成便被人断了思绪，心有憾事。
皇后稍稍吸了一口气，“请进来吧。”
缓缓眨了一下眼，依然是那副威严而母仪天下的神情。
“皇后娘娘金安。”德妃青春甜美的声音飘扬在店内。
“妹妹平身。”皇后站起身来虚扶了一下德妃的胳臂，眼睛注视着自己脚下席地宫袍前一寸。德妃随着起身缓缓抬起眼来，紧紧锁住皇后的眼睛，脸上淡开清纯的笑容，与浓烈的妆容不相契合：“妹妹今儿来迟了，姐姐可不要怪罪？”
恍惚间似有粉嫩大理花瓣轻巧的绽开露出花蕊，如有春风拂过，微微摇曳。叫皇后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分明瞧见于折花枝招展的丛中莫名地浮现出羽倩的影子，这眼神灵动，一颦一笑皆在心头闪动，着实慌了一下。
“姐姐？”德妃笑得更加灿烂，一下凑到了皇后眼前，眼睛睁得更大，反射出更透彻的光亮。
皇后却未动摇半分，嘴角上拂，垂下眼睑眯起眼睛笑道：“怎会？妹妹心里想着本宫，本宫便十分欢喜了。”又微微欠身，使两人凑得更近了些，“若是哪日本宫不在妹妹心头上了，即便是就在身边，也要狠狠怪罪呢。”说完，两人皆起身相视，笑意更加浓厚，一同牵手进了里屋。
“这宫中时日漫长，若没了姐姐，嫔妾还能将谁如此放在心上呢？”
“可不要胡说！”皇后笑着轻拍她的嘴角，“这若是叫皇上听见，龙颜震怒，可不是要好好惩罚你一番？”
“既然怕皇上听到，那便将这些宫女屏蔽了便是？”说罢，扬手挥起珊瑚红色袖袍吩咐道：“都退下吧，今儿难得心情爽快，与姐姐要聊些私密的话！”她的脸上依然是那份纯真欢脱之色，却叫奴婢们暗自觉得解脱了一般，一面毕恭毕敬地行礼一面退出门去。
皇后也像松了口气，挺直的腰际一下松软了些许，抚着额偏头瞧着德妃叹气道：
“别装了。”
殿外：
羽倩一脸疑惑地看着苏雪：
“你怎知那德妃有起晚迟到的前科？”
“小主忘了奴婢曾叫皇后娘娘身边的季春姑姑领了去教事？这便是那时季春姑姑说与我的。”
是了，那时才将将入宫开始习舞，还叫苏雪记录下了自己所爱吃食。
羽倩露出笑意，接着问道：“那季春姑姑可还说了些什么？”
苏雪稍稍抬头回忆道：“姑姑说，德妃娘娘平日行为自在，最不爱拘于礼节。想来也是因了是外域使臣之女，自小便习惯了罢。自十六岁时被其父送入宫中，已有两年，时而跋扈嚣张，时而纯情贪玩儿，可累坏了身边的奴婢。可皇上偏偏最爱她这一点，再加上姿色动人，从头到脚尽是没见过的才华，便更叫人离不开眼呢！”
“这样说来，这宫中许没有人敢与她为敌，但也少有能与她亲近的了。”
“小主这话，对了一半儿！”苏雪回过头来喜笑颜开道。“这宫中要有人与她为敌，那是自然不敢。旁人要亲近或是拉拢，更是入不了眼。但德妃娘娘却独独与皇后娘娘最为亲近，两人和睦的很。”
“皇后娘娘？”这四个字一旦入了羽倩的耳便再不能平静，何况今回又是在如此消息中传来。
皇后娘娘与德妃交好？
“是了小主。不过这也是听季春姑姑所道，这后宫中的事，可复杂的很。”
复杂？羽倩心里暗暗念叨。若说是拉帮结派，巩固宫中地位，那皇后稳居中宫，自然是德妃的首选。但她却偏偏不要朝这方面想，此事怕是最简单不过，从方才她定省来迟，从方才她偏偏不叫太监说出自己的名字，分明可以清晰看出她所知晓的这诸多事宜并不少于皇后。
难不成皇后的心事，也一字儿不少地全到她的脑海里去了？
羽倩轻轻叹了口气。想起那珊瑚红裙摆，想起欠身观望那一刹那撞上的盛世美艳，妖娆又妩媚，却还透着一丝百变的清纯灵动，直打心底生出了自卑之感，好似还未交手便知自己吃了一记败仗。
“十六入宫，到今儿两年，那么便大我三岁。如此想来，倒真是......”
“小主？”苏雪未听清她的呢喃，奇怪道：“小主方才说了什么？”
羽倩舒缓气息，轻轻笑道：“没什么。这会子离午膳还远着，回了宫也不知做些什么，倒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之地赏赏景物。”
“那可最好了！这宫中的景物奴婢早就想和小主一块儿看个够了！”苏雪兴奋起来，眼睛笑成了月牙状。引得羽倩也扬起嘴唇。
“从小你就和我一样，都是贪玩儿的主！”
凤阳殿内：
“姐姐方才可是动心了？”德妃微微颔首，一双眼角吊起，似用眼神便能将对方的心事从嘴里勾引出来一般。
“本宫怕是娇纵你惯了，在众人面前也敢如此无礼。”
“姐姐也知道在众人面前挑逗是无礼之举？”德妃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我只当此事在姐姐这儿已是家常便饭了呢。”
皇后无言。眼前却尽是方才那双纯洁灵动的眸子。
德妃的身子轻盈地向她摆动而去又飘摇回来，只斜着眼睛挑眉道：“你瞧，你瞧？此刻可是又盘算着何时去寻那羽姑娘了？”
“......”
“臣妾方才来时可见着她了。”她开始摆弄起手中的圆扇，“这姑娘性子直率，也有些姿色和勇谋，倒像是能与臣妾十分合得来。”
皇后抬了抬眉道：“如此甚好，后宫和睦，倒是省了本宫的心事。”
“省了心事？怕是如此才算是添了姐姐的心事呢！”德妃走下座位，跨步到皇后身前，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
皇后仍旧偏着头，不愿意碰上那目光似的。
“金艳，你可是动了真情？”
皇后闻言回过头来，不知是因为被直呼其名，还是被说中心事。
“若你未动真情，为何方才不肯抬头看我？”
不似平日里透彻的犀利，此时皇后的眼神倒显得有些迷茫，她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不清楚该想什么，亦或许连自己正在想什么都不明朗。这一瞬间不再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正情愿叫眼前之人指引一番。
“你这样的神情，大约也只有我能见得到了。”
缕缕茶香顺着四壁花纹溢出杯沿，茶叶掩映在深色的茶水之中，随端起的茶杯轻轻晃动。
未及舌尖，先及唇畔；未及唇畔，先入鼻腔。
“今日的茶比平日里香气重很多。”
“是的娘娘，此茶是外域之物，前儿德妃娘娘遣人送来的。”
“咔——”
皇后拿着杯盖滑动杯沿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清脆的瓷器轻触声戛然而止，蹙上眉梢，还未及想好该用何种语气继续询问下去，遂被一声清冽的通报打断了去：
“娘娘，德妃娘娘来了。”
好似谋事未成便被人断了思绪，心有憾事。
皇后稍稍吸了一口气，“请进来吧。”
缓缓眨了一下眼，依然是那副威严而母仪天下的神情。
“皇后娘娘金安。”德妃青春甜美的声音飘扬在店内。
“妹妹平身。”皇后站起身来虚扶了一下德妃的胳臂，眼睛注视着自己脚下席地宫袍前一寸。德妃随着起身缓缓抬起眼来，紧紧锁住皇后的眼睛，脸上淡开清纯的笑容，与浓烈的妆容不相契合：“妹妹今儿来迟了，姐姐可不要怪罪？”
恍惚间似有粉嫩大理花瓣轻巧的绽开露出花蕊，如有春风拂过，微微摇曳。叫皇后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分明瞧见于折花枝招展的丛中莫名地浮现出羽倩的影子，这眼神灵动，一颦一笑皆在心头闪动，着实慌了一下。
“姐姐？”德妃笑得更加灿烂，一下凑到了皇后眼前，眼睛睁得更大，反射出更透彻的光亮。
皇后却未动摇半分，嘴角上拂，垂下眼睑眯起眼睛笑道：“怎会？妹妹心里想着本宫，本宫便十分欢喜了。”又微微欠身，使两人凑得更近了些，“若是哪日本宫不在妹妹心头上了，即便是就在身边，也要狠狠怪罪呢。”说完，两人皆起身相视，笑意更加浓厚，一同牵手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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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像松了口气，挺直的腰际一下松软了些许，抚着额偏头瞧着德妃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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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羽倩一脸疑惑地看着苏雪：
“你怎知那德妃有起晚迟到的前科？”
“小主忘了奴婢曾叫皇后娘娘身边的季春姑姑领了去教事？这便是那时季春姑姑说与我的。”
是了，那时才将将入宫开始习舞，还叫苏雪记录下了自己所爱吃食。
羽倩露出笑意，接着问道：“那季春姑姑可还说了些什么？”
苏雪稍稍抬头回忆道：“姑姑说，德妃娘娘平日行为自在，最不爱拘于礼节。想来也是因了是外域使臣之女，自小便习惯了罢。自十六岁时被其父送入宫中，已有两年，时而跋扈嚣张，时而纯情贪玩儿，可累坏了身边的奴婢。可皇上偏偏最爱她这一点，再加上姿色动人，从头到脚尽是没见过的才华，便更叫人离不开眼呢！”
“这样说来，这宫中许没有人敢与她为敌，但也少有能与她亲近的了。”
“小主这话，对了一半儿！”苏雪回过头来喜笑颜开道。“这宫中要有人与她为敌，那是自然不敢。旁人要亲近或是拉拢，更是入不了眼。但德妃娘娘却独独与皇后娘娘最为亲近，两人和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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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倩舒缓气息，轻轻笑道：“没什么。这会子离午膳还远着，回了宫也不知做些什么，倒不如我们找个僻静之地赏赏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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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也知道在众人面前挑逗是无礼之举？”德妃的眼中多了几分笑意，“我只当此事在姐姐这儿已是家常便饭了呢。”
皇后无言。眼前却尽是方才那双纯洁灵动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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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方才来时可见着她了。”她开始摆弄起手中的圆扇，“这姑娘性子直率，也有些姿色和勇谋，倒像是能与臣妾十分合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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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心事？怕是如此才算是添了姐姐的心事呢！”德妃走下座位，跨步到皇后身前，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睛。
皇后仍旧偏着头，不愿意碰上那目光似的。
“金艳，你可是动了真情？”
皇后闻言回过头来，不知是因为被直呼其名，还是被说中心事。
“若你未动真情，为何方才不肯抬头看我？”
不似平日里透彻的犀利，此时皇后的眼神倒显得有些迷茫，她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不清楚该想什么，亦或许连自己正在想什么都不明朗。这一瞬间不再像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更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正情愿叫眼前之人指引一番。
“你这样的神情，大约也只有我能见得到了。”
最近中了王祖贤的毒
太好看了妈惹！！
女孩子就应该和女孩子在一起呀！！！
完全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我决定摸个鱼
感觉身边充满了粉色的泡泡更想码字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的少女心啊小鹿啊乱撞啊！！！
太好看了妈惹！！
女孩子就应该和女孩子在一起呀！！！
完全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我决定摸个鱼
感觉身边充满了粉色的泡泡更想码字了哈哈哈哈哈哈老夫的少女心啊小鹿啊乱撞啊！！！
18.纠结
18.
“别在这个时候调戏我。”皇后眼中恢复了平静，用手轻抵着德妃的胸口道。
“不在这时候调戏，难道又要当着众人面前叫你指责？”德妃笑意盈盈，四处追寻着皇后的眼神，却怎么也不能寻得与她四目相对。
“哎，”德妃起身轻叹道，“也罢，我且先回宫去了。你便好好想着你的羽姑娘吧。”说罢，便连浑身的香气一同从皇后身旁抽离出来，正要飘摇而走之际突然被皇后拉住了手臂：
“高阳……”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却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有什么话呼之欲出，但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宫中时日还长，你我都是不争圣宠之人，可一定要多照顾她些。我不想她在这深宫里收到什么伤害。”
德妃略略停顿了一下，转而笑到：
“只是在这深宫里？倘若过些日子出宫避暑狩猎，那便由得人伤害了？”
“这中原沃土，异域边境，岂有咱们看不见的地方？但凡是我看得到的地方，皆不能容忍她受到一丝伤害。”
一字一句落得十分坚定，字字通过眼神穿透而出，不容置疑。
“金艳，凡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帮你。”德妃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轻拍，“我甚至会爱你所爱，但我同样也有我的渴望。”
皇后闻言抬起头，撞入她炽热的眼神。
“我明白。”
倒显得有些紧张。而这紧张正激起了德妃心中的波澜。叫她不禁发笑，轻托起皇后的手摩挲起来，偶尔伸出舌头舔舐，又将整个五官埋进她的掌心，细细吸嗅，缓缓品味。
心头一阵瘙痒。
“好歹是两年的日夜。我一说你便明白。”
御花园内：
“小主，咱们来到此地会不会遇见皇上呀？”苏雪手中牵着花枝俏皮道。
“又在乱讲！”羽倩打住她的想法。要说是为了偶遇皇上，实则心里却时时刻刻念着皇后。四处赏景，倒不如说是因了想着是否能与她邂逅而四处寻觅一般。
每一次当自己遇到打击，创伤时，便尤其想要见到金艳。想立即从那里得到确认一样，确认有力量足以帮助自己疗伤。确认自己在这枪林弹雨中仍有栖身之地得以温存。只要一看到她那双能将宠溺和关爱溢出眼眶的凤眼，便定会大步向她奔去。
尤其这次，她越是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一个强大的对手，便越是急于想要找到皇后确认她心里只有她。
女人是多少承诺都不够的。承诺少了，便觉得没有安全感；承诺的多了，便又要谴责对方，揣测其花哨人生而后心虚，由此产生怀疑。
况且此时刚于皇后处定省出来，频繁走动，叫别人看了去传出流言，在宫中并不是明智之举。羽倩感到自己陷入多重烦恼矛盾的境地，身心俱疲之感油然而生。
“哎——”
炎炎夏日，让人更加焦灼。
“羽姑娘可是嫌着御花园里的花儿开的不够艳丽？”
羽倩被这一声惊到一般，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遂急忙回头瞧去：
“皇上吉祥……！”
悄悄抬眼，只见皇上方褪去了朝服，换了便装持折扇漫步。“平身。羽姑娘的腿伤可好些了？”
“回皇上，拖皇上的关照，已无大碍。”
“那便最好。”皇上露出欣慰而满意的笑容，伸出手一把拉过羽倩，温柔道：
“你来，朕有东西要与你分享。”
18.
“别在这个时候调戏我。”皇后眼中恢复了平静，用手轻抵着德妃的胸口道。
“不在这时候调戏，难道又要当着众人面前叫你指责？”德妃笑意盈盈，四处追寻着皇后的眼神，却怎么也不能寻得与她四目相对。
“哎，”德妃起身轻叹道，“也罢，我且先回宫去了。你便好好想着你的羽姑娘吧。”说罢，便连浑身的香气一同从皇后身旁抽离出来，正要飘摇而走之际突然被皇后拉住了手臂：
“高阳……”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却紧紧地盯着自己，像是有什么话呼之欲出，但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宫中时日还长，你我都是不争圣宠之人，可一定要多照顾她些。我不想她在这深宫里收到什么伤害。”
德妃略略停顿了一下，转而笑到：
“只是在这深宫里？倘若过些日子出宫避暑狩猎，那便由得人伤害了？”
“这中原沃土，异域边境，岂有咱们看不见的地方？但凡是我看得到的地方，皆不能容忍她受到一丝伤害。”
一字一句落得十分坚定，字字通过眼神穿透而出，不容置疑。
“金艳，凡是你希望的，我都会帮你。”德妃将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轻拍，“我甚至会爱你所爱，但我同样也有我的渴望。”
皇后闻言抬起头，撞入她炽热的眼神。
“我明白。”
倒显得有些紧张。而这紧张正激起了德妃心中的波澜。叫她不禁发笑，轻托起皇后的手摩挲起来，偶尔伸出舌头舔舐，又将整个五官埋进她的掌心，细细吸嗅，缓缓品味。
心头一阵瘙痒。
“好歹是两年的日夜。我一说你便明白。”
御花园内：
“小主，咱们来到此地会不会遇见皇上呀？”苏雪手中牵着花枝俏皮道。
“又在乱讲！”羽倩打住她的想法。要说是为了偶遇皇上，实则心里却时时刻刻念着皇后。四处赏景，倒不如说是因了想着是否能与她邂逅而四处寻觅一般。
每一次当自己遇到打击，创伤时，便尤其想要见到金艳。想立即从那里得到确认一样，确认有力量足以帮助自己疗伤。确认自己在这枪林弹雨中仍有栖身之地得以温存。只要一看到她那双能将宠溺和关爱溢出眼眶的凤眼，便定会大步向她奔去。
尤其这次，她越是意识到自己正面临一个强大的对手，便越是急于想要找到皇后确认她心里只有她。
女人是多少承诺都不够的。承诺少了，便觉得没有安全感；承诺的多了，便又要谴责对方，揣测其花哨人生而后心虚，由此产生怀疑。
况且此时刚于皇后处定省出来，频繁走动，叫别人看了去传出流言，在宫中并不是明智之举。羽倩感到自己陷入多重烦恼矛盾的境地，身心俱疲之感油然而生。
“哎——”
炎炎夏日，让人更加焦灼。
“羽姑娘可是嫌着御花园里的花儿开的不够艳丽？”
羽倩被这一声惊到一般，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遂急忙回头瞧去：
“皇上吉祥……！”
悄悄抬眼，只见皇上方褪去了朝服，换了便装持折扇漫步。“平身。羽姑娘的腿伤可好些了？”
“回皇上，拖皇上的关照，已无大碍。”
“那便最好。”皇上露出欣慰而满意的笑容，伸出手一把拉过羽倩，温柔道：
“你来，朕有东西要与你分享。”
番外
1.
有时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即便此刻真真切切地拥你入怀，作誓至死不渝，到头来，也不过只当自己昏昏睡去，美梦一场，而醒来后——
若你还在我身侧。
一切都没变。
我是谁？
……
自打那日苏醒过来，我便处在这深宫之中。身侧的人多为年轻女子，都唤我“小主”，偶有一两位男子，也生得眉目清秀，嗓音同那些女子一般细腻，又混杂着些许阳刚之气，叫人听来不甚舒适。人们焦急地唤着我，见我双眼微睁，紧蹙的眉间立即舒缓些许，瞳孔紧缩，提高嗓音要向天下宣告一般：
“小主醒了！快！小主醒了！”
一时间，原本有些清冷的屋子顿时点燃了生机一般，所有人立即忙碌起来：备水，端盆，唤太医……一个姑娘轻挽起衣袖，将毛巾浸入水中，拧干后为我擦拭脸颊。
“小主感觉怎样？可叫奴婢担心死了！方才醒来，有没有觉得好些？”
“你是谁？”
我发觉她的手颤了一颤，继而似有眼泪涌上眼眶。
“小主……您不认得奴婢了？我是苏雪呀……”说罢，猛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一般，忙以玉手稍稍掩住嘴唇，泪珠儿却紧跟着掉了下来，措手不及。
“苏雪……”我思量着，伸手抚了抚她尚拖着毛巾的手。这名字听着倒也耳熟，我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仔细瞧她，却怎也看不清她的面孔。
屋内满是忙前忙后的女子，想来大概是我的宫女。方才苏醒半刻，只听得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切切查查的私语声，吵得我头痛。
“苏雪，”我轻唤道，“我躺的乏了，且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苏雪忙拭去眼泪，眼中仍充满担忧，又透着一丝犹疑，迟疑道：“小主昏睡多日方才醒来，怕身体欠佳，且……”她顿了顿，似将什么话吞入腹中，“且……还是叫太医看过后，再出门活动较好。”
我心下水清，知她所担忧无非是见我失了记忆，如有情形不好应对，又因此折了身体，传出些流言蜚语，坏了名誉可就不好。嗬，如此想来，我虽失了记忆，但这些思绪和行为言语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顿时明了了事态。想来，大约已在这深宫里住了很久。
“不必担心，我身子已无大碍，你我出门后若遇着旁的人，记得配合便是。”
苏雪沉默半晌，直直注视着我。我能感到她眼中情绪波动，或欣喜，或意会，或忖度，但我仍然看不清她的面孔。
她并未犹豫太久，也许只有一霎，便缓缓托起我的后背，为我披上轻纱，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穿过嘈杂之声出了门，于门前的石凳上坐定。太阳已升的很高，怕是快要到午时。
烈日高照，处处蝉鸣——夏日。
我以手抬起放在眉前遮挡阳光，放眼望去，眼见得这庭院处处繁花茂密，草木丛生，绿荫下皆有歇脚之处，偶有鸟雀成群，鸣叫着滑过，伴有蝉声附和，微风轻拂之处，皆是层层碧波，一派生机盎然，世外桃源之景。心中暗暗生了亲切，想必是我的住所无差。
苏雪规矩地在我身旁站立，轻拍那丝绸圆扇为我驱蚊散热。偏头瞧去，只见她通体流露出些许青涩，做事却谨言善行，约是在这宫中历练过不少。我这样想着，移开了目光，缓缓问道：
“苏雪，我们来宫里几年了？”
“回小主，已有五年。”
“五年，”我不禁失了笑：“五年，我还仍是只个小主？”
苏雪的表情慢慢展现出明显的迟疑与惊讶，凑近问道：“小主......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出此言？”
她四下望了望，正欲与我耳语什么，忽地听到门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我站起身，自是明白这皇后为后宫之主，怠慢不得，方欲起身作揖，只见得一身明黄向我疾走而来，以其蔓延四肢的特殊香气将我拥住。此举迅速，叫我来不及多加思考，心跳也不禁跟着快了几分，只觉她着的丝绸十分柔软，紧贴在我脸颊，忍不住有想要合眼摩挲的欲望。
“小倩儿...你总算醒了......”皇后激动地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太好了......可叫我担心坏了，快让我看看！”
她稍稍起身，用双手托住我的脸，与她的脸庞离开一点距离，却还是几乎鼻尖要碰到鼻尖，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同她的鼻息一同传来，轻点在我的脸上，却足以让我的心跳变的紊乱。我定定神，深深呼吸着试图缓解这莫名地心悸。一双凤眼微眯，眼中是无尽的深邃，却又妩媚，叫人明知不得多瞧而又忍不住地被吸引了去；眉未施黛，却像精心雕琢过一般，不浓不淡，舒缓的向后扬去，鼻梁高挺，朱唇微启——我看得清她的面孔。
她的拇指来回抚摸我的脸颊，似是要确认我是否真的没事，目光从我的脸颊轻滑到耳廓，脖颈，到锁骨，胸前，腰部，又急促地上行回来，探索着我的眼眸。她的眼神中透着不敢疏忽半分的严谨，却又对我充满无限的温情。我感到我的脸开始变得滚烫，烫到要滴血一样，心跳和呼吸自是已不受控制，胡乱地碰撞，喘息着。
也怪，我竟没有不适的感觉。
皇后看出了我的紧张，那双凤眼中闪过一丝奇怪，随即五官都随它黯然下去。
“小倩儿，你......”她顿了顿，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你...你唤我一声，你唤我一声......”
她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肩膀，我不明所以。
“皇，皇后娘娘......”
皇后听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眉头紧蹙，手上的力道更大，捏的我生疼，忍不住“嘶...”地呻吟了一声。她意识到弄疼了我，有些惊慌地松开了手，嘴唇张了又合，几番欲言又止。
她看向苏雪，霎时明白了什么。
“如此，你当真是连同我一并忘记了。”
1.
有时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即便此刻真真切切地拥你入怀，作誓至死不渝，到头来，也不过只当自己昏昏睡去，美梦一场，而醒来后——
若你还在我身侧。
一切都没变。
我是谁？
……
自打那日苏醒过来，我便处在这深宫之中。身侧的人多为年轻女子，都唤我“小主”，偶有一两位男子，也生得眉目清秀，嗓音同那些女子一般细腻，又混杂着些许阳刚之气，叫人听来不甚舒适。人们焦急地唤着我，见我双眼微睁，紧蹙的眉间立即舒缓些许，瞳孔紧缩，提高嗓音要向天下宣告一般：
“小主醒了！快！小主醒了！”
一时间，原本有些清冷的屋子顿时点燃了生机一般，所有人立即忙碌起来：备水，端盆，唤太医……一个姑娘轻挽起衣袖，将毛巾浸入水中，拧干后为我擦拭脸颊。
“小主感觉怎样？可叫奴婢担心死了！方才醒来，有没有觉得好些？”
“你是谁？”
我发觉她的手颤了一颤，继而似有眼泪涌上眼眶。
“小主……您不认得奴婢了？我是苏雪呀……”说罢，猛然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一般，忙以玉手稍稍掩住嘴唇，泪珠儿却紧跟着掉了下来，措手不及。
“苏雪……”我思量着，伸手抚了抚她尚拖着毛巾的手。这名字听着倒也耳熟，我努力地想要坐起身来仔细瞧她，却怎也看不清她的面孔。
屋内满是忙前忙后的女子，想来大概是我的宫女。方才苏醒半刻，只听得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切切查查的私语声，吵得我头痛。
“苏雪，”我轻唤道，“我躺的乏了，且陪我出去透透气吧。”
苏雪忙拭去眼泪，眼中仍充满担忧，又透着一丝犹疑，迟疑道：“小主昏睡多日方才醒来，怕身体欠佳，且……”她顿了顿，似将什么话吞入腹中，“且……还是叫太医看过后，再出门活动较好。”
我心下水清，知她所担忧无非是见我失了记忆，如有情形不好应对，又因此折了身体，传出些流言蜚语，坏了名誉可就不好。嗬，如此想来，我虽失了记忆，但这些思绪和行为言语却像是下意识的反应，顿时明了了事态。想来，大约已在这深宫里住了很久。
“不必担心，我身子已无大碍，你我出门后若遇着旁的人，记得配合便是。”
苏雪沉默半晌，直直注视着我。我能感到她眼中情绪波动，或欣喜，或意会，或忖度，但我仍然看不清她的面孔。
她并未犹豫太久，也许只有一霎，便缓缓托起我的后背，为我披上轻纱，随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穿过嘈杂之声出了门，于门前的石凳上坐定。太阳已升的很高，怕是快要到午时。
烈日高照，处处蝉鸣——夏日。
我以手抬起放在眉前遮挡阳光，放眼望去，眼见得这庭院处处繁花茂密，草木丛生，绿荫下皆有歇脚之处，偶有鸟雀成群，鸣叫着滑过，伴有蝉声附和，微风轻拂之处，皆是层层碧波，一派生机盎然，世外桃源之景。心中暗暗生了亲切，想必是我的住所无差。
苏雪规矩地在我身旁站立，轻拍那丝绸圆扇为我驱蚊散热。偏头瞧去，只见她通体流露出些许青涩，做事却谨言善行，约是在这宫中历练过不少。我这样想着，移开了目光，缓缓问道：
“苏雪，我们来宫里几年了？”
“回小主，已有五年。”
“五年，”我不禁失了笑：“五年，我还仍是只个小主？”
苏雪的表情慢慢展现出明显的迟疑与惊讶，凑近问道：“小主......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出此言？”
她四下望了望，正欲与我耳语什么，忽地听到门外响起一声尖锐的通报：
“皇后娘娘驾到——！”
我站起身，自是明白这皇后为后宫之主，怠慢不得，方欲起身作揖，只见得一身明黄向我疾走而来，以其蔓延四肢的特殊香气将我拥住。此举迅速，叫我来不及多加思考，心跳也不禁跟着快了几分，只觉她着的丝绸十分柔软，紧贴在我脸颊，忍不住有想要合眼摩挲的欲望。
“小倩儿...你总算醒了......”皇后激动地在我耳畔轻声说道，“太好了......可叫我担心坏了，快让我看看！”
她稍稍起身，用双手托住我的脸，与她的脸庞离开一点距离，却还是几乎鼻尖要碰到鼻尖，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同她的鼻息一同传来，轻点在我的脸上，却足以让我的心跳变的紊乱。我定定神，深深呼吸着试图缓解这莫名地心悸。一双凤眼微眯，眼中是无尽的深邃，却又妩媚，叫人明知不得多瞧而又忍不住地被吸引了去；眉未施黛，却像精心雕琢过一般，不浓不淡，舒缓的向后扬去，鼻梁高挺，朱唇微启——我看得清她的面孔。
她的拇指来回抚摸我的脸颊，似是要确认我是否真的没事，目光从我的脸颊轻滑到耳廓，脖颈，到锁骨，胸前，腰部，又急促地上行回来，探索着我的眼眸。她的眼神中透着不敢疏忽半分的严谨，却又对我充满无限的温情。我感到我的脸开始变得滚烫，烫到要滴血一样，心跳和呼吸自是已不受控制，胡乱地碰撞，喘息着。
也怪，我竟没有不适的感觉。
皇后看出了我的紧张，那双凤眼中闪过一丝奇怪，随即五官都随它黯然下去。
“小倩儿，你......”她顿了顿，我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颤抖，“你...你唤我一声，你唤我一声......”
她的双手紧抓着我的肩膀，我不明所以。
“皇，皇后娘娘......”
皇后听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眉头紧蹙，手上的力道更大，捏的我生疼，忍不住“嘶...”地呻吟了一声。她意识到弄疼了我，有些惊慌地松开了手，嘴唇张了又合，几番欲言又止。
她看向苏雪，霎时明白了什么。
“如此，你当真是连同我一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