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浊阳(警匪卧底文)

太阳西沉,漆黑夜幕涂满天空,城市亮起的万家灯火在钢筋铁骨的森林里摇摇欲坠。
凌晨拐进一条小巷子,看到一家将要收摊的大叔麻辣烫。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光头,他热情的招呼凌晨坐下,说收摊前的东西能便宜点卖。
凌晨本来是不想吃的,可谁让老板是个光头呢。
大叔很热情,看得出来是劳累一天的模样,却仍旧殷勤的将一次性碗筷摆放在凌晨的手边,滔滔不绝地推荐着他家的撒尿牛丸。
凌晨也很给面子的吃了一颗又一颗。
大概是因为不会再有额外的客人光顾巷子里的小吃摊,大叔掂着一瓶还剩一少半的白酒坐在了凌晨身边。他倒了两小杯,把瓶口的酒舔了舔才扭住瓶盖。
大叔说:“小兄弟,陪我喝一杯。”
大叔递酒时,凌晨在他手臂上看到了刀疤。
“大哥,你这伤是?”
“啊,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在外面混社会。”大叔说的很坦然,他抿了口白酒,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就你这么大的时候,捅死了人,住了几年牢。”
“哦。”凌晨没有八卦的心思。
“咦?你不害怕?”大叔反而奇怪。
“害怕什么?”
“这小巷子里面没几个人路过的,我还住过牢杀过人,你不怕我是黑店?”
“不怕。”凌晨笑了:“我也住过牢。”
“犯了什么事?”
凌晨也坦然:“杀了人。”
“有缘!”大叔一拍桌子举起酒杯就碰过去。
凌晨笑得无奈,把酒迎过去:“大哥,这也能叫有缘?”
大叔搔着光头憨厚地笑了。摸光头的动作,还是很像飞哥的,凌晨也跟着笑了。如果飞哥不混社会会做什么?卖麻辣烫吗?想着凌晨就摇了头,飞哥不会的,有些人天生就是好斗好胜的,他们是兽类。那,自己呢?
毒药的声音在凌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说我知道我们不是一类人,我知道你其实不习惯。
凌晨又仰头喝了口酒,他问向大叔:“大哥,你以前混社会的兄弟还在身边吗?”
大叔明显一愣,然后摇头:“很久没联系过了,我出狱后就跟他们断了关系。”
凌晨哑然,大叔扭头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讲道义?说好同生共死的兄弟,到最后变成陌生人。”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凌晨看着手中酒杯。
“是啊。小伙子,当你像我一样年纪的时候就会明白,善良比道义更难,道义是纵容,而善良是一种克制。”大叔一口喝干了白酒,他哈出酒气:“我当年捅死的人二十岁,是一个家全部的希望,我给毁了。”
凌晨喉咙梗着刺一样苦,他说不出话来。

“这有没有人坐啊?老板!加双筷子啦!”嚣张跋扈的声音打破小巷的安静。
凌晨和大叔同时抬头望去,一头白毛的小子飞扬跋扈的踩着凳子一屁股坐在凌晨对面。他咧着嘴吹口哨:“呦——这还有酒?给我也倒点!”
“臭小子,你....”
巷口走进来黑漆漆一众的小弟把大叔的怒骂憋回了肚子里,大叔慌慌张张要往起站,凌晨一手摁住他的手腕,摇摇头。
“对!”毒药狠狠啐了口:“晨哥罩你嘛,你怕啥?这帮小子谁敢动你个手指头,晨哥都不叫晨哥!”
“你有病吧毒药?!”凌晨皱着眉骂回去。
“我有病?”毒药噌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自己胸口就破口大骂:“凌晨你良心给狗吃了吧?!”
凌晨眼也没抬,面不改色:“那地方是你的良心。”
“操!”毒药手指立刻从胸口放下来,气呼呼的又坐了回去:“老子来这吃口饭,怎么着?这地方你罩着的?不能来了是不是?!”
“你要闹回去闹行不行?”凌晨起身掏出钱就要走。毒药却把屁股黏死在了凳子上,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走啊!我不走,我问问这老板,我兄弟不要命了在这坐一天是吃什么山珍海味,他妈的电话都不知道开机!”
“...我没在这待一天。”凌晨愣了。
“那你一天都去哪了?!”毒药立刻就瞪着眼睛追问上来。
“我...”凌晨刚要答,突然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头重新坐回凳子上,直视毒药瞪过来的眼睛,忽然嗤的笑了:“干什么?说跟我不是一类人的不是你吗?”
“我说什么你都听?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啊!”毒药更是有理。
“去啊!”凌晨吼回去。
“那我让你注意安全你他妈的在外面跑一天还关机是搞什么啊!”毒药说到气头上,白毛都炸了。
凌晨看着毒药不说话了,毒药看上去却是气还没消:“说啊!你不是牛逼吗!吃个麻辣烫吃了一天还躲在这乌漆墨黑的巷子里!老子拖着全堂口的弟兄躲着条子躲着铁李满大街的找你,就怕你被谁黑了没人救,你倒好,吃吃吃,吃什么吃!”
“撒尿牛丸。”凌晨不再大小声的跟毒药吼了,他用筷子指了指锅里煮着的丸子,没前没后的来了一句:“挺好吃的,多放点酱。”
“......”毒药还要接着骂的词全部噎了回去,他看了看凌晨,于是说:“拿过你的碗让我尝尝。”
凌晨也自然,扎了两颗大丸子在碗里,合着筷子一起递过去:“烫。”
毒药用凌晨筷子吃着丸子,还不住点头:“嗯,是挺好吃的。”他招呼小弟:“来来来,你们也都坐下吃。老板,多煮点啊!我们人多!”
兄弟二人情绪转折的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不光是光头大叔愣了,连围观小弟也愣了,全场石化中二位主角吃的不亦乐乎,勾肩搭背,你好我好。
只是在结束时,凌晨拉着大叔说了一句话。
“我毁了很多希望,我不能再把我兄弟的希望给毁了,我想守护他。这无关善恶,不讲道义,这是信仰。大哥,你和你的兄弟,有信仰吗?”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3-16 01:08:00 +0800 CST  
此后,再无争吵和隔阂。毒药在外忙于应对三大堂主,凌晨也就真的安心做起了后勤,整日闷在办公室整理卧底所有出现过的线索。白板上写满了记录和箭头,黑社会里能干了这种事的还就只有凌晨一个了。
卧底久挖不出,傲天的战争已经被迫从台面下搬到了脸皮上。
毒药前期疯狂杀戮不光借口清叛徒除掉了异己,更是压住了绝大多数没有胆量的堂口,狠戾远扬,又引得不少慕名的刀手追随。
而傲天三大堂主被鹏飞完全利用,在傲天无主的敏感过渡期帮助毒药一并搜查叛徒、维持傲天运营,在逼宫不成后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不再收敛。
可潜伏在所有人身后的阴暗卧底,是开战双方心头肉瘤,拉扯着手脚无法大动。
自始至终宣称卧底就是凌晨的三大堂主,更是将‘凌sir’的称号传到了道上,讽刺嘲笑,不堪入耳。
凌晨权当充耳不闻,每日抽空跟毒药简单交流几句情况。在凌晨警察世家出身、亲身卧底经验丰富的双重保障下,线索链条渐渐明朗,层层剥丝抽茧后的箭头对准了身边。
黑子、子孝为首的十几个贴身弟兄,包括李蒙,都在怀疑范围内。
阴差阳错在垃圾站救了凌晨一命的小偷三手,这些月也一直跟在凌晨毒药身边。近倒也说不上,只是给了口饭吃。
听说卧底就在凌晨毒药二人身边时,第一个将怀疑目标对准李蒙的,就是他。
不过凌晨每次遇到李蒙时都会报以微笑,这让三手为了难。如果李蒙是卧底,那凌晨到底知不知道,他的笑有没有另一层含义,如果自己向凌晨举报李蒙会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纠结的三手还没有下定决心,意外就已经发生了。
道上突然传出Maria暴毙而亡,鹏飞于初九亲自奔丧的消息。混家尚在怀疑真假时,毒药旗下所有场子纷纷挂上了丧礼,白布迎风凄凉挥舞,就连毒药自己都是几日不喝不眠的颓废模样。
“药哥,院长怎么突然会...”子孝欲言又止的望向毒药。
毒药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办公桌上堆着的账本已经四天没有翻看过了。
凌晨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疲累,手中递上一摞宣传单页:“这是所有能够承揽大型海葬的殡仪馆,你挑一挑吧。”
“你定。”毒药连眼皮都没抬起。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3-16 01:09:00 +0800 CST  
道上突然传出Maria暴毙而亡,鹏飞于初九亲自奔丧的消息。混家尚在怀疑真假时,毒药旗下所有场子纷纷挂上了丧礼,白布迎风凄凉挥舞,就连毒药自己都是几日不喝不眠的颓废模样。
“药哥,院长怎么突然会...”子孝欲言又止的望向毒药。
毒药只是看着窗外发呆,办公桌上堆着的账本已经四天没有翻看过了。
凌晨推门而入,他脸上挂着疲累,手中递上一摞宣传单页:“这是所有能够承揽大型海葬的殡仪馆,你挑一挑吧。”
“你定。”毒药连眼皮都没抬起。
凌晨没推脱,把手里的宣传单页放在桌子上,指头搓了几页后挑了一张出来:“那就这个吧。”
“你定。”毒药看着窗外依然。
凌晨点点头,转手就将宣传单页交给了旁边的子孝:“出去吧,亲自过去定一趟。”
“知道了晨哥。”子孝捏着一张薄纸欲言又止,他转身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看着毒药说:“药哥,弟兄们都在外面等你开会,我们......”
“让我歇歇行不行?”毒药把头转过来,他拧着眉头窝在老板椅里:“我妈死了,你去外面问问,我妈死了我歇歇行不行?!”
“药哥你知道弟兄们是担心你,你别这样,葬礼上飞哥不是回来吗?那样....”
“飞哥?”毒药眼底神色骤戾,不过随意一瞥射在子孝身上便止住了话音,他扬起一侧嘴角,双手撑着桌台站起来:“那就让飞哥回来咯?我管不了,我抓不了叛徒,我是废物。”
“药哥...”
“你他妈的还想叫我怎么样啊!”毒药两手狠狠砸在桌面砰然大响,他没停下,反而手臂扫过整张桌子,噼里啪啦摔烂在地的杂物甚至迫得子孝连连后退了两步。毒药转身一脚踹翻了老板椅,他又抄起旁边摞起来的文件夹全部砸在地上,再踢倒了花瓶。清脆炸碎的瓷片尖锐的散在地上晃着白光。
“药哥!晨哥!”办公室外听到动静的黑子等人急忙冲进来,毒药扭身就骂:“滚!都给我滚出去!”
光骂还不止,毒药一把拽出抽屉掏把手枪,上膛对着天花板就是两枪。
砰——砰——
漫天掉落的白屑和石块伴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让整个办公室都寂静了。毒药气喘吁吁,横眉冷对,挽起袖子的手臂攀着几条青筋,几乎能听到他拧着枪托咯吱作响。
凌晨皱眉给子孝使了个眼色,子孝已是十分后悔跟毒药开口的事情,此刻愧疚难过的看了毒药一眼,转身灰溜溜地拦着所有人出去。
轻手关起办公室门的子孝,在缝隙中仍旧回头看了一眼,他嗫嚅嘴唇像道歉的模样,凌晨冲他点点头,他才放心的合上了门。
说来奇怪,门关起来后凌晨脸上反而没了该有的担心。他靠坐在椅子上,拇指搓了搓眉心,然后低头点燃根烟衔在唇间,竟然连看都没有看毒药。
毒药挑起眉头看了看天花板上两个黑凄凄的枪洞,撇了撇嘴,将手中的枪坨子扔回了桌子上。
毒药从烟盒里抓了根烟出来,走去凌晨身旁递了烟。
凌晨自然的接过来,将烟对在自己的烟头上啄燃,然后递还给毒药。
毒药接过叼进嘴里,他后靠着桌沿:“管用吗?”
凌晨顿了顿,两指把烟夹下来,唇间开合混着烟雾轻轻淡淡地说:“拼一把。”
毒药在凌晨肩膀拍了两下:“听你的。”
......
子孝从毒药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坐在角落,黑子凑过去叫了几回,他都不说话。
黑子端着一大碗方便面又过去:“吃饭吧,药哥你不是那意思,他就是压力大。”
“对呀!”李蒙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趴在子孝和黑子中间:“子孝哥,药哥就是拿你撒气胡说八道呢。”
“你说什么呢你!”子孝一脚踹过去:“少编排老大。”
“你看!他肯说话了!”李蒙灿烂笑着冲黑子使劲眨眼,手还在揉着被踢到的地方,傻乎乎,让人不忍欺。
“臭小子。”子孝动手揉乱了李蒙的头发,又捏了捏脸:“小崽子现在没你还不行了,整个社团乱七八糟的只有你还这么没心没肺。”
“我怎么没心没肺了?我天天惦记你们几个大哥呢!”李蒙瞪着眼拍了拍胸脯:“是你们老让我善后,我也是能去前面战斗的男人啊!”
“得得得,你战斗你战斗。”子孝将裤兜里的宣传页拍在桌子上:“来,去战斗吧,初四院长的葬礼就这家办,用你上过学的脑子谈个最好的。”
“欸你。”黑子伸手摁住宣传页,看了子孝一眼:“晨哥可是不让这小孩给社团做事的...”
“我知道,又不是砍人,没事的吧?”子孝也愣了愣,他看着宣传页,又看了看李蒙:“要不...”
“没事的哥,我不去,我就给你们打后手。这么大的事,我也谈不了,你们去就行了。”李蒙极有眼力劲又加上机灵聪明,马上就善解人意的替子孝铺好了台阶。
这下到轮着子孝尴尬起来,他解释:“小蒙子,你别多想,不让你办事不是别的意思,你还年纪小,晨哥不想让你涉太深...”
“是啊,这是晨哥对你好,你知道吗?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要是有晨哥推我一把,我可能就进不来这道上了...”黑子也在旁打和。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感激晨哥的。”李蒙配合的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能让知道真相的人后背阴凉,他面带微笑天真又无邪,两手手舞足蹈:“晨哥当年在法院里特别威武霸气,我拿着一瓶水去找他拜把子,他说什么都不让我跟他,他说他给我想办法让我不走这条路呢。虽然最后他失败了,但他直到现在都力所能及的保护我,我感激他,特别特别的感激他,他对我...是再生之德。”






-----------------------------------------------------------------
再次申明,本文绝对不弃坑!绝对,绝对,绝对不弃坑!!!
厂督我只是太懒了,再加上工作日上班比较忙,只有周六日的晚上能够码码字,但有因为太懒了,和大千世界美好的电影电视剧美食美女帅哥小鲜肉无穷无尽的诱惑,我有罪,我抵制不住!
但。
欢迎各位亲朋好友,没进群的进群来,我们一起污一起开车一起谈人生一起讲理想一起听厂督老干部弘扬正能量塑造新三观,当然,还能催文,无穷无尽的催文和下载最新txt!
对于我这种懒癌,催文是最好的特效药。
qq群号:137379350,来吧艾瑞巴蒂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5-13 23:59:00 +0800 CST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感激晨哥的。”李蒙配合的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能让知道真相的人后背阴凉,他面带微笑天真又无邪,两手手舞足蹈:“晨哥当年在法院里特别威武霸气,我拿着一瓶水去找他拜把子,他说什么都不让我跟他,他说他给我想办法让我不走这条路呢。虽然最后他失败了,但他直到现在都力所能及的保护我,我感激他,特别特别的感激他,他对我...是再生之德。”
李蒙说的情真意切,黑子和子孝对他的好感都多了几分。离开场子时还专门嘱咐了小弟带李蒙吃只巷子里的老王烧鸡。
子孝开车前往葬礼机构,黑子坐在副驾驶,二人半路上遇到了卖爆米花的老头,一支黑铁炉子很有年代感。子孝把车停下,指着跟黑子说:“你听说过吗?之前药哥家里出事,飞哥整个给他买了个炉子!”
“这炉子也没多钱啊...”黑子不停看着手里的手机,不过脑子的随口说着。
“什么钱不钱的,药哥爱吃爆米花,飞哥之前当着很多弟兄面说的。”
“那怎么了?你也爱吃?”
“我不爱吃。”子孝又多看了黑炉子两眼:“我是觉着他们那样的关系挺...叫人羡慕的。”
“你瞎羡慕什么,你和药哥现在不就是这关系吗?”黑子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窝在座椅里把脚蹬到车窗角抖擞:“我跟晨哥,死心塌地的跟,晨哥也会给我家里送这送那的,我要是死了他肯定能把我家里人照顾的好好的,我跟他混我一点不操心身后事。”
“呸,什么黑嘴?”子孝一巴掌扇了黑子后脑勺:“什么身后事,社团这事能拼过去。你也不看看药哥和晨哥这黄金搭档在道上都被夸上天了。”
“平时不是你最乌鸦嘴了吗?今天转性了?”黑子呲牙咧嘴揉着脑袋。
“我那不是...”子孝皱起眉头:“哎呀你们就不该让我去跟药哥提开会,那好端端的挨了顿骂!他本来就烦,我那还上去找死,让他更烦了。你们就是坑我。”
“你....”黑子接着话茬要说,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就收回腿开车门站远了些打起电话。子孝骂了声娘,然后开车门跑到马路对面的黑炉子买爆米花。
子孝买下两袋爆米花,小拇指头勾着塑料袋在路上小跑着回车。横穿马路时,一辆疾驰的大货车直接就冲了过去。
呲——
急刹车的声音让打电话的黑子都扭头去看。
周围路人凑热闹的围过去,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几秒,然后......
“操你妈的你会不会开车!你给老子下来!你他妈的开车眼里装的是狗屎脑子里是草包吗!你给我下来!你下不下来!”子孝一身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显然是被吓到后的震怒,指着地上爆米花就骂:“你赔老子爆米花!”
黑子皱着眉头跟电话交代了两句,赶紧扣掉跑到子孝身边拉人:“走走走...”
“走什么走,他差点撞...”子孝的话音在看到巡逻警察的身影后戛然而止,他又瞪了一眼躲在车上不敢下来的司机,和黑子跑着上车离开了现场。
这种躲警察的污脏日子,不知道傲天还要经历多久。
“可惜了我的爆米花了,还准备给药哥带回去赔罪呢...”子孝咒骂。
“阿孝。”黑子一天都跟自己手机杠上了似的,这时也才刚把手机放下,他说:“你一个人去能成吗?我,我家里出了点事。”
“啊?出什么事了?”
“我家那老头,你也知道他是个废人,刚才说从楼梯上滚下来了。”黑子拧着眉头,脸色有些差:“也不知道他他妈的乱跑什么,晨哥早就说给他租一间带电梯的楼,装清高不要,现在好了,操。”
“那好歹是你爸,他上次打你不是叫你别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吗,晨哥的礼他肯定不收。”
“装模作样给谁看?我拿回去的钱不都是我打打杀杀赚的吗?那就可以收了?收下来攒了积蓄,就对着我老大装圣人要拯救我。爸爸?我宁愿我没这爸爸!”
子孝皱眉看了口是心非的黑子一眼,轻嗤着笑:“那行啊,你跟我去给院长办后事,别去医院了。”
“......”黑子咬了咬牙:“不去就不去,死外头最好。”
可话刚说完,子孝已经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探着身子把黑子这头的车门推开,下巴指了指外头:“黑子,去吧,我们这种人有几个是有爹娘的?弟兄们本来就少这种关系,你别再给咱爸耗死了,那多不好。”
“...那,你一个人去行不行?隐秘点。”
“行,怎么不行?没问题。”
“行吧,我去医院看看他就马上赶去找你。”黑子到底还是下了车,他站在路边探头看着车里:“阿孝,谢了。”
子孝竖起一个OK的手势晃了晃便转了方向将车开走。
当天,子孝签订了合同后离开了殡仪机构。
前后不过半小时,在场子里看到丧事操办地址的李蒙,就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
他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初九那天葬礼也依旧如约举行。
至于葬礼是个陷阱的事情,全世界也只有毒药凌晨二人和鹏飞在心里清楚,既然是陷阱,那鹏飞是一定不会出现的。但鹏飞要参加的消息,更是警方绝对不会放过的机会。既然已经确定卧底范围,那么只要等着卧底带着线索潜入后,瓮中捉鳖。
丧时未到,毒药和凌晨便将确定嫌疑的十几位近身小弟软禁在了房间里,一个个亲自搜身。凌晨对警方监视仪器的了解程度让他难以放过任何的伪装,凌晨前前后后看了几遍,难以质疑的将目光定在了子孝脸上。
“晨哥,怎,怎么了?”子孝被看的发毛,赶紧翻出口袋给凌晨看:“我手机钱包都上交了。”
凌晨在子孝的丧服里看到了缝线的痕迹,他问:“丧服是谁准备的?”
“我。”子孝点点头。
“有别人能碰吗?”
“不可能,绝对不会有别人碰的。这事我从一开始就亲自操办,连工作人员我都没让碰,我就担心出点什么事,每个人丧服的名字都是我亲自写上的......”
凌晨眉头皱紧,他斟酌着措辞:“你能脱下来跟我换吗?”
“为什么要换?”子孝奇怪的摊着手,被所有人瞩目的感觉使他如芒在背,左右看了看更加慌张起来:“什么意思?晨哥,药哥,你们...你们现在是在怀疑我吗?为什么啊!”
凌晨并不想接受子孝有问题,他看了黑子一眼:“办事是你跟他一起来的,丧服谁碰过?”
黑子对上凌晨问过来的目光,手尴尬的背在身后攥紧:“晨哥,我那几天,我,我......”
“说话就说话,结巴什么?”凌晨的声音不大却显得很有威慑力,他冷着脸将身后的手枪掏出来握在手里,往前走了几步,抬起冰冷恐怖的枪口戳在了黑子的额头,凌晨说:“从现在开始,说一句谎话就可以在这里免费办了葬礼,黑子,想好了再开口。”
与此同时,毒药也坐在椅子上无声息的掏出了手枪把玩在手中。
全场小弟恍然这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纷纷神色各异的盯在子孝脸上。
“晨哥,我爸前两天摔骨折了,我从场子出来都在医院,所以就...就让阿孝一个人来办的事。”黑子低头不敢看凌晨,他声音满是愧对和疑虑:“可是,阿孝...不会的。”
“晨哥!药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子孝更摸不着头脑了,他扒下自己的丧服往地上一扔:“给给给,不是看这个吗?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这衣服有什么啊!”
“毒药。”凌晨叫。
毒药起身走过去捡起地上的丧服,就听凌晨说:“你看见领口那位置的线头了吗?撕开它。”
撕拉——
众目睽睽之下,米粒大小的黑色窃听器掉在地上,离毒药的鞋尖不过几厘米。
毒药丢下衣服,弯腰把它捡起来,手指捏着都在轻轻发抖。
子孝是谁啊?是他毒药一手带起来最亲近的弟兄,是他毒药除了凌晨之外最相信的人!
“药哥,这是什...”子孝话音有些颤,他试探着问。
毒药没给他再说下去的机会,反手一耳光剐上去,扇得子孝一步踉跄,捂着脸和鼻血狼狈的望过来:“药哥......”
因为痛心疾首,毒药的脸色发白,咬牙切齿的恨意让额角的青筋暴起。白发整齐,西装革履,却由于眼底的红添了几分血腥气。他攥住窃听器,不大的东西咯在掌心里格外烙手,顺着血管直逼心尖。
毒药转身就走,子孝慌了一样扑过去跪着抱在了大腿上:“药哥,不是,不是我,那是什么东西我都不认识,真的不是我,你给我一天我去查,我一定查出来是哪个龟孙子栽赃陷害我,药哥......”
毒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倒是退在角落里的李蒙幽幽地说道:“孝哥,丧服只有你一个人能碰到,不是你还能是谁?你真聪明,提前把东西缝起来,前门和临时的搜身就都不怕了吧。”
“你闭嘴!”凌晨皱眉厉喝,他走上前从毒药手中接过窃听器,这是警用的,他万分确定。凌晨只觉得心口被人狠狠堵着,气喘不畅,有人在玩他们,这人是谁?他走远几步攥着窃听器贴在唇边“你是谁?”他声线低沉,压抑的怒骂:“我不管你是谁,告诉你们凌局长,我、艹。”
“李蒙,我平时没有害过你你他妈的落井下石!”子孝也彻底慌了,他慌得不是自己百口莫辩,是发现自己老大的陷阱里如果只抓了自己一只狐狸,那结果不管真假,都必须杀无赦。子孝慌乱地晃着毒药的腿,哀求:“药哥,我知道你相信我,你知道那不是我的东西,那不可能是我的东西!药哥,我哥和我都是给傲天卖命,他已经死了,你身边就剩我了,我不可能不顾道义,我他妈的怎么可能跟条子在一起!我哥就是条子杀的啊!药哥!药哥你说句话我求你了!”
毒药依旧没有扭头看一眼他脚下的子孝,子孝说的没错,他相信他,他知道这窃听器不可能是他的东西。但陷阱已经挖下了,跳进来的任何东西都必须一死,不论是为了借口平息内乱还是为了麻痹真正的叛徒放松警惕,毒药此刻都不能够为子孝说上哪怕一句话。
毒药开口,内容却是:“小晨,你动手,要一枪毙命,给他痛快一些。”
包括凌晨在内,全场肃然无声。毒药又说了一遍:“杀了他。”
子孝的声音已经因为哽咽和恐惧嘶哑僵硬,他无助的重复着同一句话:“药哥,你知道不是我的,你明知道不是我的,那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呀...”
“杀了他。”毒药说。
“药哥,我哥死了以后我就跟你了,我把你当亲哥哥看的,我们,我们那么多关闯过来,你喝酒了还说以后要给我堂主当,我......”
“凌晨,杀了他!”毒药吼起来。
“药哥!毒药!毒药!你的良心呢!我为你出生入死,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是给你做事留下的!你想整我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我不是叛徒!我他妈的不是叛徒!我不是!!”
凌晨站着不动,毒药终于自己拔枪转身,枪口黑洞洞的顶在子孝头顶,可那抠入枪环的手指却迟迟难以摁下。
子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跪在地上抬起双手捧着手枪对准自己眉心,眼睛里是最后一丝的希望,莹亮亮的闪着光:“药哥,不是我。哪怕你拿枪指着我我都不怕,因为不是我呀,你知道的吧?”
“毒药...”凌晨对子孝的信任并不输于毒药,虽然现在证据确凿,可就是因为太确凿了才令人生疑。凌晨更希望能够从长计议,更希望能够再次整理思绪,可这样的逻辑,不是黑社会的。
毒药要杀了子孝,在他说出第一遍杀了他的时候就无比确定。
“我会照顾你家人的。”毒药对子孝说。
“我没有家人。”子孝瞪着眼笑了,他笑得满脸褶子,笑得眼眶通红:“我哥死在你面前的呀毒药,我哪有家人,我没有家,就算我在刚才还以为我有,但现在我没有了。”
“药哥别!晨哥晨哥!”黑子噗通一声跪下,他抱在凌晨腿上:“晨哥,不可能是阿孝,你跟药哥说说,不,怎么,怎么会这样!晨哥求你救救子孝,不是他,我拿我的命保证不是他!”黑子说着说着更是动手自己扇起了耳光,噼啪声脆响:“都怪我!我看什么我爸!我要是跟着他去就什么事也没有了!都怪我!我是傻逼!我对不起!我错了!”
凌晨拦住黑子,他心里笃定毒药一定知道子孝这事必有隐情,他甚至并没有在担心毒药会开枪,他说:“毒药,我们......”
砰——
近距离射击的子弹炸开头骨,喷溅的浓血淋了毒药一脸一身,子孝瞪着眼倒下了,他眼里的吃惊、痛苦都永远留在了那一刻,白溜溜的脑髓像一滩浆糊一样慢慢的流出来。
毒药收起了枪,他低着头擦血,轻声说:“你们过来,把子孝的尸体放进院长的棺材里。丧时要到了。”
那天的葬礼,除了鹏飞并没露面,一切都如约举行了。
棺材在抛下海边悬崖时,毒药一直在孝子的位置跪着,他虔诚的磕头,深深顶着地面,额面通红。
棺材被海浪卷入沉没,在道上所有社团的瞩目下,毒药抱着凌晨大声的哭起来,哭声里偶而传出几个字:“干妈...孝...”




==============================================
作者诚挚邀请大家加群来玩,人多力量大!有周边,有人设图,有视频,统统都会有!!
Q群:137379350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5-15 01:59:00 +0800 CST  
本周没有更文,但有一个大礼!
18号楼楼过生日,小展同学首次操刀制作了人生首部视频剪辑MV——《浊阳》!
快来看看飞哥、晨哥、药哥实体化之后是不是你心中的模样!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720286/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5-21 16:59:00 +0800 CST  
我真是醉了,现在贴吧是所有的帖子都要先提交审核才能显示吗?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1:59:00 +0800 CST  
卧槽难道我要一句一句的发文吗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1:59:00 +0800 CST  
这是贴吧逼我的,我真的发不上去,你们还是进群里看吧,我传到群空间里面TXT。qq空间137379350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0:00 +0800 CST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5:00 +0800 CST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8:00 +0800 CST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8:00 +0800 CST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8:00 +0800 CST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8:00 +0800 CST  
我恨百度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8:00 +0800 CST  
你们今天要是不留言把我往天上夸那么对得起我吗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02:19:00 +0800 CST  
你们要不要看眉姐和晨哥的肉!!!!要不要要不要呢??!我会在正文里一笔带过,但是如果你们想看看我们晨哥的床上功夫的话,我就贴一个炖肉小番外写细节,来咯,跟我讨论一下咯,我多么尊重你们的!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04 16:25:00 +0800 CST  
毒药得到鹏飞首肯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整旗鼓,他整合所有场子的人手和工具,忙得头不沾床。不过凌晨却是另一个状态,他频繁出入一家不归属于傲天的夜总会,甚至每日要驱车一个小时才能跨越整个城区到达那里,他找的,是一个叫眉姐的女人。
白色的西装因为太过扎眼似乎更适合毒药一些,它套在凌晨身上有完全不同的气质。
如果迪露还在,大概会用白马王子这样的形容词。
可是迪露再也见不到她的白马王子了。
名为芭娜娜的夜总会霓虹闪烁,门外豪车云集,男女勾肩搭背,酒气熏天。
凌晨迈步下车,纯白的休闲西装修身并张扬,九分裤露出的脚踝凭添男人性感,完整束到最上一颗扣子的衬衣却又透着不同于这里的禁欲。
有女人狐媚地抛来媚眼,也有男人只需要一眼就窃窃私语:“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男人有哪个是好人?”女人娇嗔。
“我说的可不是这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老百姓不敢惹的那种坏人。”
凌晨扭头看了说话男人一眼,人群立刻噤声不语,凌晨扭回了头。
说的没错,他里里外外早就已经变成了那种看一眼就是个黑社会的人,从上到下都是江湖气。
凌晨低头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小弟,客气的道谢后他穿过人群走向夜总会最深处的包房,那是这里的老板眉姐预留下来的。
眉姐年方三十,如狼似虎的年纪,腰肢摆弄起来风韵绰约,精致盘头垂下几缕卷发点饰着白嫩颈窝,高跟鞋踩着地板走起来像柳条一样扭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女人味是旗袍遮也遮不住的前凸后翘与朱红丰唇。
眉姐的眼睫毛刷得像两把扇子忽扇忽扇,一颦一笑掀动着狐骚的眼波流转,藏着无数黑白道上说不清的秘密。她周游在各种各样的男人身边,做警察的、贩毒的、已经死了的、还活着的。
一个女人能够混到这样的地位,不得不教人佩服。
凌晨背着身刚倒好一杯酒,一只女人的细手就从旁伸了过来拿走了,凌晨滞了滞,便头也没抬的去倒了一杯新的。
“你还是不准备告诉我,你想知道的事...是为了什么吗?”眉姐温柔笑着抿了口酒,红粉的女人唇印留在酒杯上,她自然地推过去代替了凌晨那杯新的:“就不怕我教你知道知道女人有多难缠,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凌晨没有拒绝的拿起了印有眉姐唇印的酒杯,他看向眉姐轻轻微笑,像电影慢镜头一样故意地仔细地贴着唇印喝酒,微张的唇线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微黄酒液如何滑过他的舌头滚进炽热的深喉。
“那么想知道,倒不如先告诉我,然后等着....”
含着酒气,凌晨的话音还未落,眉姐忽地牵住他的手拦住酒杯,软身贴上前小猫似的舔过凌晨嘴角,舌尖勾人地饮下来凌晨残在嘴角的酒渍。
眉姐的手没放开,身子也没有从凌晨怀里直起,她几乎咬在凌晨嘴上笑话,暧昧气息一波波往脸上吹:“小晨哥,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流口水。”
凌晨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坐怀不乱实在需要定力。他用手点着眉姐额头硬是把女人推离自己的嘴巴,掩饰地用指节蹭了蹭眉姐的脸颊,声线低低缓缓带着几分浅薄笑意:“是你太美了。”
不过这回合,先撤开的却成了眉姐。
她偏头躲开了凌晨的手指,笑靥如花的把酒杯放下,双手替凌晨解起了西装扣子,一粒一粒,酒红色的指甲衬着白色西装,画面如画。
她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决定给你机会吗?”
“为什么?”凌晨也放下了酒,他站着没动,眉姐将他的白西装剥了下来,整整齐齐的叠在了一边,眉姐眼梢都带着媚劲儿:“因为我就喜欢你这种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呀。凌晨,像你这种大流氓,一辈子能说过几句真心话?”
“一辈子太长了,我们没有一辈子。”凌晨坦然。
“噗嗤。”眉姐捂嘴娇笑,她嗔怪的看了凌晨一眼,手指绕上凌晨的领带牵着向床上退。
她伸手又拆开了脑后发髻,一头波浪卷发披肩洒下,本就娇艳动人的脸蛋因半遮半掩的卷发修饰的几分神秘几分性感。
眉姐后倒在床上,凌晨被牵着领带欺身压下,她自然地分开双腿,像勾魂夺魄的迷人女鬼环上凌晨的脖子,然后咬着耳朵低声说:“你要的人,我查好了。”
凌晨抬眼看向眉姐,一脸严肃,立马就要作势起身。
眉姐不依不饶的环着脖子不许他动,眉姐说:“你昨天晚上在我床上唤的迪露...她的坟地,我也帮你查好了。”眉姐这才放了手,她收发自如的已经像谈生意般冷静:“买一送一,不客气。”
......
凌晨要查的人是警察局近年来握有新下海卧底的警察之一,要求有三:一,拥有单线联系的新卧底;二,凌天华曾重用过;三,有软肋。
眉姐还真给他找到这样一个警察,凌天华时期由他亲自提拔,后归入刑侦处,手里一直有卧底下海,现在年龄大了,下海的卧底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倒也不再埋身工作,对小孙女好的不得了。
凌晨让黑子把这老警察“请”来,黑子果真是照办了。
黑仓库里,老警察头上蒙着麻袋,捆在凳子上严严实实。凌晨坐在他对面,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
“你们是谁!把我放开!”
“无法无天的东西!”
“是谁!有本事让我看看!”
老警察中气十足的怒骂着,凌晨夹着烟抬了抬手,小弟将麻袋拽下,老警察蓬头垢面的露出张脸,他眯着眼适应光线,然后看清了面前那个早在警局大名鼎鼎的通缉犯——
“老先生,我想跟您谈谈合作。”凌晨道。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17 23:44:00 +0800 CST  
===== 福利时间 ======
第550位、558位、568位入群的小伙伴将得到大红包一个!
来吧,来积极向上的充满爱的文群里认识逗比调戏逗比知晓更文时间潜规则抢沙发吧!
东西厂 qq群号:137379350
===========================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6-17 23:47:00 +0800 CST  
个人私事,心情极差,码了几段都不甚理想,心慌意乱,词不达意,不愿将就,只能食言了,想了想还是水贴跟大家说一声,非常愧疚,望理解。另,厂督不死,浊阳不弃,拉钩上吊。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8-18 22:46:00 +0800 CST  
眉姐不依不饶的环着脖子不许他动,眉姐说:“你昨天晚上在我床上唤的迪露...她的坟地,我也帮你查好了。”眉姐这才放了手,她收发自如的已经像谈生意般冷静:“买一送一,不客气。”
......
凌晨要查的人是警察局近年来握有新下海卧底的警察之一,要求有三:一,拥有单线联系的新卧底;二,凌天华曾重用过;三,有软肋。
眉姐还真给他找到这样一个警察,凌天华时期由他亲自提拔,后归入刑侦处,手里一直有卧底下海,现在年龄大了,下海的卧底没有一个活着回来,他倒也不再埋身工作,对小孙女好的不得了。
凌晨让黑子把这老警察“请”来,黑子果真是照办了。
黑仓库里,老警察头上蒙着麻袋,捆在凳子上严严实实。凌晨坐在他对面,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
“你们是谁!把我放开!”
“无法无天的东西!”
“是谁!有本事让我看看!”
老警察中气十足的怒骂着,凌晨夹着烟抬了抬手,小弟将麻袋拽下,老警察蓬头垢面的露出张脸,他眯着眼适应光线,然后看清了面前那个早在警局大名鼎鼎的通缉犯——
“老先生,我想跟您谈谈合作。”凌晨道。
当凌晨说出“我做您的卧底”时,老警察愣了片刻,而后赤裸裸的嘲笑攀上皱纹深刻的脸庞,他一人被绑在凳子上笑得直喘。
凌晨只是不声不响看着,甚至并没有打断老警察讽刺的意思,他抬起手臂自然的架在椅背,指间的烟头绕着轻雾飘飘散散向上。
他等着,没有一丝烦躁,完全的耐心与尊重。
对,尊重。
老警察很奇怪,他竟然在一个绑架他的通缉犯脸上看到了能够叫做尊重的神态,那种骨子里的教养。
老警察的笑声在仓库里慢慢停了下来,他开始感到压迫,如有一只无形的野兽将气息喷吐在耳边却不知道何时开口撕咬的不安,他总该撕咬的,也许就在下一秒。
“别做梦了,你杀了我。”老警察的声音苍老有力,和他盯死在凌晨身上目光一样锋利:“还有什么把戏,都拿出来!”
“其实您不用这么着急的,我不过是一个混社会的渣滓,没有什么您没见过的手段,也就是抓了妻儿、或者是暴力胁迫?”凌晨笑了笑,他磕掉手中的烟灰:“您做接线人的,怎么叫手里的人听话大概比我的手段高明得多,我在很久之前,也是你们放在黑社会里的其中一个卧底,有幸尝过那些滋味。”
凌晨捻灭了烟头,他起身一步步向前走去,边走边说道:“所以我这次不会伤害您,我只会把您的孙女留下。我会教她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卧底,如何承受阴暗肮脏,如何面对流离失所,如何活成鬼影......”凌晨走到老警察面前蹲下,他将手搭放在老警察膝盖上,抬着眼皱眉看他:“以前的几十年,您每一天都踩着一位兄弟的命去活,借他们鲜血淋漓的生命去享受幸福,用他们的流离失所换一整夜的安睡无梦,拿他们的牺牲赚取那些光荣的勋章,您该还还的。”
“卧底这种制度究竟是谁想出来的?他把人当人吗?”凌晨的最后一句倒像是自问自答,他最后拍了拍老警察的膝盖然后站起身就要走,老警察嗫嚅了几秒,追问了出来:“我孙女儿在哪?”
凌晨没有开口,甚至没有一秒的停步。
老警察看着他的背影又问道:“你不杀我?!”
凌晨单手插着兜,扬起的手虚晃了俩下,潇洒得倒不像一个费尽心机抓来把柄的猎手。
“走了!”他的背影在黑暗里模模糊糊,冷冷清清,还带着几分桀骜不驯。
“回来!你给我回来!王八蛋!我孙女在哪!”老警察逼急了似的冲凌晨背影怒骂,他挣扎着麻绳,凳子摩擦在灰土地上尖锐刺耳。本要上去为老警察解绳子的黑子愣是没敢靠近,他把小刀扔过去,露着小虎牙叫道:“嘿!老头儿,你你自己解得开吧?我大哥也没打你没骂你的,你怎么跟狗咬了似的?我可走了啊我告你,别找茬啊嘿!”
凌晨并未走远,他就进了仓库旁边的小木屋,穿着小警服的丫头正跟眉姐玩得开心,丫头一见凌晨回来便问道:“叔叔你叫来我爷爷了吗?”
“恩,不过看来你爷爷不太想让你做警察的意思。”凌晨摸了摸小丫头的头,脸上有些遗憾。
眉姐盘手斜倚在桌子边,眼神流连在凌晨身上黏腻如绸,她笑一笑,就有小弟偷看过来。也难怪,眉姐本身就漂亮,脸盘妆容也精致完美,是道上难得的恰到其份,不浓不淡,高贵雅气。
她转了身,优雅捞起手边的烟盒,从中取出一根香烟衔进红唇点燃,微张的嘴唇晕出一波波烟气儿,像极了几十年前画着美人儿的旧油画,扭着腰走近凌晨的样子更是步步踩在人尾巴骨上似的酥软。
眉姐两指夹下口中烟递过去,凌晨抱着小丫头正在说话,他没看眉姐,只是说:“有孩子在,算了。”
旁边盯着直流口水的小弟差点身子一歪摔地上,心里直吐槽这晨哥不懂风情,坏了副美画。
倒是眉姐没有难堪的样子,自然的把烟交给小弟灭掉,更加自然的是直接伴着凌晨跪在了小丫头身旁,两只纤手抚弄着女孩头发盘弄起来:“晨哥,你给看看,这样好看吗?”
凌晨冲着小丫头笑了:“好看。”
小姑娘一开心,干脆搂着脖子扑在凌晨身上,十一二岁愣是被凌晨一只胳膊环着抱了起来。
眉姐就跟在身边,她轻声问:“咦,心情不错,怎么你的方法比威胁还管用?”
“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不其然,凌晨的预言还没多久,老警察就愣是冲进了木屋里,暴怒的一脚踹开门,映入眼帘的孙女被通缉犯抱在怀中,还穿着一身像模像样的警服,他僵了僵,然后认输一般垂下了握拳的手,他说:“你想我做什么。”
眉姐一直记得那天结束后,在酒吧包房里凌晨对她说。
每一个上线都知道,卧底,就是炼狱。
做过卧底的人不怕死,怕死不了。
眉姐伸手环上凌晨腰杆,侧脸轻依在青年坚实宽阔的胸膛,红唇印就落在胸口的位置,暧昧光影交换闪烁,眉姐闭起眼柔声询问:“那你呢?你这里怕什么?”
“凌...”突然推门而入的闯入者只叫了一个字就停嘴了,他的白毛炸在头上耀武扬威,脸色却变得不怎么好看,一副对待侵略者的进攻模样:“你谁啊?!”
“我?”眉姐松开了手指着自己。
“难道是他?”毒药两眉一挑,看着凌晨就宣告:“他脱光了几根毛我都知道。”
“药哥,我可是久仰你大名了,小晨哥几次都在我那......”眉姐回了味,好笑的上前与毒药打和,毒药便完全不给面子:“少攀亲戚,谁是你哥?我几天没看着他,去外面发了两次情,你倒真把自己当自家人了。”
“什么意思?”眉姐左右不懂。
“还不懂?”毒药二话没说,拽了T恤套头脱光露出一身紧实筋骨,上去拽着凌晨就摔在了包厢沙发上。凌晨却也不挣扎,就那么半躺下,挣扎开的衬衣敞胸露怀留着大片肌肉,毒药赤膊两臂撑墙罩着他,叉大腿一屁股坐在了凌晨身上。
毒药就着这个姿势,回头看着瞠目结舌的眉姐:“怎么?你还要在这看活春宫?”
任何一个女人大概都会尝出被狠狠羞辱的意味,眉姐又是那般高傲,她甚至没再去看凌晨一眼,拿起手包便摔门离开。
巨响的拍门声离去几秒还似乎隐隐有着回音,凌晨只觉得好笑,平日多么高贵优雅的女人被毒药几句话就能气得这么气急败坏,越想越忍不得,被毒药圈在怀里哈哈哈的低笑起来。
“笑什么玩意儿?看看你这不知检点的模样,看看你这衣服上是什么!”毒药入戏,拽着凌晨染了口红的衬衣使劲扯,本就敞着的衣服就差彻底剥光。
凌晨更是乐起来,看着毒药肩膀笑得直抖。
“死鬼,你再笑我捏爆你小弟,信不信?”毒药也笑,翘着兰花指演起来。
忍笑变成爆笑,凌晨笑得脸红气短,推着毒药往下赶:“滚滚滚,滚蛋,从大爷身上下来!”
你推我攘了半天,两人才笑着闹着分开了。
凌晨喊了黑子进来送酒,二人取着瓶啤酒碰了碰,凌晨仰头喝起来,毒药看着他侧脸,滚到喉咙口的迪露还是咽了下去,他转而问:“你招惹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做什么?真寂寞了也别找这种甩不掉的玩。”
“我找她办点事。”凌晨咽了酒。
“什么事?”毒药问。
“私事。”凌晨眼也不眨,还带着几分笑意。
毒药点了点头,看着凌晨不当真的模样突然扬起酒瓶砰一声啐烂在地上,他吼:“操!真当我不知道是吧,卖身去打听迪露能埋在哪?!牛逼啊凌晨!”
凌晨脸上的笑几乎一瞬间就僵硬下来,眉间如针刺的拧结:“你说什么?”
“我说。”毒药扭头指着凌晨胸口:“你,是,傻,逼。”
字字如刀,戳的深可见骨。
黑子放下酒急忙想拦:“不是的药哥,晨哥是......”
“黑子!”凌晨黑了脸,他指着门冲黑子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我......”
“现在!”

楼主 偏执狂的妞  发布于 2016-09-12 23:31:00 +0800 CST  

楼主:偏执狂的妞

字数:1057535

发表时间:2013-04-22 06: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29:08 +0800 CST

评论数:20945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