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屌丝受崛起
72
紧接着，就着卢岩双手抱膝，跪撅的姿势，沈璋牢牢按住他后腰的骶骨，挥起皮带，七八分的力气狠狠抽在脚掌心。
“——啊！”停顿了一秒，卢岩才尖声嚎叫。太疼了，难以形容的痛，不在肌肤，不在骨肉，痛感简直直冲心房，带得浑身都在痛。
沈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浑身颤抖却又不敢打滚乱动，拼命维持姿势的乖觉样子，打从心里喜欢，左手沿着他沁满汗水的脊背来回摩挲慰藉，耐心的等他熬过最疼痛的时候，艰难的报出“一”，才又挥起皮带，力道有增无减的抽落第二下。
“——啊——啊啊啊……二……”卢岩跪撅着，双手被绑在膝盖后侧，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来来回回摩擦双腿，蜷缩脚趾，颤抖着蠕动，可不论他怎么扑腾，脚掌的疼也不会减轻半分。
沈璋是圈内知名的主，又从来不以温柔著称，他对自己的技术绝对自信，卢岩这样以羞耻姿势不可反抗，乖乖承受不能承受之痛，落在他眼中，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倒激起了他施虐的欲望。所以，他毫不容情，没有半点放水的打完了这十下，全都打在脚掌心。
算是第一次调教吧，沈璋耐心十足，每一次都轻轻的或拍或拂，安抚卢岩、鼓励卢岩，耐心的等他捱过疼痛，耐心的等他报数，再毫不犹豫的抽落下更狠一皮带。
卢岩从没想过打脚心是这么可怕的刑罚，挨了第一下时，他就以为自己绝挨不了第二下，可是，沈璋温柔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脊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如冰凉泉水一般流入他那刚刚被疼痛火吞噬的心房，让他安静，让他愿意再尝试隐忍一次。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卢岩当真忍过了十次。
“十””这个数字的报出，耗尽了卢岩最后一口气，他颓然侧瘫在床上，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汗津津的，几乎每一寸皮肤都是绯红的，除了青紫的屁股……
卢岩大口喘气，被皮带勒紧的脖子，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只觉得大脑严重供血不足，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他微暝着眼睛，眼前一团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二爷那张冷峻的脸庞慢慢靠近他。先是被绑在腿后边的手，被松了开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窒息，似乎是被牵着脖子上的皮带提了起来，他软软的糯糯的毫无生气的跪坐着，任凭摆布。
神奇的一刻发生了，当脖子上的束缚被松开时，氧气仿佛是一种陌生的魔法，瞬间涌入他身体每一处，比深山氧吧更沁人心脾，心里有一种奇妙欲望，就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那是难以名状的快感。
痛苦的释放，悸动的侵袭，瘦弱的卢岩无法在顷刻间承受这一切，他要被这名为氧气的陌生物质淹没。在他以为要失去意识前，他似乎感受到一个吻，啜着无限脉脉温情，落在他的眼睑上。
一时清醒，一时沦陷，他不知是真是幻。
卢岩记不得自己是怎样清除的一身汗渍，怎样被涂抹了一身的伤药，怎样换上干净的睡袍，怎样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只有那个吻，在他模糊的意识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温柔。
这不是他的错觉，也不是他两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幻想，这是真实的吻。
紧接着，就着卢岩双手抱膝，跪撅的姿势，沈璋牢牢按住他后腰的骶骨，挥起皮带，七八分的力气狠狠抽在脚掌心。
“——啊！”停顿了一秒，卢岩才尖声嚎叫。太疼了，难以形容的痛，不在肌肤，不在骨肉，痛感简直直冲心房，带得浑身都在痛。
沈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浑身颤抖却又不敢打滚乱动，拼命维持姿势的乖觉样子，打从心里喜欢，左手沿着他沁满汗水的脊背来回摩挲慰藉，耐心的等他熬过最疼痛的时候，艰难的报出“一”，才又挥起皮带，力道有增无减的抽落第二下。
“——啊——啊啊啊……二……”卢岩跪撅着，双手被绑在膝盖后侧，浑身动弹不得，只能来来回回摩擦双腿，蜷缩脚趾，颤抖着蠕动，可不论他怎么扑腾，脚掌的疼也不会减轻半分。
沈璋是圈内知名的主，又从来不以温柔著称，他对自己的技术绝对自信，卢岩这样以羞耻姿势不可反抗，乖乖承受不能承受之痛，落在他眼中，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倒激起了他施虐的欲望。所以，他毫不容情，没有半点放水的打完了这十下，全都打在脚掌心。
算是第一次调教吧，沈璋耐心十足，每一次都轻轻的或拍或拂，安抚卢岩、鼓励卢岩，耐心的等他捱过疼痛，耐心的等他报数，再毫不犹豫的抽落下更狠一皮带。
卢岩从没想过打脚心是这么可怕的刑罚，挨了第一下时，他就以为自己绝挨不了第二下，可是，沈璋温柔而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他脊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心如冰凉泉水一般流入他那刚刚被疼痛火吞噬的心房，让他安静，让他愿意再尝试隐忍一次。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卢岩当真忍过了十次。
“十””这个数字的报出，耗尽了卢岩最后一口气，他颓然侧瘫在床上，连动一动指头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汗津津的，几乎每一寸皮肤都是绯红的，除了青紫的屁股……
卢岩大口喘气，被皮带勒紧的脖子，已经没有了知觉，他只觉得大脑严重供血不足，天旋地转，意识逐渐模糊。他微暝着眼睛，眼前一团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二爷那张冷峻的脸庞慢慢靠近他。先是被绑在腿后边的手，被松了开来，紧接着，又是一阵窒息，似乎是被牵着脖子上的皮带提了起来，他软软的糯糯的毫无生气的跪坐着，任凭摆布。
神奇的一刻发生了，当脖子上的束缚被松开时，氧气仿佛是一种陌生的魔法，瞬间涌入他身体每一处，比深山氧吧更沁人心脾，心里有一种奇妙欲望，就在这一刻破土而出，那是难以名状的快感。
痛苦的释放，悸动的侵袭，瘦弱的卢岩无法在顷刻间承受这一切，他要被这名为氧气的陌生物质淹没。在他以为要失去意识前，他似乎感受到一个吻，啜着无限脉脉温情，落在他的眼睑上。
一时清醒，一时沦陷，他不知是真是幻。
卢岩记不得自己是怎样清除的一身汗渍，怎样被涂抹了一身的伤药，怎样换上干净的睡袍，怎样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只有那个吻，在他模糊的意识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温柔。
这不是他的错觉，也不是他两年以来梦寐以求的幻想，这是真实的吻。
又吞贴
73
卢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恍恍惚惚了好半天，突然一蹦而起，却在他鱼跃的瞬间，被全身每一个都叫嚣着疼痛的细胞给拉了回来，重重摔在床上。
疼……
脚疼、后背疼、大腿疼、小腿疼、前胸小腹疼，屁股最疼！
可是卢岩还是忍不住要打滚、欢呼、雀跃——昨天二爷抱了我，还吻了我！
你辗转反侧思慕暗恋久久不能自拔的男神抱了你又吻了你，你会怎样？
卢岩不顾疼痛蹬着腿，却突然给自己泼了一盆凉水——S调教M进入一定状态，或者是有需要，也会亲吻M的，更别说是抱了……难道昨天二爷只是玩high了？
！！！！！
卢岩整个人变成霜打的小茄子，蔫巴巴的，真是自作多情啊……
可是，毕竟是二爷唯一的M呢，也就是说，这个吻也是独一无二的。
再可是，仅仅是M又能怎样……难道他们会一辈子维持这样的关系……
卢岩越想越患得患失，越想越难过，果然是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若是注定得不到，就不要给他一个期许和幻想。
最后，忐忑又不甘的卢岩求教于和他关系最好的S，Tony。
卢岩：你调教nu隶时会吻他们么？什么情况下吻？出于怎样的心态你去吻他们的？
Tony：顾客要求。
卢岩：……
卢岩：你不爱他们，又去吻他们，你不别扭么？
Tony：给钱了别扭啥。
卢岩：……
卢岩：你觉得，作为dom的你，和作为那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M倾向的我，心态上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Tony思考良久，终于一拍巴掌想到了：有了，我们的区别就是，我是俱乐部全职员工，有五险一金，你是兼职的，啥也没有！
卢岩：……
最终卢岩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帮S，当众ml都是家常便饭，亲一亲抱一抱一个调教对象，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算是坐实了最不好的猜测，卢岩难过极了，一个没忍住，眼圈都红了。
Tony见他情绪不对，正要安慰几句，调教室里的内线电话就响。Tony顺手就接了，挂断电话，他脸色有点发白，忐忑不安的对卢岩说：“是二爷。他叫你去他的调教室。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我这里？糟了，你可是他的人，他是不是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啊？我是不是要丢饭碗了……”
卢岩只顾得委屈，心神恍惚的低声说：“不会的，我已经和他解除关系了……”一说到没关系，卢岩更加难过，红红的眼圈里盛满了泪水。
事关饭碗，Tony不敢大意，催促着卢岩立刻去见沈璋。
自从上次在县城的酒店晕倒后，这是卢岩第一次见沈璋。
永远带着蓝牙耳机，敲打着键盘的沈璋，也永远是禁欲范的精英模样，万年不变的深色系西服正装，只有推眼镜时手指才会离开键盘。
见卢岩进来，沈璋倒是难得的放开了手头的工作，取下耳机，示意卢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这几天我实在是太忙了，收拾我哥留下的烂摊子，都没时间好好谢谢你。忙过这周请你吃饭。”
卢岩低着头也不说话，和男神一起吃饭本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可就两个抱抱一个吻给了他不切实际的期望，此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办法抚慰他希望落空的难过。
“给你发短信怎么没回？”
“我……我……我在山里，没信号。”卢岩仍旧低着头，期期艾艾的。
那天分开后，沈璋给卢岩发过两次短信问候，都没收到回信。原本沈璋也是以为山里信号不好，并没放在心上，连续好几天都忙于动迁赔款和监理公司事件的善后工作，想着周末卢岩大概会来俱乐部上班，便挤出时间带着工作赶过来了。本是随口问一句，可是卢岩却答得支支吾吾，欲盖弥彰。
沈璋心下默默皱眉头，面上却没带出半分。
卢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恍恍惚惚了好半天，突然一蹦而起，却在他鱼跃的瞬间，被全身每一个都叫嚣着疼痛的细胞给拉了回来，重重摔在床上。
疼……
脚疼、后背疼、大腿疼、小腿疼、前胸小腹疼，屁股最疼！
可是卢岩还是忍不住要打滚、欢呼、雀跃——昨天二爷抱了我，还吻了我！
你辗转反侧思慕暗恋久久不能自拔的男神抱了你又吻了你，你会怎样？
卢岩不顾疼痛蹬着腿，却突然给自己泼了一盆凉水——S调教M进入一定状态，或者是有需要，也会亲吻M的，更别说是抱了……难道昨天二爷只是玩high了？
！！！！！
卢岩整个人变成霜打的小茄子，蔫巴巴的，真是自作多情啊……
可是，毕竟是二爷唯一的M呢，也就是说，这个吻也是独一无二的。
再可是，仅仅是M又能怎样……难道他们会一辈子维持这样的关系……
卢岩越想越患得患失，越想越难过，果然是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若是注定得不到，就不要给他一个期许和幻想。
最后，忐忑又不甘的卢岩求教于和他关系最好的S，Tony。
卢岩：你调教nu隶时会吻他们么？什么情况下吻？出于怎样的心态你去吻他们的？
Tony：顾客要求。
卢岩：……
卢岩：你不爱他们，又去吻他们，你不别扭么？
Tony：给钱了别扭啥。
卢岩：……
卢岩：你觉得，作为dom的你，和作为那个……有一点点，就一点点M倾向的我，心态上有什么不同？
这个问题Tony思考良久，终于一拍巴掌想到了：有了，我们的区别就是，我是俱乐部全职员工，有五险一金，你是兼职的，啥也没有！
卢岩：……
最终卢岩得出的结论就是，这帮S，当众ml都是家常便饭，亲一亲抱一抱一个调教对象，没什么了不起的。
这算是坐实了最不好的猜测，卢岩难过极了，一个没忍住，眼圈都红了。
Tony见他情绪不对，正要安慰几句，调教室里的内线电话就响。Tony顺手就接了，挂断电话，他脸色有点发白，忐忑不安的对卢岩说：“是二爷。他叫你去他的调教室。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我这里？糟了，你可是他的人，他是不是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啊？我是不是要丢饭碗了……”
卢岩只顾得委屈，心神恍惚的低声说：“不会的，我已经和他解除关系了……”一说到没关系，卢岩更加难过，红红的眼圈里盛满了泪水。
事关饭碗，Tony不敢大意，催促着卢岩立刻去见沈璋。
自从上次在县城的酒店晕倒后，这是卢岩第一次见沈璋。
永远带着蓝牙耳机，敲打着键盘的沈璋，也永远是禁欲范的精英模样，万年不变的深色系西服正装，只有推眼镜时手指才会离开键盘。
见卢岩进来，沈璋倒是难得的放开了手头的工作，取下耳机，示意卢岩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这几天我实在是太忙了，收拾我哥留下的烂摊子，都没时间好好谢谢你。忙过这周请你吃饭。”
卢岩低着头也不说话，和男神一起吃饭本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可就两个抱抱一个吻给了他不切实际的期望，此刻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没办法抚慰他希望落空的难过。
“给你发短信怎么没回？”
“我……我……我在山里，没信号。”卢岩仍旧低着头，期期艾艾的。
那天分开后，沈璋给卢岩发过两次短信问候，都没收到回信。原本沈璋也是以为山里信号不好，并没放在心上，连续好几天都忙于动迁赔款和监理公司事件的善后工作，想着周末卢岩大概会来俱乐部上班，便挤出时间带着工作赶过来了。本是随口问一句，可是卢岩却答得支支吾吾，欲盖弥彰。
沈璋心下默默皱眉头，面上却没带出半分。
74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沈璋还是电话不停，卢岩也只能尴尬的坐在副驾驶，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男神这么温柔体贴的送自己回家，还邀请自己吃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要奢求什么？
可是，心里为什么总是酸酸的，空空的？
卢岩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态调整心态！已经是二爷专属的M了，还要啥自行车？！
沈璋把车停在卢岩宿舍楼下，才掐断电话，转头问卢岩：“你们经理想让我在平安夜做个表演，你能配合我么？程度不重，也不会裸露很多。”
情绪低到地下的卢岩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仔细琢磨这个邀请的含义，本能的拒绝了，“不不不！不要！我、我不行……我那个……”
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不过沈璋也没勉强他，“没关系，你不愿意我就推掉。我回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快上楼吧。”
卢岩恍恍惚惚的点头，手指刚勾开车门，脑后就听到低沉冰冷的两个字，“回来。”
卢岩一愣回头，沈璋的微笑不复话语的冰冷，他扶着卢岩的肩膀，轻轻吻了卢岩的额头。
懵愣了三秒钟，卢岩差点炸了——没有情景吧？！！！没有调教吧？！！！二爷为啥又亲我！！！！
“记住，以后下车之前要说‘路上开车小心’‘，学不会有惩罚。””
卢岩早就神游太虚了，傻呵呵的点头说道：“是，路上开车小心。”
“乖，上楼吧。”
卢岩一路飘回了宿舍，满脑子都是最后额头上的吻。 刚刚做好的心里建设，就被轻轻落下的一个吻给压得崩塌了。
二爷吻了我，可是他却不属于我……
心神不宁的卢岩想找点事情出来做做，尝试着拨通了妹妹的电话，依旧是处于黑名单状态。虽然原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可是电话另一端的“”嘟嘟”声，仍旧让他心里冰凉，眼前一片雾霾的颜色。
正难过着，曲非烟来了条微信：你妹妹怎么样了？
卢岩难过的回复：还是不理我。
曲非烟：别急，小孩子都倔强，别扭期比大人长。（微笑）
卢岩：谢谢……
本来可以礼貌的互问晚安了，恍惚了一整天的卢岩却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个……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曲非烟：当然可以。（可爱）
卢岩：一个人亲了你，是不是代表他喜欢你？
曲非烟：那要看她是什么人。如果是我这样的大家闺秀（呕吐），那就是此生非你不嫁的意思，如果你遇人不淑，那估计就是吃你豆腐。怎么，小弟弟恋爱了？（坏笑）
卢岩：没有！我随便问问。
曲非烟：好，随便问问。那我也随便问问，你假设的这个人是御姐还是萝莉？
卢岩：我师妹，被一个霸道总裁给亲了。
曲非烟：……我还以为是你呢，原来是个小姑娘……那告诉她别想了，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桥段，只有八零后才会信。
卢岩：……
卢岩整个人更不好了，曲非烟的杀伤力比Tony大多了。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相爱？过度脑补不能成就虚妄的满足。不掺杂私念的调教师才是好总裁，不异想天开的工程师才是好编剧。
“天晚了，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沈璋还是电话不停，卢岩也只能尴尬的坐在副驾驶，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男神这么温柔体贴的送自己回家，还邀请自己吃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还要奢求什么？
可是，心里为什么总是酸酸的，空空的？
卢岩深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态调整心态！已经是二爷专属的M了，还要啥自行车？！
沈璋把车停在卢岩宿舍楼下，才掐断电话，转头问卢岩：“你们经理想让我在平安夜做个表演，你能配合我么？程度不重，也不会裸露很多。”
情绪低到地下的卢岩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没仔细琢磨这个邀请的含义，本能的拒绝了，“不不不！不要！我、我不行……我那个……”
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不过沈璋也没勉强他，“没关系，你不愿意我就推掉。我回公司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快上楼吧。”
卢岩恍恍惚惚的点头，手指刚勾开车门，脑后就听到低沉冰冷的两个字，“回来。”
卢岩一愣回头，沈璋的微笑不复话语的冰冷，他扶着卢岩的肩膀，轻轻吻了卢岩的额头。
懵愣了三秒钟，卢岩差点炸了——没有情景吧？！！！没有调教吧？！！！二爷为啥又亲我！！！！
“记住，以后下车之前要说‘路上开车小心’‘，学不会有惩罚。””
卢岩早就神游太虚了，傻呵呵的点头说道：“是，路上开车小心。”
“乖，上楼吧。”
卢岩一路飘回了宿舍，满脑子都是最后额头上的吻。 刚刚做好的心里建设，就被轻轻落下的一个吻给压得崩塌了。
二爷吻了我，可是他却不属于我……
心神不宁的卢岩想找点事情出来做做，尝试着拨通了妹妹的电话，依旧是处于黑名单状态。虽然原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可是电话另一端的“”嘟嘟”声，仍旧让他心里冰凉，眼前一片雾霾的颜色。
正难过着，曲非烟来了条微信：你妹妹怎么样了？
卢岩难过的回复：还是不理我。
曲非烟：别急，小孩子都倔强，别扭期比大人长。（微笑）
卢岩：谢谢……
本来可以礼貌的互问晚安了，恍惚了一整天的卢岩却鬼使神差的问了句：……那个……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曲非烟：当然可以。（可爱）
卢岩：一个人亲了你，是不是代表他喜欢你？
曲非烟：那要看她是什么人。如果是我这样的大家闺秀（呕吐），那就是此生非你不嫁的意思，如果你遇人不淑，那估计就是吃你豆腐。怎么，小弟弟恋爱了？（坏笑）
卢岩：没有！我随便问问。
曲非烟：好，随便问问。那我也随便问问，你假设的这个人是御姐还是萝莉？
卢岩：我师妹，被一个霸道总裁给亲了。
曲非烟：……我还以为是你呢，原来是个小姑娘……那告诉她别想了，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桥段，只有八零后才会信。
卢岩：……
卢岩整个人更不好了，曲非烟的杀伤力比Tony大多了。思前想后得出的结论就是：云泥之别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相爱？过度脑补不能成就虚妄的满足。不掺杂私念的调教师才是好总裁，不异想天开的工程师才是好编剧。
75
卢岩裹着冲锋衣在秋风呼啸的山上颤颤巍巍的设站，随手掏出手机，居然是沈璋的短信：土地赔偿的问题已经解决，谢谢你。周末有时间么？请你吃饭。
看到“谢谢你”三个字，卢岩心情好了许多。对于这件牵涉贪腐、侵占公司资产、伪造数据，桩桩件件都能定性为刑事案件的事件，虽然被领导一压再压，但也在测绘院传了个遍。即便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熊亮却没受到任何处分，非但如此，宏海优上景区项目仍旧由他负责，看来研究室主任的人选，领导也没考虑换人。同事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虽说义愤填膺，但本质也不过是屌丝们捻酸嫉妒，互相寻求个共同话题，只不过这次的姿态算是昂扬，底气也比以前私下里议论他人有底气多了。
可是卢岩心中却始终有这么一根刺，他总是认为，虽然有个市委副书记的父亲，但熊亮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眼下一定会低调，绝不会再和赵天竞争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他为赵天不值，赵天不该输给这样一个人，赵天离开的时机也太不对。
卢岩还年轻，或多或少还有点五毛钱热血，总的来说，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利。他的自我认知非常明确，就是要做个技术过硬的测绘师，多接项目多赚钱，早把父母接到大城市，早买房子娶媳妇。至于仕途一路，他从来也没奢望过，他既没有背景靠山，性格又过于软弱善良，原本也不适合走仕途。
揭发熊亮篡改数据这件事，他是最大的功臣，若非他及时制止，甲方公司将面临巨额损失。然而，在测绘院领导的眼中，如果不是卢岩多管闲事，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他们领导既省下了处理后事的麻烦，熊亮那边的“好处”更加不在话下。所以，领导们对卢岩，非但没有任何表彰，甚至还在前一天还特意派刘院长代表领导班子找他谈话，“开导”他说，熊亮是前辈，是师兄，他们毕竟是个事业单位，总的来讲是要论资排辈的，所以这个项目的执行负责人仍旧是熊亮。
卢岩并不像其他同事那样嫉妒熊亮，他十分阿Q又脚踏实地的认为，每个人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比如他本人擅长各种软件绘图，赵天擅长航拍，刘院长擅长写偏理论的论文，而熊亮，就是擅长投胎。
卢岩可以接受熊亮的所有不劳而获，所有的罪责豁免，可他实在不想再和熊亮合作下去。理由很简单，这人业务太差，两个人的活儿，最终都他一个人干了。
原本以为通过这件事情，单位会另外排个同事过来，和他负责这个项目，没想到领导竟然选择忽略这么严重的错误。这叫卢岩不敢想象。
拿着手机，傻傻的看着短信——人家甲方公司的大老板都能亲自说声“谢谢”，为什么自己单位的领导，连给他换个搭档这么个小小心愿都不能满足他。这教卢岩对甲方公司顿生好感，以至于他并没认真思考过，这好感究竟是源于什么。
可是——卢岩撇了撇嘴——就算领导装傻，沈璋为什么不提出换人呢？单位继续用这种犯过错误，不专业的人负责项目，是对甲方公司的不尊重，难道甲方公司不会提意见么？
卢岩想东想西，最后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二爷要和我吃饭？二爷要和我吃饭！！！！
第一次单独约饭？还是有其他人作陪？他问我有没有时间，那一定是单独请我了。
二爷请我吃饭！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男神要和我吃饭男神要和我吃饭我吃什么好我会不会失利饭桌上聊什么我们又没共同话题会不会尴尬啊啊啊啊！
“对不起，周末我有事。”刚发出去卢岩就后悔了，这是手滑啊！天啊，短信为什么没有撤回功能！
卢岩整个人崩溃了，一屁股坐地上，顿足捶胸，天啊，我怎么把男神给拒绝了！
还没来得及哭天抢地，手机又响了。
“没关系，有空了告诉我，我们再约。”
卢岩傻了，男神这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这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边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刘院长，叫他立刻回单位，和甲方开碰头会，重新布置规划项目。
卢岩一路转车，坎坎坷坷的赶在下班前回到单位，刘院长吩咐他立刻赶出来个PPT，后天发言用。
“干嘛不重新测量？原始纸质单据已经经过好几个单位了，虽然有动迁户签名，可是难免会有篡改的。这对甲方太不负责任了。”卢岩草草翻了翻方案，发现新的方案中并没有测量动迁户住房和土地面积这一项，没过脑子顺口就提出了质疑。
卢岩裹着冲锋衣在秋风呼啸的山上颤颤巍巍的设站，随手掏出手机，居然是沈璋的短信：土地赔偿的问题已经解决，谢谢你。周末有时间么？请你吃饭。
看到“谢谢你”三个字，卢岩心情好了许多。对于这件牵涉贪腐、侵占公司资产、伪造数据，桩桩件件都能定性为刑事案件的事件，虽然被领导一压再压，但也在测绘院传了个遍。即便犯了如此严重的错误，熊亮却没受到任何处分，非但如此，宏海优上景区项目仍旧由他负责，看来研究室主任的人选，领导也没考虑换人。同事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虽说义愤填膺，但本质也不过是屌丝们捻酸嫉妒，互相寻求个共同话题，只不过这次的姿态算是昂扬，底气也比以前私下里议论他人有底气多了。
可是卢岩心中却始终有这么一根刺，他总是认为，虽然有个市委副书记的父亲，但熊亮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眼下一定会低调，绝不会再和赵天竞争研究室主任的位置。他为赵天不值，赵天不该输给这样一个人，赵天离开的时机也太不对。
卢岩还年轻，或多或少还有点五毛钱热血，总的来说，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名利。他的自我认知非常明确，就是要做个技术过硬的测绘师，多接项目多赚钱，早把父母接到大城市，早买房子娶媳妇。至于仕途一路，他从来也没奢望过，他既没有背景靠山，性格又过于软弱善良，原本也不适合走仕途。
揭发熊亮篡改数据这件事，他是最大的功臣，若非他及时制止，甲方公司将面临巨额损失。然而，在测绘院领导的眼中，如果不是卢岩多管闲事，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他们领导既省下了处理后事的麻烦，熊亮那边的“好处”更加不在话下。所以，领导们对卢岩，非但没有任何表彰，甚至还在前一天还特意派刘院长代表领导班子找他谈话，“开导”他说，熊亮是前辈，是师兄，他们毕竟是个事业单位，总的来讲是要论资排辈的，所以这个项目的执行负责人仍旧是熊亮。
卢岩并不像其他同事那样嫉妒熊亮，他十分阿Q又脚踏实地的认为，每个人擅长的领域各不相同，比如他本人擅长各种软件绘图，赵天擅长航拍，刘院长擅长写偏理论的论文，而熊亮，就是擅长投胎。
卢岩可以接受熊亮的所有不劳而获，所有的罪责豁免，可他实在不想再和熊亮合作下去。理由很简单，这人业务太差，两个人的活儿，最终都他一个人干了。
原本以为通过这件事情，单位会另外排个同事过来，和他负责这个项目，没想到领导竟然选择忽略这么严重的错误。这叫卢岩不敢想象。
拿着手机，傻傻的看着短信——人家甲方公司的大老板都能亲自说声“谢谢”，为什么自己单位的领导，连给他换个搭档这么个小小心愿都不能满足他。这教卢岩对甲方公司顿生好感，以至于他并没认真思考过，这好感究竟是源于什么。
可是——卢岩撇了撇嘴——就算领导装傻，沈璋为什么不提出换人呢？单位继续用这种犯过错误，不专业的人负责项目，是对甲方公司的不尊重，难道甲方公司不会提意见么？
卢岩想东想西，最后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二爷要和我吃饭？二爷要和我吃饭！！！！
第一次单独约饭？还是有其他人作陪？他问我有没有时间，那一定是单独请我了。
二爷请我吃饭！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男神要和我吃饭男神要和我吃饭我吃什么好我会不会失利饭桌上聊什么我们又没共同话题会不会尴尬啊啊啊啊！
“对不起，周末我有事。”刚发出去卢岩就后悔了，这是手滑啊！天啊，短信为什么没有撤回功能！
卢岩整个人崩溃了，一屁股坐地上，顿足捶胸，天啊，我怎么把男神给拒绝了！
还没来得及哭天抢地，手机又响了。
“没关系，有空了告诉我，我们再约。”
卢岩傻了，男神这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这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边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刘院长，叫他立刻回单位，和甲方开碰头会，重新布置规划项目。
卢岩一路转车，坎坎坷坷的赶在下班前回到单位，刘院长吩咐他立刻赶出来个PPT，后天发言用。
“干嘛不重新测量？原始纸质单据已经经过好几个单位了，虽然有动迁户签名，可是难免会有篡改的。这对甲方太不负责任了。”卢岩草草翻了翻方案，发现新的方案中并没有测量动迁户住房和土地面积这一项，没过脑子顺口就提出了质疑。
76
刘院长微不可见的现出怒容，却又和蔼可亲的微笑起来，“小卢啊，你真是，书生意气，不懂政治啊。你这样挨家挨户再去测量一遍，你让老百姓怎么想？再说了，你应该懂测量误差的，两次测量数据不一样，你这次比上次多了还好办，要是比上次少了，哪怕0.1个平，那老百姓还不找你拼命？还有，这么辛苦琐碎的活儿，你再干一遍？你年轻人不怕苦，我这当领导的还过意不去呢。”
卢岩不明就里，就是不能理解，“我再来一次无所谓，加个班半个月就完了。而且，刘院长您相信我，我保证两次测量数据误差绝不会超过0.1平，一家都不会出错！”
刘院长心中更是不虞，面子上还不能带出分毫来，假笑着表扬他“呦，好大的口气，不亏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比你上边那些师兄们强多了。好了，没人质疑你业务能力，别人不知道，我是你主管院长还能不知道么？快去准备PPT吧，顺便练练发言——你一汇报就紧张。”
临走时，刘院长突然又叫住他，“差点忘了，你把最新的等高地形图给他们公司的张总拷过去——开会之前他们要看一看。”
卢岩答应了，出门给张总打电话，约了时间，直接坐地铁去了宏海优上。
来到公司前台，接待的是张总助理，说公司高层晚上有个局，张总已经走了。卢岩跟着助理上楼拷图，一出电梯，迎面正遇到沈璋拎着公文包下楼。
“二……啊，沈总。”卢岩慌慌张张的问好，一瞬间真个人就不好了——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的路，一身土里土气的冲锋衣，脸上一层尘土，头发也两天没洗了，就这么一脸衰相的邂逅了男神。
啊，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刻！这是卢岩迄今未能攻克之课题，亦将是毕生孜孜以求的终极命题。
沈璋也一愣，继而一改一贯之高冷，笑问：“卢工过来有事？”
“啊……给、给张、张总拷个图，后、后天开会用。”卢岩这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沈璋抬手腕看看表，想了想说：“那你先拷给我看看。”
沈璋带着卢岩返回办公室时，秘书大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早退，当场被老板逮到。
“我这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秘书大姐讪讪的笑，“我就是收拾东西，没想下班。”
“这个时间，该接孩子了吧，这是正事，别耽误了，我这拿点东西就走，不用你陪。”
秘书大姐谢老板隆恩，转身走人，把偌大个办公室甩给了沈老板和他的小白兔。
沈璋开了电脑，卢岩过去插上U盘，安装程序。
沈璋电脑配置不比测绘院的专业，安装软件时有点慢，卢岩原本是俯身操作，看着慢悠悠的进度条，便顺势双肘撑在桌子上，整个上身趴了下去，屁股也自然的翘了起来，又偏偏正对着坐在一旁的沈璋。
这小东西，天生的M资质，连摆弄个电脑都这么勾魂摄魄。只可惜这是办公室，他们又在谈公事，这个触手可及的屁股，当真碍事，让人又爱又恼。算了，只能记上一笔，将来叫他连本带利的偿还。
刘院长微不可见的现出怒容，却又和蔼可亲的微笑起来，“小卢啊，你真是，书生意气，不懂政治啊。你这样挨家挨户再去测量一遍，你让老百姓怎么想？再说了，你应该懂测量误差的，两次测量数据不一样，你这次比上次多了还好办，要是比上次少了，哪怕0.1个平，那老百姓还不找你拼命？还有，这么辛苦琐碎的活儿，你再干一遍？你年轻人不怕苦，我这当领导的还过意不去呢。”
卢岩不明就里，就是不能理解，“我再来一次无所谓，加个班半个月就完了。而且，刘院长您相信我，我保证两次测量数据误差绝不会超过0.1平，一家都不会出错！”
刘院长心中更是不虞，面子上还不能带出分毫来，假笑着表扬他“呦，好大的口气，不亏是年年拿奖学金的人，比你上边那些师兄们强多了。好了，没人质疑你业务能力，别人不知道，我是你主管院长还能不知道么？快去准备PPT吧，顺便练练发言——你一汇报就紧张。”
临走时，刘院长突然又叫住他，“差点忘了，你把最新的等高地形图给他们公司的张总拷过去——开会之前他们要看一看。”
卢岩答应了，出门给张总打电话，约了时间，直接坐地铁去了宏海优上。
来到公司前台，接待的是张总助理，说公司高层晚上有个局，张总已经走了。卢岩跟着助理上楼拷图，一出电梯，迎面正遇到沈璋拎着公文包下楼。
“二……啊，沈总。”卢岩慌慌张张的问好，一瞬间真个人就不好了——风尘仆仆的赶了一天的路，一身土里土气的冲锋衣，脸上一层尘土，头发也两天没洗了，就这么一脸衰相的邂逅了男神。
啊，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刻！这是卢岩迄今未能攻克之课题，亦将是毕生孜孜以求的终极命题。
沈璋也一愣，继而一改一贯之高冷，笑问：“卢工过来有事？”
“啊……给、给张、张总拷个图，后、后天开会用。”卢岩这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是改不掉了。
沈璋抬手腕看看表，想了想说：“那你先拷给我看看。”
沈璋带着卢岩返回办公室时，秘书大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早退，当场被老板逮到。
“我这没什么事，你先走吧。”
秘书大姐讪讪的笑，“我就是收拾东西，没想下班。”
“这个时间，该接孩子了吧，这是正事，别耽误了，我这拿点东西就走，不用你陪。”
秘书大姐谢老板隆恩，转身走人，把偌大个办公室甩给了沈老板和他的小白兔。
沈璋开了电脑，卢岩过去插上U盘，安装程序。
沈璋电脑配置不比测绘院的专业，安装软件时有点慢，卢岩原本是俯身操作，看着慢悠悠的进度条，便顺势双肘撑在桌子上，整个上身趴了下去，屁股也自然的翘了起来，又偏偏正对着坐在一旁的沈璋。
这小东西，天生的M资质，连摆弄个电脑都这么勾魂摄魄。只可惜这是办公室，他们又在谈公事，这个触手可及的屁股，当真碍事，让人又爱又恼。算了，只能记上一笔，将来叫他连本带利的偿还。
77
“你们的新方案做出来了？”
“没呢，领导提纲挈领的给了意见，我这今天才接到通知赶回来的，还没做呢。”卢岩一边拨弄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话刚出口便悚然而惊——上次“泄露商业机密”的事可把他吓坏了，如今凡事都有点草木皆兵——这样回答甲方老板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后天就开会了，却说方案还没做出来。“呃……不是！方案已经定好了！领导定的，我再充实一下……”
沈璋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虽然还是冷着脸，语气却很是和善，“不错，有长进，知道话不能乱说了。”
卢岩不敢接话，怕说多错多，偷偷吐了吐舌头继续趴桌子盯进度条。
然而这吐舌头翘屁股的小模样落在沈璋眼里，全然不是滋味，深以此处不是俱乐部为很。
“装好了就关机吧，我还有个局要露个面。先送你回家。”
“咦，您不看一眼么，我可以给您解释……二爷！”卢岩趴在桌子上，一边说话一边回头，却见沈璋正在拔数据线，拔完之后又对折，不禁吓了一跳。
对折的数据线是干什么的，他这个资深编剧能不知道？
知他这会儿的心思，沈璋忍不住扯出笑意来，“想什么呢，快关机。”
卢岩的脸色红白交叠，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也关掉，只得默默的关机掩饰尴尬。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卢岩有些心痒，又有些难过，身边的人太过耀眼夺目，而在他的身旁，自己原本的萤火之光，也泯然不见。
“想什么呢？一脸凝重。”沈璋见他脸上一会花痴一会沮丧，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卢岩惊醒回神，立刻进入结巴状态，“没、没、没、什么、我没有……”混乱了足有五秒中，才元神归位，赶紧找了个话题应付，“我只是在想，熊亮做出这样的事，您怎么还能容忍他继续负责这个项目。”
可是话刚出口，卢岩就后悔了，问甲方老板这种问题，太没分寸了！他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顺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沈璋表情不变，满眼却都是笑意，“知道说错话了？嗯，确实该打。”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卢岩大惊失色，这是车调的节奏啊。
“二爷！您、您、您不是还、还有事么？别、别耽误您正事了。”
“慌什么？到家了。”
卢岩往窗外一看，可不就是宿舍楼嘛，羞得无颜再见沈璋。哎呀，今天这脸一遍遍的摔地下，捡一次摔一次，捡一次摔一次，我还要这张脸干什么……
他慌慌张张的拉开车门就要落荒而逃。
“等等，”沈璋拉下手刹，熄火，左手扶着方向盘上，右手先是推了推眼镜，而后随意的搭在座椅背上，“和领导和客户，说话都要讲究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三思谨言。不过和我，你不必顾虑太多，心里想什么，只管说出来就好。熊亮的问题，毕竟要考虑他父亲，给他父亲面子，也是一种资源置换。你不必担心太多，如果真的担心直接问我。”
“哦哦，我知道了，不、不耽误您时间了。谢谢您百忙中送我回家，我、我走了。”卢岩可顾不得沈璋对他的解释，这短短的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在男神面前出丑好几次了，他现在需要的是穿越，是重生，总之，他没脸再见男神了。
“卢岩，”沈璋在他推开车门欠身而起的一刻叫住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忘了什么？未等卢岩启动大脑记忆功能，他就被沈璋突然发难按住了腰，紧接着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两巴掌，热辣辣的痛。
“你们的新方案做出来了？”
“没呢，领导提纲挈领的给了意见，我这今天才接到通知赶回来的，还没做呢。”卢岩一边拨弄着鼠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话刚出口便悚然而惊——上次“泄露商业机密”的事可把他吓坏了，如今凡事都有点草木皆兵——这样回答甲方老板的话是不是不太好？后天就开会了，却说方案还没做出来。“呃……不是！方案已经定好了！领导定的，我再充实一下……”
沈璋当然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虽然还是冷着脸，语气却很是和善，“不错，有长进，知道话不能乱说了。”
卢岩不敢接话，怕说多错多，偷偷吐了吐舌头继续趴桌子盯进度条。
然而这吐舌头翘屁股的小模样落在沈璋眼里，全然不是滋味，深以此处不是俱乐部为很。
“装好了就关机吧，我还有个局要露个面。先送你回家。”
“咦，您不看一眼么，我可以给您解释……二爷！”卢岩趴在桌子上，一边说话一边回头，却见沈璋正在拔数据线，拔完之后又对折，不禁吓了一跳。
对折的数据线是干什么的，他这个资深编剧能不知道？
知他这会儿的心思，沈璋忍不住扯出笑意来，“想什么呢，快关机。”
卢岩的脸色红白交叠，害臊得恨不得把自己也关掉，只得默默的关机掩饰尴尬。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卢岩有些心痒，又有些难过，身边的人太过耀眼夺目，而在他的身旁，自己原本的萤火之光，也泯然不见。
“想什么呢？一脸凝重。”沈璋见他脸上一会花痴一会沮丧，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卢岩惊醒回神，立刻进入结巴状态，“没、没、没、什么、我没有……”混乱了足有五秒中，才元神归位，赶紧找了个话题应付，“我只是在想，熊亮做出这样的事，您怎么还能容忍他继续负责这个项目。”
可是话刚出口，卢岩就后悔了，问甲方老板这种问题，太没分寸了！他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顺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沈璋表情不变，满眼却都是笑意，“知道说错话了？嗯，确实该打。”一面说着，一面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卢岩大惊失色，这是车调的节奏啊。
“二爷！您、您、您不是还、还有事么？别、别耽误您正事了。”
“慌什么？到家了。”
卢岩往窗外一看，可不就是宿舍楼嘛，羞得无颜再见沈璋。哎呀，今天这脸一遍遍的摔地下，捡一次摔一次，捡一次摔一次，我还要这张脸干什么……
他慌慌张张的拉开车门就要落荒而逃。
“等等，”沈璋拉下手刹，熄火，左手扶着方向盘上，右手先是推了推眼镜，而后随意的搭在座椅背上，“和领导和客户，说话都要讲究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三思谨言。不过和我，你不必顾虑太多，心里想什么，只管说出来就好。熊亮的问题，毕竟要考虑他父亲，给他父亲面子，也是一种资源置换。你不必担心太多，如果真的担心直接问我。”
“哦哦，我知道了，不、不耽误您时间了。谢谢您百忙中送我回家，我、我走了。”卢岩可顾不得沈璋对他的解释，这短短的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在男神面前出丑好几次了，他现在需要的是穿越，是重生，总之，他没脸再见男神了。
“卢岩，”沈璋在他推开车门欠身而起的一刻叫住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忘了什么？未等卢岩启动大脑记忆功能，他就被沈璋突然发难按住了腰，紧接着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两巴掌，热辣辣的痛。
78
卢岩彻底懵了，下意识的要扭头，腰部却被牢牢按住，吓得他四处打量，生怕给邻居瞧见这副模样。
“二、二爷！我我我……”
啪啪！
又是两下，巴掌更重了一分。
这一次，除了惊恐，卢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痛。沈璋的手修长清秀，想不到手劲惊人。卢岩痛得直“哎呦”，又不敢大声喊，只能轻声哀求，“二爷、二爷！为什么打我？”
沈璋把他的腰按得更塌，手上也使出十分力气，照着翘起来的一边屁股狠狠掴了七八下，直把卢岩揍得丝丝哈哈小脸通红，才慢悠悠的说道：“上次说什么了？学不会就有惩罚。”
暴风雨一样的巴掌，将卢岩原本就不灵光的大脑给砸傻了。他生怕自己叫出声，捂着嘴忍着痛，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二爷。
沈璋给小白兔磨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了，抬手看看表，实在没时间教育这傻孩子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一边揉着他凌乱的头发，一边说：“回去好好想，想到了给我发短信。去吧。”
卢岩受了惊吓，一听可以走了，一句“二爷再见”都没说完，就一个箭步，光速消失了。
沈璋扶了扶眼镜，摇头苦笑，他沈二少叱咤圈内整十年，如今连个小朋友也收服不了了？
回到宿舍，卢岩将满桌子的书本饭盒矿泉水瓶臭袜子拂到地上，腾出个能放数位屏和电脑的空间，便开始奋斗后天开会的材料。
卢岩彻底懵了，下意识的要扭头，腰部却被牢牢按住，吓得他四处打量，生怕给邻居瞧见这副模样。
“二、二爷！我我我……”
啪啪！
又是两下，巴掌更重了一分。
这一次，除了惊恐，卢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痛。沈璋的手修长清秀，想不到手劲惊人。卢岩痛得直“哎呦”，又不敢大声喊，只能轻声哀求，“二爷、二爷！为什么打我？”
沈璋把他的腰按得更塌，手上也使出十分力气，照着翘起来的一边屁股狠狠掴了七八下，直把卢岩揍得丝丝哈哈小脸通红，才慢悠悠的说道：“上次说什么了？学不会就有惩罚。”
暴风雨一样的巴掌，将卢岩原本就不灵光的大脑给砸傻了。他生怕自己叫出声，捂着嘴忍着痛，就是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二爷。
沈璋给小白兔磨得半点脾气也没有了，抬手看看表，实在没时间教育这傻孩子了，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一边揉着他凌乱的头发，一边说：“回去好好想，想到了给我发短信。去吧。”
卢岩受了惊吓，一听可以走了，一句“二爷再见”都没说完，就一个箭步，光速消失了。
沈璋扶了扶眼镜，摇头苦笑，他沈二少叱咤圈内整十年，如今连个小朋友也收服不了了？
回到宿舍，卢岩将满桌子的书本饭盒矿泉水瓶臭袜子拂到地上，腾出个能放数位屏和电脑的空间，便开始奋斗后天开会的材料。
79
开会之前，刘院长和卢岩做了项目预算，卢岩才意识到为什么刘院长死咬住不肯重新测量动迁面积，原来是预算紧张。刘院长嘱咐卢岩，会上他可能会让一些项目给甲方公司，算作赔罪，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超过预算，如果有超出的可能，他务必要第一时间提醒。
卢岩摸摸鼻子，只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妥当，他心中始终认为，最重要的是重新测量赔偿面积。
由于熊亮篡改数据一事，测绘院落得理亏，刘院长明显比上次矮了半截儿，从太极宗师摇身一变为圣诞老人，有求必应。可内心却止不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吐槽——明明主谋是沈珪，你们公司内部火拼，为什么要连累我们测绘院担善后？
面对刘院长这种老狐狸，沈璋沉稳应对，本着不失体面、不失原则、不失利益，周旋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卢岩已经懵到疑问：他们讨论的是测绘？
沈璋的立场倒也明确，要求熊亮经手的所有数据重测。这是刘院长绝不能接受的，熊亮是这个项目的执行，就算他没干过什么实质的工作，几乎所有数据他也“经手”并签字了，沈璋的要求几乎是要他们把两个多月来的所有工作重做一遍，这一定会超出预算。更何况，这种打脸的事一经发生，熊亮在测绘院必然成为群嘲对象，再想升职，院方的舆论压力太大了。
久经沙场的刘院长只能通过许诺让利的方式，希冀沈璋让步，他提出测绘院免费对景区及周边的两千亩范围进行航拍，建立模型。
终于有一句话是卢岩能听懂的了，他悄悄拉了拉刘院长的衣角，微微摇头。
刘院长不知道卢岩是什么意思，可是对方沈璋和张总监等人已经开始碰头商议，显然这条路有走通的可能，虽然航拍建模是个浩大工程，可是总比超出预算更可行。所以，刘院长非但没有犹豫，反而开始向甲方安利航拍建模。
而沈璋的态度，仍旧坚决，不可动摇——航拍建模的经费他们可以追加，但之前的数据，必须重新测绘。
双方有些僵持不下，火药味也逐渐弥漫出来。
歇会时，卢岩跟着刘院长到了厕所，小声耳语的告诉他：“刘院，航拍这个事绝对不行——发电厂的输变线绕山半周，山上还有移动信号塔，小飞机起飞太危险。直升飞机至少飞五次，肯定超出预算了。”
刘院长不料如此，因为之前没有谈过航拍，所以前期赵天，后期卢岩都没汇报过输变线和移动信号塔的事。一着不慎！他面色阴沉，把卢岩吓了一跳。
刘院长脑海中飞快的估算了一遍，飞整个景区的费用和重新测绘的费用，前者会比后者多二十万左右，可是这样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如果把前期数据都作废，熊亮这面子可就保不住了，熊亮父亲那里的面子，难道还不值二十万？
他心中有了计较，但也不敢擅自做主，马上掏出手机向院长汇报了这个情况。作为一个副厅级单位的一把领导，院长的决定比刘院长更迅速，他支持刘院长，院方花这个钱，只要能把这件事摆平。
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回到会议室，谈判继续。
卢岩以为刘院长会放弃给甲方公司让利，直接接受甲方提出的重新测绘的要求，可是万没想到，刘院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总、张总，我刚刚和我们院长请示过了，他的意思是，无论我们这件事多困难，我们这边投入多少，也一定要让贵公司满意，你们是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宗旨就是让你们满意。现在市场上也有很多航拍公司独立来做这个，但是对于我们测绘院来说，航拍只是我们服务链上的一个环节，一个锦上添花的环节，我们从来不会把一个完整的测绘方案割裂对待，这也是我们和市场上那些公司不一样的地方。当然，因为航拍包括后期建模的费用很高，我们通常会把这个环节独立起来，并不建议每一甲方公司都来做。但是我们院长为了表示对贵公司的歉意，我们免费给你们做这个两千亩的航拍和建模，并且配备最好的设备和技术人员。”
卢岩皱着眉头，尚未听完，就又悄悄拉了拉刘院长衣角，这一次刘院长没理他，一气呵成慷慨激昂的表达了诚意和大方。
“刘院，小飞机真不行，离信号塔近，控制不了。”卢岩急得小声叫了起来，他不敢想象，一旦小飞机在输变线密集分布的空中失去控制，将会造成怎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语音虽小，桌子对面的人还是听了个大概。沈璋的脸色微微阴沉，却仍旧不动声色。张总监却皱起眉头，直接开口道：“刘院，是否航拍建模，我方还在研究中，我们原本的合同中就没有航拍建模一项，首先我方并未确定要做这个建模，其次，恕我直言，即便我们要做，市场上专门做建模的公司也很多，我们完全可以再招标一次。”
开会之前，刘院长和卢岩做了项目预算，卢岩才意识到为什么刘院长死咬住不肯重新测量动迁面积，原来是预算紧张。刘院长嘱咐卢岩，会上他可能会让一些项目给甲方公司，算作赔罪，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超过预算，如果有超出的可能，他务必要第一时间提醒。
卢岩摸摸鼻子，只觉得这件事十分不妥当，他心中始终认为，最重要的是重新测量赔偿面积。
由于熊亮篡改数据一事，测绘院落得理亏，刘院长明显比上次矮了半截儿，从太极宗师摇身一变为圣诞老人，有求必应。可内心却止不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吐槽——明明主谋是沈珪，你们公司内部火拼，为什么要连累我们测绘院担善后？
面对刘院长这种老狐狸，沈璋沉稳应对，本着不失体面、不失原则、不失利益，周旋了三个多小时，直到卢岩已经懵到疑问：他们讨论的是测绘？
沈璋的立场倒也明确，要求熊亮经手的所有数据重测。这是刘院长绝不能接受的，熊亮是这个项目的执行，就算他没干过什么实质的工作，几乎所有数据他也“经手”并签字了，沈璋的要求几乎是要他们把两个多月来的所有工作重做一遍，这一定会超出预算。更何况，这种打脸的事一经发生，熊亮在测绘院必然成为群嘲对象，再想升职，院方的舆论压力太大了。
久经沙场的刘院长只能通过许诺让利的方式，希冀沈璋让步，他提出测绘院免费对景区及周边的两千亩范围进行航拍，建立模型。
终于有一句话是卢岩能听懂的了，他悄悄拉了拉刘院长的衣角，微微摇头。
刘院长不知道卢岩是什么意思，可是对方沈璋和张总监等人已经开始碰头商议，显然这条路有走通的可能，虽然航拍建模是个浩大工程，可是总比超出预算更可行。所以，刘院长非但没有犹豫，反而开始向甲方安利航拍建模。
而沈璋的态度，仍旧坚决，不可动摇——航拍建模的经费他们可以追加，但之前的数据，必须重新测绘。
双方有些僵持不下，火药味也逐渐弥漫出来。
歇会时，卢岩跟着刘院长到了厕所，小声耳语的告诉他：“刘院，航拍这个事绝对不行——发电厂的输变线绕山半周，山上还有移动信号塔，小飞机起飞太危险。直升飞机至少飞五次，肯定超出预算了。”
刘院长不料如此，因为之前没有谈过航拍，所以前期赵天，后期卢岩都没汇报过输变线和移动信号塔的事。一着不慎！他面色阴沉，把卢岩吓了一跳。
刘院长脑海中飞快的估算了一遍，飞整个景区的费用和重新测绘的费用，前者会比后者多二十万左右，可是这样总算是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如果把前期数据都作废，熊亮这面子可就保不住了，熊亮父亲那里的面子，难道还不值二十万？
他心中有了计较，但也不敢擅自做主，马上掏出手机向院长汇报了这个情况。作为一个副厅级单位的一把领导，院长的决定比刘院长更迅速，他支持刘院长，院方花这个钱，只要能把这件事摆平。
与会人员陆陆续续回到会议室，谈判继续。
卢岩以为刘院长会放弃给甲方公司让利，直接接受甲方提出的重新测绘的要求，可是万没想到，刘院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沈总、张总，我刚刚和我们院长请示过了，他的意思是，无论我们这件事多困难，我们这边投入多少，也一定要让贵公司满意，你们是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宗旨就是让你们满意。现在市场上也有很多航拍公司独立来做这个，但是对于我们测绘院来说，航拍只是我们服务链上的一个环节，一个锦上添花的环节，我们从来不会把一个完整的测绘方案割裂对待，这也是我们和市场上那些公司不一样的地方。当然，因为航拍包括后期建模的费用很高，我们通常会把这个环节独立起来，并不建议每一甲方公司都来做。但是我们院长为了表示对贵公司的歉意，我们免费给你们做这个两千亩的航拍和建模，并且配备最好的设备和技术人员。”
卢岩皱着眉头，尚未听完，就又悄悄拉了拉刘院长衣角，这一次刘院长没理他，一气呵成慷慨激昂的表达了诚意和大方。
“刘院，小飞机真不行，离信号塔近，控制不了。”卢岩急得小声叫了起来，他不敢想象，一旦小飞机在输变线密集分布的空中失去控制，将会造成怎样不可挽回的局面。
语音虽小，桌子对面的人还是听了个大概。沈璋的脸色微微阴沉，却仍旧不动声色。张总监却皱起眉头，直接开口道：“刘院，是否航拍建模，我方还在研究中，我们原本的合同中就没有航拍建模一项，首先我方并未确定要做这个建模，其次，恕我直言，即便我们要做，市场上专门做建模的公司也很多，我们完全可以再招标一次。”
80
刘院长狠狠瞪了卢岩一眼，又赔着笑脸对张总监解释：“因为测绘这一项贵公司之前都是委托我们院来做，而有些细节问题我们还没来得及讨论，所以有些具体情况沈总和张总可能不太了解。我说我们测绘院将以最大的诚意来为贵公司服务，这绝不是一句虚言——沈总您是企业家，在商言商，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但还算有点经验的工程师，我不懂得你们商业谈判的套路，我只知道凡事务实、务本。航拍建模对于贵公司的这个开发项目并不像各位想象的这么简单，需要的投入，也许大大超过贵公司的预算。小卢，你来给沈总、张总介绍一下航拍的具体情况。”
突然被点名，卢岩有点懵，不知道刘院长究竟让他解释什么。很显然，因为移动信号塔和输变线的缘故，小成本的遥控螺旋桨机很难受遥控控制。对于这个景区的航拍，唯一可行的就是直升飞机航拍。测绘院没有直升飞机，他们所有的直升飞机航拍都是外包的，飞机由外省运输过来组装，每次起飞费用高达近十万，两千亩的航拍范围，总要起飞五六次，加上建模对照片质量要求高，可能还要补拍。这对于前期由于熊亮造成的损失而导致预算紧张的捉襟见肘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开会前刘院长给卢岩的任务就是，谈判中一旦有超支的可能，就要立刻提醒他。卢岩暗想，自己已经提醒过了，刘院长为什么还要坚持？难道他要强行尝试小飞机？还是，他就是要骗甲方公司，放弃重新测量？
……可是，能骗得过么？
卢岩迟疑了好久，久到他成为了全场的聚焦点。刘院皱着眉头长拍了拍他，“小卢？报告你不都准备好了么？”
刘院长的手暗自用力，眼神和声音也充满暗示，他相信，以卢岩的全能业务能力和细心周到的工作态度，临时组织语言，哪怕杜撰个数据，也能把航拍建模的初步方案和预算做出来，而且让外行的甲方代表挑不出毛病来。一切都是为了说服甲方公司放弃重新测量数据的要求，切勿堵死熊亮晋升的道路。
卢岩也接收到了刘院长暗示的信号，然而，他却不知道刘院长具体暗示了什么……
欺骗甲方公司，不汇报真实情况？可是，往哪个方向欺骗？
卢岩一头雾水，眼见对面的沈璋、张总、大波美女sukie，还有两个工作人员都全身聚焦在自己身上，而肩膀上刘院长的手也又重了几分。卢岩有些冒汗，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气氛越来越紧张，卢岩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肩膀上的手重逾千斤，“啪嗒”额头上的汗水居然落在键盘上。
突然，一个略带笑意的讥诮声音打破了沉默，张总监站起身来，“刘院长，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最重视的就是‘诚信’二字，贵院在合同规定的委托项目执行上不能做到诚信也就罢了，您是不是连你们这个所谓的‘早就准备好的’预案也不能保证诚信呢？”
一切粉饰太平的虚与委蛇，就这样被撕破。一向好涵养的刘院长也止不住心跳加速，两颊发热，他暗暗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稳定血压，缓缓开口：“张总不要激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代表我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也代表我们测绘院我们院长最大的诚意。航拍建模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补偿了。当然，贵公司也可以先做个调研，了解一下贵公司这么项目的具体情况，也参考一下别的公司的报价。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全国范围内，在建模这方面比我们测绘院强的，屈指可数。小卢，你先把航拍的具体情况说一下，也给沈总和张总提供个比较数据。”
卢岩仍旧是懵的，他始终想不明白，开会前刘院长千叮咛万嘱咐的分明就是不能超支，所以坚决不能同意重新测量动迁土地面积的要求。但是现在为了不重新测量动迁土地面积，而要免费给甲方做一个航拍建模。而这个航拍建模的报价比测量还要多几十万。
这是个什么逻辑？
卢岩原本认定，这件事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就是重新测量，也不用让其他的项目给甲方，而且甲方也是这么要求的，为何不同意？既然为了保证预算不超支，那就决不能许诺航拍建模，除非是冒险用小飞机起飞。而这一点是卢岩绝不能接受的。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卢岩身上，他紧张得头脑发胀，浑身发热，一时无语，又一时混乱。“院、院长，您可想好了，飞机飞行线路***扰，一旦撞到了输变线，赔偿损失岂止上千万。”
刘院长狠狠瞪了卢岩一眼，又赔着笑脸对张总监解释：“因为测绘这一项贵公司之前都是委托我们院来做，而有些细节问题我们还没来得及讨论，所以有些具体情况沈总和张总可能不太了解。我说我们测绘院将以最大的诚意来为贵公司服务，这绝不是一句虚言——沈总您是企业家，在商言商，而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但还算有点经验的工程师，我不懂得你们商业谈判的套路，我只知道凡事务实、务本。航拍建模对于贵公司的这个开发项目并不像各位想象的这么简单，需要的投入，也许大大超过贵公司的预算。小卢，你来给沈总、张总介绍一下航拍的具体情况。”
突然被点名，卢岩有点懵，不知道刘院长究竟让他解释什么。很显然，因为移动信号塔和输变线的缘故，小成本的遥控螺旋桨机很难受遥控控制。对于这个景区的航拍，唯一可行的就是直升飞机航拍。测绘院没有直升飞机，他们所有的直升飞机航拍都是外包的，飞机由外省运输过来组装，每次起飞费用高达近十万，两千亩的航拍范围，总要起飞五六次，加上建模对照片质量要求高，可能还要补拍。这对于前期由于熊亮造成的损失而导致预算紧张的捉襟见肘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
开会前刘院长给卢岩的任务就是，谈判中一旦有超支的可能，就要立刻提醒他。卢岩暗想，自己已经提醒过了，刘院长为什么还要坚持？难道他要强行尝试小飞机？还是，他就是要骗甲方公司，放弃重新测量？
……可是，能骗得过么？
卢岩迟疑了好久，久到他成为了全场的聚焦点。刘院皱着眉头长拍了拍他，“小卢？报告你不都准备好了么？”
刘院长的手暗自用力，眼神和声音也充满暗示，他相信，以卢岩的全能业务能力和细心周到的工作态度，临时组织语言，哪怕杜撰个数据，也能把航拍建模的初步方案和预算做出来，而且让外行的甲方代表挑不出毛病来。一切都是为了说服甲方公司放弃重新测量数据的要求，切勿堵死熊亮晋升的道路。
卢岩也接收到了刘院长暗示的信号，然而，他却不知道刘院长具体暗示了什么……
欺骗甲方公司，不汇报真实情况？可是，往哪个方向欺骗？
卢岩一头雾水，眼见对面的沈璋、张总、大波美女sukie，还有两个工作人员都全身聚焦在自己身上，而肩膀上刘院长的手也又重了几分。卢岩有些冒汗，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气氛越来越紧张，卢岩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肩膀上的手重逾千斤，“啪嗒”额头上的汗水居然落在键盘上。
突然，一个略带笑意的讥诮声音打破了沉默，张总监站起身来，“刘院长，我们打开门做生意的，最重视的就是‘诚信’二字，贵院在合同规定的委托项目执行上不能做到诚信也就罢了，您是不是连你们这个所谓的‘早就准备好的’预案也不能保证诚信呢？”
一切粉饰太平的虚与委蛇，就这样被撕破。一向好涵养的刘院长也止不住心跳加速，两颊发热，他暗暗做了两个深呼吸，试图稳定血压，缓缓开口：“张总不要激动。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代表我此时此刻的心中所想，也代表我们测绘院我们院长最大的诚意。航拍建模已经是我们能做出的最大补偿了。当然，贵公司也可以先做个调研，了解一下贵公司这么项目的具体情况，也参考一下别的公司的报价。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全国范围内，在建模这方面比我们测绘院强的，屈指可数。小卢，你先把航拍的具体情况说一下，也给沈总和张总提供个比较数据。”
卢岩仍旧是懵的，他始终想不明白，开会前刘院长千叮咛万嘱咐的分明就是不能超支，所以坚决不能同意重新测量动迁土地面积的要求。但是现在为了不重新测量动迁土地面积，而要免费给甲方做一个航拍建模。而这个航拍建模的报价比测量还要多几十万。
这是个什么逻辑？
卢岩原本认定，这件事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就是重新测量，也不用让其他的项目给甲方，而且甲方也是这么要求的，为何不同意？既然为了保证预算不超支，那就决不能许诺航拍建模，除非是冒险用小飞机起飞。而这一点是卢岩绝不能接受的。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卢岩身上，他紧张得头脑发胀，浑身发热，一时无语，又一时混乱。“院、院长，您可想好了，飞机飞行线路***扰，一旦撞到了输变线，赔偿损失岂止上千万。”
81
张总监一脸惊怒的瞪向刘院长，眼神中尽是质问。
刘院长也张皇失措，他不知道卢岩为何突然提到飞机撞输变线，甚至还提到了上千万的赔偿。卢岩这个孩子，是测绘院在在编技术职工中年龄最小的，却也是最勤恳、最听话的，无论什么艰苦的项目，没有油水的项目，只要领导一句话，他都会毫无迟疑的接下，并认认真真的干好。平时总是笑眯眯有礼貌又腼腆的模样，不得罪人，也不敢发声。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居然就敢当众拆领导的台？
脱口而出的一句质疑，也吓了卢岩一跳，他惊诧于自己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在与甲方老板谈判周旋时，当众否定自家领导的决定。完了完了，刘院长一定恨死他，怎么办？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一定会！
然而，卢岩未及后悔，却因后怕而生出了恼恨——刘院长和院长包庇熊亮，排挤了赵天，害他全部测量数据作废也就罢了，他可以忍。可是现在，为了区区几十万的预算，刘院长不仅要欺骗甲方公司，很大可能还要冒险操作，而这个操作的执行人还是自己。一旦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难道自己要负责么？届时院长还会像包庇熊亮一样包庇他一介小小屌丝么？上千万的损失的事故责任难道要推倒他卢岩头上？
于是，卢岩扭着头，目光坚定的看向刘院长，不畏惧他的质疑和责难。
刘院长越看越尴尬，可沈璋的眼神中却闪过不为人见的温柔。
这倔强的小白兔，宛如幼麒麟一般骄傲而执拗，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就是他歪着头，秀美朗目见乍现的一点点英气，竟美过沈璋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场面僵持不下，气氛已不仅仅是尴尬，不见剑拔弩张，却人人携剑而危。
“刘院长，我代表宏海优上同意贵院提出的和解方案，如果您没有其他补充，我们现场重拟合同。”僵死的局面中，沈璋低沉的声音驱散了所有的敌意，挽救了这场即将崩溃的谈判。“我只有一个附加要求，请卢工负责完成剩余的全部测绘工作和我们补充合同中的航拍建模。”
久经沙场的刘院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与其说是峰回路转，不如说是白日见鬼。这个三十岁出头却精明得堪比老滑头的纨绔二世祖，样张口舌之利，一直压着他，且立场鲜明，态度强硬，怎么能在自己这边工作人员突然“反水”后，态度急转直下呢？
张总监也愣了一下，显然他早就习惯了自家老板的出人意表和高深莫测，他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便神态自若的靠住了椅背，静观其变。
卢岩则更懵了——二爷明明是不同意刘院长的议案的，为什么在我几乎向他明示这提案不靠谱后，他却突然同意了呢？难道是二爷怕刘院长难为我？
卢岩又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能自作多情，否则只有徒增伤悲。
“二……沈总！您不必……我、我不想负责这个项目了……”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眼圈有点发红，太委屈了，也为难了自己。他在测绘院本就是资历最浅的员工，上班扫地打水，出差被设备徒步野外，凡事谨小慎微，任劳任怨，唯求在测绘院里有小小的立锥之地。可是现在，不知道他要给谁补窟窿，不知道谁要给他善后，他不敢妄想沈璋肯为他牺牲什么，更加不愿在沈璋眼中落得个冒失无用的窝囊形象。
“卢岩！”刘院长虽然不知沈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至少眼下的进展是他求之不得的，“我代表院领导班子决定，这个项目由你负责到底。沈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们绝不会让您后悔今天的决定。”
兵贵神速，刘院长当场给负责文件档案的同事打电话，片刻间就把合同模板发了过来，双方协商后草拟了合同，测绘院院长也加入视频会议，经过一个小时的反复推敲，双方形成合同，沈璋作为甲方公司法人当场签字盖章，将七份文件交给刘院长带回去，给法人签字。
尘埃落定，刘院长长长出了口气，与沈璋客套寒暄了一番，便推辞要接高三的女儿放学而告辞离开。
公司长长的办公区一片漆黑，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参会的张总监和公司助理们整理好文件也纷纷离开。
在这漫长的一小时中，卢岩始终低着头，不仅仅是沮丧，更多的是难过。见大家鱼贯而出，卢岩也跟在后边整理电脑，提着电脑正要离开时，身后那个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站住。
张总监一脸惊怒的瞪向刘院长，眼神中尽是质问。
刘院长也张皇失措，他不知道卢岩为何突然提到飞机撞输变线，甚至还提到了上千万的赔偿。卢岩这个孩子，是测绘院在在编技术职工中年龄最小的，却也是最勤恳、最听话的，无论什么艰苦的项目，没有油水的项目，只要领导一句话，他都会毫无迟疑的接下，并认认真真的干好。平时总是笑眯眯有礼貌又腼腆的模样，不得罪人，也不敢发声。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居然就敢当众拆领导的台？
脱口而出的一句质疑，也吓了卢岩一跳，他惊诧于自己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在与甲方老板谈判周旋时，当众否定自家领导的决定。完了完了，刘院长一定恨死他，怎么办？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一定会！
然而，卢岩未及后悔，却因后怕而生出了恼恨——刘院长和院长包庇熊亮，排挤了赵天，害他全部测量数据作废也就罢了，他可以忍。可是现在，为了区区几十万的预算，刘院长不仅要欺骗甲方公司，很大可能还要冒险操作，而这个操作的执行人还是自己。一旦出现不可挽回的局面，难道自己要负责么？届时院长还会像包庇熊亮一样包庇他一介小小屌丝么？上千万的损失的事故责任难道要推倒他卢岩头上？
于是，卢岩扭着头，目光坚定的看向刘院长，不畏惧他的质疑和责难。
刘院长越看越尴尬，可沈璋的眼神中却闪过不为人见的温柔。
这倔强的小白兔，宛如幼麒麟一般骄傲而执拗，浑身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就是他歪着头，秀美朗目见乍现的一点点英气，竟美过沈璋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场面僵持不下，气氛已不仅仅是尴尬，不见剑拔弩张，却人人携剑而危。
“刘院长，我代表宏海优上同意贵院提出的和解方案，如果您没有其他补充，我们现场重拟合同。”僵死的局面中，沈璋低沉的声音驱散了所有的敌意，挽救了这场即将崩溃的谈判。“我只有一个附加要求，请卢工负责完成剩余的全部测绘工作和我们补充合同中的航拍建模。”
久经沙场的刘院长一时没反应过来，与其说是峰回路转，不如说是白日见鬼。这个三十岁出头却精明得堪比老滑头的纨绔二世祖，样张口舌之利，一直压着他，且立场鲜明，态度强硬，怎么能在自己这边工作人员突然“反水”后，态度急转直下呢？
张总监也愣了一下，显然他早就习惯了自家老板的出人意表和高深莫测，他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便神态自若的靠住了椅背，静观其变。
卢岩则更懵了——二爷明明是不同意刘院长的议案的，为什么在我几乎向他明示这提案不靠谱后，他却突然同意了呢？难道是二爷怕刘院长难为我？
卢岩又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能自作多情，否则只有徒增伤悲。
“二……沈总！您不必……我、我不想负责这个项目了……”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眼圈有点发红，太委屈了，也为难了自己。他在测绘院本就是资历最浅的员工，上班扫地打水，出差被设备徒步野外，凡事谨小慎微，任劳任怨，唯求在测绘院里有小小的立锥之地。可是现在，不知道他要给谁补窟窿，不知道谁要给他善后，他不敢妄想沈璋肯为他牺牲什么，更加不愿在沈璋眼中落得个冒失无用的窝囊形象。
“卢岩！”刘院长虽然不知沈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至少眼下的进展是他求之不得的，“我代表院领导班子决定，这个项目由你负责到底。沈总，谢谢您的信任，我们绝不会让您后悔今天的决定。”
兵贵神速，刘院长当场给负责文件档案的同事打电话，片刻间就把合同模板发了过来，双方协商后草拟了合同，测绘院院长也加入视频会议，经过一个小时的反复推敲，双方形成合同，沈璋作为甲方公司法人当场签字盖章，将七份文件交给刘院长带回去，给法人签字。
尘埃落定，刘院长长长出了口气，与沈璋客套寒暄了一番，便推辞要接高三的女儿放学而告辞离开。
公司长长的办公区一片漆黑，早已过了下班的时间，参会的张总监和公司助理们整理好文件也纷纷离开。
在这漫长的一小时中，卢岩始终低着头，不仅仅是沮丧，更多的是难过。见大家鱼贯而出，卢岩也跟在后边整理电脑，提着电脑正要离开时，身后那个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