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山河永慕（耽美）
103、
额头的汗珠兀自留下，秦岳再次挥剑劈去，却被穆合台铁枪架住。他们已经交手几十个会合了，谁也不让谁，谁也无法把对方挑下马。棘手的敌人当前，秦岳完全不敢松懈，如若失手，那将是惨败。
就在秦岳与穆合台交战难解难分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袭来，穆合台没有预料到，等反应过来躲闪时已是来不及，尽管他身手敏捷仍不免被那利矢擦过大腿，身体一斜，若不是他赶紧抓住马背，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秦岳没有乘人之危，在与穆合台酣战之际，他已经不由自主对他起了英雄惜英雄之意。此时，他疑惑的是那箭从何而来。弓箭手并没有安排在他的队伍里，哪里会有弓箭？何况，他既然与穆合台正面交锋，无需暗箭伤人。
穆合台已经稳住身形，朝箭矢飞来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远处有一座矮崖，树木丛生，倒不见人影。他扭过头对秦岳说：“逸王殿下，想不到你还留了这手。除了盈斐，你是我穆合台遇到的第二个对手。哈哈，还从来没有人令我受伤过，前来受死吧！”
这回穆合台的攻势异常凌厉，秦岳横剑，险些招架不住。这时，又有一箭猛地飞来，但被穆合台险险躲开了。
穆合台哪里会不清楚那藏在山头的人箭箭都是针对他，而且每一箭都精准霸道。他满含怒意地瞪着秦岳。
秦岳道：“并非本王的安排。”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一个念头石火电光一般劈进他的脑海里，他登时脸色大变，“川儿！”
他居然在这里！
下一刻，秦岳勒马就要离开。梁微还没回来复命，说明他没有找到川儿，那么，此刻，盈川身边恐怕没有护卫，他这样妄自出箭，敌军会发现不了吗？
欠揍的家伙！
秦岳只觉心跳如擂，血脉涌动。
“你往哪里走！”穆合台紧追过去，截去道路。
秦岳顾不上再与他交手，让部下代他抵挡，另率亲从直奔山崖。
穆合台紧盯着秦岳离开的方向，想追上去，却迎上了大军的阻拦，只得恨恨，心里疑惑：那个叫“川儿”的人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沉着稳重的逸王如此紧张？然而，此时的战况不容他多想，参将来报：“将军，不好了！后方有敌军追上来了，是盈斐！”
大军被前后夹击，穆合台面对这般危急的情况没有一丝慌张神色，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哈哈！”
参将冷汗腹诽：将军莫非疯了？
“撤兵吧，这样打下去，困兽之斗而已。”
但率军从后包袭的乃是盈斐，他们想要逃脱岂会轻而易举，又一场厮杀正在上演。
—————————————————
勤奋更新的楼主能不能得到多些评论奖励？
额头的汗珠兀自留下，秦岳再次挥剑劈去，却被穆合台铁枪架住。他们已经交手几十个会合了，谁也不让谁，谁也无法把对方挑下马。棘手的敌人当前，秦岳完全不敢松懈，如若失手，那将是惨败。
就在秦岳与穆合台交战难解难分之际，一支羽箭破空袭来，穆合台没有预料到，等反应过来躲闪时已是来不及，尽管他身手敏捷仍不免被那利矢擦过大腿，身体一斜，若不是他赶紧抓住马背，差一点就摔下去了。
秦岳没有乘人之危，在与穆合台酣战之际，他已经不由自主对他起了英雄惜英雄之意。此时，他疑惑的是那箭从何而来。弓箭手并没有安排在他的队伍里，哪里会有弓箭？何况，他既然与穆合台正面交锋，无需暗箭伤人。
穆合台已经稳住身形，朝箭矢飞来的方向瞥了一眼，不远处有一座矮崖，树木丛生，倒不见人影。他扭过头对秦岳说：“逸王殿下，想不到你还留了这手。除了盈斐，你是我穆合台遇到的第二个对手。哈哈，还从来没有人令我受伤过，前来受死吧！”
这回穆合台的攻势异常凌厉，秦岳横剑，险些招架不住。这时，又有一箭猛地飞来，但被穆合台险险躲开了。
穆合台哪里会不清楚那藏在山头的人箭箭都是针对他，而且每一箭都精准霸道。他满含怒意地瞪着秦岳。
秦岳道：“并非本王的安排。”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一个念头石火电光一般劈进他的脑海里，他登时脸色大变，“川儿！”
他居然在这里！
下一刻，秦岳勒马就要离开。梁微还没回来复命，说明他没有找到川儿，那么，此刻，盈川身边恐怕没有护卫，他这样妄自出箭，敌军会发现不了吗？
欠揍的家伙！
秦岳只觉心跳如擂，血脉涌动。
“你往哪里走！”穆合台紧追过去，截去道路。
秦岳顾不上再与他交手，让部下代他抵挡，另率亲从直奔山崖。
穆合台紧盯着秦岳离开的方向，想追上去，却迎上了大军的阻拦，只得恨恨，心里疑惑：那个叫“川儿”的人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沉着稳重的逸王如此紧张？然而，此时的战况不容他多想，参将来报：“将军，不好了！后方有敌军追上来了，是盈斐！”
大军被前后夹击，穆合台面对这般危急的情况没有一丝慌张神色，而是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哈哈！”
参将冷汗腹诽：将军莫非疯了？
“撤兵吧，这样打下去，困兽之斗而已。”
但率军从后包袭的乃是盈斐，他们想要逃脱岂会轻而易举，又一场厮杀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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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盈川见夫君与人交战未得胜果，便想着私下襄助，谁知射下两箭都没能像之前那样把人拿下，正想向穆合台射出第三箭，却听徐琦朝他大喊：“小心！”
盈川回顾，便见一队人围拢过来，不禁握紧手中的长弓。
领头的人是个中年汉子，见山上偷袭的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啐骂道：“毛还没长齐就敢来送命？”但他并不敢轻视，毕竟，之前盈川一人一弓就杀掉了他们三个人。
面对敌人的渐渐逼近，徐琦虽然害怕，却毅然拔出灵霜剑挺身挡在盈川面前，道：“你快走吧！”
“不。”盈川推开徐琦的手臂，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他也是害怕的，可让他当个胆小鬼逃跑是不可能的，“我才不逃！”
徐琦声音里透出一些慌急之意，“你不能留在这儿，万一你受伤了……”
“要死了，废话那么多！”敌方当中的一人冲了过来，长矛直指盈川，眼看就要刺中，徐琦急忙横剑一档，堪堪拦下。虽然他习剑将近一年，且灵霜在手，怎奈对手是个壮硕的大汉，体力上就差了一大截。
盈川反应过来，当即朝那人射出一箭，一箭毙命。他随即把箭搭在弓上，指向敌人，口中佯作镇静朗声道：“下一个谁来送死？”
其余人见状不免忌惮起来，“当心那小子的箭，我们一起上！”
几个人一齐冲过来，盈川立马放了一箭，却发现箭囊空了。当此之际如何招架得住，只能依靠树木作为障碍东躲西闪。
“我来掩护，你快逃吧！”徐琦再一次劝道，直接提剑朝敌人冲了过去。
盈川眼眶一热，却没有跑开，而是从地上捡了一根粗木棍，加入战局。
盈川回顾，便见一队人围拢过来，不禁握紧手中的长弓。
领头的人是个中年汉子，见山上偷袭的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少年，啐骂道：“毛还没长齐就敢来送命？”但他并不敢轻视，毕竟，之前盈川一人一弓就杀掉了他们三个人。
面对敌人的渐渐逼近，徐琦虽然害怕，却毅然拔出灵霜剑挺身挡在盈川面前，道：“你快走吧！”
“不。”盈川推开徐琦的手臂，走到与他并肩的位置。他也是害怕的，可让他当个胆小鬼逃跑是不可能的，“我才不逃！”
徐琦声音里透出一些慌急之意，“你不能留在这儿，万一你受伤了……”
“要死了，废话那么多！”敌方当中的一人冲了过来，长矛直指盈川，眼看就要刺中，徐琦急忙横剑一档，堪堪拦下。虽然他习剑将近一年，且灵霜在手，怎奈对手是个壮硕的大汉，体力上就差了一大截。
盈川反应过来，当即朝那人射出一箭，一箭毙命。他随即把箭搭在弓上，指向敌人，口中佯作镇静朗声道：“下一个谁来送死？”
其余人见状不免忌惮起来，“当心那小子的箭，我们一起上！”
几个人一齐冲过来，盈川立马放了一箭，却发现箭囊空了。当此之际如何招架得住，只能依靠树木作为障碍东躲西闪。
“我来掩护，你快逃吧！”徐琦再一次劝道，直接提剑朝敌人冲了过去。
盈川眼眶一热，却没有跑开，而是从地上捡了一根粗木棍，加入战局。
秦岳和梁微不约而同地奔赴这里，看到的便是他们这样奋战的场景，他们没有犹豫，直接拔剑杀敌。
“王爷！”
徐琦捂着手臂上的伤，吃惊地望着前来的人，能够得救简直太好了，他体力透支不禁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至于盈川，倒是没有受伤，精神还好得很，只是头发凌乱，见到气势汹汹的秦岳竟像小羊见到老虎一样，赶紧把手中几乎折断的树枝扔下，“梓山哥哥……”
秦岳一步一步踏过去，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巨大的愤怒根本无法遏制。见到盈川还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忍不住扬起手掌，梁微见状，立马上前拦住秦岳的手臂，道：“王爷万万不可！小王妃好歹无事。”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死活！”
震耳的声音，让梁微都不禁抖了抖，哪怕之前王妃在青州骑马伤民，王爷非常生气，梁微也不曾见他这般大吼大叫，完全没了平日的修养。
“王爷！”
徐琦捂着手臂上的伤，吃惊地望着前来的人，能够得救简直太好了，他体力透支不禁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至于盈川，倒是没有受伤，精神还好得很，只是头发凌乱，见到气势汹汹的秦岳竟像小羊见到老虎一样，赶紧把手中几乎折断的树枝扔下，“梓山哥哥……”
秦岳一步一步踏过去，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巨大的愤怒根本无法遏制。见到盈川还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忍不住扬起手掌，梁微见状，立马上前拦住秦岳的手臂，道：“王爷万万不可！小王妃好歹无事。”
“谁让你来这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死活！”
震耳的声音，让梁微都不禁抖了抖，哪怕之前王妃在青州骑马伤民，王爷非常生气，梁微也不曾见他这般大吼大叫，完全没了平日的修养。
104、
受伤晕倒的徐琦已由梁微抱着去包扎敷药，而秦岳站在高处默默地俯瞰敌军在追击之下丢盔弃甲地溃散，这一切尚在他意料之中，他与盈斐合谋商定前后夹击敌军的计策总算得以实现。大军胜利，秦岳没有多大高兴，失去的三座城池还待收复，未来还有不少仗要打。
不过，千军万马的艰险也抵不过身后之人给予他的惊吓。秦岳在树林里发过火之后就一直对盈川沉默不语，阴沉脸色。前来受命的部下见他这个罕见的样子也不敢招惹，十分有眼色的退去干自己的事，只余这二人在山丘之上。
在这荒僻边城，初冬的风带有一丝凛冽的寒意，刮得秦岳衣角翻动，他已然卸下盔甲，身上着了常服。
不知过了多久，盈川不曾挪动的脚都站得有点麻了，终于，秦岳转过身，往他脸上身上打量了一会儿，见他神色不见有多颓疲，开口道，“跟我来。”
小兵牵来一匹马，秦岳示意盈川先上去，随后自己坐在盈川的后面。
树影模糊，匆匆掠过，盈川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梓山哥哥，我们去哪？”
“揍你。”将盈川圈在双臂间的人言简意赅，盈川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树林位于营地的后方，无需担心有敌人侵扰，秦岳在一棵树皮较为光滑的树附近停下。接下来他仍是一语不发，下马后兀自解开腰带，将外服脱了下来，围在树干一人高的位置上，分别给两侧的衣袖和衣角打结。
盈川无措地立在一旁，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秦岳在大军出发时对他说的话：“你要是敢跟来，我一定揍得你屁股开花！”
受伤晕倒的徐琦已由梁微抱着去包扎敷药，而秦岳站在高处默默地俯瞰敌军在追击之下丢盔弃甲地溃散，这一切尚在他意料之中，他与盈斐合谋商定前后夹击敌军的计策总算得以实现。大军胜利，秦岳没有多大高兴，失去的三座城池还待收复，未来还有不少仗要打。
不过，千军万马的艰险也抵不过身后之人给予他的惊吓。秦岳在树林里发过火之后就一直对盈川沉默不语，阴沉脸色。前来受命的部下见他这个罕见的样子也不敢招惹，十分有眼色的退去干自己的事，只余这二人在山丘之上。
在这荒僻边城，初冬的风带有一丝凛冽的寒意，刮得秦岳衣角翻动，他已然卸下盔甲，身上着了常服。
不知过了多久，盈川不曾挪动的脚都站得有点麻了，终于，秦岳转过身，往他脸上身上打量了一会儿，见他神色不见有多颓疲，开口道，“跟我来。”
小兵牵来一匹马，秦岳示意盈川先上去，随后自己坐在盈川的后面。
树影模糊，匆匆掠过，盈川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紧张，“梓山哥哥，我们去哪？”
“揍你。”将盈川圈在双臂间的人言简意赅，盈川已经吓得脸色发白。
树林位于营地的后方，无需担心有敌人侵扰，秦岳在一棵树皮较为光滑的树附近停下。接下来他仍是一语不发，下马后兀自解开腰带，将外服脱了下来，围在树干一人高的位置上，分别给两侧的衣袖和衣角打结。
盈川无措地立在一旁，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秦岳在大军出发时对他说的话：“你要是敢跟来，我一定揍得你屁股开花！”
屁股开花！
屁股开花！
眼前这阵仗，盈川自知秦岳往日所言并非虚言，不愿挨打的他做些最后的反抗。
秦岳喝住拔腿要跑的他，令人过来抱着树。
“我不……”盈川声音里微微发颤，别看他临敌时有多勇敢，只是对着秦岳，他就忍不住脚软，但不想挨揍的他此时竟与秦岳僵持着。
“我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我有答应你来凑热闹吗？”秦岳一想到盈川兵器相逼之下躲窜的场景，声音就不禁提起几分，他简直不敢去想象他或是梁微若晚一步赶到，会是怎样的结果？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吗？
盈川争辩道：“我不是来凑热闹，我也杀了敌人，帮你。”
“这里是你显摆逞能的地方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只带了徐琦作为侍从，一点以身犯险的意识都没有。秦岳不听他说话还好，听了更怒，当即将人按住，扯了他的两侧衣摆，连同他的双手一起绑在树上。不顾盈川的挣扎，将他的长裤与亵裤一并拽到膝弯。
接着，秦岳把自己的腰带反过来对折。腰带贴身的那一面没有镶嵌任何宝石，由银犀皮制成，光滑平整，非常柔韧。他看了一眼盈川在林中寒风中微颤的双丘，狠了狠心甩下去。
“啊！”
盈川双脚往上一蹬，贴抱着树干的身子不由一抖。一道三指宽的红痕赫然横贯在他的臀峰上。眼泪从眼眶里奔流而出，伴随着他的哀嚎声。
秦岳对他痛苦的哭叫似乎充耳不闻，接连打下去，直把盈川整个屁股全部都烙上红印，惹眼的颜色与腰部双腿的白皙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呜呜……咳……呜呜……”盈川在秦岳停下来的空档中不住地抽噎，身体颤抖着，显然，身后剧烈的痛楚吞没了他。除了那次在青州他闹脾气撕了秦岳的公文被用鸡毛掸子教训，秦岳亲手打他从未打得他这般痛不欲生。
秦岳待他哭了一阵，稍稍缓过气，择了臀峰重新打下去，击打相叠的位置颜色更深一层，皮肤更肿，盈川发出的惨叫更烈。秦岳心中一动，已是不忍，但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是力道小了一些。面对盈川的哭喊，他怎么也做不到完全铁面无情无动于衷。
打到第三轮的时候，盈川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才十来下，就让盈川的两瓣屁股通红透亮，再照这样子打下去恐怕要破皮流血。教训孩子又不是审讯犯人，总不成将他打伤打残，秦岳遂至此罢手，丢下腰带，把人解开。
盈川痛得脸上失去了血色，脸颊上满是汗水与泪水流过的痕迹，他的身体还在发颤，双脚不敢挪动半步。秦岳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盈川是如此倔强之人，以往挨了几巴掌，就会受不了的哭着嚷着认错饶命，这回竟是宁愿痛哭叫喊，也不曾听他求饶半句。
屁股开花！
眼前这阵仗，盈川自知秦岳往日所言并非虚言，不愿挨打的他做些最后的反抗。
秦岳喝住拔腿要跑的他，令人过来抱着树。
“我不……”盈川声音里微微发颤，别看他临敌时有多勇敢，只是对着秦岳，他就忍不住脚软，但不想挨揍的他此时竟与秦岳僵持着。
“我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我有答应你来凑热闹吗？”秦岳一想到盈川兵器相逼之下躲窜的场景，声音就不禁提起几分，他简直不敢去想象他或是梁微若晚一步赶到，会是怎样的结果？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吗？
盈川争辩道：“我不是来凑热闹，我也杀了敌人，帮你。”
“这里是你显摆逞能的地方吗？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只带了徐琦作为侍从，一点以身犯险的意识都没有。秦岳不听他说话还好，听了更怒，当即将人按住，扯了他的两侧衣摆，连同他的双手一起绑在树上。不顾盈川的挣扎，将他的长裤与亵裤一并拽到膝弯。
接着，秦岳把自己的腰带反过来对折。腰带贴身的那一面没有镶嵌任何宝石，由银犀皮制成，光滑平整，非常柔韧。他看了一眼盈川在林中寒风中微颤的双丘，狠了狠心甩下去。
“啊！”
盈川双脚往上一蹬，贴抱着树干的身子不由一抖。一道三指宽的红痕赫然横贯在他的臀峰上。眼泪从眼眶里奔流而出，伴随着他的哀嚎声。
秦岳对他痛苦的哭叫似乎充耳不闻，接连打下去，直把盈川整个屁股全部都烙上红印，惹眼的颜色与腰部双腿的白皙皮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呜呜……咳……呜呜……”盈川在秦岳停下来的空档中不住地抽噎，身体颤抖着，显然，身后剧烈的痛楚吞没了他。除了那次在青州他闹脾气撕了秦岳的公文被用鸡毛掸子教训，秦岳亲手打他从未打得他这般痛不欲生。
秦岳待他哭了一阵，稍稍缓过气，择了臀峰重新打下去，击打相叠的位置颜色更深一层，皮肤更肿，盈川发出的惨叫更烈。秦岳心中一动，已是不忍，但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是力道小了一些。面对盈川的哭喊，他怎么也做不到完全铁面无情无动于衷。
打到第三轮的时候，盈川的声音明显弱了许多。才十来下，就让盈川的两瓣屁股通红透亮，再照这样子打下去恐怕要破皮流血。教训孩子又不是审讯犯人，总不成将他打伤打残，秦岳遂至此罢手，丢下腰带，把人解开。
盈川痛得脸上失去了血色，脸颊上满是汗水与泪水流过的痕迹，他的身体还在发颤，双脚不敢挪动半步。秦岳倒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盈川是如此倔强之人，以往挨了几巴掌，就会受不了的哭着嚷着认错饶命，这回竟是宁愿痛哭叫喊，也不曾听他求饶半句。
秦岳蹲下身，替他提起裤子系好，抬起脸见盈川一手虚捂身后，还在呜咽着，涕泗直流，眼看就要滴下，他忙用袖子胡乱一抹。
秦岳站起来问：“记住教训了吗？”
盈川望着他眼里含着泪，而后慢慢将头撇过一边去，咬着下唇不说话，豆大的泪珠又从眼睛里冒出来。
秦岳知道他挨了打闹起别扭来，不知怎么的，竟不忍出口责备，而是走到马前，取了装水的皮囊打开，递给盈川，“喝一点。”
趁着盈川喝水，秦岳把树干上的外袍解下来，抖了抖，抖掉那些粘在衣服上的树皮碎屑，重新穿上，并捡起银犀皮腰带系好。
等盈川休息得差不多，不再哭泣，秦岳才提议回去，“走吧，回了营地，我给你上药。”
盈川这回要上马却是十分艰难，屁股的伤还在割裂般疼着，他连走动都不敢，更何况跨马。就算骑上去，这一段回去的路亦不啻于另一场酷刑。
看出盈川的为难之色，秦岳暗责自己考虑不周，索性行到盈川跟前，背对着他屈下腰，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盈川瘪着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有动。
秦岳回过身，道：“想在林子里过夜不成？”他拉起盈川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搭，后背一拱，总算把少年驮上了。背人之事，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不由道：“你还挺沉的。”
盈川疼得哼了一声，离地的身体没有安全感，他忙抱住秦岳的脖子，将脑袋伏在对方右侧的肩膀上。
斜晖入林，暮色暝暝。秦岳就这样一路背着盈川走出林子，骑马不过一刻多的路，走起来却将近半个时辰，趴在他肩头睡着了的盈川变得更沉。秦岳手臂酸麻，时不时停下来稍微放松，并没有怨言。至于那匹骏马，乖觉地跟了一路。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秦岳站起来问：“记住教训了吗？”
盈川望着他眼里含着泪，而后慢慢将头撇过一边去，咬着下唇不说话，豆大的泪珠又从眼睛里冒出来。
秦岳知道他挨了打闹起别扭来，不知怎么的，竟不忍出口责备，而是走到马前，取了装水的皮囊打开，递给盈川，“喝一点。”
趁着盈川喝水，秦岳把树干上的外袍解下来，抖了抖，抖掉那些粘在衣服上的树皮碎屑，重新穿上，并捡起银犀皮腰带系好。
等盈川休息得差不多，不再哭泣，秦岳才提议回去，“走吧，回了营地，我给你上药。”
盈川这回要上马却是十分艰难，屁股的伤还在割裂般疼着，他连走动都不敢，更何况跨马。就算骑上去，这一段回去的路亦不啻于另一场酷刑。
看出盈川的为难之色，秦岳暗责自己考虑不周，索性行到盈川跟前，背对着他屈下腰，道：“上来，我背你回去。”
盈川瘪着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没有动。
秦岳回过身，道：“想在林子里过夜不成？”他拉起盈川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搭，后背一拱，总算把少年驮上了。背人之事，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不由道：“你还挺沉的。”
盈川疼得哼了一声，离地的身体没有安全感，他忙抱住秦岳的脖子，将脑袋伏在对方右侧的肩膀上。
斜晖入林，暮色暝暝。秦岳就这样一路背着盈川走出林子，骑马不过一刻多的路，走起来却将近半个时辰，趴在他肩头睡着了的盈川变得更沉。秦岳手臂酸麻，时不时停下来稍微放松，并没有怨言。至于那匹骏马，乖觉地跟了一路。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105、
许是在林子里受了风，又或是一路翻山越岭杀敌挨打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盈川在军队入驻阳晖城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给他喂了药之后，秦岳坐在床边，用干净的绢帕细细给他擦汗，见他脸色烫红，眉头紧锁，睡容没有半点往日的甜美，不免自责。
盈川的伤处虽然已经抹了药，但红肿并未褪去几分。一开始打的那几下他用了近九成的力道，有多重，秦岳自然清楚。川儿自作主张擅自行动，还险些把小命丢了，他气得教训，可是，眼见对方不是为敌所伤，反而在自己手里遭了罪，秦岳暗生愧疚，以前听川儿的娘说，川儿小时候体弱爱生病，不过，嫁给他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挨打会让他蔫几天，秦岳倒从不曾见他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多是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得跟个猴子似的，像这样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的情况几乎没有。他只能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地摸着盈川的头发，默默地抚慰他入睡。
待川儿睡着，呼吸平缓，秦岳才走出房门。他在院子里刚走了几步，就迎面撞见安置好军队得闲归来的盈斐。
听说弟弟在此，还生病了，盈斐有空第一时间便来看望，遇上秦岳，关切地问：“路上我碰着军医，他说来给川儿看病，川儿怎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猴子向来好端端的。”
秦岳总不能说你弟弟是我被打得发烧的，大舅哥拳头的滋味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想了想，他才佯作平静地说道：“他睡着了。”说罢，便往阳晖城主给他准备的书房方向走去。
许是在林子里受了风，又或是一路翻山越岭杀敌挨打超出了身体承受的极限，盈川在军队入驻阳晖城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给他喂了药之后，秦岳坐在床边，用干净的绢帕细细给他擦汗，见他脸色烫红，眉头紧锁，睡容没有半点往日的甜美，不免自责。
盈川的伤处虽然已经抹了药，但红肿并未褪去几分。一开始打的那几下他用了近九成的力道，有多重，秦岳自然清楚。川儿自作主张擅自行动，还险些把小命丢了，他气得教训，可是，眼见对方不是为敌所伤，反而在自己手里遭了罪，秦岳暗生愧疚，以前听川儿的娘说，川儿小时候体弱爱生病，不过，嫁给他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挨打会让他蔫几天，秦岳倒从不曾见他平日里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多是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得跟个猴子似的，像这样昏昏沉沉的趴在床上的情况几乎没有。他只能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地摸着盈川的头发，默默地抚慰他入睡。
待川儿睡着，呼吸平缓，秦岳才走出房门。他在院子里刚走了几步，就迎面撞见安置好军队得闲归来的盈斐。
听说弟弟在此，还生病了，盈斐有空第一时间便来看望，遇上秦岳，关切地问：“路上我碰着军医，他说来给川儿看病，川儿怎样了？这是怎么回事，小猴子向来好端端的。”
秦岳总不能说你弟弟是我被打得发烧的，大舅哥拳头的滋味他还记得清清楚楚，想了想，他才佯作平静地说道：“他睡着了。”说罢，便往阳晖城主给他准备的书房方向走去。
秦岳的回答并不让盈斐满意，他决定亲自去一趟看看弟弟才安心。
屋内烛光摇曳，盈斐放轻脚步走到弟弟身边，见他熟睡，不忍叫醒，只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并那么烫手，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
川儿为什么会跑来前线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是盈斐的疑问，之前他为了绕道提前率军出发，并不知道秦岳的安排。虽然常年不在家，没怎么和弟弟相处，但是印象中的弟弟总是上窜下跳没个停歇的，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难不成受了伤？想着，盈斐忍不住轻轻掀开被子，揭开他身上松散的衣物，从上到下仔细查看，直到臀腿处。
赫然的红肿，还有一板一板似的伤痕，盈斐轻抚一下那伤处，睡梦中的盈川就不安地动了动，盈斐看他眉头锁起来，心中的愠怒亦随之而起。
好你个逸王，居然敢把我弟弟打成这样！
屋内烛光摇曳，盈斐放轻脚步走到弟弟身边，见他熟睡，不忍叫醒，只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并那么烫手，心里的石头稍稍落地。
川儿为什么会跑来前线这么危险的地方？这是盈斐的疑问，之前他为了绕道提前率军出发，并不知道秦岳的安排。虽然常年不在家，没怎么和弟弟相处，但是印象中的弟弟总是上窜下跳没个停歇的，还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难不成受了伤？想着，盈斐忍不住轻轻掀开被子，揭开他身上松散的衣物，从上到下仔细查看，直到臀腿处。
赫然的红肿，还有一板一板似的伤痕，盈斐轻抚一下那伤处，睡梦中的盈川就不安地动了动，盈斐看他眉头锁起来，心中的愠怒亦随之而起。
好你个逸王，居然敢把我弟弟打成这样！
此时，秦岳已经坐在书房里就灯审阅各样文书。此番作战，虽获大胜，可军队的伤亡亦不容小觑。每一个士卒的存亡，背后便牵涉到一个家庭的整散，该奖的军功，当补的酬金，一样都不应大意。如今还没有把敌人赶出国境，未来的战争不知打到几时，物资补给，兵源调配，太多事情了。这些已经不再仅仅是父皇分派给他的任务，而是关乎生死的沉甸甸的责任。
秦岳支肘扶额，稍作思虑。
很快，一阵敲门声响，随即门不客气地被推开了。秦岳皱了皱眉，望过去，只见盈斐颇有些来势汹汹，他却平静地开口：“将军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那当然！弟弟被打成那样，都不敢躺着睡觉，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来讨个说法。看拳！”话毕，盈斐右拳已出，秦岳即起躲避。
盈斐再次出拳，威风凛凛，但秦岳没有逆来顺受，而是出手格挡。虽然身为皇子，不似盈斐在军中多年摸爬滚打，秦岳毕竟曾在少年时从名师学武，论起武功来，他未必是盈斐的手下败将。这一次，和上次在青州不同，对于惩罚盈川，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乃至有愧，自然不可能任由盈斐攻击。
两人在书房里过招了十几个回合，倒没有弄出非常大的动静来，因为盈斐一直收敛着力道，他不想让人看见将帅在此打架，否则明日城里军中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
盈斐收拳，叹道：“能与穆合台交手不败的你功夫确实不错，看来我想替弟弟教训教训欺负他的人是不容易办到了。”
盈斐找了个椅子坐下，正视秦岳，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打川儿，总该有个理由吧？”
秦岳支肘扶额，稍作思虑。
很快，一阵敲门声响，随即门不客气地被推开了。秦岳皱了皱眉，望过去，只见盈斐颇有些来势汹汹，他却平静地开口：“将军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那当然！弟弟被打成那样，都不敢躺着睡觉，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也得来讨个说法。看拳！”话毕，盈斐右拳已出，秦岳即起躲避。
盈斐再次出拳，威风凛凛，但秦岳没有逆来顺受，而是出手格挡。虽然身为皇子，不似盈斐在军中多年摸爬滚打，秦岳毕竟曾在少年时从名师学武，论起武功来，他未必是盈斐的手下败将。这一次，和上次在青州不同，对于惩罚盈川，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乃至有愧，自然不可能任由盈斐攻击。
两人在书房里过招了十几个回合，倒没有弄出非常大的动静来，因为盈斐一直收敛着力道，他不想让人看见将帅在此打架，否则明日城里军中不知会闹出什么笑话。
盈斐收拳，叹道：“能与穆合台交手不败的你功夫确实不错，看来我想替弟弟教训教训欺负他的人是不容易办到了。”
盈斐找了个椅子坐下，正视秦岳，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打川儿，总该有个理由吧？”
106、
朝阳和煦，秦岳早已起床活动，见盈川还在床上趴着，便坐在床边，将手覆在对方的额头上，触手不再有昨夜的热度，遂安下心来。
秦岳看他睫羽微颤，微笑道：“你醒了？”
盈川装睡不过，眼睛睁开了，神识清明，却不望着秦岳。
秦岳忍不住俯身在他的一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道：“小懒猪，起来洗漱洗漱，吃点东西，待会好喝药。”
盈川没有动，也没有吭一声。
秦岳问道：“被我打了，就和我赌气？”
盈川还是不说话，秦岳定定看了他半晌，也没有说话，而是走开，让侍女进屋伺候一切。
盈川刚填饱肚子，他的大哥盈斐就进了屋。一见大哥，盈川的眼睛不由一酸。他扑进盈斐的怀里，“大哥，呜呜。”
“川儿，怎么了？”
“大哥，我屁股好疼。”
盈斐假装不知道，“怎么会疼？”
“他打我。”
朝阳和煦，秦岳早已起床活动，见盈川还在床上趴着，便坐在床边，将手覆在对方的额头上，触手不再有昨夜的热度，遂安下心来。
秦岳看他睫羽微颤，微笑道：“你醒了？”
盈川装睡不过，眼睛睁开了，神识清明，却不望着秦岳。
秦岳忍不住俯身在他的一边脸颊落下轻轻一吻，道：“小懒猪，起来洗漱洗漱，吃点东西，待会好喝药。”
盈川没有动，也没有吭一声。
秦岳问道：“被我打了，就和我赌气？”
盈川还是不说话，秦岳定定看了他半晌，也没有说话，而是走开，让侍女进屋伺候一切。
盈川刚填饱肚子，他的大哥盈斐就进了屋。一见大哥，盈川的眼睛不由一酸。他扑进盈斐的怀里，“大哥，呜呜。”
“川儿，怎么了？”
“大哥，我屁股好疼。”
盈斐假装不知道，“怎么会疼？”
“他打我。”
如果不是知道缘由，盈斐铁定会因为弟弟的撒娇和告状而怒发冲冠。但他知道。这件事里，弟弟的确该打，逸王不揍，换了他也要揍。不过，逸王已经扮了黑脸，他总不能也板着脸再教训弟弟。
“他为什么打你？”
“他不让我跟来，我偷偷来，他就生气了。我又不是添乱，我杀了好几个敌人呢！可他一句话都没有夸我，不止骂我显摆逞能，还把我绑在树上狠狠地打我屁股。”
听着弟弟委屈的控诉，盈斐不由抿唇而笑，“哦，川儿干掉了几个敌人？”
“山下被我射下马的有五个，林子里的追来的两个，还有一个，他很厉害，和王爷交战时，我给他射了两箭，却只让他受了点轻伤罢了。”
“那人是穆合台将军？”
“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敌军中他最厉害。”
“能让穆将军受伤，川儿，你真厉害，大哥以后可不敢小瞧你了，记得大哥第一次出征，才打败一个敌人而已。”
盈川心里骄傲，喜笑颜开，美滋滋的。
“不过，有件事，大哥得好好说说你。王爷不让你来，自有他的考虑，你擅自前来，就是违抗命令，该罚，知道吗？”盈斐见小弟的嘴巴已经瘪起来了，继续道：“幸好，他对你下的不是军令，否则你这样做，最轻也得挨一顿军棍。再说，你私自行动，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去向，生怕你有个万一，你让大哥和王爷多担心！”说着，盈斐拉起盈川的手，在他的掌心大力地拍了一下。
手心一疼，忍不住往回缩，盈川在大哥胸膛上蹭了蹭，叫道：“大哥～”
盈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呢，还和大哥这般撒娇？都成亲了，要撒娇，你得找你夫君去。”
“他把我的灵霜和弓箭都没收了，我不想理他，他是个大坏蛋！”
站在门外听到“大坏蛋”的秦岳嘴角一抽，推门而进。
“他为什么打你？”
“他不让我跟来，我偷偷来，他就生气了。我又不是添乱，我杀了好几个敌人呢！可他一句话都没有夸我，不止骂我显摆逞能，还把我绑在树上狠狠地打我屁股。”
听着弟弟委屈的控诉，盈斐不由抿唇而笑，“哦，川儿干掉了几个敌人？”
“山下被我射下马的有五个，林子里的追来的两个，还有一个，他很厉害，和王爷交战时，我给他射了两箭，却只让他受了点轻伤罢了。”
“那人是穆合台将军？”
“我不认识，我只知道敌军中他最厉害。”
“能让穆将军受伤，川儿，你真厉害，大哥以后可不敢小瞧你了，记得大哥第一次出征，才打败一个敌人而已。”
盈川心里骄傲，喜笑颜开，美滋滋的。
“不过，有件事，大哥得好好说说你。王爷不让你来，自有他的考虑，你擅自前来，就是违抗命令，该罚，知道吗？”盈斐见小弟的嘴巴已经瘪起来了，继续道：“幸好，他对你下的不是军令，否则你这样做，最轻也得挨一顿军棍。再说，你私自行动，我们都不知道你的去向，生怕你有个万一，你让大哥和王爷多担心！”说着，盈斐拉起盈川的手，在他的掌心大力地拍了一下。
手心一疼，忍不住往回缩，盈川在大哥胸膛上蹭了蹭，叫道：“大哥～”
盈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怎么一副孩子气的模样呢，还和大哥这般撒娇？都成亲了，要撒娇，你得找你夫君去。”
“他把我的灵霜和弓箭都没收了，我不想理他，他是个大坏蛋！”
站在门外听到“大坏蛋”的秦岳嘴角一抽，推门而进。
心虚的盈川受惊一般，立马躲进大哥怀里。秦岳先看他一眼，又对盈斐道：“将军也在？”
盈斐朝他颔首，秦岳则示意侍女将药端进来，道：“高烧虽然退了，药还得喝。”
“大哥，我不想喝药，好苦的。”
盈川的声音虽小，秦岳仍然听到了，但他并未在意，拿过药碗走至床边，道：“苦也得喝。”
盈川直接把脸撇向一边，反正有大哥这个靠山在，他不怕！
盈斐摸摸他的头发，责道：“川儿，怎么使起小孩性子来呢？良药苦口利于病，没听过吗？不听话，大哥也该打你屁股。”
“大哥……”盈川拖长音，又撒娇。
“大哥喂你，好不好？”
“好吧。”
盈斐示意，接过药碗，堂堂王爷就被这两兄弟冷落在一边了。
盈川全程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秦岳心道：小家伙真和他置气了？他想向盈川问个清楚，但有手下来传话，他只得离开房间。
“大哥，以后我和你睡，好不好？”
“那你夫君呢？”
盈川躺了回去，屁股极疼，不由“哎呦”一声，说道：“哼，我就不想理他。”
盈斐朝他颔首，秦岳则示意侍女将药端进来，道：“高烧虽然退了，药还得喝。”
“大哥，我不想喝药，好苦的。”
盈川的声音虽小，秦岳仍然听到了，但他并未在意，拿过药碗走至床边，道：“苦也得喝。”
盈川直接把脸撇向一边，反正有大哥这个靠山在，他不怕！
盈斐摸摸他的头发，责道：“川儿，怎么使起小孩性子来呢？良药苦口利于病，没听过吗？不听话，大哥也该打你屁股。”
“大哥……”盈川拖长音，又撒娇。
“大哥喂你，好不好？”
“好吧。”
盈斐示意，接过药碗，堂堂王爷就被这两兄弟冷落在一边了。
盈川全程没有回头看过他一眼，秦岳心道：小家伙真和他置气了？他想向盈川问个清楚，但有手下来传话，他只得离开房间。
“大哥，以后我和你睡，好不好？”
“那你夫君呢？”
盈川躺了回去，屁股极疼，不由“哎呦”一声，说道：“哼，我就不想理他。”
107、
若不是有大哥撑腰，盈川才不敢这样故意让王爷吃瘪，即便他很委屈。
现在他也很委屈，王爷一点都不理解他，他明明是立了功劳的，可是王爷对此一句话都没有，而是一味责他不听话，还给了他一顿屁股开花。再想下去，他都快哭出来了。还没入夜，盈川就让大哥把他抱到别的房里，再叫下人把他东西一并搬了。
“你真的打算不和你夫君睡？”盈斐暗觉问题不小。
“不要。”
盈斐嗤笑一声，道：“臭小子，主意还挺大。待会王爷那里怎么交待？”
“反正我不想见他，大哥，你帮帮我。”
秦岳的确来要说法，盈川避而不见，又给他吃了一回闭门羹。他和盈川是夫妻，这样子分房而居，算是什么意思？
“他是闹脾气闹上瘾了？”秦岳的语气里有一些恼意。
“川儿挨了打，心里不好受，想躲着你，不足为奇。”
“将军又不是不知内情，为何要这般纵着他？”
盈斐看着秦岳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个嘛，川儿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自然能宠着他就宠着他，何况，你已经责罚了一回，总不成，我也要动手。”
“他该喝、该抹的药劳烦将军了。”秦岳说罢，转身而去。
若不是有大哥撑腰，盈川才不敢这样故意让王爷吃瘪，即便他很委屈。
现在他也很委屈，王爷一点都不理解他，他明明是立了功劳的，可是王爷对此一句话都没有，而是一味责他不听话，还给了他一顿屁股开花。再想下去，他都快哭出来了。还没入夜，盈川就让大哥把他抱到别的房里，再叫下人把他东西一并搬了。
“你真的打算不和你夫君睡？”盈斐暗觉问题不小。
“不要。”
盈斐嗤笑一声，道：“臭小子，主意还挺大。待会王爷那里怎么交待？”
“反正我不想见他，大哥，你帮帮我。”
秦岳的确来要说法，盈川避而不见，又给他吃了一回闭门羹。他和盈川是夫妻，这样子分房而居，算是什么意思？
“他是闹脾气闹上瘾了？”秦岳的语气里有一些恼意。
“川儿挨了打，心里不好受，想躲着你，不足为奇。”
“将军又不是不知内情，为何要这般纵着他？”
盈斐看着秦岳的样子，心里暗笑，“这个嘛，川儿是我唯一的弟弟，我自然能宠着他就宠着他，何况，你已经责罚了一回，总不成，我也要动手。”
“他该喝、该抹的药劳烦将军了。”秦岳说罢，转身而去。
盈川跑去和大哥同床共枕，秦岳见他这般故意回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日日在书房里处理军机。盈川起先有些不习惯，后来发现大哥不像秦岳那样诸多规矩，恨不得满床打滚。
“屁股没事了？”盈斐止住弟弟，道：“让大哥瞧瞧。”
“大哥。”
“害什么羞？大哥还见得少了？”小时候的川儿不知道多折腾人，老爱坐到他的肩膀上，还不穿衣服。扯下裤子，那两团肉红肿已退，剩下一片浅浅的淤痕。盈斐用手抚过，问道：“感觉怎么样？”
“现在不痛了，打的时候才最疼。”
盈斐拿掌轻拍，见那嫩肉微颤，极是有趣，都忍不住想再打，却被盈川叫住，“大哥，你怎么打我？”
盈斐咳了一声，避过头去，道：“睡觉睡觉，过些日子，又该忙活了。”
“忙活什么？”
“上次我们合围穆合台大军，却被他们逃脱了，恐怕他们重整旗鼓，还要再战。”
“大哥，到时候我能一起去吗？”
“不能。”
“大哥……”盈川使出撒娇手段，整个人都缠上他大哥了。
“别这样抱着我，大哥可不是你的夫君，再说，大哥喜欢的才不是你这样子的男人。”盈斐玩笑似的，手往盈川体下一探，惊得对方尖叫着忙拱起身子躲开。
“大哥喜欢什么？”
“当然是美人。”
“可是你怎么没有娶个嫂嫂？”
“娶？”盈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之中。
“大哥，你怎么走神了？”
“啊，没什么。”盈斐嘴上是不在意地说着，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对了，大哥，我想起来一个话本。”
“什么话本？”
盈川遂讲起在青州时和王爷一起看过那个故事，“你没听过那本书吗？洛阳纸贵呢，大哥，故事里的将军，是你吗？”
“你夫君打的是你屁股，难不成这里也打了？”盈斐往盈川额头上轻轻一点，道：“那些文人瞎掰胡诌的你也信，还往大哥身上套？”
盈川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说道：“果然是假的。”
盈斐不说话，双手暗握成拳，心底的悲戚莫名地翻涌上来。
“大哥，你怎么也和王爷一样不让我跟去？”
“嘘，睡觉了，不要说话。”
“嗯……好吧。”盈川撇撇嘴，闭上了眼睛。
盈斐转过头，看着这个十年前他从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单枪匹马救回来的孩子如今长得这般大，心里叹道：川儿，至少你还活着。
“屁股没事了？”盈斐止住弟弟，道：“让大哥瞧瞧。”
“大哥。”
“害什么羞？大哥还见得少了？”小时候的川儿不知道多折腾人，老爱坐到他的肩膀上，还不穿衣服。扯下裤子，那两团肉红肿已退，剩下一片浅浅的淤痕。盈斐用手抚过，问道：“感觉怎么样？”
“现在不痛了，打的时候才最疼。”
盈斐拿掌轻拍，见那嫩肉微颤，极是有趣，都忍不住想再打，却被盈川叫住，“大哥，你怎么打我？”
盈斐咳了一声，避过头去，道：“睡觉睡觉，过些日子，又该忙活了。”
“忙活什么？”
“上次我们合围穆合台大军，却被他们逃脱了，恐怕他们重整旗鼓，还要再战。”
“大哥，到时候我能一起去吗？”
“不能。”
“大哥……”盈川使出撒娇手段，整个人都缠上他大哥了。
“别这样抱着我，大哥可不是你的夫君，再说，大哥喜欢的才不是你这样子的男人。”盈斐玩笑似的，手往盈川体下一探，惊得对方尖叫着忙拱起身子躲开。
“大哥喜欢什么？”
“当然是美人。”
“可是你怎么没有娶个嫂嫂？”
“娶？”盈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喃喃自语，陷入沉思之中。
“大哥，你怎么走神了？”
“啊，没什么。”盈斐嘴上是不在意地说着，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对了，大哥，我想起来一个话本。”
“什么话本？”
盈川遂讲起在青州时和王爷一起看过那个故事，“你没听过那本书吗？洛阳纸贵呢，大哥，故事里的将军，是你吗？”
“你夫君打的是你屁股，难不成这里也打了？”盈斐往盈川额头上轻轻一点，道：“那些文人瞎掰胡诌的你也信，还往大哥身上套？”
盈川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说道：“果然是假的。”
盈斐不说话，双手暗握成拳，心底的悲戚莫名地翻涌上来。
“大哥，你怎么也和王爷一样不让我跟去？”
“嘘，睡觉了，不要说话。”
“嗯……好吧。”盈川撇撇嘴，闭上了眼睛。
盈斐转过头，看着这个十年前他从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单枪匹马救回来的孩子如今长得这般大，心里叹道：川儿，至少你还活着。
新坑有点肥了
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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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盈川站在城头眺望，默默地咬着嘴唇，委屈如同一只被遗落在荒野的小兽。
盈斐临行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在城里好好待着，等大哥和你夫君打胜仗回来。”
而秦岳看向他，想和他说话，却被盈川躲开了。
待大军走远，盈川百无聊赖地走下城楼，心情烦躁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徐琦还在养伤不能作陪，他只能一个人跑到集市上溜达。
姑掖城虽然不比京都繁华，好歹是一方重地，加之就在盈斐治辖之下，倒有一派热闹之景，引车卖桨者穿梭于街道，吆喝一声赛过一声。
盈川买了两串糖葫芦，边走边。冰糖融化，里面的山楂酸得他直皱眉头，却又不舍得扔下，因这酸意反能给他一些乐趣。
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中走到城中贫民居住的一处陋巷，听得那边喧闹，忍不住走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群人在摇骰子赌钱，赌得热火朝天，个个急得抓脸挠腮，粗鲁的市井话语随着他们激动的口水喷出来。
本来这般腌臜之地，盈川是避之不及的，然而今日抬脚便走了进去。
旁有一人见他衣着不俗，问道：“小兄弟，要不要来玩一把？”
“怎么玩？”
“很简单的……”
盈川一下子就听懂了那规则，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些碎银和铜板，“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道：“我买大！”
那骰子在茶碗里翻滚，数目显了出来。
“是大！”
“小兄弟，你手气真好！”
盈川一笑，在恭维声中下了一注，“买大！”。第二回他又赢了。
“我今天就不信你运气这么好！再来！”对桌有个地痞模样的人大喊。
盈川把赢的钱都推了出去，“好啊！”
他紧张地盯着翻滚的骰子，心随之旋转，终于，尘埃落定。
“小！哈哈！老子赢了。”对面的赌客将桌上的银子全部拨到自己这边。
“不可能。”盈川皱了眉头，从兜里再掏出银子来，“我还买大！”
盈川哪知这一众赌徒见他眼生，心照不宣来坑他，五六回后自是输得衣兜里一个铜板都不剩。
“我就不信了，明天再来！”
盈川扔下吃完冰糖葫芦的叉子离开，那群人喜得眉开眼笑，“这不知打哪来的小傻子给我们送钱呢。”
大军再度出发，浩浩荡荡。盈川站在城头眺望，默默地咬着嘴唇，委屈如同一只被遗落在荒野的小兽。
盈斐临行前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在城里好好待着，等大哥和你夫君打胜仗回来。”
而秦岳看向他，想和他说话，却被盈川躲开了。
待大军走远，盈川百无聊赖地走下城楼，心情烦躁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徐琦还在养伤不能作陪，他只能一个人跑到集市上溜达。
姑掖城虽然不比京都繁华，好歹是一方重地，加之就在盈斐治辖之下，倒有一派热闹之景，引车卖桨者穿梭于街道，吆喝一声赛过一声。
盈川买了两串糖葫芦，边走边。冰糖融化，里面的山楂酸得他直皱眉头，却又不舍得扔下，因这酸意反能给他一些乐趣。
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中走到城中贫民居住的一处陋巷，听得那边喧闹，忍不住走过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群人在摇骰子赌钱，赌得热火朝天，个个急得抓脸挠腮，粗鲁的市井话语随着他们激动的口水喷出来。
本来这般腌臜之地，盈川是避之不及的，然而今日抬脚便走了进去。
旁有一人见他衣着不俗，问道：“小兄弟，要不要来玩一把？”
“怎么玩？”
“很简单的……”
盈川一下子就听懂了那规则，往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些碎银和铜板，“啪”的一声放在桌上，又咬了一口糖葫芦，道：“我买大！”
那骰子在茶碗里翻滚，数目显了出来。
“是大！”
“小兄弟，你手气真好！”
盈川一笑，在恭维声中下了一注，“买大！”。第二回他又赢了。
“我今天就不信你运气这么好！再来！”对桌有个地痞模样的人大喊。
盈川把赢的钱都推了出去，“好啊！”
他紧张地盯着翻滚的骰子，心随之旋转，终于，尘埃落定。
“小！哈哈！老子赢了。”对面的赌客将桌上的银子全部拨到自己这边。
“不可能。”盈川皱了眉头，从兜里再掏出银子来，“我还买大！”
盈川哪知这一众赌徒见他眼生，心照不宣来坑他，五六回后自是输得衣兜里一个铜板都不剩。
“我就不信了，明天再来！”
盈川扔下吃完冰糖葫芦的叉子离开，那群人喜得眉开眼笑，“这不知打哪来的小傻子给我们送钱呢。”
对于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来说，赌钱自然是个消遣的好法子。灵霜与弓箭被夫君没收，还未归还，盈川对练武习艺更是怠惰，天天跑到陋巷去与那些市井之徒厮混。
渐渐的，身上的钱财花了个精光，他只好打起徐琦的主意。
“借我些钱，等我回了王府还给你。”
“你拿去做什么用？”
“你别管啦。”
徐琦只好把钱袋里的碎银铜板都倒在桌上，“我就这些，不知你够不够？”
盈川抓走其中的大头，敷衍地道了声谢就跑个没影。
徐琦近日手臂伤势才好得差不多，见盈川这些日子不知去哪里，还弄得身无分文，心道有鬼，忙提了把剑，偷偷追了上去一探究竟。
陋巷随地可见未扫成堆的落叶与尘土，不止环境脏乱，还异常喧乱嘈杂。徐琦心道：这不应该是王妃喜欢待的地方呀。然而，眼见为实，盈川确实拐进一间破落的院子。他还听得有人起哄一般喊道：“小财主来啦！”
徐琦跟了上去，看见盈川在一群人的围拢之下大马金刀地坐着，把之前从他这里拿去的银子扔到桌子上。
王妃这是不要命了吗？
徐琦也曾在将军府待过一些时日，知道盈家的家规便是不许赌•与色，就连王府，王爷洁身自好，也从不接触此等劣习。如今，盈川这样玩，而且看样子玩了不止一天两天，等王爷和将军回来后知道了，可不知会如何责罚。
身为随从，徐琦自有规劝之职，遂上前劝说盈川离开。
盈川见是他，初时惊讶，后听他的话，却满不在乎，只问道：“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徐琦微恼，“没有。”
盈川失望而嫌弃地叹了口气，倒是一旁的赌•徒提醒了他，“瞧，他那把剑挺值钱的。”
徐琦的佩剑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由王爷赏赐，虽不是灵霜那般的名工锻造，却也是一段不错的玄铁。眼见宝剑被觊觎，尤其是自己的主子也在打主意，徐琦一恼，对盈川说道：“少爷，你知道为什么你刚才会输吗？”
渐渐的，身上的钱财花了个精光，他只好打起徐琦的主意。
“借我些钱，等我回了王府还给你。”
“你拿去做什么用？”
“你别管啦。”
徐琦只好把钱袋里的碎银铜板都倒在桌上，“我就这些，不知你够不够？”
盈川抓走其中的大头，敷衍地道了声谢就跑个没影。
徐琦近日手臂伤势才好得差不多，见盈川这些日子不知去哪里，还弄得身无分文，心道有鬼，忙提了把剑，偷偷追了上去一探究竟。
陋巷随地可见未扫成堆的落叶与尘土，不止环境脏乱，还异常喧乱嘈杂。徐琦心道：这不应该是王妃喜欢待的地方呀。然而，眼见为实，盈川确实拐进一间破落的院子。他还听得有人起哄一般喊道：“小财主来啦！”
徐琦跟了上去，看见盈川在一群人的围拢之下大马金刀地坐着，把之前从他这里拿去的银子扔到桌子上。
王妃这是不要命了吗？
徐琦也曾在将军府待过一些时日，知道盈家的家规便是不许赌•与色，就连王府，王爷洁身自好，也从不接触此等劣习。如今，盈川这样玩，而且看样子玩了不止一天两天，等王爷和将军回来后知道了，可不知会如何责罚。
身为随从，徐琦自有规劝之职，遂上前劝说盈川离开。
盈川见是他，初时惊讶，后听他的话，却满不在乎，只问道：“你身上还有银子吗？”
徐琦微恼，“没有。”
盈川失望而嫌弃地叹了口气，倒是一旁的赌•徒提醒了他，“瞧，他那把剑挺值钱的。”
徐琦的佩剑是从王府里带出来的，由王爷赏赐，虽不是灵霜那般的名工锻造，却也是一段不错的玄铁。眼见宝剑被觊觎，尤其是自己的主子也在打主意，徐琦一恼，对盈川说道：“少爷，你知道为什么你刚才会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