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棠棣四时开(兄弟 有心人看得出是写谁)

@sunkv
想你了快挥过来陪我╭(╯3╰)╮
明天我就回学校了……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2 19:46: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当听到容昼讲到永晖已罹心悸之症,承禛的脸色终于变得煞白,眼中浮现出深痛的哀怜。承祥深知这个儿子在四哥心中的分量,也清楚四哥对永晖始终无法释怀的歉疚与挂念,不由得轻轻握住承禛的手,送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大哥已经对天申说出了托孤的话,天申实在害怕至极。我了解大哥,倘若他真的放下了这份忧虑,只怕病情更难以控制了。孩儿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冒天下之大不韪逃出京城。大哥无人可以托付,虽然必定恼怒焦急,但人心一旦有一念放不下,求生之欲必会加倍强烈,大哥的病或还可有一线生机。再者,孩儿出京也是想走遍五湖四海,寻访神医异士,说不定能找到医治心病的法子……”
承禛未听完已是大怒,“异想天开,轻重不分,眼高手低!倘若你大哥为你这逆子气得病愈加重又当如何?心悸之症最忌忧思、劳碌、动怒!你这一走,三样都给你哥集全了,还嫌他死得不快?还寻访神医!就你顾头不顾腚的作派,出来才几天就被抢的身无分文,不是我和你十三叔在暗地里看着,你还有小命没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四哥。”承祥轻瞪他一眼,止住了他的唠唠叨叨。
容昼几乎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望向乃父与叔父,“原来爹和十三叔一直……那么草原上那次……也是?”说着心情激荡之下,眼泪都要涌出来。承禛瞪着幼子,嘴上仍是恨恨的,“还有脸提那次!自己胡闹丢了小命不要紧,万一连累甘珠尔掉了一根汗毛,你哥真是打死你都不冤枉!”承祥笑道,“四哥和皇上都偏心,太纵着甘珠尔了!偏我们天申是没人疼的苦孩子,是吧?天申,你的那箫是十三叔拿走的。留给甘珠尔本是玩的,谁想……我怕你和甘珠尔从此看着那箫对皇上生心结,索性拿走了。”
容昼此刻心中再无疑虑。那个伤痕累累的梦境里,抱着他轻轻呼唤“天申”的那个人,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不是幻象,不是假的。
原来,真的有人那样怜惜着他,一直不曾离开。
承祥缓步走到如幼犬般无限依恋望着自己的小侄儿面前,用力握住他的双肩,“天申,你回答十三叔,倘若……倘若你大哥真的病重难治,你还要一直流浪在外,不肯回去接受他的托孤吗?”
容昼拭干眼泪,神色庄重地望向承祥,“假如真是天不开眼,容昼粉身碎骨也会完成大哥的遗愿,不辜负先祖的荣光。”承祥与承禛对视一眼,均露出欣慰的神情。
然而容昼神色又转凄凉,“但这是到万不得已之时。权臣幼主,终究后患无穷,于国于家都是不幸。唯有大哥平安康泰,待皇子长大成人,国有长君,才是万民之福。”说到这容昼望向承禛急切道,“爹,当初您老人家似乎也有心悸之症,孩儿虽不敢问爹与十三叔病愈重逢之事,但猜想爹应当有治心病的法子。爹一定能救大哥的,对不对?”
且不论承禛容昼父子如何计议救治今上永晖之事,却说如今皇宫之内已出变故。自穆安得知亲弟和王出走后,大怒之下病情转急。太后等严切逼问太医院,一众太医再瞒不下实情,这才说出皇上所患乃是心悸之症。太后惊痛交加,慌忙命太医们不许再有顾忌,放开手脚想尽一切办法诊治龙体。
穆安时昏时醒,如今全凭意志强撑着,但有清醒的时刻便抓紧时间安排一切。暗卫十之八九尽被遣出,务必把容昼寻回;另一方面,他让年方六七岁的皇子宜琰正式上殿听政,随丞相学习处理政务。他始终不信容昼会真的罔顾家国抛却一切。他盼着他回来。
容敦一直陪伴在皇帝身边。他七窍玲珑心,已猜到了容昼离去的原因;因此每当穆安帝流露出希望他能勉为其难去辅弼幼主的意思时,他总是婉辞不受。尽管这样会让皇上失望难过,但皇上心中正因有所挂念,才有毅力与病魔抗争。在这一点上,他相信天申是对的。
天申了解皇上。皇上永远放不下这社稷。
待又一次穆安逼得急了,容敦索性跪地哭陈道,“皇兄,臣弟不会应承的,二哥也不会回来的!除非,除非皇上保重龙体,亲自看顾皇子成材成人。这天下的病痛烦难,皆是七分靠人力三分看天意。皇上不去尽全这人力,如何知道天意许是不许?退一万步说,即使心悸无药可医,先帝好歹也过了不惑之年,将近天命方才驾崩。皇兄如今才过而立之年,何以见得就不能调理好身子了?皇兄,恕臣弟放肆直言,焉知不是近些年国事繁重、家事忧乱,令皇兄隐隐心灰,以致竟萌撒手而去之念了?皇兄万事隐忍,压抑太过,从无一人可以解忧,皇兄这是太苦着自己了啊……”
穆安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都被这个孩子从嘴里掏了出来。从没人把他内心的隐念看得如此透彻,也从没人敢。他记得从前父皇曾戏言,十三叔生来有窥测人心的本事;甘珠尔深肖乃父,且敏感谨慎几乎还甚叔王三分。但这么多年来,甘珠尔向来话只说三分,意只吐其半,绝不会直率锐利至此。如今,恐怕也是自己的病把这孩子吓着了,急到无法可想才会这样的。
穆安五味陈杂地看着容敦,向他伸出手道,“甘珠尔,起来。哥不逼你了,哥听你的话,尽力治病。”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3 21:59:00 +0800 CST  
{第二十章}是罪是功
当侍从禀报和亲王在养心门外跪候皇上召见时,穆安帝正在皇后章氏的陪同下于御花园散步。由于听从容敦的劝谏,配合太医用医用药,辅之多走动锻炼,穆安的病情目前控制得尚算稳定,除了仍不能过度劳神理事外,做其他事倒还没有太大的影响。
听了从人的禀报,穆安哈哈一笑,“你这奴才好不晓事!帝后同游,也是随便什么不相干的人都能打搅的么?下去。”身后跟着的苏佩珅早就知道容昼回来时绝没好果子吃,此刻见皇上不欲见和王,知道皇上实则心里怒气正盛,唯恐这侍从触他霉头又呕他犯病,连忙对侍从使眼色,示意他半句不要再多说赶紧退下。
章氏也明白这次容昼犯下的事非同一般,说轻了是往皇上心上捅刀,说重了几乎罪同反叛;皇上要是肯轻宥,那也不是皇上了。虽然皇上已经对外封锁了和王出逃的消息,但是这么大的事,总有风言风语传出去;皇上纵然有心包庇他,也得堵得住悠悠之口才是。更何况容昼这回把皇上气成这样,皇后心里对这小叔子也不是没有怨怼的。因此这会虽在皇上身边,也不像往日那般为他们兄弟拉劝了。
傍晚时分,穆安回到养心殿看折子,仍然只字不提容昼的事。苏佩珅心里也有几分急了——以往这俩闹得再怎么凶,要打要罚总有个话;如今这不搭不理该怎么了局呢?因此穆安看折子看了不到半个时辰,苏佩珅乍着胆子倒劝了两三回:“陛下龙体欠安,别劳神忒过了。”“陛下该善加保养,早些休息。”“陛下不如做些别的什么……”
话一出口苏佩珅就咂摸着有点不对味儿了。果然,穆安闻言抬起头笑道,“苏佩珅,你这到底是伺候还是添乱啊?这个时辰你叫朕做什么别的?翻牌子?”因着穆安的心悸忌讳情绪激动,所以太医有嘱咐在病况未稳的情况下尽量少近后宫。苏佩珅虽知穆安是玩笑话,但还是慌忙跪下请罪道,“奴才该死,奴才不敢。奴才是忧心陛下的圣体。”
穆安摇摇头,合上折子叹道,“算了算了,被你这苍蝇似的扰得也没心思看了。伺候朕就寝吧。”“这……”苏佩珅心里一凉,想着容昼都几乎在养心门外跪了半天了,皇上还不发句话,是叫他跪死吗?此刻也再顾不得别的,苏佩珅硬着头皮开口道,“皇上若还恼和亲王,叫进来,甭管国法家法,发落了就是;皇上若还不想见殿下,便叫殿下先回去吧。这样一直跪着,夜里又霜寒露重,万一有个好歹……”
穆安并未动怒,连眼神都没变一下,心平气和地转了转扳指道,“朕是真的累了,没有那么多火气要教训人,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想和他斗。他一言不发地走,如今朕对他也没什么可说。朕叫他跪了吗?朕罚他了吗?自取其辱,何必怨人。”
言毕真的什么都不再多说,只命苏佩珅替他更衣。苏佩珅知道凡事再一再而不可再三,今日已经逆过几次龙鳞,再多嘴就是找不自在了,遂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服侍皇上就了寝。
夜半子时,容昼正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突然感到脖子一凉,猛地就惊醒了,一个激灵迅速爬起来,却见一柄寒光流霜的宝剑正指着自己的咽喉——穆安手持天子剑,正冷冷地看着他。容昼脖子被剑架住,头不能低下,行不得全礼,只得跪直了身子口称,“罪臣容昼叩见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穆安是只身一人来的,此刻寂静的宫墙下只有他们兄弟二人。穆安放低声音缓缓道,“你还知道回来?”容昼头虽抬着,眼睑却是低垂,并不敢直视皇上,“臣不回来,皇上的龙体不是好好儿的吗?”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5 21:19:00 +0800 CST  
这么放肆的话全天下也只有此人敢说,却也只有此人说了,穆安连气都生不出来。然而穆安仍然做出怒极的样子,狠狠把剑往前送了送,与容昼的脖颈贴得更紧,几乎要卡进肉里去,“赵容昼,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容昼终于抬起了眼睛,一双黑亮的眼睛被剑光映衬得熠熠生彩:“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
容昼定定地看着穆安,轻轻道出最后一句话,“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穆安陡然发现弟弟已经不再是那个爱撒娇、爱耍赖、闯了祸只会在自己的棍棒下哀哀痛哭的小东西了。他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没有觉察到的地方,突然就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主张,做事也不再全凭意气鲁莽妄为,看似荒唐的举动背后,实则早已有了一颗勇敢坚强的心。
他视自己为知音,他渴望自己平等地对待他,深刻地理解他。
“人人都以为容昼为叛逆,那不要紧。皇上一定会明白臣的用意。皇上会好好保重龙体,千秋万岁,亲自抚育皇子成人。是不是?”
容昼的眼睛已经溢出了水光,亮晶晶的,月光下犹如星辰落入了眸中。穆安的眼睛也湿润了,半晌,终于拿下了抵在兄弟脖子上的利器,“唰”地一下还剑入鞘。容昼闭了眼,向前一跃紧紧抱住穆安的双腿,泣不成声,“大哥……你都快吓死天申了!”
穆安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脑袋道,“刀架在脖子上还敢给朕背《史记》呢,怎么这会子就这点出息了?”“是您逼的天申嘛!都跟天申托孤了天申还不吓跑啊?依天申看,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大哥必定是千年万年地活着!”
穆安被他逗得又笑又咬牙,抄起剑鞘就作势要打,容昼连忙又厮缠又讨饶,同他闹个没完。“你这孽障!说你没长大吧,主意正起来叫人简直没有办法;说你长大了吧,一会儿就原形毕露不成个体统!打脊的小畜生!”
容昼笑着拽住他的衣角,“大哥快拉天申一把,这跪得腿都没知觉了。”穆安没法子,半搀半抱将他拽起来,又弯下腰给他拍拍腿上的灰,“你少得意!这段公案还没了呢,私逃出京是多大的罪名?就算朕想饶你,宗人府也没有白看着的道理。”“是是是。私逃出京是罪无可赦,但是,若是奉秘制出京为皇上寻访神医,那不就非但无过,反而有功了吗?”
容昼笑得一脸奸诈,穆安倒有些讶异了。“你难道……”“不瞒皇兄,臣弟这回出京,原本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皇兄找到能医心病的神医奇士。皇天不负有心人,确实叫臣找到了!不过皇上要见这位神医,恐怕需费些周折。臣建议皇上移驾圆明园,再借怀旧赏景之由去交辉园,到那里自可见到神医。臣已经为皇上安排好了。”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5 21:50: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交辉园的一草一木他都再熟悉不过了。
从前父皇在时,只因父皇天性不耐暑热,又兼有心悸之症,一年之中倒有小半年的时光是在避暑行宫圆明园度过的。而帝苑之侧,是父皇特意为叔王起建的园子,赐名“交辉”,取“棣萼交辉”之意。当年他做皇子跟在叔王身边办差,没少在两园之间来来回回的跑腿传话,对这交辉园自然是早就谙熟在心。
后来他登基了,照道理这交辉园便该休整一番,然后或纳归帝苑或赏赐贵胄。但他一直舍不得,没叫人动园子,只是派了人去四时打扫看护,恍若叔王在时的样子。
此刻,侍从们都被遣得远远的,穆安只带了容昼与容敦在身边,一路向交辉园四宜书斋行去。容敦静默地跟在穆安身边,脸上一阵一阵地泛起潮红,细看还能觉察他一直在发抖。
穆安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着,让容昼几乎猜不出皇上究竟有没有心理准备。
“皇上……”容昼犹豫着开口,考虑是否该再吐露一点更明显的口风,以免待会惊吓到穆安,若是又添病症反而麻烦了。
穆安没准他说下去,“什么都不必说,朕心里有数。甘珠尔想必也有数。”
“……”容昼就知道自家大哥和小弟都不是凡人。他这才迟钝地注意到,穆安不仅未乘轿辇,而且是快步疾行,根本就是趋听庭训的礼数。
四宜堂周围的闲杂人等之前就早被容昼遣散了,现在这里除了看不见的暗卫之外,没有一个人影。一片静悄悄的。
穆安抬头看了看屋上的匾额,那是先帝的御笔亲题。照十三叔的话,先帝的字如仙临凡,那份气度,若称第二则世间无人敢称第一。
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向屋门触去。
容昼连忙赶上两步,轻声道,“臣来。”说着为穆安推开了屋门,然后搀住穆安跨过门槛。穆安轻拂开他的手,“我自己来。“容敦的脸上潮红更甚,眸中几乎要溢出水光,只仍然紧咬下唇,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穆安不假思索向左一拐,穿过一座雕花游廊,转过一展气势恢宏的屏风,又行经数间厅房,终于步入内屋正院。一进屋内,但见正中立着一人,面向着他们,虽周身朴素毫无佩饰,那一身天然威正之气仍如山峦般压面而来;旁边侧立着一人,亦不着佩饰,容貌气度却更为潇洒,几如云霄中人。
穆安双膝落地,极力压住声音的颤抖,端正叩了三下头朗声道,“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容昼容敦早就跪伏在地,此刻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承禛走至穆安面前,双手搀他起来,“不必再行大礼。我不过一介平民,你若有孝心,只称一声父亲便是了。”说毕携着穆安的手转向承祥道,“给你十三叔见个家礼吧。”穆安更不待他吩咐,早已望着承祥下了半膝行跪安礼,却被承祥慌忙拦住,“皇上不可!我不向皇上行君臣大礼,皇上也不必拜我。皇上若真有心,只一揖便是。”穆安知道自家十三叔最重礼法,侍君从不怠慢,也不好强拗了他叫他心中不安,便只好正身朝承祥深深一揖。饶是如此,承祥仍是还了半揖之礼,惹得承禛老大一个白眼。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7 18:35:00 +0800 CST  
我在犹豫一件事……就是这文完结以后我要不要去申精。我一向是不申请精品的,主要是因为懒和不好意思。可是鉴于我这人有删文综合症,基本上发出去的帖子到最后很少有不被我脑抽删掉的,所以如果不申精可能这文也跑不了这个命运,就如《瞻彼》等一样……所以……好纠结啊好纠结。
删还是不删,这是个问题
不不!发错了
申或者不申,这是个问题。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7 18:39:00 +0800 CST  
容敦此时再忍不住,膝行至承祥跟前,抱住承祥的双腿放声大哭,“父……父亲!孩儿不孝……这么多年不能侍奉父亲膝下,孩儿……”说到这竟是哽咽得再说不出话来。承祥也红了眼圈,一把将爱子拉起来,细细端详着他的脸道,“甘珠尔都长这么大了?你母亲可好?”容敦好容易强忍住抽噎,缓了缓气息道,“母亲身体康健,只是一直思念父王。”承祥望了承禛一眼,拍拍儿子的肩,“今日皇上带你来已是不妥,回去之后务必守口如瓶。不要……不要说给你母妃听,你晓得轻重。”容敦拭泪点头,“是,孩儿都明白。”
承禛走过来拉住容敦的手,慈爱笑道,“甘珠尔想四爹不想?”容敦从小养在四王府里,四爹四娘又向来最怜爱他不过,因此他在承禛面前反而更放松些。此刻索性偎在伯父怀里,笑道,“想,朝思暮想。可是我们想有什么用?必得大哥想,四爹和父王才肯降临啊!”承禛捏着容敦的小脸望向承祥笑道,“看到没?这伶牙俐齿的小嘴犹胜你当年。”承祥无奈摇头,“谁要四哥惯得他?”
容昼一心挂着他大哥的病,好容易找个空,连忙轻声对承禛道,“父亲,先请十三叔看看大哥的病吧?”承祥忙向承禛点点头,“四哥,你带两个小的出去走走,我给皇上瞧病。”承禛应了,回头深深望了一眼穆安,方领着甘珠尔他们走出房门。
待他们都走,承祥取出早就备好的药箱,笑着向屋内正中的椅子努努嘴,“皇上请坐。”穆安皱了眉,略有些气恼道,“十三叔要是还真心疼侄儿,就叫我一声晖儿吧。您再这么客套,永晖可真生气了!”
记忆里那个伤心时也曾冲自己嚷嚷过的男孩子,仿佛穿越岁月,一下子又走到了自己面前。承祥眼角眉梢都柔软了,轻声应道,“晖儿。”永晖粲然一笑,孩子气地扑上来同承祥行了个抱腰贴面的大礼,就像小时候缠着十三叔偶尔玩闹时那样。
“说实话,永晖真的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到父皇和十三叔。”永晖平静下来,又有些黯然道,“那一年,父皇说……不到黄泉不相见……”“永晖,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就是天申的娘怀他那年,我带你去骑马时和你说了些什么?”
“怎么能不记得?”
十三叔说,父爱是世间最深沉的一种情感,正因为埋得太深,所以有时候,几近于无。他还说,天家之子,比别人走的更远,所以失去的更多。
但永晖记得最清晰的一句话是——
你爹是爱你的。
承祥叹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你爹这些年最牵挂的就是你们兄弟。你早就发现了,不是吗?”永晖垂下眼睑,“是,自那次塞外之行后,我便知父亲与十三叔还在。”但是……
但是我却更加难过,更加害怕。害怕父亲对我所做的一切不满,难过我没办法做得更好。
承祥搭完了他的脉,看着他的眼睛,“这世上没有真正可以起死回生的药石和医术,只有可以起死回生的意念。你爹的心疾是我医好的,但你的病我只能医六成,剩下四成,要看你自己。解铃还须系铃人。”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7 19:29:00 +0800 CST  
今天要不要结文呢?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7 19:30: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莫如兄弟(大结局)
这是他以前从来想都不曾想过的一个场景:他,和父亲,仅仅他们父子两人,一起散散步,谈谈心。
起初他很是紧张尴尬,生怕自己不知怎么和父亲聊天。但渐渐地,他发觉父亲的态度很自然,很放松,而且对自己异常了解,往往不经意一句话就问到他内心深处。于是他一点一点敞开那久久严闭死守的心扉,竟真的向父亲倾吐出许多许多他以为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话来。
“父亲,孩儿和十三叔在一起时,根本提都不敢提和惠的事。和惠那样懂事……可她越懂事,我就越放不下。父亲,您怪晖儿吗?十三叔怪晖儿吗?”
“永晖,”承禛按着左手的虎口,沉沉地叹了口长气,“若是我再当政几年,和惠一样要和亲。这一点,你十三叔比你更明白。甚至,在当年他把孩子寄养在我们府上时,就已经有此打算了。我没有亲女儿,日后势必不利于联姻蒙番。十三弟当年……那么怕带累我,却把孩子托付给我,一方面是要我看顾他们,另一方面,也是期望他们日后为国效力。这件事在你即位之前就已注定,你根本就不应该往自己身上揽。”
“可是儿觉得自己很失败,没有善待弟妹,母后因此事同儿置气,天申也是因此事与儿生分,我……”
“世事难全。若我在位,做的也未必能比你更周全。你为和惠造府,留嫁五年,已尽了为兄的心意。身处天家,如何能没有牺牲?若说失败,你也确有失当之处,你失就失在缺少了一份‘放下’的气度。”
穆安凝神静听承禛的教诲。承禛一面轻抚腕上的菩提数珠一面娓娓述道,“佛经中有一个故事,说老僧带着小僧过河,在岸边遇到一位女施主,女施主哀求二僧负她渡河,老僧二话没说便背起女子过了河;小僧心中万分惊异,随老僧走了二十多里地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傅,男女授受不亲,您如何能背那女子过河呢?’老僧却说,‘我背她到河对岸后便把她放下了,而你,却背了她二十多里地啊。’”
承禛看着比自己还高出小半个头的儿子,笑道,“我还送你一句话——通则不痛,不通则痛。永晖,我理解你的苦和难。烈马难驯,你想培养天申成国器,是难了些。但你也要反思为何会这样难。人各有天性,并不是每个皇家子弟都有你十三叔那份心胸抱负的。你既为他长兄又为他君父,冀其成材无可厚非,但一味严逼却不是办法。什么话都不说痛,不说透,你又如何期望别人理解你的心意?更重要的是,你不该背负别人的人生。你把天申的、甘珠尔的、丫头的、你母亲的、天下人的人生全背在你一人身上,埋在一人心里,这是你所承担不起的,明白吗?身为人君,责任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持平调和,居中掌控。助人之长,用人之优,避人之短,遏人之恶,凡事顺势而为,凡人力尽则止,一切自然和畅,不必苛求事事完美,不必放不下每个人的悲喜,不必担负他人的人生。”
穆安虽一时不能全然领悟,心头却已有了豁然通达之感,仿佛一下子松快许多。承禛明白此子慧根极佳,此刻见他面露欣然,知道他已经有所感触了。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8:50:00 +0800 CST  
承禛拍着儿子的胸口道,“人胸久不用佛理荡涤,则尘积其间。你这思虑过重的性子,我也不指望你改了。只是日后心中郁积之时,不妨去多读些佛法,或能让心境平和。”“是,儿子记住了。”
孰料承禛听了此话,面露古怪之色,呵呵一笑道,“这话听着倒是耳熟,只可惜陛下贵人多忘事,嘴上说记住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抛到脑后去了?”
永晖惊得脸色都变了,不知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这话从何说起?孩儿万万不敢怠慢父亲教诲!”“不敢?当年朕临走之前,最后两鞭子打在你哪儿?朕是如何叮嘱的?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记忆里的羞窘与剧痛霎那间涌上心头。永晖的脸“腾”地红了,也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怒火是从何而来。
“朕在问你的话。”承禛冰冷的语气压得永晖心头狂跳,当即跪下伏身道,“儿臣知错了!”“回答朕的问题!”
穆安的冷汗浸透了后被,简直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半天才声如蝇蚊勉强答道,“父皇最后两鞭……打在……打在儿……屁股上……”“朕说什么来?”“父皇说……儿……儿坐的是荆棘王座,是天下最不好坐的椅子。父皇要儿兢兢业业,永不懈怠。”“你是怎么回答的?”“儿说……记住了……永远不敢忘。”
眼见得自尊心极强的长子被自己逼得已经哭了,承禛到底是不忍心了,没再逼他说下去,索性厉声教训道,“既然是荆棘王座,自然坐的不会舒服!你才遇到多大点事,便连求生之欲都不要了?你兄弟才多大?儿子才多大?你倒好,自己一甩袖子把他们推上去,你的‘永不懈怠’去哪儿了?”
永晖伏羞饮泣,低低地答道,“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承禛见他这样难过,心早就软了,叹着气拉他起来,“傻儿子。爹从来就不想罚你,也不想骂你。爹只希望你日后,善待自己。”
永晖抬起头,与承禛对视良久良久,终于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父亲的怀里痛哭起来。
多少年梦里,我一直渴望这样,忘情地拥抱您。
【尾声】
夕阳下,两骑骏马挟裹烟尘在他们视野里渐渐远去,那并辔奔驰的两个身影,在余晖中也慢慢变得模糊,然后再也分不清彼此。
容昼回头看向身边的兄长和幼弟,“哥,我好羡慕爹和十三叔。啥时候我们也能退隐江湖啊?”
穆安没有像往日一样斥责他痴心妄想顽劣不改,反而笑得极温柔,举起马鞭指了指天边灿烂如锦的云霞,“你们看!倘若有一天,我们的后人能如我们今日一般悠然驻马于此欣赏这片晚霞,我们也就可以奔向那片晚霞盛开的地方了。”
容昼侧身凝眸,眼中的孺慕之情竟让容敦一瞬间错觉,以为看到了从前父亲凝望伯父的样子。容昼望着穆安,轻缓但极有力地说道,“哥,我会一直陪你,陪你实现那一天。”容敦也柔声道,“甘珠尔同样一直在哥身边。”
穆安满目欣然地望着两个英姿勃发的弟弟,纵声大笑,“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15:00 +0800 CST  
================================全文完===================================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16:00 +0800 CST  
上部


1 嫁娶之祸(上)
2 嫁娶之祸(下)
3 严师慈兄
4 草原奔马(上)
5 草原奔马(下)
6 虎衣画像
7 藤条立规
8 丧母风波(上)
9 丧母风波(下)
11 永辉番外之父爱无声(上)
12 永晖番外之父爱无声(下)
13 吾子初成
14 雏鹰展翅(上)
15 雏鹰展翅(下)
16 久别重逢
17 逆风乍起
18 永隔参商
19 世外桃源
20 娇儿严训
21 冰心玉壶
22 棠棣花开




下部


23 天家冷暖
24 深痛浅怜
25 在劫难逃
26 关怀之殷
27 言传身教
28 赈灾之行
29 温馨重逢
30 隔阂初生
31 险遇狼群
32 神秘救兵
33 双双受罚
34 梦耶真耶
35 太庙呈情
36 各怀隐伤
37 痛彻心扉
38 那年离别
39 惊闻噩耗
40 柳暗花明
41 望君安康
42 是罪是功
43 骨肉团圆
44 莫如兄弟(大结局)




以上全文章节名,因为贴吧上有所损缺,故结尾补足。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19:00 +0800 CST  
感谢所有陪伴过这片文章和姗姗的朋友,最后全面艾特一下朋友们,如果有遗漏的,那绝对是姗姗眼神不好没看到,敬请见谅~如果有艾特了而无效的,那就是度娘的抽风了。总之,姗姗尽到自己的心意。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次感谢上天让我们相遇,感谢其中有真心珍惜姗姗其人其文的知己,感谢我们一起度过的锦瑟年华。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23:00 +0800 CST  
好吧,没有办法了,度娘不让我艾特人,我就把人名列出来好了!
以下排名不分先后
lyl180236
nixhz
麦片沙司
_花落夜
蓝豆豆1号
o大宝子o
兆佳悦然
闪了腰d青春
ajimmy506
咖狐苏
孤舟野水渡

TBKforever
冰若秋蚕
樱蝶影
随心所欲JOY
恋唯心
hu4hu
捣乱军团的头儿
北堂清漪
魂断猫斯基
逆风莫相摧

Q碧妖Q
o雪雨霏霏o
娜20100101
即墨即离
伤无吟
我爱小熊哈
天使羽毛儿
凌落千彻
小雨雪心
信夕问道

goSirius
孑婚jh
yujinyuan
阿熊sky
水榭依缘
大PG的小妞妞
丫头死丫头
叶儿79
Oo皮皮1989oO
吟花涵

慕容浅璇
yyer67
年上养成
帅哥小丫头
__季伤___
杨茜茜123
qmlbbm
糊涂海棠
花落A迷离
happy梓枫

Lsouth97
奈何桥上卖拉面
陌上流昀
crh920
幻·雪落
简_T
残念犹存baby
半壶寒酒已入喉
mengtingqu
希的大眼睛

jefhewuo
小诩禛祥
小棠子
十八摸小哇
简单快乐622
夏日忆雪
ljx368592
5我错了
不再_年少
交辉圆明园
爱澈的人
laztmin
不知叫神马好
szhxy1996
zj1507
默读往shi
sunkv
豆豆の小姐
染墨行空
星空bluesky
女为悦己者容oT

溢心溢意向左走
御轻尘
闪电19950712
夜弃212
961784236
少年傅红雪
淳墨香0924
人生若只如初37
叫我LXY同志
舍不得忘记2010

18865202328a
夜谧阑珊
听雨轩幽谷清音
原来我如此期待
my_sun2010
张筱耒
为你变乖心
逆风↗飞扬
折翼天使383
婉郁月

古菱西瓜红
我来了哦哦哦呵
x月出皎兮x
二十四桥一弦月
Wind_whispers
清风过潇湘
小狐亮亮
悠哉的心痛
heimorii
冯小息

慕慕April
陌上花开何须记
风吹夏浅浅
空庭凉如水
璋栮昊
ciwei927
氤氲懵懂
等待挚爱的你
S_L蓝恋
day当戏已落幕

幻由心生1
njx0601
_花落夜
剑雨盐花


感谢你们╭(╯3╰)╮【鞠躬】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32:00 +0800 CST  
《棠棣》后记


这并不是我最长的一篇小说,但【大概】是我写的最久的一篇小说,从2012年的九月份到今天,将近一年半了吧。说起来好像也没那么久,但是我觉得写它的泥泞之感,几乎如同经历了几世春秋。这主要是因为此文本来就是在写别的文的过程中开的,然后在写它的时候,又跑去写了《瞻彼》,而《瞻彼》又耗了我极大心血,写完《瞻彼》一度打算从此封笔;到后来歇了几个月,终于,羽毛球运动员的精神拯救了我,让我也第一次尝试写了现代青春热血的小说《年轻的战场》,直到考研。现在想来,我真正静下心,一心一意只写《棠棣四时开》的时间,其实只有考研完了以后寒假的那段时间。在这期间我写了《棠棣》完整的下部,即永晖兄弟的故事。
很抱歉,让追随《棠棣》的读者,等待了那么久,经受了那么多折磨。
但很欣慰,还有朋友,一直等着我,相信我,直到《棠棣》完完满满地结束。
从前,我一直自傲于自己的坑品,因为我可以自豪地说,但凡是我公开面世的文,全都是完整结束的,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弃坑。但《棠棣》让我差一丁点就破了功。很坦白地说,写这篇文的过程真的太坎坷,以至于我中间数度想不管它了。不是说真的想弃坑,只是经常没有感觉,一旦没有感觉,我就不想勉强,因为宁缺毋滥,与其瞎写乱写,还不如先搁着。谁知,一搁就搁了那么久……
在此我尤其要感谢的是sunkv,亲爱的,如果没有你那样执着地牵挂着这篇文,我真的不敢相信我能不能顺利把这条路走完。从前我一直认为,一部作品的优劣好坏主要取决于作者的修养,但现在,我真的相信,一部作品需要作者与读者共同的努力。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是你成全了我的坑品,让我至今仍然可以自豪地说,我坑品极佳。
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曾以为再艰难的事,都终于走到尽头,那样完美。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让我噙着眼泪对亲爱的你们再说一句: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们有缘再会。


姗姗二零一四年二月廿六日笔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2-28 19:55:00 +0800 CST  
丢个新坑的地址……捂脸,真的太掉节操了
http://tieba.baidu.com/p/2895350977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4-03-01 20:41:00 +0800 CST  
其实说到四爷的私奔,我真的构思了很久很久。因为历史上的四爷真的是一个勤政到令人发指的皇帝,他对家国天下的执着与担当,是他最大的人格魅力之一。
但是,或许你并不了解我写这篇架空四十三的背景。其实那个时候我在写另外一部正史向的四十三,写到后面越来越伤,越来越崩溃,因为历史真的太伤人了,我无法承受他们兄弟俩情深不寿的悲剧,所以我想开一个架空的故事,还是他和他,但是我要许他们一生幸福,我要许他们儿孙团圆,我要许他们家国两不误。这就是我开《棠棣》的初衷。你可以看我的文案,我只想许他们一世安宁。那时候,我这种心情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
可是,要怎样他们才能白头偕老远离伤痛?如果是并肩携手治理国家,那么如历史上那样耗尽心血而死,人亡政息,是唯一的结局。我只能让他们离开。
我曾苦思冥想一万次,以四爷的性格,什么样的力量才有可能让他甘愿放下那一切。
后来,我设想出来的场景是,十三领兵出征,在漠北苦寒之地感染瘟疫,在最后的时刻不愿回京,一则无法告别最爱的兄长,二则恐带疫进京有害龙体,因此独自远遁大漠。而四爷得知十三的消息后神魂崩摧,身心俱毁,已经无法再承担国政,无法再用清醒的头脑去处理那么那么多繁复的事情,再兼之永晖已经长大成人,足以担当国家,所以四爷只身远遁,飘零漠北,抱着万一之念去寻十三,如果找不到人,也要找到尸骨,与他同生共死。
本来下部应该是那个悲壮窒息的故事,只是我最终没有写出来,所以可能也给读者造成了许多困扰。
最重要的是,我终究不忍心,在架空的世界里还那么伤,又伤自己一遍,这违背我的初衷。
至于你说配角不够有型宫斗不够复杂……还是那个问题,在史向小说里我已虐够自己,一点点都不想再沾夺嫡和宫斗。
其实说到底,我最初爱上四十三的原因,不是十三有多么聪慧,也不是四爷有多么勤政,而是他俩那份生死相依风雨同舟的兄弟之情,深深的感动了我。那种感情在冰凉血腥的皇宫里,就像寒冬里的蜡烛,虽然微弱,却仍是我唯一能寻到的温暖。
政治是虚无的,名利是留不住的,天下家国多年之后也终将尘归尘,土归土。
而唯有爱,是可以穿越时空、跨越生死、超脱万物,终于在数百年之后,还能传达到我心里,让我为之振奋和感动的。
《棠棣》只是我的一点幻想,一点寄托。在这个童话世界里,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美好,只因,那是事情应该有的样子,而非事情实际上有的样子。
我直到今天,仍然还深深的喜欢有赤子之心的人。我觉得人心当留一席净土。
谢谢喵呜的长评!~另:睡那么晚,该打!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5-03-15 11:15:00 +0800 CST  
谢谢画画~咳咳,虽然我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咋正经的逗比,但是你一写长评,还是……那么逗比!
好吧开玩笑的,很感动,真的,非常感动。
“每每没有文看的时候我不会开新文,总是把鸟鸟的这篇文拿出来一遍一遍的看,每看一遍看到自己感觉戳中萌点的地方就会开心的像捡到宝,作者如此用心,读者看着都是一种每次拿出来都有不一样心境的过程。此中美妙,非读过之人不能理解。”
最感动于这段话,不仅仅是因为惊讶地发觉了有人如此珍爱我的文【当然最主要就是因为这个啦!XDDD科科~】,而且,我觉得大概投缘之人都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我自己也是这样,我文荒的时候也基本不找什么新文,就喜欢把我爱的文翻出来一遍又一遍地轮,看得连很多字句都能背下来。
我是觉得,宁读好文千遍,不看废文一眼。
好吧,这么说是有点狂,不过我确实是个有精神洁癖的人。
至于自己的文,我可没有那样的信心。但是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写出,值得一读再读的书。
所以看到你那么喜欢,我开心的旋转跳跃闭着眼……
其实你上课也很忙碌,能于百忙之中专门抽空给我写这么长的评,我本来就已经很感动,应当知足了~没有体谅你,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小小地向你使了点性子~非常对不起~~~~(>_<)~~~~画画会原谅我的吧~
不过,下次不要再放人家鸽子了!~~~~~(>_<)~~~~

楼主 鹡鸰于飞  发布于 2015-03-17 11:25:00 +0800 CST  

楼主:鹡鸰于飞

字数:100727

发表时间:2012-09-24 01: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2-23 23:03:29 +0800 CST

评论数:207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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