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 死敌。【我可以不按常理虐么】

【柒】

【临渊·自白 成熟,由两部分组成,一半是对美好的追求,一半是对残缺的接纳。】

【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一次无所顾忌的酩酊大醉,一次肆意放纵的通宵,一个孤身一人的承诺,只为自己想的自私,以及许许多多还没完成的事情。】

天际是被诱人的朝霞铺满,屋子里极其柔和的日光铺在了已然坐着睡着的姜临渊衣角的褶皱上。姜临渊略微不适地蹙起了眉头,没过一会就睁开了惺忪睡眼,眼前的一切将他拉回了他不想要面对的现实。
恒还在床上躺着,安静地像只猫,他身上似乎永远散发着高贵冷漠的气息,敏感且不愿与人接触,可是在清醒的时候,那副低眉顺眼的表情, 明明是自己强求的乖顺,但是只要看到那个原本傲气凌人的他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又开始没来由地火大。
姜临渊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眉头,一直以来粗而挺立的眉毛很少舒缓,即便梦中也是一样,所以松开来反而不适应,这个习惯也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痕迹。顺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药瓶,然后起身坐在床边,轻轻掀开恒身上所盖的薄被,目之所及,满目疮痍。
鞭痕直接扫到了肋部,当时被冲昏了头脑,下手又重又凌乱,昨天仔细上过药后,已经消去了红肿,尤见紫黑色的伤痕。
他默默地替他盖好被子,眼中的黯淡像是一滩浓墨,扩散着,溶解在了模糊的瞳仁里。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抚一下他黑夜一般的头发,转念便收了手,只是勾一下嘴角,一个自嘲又倾城的笑——怎么?心疼了?!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而他,做出那等恶毒事情的他,还值得你俩留恋什么?!
——姜临渊,你不知道我多瞧不起你!
他就是在这样的诘问中度过了最难熬的日日夜夜,也在这样的矛盾中将自己逼向了死角。
转身,离开,快地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路过门口的时候看到昨天被掷在地上的【黑斑】,弃如敝履。原来是珍宝还是草芥,不过人的一念之间。
待他醒来的时候,留给他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屋子,和装填了一室的孤寂。
彼时的恒也纠起了眉毛,呼吸也开始不平稳了起来。鲜活异常的梦境,置身于虚无的银河尽头,星星点点充满光亮的冷色调,就连失重缺氧也是那样的真切,难以想象,竟然是个梦。
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听见耳边吹来的风的声音,那些带着暖意的风,解了他身上彻骨的冰寒。更多飘渺的声音传了过来,恒也不转身,只是闭眼凝神,那声音才愈发清晰起来……
他听见那是断续的一句话……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
……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
……抑或……
……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A街,无名酒吧。】

天已经大亮,可是酒吧里仍旧是灯光昏暗。这大白天的没什么人,酒保也是狂欢后的疲累,完全提不起精神,直接靠在了酒桌旁。
浓烈的威士忌在冰球的稀释下缓缓释放了酒精中混含的复杂香味,姜临渊举起杯子又放下,企图用酒精成分来麻痹自己的徘徊。
不久,短到姜临渊杯子里的酒都还没被喝完,就有一个人从昏暗的长廊地走了出来,步子有些虚浮,酒保看见他似乎才来了精神,拿起了柜子上的TAKILA,调笑了一句,“嘿!缱!看你的样子,昨天伺候得又是个缠人的主了!”言毕,就把切好了的柠檬片丢进了杯子里,然后抬手又递给了那个叫缱的男子。
那个男子伸手接过,姜临渊的余光看到那只手,淤青遍布,就连手指上也是伤痕累累。广口的玻璃杯口被涂上了盐巴,一盎司的酒不过半杯,他毫不犹豫地送进了尚存干涸血迹的嘴里,清秀俊朗的面容上竟也是青紫与充血,像是一场残暴动乱中逃脱出来的幸存者。
缱穿着沾着灰尘鞋印的白衬衫,听着酒保走到一边和别人议论纷纷调侃他怎么受辱,却依旧是没什么表情,也许是终于意识到了身边这个人直视着自己的眼光不大一样,才转个头,对着这个一如世界上万千人一样带着诧异目光巡视着他的人说了句,“不过是一场粗暴的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事,你若出钱,你也可以。”他嘴里喷出的是龙舌兰又苦又辣的味道,可是他的嘴却高傲而又轻蔑地勾起,这个表情是如此的熟悉,看得姜临渊一阵恍惚。
缱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有些古怪,也没有心情去理,抽身欲走,可是手臂却让人死死拽住,然后听到身后的人没有像那些凡夫俗子或嘲笑或议论或谩骂,只是说道,“好,我出钱,你跟我走。”


他的声音是那样绚丽,在沉沉黑夜里,闪烁着,又冷,又明亮。

【未完待续。】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09-12 00:45:00 +0800 CST  
同志们我爸催了我n多遍让我陪他出去溜达
我连错别字都没来得及检查
大家包涵一下啦
上文先
回来再改
爱你们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09-12 18:23:00 +0800 CST  
【捌】

【如果一个人能够让你忘掉过去,那么这个人就是你的未来。】

冷漠的表情,温暖的环境。
缱与姜临渊并肩坐在公园的木条长椅上,两人的距离微妙而疏远,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也许更加贴切的说法应该是,缱那一身的伤以及两人不知是默契还是生疏引发的沉默,怎么看起来都要像是暴风雨的前奏。
“我们应该去医院。”姜临渊习惯性地坐在右边,因为以前恒总是固执地要坐在左边,这个奇怪的癖好也连带着姜临渊改了习惯。这个时候似乎不应该想起他了。
缱迎着那些人鄙夷又好奇的眼光,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流露出的,竟然是依恋,不过这种依恋,一闪而逝。
“他们总是用看男妓的眼光看着我,”缱微微咧了一下嘴角,却没有转过头来,“比起医院,这样的眼光更能治愈我。”
“治愈?”
“后来到医院的时候,他们的眼神变得冰冷和不堪,我不喜欢戴着手套的人碰我,但总是事与愿违,”那张清秀的脸白得像是初雪后的世界,可是脸上已经是波澜不惊,“在酒吧里,有人带着手套把东西塞进我的身体,在医院里,就会有人带着手套再把那些东西取出来,周而复始。”
空气里酝酿的是清晨的草木留下的清甜气味。
他的侧脸,即便他低入尘埃却仍旧自恃的高傲,和那个人,一模一样。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此刻的悲伤,不是因为这个叫缱的男子濒临着毁灭的边缘,而是因为,那个与他相似的人,和他一样,濒临着毁灭的边缘。这种情感很复杂,复杂到姜临渊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蓦然出现的心疼,到底是为了谁。
这样的心疼,扰乱了他所有的步调,谨慎如他,不曾去细想为何一次偶遇如此的似曾相识。
站起身来,姜临渊替他挡了大半的阳光,伸出手牵住了他。
缱挣脱未果,那种力不从心的强硬侵犯者他最深层的回忆,带着敌意的眉眼在这样晴空万里的天气骤然迸出了低气压。
“跟我回家。”他的声音里没有躁动不安的欲望和汹涌而至的炙热,听得缱宛如高空失衡的飞鸟,坠落到地上,心,却蓦地柔软。

【未完待续。】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09-12 18:23:00 +0800 CST  
我知道这篇应该也没什么人在看了
我本来就是这么没长性的人吧
也就没有资格再说些什么了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0-21 09:50:00 +0800 CST  
【玖】

【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轻慢。】

他经常做噩梦,所以今天也不例外。
清醒过来的时候,尚未睁开眼睛,浑身每一处疼痛都如一把火油泼在身上,再轻微的呼吸也会引燃他们,瞬间的燎原之势,将他周身都舔透了,疼得他想要再次昏死过去,一了百了。
强撑着想要起身,手指扳着床柜显出死白到近乎透明,手臂上的血管看得清清楚楚。
头痛欲裂。
眼眸中都是混沌不清,强睁着眼睛,竟发现已然不辨颜色,整个世界颓败成了黑白无声的世界。
恒不知道自己这么坐了多久,只是双眼定格在床的右边,没有一丝神采。
他们之间,真的就这样了?
明明知道那个情况下做哪一个决定都会伤害到他,可是事情聚变的速度太快,根本没有给恒任何犹豫喘息的机会,他几乎是本能的选择了保全姜临渊,没有想过牺牲姜临壑必然会毁掉他们之间的一切。
如果自己可以代替姜临壑去死,这可能就会成为恒的最优选择。
如果只是个虚拟而无力的假设,已再无法改变任何。
门锁转动的声音。
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他那么冲动,可是恒依旧忍住不亚于剜心绞肠般的痛感,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扬起的嘴角美好纯净得一如这样的清晨。
抬起眼,顷刻便宇覆宙倾,因为他身后,终于有了另外一个人。
恒在此刻更加清楚,精神上的痛不欲生远比施加在身上的要厉害千倍万倍。
也因为如此,姜临渊宁愿不活也不要姜临壑枉死。
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未完待续】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0-21 09:50:00 +0800 CST  
【拾】

【天下就没有偶然,那不过是化了妆的,戴了面具的必然。】

哥舒已经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细细地打量着一个人了,那个人的每一寸,他都想要看的清楚些。姜临渊甚至都没有告诉他这个人是谁,就这样理所应当地,让他住进了这个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姜临渊悉心地介绍着每个房间,忽略了站在门口久久未回过神来的恒。
直到缱绕回他身边,轻笑着问起他是谁,姜临渊才瞟了他一眼,若有似无地说了一句,“你想叫他什么就叫他什么好了。”
姜临渊拿了早餐出来给缱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两个竟然就站在那里对视着,以哥舒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示弱,更何况缱略带挑衅的笑容,不该出现在豹子领地之内的东西,注定是难逃一死的。姜临渊微怔,毕竟很久没有看到恒这样认真傲然的神情,眉眼之间的冰冷和决绝一如初见。
“他不能住在这里。”
“哦?你是在命令我么?”姜临渊靠在沙发上,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似笑非笑,“我记得你没有这个资格。”
“你怎么对我都好,”他痛极,不得已地妥协,“他不能住在这里。”
“我怎么对你都好?”他怒极反笑,“只怕你受不起。”
“我受得起。”倔强地抿起嘴,眼底依然黯淡无光。
姜临渊扑了上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讥笑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他低喘的气息离得太近,恒身上的伤被扯痛,他勉强地撇过头,脖子上的骨头好看地凸起,说起这些只能带来无休止的争论,与其伤人伤己,不如沉默,可这样的沉默却总是让姜临渊更想要撕碎他,看看他的心究竟是怎样冷硬。


【未完待续】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0:39:00 +0800 CST  
第三者真讨厌啊 一定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
可是万一他长得格外清秀甚至比你更好
当你看到他的眼神从此流连在那个人的身上
眼神中暗藏的情感深厚绵延宛如雪山中的湖泊
而自己又清楚地认识到
这样的温柔的视线再也不会出现在彼此的对视中
是不是感觉世界都在分崩离析 轰然倒塌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无法挽回了不是么
卑微到无法捕捉到的情感
再深邃也抵不过他一个厌弃的眼神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0:45:00 +0800 CST  
洗个澡 然后准备第二更……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0:49:00 +0800 CST  
第二更……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2:29:00 +0800 CST  
【接上】
“他不能住在这里。”他侧着头,面容却略显灰败,可这句话却说得太过用力,姜临渊看着他倔强的侧脸,鼻梁高挺,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泛白,眼角眉梢,熟悉和陌生交替着带来异样的感受,姜临渊沉痛地闭了闭眼,太久没有看到恒这样的神情,他竟是如此贪婪地想念着,然而,远在咫尺,远在咫尺,即便就在眼前,却早已不复从前,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大概,是连他自己都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
姜临渊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他伸手揽过恒受伤的腰间,粗暴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颈处的衣料勒住了脖子,可瞬间的力量又将其扯破。骤然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敏感异常,失去了恒温保护的身子只觉得冷,身上的伤口擦过粗糙的沙发就留下一道血痕,恒头痛欲裂,每一处的疼痛都清晰无比,眼前的狰狞与曾经的俊朗柔和相重叠,眼角掠过一张清秀到有些阴柔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只是瞬间,恒像是惊醒了一般用尽全力推开了姜临渊,他躲闪着,带着受惊一样的表情,企图找到什么东西可以蔽体,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滑稽。
姜临渊也似如梦初醒般看着他惊痛的表情和慌张失态犹如孩童的动作,全身都如同坠入冰窖,身上肌肉疼得近乎抽搐。缱本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可姜临渊受伤的表情竟像是一根针,留下看不见的伤口,但伤口越是微不足道,疼得时候才会越厉害。

意识到缱才是他拒绝自己的理由,所有的感官都被报复的快感夺得分毫不剩,唇角展露出一个噬血而残忍的笑容,双眸漆黑氤氲以致冷酷,“刚刚不还信誓旦旦的说受得住么?”
嘲讽的字句如同利刃伤得恒体无完肤,伤痕被撕裂,血珠贴着他弓起的脊背划过美好的曲线。良久,他才从心肺聚裂中抬起头来,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从牙关中挤出了几个字,“怎么样才可以?”
“脱。”一个字就可以毁了他。
恒已经牺牲了一切再无退路,而注定要在今日破碎成灰的,恐怕就是他的骄傲和血性。

【未完待续】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2:30:00 +0800 CST  
码字码到脚都冻麻了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2:30:00 +0800 CST  
顺便贴一个今天看到的句子
略戳心


【朝花夕拾 捡的是枯萎】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2:31:00 +0800 CST  
应该怎么去总结今天呢
今天懂得了一个道理
哎 应该说很久以前就已经明白得很透彻
可是今天应该说是想开了吧
就是顿悟
所有的改变都是为了自己
恩 都是为了自己
那么哥舒 你可不可以
不要因为深情而失去了自己
可不可以不要为了他失去了所有傲然与尊严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1 22:37:00 +0800 CST  
有钱的给你物质,有时间的给你陪伴,有情调的给你浪漫,那些都不是爱情真正完整的模样。应该是,花心的为你专一,爱玩的为你安定,性急的为你等待,爱逃避的为你坚持,骄傲的为你谦卑。因为你去尝试不擅长的事情,为了你想去成为一个更值得更好的人,这才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吧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17:53:00 +0800 CST  
在感情中尚还骄傲 是不是不够爱的委婉表达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18:02:00 +0800 CST  
我好早就和她说我要码字了 结果到现在才写了两行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19:40:00 +0800 CST  
【拾壹】

【我们听过的那些美好的童话,善良的传说,感人的故事,所有的这些都有一个如出一辙的开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么我们所生活的当下,是不是早就是一片荒芜的沙土,善良根植在另外一颗遥远的行星,而自私和恶毒,是头顶厚厚的乌云。 】

晨曦的金色微芒放肆地投射进屋子,留让人癫狂的美妙颜色,与这一室的残破惊心地对比着。
翻卷的皮肉布满了后背,独留星点的完好皮肤点缀其中,像是诉说着一腔无法言说的情感。
恒者,久也。他的名字是路演起的,意在永久,可一切终究如流沙覆灭于沙漠,越是企图挽留,流逝得越快,如今听来,【恒】这个字,他都不配拥有了。
哥舒这一生已是跋前踬后,动辄得咎。他心力交瘁,不断地权衡着将伤害降到最小,甚至不去顾及自己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既然当初已然将命都交付到姜临渊的手里,如今又为何这般踌躇不决?!
失去自己和失去他,要怎么选。
要他在别人面前低头,他怎么肯。
然而,若是在一段感情中尚还骄傲,是不是不够爱的委婉表达?

冗长的沉默,或者说,对峙。
就在姜临渊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哥舒缓缓地站起来,像是平常一样,不需要举步维艰,不需要进退两难,不需要做出选择,他的手甚至如往常一眼的稳,灵魂里仍旧高昂着头颅,可他的眼角眉梢中流露出的,不是犹豫与迟疑,而是溺水一般毫无着力点的悲伤,卷着雪白的泡沫和贝类骸骨,带着雷霆之势横扫而过,将他溺毙于深海,从此再无上岸的机会。
就是因为恒的动作太冷静,姜临渊觉得腹部像是挨了一拳,疼得他久久无法直起身来,他克制住自己奔流着的血液和想要拥抱他的念头,站在那里,孤独得如同一颗光芒微弱的星。
屈辱的厌恶的作呕的凋零的破灭的,这些修辞于此刻,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胸腔中的悲鸣如大厦倾颓,轰然倒塌,片甲不留。
那一刻起,碎了一地的,就再也无法拼凑起原本的模样了。
恒认命地闭了闭眼,徒留了一抹悲哀的笑意,而他头上的那道伤口像是被冰镐直直凿了进去,挖出了神经,从此只留麻木,却再也不会疼了,连同摇摇欲坠的一点希望,一同湮灭在了他晦暗的眼瞳之中。
缱的眉毛渐渐皱起,灰蓝色的眼底幽深而沧桑,就在恒衣衫尽褪的那一刻,他难以自制地冲向了隔间,反手关上门后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一手扶着地一手捂着嘴,他欲吐而呕的幅度愈来愈大,口腔中弥漫其微咸的味道,胃部强烈而频繁地痉挛起来。眼前一帧帧扫过的都是那天的场景,他心中局促却强装着镇定,炫目的灯光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也看不清下面都什么人,只能听见西装革履的调教师扯动着他颈上的铁链,摩擦的皮肤都通红一片,也是那一个字,脱。
一件一件,脱下一层,底下就会有令人恶心的起哄尖叫声。
缱听到他们说,自己是个雏,然后有人接话道,今天以后,自己就不再是了。
手边握拳,握得生疼,松开,再握紧。
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露出光裸的胸膛,露出柔嫩的【和谐】。
总觉得真的会呕出什么东西,也总觉得那一个晚上不会是真的。
疼的,就是真的,就会夜夜如魔魇一般纠缠住他,哪怕是梦里,也真实如昨,迫使他重温那个肮脏的,亮如白昼的夜晚。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21:14:00 +0800 CST  
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更 现在肩膀好酸痛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21:14:00 +0800 CST  
时间的手将我们推搡着向前
踉跄地奔赴远方
你不必回望
因为过去的 就已经过去了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21:18:00 +0800 CST  
无法避免的失去 好像一场盛大的悲剧

楼主 咖啡七天  发布于 2014-12-22 21:19:00 +0800 CST  

楼主:咖啡七天

字数:97249

发表时间:2014-01-01 05:0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8-20 22:34:09 +0800 CST

评论数:460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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