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烈火如歌续文之缥缈醉

第十一章为老不尊
蜿蜒的亭台小径,烈如歌恨不能走一步退两步,磨蹭了这小半日,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竟走回了听云轩。
硬着头皮,堵着满肚子的恼火走近庭院,好在彩鸡已经走了。
遥遥的望去,银雪和有琴鸿还在廊下喝茶。因为离的远,也看不清二人的神情。
烈如歌心内烦闷的很,实在不想与人说话,于是拉耸着脑袋溜着墙边,往自己的寝殿摸去。
“歌儿。”银雪扬声喊到。
烈如歌愣了愣,素日里银雪极少以此种高亢的声调,严肃的语气唤她。
虽是满心不乐意,烈如歌也还是垂着首走了过去。
“有琴鸿,你先退下。”银雪冷着脸开口。
不用说,银雪话音未落,如歌那听话的师兄,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偌大的庭前,转眼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脸色都不甚好看。
“去哪儿了?”
“随处转转。”
如此简单的一问一答,干净,利落。
银雪一时被噎住,他的小徒弟回的没错,难道是他问的有问题么?心内些许的尴尬,银雪拂了拂长袍,正襟危坐,少有的端出师父的架势,严肃的开口,
“以后,出去要跟师父报备。”
报备?银雪本就不是那在意礼数繁絮之人,今日这是哪根筋搭错了,烈如歌虽不知自己如何蹙了他的眉头,可说到底人家本就是师父,对你宽恕是慈爱,对你严厉是根本。
“知道了。”
烈如歌双手揪着衣襟,一颗脑袋拉耸在胸前,墨染的长发在身前晃荡,荡啊荡啊,仿若荡在银雪的心尖上,只觉痒痒。
“抬头,看着我。以后说话,看着我的眼睛。”
银雪微蹙一双眸子深邃的瞪着她。
“我问你,为何与顾柒说你喜欢鹦鹉,还喜欢红绿色的鹦鹉,你一个女孩子,与那顾柒素昧平生。如何将这等琐碎之事讲于人听。”
烈如歌不知道那行走的彩鸡跟银雪都说了什么?原来是他,怪不得银雪今日如此反常。
可是这又与她有何关系呢,那时是一众小仙聚在一起聊天,说起禽类,烈如歌随口那么一说,谁曾想被那顾柒仙君听了去,又哪曾想今日他又跑银雪这里嚼舌根。
烈如歌眼波流转,越想越气,哦?如今,自己连闲聊都不行了,时方才那凤梧仙子求婚都堵到听云轩门口来了。。他。。他。。
烈如歌心内憋着一口气,满脑子都是凤梧那张绯红的脸,想都未想便脱口顶撞。
“您是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
银雪看她半晌不答话,私下斟酌自己是否语气过重。刚伸手去提茶觞,就听得她满心怨气的话,一双手生生的怔在半空。
“你这是什么态度?”
烈如歌心下一横,豁出去了,说出来大家痛快,省的自己活活憋死。
“您不是也应了凤梧仙子要去灵虚山么?”
“胡扯!你休要转移话题。你喜欢红绿鹦鹉,他便穿成个鹦鹉,每日来飘渺闲逛。烈如歌,你若是觉得跟着我在这飘渺派甚是无趣,大可随了他去。”银雪气恼,举在半空的手,竟不听使唤的略略发抖。
听见师父要赶自己走,烈如歌急了,顾不得什么礼数,一双美目顷刻嫌满泪水,不自觉的跺着脚冲他嚷到,
“你。你无理取闹。”
气氛已经尬在这儿了,师父的架子端出来了,哪能说收就收的回去的。
“你这是个跟师父说话的态度?”
“你为老不尊!”
空气凝结,烈如歌自己失语,然,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一双眸子完全没了刚才的委屈愤懑,征怔的看着银雪,不知所措。
只见原本就一腔怒火的银雪顷刻语结,托着茶盏的右手猛烈颤抖,满溢的清茶倾泄在身前的矮桌之上。
烈如歌已经知晓自己说错话闯下祸,却不想对面的银雪反应如此强烈,一张俊脸顷刻白若素纸。
烈如歌吓傻了,一双爪子在袖内盘算日子,还没算完,他的脸已然惨白透了。
该死!今日是十五,每月十五午时一过寒气上升,银雪便会闭关半日。今日,他竟是为了等她,自己居然还口无遮拦的气他。
看着他郁结在心的火气,按在矮桌那颤抖的手掌,烈如歌要悔死。
“师父。。”烈如歌连忙俯下身,伸手去攥他的白袖。
却见银雪右手颤抖,掌间那火焰形状的朱砂痣熠熠闪光,苍白无血的额头满是汗滴。
烈如歌慌忙自身上抽出帕子抬手擦向他的额间,岂料,却被他拂开。
喃喃开口,
“师父。。。歌儿知错了。。”
“退下!”
银雪唇齿间费力的挤出这两个字。
烈如歌不知所措的怔住,悔恨又委屈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望着他恼怒的面庞,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还未转身,却眼睁睁的见他歪倒在一旁,右手拂上在胸口,神色很是痛苦。
“师父。。”惊慌失措的烈如歌连忙上前扶住他倾斜的身体。
目光迎上他的眸子,那是一种烈如歌从未见过的迷离眼光,沉溺的看着她,满是伤痛。
寒气侵袭,银雪心间一阵悸动,恍惚中低低的艰难开口,确是烈如歌从未听到过的暧昧口吻,
“歌儿。。。
别走。。。”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2 19:59:00 +0800 CST  
第十二章是梦
缥缈仙山的夜晚,格外安静,正殿的美人榻上,那白衣仙人一双狭长的凤目紧闭,双眉微蹙,竟是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
修仙之人本极少受梦魇侵扰,此番银雪刻意未拂去杂念,竟是因他眼前浮现的那张脸。
烈如歌。。。
梦境里,那零散的画面,一阙阙一张张的展开,她或而开怀大笑,或者嗔怒清浅,完全不似如今这般拘谨乖巧的模样。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银雪不得已睁开双目,急促的呼吸令他十分不安,抬手扶额,已满是汗滴。
坐在榻上静默许久,银雪方才分得清,自己心间上那磅礴中正的仙气,与此时右手掌间那瞬间黯淡的光明,如出一辙,是出自他师父玄清的体内。
原来,那如幻似真的竟不是他的梦,而是他未被唤醒的记忆,瞬时,银雪的心上若裂开一个缺口般无法安定,竟是师父封存了他的记忆。。。
悠长的叹息,微闭双目,脑中定格的是烈如歌一袭红裳,若绽放的火焰般朝自己奔来,她柔情似水的眸子盛着无限的眷恋,贝齿轻嗑,糯甜的唤他,“银雪。。。”
次日,听云轩的书房外。
烈如歌端着茶盘,遥遥的听见银雪肃冷的声音自门内传出来。
“你师祖呢?”
“徒儿不知。。”
“好,那我再问你。我掌间朱砂痣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歌儿。”
听见自己的名字,烈如歌托着茶盘的手一颤,
银雪虚望着门外,扬声唤到:“歌儿。进来。”
原来竟感知到她已来在了近前么?
几个月以前如歌便知道,自己的师父内力高深莫测,百米之内,自己只要靠近,必备发现。不唤你,是懒得理你。比如今日听墙角,就不得不被拎进去了。
烈如歌在书房门前踌躇其实也不完全是为了偷听墙角,主要还是为了昨日惹银雪动怒,倒霉的是恰恰又是碰上了每月十五,好在今日晨起便瞥见银雪面色甚好与往日别无二致,一颗提在喉头的心方才放回原位,要不然她真的撞墙的心都有了。
托着茶盘走进书房,一眼便见到有琴泓跪在地上,脸上洋溢着一副知道也不说的悲壮。
烈如歌脚下一软差点也跪在有琴泓身边,幸得银雪暖暖的唤一声,
“歌儿,过来。”
烈如歌心下一惊,没听错吧,是暖暖的腔调吧?难不成昨夜自家师父被人换了脑子了?
将手中的茶盘放在银雪面前的矮桌上,又取了他平日里最爱用的釉色茶盏,细细的斟满,摆在他右手边,那位置触手可及,不偏不倚。这便是伺候他伺候的得心应手了吧。。
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做罢了,复而回到银雪身侧,垂首站好,低垂的眸子里依旧只撇得见着他修挺的鼻梁之下,肤色白皙,唇色红润。
清雅的书房之内,顷刻间,茶香四溢,银雪情不自禁的以修长的二指捏着茶盏送到口边,不知是不是与有琴泓废着半天唇舌确实口渴,还是烈如歌煮的茶特别适口。
烈如歌低垂的眸子里,恍惚见到银雪右掌间的火样红痣颜色略略浅淡,只一眼并未看的太过清晰,不过颜色好像的的确确没有之前那般血红。
烈如歌细心观察着银雪的神色,此刻貌似心情还是不错的。又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有琴泓。轻轻的开口,
“师父。。。要不让师兄先起来吧?”
银雪将空盏放回桌上,如歌忙上前将茶填满,又递在他手里。
只见他微微点头,一颗替有琴泓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下来。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3 12:40:00 +0800 CST  
你们确定就让我的帖子继续沉下去么?就这么任性的看文不顶,宝宝晚上可不更了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3 17:13:00 +0800 CST  
第十三章什么都不知道
晨起的缥缈仙山尤为壮美,银装素裹的宏伟山脉,不时有惊鸟掠过,仙雾流连荡漾。
银雪连哄带骗的揪了有琴泓在书房内端坐,当个师父容易么?
“有琴啊。。你老实与为师说,我是不是有一部分记忆被你师祖封印了?”
“师父?您都记起来了?”
听得银雪如此说来,有琴泓惊诧的抬起头望着他,然,银雪挫败的表情好像说明了一切。
“果然你是知道的。。”见他反应如此强烈,银雪拧着一双眉,似是要瞪入有琴泓的骨子里。
很好啊,想他银雪,上有师尊下有小徒,如今这俩人联起手来坑他。。
很好!极好!!
“师父。”有琴泓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银雪也懒得去看他,自己就那么严苛古板么?动不动就跪?如歌跪完有琴跪!迟早能给他跪死。
“罢了罢了,知道什么就说吧,说了为师也就不再怪罪与你了。”
有琴泓抬目看了看他,瞬间一双眼睛再次盛满了茫然,
“徒儿。。其余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银雪,“。。。。。”
书房内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冷冷的沉默了半晌,再无半分声响。
有琴泓到底还是年轻的,禁不住这无休无止的干耗,而且最主要的是跪了这半天,膝盖在发出严重的抗议。
银雪手内优雅的握着一卷书,慢悠悠的看着,已然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师父,天已近午,徒儿去为您准备膳食吧。”
银雪抬目看了看有琴泓,轻叹一声,轻拉前臂将他托起来,还是不舍的。
“歌儿呢?”
有琴泓若是知道银雪会问这个问题,方到觉得刚才跪着也挺好的。
低目看着脚尖,轻声回道,“晨起,便出去了。”
书卷“啪”的一声丢在桌子上,很好!缘何人家收个徒儿都乖巧伶俐,他银雪是造了什么孽了?一个谎话连篇,一个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也就是前些时日才与她说,不许乱跑,出门得知晓师父一声。转眼就都忘了?
罢了,不生气,不生气,银雪知道自己犯了修仙之大忌,心如止水,无欲无念,最近这是怎么了?而且,在弄清楚自己那小徒弟的来历以及与自己的关系之前,万不可与她再翻脸,万一。。。想想梦里她望着自己的凄凄眼眸,银雪难以自持的单手覆上额头。罢了罢了。
忽而想到什么似的,银雪望着有琴泓问道,
“平日里歌儿最喜欢吃些什么?”
此言一出,有琴泓脑袋里一瞬间涌现出来百十来种食物,想着银雪不喜繁絮,遂而简单扼要,以片盖面的回道,
“糕点,如歌喜爱甜食。”
“比如呢?”银雪看似心不在焉的继续追到。
“比如桃花糕,枣子酥,鹅黄饼,糖蒸酥酪、桂花糖、蒸栗粉糕、如意糕、梅花香饼、玫瑰酥、七巧点心、鲜肉酥饼、灯芯糕、萝卜糕、松糕、吉祥果。。。”
银雪错神间忘记打断有琴泓,继而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他的小徒弟可以啊,他闭关的这些年敢情他们是吃遍天下无敌手啊。
遂而,当听云轩的院落里,出现那白衣仙人手里拖着盘精致的梨花软糕站在檐下的时候,有琴泓并没有万分诧异。
本不欲上前打扰,可是他却遥遥的见到银雪那望向院外的神色,由晴转阴,由红转黑,直至冰冷潇肃,眼内也不知是愤懑还是肃杀之气让人看着令人不寒而栗。
有琴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银雪身后,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只见他那如花似玉的“小师妹”正站在听云轩外的长阶前与那披红挂绿顾柒说着什么?连说带比划,距离甚远,神色自然是看不到的,可是。。至少很是专心。。
身前那飘忽而来的冷气,就不用探究来历了吧?有琴泓轻叹一口气,却见那白衣仙人修长的掌间托着的骨瓷盘应声落地,软糕七零八落,盘子四分五裂,甚是凄惨。。。
银雪一张脸冷若冰霜,自有琴泓身边擦过,有琴泓只觉半边身子都冻上了。
有琴泓自是不敢阻拦,只见银雪急速奔回书房,门,重重落上。。
有琴泓心内苦笑,现在自己这情痴的师父,如何才找的回曾经的风(mei)流(lian)倜(mei)傥(pi)。
而今,你摔门气恼,这是给谁看呐?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3 19:13:00 +0800 CST  
第十四章我的天爷啊
闲来无事时,烈如歌细数过听云轩的院落,三进的正殿套院有五所,偏殿十余所,大小别院,亭台楼榭三十七处,而她独独偏爱东北角的那片硕大的梨树林。
傍晚微风拂面,找一处隐蔽且高密的枝头小憩一会儿,花香沁人心脾,自是再美不过的事情。
晨起,烈如歌本是在长廊下练剑的。岂料午时将近,师父与师兄也不知在书房内谈什么机密要事,烈如歌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靠近的为好,想着前些时日没吃到的枣子酥,烈如歌决定去霁月殿找碧落仙子讨要一些回来。恩,速去速回,万万别被师父发现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刚出得听云轩便与那低头疾步而来的彩鸡撞了个满怀。
烈如歌得知彩鸡又来找师父探讨琴艺,吓得汗毛都竖了起来,遂尔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凭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好容易将那彩鸡哄骗走。看着彩鸡三步一回头的离去,烈如歌又念万万不可大意,便搬了把凳子在前亭守了半日的门,方才踱步到这梨花林之中,已然是傍晚时分。
不用说,枣子酥又没吃到。
烈如歌甚是不愿意回忆那日彩鸡造访之后发生的事情。
师父那愤懑的眼神,真是令人心悸。烈如歌反省过那天自己的言行,真乃是大大的大逆不道,自己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孽徒。
难到他身为师父管教于你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岂能听信凤梧仙子的一面之词便去诋毁他,中伤他。
有琴师兄不是早已实际行动告诉了自己了一个真理,师父说什么都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烈如歌唯一理不清的一处便是那天银雪突如其来的怒火,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彩鸡之所以变成了今天的彩鸡,都是因了她烈如歌的一句喜爱鹦鹉。
可是师父又为何要生气呢?管徒弟管的严厉到“不许和陌生人讲话”,也不是银雪的作风啊。
想到脑袋生疼,烈如歌也没想明白其中原委,忽的一个念头冒出头顶,吓的她差点咬舌自尽,难道!师父他老人家喜欢我?
念头一闪,烈如歌差点要将自己拍死。
她师父是何许人?飘渺派的掌门,修仙数百年,受万人敬仰飘渺的仙尊,无欲无念,怎可与她小女娃的心思一般“龌蹉”。
可她是喜欢银雪的么?
废话!当然喜欢,而且是爱,敬爱,尊爱。
在这世上只有师父与师兄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师父教她武学心法,琴棋书画,茶道花艺,那简直就是她漫漫修仙之途的指路明灯啊。
如此仙气满满,容颜绝代的师父如何不让她爱呢?
对的,只能是敬爱,其余的私心杂念都会被她自己立刻掐碎碾死,终生为父!终生为父!烈如歌!要明刻于心啊!
懒歪歪的斜靠在树丫上,烈如歌想到今日还算她聪明,及时制止了彩鸡来听云轩,虽是委屈了她的肚子,可嗅嗅这太平温和的空气,无风无浪,烈如歌便觉的一切甚是值得。
揉着干瘪的肚子,不知何时便沉沉的睡去,微风轻抚,很是惬意。
待她再睁开眼,夜已深沉,天上一弯硕大的明月好似挂在树梢一般甚是耀眼。
睡饱了好似也没那么饿了,抻抻懒腰,放纵的打了个哈欠,烈如歌想着纵身一跃跳下梨树,接着回寝殿睡觉去。
谁曾料想,双脚离开树杈的之时,方才发下这这枝繁叶茂的梨树下竟还坐着一个人!
我的天爷啊!
只一眼,烈如歌心都要蹦出来!
白衣墨发,手内的琉璃酒盏熠熠生辉,不是她那时而倾城妖娆,时而冷若冰霜的师父还能是谁!
想往上爬,已然迟了,只见她双脚腾空,身体下坠,纵然她使出全力奋力向上跃起,也还是将将抓住了最近的一根枝杈。
好在,树很高。。。
好在,她身材不是特别特别修长。。。
好在,师父是席地而坐着而不是站着。。。
烈如歌双手抓住树杈,一双脚裸不偏不倚的荡在银雪墨染瀑布般的头顶之上,距离砸在他身上只有区区一臂之遥。
树下,银雪俊脸微扬,一抹浅笑挂在嘴湾,右手拿着酒盏,左手抬起,正抓在烈如歌的右脚踝之处,稍稍使力,她紧攥的手便脱离了树杆,不偏不倚,跌进那个温润如玉的怀抱之中。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4 12:42:00 +0800 CST  
周末甜文大放送,
可还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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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4 12:47:00 +0800 CST  
第十五章师父的惩罚
微风轻拂,他如黑绸般的发荡在烈如歌脸颊之上,一双狭长的美目含笑望着她,修长的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胛之处,烈如歌浑身战栗,遂尔连滚带爬的自他怀里逃了出来
纵使那怀抱千般的温情,可。。可他是自己的师父啊,她怎可如此造次。
“师。。父。。歌儿知错了,还请师父责罚?”
望着眼前拘谨战栗的烈如歌,银雪的眉头紧了又紧,玉碎的声音好似悠长的叹息般的传入她耳畔。
“你竟如此怕我?”隐隐透着失望。
烈如歌端正的跪着,将头深埋于落花之间,再不敢看他一眼。
“徒儿该死,扰了师父的清净,还请师父责罚。”
“责罚?”银雪轻声重复,他是罚过她抄写琴谱、剑谱。可那皆是因她偷懒贪玩,荒废修行,何曾又因这等琐事怪罪于她?
“罢了,你起来吧。”
银雪单手揉着有些酸痛的眉心,低声说到。
“请师父责罚,师父不罚徒儿,徒儿不敢起来。”烈如歌倔强的跪在地上,心内暗自责备自己,既是做错了便要责罚,惹得师父怒火中烧才是大不敬。他是她师父,压抑的觊觎他的情感已属不妥,怎能在言行举止上又轻薄于他呢?
冷风拂过,吹得他头脑一凉,迷离的脑海里浮现出梦里她喜怒嗔笑的模样,一时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嘴角弯着一抹苦笑,银雪转了转手内的酒盏,
“好,那为师便罚歌儿陪我一起喝酒吧。”
烈如歌眉角一抖,这,也算惩罚?
师父既然如此说了,她也没有个不照做的道理,遂尔抬起头跪坐在他面前,方才发觉他雪色的长衫旁已然有七八个空酒坛倾倒在地。
银雪微眯双目看着自己,继而拍了拍自己身侧,
“歌儿。坐过来。。”
烈如歌心间一颤,她怎可与他平起平坐,刚刚抬起的头便又垂了下去,
“徒儿不敢。。。”
言罢从地上拿起一坛酒,扬头便灌了下去。
惩罚便是喝酒,不卖力气,倒是也说不过去。
银雪看了看她,神情很是复杂,继而将手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烈如歌抬目正瞧见银雪仰头喝酒,不由的微微一怔,原不知师父喝酒也能喝的如此优雅,晶莹的酒滴顺着他的唇边星点洒落,滑在他玉雕般的颈上,最终落进雪白的衣衫之上,再不见了踪影。
银雪知她不胜酒力,才将一小坛品花酿下腹,不用召唤,她便自动自觉爬到自己身侧。
第二坛下肚,玉腕被她捉住手里,紧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之上,继而整个身子软软的依靠在他直挺的脊背上。
“歌儿醉了。。”银雪轻声唤她。
“师父啊。。嗝,我没醉,醉了如何与你说话,师父看,歌儿还能跳舞呢。”
素白的裙摆在雪色的林子里飘啊荡啊,她粉脂胭红的面庞冲着自己笑啊笑啊。
那随风起舞的身影与梦中那身着红裳浅笑的她,重叠在了一起,一时再也分离不清。
银雪透过那纷飞的花雨,一直将她看进了心里。
果真是喝醉了,不过是转了几圈,便直犯晕,烈如歌脚下一绊身体向后倒去,落地的一瞬却跌进那冷香怀抱之中。
银雪微醺的面容沉醉般的看着她,修长的指拂过她粉嫩的脸颊,一枚柔软的唇湿润贴在她痴笑的唇间。
紧抱着怀中烈焰般温暖的人儿,坐在纷飞的花雨里,一双目在她的脸颊游走顾盼,直到她唇角含笑的沉沉睡去,口内喃喃的唤他,
“银雪。。。”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4 19:30:00 +0800 CST  
第十六章霸占师父的床
次日清晨,烈如歌朦朦胧胧中似觉得有些冷,于是朝榻上摸去,竟连个被子都没摸到,紧皱着眉头想坐起来,不曾想一个趔趄竟向一旁倒去,却跌进了一方软软的地方。
嗅嗅,恩,好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梨花香,沁人心脾,遂尔在那软物上抓了两把,又将头伸过去蹭了一蹭,方才满足的坐好。
天呐,好晕,一个头竟有两个那么大,
吧嗒吧嗒唇,好干,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却见面前递来了一个青瓷茶盏,茶汤清亮,看着就那么舒服,接过来一饮而尽,遂尔又将杯子递了回去。
“歌儿饿么?为师这里有桃花酥,你要不要尝尝?”
烈如歌沉沉的叹气,继而重复到,“为师这里有桃花酥。。。你要不要尝尝。。。”
是“”为师“”起了作用,还是“”桃花酥”起了作用。
下一秒烈如歌几乎是自榻上跳了起来,抬目看去,眼前莹莹浅笑,一手托茶,一手拿糕点的不是自己那清冷高贵的师父又是何人?
她都做了什么?她让银雪伺候自己喝茶?那么刚刚那个软香的物体,自己用头拱,用手抓的物体,竟竟然是自己的师父!
烈如歌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怪不得这榻睡的如此令人神魂颠倒,这,是师父的寝殿。。。
天呐,自己都做了什么?大脑飞速旋转,昨夜,梨花林,喝酒,然后呢?该死!竟一个画面都记不起来了,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莫不是自己是半夜摸上了师父的床么?
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师父。。师父,,徒儿这次真的知错了。还望师父原谅徒儿这一回吧。”
银雪拧着眉怔怔的站在那,心里好像被小小的钝器的扎过一般,
“昨夜的事情,歌儿都忘记了?”
烈如歌只是将头埋在地上,“师父恕罪,歌儿记不得了。歌儿造次了,师父怎么责罚歌儿都可以,千千万万别敢歌儿走。。”
银雪将手内的东西放在桌上,回身欲去搀扶起她,
岂料对上了她满嫌泪水的眼眸,那惧怕的神色似是将他拒之千里。
将紧攥的掌藏于袖中,附身安抚道,
“歌儿并没做错什么?是为师喝醉了,将歌儿的寝殿弄混淆,不怪歌儿。“
烈如歌不敢相信的望着他,师父说的都是真的么?
一颗心将将安稳,银雪欲伸手将她扶起,却被她不留声色的侧身躲了过去。
虚空的一只手徒留在半空中,显得他很是唐突。
“师父,徒儿去为您煮茶。”
银雪暮然回身,眼神中盛满了失望,悠悠的声音轻轻浅浅的传来,
“你去吧,为师乏了。”
烈如歌立即想到,昨夜自己霸占了师父的床,他竟是一夜未眠么?不由得心内好生自责,连忙倒退出去,轻轻的将房门合拢,清晨的风吹拂在她的面上,又痛又痒。。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5 15:39:00 +0800 CST  
第十七章修行
日子一复一日的过,转眼又是大半年,自那日梨树下对酌之后,银雪怎会不知,烈如歌的有意疏远。
哪怕每次来问安,也是拖了有琴泓一并前来,尽管有琴泓刚刚已然来过一遍了。
即使是自己单独唤她,她也是低垂着眉眼,问什么答什么,极为乖巧,说罢了,便离开。
是啊,他是喜清净的,她不再聒噪,竟是又有哪里不对么?
她的言谈举止极为符合一个乖巧的徒儿该有的模样,潜心修行,剑法琴艺都大为精进,作为她的师父,银雪是应该感到自豪并高兴的吧,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处空落落的,怎么填也填补不满。
银雪仿佛觉得那夜的梦在一点点的与现实剥离,她如火如荼的红裳,她嬉闹嗔笑的模样,原本便就是他的一场梦而已。
有时,银雪常常想,这清苦的修行他已然过了几百年,为何偏得如今,越发感到心底里的那份空虚与孤寂。修行,修的是了却红尘事,断情绝念,缘何他修行的年月越久,杂念越多,自己竟理也理不出头绪了。
难不成自己被师父封印的那段岁月,是一段极为不同的日子么?难不成那段日子,他的心不是如此空旷寂寞的么?
屏气凝神,焚香调息,一切但得人愿,但人并不顺天。。
一连着几日,有琴泓看着银雪能表现出的表情越发单调,不喜不悲不怒不笑,不由得心底碎碎念,师祖这样做究竟是帮了师父,还是害了他?
是的,他心里没了情爱的,便不会随意踏入凡尘,安静的待在缥缈仙山,一转眼可能就是数年,不需奔波,劳心劳神,更不会弄的遍体鳞伤,九死一生。
原本,他的日子便都是这么过的吧,说话不会笑,走路不会跳,自己跟自己下棋都能下一天。
有琴泓实在是不忍看着他这般面无神色的日子,决心做些什么。
“师父。。喝茶。。”将他面前的茶盏斟满,复而,站了半天。
银雪半晌才将头从棋盘上抬起来,端起茶盏,问道,“有事?”
“师父,可还曾记得洛阳的品花楼?”
银雪抬目看了看他,品花楼,他如何不知,这事也在他心里嘀咕了很久没放下,没人提起便放在一旁,今日有琴泓提起来,他又得拿出来重新好好思索一番了。
他如何不记得品花楼呢?他开的洛阳城中最大的一处青楼,而且他在门庭上挂上他的大名,做了半年多的“头牌”。
想起来便觉得费解,好端端的为何要开青楼?开青楼为何要挂上他的名讳?
那些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归根结底他为什么要去凡间开青楼,这是个解也解不开的迷啊?是为了什么人?还是为了什么事?
有琴泓看银雪一度陷入沉思,方才知晓,原来,师父恐怕只是失了属于情感方面的记忆,准确的说师祖是将如歌从他心头剜了去。不觉中对银雪的同情又添了几分。
“师父,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心头有许多的谜团理不出个头绪,不如再去一次品花楼可好?”有琴泓不痛不痒的说道,却一击中地。
银雪抬目瞥了有琴泓一眼,果然,这小子是知道的,罢了,逼问了多少回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想着师父云游前必有交代,打死也不能说吧?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5 19:10:00 +0800 CST  
第十八章提亲
烈如歌在门外看见顾柒仙君的时候,满脑子的黑线,他们俩是五行相克么?为何每次自己偷溜出门都会遇见他?
“顾柒仙君,可是又来探究琴艺的?”烈如歌没好气的看着他,不过却惊奇的发现,小半年不见,彩鸡改了心性了,居然不再穿红披绿,这一身藕青色长衫,倒是衬得他不那么精神失常了。
不料彩鸡却深施一礼,面上露出甚是得体的微笑,
“请问,姑娘便是如歌仙子吧?”青衫男子见一妙颜女子自听云轩内出来,便不觉猜测到。
这下,可把烈如歌问懵住了,难道他不是彩鸡?还是彩鸡又受了什么刺激了?
“你是?”
“如歌仙子,我是顾柒的兄长,我叫顾尔,我二人乃双生子,因而相貌甚是相似。”顾尔温文尔雅的回应。
“原来是顾尔仙君,时方才多有得罪,望仙君海涵。”
烈如歌心内嘀咕着,顾二,顾七,很难说中间还会不会有三四五六?
又不得怠慢,只得将他引进了听云轩,进得门来烈如歌才发觉,时方才,自己溜出来的时候,师父不是在寝殿么?什么时候端坐在前庭了?抬目时,只见他一双修长的手刚好搭在琴弦之上。而自己与顾二这一前一后的进门,好像甚是不妥啊?
硬着头皮来在银雪身后,正欲开口。只听银雪那温婉玉碎之声淡漠中听不出一丝情感,
“顾尔仙君,许久不见。”
要不说,他是师父呢?这都能看出来?烈如歌不由的低低叹了口气。
原来是师父的旧识,那便与自己没什么相干了,半年前作下的病,每有仙友造访,烈如歌便怕殃及她这无辜的池鱼。毕竟那时,银雪因了彩鸡的一句话,竟想将自己赶出飘渺,想想那日的委屈便还觉堵在心口。
可是,那极为温和的顾尔仙君接下来的一段话说出来,如歌觉得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灾难又一次凭空而降。
“想必仙尊已然见过我胞弟顾柒了,他自幼身染顽疾,修行百年却只有十几岁凡人般的心智。
遂,数月前在缥缈派见得如歌仙子的倾世容颜便心生爱慕,难以自持。半年前回到昆仑山便害了相思疾,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犹见可怜。
今日我叨扰仙尊,也是为此事,顾柒若是如此消沉下去,怕是命不久矣,我与门内众人商议后斗胆来与胞弟提婚,若是如歌仙子也对顾柒有意,佳偶天成,也不乏一段佳话。”顾尔看着温和,这段话说的可是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许是顾柒现下情况不妙,他也顾不得这许多客套婉转。
“娶本尊的徒儿,不需要先经过我的同意么??”银雪冰冷的声音,听着威严又无任何情感。
烈如歌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师父自称本尊,霸气四射啊。
顾尔许是站在了银雪冷气覆盖的范围之内了,遂尔,小小的打了个寒颤。
低声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还请问仙尊的意下?”后半句自是问的小心翼翼。
银雪好似就等着他伸着脑袋问自己,遂尔声音放大了两倍,一字一顿,
“我不同意!”
且不说顾尔那张瞬间黝黑的脸,有琴泓也忍不住的抚了抚额头,失了记忆又怎么样?只要与如歌沾边的事情,他便会露出“天真无邪”的本性。
顾尔咽了咽喉结,说了半晌许是口渴了,煮茶的都停了手,想是没得喝了,再说就银雪这张冷若寒霜的脸,此时自己就是伸手去讨,也并必肯给啊。
顾尔心内安慰了半晌自己,转而换了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面容继续说道,“那此事以后我们再慢慢商榷,现下如歌仙子若是方便的话,可否同我前往一次昆仑山,与顾柒见上一面,宽慰他几句,也不妄我受门内众人之托,白来缥缈一遭。”
顾尔说的情真意切,而且三番二次提及昆仑门内之事,无非是提醒着银雪,这现在已经不是你听云轩的私事,已然上升到了缥缈派与昆仑派的百年之内是否还能持续交好。
银雪怎会不知顾尔顾七柒在昆仑派皆为长老之位,如今顾尔好话说尽,按理说是应该给上三分薄面的。
拂了拂坐了半晌有些褶皱的雪色长衫,银雪站起身来,双手负于身后,
“有琴,送客。”
烈如歌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又怎会听不出顾尔话里有话,如今银雪若为了自己得罪昆仑派,那岂不是罪过。
遂尔两步来在银雪身侧,
“师父,徒儿愿意。。。”半句话没说完便生生的被银雪打断。
她说她愿意。。。
“我说了不许去。”
“师父。。。”烈如歌望着他拂袖而去的声音,站在院落里久久未动。
书房内,银雪紧握着手内的茶盏,再用一毫力那琉璃盏必得四分五裂,茶冷了,攥在手里,心都冷了。
他不敢再听下去,她说她愿意。。愿意什么?是愿意去见顾柒,还是愿意嫁给他。。
他没有半分勇气听她说下去。
银雪自嘲的一笑,几百年了,死亦不惧,眉都不会皱的银雪,竟然也会怕。。
烈如歌。。。
除去那个残破的梦,那日酒后的相拥,她只是他银雪的徒弟。师父爱上徒弟,这叫为老不尊,悖德乱伦。
数百年的修行,竟是如此的肮脏不堪,他表面上清心寡欲,内里竟对徒弟滋生着此种龌蹉的想法,他银雪又是什么好东西?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6 09:09:00 +0800 CST  
中午有点忙,就先给更了,
快来表扬我?
看完了顺便一顶,帖子沉了,晚上叫我,我可当没看见哈。
虽然我是辣么辣么的善解人意,但是本大也是有脾气的宝宝
“我膨胀了!!!”
“啪~啪~来,你雪专治膨胀,还有存文么在这得瑟?”
“还有一丢丢。。。你安静喝茶做个美男子就好,小心我分分钟把你写死
“”。。。。。“”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6 09:33:00 +0800 CST  
第十九章梨花软糕
次日正午时分,烈如歌还赖在寝殿中不肯出来,银雪自长廊的左端走到右端,再自右端踱到左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然流露出了他往日不曾有的焦灼。
“师父,该用午饭了。”有琴泓悄无声息的跟在银雪身后。
“叫歌儿了么?”银雪未回头。
“她说。她不想吃。”有琴泓老老实实地作答。
身前的银雪,不经意的一声叹息,落入有琴泓的耳中。
“师父,不是会做梨花软糕么?”有琴泓低声喃喃。
银雪心头一颤,她被人追上门来提亲,她还耍起了脾气?我亲自给她做梨花软糕是要助长她的嚣张气焰的嘛!心里头这般想着,行走的路线却改了方向,向不远处的小厨房走去。。。
有琴泓眼睛一阵湿润,想起那次师父也是亲手做了梨花软糕,还没等给如歌尝到。。就。。
哎,罢了,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不是都在一点点好起来么?他们相处的方式,师父自己的内心,仿佛一切都在渐渐明朗。
遂,看着银雪的身影,有琴泓有一种冲动,很想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与他说一句,加油吧!兄弟!
双指叠扣在她寝殿的木门上,声音很轻,但却清晰可听。
烈如歌温婉的声音自门内传了出来,却不见来开门。
“师兄,我真的不饿。”
银雪两指顿在门上,继续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只得清浅的唤了声,“歌儿。。。”
烈如歌心间一怔,连忙翻身下榻,疾奔到门前,荒废半日修行,她还怎敢让师父在门前杵着。
听得她一阵急促而来,银雪弯了弯嘴角,她到底还是极为在意自己的。
房门大开,他合着阳光一同照进来,亮的耀眼。
烈如歌遂尔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小碟极为精致的糕点,那藕白色的软糕,她还从未见过。
“师父。。。”眼珠在糕点上流连片刻,便垂下头来,侧身将银雪让进门来。
银雪习惯性的环顾四周,他极少来她的寝殿,上一次应是一年以前了吧。
“饿了吧?”银雪将那软糕递在她面前,
骨瓷的碟子打她眼前滑过,提鼻间满腔的清香,烈如歌如何不知那是梨花的味道,师父的味道。。。
烈如歌双手接过他递来的碟子,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盯着盘中的软糕。
“这是给我的?”
回身时,银雪已在桌边坐下,不以为然的倒了杯茶,点点头,看着她。
“徒儿不敢。。。”
师父亲自来给她送吃食,她打内心里自然是觉得消受不起的。
银雪清浅的叹了口气,却也没弄懂她究竟是有何不敢?
“坐下吃吧。”说罢,银雪将头埋进茶盏里,不再看她。
烈如歌觉得自己已然将糕点接了过来,而且刚刚明明是不饿的,这会儿看见这清香四溢的梨花软糕,不知怎的竟一下就饿了。
也没想太多,顺势坐了下来,一盏茶的功夫半碟软糕便不见了踪影。
“好吃么?”银雪隔着桌子望着她。
烈如歌不住的点头,吃的太过尽兴,居然忘了给大师兄个大大的赞赏。
口内呜噜噜的说也说不清楚,“有琴师兄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
银雪瞥了瞥她,清淡的开口,
“梨花软糕是我做的。”
烈如歌一瞬间呆住了,望了望盘内几乎见底的软糕,又望了望银雪那浅浅的微笑的唇角,竟也忘了要将口内的糕点先咽下去,
眼眶湿润,呜噜噜的问他,“师父怎么对徒儿这么好?”
银雪放下手中的茶盏,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不偏不倚的看着她,反问道,“歌儿认为是为何呢?”
烈如歌被他这么一问,一口软糕卡在嗓子眼里,位置不上不下,甚是难过。
银雪想都未想将手中的半杯茶举到她面前,见她摇头,一扬手便灌了进去。
望着她一双满是心事的眸子,银雪扯着嘴角冲她微笑,竟有些生硬。
“自然是因为歌儿是为师的徒儿。。。”
言罢,他便起身离开,走出门,好似带走了这满室的阳光,徒留一碟只剩几方残片的梨花软糕,清晰的提醒着烈如歌,他刚刚的确来过。
烈如歌也不知,她为何会那么唐突的问,即便是问了,可又究竟想听到的是什么样的回答。
因为歌儿是为师的徒儿。。。
难道这不是个再美好不过的答案么?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6 19:26:00 +0800 CST  
碎碎念,碎碎念,双更,近四千字了,
碎碎念,碎碎念,有点压力山大,要不然改成一更吧。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6 19:30:00 +0800 CST  
难道你们就没有喜欢做饭的男人么?多可爱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6 20:31:00 +0800 CST  
第二十章见见世面
平日里各仙府也不少往飘渺派送请柬喜柬的。无甚交际往来的便不必理会,有些不得不去的便也差了门内主管外事的高拓仙君送些贺礼,前往庆贺。
可说到底银雪倒也是飘渺派的掌门人,如此的不喜交际,久而久之,送到听云轩的请柬便越来越少。
这日高拓上得听云轩将一张极为精致的请柬交到有琴泓的手上,末了不忘聒噪,
“雪山派的百仙宴,各派的掌门长老皆会赏光,万万劝得掌门去一趟。”
有琴泓自是没经历过百仙宴了,但是很久听师父提起过,百仙宴一百一十一年一次,皆是各仙派掌门长老,坐在一起商讨下个百年大计,这种事情他自是没兴趣的。
自上月给银雪出主意送梨花软糕,竟也不知师父在如歌那里碰了何等的不自在,此后差不多一月没给他过好脸色,主要是他自己的脸色也不甚好看。
有琴泓是极想银雪出去散散心的,可他又不是那种会软磨硬泡的人,一张请柬捏在手里左右为难。
末了,银雪下棋有琴泓便将请柬放在棋盘旁边,
银雪写字他便将请柬放在书桌上,
银雪喝茶他便将请柬放在茶盏旁边。
如此数次,银雪终于抬目看了看他,冷眸中闪烁着一种忍无可忍的情绪后,说了声,“我去!”
有琴泓在廊下为烈如歌普及了半下午雪山派的实际情况,仙山如何巍峨,建筑如何磅礴,山后的泉水啊。。。
“师兄去过?”烈如歌不经意的一问,差点将有琴泓噎死。
说雪山派景致优雅,却也是不错,但是内容都是有琴泓翻阅仙籍,临时抱佛教而来的。目的不过是想劝如歌陪着银雪一同去散散心,也可谓是操碎了心呐。
“雪山派也是与我派一般终年积雪么?”如歌听罢问道。
“雪山派位置极为特殊,所处极地穴眼,气温比我们这里寒冷的多呢,连那建筑都是冰雕玉砌,终年不化。”
烈如歌点点头,起身朝银雪的寝殿走去。
遂而,当烈如歌手里捧着雪貂大氅出现在书房的时候,有琴泓早已在旁研磨沏茶,好似一直都在的模样。烈如歌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腿短,却也不耽误跑的快啊。。
又看了看低头作画的银雪,垂首站在一旁说道,
“听闻师父明日要去雪山派赴宴,那雪山派寒冷异常,师父带上这件雪貂大氅也好御寒。”烈如歌将手内雪白如缎的大氅放好在矮榻上,正欲离开。
银雪怔了怔抬起头来,有琴泓也常常事无巨细的为他做这做那,可是这种被关怀的感觉,今日尤为不同,似曾相识。
撩下手中的笔,银雪站起身来,踱到她面前,清清浅浅的开口,“歌儿,可要陪为师一同前往?”
烈如歌一怔,神色并不十分意外,却还是摇了摇头,“徒儿并不想去。。。”
一时间再没了话,银雪微点了点头,又踱步走了回去。
有琴泓放下手中的墨捻,微笑着说道,“师父,时方才凤梧仙子差人前来问师父,同去雪山派赴宴,可否与师父结伴前往。省的一路上乏闷。”
银雪还未回绝,已然出了门的烈如歌倒是又走了回来。
看了看有琴泓又看了看银雪,开口说到,“师父,明日徒儿还是陪着师父一同去吧。”
银雪抬起头,“?”
烈如歌歪着脑袋想了想答道,“徒儿想去见见世面。。。”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7 10:38: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冰麒麟兽
当烈如歌见到听云轩外威风凛凛的两只冰麒麟兽的时候,方知今日自己的确是见了世面了。
晶莹剔透的冰麒麟兽拉着一辆冰雕的矮轿,巍峨又不失俏皮,这便是雪山派派来接银雪的坐骑了。
烈如歌一边瞠目结舌的随着银雪登上那莹光闪闪的轿辇,一边心里嘀咕,是所有前去赴宴的仙者都有此等待遇吗?
在银雪身后小心翼翼的坐下,以手去触碰那冰雕的栏杆,又滑又柔,却也不是十分的冰手。
遂尔身体向后靠了靠,好舒服,这冰雕的轿辇不知缘何,坐上竟是软的,啧啧,到底是仙物啊。
飘忽间,冰麒麟兽长啸一声,双蹄前抬已然来在了半空之中。
再回身,缥缈仙山竟已不见了踪影。
“师父,我们平日里出行,也是坐这个东西么?”烈如歌小声在身后问道。
平缓入云的轿辇小小的抖了两抖,烈如歌缩了缩脖子,想是她将那冰麒麟兽称作“东西”也甚为不妥吧。
银雪倒是不以为然,微偏了头,遂尔说道,“缥缈也是有几头坐骑的。”
“那没有坐骑的时候呢?”烈如歌很是好奇。
银雪突而想到,原是也没打算带她离了缥缈派的,所以至今连个最基础的驽云术都未教与她,确是也是自己失职。
遂尔很是耐心的说道,“平日里来往于各派之间,仙者们都是驾祥云的。”
烈如歌显然是明白了,而且很明显自己并没有掌握此项修仙必备的技能。
银雪嘴角扯了扯,一副由心而来的优越感荡上心来,原来自己竟然还有这许多的技能没在这小丫头面前展示过,遂尔接着说道,“若是去往凡尘,便不可用祥云了,我们也与常人无异,车马代步,紧要关头,修习好轻功也是很有必要的。”
听师父提到凡间,烈如歌心生疑惑,思索片刻,遂尔说道,
“徒儿。。有一事不明。”
银雪墨发轻扬,清浅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就很不错。
“何事?说来为师为你解惑。”
烈如歌说道,
“前日,师兄说过阵子,师父会带我们去凡间,师兄说。。。说师父在洛阳开了间品花楼。。。”
银雪笑容看起来有些许的僵硬,这个有琴泓,倒是学会先斩后奏了。
刚还说要替人家解惑,奈何,品花楼这件事,他自己都还没弄明白,遂尔,他的疑问便从烈如歌的口内问了出来。
“徒儿不是很明白,师父为何要去凡间开。。青楼呢?”
银雪秉着传道授业解惑也的心态听了她的问题,确是很是尴尬,却又不可诓骗她,只得一本正经的说道,“此事,此事为师也没得明白,待以后为师弄清了,再与你解惑吧。。”
烈如歌在他身后吐了吐舌头,就知道会是这样。。问了也白问。。。
话说那雪山派的镇派神兽冰麒麟日行千里,二人说话间,已然来在了雪山派的山门之前。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7 19:24: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商羽
烈如歌仰目观看雪山派的全貌,有琴泓所描绘的果然不虚,巍峨的雪山,连绵不觉,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甚是壮观。
烈如歌自身后将雪貂大氅拿了出来,来在银雪身侧,
“师父,要进去了,先披上吧。”
银雪抬目看了看络绎不绝的缓缓落下的仙君们,无一人不是轻纱薄衫,自己披着这厚重的雪貂大氅俨然有些许的怪异,毕竟是修仙之人又怎会畏惧严寒酷暑呢?
许是看见银雪目光中的迟疑,烈如歌抖开大氅便向他背上披去。
“师父体寒,与他们不同,自然要更为仔细些。”
又将他颈间的两根绸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方才满意的收手。
银雪冲着她浅浅的微笑,目若春旭。
“走吧。”
言罢,转身入了雪山派的大门,烈如歌也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一双美目左顾右盼,许多事都感到好奇。
入得长廊,银雪一路上与众人寒暄,烈如歌自是无人认识的,便毫无芥蒂的卖起呆来,
烈如歌心说这神仙开会的场景,还真是极为热闹非凡,奇事倍涌,刚刚她就亲眼见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与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非常尊敬的唤“师叔。”场面还真是辣眼睛。
烈如歌知道,这修仙者的年幼尊卑,并不是按照容貌区别的,而一般都是得道成仙的早晚。
遂尔,银雪这般年纪了还是如此年轻的模样,资质想必很是卓越的吧。
想着,忽而见一仙君,遥遥的与师父摆手,人还未近前,便大声的唤他,
“银雪。”
烈如歌甚少听到有人直呼师父的名讳,缥缈仙山的仙者都换师父“掌门”,外派弟子便唤他一声“仙尊”,
不由的将耳朵往前凑了凑,
“怪不得这百年未见你,原来是躲在缥缈派养起小徒弟来了。。。”
“商羽!”银雪低喝他一声,面上少见的有些红晕。
烈如歌心说道,师父这模样实在是惹人爱,这。。。是害羞么?
听到银雪唤他的名字,烈如歌便知来者是谁了,之前有琴泓便也提过他的名字。若是说来这商羽仙君也是师出缥缈派,算得上是银雪的师弟,只是许多年前便离开了缥缈派,如今周游列国,日子甚是逍遥,无门无派,散仙的日子也是极为潇洒快活的。
银雪略略侧身,站在身后的烈如歌便露了出来。
“歌儿,这位是商羽仙君。若按缥缈的辈分排行,你当唤他师叔。”银雪耐心解释道。
“我已不在门派之内,不用叫师叔,这么叫很容易就把我叫老了。”商羽对银雪的正经言论很难苟同。
“我们俩这年纪看起来就是相仿的,叫我商羽便好。”
银雪不由得在心内咒骂道,你都活了几百年了?装嫩都装到自己徒儿面前了,没个羞臊,无奈,人多嘴杂,也不与他争辩。
正欲说些什么,下一秒便见他那大咧咧的徒弟自身后走了出来。明朗的唤了他一句,
“商羽!”
然后两位“年轻人”四目相对,不经意的竟笑了起来。。。
银雪眉梢跳了几跳,心内也说不出被了个什么堵住了,回身唤她,
“歌儿,进去吧。”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8 10:27: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神仙开会
有琴泓之前与烈如歌普及雪山派时便告诉她,雪山派一切建筑都是冰雕而成,甚是美观。
入得宴席,烈如歌方才发觉,这美轮美奂的大厅竟也是冰雕制成的,抬目便可望见自己的身影映在晶莹的墙面之上,真乃奇观。
还真是人外人,天外天,本以为缥缈仙山的风景已然是极品,没想到这雪山派可还更胜一筹,尤其是今日,想是众多仙家到访,半空,日月定,金莲现,鸟儿啼鸣慈云现,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随着银雪落座席间发才察觉,缥缈派在仙界地位也是极高的,除却主人位坐着雪山派的灵玉掌门,右手方最高贵的席位便是留给了银雪。
各派掌门闲聊暂且不表,单说刚一落座,银雪便忙着与众掌门寒暄,许是他太久没参加此类活动,众多仙君轮番过来敬酒,烈如歌自然是不会拦着,却也怕把师父灌晕了,自己连腾云都不会,要怎么将他带回缥缈派去。
期间烈如歌尝试着去扯了扯他素白的衣袖,银雪侧目看了看自己,微微一笑,闪亮的眼眸仿若与她说,无妨,为师酒量好着呢。
烈如歌也就无需聒噪了,再劝也是不顶用的。
自顾自的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将那琼浆玉液一饮而尽,雪山派的酒还是挺好喝的,不过比起师父的品花酿,还是差了那么一丢丢。
微抬起身想去够离着自己稍有些距离的一盘果子,岂料那果盘却向自己飞了过来,正落在她伸开的手上。
“小歌儿。。。”
原来竟是刚在门外遇到的商羽仙君。不知何时他也端了酒盏,坐在自己身侧。烈如歌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这商羽仙君看着就没什么溜儿,很难说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不过,师父忙着与众掌门应酬,她独自坐在那里却也是无聊得紧,闲着也是闲着便与那商羽仙君有一搭无一搭的聊了起来。
这一聊不要紧,这商羽仙君的肚囊还真是宽绰,天文地理,周易八卦,星座星象无所不知啊,而且说起仙界八卦也是尤其生动有趣。
此时正说到两百年前西海龙宫三子如何爱上鬼界妖姬。。
大厅内的众人饮酒畅谈之声,便觉愈发吵杂。于是两人端了酒盏,出得宴席,在门外的廊下站着。烈如歌侧耳听他绘声绘声的说着故事,两人对酌的也甚是欢畅。
烈如歌不时的朝大殿内望去,银雪也恰巧正透过人群望着自己,眼内神色似是有些复杂,烈如歌思索着师父是不是怕自己喝多了,遂尔再举杯之时,便只啄一点点到口内,再不敢畅饮了。
“哦?小徒弟怕他?”商羽弯着一双眼眸看着烈如歌,神色仿若觉得她很是好笑。
烈如歌觉得好像摇头与点头都不是很准确,便没作答。
其实这世上又有谁是真的怕了谁的?除非面对杀人魔徒,那时却是胆怯。可是在至亲至爱人面前,那分畏惧其实包含的都是爱吧。因为爱慕所以怕他因了自己生气,伤心,难过,做事情便有顾忌,生怕一不小心蹙了他的眉,烈如歌对银雪大抵也是这样的吧。
看烈如歌自顾自的陷入沉思,商羽以肘碰了碰她的臂弯。
“凤梧仙子可是在你师父那里磨蹭半晌了。”
听商羽如此说,烈如歌匆忙抬目,越过一众人往银雪的座位看去,果然,那凤梧仙子举着酒盏与师父相谈正欢。许是因了今日的百仙宴,凤梧仙子着实是一番精心打扮,原本高耸的发髻,留了一大半披在肩上,头上扎的满满的都是珠光宝钗,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何时银雪竟转过身去,烈如歌只能见得凤梧仙子那一张笑起来花枝乱颤的眉眼,却只得见那素白如雪的冷清背影,猜不透他面对如此谄媚的凤梧仙子,面上会是何等神色。。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8 19:35: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如歌的袭击
烈如歌心内一阵烦闷,仰头将手内的酒盏一饮而尽,遂尔连饮了两三杯,方觉畅快。
只是廊下的凉风一吹,她便觉得头晕目眩,这雪山派的酒后劲还真是挺大的,身子踉跄便被商羽稳稳的扶住,
“要知道你这么不胜酒力,我便不与你喝酒了。”商羽嘴角微扬,
在烈如歌的眼内不停地晃动。就好似好久以前,与银雪在梨林中对酌,他也是这般眯着眼睛望着自己,
烈如歌脑中一片空白,抬手便往商羽脸上戳去,
岂料身子被用力一拉,便跌进那熟悉的冷香怀抱,手指正戳在银雪的胸膛之上。
“师父。。。”烈如歌深深的吸一口气,满腔都是他身上淡淡梨花的味道。
“你怎给她喝了这么多酒?”银雪拧墨看着商羽,眼内满是疼惜。
“你们师徒俩好不讲道理,是你的小徒弟自己要喝的。与我何干?”商羽自腰间抽出纸扇,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
银雪将她搂在怀里,招来祥云,便踏了上去。
“哎?你这就走了?”商羽连忙上前。
银雪瞪了他一眼,并未回话。
“需不需要我一同帮忙照顾小徒弟?正好我也想回缥缈看看。”商羽弯着唇角,继续说道。
银雪再未回头,清冷的话却依稀飘忽传来。
“不必,我的徒弟我会照顾。”
未等到回话,那承载着二人的祥云便已跃入半空,顷刻不见了踪影。
徒留商羽站在雪山派的大殿之外,遥遥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
半晌喃喃,
“银雪。。。你又完蛋了。。。”
将她好好的放在云端,又褪下身上的雪貂大氅披在她身上,银雪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望着她熟睡的面颊出神。
“师父。。。”
犹见她翻了个身,银雪怕她从祥云上跌下去,便将她拉近怀里,岂料她却睁开了眼睛。
一双蒙蒙的醉眼望着自己,手紧紧的攥着银雪的手腕,
口中喃喃道,“师父。。。可不可以不要娶凤梧仙子?”
银雪脑子一抽?哪跟哪?自己何时要娶凤梧?想是她误会了什么,看她醉酒的模样又觉心疼,便将怀里的人儿紧了紧,遂尔昵哄道,“不娶。。。师父不娶她。。。”
许是听见了他的话,微蹙的秀眉方才舒展开来。粉嫩嫩的脸庞上双颊一片胭红,眉若柳,口若樱,迷离的眼神映出他微红的面容。
烈如歌顺着他的前襟往上蹭了一蹭,樱红的小口攀到他的脖颈之处,深深的嗅了嗅,神色很是享受,遂尔,想到什么一般看了他的玉白的颈,张口便咬了下去。
“唔。。。”银雪猝不及防的被她“袭击”。颈间一阵疼痛。
低头看时,她吧嗒吧嗒小嘴,已满足的在自己的颈湾中睡着了。。。
银雪宠溺的扬起绝美的唇角,又爱又恨的看着她睡梦中乖巧的模样。一枚柔吻落在她沁香的发上。
继而,目光中又有些许的失落,对着怀中安睡的人儿,喃喃低语,
“歌儿。。。睡醒了,便又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9 10:07:00 +0800 CST  
顶楼不给力哇,都沉底了,
有的小同学两更还嫌少,
我真就一更了

楼主 云的梦1986  发布于 2018-04-19 11:33:00 +0800 CST  

楼主:云的梦1986

字数:95793

发表时间:2018-04-07 23:1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5 23:50:27 +0800 CST

评论数:443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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