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静水流深(古风,兄弟)

你们要气死卤煮,难道那个打击潜水党的文还不够犀利吗啊啊啊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5 21:54:00 +0800 CST  
我若有所思道:“对啊,你提醒了我,我现在这么惨,你满意了吗?”


他嗤笑道:“满意。”



我道:“满意就好,可惜你现在落到了我手上,不报仇实在是有违常理,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是有仇必报,所以请你见谅。”



他瞪着我嚷嚷道:“你奶奶个腿!我还怕你不成?!”



我叹气道:“本来想好好和你商量一番的,看来没有必要了,昭王府三日游,请吧。”



……



送走了这三个**,一连几日我都很开心,无聊了便在院内捉蛐蛐,这是我以前最拿手的事,学堂后边的大草地里有一群蛐蛐,我轻轻.松松的便能捉上十几只,可惜后来苏染安看不惯,命人一把火烧了,这才中断了我快乐的童年生活。



如今重操旧业,我依旧得心应手。



捉了一只两只三只,整整齐齐的放在一侧,心满意足。



安岩之的那个毛头小子小名唤作阿元,他对我捉蛐蛐的手法很感兴趣,蹲在一旁癞蛤.蟆似的目不转睛,我摆摆手道:“怎么,是不是自愧不如?”



他一脸崇拜:“你好厉害啊,快教教我。”



我诲人不倦,挽起袖子道:“我就勉为其难的教教你这个小屁孩,听好了,捉蛐蛐的时候不能动作过大,要轻轻捏住它的身.子,然后……”



“你多大了?”



耳畔冷不丁传来熟悉的一声,我脑子卡机了,手下顿了顿,抬眸小心的打量了一眼,诧异道:“父,父王……您怎么来了?”



这老头.子冷着脸的样子吓人得很,我手里的蛐蛐赫然掉落,阿元比我更怂,颤颤巍巍的看了一眼,扑通跪倒。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脸色,过了好久他才道:“起来,进屋与你有事谈。”



我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他似乎很少单独找我的,昔日我年幼时倒是时不时叫我去谈谈人生,后来便不再有了,想来是觉得我无可救药了。



唉,没有远见的男人,我一直觉得我是个天赋异禀的神童来着。



屋内,我安安分分的立着,简直乖的不像话。


说实话他比苏染安难对付多了,苏染安再凶我好歹也敢为自己争辩几句,而这老头.子脾气更坏,我是绝对不敢顶嘴的,毕竟人老了到了更年期,火气大的谁惹他谁倒霉。



气氛有些尴尬,我决定缓和一下气氛,试探开口道:“父王,您不是闭门思过吗,怎么出来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果然,这老头.子的脸黑了黑,冷道:“闭嘴。”



我立刻闭了嘴,瞪着眼睛瞅他。



其实我是真好奇,这地方偏远又隐蔽,他在禁.闭期间特意至此来找我,到底有什么天大的要紧事?



他兀自沉默一阵道:“安岩之送来的那三人已经妥当处理,我此次来,另有其事。”




我眨眨眼,他叹了口气道:“你可以说话了。”



我立刻开口道:“妥当处理是什么,半死不活还是杀.人灭.口?”



他道:“……半身不遂?”



我没来由的一抖,够果断,雷厉风行,像极了这老头.子的作风。



父王继续道:“你若想报仇,日后太平下来,自有机会,此人是苏文夜的心腹,不能这么便宜的丧命。”



我点头应是。



半晌他叹道:“染言,你可知道你兄长现在何处?”



……?



我一愣,支吾道:“在,在王府吧?”



他摇头叹气:“若在府中,我至于来找你问?”



我诧异道:“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去哪里没有与您说吗?”



父王脸色坏的要命,片刻蓦然道:“没有。”



我惊讶极了,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默默道:“……怎会不说?”

苏染安这畜.生向来乖得很,怎么会无故离开又不留一言?




这不妥,不妥极了。



这事定有蹊跷。



果然,下一秒父王挫败道:“离家出走,怎会告知去向?”



我一怔,很没良心的笑出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离家出走?哈哈哈哈哈哈,这,这他娘的……笑死我了。”



父王扶额道:“别笑了,这不好笑。”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6 19:04:00 +0800 CST  
可我忍不住想笑,勉强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离家出走?啊哈哈哈……”



我脑海中浮现出苏染安气鼓鼓的收拾包袱,然后跺脚摔门离开的可爱画面,嘴角不断地抽.搐着。



父王摇头不语,我循循善诱道:“这得告诉我,不告诉我事情详尽我又如何分析兄长的心理,如何能知道他要去何处?”



他在心里兀自挣扎一阵,深深叹气道:“夏将军手握三十万禁军,其女又与染安年岁相仿,门当户对,谁料他竟不肯,这才……”




……



所以苏染安这畜.生就是因为这事离家出走了???



我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哈哈哈哈哈他居然逃婚?卧.槽哈哈哈牛/逼,太牛/逼了!”



笑的太过猖狂,父王忍不住了,起身踹了我一脚,咬牙切齿道:“不许笑了!”



我立刻捂住嘴,怂包道:“不笑了,我不笑了。”



想来苏染安这厮是被.逼的紧了,一时气急才走人的,我认真思索了一阵,结合自身心理道:“说不定……一时激动跑去醉花楼喝闷酒了?”



父王脸色堪称奇妙,半晌咬牙道:“你以为他是你?!”



我一想也对,兄长向来最是知礼,在人面前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从不生气的谦和模样,我还从未见过他对什么人发过脾气。



当然,我得除外。



我蹙眉思考一阵,开口道:“京.城内没找到?”



父王.道:“没有。”



我又道:“那宫中呢?”

父王为难道:“未找过,你是知道的,为父此时不大方便入宫。”



我宽慰道:“那定是在宫中无疑了,他不是与二殿下向来交好吗,父王不必担心。”



他恨铁不成钢的唉声叹气,我见状不动声色的损道:“父王您看,这一点上我可比兄长省心多了,您说是不是?”



空气静止了几秒,父王怒极反笑道:“是,差点就要抱孙.子了。”



我抽.了抽嘴角,很没良心道:“这话说的极是,我记着夏将军家的千金生的甚是美貌,又娴于书画,倒是个绝姿美.人,啧啧,要我说,这畜……兄长的眼界可真是太高,那么多豆蔻年华的美.人都不满意,我真是惋惜。”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6 19:04:00 +0800 CST  
有人嘛,吱个声!吼吼!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6 19:05:00 +0800 CST  
父王一张脸坏的要命,片刻深叹道:“他若不愿,我怎会勉强,可又何至于此?”



我笃定道:“父王您说话可要走点心,若您真的没有逼急他,他又怎会……离家出走?”



他不说话了,可是看他那一脸懊恼的神色我就已经猜出他为了撮合这门亲事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手脚。



果然,当晚上安岩之一脸委婉的告诉我,父王为了让苏染安迎娶夏小.姐,竟将其二人整夜锁在了一屋之中,以至于苏染安半夜翻.墙而出,杳无音信。



我笑的几乎背过气,安岩之一边一脸茫然的给我顺着气,一边絮絮叨叨:“这事传了好远,听说那夏小.姐被拒婚心有不堪,哭闹着要寻死呢。”



我气定神闲道:“这好说,之前赵家千金不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现在不是照样好好的?要我说这些美.人着实不会识人,苏染安有哪里好的,哪里比得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有情调?”



安岩之点头称是,我又道:“一些大家闺秀,为了这样一个冷漠无趣的男人寻死觅活,真是……像极了爱情。”



安岩之疑惑:“爱情是什么?”



我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正色道:“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这些天京.城似乎挺平静的,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苏染安躲着父王不肯露面,像极了缩头乌龟,我暗笑他蠢,他又不可能躲在皇宫一辈子,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父王的火气越攒越大,等他被逮到的时候定会大发雷霆的。



我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再看到他,这天清晨小雨蒙蒙,苏染安忽然出现了。



打着一把纸伞,云淡风轻。



一点也没有无家可归的颓废模样。



安岩之去开的门,我在屋内看到是他,立刻钻回被褥假寐。



过了好一阵,屋门被推开,我紧闭双眸,一言不发。



接着我感到脚步离我近了些,鼻尖萦绕着丝缕熟悉的檀香。



苏染安毫无波澜道:“醒了就起来。”



我闭着眼睛装死。



他又道:“你想吃烧鸡吗,我顺路带了一只。”



……口水有点蔓延在口腔,我睁眼直直的坐起身,环顾四周道:“烧鸡呢?给我吃。”



他毫不愧疚:“逗你玩的,这你也信。”



我捶床嚷嚷道:“出去!没有烧鸡你***出去!”



他很欠揍道:“麻烦你搞清楚,这住处可是我的,你鸠占鹊巢,倒是我该滚出去了?”



我咬了咬下唇,一掀被子狠狠地摔下道:“我滚!滚就滚!我滚到王府告诉父王你在何处!”



他沉默了一阵,缓了语气道:“回来,闹什么,这么久没见面,不想为兄吗?”



我微笑道:“你摸.着良心想一想,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想你,你是给我带了烧鸡还是香芋酥?”



他忧郁道:“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素日白疼你了。”



我几乎要控.诉他睁眼说瞎话,半晌咬牙切齿道:“说瞎话你良心不痛吗?除了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



他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虎视眈眈的瞪他:“你想干什么,不要心怀鬼胎。”



他很温和的笑道:“别怕啊,我又不凶。”



不凶个腿,我白了他一眼,佯装淡定道:“谁怕你了,我只是有点好奇一件事。”



他道:“何事?”



我看他一眼,很有深意道:“兄长对那些美.人如此冷淡,莫非……”



我停了停,在他深沉的目光中弱下语气道:“莫非兄长你……不举?”



空气似乎在这一瞬间凝结了,苏染安脸色堪称奇妙,片刻他凉凉的看着我,面无表情道:“举不举,你要不要试试?”



我脸上僵硬的要命,勉强干笑道:“不,不用,我不想以身犯险。”



他冷道:“不想就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跺脚道:“你骂我!你讽刺我!”




他又讽刺道:“难得,还听得出我在骂你。”



我哼哼道:“废话,你这个恶.毒的男人,我现在就要去揭.发你,这般不知怜香惜玉,我要替那些姑娘们报仇。”



他白我一眼,冷漠道:“你倒是怜香惜玉。”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7 09:23:00 +0800 CST  
我道:“那当然了,这才是男儿本色,何人不爱美.人……你可别告诉我,你不喜欢美色?唉,这俗话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这到底是俗语,岂能当真?难道你还能钻进书本和她滚.床单吗?”



他一脸沉思,似乎听进去了不少。



于是我接着道:“那些姑娘都是大家闺秀,被你如此直接了断的拒绝了人家还如何自处?姑娘家本就脸皮薄,你不喜欢就算了,又何必给她难看呢?至于你翻.墙离开就更不对了,这古往今来只有女子逃婚,哪里有男人溜走的,这传出去岂不是很丢面子?”


苏染安在一旁道:“说完了?”


我道:“说完了。”



他点头:“嗯。”



……?



我戳了戳他,不高兴道:“嗯是什么意思,你听进去了没?”



他淡然道:“你看我像听进去的样子吗?”



我咬牙道:“油盐不进,是非不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直男不可救!”



他点头道:“几日不见,口齿越发伶俐了。”



我偏过头不理他,稍许他道:“天气转凉了些,怎么也不多加身衣裳?”



我眨眼托腮道:“兄长,你若这般体贴那些姑娘,我早就抱上小侄.儿了。”



他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恶狠狠道:“苏染言,我是不是不能和你好好说话?”



我狗腿的点头:“可以可以,你当我没说,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没带够衣物,所以只能勉强将就一下了。”



他似乎多一句话都不想同我说了,瞥了我一眼硬.邦.邦道:“滚.出去。”



我委屈道:“滚.去哪里?为什么要.滚。”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7 09:23:00 +0800 CST  
停更,退圈,我要学习。
我爱学习,我是要上北大的女人。

江湖再见,告辞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17 15:26:00 +0800 CST  
各位小可爱,卤煮发这个帖子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给自己一个交代,嗯,以下是我的北大录取通知书,我只想说一句,我能见到今天这个通知书,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努力,有志者,事竟成,小可爱们一定要努力学习,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比如这个通知书就是我辛辛苦苦盗来的。
不要夸我,我会膨胀。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3-31 14:06:00 +0800 CST  
苏染安在这里住了下来,这是他的地方他说了算,于是我灰溜溜的收拾行李搬到偏房,这下生活就不美好了,没有什么比天天和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待在一起更无趣了。



好在我不想看他,他也懒得理我,两看相厌,我们便很有默契的不怎么搭话。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父王此时颓废的模样,本希望与夏将军利益趋附,可以在此刻稳住兵权,可谁料如今赔了夫人……呸,赔了儿子又折兵,苏染安躲着不见人,他又被陛下勒令闭门思过,我看他这是要凉凉的节奏。



于是我试探的去问苏染安陛下动怒的原因,他云淡风轻的回了句不知道。



苏染安这人傲娇得很,他说不知道,就一定是知道,他若真的不知道,便会直截了当的让我.滚。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看样子是知道,可惜你不想说,说明这事与你有关,或者很丢人你说不出口。”



这话大概戳中了他的痛点,一本之乎者也的圣贤书劈头砸了过来,我躲闪不及被砸了个正着,接着便被踹出了房门。



闭门斋吃的多了也就习惯了,于是第二天我神色自如,扬起笑脸给他打招呼。



“早上好啊。”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一言不发,擦肩而去。



我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又狠狠地踹了几脚他的影子,发自内心的竖了个中指。



没料他忽然转身,冷着脸道:“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有胆子当面来。”


我还举着中指没有来得及收回去,愣了好久才悻悻的收回,低眉顺眼的眼观口口观心,耷.拉着脑袋装孙.子。



他懒得与我争辩,凉凉的看我一眼,转身便走。



这下没有回头,门结结实实的关上了。



我很怂的盯着那扇门很久,终于确认这厮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这些天他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不过不多久我便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苏染安身上那丝冷清的檀香间掺杂了些许胭脂水粉的淡香。



若有若无,但我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



我嘴角禁不住的上扬,好一阵才坏笑道:“这是什么味道,兄长,你可真是深藏不露。”



他气急败坏,抬腿便踹了我一脚,冷冰冰道:“神.经兮兮的绕着别人闻,***吗?”



我眨眨眼,我是个心胸开阔的人,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于是我很夸张的大叫一声,瘫倒不动了。



他看神.经病似的看了看我,又抬腿轻轻踢了踢,面无表情道:“别装死,丢不丢人。”



我一骨碌爬起来,不高兴道:“就知道凶我,果然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居然这样对待你的手足,我表示很心痛。”



他施舍给我一个眼神,毫无波澜道:“心痛吗,我看你很精神的样子。”



我立刻“虚弱无力”的晃了两步,以彰显内心的愤怒。



他没话说了,他不理我了。



我自讨没趣,也学他冷着脸一言不发。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1 22:43:00 +0800 CST  
忽然更新,艾特媳妇避免没人尴尬@溪云℉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1 22:43:00 +0800 CST  
又过了几天,他依旧早出晚归,归时带着一股脂粉香。



我终于忍不住了,次日清晨便悄咪.咪的跟了过去,一路从京郊跟到了城内,他戴着斗笠不甚显眼。



像极了要去偷腻。




他确实来到了京.城最出名的一家酒楼,这地方人来人往,一不小心我便跟丢.了他,酒馆生意很好,也没人在意是不是又进来了什么客人,因而我在酒楼里晃了好几圈也没人注意,于是我拽了拽一人的衣袖,彬彬有礼道:“方才那位戴着斗笠的公子往哪边去了?”



那人上下打量我,片刻道:“似是在楼上雅间。”



我点头道谢,抬步走向楼上。

未走几步便被人拦下了,一人颔首道:“客官见谅,楼上雅间有人包了。”



我大言不惭:“我知道啊,就是我包的。”



他深表不信道:“您说笑了,小人从未见过您,怎会是您包的?”



我撒谎向来不打草稿脱口就来,很认真道:“真的是我,刚才是不是有个人上去了,他其实是我的一个心腹,我让他先去探探风气,随后便来了。”



那人皱皱眉,将信将疑。



我又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要不耐烦了,到时候这单大生意毁了你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这话他怕了,摆摆手道:“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客官请上吧。”



我颠着步子上了楼,一个楼层空无一人,几个雅间也敞着大门,我压低脚步侧身而行,在最里端的一个房间中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不大对头。



几声意味不明难以形容的喘.息,交杂着女子的笑骂,还有几声浑.笑。



我几乎浑身僵硬,侧耳扒在墙外,听着声音不像是一个人,得,苏染安够狠,玩的真他娘野。




屋内的动静越来越不堪入耳,我听的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往里瞟了一眼。



屋内比听到的还要热闹,七八个酥露半肩的美.人卧塌调笑,一个肥的流油的男人猥.琐的左摸右瞧,看了就让人反胃。



并没有苏染安的身影。


我也不知道为何,默默地松了口气。



可是他不在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亲眼看着他进了酒楼,难道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成,我的鼻子不会骗我,苏染安身上确确实实有着脂粉香,可是若正如想象一般,这时候在床.上你侬我侬沾花惹草的该是苏染安才对。


我忽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许这只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我无精打采的坐在一侧,要了一壶清茶。



不怪无人认出我,昔日我都是与几个世家公子成群结队的来饮酒作乐,锦衣玉食一副纨绔模样,如今落毛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一副穷酸相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何况是他们。



我仰天长叹,执手相看泪眼。

都怪苏染安,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三月初十有庙会,从皇宫到京.城上下都张灯结彩,这天苏染安消失了一整天,我知他必要去宫中赴宴的,如今千万双眼睛盯着王府,父王如骑虎难下,若家宴因昭王世子未至而被人.大做文章,与父王而言便是当头一棒。



我在街边晃悠,林昀狗皮膏药一般的粘着我,他说他许久未见我都快要得相思病了,我对此嗤之以鼻,丝毫不信。



林昀他老爹的病好了,又有了精神,看他又是各种不满,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吵不过了拎着笤帚就要揍人,林昀这厮气的牙痒痒,一点也没有侍疾时的大孝子模样。



不过索性他也无事,让他跟着我权当遛狗。

其实最重要的是他有钱,我大大方方的去拿小摊上的糖葫芦和糕点,他便跟在身后一个一个的付钱。



我吃的心安理得,昔日我给林昀垫付的酒钱他还欠了不少,如今他这般自觉的付钱还算有点点良.知,林昀跟了我一路,顺手也拿了一串糖葫芦,叼在嘴边模糊不清道:“我说,你怎么今日这么沉默?”



我白他一眼,毫不客气道:“你瞎啊,我现在在吃东西,哪有空陪你瞎扯?”



他一脸心痛:“这么久没见了,你居然只惦记着吃的,在你心里我们的究竟算什么交情?”



我吞下一口糯米糕,正色道:“狐朋狗友的交情。”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2 13:59:00 +0800 CST  
他气的差点被糖葫芦噎死,一脸蠢相我看了就嫌弃,片刻敷衍道:“好啦好啦,我吃饱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如你所见,我现在简直惨到了极点。”




林昀道:“啧,你入牢的时候可把我担心坏了,本想去看看你,奈何天牢无诏不可私闯,这才作罢,不过幸好你没事,我原以为你凉凉了,连棺.材都差点给你备好了。”



我气的跺脚,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恶狠狠道:“魂/淡!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他大言不惭:“有啊,我都说了我担心你了,快让我看看你,时隔数月,你还是那么娇俏可人。”



我抬腿不轻不重的踹了他一脚,哼哼了几声道:“闭嘴吧,听你说话就来气。”



街上花灯簇拥,人来人往,有几个推着小车卖杂货的,唱着熟练的卖词,甚是新鲜。



我忽然想起宅里的那两个小崽子,难得的有了几分体贴,决定给他们带些新鲜玩意回去,他们自小在远镇,京.城时兴的小玩意大概没见过几个的。



卖货的小贩一张笑脸,摆出几样花枝招展的东西,我拎起一个小木人,轻轻摆.弄着。

正待使唤林昀交钱时,忽觉身侧有人率先抢了一步。



“不用找零。”



说话的是一个玉钗束冠的女子,一双眉眼甚是犀利,而牵着她手的,是一个小男孩。



我下意识的向下一瞥,杏眼弯眉,正是五殿下,不过他身着常服,并未怎么惹人注目。



我将小木人往林昀怀里一揣,他耷.拉着脸不情不愿的付了钱道:“买这个干什么?你又把姑娘的肚子搞大了,准备抱个儿子?”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2 13:59:00 +0800 CST  
妈/的,不能凉
留爪留爪啊啊啊啊啊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2 13:59:00 +0800 CST  
我啐了一口恶狠狠道:“滚,我没心情和你瞎扯,看到刚才那个女的了吗?”



林昀点头:“看到了,怎么了?”



我道:“她领着的小孩是阿吟,说明此人必是苏文夜的心腹。”



林昀迟疑道:“阿吟……你是说五殿下?可是他为什么会出宫?”



我懒得解释,拽着他跟上那个女子,好在人群拥散,她并未察觉,我很顺利的跟了一路,看到她委身拐进一条小巷子,不多久马车绝尘,再无踪影。



林昀扶墙气喘吁吁道:“走了,还跟吗?”



我道:“这时候宫门应该关了,只是今日宫中设宴,那些皇亲国戚必要从宫门而出,因而会推迟片刻,他们算好了时刻,是可以回去的。”



林昀问道:“所以呢?”

我思虑一阵,胸有成竹道:“所以我们可以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林昀很凉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可闭嘴吧,就凭你还妄想瓮中捉鳖,我看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忍无可忍的又踹了他一脚,恨铁不成钢的吼他:“谁说我要亲自去了!你有没有长脑子?”

……

几刻钟后,林昀做贼似的从相府溜出,一脸难色道:“这样能行吗,我觉得有点悬。”



我信誓旦旦道:“放心吧,相信我准没错。”



他的脸色越发奇妙,片刻迟疑道:“你这样说我更慌张了,染言,你可不能害我,这要是被我老爹发现了,他能把我活剥了。”

我宽慰道:“这没什么,不就是一块令牌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林昀还是很怂,拿着令牌如同烫手山芋:“可是我又不是他,那些守卫怎会听我之言?”



我翻白眼道:“相府二公子的名头已经够了,再加之这令牌谁敢不从,林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怂,为了早日恢复我的清.白,这么做是值得的。”



林昀最终被我说服了,拎着令牌狐假虎威的去宫门前堵人。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林昀命守门侍卫严加把控,不允任何人私自入宫,这样一来即可把其二人堵在宫外,五殿下被人带出宫,不论是什么原由,这人都是罪无可恕的,如此足以让苏文夜手忙脚乱,措手不及。



然而我没料到事态发展的竟是这般不尽人意。



当那女子拔剑而出时,林昀这怂包七魂吓掉了六魂,我看的心惊胆战,几步冲出将他从剑锋下拽开,宫门前的侍卫如临大敌,纷纷执剑围住马车。



那女子斜睨而视,片刻抬剑挑.起车帘,苏文吟好奇的张望了一下,片刻她冷淡道:“奉贵妃之命,带五殿下出宫游玩,你们几个狗奴.才,奉了何人命令,竟敢如此拦截?”



几个侍卫对视一眼,默默地将剑对准了我和林昀。



……



宫.内灯火阑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忽然一个侍从惊慌失措的跑来,面露难色道:“启禀陛下,方才有人私闯宫门。”




陛下抬盏一顿,毫无波澜道:“押入天牢便是,何须通报?”



侍从更加惶恐,片刻低声道:“是相府的二公子,还有……”




苏文吟摆.弄着小风车,童言无忌道:“还有言哥.哥!”


于是我和林昀被押上殿了,非常的尴尬非常的慌张。

我一眼便看到了陛下,他脸色好了些,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轻轻戳了戳林昀。



林昀也慌得很,瑟瑟发.抖道:“见,见过陛下。”

我面上僵硬,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草民……见过陛下。”



一片安静。



我再一次感觉无数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身为前不久才被逐出家门的我,如今又在这种家宴时刻堂而皇之的以一种尴尬的方式出现,我觉得自己几乎要当场去世了。



父王第一个沉不住气了,他将茶盏拿起又放下,胡须气的被吹起来好多次,接着那个茶盏夹.着风砸了过来。



我耳边一凉,茶盏碎在了不远处的地面。

“混/账!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父王一生气就爱吼人,不论场合是否恰当。



我被吓得腿软,半晌战战兢兢道:“我不是,我没有,您听我解释……”



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昔日干坏事被他抓包的场景,可惜如今事态不同,我也不能解释什么。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4 19:46:00 +0800 CST  
于是他的暴脾气又上来了,茶盏砸完了砸碗筷,一个金边瓷碗狠狠地砸了过来,击到我胸前衣襟,一片汤汁濡.湿。



“解释什么!我看你越来越有本事了!私闯宫门?!你怎么不去上天!”



我被他吼的几乎跪不稳,垂眸一句话也不敢搭腔了。



陛下云淡风轻道:“昭王冷静些,且听他如何解释。”



父王终于冷静下来了,黑着脸瞪我,我一看就心慌,口不择言道:“陛,陛下恕罪,我爹……王爷他瞪我,我紧张得很说不出话。”



陛下许久未答,片刻沉然道:“林公子,可有话说?”



林昀扑通跪倒带着哭腔道:“有!我有话说!求陛下不要将此事告诉我爹,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陛下很惋惜道:“可是你们在宫门前这般大闹,恐怕早就传到林爱卿耳中了。”



似乎为了印证他这句话,林相如期而至,脸色坏的要命,俯身一拜道:“陛下恕罪,老臣教子无方,实在该死。”

陛下道:“无妨,爱卿带回去好生教.导便是。”



于是林昀被他爹拎着耳朵生无可恋的拖了回去,留我一个人面对风浪。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父王依旧瞪着我,我依旧紧张的说不出话,就这样僵持了一阵,一侧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言哥.哥,你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害怕?”

苏文吟站在一侧,手里的风车还在吱吱的转着。



我僵硬的一笑道:“我没有,我不紧张……”



他像是拆穿了什么天大的谎.言一般道:“有的,哥.哥的手都抖了!”



我咽了口唾沫,努力镇定道:“皇恩浩荡,草民惶恐不安,所以紧张。”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4 19:46:00 +0800 CST  
我不要面子了,跪求留言……
已经凉透了,过气楼主决定认清自己我要快速完结,妈/的都要完结了留个爪好啵!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4 19:47:00 +0800 CST  
又是一片寂静,片刻陛下蓦然道:“今日既罢,诸位散宴吧。”


众人起身拜别,父王冷着脸走到我身侧,又看了看陛下,迟疑道:“他……”



陛下道:“他留下。”



一如以往,他将我独留。



殿内很快空无一人,他看我一眼道:“这下无人了,说罢。”



我垂眸道:“陛下若信我,想必也猜得出我会说什么,若陛下不信我,说与不说也无所谓,因而草民……无话可说。”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案,半晌轻笑道:“你向来爱耍嘴皮,怎么今日这般安分?”



我无语道:“今时不同往日,陛下为何明知故问。”


他又道:“你入牢前,可见过什么人?”



我道:“见过的人可多了,陛下都要听吗?”

他深深的望我一眼:“你该知道朕问的是什么。”




我垂眸:“去了五殿下宫中。”



他手下一顿,不知在思考什么,许久他才回神道:“今日为何要私闯宫门?”



我道:“大概是因为,我脑子抽.了。”

他面上毫无波澜:“染言,你会不会好好说话。”



我没料他竟还会这般称呼我,不过转念一想,我已经被逐出家门,若直呼我名更是尴尬,于是我一拜道:“回陛下,我会。”



他道:“为何私闯宫门?”

我抿唇道:“方才说了,因为我脑子抽.了。”



他眉间一挑,手中的茶盏在案上一放,淡然道:“上前来。”



我迟疑了几秒,起身绕过父王.刚才发飙时砸来的茶盏残骸,规规矩矩的立在他面前。

他起身环顾四周,片刻行至阶下抽.出一把宝剑。




我战战兢兢,莫非他要杀我灭.口……?

只见陛下拎着那把剑,一点桌案道:“趴好。”




……



到底是位居高位,我怕他得很,愣了一下便遵命趴好,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便犹如火燎一般炸起疼痛。



宝剑并未出鞘,可那剑柄乃是金石所制厚重非常,比起祠堂那跟红木杖简直是有过而无不及,我痛的一抽,回眸委屈道:“陛下这是作甚?”




他面不改色,不怒自威:“自然是,替昭王教训你。”



这话一出便又落下了剑柄,我只觉腿一软,下意识抬手握住桌角才免于跪倒在地。




我冷汗连连的辩解道:“陛下,王爷他从不这般罚我。”



他闻言又抽.了一下,这下用了狠劲,我没忍住,一声惨呼从口.中泄.出。



半晌陛下道:“所以说,是在替他教训你,惯的这般无.法.无.天,着实欠揍。”



我欲哭无泪,扶着桌案轻声道:“我错了,陛下别打了……”



他抬手夹风抽下,面无表情道:“错在何处?”



我手指一颤,带着哭腔道:“……不,不该私闯宫门。”



他对这个回答似乎很不满,因为之后抽的一下格外酸爽。



我嗷的一叫,身后撕.裂般的疼痛,十有八.九是破皮流.血了。



他很冷漠的点了点我的痛处道:“此乃其一,如今朝中明波暗流,你都吃了这般苦头,做事还是这般毛毛躁躁,到底在想什么?”



我一愣,听他这话似乎对我没有那么深恶痛疾,又或许他本就知道我是冤枉的。



于是我低声道:“陛下信我吗?”



他抬手便是不轻不重的一下,片刻语气不辨喜怒道:“信你什么,信你是清.白的,不会下毒谋害朕?”


我沉默。



他哼了一声道:“朕自然是信你的,蠢成这样哪有心机去算计别人。”



……???



我对这话很不满,不甘示弱道:“陛下这是在讽刺我。”



他道:“算是吧,你待如何?”

我道:“不如何,我不高兴了。”



他嘴角有了些幅度,片刻又道:“你不高兴了会怎样?”



我攥紧袖口,闷声道:“不会怎样,我是个和善的人,如果有人触.碰了我的底线,我就会降低我的底线。”



他轻笑一声,似乎是不怎么生气了。

我急忙翻身起开,身后痛的要命,我可不想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再多待一秒。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5 22:40:00 +0800 CST  
他抬手将那把宝剑随手一放,上边那抹浅浅的血色我看了就肉疼,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他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眸一扫,和我来了个对视。



我心里一怂,瘪着嘴后退了几步,直到身后抵到梁柱,无路可退。





从宫中.出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父王到底没敢把我一个人丢在殿里生死未卜,在门口黑着脸等我。



我不敢搭腔,也不敢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宫门。



昭王府在东,我的住处在西。



分道扬镳,也许是这样的。



林昀一连三四天不见踪影,我猜他是被他老爹彻底关起来了,一关就是十天半个月,足不出户的那种。



这下没人找我聊天了,我成日里闷得慌,苏染安自那日后再未回来,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主意,他自小心眼就多的很,我也懒得去管他。



又过了三日,夜无被放出来了。



完好无损,没有缺胳膊少腿,我很满意的打量了他几番,深情道:“终于有人陪我聊天了,快进来快进来,告诉我这些天你经历了什么。”



他看我一眼,凉兮兮道:“三餐照旧,衣食无忧,就这样。”




我道:“我一直觉得这不公平,凭什么我蹲大牢时就要吃那窝头,而你就有吃不完的烧鸡?”



夜无道:“大概是对你的特殊关照?”



我嚷嚷道:“滚,这算哪门子的特殊关照,这分明是变相苛责,区别对待。”



他直白道:“你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不尴尬吗?”



我果然有些尴尬了,暗道自己当真是许久不与人说话有些生疏,昔日我不论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尴尬的。



有了夜无就有了欢乐的源泉,他虽然是个闷骚的男人,可他着实比苏染安那个大冰块好的太多,至少他不会一言不合就冷着脸要揍我,我叼着树叶在窗边晃荡着腿,他坐在一侧认认真真的……绣花。



过了好一阵,我有些累了,索性将半个身.子歪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道:“好啦,别绣了,你一个大男人,成日绣些花花草草干什么?”



他身.子有些僵硬,片刻面无表情道:“我在绣麻雀。”



我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么要绣东西,舞刀弄枪不好吗?”



他面不改色:“人各有所长,花草鸟兽虽然渺小,却也象征生机,包容万物。”




我咂舌道:“什么时候你也文绉绉的了,说人话好吗?”




他看了看我,半晌开口道:“我绣我的,与你何干?”



我蔫了,耷.拉着脑袋心碎道:“你居然这样说我,你好无情,好冷漠。”



他没有丝毫愧疚,又开始看我不顺眼:“请你不要晃腿好吗?”



这窗沿有些不牢固,我的腿一晃悠便是哐嘡的一下,想来有些影响夜无绣花,我瘪瘪嘴,很无辜很心酸道:“可是我不晃不行呀,你是知道的,我腿短。”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眼神深邃,一眼千年。



然后我就被他踹下了窗沿。



好在这地方不高,我狼狈的坐在地上,愣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起身吼他,他毫无波澜,起身而下,转手将窗户一关。



我又被拒之门外,呸,窗外。



四月初七,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事情大到甚至传到了京郊,昭王府天降异相,一道惊雷霹到了王府宅院,一连几个院子失了火,据说火光都快照亮整条街,有传言是有人故意纵火,又有传言是天降大灾。



总之这一切加之模棱两可的传言瞬间变得玄幻无比,我整个人心慌得很,直到听说无人伤亡才勉强松一口气,再一细细打听,便更是无语。




被牵连而烧的有一处是我的院子,据说是烧的够呛,已经破败不堪,正在命人修缮。



接着便有江湖术士称,这是老天有命,天降大任与斯人。



我在街边一边蹲着吸溜牛肉面,一边苦中作乐的想着自己莫非是文曲星下凡,来人间受苦受难磨砺身心的?




呸,***的大任,如今我心智也苦了,筋骨也劳了,我的大任在哪里?我不照样在街边沙雕似的吸溜牛肉面吗?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5 22:41:00 +0800 CST  
请及时投喂留言,谢谢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5 22:41:00 +0800 CST  
谣言难尽,蛊惑人心。

前些日子我一副穷酸样很难让人相信我是昔日纨绔轻浮的王府公子,因而从一开始人们口.中的饭后闲谈,到逐渐淡化,我在众人心中仅存的那点记忆也随之消散,谁料今日又被重提,难免有些令人无语。



于是当我叼着一根面条,正准备一口吸进去时,忽然感觉有几道目光盯着我。



“……是不是他?”



“有点像,好像是。”



……



“可是像个乞丐。”



“呸,你懂什么,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接着,我觉得周遭黑压压的。

我被人围了起来,宛如一个沙雕一样抱着碗目瞪口呆。


口.中的面条还叼着半截,我默默吐掉,站起身。



一个人.大胆道:“是他,我认得他的,昔日在醉花楼醉的不省人事,是我去昭王府叫人的!”



我听罢深深的看他一眼,很好,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又是一片哗然。



我尴尬了一阵,没好气道:“都看什么看,没见过我吃饭吗?我有这么好看?”



没人敢搭腔,我依稀听到几声“天降大任”“大器晚成”之类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我说,既然你们都觉得我是要成大器的人,那为什么还在这里干站着?”



群众甲彬彬有礼道:“那请问公子,我们该如何做?”



我一指饭碗,直白明了道:“简单,我现在没吃饱,我还想吃牛肉面,请给我加肉加面。”



一刻钟后,我重新蹲回原来的位置,先前空空如也的饭碗里又重新加满了牛肉面,这回是高配版,一半牛肉一半面。



我吃的津津有味,不多时一碟小菜出现在我手侧。



我吧唧着嘴,感激涕零道:“多谢多谢,好人一生平安。”



接着便起了节奏,几个散碎银两,几个散发着热气的包子,还有喷香的烧鸡,通通来到了我面前。




我应接不暇,乐的不可开支,忙不迭接过那些物仕,一边敷衍的一一感谢。


忽然,一个金灿灿的东西闪瞎了我的眼。

那是一个金元宝,安安静静的躺在一人手中,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我饥不择食,丢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饿狼般的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块元宝,连连拱手道:“多谢多谢!您可真是一位大善人!从今往后我为您上刀山下火海当牛做马在所不惜!”



那人很是冷静,身形不动冷淡道:“这话你说过很多遍了,染言。”



那句“染言”带了几分叹息,我听的心里一毛,抬头一看,果然苏染安面无表情,负手而立。



我忽然间口吃了,捏着元宝支吾道:“我……我,那个……其实……”



苏染安凉凉打断道:“其实你只是欠教训,不要解释。”




我被他提了回去,手里还抱着那块元宝。




王府果然在大肆修缮,尤其是我昔日住的院子,被烧的惨不忍睹,说是修缮,不如说是重造,因为实在是烧的太过干净,连一根草都没有留下。




我看的目瞪口呆,半晌不可置信的拽了拽苏染安,讶异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走水而已,何至于烧成……这般模样?”



苏染安看我一眼道:“你以为,当真只是天降异象?”



我奇怪道:“不然还是怎样,有人纵火不成……?卧.槽,别告诉我真是这样?!”



他不语,片刻才开口道:“天降异象是真,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也是真。”



我愣,许久他又道:“雷电所劈的是府中花园那棵槐树,不论如何也牵连不到你的院子。”



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如此一来定是有人算准了天机,想要借此掩人耳目,至我于死地,也幸好我未曾住在这里,否则我此时大概已经是人.渣了。



苏染安的屋子也烧的够呛,不过比我的好太多,至少还可以有个落座的地方,我坐在床.上兀自走神,他停了一阵道:“这些天你小心些,不要再惹乱子了。”



我无辜捶床道:“我怎么就惹乱子了,你这样说我我好委屈。”



他道:“你若没有惹乱子,我怎会在街头发现你。”


我觉得我有必要为自己辩解,于是我正色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是被.迫的,我是无辜的。”





楼主 山雨欲来满风楼  发布于 2019-04-07 09:44:00 +0800 CST  

楼主:山雨欲来满风楼

字数:125409

发表时间:2019-01-10 07: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30 23:24: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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