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架空】阑尾和智齿(老张暗恋\/现实励志向泼妇骂街风\/he)

好了没了,其实想开贴分析的但是已经有天龙八蛋……不是,天龙八弹了,九个也不是那么回事……
再说我怕被黑啊……
“窝们都是平等的吧友凭什么不能!”
“说的像你有资格似的!”
“言论自由!”
↑这样。
我都能猜到要跟我掐的人要说啥。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6-29 17:09:00 +0800 CST  
3-2
(本章有乐景衬哀情,别笑的太早)
还记得某个红极一时的清穿剧中的一句台词么?
大体意思好像是这样:
想哭的时候就望望天,眼泪就会流回去。
吴邪一抬头,鼻血倒灌进嘴里。
哪个没常识的混蛋说流鼻血要扬头!不怕呛血而死么!
吴邪两手撑在洗手台上,低着头,鼻血开始自由地流淌。
水龙头被哗地扭开,水和鼻血一起打着旋流走。
“你上火了,我给你泡壶茶。”张起灵出现在他身后。
“哦。”吴邪愣愣地应了一声。
齐羽给了他一个信封,告诉他成年之后再拆开。吴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齐羽说等他成年——十八岁再拆,那就听他的。反正就是明年而已。
整个早自习,吴邪都对着那个信封发呆。
他已经有了好好学习不混吃等死的念头。因为那钢管舞教练说的那句话。
其实他不是不想拼,就像他在球场上能够夺冠一样。他觉得自己就是怕麻烦。
左边空荡荡的,齐羽不在。
他不习惯。
不习惯啊。
从小就和齐羽做同桌,齐羽一直坐在他左边。
下了课阿宁跑过来,拍拍他肩膀,“没事的……明天,明天也许小羽毛就回来上课了!你别苦个脸。”
“……”吴邪的目光仍有些呆滞。
阿宁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至于么,几天不见你的小苹果你就这样了。”
“小苹果?”吴邪回过神来。
“他是你的小呀小苹果~”
“边儿去。我又不是把他捧在手心里看着的。”
阿宁想了想,“可也是,被你捧在手心里的那不是大张哥么。简直保姆啊你。”
吴邪:“……”
中午。
平时都是该跟自己姘头一块吃饭的一块和姘头吃饭,吴邪平时是跟齐羽一起的,现在齐羽不在,一伙人就没分坐。
天冷了起来,秋风凉人。食堂楼顶的露天餐厅开始卖麻辣烫,几个人就吃这个了,吴邪还习惯性地买了两碗鸭血粉丝汤。
吴邪把两个碗放到桌子上,顿了一会儿,颓然坐下。
齐墨:“吴邪,你别……”
王盟和黎簇:“老大……”
齐墨接着说,“你……看开一点儿……”
吴邪这个怒火攻心,他把俩碗往里一推,站起身一手薅住齐墨的衣服领子把他往地上掼,“你他妈再说一遍!齐羽还没死呢!”
“可反正……”
齐墨不说话了。他心虚。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说出实话。
“别打架!齐羽知道了他怎么想!”解雨臣上去把俩人分开,“你们都怎么了!”
齐羽不会知道的,他不会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
吴邪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
怎么了呢这是?
好疼啊。
小羽,这周六我带你去健身房好不好?
小羽,我以后遇到你前女友应该怎么办呢?
小羽,张起灵好像喜欢我唉?
小羽,今天的作业我用短信发给你吧?
小羽,小羽?
下午第一节课,王胖子的地理课,照例提前十分钟上课。
“喂?您好……”胖子一手往黑板上写东西,一手接电话,他脖子太胖夹不住电话,于是又开了免提放在讲桌上。
吴邪看着复习材料,字里行间所有的横竖撇捺都变成了齐羽瘦削的侧脸。
“王老师……齐羽他不行了……撑不过下午了……”电话那边是齐羽的母亲。
胖子张大嘴巴,两眼瞪得几乎撑裂眼眶,随后他扔下粉笔跑了出去。
全班寂静。
愣了一会儿,吴邪跟着跑了出去。医院不远,他就是跑步过去的。
齐羽,你他妈等等我!
吴邪拼命地跑着,他听见心脏跳动的间隙,有个声音凄厉地呼喊着齐羽的名字。
好像梦一般,影影焯焯,是什么人的人影在晃动。吴邪恍恍惚惚地看着齐羽的脸。齐羽轻声喊道:
“小邪,过来。”
吴邪红着眼睛慢慢走过去。齐羽微笑着,慢慢抓住吴邪的手,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嘴唇动了动,却再无声息。
吴邪的泪水终于决堤。
急病乱投医一样的各式祈祷祝福,所有在神佛面前许下的没好心愿,从此灰飞烟灭。
***
吴邪做了一个梦。
梦里齐羽微笑着冲他喊:“小邪,过来。”
他急忙向齐羽跑过去,想握住他的手,而齐羽却敛了笑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踏进了无边的幽暗之中。
“吴邪!”张起灵使劲拍打着门,“你没事吧?”
“没,……没事。”吴邪骤然从梦魇中惊醒。
他原来倚着门睡着了。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道:“吴邪,你在哭吗?”
吴邪没出声。
嘘,不要说话,否则魔法就消失了。
没有穿着粗布衣或水晶鞋的灰姑娘,有的只是披着鲜亮与否外衣的,刻骨铭心的哀伤。
“我也很伤心。你觉得老天很不公平对不对?……它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看开一些。”
张起灵用额头抵着走廊尽头的落地镜,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
不能哭。
不能。
他是目前吴邪唯一的后盾。此时哭泣,等待着吴邪的就是崩溃。
“当——当——当——……”
屋里高大的座钟报时了,铿锵有力地敲过了十二点。
十二点啊。
吴邪自欺欺人的魔法消失了。
齐羽不会回来了。
他倒在座钟下面,终于恸哭出声。
那时太平间的灯光犹纸惨白。走廊里的灯光是昏黄的,是很暖的一种错觉。
区医院太平间的门是无论推拉都能开的。
在学校的时候吴邪依旧恍惚。
仍有人影在眼前晃动,惨白的灯光耀目,里外开合的大门上金属的光泽闪闪烁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有一种隐隐要倒下的感觉。
***
蚊虫绕着昏黄的灯光飞舞着,一切的色彩都在这之下失了真,墙上斑驳的红漆如泼墨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齐墨:“这是几……啥牌?小羽毛给哥看一下。”
齐羽眯着眼睛看了看,扒到齐墨耳边,小声道:“草花Q。”
齐墨把俩Q一起扔出去,“木哈哈哈哈哈哈老子赢了~”
解雨臣把俩K甩出去,“没有要的了?很好,我出完了。”
手里还有一把牌的张起灵&齐羽:“……”
张起灵道,“行了我真得走了。后天高考我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书了。”
齐墨有气无力:“高考一定顺利啊亲,看你打了这么些局抓的全是臭牌就知道,坏运气一定都用光啦。”
“回见。”张起灵走了。
“三缺一了。”解雨臣冷静地说。
齐羽麻溜儿掏出手机给吴邪发短信。
“嗡~……嗡~……”
吴邪扶额,放下笔,拿起手机一看:
“三缺一,速来,老地方”
吴邪环顾四周,周围看小说的看小说,聊天的聊天,抄作业的抄作业,听歌的听歌。
知道么,这是中考前的晚自习。
吴邪夹着一本数学书正经地出去了,直走,左拐,直走,右拐进门,下楼左拐,出门,进门。
“才来?都斗了一把地主了。”解雨臣说。
“那我回去,你们继续斗地主好了。”吴邪说。
齐羽:“……”
齐墨:“……”
解雨臣:“……想走?美得你!”
吴邪盘腿坐下,“打几?”
“打六。”齐墨开始洗牌,“别忘上供啊。”
“重来。”吴邪踹踹齐墨,“我先抓牌了啊。”
“嘿你……”
吴邪:“赫赫老娘为毛要接手张起灵留下的烂摊子。”
“大张哥听见这话会哭的。”齐墨幽幽道。
“老娘不吃亏。”吴邪捏着嗓子道,然后打开数学书,里面噼里啪啦掉出来一堆便签纸。
“哟,不错啊,输了纸条粘脸。”解雨臣饶有兴趣道。
结果就是,打了快一个小时,运气出奇地烂的吴邪,跟齐羽一起被糊了满脸纸条,白的紫的,神似无脸男。
“我擦这手气忒烂。下回带自己的牌过来。”吴邪说,“摔得响运气好。”
解雨臣:“你想把汪秃头引来吗?”
汪·秃头·藏海·校长淡定地咳嗽一声,“我刚来。”
吴邪:“……”
解雨臣:“……”
齐墨:“……”
齐羽:“啊啊啊啊——!”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05 16:04:00 +0800 CST  
四人迅速逃窜,趁着汪秃头没看清,吴邪伸手关了灯。黑暗中四个人跌跌撞撞地下了楼,出去后正赶上晚自习中间休息。四人迅速地隐进了人群中,任汪藏海神通广大也找不出来。
汪秃头打开灯,咬牙切齿地捡起吴邪落下的数学书,准备看看是谁,一打开——
“三年十二班 张起灵”
汪秃头顿时风中凌乱了,张起灵不是前几届的中考状元吗!
“吴邪你书呢……”齐墨有些肝疼,“完了,汪秃头看见是谁的书找过来怎么办?”
“没事,那书是老张的,他用完的书我都直接拿走用的。他要找去高中部找老张么?”
食堂小卖店里,四个人拼命和人群挤着,吴邪费了好大劲才买了三瓶冰镇饮料,另外买了冰镇矿泉水给齐羽。
汪秃头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干脆挨个班去问。
一班。
汪秃头:“今晚谁不在?”
一班值日班长:“哦 两个人不在,xxx一个,拉肚子回家了。XX帮老师印卷子去了……”
汪秃头拨弄两下脑袋上所剩无几的毛,去二班。
汪秃头:“今天晚自习谁不在?”
王盟口题不理他。
汪秃头重复:“今天晚自习都谁不在?”
王盟继续抠题。
汪秃头大怒:“这题选A!今天晚自习都谁不在!”
王盟大怒,笔一摔,“选什么A选A!A第一个排除!”
汪秃头:“就是A!有隐藏条件的!”
王盟:“%*#&$!……”
汪秃头:“#$%$#!%……”
……良久。
王盟:“好吧选A,QAQ”
等汪秃头带着胜利的微笑走出二班的时候,三十分钟过去了,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铃打了。
王盟对着汪秃头的背影比了个中指,“傻叉。”
回头%跟吴邪说:“下回带我一个。”
“下回去班里前边储藏室打。”齐墨道,“萌萌作业写完了么?一起来一发?”
“好好好!马上!”
于是又叫了个人,六个人打扑克。
汪秃头挨班巡视,又转了回来。
“怎么少了好几个?人呢?”
有人睁眼说瞎话:“在前面储藏室里讲题呢。怕影响别人。”
齐墨耳朵好使,使了个眼色,六人迅速把手中的牌揣进兜里,剩下的摊平,给桌子套上桌套,脸上纸条薅下来,打开书本笔。
汪秃头推门而入。
齐墨:“这个得先证平行,之后内错角或者同位角反复推这两个角相等,然后……”
汪秃头顿时热泪盈眶。
看看!这才是好学生!哪像那四个混混!
不,校长,您错了……其实这六个就是混混……
校长一走,桌套一掀,继续打牌。
“傻叉汪汪叫。”齐羽笑道。
吴邪扔出三个K,“我赢了。”
王盟默默地看着手里还剩下一半的牌,“我……问候你爷爷……”
吴邪面无表情开始拢牌,“出门下楼大喊一声汪汪叫是傻逼两分钟后见到他后替我带个好慢走不送。”
王盟:“……QAQ”
“明天打麻将吧……”解雨臣无不惆怅地说。
齐墨囧:“桌子太小。”
齐羽囧:“声音会很大。”
解雨臣:“没事,买4B橡皮做麻将,一块切两半能做俩,拿丙烯颜料画上图案。”
吴邪鄙视道:“傻叉,画什么画,直接拿记号笔写呗,一饼幺鸡东风白板,还省事儿。”
解雨臣:“……”
三缺一的日子开始了,凑两桌麻将各自三缺一,满班抓会打麻将的。
“三缺一!”
“等会体委这题没写完!”
“小邪数学报纸最后一道题是八倍根号一百三十三吗!”
“对对对快来!”
***
蚊虫绕着昏黄的灯光飞舞着,一切的色彩都在这之下失了真,墙上斑驳的红漆如泼墨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齐墨:“这是几……楼?”
一如当年,但齐羽已不在。物不是,人也非。
“谁知道呢。”吴邪捂着脸坐在地上。
齐墨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们三缺一了。”吴邪小声说。
“……”
“我在也不打麻将了。”吴邪喃喃自语。
那副橡皮麻将至今留在凌乱的储藏室里,在等待着什么人把它拿走,或者扔掉,或者整齐地码好。
齐羽葬礼在周五,仪式很简单,海葬。
吴邪觉得这样挺好的,今后无论他们当中的哪一个,无论到了哪一片海,都是在看着齐羽。
齐羽也在看着他们。
当最后一捧骨灰撒落,吴邪拿起齐羽一直收着的喜欢的一个水晶钢琴摆件,用力扔进海里。
尽管知道它可能撞上礁石而粉身碎骨,就如同每一个崭新诞生的梦想都有破灭的危险,但是正因如此,我们心存希望。
此生曾经的无数次侧头便足矣,祈祷过后如果下次相见也要注定擦肩而过,我也满足。
总会有再次相见的那么一天,那时也许会如此刻一般,狂风巨浪,阳光浮幻,洪流庇护,自由海湾。
再见,我亲爱的弟弟。
还记得齐羽所说所谓自由就是我们死后才能拥有而活着的时候不过是个虚幻的梦的抽象名词。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告诉过他,他出生三天后都没有睁开眼睛。
那时他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呢?那三天你是自由的。
……
我叹什么气呢?你自由了。
也许除了现在和今后,你所拥有的自由便是那三天双眼紧闭,瞳孔中只映出光线在眼睑上穿过后留下的血管的纹路,那拥有着生命最初的颜色,于是远离人世纷争,灵魂自在如风。
tbc.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05 16:04:00 +0800 CST  
小翼来,虐虐更健康@幽冥M翼






✎﹍﹍﹍﹍﹍﹍﹍﹍
有些事情明知道最终不会有好的结局,然而却仍殷切地关注着并寄托着自己的期望。好比古二的剧情和盗墓的结局,就像明知道有人会死,就像明知道他们不会相守一生。可是无法放弃啊,抱着这样的心情自欺欺人下去,哪怕最终我在屏幕前泪流满面。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05 21:04:00 +0800 CST  
叽……貌似虐到了不少人啊……






✎﹍﹍﹍﹍﹍﹍﹍﹍
无计黄沙飞作冢,三千青鸢击长空。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06 07:48:00 +0800 CST  
秀秀新尾巴








--宁可把家变成战场,也绝不拱手让人!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2:17:00 +0800 CST  






--如果我将在此死去,那必定是挺直脊背与头颅,满含骄傲。
--你可以踏过我的骨殖,但你踩不碎我的骄傲。
——南宫苓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2:17:00 +0800 CST  
这俩尾巴都可随意拽走并且鼓励刷屏使用……我下午更文。




--我会用你的血,洗净他被你踏脏的回家路。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2:18:00 +0800 CST  
再来一炮





--兄弟们快点拿绳子!快点啊!我逮着“吧主”了!抓紧烧锅,她没脑子颅骨里都是脂肪,少放点油…妈的谁让你脱衣服了…这个不能日……那点出息!放盐…加大火…好嘞…一,二,三,扔起…艹,扔火堆里去了……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2:37:00 +0800 CST  
3-3

日子是靠人数过去的。
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你下载的BL动漫包,快乐的悲伤的,我们因这两种理由欢笑着悲伤着。但是日子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像做下载包的人有意无意地混进去一个无关的视频,打断那些一成不变。
就是一堆资源,各种各样的爱情,各种各样的人,什么镜头都有,看着看着也许就再也感动不了了,但是忽然混进来的一个关于其他情感方面的清新短篇,让你忽然就泪流满面。
张海杏感冒了,咳嗽得有些厉害,王胖子没让她出去上大体活。
“咳成那样就别出去疯了。实在不舒服去医务室躺着。”王胖子呼噜两下张海杏的脑门。
张海杏趴在桌子上,王胖子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得回去一趟,有事跟吴邪说。”胖子道。
“知道了。”张海杏的声音哑得有些奇怪。
王胖子走了之后张海杏觉得有些无聊,跑到前面翻了一张政治卷子开始刷题。
吴邪洗完抹布从水房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张海杏坐在讲桌旁边的位子上,穿的跟熊一样,右手拿笔,左手啃指甲。
“指甲好吃么。”吴邪把抹布抖了几下,晾在了暖气片上。
张海杏大窘,忙放下手,“帮我看看这个题。”
吴邪甩甩手上前,“嗯……选D。你缺钙了别老咬指甲。”
***
吴邪把一瓶钙片和一瓶透明指甲油笃在张海杏桌子上。
“干啥?”
“吃钙片,涂指甲油,省的你老是咬指甲。”
张海杏乖乖伸手,吴邪拧开瓶盖,用小刷子蘸了蘸,开始涂。
吴邪以前就经常在赛前帮她们涂透明指甲油。小姑娘都喜欢留指甲,就算不留,打球不注意也能劈了指甲,尤其是在打比赛的时候,严重的都会流血肿手指。涂上指甲油起码能缓冲一下。
每次吴邪帮她们涂指甲油的时候,总能听到她们说吴邪你手真好看,再小两号就和女生一样了。吴邪听见就把手心翻过来给她们看,他手心因为常年握拍有粗糙的薄茧。
张海杏透过他手指的缝隙看吴邪手心的茧子,冬天干燥,那里边缘起了皮。她是记得吴邪手上的茧子冬天都会因为起皮被他弄掉,然后来年又磨出来。
“你手上的茧子是硬抠下来的吗。”张海杏忍不住问他。
“硬抠不得冒血啊,我用足光散泡带茧子的地方。足光散你知道吧,泡脚治脚气的那个,泡完就掉皮,先掉一层硬皮,再掉一层薄皮,就好了。”吴邪边涂边说,“这手好了,换个。”
“怀柔政策啊,硬赶不好使。对了涂指甲油和啃指甲有毛关系?”
“涂完你再咬,肯定咬一嘴指甲油味,就不咬了呗……我小时候爱咂手指头,我妈就往我手上涂辣椒水。”
“……结果你现在巨能吃辣的。”张海杏瞅了他一眼,“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吴邪龇牙,“钙片用你医保卡划的,指甲油是用你钱包里的钱买的。”
张海杏:“……”
“都是最贵的。”吴邪迅速补刀。
张海杏捂心口,“你对我……可真好啊。”
“那是,我可是为了哥们两肋插刀的人。”
张海杏神色一黯,随即恢复正常,好像她没有多余的表情一样,“然后能为了大张哥插你哥们两刀……”
涂完指甲油,吴邪出去了。张海杏把爪子放在暖气上烘干。热气干燥,是那种不冲人的温暖。她恍然想起吴邪和张起灵在一起的时候的表情,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开心。她想起来放学的时候看见张起灵来接吴邪 ,递给吴邪一杯奶茶,那里浮动着大大小小的冰块,最后那些冰块大概都消融在饮料里了吧。
她指甲上的粘稠透明的那一层也逐渐干燥,不再流动。
手痒。
想打篮球。
张海杏用指甲相互划了划,无聊地趴在桌子上。
吴邪跑到食堂去,抱着一碗鸭血粉丝汤在楼顶蹲着。
生活很狗血,所以我们如此多情。
为着信仰,为着光,为着哪怕没有任何希望可能的事情无休无止地努力着,也为着那些回不去的过去和再也找不到的美好。
***
“钙片。”吴邪晃晃张海杏那瓶还没开封的钙片。
张海杏拧开,发现是需要就水吞咽的那种钙片,人生顿时就黑了。
艰难地咽下去两片,张海杏道,“我小时候经常吃一种钙片,牛奶味的很甜,就像奶片糖的感觉。每次我馋糖了我爸不让我吃糖,我就去吃钙片。”
“怪不得长这么高。”一米八一的吴邪怨念地看了一眼奔着一米九去的张海杏。
“唔……估计不会再长了,撑死一米八七,我这是生长期结束之后的回光返照。”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7:32:00 +0800 CST  
晚上吴邪放学,在校门口就看见张起灵开着那辆无比拉轰的车。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下,车门开了,大金牙屁颠屁颠地窜了出来扑到吴邪身上。
吴邪有些日子没见着大狗狗了,大金牙自从老张爹妈前一段时间休假闲下来就扔在张起灵家了。似乎是因为张起灵孜孜不倦地用吴邪不穿的旧衣服给大金牙做窝,大金牙一直对吴邪很亲切,很长时间没见面也靠着气味扑了过去。
吴邪简直快被大狗狗给萌化了,谁知过了一会儿车上又蹦下来一只哈士奇,也凑了上去。
“……”吴邪被两只蠢狗困在原地寸步难行。那只二哈更难缠。
最后张起灵下车给狗撵车上,然后把吴邪拉到车里。
“家里还有一只猫。”张起灵说。
吴邪:“……大张哥你在家里开动物园你麻麻造吗。”
“别人送的。”张起灵小声说。
吴邪忽然反应过来,“哦。”
老张生日不就二十二号么,二十四节气的小雪。这周六。
回到家那只猫就蹲在门口。估计是老张也用吴邪旧衣服做猫窝了,那猫对吴邪也挺亲近。
小猫雪白,蓝色眼睛,叫声咪咪的。吴邪抱着小猫,“起名字了吗?”
张起灵说,“大名羽毛。小名……”
“小名羽毛球。”吴邪迅速地说,“简称小球。”然后抱着羽毛球【。】就去书房了。
大金牙也屁颠屁颠跟过去,留下老张和二哈相看两不厌。
“他好像没问你叫什么啊。”张起灵摸了摸二哈的脑袋。
二哈傲娇一扭头。
“叫阿坤好了。贱名好养活。”吴邪忽然从书房探头出来,说道。
张起灵&阿坤:“……”
重了名的一人一狗蹲在客厅里,吴邪在干什么呢?
吴邪没干什么,他抱着羽毛球。羽毛球软软的小爪子扒咋他衣服上,他看见它的眼睛水亮亮的,里面映出个有点模糊的影子。
小猫不大,一个月不到,张起灵告诉他是同学送的。吴邪看着羽毛球的小眼神,仿佛透过那种目光里又看见了谁。
平时上学的时候,有人说话,有人一起疯闹,一旦闲下来,安静下来,他又抑制不住地去想齐羽。
齐羽。
齐羽。
齐羽。
软乎乎,大眼睛,长得像他又不详他的心爱的弟弟。
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羽毛球咪咪地叫唤了两声,爬到了大金牙身上,大金牙又和阿坤出去了。吴邪转头看着张起灵,忽然抱住了他。
吴邪的脸靠在张起灵的脖子上,张起灵觉得那里有些湿润。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能用力回抱。
你还在,真好。
吴邪没有说出来。他想他最亲近的除了父母只剩张起灵了。
***
张起灵很累,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
周六下午。
周四晚上吴邪一直赖着他,周五也是,但是他高兴不起来。
吴邪还是那么低落。
吴邪不在家。张起灵慢慢地坐起来,光着脚下床,走到客厅倒了一杯茶喝。
茶是温的。
吴邪泡的茶吗。
大半天都被他睡过去了,张起灵抱着笔电打开模拟人生,里面他捏出来的自己和吴邪,儿子都老大了。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弄了,顺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看纪录片。
门锁响了,张起灵快速退出,然后关机,啪地扣上了电脑。
吴邪打开门,手里拎着蛋糕进屋了。
张起灵:“……”
良久,他艰涩地开了口,“我……我以为……”
吴邪不答,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拆开,里头是两只小黄鸡造型的蛋糕,“……反正你也是属鸡的。那店员估计小说看多了就给你做了个这样的,我还以为是弄个大公鸡呢。……卧槽蜡烛哪去了?”
“不用了……”张起灵说。
“那怎么行!”吴邪跑到玄关穿鞋,“我回去要去。”
“吴……”
“砰!”
张起灵揉了揉耳朵,又看了看那两只小黄鸡,一个头顶棕色毛一个头顶黑色毛,毛是棉花糖做的。黑色毛的那只挎个黑刀,死鱼眼,棕色毛那只挎个白刀,大眼睛。棕色毛那只尤其拽,戴着眼镜还抽着烟。
张起灵觉得有点违和感,就伸手把棕色毛的毛给拿了下来,于是大眼睛戴眼镜抽烟挎白刀的小黄鸡变成了光头。
张起灵还是觉得不顺眼,又把头发按回去,改把烟和白刀拿下来。这回顺眼多了,张起灵顺手吃了巧克力做的烟和刀。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7:32:00 +0800 CST  
张起灵趴在窗口,天都黑了。
吴邪没要到蜡烛,蛋糕店关门了。张起灵看见他站在楼下,手里拎着一袋什么。
“老张你下来!”吴邪在楼下喊他。
张起灵穿上外套,鞋都没穿,踩着拖鞋就下楼了。
等他走到吴邪跟前才看清吴邪手里拿着的是啥,那是一袋二踢脚。
张起灵:“……”
吴邪熟练地点了根烟,把二踢脚外头的塑料封膜拆开,一字排开摆在地上,一共二十一个。
“没有蜡烛我就去买了二十一个二踢脚,”吴邪吸了口烟,“红的多喜庆,你站远点儿。”
张起灵往后退了几步。吴邪从兜里掏出些引线,挨个接在二踢脚的引线上,然后挨个点上,转身就跑。
张起灵只觉肩上一沉,吴邪直接扑在他身上。张起灵嗅到了吴邪身上的烟草味,不难闻。他深吸了一口气,越过吴邪的肩膀,第一根二踢脚响了。
二十一根,一共四十二响。
“张起灵,生日快乐。”吴邪贴在他耳边说。
“二十一根是四十二响,我是过二十一岁生日,又不是四十二岁。”张起灵说。
“等你过四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我还给你放二十一根二踢脚。”吴邪认真道。
张起灵觉得有些那个。
然后他的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下来了。
“乖,不哭,上楼吃蛋糕去。”吴邪伸手蹭蹭张起灵的眼泪。
张起灵惊觉失态,面瘫道,“你怎么能用手……”
“……啥?”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用舌头舔……吗……唔……”
吃了吴邪一记兵长踢,张起灵乖乖地跟着他上楼吃蛋糕。
这是张起灵见过最大号最闹腾的蜡烛,也是燃烧时间最短的蜡烛。
他甚至隐隐期待,等到他四十二岁的时候,吴邪三十九岁,两个不惑之年的老男人跟孩子似的过生日放炮玩。
那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蛋糕上的两只鸡俩人一人一只,吴邪用“我就知道”的眼神看着张起灵向棕毛眼镜小黄鸡开刀。吴邪吃饱了就去做家务了,张起灵继续吃吃吃……
张起灵吃着吃着就咬到了一个硬东西。
第一反应,戒指……
不怪他多想,确实是个圆环形状的,加上看了那么多小说里的求婚桥段,他几乎是泪流满面地把东西吐了出来。
不是戒指,是扳指。
张起灵默默地拣起来,拿到水龙头下冲了冲,先是在无名指上试了试,太大,于是痛苦地给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他娘的居然正好。
翡翠的扳指,不便宜啊。
晚上睡觉,张起灵觉得有些冷。
地热不足啊。张起灵把被子捂严实了一些,供暖单位又偷懒。
被子里挤进来个人。
吴邪。
张起灵觉得更冷了。
“供暖单位又偷懒……”吴邪叽叽咕咕地抱怨,“小哥我冷……”
尽管张起灵更冷,他还是抱住了吴邪。
他轻轻拍着吴邪的后背。
吴邪又做噩梦。
初中的仓库走廊,医院的太平间门口,大门映着昏黄的灯光,噼里啪啦的洗牌声,禁止进入。
吴邪在梦中泪流满面。
然而现实又是流鼻血。
张起灵手忙脚乱地拍醒吴邪然后拽下血糊糊的枕套和被单一起送进卫生间。吴邪洗了脸用手纸堵着鼻子,坐在马桶上,张起灵则在弄冰毛巾。
毛巾打湿伸到窗外晾一会儿,比冰箱速冻还快。叠好放在吴邪脑门上。吴邪半仰脸坐着,还是迷迷糊糊的。
想着想着,其实也没什么。
再想又能怎样呢?
齐羽不会回来了,无论思念有多强烈。
张起灵这个过去的透明人现在用他的所有告诉我他还在我身边。
他陪着我作为活着的人,带着齐羽的那一份和我一起活下去。
“别哭。”张起灵蹲下去,捧着吴邪的脸,“齐羽不会希望你这样。”
“……”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什么?”
“如果不告诉你,对齐羽很不公平。”张起灵低着头说。
“那对你呢?”吴邪忽然问。
张起灵:“?”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吧。”吴邪的目光有些涣散。
“行,那你别哭了。”
“嗯。”
喂,别哭啊,张起灵过生日呢。
吴邪望着灯,卫生间是马赛克式的小灯。
有点像他现在的心情。
十八了哦吴邪,你早就十八了,不小了,哭你妹啊哭,打架的时候都没哭过你现在哭什么哭。
“吴邪,以后别抽烟了,好不好?。”
“好。”吴邪目光呆滞地答应了男人。
身上的烟味血腥味在夜里格外浓重。等鼻血止住了,吴邪又跟张起灵钻一个被窝睡觉去了。
接下来几天万分安宁,好像有什么开关被关闭了,让吴邪又回到之前的状态,没心事,并且不知道怎么,他居然还开始认真学习了。
tbc.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2 17:32:00 +0800 CST  
以后无论什么事情,瓶邪吧的利益最大。
一切和瓶邪吧、瓶邪利益对立的事情我都不会沾染,哪怕是认识的人。
人心可畏。
送给大家一句话:莫要寒心,勿忘初心。
放心,噗叽不是什么好人








--宁可把家变成战场,也绝不拱手让人!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3 02:10:00 +0800 CST  
……








--宁可把家变成战场,也绝不拱手让人!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3 08:00:00 +0800 CST  
拾班本周停更








--宁可把家变成战场,也绝不拱手让人!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3 11:25:00 +0800 CST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南宫终于回来了!






✎﹍﹍﹍﹍﹍﹍﹍﹍
我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和我一起,在2015年,先去湘江,再去长白,掬起一捧透明的已逝,仰望一片雪白的虚妄。然后听着旁边的人低声谈论着,那两个有关承诺的故事。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8 17:38:00 +0800 CST  
3-4

冬天没有晚自习,实际上平时晚自习吴邪也是不参加的。学校晚自习是采取自愿式的,基本上也就是要求上进的人去。
吴邪用下午自习的功夫憋屈着写完作业,放学就跑了出去——今天张起灵去听一个讲座 要很晚才回家,家里没人喂猫喂狗,估计那三只是没法用爪子撕开包装袋的。
猫狗分开吃饭,狗撵客厅 猫在厨房。吴邪只做了一人份的晚饭,然后用锅盖扣上。他自己只冲了一杯蛋白粉喝。张起灵又不跟他一起吃 就没必要怕他担心而硬去吃饭了。
等大金牙、阿坤、羽毛球吃完,吴邪就下楼遛猫遛狗。
这是成功晋级铲屎官啊……羽毛球你出门轻点嘚瑟……
吴邪看着跟两只大狗一块儿撒欢的羽毛球,忽然十分悲凉。
这天挺冷,吴邪却也只光腿穿了牛仔裤,毛衣外面只套了风衣。阿坤和大金牙也无压力,短毛小喵羽毛球嘚瑟了一会儿就扛不住了,扒着吴邪的大腿就不撒手了。吴邪哭笑不得地把它抱起来。
羽毛球抱着暖烘烘的,吴邪顺着猫毛,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
“老大,你是改走萌系路线了吗?”
吴邪听见有人,转头看了一眼,乃是他小弟一枚。
小弟打量了一会儿吴邪的铅笔裤和米色风衣,“老大帅逼啊。对了,”小弟又拉过来一个小弟,“这是叶成,要跟咱们混,留给你亲自调教啦~”
小弟又伸手摸了一下羽毛球,“这小猫真像小嫂子,……对了老大,小嫂子呢?”
吴邪沉默几秒,忽然就跟才听到了一样伸脚就踹,“少贫,工作去。”
小弟是附近洗车行工作的。
那挫逼走了之后,吴邪打量了一下叶成,“你叫叶成?”
叶成点点头。
叶成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头发比板寸长点儿,挺清秀,眼睛大的有点儿愣,鼻梁上有红印,加上他有些飘的眼神,吴邪估计叶成是个近视眼,今天没戴眼镜。
莫名眼熟。
“你上学吗?上学就不收你了。”吴邪道,“高一?高二?”
“我工作了。”叶成说。
“在哪工作?”
“在区医院外科病房,护士——”
吴邪喷了。
“靠我们不荼毒白衣天使,南丁格尔先生,打架不比找血管,快走快走……”吴邪闻言赶紧撵人。
“我能打架!”南丁格尔先生……不对是叶成 有些着急地说,“我……我跟你打过一架!就在你家楼道里!”
我,该说一句“难怪眼熟吗”?
叶成摸摸鼻子,“后来还被你踹进你爸所里了,你还对我……”
叶成不说话了,他脸红了。
吴邪也脸红了,“啊……是你啊……”
大明湖畔的歹徒丙。
“……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后来我一样把你……毛剃了。咱俩算扯平。”叶成忙说。
吴邪:“……”
三秒后。
“我操你妈原来是你啊!羽毛球!上!把他裤子扒了!大金牙阿坤!你俩给我把他毛全薅下来!”
叶成哀嚎,“说好扯平的!”
吴邪面目狰狞,“我可没默认!把毛剃了就准你加入!”
……
当然,毛没剃,吴邪批准叶成跟着他混了。不过吴邪威胁叶成,要是敢把吴邪毛被他剃了的事情说出去,吴邪就阉了他。
叶成抖啊抖,跟着吴邪遛狗。
溜到七点半,估摸着张起灵也该回来了,于是吴邪领狗抱猫往家走。
叶成还跟着他。
“你不回家吗?”吴邪望了他一眼。
“我钥匙落单位了……”
“你家没人?”
“我没有家人。”
吴邪:“……”
停了一会儿,“你先上我那里凑合一宿吧。先说好啊,只能睡客厅。”
“行行行。”叶成一乐,“睡阳台都行!”
吴邪瞅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我妈明天领着法医回来给你做尸检的话。”
叶成卡壳,自知说不过他,于是乖乖闭嘴。
回到家,张起灵果然已经回来了。那厮正自觉地洗碗,看见吴邪回来,“你自己吃饭了吗?”
“吃过了。”吴邪面不改色,随后又想起来什么,问叶成,“你吃饭了吗?”
“嗯。”叶成点点头。
“他是谁。”张起灵从厨房出来,拿过搭在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问。
“叶子,新收的小弟。”吴邪道,“叶子,这是你老大的大哥。”
叶成显然对吴邪的“叶子”有些受宠若惊,他看了看张起灵,“老大……哥好。”
张起灵:“……”
叶成自扇脸,又说错话了。
“他暂时回不了家,在咱这凑合一宿,”吴邪补充道,“睡客厅。”
张起灵没说话,就是他身后窗外的夜色,把他的脸衬得有些黑。
九点多的时候,吴邪找出不用的被褥在客厅给叶成打了个地铺,然后就回屋跟张起灵滚一被窝去了。
叶成自己寻摸了一个沙发靠垫当枕头也躺下了。
***
“你今天挺勤快啊。”吴邪缩在被子里,就露了眼睛,“碗也没洗碎,桌子也擦的挺干净。”
“别这么捂着。”张起灵提着吴邪的大腿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
“呃嗯……别……别碰那里……嗯啊……”
“硬了?”张起灵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吴邪顿时满脸通红,他轻轻摩擦了两下大腿。
“你憋两个礼拜了,我帮你。”张起灵说着就拽了两张纸巾,把手伸到吴邪胯下。
……
张起灵倚在床头,吴邪靠在他胸前睡着。张起灵想到平时横行霸道的吴邪刚才却被他弄出浑身发软的媚态,一股快感就止不住地涌起。他迷恋地舔吻着吴邪的唇,用舌尖勾画着每一丝纹路。
然后他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门缝,关上了床头灯。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9 18:31:00 +0800 CST  
半夜吴邪渴醒了 他轻手轻脚下了床,就穿了条四角裤衩,去客厅倒水喝。他站在饮水机前边,刚接了半杯水,就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吴邪:“……”
叶成的手环在吴邪的腰上,吴邪能感到叶成挺立起来的乳【噗叽】珠在摩擦着自己的后背,叶成的手也伸到了吴邪胯下——
吴邪心头顿时有一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妈的我不就调戏了你一下吗!这怎么还赖上了!
吴邪强作淡定 喝了一口水。
叶成在吴邪脖子上咬了一口,又舔了一下。
吴邪噗地一声把水喷了一地。
他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这可真奇怪,这要是换成在撸管的时候张起灵那货这么干,他都能【噗叽】射【噗叽】出来。
惊吓过后,吴邪愤怒了。直接侧过身一个过肩摔,叶成扑街倒地喊疼。
“你把我当什么了!”吴邪愤怒地比了个中指。
叶成咬着牙爬起来,“为什么我不行!”
吴邪:“啥?”
“老大你都有小嫂子了,还跟大哥那个……你肯定无所谓吧?我……我也可以的……”
吴邪头疼牙疼,肚子上的刀口也疼,他把叶成拽起来,“听他们胡说,什么嫂子……都是叫着玩的……”
“我不信!”叶成猛地扑向吴邪。
吴邪直接趴地上了,拳头正好垫在腮帮下边,口腔里一阵剧痛,他智齿掉了。
吴邪坐起来,面无表情地吐出了那颗还带着血丝的牙。
他站起来,“你不信也得信……他已经死了。他们……都是我兄弟,你……”
停了两秒,吴邪揉揉太阳穴,“没你事了,你睡觉去吧。”
“我喜欢你……”叶成红着眼圈说。
“你睡觉吧。”吴邪把他推到地铺上,“别乱想了……”
吴邪下意识一回头,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边上,脸冷得跟外头的大风一样。
“你醒了啊。”吴邪有些尴尬。
“……你不在,我滚地上了。”张起灵深深地看了吴邪一眼,走过去拉起吴邪的手,“回屋。”
叶成咬着嘴唇,目光黯淡了下去。
小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是这么被教育的:
家里进了坏人,赶快报警。
吴邪是这么被教育的:
家里进了坏人,先揍他,别给打死了,打完送你爸所里。
但是没人教吴邪,遇上叶成这样的该怎么办。
世风日下,世态炎凉,世事无常,世……那个啥啥啥。
吴邪在浴室里洗澡,使劲搓着,张起灵几乎要以为吴邪准备搓下一层皮。
倒是省了他亲自动手。
“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有洁癖。”张起灵假惺惺地说道。
吴邪没搭话,水哗哗地响。
“脏。”吴邪说。
吴邪垂着头坐在床边,有些无精打采。
张起灵揽过他的脖子,抱住他。
“我觉得我被侮辱了,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心里的一些东西。”
张起灵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地抱着吴邪。
“很奇怪。”吴邪有些茫然地说,“放到以前,我早就把他揍一顿然后给扔出去让他自生自灭了。”
“……”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脾气给磨没了?”
张起灵摇摇头 “你从来都不是这样,你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吴邪,你是个好人。”
“你在发卡吗。”
张起灵顿了顿,“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顺口说的。”
“很久之前,我就发现了。无论什么时候 你都不会真正为难那些没有对你、对你兄弟造成实质伤害的人,也不会为难没有来招惹你的人。打架的时候也一样。”
“好人的话,是不会去打架的。”
“但是你是为了我们,为了你其他兄弟才这样的。”
“哦。”
“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算了吧,现在除了你和胖子 谁还会这么想。”
“和我们一起的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就算他们不是,那么我和胖子这样想,就够了。”
吴邪转头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幽深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却在微光下泛出细小的波澜。
张起灵说:“你还在悲伤,对不对?”
吴邪不说话。
“你不信任我。”张起灵叹了口气。
“我没——”吴邪有些着急。
张起灵默默地呼噜两下吴邪的脑袋。
“我只是不知道,”吴邪的声音有些闷,“不知道怎么……怎么……那些和小羽有关的,我……明明已经……明明……”
“解子扬把你带结巴了?”张起灵漠然道。
解子扬做完手术仍留在美国疗养,通电话的时候倒是能说话,就是结巴。
吴邪愤怒地冲张起灵比了个中指。
“不闹了,说正经的。”
吴邪憋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什么来。
“吴邪?”
“有的时候,你所重视的一些东西 ”吴邪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被强行掺和进去了别的什么东西,就是你最伤心的事情。”
张起灵说嗯。
“那种感觉,很无力。我拼了命想要把那些东西分开,但是没有办法。”
“吴邪。”
“嗯?”
“我大概是高中的时候,写过一个文。”
“……”
“看起来是很没有意思的文,但是我融入了很多心血,有人和我说,你这么写不好,不挣钱。
“我很愤怒,因为我想的只是写文,写出那些我心里想的东西。他把我的本心和利益牵扯在一起,就变味了。”
“其实无论和什么牵扯都一样,本心是最不容易守住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一样,你的一样东西和另一样搅和在一起,就别想扯裂关系了。我们多么无力,我们想着“拼命挽回,拼命努力去做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所以我那天更文的时候写了一段话。”
“什么话?”
张起灵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魔方,递给吴邪,“你先试试,把这个魔方最快复原的方法。”
吴邪有些疑惑地接过魔方,“我又不会玩……”
随后吴邪灵机一动,把魔方上的颜色贴纸全给抠了下来,然后按照颜色再贴了回去。
“吴邪,你就是这样一个魔方。”
“……”
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一个魔方。吴邪听见张起灵说。
魔方上的六种颜色,代表了我们所拥有的不同的东西。开始这些东西各自占据一面,互不干扰。但是我们要生活,魔方是会动的,于是颜色被打乱了。友情影响了亲情,亲情影响了梦想,爱情阻隔了个性,当我们察觉到不妙的时候,就想要把魔方拼回去。可是掌握诀窍的只是少数人,于是我们多数人努力地去拼,拼不回去,于是就像你刚才那样,把贴纸全都扒下来再贴回去。
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和原先一样了。
但是根本就不一样。
原先这个面可能是红色,但是现在变成了蓝色。原先这一小块上可能是绿色,但是现在变成了黄色,那些最本质的东西不一样了。
可是我们还要继续生活,魔方又被打乱,又是那样被“复原”,我们的世界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混乱,同时,又因为反复粘贴,那些贴纸有的已经没有了粘性,再也粘不住了,于是我们又损失了一些东西,那些曾经拥有的美好一点点消失。但是我们没办法做什么,我们甚至只能加速他们的消失。
最后,一切的颜色都消失了,魔方变成了原本的黑色或者白色。可是就是这样纯粹的黑色和白色,也不再是最开始的模样了,所有的都被改变了,想拼回去,也做不到。
再到最后,魔方因为使用的太久,里面的弹簧老化,或者有什么外力——
张起灵拿过魔方,右手狠狠地一攥,魔方顷刻间分崩离析。
“最后,魔方也不在了。”张起灵说道,“我们没有任何错,世界也没有任何错。世界就是这样,我们也只能这样。”
吴邪不说话,他慢慢地拾起散架的魔方,丢进抽屉,转身就一头扎进张起灵怀里,仍然是不吱声。
“吴邪。”
“……”
“吴邪你在哭吗?”
“……”
“你哭吧。”
窗外,北风在寒夜里呼啸着扯裂爿爿黑暗,黎明即将被迎来。窗框轻轻响动着,半掩的窗帘上有支楞的树影晃动。张起灵看着吴邪,内心忽然变得无比地柔软——
吴邪忽然爬起来,把鼻涕抹在张起灵胸口,抱着被子和枕头一跃而起跑到了书房,碰地一声关上了门。
张起灵:“……”
tbc.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19 18:31:00 +0800 CST  
老子放暑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什么【推眼镜】,下周开始本文两天一更,拾班一周两更ω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24 13:03:00 +0800 CST  
我之前说过一句话,不过不是在这里说的
时间是筛出真正瓶邪党的筛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些没事就开地图炮认不清谁是真正的瓶邪粉的人,瓶邪没做错什么只是部分根本不爱他们却打着爱他们的旗号发表了脑残言论的人让你看见了,顺便被狗坑了一把,走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把瓶邪粉的过错推到瓶邪吧和瓶邪的身上,……我对此不发表任何评论。
占吧期间我说过我会一直写文,一直爱瓶邪。
好希望若干年后瓶邪吧被筛剩下的都是真爱粉,我们一起谈论,无所顾忌。我们写文,随便发梗,比谁看起来年轻。
今天放假了,学校通知十一点半放学,实际上不到十一点就放学了。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等了很长时间我妈才来接我,我并没有不安,因为我知道她会来。我说妈你大老远来开车累了吧回去我开吧。我妈说你在后座吃饭吧我给你买了馄饨。
就像在瓶邪吧,我知道我在就行了,我知道谁不会走就行了,我知道谁在前面带领着我走就行了。我知道什么样的人迟早要离开,就行了。
占吧期间我和我能看见所有要退吧的人说你别走你留下你让敌人看看我们的力量。但是现在我不再会出手挽留谁了。
因为我不傻,我知道谁要走我留不住。
我之前在分析贴里说过一句话:瓶邪无错,瓶邪吧的存在无错,错的是年少不懂事的我们。
言尽于此,希望还在看这个贴的你能好好想想。


大连下雨了,滨城最适合这样的天气,虽然很冷。

楼主 暁の蠍鼬迪鬼斑  发布于 2014-07-24 17:35:00 +0800 CST  

楼主:暁の蠍鼬迪鬼斑

字数:108900

发表时间:2014-04-20 04:1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8-29 10:43:18 +0800 CST

评论数:2830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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