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条回复的字数太多，所以伪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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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蔓_cm
【感动ing】谢谢长评！
讲真你对于林瀚臣的分析真的很准确，他确实是“享受”于自己的玲珑剔透和长袖善舞。这一方面是他最大的优势，因为他不会像常人一样对这一切疲倦或烦躁；但在另一方面，这也给他带来极大的弊端，浮躁、功利、走极端、走火入魔剑走偏锋
那叶墨为什么说林瀚臣不适合学生会呢？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你猜对了绝大部分，还有一点点的原因是：他知道林瀚臣迟早会撞得头破血流。所以他想尽自己一份努力去帮他、教他。【虽然如你所预料到的，这绝对不是个好时候
而那些林瀚臣的通透、野心、算计…… 哇，这真的是他身上最最最最最最突出的标签了
这个小林子啊，在他的眼里，他或许不是那个伏在草丛里等待捕猎的狮子，但却是那个织好了网，悠闲地挂在树上，等待着猎物送上门来的毒蜘蛛
不论是当他对着叶墨，或是当他对着人生

他与李文澜打了招呼，便一前一后的推门进去，旋即一眼就瞅见燕慕清正坐在夜中景的办公桌前吃外卖。
是碗龙抄手。
夜中景坐在办公室的小沙发上看一本英文杂志。见他二人进来便抬起头笑了一下道：“来，过来坐。”他停顿了一下，一只手拍了拍一旁的沙发，“咱们等他吃完再说。”
李文澜不跟他客气，径直走过去便挨着夜中景坐下。林瀚臣一边应着，一边顺手拉了旁边的一把闲置椅子坐下。夜中景也不多说什么，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便又低头看文章去了。
燕慕清似是因他两个在旁而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吃得极快。他两三下挑着几个抄手吃了，便提着外卖盒扔去外面。
夜中景趁这个时候把杂志合了起来，放在一旁：“废话不多说，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我们就尽量速战速决。情况已经给你们两个说过了，霜枫替了卢波的位置，封萃当选。”他顿了一下，评价道，“千算万算，还是漏了生病这一茬。当然了，更没想到的还是团委竟然会换给我们一个今年才聘请的新讲师，而且还年轻的很。”
燕慕清推门回来，却没有落座，只是靠着门斜站着听。
“封萃这个人，选前没人以为他能当选。”夜中景续道，“若说以往业绩，他定然比不过燕慕清；就算是拼资历，也有个何介罗比他高上一筹。”
林瀚臣与燕慕清靠的近，便斜了身子小声问他：“何介罗又是哪位？”
他的声音还是不够小，夜中景在一旁听到便也不见怪的耐心答道：“何介罗是当时从纪检部选拔出来的。样样都不错，就是心性稚嫩了些。”
林瀚臣点点头。
夜中景继续之前的话茬道：“……这匹黑马可谓是出现的恰到好处。天时地利人和，他占全了三样。”他摇摇头，“这事说到底也怪不得我们。燕慕清的稿子是我自己把过关的，没什么毛病。叶墨那边，这次看起来也应该是提点过何介罗，演讲效果不错。只是他们两个一向是说话谨慎老成，要在卢波手里，说不定还称得上是棋逢对手。但这一回……”
“却让霜枫给杀了个措手不及。”李文澜接过他的话，轻叹道，“平白让封萃这个愣头青捡了好处。”
林瀚臣“啧”了一声，说话难免就带了些怀疑的口气：“怎么偏偏就能让他捡了好处？若霜枫是场意外，那自然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意外。难不成他封萃还能料到卢……老师什么时候生病不成？”
燕慕清在一旁摇头解释道：“你是不了解这个封萃。这个人是学生会里少见的咋呼，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平日说话就是大道理不停，豪言壮语不断。监委里都管他叫’行走的鸡汤’。若碰到其他老师，自然得不了好处，但这一次……”
林瀚臣未等他说完，便忍不住的“扑哧”一声笑出来：行走的鸡汤？
他旋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连忙敛了神色：“那这回碰上霜枫，可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话俗理不俗。”夜中景点点头，转了话题，“但这次急匆匆的叫你们来，却不是为了这个。毕竟咱们这位新的监委长已经是板上钉钉。我们再怎么惊讶也得慢慢消化。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却是迫在眉睫。那就是燕慕清恐怕是在监委呆不下去了。”
李文澜在一旁见林瀚臣皱眉，便示意夜中景先等片刻，自己先解释道：“早也跟你讲过，监委的竞选在学生会里是一个特例，但这句话指的不仅是方式，更是性质：这边的竞选更像一场赌博。”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燕慕清，续道，“参加竞选的候选人只有两条路可走。成，功德圆满；不成，就必须自愿退出，没有折中的法子。”他顿了片刻，又补道，“这主要还是考虑到监委的工作性质，其内部容不得半分嫌隙。”
林瀚臣心里头吃惊，面上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毕竟这条规矩虽符合道理，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所以燕慕清要……退出学生会？”他试探性的问道。
林瀚臣敢赌上自己的身家性命，夜中景绝不可能就这样把燕慕清放出去。
夜中景笑了起来，似是被他逗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这个’退出’仅指监委，是说候选人需要回到之前的部门，不能继续在监委任职了。”
林瀚臣这才明白过来。他想了想，又问：“那燕慕清之前又是从哪个部门调来的？”
这一回夜中景的语气听起来不再那么轻快了。他沉默了足有五六秒，这才唇齿一动缓缓道：“纪检部。”

林瀚臣懵了好一阵子，目瞪口呆道：“纪检部？！”
他虽早就知道燕慕清是在大一的时候被夜中景提入监委的，可毕竟这二人关系太过匪浅，以至于“燕慕清在监委”这一事实在他的脑海中是如此的根深蒂固：他还真没有想过前者在进入监委以前是怎样的。
可就算退一万步讲，也不该是在纪检部啊。
“纪检部？”林瀚臣又重复了一遍，“从纪检部里调来的？”
夜中景神色如常，只颇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是，他以前是跟着叶部长的。”
林瀚臣心里满满是按捺不住的惊愕，面上却努力的平静下来。他的心思千回百转，总觉得仿佛抓到了一份拼图上最重要的一块，却怎么都对不上去。
他依稀记得叶墨一年前曾经说过，“夜中景辞退了几名我在监委的心腹，而且还调出了我们部的几位骨干。”
……如今想来，只怕当时他的这位老部长还被燕慕清这个小崽子蒙在鼓里呢。
可夜中景当时又为什么要让燕慕清加入纪检部呢？
“所以……”林瀚臣斟酌着字词，“燕慕清要回纪检部？”
夜中景点点头：“这是惯例，就算如何的不方便，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林瀚臣看了一眼李文澜，然后又转头瞧了一下燕慕清，最后又问：“那既然无能为力，主席叫我来又是为了什么？”
夜中景的眸色深了些，屋子里的气氛随之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林瀚臣的胳膊上突然的就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猛然意识过来，夜中景平日里亲切和善的气质都只得益于那唇角勾起的弧度，却是一点都没渗进眸子里。
而此时夜中景唇边的笑意虽只是稍敛，那双灰绿色的眸子却已经能让人感到一股瘆人的寒意直钻骨髓。
林瀚臣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肩膀上的肌肉也防备性的绷紧：“我的意思是说……”他停顿了片刻，暗骂自己先前说话不过大脑，“这件事情我能怎么帮上忙？”
李文澜在旁边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夜中景那种慑人的气势在几秒后迅速的消退了，他重新笑起来，又成了那位和蔼可亲的学生会主席：“这话说得妙，一针见血。其实吧，今天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有些尴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和你了解一下现在纪检部里的新部员和人际关系。”他指了指燕慕清，语气中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你也知道，他一年多没在纪检部待过了，要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恐怕难以适应啊。”
林瀚臣连连点头应下，另一头却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他又不傻，自然清楚夜中景大晚上的叫他来不会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
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却只见酒不见意。
可更怕的，却还是这位主席大人会对他起戒备和厌恶。
林瀚臣虽这会儿心中波涛汹涌，但他究竟处事熟练，故而面色倒是依旧平常。夜中景让他跟燕慕清两个人去门外的大办公室细说，他便也知趣的给屋里的那两人留足了空间与时间。
他挑了几个在纪检部里出彩的人，从卓不群到解儒昂，皆细细费着时间给燕慕清说了，尤其浓墨重彩了卓不群和叶部长的关系。另一边却不急着去问燕慕清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只暗暗想着过两天一定要再找燕慕清从侧面问个清楚：这场意外的“传召”究竟是为了什么。

【19】元旦汇演

林瀚臣一向自诩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相比人前显耀，他更青睐藏于幕后，运筹帷幄所带来的成就感。
所以他自然也对元旦汇演这种活动不甚感冒。
好在他们财政金融学院一向也不乏多才多艺之人，所以也还轮不到他来杞人忧天。

“我呀，就喜欢这种火辣劲爆型的。”袁小君坐在林瀚臣旁边，对着台上的姑娘压低着声音评头论足，“但也不能一直这么热辣。最好是平日里娇滴滴的，只在合适的时候放的开，那才最完美。”
李万光坐在紧挨走廊的座位上，听罢嗤笑：“就你想得美。就这几个……”他用手指着台上劲舞的姑娘，“也瞧不上你啊。”
“是是是，都喜欢你李万光才对，膀大腰圆虎背熊腰，才合适！”袁小君佯怒，嘲弄道，“可真是奇了哈，竟然也没见你有桃花运。”
“你这人，找打！”李万光越过林瀚臣，便作势要去捶他。林瀚臣连忙矮身避开，一边嘴上嬉讽道：“你们两个人五十步笑百步，何苦呢。”
二人齐“哟”了一声，这下子倒是统一了战线。三人顿时在座位上打闹成一团，张祥在旁边坐着看，也跟着傻兮兮的笑。
“林瀚臣！”他们正笑闹着，林瀚臣就感觉到有只手越过李万光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继而就听有人叫道，“秘书长叫你换班呢，快点。”
林瀚臣仰起头看过去，就见原来是穆子樵。他应了一声，就示意李万光让一让，自己站起来侧过身子，跟穆子樵两人一起并肩走了。

这次元旦汇演主要由文宣、文艺与广播部组织，纪检部起辅助作用，需要秘书处的地方实在不多。左右都是闲差，唐莞便也顺水推舟，将表演时间划为四段，分了他们一共四班轮流去站场子。
——其实也就是两人一东一西的在舞台旁边闲坐着，摆样子而已。
林瀚臣这一个多月过的是真舒坦。他在学生会已慢慢扎下了根，从人际网到业务水平，都称得上是这一届的佼佼者。除了中间有燕慕清竞选失利的事情让他伤脑了几日，其他的可谓是顺风顺水，再没了之前那么多的烦心事。
就仿佛他刚进学生会那一阵子的霉运，如今全部都被换成了好运气。
更不用提，寒假已近：这更是令他每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了。

林瀚臣和秦啸秋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就算是换班了。
只可惜，林瀚臣想，这边虽然离舞台确实是近了些，但因为角度太偏，整体的效果反是不如他那隔得老远的观众席。
台上的表演这会儿换成了女声独唱《天空中最亮的星》。是艺术学院那边一个小有名气的姑娘，声音迷人，身姿窈窕。他盯着姑娘露出的雪白肩膀
发痴，以至于连何时他自己的身边多了一把椅子、一个人都没有注意。
“音色圆浑清亮，确实好听。但就是可惜不论肢体还是音调，都太呆滞了，没有原曲里的绵绵情意。”
林瀚臣浑身一僵：他的后背上平白铺了一层冷汗。
“叶……”他下意识的转头去应，骤然的发觉自己面部的肌肉都僵住了，“叶部长。”
林瀚臣愣怔地看着叶墨坐下，只觉得此时心中万马奔腾。几乎在同时，两种极端的冲动就将他朝着相反的方向撕扯：就地骂娘，或打洞钻走。
“好久不见你啊，林瀚臣。”叶墨却只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两腿伸直交叠在身前，两只胳膊在身前抱着一个圆鼓鼓的黑色双肩包，“最近忙？”
林瀚臣盯着他，不动声色的做着深呼吸：“劳您挂念，恰恰相反，不忙。”
叶墨笑了起来。他不再说话，只是转回头认真地看向台上，就好像是真的在认真倾听台上的人唱歌一般。
林瀚臣心里千回百转。
他先是想叶墨为什么要坐过来——要不然就是他也来这坐班，要不然就是本来找秦啸秋的，却不料这么巧的碰上他；接着又开始想他这位老部长想干什么——兴师问罪，或者就是纯粹的来嘲讽他；最后再想应对之策——左不过“打太极”三个字。
直到台上的歌唱完了，叶墨也没有再说第二句话。主持人上台的时间有个空档，没了话筒的声音，林瀚臣就更觉得这种相对安静令人浑身上下尴尬得不舒服。
他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坐姿：“部长怎么到这里来了？我记得贵宾席那边是有给校学生会留座的？”
所谓贵宾席，便是正对着舞台正中的视野最好的前六排。
“原本是过来找啸秋的。”叶墨依旧看着台上，漫不经心道，“那边校领导太多，坐着难受。”
“哦。”林瀚臣应了一声，便也沉默下去。只听主持人又报了下一个节目《大河之舞》。
“怕是踩不出效果。”叶墨在一旁评道，“他们这次找的鞋子不合适。”
林瀚臣一下子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问道：“什么鞋子？”
“这是一支踢踏舞。”叶墨道，“视觉听觉，两种效果缺一不可。”
果然。
踢踏的声音绵软无力，只靠着肢体的动作，完全展现不出应有的震撼效果。“部长最近挺忙的吧。”林瀚臣停顿了一秒，一派和善关切地笑着问道，“这段时间常见卓不群到处跑，是纪检部里有事嘛？”
叶墨笑了起来：“那是他忙。卓不群这个人啊，闲不住。我就索性把自己的事情也推给他，落得清闲。”
林瀚臣感觉自己仿佛是吞了一只苍蝇，也只能是点点头：“快期末了，闲点好。”
“期末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叶墨又随意问他道，林瀚臣在一旁听着，心里莫名涌出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就那样。”他缓了缓，如此道，“最近闲，腾出了些时间复习。应该能比期中好些。”
下一个节目是古筝独奏《十面埋伏》。
叶墨坐着听了将近一分钟，然后拿出手机看了看，便站起身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部长辛苦了。”林瀚臣抬了一下头，旋即目光又移回台上。
他二人俱沉默下去。林瀚臣面上平静，心下却是擂鼓一般。过了好一阵儿却也不见叶墨挪开步子，他便有些撑不住的抬头；却没料到甫一如此，就撞进了叶墨那双正盯着他看的琥珀色眸子里。
他看到自己的这位学长这一次是真的笑了起来。他的唇角自然的勾起，眸子里都带上了熠熠的光亮：“林瀚臣，我有件事情一直想问你。”
林瀚臣几不可闻的“啧”了一声，挑起眉：“你问。”
“你当初……”叶墨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双臂撑在他放在膝盖上的双肩包上，脑袋侧倚着胳膊，“为什么一定要进学生会？”
林瀚臣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因为要服务人民。”他嬉笑答道，果不其然就见叶墨露出了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于是安静了下来。
“当时嘛。”他顿了顿，笑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高中的时候见你一个人挺难过，想来帮帮你。”
叶墨道：“仅仅如此？”
林瀚臣抬起头，望向德明堂的穹顶，就仿佛他周围这一切嘈杂的声音都在慢慢消散去：“肯定也有我自己的原因。”他出神的看着上方的一根钢筋，过了好几秒才把视线慢慢滑向叶墨，“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更何况越到后来，我越遇到了很好的朋友”
叶墨笑了起来，却似乎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只一味自己道：“你进了大学，能做的事情就有很多。读书、做研究、甚至创业，这些都比一个小小学生会有意义的多。”
“都是历练，又哪里来的高低贵贱。”
叶墨摇了摇头：“当然不一样。”他的语速慢了下来，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你的功利心太重，原本就不适合这里。”
林瀚臣避过叶墨的眼神，心下有些不悦，敷衍道：“我不觉得。”
他正要再争辩一番，却不料叶墨竟从一旁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在这里累吗？”他侧着身，居高临下的问。
“累。”林瀚臣这一次的回答干脆了许多，接着洒脱一笑，“……又如何？爷乐意。”
叶墨也被他逗的笑了起来。他背好了包，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方才深深的看了林瀚臣一眼：“很快你就不乐意了。”

你们难道不觉得林瀚臣前面那句 爷乐意 特别酷炫狂霸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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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臣并未将叶墨的话放在心上，尤其当燕慕清过来专程叫他一起去吃饭的时侯，他就更将此事抛去了脑后。
“那你得等我回宿舍先取钱包。”林瀚臣的语气略带了些抱怨，“你也不早说，害得我这会子又要再跑一趟。”
燕慕清与他勾肩搭背，哈哈大笑起来：“哪能啊。我给你讲，这次可是庆功宴。你就放心地跟着走吧，饭钱还轮不到你出。”
“哟，”林瀚臣与他并肩走着，一边取笑道，“你这只燕子今个儿是飞入了哪家显贵的门楣啊？怎么无端这么壕气。”
“非也。壕气的哪儿能是我。我跟你一样，也就是去蹭饭。”燕慕清领着他从后台进去，继而便看到夜中景被十二三个人围在中间，又说又笑，好不意气风发。
“瀚臣来啦。”夜中景眼尖，甫一看到他便招手笑道，“快来快来，就等着你了。”
林瀚臣“哎”了一声，连忙过去打招呼。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其余几人，大部分他都只是觉得眼熟，并不认识。唯一认的清楚的是以前和他在纪检部共事过的李静和王洛章，还有一个之前打过交道的文艺部部长。
夜中景亲昵的把胳膊搭在他的肩上，笑道：“我与他们商量的要去 ‘龙国’那里吃自助，你怎么想？”
龙国是这边一家小有名气的自助餐厅，从火锅到西餐一应俱全，缺点就是离校园还有一段距离。林瀚臣以前上高中的时候还和同学偶尔去过两次，消费算是中等偏上。
但毕竟……他默默数了一下这里的人数，这所有的费用加起来，估计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我自然可以。”他笑起来，“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一次还是要问大家的意思。”
夜中景拍了拍他的后背，只笑道：“你同意便好。”他一边招呼其他人一起往外走，一边压低声音道，“你一会儿注意上我的车，有位贵人是要给你介绍的。”
林瀚臣这下子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连忙应了一声，接着便跟一众人等一起从校园大门出去，接着便看见上次燕慕清来接他时开的那辆奥迪停在马路旁边，后面跟着的则是两辆香槟色商务车。
夜中景先是安排燕慕清和其他人坐上商务车走了，然后这才自己开了奥迪驾驶座的车门。
林瀚臣也顺势跟在后面从左边打开后座车门，却不料颇为尴尬的发现里面已是先坐进了人：似乎还是一对情侣。
“封萃，动作够快啊。”夜中景趁着林瀚臣绕到副驾驶座的时间，在前座玩笑道，“不给单身狗一点活路，的确是你的风格。”
林瀚臣坐上来的时候，便只听后座的那男生笑了接道：“胡说！我的风格明明是低调做人。”
夜中景哈哈大笑起来。他笑了对正在系安全带的林瀚臣道：“这位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封萃封学长。”
林瀚臣挑了一下眉，一边暗道“我可从没听过‘封学长’这三个字”，一边连忙道：“学长好。前面没认出来，现在可着实是欠了一句 ‘恭喜’啊。”
封萃连忙应道：“你好你好，可别这么客气。我这次当选纯属运气，说起来还要多谢主席，当时鼓励我定稿时要 ‘不忘初心’，要不然也轮不到我来当这个监委长。”他笑道，“说真的，我对你才是久仰大名。最年轻的秘书处成员，早就听人说你年少有为！”
“才华横溢，当得起。”夜中景不给林瀚臣谦虚的机会，自己在一旁笑了又接着介绍道，“还有这位，孙丞孙大美女。和唐莞并称汉语言文化院的两朵院花。”
林瀚臣又赶忙夸道：“久闻不如一见。郎才女貌，果然璧人一双！”
孙丞剪着一头利落短发，笑起来的时候更见爽朗洒脱的个性：“这个学弟嘴可真甜。”她侧头对着封萃娇嗔道，“哪像你，整一块木头。”
封萃被她怼得有些尴尬，只能在一旁嘿嘿的笑。林瀚臣正欲打圆场，却不料夜中景倒是先他一步地打趣道：“瞧瞧，这才叫到炉火纯青地秀恩爱。”
于是他四人一齐大笑起来。

此后的庆功宴倒也无甚好提。一同去的大部分都是大二大三的人，与他同届的只有四个。林瀚臣挨个搭讪下来，发现除了那两个出人意料的纪检人外，竟还有一个学习部和一个文艺部。他心里头暗戳戳的总觉着哪里不对，却被饭桌上的气氛一熏后什么都说不上来。
林瀚臣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喂进嘴里，然后抬头看向身旁正在和封萃大声笑闹的燕慕清，再瞅一瞅上座和人划拳赌酒的夜中景，竟也莫名的开怀大笑起来。
他自诩不负那颗七窍玲珑剔透心，又有好友知己酒来伴。
夫复何求？

【20】清闲


之后的一个月再到期末考试，对于林瀚臣而言都是乏善可陈的流水账日子。
他每天都是从图书馆到宿舍的两点一线，连食堂都因为天冷而不爱去。再加上临近期末周，秘书处也没什么事情，倒也消停。
一种踏实而忙碌的充实。
倒是他在图书馆有几次偶尔的碰见了燕慕清。后者与他的状态差不多，都是泡在图书馆里学到老眼昏花，恨不得把书直接吞下去。林瀚臣也随口问起过夜中景的近况，不料却听燕慕清少见的带着忿忿地解释：“主席上个月刚接到录取，明年八月份走人，学校这边最近都只是敷衍。”
林瀚臣翻了个白眼，和他开始一起大声抱怨人生的不公，之后转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别人的清闲只是别人的，这种事情只要不落在自己身上，就都是废话。
期末后的GPA结算，他毫无疑问的进了那前百分之一。


林瀚臣之前大海捞针一般的筛选实践的主动，终于在寒假中有了着落。
一个网名“空白”的大叔在年前的时候找上了他，几天的磨合下来，倒还算对他的胃口。林瀚臣近两个月没有挨揍，早就浑身得瑟的发痒。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定在了大年初七到宾馆实践。
当天下午林瀚臣很早就从家里出门，足足早到了半个小时。他从前台取了房卡，然后进房间开空调、烧热水。一切收拾妥当后开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直到房间的温度上升到足够让他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时，才终于听到了敲门声。
“张先生。”他打开门招呼道，“迟到了啊。”
张先生梳着斜背头，留短山羊胡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看起来颇有艺术家洒脱不羁的气质。他指了指手表，皮笑肉不笑道：“明明是你早到。”
林瀚臣侧身迎他进来，关上门后径自去倒水：“外面冷，要不先喝点热水暖暖？”他顿了一下，“杯子都是刚烫过的，干净。”
张先生也不跟他谦虚，简单说了个“好”字，就自己开始脱外套，顺便把他自己的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然后才开始把双肩包里的工具一样一样的取出来。
“小伙子很懂事嘛。”张先生从林瀚臣的手里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他笑道：“你这样让我一会儿可能下不去手啊。”
“别。”林瀚臣倚着一旁的桌子，一本正经道，“您一会儿别嫌胳膊酸就行。”
张先生哈哈大笑，他又问到：“是先聊一会儿，还是这会儿开始？”
“您说您是做设计的？”
“准确说，是服装设计。”
“哦—— ”林瀚臣拖长了音调，“还真是艺术家啊。”
张先生笑咪咪的应道：“不敢当，不敢当。”
林瀚臣有点开始喜欢他身上那种稳重与不羁融合在一起的气质了。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问：“我一会儿怎么称呼你？张先生？”
“都行。”张先生想了想，又补充道，“把’张’字去掉，直接叫先生吧。”
林瀚臣点了点头，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恶趣味。他朝着床沿走过来，开始脱裤子，等到只剩内裤的时候，张先生就止住了他，示意他先在床上趴好。
“你之前在线上说，拒绝OTK？”张先生单膝半跪起在床边，右手随意的从床上捞起板子，开始在林瀚臣的臀上比划。
林瀚臣有点紧觉的侧头看着他：“对。”
“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张先生道，“没有OTK就是没有热身，你想好了？”
林瀚臣扯了扯嘴角，道：“您不聋。”
“啪！”
林瀚臣被这骤然的一下打得皱起了眉，继而就感觉又有十几下板子追下来，都是实诚的力道，隔着内裤也是火辣辣的疼。
“伶牙俐齿。”张先生的语气里带着笑，“以前的主动没教过规矩吗？”
林瀚臣这次笑起来：“只有我给以前的主动教规矩，没有反着来的。”
“啪！”“啪！”“啪！”
张先生手下接连打下去，一边却是憋着笑道：“那看来我这一次要自力更生了。”
林瀚臣双手攥住了被单，身体却慢慢的放松了下来：“劳您自便。”
“起来，裤子脱了，站好。”


林瀚臣被他要求站直，然后弯腰，双手抓住脚踝——经典的体罚姿势。
藤条先是在他的手指上不重的敲了一下，然后又点了点他的膝弯。继而林瀚臣就听到男人在他的身后道：“手不能离开脚踝，膝盖不许打弯，明白吗？”
林瀚臣“嗯”了一声。
第一记藤条狠狠的抽在了他的屁股上，疼的他猛的抽气。
“知道怎么答话吗？”张先生故意放慢着语速，一边继续用藤条不留情的抽打。
林瀚臣的重心摇晃了一下，他咬牙应道：“好的，先生。”
张先生用的藤条比叶墨以前拿过的要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没使劲的缘故，抽在身上总是一种轻浮着的疼痛，只在皮上火辣辣地飘着，却没能渗进肉里。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数量一上去就开始让人只想乱躲，倒不如粗些的藤杖疼的更爽快些。
让人感到烦躁挫败的不得了，像是被困在了狭小却空无一物的空间中，逼仄而又抓不住什么实在的东西。
林瀚臣中间有两次都忍不住的弯了膝盖，男人也只站在一旁静静的等他，并不怎么催促，只是越到后面却打得越急促了。
约莫一百多下时，林瀚臣就开始有些撑不住了。他这个姿势本就是大脑充血，让人头晕目眩，再加上这种抓心挠肝的疼痛，能保持这么久也可以说是难为了他。
“换个工具。”他喘着气道，过了会儿没听到身后的反应，就又补充了道，“先生。”
张先生闻言，拉着他的肩膀把他拽起来，小胡子笑的一撇一撇：“你不是说恋痛嘛，这都挨不住？”
林瀚臣顺势趴倒在床上：“你这个藤条太劣质，不爽。”
张先生从善如流：“那你想用什么？”
林瀚臣晲了一眼其他摊在床上的工具：板子、戒尺、浴刷、皮拍、热熔胶、亚克力板、发刷、短柄藤拍、网线。
“除了这两个不行。”他伸手把皮拍和戒尺挑出来，扔到旁边。
张先生于是拿起玻璃拍，搭在他的屁股上，笑了道：“依你。”
有机玻璃甫一碰到皮肤，林瀚臣就觉得冰的瘆人——想来是前面放在床上的这一会儿还没能给暖起来。
林瀚臣因为这个温度而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身上顿时跟着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够，却没料到反被抓住按在腰上，玻璃拍也同时抽了下来。
这一下子，不仅是鸡皮疙瘩，他的肾上腺素也同时迸发了出来。
张先生按住他的方式和叶墨截然不同。
后者不知是从哪儿学里的手段，每次按住他的手时都更像是在扭着他的胳膊，着力点不在手腕，反而是在肩胛处。因此结果就是每次叶墨按的不怎么费劲，他反而是因为肩膀上的疼而不敢折腾。
相比来说，这位张先生就实诚很多了。他按住林瀚臣手腕的力量很大，颇有令人不可置疑的感觉，以至于他几乎在同时就感到一种美妙的无助感席卷全身。
他和叶墨就是太熟了，林瀚臣想。以至于在实践的时候，总要争个高低，判个对错，反倒是把这一切最初简单的快感搞丢了。


张先生下手的力度不如叶墨，但每一下都挨得很紧，速度很快，这也使疼痛的积累变得更快。
一开始林瀚臣只是侧着脸趴在床上，几十秒后后就开始闭着眼睛攥被单，再到后面就索性扯过枕头垫在下巴底下，十个指头紧紧的捏住枕芯。
抽打大概持续了有五六分钟，有机玻璃本身厚重的特质就开始体现出来了：肉里是疼，皮上却是又麻又疼。
林瀚臣忍不住的扭动身子。他的手腕处被张先生抓的全都是汗渍，这会儿也不舒服的开始挣扎。
下一秒，他就听到亚克力板被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的声音。他的心里放松下来，却又有些莫名的失落，有一些隐隐的不甘心，仿佛还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又等了将近十几秒钟，却未察觉出张先生下一步的动作，他就开始有些微微的不耐烦。
林瀚臣侧了侧头，就见张先生正在用一只手别扭的折叠网线。
张先生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头就和他对视了一眼。男人于是放开了压制着他的手，两只手快速的把网线三折，在手上重新捏好。
“起来，手撑着桌子。”
林瀚臣顺从的听他的指挥站好。
“往后站，腰放平。”
林瀚臣最终摆出了上半身弯九十度的姿势。他站的离桌子很远，以至于只有半个手掌可以勉强搭在桌子上。
下一秒他就感觉有一个颇有重量的东西被放在了他的腰上。
“我把板子放在这里，你不能弄掉它，明白吗？”
林瀚臣下意识的长长吸了口气：他知道这个姓张的要干什么了。
“别用网线……”他的话音都还没落下，就只听身后一阵破空声，继而一阵割裂般的疼痛就炸开在他的臀上。
“嘶啊——”林瀚臣疼得一哆嗦，膝盖下意识的就打弯，想要蜷缩起来。接着就听“梆档”一声，是板子砸在了地上。
张先生下意识的伸了下手，却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收了回来。
“太疼了？”他只能用心疼的语气问道，“肿起来一道。”
林瀚臣疼的呲牙咧嘴，一边却道：“不。”他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转头皱着眉笑了一下，“很爽。”
张先生于是也笑了起来。


他们的这场实践持续了近四个小时，到了最后两个人都折腾出了一身汗。
林瀚臣趴在床上扭起上半身，有些别扭的看自己屁股上的伤：几乎是匀称绛红色，只有臀峰处满是凌乱的网线打出来的肿痕，零星的地方透出紫砂。
技术还不错。
张先生坐在一旁收拾摆在床上的工具，一边道：“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他停了一下，笑起来，“我下手重，大多时候玩不了这么尽兴。”
林瀚臣也毫不吝啬他的赞美：“你的体力不错嘛。”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拉上双肩包的拉链，随意问道：“我记得你以前是跟着Kiko的长期？”
林瀚臣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Kiko是叶墨在圈里起的诨名。以前有偶尔几次他跟着叶墨去参加聚会，听过别人这么称呼他那位学长。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生出几分警惕来，说话的语气自然也硬了几分。
张先生摊了摊手：“也没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一问——哦，Kiko人缘挺广的，我听人说起过他，也见过你们一起聚会时的照片。”
林瀚臣微蹙起眉：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照片流传这么广。
“后来出了点事，就分开了。”他敷衍的作答，一边把枕头拉过来压在了自己身下。
张先生见他不愿意多说，就也不再深究，只是确认性的又问了一遍：“确定不上药？”
“没那么娇气。”林瀚臣短促的道，“别管了。”
张先生自讨了个没趣，索性不再多说，只是站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你出去的时候也方便些。”
林瀚臣点点头，并不多做挽留：“下次再会。”

【21】暗波

Kiko的人缘广，这一点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林瀚臣就发现了。
“实践还是来找我。”
“以后谨慎些。”

林瀚臣半梦半醒迷糊着，看着这两条干瘪生硬的留言后，先是愣住不知如何反应，继而就觉得一团闷闷的火气在他的心底下慢慢翻滚起来。
管得还真宽。
他把手机扔下不去理会，直到又一个回笼觉起来后，才慢吞吞的回复：“要给纪检部部圌长报备？”
没有想到叶墨那边的回复很快就过来了。
“艹！”
林瀚臣一下子就清醒了，下一秒更是直接骂出声来。他的眼神死死的粘在手机屏幕上，下一秒又猛地把手机反扣在了床上。
一张照片。
他的照片。
是他实践的照片。
他趴在酒店床上、肿着屁圌股的照片
叶墨他圌妈圌的想干什么？
——怎么会存在这种东西？
“什么意思？”林瀚臣打字过去，“威胁我？”
“看清楚。”
“你他圌妈圌的到底想干嘛？”林瀚臣这一会儿反而冷静了下来，“直接说。”
叶墨发过来一个微笑的表情，然后又发：“看仔细。”
林瀚臣这一回终于是把屏幕往上又划到了照片的地方。他强忍着心头的反感去看，一开始是什么都看不进去，过了好几十秒才平静下来，却没想到还真让他看出了端倪。
叶墨和他出去实践的时候用的都是自己的工具，来回也就是那六七重，变不出什么花样来。林瀚臣就算用屁圌股记，也早就记下了那些形状。
可放在床上的那根藤条，可比他习惯的那一根细了不少。
林瀚臣下意识的去回想叶墨以前有没有换过工具，得到否定的结果后，顿时明白了这些照片的来源。
他圌妈圌的变圌态。他第一反应这样想。
晦气。
“发到哪了？”他强压着内心咆哮威胁着要奔腾而出的惊惧和怒气问到。
叶墨回复：“K网，窥淫癖那版。”
“就一张？”
“我这里只有一张。”
林瀚臣可以忽略了什么叫做只“有”一张，他一边快速地盘算着，一边打字：“没有脸吧？”
“有一张侧脸，闭眼睛的。”
哦。
他就是有一感到疼就闭眼睛的毛病。
林瀚臣不再和他瞎掰扯，只立刻开app登VPN，奔着网页上去。
他的VPN是免费的，因此慢的堪比蜗牛。等刚刚打开首页，就见手机上又推圌送了叶墨的消息：“我早上联系负责人了，已经暂时封掉了。”
林瀚臣并不放心，他迅速但又仔细的翻完了这两天内的所有新帖，确定没有他的照片，这才终于定下神来。
叶墨又给他发消息：“发帖人冒称有你的授权。你一会儿起来后给网站说清楚这个事情，要不然暂封之有三天时间。”
林瀚臣回复他：“嗯。”他停了一下，又补上，“多亏你看到了。”
“昨天半夜三圌点钟发的，中间四五个小时估计还是有别人注意到了。”
林瀚臣心里陡然一凉，他打字“知道了”，想了想又删掉改成了：“谢谢。”
对方再没有回复他。林瀚臣在床上又躺了一阵，心里寻思着怎么处理，越想越觉得一股冷意直钻骨髓，反是各种脑补吓得他坐卧不安，也更察觉出自己的无力。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约莫十分钟后，林瀚臣终于克服了自己心里的恐惧，登上了自己在小圈里的账号，打算谈探探风声。
林瀚臣先是给“张先生”发了一段文字，大意是事已至此，虽然自己占着理，但却对之前的不想再理论，但又表示自己也有对方的手机号码等隐私云云。
姓张的一直没有回复，直到中午的时候才发来一段极长的文字，林瀚臣快速扫着看完：先是言辞繁琐的道歉，继而解释说昨天晚上是喝大了干的混市，并保证已经删除了所有内容。
林瀚臣懒得理会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倒是唯一让他安心的是几个大群里都没有人去讨论他的照片。
他是第一次如此真诚的感谢叶墨不睡懒觉的好习惯。

林瀚臣于是在战战兢兢中过了两三周，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是格外的风平浪静。
甚至可以说是连一丝风都没有。
倒是他和叶墨的关系因为这件事情回暖了不少。因着后者一直在帮他打点K网上的事情，二人因此联系不少。
但到了后来，话题却是越来越多，不限于此了。
叶墨说他回了家，在济南那边，年过完后就要一家人去日本旅游。
林瀚臣则表示他姥姥今年心脏不好，年前刚从老家接到北京来，刚约了一个颇有名望的医生过两天去看病，估计今年是顾不上出去玩了。
他们的关系似乎一度回到了曾经随意而亲昵的状态，但林翰臣自己心里头却明白，学生会的事情就像一根粗刺一般梗在他们之间。
那只是一根刺，但那毕竟是一根刺。

说张先生不是衣冠**斯文败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