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忆年少岁月（伪装者）
回了屋明楼把自己狠狠地甩在了床上，“唔……”明楼喘了口气，学业终于接近了尾声，只需做最后的论文陈述，然后根据结果选学校。明楼伸手揉了揉眉心，资料齐全，论文对于自己并不难，若没有明台这一桩事定会带着两个小家伙儿去味佳西餐厅大快朵颐，“唉……”明楼坐起来倚着墙一下下地磕着，这个小明台真愁人，这几天和阿诚总一起嘀咕自己又不是看不见，明楼想着想着突然笑了起来，还真想知道他们俩能商量出什么“妙计”来对付自己。
明楼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刚在书桌前坐定就听“哒哒”的敲门声，“请进。”门开了一条缝冒出来一个小脑袋怯怯地叫到“大哥……”，明楼不予理睬，自顾自的翻开资料勾画所需之处，明台看大哥不理自己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一半，耷拉着眉毛回头看蹲在身后的阿诚，阿诚一努嘴一使劲把他推了进去。
明楼笑着从床上爬起来，刚在书桌前坐定就听“哒哒”的敲门声，“请进。”门开了一条缝冒出来一个小脑袋怯怯地叫到“大哥……”，明楼不予理睬，自顾自的翻开资料勾画所需之处，明台看大哥不理自己刚鼓起的勇气一下子泄了一半，耷拉着眉毛回头看蹲在身后的阿诚，阿诚一努嘴一使劲把他推了进去。
明台一个踉跄被阿诚推进屋，站在门边有点不知所措，阿诚扒在门外蹲着向里面探头探脑，“既然来了就别在外面偷窥，愿意看就进来看个周全！”明楼一边勾画着头也不抬地说道，阿诚此时是想转身跑掉也来不及了，只得缓缓站起来推了门小声喊着“大哥……”并排和明台站到了一起。这一对难兄难弟齐刷刷将目光锁定在明楼脸上，寒如霜的面孔也看不出喜怒，明楼不发话他俩谁也不敢动，就这么僵持了一刻钟，明台腿都酸了，仰着苦瓜似的小脸看阿诚，阿诚瘪瘪嘴示意他说话，这套小动作当然尽收明楼眼底，放下笔问道“进来干什么？”明楼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明台下意识的一抖，“明……明台来道歉的，那天不该那样和大哥说话，明台认罚！”说罢从身后拿出巨厚的板子乖乖举过头顶，明楼撇了一眼淡淡说道，“阿诚，这么爱乐于助人啊？”完了，阿诚心里轰隆一声，自己和大哥耍心眼不免太嫩了些，上次就被坑了一回这次偏偏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倏得又想到自己还有“助纣为虐”的罪过呢，竟忘的一干二净，阿诚蔫儿了，膝盖一屈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丧气地哼道“大哥，我错了……”
明台一下子懵了，台本里没有这一条啊，也不敢不作为扑通一声紧挨着阿诚跪了下去。明楼看了一眼明台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过了手里的板子，一边掂着一边说，“一点诚意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着怎么逃了这顿打，我没空管教你，哦，对了，我不是你大哥了，没资格教训明家小少爷，你出去吧。”明台一听急慌慌地抱住明楼的小腿，瞬间眼泪汪汪地哼唧，“大哥，明台错了，明台再也不想逃家法的事情了，大哥不要不理我，呜呜……”明台的小手紧紧扒着明楼的裤脚，让明楼动弹不得，不得不把他从腋窝提溜起来放在书桌旁，“阿诚，过来。”阿诚小声“哦”了一下，起身蹭到明台旁边。明楼从抽屉里拿出本《弟子规》递到明台眼前，“从父母呼，应勿缓背到谏不入，悦复谏，什么时候把规矩弄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明台接过书皱着眉头正要说话明楼又叫了阿诚，“给明台讲清楚了，你教他背，半小时之后我来抽查，那边去。”明楼一指墙角，阿诚赶忙应了，拽了明台就走，“我背不下来……”明台满脸愁容的盯着眼前基本上都不认识的文字，“嘘……你想不想大哥原谅你了？想的话就赶紧背，我教你！”阿诚展开书一只手按在墙上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解释着，明楼在一旁听得欣慰，自己讲过的知识小家伙掌握的还算牢靠。可惜了阿诚所面对的听众竟是一个小小毛孩，明台听得辛苦，整张脸都皱巴到了一起，小手不自觉地挠着头不一会儿就如鸡窝似的乱腾腾，明楼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禁想笑，这么精明的小狐狸竟然落到自己手里，那就只有被玩弄的命运了……
时间早过了半小时，明楼才叫了两个小孩过来，“背的怎么样了？”明楼接过阿诚手里的书翻看着，“唔，明台背不下来……”明台一脸的无辜，旁边的阿诚瞅了瞅他又看了看明楼表示已经尽力了。“过来。”明楼起身拍了拍身下的座椅，“自己脱了裤子趴这儿。”还是要打，明台嘴角一撇一场哭戏就要开始，“自己做错了事还有脸哭。”明楼的一句话又让明台硬生生把马上就要溢出眼眶的泪水又憋了回去，狠狠心伸着小手把裤子褪到膝弯往前蹭了蹭扑到椅子上，小屁股刚好翘在沿上，两个白团子高高耸起。“拿着。”明楼把阿诚自己挑选的板子递了过去，阿诚一脸懵圈，“今天你来打。”明楼不咸不淡的一句话让阿诚一愣，“啊？”现在不仅拿着自己“精挑细选”的工具还要亲自试用，阿诚深感自己的笨拙，一开始就选错了方案，从决定和明楼耍计谋就意味着自己已经踏上了错误的征程。明台扭着小脸回头望望阿诚，又偏过头看看明楼，自己的小脑瓜根本就想不出大哥到底在耍什么阴谋，一心只想为自己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小屁股感到担忧。“父母教，下一句。”明台小下巴顶着牛皮的坐垫，小手抠了抠椅子腿仔细琢磨着答道“须敬听！”明台小小松了一口气，但只听明楼一声“阿诚，打三下！”明台一下子就懵了，“我答上来了啊！”“你做到了吗？”明楼一句话问得明台哑口无言，乖乖把小脑袋转了过去。阿诚攥着板子，手里湿津津的，猛地一抬用了五分力打了下去，“啪！”“重新打。”明楼低头翻着书，目光甚至都没往这儿落，“哦。”阿诚狠狠心又加了两成力，板子挟着风落在了刚才的板痕上，“唔……”一片宽阔的红印赫然映在两个小白团上，明台觉出疼来了小屁股扭了扭。“力不够，重新打！”“啊？”阿诚张大了嘴不知所措，明台在一旁呜呜的哭起来了，照这个打法得打到什么时候啊？阿诚举着板子一下下打在明台屁股上，噼里啪啦的板子咬肉的声音和明楼不断的“重新打。”交叠在一起，打了十多下才勉强数到三，阿诚打得并不均匀，两瓣屁股各有各的风采，普遍通红一片中鼓着几道宽痕，充了血有些深红，而明台早已抱着椅子哭得凄惨，呜咽地喊着，“我不要阿诚哥打了，大哥用戒尺打吧，明台知道错了，呜呜，好疼……”明楼似没听见一样，又问了一句“德有伤，下一句。”明台知道大哥竟拣些和自己亲身照应的来提点他，越发觉得羞愧却怎么也想不到下一句是什么了，正抓耳挠腮时头顶又响了一声，“打十下。”明台再也不干了，呜呜提拉着裤子抱着明楼的大腿哭嚎着，“大哥，求求你了，不要阿诚哥打了……”明台小脸满是泪痕，哭得鼻涕眼泪混在一起，明楼收了目光，拿张纸给他擦干净，一提溜把小身子扶到自己腿上摁好，从暗格里抽了戒尺抵在明台高高撅起的光屁股上，“既然要我打就自己趴好了，到时候别说我又苛待了你。”
明台抽着小鼻子，闷闷哼了一声。明楼手里掂着戒尺，恩，还是这个轻啊，一抬手毫不留情地打下去，“啪！”声音清脆，打得明台一个鲤鱼挺身，到嘴边的嚎叫又压了回去。明楼摸了摸明台的两瓣屁股，阿诚打得不均匀，右边明显比左边红的厉害，明楼攥了攥尺子，抬手打在左边的小团子上，“啪！”一声一道二指宽的红痕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鼓了起来，明台感觉有众多小虫子从四面八方纷纷奔来聚在一起，啃咬着自己刚被打的地方，疼得呜哇一声咧嘴大哭。明楼丝毫不管他的哭闹，一连串儿的戒尺打在同一侧的屁股上，“啪啪啪……”几条深红色棱子高高鼓起，这下左边的屁股明显要赶超右边的颜色了，明台哭得不能自已，“大哥，换一边打好不好，好疼……”明楼还偏偏就把戒尺一下下落在这一侧，“打肿这一瓣，那瓣留着下次打。”明楼挑逗似的拨拉这被打惨的左瓣，明台听了更是绝望，心想着大哥会不会把自己的屁股打没了，呜呜，只剩下一半了，明楼可不给他遐想的机会，戒尺刮着凛冽的风齐刷刷压着棱子打下去，“啪啪啪，让你不知道尊重，啪啪啪，贪玩，啪啪啪，还不要大哥，小子我告诉你，到哪里我都是你大哥！啪啪啪……”小团子肿得连一条条棱子都被隐去，两边截然不同的处境，又打了十来下明楼算是停了手，明台汗津津的后背粘着衣服，额头的软毛都打了缕，小家伙看着又可怜又凄惨。明楼把他抱起来一扭身，看着身后咂咂嘴，小屁股都被打的不对称了，右边只是浅红，左边已经像发酵的大馒头。明台抹着眼泪回过身来就往明楼怀里扎，抱着明楼呜呜咽咽，“明台挨过打了大哥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了？”明楼把他掏出来一指头戳在额头，“谁让你拿家法来跟我做交易的，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出去面壁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明台死活不肯抱着明楼不撒手，硬生生把明楼的怒火又拱了起来，腋窝底下一提，明台就犹如一只小鸡被拎了起来，明楼脚下生着风，明台晕乎乎的就被带到餐厅后门，“从这里犯了错误就从这里反省，不许提裤子，脸冲墙，给我好好想！”明楼一声吼明台吓得哆哆嗦嗦地走到墙边站好，眼泪扑簌簌的掉下来也不敢言语。明楼扔他在那也不再管转身就走了。厨房的阿惠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见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小霸王今日被收拾的凄凄惨惨，小裤子耷拉在脚边，一大一小的两个团子，小肉手还悄悄背过去小心揉着红肿的一瓣，抽抽搭搭的甚是可怜，“唉……”这个小少爷是该好好反省反省了，阿惠摇摇头又缩回了厨房。
明楼回屋发现阿诚还呆在原地，“不想挨打就出去吧。”明楼冲他摆摆手，教训明台已经精疲力尽了就暂且饶他一次，阿诚不敢相信的抬起头，走过去贴近了明楼的脸看，“干什么？”明楼觉得奇怪，“大哥为什么不打我？”阿诚看大哥脸色也正常不像失心疯的样子，“呵，”明楼一听就笑了，“怎么还上赶着挨打呢？”阿诚喏喏的缩了回去，满心的压抑终于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您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阿诚犯了错误大哥都不教训了，您是不是想赶我走，阿诚知道错了，我也不该打小少爷，求求您饶了我吧……”阿诚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哭起来，小手一把把的抹着眼泪，哭得明楼真以为自己把他赶出家门了。“哎呦喂……”明楼愁的头都大了，一次次和他讲道理怎么就是心思这么多，“想跪别在这儿跪，门口跪去，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是谁家人什么时候再回来。”阿诚听到大哥都发话了，从地上自己爬起来，呜呜哭着出了门。明楼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戒尺一下下点着下巴，自己怎么就这么失败，明台顽劣就算了，连阿诚都教不好，这些小心思真想连根都给他拔起，杀个片甲不留，“唉……”明楼一手扶了额头，头痛愈演愈烈，真闹心。“咚咚。”“请进！”明楼头也没抬的答应着，“这是怎么了，又头疼了？”明镜推门进来，“喔，大姐啊。”明楼抬了头站起来，“没事。”“还说没事，脸色都变了。”明镜坐在明楼刚坐的椅子上，把明楼拉近了摸摸额头，“还生气啊，我看明台还在餐厅罚站呢。”明镜有点嗔怪的点点明楼肩膀，“小的也不省心，大一点的心思还这么多，大姐，您干脆再打我一顿，让我趴几天休息休息得了。”明楼弯着笑眼和明镜打趣，明镜撇他一眼，伸手拿了戒尺在明楼身后拍了两下，“这还有讨打的，看你那么欺负我那宝贝明台还真该打你！”明镜笑着把戒尺塞回明楼手里，“孩子要慢慢教，你也是从一样的年纪长大的，大姐可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他们终究会长大，我们不急，不是吗？”明镜眉眼里尽是柔情，半分宠溺的望着明楼，拉过他的手攥攥，“姐姐相信你。”，明楼鼓着嘴喘了口大气嘴角却又不自觉的上挑，大姐让他的心又渐渐平静，倏得一抹坏笑映在脸上，“大姐，我要是以您当年管教我的方式去教明台和阿诚，估计早被您一枪崩在眉心了。”明镜听了一把抢过戒尺在明楼身后一顿追着打，“就不该管你！”明镜狠狠一戒尺抽在明楼屁股上，“哎呦～您还真打啊！”明楼一手捂了屁股一手把明镜手里的戒尺摁下去，呲牙咧嘴的赔着笑，“大姐，怎么教他俩我心里有数了，谢谢大姐，嘿嘿。”明镜抿嘴瞪他一眼，正要走又转过头说道，“明台差不多了吧，别罚久了啊，阿诚呢？”明楼向外努努嘴，“轰外面跪着去了。”“你真行啊！”明镜一巴掌拍在明楼后脑勺，“哎哎哎，大姐别打了……”
送走大姐明楼算是终于有了半刻清净，揉着突突疼跳的太阳穴，皱着眉头把自己摔进椅子半趴在书桌上，一抬头就可以看见阿诚的小身子在门口抽抽噎噎，“闹心。”明楼没歇一会就又支着胳膊站起来，先把明台解决了。明楼推了门脚下无声的走到餐厅，远远就看见明台背着手揉着身后红肿屁股，明楼抱肩挑眉站在明台身后，“让你动了吗？反思出什么来了我听听。”明楼拽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用脚尖踢了踢明台的屁股，“唔……”明台下意识捂住了身后，提拉着脚踝的裤子乖乖扭过身来，“大哥，我错了，我不该和您顶嘴，不该不尊重您，家教都没记住，还和您耍心思，不想挨打，但是又怎么可能不挨打呢，都怪明台太笨，忘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了……”明台鼓着嘴背课文似的供述着自己的“罪状”但又不忘最后埋怨明楼，明楼听了一阵笑，这哪是反思啊还拐着弯的抱怨，明楼伸手捏了明台的鼻子，刚还鼓着的小嘴啵一声张开了，“这也叫反思啊，这半天光在心里骂我了吧？”明楼松了手，明台的嘴鼓得更高了，“明台明明好好反思了大哥还编排我，哼，就喜欢欺负明台！”明楼手往下一移又捏了明台的嘴，轻轻摇晃着，“哟，嘴撅这么高，不过刚才有个小朋友的屁股撅得还高，也不知道他羞不羞？”明台听了恼怒的像只小熊就往明楼怀里扑，一抬脚就被裤子绊住了，明楼赶紧一把提起这马上就脸朝地的小家伙，一巴掌拍上屁股，“还敢胡闹，屁股不疼了啊？”“哼……”明台在明楼怀里哼哼唧唧，光着的小屁股还一扭一扭的，真是不嫌羞啊，明楼轻笑着伸手摸了摸，右边冰凉，左边滚烫，使劲摁摁还有硬块，“这次应该记住了……”“人家记住了嘛……”明台毛茸茸的脑袋缩在明楼项窝里蹭着小声嘟囔，明楼呵呵笑着把他抱起，“回屋上药去！”
明楼安顿好明台下了楼径直走到门口，迎着日光站在阿诚面前，“想明白了吗？”阿诚抬头看明楼，眼睛里泪光闪闪，倏得又颓废地耷拉了脑袋不说话，明楼皱紧了眉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心思又多又笨，一下子怒火攻心，抬手指了阿诚脑门，“跪大门口去，褪了裤子，屁股向外，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家人吗，今儿就让你想个明白！”明楼懂得阿诚面子薄的很，就想借个机会让他不再和自己犟下去，谁知阿诚今天铁了心闹下去，自己扶着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在明楼诧异的眼光里扭身就往门口走，甚至还没等明楼缓过神来就已经直直地跪在铁栅门后，裤子一拉，下面光溜溜的露在寒风里。明楼气得眼前发黑，不可遏制的怒火一股气冲上脑干，几步冲了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拎起阿诚，夹在臂弯里就往回走，“你不是不嫌羞吗，好，别怪我不给你留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