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父债偿子(古风架空)

活动倒计时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17 16:58:00 +0800 CST  
周年活动,正式开始
……………………
同样的,丐子一眼便看到了傅余忠匡。

四目相对,丐子缩了缩脖子,跳下戏台想躲。

“无奢,过来。”

傅余忠匡的声音不大,以父子二人的距离,刚好听到。

小孩思付片刻,乖乖走了过去。

老班主收好戏码单,识趣的退到一边。他再迟钝,也能看出丐子的身份不一般。

傅余忠匡也不说话,转身朝祠堂走。丐子嘟着嘴,默默跟在后面。

除夕祭祀的东西早已准备妥当,祠堂在昨日布置好后关了门,这时空无一人。

自后门走进小间,随着热气而来的,还有浓重的佛香味道。丐子闻不惯,使劲揉着发痒的小鼻子。

小间里的陈设简单,仅有一个坐榻,榻上一方小案。小案上陈着一套紫砂茶具,并几本佛经。坐榻两边墙角,还生着火盆。

傅余忠匡解了外袍搭在榻边,坐下后,才把目光投向丐子。

“自己偷跑出来的?”

“没……”丐子见父亲脸上毫无笑意,匆忙改口:“是。”脚下不着痕迹的后退几步,又被拉了回去。感受到小孩身上的凉意,傅余忠匡将外袍裹到小儿子身上。

“早上可吃了东西?”

丐子打了个喷嚏,摇摇头。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傅余忠匡不由加重了语气:“什么都没吃?”

丐子后知后觉的想起,父亲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不按时用膳。慌忙解释:“方才说错了,是吃了的。”

傅余忠匡警告性的点了下小孩的额头:“说谎,嗯?”

那些安逸日子里被遗忘的惨痛经历渐渐被唤醒,丐子看到傅余忠匡的眼神,忽然害怕起来,抬腿就向门口跑。

“你敢踏出门一步试试?”事实上,傅余忠匡这时才有些怒气。

祠堂与老夫人院中有些距离,加上对这边不太熟悉,丐子完全没有把握逃跑成功。

小孩权衡再三,没敢跑出去,极不情愿的往回挪动脚步。短短几步路,向前蹭一步,还要退两步。

再有耐心的人,也会被拱出火。更何况,傅余忠匡本就没什么耐心。

“过来!”

丐子吓得一抖,险些坐到地上。待反应过来,一双小手捂着身后的两团肉,又退回了门边。眼泪说来就来:“呜~别打,别打我~”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17 21:30:00 +0800 CST  
今天
大概,也许,可能……
好吧,我会尽力的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18 18:59:00 +0800 CST  
活动还在继续,积极盖楼才有小段子哦
……………………
傅余忠匡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着情绪:“你先过来。”

“不要~”丐子抽泣着摇头,小脑袋像拨浪鼓一样。

“听话,过来。”傅余忠匡挤出一点笑容,语气又柔了几分。

丐子走了几步,不放心的问:“不打?”

傅余忠匡没有否定也没有点头,待丐子走到身旁时,起身飞快将小孩搂进怀里。剥开两只小手,狠狠打了一巴掌。

丐子扭动身子抵抗,嚎啕道:“说好不打!呜呜呜……骗人!”

隔着厚重的衣裤打起来太不顺手,傅余忠匡不顾小孩的挣扎,腾出一只手,解了腰带。

丐子今日所穿的长裤是新做的,有些肥。脱离腰带的束缚,长裤带着亵裤一起往下滑。为傅余忠匡省了不少力气。

当小屁股完全暴露出来,丐子哭得满脸泪花,终于服软,哑着嗓子叫爹爹。

傅余忠匡好似没听见,将小孩放倒在腿上,扬起巴掌便打。

白嫩的皮肤不堪捶楚,不一会泛起红色,着实可怜。

接连的巴掌声中,还伴随着丐子的喊声:“不好了,呜呜,不好了!无奢,无奢快被爹打死了……”

傅余忠匡闻此,停了打,把小孩重新抱在怀里:“胡说什么?”

丐子夸张的抽泣:“你打得,打得好疼。真的好疼!”

抹掉小儿子满脸的泪水,傅余忠匡没好气的说:“疼就对了。为父只问你,今早有没有吃东西?”

“没。”说完,小手悄悄探到身后,想要揉揉痛到发麻的小屁股,却又不好下手,只是在大腿外侧搓了搓。

傅余忠匡看在眼里,调整了姿势,为丐子揉伤。

“连日来事物繁忙,有日子未管教你,才纵你到如此。”丐子那不服气的小表情被傅余忠匡收入眼底。“不说方才,你做了多少讨打的事?打你一顿家法都是轻的。”

原本揉伤揉的舒服,听到这,丐子又怕起来,为自己壮胆道:“我找奶奶去。”

“找奶奶?”傅余忠匡在小孩身后又给了一巴掌:“你可听好了,过年这几日要是闯祸,你奶奶第一个饶不了你。”

“无奢不闯祸。”

“你别只说。这几巴掌算是警告,要是真的惹出什么事,我们慢慢算账。”

丐子还要表决心,出声前,先冒出了一个鼻涕泡。一吐气,破了。

傅余忠匡最终还是没忍住,被小儿子逗得笑出声。

丐子抓起父亲的袖子,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上面,又厌恶似的一把推开。纯属报复。

傅余忠匡倒没有恼,俯身为小孩提上裤子,再系好腰带。用外袍裹着,抱起来向外走。

丐子附在傅余忠匡耳边:“爹爹。”

“怎么了?”

小孩撒娇道:“无奢不惹祸~”继而搂住傅余忠匡的脖子。

“最好是这样。”

小孩看父亲还没松口,在傅余忠匡脸颊上亲了一下:“爹爹不气~”

傅余忠匡脚步一顿,蜜意带着暖人的温度,不知从何处流出,在心中化开。那感觉怎么说呢,如沐春风。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19 21:30:00 +0800 CST  
我说盖满10楼就发小段子,结果还是不积极,点赞的朋友要是不想留言,发个表情也好呀
是怕楼主又写正文,又写番外累到么
另外,今天的文会晚一点发,稍安勿躁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20 21:22:00 +0800 CST  
终于码完了,楼主熬不住了,先睡为敬
各位晚安
……………………
松莲居那边,春儿两人忙昏了头。直到有小厮来报,老夫人叫二少爷过去,才发觉丐子不在。

两个侍女分头出来找,又有铜板到小花园去寻,几乎把整个相府后院翻了个儿。没找到人不说,闹的人尽皆知。以至于,相爷父子二人刚拐过回廊,便有小厮上前递话。

傅余忠匡埋怨的看了怀中小孩一眼,正对上微微发红的眸子,没忍心再责备。脚下生风的向老夫人处去。

正厅内,后院中人已到齐了。上官夫人并几个姨娘与老夫人闲谈,都是些不疼不痒,无关紧要的话题。

叵寒独坐在另一边的小榻上,厚重的冬衣与那张瘦削的小脸极不相称。塌桌上放着几碟点心,除了奶油糕,其余均未动过。

小孩这些日子确实累坏了。赶功课不算,还要每日随着太子理政。不过八岁的孩子,早朝上站两三个时辰,之后还要跟着傅余忠匡在六部间来回跑,学着如何与那些老狐狸们周旋。

手中只咬了一口的奶油糕被捏来捏去,叵寒心烦的叹口气。父亲说了,明日由自己接待前来拜年的宾客亲友。小孩回忆起往年比弟弟身子还长的礼单,顿觉头大。

傅余忠匡抱着丐子进来时,叵寒正在敲自己的额头。

“哥哥!”丐子被放到地上,直奔叵寒那边去。兄弟两个有日子没见,丐子还是会想的。

除夕,一家人聚到一出不容易,老夫人不愿让礼数扰了兴致。傅余忠匡也不去要求两个孩子什么,随他们去玩了。

叵寒一看到丐子,眉宇间不符合年龄的愁云散去大半。小哥哥特地将枣泥酥挪到丐子的旁边,他知道这些点心里,弟弟最喜欢这个。

丐子也不客气,抓了一块扔到嘴里,腮帮子塞得满满的。

叵寒伸长脖子,见傅余忠匡背对着他这边,正和老夫人有说有笑,将丐子扯到自己身旁坐下。

考虑到红肿的小屁股,丐子之前一直站着。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小孩险些叫出声。

叵寒心中有事,倒是忽略了弟弟的反应。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父亲,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丐子看了,惊喜又新奇:“这是什么呀,哥哥?”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0-20 22:58:00 +0800 CST  
有人想我吗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1-24 22:01:00 +0800 CST  
叵寒小心翼翼将手掌摊开,那一直被掩在手里的,是一个弹弓。

这玩物在寻常百姓家并不新奇,对于叵寒兄弟两个,却是新鲜。

原是昨日在东宫,九皇子自母家归来,特地送给太子的。按说东宫的礼物,多半经过六皇子之手,玩物一类的,必不会留下。巧在六皇子正与太子怄气,命人将送到房中的礼物一并扔到大门口。太子差人收拾,挑拣再三,弹弓这才到了叵寒手里。

“嘘,小声些。”叵寒用随身带着的帕子将弹弓包好,塞到丐子怀里:“千万别被父亲看到。”丐子还要打开,被叵寒止住,只得重新揣起来。

兄弟俩的小动作傅余忠匡看在眼里,碍于老夫人在,没去管他们,又不放心,将两个小孩招呼过去。叵寒与丐子一左一右坐到老夫人身边,这样看来倒有几分相像。

老夫人有几日不见叵寒,拉过孙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心疼道:“怎么又瘦了?小脸都凹进去了。年前累,这下可好生休息几日。”

可见,老夫人不知,年时迎宾送友的诸项事宜都交给叵寒了。小孩抬眼看看父亲,到底没说出来。

此事,傅余忠匡没打算告知老夫人。相爷心中有数,叵寒不会多嘴。如今看到儿子的表现,不免欣慰。

小厮来报,有宫人来府上。因是皇上暗地里派来的,不算正式传旨,傅余忠匡只身迎候。

阎王不在,小鬼跳梁。

相爷一出房门,丐爷立刻“登台唱戏”。小孩快速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挤出几滴眼泪。

老夫人心知幺孙本性,看他那副样子,还是心疼。“无奢这是怎么了?”替丐子擦去泪痕,关心道。

丐子就等着老夫人搭腔,这下哭得更厉害。

“哎呦,和奶奶说,谁欺负我们了?”老夫人干脆将丐子抱到怀里哄。

叵寒在另一边伸长脖子来瞧,暗自纳闷,弟弟怎么哭了。几个姨娘也是莫名其妙,并夫人一起,眼看着丐子越哭越凶。

老夫人搂着怀中的小孩,轻拍丐子的背:“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哭成这样。你父亲看见,又该骂你了。”

“啊呜呜呜……爹,爹爹,呜呜呜,怕……”丐子深吸一口气,涕泗横流。

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老夫人为丐子擦那哭花了的小脸:“你还知道怕就好。野了小半月,忠匡要是有空,早就收拾你了。”

丐子听到这儿一哆嗦,附在老夫人耳边抽咽道:“爹爹,打我了,呜呜……”

过年不许打孩子。

老夫人没想到,傅余忠匡已经打了丐子,看幺孙提到父亲那怯生生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

几个姨娘止了交谈。老夫人脸色不佳,没人想去触霉头。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1-25 20:09:00 +0800 CST  
番外 旧时殇
比起傅余忠匡,红妆对待丐子绝对是温柔的。

与别人家的孩子不同,丐子本就少了一份爱,红妆自然是百般呵护,不忍苛责。

只有一次例外。

午后,红妆哄无奢睡了午觉,自己亦打算小憩一会儿。刚躺下,听到有人叩门。

由于尹文墨向畅景楼疯狂砸钱,这里的妈妈们很少难为红妆。对无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红妆要做的,也就是每晚到一楼的大堂奏几只曲子,撑个门面。

这时候,不该有人来的。

心中有疑,红妆还是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的,是畅景楼的戏曲师傅,在整个安阳城,也是小有名气的。

红妆很是意外,侧身请老人家进来。老师傅连连摆手:“不打扰姑娘。老夫此来是与姑娘商量件事。”

红妆听得一头雾水:“您请讲。”

老师傅接下来说了很多,红妆没听进去多少。只是反复在脑中响起这几句:“令郎颇有戏曲天赋,他自己也有兴趣,何不入了这行。”“姑娘总要为孩子的以后着想,不能一辈子待在畅景楼吧。”“是唱戏还是作个龟奴,姑娘自己考虑。”

老师傅走后,红妆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思来想去,将熟睡的小孩叫了起来。

无奢揉了揉眼睛,看到是红妆,笑着就向娘亲怀里倒。

红妆没有向往常一样,接住儿子,再拍拍他的背。而是躲过了。

无奢毫无防备,一头栽倒在榻上,咚的一声。

“啊!呜呜呜……”无奢哭着自己坐起来,红妆才伸手去抱。

落入渴望的怀抱不过片刻,无奢又被放到小凳子上。

那凳面太小,无奢站在上面,一动不敢动。高度对于小孩来讲,确实可怕。无奢哭得满脸眼泪,哽咽的叫着娘亲。

红妆强压下心中的不忍,问道:“是你自己和戏班的老师傅说想学戏的?”

无奢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娘亲有没有说过,不要招惹旁人,与这畅景楼有什么瓜葛?”

无奢只顾着哭,并未听出红妆尾音中的颤抖。这位年轻的母亲此时早已被恐惧淹没。在秦楼楚馆勉强自保的她,不敢想象儿子的未来。

一辈子的龟奴,亦或是供官宦世家玩弄的戏子……

不,绝不!

就算傅余氏最终不接受无奢,她也不要她的孩子同自己一样,一辈子陷在烟柳之地。

唱戏,万万不可。

红妆紧盯着无奢的眼睛:“答应娘亲,不学戏。”
……………………
未完待续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7-12-17 21:04:00 +0800 CST  
大家新年快乐。
然后,我要说的是,楼主即将期末考试,到现在什么也没复习。所以,放假之前没法更文了。11号考完最后一科,我会把别的坑先放一放,赶这一篇的进度。争取农历年之前,写到少年篇。
以上。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01 10:08:00 +0800 CST  
[前文回顾]
阎王不在,小鬼跳梁。
相爷一出房门,丐爷立刻“登台唱戏”。小孩快速眨了眨眼睛,哼哼唧唧的挤出几滴眼泪。
老夫人心知幺孙本性,看他那副样子,还是心疼。“无奢这是怎么了?”替丐子擦去泪痕,关心道。
丐子就等着老夫人搭腔,这下哭得更厉害。
“哎呦,和奶奶说,谁欺负我们了?”老夫人干脆将丐子抱到怀里哄。
叵寒在另一边伸长脖子来瞧,暗自纳闷,弟弟怎么哭了。几个姨娘也是莫名其妙,并夫人一起,眼看着丐子越哭越凶。
老夫人搂着怀中的小孩,轻拍丐子的背:“好了,好了。大过年的哭成这样。你父亲看见,又该骂你了。”
“啊呜呜呜……爹,爹爹,呜呜呜,怕……”丐子深吸一口气,涕泗横流。
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老夫人为丐子擦那哭花了的小脸:“你还知道怕就好。野了小半月,忠匡要是有空,早就收拾你了。”
丐子听到这儿一哆嗦,附在老夫人耳边抽咽道:“爹爹,打我了,呜呜……”
过年不许打孩子。
老夫人没想到,傅余忠匡已经打了丐子,看幺孙提到父亲那怯生生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
几个姨娘止了交谈。老夫人脸色不佳,没人想去触霉头。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书接上文]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傅余忠匡便回来了。进门时,相爷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

就只有丐子一人不受影响,抽泣着吃手中的枣泥酥。

“母亲,皇上吩咐:今年御赐的年礼还是子夜后送到。”傅余忠匡躬身行礼道。

老夫人心中有气,并未正眼看他:“嗯,还有何事?”

“皇上给您带好。”

老夫人这才看向傅余忠匡:“全凭皇上福泽,老身才有如此寿数。”

这话,分明是说给傅余忠匡听的。若不是有旁人在,相爷早就跪下了。

丐子警惕的看着傅余忠匡,小嘴里缓缓嚼着没来得及咽下的枣泥酥。

叵寒到底年长懂事些,听出老夫人是在责怪傅余忠匡惹她动气,埋怨的看了看身旁的弟弟。对上小孩无辜的眸子,颇觉无奈。

午膳准备妥当,主子们纷纷起身,移步外间。

丐子因告状而心虚,故意躲着傅余忠匡走。谁知,相爷担心自己那几巴掌打的重,直接上前将小孩抱起来。

“爹爹!”丐子挣扎几下,毫无作用,索性乖乖靠在父亲肩头,垂眸想对策。

除夕的午膳要比往日丰盛许多。整张桌子上的重头戏是今早尹文府差人送来的新鲜河鱼。考虑到丐子,老夫人吩咐简单清蒸一下。当下,那盘鱼摆在正中央,模样极其诱人。

丐子依然被傅余忠匡抱在怀里。相爷搂得紧,小孩不便起身,又不敢让父亲帮忙,只能看着那盘鱼干着急。

因“食不言”的规矩,席间无人说话,各自埋头吃自己的,丐子的焦急谁也没注意。

傅余忠匡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有几次故意夹着鱼肉从丐子眼前而过,却没有一次送到小孩嘴里。

终于熬过了午膳,老夫人留下傅余忠匡叙话,其余人等各自散去。

待到四下无人,傅余忠匡自觉的到老夫人身前撩袍而跪。

“还记得你十二岁那年除夕吗?”老夫人缓缓开口,却是回忆往事。

傅余忠匡头更低了几分,回道:“……记得。”

“记得就好。我从你父亲手里把你救下来时说的话,就是当下要对你说的。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老夫人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傅余忠匡起身行礼称是,只得告退。

从老夫人处出来,至升等在门口。傅余忠匡见只他一人,问道:“无奢呢?”

“到雅竹居玩儿了。”

“我不是说,要你带他在门口等我。怎么,把本相的话当耳旁风了?”

至升俯身行礼:“小的不敢。只今日除夕,相爷打也打过了,何必再唬他。”

傅余忠匡仍是不悦:“除夕又当如何?有胆量告他父亲的状,由他翻了天不成!”

“相爷,老夫人不是说了,过年不能打孩子。再说,您十二岁那年……”

“好了!提它做什么。”傅余忠匡拂袖而去。又想到十二岁那年,浑身不自在,脊背发凉,身后似乎隐隐作痛。烦躁的甩甩头,快步向四姨娘院中去。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14 14:30:00 +0800 CST  
[题外话]
楼主今天去医院看牙,一进门全是小朋友,都是觉得十分尴尬。
仔细看,那些小孩一个个都是神情紧张。还有一个小男孩在楼梯拐角哭,说:“我受不了了……”然后他爸在旁边劝他:“你就再坚持一下。”
我不厚道的笑了
………………………………
[正文]
再说丐子。

小孩在至升的袒护下,跟着兄长逃了。到了松莲居,关好院门,二人立刻拿出弹弓来玩。

今日松莲居内当值的,是小厮行远。他和铜板年龄相仿,关系也不错。见丐子来,便托人将铜板也叫了来。

贫民家里长大的孩子,哪有没玩过弹弓的。两个小厮在院中立了几个木牌当靶子,耐心的教小主子们瞄准投弹。

叵寒必竟习武有些时日,手劲够大,又打得准,片刻就掌握了要领,惹得行远和铜板连连叫好。

丐子心急,偏偏弄不好。试了一次又一次,小石子不是提前降落就是从木牌上空飞过,就是打不中。

“啊!不玩了!”丐子耐心用尽,将弹弓扔到地上。

叵寒看他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好笑,劝道:“不想玩不玩了便是,我们进屋去。”

丐子躲过兄长的手,站在原地不动,也不知道在和谁置气。

叵寒莫名被驳了面子,不悦道:“你又不听话!”

眼看情势不对,铜板上前将弹弓捡起来,塞到丐子手里:“二少爷莫气。等回了松莲居,小的帮您改造一下,准比这个好用。”又压低声音说道:“您在相爷那里还有事压着呢,当下就别再惹大少爷生气了。”

丐子眼珠一转,把弹弓塞进怀里:“哥哥,我渴了~”小手拽着叵寒的袖子,摇了摇。

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叵寒,透着无辜。

叵寒叹口气,似乎是感叹自己的心软,拉过弟弟的手进了屋。

冬日里,太阳落山要早些。为了子时祭祖,左丞相府的晚膳在日落时陆续端上桌来。

还是在老夫人处。这次,丐子特地挨着老夫人坐下,离傅余忠匡远远的。

院中有小厮在放鞭炮。即使隔着门窗,还是将屋中人震得脑子嗡嗡响。

刚一听到觉得新鲜,听久了,丐子不免有些害怕。小孩饭也不吃了,蹿下椅子,躲到老夫人怀里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响声便停了。丐子从老夫人怀中探出头,正对上叵寒捂嘴偷笑,难得的害羞。

傅余忠匡看小孩那副样子甚是可爱,伸手将小儿子扯过来,揉了揉他发红的小脸。

丐子不敢反抗,默默忍受着。叵寒发觉,弟弟的眼神中透着生无可恋。

除夕日忙碌一天,丐子在晚膳结束后,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还未等到拜年吃饺子,小孩便在父亲怀中睡熟了。

丐子安静下来不容易,安静的窝在父亲怀里更是不易。傅余忠匡没舍得把小孩交给春儿,一直抱在怀里。偶尔低头看看那恬静可爱的小脸,相爷心情大好。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16 21:14:00 +0800 CST  
看在楼主还算勤奋的份上,多多冒泡啊,各位
…………………………
子时一到,宗祠内灯火通明。

傅余忠匡携叵寒在祖宗排位前行跪拜大礼。由傅余忠匡点香后递与叵寒,叵寒行礼后将香插入香炉。

叵寒是长子,祭祀的菜品都要小孩自己从门口端到供桌前,再由傅余忠匡摆放好。

叵寒强忍困意,一口气走了十几个来回。这还不算完,祭品摆放好后,需跪于供桌前,向先人们祈福。

按理说,丐子未入族谱,完全可以不参加祭祖。傅余忠匡有私心,还是命春儿抱着熟睡的小孩立于旁侧。

就在叵寒几乎支撑不住睡过去之际,至升终于读完了那一长串的祭词。

祭祖时,女眷都在外围。老夫人必竟年纪大了,站立久了难免乏累。结束后,直接回去歇息了。

目送老夫人离开后,傅余忠匡宣布各自散去。

叵寒跟着夫人上官氏回了她的住处。念在小孩困得不行,又是与往日不同的除夕,傅余忠匡便没去管。

跟着母亲,叵寒能睡个好觉。

好巧不巧,春儿抱着丐子正欲告退时,小孩醒了。

丐子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父亲,立刻扭头装睡。傅余忠匡自然发觉,从春儿怀中接过小儿子,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只管装睡,为父打你也别出声。”

听到要挨打,丐子如何装的下去,睡眼惺忪的搂着父亲的脖子撒娇:“不打~”

傅余忠匡接过春儿递过来的罗衾,裹紧小儿子:“打不打在你。爹爹送你回松莲居,有话问你。”

丐子此时完全清醒了,直起身子四下打量起来。

“不用看啦,老夫人早回去了。”傅余忠匡示意春儿打灯笼走在前面引路,自己抱着丐子跟在后面。

丐子沮丧的窝在傅余忠匡怀里。如此情景,恐怕在劫难逃。

想到稍后小屁股也许还要遭殃,丐子不禁打了个冷战。

傅余忠匡只当小孩冻着了,将罗衾又裹紧了几分。

一到松莲居,傅余忠匡直奔小孩的卧房。夏儿早已备好了热水,为丐子洗过澡后,用丝绒被一包,送到傅余忠匡手里。

傅余忠匡取来长帕,擦拭小孩身上的水珠:“你们下去吧,今夜本相陪着他。”

春儿和夏儿不敢再留,躲过小孩可怜兮兮的眼神,退了出去。

二人刚走,丐子立刻站起身,缩到榻里,警惕的看着傅余忠匡。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17 20:30:00 +0800 CST  
这后续,你们绝对没想到
……………………………………
“过来。”傅余忠匡拾起床榻上的丝绒被:“不盖被子一会着凉了。”

丐子光着身子缩成一团,不说话。

“为父没想打你。听话,过来。”傅余忠匡这次还算有耐心。

“你总骗我。”丐子嘟起小嘴,显然不信。

“还不是你每次都讨打。再不过来就打你了!”傅余忠匡佯装生气,故意提高声音。

丐子撇撇嘴,极不情愿的凑到父亲身边。

傅余忠匡立刻将小孩包在被子里,拧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还不是过来了。”

丐子想作最后的确认:“我过来了。”言下之意,你不能打我。

傅余忠匡没理会,将丐子抱起来,放趴到腿上。

小孩这下急了:“说过不打的。”挣扎着要起来,被傅余忠匡按住腰:“不打你,爹爹看看你的伤。”

丐子还未相信。待傅余忠匡掀开丝绒被,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小孩这才放心。

小屁股上还有一层极淡的红,几乎看不出来。看样子不用上药明日就完全好了。

傅余忠匡看过后,有心逗逗小儿子,夸张道:“哎呦,肿得这么厉害!”

丐子扭头去看,什么也没看到,难免着急,哼哼唧唧的好似要哭。

傅余忠匡看小孩的样子,心里忍着笑,故作紧张道:“无奢,可疼得紧?怎么不告诉爹爹,啊?”

听父亲这样说,身后原本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似乎疼了起来。再仔细感受,又好似真的没有什么感觉。

丐子被这奇怪的滋味害怕起来,再加上忽然涌出的一股困意,哭了。

傅余忠匡把丐子抱到怀里,这才看到小孩满脸的泪:“怎么了?”

“呜呜呜……”丐子哭得身子发抖,好不可怜:“疼~”

傅余忠匡真的紧张起来,忙问:“哪里疼啊?”

丐子用手指了指身后,哭道:“呜呜,肿了……”

傅余忠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本相的小儿子也太可爱了!

丐子埋在父亲怀里,哭得更凶。

傅余忠匡忍了又忍,终于将笑意压了下去。相爷决定把握机会,教育儿子。

“无奢,知道为何伤处未好吗?”

小孩摇摇头,继续哭。

“过年的时候啊,天上的神仙会惩罚调皮的小孩。他们挨了打之后,越不听话,伤处就越疼。”

丐子猛的抬起头:“无奢,是,听话的。”

傅余忠匡见丐子打起了哭嗝,轻拍小孩的背,为他顺气:“无奢即刻起听话,不调皮,小屁股就会好了,知道吗?”

丐子抽泣着,点点头:“无奢听话。”

“这就对了。”

傅余忠匡抱着小孩一起躺下,丐子难得的将父亲搂得紧紧的。

“爹爹今晚陪着你睡。”傅余忠匡扯过脚下的棉被,为小孩盖好。

“要爹爹揉。”

“好。”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20 20:53:00 +0800 CST  
正月初一,不宜贪睡。

即使昨日睡得晚,傅余忠匡还是狠下心将丐子叫起来。

小孩迷迷糊糊在父亲怀中睁眼,目光呆滞。好在,没有闹脾气。

昨夜哭得凶,眼睛毫不意外的肿了。春儿将帕子浸湿,盖在肿得极高的眼睛上,被丐子一把挥掉。

“不要那个。”这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了。

傅余忠匡暗自自责,昨夜到底不该逗他。这样抱出去,任谁看来,都像是又挨了打。

夏儿端来两盆温水,傅余忠匡自己动手洗脸漱口,又自己换了衣服。幼时到如今的习惯,除了四姨娘,不用别人贴身伺候。

春儿与夏儿便同往日一样,一起伺候丐子。小孩还是不清醒,双眼时闭时睁,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

一切整理好了之后,傅余忠匡将昏昏欲睡的小儿子抱起来摇了摇:“无奢,醒醒。该去给老夫人拜年了。”

丐子嗯了一声,下意识便要揉眼睛。傅余忠匡将那小手按了回去:“不许揉。”

“不揉。”丐子靠在傅余忠匡肩头,闭上眼睛又要睡。

傅余忠匡唤了几声皆未得到回应,终于放弃了。拿来昨日的罗衾依旧裹在小孩身上,往老夫人院中去。

一众人等俱在,不过饭菜还未上桌,也不算晚。

丐子终究又睡了。老夫人没注意看幺孙,吩咐侍女将小孩抱到里间去。

“接待宾客亲友诸事准备妥当了?”

老夫人向着傅余忠匡惯常的一问,却是叵寒接过话头:“孙儿今年向父亲讨了这差事,该准备的已备好。”

老夫人看看父子俩的神情,心下了然。定是傅余忠匡安排叵寒来办,怕自己心疼,又把事情推给孩子。

“也该历练历练了。不过,这第一次不必要求太高,遇事问问至升。”

叵寒点头称是。

这个年,叵寒注定过的辛苦。丐子嘛,过得无聊了些。

除去初一午后在府内听戏,初三初四两天到尹文府听戏,小孩一直被困在松莲居,不许外出。

年节时,府内来往之人众多,又有不少外来人,傅余忠匡担心丐子闯祸,给他兄长添麻烦。再者,也是不想族人看到未入族谱的小孩,多生事端。

起先,丐子跟着铜板在院中玩弹弓,乐得无人来扰,倒也有趣。时间一长,难免生厌。想去找叵寒,又被护院拦着不让出门,更是不快。

日子一晃儿,到了正月初九。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25 19:59:00 +0800 CST  
别光点赞,冒个泡呀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25 21:29:00 +0800 CST  
日更,来自某过气楼主不服输的挣扎
……………………………………
临近午时,丐子依然赖在榻上。小孩其实早就醒了,不过闹脾气不愿起来罢了。

昨日稍寒,春儿到老夫人处取东西,回来便有些咳,掌灯后咳的愈发厉害。这般情况,不敢再与丐子同榻哄他睡。

偏偏夏儿母亲过寿,老夫人准了两日假,这时还未回来。

丐子本就不顺心,如今睡前无人拍哄,直接发起火来。除了春儿,几个老夫人另派来的侍女无辜受累,做什么什么不对。折腾大半夜,方才睡下。

“来人!来人!”丐子躺在榻上扯着嗓子喊。

春儿自外间进来,小孩也不说何时,依旧喊人。

“咳咳,她们几个几乎一夜没睡,你就不能放她们多睡会儿。”

丐子闻言腾的坐起来:“你不是也一夜未睡,怎么你就起来了?”

春儿颇觉无奈,为丐子倒了杯水:“那你说说,叫她们有什么事。”

“我想差人去奶奶那看看,我饿了。”小孩说完还摸摸肚子。

春儿细想,此时临近午膳时分,去问问也好。

“你不用再叫旁人,我去。”

丐子一听立刻扯住春儿裙角,不让她走:“你不能去,你病了!”

春儿笑着握住丐子的小手:“哪有那么金贵,就是去递个话,立刻回来。”

小孩仍旧不太情愿,还是将人放走了。

丐子晃着腿坐在榻边等春儿,百无聊赖。半柱香的时间还未过去,竟觉得过了一个时辰。

丐子很快坐不住,穿着小肚兜跑到门口:“铜板!”

今日正是铜板当值,丐子只喊了一声他便过来了:“二少爷有何吩咐。”抬眼看到丐子穿得如此单薄,劝道:“二少爷将帘子放下说话吧,当心着凉生病。”

丐子放下厚重的门帘,才发觉有些冷:“你去雅竹居看看哥哥。”

“二少爷是要带话,还是……”

丐子打断道:“看他是不是吃过饭了。若没有,叫他来接我。”

铜板应声离开。

打发出去的两人几乎同时回来。

老夫人处有客人,正一同用午膳。听说幺孙饿了,已经通知厨房,随后送过来。

叵寒一早便出了雅竹居,至今未归。想必,午膳不会送到雅竹居。

真的好烦,无聊透了!

丐子洗涑更衣吃过饭后,一个人在松莲居的院子里闲逛。

后院围墙边立着梯子。昔日在畅景楼,小孩没少爬高。因此,没费多大力气丐子便顺着梯子爬上了墙头。

丐子兴奋的看着府中各处忙碌的下人们,所谓登高望远,不过如此。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1-26 19:37:00 +0800 CST  
祝福天下有情人:
秀恩爱,分的快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2-14 21:40:00 +0800 CST  
补发小番外
……………………
整个安阳城打听打听,没人不知道丐爷。皇城天子脚下,唯一一个帮派,红帮的老大。
家喻户晓的还有一个人,左相府的二少爷,傅余小爵爷。
只不过,几乎没人知道这是同一个人。
你问我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此人正是老子!
老子生在青楼,长在青楼,六岁开始闯江湖,七岁成立红帮,八岁封爵,十二岁入仕,十三岁红帮势大,一统安阳城。
上到皇帝王爷,下到地痞流氓,老子结交过各个阶级的人,见过各种各样的嘴脸。
按说,老子应该是百毒不侵,天不怕地不怕的。谁承想,栽在了左丞相大人的手里。
我是相爷花一万两银子从畅景楼买回来的亲儿子。
反正干爹告诉我他是亲生父亲。我一开始不相信,被相爷好一顿打,后来就信了。
刚到相府来,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陌生的家人,陌生的规矩,陌生的爱。
我按照过去的生存法则,怀揣着小心翼翼而大大咧咧的努力融入其中。
老夫人心疼我,宠着我,我便向老夫人撒娇,在老夫人处寻求庇护。
夫人对我的态度不温不火,我便尽力做的乖巧,讨好她。
大少爷爱护我,谦让我,有时也拿出兄长的威仪来管教我,我便貌似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好,偶尔耍耍小性子,再适可而止。
下人们或真情或假意的侍候我,我便捡了真情的当作朋友,向那假意的摆谱充少爷。
如果只是这样,当左相府的二少爷还不赖。
我最大的难题就是面对相爷。他能看穿我的伪装,对我的示弱服软毫不买账。待我撕破伪装,露出满身的毒刺和尖利的爪子时,他又仿佛穿了盔甲,轻而易举拔光毒刺,磨平爪子,还不受伤。
幼年时,我还不懂什么父子亲情,只是害怕他的巴掌戒尺藤条家法,却贪恋他宽厚的肩膀,温暖的怀抱。
长大些我才明白,他对我的爱无比深远,丝毫不亚于娘亲干爹。
责打仍旧令人害怕恐惧,疼痛难忍。但责打过后,即使没有拍哄,我也不再感到孤独无依。
去 他 娘 的,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匆忙起身,将压在身下充当床榻的三个蒲团重新摆好,恭敬的跪在祖宗排位前的地上。
列祖列宗们,如若你们真的在天有灵,保佑我,保佑我等下少挨些打呀!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2-22 19:33:00 +0800 CST  
左相府库房内,叵寒在至升的协助下清点这几日来的年礼,将大大小小的礼盒分门别类,登记在册。

礼单的确与先前所想的一般冗长。清点一遍之后,叵寒不放心,又开始重头核对。至升心疼小孩,该帮的不该帮的都在帮忙。

小厮行远在库房门口踱步。看库房的小厮嫌他碍眼,驱赶道:“哪来的去哪,别在这儿晃悠。”

“等大少爷出来,有话要回。”

那小厮见行远不过是个小孩,说话不客气起来:“有什么话我替你回,快说。”

行远不理他,自顾自的蹲在廊下等着。

小厮更是得寸进尺:“叫你说话,聋啦?”走到行远身前抬脚欲踢他,哪知对方后退一步,躲过了。

这一幕这好被走出库房的叵寒和至升瞧见。

至升将那小厮扯过来,朝身后踢了两脚,呵斥道:“没眼力的东西。”

行远对此未置一词,站起身向叵寒行礼,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二少爷不知怎的,爬到松莲居的院墙上去了。一直拿着弹弓打路过的人。三姨娘院中的侍女被打了满头包,怕是一会就会告到相爷那里。铜板劝不动,求少爷在相爷那儿挡一会。”

叵寒避开至升,压着嗓子道:“依无奢的性子,铜板当然劝不住的。我去父亲那回话,随后你去松莲居,拿父亲吓唬他,准管用。”
…………………………………………还在码字,稍后二更

楼主 启神凌途  发布于 2018-02-25 19:20:00 +0800 CST  

楼主:启神凌途

字数:116008

发表时间:2016-10-18 21: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7-20 10:20:18 +0800 CST

评论数:520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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