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看着明显有了退意，再看向她边上被称作蔓蔓的女学生，这个蔓蔓模样也算出挑，算是个有几分女人味的柔美型女生，但是眼中对朴灿烈的执着却是清晰可见。张艺兴有些不解，难道仅仅因为朴灿烈这一把好皮囊，就能引得女生一个个如飞蛾扑火一般凑上去？当然初来F大的他，并不知道朴灿烈曾经在校内的丰功伟绩，因此当然不理解这些女生的想法。
不过，有一点，张艺兴却是很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替朋友出头报屈的女生，心思也单纯不到哪里去。毕竟没有哪一片花朵边上的绿叶，是真的甘为陪称的。当然，只要不再闹出类似之前的自残事件，这一对女生要如何相处，不在张艺兴的考虑范围之内：“朴同学，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吧！我下午还有事要做。”
“嗯！”朴灿烈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一直没吭声的张蔓如和黄豫琳，毫不犹豫地直接跟着张艺兴走了。
待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张艺兴才开口：“朴灿烈啊朴灿烈，没想到CV零度在二次元粉丝无数，在三次元情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朴灿烈却没头没脑地回了句：“放心。”
张艺兴微诧，有些茫然地瞥了他一眼：“只要不再出事就好，毕竟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对你的影响也不好。”这番话只是就事论事，无论是多优秀的学生，一直纠缠在这样的事件中，总不是好事，并且多少会让校方介怀。
又走了一段路，张艺兴眼见朴灿烈一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转头望向他：“我是去三食…”
“我知道。”朴灿烈答，“我也要吃饭。”
朴灿烈答得理直气壮，张艺兴也觉得他的回答很正常，F大一共就三个食堂，选择不多，在师生在同一个食堂碰上的概率当然就高了许多。
“哦！”张艺兴应声。
“一起。”朴灿烈面不改色。

☆、第十七章：第二次共桌
张艺兴别无选择的和朴灿烈一起走进了第三食堂内，一楼的位置已然是人满为患，毕竟在部分学生看来，吃饭神马的，比上课重要多了，因此翘掉半节课提早去食堂选好菜，也是很常发生的事情。当然，有认为吃饭高于一切的，就更不乏网游高于一切的宅男们。所以立在门侧盘算着要吃点什么的张艺兴，险些被一个疾速飞奔而出的大个儿男生撞倒，如果不是朴灿烈及时将他一下子揽进怀中的话。
张艺兴毫无思想准备地被扯了过去，鼻尖一瞬间撞在了朴灿烈结实的胸膛上，不禁闷哼一声，揉着鼻尖，看着绝尘而去的人：“这样的学生真该进田径社。”
朴灿烈没有附和他的话，反而伸手挡开了他揉着鼻子的手，一手托高他的下颔，仔细察看着他已然泛红的鼻子：“没伤到……”朴灿烈的话才出口，却因目光移至张艺兴的眼瞳处而止住了。张艺兴因为撞到鼻子感到酸涩的缘故，眼睛本能地涌出一些泪水，此时这些泪水蓄在他眼中，却没有滴落，衬得他原本就如清泉般的眼眸更是水光潋滟，格外撩人。这一怔不过是一两秒的时间，但两人静止下来的动作，还是落入了其他人眼中。
“朴灿烈，你这什么情况？”边上凑过来一个男生，一身的医师袍，还依稀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明显是朴灿烈的同学。
张艺兴退了一步，待离开朴灿烈的手，却不料后者又进了一步，重新捏住了他的下巴，再次细细看了一眼，道：“鼻子撞得不算太重，没什么关系。”说完，便松开了手。
“呃，谢谢！”张艺兴只能道谢。
“哦……同学你撞到鼻子啦？看着蛮眼生的，你是别的院系的吧！”边上的男生转过头来从上到下地看了张艺兴一遍，道。
“嗯！我是美院的。”张艺兴点头附和，但眼底却闪过一点狡黠，顿了一顿才在那男生流露出“如我所料”的眼神后，补充，“不过，我不是学生，我是老师。幸会。”
“老？老……老师？！”那男生大吃了一惊，满脸怀疑地又将张艺兴扫视了几遍，“同学，你不是故意来骗我的吧！你哪点像老师？”
这个男生名唤张逸，是朴灿烈的同学兼室友，前段时间不是在家就是在医院实习，完全没留意到美院来了个年轻老师的消息。

不过，作为朴灿烈的室友，他们一屋子其他三个人却是早就知道了朴灿烈的性取向。不过么，他们几个都不认为自己会有幸被朴灿烈看上。毕竟喜欢男人，不表示喜欢任意一个男人，更何况他的气场魄力摆在那里，其他三个人也不会不识趣。所以对于一个有实力、有能力，只是性取向微微跑偏了的朋友，他们几个全都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在张逸看来，眼前这个模样很清隽的男生，明明就是朴灿烈会喜欢的类型才对。于是，他很有把握地转看向好友：“我说朴灿烈啊，你朋友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还想要骗我。”
“他的确是美院的老师。”朴灿烈微挑眉，回道，“是事实。”
张逸瞠大了眼睛，只觉不可置信，而后忙不迭地向张艺兴躬身致歉：“啊！老师，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因为你长得实在太年轻了！”
张艺兴被他夸张的行为逗笑了：“没事！你不用这样。”原本他想伸手拉起张逸的，伸出的手却被朴灿烈扣住了手腕，诧异地望过去，见到的是他微勾起的嘴角，“怎么？”
“你不饿？不是来吃饭的？”朴灿烈反问，“二楼有教工窗口。”说着直接拉他上楼，再没看张逸一眼。
张艺兴被一路牵到了二楼，相较于一楼人声鼎沸的样子，二楼就安静了不少，位置也有空着的，当然二楼的食物也比一楼的要精致一些。平时人少的时候，如果有学生上楼来打饭菜，食堂的人和其他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天毕竟是开学第一天，很多教师都会选择在食堂吃饭，所以这样的日子里，学生们一般是不会到楼上来的。很显然，张艺兴对此并不知情，更显然的，朴灿烈虽然知道，却也不以为意。
“你想吃什么？”朴灿烈将张艺兴带到靠近窗边的一张空桌边坐下，转而问道。
“都可以。除了鱼。”张艺兴的养父没事最爱折腾鱼，他也实在是吃怕了。
约莫五分钟之后，朴灿烈打了满满一托盆的菜回来，复又到窗口，端来了热汤和米饭。张艺兴看了看：糖醋排骨、椒盐虾、四季豆炒鸡蛋、卷心菜、刀豆烧土豆；外加两碗食堂最常见的番茄蛋花汤，算是令人很有食欲的菜色。

☆、第十八章：那一幅肖像画
“一直觉得西方的菜色调居多，烹的功夫，还是中国的好啊！”张艺兴看着桌上的菜色，有感而发，说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些都刷了你的卡吧！”作为一老师，他实在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蹭一个学生的饭菜。
“礼尚往来，你在国外不自己开伙？”朴灿烈道。
“我住的小镇景色很好，但是到底不比巴黎那样的地方，总能找到几家华人经营的超市买到食材和佐料。所以，在家即使做菜，也是做一些法国菜，或是不中不洋的创意菜。”张艺兴的养父是个地地道道的法国人，虽然对中国菜也有点兴趣，但是如果完全按照中国人的做法来处理，多少还是有些吃不惯。所以偶尔心血来潮叫张艺兴做一桌中国菜，最后多半也是以创意菜作为结局的。张艺兴说完了这句话，恰恰看到朴灿烈剥完了一只椒盐虾，虾壳却还是很完整的模样躺在托盘的一角，不竟想着，中国人吃东西的本事，也是西方人比不上的。
“听起来你住的小镇应该很是很典型的欧洲小镇。”朴灿烈点了点头，自己毕业以后是要当医生的，他相信凭借他的能力，以后自然会有作为，不过刚开始总要从小医生做起。万一值个夜班急诊之类的，看样子，张艺兴自己在家也能喂饭自己，这样就可以了。朴灿烈想了想，却是话题一转，“你从小就在国外？”
张艺兴咽下了一口卷心菜，回道：“我三年级之前都是在S市的，之后才离开。不过，S市这几年的变化太大，离开这几年，这地方早就面目全非了。”
“应该是日新月异。”朴灿烈随口纠正道，“你小时候住在哪里？”
张艺兴略微思索了一会儿，才答：“呃，距离安宇公园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路吧！我不太确定具体的地址，反正也已经变成别的建筑了。”近几年来S市大小动迁不断，很多老宅区都已经拆完了，就算原来还认识几个邻居，现在也不知道搬去哪里了。
果然……朴灿烈目光微亮：“哦！算是S市的文艺区，难怪。”
张艺兴摇了摇头：“也就是有点名人旧居。说穿了也就是几幢老洋房，文化区什么的，也是近几年的发展趋势。”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小时候的家不过是寻常的小新村罢了，空地上尽是四处撒野玩闹的小孩儿，哪里和文化什么的，有半分关系。
两个偶尔闲聊几句，吃完了饭，便在三食门口分道扬镳了；张艺兴没再进教学楼，而是返回了教工宿舍楼，不过，他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打开了紧邻向南的另一扇门。

这是一间只有一室的小屋子，里面放着数个画架，地上还放着几个蒙着布的画框，由于朝向的关系，整间屋子的采光都极好。F大的校董联系自己的时候，承诺会给暂时只会住在校内宿舍区的张艺兴配备一间画室，自然，这就房子就是临时的画室了。
也许是因为和朴灿烈吃午餐的时候说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张艺兴才会想到回画室来看一看。看一看那幅，被自己从法国带回S市的画。这是他人生中画的第一幅肖像油画，油画原本就是极难的一门艺术，而肖像更是油画种类中最难的一项，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从油画肖像画中也可见一斑。张艺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离开S市近十年之后，突然画起他来。这幅画历时近一个半月，当时的笔触都还显得有些生涩，可是，却是最为用心、一笔一画一抹，小心翼翼绘制出来的。
画面的背景是黄昏时的绿茵场，大自然确实是世上最顶尖的画师，晚霞呈现七彩色，壁垒分明，却又融洽和谐。画布中间绘着一个年轻男子，或者说是一个小男孩逆光而立的背影。看不见五官，看不见表情，但这一个背景，在略带着些凄悲的黄昏时光，却显得格外的意气昂扬和温暖。他的养父曾经如此评价过这幅画：“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作品，可是让人一看就觉得很平静，安谧之下，蕴藏着一种希望的甜美和幸福之感。是一幅用心的作品。”
张艺兴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第一次画人物画，就画下了记忆中已然有些模糊的那个小男孩，在那些已然褪色的记忆中，为什么会有这么个人，始终有着令人难忘的颜色。

☆、第十九章：风波再起
张艺兴小的时候是个比较安静内向的孩子，别的男孩子在空地上爬树、捉蝉或是踢足球，甚至追逐打闹，他则是坐在边上看着他们消磨时间。当然，来逮自家浑身搞得脏兮兮的儿子回家的妈妈们，看到边上坐着的这个看起来很乖，并且在学校里成绩很不错的小男孩的时候，都会夸奖几句，顺便恨铁不成钢的数落自己的儿子几句。其实她们并不知道，张艺兴也是很想加入他们一起玩闹的，只是找不到开口的勇气，更何况，作为一个被自家妈妈动不动就挂在嘴边比较的“别人家的孩子”，张艺兴在无形之间也受到了几分排挤，更加不会有人主动来邀他一起玩。
直到有一天，有个看起来身量和张艺兴差不多的小男孩，坐到了他身边，并说自己有作业不会做想让他帮帮忙。终于有人愿意主动和张艺兴交流，张艺兴当然答应了，之后的几天一放学，那个小男孩就会带着作业到空地上来找张艺兴，并向他问题。直到那个时候张艺兴才知道这个男孩比自己还要小两个年级，可能是家里人要求比较高的关系，布置的家庭作业却都很难，也难怪他要来向自己求救了。作为交换，每次做完作业之后，那个男孩也会陪着他一起玩，教会了他怎么爬树。有两次，其他有些看不惯张艺兴的男孩见他在玩，跑过来故意发难，还是那个男孩摆平了那些人。只是才一个半月之后，张艺兴就被养父收养了，也没有机会跟那个男孩道别，就离开了S市。
张艺兴很难说清那个连名字都已经淡忘的小男孩对他的意义，虽然他们认识和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期间也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件，然而不可否认的，这个男孩始终占据着他童年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落。
“Liborie，这是你第一幅油画肖像画，你也的确花了很多时间来完成这幅作品。虽然技巧和用色上都还有些生涩，但是人物的姿态却很生动。相信这个人对你而言有非常特殊的意义。”养父看了他的习作之后，曾作出这样的评论。
为什么会画这幅画，为什么选择把画带回了S市，张艺兴都说不出原因，也许心的选择从来都是不需要原因的。如果不是今天朴灿烈突然问起了自己的童年，张艺兴也不会把这幅画取出来，因此在仔细端详了一番之后，他照旧将画用白布仔细地蒙好放置起来。最近这段时间张艺兴并不准备开新的作品，一来他要将更多的重心放在教学上，二来，刚刚回到S市，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全新的生活。

锁上了画室的门，张艺兴回到了另一边的宿舍内，除了QQ之外，略微思索之后，他准备顺便去校园BBS上晃一圈，之前在假期之中，论坛更新的内容不多，但是现在开学了，想必各位网民都会复活热闹起来。
一如他所料，随着一个寒假的分隔和沉寂，开学的头一天，论坛上的各种新贴子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尤其是被顶在首页的那几个贴子，还有两个是关于朴灿烈的。其中一则就是今天中午的事情，应该是有路人看到之后才PO到论坛上的。
《论——法文系系花——张蔓如向医学院冰山王子的大胆告白》，占据首页前三的这则贴子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了极高的点击量和回复。想着之前令人心惊的前车之鉴，张艺兴还是点开了这个贴子。
1L：在万物复苏的开学之日，在桃花朵朵开的春天，楼主回到了万恶的学校，背负起学习的重任，奔波在三点一线的象牙塔中。原本这样单调的日子应该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苍白且无力的。但是，楼主今天有幸，在前往三食的路上，看到了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众所周知，法文系有一位心高气傲又如白莲花般身娇颜贵的系花——张蔓如。而我们F大TOP中的TOP学院——医学院有一位让人只能仰望不敢近观的冰山王子——朴灿烈。这两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却在今天这样命运的时刻相见了。我们白莲花一般的张大小姐，捧着她那一颗玻璃一般清透但脆弱易碎的心，拦住了冰山王子的去路，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他告白了。楼主没敢靠太近，并不知道灿烈王子是怎么回答张大小姐的。但是，之后，寂静如冻结一般的空气环绕在他们两人周围。而后陪同张大小姐一起来见灿烈王子的黄豫琳大声数落了王子几句，大意是指王子不卖大小姐面子，没有绅士风度之类。当时王子的眼神和周身气息之冷，简直让春天都要止住了脚步。原本楼主以为就要冻死在路边了，万幸在此时此刻，见到了美院那位新上任的年轻教师，柔情似水、气质出尘的——张老师。如果不是他突然从天而降，带走了灿烈王子，楼主就没有命回来把这个惊天消息分享给大家了！ ———猫咪不吃肉

☆、第二十章：校园论坛
2L:楼主楼主，我也看到了呢！我今天也是差点被冻死在路边的路人甲啊！不过我位置比较靠近，有听到张系花的倾情告白，不过与其说灿烈王子是拒绝，不如说是无视，他眼里就没有张系花的存在。我觉得如果我是张系花的话，当时玻璃心肯定碎了一地，粘都粘不起来。不过我更好奇的是，听到了那位美院张老师和灿烈王子的对话，原来今天灿烈王子带着迷路的张老师去教室上课，瞬间觉得原来冰山王子也不是永远那么冰山。 －－－泡芙BABY。
3L：楼上真是OUT了，让本大人来给你们报道吧！今天灿烈王子不只给张老师带了路，并且还坐在教室里旁听了一整节课，并且通过别的学生的提问，可以知道张老师刚到S市水土不服，所以是在医院认识了朴灿烈。而只是在医院认识，朴灿烈就肯陪张老师来上课，可见张老师得到了朴灿烈另眼相待。 ——－忍者神龟。
4L: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我说怎么会在三食看到灿烈大神褪去冰山外衣，跟一个看起来很斯文的男生走在一起呢！看来那个男生就是张老师啊！我还看到大神为了不让张老师被人撞到，将张老师一把拉到怀里。其实冰山也不可以不那么冰山嘛！——－刘伯那个温。
5L：说起来我也看到过灿烈王子和他的室友一起打篮球什么的，还是显得很平易近人的。我也见过王子给同班女生解答疑问，虽然客气疏远，但也不是非常冰冷。所以王子应该只是真的不喜欢张系花，才会这样吧！ ——－丝语拈花。
6L：也是啊！其实灿烈王子好像读书实习都还蛮用功的，这几年从来没交过女朋友。向他表面的系花，张曼如不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不过么，灿烈王子好像从来没有动心过，其实作为同学院的人，我觉得朴灿烈现在的成就都是靠自己的努力的和之前的传闻完全不一样。 ——－白衣小恶魔。
7L：我也觉得，朴灿烈这几年一直拿的全优一等奖学金，平时几乎都不翘课，运动会的时候打篮球和长跑都很强，虽然看着清冷，但是如果向他求助，他也基本都会帮忙。的确不是什么靠着父母上位的富二代。不过么，我倒觉得那些系花们在乎的还是他的外表和家庭背景。话又说回来，我好像听说过张系花有两位忠实拥趸，这次张系花向朴灿烈表面，她那两位守护骑士没有恨得牙痒痒的吗？该不会背地里找朴王子麻烦吧！ ———平行线。

8L：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啊！原来张老师和灿烈王子之前就已经认识了啊！这么说起来，张老师和朴灿烈站在一起一个像清泉一个像冰山，完全不同的典型，但是格外顺眼啊！至于张系花的爱慕者会不会找灿烈王子的麻烦，我觉得不用太担心，正面迎击，无论是成绩还是体育他们都不是灿烈王子的对手。至于旁门左道么，我也坚信灿烈王子不会输人，毕竟医学院的这些外科一把刀的学生体能也不是盖的。现在想想，我也能理解那些系花们的想法，你们想想看啊，灿烈王子本来脸就长得帅，衣服一脱如果还有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的话，哇噻，我也想请他给我看病！呃，楼主一定是疯了，下午趁着没课，赶紧睡觉！ ———泡芙BABY。
接着往下数十楼，除了声援朴灿烈，认为他这些年的成绩的确是出自自身的努力之外，就是在讨论自己和他的几句对话，偶有两层楼出来黑朴灿烈，也抵不过其他群众的力量默默地退场了。张艺兴微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所担心的事情应该不至于再发生。想想也是，才一个星期不到，不至于又要冒出个人来为了朴灿烈自杀吧！那也未免太悲催了一些。伸了个懒腰，张艺兴有些懒洋洋地倚在椅背上，沐浴在一片还带着点凉意的阳光中，显得他原本就十分清隽雅致的五官，更为温柔。张艺兴的长相绝不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但绝对是在现在这样喧嚣的社会中，极为宁谧的存在，任何人呆在他身边都会不自觉地慢慢心平气和起来。
将笔记本电脑放回桌上，张艺兴靠坐到了沙发上，倚靠着沙发的扶手，准备向那位楼主学习，在这午后打个小盹。
张艺兴是被冻醒的，毕竟只是初春的时节，也许枕在阳光下还不觉得，但是随着日渐西沉，冷意就涌了上来。尤其刚才为了保持室内通风，张艺兴还将窗户开了条缝，现在可谓是自食其果，清清楚楚地打了个喷嚏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感冒了。

暂封——结束!!!晚安啦

☆、第二十一章：拭目以待（一）
张艺兴环顾了一圈已然被窗外的晚霞染上一些暗橙色的房间，悠悠地起身将窗户和窗帘合上，打开了灯。屋内一下子亮了起来，张艺兴觉得身上有些凉，于是在衬衫外又加了一件毛衣。解决了温度的问题，剩下的自然是祭五脏庙了，将钥匙和钱包装到口袋内，张艺兴直接出了门。除了食堂，大学附近也从来不乏夜排档和黑暗料理的小饭店，F大开学的第一天，附近的小店们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地复活过来，重新投入战斗之中。
F大的西门外面已经排了半马路的各种小吃摊和夜排档，而那些林立在路边的小店内也已经三三两两地坐了不少人。小吃摊的摊主们大约已是约定俗成，也不大声叫卖，只有当人靠近自己的摊子的时候才会开口介绍。因此虽然校门外面都是摊贩和学生，但还不至于特别嘈杂。张艺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景像了，此时也显得有几分兴趣，决定买点儿吃的，带回宿舍去吃。只穿了一件毛衣的张艺兴，显得身影格外单薄，吹了两阵风之后，张艺兴手上的温度又降了下来，开始后悔自己没披件大衣就跑出来了。
”诶？！张老师？你也来这里买晚饭呐！”张逸换下了医师袍，穿了一身厚实的羽绒马甲，乐呵呵地同张艺兴打招呼。
张艺兴原本正在四下环顾，想着要吃哪一家，突然有人唤自己，一回头就见到了张逸，他记人的功夫很好，因此自然认出了他：“是啊！”
“我听说你是国外回来的，吃得惯这些？”校门口的摊贩多办卖得是类似烧烤或铁板快炒之类的东西，谈不上营养或多么卫生，不过多半也没什么人吃了以后闹肚子的。不过价格便宜，品种又多，所以每天吃的人都不少。
张艺兴眼见几乎每个摊子前都排了不少人，于是转而看向了身边的水果摊，准备捡串葡萄买回宿舍去，才低头挑选起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极熟悉的低沉清冷的声音：“怎么穿得这么少？”虽是个问句，但却明显听得出一点责备的意思。张艺兴回过头去，果然看到了朴灿烈：“嗯？你也会买这些路边摊？”
在张艺兴看来，学医的人多半有着不同程度的洁癖，虽然从张逸身上感觉不出来，但是朴灿烈往那儿一站，就会给人一种四周都应该被隔绝的感觉。至少张艺兴认为他是很不适合在路边摊拿根羊肉串咬着吃的
“哎！我说朴灿烈啊！你不是去‘老家’买外卖了吗？怎么也来光顾这些不干不净的小吃啦？”张逸原本在隔壁摊上排队，见到室友便舍弃了队伍凑了过来。
朴灿烈却连个眼神都没施舍他，只是看着明显穿得不够暖的张艺兴拧起了眉峰：“走！

直接伸手握住眼前人的手腕，微一使力就把他拉到了路边的一间小店里。
比起马路牙子，小饭店总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突然到了比较温暖的地方，张艺兴不自觉颤栗了下，挣开了朴灿烈的手，“我还以为你大多时间都会在食堂吃饭。”躲开了屋外的冷风，张艺兴多少觉得好受了一些，这才觉得鼻子有些堵。
朴灿烈轻轻一触就发现他的手冷得像冰块似的，再看他的穿着，更加不悦：“你体感有问题？”
“应该没有吧！”张艺兴被他问得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不到五度，你不觉得你穿得太少？”朴灿烈又问。
张艺兴微微叹息：“我只是一觉睡醒，时间太晚了，所以急匆匆地出门，忘记穿外套了。”
“睡醒就出门吹风，还不穿外套。张老师，看来你是很想来医院报到啊！”朴灿烈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但笑意却没有传达到眼底，原本看着就很冰冷的一个人，此时眼眸看起来像是结了厚厚的一层冰霜一般。原本追着一起过来的张逸一看到他的表情就止了步，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和朴灿烈同寝室几年，别的不敢说，他生气的表情，张逸已然认得很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为避免殃及池鱼，他还是决定遁走。
张艺兴显然并不如张逸这般识趣：“只是吹了一下子风，而且我还穿着毛衣，应该不至于要跑医院的。”略微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刚才正准备买点葡萄，补充VC。”
朴灿烈不置可否：“张老师，我们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这个四字成语对张艺兴这样多年在国外的人而言，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因此张艺兴也就没多想，既然被拉进了店里，所幸就近开始研究挂在墙上的菜单。

☆、第二十二章：拭目以待（二）
张艺兴盯着墙上的菜单忍不住拧眉，之前在食堂和饭店不管是实物还是图片总能看个大概，此时此刻站在这家朴实的东北小菜馆儿里，瞅着那一块块木牌，他却是困惑非常。锅包肉……是用什么包着的肉？用的又是什么肉？鸡肉、牛肉、猪肉？地三鲜又是哪三鲜？荤菜还是素菜？拔丝鸡蛋是什么概念？鸡蛋又不是芝士怎么还会有拔丝一说？就算鸡蛋可以被打发出来，那拔丝苹果、香蕉和地瓜又是怎么做到的？打卤面又是怎样的存在？总而言之，长年居住于法国的S市男子——张艺兴无疑陷入了迷思之中。
“呵呵……”极低沉的笑声，像是直接自胸腔震出来一般，带着点调侃和淡然，“张艺兴，你看不懂这些菜单吧？”
张艺兴无奈，的确正如朴灿烈所说，这些餐牌让他着实很难理解，“地三鲜是荤菜还是素菜？”他只能偏头问身边的男生。
“地三鲜是素菜，一般都有木耳、茄子和土豆，也可能放点儿四季豆之类的。”朴灿烈注意着他的视线，适时道，“锅包肉是猪肉，吃起来味道偏甜，拔丝鸡蛋做法不是太清楚，但是很特别。在拔丝系列中属于不太甜的。”他的音质带着点凛然，但是此时少见的细细解释下来，语气却几乎称得上柔和，这样矛盾的组合显得格外惑人。
张艺兴恍然大悟，黑白分明不见任何杂质的眼底掠过一丝了然，他扬起一抹笑容，看向站在柜台内侧，原本神色已有几分不耐烦的店主：“不好意思，我想买外卖，一份地三鲜、一份锅包肉还有一份拔丝鸡蛋再配碗米饭。”
原本表情已挂不住笑脸的老板，闻言又绽开了职业化的笑容：“好！一共62元，给你抹个零头，就收你60元。你是新生吗？以前没见过你啊！”
“他是我们学校的新老师。”朴灿烈越俎代疱道。
“老师？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啊！”老板的笑意加深了一些，转头对厨房吼了句，“刚才那份餐是老师点的啊！”
F大附近的小饭店几乎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给老师的菜会比学生的品质要好一些，比如肉会多两块，饭会多盛一些之类的。当然有些学生足够敏锐就会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偶尔半开玩笑地向店主抱怨两句，通常店主也会给他们点甜头，送瓶可乐什么的。
张艺兴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此时觉得身上隐隐一阵阵地泛起冷意，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一直注意着他的朴灿烈自然也发现了，当即脸色一沉，脱了自己的大衣，往张艺兴肩上一搭：“自讨苦吃。”

张艺兴肩头一重，后背跟着一暖，一抬头，看见朴灿烈只穿了衬衫站在那里，连忙拂开大衣准备还给他：“不行！你只穿件衬衫可不行。”他此刻脸上敛了笑意，多了份执拗，说着便又把大衣披回朴灿烈身上。
“张艺兴，我的身体素质要比你好得多。”朴灿烈单手一扣就将张艺兴的两只手腕一起抓在了掌心。
“朴灿烈，你是学生，我是老师，你必需得听我的。”张艺兴虽然挣脱不开，但仍然执意不肯穿那件大衣。
朴灿烈深不见底的黑眸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张艺兴，我不是你的学生。”
张艺兴被他似乎别有深意的话说得微怔，就在这个时候，老板拎着个袋子过来了：“这位老师，这是你刚才点的东西。”
张艺兴趁着拿过塑料袋的时候，一挣，直接疾步离开了小店。朴灿烈也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去追他，脸色变得更为冰冷，拿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喂，我是朴灿烈，嗯……有事托你帮个忙。”
一路疾步走回宿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完全黑下来的缘故，张艺兴只觉得身上更加冷了，待到回到宿舍，连忙打开了空调制暖。而后才走到桌边，将外卖的菜一盒一盒拿出来，这才发现老板居然还送了他一小罐啤酒。张艺兴依稀记得在某部电视剧里提到过，天冷的日子喝酒可以让人暖起来，再加之东北菜本来就适合下酒，于是便打开了拉环。一顿饭下来，虽然只有一个人，但菜色丰富，啜着啤酒倒也颇惬意。买外卖的好处，就是吃饱喝足之后，还不用洗碗，张艺兴将饭盒一并收拾好，就开了电视，倚在沙发上看新闻。
待到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张艺兴只觉得嗓子有些隐隐作痛，鼻子也有些堵，想着上午还有课，连忙换了衣服，洗漱出门去美院。

☆、第二十三章：拭目以待（三）
张艺兴一边疾步走向美院，一边思索，自己回国之后，似乎酒量变差了，才一罐啤酒，就让他产生了宿醉的感觉，莫非这也是水土不服的一种体现方式？
驾轻就熟地讲完了自己的第二节课，张艺兴下课之后只觉得喉咙更加疼了，虽然没吃早饭，但也没有动买东西吃的念头，咽口水都疼，吃东西起不是更疼？因此他只是去学校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大瓶橙汁，准备用果汁先充充饥。带着果汁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张艺兴发现办公室的窗户都敞开透着风，当然房间里也没有开空调。坐在办公室的披着厚大衣的年长讲师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前两天都一直开空调，房间里空气太差，我开窗户换换空气，小张你可别急着关窗开空调啊！”
张艺兴应声点头：“好的，没关系，换换空气也很好。”说着便在自己临窗的座位上坐下了，只是他今天只穿了一件风衣，原本教学楼的大教室和办公室都备有空调，他为了行动方便，因此也没想要穿很暖。现在坐在窗边，确实有些隐隐的凉意。
张艺兴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集中精神开始工作——收邮件。昨天他在下课之前，请学生们用电子邮件的方式，将自己的习作拍照发给自己。他今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要把学生的习作都仔细得观赏一遍，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记住每个学生的绘画特点。
邮箱一打开，就足足有六十多封邮件待收，幸好F大教学楼的网速非常给力，因此等了十多分钟后，这些邮件就陆陆续续的下载完成了。张艺兴倒了杯橙汁，开始一张一张仔细地浏览习作，花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看完了七张画之后，他忍不住低声叹息。因为国内的考试机制，有些高三学生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依然选择了艺考，并且国内也有很多专门的机构，会在短期内密集地培训学生，来通过艺考的测试。这样有的放矢的结果，虽然让这些学生都有了一定的绘画能力，也成功通过了考试，但是这样的笔触，画法、角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了行云流水，随心所动的结果，每一笔都是模范的结果。张艺兴很无奈，当初美院的院长联系他的时候，就告诉了他这样的隐忧，只会画模板画的学生，不可能在画坛取得太大的成就。院长认为长此以往下去，F大美院学生的前途实在堪忧，因此才将张艺兴请了回来。原本张艺兴还以为院长是言重了，毕竟艺术本身就存在着随性、变幻和无限的可能性，而这也正是艺术的可贵之处；直到他看到了学生们的画，也许院长的顾忌是对的。

张艺兴现在遇到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让这些通过集训培养出来的学生忘记自己曾经学过的东西，否则他们的发展的确会产生局限性。忘记一样东西，比学一样东西，实在是要困难得多。张艺兴眉峰微拧，继续浏览着学生们的画，另一方面，却也想着之后的课程要如何去教学。
待到中午前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张艺兴才将所有的画作都细细看完。除了咽喉依然痛得让人无法无视之外，他的鼻子也渐渐塞了起来。直到这一刻，张艺兴不得不承认，自己看样子并不是宿醉，而是着凉感冒了。尤其是昨天晚上那一罐啤酒，非旦没有启到取暖的作用，反而导致他昨天睡觉的时候，被子都没有好好盖严实，加剧了感冒的症状。
张艺兴去F大西门那家粥店里买了一碗明火白粥，然后配了一点拌粥小菜，下午就准备窝在宿舍里，好好保暖休息调整一下。忍着咽痛，吃完了略显清淡的午餐，张艺兴只觉得尽管吃下了很热的粥品，但身上仍然阵阵发冷。于是打开了空调，换上了居家服，将自己深深地埋进了被窝里。
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傍晚，除了感到头痛和浑身发冷之外，咽痛之类的情况完全没有改善，张艺兴抚着明显发烫的额头，终于决定去医院挂个急诊，否则明天的课估计就上不了了。穿上了厚实的外套，张艺兴去医院挂了号，配了退烧药，然后回家重新睡了下去。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张艺兴的烧因为半夜烧到了四十度的关系，直到早上，烧还没有全退，可是作为一个新上任的老师，他总不可能上班第三天就请假，为此他依然强撑着去美院上课。

☆、第二十四章：拭目以待（四）
可能是因为感冒发烧的关系，张艺兴的声音比原本更多了些鼻音，唇色也有些泛白，但目光还是很坚定。他原本看起来就是清俊的类型，现在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有几分禁欲般的美感。
张艺兴在台上讲着课，大多的学生也都很认真地听着，可是却还是有两个人在听着课的时候，低头敲着手机，在QQ群里发消息。
实习美工－安妮熊的三明治：夜兴大大好像身体不太舒服，是不是感冒的关系，说话鼻音有点重诶。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我也觉得，他脸色好苍白啊！不知道有没有发烧，难道是还有一点水土不服？或者是着凉了？
策划－飞奔吧少年：什么情况？你们在上夜兴的课？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是啊！我们正在上课，夜兴大大今天看起来有点虚弱，不过也让人好像扑上去咬一口哦～说不清楚的感觉。不知道夜兴大大上完课会不会去医院看一下。
策划－飞奔吧少年：夜兴病了？这就比较麻烦了，他一个人在S市工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照顾他。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我和安安会在下课的时候借着问问题的时候提醒夜兴大大去医院看一看病的。可惜我记得零度大大是心外科的，感冒去医院应该也就是门诊吧！否则倒是有人可以帮忙照看一下夜兴大大。
实习美工－安妮熊的三明治：就算零度大大在门诊，那也没办法照顾夜兴师父啊！感冒总不可能一直呆在医院吧！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这倒也有道理，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夜兴大大好像是属于很不会照顾自己的那一类人。我觉得他可能会因为灵感来了，就顶着高烧作画，希望这次能好好休息。
策划－飞奔吧少年：可能是夜兴刚入职，怕开学没几天就请假影响不好吧！不过你们两个真得提醒他，好好休息。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其实如果真的生病了，请假让别的讲师代课也没有关系啊！夜兴大大实在是想太多了，尤其我们班同学对他的评价其实都还不错，又都知道他是从国外回来的，其实如果因病请假，大家都是可以谅解的啊！
策划－飞奔吧少年：这些就不要去追究了，关键还是希望他好好把自己照顾好。
张艺兴讲完了一节课，只觉得指尖冰冷，看样子热度大概又升上去了，下了课以后，看样子是又要去医院报到了，也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上课了。下课铃响的时候，张艺兴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头也有些隐隐作痛，喉咙更是痛得难以吞咽。

于安安和许佑霏两人赶在众人之前，几乎是用冲的跑到了讲台边上，许佑霏将书本往桌上一拍，小声急促地道：“夜兴师父，你是不是感冒了，快点回去休息吧！请假什么的也不用太在意，健康比较重要。”
张艺兴清了清喉咙，正要说什么，另一个女生的手指飞快地碰触了他的手一下，惊道：“老师，你应该是发烧了吧！快点去医院看一下吧！”
随着那个女生分贝陡然拉高的一声，其他的学生也围了过来，纷纷道：“难怪张老师你今天脸色看起来这么差，回去吃退烧药，好好睡一觉吧！”几个人七嘴八舌一番下来，张艺兴自然也无从拒绝，甚至是在几个学生的目送之中，走向了去医院的路。
到了医院挂了门诊，护士递了体温计让他先量，一测下来，体温又升到了39度，跟昨天晚上测下来的体温几乎是不相上下，难怪课上到最后的时候，他会觉得注意力难以集中了。门诊处发放体温计的小护士一边回收张艺兴手上的体温计，一边向走廊那头张望着，分神道：“你昨天烧还没退，今天不到中午居然又升到这么高的体温，恐怕得要挂水了。”
张艺兴因为咽喉实在太痛的关系，所以用点头代替了应声。
“他不用挂水。”身后却有个人否定了他的决定，“我带他去傅医生那里，小葛，谢谢你了。”
张艺兴回过头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朴灿烈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后面，眼见自己回头看他，直接伸手拽住他的手肘将他拉了起来：“走。”
张艺兴茫然地被他带进了一间疑似办公室的地方去见一个明显正在休息的医生，“傅老师，这是我们学校美院的张讲师，好像是发烧了。”
作为F大附属的医院，对于在F大任职的员工，医院的人总会优待几分，闻言，原本正在低头看报纸的傅医生抬起头来：“唇色发白，脸色也很差，发烧了？”
“嗯，有点着凉。”面对医生，张艺兴还是挤出了声音来。
傅医生又看了眼朴灿烈：“配点退烧药，除了吃药以外，多发汗，物理降降温。”
张艺兴点头如捣蒜，在国外很多年，他也的确没有发烧就要挂水的习惯，能够只是吃药，而不用打针挂水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第二十五章：多买一份
“小朴啊，你自己也是个医生，这些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带他回去休息比较实际啊！”傅医生说着扶了扶眼镜，又低头看报去了。张艺兴自然不在意他的态度，很显然朴灿烈也已经习惯了，于是两人一起退出了办公室。
朴灿烈冷着一张脸，让张艺兴坐在大厅等他，自己则却取药，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下了白大褂：“走吧！”
朴灿烈并没有直接送张艺兴回宿舍，而是在F大附近的小店里买了明火白粥和一些佐粥小菜，另外替他自己打了一份菜，而后才回到了教师宿舍楼下，张艺兴脸上带了丝歉意：“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虽然不是他主动去找的朴灿烈，但是他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
朴灿烈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上楼？准备继续吹冷风？”
张艺兴微微怔了怔：“不麻烦你了。我自己会吃药。”
朴灿烈不再与他多话，直接越过他上了楼，张艺兴叹了口气，只能跟在他身后，直到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口，刚拿出的钥匙又直接被朴灿烈接了过去，开了门，进了屋子，朴灿烈像是在自己宿舍一般闲适，打开了空调，而后去小厨房找了碗，将白粥和小菜倒了出来，而后打开了自己打包的那份饭，在桌边坐下了：“过来，把粥喝了，再吃药。”
张艺兴宽了外套，只着一件加厚的衬衫，走到桌边去喝粥。虽然由于发烧的缘故，张艺兴的体感肯定是觉得冷的，就算屋内开了空调也只是缓和了几分，可是他的习惯就是进了屋门之后，一定要把外套脱在玄关的衣架上，更何况他刚出入的地方还是医院，更加不可能把外衣穿到房间沙发或是卧室之类的地方。
尽管朴灿烈一直在低头吃饭，没说什么，但是张艺兴感觉得到，他似乎很不悦：“其实，我下午一个人在宿舍里呆着就可以了。”
“我记得上次说过，拭目以待，你现在怎么看？”朴灿烈闻言抬着看向他，幽邃的眼底像是万年冰谷之般，将人紧紧凝固住。作为一个画匠，张艺兴对于赏心悦目的人事物，本就比一般人要敏锐一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朴灿烈这张同时揉合了西方人的深刻线条和东方人的神秘蕴藏的脸，就让张艺兴眼前一亮，此时被他这样看着，顿时微微出神。
两秒之后，张艺兴才意识到朴灿烈在说些什么，当即微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睫：“我也没想到只是吹了一阵冷风就会这样。下次肯定不会这样了。”
“我倒觉得未必不会有下次。”朴灿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发着烧就敢去上课？你准备晕倒在教室，等我去救你？”

“应该不至于，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只是稍许有一点热度。我也是量力而行的。”张艺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晕倒在教室这半句话上，倒忽略了为什么他晕倒，还需要朴灿烈跑来救。
朴灿烈眼见他一碗粥都吃得差不多了，直接递了药过去，他配的除了感冒药是药片外，还有退烧用的药水，张艺兴眼见到药瓶，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药水可是比药片难下咽得多。
朴灿烈因他的小动作而挑了挑眉，将药水倒出来递给他，看着张艺兴仰头喝下，下一个动作就是要伸手去拿果汁，当即夺过了果汁，而是递了杯温水过去：“喝水。”
毕竟张艺兴也不是小孩子了，眼见果汁被拿远了，只得接过水杯，喝下了小半杯才觉得舌尖的苦味散去了一些。
“把衣服换了，睡觉去。”朴灿烈边说，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笔记本电脑来。
张艺兴有些讶然：“你不准备走？”
“我不想你浪费宝贵的医疗资源。”朴灿烈长腿一叠，将电脑置于膝上，回道。
张艺兴无奈，只得去浴室换上了居家服，而后当着朴灿烈的面，睡到了床上。不得不说，张艺兴是个没什么戒心的人，在朴灿烈坐在卧室的情况下，依然不到二十分钟就睡着了。也可能是退烧药和感冒药有些许助眠的效用。同时张艺兴还算是个听话的好病人，至少他还知道自己在发烧，除了平时盖着的被子外，还加了一床厚厚的绒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朴灿烈一边在笔记本上敲着字，一边分神照看陷入熟睡的张艺兴。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也不知道夜兴大大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休息呢！
实习美工－安妮熊的三明治：不然我们去打听一下夜兴师父的宿舍号，晚点下课以后去看看他？
策划—飞奔吧少年：嗯，夜兴发着烧，也别太早去了，万一他在睡觉呢？我倒觉得你们可以在晚餐前去，顺便给他带份晚餐，省得他发着烧还要跑出去吃晚饭。
实习美工－红线又断了：还是飞奔姐想得周到。嗯，我会和安安买了晚饭去看老师的。
CV－零度：多买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