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飞回首尔，没有行程。
鹿晗几乎是从仁川机场一路睡到宿舍，进了宿舍接着继续睡，直到半夜被渴醒才起来。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疼，大概是有点发炎再加上嗓子过度疲劳。
鹿晗打着呵欠出房间找水喝，关上冰箱回头就被门口的黑影瞬间醒了瞌睡。
“谁？”一紧张都没发现自己说的是中文。
黑影一动不动。
鹿晗心里发虚，手里的水杯捏得死紧，随时准备扔过去。
“……谁？你……”
“哥…鹿晗哥。”
鹿晗听出是金钟大的声音，先是韩语，后面又用中文叫的。
“什么呀！小子，人吓人吓死人啊！”鹿晗松口气把水杯放下，又把灯打开。
暖黄的灯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等看清前面的人鹿晗立刻怔了。
金钟大眼眶泛红，眼白也是红的，似乎是快哭了却竭力压抑着。
“钟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金钟大摇头，直直盯着鹿晗不放。
看他这个样子，鹿晗的心一气往下沉。
“刚练习回来？……是听说什么了吗？”
鹿晗尽力扯出个笑容“别信那些胡说八道的家伙……我……”
“哥会签吗？”金钟大眨巴两下眼睛打断他“那个补充协议。”
“……钟大,”
“……不会的，对吧？”
金钟大微笑，只是伴随着那笑容似乎随时都会流下泪来。

在国内拍戏的时候经纪人把鹿晗盯得死紧，如今回到首尔却又把他晾了起来，算是一种软性施压。
但也正好给时间让鹿晗整理眼下不明朗的状况。
首先补充协议。
这东西鹿晗认真看了，字里行间看似公平，仔细推敲其实多的是空子留给会社。
尤其是将国内经纪约全权交由SM会社独立负责这一点根本是不能接受的。
先不说SM会社对于国内娱乐圈的介入极浅，根本不熟悉国内娱乐界的运作规则，单看最近会社对他的态度，鹿晗完全有理由担心，未来可能面对被冷处理甚至雪藏的可能。
其次坚持与否。
这是鹿晗最大的纠结。
现在自己和会社虽没有撕破脸，却实实在在失去了对彼此的信任，再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
可是经历了练习生，出道预备，准出道，新人，再到被人叫前辈，其中的种种都已经无法被量化。
曾经投入了多少情感，如今就有成倍的情感难以抽离。
所以鹿晗始终逃避做最坏的打算，固执相信和会社间通过协商还是能达成一致。
而最让鹿晗心里没有底的，是成员们的态度。
崽子们看起来太正常了，便成了不正常。
金钟大不是个多事八卦的人，都能在本部听说鹿晗补充协议的事，这只能说明会社并没有在内部遮掩这事的意思。
兴许还有故意放出消息来的可能，只是出于什么目的很难说清。
如此的话，其他的成员都该或多或少有听到了消息，至少了解鹿晗现阶段所面临的状况。
可是所有人，张艺兴，黄子韬，朴灿烈，吴世勋，甚至队长金俊勉，都保持了沉默。
就像是在等着他的选择一样。
这让鹿晗压力大得几乎无法承受，但同样也明白，成员们不介入，虽是逃避也是尊重。
这种糟心的状况持续，一天天拖垮他的身体和意志，让他疲惫不堪。
直到一件所有人都未能预料的事情发生，才终于打破这不上不下的局面。

-————TBC————
没有对手戏，是的！本更没有什么对手戏！！
下次会有的！
码得渣，亲们将就看，大概也有5000字了，我也是蛮拼的！

好多亲没有提示到，米亚内！
南木得下线了，下次更新应该不会间隔这么久了，下次见！

57
韩国的爱豆产业兴起不是最早，但却发展最快，如今每年流水线般出产的艺人能以百记。
面对高频率的新人冲击，爱豆大都不敢有较长的空白期。
尤其是出道时间不长，死忠粉丝基数还不大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在低曝光率的情况下，能有多少粉丝一直等着自己。
这样的高汰换率，是韩国爱豆界最残酷的地方。
所以能出道的艺人，大都已经在练习生时期就熟知利用自身条件圈饭的一切方法，自然也包括固粉，减少粉丝的流失。
所以韩国粉丝向来好福利。
爱豆几乎不对自家粉丝黑脸，即使面对一些过激的言行也多放任。
只是在这样的包容与放任之下也滋生了扭曲的粉丝文化——私生。
私生饭哪国都有，但是在韩国私生饭的情况尤其严重恶劣。
韩国艺人家家都有私生饭，越是当红，私生追得越狠。
这些私生饭几乎是抛弃了自己的生活，全线跟进自家“本命”的一切行程，不管是工作还是私生活。
这种情况其实给艺人带来了许多的麻烦，隐私无保障，却偏偏又无可奈何。
毕竟私生偏执的爱让他们比普通粉丝更愿意砸大钱来给艺人买专，应援，炒人气。
况且一旦翻脸不痛快了，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
大多数爱豆对待私生都不会过于冷淡，有些甚至打好关系，来来往往早就熟捻得很。
经纪人也都认识自家爱豆的私生饭。
怎么说也是跟得多又跟得紧，多少都能混了脸熟。

鹿晗经营自己的社交平台向来不走心，潜水都在深水区，水面上很长时间都纹丝不动。
偶尔有那么芝麻粒儿大小的动静，总是引得评论里各种狼嚎。
可是鹿晗却在进组不多久就在自己微博上批了私生饭，没几天又流出酒店里被偷拍的照片，两件事都在网上疯了一段时间。
鹿晗一直就不怎么待见私生饭的。
比起大多数人对待私生的温凉态度，他总是还要冷上几分。
不过往常对于私生鹿晗总是无视，这次会发博指责也实在是对方过分了。
所以这两件事前后一出，很快都上了网络头条，纸媒电媒也快速反应，纷纷出了报道。
粉丝，圈内人甚至路人都指责私生这种行为要不得，但终究顶不住演艺圈每天都有新鲜事儿发生，热劲过去声讨还是渐渐平息。
可就在连鹿晗都觉得这事揭过了，以前怎么着现在还是该怎么着了的时候，这事又在会社内部翻了浪。
据说鹿晗在酒店被偷拍的照片流出之前，会社已经知情。
甚至很有可能，这件事本来就是得到会社授意才发生的。
消息来源不清，可能是之前在会社权利角力中离职的工作人员爆出来的。
即便如此，这个消息依然很快就在会社内部传开来，团队成员们各自听说，互相间倒是保持了沉默。
再次处在风暴中心的人却在台上笑得照样没心没肺，台下越来越安静。
而会社在EXO以十一人的成员数如何活动这件事上没有定论。
一开始考虑加新人，但怕激起粉丝圈反弹而放弃。
可如今KM人数不均等，编舞什么的有麻烦，两地活动也受到限制。
策划团队出了好几个方案，在会议室里吵吵闹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这样的情况下，M的活动停摆，而新男团出道的企划案却放上了理事们的办公桌。

“鹿子！”
“嗯？嗯！”
鹿晗想坐起来，却被黄子韬压住起不来。
“鹿子！鹿晗！……鹿晗！”
“……个熊孩子！……我不应你了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熊孩子！
心中默念无数遍，鹿晗只是轻拍着黄子韬的胳膊，脸上还在笑，不敢开口。
“……鹿子……我不是熊孩子。”
“……嗯。不是。”
“我以后不会哭……尽量，不哭。”
“好。不哭了。”
“兴哥说，你答应不消失，常联系，你们还是兄弟。……我也是。”
“……嗯。”
张艺兴听到黄子韬的话，回头瞅他。
“以后见面，你得请我吃饭。”
“……好！想好吃什么，下次给哥说！”
鹿晗使劲眨眼睛。
“……不要忘了我。”
“不会。”
客厅里没人再说话，沉默却让人浑身不舒服。
黄子韬忽的松了手，放开鹿晗两步进了房间。
张艺兴把鹿晗拉起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就被鹿晗干笑着抢了先。
“别，别！什么都不要说！”
这只是无数个练习或者行程结束后的夜晚中的一个，明天我们会早起，赶通告，在凌晨又回到这里。
能自欺欺人也挺好。
“太晚了！都回房间吧！今天我来收拾！”鹿晗站起来赶人，笑着要去拖金珉硕。
可是手伸到一半再撑不住，硬是挤出个对不起逃回了卧室。

脑袋疼，鹿晗把头压进枕头，撇过视线却正好对上角落的行李箱，差点跳起来把它扔了。
用力闭上眼，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回头。
心里难受，混乱又空洞，简直快把人逼疯。
好在他还保持着那么点清醒和冷静，也还对自己情绪能够控制。
等终于恢复平静，鹿晗才磨蹭着爬起来，在房间里晃了两圈才往外走。
鹿晗本来以为成员都走了，因为客厅太安静。
事实上大多数成员确实离开了，客厅还是乱成一团，金俊勉还在沙发上坐着和张艺兴小声说话。
还有另一角忙内正摆弄手机，看见鹿晗出来才放进兜里。
“……还在呐？……都回去休息吧，太晚了。”
鹿晗干瘪瘪开口，还是那一句。
“嗯。要回去了。”金俊勉点头“鹿晗，明天我送你。”
“不不！怪麻烦的！”鹿晗摇头，发现拒绝得太快，又补一句“那么一大早，再说已经约了车的。”
金俊勉听了也没说什么，站起来摆摆手。
“其实不麻烦的。”
鹿晗告诉自己应该上前给对方一个拥抱，却心里没底气。
“……俊勉，对不起。”
同样的伤害与困局，要让你再次面对。
“唉~不说这些！”金俊勉笑里有无奈，但立刻收敛起来“注意身体，都会好的，不要想太多。”
“好……谢谢。”
队长两个字怎么都叫不出口。

金俊勉回头，对吴世勋扬头。
“走了，世勋。”
“一个小时，哥！我保证一个小时后你会看见我躺在卧室里！”
“……准时。”
金俊勉露出一个画报似的标准笑容。
“我回宿舍了，再见，鹿晗。”
“……再见。”
电子锁伴随着金俊勉的离开滴答扣紧，房间里三人石雕般再次沉默。
鹿晗视线仿佛黏在玄关那里，一丝也不见挪动。
“哥这样一直偏着脑袋，脖子不酸吗？”
忙内语调里笑意盈盈，只是声线已经完全改变，找不到从前奶声奶气的影子。
鹿晗回头，眼神却乱飘，也没说话。
“呃……那什么，你们聊。”
张艺兴干咳了一声，对着鹿晗眨眼。
“我来收拾，你们说说话。”
“……你也该回去了，世勋。”
鹿晗盯着张艺兴拎着一袋子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进了厨房，而且再没有要出来的意思，逃跑的意识立刻又占了上风。
“什么呀？！哥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是要赶我走吗？太让人伤心了！”
“……”
吴世勋走到鹿晗面前，还有些不满的囔了两句。
“哥！约会吧！我们！”
“……！？”
“噢！一小时的约会！”吴世勋眼睛笑成一条缝。
“就当是满足我最后的，离别的愿望。”

59
无论鹿晗多不愿意承认，他和吴世勋的确再回不到出道前那样亲密无间的状态。
时间节点记不得，可能是在忙内告白的时候，也可能是在更早以前，他们的裂痕已经产生，逐渐扩大。
当感情无法回应与被回应的时候，总是会这样的。
还在旧宿舍的时候，勋鹿两人早就没有独处过。
经纪人盯得牢，他们自己也有意无意避开。
所以像现在这样两人走在一起，只有脚步声呼吸声回响的感觉，让鹿晗恍惚如梦。
顺着消防通道走到一楼，又从一楼折回向上，台阶在昏暗中似乎没有尽头。
不过也只是似乎罢了。
“唉~~不走了！”
吴世勋走在前面，停步时鞋底擦出的响先一步惊起通道中的灯，亮起莹白瞬时亮起。
鹿晗不由自主的眯缝起眼，视野里光斑闪烁，台阶上的吴世勋看起来完全不真实。
“本来想跟哥去天台上约会来着！可惜！走不动了！”
吴世勋摇头，一屁股坐了下来。
“算了！就在这里吧！哥不介意的吧？……还有，我说平语，可以吗？”
“好。”
“坐吗？鹿晗。”
鹿晗摇头，斜靠扶手靠住背。
“嗯~洁癖呐……最讨厌了！”
吴世勋了然点头“说起来，又是消防通道呐……”
状况因为这话有些微妙，鹿晗忍不住尴尬，吴世勋却噙了笑在唇角。

“今天能蹭你的床吗？鹿晗。”
“不行。”
“为什么？”
“……你答应俊勉回去的，世勋。”
“……什么呀……不过也是呐，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啊！”
“……”
“鹿晗。”
“……”
“鹿晗。”
“什么？”
“鹿晗。”
“……”
“鹿晗。”
“你黄子韬上身了？！”
“`鹿晗`……”吴世勋吸吸鼻子“发音是`心上的泪`…真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所以每次把这两个字含在嘴里滚在舌尖却舍不得吞下去也舍不得念出来。
“世勋！”鹿晗觉得不该让吴世勋继续说下去。
才开了个头，仅仅是那笑容和语调，都已经让他心缩成一团。
“听我说！”吴世勋却不准备让他打岔“最后的约会，最后的平语时间，听我说好不好！”
两个最后，成功让鹿晗闭了嘴。
吴世勋则扬起满意的笑，调整坐姿将手肘放在膝盖上。

“鹿晗，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吴世勋顿了顿，也不是要等鹿晗回应，舔了舔嘴唇，继续。
“哦，你不知道的。严格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是我的秘密，鹿晗。”
现在说给你听。
“……那时我一个人住宿舍，一起的哥哥们说来了个新人，唱歌和舞蹈评测后都是B，又是个讨人厌的中国小子。……他们就是说说，你不要介意。”
“……你知道的吧，我对那些事情不关心，但是却听过就记住了你的名字，鹿晗——心上的眼泪，真的是非常好听动人的两个字呐。可是除此之外也没什么。”
吴世勋撇撇嘴。
“直到宿管老师说我的宿舍有新生搬进来。……不知道吧，一开始我不愿意来着，找老师调换，最后还是钟仁和……和其他人把我拉住了。”
“接着打听搬进来的人是谁…鹿晗，那时我才开始好奇，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的室友？如果是个讨厌的家伙，当然是要拒绝的！”
“……所以，我去了你们组的练习室。里面那么多人，熟面孔，生面孔，我不知道哪个是你，可是我觉得里面没有谁，我愿意和他做室友。”
“本来决定回去立刻拒绝同住，或者至少调到钟仁那里去的……可是好巧呐~居然在A组练习室外面遇到你。”
“你那时还比我高……大概这么多，练习服还很新，头发…大概这么长。”
吴世勋抬手在耳朵下面比划了一下。
“用皮筋在后脑勺上扎起来，耳朵和脖子都露在外面。”
“然后艺兴哥就出来了……那时，我和艺兴哥不怎么亲，就没打招呼，在拐角想等你们说完话。我听不懂你们说什么，但是声音很亮，让人觉得是在笑着。”
“艺兴哥也笑了……那之前，我还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的笑容，我猜你一定是他很亲的朋友。你塞东西进艺兴哥怀里，我听见他叫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就是鹿晗。”
吴世勋对僵硬的鹿晗笑笑。
“后来回了宿舍，我突然就没有要求老师调换宿舍的想法了。”

“呵…好难过，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散……可是才两年，我们才出道两年，Kris哥，你，都走了……”
“其实没法不介意，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恨你们……无法理解吧，这种状况下，我对你还是……”
叹息，是无奈和苦涩。
“俊勉哥，璟秀还有钟仁，他们都说你回到中国会更好。没有那些有的没的约束，你可以做你喜欢的事，会有更大的舞台。可是……你一个人，会寂寞吧？”
“不要再说了。”
“面对话筒还是会紧张吧，镜头过来该躲到谁背后去呢？鹿晗呐！”
“吴世勋！”
“可是你决定了的事情，不会改的。我也是。”
吴世勋一步步走到鹿晗所在的台阶上，他不笑的时候脸上总有点冷。
“我也决定了，我会唱歌拍戏上节目，我要走到顶端去，成为TOPSTAR！”
“然后我们会在某个场合遇到，也许是颁奖礼，也许是首映式……那时候，我们就能站在一起了吧。”
“好吗？鹿晗。”
吴世勋脸上这才绽开笑容，像极了从前小年糕的时候。
“不要拒绝啊！”
“……好。”
鹿晗回答，还在吸鼻子就被吴世勋抱住脖子。
忙内的肩膀已经很宽，因为太瘦，用力抱人的时候有点咯得慌。
鹿晗张开双臂回抱，安抚般轻拍吴世勋的背。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像对待孩子似的对待他。下一次见面，忙内就该真的是男人了。
虽然似乎每一次都是被迫成长。

“世勋不得了啊，越来越会说话了！害我现在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能有一点身为偷听者的羞耻感吗？”鹿晗摇头。
“没有偷听，是你们自己走上来的啊！也没有问我愿不愿意听就开始聊了啊！”
朴灿烈耸耸肩，又瞪大眼“你们怎么知道我在？”
“你当我们瞎啊，墙上有影子。”
“可是你怎么知道是我。”
就是知道。
鹿晗却闭嘴没说。
“坐下吧，站了那么久。”朴灿烈移了一步，笑笑指着台阶“看，忙内都把这儿蹭干净了的。”
两个人并排坐下后都沉默了。
凌晨的楼道里有点凉，手臂靠得近了能感觉到对方皮肤的温度。
朴灿烈开始哼歌，可能最近新写的曲子，鹿晗还没听过。
声音低沉婉转，在楼道里上下飘远了。
“很好听啊，抒情歌？”
“……不是，摇滚来着，不知道为什么哼成这样了……”朴灿烈偏脑袋，一脸自己也不明白的样子。
“啊！手机里有，听吗？”
说话间，已经把耳塞递了一只过去。
耳机线缠住了，朴灿烈将就着靠鹿晗近一点，一只左耳，一只右耳，中间只一个拳头的距离，却不再靠近。
里面流出来的乐声的确是刚才朴灿烈哼的调子，但却强烈激荡，鼓点撞得人耳膜发疼。
其实已经大声到有点吵了，可是鹿晗没意见，朴灿烈也没调低音量。
一边耳道被音乐声充满，空下来的一边就显得更寂静。

鹿晗歪着脖子，恍惚听到朴灿烈在说话。
试着听了下，句子听不全，只能听到些词。
鹿晗张了嘴，又闭上。
算了，听不清就听不清吧。
“……奇怪……鹿晗……………我们……更近的时……为什么…………………头疼……不过…………会……的吧？鹿晗。”
“哦。”
音乐正好结束，鹿晗终于清楚听到朴灿烈的问，然后回答了。
耳塞没有取下来，就这样把两人连在一起。
“……好听吧？用了三十分钟就写出来了。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啊！和艺兴一样！”
“……我比较厉害的！”
“好吧，你厉害。”
朴灿烈胸膛震起来，鹿晗转过头看着他笑得仰倒在台阶上。耳机线被拉扯出来，落在两人中间。
“当然的啊……鹿晗……”
“嗯？”
“我不会说‘留下来，不要走’这样的话。”
“虽然很想。……可是不能。”
“我是个自私的家伙，为了组合，为了自己，都应该拜托你留下不是吗？……可是……啊~~~~不行了，突然觉得会好寂寞啊！”
“白痴吗？还有成员和你一起。”
鹿晗哼了一声，也仰了下去。
离开的人才寂寞。
“呵~……是啊，我们成员数真的算多呢！”朴灿烈捡起耳机线，在手指上绕。
“可是，你以后不在了啊。”

“灿烈……”
“Kris走的时候，我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你走了，我觉得我好不起来了……快乐病毒都要死光了吧。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和之前一样吧。也说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
“也忘掉你吗？”
“嗯，像我们从没有认识过。”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起来的话。
鹿晗坐起来，环住胳膊。
“一开始可能会难过，不过很快，很快就会好了。……那么忙,不会有时间精力来难受的。”
“……说的是。然后我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不再关心你的消息，慢慢变成陌生人。会遇见新朋友，男的，女的，会恋爱，会没有时间记起EXO原来是十二个人……是这样吧？”
“……”
“从明天开始吗？”
“是今天。”鹿晗敲敲手表“早过了十二点了。”
“这样哦，那就从今天开始吧。”
“好啊！”鹿晗起身拍拍屁股向下走“走吧，我还得收拾东西，否则可能会误了飞机。”
朴灿烈差点跳起来抱住鹿晗，告诉他别相信这些气话鬼话，他还有新做的曲子想给他听，新学的意面很值得试一下，还有很多话，大概飞机飞到北京也讲不完。
但他只是站起来，一步一步跟在鹿晗后面向下走。

朴灿烈一直跟鹿晗走到M的门前。
“……我没有吃东西，现在很饿，还有炸鸡对吗？”
鹿晗按电子锁的手放下来，回身看着他。
“没有，剩下的骨头都扔了。”
“可乐呢？老板总是会送可乐的吧，大家一定没怎么喝……”
“灿烈，”没想到鹿晗会抱自己，朴灿烈愣的住了口。
“我…..不想拉着行李箱和你道别。所以……回去吧。”
“鹿晗……”
朴灿烈也环紧手臂，但毕竟是在楼道里，两人很快分开。
“……对不起，灿烈。”
我先走了。
“……知道吗？我妈妈很喜欢你呢，鹿晗……好多成员都去过她的店，唯独还没和你去过的……”
“谢谢阿姨，有机会的话会去的。”
“鹿晗，你是不是也要忘了我？”
“……大概忘不了。我尽力。”
“……我……”
“我进去了！早点回房间休息！”
开门，鹿晗微笑，对朴灿烈挥手，转身，关门。
这一系列动作太快，朴灿烈还愣在门口，手抬起，又慢慢垂了下来。
鹿晗也站在玄关里没有动，鱼一样的张开嘴用力呼吸。
朴灿烈，你要遇到很好的人，能让你真正开心的人。
然后，再见面的话，一切都好。
几个小时后，鹿晗独自回国。
此后缺席部分活动及海外演唱会后参加EXO北京演唱会。
10月10日，鹿晗递交起诉书，申请与SM公司合同无效，要求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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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里越来越冷清了！
太晚了，这一段心里也不好受，就让南木任性一回，不通知了！
小天使们如果看到回个话，看看是不是要继续下去，谢谢！
提议发到大吧的亲真心感谢，可是南木逛贴吧的时间越来越少，没精力发别处了！
谢谢！
安利新团的亲也谢谢了！挺不错的，但是因为还不熟，南木也不知道写什么文。
况且旧坑还没填好呐！不好意思!
有机会再说吧！

今天更雪那篇
这边会陆续码的昂！
谢谢亲们守坑！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