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余生待若何

前言:最近翻了重启篇后颇有感触。我还是喜欢他们。所以挖个坑。
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东西了,连遣词造句都觉得生疏,下笔更觉不堪。
但还是想写点东西。
时间点定在《十年之约》后。




不知道什么镇楼,找了个表情包……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8-10-27 20:41:00 +0800 CST  
Chapter 1

1、
“吴邪,醒醒。”
“我不准你死。”
……太吵了。你这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偷看了多少肥皂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小哥?
我想张嘴骂人,但仅仅睁眼就仿佛耗尽了大半力气。从未如此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肺部每一秒都在痛,不是隐隐作痛,是撕心裂肺。
难道我失恋了?
“很快就到了……撑住。”
“哦。”我趴在他背上,如一条死鱼,想撑起脑袋观察一下四周,却无甚力气,只能随着他脚步的颠簸,看到大片深深浅浅、忽明忽暗的黑。
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以往的经验告诉我,我们是在一个墓里。
闷油瓶的呼吸很重,身体很热。我的脸贴在他脖子上,感到汗液潮湿的触觉。
他很少流汗,常年皮白肤冷如深藏古墓的小龙女。他现在为什么流汗,是太累,还是太紧张?
也许都不是。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他受惊般缩了缩脖子:“别闹。”
不是汗,是血。汗没有这样粘稠的质感。我的嗅觉似乎失去了灵敏,但血的味道,我记得。
胸口气血翻涌,被我强行压制在咽喉,稍微一动,便会咳出来。
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是在哪里。如果忽略身上的剧痛,仅仅是趴在闷油瓶背上,被他背负着前进,让我感觉很舒服。
困得厉害,仿佛全身被重卡来回碾压过一百遍。想睡觉。而他偏偏不让我得逞。
“吴邪,不要睡。”他的声音里有种奇怪的异样。
我伸出猥琐的手,摸了摸闷油瓶的脸。湿漉漉的冰冷触感。
果然是梦。


2、
我醒了。明明只是一个梦,不知道为何有一股巨大的酸楚堵在我胸口。
我摸了摸眼角,有点湿。
最近电视台在热播一个盗墓剧,我闲着无事看了几集,怎么说呢,故事到底是故事,轻描淡写,而披荆斩棘伤痕累累才是人生。但多少勾起些往事,可能是因此我才做了这么一个诡异的梦。
过去那些年,没死在墓里跟粽子为伴,实在太好了。
年纪越大越惜命,越感到之前数次的死里逃生是多么侥幸。
但平平淡淡躺在床上溘然长逝也无甚意思,像梦里那样好像也不错。
如果梦是人潜意识的折射,那么我这是盼着我死的时候,小哥在我身边?
不应该,也不能。我该是一匹孤狼,孤狼生命结束的时候,应该自己走向丛林,静悄悄死去,而不是徒劳惹人心伤。
闷油瓶为我流泪?仅仅是这么一想,我就一阵恶寒。
相对于成为他重要的朋友,我更希望他永远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不为任何人和事羁绊,不为任何人停留。
前几年我不是这么想的。那时候我年轻,对他充满热切的好奇,希望他以同样的心情回报我,希望成为他重要的朋友、亲密的伙伴,一生的挚友。
现在我希望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
让我静悄悄地老去,让他慢慢地忘记我。

3、
“老板。”不知道王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就立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您老静悄悄摩挲着照片的模样,让我想起来我老家的姥爷。”
“滚。”我把巴掌大的相框重新放在床头柜上。那是胖子、闷油瓶和我唯一的一张正经合照。
那是二零一五年八月十七号,把闷油瓶大爷从长白山接回来的那天。胖子勾着他肩膀比了个“V”,笑得一脸**,我看着闷油瓶,闷油瓶看着这个世界。
那时候,我感觉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成为了 the king of the world。
而现在不过两三年,我已经变成了个年近不惑、每天浇花练字、抱着保温杯发呆、跟爹妈一通电话就被催婚的老邪头。
“老板,今天太阳老好了,赶紧下楼晒晒啊。早饭给您搁柜台上了,旁边那杯水是给您吃药的,别忘了啊。”今天的王盟格外狗腿。
“说吧,有什么事儿。”
“嘿嘿,小的想请假一天,有个小姐姐约我出去……”
“打住,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right now。”

到底是年轻,还充满着对爱情的热情和向往。而我只想这么躺在摇椅里晒晒太阳,喝喝小酒,跟胖子唠唠嗑,看闷油瓶发发呆。
但闷油瓶在福建雨村里隐居,而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休整后,又回到了杭州。小哥不在身边的日子,这十年间我一点点背负起来的东西,都不是可以一朝一夕轻易放下的。我欠下了太多东西,背负着很多人的身家性命。
这个时候,我反而羡慕起来闷油瓶了。如果他消失,除了我和胖子,不会有多少人发现。他有着任性的资本。
胖子也回到了北京城,生活还要继续。
我看着手心两颗黑溜溜的药丸,一口咽了下去。
身体到底不如从前,前几个月冬春换季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烧的一塌糊涂,到现在还有些虚。我妈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偏方,用很多珍稀药材制成些大补药丸,让王盟监督着我每天吃。王盟收了我妈的红包,执行起来勤快又认真。
铺子门口小姑娘们穿着花裙子一串串过,我却没有什么赏花的心思。
犹豫了一会儿,我拨通了那几个数字。电话里响起来嘟嘟嘟的声音时,我的心也莫名其妙地跟着跳了几拍。
手机没人接。
意料之中,但又多少有些失落。我又打了一遍住处的固定电话。
这次有人接了。
“小哥——”我的话没说话,被清脆的女声截断在喉咙里。
“小锅锅,你找谁?”那头的小姑娘声音挺甜的,洋溢着十七八岁的青春活力。
好个闷油瓶,平日里看着闷骚不近女色,这一转头都偷偷搞出来金屋藏娇了。
我咳嗽了两声,努力让声音里透出些笑意:“小姑娘你好啊,这屋里那小哥呢,麻烦让他接电话。”
“小锅锅出去旅游去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小姑娘轻快的语调中透着些期待。
旅游?估计是进山去了。我总搞不懂他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也想不明白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那,你是哪位?”
“我是小锅锅的邻居,叫甜儿~有时候帮他看个门儿~您哪位?等他回来了让他给您回电话过去~。”
我压低了声音:“我是他爸爸。”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伯、伯父?”
这小姑娘反应挺快,我邪恶一笑,道:“甜儿是吧,多谢你帮忙照看我家小哥,他还没对象呢。”
“这……这,伯父,别客气、千万别客气……应该的……”
我心里骂了声娘,挂了电话。闷油瓶这人面兽心的家伙,背着兄弟勾搭小姑娘,不厚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些堵,顺手给胖子打了过去。
还是胖子讲义气,接电话很快。我提到小哥在福建雨村里泡了个妹儿的事儿,胖子也是吃了一惊,说小哥别是开窍了吧,这可比铁树开花还稀奇,我们得祝福他。
我顿时一愣,当是如此。如果是胖子找女朋友,我肯定开怀得不得了,祝福他们天长地久,怎么轮到小哥就变了呢?
难道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小哥是冰清玉洁的圣女一般,容不得任何人染指?又或者,我对小哥有种小学生对交朋友一样可怕的占有欲,希望他跟我们是朋友,再没有别的朋友。
我这个想法有点危险,是对友谊的不忠啊。不过是有些日子没见过小哥了。要不喊上胖子来一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给小哥一个惊喜?
没想到胖子竟然不同意。这家伙从前还信誓旦旦说要金盆洗手,但终究是狗改不了吃屎,一回到皇城根儿,就立刻陷入纸醉金迷之中,说什么自己有一桩大生意要谈走不开,说小哥这个职业失踪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如果干等个大半年也不是办法云云。
我骂了他见利忘义,想挂电话,他还不愿意听,还说让我等再等个把月,到时候跟我一起去,免得我自己去了被小哥暗地里骂他不讲义气。
这一等又是一周。
这一周里,我试着给小哥手机上打电话,但要么是忙音要么是不在服务区。若不是小哥不精通手机的各项功能,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很惦记他,从那个梦开始。
每打一次电话,我心底的不安就增加一份。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我决定立刻去福建走一趟。
出发前,我想跟胖子说一声,但电话没打通,也就罢了。
tbc。
更新非常不定时……
微博比这里提前更新一点点,因为我一向不怎么会写大纲提前确定剧情走向,可能会微修之后放在这里确定版~

楼主 笨蛋桑  发布于 2018-10-27 20:45:00 +0800 CST  

楼主:笨蛋桑

字数:3065

发表时间:2018-10-28 04: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56:2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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