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长河
64
傅长河无所谓的笑笑，“行啊。”
他深知自己只是暂住在路岳家里，没必要给人家添麻烦。再说了，傅承怎么着跟他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玩，就别太认真，对双方都不好。
因为路岳说过要在山中呆一夜，所以傅长河准备了很多东西。
收拾差不多之后，他就趴在床上看书，左右也是闲着，索性拿起手机给星沉发消息，屏幕另一边的星沉却回道，“我们就快到路叔家了。”
我们？
傅长河问道，“你和谁？”
他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带些抵触的防备。
“我和爸爸啊”
傅长河第一个念头就是逃，他从小就是这样，过年过节总有亲戚来傅承家送东西或是拜托事情，傅星沉总是殷勤的迎客，而他呢，恨不得立马离开。
挺不自在的，干嘛啊。
通常他只打声招呼就窝进房间等客人离开后再出来，傅承当然会责备几句不礼貌不大方之类的。他自己也知道不太好，可是跟客人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等他想好去哪，傅星沉那边已经敲门了。路葭伤的重，路岳在书房离客厅太远，好像只有他开门了。
他磨蹭着走到跟前，凑在猫眼上观望，可不就是傅承和星沉么。他默默给自己打气，扯出一抹礼貌又疏离的笑来。
学着路岳的样子把人迎到客厅，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傅长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了，太尴尬了。他愣了几秒后，“我给您叫人去。”
于是逃走。
傅星沉跟路葭是多熟的关系啊，哪里在乎这些面子上的礼节，径直走到路葭卧室，看到人正趴在床上写作业。
他坏笑着怼道，“你够刻苦的啊~”
傅星沉已经记不清多少次看到路葭趴在床上了，也知道是因为被路叔揍的缘故。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坏心思，扬起胳膊重重的拍在路葭的屁/股上，听到一声惊呼，路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过了几秒，路葭缓过来，咆哮道，“你有病啊你！”
傅星沉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他根本不在乎路葭怎么骂他，只要爽就够了。
傅长河叫来路岳之后就缩在自己的房间再也不想出来了，确切的说，他笑的脸都要僵了。
路葭忙着生气不理会星沉，不懂识人脸色还故意逗路葭的星沉问道，“哎，长河没事儿吧？”
路葭听罢，别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边还疼得要死呢，你拍过之后不管了？
于是没好气的答道，“死不了！”
傅星沉一怔，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打小就喜欢逗路葭玩，路葭不像傅星沉，想得出那么多坏主意，肚子里全是坏水。他从来都是跟着星沉玩，没生过什么气，被星沉欺负了也是骂上几句从不记在脑子里的。
他最喜欢像幼儿园逗小姑娘似的逗路葭了，多好玩啊。
傅星沉怼了怼路葭的胳膊，“哎，你跟我一起去找傅长河呗，我好久没见他了，真见面了我怕他拘着，你跟我一起呗……”
路葭一脸不可理喻，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我伤这么重你让我下床？你可真够爱我的。”
他不是嫉妒长河或是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只是莫名其妙的被激起反骨。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别人？
太不够意思了吧。
傅星沉才不吃这套，他断定路葭不会发脾气，“你到底去不去啊！”
路葭一阵烦躁，“去去去。”
他猛地想起上次不知道是谁调戏他说，他真拿星沉当媳妇一样宠着了，什么都依着他。路葭苦笑，在他心里星沉一直就是一小孩，他依着小孩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跟小孩他计较什么？
自我心理调节强大的路葭终于说服自己，慢吞吞的领着星沉找傅长河。
傅星沉刚进房间就立马换上了苦皱的脸，委屈极了的冲长河抱怨道，“你都不想我，都不看我，都不要我了。”
旁边跟个电线杆般杵着的路葭一阵恶寒，他不禁感叹傅叔是生了个人精吧！傅星沉你不当演员都亏着你这天赋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唱那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傅长河也是被吓到了，他呆呆的起身请星沉他们坐着，路葭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趴在长河的床上。
傅星沉还是皱巴着脸。
在路家总是被当做幺子一般宠着的长河终于像个哥哥般笑着安慰道，“没不要你啊，就是见面少了点。”
傅星沉的脸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顺着杆往上爬，“少很多！”
路葭实在忍不住，“我说你俩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吗？”
他在这听了半天都快被腻死了，两个大男人是在调情吗？你侬我侬的，也不觉得别扭。
傅星沉翻了个白眼，恢复正常，冲着长河商量道，“明天去爬山，咱们晚上睡一个帐篷呗。”
说完，还巴结似的往长河那边挤挤。
路葭不干了，“哎你每次都是跟我睡一块的！”
傅星沉本想反驳，却被长河按下，傅长河道，“我一个人就行。”
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像关不掉的闹钟般一直说话，会很吵。
路葭提醒道，“可是只有三个帐篷。”
傅星沉偷瞄长河的脸色，敷衍道，“总之到时候再说吧。”
傅长河无所谓的笑笑，“行啊。”
他深知自己只是暂住在路岳家里，没必要给人家添麻烦。再说了，傅承怎么着跟他有什么关系，既然是玩，就别太认真，对双方都不好。
因为路岳说过要在山中呆一夜，所以傅长河准备了很多东西。
收拾差不多之后，他就趴在床上看书，左右也是闲着，索性拿起手机给星沉发消息，屏幕另一边的星沉却回道，“我们就快到路叔家了。”
我们？
傅长河问道，“你和谁？”
他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带些抵触的防备。
“我和爸爸啊”
傅长河第一个念头就是逃，他从小就是这样，过年过节总有亲戚来傅承家送东西或是拜托事情，傅星沉总是殷勤的迎客，而他呢，恨不得立马离开。
挺不自在的，干嘛啊。
通常他只打声招呼就窝进房间等客人离开后再出来，傅承当然会责备几句不礼貌不大方之类的。他自己也知道不太好，可是跟客人说什么啊,有什么好说的。
还没等他想好去哪，傅星沉那边已经敲门了。路葭伤的重，路岳在书房离客厅太远，好像只有他开门了。
他磨蹭着走到跟前，凑在猫眼上观望，可不就是傅承和星沉么。他默默给自己打气，扯出一抹礼貌又疏离的笑来。
学着路岳的样子把人迎到客厅，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傅长河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的了，太尴尬了。他愣了几秒后，“我给您叫人去。”
于是逃走。
傅星沉跟路葭是多熟的关系啊，哪里在乎这些面子上的礼节，径直走到路葭卧室，看到人正趴在床上写作业。
他坏笑着怼道，“你够刻苦的啊~”
傅星沉已经记不清多少次看到路葭趴在床上了，也知道是因为被路叔揍的缘故。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坏心思，扬起胳膊重重的拍在路葭的屁/股上，听到一声惊呼，路葭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过了几秒，路葭缓过来，咆哮道，“你有病啊你！”
傅星沉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他根本不在乎路葭怎么骂他，只要爽就够了。
傅长河叫来路岳之后就缩在自己的房间再也不想出来了，确切的说，他笑的脸都要僵了。
路葭忙着生气不理会星沉，不懂识人脸色还故意逗路葭的星沉问道，“哎，长河没事儿吧？”
路葭听罢，别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边还疼得要死呢，你拍过之后不管了？
于是没好气的答道，“死不了！”
傅星沉一怔，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打小就喜欢逗路葭玩，路葭不像傅星沉，想得出那么多坏主意，肚子里全是坏水。他从来都是跟着星沉玩，没生过什么气，被星沉欺负了也是骂上几句从不记在脑子里的。
他最喜欢像幼儿园逗小姑娘似的逗路葭了，多好玩啊。
傅星沉怼了怼路葭的胳膊，“哎，你跟我一起去找傅长河呗，我好久没见他了，真见面了我怕他拘着，你跟我一起呗……”
路葭一脸不可理喻，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我伤这么重你让我下床？你可真够爱我的。”
他不是嫉妒长河或是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只是莫名其妙的被激起反骨。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别人？
太不够意思了吧。
傅星沉才不吃这套，他断定路葭不会发脾气，“你到底去不去啊！”
路葭一阵烦躁，“去去去。”
他猛地想起上次不知道是谁调戏他说，他真拿星沉当媳妇一样宠着了，什么都依着他。路葭苦笑，在他心里星沉一直就是一小孩，他依着小孩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跟小孩他计较什么？
自我心理调节强大的路葭终于说服自己，慢吞吞的领着星沉找傅长河。
傅星沉刚进房间就立马换上了苦皱的脸，委屈极了的冲长河抱怨道，“你都不想我，都不看我，都不要我了。”
旁边跟个电线杆般杵着的路葭一阵恶寒，他不禁感叹傅叔是生了个人精吧！傅星沉你不当演员都亏着你这天赋了。
此时此刻，他只想唱那句，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傅长河也是被吓到了，他呆呆的起身请星沉他们坐着，路葭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趴在长河的床上。
傅星沉还是皱巴着脸。
在路家总是被当做幺子一般宠着的长河终于像个哥哥般笑着安慰道，“没不要你啊，就是见面少了点。”
傅星沉的脸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了，顺着杆往上爬，“少很多！”
路葭实在忍不住，“我说你俩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吗？”
他在这听了半天都快被腻死了，两个大男人是在调情吗？你侬我侬的，也不觉得别扭。
傅星沉翻了个白眼，恢复正常，冲着长河商量道，“明天去爬山，咱们晚上睡一个帐篷呗。”
说完，还巴结似的往长河那边挤挤。
路葭不干了，“哎你每次都是跟我睡一块的！”
傅星沉本想反驳，却被长河按下，傅长河道，“我一个人就行。”
他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像关不掉的闹钟般一直说话，会很吵。
路葭提醒道，“可是只有三个帐篷。”
傅星沉偷瞄长河的脸色，敷衍道，“总之到时候再说吧。”
做个艺术家很难的，你看魔岩三杰，一个死了，一个疯了，一个仙了，哪一个有好下场。傅长河惜命，所以他不会跟自己死轴。但我还是好迷那些艺术家啊啊啊
65
傅长河对于爬山倒是无所谓，他干过许多体力活，身体还行。只是一想起要和傅承一起，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痛快点儿成吗？
傅长河在整个路段都没跟傅承交流过，他清晰的看出傅承的关心，但还是不自然的拒绝。
路岳却默不作声。
他们爬的山是座还没开发的野山，没有路，只有一些坎坷的大石头仅仅够落脚，再加上石头之间间隔很大，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跨过。傅长河便吃了亏，好在傅承在前方一把抓住他胳膊，生生把他拽上来。
惊险脱险的傅长河低低的道谢，傅承笑笑算是应下。
好容易到达较安全的地方，傅星沉张罗着要吃饭。傅承拿出提前准备的水果、水和面包，在被路葭和傅星沉连环哄抢的同时，他抽出一个面包递给在一旁不作声的长河。
傅长河挑挑眉接受。
傅星沉最是闲不住，匆匆吃过饭后挂着单反拉着长河说要拍风景照，这荒郊野外的，傅长河实在不愿意走远，又苦于傅星沉的连番轰炸，只得陪星沉走一趟。
傅星沉拉着长河就往没人的地方走去，傅长河累的要命，眼睛都没半分精神，傅星沉倒是精神，东边走一走，西边踩踩点。
他只专注于镜头之下的风景，却没注意脚下已然松软的泥土，一脚踩空整个身子都侧向陡坡。傅长河猛地反应过来，迅速的抓住星沉的胳膊，可是傅星沉太沉了，他根本无法负担起星沉整个身体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星沉滚下陡坡。
直到手上完全失去力量，他不敢置信的弯了弯指关节，狠狠的咬了下唇，确定不是做梦。他瞬间心慌起来，不自觉的流泪。傅长河匆忙慌张的跑到之前他们的集聚点，冲着傅承边流泪边说，“星沉、星沉掉下去了。我原本是拉着他的，可是我拉不上来……我拉不上来他。都怪我！”
傅长河悔恨的攥起拳头狠狠捶向空气。
傅承一怔，“你说、星沉怎么了？”
傅长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掉、掉下去了。”
“啪”
充斥在空气中的响亮的一声是傅承给长河的一巴掌，傅承心慌极了，根本不注意手下的力气，怒火夹杂着心急下的一巴掌效果十成十。
傅长河感觉到脸上渐渐开始发麻，耳朵里也想起耳鸣声。这大概是他挨过的最重的一次了，但他自认是没脸替自己辩解的。
他只低着头，抽噎着不说话。
傅承愤怒极了，抬起腿便是一脚，踹在傅长河的胸口上，直到傅长河被踹飞将近一米的距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傅承那次确实留了几分力，至少还没踹飞他。
傅长河苦笑，现在还有心思回忆从前，他也真是没良心。
傅承冲上前一把拧着长河的衣领，眼睛通红，像只愤怒的狮子，“他不在了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替他死！”
傅承的一系列动作流畅又迅速，等路岳反应过来时傅承已然说完了那句极其伤人的话。路岳拉开傅承，“你怪他也没用，现在先找到星沉要紧！”
傅承一米八的个子第一次哭着咆哮，“这么陡的坡要怎么找？！我的星沉……他是否活着都还不知道！”
而后像是看向仇敌般指着长河，“为什么你不跟他一起下去！他出事了你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
傅长河潸然泪下，直直的跪在地上，“你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傅承又是一脚，“我/他/妈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你就活该在B市捡破烂！你这种小孩，不得好死！”
字字诛心，傅长河被踢得很远，听罢，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胸口不可抑制的咳嗽，路葭跑去扶他，却发现傅长河竟生生咳出了血。
是了，傅承的两脚都在胸口处，怕是伤到了器官。
傅长河对于爬山倒是无所谓，他干过许多体力活，身体还行。只是一想起要和傅承一起，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痛快点儿成吗？
傅长河在整个路段都没跟傅承交流过，他清晰的看出傅承的关心，但还是不自然的拒绝。
路岳却默不作声。
他们爬的山是座还没开发的野山，没有路，只有一些坎坷的大石头仅仅够落脚，再加上石头之间间隔很大，单凭一个人的力量很难跨过。傅长河便吃了亏，好在傅承在前方一把抓住他胳膊，生生把他拽上来。
惊险脱险的傅长河低低的道谢，傅承笑笑算是应下。
好容易到达较安全的地方，傅星沉张罗着要吃饭。傅承拿出提前准备的水果、水和面包，在被路葭和傅星沉连环哄抢的同时，他抽出一个面包递给在一旁不作声的长河。
傅长河挑挑眉接受。
傅星沉最是闲不住，匆匆吃过饭后挂着单反拉着长河说要拍风景照，这荒郊野外的，傅长河实在不愿意走远，又苦于傅星沉的连番轰炸，只得陪星沉走一趟。
傅星沉拉着长河就往没人的地方走去，傅长河累的要命，眼睛都没半分精神，傅星沉倒是精神，东边走一走，西边踩踩点。
他只专注于镜头之下的风景，却没注意脚下已然松软的泥土，一脚踩空整个身子都侧向陡坡。傅长河猛地反应过来，迅速的抓住星沉的胳膊，可是傅星沉太沉了，他根本无法负担起星沉整个身体的力气，眼睁睁的看着星沉滚下陡坡。
直到手上完全失去力量，他不敢置信的弯了弯指关节，狠狠的咬了下唇，确定不是做梦。他瞬间心慌起来，不自觉的流泪。傅长河匆忙慌张的跑到之前他们的集聚点，冲着傅承边流泪边说，“星沉、星沉掉下去了。我原本是拉着他的，可是我拉不上来……我拉不上来他。都怪我！”
傅长河悔恨的攥起拳头狠狠捶向空气。
傅承一怔，“你说、星沉怎么了？”
傅长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掉、掉下去了。”
“啪”
充斥在空气中的响亮的一声是傅承给长河的一巴掌，傅承心慌极了，根本不注意手下的力气，怒火夹杂着心急下的一巴掌效果十成十。
傅长河感觉到脸上渐渐开始发麻，耳朵里也想起耳鸣声。这大概是他挨过的最重的一次了，但他自认是没脸替自己辩解的。
他只低着头，抽噎着不说话。
傅承愤怒极了，抬起腿便是一脚，踹在傅长河的胸口上，直到傅长河被踹飞将近一米的距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傅承那次确实留了几分力，至少还没踹飞他。
傅长河苦笑，现在还有心思回忆从前，他也真是没良心。
傅承冲上前一把拧着长河的衣领，眼睛通红，像只愤怒的狮子，“他不在了你还回来干嘛！你怎么不替他死！”
傅承的一系列动作流畅又迅速，等路岳反应过来时傅承已然说完了那句极其伤人的话。路岳拉开傅承，“你怪他也没用，现在先找到星沉要紧！”
傅承一米八的个子第一次哭着咆哮，“这么陡的坡要怎么找？！我的星沉……他是否活着都还不知道！”
而后像是看向仇敌般指着长河，“为什么你不跟他一起下去！他出事了你怎么还好好的站在这！”
傅长河潸然泪下，直直的跪在地上，“你打我吧，是我对不起你。”
傅承又是一脚，“我/他/妈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你就活该在B市捡破烂！你这种小孩，不得好死！”
字字诛心，傅长河被踢得很远，听罢，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胸口不可抑制的咳嗽，路葭跑去扶他，却发现傅长河竟生生咳出了血。
是了，傅承的两脚都在胸口处，怕是伤到了器官。
傅承又是一脚，“我/他/妈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不该把你带回来，你就活该在B市捡破烂！你这种小孩，不得好死！”
字字诛心，傅长河被踢得很远，听罢，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胸口不可抑制的咳嗽，路葭跑去扶他，却发现傅长河竟生生咳出了血。
——哈，我这种小孩？
——不得好死会不会太轻了？
是了，傅承的两脚都在胸口处，怕是伤到了器官。
傅长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每每张开嘴风灌进喉咙里，便只顾得上咳嗽了。傅承还在挣扎的想要揍长河，被路岳拖着。傅长河自暴自弃的流泪笑道，“路叔，你别拉他。我这种人活该被打死的。你放开他，我让他打，打死算我赚了。”
路岳烦躁不堪，“傅长河你别这样。”
伴随着傅承发红的眼睛和越来越狠的话，傅长河挣扎几次终于起身，“我、我去找他。”
路葭也心乱了，“哎傅长河你回来，万一你也掉下去怎么办？！”
傅长河不言语，只回过头决绝又饱含希望的笑了。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傅长河的那抹笑，在山林中，傅长河笑的像只勇敢的小狮子，眼睛哭的像受伤的小鹿。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他和长河的最后一面。
可是他和这样的长河才是第一次碰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才意识到原来傅长河平时都是抑制自己的原来模样，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刻薄，也不恶毒，那些都只是他的保护色。
他看到长河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顺着陡坡向下滑，直到他因为树林太过密集的原因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
那一刻，傅长河应该解脱了吧。这么些年，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有个结果了。
他忽然发现他有些理解长河了。
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心疼。
他走向已然愣住的傅承，轻声的呢喃道，“傅叔，长河也才十四岁。”他比星沉大不了几分钟，因为那短短几分钟，傅长河就活该拼了自己命的照顾星沉吗？傅长河活该受尽委屈还要骗自己说已经过去了吗？
这些年受的委屈怎么过去？
过不去的。
即使伤口好了丑陋的疤也永远都在，傅长河过不去了。
路葭忍不住的流泪，粗鲁的抹掉眼泪之后继续说道，“你永远都不知道长河有多好！他没对不起任何人。”
如果傅长河回不来了，我们所有人都欠着他了，不该是他用命搏的，怎么着也轮不到长河的。
路葭与傅承擦肩而过，发狠似的重复道，“他没对不起任何人。”
他似乎第一次遇见长河这样的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傅长河太珍贵了。他没有明确的界线，有时招人恨，有时讨人疼。所有的形容词在他身上好像都不够，无论这万千世界有多少亿人口，傅长河都是独一份儿。
可是这样独一无二的长河，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路葭的眼睛又有些发酸了。
山风吹过，像是很久很久年前吹过的那阵风，如此熟悉；而傅长河的绝望的笑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如此清晰。
——我也是逼死长河的共犯，他窒息又绝望的想。
字字诛心，傅长河被踢得很远，听罢，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胸口不可抑制的咳嗽，路葭跑去扶他，却发现傅长河竟生生咳出了血。
——哈，我这种小孩？
——不得好死会不会太轻了？
是了，傅承的两脚都在胸口处，怕是伤到了器官。
傅长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每每张开嘴风灌进喉咙里，便只顾得上咳嗽了。傅承还在挣扎的想要揍长河，被路岳拖着。傅长河自暴自弃的流泪笑道，“路叔，你别拉他。我这种人活该被打死的。你放开他，我让他打，打死算我赚了。”
路岳烦躁不堪，“傅长河你别这样。”
伴随着傅承发红的眼睛和越来越狠的话，傅长河挣扎几次终于起身，“我、我去找他。”
路葭也心乱了，“哎傅长河你回来，万一你也掉下去怎么办？！”
傅长河不言语，只回过头决绝又饱含希望的笑了。他想他大概这辈子都忘不掉傅长河的那抹笑，在山林中，傅长河笑的像只勇敢的小狮子，眼睛哭的像受伤的小鹿。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他和长河的最后一面。
可是他和这样的长河才是第一次碰面，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才意识到原来傅长河平时都是抑制自己的原来模样，他其实一点儿都不刻薄，也不恶毒，那些都只是他的保护色。
他看到长河义无反顾头也不回的顺着陡坡向下滑，直到他因为树林太过密集的原因再也看不见那个身影。
那一刻，傅长河应该解脱了吧。这么些年，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都有个结果了。
他忽然发现他有些理解长河了。
因为了解，所以才更心疼。
他走向已然愣住的傅承，轻声的呢喃道，“傅叔，长河也才十四岁。”他比星沉大不了几分钟，因为那短短几分钟，傅长河就活该拼了自己命的照顾星沉吗？傅长河活该受尽委屈还要骗自己说已经过去了吗？
这些年受的委屈怎么过去？
过不去的。
即使伤口好了丑陋的疤也永远都在，傅长河过不去了。
路葭忍不住的流泪，粗鲁的抹掉眼泪之后继续说道，“你永远都不知道长河有多好！他没对不起任何人。”
如果傅长河回不来了，我们所有人都欠着他了，不该是他用命搏的，怎么着也轮不到长河的。
路葭与傅承擦肩而过，发狠似的重复道，“他没对不起任何人。”
他似乎第一次遇见长河这样的人，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傅长河太珍贵了。他没有明确的界线，有时招人恨，有时讨人疼。所有的形容词在他身上好像都不够，无论这万千世界有多少亿人口，傅长河都是独一份儿。
可是这样独一无二的长河，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到这里，路葭的眼睛又有些发酸了。
山风吹过，像是很久很久年前吹过的那阵风，如此熟悉；而傅长河的绝望的笑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如此清晰。
——我也是逼死长河的共犯，他窒息又绝望的想。
66
缓过神来的路岳立即安排路葭在原地等待，他和傅承去找两个孩子。
傅星沉说来也是幸运，被一棵斜长出来的树拦住。好在山不是很高，他自己摸索着也能找到一块平坦的路，但是手机好像摔到了别处。也就是说，他现在孤立无援。
傅长河找到他之后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路岳，可是这野山上哪有信号，他得靠自己的力量通知到傅承。
傅星沉死死扯着长河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孤单害怕，而是傅长河看起来伤得更重。他是滑下来了，背部全是血，上衣也被勾的七零八落。然而最可怕的不是大面积的擦伤，而是斜坡枣树上的尖刺。
傅长河背上许多刺，已经深深嵌进身体里，开始发黑。傅星沉本想拔出来，但要先止住背上的血才行。
傅星沉眼睛红红的，心疼的拉住长河。
背后全是血，胸前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傅长河虚弱又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就是看起来重，没事儿，我去那边看看，你在这乖乖呆着。”
说完，便逃避似的匆忙走开。
傅长河实在没办法再像对待傅球球那般对待星沉了，不是星沉不好，是他招惹不起了。他终于认清了，傅星沉是傅承的命。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比较开阔的地方，仰头大喊“路葭”，可都没有回应。傅长河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嗓子已经很难再像从前一样发声了。每说一个字，用的力气是平常的十倍百倍。
更不用提微凉的山风直接灌进他的肺里，像是能撕裂一切的刀子。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这是他的孽，他得还。
在多次叫喊无果之后，傅长河返回原地，继续照顾星沉。
但他并没有和傅星沉挨着坐，只是在距离星沉大概一米的地方随意坐下。
傅星沉不解的凑上前去，傅长河不作声的又走远了些。
“你干嘛啊！”星沉委屈极了，小丧眼皱巴巴的盯着长河。
傅长河却是连笑也伪装不起来了，他眼里尽是血丝，“你放过我成么？”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哀求，傅长河也累了，从回家到现在算起，已经有太多的事情不在他预期之内。他最大的错误大概是回来吧，他想。
傅星沉生生被逼出眼泪，一把扯过长河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他一直呆在下面，并不知道自他掉落之后傅长河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只觉得莫名其妙。
山风又凉又猛烈，傅长河也被激起几分烦躁来，他用力甩过星沉的手，低声下气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他最大的错误大概在于误以为傅承是爱他的，误以为他和星沉在傅承心中地位的相同的，误以为他是受欢迎的。
都是假的。
他想要的一切，其实早就拥有过，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知足。
都是活该。
缓过神来的路岳立即安排路葭在原地等待，他和傅承去找两个孩子。
傅星沉说来也是幸运，被一棵斜长出来的树拦住。好在山不是很高，他自己摸索着也能找到一块平坦的路，但是手机好像摔到了别处。也就是说，他现在孤立无援。
傅长河找到他之后拿出手机想要联系路岳，可是这野山上哪有信号，他得靠自己的力量通知到傅承。
傅星沉死死扯着长河的胳膊不让他离开，并不是因为一个人孤单害怕，而是傅长河看起来伤得更重。他是滑下来了，背部全是血，上衣也被勾的七零八落。然而最可怕的不是大面积的擦伤，而是斜坡枣树上的尖刺。
傅长河背上许多刺，已经深深嵌进身体里，开始发黑。傅星沉本想拔出来，但要先止住背上的血才行。
傅星沉眼睛红红的，心疼的拉住长河。
背后全是血，胸前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傅长河虚弱又装作不在意的笑笑，“就是看起来重，没事儿，我去那边看看，你在这乖乖呆着。”
说完，便逃避似的匆忙走开。
傅长河实在没办法再像对待傅球球那般对待星沉了，不是星沉不好，是他招惹不起了。他终于认清了，傅星沉是傅承的命。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比较开阔的地方，仰头大喊“路葭”，可都没有回应。傅长河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嗓子已经很难再像从前一样发声了。每说一个字，用的力气是平常的十倍百倍。
更不用提微凉的山风直接灌进他的肺里，像是能撕裂一切的刀子。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这是他的孽，他得还。
在多次叫喊无果之后，傅长河返回原地，继续照顾星沉。
但他并没有和傅星沉挨着坐，只是在距离星沉大概一米的地方随意坐下。
傅星沉不解的凑上前去，傅长河不作声的又走远了些。
“你干嘛啊！”星沉委屈极了，小丧眼皱巴巴的盯着长河。
傅长河却是连笑也伪装不起来了，他眼里尽是血丝，“你放过我成么？”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哀求，傅长河也累了，从回家到现在算起，已经有太多的事情不在他预期之内。他最大的错误大概是回来吧，他想。
傅星沉生生被逼出眼泪，一把扯过长河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他一直呆在下面，并不知道自他掉落之后傅长河到底经历了什么，所以只觉得莫名其妙。
山风又凉又猛烈，傅长河也被激起几分烦躁来，他用力甩过星沉的手，低声下气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他最大的错误大概在于误以为傅承是爱他的，误以为他和星沉在傅承心中地位的相同的，误以为他是受欢迎的。
都是假的。
他想要的一切，其实早就拥有过，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不知足。
都是活该。
傅长河自嘲般笑笑，忍着喉咙的不适，继续说道，“我早就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可还是像个傻/逼似的去论证它。哈，所有人都拿我当神经病一样的对待，明里暗里的说我抑郁。每个人都装作一副为我好的样子虚伪的安慰我，说我会好起来的。可怎么就没人问问，我是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的？！”
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傅星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恨他。”
每一处叫嚣的伤口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愚蠢，笑他挨打都不长记性，笑他傻，笑他痴。
或许是那三个字分量太重，又或许是傅星沉已然呆滞，傅长河看着他发愣的样子，扯出一抹笑来，像是第一天上幼儿园傅承接送他们临走前傅长河经常笑的那样干净，然而嘴上却吐出最伤人的话，“他们不是想让我回到从前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谁亲手掐死了之前的傅长河。”
他把傅承两个字从心上彻底剜去，尽管血肉模糊，可他再也不会疼了。
傅星沉怔怔的看着傅长河残忍的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长河心里在哭。他轻声问道，“值吗？”报复爸爸你真的开心吗？
傅长河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快乐，可他总要过活啊。他只有自己了，这世界没有人再爱他了，他总要爱自己吧。
他们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傅承找到他们的时候气氛正尴尬。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匆忙跑到傅星沉跟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着星沉出神的目光，只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并没有多想。他低声警告道，“回家再跟你算账！”
等傅星沉情况好一些之后，傅承才转而关注立在一旁的长河口一问，“你没事儿吧？”
傅长河没有应答，仿佛没有听见。
傅星沉眼圈通红的说道“他后背全是血！”
傅承挑眉，想追问伤势。只见傅长河侧身调整角度，隐去后背的血迹，指了指傅星沉的脚，“你先看他吧。”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傅长河抑制不住的咳嗽，脸涨的通红，仿佛要把整条命咳出来，而且被傅承踹过的地方一用力就疼。
或许是傅长河的反映太过明显，傅承终于意识到那几脚怕是真伤到长河了，他走上前试图询问长河的伤势。
只得到摆摆手的姿势，傅长河无声的拒绝。
傅星沉急的哭出声来，“你这样怎么行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傅长河比他伤的更重，现下只有他们三个，傅长河是在和他们见外吗？
傅承目光如炬，几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没能说话。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傅长河嗤笑一声，嘶哑的说道，“怎么不行？我就算是废了死了都跟你们无关。”
他话说的极狠，掷地有声。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只是动动嘴罢了，路葭说过他不讨人喜欢很大一部分在于他总是说的绝，可行动总会给人留后路。但真正狠的人，是交谈时给人留后路，但总做逼死他人的事情。
如同傅承，他想。
傅长河烦躁的皱眉，冲着傅承说道，“我欠你的算是还清了，你欠我的，我不要了。”我不要你还我，只求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俗，比不上您。
他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傅星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恨他。”
每一处叫嚣的伤口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愚蠢，笑他挨打都不长记性，笑他傻，笑他痴。
或许是那三个字分量太重，又或许是傅星沉已然呆滞，傅长河看着他发愣的样子，扯出一抹笑来，像是第一天上幼儿园傅承接送他们临走前傅长河经常笑的那样干净，然而嘴上却吐出最伤人的话，“他们不是想让我回到从前么？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是谁亲手掐死了之前的傅长河。”
他把傅承两个字从心上彻底剜去，尽管血肉模糊，可他再也不会疼了。
傅星沉怔怔的看着傅长河残忍的笑，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受到长河心里在哭。他轻声问道，“值吗？”报复爸爸你真的开心吗？
傅长河不说话了。
他也知道自己不快乐，可他总要过活啊。他只有自己了，这世界没有人再爱他了，他总要爱自己吧。
他们并没有等太长时间，傅承找到他们的时候气氛正尴尬。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匆忙跑到傅星沉跟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看着星沉出神的目光，只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并没有多想。他低声警告道，“回家再跟你算账！”
等傅星沉情况好一些之后，傅承才转而关注立在一旁的长河口一问，“你没事儿吧？”
傅长河没有应答，仿佛没有听见。
傅星沉眼圈通红的说道“他后背全是血！”
傅承挑眉，想追问伤势。只见傅长河侧身调整角度，隐去后背的血迹，指了指傅星沉的脚，“你先看他吧。”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又是一阵山风吹过，傅长河抑制不住的咳嗽，脸涨的通红，仿佛要把整条命咳出来，而且被傅承踹过的地方一用力就疼。
或许是傅长河的反映太过明显，傅承终于意识到那几脚怕是真伤到长河了，他走上前试图询问长河的伤势。
只得到摆摆手的姿势，傅长河无声的拒绝。
傅星沉急的哭出声来，“你这样怎么行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傅长河比他伤的更重，现下只有他们三个，傅长河是在和他们见外吗？
傅承目光如炬，几次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没能说话。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傅长河嗤笑一声，嘶哑的说道，“怎么不行？我就算是废了死了都跟你们无关。”
他话说的极狠，掷地有声。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只是动动嘴罢了，路葭说过他不讨人喜欢很大一部分在于他总是说的绝，可行动总会给人留后路。但真正狠的人，是交谈时给人留后路，但总做逼死他人的事情。
如同傅承，他想。
傅长河烦躁的皱眉，冲着傅承说道，“我欠你的算是还清了，你欠我的，我不要了。”我不要你还我，只求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俗，比不上您。
67
傅长河莫名的不愿意直视傅承，只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早就想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在傅承心里，自己怕是连傅星沉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吧。
——罢了，比不上就比不上，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傅承深锁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语气里带着一贯的自负感。仿佛傅长河只是他养的一条狗，根本不考虑傅长河的想法，只一味的命令，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傅长河笑着摇摇头，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当时是我没照顾好傅星沉，他才失足跌落下去，现在，我把星沉给你找回来了。我的命，我认了，欠下的孽债，我也都还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和傅星沉保持距离，不会再带坏他了。”
讲到这，他抱歉的笑笑。
傅星沉一脸懵，“我掉下去不是因为你啊，是我自己没看清。爸，你别骂长河了。”傅长河讲了许多，他大概能听懂一部分，便猜到傅承又是因为他的事情迁怒长河了。
傅承也疑惑的看向星沉。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傅长河紧紧攥着的拳头，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便被傅星沉的三言两语便把傅承打发了。
巨大的落差感他到底是承受不住。
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安慰自己说“你很重要”，可是并没有啊，相反的，我应该是最受忽视的了吧。
听我说完好不好？尊重我好不好？
傅承深知这里不是好的处理这件事的场所，只随意摇摇手打算拖延到回家。
傅长河看到后冷笑了声，“我不想和你回去，也不想再呆在路叔家了。这次回学校之后，我会一直在学校呆着，寒暑假回B市过。我不想一直停留在不开心的状态，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表达意见性的态度，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会听。”
挑衅般的语气刺激着傅承的神经，他大跨步走到傅长河面前，死死捏住他的下巴说道，“不会听？要走？老子把你腿打断看你能走哪。不开心？你自己非要难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傅长河，我现在很累，你最好别作。”
他的目光疲惫，看着傅长河的眼睛，她忽然想起不久前路岳问他的，“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回来了，你希望是哪个？”
他第一念头只有傅星沉。
傅长河莫名的不愿意直视傅承，只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早就想说了，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契机。在傅承心里，自己怕是连傅星沉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吧。
——罢了，比不上就比不上，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傅承深锁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语气里带着一贯的自负感。仿佛傅长河只是他养的一条狗，根本不考虑傅长河的想法，只一味的命令，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傅长河笑着摇摇头，摸了摸鼻子，解释道，“当时是我没照顾好傅星沉，他才失足跌落下去，现在，我把星沉给你找回来了。我的命，我认了，欠下的孽债，我也都还了。你放心，我以后会和傅星沉保持距离，不会再带坏他了。”
讲到这，他抱歉的笑笑。
傅星沉一脸懵，“我掉下去不是因为你啊，是我自己没看清。爸，你别骂长河了。”傅长河讲了许多，他大概能听懂一部分，便猜到傅承又是因为他的事情迁怒长河了。
傅承也疑惑的看向星沉。
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到傅长河紧紧攥着的拳头，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便被傅星沉的三言两语便把傅承打发了。
巨大的落差感他到底是承受不住。
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安慰自己说“你很重要”，可是并没有啊，相反的，我应该是最受忽视的了吧。
听我说完好不好？尊重我好不好？
傅承深知这里不是好的处理这件事的场所，只随意摇摇手打算拖延到回家。
傅长河看到后冷笑了声，“我不想和你回去，也不想再呆在路叔家了。这次回学校之后，我会一直在学校呆着，寒暑假回B市过。我不想一直停留在不开心的状态，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表达意见性的态度，不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会听。”
挑衅般的语气刺激着傅承的神经，他大跨步走到傅长河面前，死死捏住他的下巴说道，“不会听？要走？老子把你腿打断看你能走哪。不开心？你自己非要难受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傅长河，我现在很累，你最好别作。”
他的目光疲惫，看着傅长河的眼睛，她忽然想起不久前路岳问他的，“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回来了，你希望是哪个？”
他第一念头只有傅星沉。
傅承自己清楚，不是不喜欢长河，而是更偏向星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长河在他心中已然成了麻烦的代名词。
傅长河站在离他大概一米的距离，悲哀的笑着看着他，仿佛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般无奈。那一刻，心底有个地方猛地被触动，他试图回想他们出国的前一天，他出门去公司，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二楼小窗子上隐约出现长河伏在书桌上写作业的认真样子。
再次回想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大概是父子间的默契，小长河呆萌的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向他，傻乎乎的笑开。
傅承现在想起，竟然有些酸楚。当时他因为偷东西的那件事并没有给傅长河什么好脸色，也没作过多回应，只是转身大跨步离开。
当时长河，有没有很沮丧？
应该有的吧。
回神看向眼前长大了的长河，眉清目秀，但眼睛不像星沉那般干净，或许是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傅长河讨饶般苦笑，“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走是因为我不适合再呆在这了，就算我残了废了，我也会爬着回去。我总是不想承认你是我爸，可在血缘上这就是事实。我不会再骗自己，只是不想跟你再有交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不愉快。何必呢？”
该说的他都说过不止一遍了，但愿傅承能听进去一次。
一边的星沉慌乱的开口安慰道，“你也可以住在路叔家啊，慢慢来嘛，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怕长河离开，并且隐约感觉长河变成这个样子也有他一份“功劳”
傅长河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里尽是不耐烦，“你们都说以后，以后到底还有多远？正在经历事情的人是我，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的不是道理，我要的是你挺我！’如果你没办法挺我，也希望你也别假模假样的劝我。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劝我宽容！我凭什么要宽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和傅星沉发火，已经好久了，他可以什么事情都先顾着星沉保护星沉，可他也要过活的啊。他事事都替别人着想，可那些人，却不会想起自己。
天下有两个成语最能形容一个人傻，“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傅长河深觉是形容自己的。
他发誓，再也不要回来了。
傅长河站在离他大概一米的距离，悲哀的笑着看着他，仿佛是人生中的最后一天般无奈。那一刻，心底有个地方猛地被触动，他试图回想他们出国的前一天，他出门去公司，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二楼小窗子上隐约出现长河伏在书桌上写作业的认真样子。
再次回想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大概是父子间的默契，小长河呆萌的抬起头透过窗子看向他，傻乎乎的笑开。
傅承现在想起，竟然有些酸楚。当时他因为偷东西的那件事并没有给傅长河什么好脸色，也没作过多回应，只是转身大跨步离开。
当时长河，有没有很沮丧？
应该有的吧。
回神看向眼前长大了的长河，眉清目秀，但眼睛不像星沉那般干净，或许是经历太多的缘故吧。
傅长河讨饶般苦笑，“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走是因为我不适合再呆在这了，就算我残了废了，我也会爬着回去。我总是不想承认你是我爸，可在血缘上这就是事实。我不会再骗自己，只是不想跟你再有交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不愉快。何必呢？”
该说的他都说过不止一遍了，但愿傅承能听进去一次。
一边的星沉慌乱的开口安慰道，“你也可以住在路叔家啊，慢慢来嘛，以后会好起来的。”
他怕长河离开，并且隐约感觉长河变成这个样子也有他一份“功劳”
傅长河眉头皱得更紧了，神色里尽是不耐烦，“你们都说以后，以后到底还有多远？正在经历事情的人是我，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要的不是道理，我要的是你挺我！’如果你没办法挺我，也希望你也别假模假样的劝我。你永远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劝我宽容！我凭什么要宽容？！”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和傅星沉发火，已经好久了，他可以什么事情都先顾着星沉保护星沉，可他也要过活的啊。他事事都替别人着想，可那些人，却不会想起自己。
天下有两个成语最能形容一个人傻，“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傅长河深觉是形容自己的。
他发誓，再也不要回来了。
楼主：susan杨9727
字数：163581字
发表时间：2017-07-02 06: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31 13:03:24 +0800 CST
评论数：358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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