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

实在抱歉。。。家里的网不知道哪出问题了。。一直连不上。。敲好的文现在也没法发了。。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1-31 01:17:00 +0800 CST  
预想中先是很委屈然后扬眉吐气的反击怎么莫名的写出了一种糖的味道呢。。。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1-31 22:37:00 +0800 CST  
【废稿,偏甜】


“启禀大帅,夏错将军带到。”
“嗯,”夏祁山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夏帅”夏错跪地行礼,奈何酒劲还没过去,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夏祁山略皱了皱眉,朝夏错走了几步,“你喝酒了?”
“属下……属下知错。”
“和…靖王一起喝的?”
“是。”
“靖王是个豪爽之人,但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殿下与你说什么是殿下的事,但无论何事皆是到你为止,殿下的任何一个字都不可以经你的口出去,你可明白。”
说实话,夏错确并不是十分懂夏祁山这番话的意思,但那句“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夏错倒是听得明白,反诘的话已到喉间,但夏祁山紧跟着提起靖王说的话一下涌上夏错的心头。

夏错扮作长安公子时虽然十分自信易容不会被靖王看出,但是语音语调虽有变化若是有心留意也难免漏出破绽,所以每次与夏祁山相处时夏错都尽量少说话,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的听。

夏错心中虽然忍不住腹诽夏祁山难不成更待见哑巴,但到底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就算不是为了讨好夏祁山,只是为了逃顿打,夏错眼下也只能选择低头,最近几天当真是伤的有些重了,夏错只觉自己真的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夏错遂只是点头应道,“是”
夏祁山看了眼夏错抱着拳有些微抖的手臂,轻叹了口气点点头,“你起来吧。”
夏祁山没有看到垂着头的夏错眼神转瞬一亮。

“身上的伤碍事吗?晚上便要启程,这一路都是急行军,你若是不行便留在长平与大军一同出发。”
闻言夏错一急,“夏帅,属下无碍,求大帅让属下跟着吧。”
“那你可时时警醒着点,若是给我出了岔子我饶不了你。”
“是”夏错点头应道
“你虽然现在也是个将军了,但你自己要明白,行军打仗可不比寻常事,一路上多听多学,少自作主张。”
“是”夏错依旧点头应道。
“你……”夏祁山忽然语音一断,颇为疑惑的看向夏错,厉声问道,“夏错,你可在听我说话?”
夏错垂着头心中一紧,自觉也足够乖觉了,都不知咽下去了多少反问,这是又怎么惹到这位爷了?
微微抬头,偷望了夏祁山一眼,复有垂首小心翼翼道,“属下在听。”顿了顿,夏错没有听到夏祁山的声音,忖度着,又将夏祁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夏祁山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夏错一番,蓦的了然一笑,却依旧板着声音道,“军中虽然没有禁酒的规矩,但眼下出征在即,你不但饮酒还醉酒,你倒说说该当何罪?”
夏错瞬间暗自叹了口气,咬咬唇正欲回道:自是夏帅说了算,却是在嘴边转了几转,不知是否该说出口。
“夏错?”
“属下……”

然而夏错的犹豫倒教夏祁山满意的点点头,总归是打的服的,“行了,晚上便要出征,总不该误了正事,这次就先记下,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是。”

夏祁山到一旁兵器架上随手拿了两杆长枪,“随我来。”
夏错扬手接过夏祁山抛来的长枪,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夏祁山。
夏祁山扬扬头,“出招吧。”
夏错暗自皱了皱眉,之前与副将过招手臂划开的伤口现在还疼着呢,刚刚才逃过一劫,还过招?
“属下不敢。”
“怎么怕伤了本帅,怕你还没这个本事,放手出招,”见夏错仍在犹豫,夏祁山复有补充道,“不论如何本帅恕你无罪,若是你胜了本帅本帅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如何?当然在你自己没有受伤的情况下。”
“那……属下便得罪了。”
夏错话音未落,脚尖一踢枪杆,提起长枪便朝夏祁山要害攻去。

“出枪不要犹豫,怕枪咬手?”
“变招幅度不要那么大,怕人家看不见你从哪出招?”
“注意脚下步伐变化,顾首不顾尾吗?”
“不要死握着这枪身,要灵活,枪长手上了吗?”
“眼神看着我,盯着那枪干嘛,它还长腿跑了不成?”
……

若是拼上内功修为夏错对上夏祁山或许尚有一丝胜算,如今夏祁山出招完全不带任何内力,夏错自然也不敢放肆。而这单纯比拳脚功夫,夏错与身经百战的夏祁山相比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场比试简直变成了单方面吊打,夏祁山虽然嘴上指点着夏错,但是手上却没有半点留情。这一会儿的功夫,夏错已经挨了好几棍子了,而夏错却连夏祁山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夏错这心中越是着急,这长枪在手里便越是不听话。其实这倒也怪不得夏错,虽然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但这长枪多也是在军中常见,倒也少见谁是背着杆长枪走江湖的,而这长枪现下夏错才是第二次上手,是而对其颇为生疏。

夏错忽的心中一动,迎着夏祁山的攻势之下顺势将长枪一折两半。
夏祁山没有想到夏错会如此剑走偏锋,匆忙躲闪,堪堪躲过箭头,而夏错已然手持断掉的半截枪杆抵在夏祁山后心之上,而劈开的木质枪杆也颇为锐利瞬间便擦破了夏祁山的衣服,丝丝的血色染上断枪。

夏错手上一颤,忙将断枪掷于一旁,垂首跪下请罪,“属下该死,伤了夏帅。”
夏祁山扭头望了望身后,颇有些滑稽的背着手摸了摸背后破损的衣服,忽的朗声一笑,“好小子,有我当年……”
忽的夏祁山便止住了话头,淡淡的摆了摆手,“起来吧,无妨。”
“夏帅……”夏错抬头望了眼夏祁山脸色确不像是生气了的模样,这才起身,“谢夏帅。”
“出其不意,这招变得好,你赢了,本帅说了答应你一件事,便不会食言,说吧。”
“属下……属下无事可求。”
“那便先留着,等你何时有事相求了…”话未说完夏祁山忽的一笑,“你是该留着,可以留着下次挨打时记得提醒本帅,可以免你一顿打。”说罢将手里的长枪扔到夏错怀里,转身回了营帐,心情像是很好的样子。
夏错捡起地上的两截断枪忙跟了上去。

夏祁山回身看见夏错将那杆断了的长枪拿了回来略沉吟了一声朝夏错吩咐道,“寻个没人的地方将断枪扔了吧,今日之事莫让别人知道。”
“是。”
“嗯,无事了,你回去准备下,天黑后军营后面的小校场集合然后出发。”
“是。”

夏祁山抬头看了眼堂下仍站在那不动的夏错,“怎么?还有事吗?”
“夏帅……属下帮您上些药吧。”
夏祁山一怔,而后恍然一笑,“那点小伤,无事,不用上药了。”
“那断枪上难免有木刺,还是挑出来的好,不然伤口很难愈合的。”
“嗯,也好。”夏祁山也不扭捏,抬手便解开了外袍。

这是夏错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夏祁山,意料之外倒也情理之中的是,夏祁山古铜色的肌肤上也残留着各种兵器留下的伤疤,想来应该也不全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其实断枪只是堪堪划破了衣料,连带着蹭到了一点皮肉,此时血早已凝住只留下一道血印子。夏错仔细看了看倒并未发现木刺,不过夏错还是在伤处涂了些白芨散。以白芨散的药效,用不了明天天亮这道血痕定会愈合到连痕迹都寻不到。

夏祁山自己揽起里衣自己穿好,随手一指,“榻上有身黑衣帮我拿来。”
夏错到榻边却见塌上放着两套黑色暗纹的箭袖轻甲,一套稍小,应该是为夏康平准备的,夏错略垂了眼眸将夏祁山那套抱了过来。
“夏帅,”夏错刚展开衣服想服侍夏祁山穿上,夏祁山却接过衣服摆了摆手,“榻上只有这一身衣服吗?”
“……还有一套。”
夏祁山自顾自的整理衣服随口道,“那你穿上吧,康平叫人送来的,咱们潜行,不着军服,你这身长衫也不甚方便,去换上吧。”
“属下……”
夏祁山换好衣服坐回座上,手无意识的在膝上揉搓,“怎么?”
“谢夏帅。”

夏错换好衣服出来,夏祁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还挺合适的。”
夏错抿唇犹豫半饷道,“夏帅,您膝上不适?”
夏祁山低头看眼放在膝盖上的手,点点头,“旧伤,倒也没不适,一位公子教的,说是多揉搓暖着对伤处有好处。”
夏错点点头,心中却是惴惴,正欲告辞离去,开口却变成了,“夏帅,现在天气寒冷,筋骨旧伤易复发,况且刚刚切磋时,属下看您多少还是受这膝伤所制,属下知道一些散寒除湿、活血通络的法子,不如属下为您调治一番。”
“不用那么麻烦了,也无大碍。”
“不麻烦,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况且现在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夏祁山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夏错殷切的眼神,略一沉吟,点点头“也好。”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1 20:46:00 +0800 CST  
嗯。。以上这些我不打算要了。。正在重新写一版。。。故事内容不会有太大的出入。。但是感觉会变。。昨天写的这版多少受了一些亲留言的影响。。可能觉得前文有点虐。。木有糖。。所以就写了些柔情。。可是我自己看了一遍总是觉得怪怪的。。。感觉和我预想的整个基调都不太一样。。犹豫再三我还是打算重新写一份。。但是我看很多亲还是很喜欢这版。。所以又完整的发上来了。。。就当个番外也好。。都随便。。大家开心就好。。我现在在重新敲这块的内容。。应该很快噻。。。实话说我就是铁了心想写篇虐文。。。燕大有句话我很喜欢:虐文?——为虐而虐。悲剧?——为悲而悲。ㄟ( ▔, ▔ )ㄏ所以嘞。。我还是按我自己的感觉走了哈。。。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1 20:53:00 +0800 CST  



箭袖轻甲。。请参照以上。。真的太喜欢这身装扮了。。。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1 20:59:00 +0800 CST  
【正文】
“醒醒,醒醒夏将军,夏帅找您,”
原本眼中一片懵懂的夏错听到夏帅二字瞬间一个激灵,闭着眼摇了摇脑袋,在睁眼时眼中总算恢复了清明。


“启禀大帅,夏错将军带到。”
“嗯,”夏祁山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夏帅”夏错跪地行礼,奈何酒劲还没过去,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夏祁山略皱了皱眉,朝夏错走了几步,“你喝酒了?”
“属下……属下知错。”
“和靖王一起喝的?”
“是。”
“靖王是个豪爽之人,但你要明白你的身份,殿下与你说什么是殿下的事,但无论何事皆是到你为止,殿下的任何一个字都不可以经你的口出去,你可明白?”
说实话,夏错确并不是十分懂夏祁山这番话的意思,但那句“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夏错倒是听得明白,猛地扬头目光投向夏祁山,反诘的话已到喉间,但夏祁山紧跟着提起靖王说的话一下涌上夏错的心头。

夏错扮作长安公子时虽然十分自信易容不会被靖王看出,但是语音语调虽有变化若是有心留意也难免漏出破绽,所以每次与夏祁山相处时夏错都尽量少说话,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静静的听。

夏错虽然难忍忿忿之心,但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到底还是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就算不是为了讨好夏祁山,只是为了逃顿打,夏错眼下也只能选择低头,最近几天当真是伤的有些重了,夏错只觉自己真的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夏错遂复有垂首,点头应道,“是”

如此乖觉的夏错,倒教夏祁山心中犯了嘀咕,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夏错一番。注意到夏错整个人似是都有些在微微摇晃,夏祁山蓦的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角,“夏将军这酒怕是还没醒吧”,
等了半饷却也没见垂首跪着的夏错有半点回音。
夏祁山走了两步凑近夏错面前,板了声音,“军中虽然没有禁酒的规矩,但眼下出征在即,你不但饮酒还醉酒,你倒说说该当何罪?”
夏错的心随着夏祁山一步步的接近,一点点的提到嗓子眼,全身紧绷防着夏祁山不知会从哪个方向来的一脚,但心中仍是存了一份期待。然而夏祁山言语一出,夏错瞬间暗自叹了口气,咬咬内唇,眼神有些放空,漠然回道,“自是夏帅说了算。”

夏祁山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不住的点头,“好!”
夏祁山提气正欲叫人来把夏错拖出去,余光却见夏错抱着拳有些微抖的手臂,晨时夏错半臂的血色忽然涌入眼底。一口气梗在胸口,半饷,夏祁山轻叹了口气,“跪着吧,好好反省反省,出征前醉酒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垂着头的夏错眼神转瞬一亮,将另一条腿放下,垂手跪好,心中却是有些小窃喜,想不到夏祁山居然如此轻易的放过了他。

奈何今天与靖王的对饮对于夏错来说委实有些过量,刑阳强行将夏错叫醒,却醒不了他的醉意。现下夏错低着头却觉得眼前的方寸之地却是在无休止的旋转。

夏祁山坐在桌后不时抬头看看夏错,只见夏错却是不住的摇晃着,略皱了眉,随手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端起桌上的两幅茶盏。
夏错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夏祁山,夏祁山却不理夏错,兀自将两幅茶盏一左一右放在了夏错肩上。
夏祁山才撒手,就听那两个茶盏发出细碎的茶碗与茶盖摩擦的声音。
为了保证茶盏不滑落,夏错必须严苛的保证肩颈上身的挺直,不敢有一分懈怠。
无暇想夏祁山是从何学来如此磨人的整治办法,夏错只觉得只这片刻,整个上身便僵硬的不行,甚至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夏祁山坐回到桌后,眼见着夏错由于过于用力抖得越来越严重,两个茶盏也是摇摇欲坠。夏祁山轻咳了一声,“若是这茶盏掉下来一个,你就多跪两个时辰,若是两个都掉下来了,我看你今晚也不用与本帅同行了。”
闻言夏错一急,猛地抬起头,然而还未开口,两肩上的茶盏便随着夏错的身体猛地一晃,夏错顾不得说话,忙稳住上身,平缓了半饷,才缓缓开口道,“夏帅,属下知错了,求大帅让属下跟着吧。”

“靖王殿下不是说你身受重伤吗?晚上便要启程,这一路都是急行军,可是没有夏将军养伤的机会。”
“夏帅,属下无碍,定不会拖行军的后退。”
“那你可时时警醒着点,若是给出了岔子本帅定不会轻饶不了你。”
见事情似有转机,夏错面色稍缓,却仍是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是轻道了声,“是。”
“如今,在旁人嘴里你是个将军,但夏错你记着,行军打仗可不比寻常事,一路上多听少说,少自作主张。”
“是”夏错依旧轻声应道。
“你……”夏祁山忽然语音一断,眼含质疑望向夏错,只见夏错目光淡淡投于身前一尺处,,整个人似乎都淡然了许多。自然,夏错肩上的茶盏也不再发出任何响动,像是与夏错融为了一体。夏错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清冷之气,像是一幅画,夏祁山莫名的景象颇为熟悉,像是在哪儿见过,而这熟悉感又一闪而过,难以触摸。
夏祁山忽然回了神,想着这个夏错莫不是也走了神,在这应付自己,“夏错,你可在听本帅说话?”
夏错心中一紧,却不敢表现出分毫,肩上的两幅茶盏就像悬在头上的铡刀一般,让夏错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妄动。夏错自觉也足够乖觉了,听夏祁山这语气却像是又带着气?夏错却不知这是又如何得罪了夏祁山,暗自思量着小心翼翼道,“属下在听。”
顿了顿,夏错没有听到夏祁山的声音,忖度着,又将夏祁山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如此轻言细语的夏错终是让夏祁山满意的点点头,总归是管的服的,“行了,晚上便要出征,若不是怕误了正事,可不是罚你跪这半个时辰可以了的,这次就先记下,下次若是再犯定不轻饶,起来吧。”
“是。”

夏祁山到一旁兵器架上随手拿了两杆长枪,“随我来。”
夏错跟着夏祁山到了一处坡后背人的空场上,扬手接过夏祁山抛来的长枪,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夏祁山。
夏祁山扬扬头,“出招。”

夏错暗自皱了皱眉。虽然只是跪了小半个时辰,夏错却觉得比之前整夜跪的都难熬,况且之前与副将过招,手臂划开的伤口现在还疼着呢,夏错在不长记性现在也不会上赶着往枪口上撞。
“属下不敢。”

“怎么,夏将军是怕伤了本帅?”夏祁山轻哼一声,挽了个枪花,箭指夏错,“怕你还没这个本事,放手出招,”
见夏错仍在犹豫,夏祁山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嘲笑的意味,复有补充道,“夏将军不必担心,就算是伤了本帅,本帅亦恕你无罪,若是你胜了本帅,本帅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如何?不过本帅可不是副将,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若是不惜命,本帅也不拦着!”

话已然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夏错也不再畏首畏尾,猛地一咬牙,“那……属下便得罪了。”
夏错话音未落,脚尖一踢枪杆,提起长枪便朝夏祁山要害攻去。

若是拼上内功修为夏错对上夏祁山或许尚有一丝胜算,如今夏祁山出招完全不带任何内力,夏错自然也不敢放肆。而这单纯比拳脚功夫,夏错与身经百战的夏祁山相比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场比试简直变成了单方面吊打,夏祁山倒是说到做到,手上没有半点留情。这一会儿的功夫,夏错已经挨了好几棍子了,而夏错却连夏祁山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啪!”夏祁山又是一棍抽在夏错手臂上,痛得夏错一哆嗦,差点将长枪扔了出去。
“出枪犹豫不决,怕枪咬手?”夏祁山攻势不减,嘴上一并厉声呵斥着。

“啪!”又是一棍抽在腰上,夏错皱眉。
“变招幅度那么大,怕人家看不见你从哪出招?”

“啪!”一棍抽在小腿上,夏错一个踉跄。
“注意脚下步伐变化,顾首不顾尾吗?”

夏祁山提枪站定。
夏错半跪在地,手持长枪杵着地,整条腿不住的颤抖着,一颗颗冷汗从额头滑下,砸在地上。乍一看之下夏错似是颇为狼狈,而近看却见夏错仰着头死死的盯着夏祁山,似是想找出他的破绽,眼神中满是不屈,细看之下还隐隐透着一丝兴奋。

夏错并不直起腰身,而是贴着地面猛地窜出朝着夏祁山的下盘攻去。

然而,结果依旧。


“啪!”
“不要死握着这枪身,要灵活,枪长手上了吗?”

“啪!”
“眼神看着我,盯着那枪干嘛,它还长腿跑了不成?”
……

夏错明白,夏祁山若想赢他根本不需这么久,夏祁山这根本就是在变相整治他。这一棍一棍的跟追命索魂似的长枪抽在身上,夏错痛到想骂娘,但心里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夏祁山既说这是切磋,他夏错还真不怕伤到这位夏帅。
只是夏错本就身上伤重,加之体力消耗太快,这长枪在手里越发的不听话。
其实这倒也怪不得夏错,虽然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但这长枪多也是在军中常见,倒也少见谁是背着杆长枪走江湖的,而这长枪现下夏错才是第二次上手,是而对其颇为生疏。

夏错忽的心中一动,迎着夏祁山的攻势之下顺势将长枪一折两半,与夏祁山擦身而过。
夏祁山没有想到夏错会如此剑走偏锋,匆忙躲闪,堪堪躲过箭头,而夏错已然手持断掉的半截枪杆抵在夏祁山后心之上,而劈开的木质枪杆也颇为锐利瞬间便擦破了夏祁山的衣服,丝丝的血色染上断枪。

夏错手上一颤,忙将断枪掷于一旁,垂首跪下请罪,“属下该死,伤了夏帅。”
虽然状若惶恐,夏祁山倒是从夏错的话里听不出一丝害怕,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挑衅。
夏祁山扭头望了望身后,颇有些滑稽的背着手摸了摸背后破损的衣服,忽的朗声一笑,“好小子……”
忽的夏祁山便止住了话头,淡淡的摆了摆手,“起来吧,无妨。”
“夏帅……”夏错抬头偷眼望了望夏祁山的脸色,确不像是生气了的模样,这才起身,“谢夏帅。”

“出其不意,这招变得好,但是战场上能容你断枪求保的机会少之又少,这局不算,再来。”

夏错喉间一噎,话都让您说了,心中暗自一叹,你是老子你说了算。只是这上赶着的揍事情夏错也不想再挨了。
垂首俯身跪下,“属下不敢。”

夏祁山一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起来,再来。”

夏错却依旧默默跪在那里未置一词

夏祁山怎会不明白夏错心中所想,轻哼一声,然脸上却仍是满面的笑意。目光所及那杆断枪时,面色讪讪,轻咳了一声,“那便算了,这断枪你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扔了,今日之事不许让人知道。”

“是。”
夏错捡起那两截断枪,朝夏祁山行了一礼,转身欲走,却被夏祁山出声叫住。

“伸手。”
夏错一愣,默默伸出左手。
“另一只,”
夏错将手中的断枪换到左手,右手不着痕迹的在衣角蹭了蹭才伸出。

夏祁山拽过夏错的手看了看,“用不惯长枪?”
夏错抿抿唇,“还好。”
夏祁山默默的回忆了一番,却并不记得夏错随身带过什么兵器,“惯用刀还是剑?”
“……剑”
“君子之刃,百兵之君,”夏祁山点点头,“既是用剑之君子,以后便莫行阴邪奸佞之事。”

夏错抽回手,“您错了。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所谓君子之说不过是世俗之人强加于剑之上的罢了。”

“强词夺理!朽木不可雕也,滚!”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1 22:50:00 +0800 CST  
是昨天重点太多了嘛。。。为毛都木有人说我家红雪帅。。。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2 20:23:00 +0800 CST  
岁月静好
夏错匆匆离开夏祁山的视线范围,闲转了两圈,想了想还是朝靖王营帐走去。听那日夏祁山的计划,此去怕真的再难有休息之日,身上的伤确要仔细的处理一番,至少不能影响行动。

“林将军,在吗?”
“嗯,夏错?进来吧。”

靖王瞧了眼夏错,不知为何夏错神情颇有些落寞,倒是少见。“这又是怎么了?夏帅总不会因你喝酒罚你吧。”
夏错摇摇头,“林将军……您这里可有绢布?”
靖王一皱眉,“又伤到了?”
“那倒没有,旧伤,怕耽误赶路。”
“嗯,”靖王点点头,叫人送来了些绢布。

看着夏错并无动作,靖王一笑,“怎么,本…我还得回避?”
“那倒不是”夏错将白芨散递过去,“只是…麻烦林将军了。”
“你小子,”靖王笑着摇头,“除了父皇,敢指使本王的,你是第一个。”
“小的真是不胜感激。”

虽然靖王不是第一次见夏错这一身的伤了,但是如此坦诚的展露在靖王面前,却不见夏错有任何扭捏,靖王心中暗自称赞,此子日后必成大器。

靖王虽然说夏错是第一个敢指使自己的人,但处理起各式伤口却不见任何生疏,想来这应该不是第一次。
但两人相当默契的,靖王也不问夏错身上各式的伤从何而来,而夏错也不问靖王缘何会对伤口处理如此了解。

夏错虽然随身带了几件贴身的衣物,却忘在了时远帐里没有拿来。靖王倒也不避讳,直接翻出了件自己的衣物给夏错。

夏错正换着衣服,却听帐外传来副将的声音,“林将军,”
靖王也不应,看着夏错换好衣服才扬声道,“进来吧。”

“林将军,”
副将眼神触及夏错微微一怔,亦点头致意,“夏将军,这是夏帅让属下送来的,”说着放在夏错身旁。
是一套黑色暗纹的箭袖轻甲,下面还有一把不甚起眼的剑。
夏错挑眉,“给我的?”
“是。”
夏错刚要开口,靖王却点点头,“嗯,放着吧,去回夏帅,夏将军一会儿就去谢恩。”
“夏帅还让属下带了句话,‘答应夏将军的还作数,夏将军想到了便直接说与夏帅便可。’”
夏错点点头,“多谢副将。”

“换上吧。”靖王将轻甲塞到夏错怀里,自己却把.玩起那把剑。

夏错虽然不懂衣服制式的规格,但是刚刚副将看自己那一眼有异,怕是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虽然普通,从制式上怕不是寻常人能穿的。
不知夏祁山到底要干什么的夏错虽然也不是很想要夏祁山的衣服,但权衡之下还是换下了靖王的衣服。

“夏错,我看这剑不似凡品啊,”
剑在靖王手里,夏错随手拿起一旁的剑鞘。这剑鞘看起来再寻常不过,没有任何花纹装饰,通体黑色,裹着些布条,若是让夏错说简直就是破烂。
夏错随手将剑鞘扔在桌上,“您若觉得好送您吧。”
靖王将剑递给夏错,“君子不夺人所好,呐,带着赶紧去谢恩吧。”
夏错反手归剑入鞘,撇撇嘴,“我这身上的伤刚包好,为什么还要往他跟前凑。”
靖王一笑,“夏将军这是受了委屈在发牢骚?”
夏错轻咳一声掩了面上尴尬之色,沉声道,“刚刚多谢林将军,我去谢恩。”


夏祁山站在兵器架旁,手指捻着枪身上的点点血色,微微摇头,夏错身上怕不止手臂上有伤,军棍也见了血?以夏错的修为来说不应该啊。

“夏帅。”副将堂下行礼
夏祁山摆摆手,“嗯,在靖王那?”
“是”
“东西送去了?他可说了什么?”
“夏错将军说稍后过来谢恩。”
“一会儿他来了不用报了,让他直接进来……”夏祁山一挑眉,“夏错说的?”
“……靖王殿下说的”
夏祁山轻哼一声,“你下去吧。”
“夏帅……”
“何事,说。”
“属下刚看到夏错将军身上穿的像是靖王殿下的衣服。”
夏祁山皱眉,“你看仔细了?”
“是便服,但属下记得前几日靖王殿下似是穿过。”
夏祁山似是有些无奈,眉间又隐隐有些担忧,没再说什么,朝副将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夏帅,您背后……”
夏祁山一愣,恍然摆摆手,“没事,不小心刮的,你去吧。”

夏错进来时正见夏祁山赤.裸.着上身,勾着手给背上的伤上药。
夏错想也未想,一个箭步便蹿了上去。
背对着夏错的夏祁山忽的眼神一凛,猛地回手,薄刃已然抵在夏错脖子上。
夏错望着夏祁山充满眼眸的戾色,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下垂眸跪了下去。
“你做什么?”夏祁山随手将放在身旁的令牌收起,收回薄刃,语气却依旧冷冽。

“……属下帮您上药吧。”
夏祁山冷哼一声,“不劳烦夏将军了,”说着自顾自的揽起里衣要穿。
夏错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猛地伸手拉住夏祁山衣襟。
夏祁山神色一凛转身就是一掌。
夏祁山只是想隔开夏错拉着自己的衣服,不想夏错居然未躲,虽然夏祁山未用全力,夏错仍是跌出去半丈有余。
夏错翻身跪好,手抚着胸口处轻咳了几声。

蓦地,帐内莫名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良久,夏错突然开口道,“夏帅……那断枪上难免有木刺,还是挑出来的好,不然伤口很难愈合的。”
见夏祁山并未出声反对,夏错大着胆子走到夏祁山身后仔细查检着那处伤痕。

这是夏错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夏祁山,夏错的手不知为何都是不住的抖着。然意料之外倒也情理之中的是,夏祁山古铜色的肌肤上也残留着各种兵器留下的伤疤,想来应该也不全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其实断枪只是堪堪划破了衣料,连带着蹭到了一点皮肉,本就不深,只是堪堪有一掌长,看起来倒有些严重。血原本已有些凝住,倒是因夏祁山摸着上药周围有些红肿。夏错仔细看了看倒并未发现木刺,不过夏错还是在伤处涂了些白芨散。以白芨散的药效,用不了明天天亮这道血痕定会愈合到连痕迹都寻不到。

“夏帅,好了。”

夏祁山也再不扭捏,揽起里衣自己穿好,随手一指,“榻上有身黑衣帮我拿来。”

夏错到榻边,伸手摸了摸轻甲上的暗纹,侧目瞥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有些不自觉的上扬。


夏祁山整理好衣服,坐下,手无意识的放在膝上揉搓.着。看了眼依旧在堂下跪着的夏错,“你还在这干嘛?”
“属下……是来谢夏帅所赠的衣服和剑的。”
“康平叫人送来的,此行要潜行匿迹,不着军服,况且你那长衫都破成什么样了?一身衣服我夏府还是出的起的。”夏祁山忽的像是手下有些慌乱,随手抄起一本书,像是忘了夏错还在堂下,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良久,夏错目光在夏祁山身上某处定住,抿唇犹豫半饷道,“夏帅,您膝上不适?”
夏祁山像是看书入了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低头看眼放在膝盖上的手,点点头随口应道“旧伤,倒也还好,一位公子教的……”
话说一半夏祁山戛然而止,似是刚回过神想起来还和堂下那位别着苗头呢。

“你怎么还在这儿?该去哪去哪!”

“……是,”夏错点点头,心中却是惴惴,起身正欲告辞离去,却定在那里,暗自思量的半饷,“夏帅,现在天气寒冷,筋骨旧伤易复发,况且刚刚切磋时,属下看您多少还是受这膝伤所制,属下知道一些散寒除湿、活血通络的法子,不如属下为您调治一番。”

夏祁山看着夏错也不出声。夏错也不知夏祁山在想些什么,只当是夏祁山默许了,小心翼翼凑上前贴着夏祁山膝边跪下。

起初与夏祁山的碰触都让夏错感觉心惊肉跳,生怕不知哪里不对,夏祁山这一脚便踢过来。而良久却也不见夏祁山有任何反应,夏错倒也渐渐安了心。
曾经同样的姿势,不知道多少次,夏错都想告诉夏祁山,自己是谁。如今真的实现了,夏错却觉得并没有丝毫当初想象中的雀跃,甚至觉得跟之前在长安医馆的每一次疗伤都别无二致。

刚刚跪在堂下,夏错心中不止一次暗骂自己没骨气,如此上赶着抱夏祁山的大.腿又图什么?当下夏错却并不想再去究其因果。就算此战归来夏祁山仍是不知道长安是谁又如何,长安也罢,夏错也好,只是如此跟在夏祁山身边便很好,一切便都岁月静好。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2 21:40:00 +0800 CST  
妈呀。。可算是要出征了。。。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了。。。不会写战争场面。。。要不你们脑补。。。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2 21:43:00 +0800 CST  
夏祁山看着夏错手下每一个自己都颇为熟悉的手法若有所思,渐渐的竟是眉梢紧锁,因着夏错此时仍是易着容,夏祁山觉得眼前的这张脸有些陌生,却又觉得这个身影颇为熟悉。

“夏帅?”夏错忽觉夏祁山有异,仰头轻唤道。
“嗯?”夏祁山猛地回神,暗骂自己乱想些什么。“看你这手法,本帅却觉得颇为眼熟啊。”
夏错手下一僵,忙低了头继续手下的活计,“这本就是个常见的法子,是个大夫都清楚这套手法,想必夏帅应该之前也找人医过这膝伤,用的也是相同的法子吧。”
“嗯,大概吧。”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2 21:44:00 +0800 CST  
啊。。今天刚追三生。。。别等了。。还有四集没看。。。明天更哈。。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3 21:19:00 +0800 CST  
入夜时分,近千人的长平精英从长平军营悄无声息的消失。翌日清晨,夏康平以少将军的身份带长平军与靖边军会于一处,化整为零,皆融入靖边军中,统一听从“靖王殿下”的调遣。长平军的分散让人根本无从分辨是否少了那千人,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金国边城正阳城,一直以来都是金景两国贸易往来的必经之路,加之两国几十年间都保持着姻亲之谊,故而正阳城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一派繁华的景象,两国居民经此的往来也从不受限制。
此番景国皇帝非要出征不可的理由不过是五年前到金国的静乐公主几个月前突然暴毙。而这个静乐公主则是皇帝最为疼爱的小女儿,此为其一。其二也是最根本的一点不过是景国皇帝一统中原的野心罢了。这世间的所有灾难其实不过是源自人永远满足不了的欲望罢了。


而此时的夏祁山却顾不得伤春悲秋。
夏祁山带领着这一众精英中的精英一路赶到正阳城倒如计划中一般顺利。而到达正阳城外景国的一个边城小镇后,夏祁山发现,正阳城竟已然闭城,断了与景国的一切往来。
虽然大军已然出发,但原想着金国收到消息至少也需要近十日,而景国大军出发至今日不过两日,如今也顾不得调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如此情形实出乎夏祁山的预料。

修罗营时远,先锋营宋少鸿本就是武将,出谋划策本就不是强项,而靖王与刑阳连提了几个方案,都被夏祁山一一提出了质疑。
帐内一时陷入了沉静,众人都明白若是一击不成必会打草惊蛇,他们提前来此便没有任何意义。而且金国若是真的在备战,默默往正阳城屯兵,等景国大军到了在正阳城必会有一场血战,大量的伤亡,再加冬日的粮草补给补调皆难,若是如此景国此战怕难讨好处。

“夏帅”
这一路上几乎都没有说过话的夏错此时忽然开口,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夏错身上。
“如今正阳城闭城,既然混不进去,咱们大可趁夜色翻墙而入,属下想就算是金国提前知道景国出兵但也不会想到此时咱们便已在城外,而且这镇上百姓不是也说并没有见有军队入驻正阳城吗?正阳城本就不是屯兵重城,如今封城人手怕更是不够用了。”

夏错语毕,还不待夏祁山开口,宋少鸿便直接摇了头,“夏将军怕有所不知,这正阳城城墙高十米,若是想爬这城墙不论如何都要借助梯子或钩锁,如此,咱们还没上城墙便已经被人发现了。”

夏错略一沉吟,偷眼望了望夏祁山,却见夏祁山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轻咳两声缓了缓心中的清楚,“宋将军以前可曾来过这正阳城?”
“不曾”
“那宋将军一定不知道,正阳城城墙的特征。正阳城由上至下是由窄变宽的,砖与砖之间都存在着突出的边缘,以城墙根部的坡度来说,就算是小孩子也能爬上一两米,虽然越向上突出的边缘越窄,但是这次兵士都是身手极好之人,自然身轻体巧,爬个七八米应该不在话下,只是顶部一两米的边缘几乎无落指处,所以还是需要挑些轻功好的人,在城墙七八米处能直接借力跃上。”

夏错的话越说众人神色越是颓落,到最后宋少鸿直接嗤笑一声,“夏将军可是昨晚没睡醒如今在说梦话,这正阳城我是没来过,但咱们景国也多有城墙是如此建的,你看见过有谁徒手翻越过。”
“……景国的我不知道,但是这正阳城,我翻过。”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4 21:19:00 +0800 CST  
夏错的话越说众人神色越是颓落,到最后宋少鸿直接嗤笑一声,“夏将军可是昨晚没睡醒如今在说梦话,这正阳城我是没来过,但咱们景国也多有城墙是如此建的,你看见过有谁徒手翻越过。”
“……景国的我不知道,但是这正阳城,我翻过。”
“你翻过?何时?”
“五年前。”
“五年前?”宋少鸿上下打量了夏错一番,“夏将军如今才多大,五年前怕夏将军还尚在娘亲怀中吧。”
“你!”夏错闻言脸色一变,掌风已起,却生生被夏祁山呵住。
“放肆!”
夏错眸中虽满是不甘,却还是屈膝跪下,“属下知错,”见夏祁山仍旧是满脸燥烦不耐的模样,夏错以为夏祁山也不信自己的话,心中一急,仰头望着夏祁山,“夏帅,属下真的翻过这正阳城……五年前,属下曾与人相约正阳城后五里处的莫问坡,属下到正阳城外时正阳城已宵禁,属下便从西边一侧翻入了正阳城。”
夏错相信话已至此夏祁山定会相信自己的话,毕竟为此自己差点被废了双臂。

虽然夏祁山面上神色未变,但是夏错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夏祁山眼神微弱的闪动。
其实夏祁山并不是不信夏错,以夏错的修为加之正阳城的特殊构造,徒手翻越却非难事,而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如他夏错一般如此年纪就有此百年修为。
而夏祁山眼中闪烁不过是因夏错蓦然提起五年前那件事,巴蜀陈家一夜被灭满门,而刚刚夏错说五年前他曾到这正阳城,而这正阳城与巴蜀之地至少相距五日的行程,夏错当时离家也才不过七八日……夏祁山心中忽然有些隐隐的不安,但此时却容不得他多想。

“夏将军,本帅了解,以夏将军修为翻越这正阳城墙自然不难,可这修罗营中就算有那么几个轻功极好的能做到,但单凭几人之力,就算进了正阳城又能怎样呢?况且除了夏将军之外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半途被人发现……”夏祁山微微的摇摇头。
夏祁山言毕,夏错一愣,他又怎会听不出夏祁山的话外之音呢?心中一虚,默默的垂下了头。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4 22:23:00 +0800 CST  
咳咳咳……情节木有进展?反虐遥遥无期?我这么一个不受控制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的人。。。所有进展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好嘛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4 22:25:00 +0800 CST  
我有罪。。开电脑这么久就在选签名档。。结果最终还是选择恐惧症。。传上来大家帮我挑选下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5 22:26:00 +0800 CST  
这场商议始终没有商量出对策,最终夏祁山长叹一声,“眼下咱们只能在此隐匿起来,看能否寻到可以潜入正阳城的机会了。”
而夏祁山这个决定说白了就是一个字,等。

就当众人要散去时,夏错默默站出,“夏帅,属下既有把握悄无声息的翻入正阳城不如让属下一试,总胜过在此枯等啊。”
“你一人进了正阳城又能如何?就算你修为再高能胜得过几千守军吗?况且这正阳城地处边城,鱼龙混杂,单说这正阳城主便算得上半个江湖人,你讨不到好处的,你不用再说了。”
“夏帅,可是他们在明,属下在暗,或许属下能寻到机会……”
夏祁山目光一凛,“如何?”
“城内守军食水如今定是统一供应,若是属下能找到其源……或许这正阳城便不攻自破了。”
闻言帐内众人眼中一亮,而夏祁山面色难辨阴晴,朝夏错迈了一步,“夏将军的意思是在正阳城的食水之源做手脚?”
夏错不知为何夏祁山毫无表情的面庞却隐隐让自己有些胆寒,但若能在守军饭中下些蒙汗药一类的催眠之物,夏祁山所有忧心之事便可迎刃而解。
思虑至此,夏错点点头,正欲说说自己所想的计划,不想夏错还未来得及张嘴,夏祁山一脚猛地踢出正中夏错胸口,夏错丝毫来不及反应,径直飞出一丈有余。
夏错一口血喷在地上,略略撑起身,颇有些不明所以的望向夏祁山。

所有人都被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懵了。
夏祁山大步向夏错迈去之时靖王第一个回过神,飞身挡在夏错身前朝夏祁山行了一礼,“夏帅,夏将军还小,而且又是第一次参与这行军作战之事难免有不懂得,慢慢教就是了,夏帅息怒啊。”

“是啊,夏帅息怒”
其他人也终于回过神,忙向夏祁山求情。

然而夏祁山面色依旧铁青,默默绕过靖王站到夏错面前。夏错咬牙略舒展了紧皱着的眉却难掩痛苦之色,缓缓跪起身,不想一连串的咳嗽破口而出,夏错一手紧攥着胸口处的衣料,一手捂着嘴,咳的弯了腰。

“夏错你怎么样?”靖王忙上前扶住夏错。
夏错缓了半饷终于止住了咳,缓缓跪直,“夏帅……属下……知错”
夏祁山半蹲下身,死死的瞪着夏错,“知错就好。”紧跟着却压低了声音,一手狠狠的点了点夏错肩胛处,“夏错,若是你敢私入这正阳城,你看我倒是会不会轻饶了你。”
夏错垂了眸子,闷咳了两声,低声应道,“属下不敢。”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5 23:44:00 +0800 CST  
你们的乖儿子又开始自己作了。。。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5 23:44:00 +0800 CST  

“多谢。”夏错借刑阳的搀扶走回房间,正欲贴着桌子坐下,靖王便紧跟而入。
“你还逞什么强,快去床上躺着吧,我叫去城里给你寻个大夫看看。”
“林将军,”夏错摇摇头,“不必了,您忘了,夏错自己就是大夫。”见靖王仍是不放心的模样,浅笑着点点头,“您放心吧,我一会儿自己调息一下就没事了。”
靖王叹了口,“好吧,你好好歇着吧,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刑阳,咱们走。”
二人正欲离开时,夏错却出声叫住了靖王,“林将军,可否与您单独谈谈。”
刑阳闻言了解的点点头,独自走了出去。

“怎么了?”
“林将军,夏错确实不懂,刚刚夏错所说可是犯了军中什么忌讳?”
靖王挑眉看着夏错,“你是假傻还是真傻?这是军中忌讳吗?这明显是你爹忌讳你好吗?”
“我?”
“啧”靖王一拍夏错脑袋,“你是真傻啊,用毒下药之事咱们帐中关起门来说此事自是没什么不妥,但是你爹不是最为忌讳你用毒吗?”

夏错眨眨眼,默默垂下了头,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要用毒,下点蒙汗药也不行吗?”
“你这小子。行了,既然你爹都如此决绝的给你否了,你就别吓惦记了。”
“林将军,”
“又怎么了?”
“咱们若是真的一直等在这儿会怎样?”
靖王叹了口气,“若是咱们一直没有进展,便只能等大军到了强攻正阳城,彼时怕是正阳城的援军也会到,此战怕就艰辛了。”


傍晚时分,夏错在夏祁山门口徘徊良久,终还是敲了敲门。
副将将夏错迎了进去后便径自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夏祁山抬眼瞟了一眼夏错冷冷道,“又来讨打的吗?”
夏错行了个军礼唤道,“夏帅,属下……属下是来……您的膝伤……”
夏祁山冷哼一声,“你是没事做吗?那也别在本帅面前碍眼,出去!”

这一路上,凡是得空了,夏错便会来给夏祁山的膝伤做个调理。
起初夏祁山有时还会呵斥夏错几句,这急行军中净做些没用的事,但夏错却从不回一句,只是默默做着手中的活。后来夏祁山觉得倒也不耽搁自己的事便也就默认了。
许是夏错的调养真的起了作用,夏祁山这一路疾行,风霜雨雪的,膝伤竟真的没有发作。

夏错知夏祁山因着上午的事情怕还是没有消气,也不多说,只是默默上前贴到夏祁山膝边跪下。
夏祁山眉头一立,正欲抬脚将夏错踢开,却见夏错垂着头半阖着眸子似是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只是有些微侧了身,像是下意识的尽量避开胸口处。

“夏帅,时远将军求见。”
夏祁山转正身子,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压低声音朝夏错道,“我现在没工夫整饬你,滚。”
夏错也知此时不是好时候,默默起身退了出去。


翌日清晨,夏错刚刚起床,刑阳便来了,夏错朝他身后望了一眼却并未见靖王。
刑阳朝夏错略行了一礼,回身将门仔细关好,这才转身朝夏错道,“夏将军请坐,小人来是有一事要跟夏将军说。”
“请讲。”
“昨晚时将军去见夏帅时,夏将军可在?”
夏错点点头,“但他们谈事时我便出去了。”
“昨天傍晚时分有一对商队从镇上经过,据那领队说是常年往返于正阳城与景国,与那正阳的守卫还有关系,加之他们运送的都是些稀罕的果蔬,不易储存,耽搁不得,便不顾劝告,非往那正阳城去,结果……”
夏错挑眉,“怎样?”
“商队二十几人皆被乱箭射死在正阳城下。”
夏错摇摇头,“谁叫那领队不听劝阻,要钱不要命么?倒也活该,只可惜了跟着他那二十几人。”

刑阳倒想到夏错如此回他,倒真是个坦率之人。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6 22:52:00 +0800 CST  
“是啊,上位者做的每一个决定往往都决定着一众追随者的生死的。”
夏错侧目望了眼刑阳,略一沉吟,“刑先生到底想说些什么?”
“夏将军与夏帅的关系,我也听殿下说过一些,昨日夏帅不允你去独闯那正阳城怕也是担心你的安危。”
夏错嗤笑一声,未置一词。
“夏将军觉得殿下对你如何?”
夏错略皱眉,侧身轻咳了几声,似是有些不耐烦,“邢先生,您到底有何事?您直说便可,若我能做,您也省的多费口舌,若我做不了,您也不必多费口舌。”
刑阳讪讪一笑,“夏将军真是个直爽之人,只是此事可说您做得,也可说您做不得……”
“您说的…可是进正阳城?”夏错一挑眉。
“……正是。”
夏错眨眨眼,“是靖王的意思?”
“您该知道,此番出征是靖王殿下挂帅。如今朝中局势越发明朗,但对于殿下来说其实是越发艰难,殿下需要此一战作为最后的砝码。”
其实,夏错对如今朝中局势真的不甚了解,不过刑阳其中意思夏错也听得明白,此战怕是对靖王颇为重要。

见夏错不语,刑阳继续道,“其实两军对战中行此手段的早有先例,大家都心照不宣,此法过于阴毒有违天和,但是夏将军昨日也说了,下些蒙汗药又不会要人性命。若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正阳城,其实说来还是一桩美事呢。”

夏错摆摆手,“好了邢先生,不必多说了,我去。”

刑阳一愣,他想到夏错会推辞,至少也会犹豫一番,毕竟昨日夏祁山那般勃然大怒,那一脚决不轻,看样子夏错今日都尚未恢复的样子,不想夏错居然如此痛快的就应下,实在是出乎刑阳预料。

见刑阳发愣,夏错一笑,“邢先生说的是,靖王殿下待我不薄,能为靖王效劳也是我的荣幸,如此也可免夏帅一场血战。况且…就算我回来后夏帅真要与我算账想来邢先生也不会见死不救吧。”

刑阳垂首行了一礼,“那是自然”,然刑阳却是暗自撇嘴,谁说这夏错傻?不过两句话就将他绕了进去,这下好,日后夏帅若真要追责怕是少不了他刑阳的。

夏错不去看也知刑阳此时是何表情,颇为好笑的扯扯嘴角,“邢先生,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难题,我手头并没有如此大量的蒙汗药。”

“这好办,这镇子附近的向阳坡是曼陀罗最易生长的地方,想来这镇上的医馆麻醉蒙汗之药必不会少,我去找医馆都收回来即可。”

夏错点点头,“那就好——只是就不必邢先生去了,此事不该与靖王有半点关系,只是劳烦邢先生随我去见一个人。”

“谁?”

“修罗副营主时远”夏错刻意咬重这个“副”字。


“派人与你同闯正阳城?不可不可,夏将军,昨日夏帅都……”
“诶,”刑阳忙摆摆手,“时将军小声些,不是叫你修罗的人与夏将军同去正阳城,只是找两个机灵的去镇上的医馆收些蒙汗药来。”

时远一皱眉,“那不还是要去正阳城吗?夏错,不是我说你,你身上的伤好了吗?夏帅似是本就不喜你这副五马六猴的模样,你有怎敢往如此逆着夏帅的意思做事?”

“时将军,此话差矣……”

夏错忽然上前拉开刑阳,从怀中掏出一物,“修罗副营主时远听令,”

夏错拿出的不是别的,正是修罗令。

时远无奈,却只能俯身听令,“属下在。”

“去挑两个善隐形匿踪之人去镇上将所有医馆的蒙汗药给我收来。”见时远仍在犹豫,夏错一挑眉,“怎么,我堂堂修罗营主连个人都遣不动吗?”

“……属下得令,这就去。”

“我与你同去。”


时远看着夏错脸色颇为难看,无奈的叹口气,“夏错,你去睡会儿吧,我既然都听了你的令便不会再去找夏帅告状,你不必如此看着我的。”

见夏错仍是无动于衷,时远摇摇头,“夏错,你晚上有场硬仗要应对的,现在若不休息一会儿,晚上哪有精神?”

夏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真怕时远去与夏祁山去禀报了此事,“时将军,若是此事成,正阳城一举拿下,自是修罗营的功劳,若是事败,不论出现何种意外,时将军只需说我是假传了夏帅的令便可。”

“夏错!”时远噌的站起身,“你若这么说,我这杯子一落地,立刻会有修罗兄弟进来,只要咱们动了手便直接惊动了夏帅,我用与你如此浪费时间?!”

夏错忙垂首道,“是夏错的不是,时将军莫气,若是我回来后夏帅放过了我,夏错定给哥哥好好赔罪。”

时远冷哼一声,却还是缓和了脸色,“夏错,你老实说,你与夏帅之间可有何渊源?”

“…我不过是个乡野浪子,能与堂堂长平军统帅有何渊源?”

“你自己该好好想想,可是有什么无意间得罪了夏帅?夏帅那么一个好相与的人,怎的就如此苛待你呢?”

“谁知道呢,许是我长得就让夏帅看着不顺眼吧。

夏错话毕,时远竟真的一本正经的盯着夏错的脸仔细打量了起来。

夏错神色一变,回身滚上了时远的床,“我睡会儿,不然晚上怕误了大事。”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7 20:57:00 +0800 CST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人~都去哪啦。。。宝宝不开心。。都木人夸夸宝宝这几天都这么粗长嘛。。。

楼主 小九九汣舞  发布于 2017-02-07 22:01:00 +0800 CST  

楼主:小九九汣舞

字数:139612

发表时间:2016-08-08 22:0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5 10:01:41 +0800 CST

评论数:20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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