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郡主同人)江上数峰青

不知道要写多长……本人文采有限,粗汉子一只……写的很凑合,因为看了琅琊榜,坚定的苏凰党实在伤不起,所以在这个文里设定郡主有了酥胸的孩子,围绕酥胸的孩子写的一篇同人……最后说一句,入坑请慎重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18 22:26:00 +0800 CST  
穆侯爷出宫后便病倒了。
据说消息传至御前时,皇帝手中的朱砂笔险些跌到案下去,甚至圣躬还亲临了两次探病,随后是如水一样的太医进出穆王府,更有太后派来的医女前来照拂每日回禀,穆珪病的晕晕沉沉,人事不知,这些事情他自然是不清楚的。
只是极偶尔的,恍惚里听见耳边有人轻轻的说话,一句半句的拼凑起来:
“他爹当年身上的火寒毒虽然已清,到底还是落了个寒症的底子,我看这小子皮头皮脑的,还以为会没事,倒没想到发作起来竟这样厉害……”
“那怎么办……郡主眼下并不在京城,连拿个主意的人都没有……”
“有我在他还能死了不成,他爹当年服了冰续草,三个月的寿命我都能给他拖到一年,他这点儿小毛病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隐隐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什么都没听明白,只是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有一股无尽的寒流涌上来,就像掉入了冰冷的深渊,他连半分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一寸一寸的绝望所吞噬。



记得六岁时,他也曾生过一场这样的大病。
那也是一个冬天,天还下着雪。穆珪曾多次对这样的记忆感到奇怪,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云南是极难下雪的,然后他会嘲笑自己,正经的不记,总念着一些不相干的。
可是真奇怪啊,外面是那样的冷,他也是这样的冷,他一定是浑身在发抖,因为他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发出有规律的,没规律的声音。
母亲那天正在山里巡营布防,闻讯赶回时天色已经晚了,他病的晕晕沉沉,但还是知道是母亲回来了。因为他闻见了母亲的气息,是一种淡淡的梅香,无论他病的如何厉害,他都认得这味道。母亲的手这样温暖宽厚,因为常年握枪,手心里已生了些许的厚茧,那厚茧也是温暖的,让他依赖的,他感到母亲的手轻轻拂过自己的脸,然后他听到母亲在说:“珪儿不怕,娘会一直在这里。”
母亲甚少这样亲昵的唤他,半晌,母亲已经轻轻的将他搂在怀里,闻着这样安静的香气,他觉得很安心,迷迷糊糊又要昏睡过去时,突然听到那一声低低的叹息:“珪儿,娘只有你了……”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18 22:28:00 +0800 CST  
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他好像真的忘了,大概是那个叫蔺晨的叔叔给治好的,据说他曾是母亲的旧友,颇通医术,年纪一大把了,还整日里喜欢斗鸡走马不务正业,也不知道母亲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奇怪的人。
打那以后,就会常常有一些母亲昔日的“旧友”前来做客。其中还包括一个说话总说不全,一句话拆成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飞流叔叔”。听母亲说,飞流叔叔以前受过伤,所以说话总不是很流畅,他唤他“飞流叔叔”的时候,后者一副错愕不已的神情,指着自己问母亲:“他,叔叔,我?”
母亲淡淡的笑了,说:“是啊,他叫你叔叔。”
叫飞流的叔叔一脸苦恼,说:“礼物,没准备。”
母亲拍了拍穆珪的头,说:“穆珪很乖,不需要礼物的。”
谁说不需要?穆珪觉得自己很需要礼物,才能接受一个叔叔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事实……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18 22:29:00 +0800 CST  
回复 well_水井 :所以我就被搞糊涂了…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19 23:24:00 +0800 CST  
穆珪时常觉得,自己的功勋仿佛与生俱来。
他出生那年,母亲正坐镇云南十万铁骑,大军势如破竹直抵南楚心腹之地南晔,南楚火急火燎派来使臣议和的前一夜,本该大半个月后才出生的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闹腾起来,据后来战英和戚猛叔叔心有余悸的表述,当时的情形实在不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军中只有母亲一人是女儿之身,一群老兵油子纵在打仗上有天大的能耐,此时也只能站在帐外面面相觑,吓的大气亦不敢喘一下,却任谁也不敢入内,后来还是战英叔叔翻了两座小山包才请到了一户农家的老妇来军前为母亲接生。
伴随着母亲一声凄厉的长唤,他就这么光秃秃的降生了,军中简陋,剪断了脐带以后也没有按照云南的规矩来祭拜天地,就连洗身都是马马虎虎的,然后被块破布一包 ,就此沦为了兵叔叔们的玩具……
而母亲在修整一夜之后,第二日依然早起,轻衫薄甲神光焕发的去同面如土色的南楚使者谈判去了。
捷报归京,皇帝果然圣心大悦,圣心大悦之下,连他父亲是谁也没打听清楚,直接将他这个刚刚出生孑然一身的小娃娃封为“三等公”,诏令天下以示对云南穆府皇恩浩荡。
这大概是本朝天子萧景琰所做过的,唯一一件令后世史官无法坦然落笔的昏招。


成功来的如此容易,仿佛唾手可得。
他是师傅们交口称赞的天生奇才,三岁能诗,六岁能武,十二岁时,一手箭法百步穿杨,几欲出神入化,声名之盛,金陵城内一时无人敢与争锋。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亦不由含笑叹道:“生儿当如穆子焃。”
但母亲却从不许他去从军。
她寻来天下名士,教他习文练字,觅来书画大家,育他胸中丘壑。
但他不喜这些东西,统统不喜,仿佛是没有来由的厌恶。
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
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
孙子兵法他已烂熟于胸,闲来便会推演一番,偶尔向舅舅讨教,连舅舅也不由赞他“侄儿乃天生帅才。”
可母亲却始终不许。
记得幼时一次年关将至,他随同母亲舅舅入京述职,前往太后宫中请安却恰逢母亲故人在侧,一行人说说笑笑,情景倒也十分颐人。
在宗室众亲贵中,太后最是宠爱他,唤了他近前,问他功课如何师从哪里,他一一答了,太后又问他最近在读什么书,他回答:“回太奶奶的话,孩儿最近在研读《三国志》。”
太后听了,不由抿嘴轻笑:“真是个好孩子,那你告诉太奶奶,三国里你最爱的是谁?智计无双的诸葛孔明,还是一代枭雄曹孟德?”
他记得自己的回答,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七尺男儿,立于天地,自当生为常山赵子龙!


他分明注意到,屋内有一瞬的静默,静默过后,还是太后掩饰的笑笑,说:“我儿果然好志气!”
如此的轻描淡写,仿佛这一句稚子戏言,隐隐勾起众人无声的惊痛,连一句亦不愿提起。
而母亲的眼里,有的,只是微渺的茫然之色,带着令人不以察觉的恍惚,如同陷入了长久的回忆。

他想知道,母亲到底忆起了什么?








和平常人家丧了夫君的妇人不同,母亲从不在人前露出哪怕半分的自怨自艾,甚至连半分的伤怀也不曾有,在上,她是云南穆府战功赫赫,保境安民的霓凰郡主,在下,她是家中的顶梁之柱,穆王的长姐,稚子的主母,她的身上,看不到一星半点的女子柔肠,若论杀伐决断,乱军之中取人首级,母亲自是当仁不让,一身的赤胆忠肠,敢教任何一位铁血英雄甘拜下风。
只是极偶尔的,母亲会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不是悲伤,却更不是欣喜。

十四岁那年,大渝举全国之力,号雄兵百万,列阵于太和山底。大梁亦遣数十万之军前往应战,两军对垒,却是各自雄踞一方,互成牵制,一时之间战势胶着不进,朝廷上下一筹莫展。纵然穆府远在云南,但每日飞鸽战报传来,却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平报。舅舅日里更是长吁短叹,瞧那神色,恨不得插翅飞去战场,而母亲极沉着的神色里亦不由透着几分忧容。但他们终是无能为力。
战况一直无所进益,就连皇帝都动了御驾亲征的念头,幸而朝廷并非无人,御前护国大将蒙挚此时主动上表,愿意挂帅出征,皇帝虽不愿劳动两朝元老,但此时已是无计可施,只得慨然同意。
他忍耐不住,终在一日向母亲请缨,盼随大军一战。
母亲当时的神情,他至今也还记得,太过平静,以至竟让他不由愕然。母亲只是瞥他一眼,眉毛微扬,话亦不肯多说一句,便离开了。
仿佛他说的,只是一句戏言。
他跪于母亲房前整整一日,从清晨到傍晚十分,母亲终于披甲而归,吊起的乌发上还凝着些许的潮气,见了他,神情也未有丝毫波动,仿佛料定了他会如此举动。
但她却说:“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即是对母亲,也不应轻易而跪。”
顿一顿,双目微微闭起,仅是一瞬复又睁开,语气仍是如常的平淡:“我应你便是。”
他霍然起身,几乎是一种狂喜,几乎是要按耐不住,在地上团团乱转,蓦地回首,母亲已站在他老远的地方,但她目光闪烁,神情如许般柔和。
母亲的声音如同梦呓:“你同你的父亲,这样像。”
他终于怔住,迟疑的看着母亲仿佛一下老去的身影,久久无言。


这是自他懂事以来,母亲第一次提起他的父亲。





有时穆珪会想,母亲待他应该算是宠爱的,却绝不是宠溺。固然他的生命中缺少了父亲这样一个角色,但母亲的严厉,恐怕同男子相比也是不遑多让。她会在他犯了错的时候严厉的斥责他,怒极了也会拿柳条来抽他手心,最重的一次是他十岁那年偷溜到军营里,正被巡视军营的母亲逮个正着,母亲是习武出身,简直像个男子一般力大无穷,一手将他提溜到马背上,回府后并未训斥,只教他去跪祖宗祠堂,他滴水未进,终于在跪了六个时辰后成功的晕了过去。
梦里的光晃的他不得安宁,终于不情愿的,慢慢睁开眼睛。
微渺的烛火下,是母亲分外单薄的背影,她微微垂头,拿惯了长枪剑戟的手,正在为他擦药。他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的一面,如此珍重,如此小心,如此慈祥,又是如此,羸弱。
原来褪去一身甲胄的母亲,竟是这样羸弱。
窗外起风了,暗淡的烛光倏地一跳,一点稀疏的亮忽的跃到母亲脸上,那亮闪的极快,几乎是一刹,便顺着秀丽的面孔淌下去,坠下去,随后,落地无声,仿佛踪迹全无。
只有他知道,那亮到底是什么。
唯有他知道,那亮到底落去了哪里。
而他只是微微翻了一个身,装作自己依旧睡的香甜。




他请缨的奏表抵京,很快便传来回信,皇帝的旨意十分明了,只是简单的四个字:
不予允准。
连情由亦不肯多说一句。
他沮丧不已,只道此事已无转机,而母亲只是微微摆首,示意他不必忧心,安心备战便是。
穆珪至今也不知母亲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抑或仅凭一封陈情奏疏便说服了一言九鼎的圣上,圣旨很快颁下,只是封他戊己校尉,只做元帅亲兵,饶是如此,他亦甘之如饴,拜别母亲后,他第一次踏上征军之路。


后来每次出征,他都会忆起那一天的云南,飞云走石,黄沙漫天,他驰骋战马而去,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清晨已不在的母亲,此刻正遥遥站于高耸的城楼之上,银甲铮铮的鳞片映着金灿灿的阳光,散发出金属冷凝的色泽,那色泽极亮,犹如能刺痛人眼。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0 19:38:00 +0800 CST  
他确然没有辜负圣恩,亦没有辜负母亲。
他们这一行人抵达后,穆珪因是随从亲兵,又兼年少,人群之中并不显眼,因而来往灵活,仅仅两日便查探清楚,大渝号称举全国之力进兵确实不虚,竟连后进军亦尽数出动,那后进军里多是宗室亲贵,素日里体娇肉贵,大军逶迤行进几百里便再也不肯动了,想必是当此战必胜无虞,只需稳坐后堂便能一举拿下不朽功勋。
他同元帅商议妥当后,轻装简从,亲率八百亲兵不眠不休,千里奔袭大渝后进军,断其半月粮草,一把大火焚尽百里营寨。
没有人可以忘记。
那一晚,夜空明艳如昼,大片大片的血雾盛放在金色帷幕之下,四溅的星火里少年纵马飞驰而来,幽黑的披风翻飞如翼,露出一身耀目的雕金铁甲,冷峻清冽的眉目映着火海万里,唇角的笑意却是一闪而逝,忽的拉弦张弓,只是一刹,但闻“咻——”的一声,利箭犹如穿云裂雾而去,数里之外敌将应声而倒。
敌军登时大溃,俘获战俘不计其数,其中大渝亲贵三十余名,甚而连督战的九皇子亦被掳掠而来,中间详情,自不必一一表述。
翌日,大渝果遣使议和。


他乘胜追击,索了大渝数座城池,同大渝国使歃血为盟,立下百年休战和约,令大渝使节拍案叹惋:古有霍去病,今有穆子焃,实乃天不遂大渝……
他不过傲然淡笑:霍去病如何威名,不过只是身后之荣罢了。


彼时,他不过十四岁。


他终于凯旋而归。
那是他平生第一次接受属于战士的荣曜。
满城的人海如奔腾潮涌,金陵城内万人空巷,偌大的街道水泄不通,他稳坐高马之上徐徐前行,那样多的人,原来金陵城内竟有那样多的人,街上,楼上,平檐屋顶上,男人,女人,孩子……
他勒紧手中的缰绳,竭力压抑住心中汹涌而来的,不安,惊惧,怅然,欣喜……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心中竟可杂糅着这样多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原来,原来,英雄的滋味原来竟是这样。


天子侍摆仪仗,亲自于安定门为将士洗尘。
一盏胜酒一饮而尽,他抹干嘴角,眼角的余光却倏然瞥到,皇帝冷淡的面容上,微微泛红的眼眶。
但皇帝只是唇畔含笑,冠下的旒珠似水,映着寡淡的脸色,仿佛是一种难言的怅惘。
末了却不过轻叹一声,怡然道:“将门无犬子。代朕,好好谢一谢你的母亲。”




母亲喜静,虽已于千里之外归京,但这日并未在侧,草草结束席宴之后,他纵马归府,甫一落地便有侍女告知他:“郡主在梅林,正在等您。”
是了,梅林。
无论在云南,抑或是京城,府里总是有大片大片的梅林。鲜红似火,艳如朝阳,此刻远远望去,那火犹如焰腾万丈,直将层云遍染,乾坤焚透。
母亲背他而坐,却是盛装而来。
一袭素白狐裘,眉眼盈然,梅枝纷乱,掩映其间,却仍依依可见年轻时秀丽姣好的面容。
母亲的声音透着异样的温和:“坐下吧,为你父亲敬一杯酒。”
他怔怔的跪坐下来。
母亲的面前摆着一方小几,一壶酒,三盏杯,还有一盘,鲜亮的岭南贡橘。
她斟了一杯酒,递与他。
他默然接过,垂目,一饮而尽。装作注意不到母亲一双稳健的手,那细不可查的颤抖。
母亲的话素来很少,但此刻却似更甚以往。
他亦是沉默良久,半晌,终于拂开袍袖,缓缓斟满另一盏空空的酒杯。清平的酒面映着他黯淡的轮廓,他勾一勾唇角,举杯,微倾,冰凉的液体徐徐覆地,飞珠四溅,浸润了一方冻土。

那日离去,母亲温言声声:“子焃,你永远记住。”
“你的父亲姓梅,唤长苏。”


彼时,月上枝头,林间梅香正浓。




梅长苏……么?
那么,梅长苏,又是谁?


他终于开始明白,母亲口中的故交,其实泰半是父亲生前的知己旧友。
提及父亲,言必称先生,连带着对待他,亦是毕恭毕敬,举止间更无不透着深彻的敬意。
固然父亲品质高洁,才华无双,但没由来的,他却只觉得失望。
他曾在幼时,在一个又一个没有星光的夜里幻想,他的父亲,定是一位金戈铁马驰骋疆场,气吞万里如虎的英雄豪烈,他的笑容比盛夏的阳光还要夺目,他的目光比腊冬的寒风还要凛冽,他忠君爱国义胆柔肠,他力挽狂澜万世传扬。
但却从未想到,他只是一介孱弱书生,机关算尽,年寿难永,靠着谋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最后丢下孤儿寡母,就此撒手人寰。


十年生死两茫茫,母亲要度过多少个十年,十年又十年,十年又十年。
若是能够,他多想质问父亲。
纵使他智计无双,未卜先知,但他是否能料到,母亲是怎样的,怎样的思念他。他又是否能料到,自己的儿子,曾经多么渴望被父亲扛在肩头,只为看一场热闹的上元彩灯。
可他明白,这不过是妄想。


他欠他们母子的,今生已是无法偿还。




再以后,他的荣曜顺理成章。
十五岁那年,他杀伐数月征战归来,皇帝于太成殿敕他为侯,封号靖武,赐勾间玉带,刺金侯冠。
而那一日礼退,他独身一人站于偌大的宫殿之中,看着斜阳西沉,望着旭日初升,心底一片茫然。




他是大梁开国以来,最年少的镖骑将军,亦是史无前例的少年英侯。朝堂之上,君恩隆厚,市井之中,声名万扬。
恍恍然中,在这世间,他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可却无人能知,他的父亲,曾经从何而来,又是因何归去。


更无人告诉他,他究竟为何而来,又将从何而去。






少年的他仰首望天,天气这样的好,没有一丝风,亦没有一丝云。
金陵城内,朝阳当空,而他凝睇良久,不觉已是泪光满面。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3 18:28:00 +0800 CST  
回复 且过且珍惜 :哈哈,会的~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3 19:40:00 +0800 CST  
好,虽然正文没憋出来,但还是弄出来一篇特别短的番外来给大家交差……是苏凰相聚后的某个小段子,楼主写了点就先发出来了,字数不多,但写的快让楼主精尽人亡了……嗯,最后楼主要说:壮士,请干了这碗带着玻璃渣的糖!!!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2:37:00 +0800 CST  
风雪夜归人
现在,那个人就站在那里。
含笑看着她。


身侧仿佛有浩然的风刮过,寒冬料峭,天气冷到了极处,飞雪纷纷,那雪下的大了,密实如厚帘一样,隔住了她的视线。

而 她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亦不敢动。


直到他微微伸出手,她可以看到他上下颤动的喉结,他的声音犹如穿云破雾而来,真切的,清晰的,千珍万重的。


他说:“霓凰。”


她终于开始相信,这不是幻觉。


眼前的面容渐次清晰,空中银月如霜,照见他幽黑的眼,那里燃着一团淡淡的小影,寡淡的长眉微微促起,一双苍白的手,轻轻擦去她颊上冰凉的水珠,唇线微抿,却是笑了:“傻丫头。”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2:38:00 +0800 CST  
宫羽前脚刚踏进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一片嘈杂嬉闹的声音,走近一看,却是蔺晨阁主端着一碗鸡汤在追满院乱蹿的飞流,他们二人正闹的热兴,自然没注意到她,但甄平却是早已注意到了,只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宫姑娘。”
她点点头,问:“宗主可在房中?”
甄平瞥了一眼房间的方向,道:“姑娘来的巧,若是昨日来了,怕还见不到宗主呢。”见她面有疑色,也不解释,面色却有几分踌躇,但还是道:“宗主眼下正在房里。”
饶是如此,她仍是看出了端倪,道:“还有谁在?”
甄平的脸色更不自然了:“还有,郡主。”




推开门,但见室内暖热怡人,茶炊袅袅,梅长苏同往常一样,正挨着炭盆烤火,苍白的脸色被火光映成了淡淡的红色,神情却十分安闲,眼睛正一瞬不眨的盯着眼前的棋盘,唇角依稀隐有笑意。
她自认同他相识多年,却从未见过他这样安然舒怀的一面,念及此,心里不由微微一窒,几次的欲言又止后,终于道了一声:“宗主。”
他这才抬头望了她一眼,脸色一时竟有几分诧异,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笑叹了一声:“险些忘了你要过来,你先等等,待我把这一局下完。”
她讷讷的应了个是,同他对局的人忽的嫣然一笑,语气却是淡淡的:“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兄长已经连输了六盘,今日还是就此作罢吧。”
转过头来,声音透着温和:“宫姑娘过来是有什么事?”
他仍屈着膝,单手撑头,聚精会神的样子,语气透着一股漫不经心:“原是我把她叫过来的,只是被你这一打岔,忘了这回事。”言罢一停,转而问她:“事情都办好了?”
她说:“是,妙音坊的暗桩一个不剩,已经全部遣散了,留置下来的都是些身世清白的孩子,宗主可以放心了。”
他的唇色依然苍白,但唇角弯起,是笑着的:“既是这样,我也可以终于可以松快松快了。遣散的费用不能短缺,她们有什么要求,要尽量满足她们,知道吗。”
她道:“是,属下……”她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已然有些干裂,“定不负宗主所托。”
他唔了一声,正待再说什么,眼前忽然递过一盏茶来,他信手接过,掀开盏盖便啜了一口,忽的顿住了,虽然脸色未动,但眉间一颤,似隐有痛楚,她心中一急,正待上前查看,却不料他只是微一摆手,神情仿佛好气又好笑,却道:“无妨无妨,被烫到了。”说罢挑了挑眉峰,看向那个递茶的人,语气像是在感叹:“这茶真是烫啊……”
穆霓凰却仍是笑盈盈的模样,两道英气的柳眉亦是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是兄长自己不当心,还要怪我这倒茶的不成?”
梅长苏摇摇头,转头再看向她时,虽然神情温和,但眼底的笑意却仿佛荡然无存,只淡淡道:“多日奔波,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她起身,跪坐的久了,膝盖隐有酸楚,但她一刻亦不想多待,恭声道:“那属下告退。”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2:39:00 +0800 CST  
房内两人一时无话。
半晌,却是梅长苏“嗤”的一声笑,穆霓凰见状,神情未变,仍是淡淡的,道:“兄长在笑什么?”
他没说话,嘴唇动了两下,仍是未置一词,只是眼底笑意渐深,微微垂头,却不再看她,反而微阖双目,像是要睡了。
又过了半晌,忽闻鼻端茶香如缕不绝,睁开眼,她端着那盏茶,神情不太自然,但仍是含笑的:“现在不烫了。”
他接过来,抿了一口,忽然道:“院子里的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上。”她一时怔在那,道:“现在还是腊冬,怕是还要好些时日,兄长想吃葡萄?”
他仍是一本正经,摇头道:“我是在想,结了葡萄的葡萄架,砸在人身上会不会疼。”
她恍然,终于不再理他,扭头继续去伺候那壶茶去了,又是半晌,才觉到有人在碰她袖子,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笑意:“诶,真生气了?”
她没有说话。
窗外的嬉闹仍在继续,阳光如许斑斓,犹如刹那而逝的光阴,灼目的,耀眼的,美好的,待的愈久,愈是贪婪,仿佛每一日都是一世,每一刻都是轮回。但如何让时光停驻,抑或让刹那永恒,却是无人知。却是不能够,只是不能够。
耳边传来隐隐的叹息,他的手覆盖住她的,温良而干燥的掌面,她心里一恸,转过身,他的气息心安理得的,渐渐包裹住她。
他的声音很轻:“我知道,你不是恼这个。”
她埋在他的怀里,只淡淡的嗯了一句,声音朦胧,仿佛透着浓浓鼻音,半晌,突然轻轻的问:“我嫁给你,好不好?”
他却不再说话了。
这样安静,可以听到他一声又一声的心跳,他的呼吸只在咫尺之间,拂过她的头顶,略过她的颈间,她终于闭上眼,一寸一寸,揪紧他胸前的衣襟。
脸上是凉的,但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热滚滚的擦过嘴角,直淌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视线朦胧之处,只得见桌上那面绣了一半的绣红,花开并蒂,相伴荼蘼,教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独坐闺中,正在学女工,一针一线的绣着,织角纹密。外面喜气喧嚣,黄鹂鸣翠,府里的老人都道,挑在这日赐婚,是吉兆,大喜之兆,大吉之兆。
她只在心里偷笑,吉兆,凶兆,又有什么干系,只要他们可以在一起,其他的又有什么干系。
她只想绣好这一件,送给他,交给他,她的夫君,她的丈夫,他见了,一定一定会很欣喜。

窗外的风倏然刮过,案上书香已散,却茶有余温,微烟飘渺,如同他的声音。
“好。”
“我们成亲。”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2:39:00 +0800 CST  
恩,细心看文的同志…关于葡萄架,是有个典故来着。古代有个县令,特别惧内,有一次被老婆给挠了,上堂办案的时候脸上有很多道抓痕,好奇的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就淡定的回答,是家里的葡萄架倒了…哈哈,就是这么回事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3:10:00 +0800 CST  
回复 bailuting1 :郡主会把酥胸囚禁起来,话说囚禁play听着倒挺带感…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0-29 23:28:00 +0800 CST  
好,我偷偷更洞房,这次本宝宝保证全是糖全是糖全是糖…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0:58:00 +0800 CST  
桌上的一双喜烛还在如火如荼的燃着,眼前是一片蒙着喜色的朦胧,她什么都看不分明,只能隐隐瞧见案台上烛火的跳跃,忽的一声“毕剥——”,听在耳中,亦仿佛教人一震。
门外响起熟捻的脚步声。她只觉胸口一窒,不由屏息。
是黎刚和甄平的声音,倒难得声口一致的喝了一声:“宗主大喜!”
旋即是男子微含笑意的语气,她几乎可以想见那张素色的容颜是如何的温和纯净,又是如何的笑意翩翩。
“我说方才寻不见你们两个人影,原来是跑到这来了。”男主角说着又向无边的夜色里打量了一眼:“是蔺晨让你们来的吧。他人呢?”
甄平的语气里透着尴尬,咳了两声方道:“蔺阁主……正看着飞流呢……”
梅长苏微感有异:“看着飞流做……”蓦地停住了,摇摇头,扯出一个苦笑:“替我谢谢他,总算办了件人事。”又瞧了他们两眼,问:“那你们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黎刚吱唔了两下,扭捏的从袖口捏出来一只瓶子,声音压的极低:“阁……阁主说,这……这是帮宗主成……成事用的……您放心,对身体……不会有、有害……”
她虽然自幼习武,六感异于常人,但这样细索的声音她亦听不真切,只隐隐听到他也压低了声音,似斥了句“胡闹”,之后就再没了响动。
门“吱呀”一声,却是缓缓的开了。
她不由自主的直起身子,手心里泛上一阵冷汗,她觉得怕极了,这样惶恐又欣喜的情绪,比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磨人。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0:59:00 +0800 CST  
从喜帕下的千缕流苏垂目看去,只望见那人的脚步一下下的近了,近了,更近了,未及稍倾,只闻得秤杆上吊坠零丁一声脆响,耀目的金色探入帕底,眼前豁然开朗,满室的大红,鲜红,烛台上的福气双喜,烛火上的潋滟流光,她轻轻咬住下唇,几乎不敢同身前同样一身喜服的人对视。
他的语气比寻常还要更温和,问她:“饿不饿?你从昨日起就没怎么吃东西。”
她窘迫的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唇角上扬,应该是笑了。
随着他轻轻击了三下掌,外面侍立多时的丫环婆子鱼贯而入,她低着头,一臂嘲笑自己一臂打量着他。
她的良人,她的夫君。
是她一生都要追随的天地。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0:59:00 +0800 CST  
下人都是穆府里精挑细选来的人,穆青为了这几乎要把一双眼睛看坏,如同后宫选妃似的挑来拣去,倒让她莞尔:“你这样,像是给你姐夫挑选伴嫁的通房丫头。”
穆青一撇嘴:“还通房丫头,想的他美。姐你放心,姐夫以后身边但凡三丈啊不,是五丈内出现年龄三十以下的,我通通帮你解决掉。”说着一吊舌头,做了一个抹脖的姿势。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1:01:00 +0800 CST  
“见过郡主,郡马。”大家立定后,几乎异口同声。
她心里直摇头,这个穆青,真是……胡闹的不成体统……但他却仿佛不以为意,声音依旧十分温和的问她:“想吃什么?”
她想了想,刚才饿的确实厉害,但眼下已经过了那个兴头,感觉不出什么了,但还是随手指了一样。
嬷嬷恭着身子递来盘子,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是饽饽,白晶晶的面皮,倒不由让人有了几分胃口,她拣起一只,见他毫无动静,便问:“你不吃?”
他乌黑的瞳孔里依然含着笑意:“我不饿,你先吃吧。”
她虽然心里奇怪,但还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勉强咬了一口,异味登时盈满唇齿,不由脱口而出:“生的……”话一出口便立时明白了关窍,此时倒也坦然了,只冲他微微一笑,仿佛羞赫。
众人都笑起来,他这才转开身去,难得平易轻松的口气:“红包都去外头领吧,郡马一贫如洗,郡马的小舅子可富的流油,上他那边讨赏去吧。”
众人再也绷不住,哄笑着四散而去。
他掩好门,又走过来,在她的身侧坐定。
两人一时无话,过了许久,忽听衣料窸窣,恍惚中是他伸出手来,慢慢的扳过她的,而后紧紧握住。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脸红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又紧了紧力道,然后是他揶揄的笑声:“所以新婚之夜,府里的规矩是要干坐一整晚么?”
她这才笑了,举目看向他。
宽大的喜袍,灼目的鲜红,更衬得人面如朗玉,目若晨星。而他眉间含笑,此刻正定定的望着自己,透过澄澈的瞳孔,可以瞧见那里正倒映着的一团小小的影,同样喜盈盈的颜色。
是她。
她心里一甜,终于释然,用同样寻常的口吻问他:“你也忙了一天,累不累?”
他轻轻摇了摇头,依然是笑着,目光落到她盘起的发髻上,赞了一声:“这头发盘的很漂亮。”
她怔了怔,老老实实的回答:“你不会以为是我自己弄的吧。”见他但笑不语,她觉得有点窘迫:“我知道我手艺不巧,以后我和嬷嬷学着点就是了。”
他却问:“你可会给男子梳冠?”
她这才颇有得色的回了一句:“自然是会的,青儿前些年的头冠,还是我给他梳的。”
他慢慢扬起唇角,含着笑:“那我们倒是可以做个交换。”
“以后你给我冠发,我来帮你梳髻。”他微微挑了挑眉,问:“娘子,你觉得这样,可好?”
他隐隐将“娘子”这二字咬的极重,虽是调笑的语气,但却让她心如甜蜜。以前从未觉得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这样好听。她微微仰起头,也微笑:“妾自当一切听从夫君,正所谓夫为妻纲。”
他终于笑出声来,探手将她揽入怀中,胸腔震动,声音低低的,却真切的响在耳边:“我可当不起这夫纲,我这郡马在云南的地盘上势单力孤,自然以郡主马首是瞻。”她闻言,亦是噗嗤一笑,终于伸手揽住他,紧紧的拥住,唇角笑意盈然,却没有再说话。
两人又是沉默许久。
直到窗外有人扯着嗓门在喊:“我说你们小两口怎么干坐着腻歪个没完,再不歇下等会儿可就鸡鸣了!”
她亲眼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忙说:“确实很晚了,赶紧歇了吧。”说罢一顿,羞赫的低语:“我来帮你宽衣。”
他倒像是怔住了,愣愣的看她替自己卸下腰带配绶,她注意到他袖口湿漉漉的一片,不由蹙眉:“怎么回事,湿的?”
他这才神魂归位,却不由失笑道:“还不是我那个小舅子。”言罢一咧唇角:“是他哭的。”
不然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他这小舅子,行军打仗是个好手,酒量却显然不是。先是拉着他姐夫长姐夫短的说话,几杯下肚,话题已经从“姐夫以后你要多包容我姐她行伍多年脾气难免不好”转折到了凶神恶煞泪流满面的揪着他的袖口抹眼泪,一边抹一边吼他:“我姐这么多年不容易一心一意的等你你要是敢负了我姐让她有一丁点的不开心我就领十万铁骑踏平你的江左盟,把你切了去喂狗……”
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呆在那里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但这下一来倒让所有人躲的远远的,没人来给他劝酒喝。
唯有苦笑。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1:01:00 +0800 CST  
说话间的功夫,她已经磕磕绊绊的完成生平第一次为夫君宽衣,而他握住她的手,笑:“你已经忙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为娘子宽衣了。”
把她吓了一跳,忙说:“不用,你也累了,我自己来就好。”

一头乌发如瀑,明亮亮的铺陈下来,像一匹上好的黑缎展于眼前,他眸光渐沉,轻轻抚了抚,已经引得她微微轻颤。
手上的抚弄忽的一顿,他恍然大悟似的语气:“合衾酒。”她怔住,他又重复了一遍:“咱们忘了合衾酒。”说罢汲了鞋子下床去取酒。
不多时便反身而归,手中端着玉瓷杯,坐下,递了她一杯。

酒虽不烈,但温热醇厚,香甜怡人,她与他交杯而饮,酒入柔肠,一睁眼,已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他的睫毛很长,偶一颤动,亦能叫她心里一震。太近,太热,四目相对之下,仿佛呼吸着彼此的呼吸,心跳亦随着对方起伏。
良久,只见他唇角微掀,喉结上下轻动,竟却一语未出,久久,久久,才听得那一声低喃。
“霓凰。”
而她已经眼眶微湿,闭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想见,如果可以相守,那别离就不再是淋漓的真实,他就不必心惊胆颤,惧怕失去。低低的将唇印上去,那里有梦寐以求的姣好柔软,唇齿相依间,他如若置身梦中,不,如果这是梦,只求永远不再醒来,他宁可就此沉睡,年复一年。
屋内灯火微醺,仿佛满室绮丽。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1:02:00 +0800 CST  
夜半醒来,烛火还在袅袅的燃着,身旁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怔了怔,拂了帷帐,却见她只着了件中衣,正凑在烛火边不知在做什么,似是若有所觉,她回头,嫣然一笑:“晃醒你了?”
他披衣起身,又顺手扯过一件披风给她,拥着她,温柔的问:“在做什么?”
她还是笑着的:“我睡不着,就想给喜烛剪一剪芯。”他拥着她的手紧了紧,呼吸炙热喷于她的颈中,只听他问:“方才还不够累么?”
她不觉红颊生晕,想眄他一眼,却发现根本够他不着,只好作罢。
两人望着红烛,相拥许久,她突然说了一句:“咱们许个愿吧。”
他怔了怔,笑道:“这是什么道理?”
“我听老人说过,”她的声音透着一股认真,仿佛一种执拗,“喜烛同时燃到底,许愿就会灵验,我想试一试。”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说:“这样傻气,都是做元帅的人了。”她闻言,也笑了笑,道:“和你在一起,我只盼可以天天这么傻气下去。”
他半晌无言,眼里的温存如水流过,到底是轻叹一声,低笑了句:“傻丫头。”而她已双手合十立于胸前,眼眸低垂,十分虔诚的样子。

楼主 文科蛋  发布于 2015-11-02 11:03:00 +0800 CST  

楼主:文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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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5-10-19 06: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4-15 20:43:5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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