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完结】《续》主瓶邪副黑花,HE治愈向,慢热暖暖进行


闷油瓶恢复的很快,大概十天的样子,已经基本愈合,而我们也准备出发到原来那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等待直升飞机。
一路很顺利,只是离开那扇青铜门越远,我就越疲倦,偶尔身上有针刺似的痛楚,但是不强烈,以为只是离开后的后遗症而已。
在飞机上,闷油瓶坐我旁边,我们的手彼此交缠着,眼神飘向窗外那个云雾袅绕的南迦巴瓦峰,在网上搜索的时候,说这个山常年被云雾包围,很难看到全景,只有有缘的人才能目睹南迦巴峰其真正的面貌。
俯视着这个苍茫大地,内心没有波澜壮阔,更多的是平静和疲惫,身子稍稍往旁边一靠:“小哥,我想睡会。”
感觉到一只手臂绕过我的脖子,搭在脑袋上,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微凉的唇落在额头,说不出的踏实,这一刻要是能停留,也很美满的吧。
事实证明,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而且不是一点点。
即使在梦里,我也能轻易的感受到浑身的疼痛和冷汗,脸上轻轻的被拍打着,耳边清楚的听到闷油瓶,胖子,小花,瞎子,还有瞳的呼唤声,可就是醒不来,被梦魇了似的,浑身难受。
思路在清晰了一阵子后,随着身体的疼痛更为强烈,总算可以看清眼前模糊的影子,闷油瓶正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而我已经在一个应该类似旅馆的地方。渐渐清晰了以后发现闷油瓶那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着急和心疼。
“小哥。。。。。好疼。”真的很疼,全身上下像似被蚂蚁撕咬一样,密密麻麻针刺似的疼越老越密集,浑身发凉,背后都是冷汗。
他只能把我抱得更紧,别无他法。
胖子他们围着我的床,看我醒来似乎松了口气,可听我说疼,又开始紧张起来。
“我说天真,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你他娘的肯定自己偷偷藏了好吃的,不拿出来分享,结果你看,没看生产日期,食物中毒了吧你,送医院吧。”

胖子真是个天生搞气氛的,我没吐没拉,怎么来的食物中毒,简直就是瞎扯淡,我扯了扯嘴角,想骂过去,可突然意识到,我确实吃了他们没吃的东西,而且有人告诉过我副作用。
用眼神询问着瞳,对方看了看我点了下头,别过了脸。
“需要几天?”
“7天,以第4第5天最为严重。”
闷油瓶见我和瞳之间奇怪的对话,询问我:“你们在说什么?”
表情很严肃,锐利的眼神直射瞳:“你给他吃了?”
抱着我的手臂明显僵硬了。
“小哥,别怪他,要不然我估计都没走出南迦巴瓦,人就先垮了。”
闷油瓶明显很生气,却也没有发作,他朝胖子和小花看去,他的眼神如临大敌,比遇到粽子时还严肃。
胖子动了动,刚想吱声问为什么。
“胖子,解雨臣,瞎子,吴邪毒瘾发作,做好长期准备。”清冷,乃至冰冷的声音钻进耳朵,‘毒瘾’二字与吴邪联系在一起,连清楚上瘾的自己都无法接受。
他并没有把瞳放在乃至是朋友的位置,这让我对他们‘渡尸蹩’的方式释怀了不少,他和小花再怎么不对盘,可对外和对我的时候,都是在同一个战线上。
“操你个兔崽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胖子揪住瞳的衣领,一拳就要砸过去。
“不怪他。”是闷油瓶说的:“吴邪也不想看到这样。”
其实大家都明白,那时候我要是不吃瞳给的药,出来后可能比现在还不如,或者直接给挂掉了。虽然知道瞳给我药未必是为了我,他只是为了闷油瓶。
既然大家的目的一样,利用不利用又何妨。
瞳倒是也没什么反应,对胖子的举动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看到他苦涩的嘴角微微扯了下。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眼里露出了某种悲伤:“呵呵,吴邪,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
朝他笑笑,我知道,我很幸福,虽然多灾多难,可收获的远远要大于那些灾难。
这间旅馆,摆设的很简单,一张大床,正前方是电视柜和一台不大但有些年头的彩电,然后床旁边就是床头柜,还有窗户下面一张写字台,家具有些泛着斑驳,看来是匆忙下榻的一家旅馆,不然按照小花的品味和闷油瓶爱干净的程度,不会选择这里。
现在应该是晚上,因为窗户外面是黑漆漆的一片,连一点路灯都没有,这让我想起当初在墓道里,和大伙走失了以后的心情,不安,恐惧,无助,极想找到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来安抚自己的种种情绪,我知道,我想念的是某种白色颗粒状,在瞳手上的东西。
不大的房间容纳了六个大男人,显得有些拥挤和压迫感,不过他们俊俏的外表稍稍缓解了这份尴尬。
小花看着我带着某种渴望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瞳身上瞟,突然瞪圆了眼睛朝瞳吼去:“滚,这几天别让我看到你,让我在这房间见到你就拆了你骨头!”一下要烧人家祖坟一下要拆人家骨头,怎么看也是个恐怖分子和暴力狂。
“小花,别这样。。。。”
“你丫的别和我说废话,自己都顾不来了还还管别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脑子在想什么。”
我被说的没有脾气,要不是闷油瓶抱着我,估计我已经再向瞳靠拢了,吴邪什么都有,就是没多少定力。
无奈的朝瞳看看,努力不将他和那白色药丸联系起来:“瞳,你不是说,意志力坚定很快就过去了么?我他娘的,少的就是意志力,所以麻烦你出去吧,我怕我熬不住,。。。。。”还没说完,那种疼痛再次袭来。
“小。。小哥,要是不行,就把我绑起来,老。。老子算是知道戒毒是什么滋味了。”
胖子一屁股坐在我床边,揉了揉我缩在闷油瓶怀里的脑袋:“得,还有力气开玩笑,看来还顶得住。”
这才第一天,要是这也没顶住,那还真给吴家丢了大脸了。
“你们先去休息吧,之后怕是没什么机会了。”闷油瓶朝瞎子说道,似乎还使了个眼色
瞎子点了点头。
他们之间的交流还真叫人晦涩难懂,不过我已经顾不上那些,全神贯注的对付着身上和思想上的疼痛。
说实话,第一天,确实如瞳所说的意志坚定点,就没什么问题。
可说来容易做来难,光看到闷油瓶手臂上的几个淤青和牙印,心里就直感叹闷油瓶的存在确实如同一道慰藉品,不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应该放在哪里,也许会更想要那白色的颗粒吧。
闷油瓶的呼吸从后劲喷洒过来,难得身体不是那么疼痛了,虽然有些虚弱,可相比之前,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我知道闷油瓶昨天被我折腾的够惨,到现在揉着我腰的手都还没有放松。
叹了口气,还有六天。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0 12:42:00 +0800 CST  

转了个身,因为这个动作闷油瓶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疲惫的眼神,心里开始泛酸,窗外初升的太阳把房间照的带有一丝温馨,虽然破败,其实只要换种心境,却也不失为一副陈旧的画卷,蕴藏着历史,和故事,看着眼前的闷油瓶和印在他脸上窗户铁栏杆的倒影,让人联想到那时候的人,那时候的事,他曾经生长在什么环境里,是否也和现在这些家具一样,斑驳了内心,却牢不可破,话说回来,不管是以前的电器也好,家具也好,质量真的要比现在的好很多啊,用个几十年,表面的斑驳却掩饰不了东西内在的坚固、力量、和某种沉重感。
房间唯一说的上是新的,应该是此刻盖在两人身上白色的被褥,没有泛黄,没有异味,刺眼的白色,昭示着人们这个是经常被洗和清理是干净的。
拨开他额前的头发,顺势捧住他的脸,闷油瓶配合的抬了抬头和我亲了下。
“小哥,早。”沙哑的声音把自己也给吓了跳。闷油瓶想起身给我倒水,轻轻的拉住他。
“不渴,别担心,现在不疼,再睡会吧。”我只是想让他安心的睡一下,接下来几天,他肯定还是会亲力亲为,就像每次下斗,都是守的头班,然后一直守到天亮。
一连串的灾难像似命运开的玩笑,我们只能默默的承受。不知是我们的结束还是开始。
闷油瓶用手背摸着我的脸,细细且慢慢的摩擦,带着血丝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和平静,换成一丝疲惫和担忧。我们为彼此的不遗余力,千丝万缕,也吃尽了苦头,生生死死跨过了那么多的关卡,却不迟辛劳,目的是要把对方放在身边,那个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把他揽向自己,他的脑袋在我胸口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喃喃的重复着:“吴邪。。。吴邪。。”像似要把这个名字狠狠的刻在身上,肉上,心上,骨骸上,脑子里,思想里。
在这个斑驳的房间里,暖暖的阳光在地板上撒下一片金黄,混合着这样的呢喃,显得格外忧伤。
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门轻轻的被打开,胖子轻手轻脚的进来,我没打算放开闷油瓶,闷油瓶也没有动,因为不知道这样安然的气氛能维持多久。
“你们两,先吃点东西,我特意叫厨房帮你们熬的粥。”胖子倒也不忌讳,把东西放下,就又轻轻的出去帮我们关上了门。
闷油瓶动了动,起来去拿粥,示意要喂给我吃。
“呵呵,小哥,我自己能喝,还没残好不好。”
可他没有搭理我,只见慢慢的用调羹在碗里搅动了两下,配合着嘴巴吹了吹气,这样他的脸陷入在一层薄薄的蒸汽里,修长白皙的手指抓着调羹的柄,轻轻的使力着,动作很慢,也很认真,调羹舀起一些粥,他先用嘴唇碰了碰,然后抬眼把调羹放在我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一个普通的喂粥,他可以做的这么认真和优雅。
不合时宜的发呆,让他有些不满,用调羹碰了碰我的唇:“快吃。”
突然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怎么就犯花痴了,古人说的秀色可餐,还真不假。
“小哥,你看上去好像更好吃。”
他愣了下,然后把要给我的粥放进自己嘴巴里,眼角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覆上我的唇。
心里暗暗感叹:这样吃果然更香啊。
一来而去,难免心猿意马产生些邪念,只是那股蚂蚁咬似的疼痛从胸口慢慢扩散,再慢慢加剧,一切的邪念被那种白色颗粒的药丸所代替,明显感觉到这次对那颗粒的渴望远远超越了昨天,胖子他们也闻声赶了进来,只知道自己像疯了似的挣扎,意识模糊的时候我会叫瞳,给我药,意识清晰一点的时候我会对着他们说把我绑起来,给我一枚镇静剂,只是看小花摇摇头,说任何的缓解毒瘾疼痛的药都没有用,应该是瞳告诉他们的吧,所以我唯一的选择就是熬。

再次清醒的时候,是半夜,我不知道是第几天的半夜,疼痛折磨的我已经耗去所有体力,闷油瓶不在房间里,胖子斜斜的坐在椅子里,歪着脑袋睡着了。小花趴在我的床头,半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秀气的脸庞,黑眼镜似乎发现我醒了,动作很轻的帮我倒了杯水,把枕头放在我背后,让我坐起来,接过他的杯子,问道:“小哥呢?”
瞎子帮我拿粥的手稍稍顿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可那动作依然没有逃出我的眼睛:“哑巴累了,在隔壁休息。”
被我这样一来而去的动作,小花和胖子也醒了,可他们都逃避着我的眼神,顾着做其他事情,小花拿出电话,不知道是在发短信还是玩游戏,看似无意的往旁边一坐。
胖子抓了抓屁股,伸了个懒腰:“赶紧吃点,这几天你都没吃东西。”
他们的逃避,让我很不安,闷油瓶出什么事了。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0 12:42:00 +0800 CST  

“小哥呢?”坚持问着,虽然说他们都是我过命的朋友,可我现在的情况,更需要闷油瓶在身边,不是说我不相信他们,只是就像是我听朋友讲过的一件事情,她做月子,她婆婆和妈妈都来照顾,可在婆婆那边始终是拘谨,而自己的妈妈在就可以随意撒娇和要求。这不能说她把婆婆当成外人,可心里差距就是在那里。
“我觉得这事,应该让天真知道。”胖子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过瞎子手上的粥。
心里的忐忑,似乎是为了印证胖子说的话。
小花放下手机,担忧的朝我这边看过来。
“张起灵开始失忆了。”小花抓着手机的手有些泛白,我知道他担心我,可这事也是迟早的,虽然心里预备了很久,也说服了自己很久,可真当到这个时候,心还是狠狠的抽了下。
胖子喂了口粥给我,只觉得嘴里苦涩的很,现在还不能倒下,接过胖子手里的粥,拿着调羹才发现自己抖的厉害,最后胖子看不下去,又接了过去,继续喂我。
“你就不要和胖爷客气了,我们都是万里长征的好队友,这样不是见外么,来,多吃点,小哥那头就脑子不好使,其他都没问题,放心放心。”
也就胖子才能那么乐观,不过他说的也实在,失忆也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第一次,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一回生二回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胖子的原话。
点点头,是啊,忘了就忘了吧,再从头开始就行,这也只不过是自己安慰自己的,从头来过走进闷油瓶的心,谈何容易。
“胖子,这是第几天了。”
“第四天了,再熬过一次,应该会好点。”
这几天难为他们了,听他们讲旅馆投诉他们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结果旅馆的人客气的叫胖子他们另外找一家,最后的结果是把周围的房间都订了下来才得以继续住下。

当疼痛更为猛烈再次袭来,先是掀翻了胖子,猛的就要往外冲,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只觉腰被人紧紧的从后面箍住,使劲往床上带,然后他们三个把我按的严严实实。
我只听见自己期间再叫喊着,喊着瞳,喊着药,眼泪鼻涕已经无法遏制的流了满脸,这只不过是一种毒瘾的症状,可我总觉的这里面带着自己的酸楚,那份酸楚来自于闷油瓶忘记了我,忘记了我们的曾经,忘记了我们的感情,忘记了我们曾经是彼此唯一的联系。
然后发现自己不想瞳了,也不想药了,脑子里盘旋的都是闷油瓶失忆了,原来我并不淡定,也没有作好失去闷油瓶的准备,在自己意志最薄弱的时候突显出了心底最真是的自己。
“小哥。。。小哥。。。”不停的喊着,只觉得这样喊着兴许能唤回他的记忆,能阻止那个已经上了发条不停转动的齿轮,让时间停住,别让他忘记我!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0 12:45:00 +0800 CST  


痛到最深处,无法遏制的渴望和疼痛直冲脑门“张起灵——!!”
“呯!!”只听到我的房门被一声巨响踹开,跳入眼帘的赫然是闷油瓶。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却看他看的无比真切,挂满了红色血丝的眼睛,充满了慌张,焦急,还有一丝迷茫,当眼神扫过众人,和我眼神对上的时候看到那一丝的迷茫和疑惑都不见,直直的射到我心底,他还记得我,还记得我!
当意识陷入泥沼时,身体被揽进一个熟悉的胸膛,耳边响起那熟悉而又痛楚的喃喃:“吴邪。。。吴邪。。。”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其实应该是很短暂,因为醒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老位置看着我。而身体紧紧的被拥在一个怀抱里。
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被疼晕过去又被疼醒的,其中的滋味真心不好受,最主要是内心有种莫名的渴望,我知道瞳给我的药和那些毒品是有区别的,区别在于我现在渴望的是闷油瓶,而不是那种药丸,也许那种药丸挖掘的是人心最最底层的东西吧。
只要靠近渴望的东西,身体的疼痛才会减弱,而现在闷油瓶紧紧抱着,可我还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想把他烙进身体里,永生永世都不可以分开。
“小。。。小哥。”疼的喘着粗气。
闷油瓶身子一僵,又把我抱紧几分:“我在,我在。。。”
他的慌张和诱发出来的恐惧很明显的传达到我身上:“还记得多少?”
捧住他的脸,把自己的唇轻轻的碰了下他的,看向那黝黑深邃的眼睛:“只记得。。。你。。。”
然后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唇,抱住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我也在他心里的最最深的地方,而他在我心里最最渴望的地方,够了,足够了,什么都值了。

“小花,你。。。。。。们回去休息吧,这有小哥就成。。。。”
“天真,你这样看上去可不是没事的样啊?”
“老子。。老子想和小哥大干一场。”瞬间脸红到脖子,不过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胖子明显愣了下,也对,哪里有犯了毒(度受)瘾的人还想做(度受)爱的,可我也解释不清楚,总之这药不是普通的毒品就对了。
“额。。那。。那大概多久。。。额 我是说,我们大概什么时候。。。。。。。”
胖子还没说完就被瞎子拉了出去,心想,胖子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回怎么也傻了,估计他是怕我毒(度受)瘾再发作吧,果然是关心则乱啊。

一下子空间就剩下我和闷油瓶,突然的安静,有些不太好意思,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要和闷油瓶做。。。。
“那个。。小哥,我。。。。”这种事情还真不好说,其实身体很累,可心里却极其渴望,只要靠近一分,疼痛就减少一分,很是奇怪的现象。
“吴邪,我也是。”内心的不安和空虚要以什么来填补?闷油瓶要比我更彷徨。
“每失去一分记忆,我就努力在记忆寻找一次你的身影,一次比一次模糊,直到看到,才觉得真切,吴邪,我忘记曾经我们是怎么认识,有过怎么样的经历,可我清楚自己,对一个人动情太难,所以怎么也不想忘记,怎么也不可以忘记。”这样说来,他已经忘记我,只是感情上还记得,这样的感觉能持续多久?很快我将不存在他的记忆里,看着他苍白的脸,气色不好,我用三年时间把闷油瓶调理的脸上有了少许的血色,可这一折腾,都回去了,眼里的血丝,即使忘记了一切,也没见的休息的多好,要记住本该已经忘记的,很难也很累吧。
“小哥,累的话,就忘记吧,我会一直在,一直在。”不管你失忆也好,讨厌我也罢,我都会在,这是我的自私,要把你留在身边,即使你已经忘记。
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唇,似乎在生气,生我叫你忘记的气,还是生自己竟然会忘记我的气。不管如何,活着就好,能在我的视线内就好,这样就足够。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0 12:49:00 +0800 CST  

手伸进他的衣服,把他的衣服撩了起来,他也把我的睡衣给脱掉,两具身体贴在一起时,深深的吸了口气,温暖的,那么真切的,可那些并满足不了我,想要的更多,胡乱的脱着他的衣服,解他的皮带,可越急,越办不好事,越办不好就越急。
“别急。”轻轻的从闷油瓶嘴巴里吐出来,撒在耳朵边,温热的,酥麻的,贴在一起的胸膛可以感受到他的脉搏,心跳的很快,就像沉睡着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惊醒,心里莫名的慌张一般。想到这里。
“小哥,是我把你惊醒了?”
“嗯,我听到你的声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踹门进来了。”
“难怪,心现在还跳的很快呢,呵呵,是我把你吓到了。”
“不是。。。。”
“嗯?”
不明白他说什么不是,只是他红了红脸,躲开我的眼神,却把我一只手抓着,放到他的胯部。
当下我就明白了,可闷油瓶这样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可爱,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们都做过无数次,现在在他印象中,只是与我的第一次而已,所以,他害羞了,对,是害羞。
这样,倒让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耐心的解开皮带,他很配合让我退去了长裤和衣服,再次压在我身上时,皮肤是烫的,麒麟活龙活现好似要跳跃出来。
“在这事上,你可从来没有害羞过,如今这样,倒也特别。”
他一愣,幽幽的看着,心里咯噔一下,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我。。。。”真想抽自己巴掌,说什么不好,非得说那些他不记得的。
“是我该说对不起。”
低头一个轻轻的带着濡湿的温度,落在额头,眼睛,鼻子,嘴巴,耳朵,沿着脖子一路往下,似乎要把全身都亲一遍,都记忆一遍或者是回忆一遍。
这样的轻轻的带着某种微恙的的感觉,让我全身的细胞开始叫嚣,它们渴望,渴望闷油瓶。把他拉向自己,主动亲上他的唇,舌头滑入他口中,相互索取着,狠狠的吸允着对方,用侵占对方,来填补我内心的渴望,和他内心的空虚。
手滑进他的内裤,抓住那个已经膨胀的欲(度受)望,慢慢的蠕动。
“嗯。。。”闷油瓶闷哼了一声,舌头掠夺的攻势变得更为猛烈,我只剩下喘气的份。
把我的手拿掉,下身紧紧的贴上我的,相互摩擦着。
“嗯。。。嗯。。小。。啊。。。小哥。”
虽然闷油瓶不记得我们曾经怎么做的,可他任然记得清楚我身体任何一个敏感的地方,当耳垂被含进嘴里轻咬的时候,身体无法遏制的轻颤着,他的气息喷洒在耳朵和脖子上,房间冲刺着两个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气声,偶尔夹杂着压抑不住溢出来的轻哼声。
闷油瓶抱着我翻了个身,我在上面压着他,赤裸裸的相对着,两个勃发的欲望相互碰撞着,抬了抬臂部,从后面扶着闷油瓶的火热,抵住自己的**,慢慢的座了上去,可没有经过扩张和滋润的地方,闷油瓶只进去了个脑袋,卡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疼的我全身发抖,急的两个人都满头大汗。
闷油瓶摸了摸我的后腰,示意我起来:“疼不疼?不要勉强。”
亲了下他的唇,安抚道:“等等,马上好。”
跨下他的身体,半跪在他身侧,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火热上,附上他的手上下挪动了下。
“唔…….”自己来和闷油瓶来,完全不同的感觉,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能触碰到他身体的,都格外撩动人。
弯腰把闷油瓶的分身含进嘴巴里,上下滋润着。
这个动作明显刺激到他,半撑起身子,脑袋努力向后仰着:“啊。。。。。”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1 12:50:00 +0800 CST  


“嗯。。。唔。。。”他躺下后,手上也开始动作,并不生涩,和以往一样,很有技巧,我只是做着滋润,并没有想要让他到的意思,可他的动作却让我的欲(度受)望攀升再攀升。
欲(度受)望的猛烈让我自顾不暇,嘴巴离开闷油瓶的时候听到一声“啵吱”,是自己无意识的吸着他的分身,然后拔出来的声音,随之还有自己的口水溢出在嘴角。
看向闷油瓶,他半眯着双眼,直直看向我,温柔的,无奈的,渴望的。
被他这样的凝望,心里不禁泛起一股苦涩。
让这一刻停留吧,不要再让他遗忘了,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他。
是看到我眼里的雾气,还是害怕,他突然闭上眼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手掌,炽热。
另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覆盖在他身体上面,紧紧的抱住,非常紧,这个怀抱火热,好像要把我嵌进去,又好像要把两个人燃烧殆尽。
上下挪动着的手,故意让我的分身碰着他的分身,身体积压在上面,情感的冲突过于强烈,还是没有忍住,se了出来,都在他的小腹上。
其实,我可以抬一抬屁股,让那些液体全数在床单上,可我没那么做,也不想那么做,也许是男人天性里的东西,要把属于自己的人,染上自己的味道,做上记号,防止被偷走。

解脱以后的虚弱感侵袭上来,身上的疼痛也随着这一次的释放消失无踪,可内心的渴望却一直在。
“小哥,给我。”趴在他身上,轻轻的在他耳边说道。
“吴邪。。。你这样。。。不行。。。”他把手探到自己的腹部,用手抹上我的液体,抓住他自己的分身,上下都涂上,由于液体的润滑,他动作的时候还能听到一些因为手和分手摩擦时的‘兹兹’声,回头看去,白色的液体沾满蓬勃的欲(度受)望,这样的画面让原本没了精神的我又开始有想法。
即使自己解决,也必须有我参与的份,我懂他的意思,我真的懂。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1 12:54:00 +0800 CST  
“嗯。。。”闷油瓶无意识的呻(度受)吟,让我心理一阵酥麻。
不行,今天老子一定要做到底。
抓住那只正在上下奋战的手,跨上他的身子。把润滑过的身体慢慢推进自己的后面。
有些疼痛,可心里却很满足,这样,才叫真正的结(度受)合,不是吗?
当闷油瓶的身体完全进入身体后,趴下身,和他唇齿交缠着,他先是轻轻的动着,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为了让我更省力,膝盖不需要用劲固定住自己,他环住我的腰,固定住我的身体。
两个人都不再抑制自己的呻(度受)吟,房间里每个角落都散发着两个人喊着对方的名字,深深的体验着这一次属于彼此的占(度受)有。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意识开始渐渐模糊,当自己再次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听到闷油瓶在我耳边轻轻的叫唤着:“。。。吴邪。。吴邪。”
感受到肚子涨鼓了一下,有道灼热的东西注入nei bi。
炽热的嘴唇贴上我的,相互之间轻轻的安抚,体内的分身还在不自主的chou dong着,过了很久才平息,这是他不用言语的表达,对于我,他的渴望,他的不安,甚至他的害怕,都宣xie在这场相互安抚的行为上面。
他又退回到那个不怎么会表达的闷油瓶,可他的身体告诉我,他是多么需要类似这种存在感的宣xie。
如果他不再记得我,那这样的一切够了吗?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心里弱弱的对自己问了句,这样真的足够了吗?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1 13:03:00 +0800 CST  

再次醒来,闷油瓶已经不在身边,依然同一个房间,同一些摆设,可却感觉那么陌生,身体没有疼痛,可心里感觉丢失了一块什么东西,很闷,很沉,看着那些斑驳的家具,徒增一股厌恶。
低头看看狼藉的床单,偏偏阳光很好,越发照亮着那些刺眼的痕迹,心里很平静,平静到感受不到心跳,回忆起朦胧中那道疑惑的目光,惊讶的表情,匆忙离去的身影。心也许也跟着某段的记忆,石沉大海,再怎么打捞和呼喊都是徒劳。
闷油瓶,彻底失忆了。

期间我不知道胖子他们有没有进来过,我一直让自己睡,从一个梦跳到另一个梦,无疑都是噩梦,都是被遗弃的痛,原来这种事情再怎么准备,都是无用功,当他用那种眼神看我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彻底被打败,这种沮丧,也许还会蔓延很长一段时间,可我不能就这样颓废,死缠烂打,也许以后会成为吴邪另一个绰号。
起身,把床单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身上未着寸缕,还有昨天肆虐过的痕迹和气味。
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渣爬满了脸,乱糟糟的头发,苍白有些凹陷的脸,身上那些刺眼的红色,不知道闷油瓶当时看到身边躺了个这么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心里是什么想法。
打开花洒,热水喷洒在脸上,身上,刺痛着每一寸皮肤。
让我说现在我的心情是无所谓,我想,连店铺对面那条叫啊黄的狗都不会信。
这个破旧的旅馆,唯一称的上人道的,应该就是这个热水,烫的皮肤发红,毛孔都舒展开后,浑身的冷意才得以渐渐散去。
好好的把自己收拾一番,除了瘦点,倒也没多少区别,看着地上的床单,凌乱的被褥,视线跳过窗户上的铁栏杆,外面的世界被割成均匀的一格一格。
窗外用盆子种满了花花草草,对那些我都没研究,只觉得满眼生机勃勃,明明是大冬天,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绿色?想必这个旅馆老板倒是懂得些花草知识,和我这个连仙人掌都能种死的人来说,真不是一个世界的。
也许我和这里的一切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一些盆景直接挂在有些腐朽的树枝上,树枝上泛着一些发霉了的白色,也许到春天或者夏天,还能长出一些蘑菇来。要是再下点小雨,倒有几分小时候在奶奶家后院的光景。这种到底是距离,还是亲切的感觉,让我有几分迷茫,就像现在对闷油瓶的想法吧。
穿上自己的衣服,收拾收拾行囊,瞎子告诉过我,闷油瓶告诉他要是他失忆后,就先带他去张老爷子那里,他有东西让他信自己是谁,过去种种。
而小花胖子也因为我们的事情耽误了不少时间,特别是小花,这些日子不在估计又出了不少岔子。
背上行囊,打开房门,回头看了眼狼藉的空间,家具依然斑驳,床铺依然凌乱,窗外的阳光温柔的打在不管是斑驳也好凌乱也罢的空间里,突然感觉,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因为实实在在存在,见证了半个百年的历史,其中有我和闷油瓶。
整了整情绪,敲了下隔壁的门,我知道他们在那里,我即将要面对的,是如朋友般的闷油瓶,我告诉过瞎子,闷油瓶要是失忆了,先别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他。对一个失忆的人来说,知道自己的情人是同性,会是什么感觉,换成自己,也没那么容易好接受,也许会是逃避也许会有排斥,那都不是我想见到的,还不如慢慢来,让他对我习惯,并且认同,我会努力让他再爱上我,也许那很难,要走进闷油瓶的心,真的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门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嘎’开了,抬眼看我的是小花,他看到我先是愣了下,然后把我拉到走廊,关好门。
“吴邪,张起灵就在里面,他。。。已经。。。”也许小花知道闷油瓶的失忆对我打击会很大,从来不曾有的支支吾吾,哪里还有半点大当家的范?
“我知道,小花,我们对下口供吧。”
小花点点头,朝我原来的房间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进去,低着头站在门口,也许小花看出我的想法,或者我的表现让他觉得我不想进去吧,拉着我换了个房间,我房间周围都被他们包下,随便进了一间。
“吴邪,你还好吧?”他牵过我的手,捏了捏。“哎,我早。。。。算了,之前的事情我们照实说了,你和他的关系,没有提,就说你和我们一样,是他很铁的一朋友,只是。。。吴邪,你忍得住吗?”毕竟以前亲密惯了,突然间退回朋友的位置,我做的倒吗?
看着差不多的家具和布局,这和我那个房间应该说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它不是那个房间,我也不会产生特别的感觉,只是相似的有些伤感而已。
“小花,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些沮丧吧,做回朋友也不是那么难,以前怎么相处的,就怎么相处吧。”说的不咸不淡,‘朋友’二字说出口的时候,心里还是不由的抽了下。
“他有没有问什么?”他没有问为何醒来躺在身边的是我?
小花摇摇头:“张起灵很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实,他还真是习惯了。”
“吴邪,来北京住一阵子吧。”
小花的好意我清楚,让我适应段时间再回来,可那样并不是办法,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时间拖的长,并不代表会遗忘些什么而变得有勇气去面对。
对他笑笑,摇了摇头。
坐在床沿,看着地上瓷砖缝隙里的灰尘,恍如隔世。
小花走了过来,蹲在我面前,仰头看着我,眼眶泛出了红色,冷血的花儿爷这是怎么了?
“小花。。我没事。。”其实我也没有余力去安抚他们,确实现在的我并不好。
“吴邪,吴邪,何时见过这样的你。”
我知道我现在很消沉,可我也知道会好的,为了闷油瓶。
“会好的,真的。”淡淡的语气连自己都有些诧异,前些日子的活力和生气去了哪里。
突然想到,也许这就像似失恋,再坚强的人面对真心付出过的感情逝去的时候,都会感受到的消沉吧。
抚上小花的脸,轻轻的摩擦着,这个一切以吴邪优先的冷血男人,却因为吴邪的消沉差点掉了眼泪。
“何时见过这样的花儿爷啊。”
“小花,让我靠会,一会就好。”
小花直起身,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柔软的腹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我,无需顾忌那么多吧,抓紧他的衣服让滚烫的眼泪钻进他衣服的纤维里,层层过滤,翻出深色的印记,宣泄着某个抽痛的角落。
就像闷油瓶,他的一切都深深的镌刻在每块皮肤里,毛孔里,细胞里,现在泛着阵阵的疼。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1 13:04:00 +0800 CST  
以后就中午更吧,晚上回去码字,没存稿了。
尽快完结
开新篇~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7-31 14:19:00 +0800 CST  

好一会,心里的堵总算缓解一点,听小花叹了口气,头发被他轻轻的抚摸着,安抚着。
“谢谢。”带着刚哭过的鼻音。
“说什么混蛋话。”虽然是句冲我的话,可语气分外的柔和,为了这些关心我的人,我也不该消沉啊。
“小花。。。。”
“嗯。”
“你该多吃点。。。。。”
“嗯?”
“你这小身板,经得起瞎子的折腾吗?”说完马上跳起来,往外串。
“吴邪!!!”背后咆哮了。
我不可以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回去做好我的老板,研究好那些难懂枯涩的文字,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我要让闷油瓶再回到我身边。
这是我的自私,也是他的自私。所以,我们必须在一起。
“哈哈,花儿爷,再不出去,我怕瞎子把我煮咯喂狗。”
小花见我这样,像似放下心来,露出好看的笑容,狠狠的说了句:“他敢!”

推开房门的时候,心里还是紧张了下,这种感觉,像似偷偷去看自己暗恋多年的人,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表现,那种七上八下的情绪。
一眼望过去,视线没有任何的阻隔,看的清楚,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人,背对着我,看着窗外,如果不是旁边的胖子在叽里呱啦的和他讲个没完,偶尔他点下头,还以为他就望着窗外发呆,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他一样。
“小哥,你不知道你那会多威猛,那只海猴子啊,就被你这样一扭,掐断果子拉,那会我和天真两人都愣住了,你是没看到啊,天真那下巴都掉到船板上去了,幸亏那船结实,要不那准被他砸出一坑来不成。。。。。。”
胖子说着那一扭,硬生生在那扭动了下,不过再怎么扭都见不到腰在动,只见那大屁股随意的摆动了下,当下我就笑出了声。
因为不可以悲观,不可以消沉,不可以流泪了。我以朋友的姿态从新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与你并行,今后同一个高度。
“啊呀,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他娘的才是曹操,小爷我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周瑜。啧啧,没见识了吧。”
“嗨小哥,我是吴邪。”
闷油瓶终于把在窗户上的视线收了回来,看向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然后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也好,波澜不惊总比厌恶要好。
他朝我点了下头,说了声:“谢谢。”
我一愣,谢谢?
随即明白过来,他们应该和他讲了,为了救他,我倒下了的事情吧,只希望我们赤身**躺在一起别给他留下什么坏印象就好。
“哪里的话,大家都是。。。朋友嘛,呵呵。”对啊,朋友,努力保持住,心里暗暗叫道。
“嘿,小哥,你看着天真有啥。。额。。就是对他印象有没有,有没有特别的感觉,啊呀,就是你们以前一起生过过很长一段时间,感情比起我们这几个都要深厚很多,有没有?”
闷油瓶又用那漆黑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眼神认真的看着我。我看他拽了拽拳头,然后闭了闭眼睛,摇了摇头。
“算了,胖子,你别折腾小哥了,小哥,想不起来不要紧,最主要你还活着就行。”
突然身后被推了一把,是小花,发现原来自己还站在门口。
走进去,离那个人越来越近,同样的容颜,同样的体格,什么都没有变,却恍如隔世,真的是恍如隔世。
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中间隔着瞳,他朝我看看,我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
“小花,胖子,你们先回北京吧,小哥我会送到张老爷子那里去。”
小花弯下腰,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吴邪,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看瘾已经戒了。”自己有些管不住眼神,往闷油瓶方向瞥了一眼,就像做贼,心突突的跳的厉害。
闷油瓶也看向这里,只是微微皱着眉头。
“那我直接从拉萨回北京了,过些时候来看你。”小花直起身,把手放兜里,看了会闷油瓶,转身出了房门,瞎子也起来,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哑巴,下次见。”
闷油瓶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
其实相比很久以前的他,现在算是比较平易近人的,也许在以往失忆的时候,醒来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告诉他发生了些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寻找,现在不同,有那么多人都在,告诉他曾经种种的经历,不管如何,不是一个人,总是个好消息。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1 12:32:00 +0800 CST  
只见胖子没什么行动,神色古怪的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游走。
“胖子,北京那没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你小子没事吧。”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问,我脸上写着我有事?”当然胖子意有所指,只是现在也不能怎么样不是,这样和平的状态,比之前想象的已经好的太多。
“得,当我没问,我还想去杭州吃楼外楼,你这么快想赶走我,不厚道。咱还要和小哥叙叙旧呢,你小子,楼外楼不许赖。”
“你他娘的,我什么时候赖过账啊,特别是对你啊胖子,你说要我吴邪脑袋当凳子坐,我也毫不含糊拿下来给您咯。”
“啧啧,你那脑袋我可不敢要,我可不想死在小哥。。。。。额,对了小哥,楼外楼的西湖醋鱼是一绝,当初哥几个经常在那聚,到时候一起去,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闷油瓶没有表示,转身又去和窗户培养感情了。
就这样安静了会。
“哎。。。”胖子长叹一口气,坐在床沿上,对着窗外眨巴了下眼睛,神色有些感慨:“我们瓶三角接下来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磨难了吧,胖爷知道,老了,经不起折腾,也经不起吓唬了,希望咱们那以后都平平安安的,直到胖爷归西,都别再有什么大放大浪了。”这些年胖子也改变了许多,以前老想着明器,现在倒把那心头好放下了,捣鼓捣鼓自己的小生意,也许真的是老了吧,身边也没什么亲人,难得有几个要好的哥么,就格外的在乎吧。
“胖子啊,搬杭州来吧,哥几个天天混一起,免得寂寞。”
“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草窝,你们那,在一个地方呆不长久,总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来北京,胖爷准备了个四合院,到时候哥几个住进去,别提多热闹了。晒晒太阳,咳咳瓜子,要是有兴趣,还能来几回锄大D,你小子最差劲,估计只有旁边坐裁判的份。哈哈~”
很美好的生活,要是这样冬日里的日子。有太阳,就把桌子什么抗到院子里,也许院子里还有棵老槐树,那样宁静致远的地方,要是有了胖子,小花,瞎子,还有闷油瓶,一定会热闹很多,大家吹吹牛,喝喝酒,可以弄几盆小花小草什么的,这次保证不养仙人掌,,当初养仙人掌也是图个不用照料,以后一定有的是时间摆弄那些花草。可以在家里开火,几个人围坐在火炉边吃着火锅,聊着天南地北。
要是在夏天,晚上的时候大伙可以拿着躺椅在那小院子里,排排趟在那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蛐蛐声,细数着人生百态,我相信我们会有聊不完的话题,因为有我和胖子两个话唠在。这些不难实现,不为是一件人生美事。
低着头细细想着这些,突然觉得日子也不怎么苦涩了,目前的窘况也不难过了,因为有未来,有未来就有希望,想着未来种种生活,突然很想跳开这个时间,不管中间是怎样的经历,但都有个美好的结局,大家都在一块,脸上都有笑容,彼此扶持,相依走过。
不自觉笑容印在了脸上,对着胖子笑笑:“胖子,四合院的费用可不便宜啊,在北京那个寸土是金的地方,算上我和小哥那一份。”
胖子也朝我笑笑:“你小子,不说我也会问你要,怎么可以让胖爷一个人吃亏呢。”然后我们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这是我和胖子的默契,在失落的时候,总能自得其乐,找到出口,找到方向。
我眯着眼朝闷油瓶笑笑:“小哥,你没意见吧,我帮你擅自做了决定,呵呵,那可是笔不小的数字哦。”
闷油瓶看着我,眼里有丝光亮,然后摇了摇头:“没意见,不过。。。”
“小哥,你想说你没钱吧,哈哈,放心,你有很多钱,都在天真那呢。”
我暗骂胖子多嘴,可那厮竟然对我咧了咧嘴,他娘的还是故意的,
“小哥,以前我们一起下地什么的,很多明器钱都放在我那,以前那,你除了下地就是睡觉,钱对你来说还真没什么用,都抵不过几块压缩饼干,我都给你存着呢”这也是实话,如果除去那笔谈的上是聘礼的一百年定金的话。
“咳!”轻轻的一咳,倒是让我想起我们中间还有瞳,他看着闷油瓶,有些诧异,然后看看我,似乎我能从他的眼睛和表情里,读到些东西,那种称之为羡慕的亮光。
“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起灵还是一样宠溺着你。”
我看到闷油瓶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要开口问瞳什么意思。
“嘿,你还真别说,不管小哥失忆还是没失忆,最宠的还真是我们家天真,怎么着,我们都是自家人,爱宠谁宠谁,你管得着么你,他娘的你要是再不知好歹乱说话,胖子今天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你信么?”说完还朝地上呸了一下。
可能胖子是在觉得瞳话里有讽刺的意味,或者是想把我和闷油瓶之间的关系兜出来。凡是会对我们不利的,胖子是一律排挤的。
其实我看的出瞳,他是羡慕我们的,一个长生的人,其可以预见的孤独也是一目了然,所以他会喜欢闷油瓶,却也不会轻易害死我,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日子,只有我们能见证他的存在。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1 12:32:00 +0800 CST  
http://www.52blgl.com/drama/246.html听听这个广播剧 听好的~笑死我了~~~BL的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1 16:20:00 +0800 CST  
http://www.52blgl.com/drama/3043.html这个也不错 哈哈~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1 16:31:00 +0800 CST  

“对了瞳,你也要回杭州吗?”
“对,我得去老爷子那里,也许也会在杭州定居。”
我点点头,看胖子似乎又有发作的前兆,对他眨了下眼,胖子是怎么了,平时没见这么沉不住气啊。
胖子回了个等下再说的表情。
“行,我打个电话看能订到什么时候的票。”顿了顿:“要是还得住两晚,我们换个地方。”
“我不和那个臭屁的瞳睡啊,我先声明。”胖子和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杠上了。
“行,一人一间,够豪华吧。”胖子不想和瞳睡,我自然也不会安排瞳和闷油瓶一个房间,还真是,要我现在和闷油瓶一个房间,都不知道要怎么相处。
打了电话,订了票,最早的也得后天才有航班,不知道小花他们怎么样了。
又从新拿出手机,抬头瞟了眼闷油瓶,他依然和窗户难舍难分,和以前一样,回到了不折不扣的闷油瓶。
走过去,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是光秃秃的树枝,我知道他的焦距不在那,思绪肯定放在某个他在意的点上,或者,压根就出于没事干放空的状态。
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机,那会他从自己那离开时,没有带着。
“小哥,这个是你的手机。”
他回过神,慢慢的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看手机,又慢慢的把手机接过去,用拇指在屏幕上刷了下,然后朝我点了下头,又看向那个光秃秃的树枝。
心里突然有些失落,这也是没办法的,他本来的性子就是这样。
“吴邪。”
“嗯?嗯!”每次他喊我名字的时候,心总是会漏跳一拍,现在不管是声调也好,方式也好,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回去后,带我去看看以前生活过的地方。”他还是看着那光秃秃的树枝,可我心里却又莫名的觉得其实那光秃秃的树枝也挺有看头的,到了春天也能抽点嫩芽出来不是?
“好,带你去生活过的地方,走过的每一个角落,去吃你以前喜欢吃的东西,去穿你以前喜欢穿的衣服,去看你以前喜欢看的风景。”说着,不自觉的感觉喉咙有些涩。
“喜欢?”似乎很难想象自己会有那么多喜欢的事情。
“对。”
他对着窗外开始沉默。以为我们谈话就这样完结了,转身去拿包,却在身后幽幽的传来一个‘好’字。
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总之心被狠狠的揪了下,那头胖子也正在看着我,见我看他,用嘴型对我说:慢慢来。
朝他点点头。

“这种失忆,是不可逆的,吴邪,你还是少费力气吧。有这个时间瞎折腾,还不如花点心思其他人身上。”说话的是瞳,不过杀伤力等于是零。
“你小子!!!”胖子拎起瞳的领子一拳就要上去,拉住胖子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胖子,咱们心里有数就行,旁人的话,伤害不了我,为了小哥,别说不可逆,要真在外星球哥几个也得去试试不是。”
胖子放下瞳的领子,还帮他整理好,然后两只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我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别把歪脑经动到我们身上来,胖爷虽然不长寿,可一身神膘也不是白长的。”
说完两只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就这么一推,朝我走来。
一手搂住我脖子,一手在我肩膀上轻轻的锤了两下:“天真啊天真,你可真成熟了不少,对,谁也别想拆散我们铁三角,天王老子也不行,那个张老爷子更不行,那个小瞳的,就更不在话下了。”
我被他嘞着喘不过气:“你娘的,松手,老子快断气了。”
胖子松了松:“刚还夸你呢,这小身板子真不经折腾,回去好好锻炼。”
“靠,老子大病初愈,有你这么嘞的吗?我又不是粽子。”
“哈,你那体质,招惹粽子还差不多,就你那样的粽子,胖爷还真没欲望埋汰。”
“去你娘的,回去我们比划比划,老子好歹也练了几年功夫。”
“哎呦,算了把,瞧你细胳膊小腿的,那几年要不是小哥在你身边,都不知道你死了几次了。”
拿起包,一边和胖子相互挤兑,一边朝闷油瓶看去,他身上穿了件当地比较厚实的棉衣,有点类似解放时期的大棉袄,只不过他穿的那件是黑色的,放那这么一站,还真有几分领导的样子,不觉得唐突,也许他也经历过战争什么的,所以即使带着强烈时代感的行军棉袄,却也和谐,加上那好看的脸庞,特别再配上那副深邃的眼睛,几乎感觉自己回到的某个年代,属于张起灵的年代。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2 12:37:00 +0800 CST  

意识到要走了,他也回过头,和我的视线对上,有那么一刹那,有些恍惚,就像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他也没有失忆,在三叔楼下,擦肩而过的瞬间,那被称之为羁绊的东西。
不知为何出现在脑海里的是那副照片的场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暗示自己,从头再来的信号。
背着光的他看不出什么神色,我也判断不出他在想什么。
所以,那就从头来过,从新认识,从新开始吧,也许并不容易,可这是我生命力唯一执着的人。
“起灵,走吧。”瞳走了过去,去拉闷油瓶的手。
回头,不去看那些,看的多了,怕控制不了自己,他们都是张老爷子的人,其实说的更清楚点,他们才是一家子。
除去那些年的经历,现在的我和胖子,可能更像是路人甲路人乙,没有血缘关系,没有一纸文书,更没有在他脑海里留下点什么。
呵,这是慌张的情绪,不应该,不应该。
拨了小花的电话,嘟了几声,接起来,那边很吵,相似在机场的样子:“小花,你们订到票了吗?”
那边没有声音,过了会听到小花的声音:“喂,喂,吴邪?”
“是我,你们订到票了吗?”重复了边,看来那边信号不好,小花挪了个地方听电话。
“当天的没有,不过我有办法回去,你们怎么说?”
“后天的票,打算去市区住两个晚上。”
“。。。。。。。。”那边又沉默了会,小花欲言又止,我都想象的出他的表情。
“吴邪。。。。要不要来北京一阵子?”问第二遍了,我想他肯定怕我想太多。
“呵,要是哪天受不了了就考虑过去一阵子,到时候可别嫌我烦。”这个也是说真的,人的感情总是自私的,要是闷油瓶一直这样的状态也还好,最怕的是到时候真的成了路人。
小花叹了口气:“那随你吧,有事别憋着,给我电话。”
“放心吧花儿爷,这不还有胖子陪着吗?”又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挂了电话突然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想起那个小时候的夏天,还没有空调,乡间的夏天倒和城市不同,城市的夏天没有风,楼和楼之间只有太阳反射在玻璃上刺眼的亮光和灼热足以把人烤焦的温度。小时候还都住在奶奶家,前后门都开着,都是过堂风,不热,但是也不是很凉快,那时候刚有了有线电视,有线电视那根线接的长长的从搂上窗户通过阳台拉到了楼下,就在地上铺了席子,捧着个西瓜一边看一边吃,那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人都不在家,就剩下自己一个,吃着看着,虽然开着电视,可周围静的要命,也许夏天的中午邻居什么的都在睡觉吧,只听到知了在外面拼命的叫唤着,却觉得被全世界抛弃,孤独无助的感觉。
这只是突然间的情绪,可现在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真切。究竟是因为夏天的中午本就死静,还是觉得那些人就这样突然不见了所感受到的孤独感,我也说不清,偌大的空间就只有电视,和知了的声音,自己好像根本不是存在和他们一个世界里,只是回归了自己一个人的世界而已。
突然感觉后面的领子被人轻轻的拉住,耳边一句淡淡的:“小心。”
回头,闷油瓶看着前方,左手在我后面领子上拎了拎,没有什么表情,可能察觉到我的疑惑,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我说:“车子。”
是我想事情想的太投入,竟然没发现已经走在马路上,现在是冬天,尤其是这里,光是个冷就和夏天搭不上边,更何况现在身边也有人,怎么会想起那会。
“哦哦,谢谢小哥。”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睛黑的深邃。
他看了看我,动了动嘴巴,似乎要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小哥,你想说什么?”闷油瓶很少这样,按照以前的性格,这样的情况一般表示他不好意思,或者要说的话会让他觉得奇怪。
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2 12:37:00 +0800 CST  
最近听广播剧来着~~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2 13:49:00 +0800 CST  

路上没有多少车辆,的士开的很快,看到面前一支支电线杆快速的往后退去。
想起隔壁阿姨突然跑了进来,脚步匆忙,踩在地上都能听到咚咚的后跟着地声,拉起我就往外走,西瓜掉地上,摔成一块一块,现在想起来,也许把那颜色那样子形容成血肉模糊有些恰当。然后坐在隔壁叔叔的摩托车上,眼前的电线杆也是这样,一支支的向后退着,心里空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和要命的知了声。

到了宾馆,要了四张大床房。就各自放东西去,打算好好睡一觉再去觅食。
到房间,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叫他等下过来去给闷油瓶买套衣服,顺便一起抽支烟,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想听听他怎么想的,不管怎么想,肯定要比我乐观很多。
洗了把脸,把房门打开虚掩在那,想等下胖子来就可以直接进来。

坐在床沿上,低着头,脸上的水滴答滴答的滴在自己的裤腿上,房间很安静,安静到没有任何声音。
用手抹了把脸,叹了口气。

那叔叔把我带到医院,我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我来,都没来得及和那叔叔说声谢谢就把我往里面拽,天很热,身上和脑门上都出了汗,可心里却凉的很,医院的走廊很长,来来回回也有很多人,旁边那种木头做的长凳上还密密麻麻的做着些人,也许是因为走廊凉快些,也许是里面休息不下那么多人。
医院永远是生意最好的地方,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有机会去几次,被我妈拉着,走的很快,走廊上甚至有我妈高跟鞋的回应,那时候的高跟鞋喜欢在后跟上面钉个铁片,一是耐磨,二是踩起来有声音,好听,可那时那种回音就像是催命符似的在我耳边停不下来。
一扇涂着黄色油漆的木门打开,里面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我身上,这种沉重而悲伤的情绪让我想逃,
“爸,小邪来了。”是我妈妈说的。看到什么都是白色冲刺着消毒水味道,还混杂着奇怪味道的房间里,有张床,上面的老人带着氧气罩,氧气罩上面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水蒸气,老人动了动手指,我妈就推了我下,我不敢动,床上的是我外公,我知道,可他和平时不一样,脸上没有生气,似乎那人不是外公,只是个躯壳而已,不认识,很陌生,甚至很恐怖。
我妈又推了我下。
我上前站在那床边上,都快哭了出来,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是因为害怕这具身体,还是害怕失去这具身体里面的东西。
“外公……“带着哽咽,又看到那只手动了动,可能是表示听到了,或者乖之类的意思。
然后感受到原本安静的空间里,有不停的抽泣声,也许是我让这原本就够膨胀的气球爆破了,原本算是平衡的气氛,也陡然升向一个高度,又一个重音符砸落,失去了原有的平衡。
然后看到一群医生进来,把我往旁边推了推,七手八脚的在外公身上动来动去。
接着就听到我妈凄厉的喊了声;爸! 就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后来一个接着一个,一下子音符全都砸了下来,不知是进入高潮还是进入了尾声。
只是那样的尾音后面,有个老人,是我外婆,蹒跚的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把手绢放进腰上自己盘扣的衣襟里,一半露在外面。
她手上拿了把梳子,帮外公梳了梳长期躺床上凌乱的头发,又整了整医院的病号服,把被子拉好,我离床比较近,听外婆说了句;在下面等着,下来再唠叨你。
然后又默默的走开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

这时候,感觉有人推开了宾馆的门,走了进来。
不看也知道是胖子。
“胖子,人什么时候最无助?”没等他说话自己给答上了:“应该是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那个陪自己走过一生见证过自己的人消逝,那余下的人生也许是不停的问自己什么时候是尽头。要是没有残存下去的牵绊,那就很无助吧。”
顿了顿,胖子没有接话,也许是被我的深沉给弄懵了。
“你丫的,也许你还真不懂,那是我第一次见证死亡,也是第一次看到世界上最无助的老人。”又停了停,是我心里想说的太多了,只想到好好发泄下吧,却听着声音莫名的有些哽咽。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3 12:40:00 +0800 CST  
“小哥….小哥他,以前失忆了还有份责任在肩上忘不了,那是刻在他基因里的东西吧,是本能。可是现在那些都没有了,一个没有念想的人,他该是有多无助。”
把自己的身体放平在床上,双手捂住脸,搓了搓,腿还在床尾,为掩饰自己的哽咽,随意的摆了摆。
“有时候人是应该认清三五九等什么的,以前我不信,可现在,小哥和我也许真的不在一个层次上的人,没有了曾经的经历,我怕我成不了他的那个念想,他性子太淡,淡的眼里连自己都没有。”所以姥姥后来才会郁郁寡欢,走的时候,叹了口气说:“终于到头了,你们也别伤心,让我走的安心点。”她也许盼的就是这么一天,死成了唯一的目标。
过了一会,胖子还是没有吱声,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可不像是他的个性,要是胖子,背后有人用枪指着他叫他别出声,估计都还得骂骂咧咧几句。
难道是自己幻听?那也是有可能的,难说那药的副作用什么的还在体内,竟然自言自语起来。
可明明觉得房间里有人,要是要暗杀我的话,估计已经没命了。
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朝门口方向看去,宾馆的设计和大部分的宾馆一样,大床两边都是床头柜,右手边是窗户,有张玻璃的小圆桌,还有两把椅子。左手边是面墙,墙里面就是厕所,厕所的出口在小玄关上,也就是开了房门右边就是厕所的进口。
现在这个角度看过去,确实没有人,想想不可能,要是有没有人都感应不出来,那这些年算是白混了。
起身想看个究竟,只是坐起来,就愣住了,看到玄关转进来的地方露出了些面料,一双简单的灰色板鞋。
那天下大雨,我和闷油瓶两人一把伞,两个大男人都是一米八的个子,即使抱的再紧彼此的另外半边也都湿透了,更别说鞋子,里面早就可以养鱼了。找了个店面门口躲雨,虽然是秋天,也刚好是穿薄外套的时候,身上湿答答的有些冷,闷油瓶搂了搂我,在我手臂上搓了搓,说先进店里面躲躲,里面好歹暖和。
虽然自己也是做生意的,可明着是取暖假意在看东西总是有些过意不去,又看我们鞋子都湿了等下回去雨停了脚也涨了,就决定一人一双,结果两个还真认真的开始选起东西来,鞋子买了,衣服也换了。
“小哥。”是肯定句。
“嗯。”那边动了动,应了声。
“来了怎么不出声,我 以为是胖子。”刚才他听到多少?
“我知道。”原本靠在墙上的身子,正了正,朝我的方向走来,眼神有些复杂。
“胖子说,你叫我。”
看来胖子当月老真的当惯了,有时候在他心里,我们就是一家三口,不,其实他还是把小花和瞎子算在里面的,谁要拆散我们当中的谁,他都不高兴看到,所以才会那么排挤瞳,在胖子眼里,瞳就是个外来侵略者,就像奥特曼见到小怪兽一样,见一个打一个,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嗯,出去给你买衣服。”
闷油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显然是想说穿的好好的干嘛要买。
“是不是,挺麻烦的,这衣服。”里面的外套是扣子的,老棉袄也是扣子的,而且是那种大的,一个扣子足足有一元硬币那么大。
“确实…”话没有说完,就那样看着我,他站在床边,我坐在床上,我也看着他,像以往任何一次的对望一样,只是他的眼里多了一份疑惑。
这里不像那个偏僻的旅馆,已经是闹市区了,现在是白天,走廊上偶尔有几声吵闹,来这种地方玩的,大多是年轻有精力的年轻人,成群结队的。
可房间映衬着那几个渐行渐远的吵闹声,又安静的有些唐突。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越跳越快。
“走吧。”我怕那样看下去,会扑上去亲他,那种抑制的情感控制不好,会爆发的失去自己控制,把他压到床上,也不是不可能,沉溺在这样的气氛里,是很可怕的。
就像胖子说的,慢慢来。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3 12:40:00 +0800 CST  

?fr=rec1d大家听听看‘纨绔’挺有感觉的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3 12:40:00 +0800 CST  
啊啊啊啊 反正叫‘纨绔’大家土豆搜 ‘纨绔广播剧就可以’

楼主 腐少爷思  发布于 2012-08-03 12:43:00 +0800 CST  

楼主:腐少爷思

字数:172466

发表时间:2012-07-12 20: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20 12:08:09 +0800 CST

评论数:212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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