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十年啊十年》
“我的名字是吴邪。”
“我本来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铺老板，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离奇而又让人疲惫。”
“我想我受够了这些事情，所以我一直想做个了结。”
“了结之一，就是一个叫张起灵的人。”
“十年之前，他孤身进了青铜门并给我留下一大堆谜团和一个约定。十年之后，我会接他出来，然后搞清楚这些事情。”
录音机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说话的人正在思考。
“之后，我要再问他一个问题。”
瓶邪 HE
不烧脑十分小白
“我本来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铺老板，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我的生活开始变得离奇而又让人疲惫。”
“我想我受够了这些事情，所以我一直想做个了结。”
“了结之一，就是一个叫张起灵的人。”
“十年之前，他孤身进了青铜门并给我留下一大堆谜团和一个约定。十年之后，我会接他出来，然后搞清楚这些事情。”
录音机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说话的人正在思考。
“之后，我要再问他一个问题。”
瓶邪 HE
不烧脑十分小白
：=͟͟͞͞ʕ•̫͡•ʔ
如果有任何和原著不相符的东西或是离谱过头的东西欢迎指正˙Ꙫ˙
情节很简单。
就是两个互相暗恋的人都因为对方是直男然后耽误了十年的故事。
中间会穿插一些别的什么
总之就是欢脱的恋爱啦没错。
⌈╹드╹⌉
如果有任何和原著不相符的东西或是离谱过头的东西欢迎指正˙Ꙫ˙
情节很简单。
就是两个互相暗恋的人都因为对方是直男然后耽误了十年的故事。
中间会穿插一些别的什么
总之就是欢脱的恋爱啦没错。
⌈╹드╹⌉
第一章 变故
“如果你记得我的话，那么十年之后，就来接我吧。”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想了想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就只有你了。”
“吴邪，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
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窗外月色如水，我的心情也如水一样平静。我的双手平搭在肚子上，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如果有人这时从灯上装一个摄像头的话，一定会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玩，就像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眼。
距离和闷油瓶的十年之约还剩下十五天，我的脑子却比之前的十年中的每一天都要平静清晰，仿佛有人用一个大橡皮擦把我多余的思绪全部擦掉了。这时候只有闷油瓶对我说过的所有话一一回荡在我的耳边。
闷油瓶他这个人不像胖子，说话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半个小时就能成一个单人脱口秀。他的话很少，少到我现在回忆完了一遍后，竟然没用多长时间。
我翻了个身，躺了这么久身体都僵了，一动就“喀拉”一声。我向右侧躺，之前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对人体有益的最佳睡姿：往左躺会压迫心脏，趴着睡会容易做噩梦，只有往右躺才可以既不压迫心脏，又能睡得舒服。
我想起每次胖子的精彩睡姿，拍下来都可以成一部纪录片。怪不得他每次呼噜都震天响，也亏得闷油瓶能睡着。
不过每次下地，我们仨都是紧紧靠在一起睡的，胖子的呼噜声跟3D音响似的，立体坏绕一整晚，我有时候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作弄我们。倒是闷油瓶很乖，不翻身不磨牙，就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记得有一次我想逗逗他，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闪电般擒住。而闷油瓶睁开眼看见是我，就闭上眼放下手继续睡觉了。胖子站在旁边哈哈大笑，被我赶得满处蹿。
……
“如果你记得我的话，那么十年之后，就来接我吧。”
“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我想了想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就只有你了。”
“吴邪，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
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窗外月色如水，我的心情也如水一样平静。我的双手平搭在肚子上，双眼直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如果有人这时从灯上装一个摄像头的话，一定会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玩，就像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眼。
距离和闷油瓶的十年之约还剩下十五天，我的脑子却比之前的十年中的每一天都要平静清晰，仿佛有人用一个大橡皮擦把我多余的思绪全部擦掉了。这时候只有闷油瓶对我说过的所有话一一回荡在我的耳边。
闷油瓶他这个人不像胖子，说话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半个小时就能成一个单人脱口秀。他的话很少，少到我现在回忆完了一遍后，竟然没用多长时间。
我翻了个身，躺了这么久身体都僵了，一动就“喀拉”一声。我向右侧躺，之前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对人体有益的最佳睡姿：往左躺会压迫心脏，趴着睡会容易做噩梦，只有往右躺才可以既不压迫心脏，又能睡得舒服。
我想起每次胖子的精彩睡姿，拍下来都可以成一部纪录片。怪不得他每次呼噜都震天响，也亏得闷油瓶能睡着。
不过每次下地，我们仨都是紧紧靠在一起睡的，胖子的呼噜声跟3D音响似的，立体坏绕一整晚，我有时候会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作弄我们。倒是闷油瓶很乖，不翻身不磨牙，就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记得有一次我想逗逗他，结果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闪电般擒住。而闷油瓶睁开眼看见是我，就闭上眼放下手继续睡觉了。胖子站在旁边哈哈大笑，被我赶得满处蹿。
……
胡思乱想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都没有思考到。胖子说我现在整个人是分离的。他给了一个比喻，说闷油瓶对我来说就像是一个礼物，我期待了十年，每一天都在想象那个礼物的样子、大小、形状，却丝毫没有想到等到那个礼物的那天，自己的心情。
换言之，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有等到这个礼物的一天。
我当时就道：“放屁。你这什么**喻？”
胖子直嚷：“谁放屁？你看着吧，我胖爷说话从来不打马虎眼。”
现在看来，胖子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
我躺了半天，然后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了摸，碰到手机后拿起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我正准备刷刷新闻放下手机睡觉，突然铃声响起，像叫魂一样，我吓得一个激灵，手机立刻掉到了被子上。
我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
只要那边是跟我关系熟的人，我一定要好好问候他家祖坟。
“天真，出事了。”是胖子。
我一愣，道：“你他\妈……怎么回事？”
“你在哪？长白山？”
“废话。”我道，“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胖子在手机那边遥遥叹了口气，
道：“既然……你小心一点吧，张家派人去了。”
“张家当然要迎接他们族长回来，这我知道。就这事？”
“你走之后事儿太他\妈多了，你胖爷我都瘦了五斤。”胖子道，“你在长白山，就别回来了，等着小哥出来吧。”
“秀秀还是解家那边出事了？”我敏感地察觉到胖子情绪不太对劲，“你给我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我没想起来你在长白山，你就别管了，安心接小哥出来，回杭州再说。”
说完他就撂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脸懵逼，觉也睡不着了。
胖子的态度不对劲，他有事瞒着我。但如果他不说我是想破头也猜不到的，这点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永远企及不了。
我冷静了一下，给小花打过去。
“喂？”响了几下就被接通了，背景音很嘈杂，小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清楚。
“我是吴邪。”我道，“你在哪？”
小花那边顿了一下，然后道：“吴邪？我在……”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就立刻把他打断了，随即我听到了人暴怒的声音：“干！”
手机那边的声音立刻变得混乱不堪，人的吼声，桌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甚至还有女人的尖叫都混在一起。我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只定格在了一个——
他们不会是在联合起来在耍我吧？
这个念头才闪过一秒钟就被我否定了。我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道真是被胖子带跑了。
我捏着手机给王盟打了个电话，那家伙估计真是心脏病猝死了，怎么都不接。我又给手底下几个靠谱的伙计打电话，结果还是没有人接。
靠\。我抓了抓头发，这他妈哪门子事啊？我就出去了两天，就给我个surprise吗？不至于吧？
按理说这样的话，我必须回去一趟，即使什么都没发生我也得回去。但我不能走，闷油瓶还有十几天就出来了，万一他老人家突然想早点出来散散心，或是遛个弯儿什么的，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更何况张家还在虎视眈眈，闷油瓶一出来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他的一身功夫就是一只小绵羊啊，万一被张家三言两语忽悠走了，我觉得我这十年就基本是被狗吃了。
权衡之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听胖子的。
这半个月，无论外面什么样我都不会走的，只要把闷油瓶接到手，我做的一切就有答案了。
换言之，我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有等到这个礼物的一天。
我当时就道：“放屁。你这什么**喻？”
胖子直嚷：“谁放屁？你看着吧，我胖爷说话从来不打马虎眼。”
现在看来，胖子说的真是一点都不错。
我躺了半天，然后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摸了摸，碰到手机后拿起来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我正准备刷刷新闻放下手机睡觉，突然铃声响起，像叫魂一样，我吓得一个激灵，手机立刻掉到了被子上。
我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
只要那边是跟我关系熟的人，我一定要好好问候他家祖坟。
“天真，出事了。”是胖子。
我一愣，道：“你他\妈……怎么回事？”
“你在哪？长白山？”
“废话。”我道，“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胖子在手机那边遥遥叹了口气，
道：“既然……你小心一点吧，张家派人去了。”
“张家当然要迎接他们族长回来，这我知道。就这事？”
“你走之后事儿太他\妈多了，你胖爷我都瘦了五斤。”胖子道，“你在长白山，就别回来了，等着小哥出来吧。”
“秀秀还是解家那边出事了？”我敏感地察觉到胖子情绪不太对劲，“你给我说清楚，不要吞吞吐吐的。”
“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我没想起来你在长白山，你就别管了，安心接小哥出来，回杭州再说。”
说完他就撂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床上一脸懵逼，觉也睡不着了。
胖子的态度不对劲，他有事瞒着我。但如果他不说我是想破头也猜不到的，这点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永远企及不了。
我冷静了一下，给小花打过去。
“喂？”响了几下就被接通了，背景音很嘈杂，小花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清楚。
“我是吴邪。”我道，“你在哪？”
小花那边顿了一下，然后道：“吴邪？我在……”他话还没说完，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就立刻把他打断了，随即我听到了人暴怒的声音：“干！”
手机那边的声音立刻变得混乱不堪，人的吼声，桌子砸在地上的声音，甚至还有女人的尖叫都混在一起。我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收紧，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最后只定格在了一个——
他们不会是在联合起来在耍我吧？
这个念头才闪过一秒钟就被我否定了。我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心道真是被胖子带跑了。
我捏着手机给王盟打了个电话，那家伙估计真是心脏病猝死了，怎么都不接。我又给手底下几个靠谱的伙计打电话，结果还是没有人接。
靠\。我抓了抓头发，这他妈哪门子事啊？我就出去了两天，就给我个surprise吗？不至于吧？
按理说这样的话，我必须回去一趟，即使什么都没发生我也得回去。但我不能走，闷油瓶还有十几天就出来了，万一他老人家突然想早点出来散散心，或是遛个弯儿什么的，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更何况张家还在虎视眈眈，闷油瓶一出来什么都不记得，除了他的一身功夫就是一只小绵羊啊，万一被张家三言两语忽悠走了，我觉得我这十年就基本是被狗吃了。
权衡之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听胖子的。
这半个月，无论外面什么样我都不会走的，只要把闷油瓶接到手，我做的一切就有答案了。
第二章 黑瞎子
这天早上七点多，我坐在宾馆一楼慢悠悠地喝着粥。旁边有个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和我闲聊，说是这几天来了一些很奇怪的人。
我舀了一勺粥，鼓起腮帮子吹气。这家的粥特别香，听老板说是用什么泉水熬的，米是自家种的。我看着老板跟我吞云吐雾悠悠闲闲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索性我也一不做二不休，到村子里隐居去，每天打打太极拳，喝泉水熬的粥，最好再有一条狗。
我听伙计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神侃，不由得想笑：“哦？那你说说，是什么奇怪的人？”
那伙计手脚很麻利，这会也没什么人，他索性坐下，然后道：“关哥，您看嘛，来我们这的，要么是驴友，要么就像您这样的，但他们不一样。”
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叫关根的摄影家，这次来二道白河主要是为了拍摄魔界。“魔界”是摄影界的说法，因为这里在每年的十一月到次年的二月期间会有雾凇出现，所以会吸引大批摄影爱好者，我就是其中“一员”。
伙计的表情神神秘秘的，我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但表情还是没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直觉想到，那伙人应该是张家的人。但我只能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因为每年来二道白河的人数不胜数，而这里是进入长白山的门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盗墓贼、朝圣者、摄影家或是驴友，单从表面看，肯定看不出来什么。
伙计就道：“他们带了一堆东西，应该是要进山，还有什么钻头之类的，看上去跟要炸山似的。”
我有点想笑，这帮人要真是张家，那可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伙计还想再说点什么，那边老板就招呼他了，他一溜烟跑过去。我微微转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刚进来的人。
隔着几张桌子，我听见那人道：“一个单人间。”
老板道：“哎，这几天客人比较多，没有空房了——要不您来个双人的？还剩一间。”
这个声音……我转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带了一副墨镜的黑瞎子。
正好他也看见了我，扬起手笑笑：“嗨，好久不见啊吴老板。”
我手一抖，差点被粥烫死。
这天早上七点多，我坐在宾馆一楼慢悠悠地喝着粥。旁边有个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和我闲聊，说是这几天来了一些很奇怪的人。
我舀了一勺粥，鼓起腮帮子吹气。这家的粥特别香，听老板说是用什么泉水熬的，米是自家种的。我看着老板跟我吞云吐雾悠悠闲闲的样子，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索性我也一不做二不休，到村子里隐居去，每天打打太极拳，喝泉水熬的粥，最好再有一条狗。
我听伙计操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神侃，不由得想笑：“哦？那你说说，是什么奇怪的人？”
那伙计手脚很麻利，这会也没什么人，他索性坐下，然后道：“关哥，您看嘛，来我们这的，要么是驴友，要么就像您这样的，但他们不一样。”
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叫关根的摄影家，这次来二道白河主要是为了拍摄魔界。“魔界”是摄影界的说法，因为这里在每年的十一月到次年的二月期间会有雾凇出现，所以会吸引大批摄影爱好者，我就是其中“一员”。
伙计的表情神神秘秘的，我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但表情还是没变：“能有什么不一样？”
我直觉想到，那伙人应该是张家的人。但我只能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因为每年来二道白河的人数不胜数，而这里是进入长白山的门户，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盗墓贼、朝圣者、摄影家或是驴友，单从表面看，肯定看不出来什么。
伙计就道：“他们带了一堆东西，应该是要进山，还有什么钻头之类的，看上去跟要炸山似的。”
我有点想笑，这帮人要真是张家，那可真是脑子被门挤了。
伙计还想再说点什么，那边老板就招呼他了，他一溜烟跑过去。我微微转头，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刚进来的人。
隔着几张桌子，我听见那人道：“一个单人间。”
老板道：“哎，这几天客人比较多，没有空房了——要不您来个双人的？还剩一间。”
这个声音……我转头，果然看见一个穿着一身黑，带了一副墨镜的黑瞎子。
正好他也看见了我，扬起手笑笑：“嗨，好久不见啊吴老板。”
我手一抖，差点被粥烫死。
黑瞎子笑了笑，然后转头对老板道：“不用开房了，我跟这位——”
他指了指我，“住一间。”
“好嘞。您二位慢慢唠——您吃饭了嘛？要不来点？”
黑瞎子摆摆手，绕过几张桌子坐到我面前，非常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碗粥之后喟叹：“哎……真会享福。”
“你怎么来了？”
黑瞎子语气慢悠悠地道：“和你一样。”
我眯起眼，神经骤然紧绷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一样”？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看出了我的紧张，轻轻抬起下巴，道：“我和你一样，也是来找东西的。”
我很奇怪地盯着他：“你要找什么东西？”
“一匹湖绸。”黑瞎子道，“还有一些玛瑙珠宝。”
难道他改行卖衣服了吗？我瞅瞅黑瞎子，他的神色很正常，十分泰然自若地喝着我的粥，眼睛被墨镜遮住，虽看不清眼神，但周身环绕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是和女朋友领证前的一刻。
我想了想最近的货物，于是道：“你要是想要绸子，我那里就有，用不着大老远跑这里来。”
黑瞎子闻言促狭地挑起唇角，冲我揶揄道：“和用不着没关系。你不也是吗？那批东西对我来说是要送给重要的人的，而为了重要的人，跑多远都值得。”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小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抒情了？”
“不敢当，我最近看了几本言情小说，感触挺深的。”黑瞎子道，“虽然都是胡扯，但有句话那帮作家说的没错——‘重要的人是心脏，碰不得骂不得’。我为了重要的人，跑到南极都值得，吴老板不也一样吗？”
言罢，黑瞎子低下头，慢慢地啜饮着粥，神态久远平静，让我想起了在长白山上，面对着巨大圣洁的雪山，闷油瓶肃穆的脸。
那时候他想的，是不是和黑瞎子一样呢？
重要的人，是心脏，但是闷油瓶没有心。
我看着他，心里一时滋味万千，说不出话来。
他指了指我，“住一间。”
“好嘞。您二位慢慢唠——您吃饭了嘛？要不来点？”
黑瞎子摆摆手，绕过几张桌子坐到我面前，非常不客气地为自己倒了碗粥之后喟叹：“哎……真会享福。”
“你怎么来了？”
黑瞎子语气慢悠悠地道：“和你一样。”
我眯起眼，神经骤然紧绷起来。这家伙什么意思？什么叫“和我一样”？
“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他看出了我的紧张，轻轻抬起下巴，道：“我和你一样，也是来找东西的。”
我很奇怪地盯着他：“你要找什么东西？”
“一匹湖绸。”黑瞎子道，“还有一些玛瑙珠宝。”
难道他改行卖衣服了吗？我瞅瞅黑瞎子，他的神色很正常，十分泰然自若地喝着我的粥，眼睛被墨镜遮住，虽看不清眼神，但周身环绕着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好像是和女朋友领证前的一刻。
我想了想最近的货物，于是道：“你要是想要绸子，我那里就有，用不着大老远跑这里来。”
黑瞎子闻言促狭地挑起唇角，冲我揶揄道：“和用不着没关系。你不也是吗？那批东西对我来说是要送给重要的人的，而为了重要的人，跑多远都值得。”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小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抒情了？”
“不敢当，我最近看了几本言情小说，感触挺深的。”黑瞎子道，“虽然都是胡扯，但有句话那帮作家说的没错——‘重要的人是心脏，碰不得骂不得’。我为了重要的人，跑到南极都值得，吴老板不也一样吗？”
言罢，黑瞎子低下头，慢慢地啜饮着粥，神态久远平静，让我想起了在长白山上，面对着巨大圣洁的雪山，闷油瓶肃穆的脸。
那时候他想的，是不是和黑瞎子一样呢？
重要的人，是心脏，但是闷油瓶没有心。
我看着他，心里一时滋味万千，说不出话来。
第三章 进山
“吴老板，你知不知道黄油猫？”
“嗯，那个错误的悖论吗？”
“对。但在我看来，也不一定是错误的。像我们这种人，下地和黄油猫落地可不就是一样，没有该\死的规矩，摸到什么是什么。”
晚上二道白河月明星稀，我和黑瞎子一人半张床，裹着厚厚的棉被讨论人生哲学。我一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挤一间房，这家伙理直气壮地说：“分享是一种快感，懂不懂？”但后来我从他的举止中断定出，他不是想要快感，他是没钱了。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旁边黑瞎子正侧着脸看窗，他大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眉眼修长，从颧骨到嘴角的线条被渲染的极其锋利。他没有带墨镜，睫毛软软地搭下来，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撇开糟糕的性格，不得不承认，黑瞎子长得真是不错。
我看他望窗望的出神，想起他今天早上说的，于是没话找话道：“你要那批湖绸做什么？”
黑瞎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道：“做戏服。”
“做戏服？”我随口道，“送给小花吗？”
事后回忆起来，我发誓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这家伙隐藏的这么深，深到叫他自己，估计都已经忘了。
“嗯。”黑瞎子道，“虞姬的戏服，还有头冠。”
我点了点头，听黑瞎子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等，你不是说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难道他对你来说不是重要的人吗？”黑瞎子反问我，语气很自然，把我一时堵的哑口无言。
“是倒是，但我以为，你是要送给一个你喜欢的很重要的人。”
黑瞎子这回没有说话，沉沉地看向窗外。
我隐隐有了点感觉，但不敢抓住。过了一会，旁边的呼吸声几乎要听不见的时候，我小心翼翼道：“是吗？”
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这种情绪很难形容，就像是开馆的前一刻，即使明知道再往下的事情走向谁也摸不准，但还是暗搓搓地兴奋，同时期待着。这他妈估计是盗墓贼的天性。
就在我以为黑瞎子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旁边悠悠传来一阵叹息声：“……是。”
——我当时几乎是头皮一炸，当场就要跳起来拎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当我已经要这么干的时候，黑瞎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闷声道：“闭嘴，什么都别说。”
一口老血生生被抑制住，我感觉我已经内伤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睡觉。但思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就这么凌乱了一整晚。
“吴老板，你知不知道黄油猫？”
“嗯，那个错误的悖论吗？”
“对。但在我看来，也不一定是错误的。像我们这种人，下地和黄油猫落地可不就是一样，没有该\死的规矩，摸到什么是什么。”
晚上二道白河月明星稀，我和黑瞎子一人半张床，裹着厚厚的棉被讨论人生哲学。我一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挤一间房，这家伙理直气壮地说：“分享是一种快感，懂不懂？”但后来我从他的举止中断定出，他不是想要快感，他是没钱了。
我艰难地翻了个身。旁边黑瞎子正侧着脸看窗，他大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眉眼修长，从颧骨到嘴角的线条被渲染的极其锋利。他没有带墨镜，睫毛软软地搭下来，脸颊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
撇开糟糕的性格，不得不承认，黑瞎子长得真是不错。
我看他望窗望的出神，想起他今天早上说的，于是没话找话道：“你要那批湖绸做什么？”
黑瞎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道：“做戏服。”
“做戏服？”我随口道，“送给小花吗？”
事后回忆起来，我发誓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这家伙隐藏的这么深，深到叫他自己，估计都已经忘了。
“嗯。”黑瞎子道，“虞姬的戏服，还有头冠。”
我点了点头，听黑瞎子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准备闭眼睡觉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等，你不是说送给一个很重要的人吗？”
“难道他对你来说不是重要的人吗？”黑瞎子反问我，语气很自然，把我一时堵的哑口无言。
“是倒是，但我以为，你是要送给一个你喜欢的很重要的人。”
黑瞎子这回没有说话，沉沉地看向窗外。
我隐隐有了点感觉，但不敢抓住。过了一会，旁边的呼吸声几乎要听不见的时候，我小心翼翼道：“是吗？”
呼吸声慢慢变得平缓。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奇怪过，这种情绪很难形容，就像是开馆的前一刻，即使明知道再往下的事情走向谁也摸不准，但还是暗搓搓地兴奋，同时期待着。这他妈估计是盗墓贼的天性。
就在我以为黑瞎子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旁边悠悠传来一阵叹息声：“……是。”
——我当时几乎是头皮一炸，当场就要跳起来拎住他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揪起来。当我已经要这么干的时候，黑瞎子翻了个身，背对着我，闷声道：“闭嘴，什么都别说。”
一口老血生生被抑制住，我感觉我已经内伤了，索性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睡觉。但思绪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就这么凌乱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