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致远（师生，非bl）
致远【第三十九章】
【其实我真的真的还想再虐一章的，但是虐吧，真的碍于我亲妈的身份，所以，我还是稍稍发那么点糖吧......】
即使哄得小孩回家，可小孩依旧蔫得厉害，窝在顾辰怀里一声也不吭。
“难受？”低头看了看小孩，放柔了语气问。
怀里的人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那是觉得委屈了？”顾辰对上小孩有些躲闪的眼神：“嗯？”
小孩往顾辰身上靠了靠，埋着头，没承认也没否认。
撒娇吗？看着刚才还犟的不得了的小孩，现在却可怜兮兮的，不禁无奈笑笑，揉了揉小孩的脑袋道：“打你我胳膊还酸呢，你委屈，我也委屈，你看看你妈现在活的累不累，她从哪给你弄那十万？你缺钱吗?多大了这么点理都不知道？”
见对方良久不出声，正欲继续说，却被小孩低声的啜泣扰乱了思绪，莫斐然朝着别的方向的脸庞上，两行泪水异常清晰。
平时瞧着这个小孩死倔死倔，委屈的时候，却也哭得厉害，想到这，对这个孩子，愈发愈心疼，他学坏也好，他听话的时候也好，总会展现出比同龄人太多的成熟，可他毕竟是个孩子。或许哭哭，心里就会舒畅些吧，拍拍小孩的肩，并没有说话，任由小孩哭着，虽说顾辰洁癖蛮严重，可衣服被雨也淋透了，再做点牺牲，也无所谓了。
天微微有些亮了，马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可路灯依旧开着，在地上染上一片昏黄。
大概是哭累了，哭声渐渐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顾辰扬了扬嘴角，睡得倒还安分，不过，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才睡着，小破孩精力也是够旺盛的。
一路到公寓，莫斐然依旧睡着，把小孩放到床上，顾辰也一直在床边守着，依旧不太放心某人会不会再作出什么事儿来。毕竟顾辰一个晚上也没有合眼，靠着床头也有些昏昏欲睡，马上要合上眼，可床上的小孩却猛然起身，眼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两手紧紧抓住被单，露出发白的骨节。
“怎么了？”被莫斐然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惊，神经立刻清醒起来。
莫斐然怔怔看着，好像一具了灵魂的傀儡，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好像没有知觉般，任由那一片血染红了被褥。
三十九章------------------------------完
【这么久不更文，现在才更真的很抱歉，因为用的是电脑的原因，所以不能艾特惹，还望大家轻拍，另外因为贴吧群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建了个扣扣群，群号在楼下，能加的小伙伴加一下哈。】
【其实我真的真的还想再虐一章的，但是虐吧，真的碍于我亲妈的身份，所以，我还是稍稍发那么点糖吧......】
即使哄得小孩回家，可小孩依旧蔫得厉害，窝在顾辰怀里一声也不吭。
“难受？”低头看了看小孩，放柔了语气问。
怀里的人只是摇头，并不说话。
“那是觉得委屈了？”顾辰对上小孩有些躲闪的眼神：“嗯？”
小孩往顾辰身上靠了靠，埋着头，没承认也没否认。
撒娇吗？看着刚才还犟的不得了的小孩，现在却可怜兮兮的，不禁无奈笑笑，揉了揉小孩的脑袋道：“打你我胳膊还酸呢，你委屈，我也委屈，你看看你妈现在活的累不累，她从哪给你弄那十万？你缺钱吗?多大了这么点理都不知道？”
见对方良久不出声，正欲继续说，却被小孩低声的啜泣扰乱了思绪，莫斐然朝着别的方向的脸庞上，两行泪水异常清晰。
平时瞧着这个小孩死倔死倔，委屈的时候，却也哭得厉害，想到这，对这个孩子，愈发愈心疼，他学坏也好，他听话的时候也好，总会展现出比同龄人太多的成熟，可他毕竟是个孩子。或许哭哭，心里就会舒畅些吧，拍拍小孩的肩，并没有说话，任由小孩哭着，虽说顾辰洁癖蛮严重，可衣服被雨也淋透了，再做点牺牲，也无所谓了。
天微微有些亮了，马路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可路灯依旧开着，在地上染上一片昏黄。
大概是哭累了，哭声渐渐止住，取而代之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了？”顾辰扬了扬嘴角，睡得倒还安分，不过，折腾了这么久，现在才睡着，小破孩精力也是够旺盛的。
一路到公寓，莫斐然依旧睡着，把小孩放到床上，顾辰也一直在床边守着，依旧不太放心某人会不会再作出什么事儿来。毕竟顾辰一个晚上也没有合眼，靠着床头也有些昏昏欲睡，马上要合上眼，可床上的小孩却猛然起身，眼中带着明显的慌乱，两手紧紧抓住被单，露出发白的骨节。
“怎么了？”被莫斐然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惊，神经立刻清醒起来。
莫斐然怔怔看着，好像一具了灵魂的傀儡，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却好像没有知觉般，任由那一片血染红了被褥。
三十九章------------------------------完
【这么久不更文，现在才更真的很抱歉，因为用的是电脑的原因，所以不能艾特惹，还望大家轻拍，另外因为贴吧群已经没什么用了，所以建了个扣扣群，群号在楼下，能加的小伙伴加一下哈。】
致远【第四十章】
莫斐然缓缓摇头，神智清似乎醒了些，将手从床单上拿开，看向顾辰牵强的笑笑：“老师我没事，您也累了，去歇歇吧。”
顾辰将被子重新盖到莫斐然身上，轻声道：“再睡会，你睡着了我再去。”
“有必要吗，这么对我。”孩子的声音格外轻。
“瞎想什么，让你睡你就睡，你不是还打算去考试吗？”顾辰一把拍向莫斐然的脑袋，震得小孩脑袋生疼，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嗯…”小孩应付地点了点头，再次躺在床上，闭上眼。
这般安静，和往日那个倔强，乖僻的孩子截然不同，是莫斐然装的太好，还是他顾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出来？将孩子身上的被子压了压，看着孩子微微颤抖的睫毛，叹了口气。
顾辰从一开始只是对这个孩子有很大的兴趣罢了，哪个富家的孩子不是乖巧懂事，知书达理，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儿不走正常路线，不好奇也就怪了，似乎是渐渐吧，从刚开始的兴趣变为心疼，心疼他的犟，心疼他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这件事，莫斐然做的，在自己看来并不为过，甚至可以说也不算错误，刚开始根本没想过会发这么大的火，至于为何会发火，或许连自己都不太清楚吧，生气？气的什么呢？
“对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诚恳地认错，更多的，却好像是被误会后委屈，还有那么点点的不服不忿。
有些迷糊地声音传入耳膜，刚刚合上的眼睛又睁了开，见身旁的人儿安静下来才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地笑容。
考试是在下午的，某个折腾了一晚上小孩几乎是在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而顾辰为了小孩差不过是根本没睡，早上起来小心地给小孩上了药，只是打的狠了，上药的时侯孩子未免会有些动静，但还好，并没把人儿弄醒，劲大了，弄疼了也只是轻声地哼哼，眼睛还是闭着。打的轻的地方是一片青紫，重了的，都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不怎么往外渗，可心里始终自责地厉害。
至于莫斐然，一睁眼看到顾辰两个眼睛全顶着黑眼圈，自然是感动，可素来嘴损的小破孩怎会将心声说出来，不说倒好，沉默着也像回事儿，谁知人家直接扔出来句：“顾老师，您是打算去动物园当熊猫吗？”
要在平时，两巴掌赏过去是必然的，无奈平时就是平时，现在小孩的这种状况是断然下不了手的，不过小破孩好歹有力气折腾了，白了莫斐然两眼，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莫斐然缓缓摇头，神智清似乎醒了些，将手从床单上拿开，看向顾辰牵强的笑笑：“老师我没事，您也累了，去歇歇吧。”
顾辰将被子重新盖到莫斐然身上，轻声道：“再睡会，你睡着了我再去。”
“有必要吗，这么对我。”孩子的声音格外轻。
“瞎想什么，让你睡你就睡，你不是还打算去考试吗？”顾辰一把拍向莫斐然的脑袋，震得小孩脑袋生疼，倒也是清醒了不少。
“嗯…”小孩应付地点了点头，再次躺在床上，闭上眼。
这般安静，和往日那个倔强，乖僻的孩子截然不同，是莫斐然装的太好，还是他顾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出来？将孩子身上的被子压了压，看着孩子微微颤抖的睫毛，叹了口气。
顾辰从一开始只是对这个孩子有很大的兴趣罢了，哪个富家的孩子不是乖巧懂事，知书达理，偏偏有这么一个人儿不走正常路线，不好奇也就怪了，似乎是渐渐吧，从刚开始的兴趣变为心疼，心疼他的犟，心疼他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这件事，莫斐然做的，在自己看来并不为过，甚至可以说也不算错误，刚开始根本没想过会发这么大的火，至于为何会发火，或许连自己都不太清楚吧，生气？气的什么呢？
“对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诚恳地认错，更多的，却好像是被误会后委屈，还有那么点点的不服不忿。
有些迷糊地声音传入耳膜，刚刚合上的眼睛又睁了开，见身旁的人儿安静下来才闭上眼，嘴角浮现出一抹若隐若现地笑容。
考试是在下午的，某个折腾了一晚上小孩几乎是在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而顾辰为了小孩差不过是根本没睡，早上起来小心地给小孩上了药，只是打的狠了，上药的时侯孩子未免会有些动静，但还好，并没把人儿弄醒，劲大了，弄疼了也只是轻声地哼哼，眼睛还是闭着。打的轻的地方是一片青紫，重了的，都破了皮，血已经止住了，不怎么往外渗，可心里始终自责地厉害。
至于莫斐然，一睁眼看到顾辰两个眼睛全顶着黑眼圈，自然是感动，可素来嘴损的小破孩怎会将心声说出来，不说倒好，沉默着也像回事儿，谁知人家直接扔出来句：“顾老师，您是打算去动物园当熊猫吗？”
要在平时，两巴掌赏过去是必然的，无奈平时就是平时，现在小孩的这种状况是断然下不了手的，不过小破孩好歹有力气折腾了，白了莫斐然两眼，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致远【第四十一章】
原本想孩子有点精神了，可没想到一上午除了那一句话之外莫斐然一声没吭就那么直直坐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窗帘是浅绿色的薄纱，所以窗外的一切虽说看着模糊却也是能看清的，城市的喧嚣，屋子中的安静，外面的鸣笛声刺耳，室内的喘息声均匀，明明是惬意而舒适的，可不知怎么，竟感觉有些悲凉，明明自己身边已经不再那么寒冷，却又感受到丝毫温度，有些迷茫，也有些困惑。似乎，真的很矛盾。安静的靠在抱枕上，缓缓闭眼，让自己不去听那吵闹，不去感受心里可有可无的伤感。心很乱，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辰在门外看着孩子的反应，平了下心绪，正欲走进去同他说些什么，可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将那条不易察觉的门缝合起，这种时候，他自己静静，应该会更好些吧。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那层挂在窗户上的纱好歹缓解了些，但温度，却如何也缓解不了，温热的，能温暖人心的温度。莫非然下床，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任由那阳光刺的眼睛生疼，跃上窗台身子倚在身后的墙上，身体的动作牵扯着伤口，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但也比昨好了些，最起码走两步不会那么费力了，昨晚依稀感觉到了身后有些被什么刺激了样的疼，心想大概是老师给自己上药了吧，心里暗自苦笑，因为自己，顾辰似乎是一夜没睡呢。自己这般折腾，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顾辰是一个老师，而且是一个特级教师，何必对自己这么一个没有一点儿学生样的学生，一个从来不懂得尊重的学生如此关照呢，他顾辰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莫斐然不识好歹，他莫斐然不值得，也，承受不起。他将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对方的，他莫斐然折腾一辈子不见得能好到哪去，为什么呢，何必呢？他莫斐然欠了顾辰的人情他还不起，也没法还，顾辰对他做的一切已经胜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自然，他莫斐然最感谢的就是顾辰，他害怕失去，害怕从这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种温暖，与其以后再也找不到，干脆就别再找了，一个人，会更痛快些吧。老师，原谅我，这人情，若再能相遇，我再还回来。
【更！】
原本想孩子有点精神了，可没想到一上午除了那一句话之外莫斐然一声没吭就那么直直坐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
窗帘是浅绿色的薄纱，所以窗外的一切虽说看着模糊却也是能看清的，城市的喧嚣，屋子中的安静，外面的鸣笛声刺耳，室内的喘息声均匀，明明是惬意而舒适的，可不知怎么，竟感觉有些悲凉，明明自己身边已经不再那么寒冷，却又感受到丝毫温度，有些迷茫，也有些困惑。似乎，真的很矛盾。安静的靠在抱枕上，缓缓闭眼，让自己不去听那吵闹，不去感受心里可有可无的伤感。心很乱，乱的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辰在门外看着孩子的反应，平了下心绪，正欲走进去同他说些什么，可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般，将那条不易察觉的门缝合起，这种时候，他自己静静，应该会更好些吧。
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那层挂在窗户上的纱好歹缓解了些，但温度，却如何也缓解不了，温热的，能温暖人心的温度。莫非然下床，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任由那阳光刺的眼睛生疼，跃上窗台身子倚在身后的墙上，身体的动作牵扯着伤口，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但也比昨好了些，最起码走两步不会那么费力了，昨晚依稀感觉到了身后有些被什么刺激了样的疼，心想大概是老师给自己上药了吧，心里暗自苦笑，因为自己，顾辰似乎是一夜没睡呢。自己这般折腾，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顾辰是一个老师，而且是一个特级教师，何必对自己这么一个没有一点儿学生样的学生，一个从来不懂得尊重的学生如此关照呢，他顾辰又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莫斐然不识好歹，他莫斐然不值得，也，承受不起。他将来也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对方的，他莫斐然折腾一辈子不见得能好到哪去，为什么呢，何必呢？他莫斐然欠了顾辰的人情他还不起，也没法还，顾辰对他做的一切已经胜过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自然，他莫斐然最感谢的就是顾辰，他害怕失去，害怕从这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种温暖，与其以后再也找不到，干脆就别再找了，一个人，会更痛快些吧。老师，原谅我，这人情，若再能相遇，我再还回来。
【更！】
致远【四十二章】
这一切莫斐然早已清楚，不过那份清楚，也仅仅是对他自己而言，这份选择，没有任何对未来的规划，唯一的，只是以后一个人罢了。车票趁顾辰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订好，差不多明天考完剩下的几科就可以走。顾辰在外面忙着，莫斐然在里屋收拾着一些要带走的东西，整理抽屉的时候恰好碰倒了桌上的镜子，小心将镜子扶好，对上镜子时却不由得失了神，自己素来没有照镜子的习惯，这个镜子摆在这无疑只是个摆设罢了。这面镜子是搬来时就有的，镜框上的花纹并没有改变，只是镜中的人变了好多，小时候，到长大了……笑容少了，性格变了，不那么轻易相信人了，身边的人也少了，懂得的人也少了，只留他一个人。他不恨莫宇，也不恨那个生下他就不理不睬离开的女人，他身边的人他都不曾怨过，一点点适应这本该可以避开的一切，任由一把把无形的刀刺进心底，不疼，不疼的原因是麻木了，他不渴望有谁同情，也讨厌被人同情，但顾辰对他的做的，他明知这只是可怜他，却不想告诉对方他不喜欢这样，也不舍的，放不下，丢不下……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极美的弧度，柔和的，浅浅的，包含着那么点点幸福的笑容。有时候，太倔强，连怎么哭都不会了，可想起了该如何哭，怎么哭，为什么哭，心中常年积攒着的委屈也都出来了。手指抚上镜面，遮住了阳光折射的晶莹的光。
“莫斐然吃饭。”
“听到了。”莫斐然微微压着嗓音，怕声音大了掩饰不住自己刚刚哭过。
“快点。”顾辰不免有些催促，小孩在屋子里憋了上午，自己看着他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谁知道他一天满脑子都想些什么？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才想起自己一晚上没睡，说熬夜脾气大，到没力气发脾气了哪来的脾气，坐在餐桌旁，闭目养神。
“老师？”刚从屋里出来，便看见顾辰坐在那儿，想到顾辰被自己折腾的一夜没睡，心中有些自责，小心翼翼地唤了声：“老师……”
这一切莫斐然早已清楚，不过那份清楚，也仅仅是对他自己而言，这份选择，没有任何对未来的规划，唯一的，只是以后一个人罢了。车票趁顾辰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订好，差不多明天考完剩下的几科就可以走。顾辰在外面忙着，莫斐然在里屋收拾着一些要带走的东西，整理抽屉的时候恰好碰倒了桌上的镜子，小心将镜子扶好，对上镜子时却不由得失了神，自己素来没有照镜子的习惯，这个镜子摆在这无疑只是个摆设罢了。这面镜子是搬来时就有的，镜框上的花纹并没有改变，只是镜中的人变了好多，小时候，到长大了……笑容少了，性格变了，不那么轻易相信人了，身边的人也少了，懂得的人也少了，只留他一个人。他不恨莫宇，也不恨那个生下他就不理不睬离开的女人，他身边的人他都不曾怨过，一点点适应这本该可以避开的一切，任由一把把无形的刀刺进心底，不疼，不疼的原因是麻木了，他不渴望有谁同情，也讨厌被人同情，但顾辰对他的做的，他明知这只是可怜他，却不想告诉对方他不喜欢这样，也不舍的，放不下，丢不下……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嘴角却扬起了一个极美的弧度，柔和的，浅浅的，包含着那么点点幸福的笑容。有时候，太倔强，连怎么哭都不会了，可想起了该如何哭，怎么哭，为什么哭，心中常年积攒着的委屈也都出来了。手指抚上镜面，遮住了阳光折射的晶莹的光。
“莫斐然吃饭。”
“听到了。”莫斐然微微压着嗓音，怕声音大了掩饰不住自己刚刚哭过。
“快点。”顾辰不免有些催促，小孩在屋子里憋了上午，自己看着他心情不好也没去打扰，谁知道他一天满脑子都想些什么？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太阳穴，才想起自己一晚上没睡，说熬夜脾气大，到没力气发脾气了哪来的脾气，坐在餐桌旁，闭目养神。
“老师？”刚从屋里出来，便看见顾辰坐在那儿，想到顾辰被自己折腾的一夜没睡，心中有些自责，小心翼翼地唤了声：“老师……”
致远【四十三章】
抬头看向小孩，虽说看着精神好了些，可脸色依旧差的厉害，跟张白纸没什么差别：“下午考试别去了。”
莫斐然随意抽出把椅子坐下，用手摆弄着筷子，过了良久才悠然道：“不想欠老师人情。”
“人情还不了，大不了攒着，更何况也不用你还。总之下午……”
“老师，我已经想好了。”莫斐然停住摆弄筷子的手。现在不还，以后，还有机会吗？
顾辰忍住将菜全都倒在莫斐然头上的冲动，吸了口气：“你爱去就去。”
顾辰说完之后莫斐然并未说话，整个屋子没有任何声音，夏季过了，现已是秋季中旬，窗户没有开，可桌前的人却打着颤，也不知是没睡足觉，还是昨晚淋雨淋的，脸色竟惨白的吓人，用手撑住桌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顾辰笑了笑：“老师我去歇会先不吃了。”
起身，将莫斐然从新按在座位上，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些：“听话，吃点东西能舒服些。”
“我不想吃。”莫斐然虽说坐回了椅子，可看着桌上的菜依旧不肯拿起筷子，确实是不舒服了，明明抗拒的话，却是因为难受，声音中多了几分哭调。
“知道你难受，怎么也要吃饭对不对？”昨天折腾成这样，怎么可能舒服呢？但是明明体质就不好，要再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心里已经有些急躁，可到底是心疼孩子，只得继续好言好语的哄着。
许是莫斐然听进去了些，勉强是拿起了筷子，有些僵硬的夹起了一片菜叶，放进嘴里，顺手接过了顾辰手中的汤，像灌药般，硬生生的喝下去了些。尽管看着孩子此般吃饭的模样心疼的紧，却还是看着他把饭吃下去了才肯让他回屋。
孩子倒没在折腾，许是心里也想着事怕是被察觉出来吧，又或是顾辰在旁边盯着，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吃下去之后就觉得恶心地厉害，却也吐不出来，干脆把碗推向一旁直接倒在桌子上。
刚才拦着，不让回屋，现在就是要赶着小孩回屋，你想赖桌子上刚才让你赖你不赖，现在让你好好歇着去，却又不歇着了，莫斐然这孩子到底是想作甚？
叹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怎样，将趴在桌子上的人背起，将小孩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抬头看向小孩，虽说看着精神好了些，可脸色依旧差的厉害，跟张白纸没什么差别：“下午考试别去了。”
莫斐然随意抽出把椅子坐下，用手摆弄着筷子，过了良久才悠然道：“不想欠老师人情。”
“人情还不了，大不了攒着，更何况也不用你还。总之下午……”
“老师，我已经想好了。”莫斐然停住摆弄筷子的手。现在不还，以后，还有机会吗？
顾辰忍住将菜全都倒在莫斐然头上的冲动，吸了口气：“你爱去就去。”
顾辰说完之后莫斐然并未说话，整个屋子没有任何声音，夏季过了，现已是秋季中旬，窗户没有开，可桌前的人却打着颤，也不知是没睡足觉，还是昨晚淋雨淋的，脸色竟惨白的吓人，用手撑住桌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顾辰笑了笑：“老师我去歇会先不吃了。”
起身，将莫斐然从新按在座位上，语气不由得缓和了些：“听话，吃点东西能舒服些。”
“我不想吃。”莫斐然虽说坐回了椅子，可看着桌上的菜依旧不肯拿起筷子，确实是不舒服了，明明抗拒的话，却是因为难受，声音中多了几分哭调。
“知道你难受，怎么也要吃饭对不对？”昨天折腾成这样，怎么可能舒服呢？但是明明体质就不好，要再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住。心里已经有些急躁，可到底是心疼孩子，只得继续好言好语的哄着。
许是莫斐然听进去了些，勉强是拿起了筷子，有些僵硬的夹起了一片菜叶，放进嘴里，顺手接过了顾辰手中的汤，像灌药般，硬生生的喝下去了些。尽管看着孩子此般吃饭的模样心疼的紧，却还是看着他把饭吃下去了才肯让他回屋。
孩子倒没在折腾，许是心里也想着事怕是被察觉出来吧，又或是顾辰在旁边盯着，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吃下去之后就觉得恶心地厉害，却也吐不出来，干脆把碗推向一旁直接倒在桌子上。
刚才拦着，不让回屋，现在就是要赶着小孩回屋，你想赖桌子上刚才让你赖你不赖，现在让你好好歇着去，却又不歇着了，莫斐然这孩子到底是想作甚？
叹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怎样，将趴在桌子上的人背起，将小孩送到了卧室的床上。
致远【四十四章】
昏昏沉沉的，还是睡了过去。
真的累了吧，顾辰在孩子床边笑笑，将毛毯往上掖了掖。自己已经把出国的事延迟了整整两个月，在拖下去怕是要出什么乱子，可一出去又不知何时能回来，一年，两年，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可若是自己离开，这个孩子该如何？
有些疲惫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沉思着。
顾辰的状况没比莫斐然好到哪去，找莫斐然的时侯也是连伞都没拿，看莫斐然睡得熟了，心静下来了些，才察觉自己也满身不适，起身去药柜找了些药，自己冲服些喝下。再走进屋里时却发现孩子已经坐起来收拾着床。
手握成拳，尽量不让满心的崩溃展露出来，他顾辰还真是败在莫斐然这了，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爱去就去。”
“嗯。”莫斐然俯身将鞋带系好，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哀乐“老师我自己去就好了，您也累了，睡会吧。”
“好。”许是没有什么心思和说下去，又许是想到再这么下去也改变不了孩子的心思，总不能再打一顿
吧，还不如就这么随他去。
见对方已经妥协，莫斐然也不再说什么，将书包挎在肩上走出门。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顾辰载他去学校，习惯了在没有事的时候两个人开玩笑，如果去了那个连自己都不熟悉的城市，缺少了熟悉的人，是该像从前那样继续坏下去，还是，就像顾辰说的那般，给自己铺一条能有未来的路？又会孤单了吧，又会，颓废了吧？两人相遇只是偶然，可分开却是人为，殊不知是上天造化弄人，还是他不懂得珍惜？怪谁呢？
漫不经心地走着，连马路上的车辆也浑然不顾，直到汽车的鸣笛和司机的破骂声共同响起时才回过神来，若是平时，莫斐然把他拎下来踹一顿也有可能，可现在就是现在，莫斐然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让车过去就自顾自地离开。司机似乎还不愿就此罢休，依旧再骂着，时不时地，还爆出几句没有家教之类的话。莫斐然听了不禁好笑，家教啊，他很久之前就没家了，现在？哪有家教呢。
昏昏沉沉的，还是睡了过去。
真的累了吧，顾辰在孩子床边笑笑，将毛毯往上掖了掖。自己已经把出国的事延迟了整整两个月，在拖下去怕是要出什么乱子，可一出去又不知何时能回来，一年，两年，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可若是自己离开，这个孩子该如何？
有些疲惫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沉思着。
顾辰的状况没比莫斐然好到哪去，找莫斐然的时侯也是连伞都没拿，看莫斐然睡得熟了，心静下来了些，才察觉自己也满身不适，起身去药柜找了些药，自己冲服些喝下。再走进屋里时却发现孩子已经坐起来收拾着床。
手握成拳，尽量不让满心的崩溃展露出来，他顾辰还真是败在莫斐然这了，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爱去就去。”
“嗯。”莫斐然俯身将鞋带系好，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喜怒哀乐“老师我自己去就好了，您也累了，睡会吧。”
“好。”许是没有什么心思和说下去，又许是想到再这么下去也改变不了孩子的心思，总不能再打一顿
吧，还不如就这么随他去。
见对方已经妥协，莫斐然也不再说什么，将书包挎在肩上走出门。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顾辰载他去学校，习惯了在没有事的时候两个人开玩笑，如果去了那个连自己都不熟悉的城市，缺少了熟悉的人，是该像从前那样继续坏下去，还是，就像顾辰说的那般，给自己铺一条能有未来的路？又会孤单了吧，又会，颓废了吧？两人相遇只是偶然，可分开却是人为，殊不知是上天造化弄人，还是他不懂得珍惜？怪谁呢？
漫不经心地走着，连马路上的车辆也浑然不顾，直到汽车的鸣笛和司机的破骂声共同响起时才回过神来，若是平时，莫斐然把他拎下来踹一顿也有可能，可现在就是现在，莫斐然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让车过去就自顾自地离开。司机似乎还不愿就此罢休，依旧再骂着，时不时地，还爆出几句没有家教之类的话。莫斐然听了不禁好笑，家教啊，他很久之前就没家了，现在？哪有家教呢。
我当然不会告诉你们这是我打算在放寒假再发的，现在想起觉得含含我真是善良23333，这一章嘛......咳咳......至于怎么样你们自己看啦......虽然我知道现在看的人越来越少了.......
致远【四十五章】
考场----------
莫斐然的到来还是让整个考场安静了不少，谁都知道，这个到了高中从未参加一次周考，月考，乃至期中期末的学生能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面对其他人的议论，冷嘲热讽，莫斐然也只是惯性的笑笑，便随意翻着顾辰给自己整理的资料，对顾辰，确实是愧疚，可是又不知如何回报，说留下吧，毕竟离开负罪感会更强，可是，若真的留下来了呢，就这样靠别人生活吗，那他岂不是更没用？周围的议论让心乱的更加厉害，手翻页的摩擦声明明轻微，却不知为何传到耳边时，刺得鼓膜一下一下地疼。指尖缓缓移到纸张上方，没有任何犹豫，将一页扯下，一张一张的扯，旁若无人，议论声再大，也是无所谓的事。
“你看他吧，还把自己当是市长儿子呢，就那德行。”
“好歹人家也当过市长儿子啊，这种话也不能瞎说。”
“……”
好歹，也是，当过啊，但他，不过是好歹，不过是也是，现在，也不是了对吗……不留痕迹地将刚才弄皱的纸抚平，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这话，是在同情自己吗，同情自己原来，是市长的儿子？难道他不知道，原来那个市长还是市长的时候，他从未叫过那个市长一声爸，也从未，认认真真将那个人，当成自己的父亲，明明都不知道，为何还用这般同情的口吻说这种话？
“莫斐然外面有人叫你。”
“知道了。”没看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人，也没想找自己的是什么人，径直走了出去，不料刚刚到门口就被人按在地上，双膝磕得生疼，用力地挣了下，按着自己的两个人用的力气却更大了些，还不等看向前面的人，不知是什么就顺着头倒了下来。
“这瓶墨水，还给你。”对方言罢，拍拍手，让按着莫斐然的两个人松开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笑：“别以为现在谁会帮你，我也只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的也不过份，也不妨告诉你，你爸跟你爷的事儿就是我们家抖出去的，我妈说不要告诉你们，说你们有朝一日会报复，可是我看着呢，就莫家这副落魄样，有朝一日？我怕是下辈子都不会。”
扶着墙站起，俯身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生，自己再狼狈也浑然不顾，任由黑色的墨汁顺着发梢流到嘴角，一如既往地高傲：“你妈是想多了，我们莫家的确没能力再报复，只是，你家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也用不着你管。”女生咬牙，冷声道。
“当然用不着我管，我只是这么觉得啊，你们家到底干了什么，您自己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你放心，我下次再去看守所看我爸的时候，一定多带份东西给你爸你妈，也不能白让他们陪我爸不是？”莫斐然贴近对方的脸，嘲讽地笑笑，压低声音道。
女生眼中掠过一抹惊慌，往后退了退，瞪了莫斐然一眼：“有种你报复。”
“我没种，我怎么会报复呢，也不可能是我报复啊，但肯定你家会比我家还惨。”莫斐然站直，轻蔑笑道。
“那就走着瞧！”女生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莫斐然站在原地，嘴角不自然地上扬，装的真好，最起码，保住了自己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尊严，猛靠在墙上，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如果你们觉得往我身上泼墨水舒服，也不妨泼点，不是都看我不顺眼吗，何必，围成一圈看热闹呢？”
考场----------
莫斐然的到来还是让整个考场安静了不少，谁都知道，这个到了高中从未参加一次周考，月考，乃至期中期末的学生能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面对其他人的议论，冷嘲热讽，莫斐然也只是惯性的笑笑，便随意翻着顾辰给自己整理的资料，对顾辰，确实是愧疚，可是又不知如何回报，说留下吧，毕竟离开负罪感会更强，可是，若真的留下来了呢，就这样靠别人生活吗，那他岂不是更没用？周围的议论让心乱的更加厉害，手翻页的摩擦声明明轻微，却不知为何传到耳边时，刺得鼓膜一下一下地疼。指尖缓缓移到纸张上方，没有任何犹豫，将一页扯下，一张一张的扯，旁若无人，议论声再大，也是无所谓的事。
“你看他吧，还把自己当是市长儿子呢，就那德行。”
“好歹人家也当过市长儿子啊，这种话也不能瞎说。”
“……”
好歹，也是，当过啊，但他，不过是好歹，不过是也是，现在，也不是了对吗……不留痕迹地将刚才弄皱的纸抚平，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这话，是在同情自己吗，同情自己原来，是市长的儿子？难道他不知道，原来那个市长还是市长的时候，他从未叫过那个市长一声爸，也从未，认认真真将那个人，当成自己的父亲，明明都不知道，为何还用这般同情的口吻说这种话？
“莫斐然外面有人叫你。”
“知道了。”没看告诉自己的是什么人，也没想找自己的是什么人，径直走了出去，不料刚刚到门口就被人按在地上，双膝磕得生疼，用力地挣了下，按着自己的两个人用的力气却更大了些，还不等看向前面的人，不知是什么就顺着头倒了下来。
“这瓶墨水，还给你。”对方言罢，拍拍手，让按着莫斐然的两个人松开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笑：“别以为现在谁会帮你，我也只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做的也不过份，也不妨告诉你，你爸跟你爷的事儿就是我们家抖出去的，我妈说不要告诉你们，说你们有朝一日会报复，可是我看着呢，就莫家这副落魄样，有朝一日？我怕是下辈子都不会。”
扶着墙站起，俯身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女生，自己再狼狈也浑然不顾，任由黑色的墨汁顺着发梢流到嘴角，一如既往地高傲：“你妈是想多了，我们莫家的确没能力再报复，只是，你家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也用不着你管。”女生咬牙，冷声道。
“当然用不着我管，我只是这么觉得啊，你们家到底干了什么，您自己应该比我还清楚吧？你放心，我下次再去看守所看我爸的时候，一定多带份东西给你爸你妈，也不能白让他们陪我爸不是？”莫斐然贴近对方的脸，嘲讽地笑笑，压低声音道。
女生眼中掠过一抹惊慌，往后退了退，瞪了莫斐然一眼：“有种你报复。”
“我没种，我怎么会报复呢，也不可能是我报复啊，但肯定你家会比我家还惨。”莫斐然站直，轻蔑笑道。
“那就走着瞧！”女生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莫斐然站在原地，嘴角不自然地上扬，装的真好，最起码，保住了自己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尊严，猛靠在墙上，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如果你们觉得往我身上泼墨水舒服，也不妨泼点，不是都看我不顺眼吗，何必，围成一圈看热闹呢？”
致远【四十六章】
“泼你？还脏了我们的手呢。”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嚷嚷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蹲下身，捡起地上被女生扔下的墨水瓶，在手上掂了掂，也没看着墨水瓶往哪落，直接冲着人群抛了过去：“如果觉着脏了你们的手，你们不动手也罢，我就勉为其难的脏我的手送你们点什么。”言罢，转过头，看向窗户上投射出的人影，微微皱了下眉，用手拭去顺着脸颊往下流的墨水，并未遮拦，径直回到考场，瞧见监考老师已恭候多时，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随即挂上一副笑容：“老师好。”
“莫同学不知道要考试吗，不成又是去跟谁打架了打开心了忘了考试这回事？”
“老师知道我名字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继续笑着，装作没听见般避过刚才的问题。
“知道莫同学名字是必然的，”到底是个老师，跟个小孩吵起来自是丢了颜面，但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莫斐然：“既然莫同学来晚了，拿着你的卷子上楼道去做也不为过吧。”
“自然。”回位，平静地扫了两眼卷子，从笔袋里抽出根笔，走到走廊。
冷嘲热讽也好，同学的排挤也罢，这些对于莫斐然来说，还不算什么，或是，什么也不算，他个人更偏向第二类一些，就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般吧，更何况，他是天作孽加上自作孽，天做的孽，是他从始至终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做的孽，就是为了离开这个世界吧。看着卷子上的题，只得感叹顾辰压题压得准，也怪不得他能担上“国家特级教师”的称号，顾辰，我这幅德行还要还你这个人情，咱们两个，就算扯平吧。
走廊里偶尔有几个老师或是考完散场的学生走过，刚才把莫斐然赶出来的老师也总是往莫斐然这里看看，题已答了一半，做的自认为也还好，只是身体渐渐听不得人的使唤，头也开始也疼了起来，来之前，退烧药感冒药都吃过了，如果直觉准的话顾辰也应该给自己上药了，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让神智情醒些，晃了下被掐的生疼的手臂，握紧笔继续答题。
“泼你？还脏了我们的手呢。”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嚷嚷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蹲下身，捡起地上被女生扔下的墨水瓶，在手上掂了掂，也没看着墨水瓶往哪落，直接冲着人群抛了过去：“如果觉着脏了你们的手，你们不动手也罢，我就勉为其难的脏我的手送你们点什么。”言罢，转过头，看向窗户上投射出的人影，微微皱了下眉，用手拭去顺着脸颊往下流的墨水，并未遮拦，径直回到考场，瞧见监考老师已恭候多时，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随即挂上一副笑容：“老师好。”
“莫同学不知道要考试吗，不成又是去跟谁打架了打开心了忘了考试这回事？”
“老师知道我名字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继续笑着，装作没听见般避过刚才的问题。
“知道莫同学名字是必然的，”到底是个老师，跟个小孩吵起来自是丢了颜面，但也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莫斐然：“既然莫同学来晚了，拿着你的卷子上楼道去做也不为过吧。”
“自然。”回位，平静地扫了两眼卷子，从笔袋里抽出根笔，走到走廊。
冷嘲热讽也好，同学的排挤也罢，这些对于莫斐然来说，还不算什么，或是，什么也不算，他个人更偏向第二类一些，就像，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般吧，更何况，他是天作孽加上自作孽，天做的孽，是他从始至终都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做的孽，就是为了离开这个世界吧。看着卷子上的题，只得感叹顾辰压题压得准，也怪不得他能担上“国家特级教师”的称号，顾辰，我这幅德行还要还你这个人情，咱们两个，就算扯平吧。
走廊里偶尔有几个老师或是考完散场的学生走过，刚才把莫斐然赶出来的老师也总是往莫斐然这里看看，题已答了一半，做的自认为也还好，只是身体渐渐听不得人的使唤，头也开始也疼了起来，来之前，退烧药感冒药都吃过了，如果直觉准的话顾辰也应该给自己上药了，猛掐了自己胳膊一把，让神智情醒些，晃了下被掐的生疼的手臂，握紧笔继续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