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铁三角一起看《沙海》电视剧
05
等胖子出门，我才上楼找闷油瓶，发现他正坐在二楼窗户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农村的房子没有飘窗，他就坐在十公分宽的窗沿上，蜷缩成一团。
我怕他睡着了一吓他从窗口掉下去，虽然以他的身手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近他，迅速伸手抓住他，才小声喊了声小哥。
闷油瓶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警觉性很强，习惯浅眠，我也不知道他是睡着没睡着，他看了看我，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广袤的夜空。
等胖子出门，我才上楼找闷油瓶，发现他正坐在二楼窗户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农村的房子没有飘窗，他就坐在十公分宽的窗沿上，蜷缩成一团。
我怕他睡着了一吓他从窗口掉下去，虽然以他的身手不太可能，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近他，迅速伸手抓住他，才小声喊了声小哥。
闷油瓶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他警觉性很强，习惯浅眠，我也不知道他是睡着没睡着，他看了看我，又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广袤的夜空。
我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出去，外面一片漆黑，小哥应该是在看星星，乡下没有城市浓重的灯火，所以晴朗夜空中的星星格外美丽。
胖子回广西时，我曾和闷油瓶一起吃了晚饭去后面山坡蹓跶，爬上树躺着，有闷油瓶在身边，丝毫不用担心蚊虫的滋扰，我在树枝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觉得仰视天空的时候星星仿佛像悬挂的雨滴，就要坠落在我脸上似的。
后来我在树上睡着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户外睡得那么死过了，我做了很长很深的梦，凌晨的时候我被冻醒，这里夜晚不比城市，温度很低，醒来才发现闷油瓶的衣服盖在我们的身上，我一动他立刻也就醒了，等我们回到家时，都凌晨三点半了。
胖子回广西时，我曾和闷油瓶一起吃了晚饭去后面山坡蹓跶，爬上树躺着，有闷油瓶在身边，丝毫不用担心蚊虫的滋扰，我在树枝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觉得仰视天空的时候星星仿佛像悬挂的雨滴，就要坠落在我脸上似的。
后来我在树上睡着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户外睡得那么死过了，我做了很长很深的梦，凌晨的时候我被冻醒，这里夜晚不比城市，温度很低，醒来才发现闷油瓶的衣服盖在我们的身上，我一动他立刻也就醒了，等我们回到家时，都凌晨三点半了。
此时和闷油瓶一起从家里的窗口看见漫天繁星，我突然想和他说，什么时候我们去爬更高的树吧，但你要在我睡着之前叫醒我。
但还没等我开口，他突然道：“三叔离开这里了。”
“我知道。”
从听雷冢出来后我把在棺材里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小花，闷油瓶也在，除了关于闷油瓶的天授那部分没讲，他们都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三叔的下落。
只是还没有必要立刻去找他。
“你在看三叔的信号？”我心想原来不是星星，闷油瓶本来也不是这么感性的人。
他摇摇头。
我探身到窗外去，想琢磨清楚他到底在看什么，但又觉得他可能只是觉得窗口空气更好，在这发呆。
但还没等我开口，他突然道：“三叔离开这里了。”
“我知道。”
从听雷冢出来后我把在棺材里得到的信息都告诉了小花，闷油瓶也在，除了关于闷油瓶的天授那部分没讲，他们都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三叔的下落。
只是还没有必要立刻去找他。
“你在看三叔的信号？”我心想原来不是星星，闷油瓶本来也不是这么感性的人。
他摇摇头。
我探身到窗外去，想琢磨清楚他到底在看什么，但又觉得他可能只是觉得窗口空气更好，在这发呆。
闷油瓶忽然对我说：“山上有一棵非常高大的榕树，从那上面看星空比这里更美。”
我没有料到，我以为闷油瓶已经对所有的美景都免疫了，他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这两年和他相处，我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闷油瓶和我们最初遇见他时相比，终究发生了一些变化，然而我却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他、对我们而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又到底有没有任何意义。
我没有料到，我以为闷油瓶已经对所有的美景都免疫了，他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这两年和他相处，我时常会有这样的感觉，闷油瓶和我们最初遇见他时相比，终究发生了一些变化，然而我却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对他、对我们而言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又到底有没有任何意义。
我点头答应，我什么也没问，闷油瓶贫乏的语言不可能调动我的想象力，跟着闷油瓶出门也不可能不靠谱。
等他从窗口上回到室内才我松开我的手，他准备去洗澡睡觉了，我打开手机查了查明天的天气预报，这一周都会是晴天，等下胖子回来也问问他对这一趟有没有兴致。
等他从窗口上回到室内才我松开我的手，他准备去洗澡睡觉了，我打开手机查了查明天的天气预报，这一周都会是晴天，等下胖子回来也问问他对这一趟有没有兴致。
06
然而我玩手机一直到睡着都没等到胖子回来，早上醒来时胖子才端着泡菜坛子进屋，闷油瓶都已经在收拾东西，胖子一看，问他道：“小哥，进山钓鱼的干活？”
我道：“你咋现在才回来？我们要进山找一棵榕树去，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胖子大惊：“怎么？这福建山包包里也有那种树葬大斗？同志们，咱们夕阳红三人行是不是要去干一票大的？”
我一看这家伙一说就是倒斗，我们都金盆洗手多久了一点儿都没长进，和他解释说没有斗，纯属观光。
然而我玩手机一直到睡着都没等到胖子回来，早上醒来时胖子才端着泡菜坛子进屋，闷油瓶都已经在收拾东西，胖子一看，问他道：“小哥，进山钓鱼的干活？”
我道：“你咋现在才回来？我们要进山找一棵榕树去，你要不要一块儿去？”
胖子大惊：“怎么？这福建山包包里也有那种树葬大斗？同志们，咱们夕阳红三人行是不是要去干一票大的？”
我一看这家伙一说就是倒斗，我们都金盆洗手多久了一点儿都没长进，和他解释说没有斗，纯属观光。
胖子一听大为扫兴，摆摆手道他年轻时做知青那会儿，天天晚上看星星都看够了。
“遥想胖爷当年还是胖青年的时候，在山里插队，看星星那是豪华组合大餐，一个人看，拉着山里小姑娘的手看，站着看，躺着看，他娘的月亮上要真的有嫦娥仙子肯定都被老子2.0的视力偷窥了，现在老了，不兴你们年轻人这一套了。”
我说你就那么喜欢把自己比作天蓬元帅吗，而且小哥都没说老，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又问他不跟着我们去，打算一个人干啥。
“回头上市场去买点萝卜白菜扔里瓦罐里腌着，然后去村老头家里搓麻将，一举弥补老子上次大意失荆州的战略失误。”
胖子说的事儿我知道，上次跟村支书打麻将他输了四十多圈儿，胖子爱面子，这事儿至今还放在心上。
“遥想胖爷当年还是胖青年的时候，在山里插队，看星星那是豪华组合大餐，一个人看，拉着山里小姑娘的手看，站着看，躺着看，他娘的月亮上要真的有嫦娥仙子肯定都被老子2.0的视力偷窥了，现在老了，不兴你们年轻人这一套了。”
我说你就那么喜欢把自己比作天蓬元帅吗，而且小哥都没说老，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尾巴狼，又问他不跟着我们去，打算一个人干啥。
“回头上市场去买点萝卜白菜扔里瓦罐里腌着，然后去村老头家里搓麻将，一举弥补老子上次大意失荆州的战略失误。”
胖子说的事儿我知道，上次跟村支书打麻将他输了四十多圈儿，胖子爱面子，这事儿至今还放在心上。
07
吃完早饭，我和闷油瓶背上包，胖子等不得我们，前脚已经急不可耐地往村支书家去了，我喊他记着回来喂鸡，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这一趟是旅游不是倒斗，我们没什么装备，除了闷油瓶带了武器防身，包里就是食物和登山用的普通工具，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山脉风景区的驴友身上都找得到。
我们沿着村里人采茶的路上去，茶树很密大概到我大腿的高度，中间只剩了一点点窄窄的通路。
本身福建广阔的丘陵地貌是不利于森林的生长的，但由于这里的地下水系非常特别，似乎是经过高人规划的，水源充足，所以这一片的山林非常茂密，如果只看森林的照片，我可能会误以为是热带森林。
吃完早饭，我和闷油瓶背上包，胖子等不得我们，前脚已经急不可耐地往村支书家去了，我喊他记着回来喂鸡，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这一趟是旅游不是倒斗，我们没什么装备，除了闷油瓶带了武器防身，包里就是食物和登山用的普通工具，这些东西在任何一个山脉风景区的驴友身上都找得到。
我们沿着村里人采茶的路上去，茶树很密大概到我大腿的高度，中间只剩了一点点窄窄的通路。
本身福建广阔的丘陵地貌是不利于森林的生长的，但由于这里的地下水系非常特别，似乎是经过高人规划的，水源充足，所以这一片的山林非常茂密，如果只看森林的照片，我可能会误以为是热带森林。
闷油瓶在前面带路，以往他不在的时候，和其他人行动，我必须用心去记路，时刻分析地形地貌，和他在一起我自然而然地就代入了游客的角色，一旦脱离了责任才能看见风景，这些年来，我也逐渐能够理解闷油瓶对任何外在事物都无动于衷的本质了。
经过茶树之后就没有路了，我们在低矮的灌木中穿行，那些灌木密集，合在一起时完全看不出端倪，从中穿过才能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一路上山，山势陡峭，以至于累到下午才到半山腰的位置。
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没硬拉着胖子跟我们一块儿来，要不还有人和我扯扯淡，闷油瓶实在太闷，一路上我艰难地找了些话题问他，但他们张家的规矩是所有经验都不能告诉外人，闷油瓶也就时不时简洁地回答我一些问题，至于那些他不回答的，我也不去逼着他深究。
经过茶树之后就没有路了，我们在低矮的灌木中穿行，那些灌木密集，合在一起时完全看不出端倪，从中穿过才能发现有人走过的痕迹，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一路上山，山势陡峭，以至于累到下午才到半山腰的位置。
我开始有点儿后悔没硬拉着胖子跟我们一块儿来，要不还有人和我扯扯淡，闷油瓶实在太闷，一路上我艰难地找了些话题问他，但他们张家的规矩是所有经验都不能告诉外人，闷油瓶也就时不时简洁地回答我一些问题，至于那些他不回答的，我也不去逼着他深究。
我们直到黄昏时分才走到闷油瓶所说的那棵榕树下，巨大而古老的榕树都是独木成林的，福建省的首府福州市的别名就是榕城，在福州，位于府路肃威路裴仙宫有一棵榕树王，我当初来雨村踩点时去看过，那棵树王已经九百多年了，树干围径14米，需8个成人方可合抱，高度22米，冠幅直径28米，华盖恢弘，遮天蔽日，看上去不像是树，倒像是远古神祇的巨伞，被遗忘在人间成精了。
可如今面前的这棵，比起城里那棵树王还要壮观，我估计可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绕圈圈打量着这棵树，我在树下喘定气，我的肺果然还是经不起剧烈运动，虽然这一路闷油瓶走得并不快，但我还是感觉到有点累，我以前并没有那么轻易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过胖子对此的解释是，我以前并不是不累，只是疯子感觉不到累。如今精神的亢奋过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以前那些旧债的报复性反弹。
可如今面前的这棵，比起城里那棵树王还要壮观，我估计可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绕圈圈打量着这棵树，我在树下喘定气，我的肺果然还是经不起剧烈运动，虽然这一路闷油瓶走得并不快，但我还是感觉到有点累，我以前并没有那么轻易产生疲惫的感觉。
不过胖子对此的解释是，我以前并不是不累，只是疯子感觉不到累。如今精神的亢奋过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以前那些旧债的报复性反弹。
在我观察这颗树的时候，闷油瓶用匕首刮掉了一块树干上的青苔，那里边还长着一群蘑菇，接着他退到几步之后，目测了一下距离，一个短距离助跑，蹬上刚才刮开的树干一借力，就轻轻落到了大树最低的一根树枝上，蹲在上面伸手把我给拉了上去。
这棵大树的树枝都有普通树木的树干那么粗，我们两个人加上装备大概三百斤站在上边，枝桠纹丝不动。
闷油瓶爬树跟平常走路一样自如，他跟猴儿似的在枝桠间蹿跳，每上一根树枝再伸手下来拉我。
黑瞎子教我的身手我还没还给他，现在应对爬树还是没问题的，可反正在他面前我也不需要装得很厉害的样子，能省着肺多活几天也是好的，也就任由大佬带我上树。
这棵大树的树枝都有普通树木的树干那么粗，我们两个人加上装备大概三百斤站在上边，枝桠纹丝不动。
闷油瓶爬树跟平常走路一样自如，他跟猴儿似的在枝桠间蹿跳，每上一根树枝再伸手下来拉我。
黑瞎子教我的身手我还没还给他，现在应对爬树还是没问题的，可反正在他面前我也不需要装得很厉害的样子，能省着肺多活几天也是好的，也就任由大佬带我上树。
我们一直上到了树顶，当我在最顶上的树枝上坐下来的时候，头上只剩了薄薄的树冠，夕阳从头顶枝叶的缝隙中漏下来，形成斑斑驳驳昏红的亮斑。
我看向脚下，我直觉这棵树比城里的树王还高大是有道理的，现在我脚底到地面的距离目测都有30米，相当于十层楼的高度。
我用体育用品买来的护踝带子把自己的腿绑在树枝上以防掉下去，然后就靠在树上等着天黑，闷油瓶站在我旁边的枝桠上，也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手伸向落下来的亮斑，它躺在我手心里，仿佛我真的能握住它一般，我竭力克制自己合上手心的动作，以免让事实打破我短暂的幻觉，虽然我知道人不能真正握住什么急于想要掌握的东西，我却也不想那么现实地去认识到这一点。
我看向脚下，我直觉这棵树比城里的树王还高大是有道理的，现在我脚底到地面的距离目测都有30米，相当于十层楼的高度。
我用体育用品买来的护踝带子把自己的腿绑在树枝上以防掉下去，然后就靠在树上等着天黑，闷油瓶站在我旁边的枝桠上，也看着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把手伸向落下来的亮斑，它躺在我手心里，仿佛我真的能握住它一般，我竭力克制自己合上手心的动作，以免让事实打破我短暂的幻觉，虽然我知道人不能真正握住什么急于想要掌握的东西，我却也不想那么现实地去认识到这一点。
我缩回手，双手枕在脑后靠在背后的枝桠上，榕树枝叶密集，我躺在两棵树枝中间就好像躺在草地上一样，半闭着眼睛，我忽然想到那么多为追求长生处心积虑、机关算尽的人，他们下辈子干脆在地府挂号投胎成树算了，名额满了王八乌龟也可以，丑点是丑点，但活个千把年是有希望的，不会有尸化的风险，也不需要去玉俑里腌自己2000年，说实话，2000年中间要是投胎都投十多轮了，多的寿命都赚回来了，别说更冤的还可能被来倒斗的小孩儿一把掐死。
但是我突然又有点理解这些人，我曾经历过一段可能比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要丧心病狂的岁月，我知道执念的力量，但执念本身是一个悖论，对时间的执念就会被时间本身所销蚀，但又正因为时间的销蚀作用，人才要使尽浑身解数和这种无情的力量作微不足道的斗争。
此时如果给我选择让我做个树妖，我可能也会有点动心，那我就不用再顾虑我和闷油瓶分别的问题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渐渐闭上了眼睛，恍惚间我又觉得我似乎没有睡去，因为我看见了璀璨而明亮的星河就在我的头顶，我一动不动，忽然，其中有一颗星星缓缓从天上滑落下来，像雪一样掉到了我的身边。
但是我突然又有点理解这些人，我曾经历过一段可能比他们中大多数人都要丧心病狂的岁月，我知道执念的力量，但执念本身是一个悖论，对时间的执念就会被时间本身所销蚀，但又正因为时间的销蚀作用，人才要使尽浑身解数和这种无情的力量作微不足道的斗争。
此时如果给我选择让我做个树妖，我可能也会有点动心，那我就不用再顾虑我和闷油瓶分别的问题了。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渐渐闭上了眼睛，恍惚间我又觉得我似乎没有睡去，因为我看见了璀璨而明亮的星河就在我的头顶，我一动不动，忽然，其中有一颗星星缓缓从天上滑落下来，像雪一样掉到了我的身边。
08
我立即起身去看，这下，我陡然从梦里惊醒过来，朝梦中星星坠落方向看去，正看见闷油瓶坐在我斜上方一根枝桠上，他看我醒了，侧头看向我。
“几点了？”我打了个哈欠。
“九点。”
夜空中的星星很多，但不似我刚才梦中所见的那样明亮，那样耀眼，而且有树冠的遮挡，视线也远没有那么开阔，我看向闷油瓶，他也在看着我。
我掀开身上的毯子，闷油瓶的准备很充分，居然还带了这个，我直了直我的背，叫了他一声。
我立即起身去看，这下，我陡然从梦里惊醒过来，朝梦中星星坠落方向看去，正看见闷油瓶坐在我斜上方一根枝桠上，他看我醒了，侧头看向我。
“几点了？”我打了个哈欠。
“九点。”
夜空中的星星很多，但不似我刚才梦中所见的那样明亮，那样耀眼，而且有树冠的遮挡，视线也远没有那么开阔，我看向闷油瓶，他也在看着我。
我掀开身上的毯子，闷油瓶的准备很充分，居然还带了这个，我直了直我的背，叫了他一声。
闷油瓶看了看我，从上面跳了下来，走过来坐到了我的右侧。
我两个并肩坐在榕树枝上，从树的缝隙中能看见，远方的雨村化为了豆大的一点灯光，远远的，在夜色中摇曳不定，若隐若现。
我把绑住我左边的带子解下来把闷油瓶的腿也绑在树上，他看了我一眼，表示不需要，但我没理他，因为我已经决定等一下要做一件事情，我需要先做好安全措施。
我两个并肩坐在榕树枝上，从树的缝隙中能看见，远方的雨村化为了豆大的一点灯光，远远的，在夜色中摇曳不定，若隐若现。
我把绑住我左边的带子解下来把闷油瓶的腿也绑在树上，他看了我一眼，表示不需要，但我没理他，因为我已经决定等一下要做一件事情，我需要先做好安全措施。
09
看我坚持他也不坚决反对，我绑好后没缩手，而是伸出我的左手，手心向上，笑着看向他。
闷油瓶被我搞得莫名其妙，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可以把小哥搞懵圈，心里暗爽，脸上仍就是以正常的表情看向他。
看我坚持他也不坚决反对，我绑好后没缩手，而是伸出我的左手，手心向上，笑着看向他。
闷油瓶被我搞得莫名其妙，看看我，又看看我的手，没想到我居然也有这么一天可以把小哥搞懵圈，心里暗爽，脸上仍就是以正常的表情看向他。
他抬起他的左手，缓缓的，以一种极不确定的速度，把他的手放到了我的手上，这期间我一直点头怂恿他，当他终于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时，我迅速将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我早有预谋，侧身用另一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这下子，他靠近我的左手就被我死死地给抱在怀里了，刚才把他的腿固定在树上，就是以防我突然的动作激发他的身体条件反射。
而把他的手制住的目的，就是不让他阻止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早有预谋，侧身用另一手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这下子，他靠近我的左手就被我死死地给抱在怀里了，刚才把他的腿固定在树上，就是以防我突然的动作激发他的身体条件反射。
而把他的手制住的目的，就是不让他阻止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虽然以闷油瓶的身手，我丝毫不怀疑他现在如果发毛，我也根本降服不住他，就算我整个人已经把他压住，他也能一个翻身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放倒，但在这种环境，我只能是倾向于认为他这么做的可能性很小。
“小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侧身这么抱住他，下巴刚好放在他的肩上。
我想过，这些话可能只有在这个时候说比较合适了，当着我们的朋友们我一开头就会被他们相声式的发言打断，和他一起虽然也有温存的时候，但是那种情况下显然也不好讲遗言的。
“小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侧身这么抱住他，下巴刚好放在他的肩上。
我想过，这些话可能只有在这个时候说比较合适了，当着我们的朋友们我一开头就会被他们相声式的发言打断，和他一起虽然也有温存的时候，但是那种情况下显然也不好讲遗言的。
“上次在听雷的地方我有话没来得及和你说，现在你听着。”
我一咬牙，胳膊用力圈住他道：“不许打晕我。”
我能感觉到闷油瓶并不是很抗拒我的专制，他在我怀里慢慢放松下来，我知道他在听。
“我其实不太怕死，这一生我已经足够快意，和你们这些朋友们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旅行，我已经活够了人生几辈子的乐趣。我以后肯定死得比你早，这前半辈子在地下折腾不少，我死后，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又回到地下，你就把我的骨灰放在家里，直到你完全忘记吴邪这个人，你得答应我。”
我一咬牙，胳膊用力圈住他道：“不许打晕我。”
我能感觉到闷油瓶并不是很抗拒我的专制，他在我怀里慢慢放松下来，我知道他在听。
“我其实不太怕死，这一生我已经足够快意，和你们这些朋友们在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旅行，我已经活够了人生几辈子的乐趣。我以后肯定死得比你早，这前半辈子在地下折腾不少，我死后，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又回到地下，你就把我的骨灰放在家里，直到你完全忘记吴邪这个人，你得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