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绿萧人影乱心房(别名:泼墨竹香)

一楼照例送百度~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02:00 +0800 CST  
绿萧人影乱心房(别名:泼墨竹香)
原作者:Miyano仓木滨崎
首发:新志吧
原文地址:http://tieba.baidu.com/f?z=760181490&ct=335544320&lm=0&sc=0&rn=30&tn=baiduPostBrowser&word=%D0%C2%D6%BE&pn=0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06:00 +0800 CST  
授权:     
21:56:16我要转载授权,懒懒你给不?
Miyano~黛衣 21:56:28恩啊
Miyano~黛衣 21:56:47最好把咱们的聊天记录都贴上,以示授权     
21:56:54恩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14:00 +0800 CST  

下面贴文:
——————————华丽丽滴分割线————————
作者有话说:本文为Miyano的《心骨·带着你的爱走下去》的改版文。
其中涉及的故事纯属虚构,不架在任何历史背景下写作(但个别有历史的影子)
文中的赫连府的一些恩怨请大家不要想到原文。
不定期更新,估计会拖长战线——Because这古文是难写啊。
所以这篇为古文。
初涉古文,请大家多多包涵,小女子涵养有限,多多提供意见。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19:00 +0800 CST  
接上:


差不多意境如此,但人绝不是画中的那样。
只是衣饰颇像而已,(哀殿穿这种衣饰我觉得正有感觉。)
好了,先用王维的《竹里馆》开头吧: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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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江南,生命伊始,碧云桥下,船船游走,无限风光。

   何故漂来一节竹子,定睛一看,却是竹萧。

   船上的一只手伸过来,仔细的把玩。一看,一摸,一吹,都是有名家指导风范。萧上绑着八颗红豆,甚是扎眼。船上年轻男子微笑:“新一果然学有所成!”

   那男孩微笑:“父•••老爷这样夸赞,孩儿担当不起。”

   却看那年轻男子一摇折扇,拿过萧来:“且听朕•••我演奏一曲,如何?”

   旁边又一位年轻男子喝着上好的女儿红,带着醉意说道:“优作啊,你还真是有如此高的雅兴!苏州的酒,你是喝不着啦!”

   谁知那年轻男子合上折扇笑道:“不就是女儿红,我再叫几壶便是。”便吹起萧来。坐在他旁边的女子摆摆袖子,走向喝酒的男子:“小五郎,酒需助兴,优作吹箫,便是给你助兴,丞相大口喝酒,本是不大雅观的事情!”

   宋朝丞相,便是毛利小五郎,妻子是堂堂刑部尚书妃英理,有一女,且丞相之女出生,便是兰花初绽之时,丞相开怀大笑,便给女儿取名毛利兰。

   北国皇帝工藤优作,不像其他皇帝,三妻四妾,七妃六嫔,只有一个皇后,便是工藤有希子。工藤有希子是柴王之女(随便搬了一个),初下江南,认识了工藤优作,育有一子工藤新一,养子黑羽快斗。其他的皇子全为各地藩王所生。工藤优作偏爱太子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从小聪明伶俐,出口成章,观察敏锐,是一个奇才,工藤优作与丞相是故交,工藤有希子又与丞相夫人同一私塾,毛利兰又是工藤新一从小的玩伴,这次下江南,便是游山玩水。

   “新一•••你看这朵桃花,漂亮吗?”毛利兰今年周岁有八,与工藤新一同岁,小小年纪就长得国色天香,是工藤新一的准太子妃。秀若芝兰,笑若桃花。  
    
“兰儿喜欢就好。”工藤新一无暇顾及桃花多美,而是站在甲板上,看着沿路的风景出神。

   “什么嘛,你这是在敷衍•••”太尉之女铃木园子白了一眼。“没有,只是觉得兰儿比花美而已。”工藤新一回头微笑,把桃花戴在羞涩的毛利兰头上。接着赏他的景。

“你看这两个孩子呦•••”妃英理做着针线活,笑着,“兰儿啊过来,我给你绣的手绢•••园子也有•••”“谢谢母亲(伯母)!”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便去看女红去。

   “新一,想去外面看看?萧还你。”工藤优作笑,“我们在这里等你。”“知我者,父亲也。”工藤新一跳下船来。

   “不等我就走了•••”毛利兰撅着小嘴,一脸不愉快的样子。“新一只是在周围转转,马上就回来的。”工藤有希子摸着毛利兰的头,“今天兰儿穿得很漂亮啊!”“谢皇后夸奖!”毛利兰笑,真如兰花一样美丽。

   礼部尚书府就在江南,礼部尚书白马探年方九岁,聪慧潇洒,是工藤新一的故交,不过今天礼部尚书府好像没人,工藤新一叩了叩门,没人回应。

   身后传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公子来礼部尚书府,是为何事?”

   工藤新一回头看去,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孩子站在后面,头发高高扎起两个马尾,头戴玉钗,手拿玉箫,面如璞玉,没有半分血色,神情淡然,眼睛炯炯有神,透出一股冷冷的灵气。工藤新一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惊呆了。当女孩瞥到那支竹萧时,似乎面带愠色:“你怎么有我的萧?”

“姑娘不要误会,我在湖上捡到,因为这萧甚是好看,我便留下了,既然这萧名归有主,那我奉还便是•••”“算了,既然留下了,就别再送出去罢!”“那我不胜感激,便收下了。”工藤新一看这女孩谈吐得体,气质不凡,若毛利兰是国色天香,那么这女孩就是世上难寻。若毛利兰是秀若芝兰,那这女孩更是气如腊梅,三月天气,却是穿了一件单衣,若换了毛利兰,就已经把手抄和裘皮披风穿上身了。

“这红豆为何绑在萧上?”“你若看萧上的红豆,便已知晓我的年岁了。”“姑娘今年八岁?”工藤新一早就注意到了。“不错。”女孩子冷冷道来,不带一分感情,却每句话都像一个个冰凌,戳透了工藤新一的心。
“那么我们有缘再相见吧,能与姑娘谈一两句,实在是我的荣幸。”“公子过奖。”姑娘手持玉箫,把一颗红豆放到工藤新一的手上,“劳烦公子把红豆穿到萧上,今日是我的生辰。”
“不敢不敢,姑娘拜托,我定当办到!”工藤新一小心的把红豆穿上,“姑娘每次生辰,我必将穿一颗红豆!”可那姑娘已经远去,只看见那一袭青衣,消失在竹林之中。

   那个姑娘,便是宫野志保。她摸着玉箫,缓缓说道: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3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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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的江南,风景依旧,佳人似已不在。

五月的竹已绿了,礼部尚书府家门大开,显出勃勃生机。里面隐隐有箫声传出,悠远心醉,这箫声似乎要夺人性命一样,你停下聆听,便有昏昏欲睡之感。

里面看去,全是竹林,一个妙龄女子,手持玉箫,一袭青衣,坐在竹林的石凳上。

“表妹这真有闲情逸致。”一个手持折扇的公子走近女子。

“表哥为何不找点事做?案子处理完为何不奏一曲?”妙龄女子清冷的声音传来,竟带着几分悲哀。

“那能否借我玉箫一用?素闻妹妹玉箫做的精致,在下真得试试。”公子微笑。

“哪儿的话,表哥要萧,妹妹给便是。”妙龄女子放下玉箫,拿起公子的扇子,一跃而起,竟跃进竹林里,“喀喀喀”便用扇子击断了几根竹子。从头上拔下一只玉钗,穿进竹子里“嘶嘶嘶”便做成了一支竹萧。

“你用竹子的?”公子眉微皱,“妹妹大可不必这样。”手中的玉箫上穿了十八颗红豆,唯有那十八颗红豆,是女子最珍爱的。

“不用,妹妹做萧,只有一次是完美的,其他,就吹着玩玩,若白马表哥要,那我做一个完美的便是。”女子拿起萧来,吹起了自己谱的曲子《寒梅怨》(原曲姜夔《暗香》: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公子白马探也吹了起来,毕竟,这是女子八岁谱的曲: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想不到表哥还记得。”妙龄女子收下竹萧。“小哀,我们什么时候能•••”白马探试探道,但是又被妙龄女子驳回去了。

“算了,表哥,我宫野志保何德何能,能得到礼部尚书的青睐,表哥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妙龄女子直称自己的名讳宫野志保,已经是给对方很大的空间了。

“哎,算了,我们去用早餐吧。”白马探也知道让这个女孩子兴奋,也不过就是一只玉箫而已,但是他刚才听见了宫野志保做了一直完美的竹萧,便隐隐觉得这个人不简单。

这个不简单的人,正是当今圣上工藤新一。

现在,他和毛利兰在一起用茶。自从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去了别宫以后,这皇上就是工藤新一的,虽然遭到些许大臣的反对,说什么等了工藤优作成先皇的时候才能世袭,这可惹恼了工藤优作,便下了一沓圣旨给那些大臣们。现在那些大臣们是对新皇帝毕恭毕敬,久而久之,发现工藤新一还真是青出于蓝,便不说了。

“新一,你说要下江南?”毛利兰贵为丞相之女,毕竟还是识大局的人,“又为了你的白马先生而去?”

“兰儿吃醋了?”工藤新一吃吃笑道。“才没有,你这个人谁会喜欢?”毛利兰秀若芝兰的脸上,全写着“吃醋”两个字。

“好啦,会带你去,宫里的杂事父皇会管的。”工藤新一还真的不紧张。“那些大臣若说你玩忽职守呢?”毛利兰知道这样的后果是很严重的。

“父皇知道怎么对付他们这些笨蛋大臣的。”工藤新一倒是不着急,把烂摊子交给父亲自己去玩。“那你说我爸爸也是笨蛋•••”毛利兰说着就要出一拳解解气。

“兰儿的父亲除外•••”工藤新一有些冷汗,这个女人不好惹。虽说是兰贵妃,可什么都是敢做的,工藤新一也就这样放任着。“那兰儿先收拾一下,我也回宫收拾了。”

“恩•••”毛利兰微笑。“主子就这么让皇上走了,可不像主子的风格。”毛利兰的宫女汀兰撅着嘴,好像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算了,汀儿。”毛利兰还是很高兴的,后宫三千佳丽,工藤新一独爱自己,也就够了,就算那几个妃子都是为了巩固统治而赠与工藤新一的。

工藤新一回到寝宫,收拾时,发现桌子上的竹萧,便又想起十年前在江南邂逅的女孩,现在也有十八岁了吧。“只有那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是国家的皇母。”随而穿了一颗红豆叹道:“冷暖皆人知,美人皆君知。”便把玉箫别到腰间,继续收拾着。

一周后。绿萧林。

宫野志保懒洋洋的从床榻上起来,一阵清爽的风划过她的脸颊,茶色的头发微微扬起,吹到床上。这样柔美的秀发可谓是世上难求。“头发又长了么?”她微笑道,坐在铜镜前。

绿萧林以绿竹林,绿船,绿水为一体,是礼部尚书府特为宫野志保造的。船有三层,底层是会客的地方,一层是安寝的地方,二层是娱乐的地方,船下吊着数十瓶西域来的葡萄酒和茉莉花茶,这都是宫野志保爱的东西。船的左侧是沐浴的温泉,因为是在竹林里,所以并不扎眼。绿竹林里是宫野志保练萧的好地方,也是练武的好地方,因为是在礼部尚书府的中后方偏右的位置,所以前方的人走到这里就累了,后方袭击也难免路程太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不得不佩服白马探设计的精明之处。

还是一个马尾,一只玉钗,一袭青衣,扎眼的也就是玉箫上的红豆。宫野志保想了想十年前的男孩,实为管理国家的好人才,气质也不凡,风流倜傥,但是不懂为何最细致的地方都会让他看见。

“我说小哀,才七年不见,就变成这样多愁善感了?”白马探抓着宫野志保的肩膀笑道,“好久都没有帮你梳头了,哥今天就帮你一回。”“话说探哥哥从来就没殷勤过,有什么事求我?”

白马探眉微皱:什么事都瞒不过宫野志保的眼睛!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34:00 +0800 CST  
今天先贴这些
剩下的明天再继续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5 22:3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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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曲君山庄”可真是荒凉,四周都围着野草,看来很少有人打理了。不过黑羽快斗倒是觉得一个女捕头住在这里,蛮有特点的。

   “这个庄里,没什么可看的,偷点玉器什么的,也只能换几个小钱。不过那位礼部尚书府的女子既然那么看重这片府邸,也自然有些名堂的。”黑羽快斗笑道,又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能住人,就觉得有些不堪入目。这时换了一身衣服,才显得黑羽快斗风流倜傥:白色的内衬映着绿色的袍子,漆黑的长发干练的扎起,别在腰间的青色玉佩是那么的温润光泽。“还是戴个面具,要不然这张脸就差不多要划上几道啦。”他笑着,走进大门。

   大门却是开的。

   他轻轻“咦”了一声,就听见一阵琴声,空灵的传过来。“这人真是好雅兴。”
  
   他想这一定是个女子,琴声时缓时急,而且走进来的时候,衣袂上带上了点随风而带的露珠,这真是“迅风拂裳袂,白露沾衣襟。”

   他暗想这也不设防,有意唱一出“空城计。”

   不过这可不是空城计。

   慢慢走进去,只见一个如世外桃源的院子全种着山茶花,白色的山茶花的香气缓缓传入,竟有些陶醉了。刚下过雨的土地还是湿润的,几瓣一串红的残花埋在土里,又好像是荒凉的感觉。

   走深里去,就是一座桥,桥下的百荷随波逐流,有几瓣山茶花也飘了过来。

   水流而上,就是那个人的家吧。

   是的,天下第一女捕头“曲凝倾”——小泉红子就坐在竹亭里,纤细的素手从弦上划过,竟有一种手在起舞的感觉。红发高高的盘起,鬓上有一朵开得耀眼的山茶花;朱瞳深深的隐瞒着秘密,脸上如瓷人般,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华贵的傲气;绣着月季花的长袍被风吹起,留下了醉人的清香。

   黑羽快斗走到那里,竟痴了。“公子前来,坐吧。”小泉红子停下抚琴,淡淡的开口。“冒昧问一下,敢问小姐芳名。”黑羽快斗作了揖,坐在亭子的石凳上,不过石凳的凉让他有些难受。“小泉红子。”小泉红子喝着茶,真巧,又是茉莉花。黑羽快斗暗暗笑道:黑羽快斗啊黑羽快斗,你还真跟茉莉花干上了。

   “公子觉得玉石凳凉么?”小泉红子感觉到黑羽快斗的异样。“墨丹,拿垫子来。”

“谢过。”黑羽快斗拿出袖子里的信,“这是礼部尚书府的仙子托我捎来的。”

“哦?”小泉红子接过信,看了几眼,眉头深锁。

   “敢问那位仙子都写了什么?”黑羽快斗试探着问道。“你看吧。”小泉红子把信摊开。黑羽快斗看上面赫然写着:

   礼部尚书府,皇上三日后到,小泉小姐必当到场。
   赫连府今日出了乱子,老爷被杀,请“曲凝倾”审案,皇上钦点。
   以后十日,必查出杀赫连老爷的人。
                                       宫野志保 敬上

   “工藤啊工藤,你要干什么?”黑羽快斗有些不理解,一个小小的府邸,居然要让天下第一女捕头亲自查案。“什么?”小泉红子听到黑羽快斗的喃喃声,微皱眉。“无碍,请小泉小姐与我共行礼部尚书府。”黑羽快斗觉得有必要参与一下。“等等,不是小泉小姐。”小泉红子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是天下第一女捕头‘曲凝倾’。”
“什么?”黑羽快斗打了一个冷颤,那个飞檐走壁,死抓着他不放的女人,真的就在眼前。身手快的人都未必赶得上她,而且自己几次都险些被她抓到。“恩,我现在是捕头。”小泉红子笑道,“‘曲凝倾’。”

   哎,两个女子,都不是小人物。

   三日后,礼部尚书府。

   “白马,好久不见。”工藤新一一行人走的是后门。“圣上来此,微臣应接驾才是,但圣上似乎还记得后门。”白马探笑道。“还是叫我工藤吧,现在的皇上可是我父亲。”工藤新一走进门,毛利兰接着道:“白马先生还是那么一表人才。”

“啊,皇贵妃也来到了。”白马探苦笑道,“工藤,嫂子,这边请,还有服部准太尉和准太尉夫人!”“哎,你小子没忘了我就行。”服部平次笑道。

   “这里的格局好像变了。”工藤新一不愧是皇上,这些小细节都注意到了。“啊,因为微臣的表妹来敝府,并常住,所以我建了一个绿萧林。”白马探连说道。“哦?白马先生的表妹,应该是国色了吧。”远山和叶倒是想到前面看看绿萧林。但是一阵箫声让远山和叶的脚顿住了。

   这《碎花谣》当真是世上奇曲。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0:57: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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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里若有若无的声音,时而空灵忧愁,时而清澈悦耳,工藤新一轻叹:若把这样的好手请回宫里奏曲,那该是多好。

   这上阕和下阕见不到一点的停顿,清韵流水。

   “啊,这就是舍妹的演奏,只是有些锋芒。”白马探知道宫野志保素来不见客,所以就先说,“我们先去院子里叙叙旧,如何?”

   “那您的表妹不去吗?”毛利兰倒想见见这个女子。

   “若她多有不便,我们也不叨扰。”工藤新一真识大体,这种事情,已经隐隐约约的体会到了。

   “宫野。”这是小泉红子和黑羽快斗赶过来了。

   “我说你到哪去了呢,原来在和美女游江南呢。”工藤新一轻笑着。

   “别乱说,我是受人之托。”

    大家见到小泉红子后,无不赞赏她的美貌,虽然是面具在脸上,但是隐隐看到眼睛,是眉清目秀,隐隐透着些灵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茶花的图案倒是引起女孩子们的赞叹:“这是大师的手笔吧。”远山和叶看着小泉红子的衣服,小泉红子还没楞过神来,黑羽快斗就笑着进去复命了。“仙子姐姐——”

   大家也就一起进去了,白马探只好等着表妹批了。

   竹林里甚是幽静,风轻轻的拂过地面,地面上还有刚刚冒头的竹笋。绿的发亮的竹叶中还有些黄叶。“这真是世上难求的清净之所。”工藤新一赞叹道。

   “宫野素来不喜繁华的。”小泉红子边走边说,“小泉红子,以后多指教。”

   “小泉小姐好像对白马先生的表妹很有了解。”毛利兰微笑,真是秀若芝兰,透着名媛风范。“恩,故交了。”小泉红子答道。

   隐隐的竹林中,有一座房子,看着还是竹房。地面打扫的甚是干净,鹅卵石也是排列的紧密,从外面就可嗅出茉莉花的香味,工藤新一甚是好奇,跟着黑羽快斗一起进去。

   房内的纱帐缓缓掀起,几个竹椅就随意的放在里面,里面的筝、琵琶、笛都是擦拭得很干净的。养着几盆君子兰,还养着芳香的花叶玉簪,蝴蝶满园春也是有的,看来这个女人还很喜欢花。

   东面的纱帐席上坐着一个身材窈窕,举止端庄大方的女子,席上面还有一瓶梅。女子停止吹箫,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工藤新一,很快,她又把视线移开了,看着黑羽快斗:“我的人你请来了没有?”

   “我能说话不算话?”黑羽快斗嘻嘻笑道,“若仙子姐姐不信,那就去外面看看吧。”“恩。”

   脚轻轻的伸了出来,工藤新一看到,那是一双线条优美的脚。

   女子的手撩起纱帐,那是一只极纤细的手。终于,女子的脸露了出来。

   绝美的脸,是工藤新一十年前看的那张脸没错的,但是更漂亮了一些。

   “夜明珠,就是你的了。”宫野志保没有看工藤新一,他好像怕这张脸要把自己全都看透一样。“谢谢。”黑羽快斗笑的很迷人。“啊啊,不要这样,青子会说你的。”毛利兰还怕中森青子说。

   “对啊。”宫野志保轻轻的吐出来这几个字,看了一眼工藤新一,“君我未见过。”“恩,曾见过,但又没见过。”“想不到皇也是风流的人物啊”宫野志保这样说着。

   “如此清净,如此波澜,这不像皇所做之事。”“你以为我只能是皇上么?”“也是。”宫野志保拿出身边的一个瓶子,拔开塞子,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工藤新一看着那个古怪的瓶子,就觉得这女人是不简单的。“酒。”宫野志保朝大家微笑,“大家慢聊,小泉,船上叙。”“好的。”小泉红子说道。

   “那么,失陪。”宫野志保说了一声,飘然而去,身上还有那种茉莉的花香。

   “啊,舍妹随性惯了,还请皇上不用见怪。”白马探微笑道。

   “不抓你去京城就是好事!”工藤新一不满的说,“清闲的日子还真快活啊。”

   “表妹不愿见客,再说皇上您三妻四妾,在永巷里找个才人就比舍妹强,比如说•••”察觉到毛利兰面带愠色,连忙话锋一转,“兰贵妃可是人人都夸,汀兰苑是皇上的宝地,这样的娇妻,皇上还缺什么?”

   “啊,也是。”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工藤新一还觉得遗憾,起码那一阵清香就已经扰了他的心。

   “难道说,赫连家已经被江湖的高手盯上了?”小泉红子看前几天在奏折上写的。“这赫连家可是出了名的有钱。”

   “所以皇钦点你来出面。”宫野志保摆了摆袖子道。

   “不过我看皇上不是来办案的。”小泉红子道,“哪有捉盗贼的这等悠闲。”

   “着我们可就管不着了,不过他一定是位明智的君主。”宫野志保幽幽的看向窗外,“一个商贾值得他下江南,也应是考虑到自己坐享其成了。”

   那边,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拿着前几天江湖上的运货账单。

   “那么,依我之见,这赫连老爷是做完这月的最后一笔生意,就死了。”黑羽快斗倒不喜欢那些人,索性自己发表了意见再说。

   “我觉得倒没有这些生意人的事。”毛利兰笑道,“后宫不干政,但到了江湖,新一就放我一马吧。”“准了。”工藤新一倒是现在想着让那位女子说说见解。

   “那么,这就算是个案件?”服部平次摸不着头脑,“单凭这一纸,说不出什么来。”

   “我们哪天去看看赫连府。”远山和叶这样说,“不过白马先生,你怎么一声不吭的?”

   “我不需说,舍妹已经帮我分析好了。”白马探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高兴。

   “那么,让她来说说吧。”工藤新一站起来,作揖,“请白马带路。”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0:5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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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夜潜赫连府。”这是宫野志保说的计策。

   “实为下策中的下策。”小泉红子微笑。

   “若我们这样静观其变也不是办法,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一些线索,来看看谁杀了赫连老爷。”白马探笑道,“小哀,还是你可以。”

   “小•••哀?”服部平次无奈的摇摇头,“礼部尚书不上京,这偷清闲就已经罪加一等,这还要这般肉麻。”

   “爱称,爱称。”白马探那才叫无奈。“好啦,别在这里打哑谜了,我们快走吧。”“人不宜多,三四个就已足够。”宫野志保伸出纤细的指头数了几下。

   “赫连家本喜清闲,这又出了乱子,家里没了主心骨,若再招待客人,可就太寒酸了。”小泉红子拂拂袖子,好像唱戏一般,“不过我想哀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太抬举我了,小泉。”宫野志保摆摆手,忽又说,“我就不去了,这里都是京城的好手,若真是论轻功,何必让我去。”

   “不过你的身手不仅那么厉害吧。”黑羽快斗倒用极严肃的口吻说着。“若再说一句,你以前的事抖露出来,可不是我的错。”宫野志保轻轻凑近黑羽快斗,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不过黑羽快斗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在心里暗暗叫骂:工藤你这个昏君!

   “那这样,小哀和小泉,皇上和黑羽去赫连府查证,我和其他人去赫连老爷的铺子去看看。”白马探说道。

   “慢着。”宫野志保掸掸衣袖,起身说道,“我只坐守礼部尚书府。”

   “这样不好。”工藤新一也起身,“没有一个人比你更了解赫连府,你必须去。”

   “若我不去呢?”针锋相对,工藤新一微眯起眼睛,笑道,“我把你绑了去。”(某人冷汗中···)

   “堂堂大国皇帝,出言不逊,这后果可很严重。”宫野志保向北走,拿下架子上的剑,“我允了。”

   “新一,兰儿用不用去?”毛利兰抓着工藤新一的手臂,说道。“兰儿跟着去就是。”工藤新一一点也不忌讳,忌讳什么?本来就是他的妃。

   晚上。

   “不会出事吧。”黑羽快斗看那边戒备森严的赫连府。

   “就你多嘴。”宫野志保直视前方,也许是换了夜行衣的关系,她说完这句话就缄口不语,清丽的容颜带着几分紧张的神色。

   “这地方地形复杂,后山容易进入,必须找轻功极高的人潜入内部。”宫野志保拿出剑来,“这里就交给你了,柳叶•••”

“稍等。”

   小泉红子冷笑道,“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来了。”

   箫声阵阵,音句成针,这人把内力揉进了萧里,宫野志保眉心紧皱。

“又是师兄么?”“不错,看来有他在,我们进不去。”

“君有何高见?”宫野志保把这事推给了皇上。

“封真气,只有这一个办法。”工藤新一看了看毛利兰,“兰儿无须害怕,你没有真气,他侵不着你。”

“新一呢?会不会有事?”毛利兰满是担心的神情。

“兰儿没事,我就没事。”工藤新一把手一挥,说道,“上!”

“这不是打仗这么简单。”黑羽快斗也不得不紧张起来,“现在赫连老爷死讯已传遍江湖,这里吊唁的全是武林高手,万不可轻视。”

“恩。”工藤新一冷哼一声,上了后山。

“我先打个招呼,随后到。”宫野志保纵身一掠,身在三丈开外。

“哎——”小泉红子微叹。“怎么了?”黑羽快斗一直没有走。

“可怜了赫连萧,本是师兄妹关系,也只有切磋音韵时会偶尔欣赏一下宫野的容貌,可是宫野一直没有回应。”小泉红子微叹,夜行衣的衣角被风微吹,“走吧,我们去找皇上。”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00:00 +0800 CST  

赫连府后花园。

“灰原何时想起要来我们家了?”赫连萧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是让我进退不是,对吧。”夜行衣遮不住无奈的心情。

“也没有,若你喜欢来,就尽量来吧。”每次被这个女人问,自己心里总是一阵阵的悸动,就算她带来了不速之客,自己也会同意。

“那哀儿谢过师兄。”微微额首,飘然而去。“只是一粒沙子对吧•••赫连萧。”拿起自己的萧,微叹,“明明,自己就是要狠下心来不想她,但为何又想?”
后山

“宫野,没事吧?”小泉红子看飞掠而来的宫野志保,问道。

“叫我灰原。”宫野志保小声说道,“这里人杂,不宜用名讳。”

“你有十足的把握么?”工藤新一看向她,只见她不慌不忙的说道:“只要皇上不受伤,其他的好说。”

“我愿没有那么娇弱才好。”工藤新一又看向前方隐隐的炊烟,“大丧,居然还要吃这么好的伙食,食不下咽才对。”

“新一你这话就不对了,这伙食跟丧事没大有关系。”毛利兰嗔怪工藤新一不谙世事。“兰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时候还不忘甜言蜜语几句,但心里却想着另一个人:那个十年前的女子,不会这样嗔怪我的,但是为何想到她,就要和灰原扯到一块去?他摇摇头,带着毛利兰掠了过去。

赫连家藏书库。

“我们到藏书库来干什么?”黑羽快斗问道,“仙子姐姐想要书,御书房里的书可都是上品。”“闭上你的嘴,只管跟我来就是。”宫野志保脱下夜行衣,扎到颈上,“都扎好夜行衣,那里冷。”

“那里冷?”小泉红子都觉得宫野志保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宫野志保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推下其中一本书。

“《醉方休》?这是禁书哎。”黑羽快斗刚想说,连忙捂住了嘴。

“原来你前几天闭关七七四十九天,就为了看这些儿女情长的书?”工藤新一面带愠色。

还不是你害的,这几天亏空多,税不是好交的!黑羽快斗咬着牙想,但是脸上面带微笑,“哎,哪像皇上整天足不出户,关在宫里只顾和姬妾们享乐,却不知道南方商贾出事,给朝廷损失了多少银子。”

“黑羽王爷这样说,是在说兰儿不是么?”毛利兰的瓜子脸上露着不高兴。

“行了,若不是来干正事的,都走了吧。”宫野志保早就看到书房的床下面的密道,跳了下去。

“算了,别吵了。”工藤新一也跳了下去。

里面极其寒冷,连宫野志保这三月天只穿薄纱衣的人都有些受不住,那更别提毛利兰和小泉红子了,两个人也是拼命地搓着手。“若不封真气,更冷。”工藤新一发现宫野志保让自己说的计策还真的管用。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0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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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点火把,烧坏了这里的东西,我们可就查不到什么东西了。”宫野志保斜睨了工藤新一一眼,“我说不能带兰贵妃来,你偏不,她没有真气,若冻坏了怎么办?”于是把夜行衣从毛利兰前面扎起来,自己只留一件薄纱衣。

   “新一•••”毛利兰手冰凉,已经受不大住。

“前面有暖床,不过只能支持到卯时。”宫野志保好像很熟悉这里一样,“但是我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兰儿,我背你。”工藤新一拉起毛利兰的胳臂。
“新一不冷么?”毛利兰有些担心。
“只管在我背上睡就可以。”工藤新一温柔道,向前走着。

这时小泉红子有些支持不住,她的真气远远不如宫野志保足。
“曲捕头很难受吧。”黑羽快斗现在倒是一点事没有,“可以靠在我的肩上。”
“小泉还能坚持么?”宫野志保问,其实自己已经支持不住了,她是穿的最少的一个。“可以,宫野一定不行了吧。”小泉红子咳出一点血来。

“算了,你们都按原路出去吧,到赫连府后门山上等我。”宫野志保说道。
“我留下。”黑羽快斗说道。“我也留下。”工藤新一也知道放下一个女子在寒冷的密道里行走不行。

“皇上出去吧,兰贵妃承受不住。”宫野志保坐在密道的石凳上。
“可是•••”工藤新一心里有些痛,但不知道痛从何处。

“皇上只管和我一道出去就可。”小泉红子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添一个人,就会麻烦。
小泉红子不会麻烦人。
于是,携着毛利兰出了密道。

“柳叶盗,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我相信你,因为你是老江湖了。”宫野志保往前走着,后面黑羽快斗笑答,“柳叶盗必将尽心竭力。”

后门山。

荒凉的可怕,只有一间茅草屋,下面只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小泉红子隐约感到,今晚赫连府要吞没了宫野志保。

“皇上把贵妃安置到屋里吧,我来守山。”

“要小心。”工藤新一只担心毛利兰,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很难受,想顺顺气,但心口好像就是痛到极点。

他不知道,这隐隐约约就是爱。

密道内。
“这!”黑羽快斗看到赫连大的尸体,惊呼出声。
“对,外面忌的是空棺。”宫野志保拿出一本册子,“这应该就是所有商贾往来还有合作的款子。”
黑羽快斗接过来,眉心紧皱。
“历来的一些记录好像都刻在冰上。”
“不错。”

“那赫连老爷就是自杀了。”
“为何?”
“你想,若赫连老爷进出款子都是有余,那么就说明他没亏空,但是死之前好像有一大笔亏空,赫连老爷嘴里还有药味。”

“恩,应该就是•••黄芪•••”宫野志保哆哆嗦嗦的说。
“你很冷,别撑着了。”这时的黑羽快斗是镇静的,这样的女子世上少有,二八佳人,风华正茂,却去擦脂抹粉!这样的女人多少有些恶心,但对于“柳叶盗”来说,只偷财不偷情。

“但是赫连老爷不可能•••是••是自杀•••”全身的骨头都有些僵硬。
“你还有真气么?”“封了之后•••好•••好像没有•••多少了•••”

“别动,我背你出去。”“可是•••死因•••”
“难道仙子姐姐不相信我?”黑羽快斗笑道,“柳叶盗在江湖,你还愁查不出什么来么?”

“我倒是•••非常相信。”宫野志保拿起一小段黄芪,用手帕包着,接着怎么了,自己也不知道。

过了好久,好像有一种奇怪的阻力阻着宫野志保,她悠悠醒转,只看见,前面全是湖底的绿植。“仙子姐姐你知道怎么出去么?”黑羽快斗望着这一潭湖水,也发了愁。

“萧师兄说过,这湖水是‘怪湖’,你不能顺着水流走,只能逆水而行。这是一个能吞了百十口子人的湖,就是让他们知道看别人家的钱财,就只能是死路一条。”宫野志保说着看向湖底的尸骨,“柳叶盗,我宫野志保得你这一助手,实为三生有幸。”

“抬举我了,仙子姐姐足智多谋,倒是柳叶盗要请教您才是。”黑羽快斗也隐隐感觉到,宫野志保是他难寻的朋友。

两个人逆水走的艰难,还好两个人都识水性。
上岸已是半夜三更。

小泉红子看到湖水中探出两个人头,便急忙掠过去。
一看,两个人嘴唇青紫,想必是受了不少苦。

工藤新一听闻也急忙跑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宫野志保曼妙的身姿,但平日红润的嘴唇却失了血色。
痛,心乱,就像心里拧了一方手帕,但手帕上的水,却是血。
他可以不在意,但不能不在意。所有的痛好像都袭来。

   宫野志保因为久经寒冷,卧床不起。

礼部尚书府也忙做一团——皇上要走,想必得设宴。

赫连老爷的死因也查出来了——他的侍妾是江南掌柜龙头的大老婆,暗中被指使加害赫连老爷,那天晚上白马探一行人已经抓住了所有凶手。

工藤新一并没有舒心。
绿萧林里——还躺着一个使他放不下的女人。

于是,他在宴会上,说出了让白马探担心的消息——他要夺走宫野志保。
确实,宫野志保是难得的绝色,难得的才女。这回轮到白马探担心了——他不想失去宫野志保。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他的珍宝。
但是,皇上的东西,谁能夺了去?

更可笑的是,待宫野志保病愈,说起这事,宫野志保却答应了。
黑羽快斗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这个女人也有忧国忧民之心。

于是,这个春天,工藤新一带着宫野志保,去了京城。
小泉红子因为立功,成为了皇上的“军机大臣”——暂住黑羽府,为国献良策。
白马探进京,成为顾命大臣。
宫野志保——入永巷,册封铭郡皇贵妃,掌管后宫。
(卷一 篇六 完)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07:00 +0800 CST  
【卷二 墨香阁中舞情殇】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唯看宿鹭窠。
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张祜《赠内人》  
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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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永巷,清晨的天气微凉。

   白荷刚刚吐了露,湖里的鱼也吃了食。

   一条船,又是船。似乎和绿萧林里的一样。

   月还没下去,一条窈窕的身影从水里出来。

   “娘娘,该用早膳了。”悦耳的声音传来。

   “墨儿,昨天的奏折,给小岛公公送过去吧。”披上白纱衣,玉臂上的水珠还在顺臂流动。茶色的头发慵懒的披在肩上,她赤脚走出来。

   “娘娘,何必呢?这三个月来,除了有重要的奏折,皇上可不踏入这墨香阁一步啊。”东陵墨是宫野志保的侍女,入宫已三年。

   “工藤君他忙于国事,何必叨扰?”宫野志保套上晨衣,走进船舱内。

   “什么啊,皇贵妃娘娘就知道帮着皇上说话,皇上就是国事繁忙,也每天都会去汀兰苑临幸兰贵妃娘娘,这又怎么说?”东陵墨竟有些咄咄逼人。

   “只是他依赖罢了。”宫野志保只想到工藤新一依赖毛利兰,但没有想到,工藤新一拿来奏折,就是对宫野志保的一种依赖。

   这种依赖,只有黑羽快斗和小泉红子知道。

   “工藤太依赖皇贵妃娘娘了,但他不知道。”黑羽快斗知道,这几个月来工藤新一的所有事情,并不是他不管,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那么,皇上他可并没有临幸宫野啊。”小泉红子越发好奇。

“他看中的是她的才,其实他已经看中了她的心,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
   全是不知道。
工藤新一只是不知道么?!

短短数月,放在墨香阁的奏折是一批又一批,虽说“后宫不干政”,但这是皇上的意思,只有少数人知道实情。

但皇上人呢?墨香阁自从十八天之后,再也没有见到皇上的人影。

宫野志保不心急,可急了黑羽王爷和服部太尉,连白马探都愤愤不平。

刚下朝,那几个来兴师问罪的人就进了皇上的寝宫。

工藤新一在埋头批奏折,那几个人就不用通报就直接闯了进来。

“我说工藤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皇贵妃娘娘整日批阅奏折,你在这装什么样子!”服部一来就劈头盖脸的大喊了一句。

“知道什么?不挺好的么?”没有直视服部的眼睛,工藤新一依旧批着奏折。

“不要这样,工藤你每日送过去奏折,可是少了一些包袱,皇贵妃可是女儿身,这包袱加在她身上,好受么?”黑羽王爷咄咄逼人,“你看过她批阅的奏折么?你注意过她累不累么?与兰贵妃消遣就是你的快乐么?你能不能清醒清醒,你把皇贵妃从江南接到京城为了什么!你糊涂!”

工藤新一笔尖一触,折子里印上墨迹,他眉微皱,手发抖,良久,他开口:“皇贵妃办事,不用朕过目。”

“只有这些么?”白马探一向不怎么生气,但今天是为了宫野志保,也不顾什么风度,“工藤啊工藤,你把表妹接到京城就为批奏折么?还不如我接回江南!”

整个人身体动了一下。“皇贵妃,我会去看看的。”

“希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服部平次消了火。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09:00 +0800 CST  
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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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墨香阁。
“今天没有送折子。”东陵墨叹口气,“皇上是越来越不在意娘娘了。”

“算了,我还省心。”宫野志保把剩下的折子批完,那折子有一尺多高。宫野志保揉揉眉心,一脸疲惫。

“皇上驾到——”小岛元太那声音又传了进来。

“他终于来了么?”东陵墨兴奋地说,“娘娘——••••••”

宫野志保哪听见,已经伏案而睡了。

工藤新一步入墨香阁,眼前的一幕令他惊呆了:一切与绿萧林里的感觉全然不一样,没有一丝舒适,全都是不安的环境。虽是船,但和绿萧林的船不一样,“味道”变了。
伏案而睡的少女,原是清闲的隐士,却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成了碌碌的忙人。

又是那种痛——

看到那伏在一尺折子下的宫野志保,工藤新一似有些不忍:三个月来,他没有来过一次,就连那天的洞房花烛夜,都是宫野志保空守闺房。
他下意识的为她披上披风,把她抱上了床。
    这三个月来,她就是这么过的么?

   “娘娘天天到子时才能睡觉,皇上的折子才能批完,白天也是作作诗,吹吹萧,弹弹琴而已。”东陵墨看向宫野志保——“娘娘,她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好的一觉了。”
   “是么?”工藤新一觉得心口好痛,痛到喘不过气来。

   他只光顾了兰贵妃,却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值得他关心的女子。

   她是那么的柔弱,但在坚强的外表下看不出她的脆弱,瘦小的肩膀被一堆堆奏折隐着,茶色的长发已不是绿萧林里那头柔软的长发。

除了高高束起的那一簪,其他的凌乱不堪。

“叫你什么好呢?我连你的一个名字就叫不顺口。”皇帝眉头深锁,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对,他连一个顺口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的皇贵妃就是他的朱笔,帮他批完所有奏折。
正想对她喊出名字的时候,小岛元太进来了。

“皇上,兰贵妃•••兰贵妃她•••”

“什么?”工藤新一立马坐起来,还有宫野志保,被小岛元太这么一喊,也起来了。“是你。”
“恩。”只说了这么一句,只有一个字的一句话。

“兰儿怎么了?”丝毫没有感觉到吵醒了宫野志保,早把自己的心飞向毛利兰那里了。

“反正贵妃娘娘不好了!”小岛公公只催促着工藤新一去汀兰苑。

“东陵,去把笛儿叫来。”宫野志保察觉有异,也催促东陵墨去叫医术高明的人。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13:00 +0800 CST  
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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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怎么了?”工藤新一火急火燎的赶到汀兰苑,发现汀兰苑进进出出的宫女都倒着一盆盆血水。
   “回皇上,兰贵妃的病因还没有查出!”一位太医急忙说。

   “那要你们何用!”工藤新一是大火,“都给我下去!”

   “别急,东陵去找空桐了。”宫野志保随即赶来。

   “空桐又是谁?”汀兰苑里的一个婢女说道。

   “别又害了我们家主儿。”汀儿不怀好意地向宫野志保瞥了一眼。

   “那么就找那些昏庸的太医再开几个药方算了。”宫野志保白袖一动,几欲先走。

   “不得无礼,你先别走。”工藤新一可是急火攻心,这兰贵妃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割一块可就不是抄斩那么简单。

京城外 空桐府。

   “请问空桐笛小姐在吗?”东陵墨急忙叩开门。

   “哦,皇贵妃娘娘身旁的侍婢啊。”空桐家的侍卫微笑,“何事这么紧张,非得要小姐去?”

   “兰贵妃娘娘不好了,出了事你担得起吗?”东陵墨直闯进空桐府。

   “不用了,东陵我们走。”一个衣着素雅的大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出了门,“兰贵妃娘娘估计是有喜了,但是可能受了些风寒。”

   “你怎么知道?”东陵墨听说空桐笛(魔法师的笛子看过来,不负众望我终于把你写进去了•••)医术高超,但没想到什么病不用诊就测出来的。

   “这几天阴雨不断,再加上皇上临幸兰贵妃数月有余,该是时候了。兰贵妃又不注意自己的衣着,当然会受些小病。虽说兰贵妃练过武功,但这几日不练活气提不上去,实乃疏漏也。”

   “兰贵妃疏漏,那我们家主子更疏漏!”东陵墨还是愤愤不平。
   “宫野她有数,所以她很小心的保护自己。”空桐笛展开轻功,锦衣袅袅,一掠数丈。
汀兰苑。

   刚为毛利兰诊过脉的宫野志保出来了。

   “她怎么样?很严重吗?”工藤新一脸上写满了焦急。

   “因为体内风寒稍有,所以兰贵妃怀着孩子很容易出事•••”还没等宫野志保说完,工藤新一就捕捉到了什么信息:“你说兰儿她•••”

   “怀了皇上您的孩子。”宫野志保刚想回阁,又被工藤新一拦住了,“既然你医术这么高超,为何不开点方子?”

   “我不是会抓药的人,这个得等空桐来拟。”

   “麻烦!难道你们这些笨蛋太医都不会么?”工藤新一又把怒气转移到太医身上。

   “若皇上这么急,我也非来不可了。”空桐笛一脚跨进汀兰苑,宫野志保就走了,“诊好兰贵妃的病,船上叙。”

   兰贵妃的病并不好诊。

   宫野志保也甚是疲累。所以不得不回去歇息。

   进里屋看了一会,空桐笛就出来了。

“皇上勿急,民女开几个方子,再让兰贵妃休息数日,就可以出门了。”空桐笛匆匆写下方子。

   “有劳。”工藤新一又忘了宫野志保,撂下空桐笛直奔里屋。

   空桐笛没有再给毛利兰诊脉,倒是急急忙忙的奔向墨香阁。

(这个因为笛子三打洗衣机把我难住了,后面洗衣机虐我们家哀殿的时候,就出来了……慢慢等吧,剧情需要)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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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你疯了么?”空桐笛来了就是一顿话开讲,“输了这么多真气,兰贵妃不醒来才怪!”

   “不要紧的。”难怪宫野志保急着走,看来身体有点到了大限的地步了。“死不了。”


   “你肯定是难受,真气不断涌出,自己却吸了兰贵妃身子里的寒气,不难受才怪。”空桐笛急忙搭上脉,一看不好,“这风寒到了你的身子骨里,我看来得叫萧师兄来一趟。”

   “叫他来干什么!”宫野志保心念一动,也顾不得什么皇贵妃的面子,“看我出丑么?咳咳。”

“平常宫野你有事都是萧师兄吹箫止住你的真气,现在我也无能为力。”空桐笛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算了,我也没有那么娇弱•••咳咳。”宫野志保刚想说,嘴里立刻喷出血来。

   “娘娘!”东陵墨看着宫野志保,气上心来,“我找皇上去说个明白!”

   “算了,你去皇上也只是看着兰贵妃,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兰贵妃!”空桐笛急忙运了一阵气,算是把浅一层的寒气去掉,剩下的,难说。

   “你也回去吧,我睡一觉应该没事。”宫野志保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也只能让空桐笛干着急,索性睡一觉算了。

   “哎,劝你也没用吧,我早知道了。”空桐笛急忙开了个药方,“东陵,按方抓药。”“是。”东陵墨只能照办。

   美好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汀兰苑沉浸在兰贵妃初怀贵子的喜悦中。

   墨香阁只是熬在宫野志保不言不语的虚弱身子里。

   汀兰苑有工藤新一陪着呢。

   墨香阁呢?

   接到空桐笛的传书后,赫连萧几乎是飞着到的京城(以宋朝来看,尤其是南宋,这江南和京城差不到哪去,但是这不是以宋朝为背景的。)

   一来就直奔皇宫,宫野志保就是他的一切,哪怕就算赴汤蹈火。

   果然,进了墨香阁,一切一切都着实让赫连萧吃惊。

   榻上的女子好像死了一般,好像她从来没有伤的那么重。

   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赫连萧:吹箫止住真气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他吹起了《凉苑》(原:苏轼《洞仙歌•冰肌玉骨》),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柳眉微皱,好像听见了萧的声音,嗫嚅道:“是萧师兄么?”

   她想起身,结果身体好像不听使唤,还是因为真气塞了,反正不好受。

   赫连萧听见她还安好,淡淡道:“一切会好的。”

   她眉微皱,这种事肯定又是空桐笛说的,但她没细问,赫连萧的箫声是她最好的灵丹妙药。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19:00 +0800 CST  
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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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兰苑这几天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不仅是工藤新一每天去看主人,而且都会带些补品去,和兰贵妃一同享用。

   殊不知,空桐笛这几日却用世上难寻的药材治愈宫野志保的风寒。

“灰原以后不能这么不顾自己的身体,下次要是再这样可怎么办?”赫连萧嗔怒,“我总不能老呆在京城里陪着你提心吊胆吧。”

   “师兄不来我也没事。”宫野志保这时身子渐渐舒坦了,便又不计那些事了。

   “好啦,宫野你这次能痊愈,也是有赫连师兄的大部分功劳啊。”空桐笛一边煎药一边说,“都怪那皇上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不对,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无妨,我不需要他的体谅。”宫野志保微叹道,“再过几天就是端午了,师兄在宫里多呆几天吧。”“正好,我也懒得回去。”赫连萧微笑,好久,好久,都没有和宫野志保这么亲近了。

   “恩,我们闲来无事,吹吹《凉苑》吧。”空桐笛倒是捡了个便宜,“素闻这师兄妹的文化造诣很高啊。”

   “好吧。”这几天不吹箫,却有些烦闷了。

   夜稀疏,前几天刚下过雨,天气正好,丝丝凉意入心间。

   红豆分外扎眼,仿佛忆及那豆蔻年华的承诺。

   伊人却在眼前,殊不知,暗香流动浮华碎。

   汀兰苑,皇上终于转醒:又把宫野志保忘了。

   他疾步走到墨香阁,看见的,只是东边竹林里对影一双,水汽氤氲,所有美丽已成为最高尚的一抹。

   他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醋味涌上心头:兰儿已经是有身孕的人,已快为人父的人不应该排除杂念,专一用情么?

   心里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制止再说。

   “皇上?”赫连萧也是知道的,那天在赫连府后山见过,只是工藤新一没有看见而已。

   “你是谁?”不悦的声音听得很真实。

   “草民赫连萧,不知皇上驾到,有失体统,还请恕罪。”赫连萧微微欠身,准备下跪。

   “免了,这是贵妃你的人么?”分明就有醋味,还极力压着火。

   “师兄来,当然是我的人。”宫野志保收起玉箫,丝毫没有说请安的意思,“工藤你不陪着兰贵妃,在这里干什么?”

   “谁准你请人来的?”工藤新一心里不舒服啊•••

   “若你要寂寞,那是后宫佳丽三千都可挑,我寂寞,那是得消遣的。”宫野志保等于是反咬了一口。

   “那,皇上,我们失陪了。”赫连萧也算大胆,一掠,一言,“还请皇上恕罪。”

   “你还不跟着去?”工藤新一负手而立,眉心拧成一个结。

   “恩?”宫野志保用手揉开他眉心上的褶,“我有名字,叫我灰原。”

   两袖清风,袅袅而去。

   “灰•••原?”抚着额头上清凉的触觉,工藤新一只是怔怔的看着宫野志保走去的身影,突然,一抹红点引起了他的注意,“红豆?!”

   他眉心又皱了起来:这个女人,原来是……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2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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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多想,只是郁郁的走进墨香阁。

   箫声又起,夹着徐徐风声,传入工藤新一耳朵里,竟是刺耳的声音。

   他不容多想,他知道,他只要她一个答案。

   到底,是不是,那个女孩?

   正苦苦冥思中,空桐笛端着一碗汤药进了墨香阁。

   空桐笛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不慌不忙的放下汤药,行礼:“小女空桐笛,拜见皇上……今儿宫野……啊不,娘娘下令,遣了所有下人好好休息。”

   “叫惯了就别改了……免礼,朕也是刚过来。”工藤新一目光忧郁,不经意间瞥到了那碗汤药,“这是?”

   “自从兰贵妃娘娘有了身孕那天,宫野看兰贵妃娘娘不好,自己输了真气治了娘娘的病,却把娘娘的风寒反推到自己身上,这是治风寒的药。”

   空桐笛不说则已,一语道破,工藤新一第N次皱眉,心被狠狠地揪起来!   “她……怎么样?无碍吧?”现在倒想问问她好不好,心里满是罪恶。

   “刚好没几天,这又去练萧补气去了。”空桐笛支起了一个热汤药的架,嘴里就没个把门的。

   “她,很辛苦吧……”望着墨黑的天空,工藤新一心里全是痛,早知道,就不用那么强硬的对她说那种伤人的话了,可为时已晚,自己,已经犯了错。

   他光注意到兰贵妃的身体,可总是忘了宫野志保!

   他还为了吹箫这件事跟她闹别扭,不该,不该。

   他坐不住了,起来对空桐笛说,“你教我怎么煎汤药。”

   空桐笛抿嘴一笑:“皇上也注意起皇贵妃的身体来啦!”



楼主 crystal哀樱  发布于 2010-10-16 11:27:00 +0800 CST  

楼主:crystal哀樱

字数:22648

发表时间:2010-10-16 06: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29 21:19:1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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