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秀敏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探进世珠的身 体。
随着秀敏的手指在世珠的甬 道内搅
动，世珠唇边逸出轻吟。
“哈。。。”
秀敏温柔地爱 抚着，觉得幸福极了，世珠双颊酡红，揽住秀敏的肩。
“秀敏啊。。。”
听到世珠的呼唤，秀敏多加入一根手指，稍微用力地抽 动着。
“秀敏啊。。。”
秀敏用另一手抚 弄着世珠的R 头，伸出舌 头轻 舔着世珠的脖颈。
“秀敏啊。。。秀敏。。。”
渐入佳境，世珠的眼神变得迷离，然而秀敏温柔的舔 舐却忽然变得压抑得让世珠窒息。
世珠猛地瞪大双眼，伏在身 上的秀敏变成了那个细眉细眼的侍应生，正紧紧地箍着她的喉咙。
“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世珠耳边。
“呼啊。。。”
世珠猛地睁开双眼。浑身的冷 汗让被褥都有些潮潮的，世珠大口地喘着气。
“哈啊。。。哈啊。。。”
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世珠的身体。
世珠仔细看了看，好像是秀敏。
“。。。你怎么在这里？”
这场景。。。
如梦似幻，世珠一时有些恍惚。
“你怎么了？”
“。。。。。。”世珠渐渐清醒过来：“经常做噩梦。”
“一直都这样吗？”
世珠别过头去，不说话。
秀敏深深地看着世珠。
难怪那天在沙发上醒来时，才发现她就趴在自己身边睡了一夜。当时只以为那是世珠耍的小把戏，现在看来。。。
“明天带你去医院。除了感冒药，看来安眠药也得备一些才行。”
“知道了。”世珠轻声道：“我没事了，你也下去睡吧。”
“。。。只有今天。”秀敏看着世珠，忽然道。

“？”世珠看着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的秀敏。
不一会，秀敏抱着枕头和被子走进来。
“翻过去侧着睡，转过来的话我就走了。”秀敏示意世珠往里面一点。
“背靠背也可以吗？”世珠的声音含着期待。
“各盖各的被子。”秀敏冷声道。
“真冷淡啊。”世珠依言翻过身去。秀敏背对着世珠躺下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绝对不可以告诉星智小姐。”
“不会说的。”世珠轻声道。
“真的不能说，”秀敏沉声警告道：“是要带进坟墓里的那种秘密。”
“在那之前你可不要说溜嘴。”
“。。。才不会。”秀敏抿住下唇。
“难说。。。”世珠轻笑：“所以才叫说溜嘴啊。”
秀敏沉默着，手里下意识地紧紧攥着被角。
看着世珠的痛苦模样，秀敏不由得想起了那时的自己。
那个时候。。。几乎夜夜都被噩梦缠身，每次午夜惊醒，秀敏总是下意识地摸索着身边，才想起世珠已经不在身边。
一个人独自在黑夜里瑟瑟发抖。。。不知过了多久，秀敏才渐渐不再做噩梦。只有偶尔，但秀敏也早已适应了。
“当年我也做过噩梦。十年前。”秀敏低声道。
“。。。我不知道。”世珠的心一阵揪痛。
“。。。。。。”
“。。。现在还会吗？”世珠轻声问。
“很少。”秀敏垂下眼睛：“即使做了，现在也早已经麻木了。”
“看来要变得麻木才能活下去啊。。。”
“我也不知道习惯了的方法是什么。。。只是记得那时候如果有人在身边，就能稍稍安心一点。”
“所以才陪着我吗？”
“。。。。。。”
“。。。谢谢。”良久，世珠轻声道。
“。。。对不起。”秀敏小声道。
“什么意思？”世珠稍微侧过头。
“就是。。。你变成这样好像全都是我的错。”秀敏低声道。
“那对我负责不就行了吗？”
片刻，秀敏缓缓道：“。。。对不起当中也包含了无法负责这件事。”
世珠沉默着，忽然，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
世珠转过身子，把手轻轻抚上秀敏的背。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世珠的声音带着哭腔，颤声道。
“为什么？”秀敏叹了口气：“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我明白，我们这样就只是徒劳的纠缠而已。。。毫无意义地纠缠，然后更加凄惨地揪着不放。不顾拒绝和劝诫，最后我还是会被甩开。。。”世珠哭着把脸埋在秀敏的背上：“在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真的见不到你了吧？就只有那份回忆，被一点一滴地收藏，在无尽的今后不断怀念。。。”
“。。。。。。”
秀敏鼻子一酸，她强忍着眼泪，尽量平静地轻声道：“睡吧。多睡些感冒才好得快。”
世珠无声地哭泣着。
“。。。做个好梦。”
虽然秀敏始终不曾转过身来，但秀敏的体温和她身上的熟悉气味都无声地安抚着世珠。哭得累了，倦意渐渐战胜了悲伤，世珠迷迷糊糊闭上双眼。

在秀敏身旁，世珠梦到了她们曾经那么快乐的过往。
大学的暑假，世珠和秀敏一起出海度假。
世珠家偌大的游轮上，只有秀敏和世珠两人靠着头坐在甲板上。
世珠惊喜地把秀敏送给她的戒指套在无名指上。
“刚好合适！”
“啊。。。万幸啊。”秀敏拍拍胸口，长出一口气。
“是呢。”世珠笑靥如花地看着手上的那枚亮闪闪的戒指：“真好看！”
“好看吧？这一个月都在到处挑戒指。。。”看着世珠的笑容，秀敏有些羞涩地说：“还好你喜欢。”
“应该告诉我的。”世珠笑道。
“这是给你的惊喜。”秀敏低下头轻声道：“我不是几乎没为你做过什么吗？”
“不要一直说这种话。”世珠温柔地抬起秀敏的脸：“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就够了。对我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也。。。”秀敏的脸更红了：“其实对我来说也是如此。。。”
世珠笑着吻上秀敏。
“谢谢你的戒指。”世珠笑着扣住秀敏的手。
“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下次送你更好的。”
“下次是什么时候？”世珠玩笑道。
“呃。。结婚的时候？”秀敏也难得地有了幽默感。
“约好了哦？”世珠笑道。
“。。。”秀敏看着世珠和自己手上闪烁着的一模一样的指环：“戒指这种东西，是不是很神奇？仅仅是一送一收之间，就算定下了约定，彼此信任。。。”
秀敏握紧世珠的手：“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的誓言。”
世珠看着认真的秀敏，忽然莞尔一笑：“这就是所谓的求婚吗？”
“什、什么？”秀敏瞬间堂皇：“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世珠眨了眨眼。
“求婚要等到以后。。。有所准备才行。。。”秀敏紧张到吞吞吐吐。
“以后是什么时候？”世珠挑眉追问。
“呃呃。。。首先得毕业，然后——”
“就现在，好不好？”世珠笑着搂住秀敏：“我们结婚吧，嗯？”
秀敏瞬间通红着脸转过身 子：“啊，不行呀！。。。”
“老婆~~”世珠甜腻腻地叫道，大笑着扑倒秀敏。
“别这样啦！”秀敏羞涩地笑着。
两个人的笑容都是那么幸福，那么陶醉。
甜蜜的美梦中，熟睡的世珠唇边也露出微笑。
“秀敏。。。”
听到世珠的梦中呓语，秀敏轻叹口气，闭上双眼。
世珠啊，对不起。。。快点振作起来吧。。。

世珠哭着问“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时候感觉到很真实的心痛。这句话。。。曾经我们也有想问的人吧。不知道怎么会弄到那样，只知道到那个时候不管我们如何努力，好像都无法改变什么了。。。

第110话
下班时间，秀敏开着那辆黑色福特野马停在公司楼下。不多时，世珠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时节近冬，空气已经带着些寒冷的感觉，车里也没有多少温暖的气息，世珠不禁打了个寒噤。
秀敏用余光扫了扫世珠：“冷吗？”
“嗯，有点。”
“暖气刚开，现在好像还没热起来。”
世珠合起双手，冲手掌哈了口气：“看来现在真的入冬了呢。。。”
“等一下，”秀敏翻身在车后座翻找着：“后面好像有手套。。。”
“。。。啊。”不知为何，秀敏忽然轻呼一声，停下动作。
这、这是。。。
“怎么了？”世珠回头看去，只见车后座的角落里，一只白色纸袋翻倒着，露出里面的红色围巾和毛衣针。
“哈。”世珠轻哼一声。
“对不起。。。”秀敏抱歉地小声道。
世珠回过头：“算了。有时的确会忘记后座放的东西。”
唉。。。
秀敏皱着眉抿紧下唇。
笨蛋。。。我真是笨死了。。。

咖啡厅里，秀敏心不在焉地在老位置等星智。
最近绝对是厄运缠身。。。老是做些对不起别人的事。。。不对，好像从以前起就这样。。。
秀敏撑着头，思绪飘忽。
“组长！”
秀敏连忙回头，星智端着杯咖啡来到她身边。
“今天有点冷吧。”星智在秀敏对面坐下。
“。。。？”秀敏看着星智手里的咖啡杯：“咖啡。。。你怎么自己买了？”
星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杯：“啊，这个。。。刚才来的路上新组长给的。”
“不是叫你别收了吗？”秀敏皱着眉。
“本来只是想跟她打招呼，但一下子就塞给我了。。。”
“所以才叫你要拒绝啊。”秀敏叹了口气。
“。。。对不起。”星智小声道。
真是的，这是在干什么啊。。。一大早的，就影响星智小姐的心情。。。
深呼吸了一下，秀敏把星智手里的咖啡杯拿到一边，换了个话题：“新组长怎么样？”
“呃。。。挺好的，经常问我吃没吃早餐。。。”
“工作上。”秀敏道。
“啊，”星智想了想：“工作起来似乎有点吃力，从第一天开始就一直加班，刚刚还跟我抱怨哪有组长得负担这么大工作量的。”
秀敏不屑地哼道：“那种程度就在发牢骚吗？”
“那位不是还在适应中吗？”星智道：“啊，这么一想还说了待会要请客吃午饭。。。”
什么？哪有平白无故示好的？根本没安好心！
“不行！”秀敏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今天跟我一起吃午饭！”
“啊？跟组长吗？”
秀敏双拳重重砸在桌上：“嗯，我会在这里等你！”
“这样可以吗？。。。您会很无聊哎。”
“没关系，我有很多事要做。”秀敏道：“星智小姐只要想好想吃什么就可以。”

“有什么事吗？突然说要一起吃午餐。”世珠依言来到餐厅。秀敏从没有主动提出一起吃午餐的先例，世珠有些奇怪。
“。。。就是想确认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秀敏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因为你在吃药的缘故，医生特别叮嘱过的。”
世珠微笑着看着秀敏：“顿了一下感觉像是在找借口？”
“。。。因为茶太烫了。”秀敏梗着脖子道。
世珠笑了：“就当作是那样好了。”
“原本就是那样！”秀敏皱了皱眉，稍微大声地说。
世珠笑笑，不再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秀敏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话说，新来的组长是什么样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世珠挑眉问道。
“是说好像没达到你的用人标准。”
“你指的似乎并不是能力哦。”世珠抚着下巴缓缓道。
“。。。。。。”秀敏不觉红了脸，欲言又止。
看秀敏的表情，冰雪聪明的世珠笑道：“这个嘛，要说是什么样的人。。。应该说是我最讨厌的类型？”
最讨厌的类型？。。。南美的脸顿时浮现在秀敏脑海。
南美的话。。。四处拈花惹草，像只闲不住的蜜蜂，关键还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伪善皮囊。。。
“啊，今天那个人。。。”
不等世珠说完，秀敏一边猛地摇着头一边道：“别说了，我一点也不好奇！”
“到底为什么要选你讨厌的类型啊！。。。”秀敏哭丧着脸哀叹道。
世珠看着秀敏备受折磨的模样，嘴角禁不住轻轻扬起。

第111话
嗒嗒。。。嗒嗒。。。
星智飞快地敲击着键盘，然而越是急就越是容易出错，心烦意乱，星智烦躁地按住删除键。
从早上一起床，秀敏的话萦绕在她脑海，扰得星智无法安心。
“发现她在那次事故后经常为噩梦所苦，还生着病，浑身冷汗，睡也睡不着，真的很难受。。。”
“我发誓什么都没发生，连枕头和被子都是各自分开的。。。”
“我、我不是说自己做得很对，但。。。”
“我知道那么做是不对的，因为星智小姐我感到非常不安。。。但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想要帮助她的想法胜过了不安的心情。。。”
“一想到她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就那样无视她的话实在太残忍，太过意不去了。真的就只有这个原因。。。”
我相信组长的话，也可以理解，这并不是件难以理解的事，可是。。。
星智闭上眼，世珠和秀敏相拥而眠的情景出现在脑海。
星智皱着眉，狠狠摇了摇头。
但是对我来说，想到那样的画面是多么残忍啊。。。她能心疼社长的难处，就不心疼我吗？真是的，还不如撒谎骗骗我算了。。。
星智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愁眉苦脸，同事们都趴在窗前，议论着今天的天气。
“天气为什么这么阴沉啊。。。害我都没心情工作了！”世运夸张地埋怨道。
“说的你好像天晴的时候就有心情工作似的~”车太雄笑着戳破他。
“啊，听说晚上会下雪哦。”
“是吗？今年的初雪吧？”
世运点点头：“是啊，希望别下太大。”
“还有，希望下班时马路不会塞成一团。。。”
众人的谈话断断续续地落入星智耳中。
初雪。。。这是认识组长之后的第一个初雪呢。。。
星智的手机在一旁嗡嗡地响起。
星智瞅了一眼，撅起嘴继续打起字来。

秀敏一遍又一遍，不死心地打着星智的电话，可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电子声。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唉。。。”秀敏哭丧着脸挂断电话。
“够了，”世珠悠闲坐地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对方不想接，你还一直连环call，她会烦的。”
秀敏懊恼地捂住脑袋：“我真是疯了。。。完全疯了。。。”
“谁叫你不随便编个谎话。”世珠道。
“不。。。我怎么能对星智小姐说谎？”
“诚实的确很好，所以才会惹出这个麻烦。”世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唉。。。”无言以对，秀敏只能哀叹。
世珠摇摇头，桌边的一只白色纸袋引起了她的注意。世珠拿起纸袋，一条毛绒绒的红色围巾赫然映入眼帘。
“你还在做这个吗？”
秀敏回头看了看：“那个啊。。。已经完成了。。。”
“怎么办呢。。。”世珠夸张地叹口气：“这么用心地做好，却连送都送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我送不出去？”秀敏坐起身子。
“这个嘛。。。星智小姐能在这个冬天结束前消气吗？”
“你闭嘴。。。”秀敏皱着眉叫道。
世珠展开那条红色的围巾，一个小东西随之掉落在地上。世珠低头看了看，是一双和围巾一样的红色手套。
“看来你对这个真的很感兴趣哦，还做了一套。”世珠弯腰捡起手套。
秀敏看着世珠：“那个是给你的。”
世珠愣了，手掌不自觉地攥紧手套。
“虽然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东西，就是。。。刚好剩下了线所以顺便做了。”秀敏垂下头：“因为你的手总是很冰凉。。。”
“。。。。。。”秀敏说着微红了脸：“这个年纪戴连指手套是不是太那个了？”
因为觉得连指手套会更暖和，所以才织了这种。。。
“会好好戴的。。。”世珠久久地端详着手套：“谢谢。”
“。。。。。。”秀敏抬起头。
“今天会稍微晚一点下班，”世珠穿上外套，拿起提包：“昨天上午经营组组长突然辞职了，造成了混乱。”
“什么？”
“还没来得及跟对方谈，说是要辞职所以昨天中午请所有组员吃了饭。。。”世珠边说边套上手表。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秀敏急道。
“打算告诉你的，你不是说不好奇新组长的事吗？”世珠系好表带。
“我连情况都不了解，竟然还怀疑对方。。。”秀敏再次抱头哀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会那样。”世珠安慰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自己陪世珠的那一晚，又有谁能见证？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星智怎能轻易相信？
“组长。。。我可以相信你吗？”
星智那时看着自己的真诚眼神如在眼前，秀敏心中更加愧疚。
。。。星智小姐肯相信我真的很不容易。。。
“那现在怎么办？”看着秀敏烦恼的样子，世珠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一直道歉了。”秀敏叹道。
“她会接受吗？”
“。。。会吧？”秀敏想了想，心生一丝期待。
“。。。”世珠深深地看了秀敏一眼，转身向门口走去：“好吧，加油。”

临近下班时分，崔健才忙完手头的工作。组长突然辞职，所有组员的工作都有些混乱。
崔健伸了个懒腰，一整天的腰酸背痛才觉得好了些。一旁传来星智敲击键盘的嗒嗒声，崔健看了看星智，果然，星智还在闷头工作。
“现在还没做完吗？”
听到崔健的问话，星智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整整一天都烦恼着，工作效率低了不少。加上新组长辞职后工作量又额外多，看来今天只能加班了。
“还差一点点。”
“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没关系。”
“嗯。。。昨天星智小姐好像也没办法完全集中精神。看起来今天的状况也不太好。。。”崔健担心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天气的关系，心情有点低落。”
“啊，这样啊。。。对了，听说今天会下初雪，你要和成组长约会吗？”
“。。。还不确定。”星智低下头。
“为什么呀~不是有那种说法吗？‘一起迎接初雪就会永浴爱河’。。。”崔健笑道：“不过成组长看起来好像不是会相信这一套的人。”
“。。。。。。”星智垂下眼：“好像的确如此。”
初雪。。。
星智向窗口望去，天色阴沉，黑云压顶。
星智的心情也如现在的天气一般，阴郁郁的。
无奈地叹了口气，星智看着面前的屏幕，继续敲着键盘。

第112话
下班时已是晚上八点多，大楼前的街道因为天气大塞车，世珠站在门口遥遥看着，秀敏的车不见踪影。
“您好，社长。”星智走到世珠身边。
“很晚下班啊。”世珠道。
“因为积压了一些工作。”
“这样啊。。。”世珠看着街道：“的确会这样。”
“。。。。。。”
星智和世珠两厢无话，静静地并排站着。
难道星智是特意想问那一晚的事？。。。
心中一动，世珠回头看着星智：“有话要问我？”
星智摇摇头：“因为哥哥要来，所以在等他。”
“。。。这样啊。”
沉默了片刻，世珠拿出那双红色手套：“对了，知道这是什么吗？”
“秀敏帮星智小姐织了围巾，这是用剩余的线织的手套。”世珠凝视着那几乎刺痛双眼的鲜艳红色：“这就是我，她织了一条长长的承载着满满爱意的围巾，而给我的却是像剩余的线一样的心。”
“真是悲惨啊。”星智看着世珠的侧脸，轻声道。

“这个嘛。。。”世珠唇角微动：“看起来悲惨的好像是你才对。”
星智轻轻咬着下唇：“你们俩。。。听说你们一起睡了？”
“是的。”世珠点头。
“发生什么了吗？”星智问。
“无论我说什么，星智小姐都无法轻易相信的吧。。。”世珠缓缓道：“何况我什么都说得出口，所以你最好还是别听。”
“。。。请告诉我吧。”星智紧紧咬住下唇，硬声道。
“现在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
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天空飘落。
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公司大楼了，秀敏在红灯前停车等待。
公司大楼对面的LED电子屏上，正在播放夜间新闻。
“首尔京畿地区今晚迎来初雪。。。”
世珠看着面前鹅毛一样的雪花。
冷。。。
那一年也是这么冷，也是下着这样的大雪，她也是这样在雪中痴痴地等着秀敏。
可如今，就算等来了秀敏，她会把谁拉进她的伞下？
“不要原谅成秀敏。”世珠听到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拜托。。。”
“。。。那种东西，不需要了。现在到了必须要伤害一个人感情的时候，”星智攥紧双手：“我只有一个选择。。。”
世珠猛地看向星智。
“那就是不让我爱的人受到更多伤害。”星智看着世珠的眼睛，沉声道。
“但是你对我。。。！”世珠失声喊道，手套被她攥得变了形。
一阵刺耳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向LED屏看去。
“现在插播特别新闻。”
“R集团总裁白武陵会长于今晚20点58分不幸病逝。根据消息，R集团将于近日公布遗嘱并进行集团改组。。。”
世珠的双瞳瞬间失去焦距。
星智看着如石像一般的世珠，她伸手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样一来，如果组长也离开，社长她要怎么。。。
星智默默地收回手。
秀敏的车已经出现在街口。
如果必须要伤害一个人的感情，那么我只有一个选择。。。
星智默默地转身离去。

第二天的hello studio，大家聚集在一起议论纷纷，完全无心工作。
世运翻动着网页，新闻版面以超大标题写着：R集团会长白武陵逝世。
“完全出乎意料啊。。。竟然能在新闻中看到社长父亲的讣告。。。”
金英雄叹道：“我们社长大概好一段时间没办法来公司了吧。”
“应该会忙得焦头烂额。”太雄点头。
“哇，早上看新闻的时候社长突然出现在上面，真是吓了我一跳。虽然本人更漂亮，但真的很上镜啊。。。”
世运回想着早上以一袭黑衣出现在镜头中的白世珠，虽然看上去很憔悴，却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娇弱之美，让人看了禁不住心旌摇荡。。。
“哇啊！”世运头上挨了太雄一记猛击。
“说话小心点！”
“喔？那张照片里的吊唁者不是组长吗？”
金英雄的一句话让众人纷纷看向电脑。
照片的角落里，身穿黑色套装的，正是秀敏。
“毕竟是社长的朋友，当然会去嘛~”
众人的话音遥遥传来，星智正敲击着键盘的手停了下来，低下头叹了口气。

哥哥们都聚集在R集团的会议室，世珠独自靠在楼道的墙上，抱着双臂沉默不语。
“心情怎么样？”世铉向她走过来。
“不知道。”世珠闭着眼：“就那样吧，失去亲人的心情。。。我怎么会知道？”
“慢慢就会知道了。”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世铉靠在世珠身旁。
世珠昂起头：“秀敏的父母意外过世的时候，比起别的事，我更担心秀敏。”
“就像秀敏父母突然骤逝那样，万一秀敏也出了意外，我该怎么办？。。。这样的想法，光是想想都觉得害怕。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代她去死。。。”
“真是搞不懂啊，可以牺牲性命的爱。。。”
“反正没了秀敏，我也活不下去。”一动不动的世珠和她没有温度的声音，像是木偶一般：“毫无用处的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失去秀敏的话，我会变成怎样？。。。”世珠的嘴角微微上扬，惨笑道。
“。。。会像当年那样，枯萎凋谢吧。” 世铉缓缓道。
世珠垂下头：“倒不如当年就那样结束。。。”
“收下吧。”世铉递过来一个信封。
世珠瞟了一眼，没有动。
“我说过我不会收这种形式上的东西。”
“父亲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留给你。”世铉低声道：“是别墅。你母亲怀你时住的地方。”
“虽然知道你不喜欢母亲，但至少去一次如何？直到现在都维护得很好。。。”
“。。。。。。”世珠的眼神飘忽着，没有说话。
“白世铉先生！白世珠小姐！”
世铉和世珠同时转头看去。
“要公开遗嘱了。”

星智真的是个小天使啊。。这也是虽然她的出现促使了秀敏和白世珠之间关系的结束，但即使是黑粉党，应该也没法责怪星智的原因吧。这样美好的人现实中会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