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意外

Python的加入确实帮了程亦然帮了不少忙。
身为RF的红牌男jì，像出入院长办公室，拉走无聊找事的客人，差遣几个新人观察樊析动向这种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当然也有Python做不到的事，比如他进不了樊析的临时办公室。
说得好像程亦然就能进一样。
然而两人的主要区别还是，Python只需做他能做的，而程亦然需要做自己能做的以及不能做的。
没有人敢得罪樊析的私宠，于是当他又一次趁夏院长外出溜进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没有人敢阻止。
整个RF是一座酷似学校的小楼，一层和地下室是营业区，而高层是管理人员的办公区。樊析办公室常期上锁且有专人看守，位置就在院长办公室的正上方。
经过几天的详细计划，程亦然的确承认了那晚试图直接登上顶层去闯办公室的行为等同自杀。因为就在前几天Python上了顶层查看情况时被看守抓个正着，卖萌装傻外加和两人待了一整夜才没有让多疑的樊析知道此事。
虽然之后Python在床上躺了三天不得不推掉所有的客人预约，但程亦然看他还挺享受的样子。

祁亚寒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去厨房给自己拿了一罐啤酒，回来时正好看到了四楼的监控有人影晃动。他瞬间清醒了不少，坐回电脑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
是程亦然。
紧接着他看到程亦然试了一下门锁就进去了，出现在另一个监控屏幕里。当看到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翻翻夏院长的抽屉，把装了满满一信封的钱装进口袋里时，祁亚寒终于欣慰地笑了笑。
终于学聪明了。
程亦然抬起头看了看针孔摄像头，感觉就像直视着祁亚寒的双眼。他确定机器还在原来的位置之后，就打开窗户向上看去。
五楼并不高，并且上方无防盗窗，徒手爬上去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进屋之后怎么下来是个问题。
正想着，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几秒钟之后便停在了门口。樊析走进来，看着站在办公桌旁的程亦然，有些疑惑地问到：“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到处听说你跑楼上来了。”
程亦然装作有些紧张的往后退了两步，偏过头去回避樊析的目光。
“说说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嗯？”
“没...没什么。”
樊析明显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警惕地抬起头四周环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疑心却也因此加重了几分。
他挑起程亦然的下巴被迫他看着自己，“你现在跟我说实话，还是我把你带到我那里关几天调教一下再说实话？”
程亦然把肌肉崩到最紧，让身体僵硬得发抖，然后把袖子里的信封从身后扔到了地上。
听到啪的一声响，樊析看向程亦然身后的简易信封躺在地上，还有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从信封里滑了出来。
“哎呦呦，原来以为我的小宠物是警察，原来也是个坏孩子啊，真是可爱。”他心底松了一口气，搂过程亦然调笑着。
即使无关紧要的演戏，就陪他演到底吧。
“我没偷。”程亦然别扭的挣脱开，“我是借的，有机会会还给他。”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被剁了手的扒手都跟我说过这句话吗？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量你也不敢动我的东西对吧？”樊析揉了揉他的头发，“说说看你要钱干什么？我也许会给你，也免得你好好的小伙子干了这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想搬出去住。”
“翅膀硬了？想飞了？”
程亦然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跟我爸说一样的话。”
樊析被他逗得合不拢嘴，“我跟你爸可是十几年的交情，可能是老朋友时间越久越相像了吧...”
程亦然继续保持着尴尬局促的样子，内心觉得这是莫大的讽刺。不知道父亲得知樊析称他为老朋友时会不会气的头顶冒烟。
“就这点事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呢，”樊析笑够了，很大方的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钞票塞给他，“要是搬出去了是不是我可以随时去找你？”
“你想得美！”
“那我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吧？”樊析也不恼，拉着程亦然的胳膊把他往怀里拽。
“我们到下面再说吧。”
程亦然没有顺从他，而是冷冷地留下这句话就往门外走。他一直不是一个擅长表演的人，不管提醒多少次他都无法不在意那个房间里的摄像头。内心的敏感每时每刻都在提醒他，自己和樊析的只言片语，一举一动，祁亚寒那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樊析跟着他走了几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停下脚步，重新环视房间的每个角落细细打量了一遍。他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是默默加上了一层防备。
他把程亦然叫了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吧。”
“什么？”程亦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里怎么可以...”
“跟我说说，这里为什么不可以？”
程亦然急了，“这里是办公区！”
“办公区人少又安静不是更好？老夏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他不会知道的。”
樊析把程亦然抓了回来一把反锁了门，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在耳边用及其暧昧的声音说着，“别害羞嘛...在这里又没人看得见我们，对吧？”

第二十九章 LIVE

RF
为了避免家人担心，搬出来住后每次都在祁亚寒面前丢人现眼不算什么。为了分散樊析的注意力，在院长办公室里赤身*体地受点皮肉之苦也不算什么。
那么两件事同时发生的时候，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又从何而来呢...
樊析并没有直接触碰程亦然的身体，只是随意的从桌子上找到一个扁平的镇尺，不轻不重地在他身后抽打着。
并不剧烈却如潮水一般层层叠加的疼痛最是熬人 ，程亦然把头深深低了下去不愿让上方的监视器捕捉到自己的任何表情。他已经察觉到樊析此时并没有什么兴致，要求在这里纯属是为了刚才的事情给自己一个交代。
在安全和面子之间，程亦然理所当然地选择前者。他几次都下意识地想要抬头看，却生生忍了下来。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期待着祁亚寒这个时候正在做饭吃或是偷懒看电视，等他回来之后什么都没发生过。
即便如此也是有记录的，不知道那个有洁癖的男人看到自己全身湿汗的样子会不会发自心底的厌恶，会不会不再让他进门。不知道这份录像会不会阴差阳错交到父亲手里，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这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手里顺从地挨打会不会一时气到心梗发作。
镇尺落在臀峰的位置一次又一次地发出羞耻地拍打声。也许是自己的承受能力真的下降了，程亦然感觉到身后的疼痛逐渐加重，每次都像是要把皮肉震碎一般层层弥漫开来。
他真的想嚎啕大哭，但是气息到了嘴边却发出一声类似忍俊不禁的嗤笑。
“你笑什么？”樊析的手停了，站远了两部欣赏着自己在程亦然身上的画作，饶有兴趣地问他。
“我在想...如果院长知道向来高冷的樊老板在他的办公室里玩这种游戏，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肯定和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时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玩。”樊析把手中的镇尺放回原处，又暧昧地在他身后肿起一指高的地方拍了拍，“今天这么乖，我都不适应了。”
两人下了楼之后樊析也没有太为难他，说自己的公司还有事就早早的离开了。这次程亦然多了个心眼没有再次上楼查看布局构造，只是无所事事地在一楼点了一杯芒果汁。让酒保加了好多好多冰。
他真的需要冰镇一下自己的情绪。直到单衣单裤的程亦然走出RF被初秋的小凉风吹得打哆嗦，才后悔自己冰吃多了。
臀部的肿痛已经受不了任何颠簸，所以程亦然没有选择公交车，而是徒步沿着街道越走越慢。走到祁亚寒家时已是深夜，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按响了门铃。
按完就发现之前的那几次深呼吸屁用都没有。
门被缓缓打开，程亦然最先感觉到了温暖舒适的室温，闻到无比熟悉的空气清新剂的淡香。然后他慢慢走近去，身处室内暖黄色灯光下突然涌出一种家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何变得如此感性，尽管答案显而易见。
祁亚寒从某个角落把拖鞋用脚踢过来示意他换上，然后转身去厨房给他拿吃的。
“今天回来比之前晚了两个小时还不打报告，下次不许。”过分温和的训斥，让程亦然听得心里乱糟糟的。
祁亚寒端过来两个碗，是程亦然上次心心念念的粥，熬好之后在保温状态下放了两个小时，此时刚好是最可口的温度。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程亦然没有办法把它从脑海中抹去，只是低着头默默往嘴里送吃的。祁亚寒偶尔说着“慢点吃”“别烫到”“锅里还有”这种话之外，对傍晚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样虚伪的平静让程亦然比凌迟还难受。他吃完了自己那份粥，终于忍不住对祁亚寒开口，“你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
“没有啊。难道你有事要说？”祁亚寒依然安静地吃着东西，“累了就早点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别装傻，我知道你看见了。”
祁亚寒手里的动作停了，轻轻放下筷子，“嗯，看见了。”
这副不瘟不火的样子让程亦然彻底爆发，“看见了以后你不会觉得我很脏吗？你怎么还会让我进门怎么还能让我坐你的椅子用你的碗？的确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但是这一次是你亲眼看到的！你是根本不觉得恶心还是想拿这个态度恶心我？”
“也对，我都忘了你还脏着呢。”祁亚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快去洗澡，一会儿再谈。”
“这根本不是洗澡的问题！”
“没有什么脏是洗澡解决不了的问题。”
程亦然心里依然很堵，他回到房间洗澡的时候忍无可忍的一拳打在墙上。这个人他躲不开，吵也吵不起来，只能想把自己关到浴室里这辈子都不要出去了。
过了很久祁亚寒也没有催他，程亦然穿好浴衣出来的时候看到祁亚寒已经坐在床上等了。
“我的确都看到了，要说一点都不震惊肯定是骗人的。...
“我觉得你会很疼，会担心被我看到，会因此犯一些致命的错误，但是你没有...
“至于脏，你不必纠结于此。无论你被伤害多少次，留在你身上的无非就是可以完全洗净的灰尘和体液。把这个上升到心灵层面是很无知愚蠢的想法。”
程亦然走到窗边向外望去，他并不想让祁亚寒看到自己软弱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跟我打一架或者把我骂到狗血淋头，远比说这些好听的话舒服得多。”
“你是聪明的孩子，道理你都懂，就是释怀不了我看到了这件事对吧？”
程亦然不置可否地站在窗边，从窗户里看到身后的祁亚寒一步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遮挡住了自己远眺的视线。
程亦然不满的转过身来，看到祁亚寒站定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距离，开始一件件地脱衣服。从上衣长裤到背心短裤，他面对着程亦然将布料一件件从身上剥离下来，很快暴露出了平时根本不会看到的大片皮肤，到最后全身上下毫无遮挡。
“我看过你，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我们算是恢复平等了吗？”
“你疯了？把衣服穿上！”程亦然看到这个平时衣冠楚楚偶尔发号施令耍耍威风的人此时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震惊得目瞪口呆。
“你先回答我，”祁亚寒依然站在那里，一字一句的认真问到，“我们以后可以消除羞耻感平等相处了吗？”
“你把衣服穿上！”
“先回答我。”
程亦然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的身体，轻轻答道，“可以。”
“那...是我现在这样给你后面上药，还是穿着衣服给你上药？”
“祁亚寒你是不是有毛病！”程亦然一把将人推开对着祁亚寒吵闹着，与此同时几声掩饰不住的哽咽从喉咙中溢了出来。
他上来就抡起拳头去打祁亚寒的脸，后者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拳头，把人压在床上双手反剪到身后。
“别闹，你这个状态打不赢我的。改天我们好好打。”
“你废话真多！”程亦然双眼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用力挣扎了几下发现动弹不得之后便脱力地趴在床上。
祁亚寒看着眼眶通红身后带伤还被自己扭着双手压在床上的人觉得有些委屈，怎么自己反倒看起来成了欺负人的那个了...
他缓缓松开了双手，轻轻揉了揉程亦然的肩膀，“以后你要是转正了千万别说跟我合作过...简直蠢到家了...”

啊啊啊我忘了写亲亲这个环节了妈蛋！脑子进水了简直！因为要走感情线他们过两章就要滚床单了啊现在不亲何时亲！妈蛋妈蛋我懒得删了重写了大家就脑补一下他俩亲了就好～如果愿意的话yy一下他俩今夜婚前【哔———】行为也是可以的！你们现在脑补完整对我之后写情节帮助太大了谢谢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