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溪上青青草（师生）
我觉得你们可能想打我了
第三十八章
“不对。”杨书晗指了指题目，“你再看一看题目。”
乔昭楚顺着他手指的位置再仔细阅读了一下题干，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粗心理解错了题意，随即点了点头，将答案改了过来。
杨书晗看着她的答案摇了摇头，“还是不对。”
“为什么？”乔昭楚皱了眉。
杨书晗拿过她的草稿本看，无奈笑笑，“你算错了。”
乔昭楚重新算了一遍，果然，却不禁问他，“这道题目你做过吗？为什么一看就知道答案？”
杨书晗笑了，“帮你看题的时候，心算了一下。”突然想，如果自己因为粗心连错两遍题目，恐怕虞老师是不会轻饶了自己的，女生总是不一样的，即便粗心的模样都是可爱的。
“好吧。”乔昭楚点头，又指了指另一道题目问他，“这道题呢？为什么选C？”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为什么选C？”
乔昭楚翻到答案那一页，“答案说选C，又不给解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杨书晗拿着笔算了一遍，问她，“那你觉得应该选什么？”
乔昭楚翻着自己的草稿本，“我觉得选B。”
杨书晗笑着点点头，“那就选B。答案错了。”
乔昭楚看着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这么自信？”
杨书晗也淡淡一笑，将笔帽扣上，“有的时候不要迷信权威，信别人倒不如信自己。”
乔昭楚也收了作业本，看着他问：“周五放学之后，有空吗？”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运动会结束的那一天？”
乔昭楚点头，“那天是我生日，我爸妈说邀请班里的朋友来家里吃晚饭，你来吗？”
杨书晗愣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好。”
乔昭楚嘴角一弯，正是晚饭时间，几个平时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女生来叫她吃晚饭，看着杨书晗的时候，笑容里有些暧昧。
“班长，要不，一起吃晚饭呗。”其中一个女生叫的是杨书晗，却是笑看着乔昭楚。
几个女生也跟着哄闹说：“对啊，杨书晗，一起嘛。”
乔昭楚脸红起来，推搡着几个朋友走远了。杨书晗却还是木木地坐在那儿，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运动会上，杨书晗玩得很尽兴，第一天800米比赛，他拼尽全力，拿了铜牌，输给了两个校队的队员，其中之一就是孙舟。领奖台上，杨书晗一直面带笑容，举着铜牌和奖状笑得很开心，虞从好站在下面，给领奖台上，自己的两个学生拍照，本以为杨书晗会因为错失金牌而难过郁闷的，但看见他灿烂而满足的笑容，虞从好恍然，曾经的孩子已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了。
下了领奖台之后，孙舟拦着杨书晗的肩膀，虞从好给两个好朋友拍了很多照片。乔昭楚在第一天也有比赛，她和杨书晗的项目完全一样，时间也因此相近。她最后冲过终点的时候，看见了杨书晗。他拿着一瓶水走向乔昭楚，轻声说：“再走一会儿，不要倒下去。”乔昭楚脸色红扑扑的，轻轻点头，跟着杨书晗走了一会儿，才在一块空地上站定，杨书晗递了水给她，又不禁嘱咐说：“别喝太多，胃会难受。”
乔昭楚恢复了些体力，脸色却依然泛着潮红，像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秋阳下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看着杨书晗笑着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杨书晗脸色一红，一阵尴尬。乔昭楚却笑得更开心了，安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心很细。”
杨书晗微微点点头，远远地看见虞从好朝两人快步走过来，想先离开却是来不及了，虞从好已跨步走到杨书晗面前，揽过他的肩膀说：“你这班长倒是尽职尽责。”
乔昭楚被吓了一跳，但杨书晗的表情还算淡定。
虞从好随意地拍了拍杨书晗的屁股，对两人说：“上看台吧。”
乔昭楚转过身透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杨书晗有些意外，“怎么了？”
乔昭楚看着杨书晗，抿了抿唇，“虞老师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杨书晗挑着眉毛，“误会什么？”
乔昭楚脸上红了一层，摇摇头。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1500米的比赛，连成绩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拿了铜牌，虞从好不禁调侃着杨书晗说：“怎么，约好的吗？”
杨书晗难得的脸红起来，却突然听见虞从好问他，“听说，要去参加她的生日会了？”
杨书晗抬起头，“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虞从好笑得深不可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杨书晗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虞从好笑着问他：“给女孩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巧克力。”杨书晗说。
虞从好笑了，摇摇头，“巧克力啊。That was my first present to my first love.”
杨书晗一怔，咬了咬唇，走开了几步，然后朝着虞从好说：“老师，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八卦。”
夕阳下，杨书晗笑得很肆意，青春年少，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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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空上来更个文，明天见～
“不对。”杨书晗指了指题目，“你再看一看题目。”
乔昭楚顺着他手指的位置再仔细阅读了一下题干，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粗心理解错了题意，随即点了点头，将答案改了过来。
杨书晗看着她的答案摇了摇头，“还是不对。”
“为什么？”乔昭楚皱了眉。
杨书晗拿过她的草稿本看，无奈笑笑，“你算错了。”
乔昭楚重新算了一遍，果然，却不禁问他，“这道题目你做过吗？为什么一看就知道答案？”
杨书晗笑了，“帮你看题的时候，心算了一下。”突然想，如果自己因为粗心连错两遍题目，恐怕虞老师是不会轻饶了自己的，女生总是不一样的，即便粗心的模样都是可爱的。
“好吧。”乔昭楚点头，又指了指另一道题目问他，“这道题呢？为什么选C？”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为什么选C？”
乔昭楚翻到答案那一页，“答案说选C，又不给解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杨书晗拿着笔算了一遍，问她，“那你觉得应该选什么？”
乔昭楚翻着自己的草稿本，“我觉得选B。”
杨书晗笑着点点头，“那就选B。答案错了。”
乔昭楚看着他，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这么自信？”
杨书晗也淡淡一笑，将笔帽扣上，“有的时候不要迷信权威，信别人倒不如信自己。”
乔昭楚也收了作业本，看着他问：“周五放学之后，有空吗？”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运动会结束的那一天？”
乔昭楚点头，“那天是我生日，我爸妈说邀请班里的朋友来家里吃晚饭，你来吗？”
杨书晗愣了一会儿，轻轻点头，“好。”
乔昭楚嘴角一弯，正是晚饭时间，几个平时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女生来叫她吃晚饭，看着杨书晗的时候，笑容里有些暧昧。
“班长，要不，一起吃晚饭呗。”其中一个女生叫的是杨书晗，却是笑看着乔昭楚。
几个女生也跟着哄闹说：“对啊，杨书晗，一起嘛。”
乔昭楚脸红起来，推搡着几个朋友走远了。杨书晗却还是木木地坐在那儿，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
运动会上，杨书晗玩得很尽兴，第一天800米比赛，他拼尽全力，拿了铜牌，输给了两个校队的队员，其中之一就是孙舟。领奖台上，杨书晗一直面带笑容，举着铜牌和奖状笑得很开心，虞从好站在下面，给领奖台上，自己的两个学生拍照，本以为杨书晗会因为错失金牌而难过郁闷的，但看见他灿烂而满足的笑容，虞从好恍然，曾经的孩子已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成长起来了。
下了领奖台之后，孙舟拦着杨书晗的肩膀，虞从好给两个好朋友拍了很多照片。乔昭楚在第一天也有比赛，她和杨书晗的项目完全一样，时间也因此相近。她最后冲过终点的时候，看见了杨书晗。他拿着一瓶水走向乔昭楚，轻声说：“再走一会儿，不要倒下去。”乔昭楚脸色红扑扑的，轻轻点头，跟着杨书晗走了一会儿，才在一块空地上站定，杨书晗递了水给她，又不禁嘱咐说：“别喝太多，胃会难受。”
乔昭楚恢复了些体力，脸色却依然泛着潮红，像染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秋阳下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她看着杨书晗笑着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
杨书晗脸色一红，一阵尴尬。乔昭楚却笑得更开心了，安慰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心很细。”
杨书晗微微点点头，远远地看见虞从好朝两人快步走过来，想先离开却是来不及了，虞从好已跨步走到杨书晗面前，揽过他的肩膀说：“你这班长倒是尽职尽责。”
乔昭楚被吓了一跳，但杨书晗的表情还算淡定。
虞从好随意地拍了拍杨书晗的屁股，对两人说：“上看台吧。”
乔昭楚转过身透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让杨书晗有些意外，“怎么了？”
乔昭楚看着杨书晗，抿了抿唇，“虞老师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杨书晗挑着眉毛，“误会什么？”
乔昭楚脸上红了一层，摇摇头。
第二天，两个人都是1500米的比赛，连成绩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拿了铜牌，虞从好不禁调侃着杨书晗说：“怎么，约好的吗？”
杨书晗难得的脸红起来，却突然听见虞从好问他，“听说，要去参加她的生日会了？”
杨书晗抬起头，“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虞从好笑得深不可测，“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杨书晗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虞从好笑着问他：“给女孩子准备了什么礼物？”
“巧克力。”杨书晗说。
虞从好笑了，摇摇头，“巧克力啊。That was my first present to my first love.”
杨书晗一怔，咬了咬唇，走开了几步，然后朝着虞从好说：“老师，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八卦。”
夕阳下，杨书晗笑得很肆意，青春年少，童言无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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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晗在运动会结束之后叫住了乔昭楚，此刻，两人正站在一棵红松之下，夕阳娇媚，树影婆娑。
杨书晗拿了巧克力给她，乔昭楚笑着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盒子好精致，我都没有见过。”
杨书晗微微一笑，“巧克力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欢。”
乔昭楚惊喜地说：“你还会自己做？”
杨书晗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腼腆，诚实说：“网上搜了教程，鼓捣了一会儿。”
乔昭楚点头，而后又问：“叫住我，就是为了给我这个？”突然又皱了皱鼻子问：“你晚上不能来了吗？”
杨书晗忙摇头，“不是。”
乔昭楚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我......”杨书晗纠结了几次，竟还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
“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勇敢地说出来，”虞从好曾对他说，“趁年轻，趁着还可以肆意张扬的时候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你正经历着最好的年纪，有着最好的年少时候，别学你哥哥，少年老成，七老八十了才初恋一回，但能像他那样一次就中，得修正果倒也不错。”虞从好说。
××××××××××××××××××××××××
女生的第六感总是不讲道理的，看着有些反常的杨书晗，乔昭楚似乎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脸红了一阵，悄悄低下头去。
杨书晗打定主意一般，望着乔昭楚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我喜欢你。”
乔昭楚咬着唇，脸上粉扑扑的，不答话。
“我喜欢你。”杨书晗又说了一句，“你呢？”
乔昭楚终于抬起头看着杨书晗，脸色白里透红的，娇俏极了，“嗯......我不知道。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听你讲题目，和你跑步，都很开心。”
杨书晗抿了抿唇，绽开一个笑容，“我也是。所以，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吗？”
乔昭楚的嘴角挂了两个浅浅的梨涡，抬头看着杨书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男朋友的话。”
杨书晗愣了一会儿，笑意盎然，他稍稍蜷起右手五指，确定自己的掌心带着暖暖的温度时，才默默牵起了乔昭楚的手。原来女生的手这么小，软软的，盈盈一握。乔昭楚的手微微一僵，但杨书晗的手心很暖，轻轻地包裹着她，带给她安定和力量。
杨书晗从乔昭楚的生日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书房里，虞从好正在和杨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
“哥，我回来了。”杨书晗经过书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虞从好，“老师，你也在啊。”
虞从好回过头看他，眼里带了些明暗不定的笑意，“晚上好。”
杨书晗抿着唇，点点头，“晚上好。”
杨煊看着杨书晗回了房间，虞从好才转过头，唇角的笑意不减，也不禁问他：“怎么了？”
虞从好抬头看着杨煊，“你不知道吗？”
杨煊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皱眉问：“知道什么？”
虞从好点点头，凑近他，“那你就别知道了。”
杨煊反应过来，顺手抽了一份文件就想甩在他头上，虞从好反应倒是极快的，闪身站了起来，笑着说：“恼羞成怒可不好，我去看看你弟弟。”
杨书晗正在房间里做功课，听到敲门声，淡淡地说了声：“请进。”
看着走进的虞从好，杨书晗倒并不觉得意外，“老师，你想问我什么？”
跟着虞从好久了，杨书晗多少能摸到些他的脾性，在他的老师玩性大发的时候，怎么和他笑闹都是没关系的。
虞从好一愣，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都学会先声夺人了。他走到杨书晗身边，习惯性地揉了揉他脑袋，“那么，你想和我说什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杨书晗倒也没打算遮掩什么，“我和她表白了。”
虞从好眉梢一挑，“然后呢？”
杨书晗放下了笔，脸上带着浅笑，“然后，我们成了彼此的初恋。”
虞从好点点头，初恋这两个字总是带着单纯的想往，纯粹的美好，还有遗憾的错过与感伤的怀念，这些对现在的杨书晗来说，或许为时尚早，却总要他自己经历过的。
“老师在想什么？”杨书晗看着虞从好问。
虞从好摇头，“只是觉得在不经意的时候，你已经悄悄成长。”
杨书晗拿了巧克力给她，乔昭楚笑着接过，仔细地看了看，“盒子好精致，我都没有见过。”
杨书晗微微一笑，“巧克力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欢。”
乔昭楚惊喜地说：“你还会自己做？”
杨书晗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腼腆，诚实说：“网上搜了教程，鼓捣了一会儿。”
乔昭楚点头，而后又问：“叫住我，就是为了给我这个？”突然又皱了皱鼻子问：“你晚上不能来了吗？”
杨书晗忙摇头，“不是。”
乔昭楚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我......”杨书晗纠结了几次，竟还是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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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勇敢地说出来，”虞从好曾对他说，“趁年轻，趁着还可以肆意张扬的时候尽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你正经历着最好的年纪，有着最好的年少时候，别学你哥哥，少年老成，七老八十了才初恋一回，但能像他那样一次就中，得修正果倒也不错。”虞从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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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的第六感总是不讲道理的，看着有些反常的杨书晗，乔昭楚似乎意识到他想说什么，脸红了一阵，悄悄低下头去。
杨书晗打定主意一般，望着乔昭楚的眼睛清澈而明亮，“我喜欢你。”
乔昭楚咬着唇，脸上粉扑扑的，不答话。
“我喜欢你。”杨书晗又说了一句，“你呢？”
乔昭楚终于抬起头看着杨书晗，脸色白里透红的，娇俏极了，“嗯......我不知道。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听你讲题目，和你跑步，都很开心。”
杨书晗抿了抿唇，绽开一个笑容，“我也是。所以，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女朋友吗？”
乔昭楚的嘴角挂了两个浅浅的梨涡，抬头看着杨书晗，“如果你愿意做我的第一个男朋友的话。”
杨书晗愣了一会儿，笑意盎然，他稍稍蜷起右手五指，确定自己的掌心带着暖暖的温度时，才默默牵起了乔昭楚的手。原来女生的手这么小，软软的，盈盈一握。乔昭楚的手微微一僵，但杨书晗的手心很暖，轻轻地包裹着她，带给她安定和力量。
杨书晗从乔昭楚的生日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书房里，虞从好正在和杨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工作。
“哥，我回来了。”杨书晗经过书房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虞从好，“老师，你也在啊。”
虞从好回过头看他，眼里带了些明暗不定的笑意，“晚上好。”
杨书晗抿着唇，点点头，“晚上好。”
杨煊看着杨书晗回了房间，虞从好才转过头，唇角的笑意不减，也不禁问他：“怎么了？”
虞从好抬头看着杨煊，“你不知道吗？”
杨煊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皱眉问：“知道什么？”
虞从好点点头，凑近他，“那你就别知道了。”
杨煊反应过来，顺手抽了一份文件就想甩在他头上，虞从好反应倒是极快的，闪身站了起来，笑着说：“恼羞成怒可不好，我去看看你弟弟。”
杨书晗正在房间里做功课，听到敲门声，淡淡地说了声：“请进。”
看着走进的虞从好，杨书晗倒并不觉得意外，“老师，你想问我什么？”
跟着虞从好久了，杨书晗多少能摸到些他的脾性，在他的老师玩性大发的时候，怎么和他笑闹都是没关系的。
虞从好一愣，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都学会先声夺人了。他走到杨书晗身边，习惯性地揉了揉他脑袋，“那么，你想和我说什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杨书晗倒也没打算遮掩什么，“我和她表白了。”
虞从好眉梢一挑，“然后呢？”
杨书晗放下了笔，脸上带着浅笑，“然后，我们成了彼此的初恋。”
虞从好点点头，初恋这两个字总是带着单纯的想往，纯粹的美好，还有遗憾的错过与感伤的怀念，这些对现在的杨书晗来说，或许为时尚早，却总要他自己经历过的。
“老师在想什么？”杨书晗看着虞从好问。
虞从好摇头，“只是觉得在不经意的时候，你已经悄悄成长。”
第三十九章
晚自修结束之后，杨书晗和乔昭楚去了操场上晃悠。天色灰暗，一轮隐隐的月色渲染在黑夜中。
他们两人绕着跑道随意地散着步，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食堂的菜不好吃。”乔昭楚小声地抱怨说。她不喜欢太辣的东西。
杨书晗习惯性地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不好吃。”
乔昭楚想了一会儿说：“今天才星期二，离周末还有好久。”
杨书晗笑着看她，“周末到了，你要去干什么？”
“回家呀。”乔昭楚说，“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菜。”
杨书晗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是不是没有约会过？”
乔昭楚愣了一会儿，黑夜里，杨书晗看不清她的脸色，但他猜测，她此刻一定脸红了。
杨书晗笑说：“星期六有空吗？”
乔昭楚低声问：“去哪儿？”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她：“你喜欢吃甜食？”
乔昭楚挑眉，“你怎么知道？”
杨书晗笑而不语。每次食堂如果派放甜点，乔昭楚总是会吃得干干净净，而肚子饿的时候，她去超市买的最多的零食就是蛋糕还有巧克力派。
杨书晗说：“我想，我们去甜品屋吧。”
“什么甜品屋？”乔昭楚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杨书晗笑得很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乔昭楚耐不住，缠了杨书晗直问：“快告诉我在哪儿？在哪儿呀？”她双手扯着杨书晗的衣袖，不依不饶的。杨书晗只一味地笑，任她闹着。
“哎！那边的两个同学！站住！”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杨书晗微微回头，隐隐可以看到是个老师模样的人，但距离太远，光线太暗，他也看不清。
晚自修结束之后，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到处闲游晃荡的，更何况他们两人一男一女，那个老师肯定是来抓他们的，弄不好已违反规定和早恋两个“罪名”，让他们在初三之际还吃个处分，“晚节不保”。
乔昭楚一愣，慌道：“怎么办？”
杨书晗轻轻一笑，突然拉了她的手，低声说：“跑呗！”
“站住！”身后的声音更响了。
这个学校很大，乔昭楚才来不到两个月，很多地方都没有走过，杨书晗在这儿生活了两年多倒是熟门熟路的。两人都跑得很快，夜风冷冷的，抚开他们的衣襟，但杨书晗的手很暖，乔昭楚慢慢地从一开始的慌张渐渐平复下来，任他拉着自己，奔跑着。
杨书晗带着乔昭楚走了一条小路，来到了高中部的篮球场。穿过篮球场再往回绕一段小树林就是他们的宿舍了。
“刚才可真刺激。”小树林里，乔昭楚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书晗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放浪无畏的时候，有些叛逆，有些耍坏，他笑着说：“还好没被追上。”
杨书晗无意识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皱着眉说：“快跑！还有五分钟就门禁了！”
“什么？！”乔昭楚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书晗又开始拉着她手跑起来，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手都没有放开。
乔昭楚住的宿舍在宿舍楼最里面的一幢，那里有一段路因为路灯坏了，很暗。乔昭楚曾经向杨书晗提起，说如果没有和同学结伴她都不敢走那段路。
“你快回去吧，不用送了，过了门禁，你就进不去宿舍了，很麻烦的。”乔昭楚松开杨书晗的手说。
杨书晗摇摇头，“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等会儿用跑的，可以赶在门禁前回去的。”
乔昭楚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杨书晗搡着往前去了。没有路灯的那段路的确如乔昭楚描述的一样暗沉，甚至有些可怕，更何况现在夜色加重，杨书晗只庆幸还好自己坚持送她。离宿舍楼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杨书晗停下了步子，再靠近可能就要被宿舍阿姨看见了，他说：“回去吧。”
乔昭楚点头，“你也快走吧。别赶不上门禁了。”
杨书晗还站在那儿，笑说：“别乌鸦嘴了，快走！”
乔昭楚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然后就往前走去了，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果然杨书晗还站在那儿，她冲着他挥挥手，“快回去！”
杨书晗走近几步，笑着说：“你要再不走我可真赶不上门禁了。”
乔昭楚点点头，迈开了几步，跑走了。杨书晗直到看着乔昭楚进了宿舍楼才准备往自己宿舍跑。在快要到达宿舍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宿舍阿姨将大楼的门上了锁，他颇为绝望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果然九点刚过了一分钟。
他在宿舍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抬头看了看，心说，要不要爬墙回寝室？但很快，自己的理智就否决了这个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的“提案”。几番纠结之下，他拿出手机打了虞从好的电话，毕竟他还不想在外露宿一夜，且不说会有多凄惨，宿舍阿姨每晚都会查寝，发现自己不在宿舍的话，问题只会更大。虽然学校明令禁止携带手机，但这个年头，十个学生里，有九个都是带着手机去学校的。
虞从好接了他的电话，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将他接上了车，还打了电话回宿舍楼报备。虞从好家里，杨书晗都是很自觉地选择去了书房。
虞从好从厨房拿了杯水进去，杨书晗还乖乖地站在他书桌前。他将水杯往杨书晗手里塞了塞，“暖暖。”
杨书晗抿着唇点头，“哦。”
虞从好坐在了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说吧。”
杨书晗抿了一小口，舔舔嘴唇，乖乖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在操场差点被老师抓包的事。
虞从好很平静地听完，“反应很快。”
杨书晗拿不准虞从好的意思，如果是他哥哥讲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一定离“死”不远了，但虞从好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果然老师和哥哥还是很不一样的。
虞从好看着他喝下半杯温水才说：“你过来。”
杨书晗的手一抖，还好杯里的水不多，不然刚才肯定要洒出来了。迫于虞从好的积威，他还是慢慢蹭了过去。刚站稳，虞从好就站起身，将他背朝上压在桌上，连着打了他屁股五下巴掌，都落在右臀上。
“嘶！”杨书晗被虞从好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但这样挨打，还是让他脸都烫了起来。
虞从好却随即放了他起来，“胆子真大。”他的声音还是听不出怒气，杨书晗猜想，老师可能不是很生气。
“虞老师......”杨书晗低着声音叫了一声，然后得寸进尺地走进他一步，抬头看着虞从好：“老师其实不生气吧。”
虞从好皱了皱眉，挥手在他身后又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很重，疼得杨书晗马上捂了屁股，退开几步，“虞老师！”
虞从好瞥他一眼，“谈恋爱也要注意分寸，夜不归宿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打你打错了？”
杨书晗不动声色地揉着身后，不说话。
虞从好看着他说：“幸好你还让乔昭楚回了宿舍，不然你今天肯定不能躺着睡了。”
杨书晗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胆子越来越大！再有一次，就自己脱了裤子给我撅着屁股挨揍！”虞从好凶了他一句，随后自己却笑了。
杨书晗听得脸都红了，听虞从好笑了，就更羞了，却也知道虞老师没有真的生气。
虞从好走近他，揉揉他脑袋，“去睡觉吧。”
晚自修结束之后，杨书晗和乔昭楚去了操场上晃悠。天色灰暗，一轮隐隐的月色渲染在黑夜中。
他们两人绕着跑道随意地散着步，昏暗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食堂的菜不好吃。”乔昭楚小声地抱怨说。她不喜欢太辣的东西。
杨书晗习惯性地将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点点头，“是啊。我也觉得不好吃。”
乔昭楚想了一会儿说：“今天才星期二，离周末还有好久。”
杨书晗笑着看她，“周末到了，你要去干什么？”
“回家呀。”乔昭楚说，“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菜。”
杨书晗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是不是没有约会过？”
乔昭楚愣了一会儿，黑夜里，杨书晗看不清她的脸色，但他猜测，她此刻一定脸红了。
杨书晗笑说：“星期六有空吗？”
乔昭楚低声问：“去哪儿？”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问她：“你喜欢吃甜食？”
乔昭楚挑眉，“你怎么知道？”
杨书晗笑而不语。每次食堂如果派放甜点，乔昭楚总是会吃得干干净净，而肚子饿的时候，她去超市买的最多的零食就是蛋糕还有巧克力派。
杨书晗说：“我想，我们去甜品屋吧。”
“什么甜品屋？”乔昭楚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兴奋和期待。
杨书晗笑得很神秘，“去了就知道了。”
乔昭楚耐不住，缠了杨书晗直问：“快告诉我在哪儿？在哪儿呀？”她双手扯着杨书晗的衣袖，不依不饶的。杨书晗只一味地笑，任她闹着。
“哎！那边的两个同学！站住！”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杨书晗微微回头，隐隐可以看到是个老师模样的人，但距离太远，光线太暗，他也看不清。
晚自修结束之后，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到处闲游晃荡的，更何况他们两人一男一女，那个老师肯定是来抓他们的，弄不好已违反规定和早恋两个“罪名”，让他们在初三之际还吃个处分，“晚节不保”。
乔昭楚一愣，慌道：“怎么办？”
杨书晗轻轻一笑，突然拉了她的手，低声说：“跑呗！”
“站住！”身后的声音更响了。
这个学校很大，乔昭楚才来不到两个月，很多地方都没有走过，杨书晗在这儿生活了两年多倒是熟门熟路的。两人都跑得很快，夜风冷冷的，抚开他们的衣襟，但杨书晗的手很暖，乔昭楚慢慢地从一开始的慌张渐渐平复下来，任他拉着自己，奔跑着。
杨书晗带着乔昭楚走了一条小路，来到了高中部的篮球场。穿过篮球场再往回绕一段小树林就是他们的宿舍了。
“刚才可真刺激。”小树林里，乔昭楚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书晗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放浪无畏的时候，有些叛逆，有些耍坏，他笑着说：“还好没被追上。”
杨书晗无意识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皱着眉说：“快跑！还有五分钟就门禁了！”
“什么？！”乔昭楚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杨书晗又开始拉着她手跑起来，从开始到现在，他们的手都没有放开。
乔昭楚住的宿舍在宿舍楼最里面的一幢，那里有一段路因为路灯坏了，很暗。乔昭楚曾经向杨书晗提起，说如果没有和同学结伴她都不敢走那段路。
“你快回去吧，不用送了，过了门禁，你就进不去宿舍了，很麻烦的。”乔昭楚松开杨书晗的手说。
杨书晗摇摇头，“快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等会儿用跑的，可以赶在门禁前回去的。”
乔昭楚还想说什么，却已被杨书晗搡着往前去了。没有路灯的那段路的确如乔昭楚描述的一样暗沉，甚至有些可怕，更何况现在夜色加重，杨书晗只庆幸还好自己坚持送她。离宿舍楼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杨书晗停下了步子，再靠近可能就要被宿舍阿姨看见了，他说：“回去吧。”
乔昭楚点头，“你也快走吧。别赶不上门禁了。”
杨书晗还站在那儿，笑说：“别乌鸦嘴了，快走！”
乔昭楚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然后就往前走去了，但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果然杨书晗还站在那儿，她冲着他挥挥手，“快回去！”
杨书晗走近几步，笑着说：“你要再不走我可真赶不上门禁了。”
乔昭楚点点头，迈开了几步，跑走了。杨书晗直到看着乔昭楚进了宿舍楼才准备往自己宿舍跑。在快要到达宿舍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宿舍阿姨将大楼的门上了锁，他颇为绝望地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果然九点刚过了一分钟。
他在宿舍门口徘徊了好一阵，抬头看了看，心说，要不要爬墙回寝室？但很快，自己的理智就否决了这个稍有不慎就可能出事的“提案”。几番纠结之下，他拿出手机打了虞从好的电话，毕竟他还不想在外露宿一夜，且不说会有多凄惨，宿舍阿姨每晚都会查寝，发现自己不在宿舍的话，问题只会更大。虽然学校明令禁止携带手机，但这个年头，十个学生里，有九个都是带着手机去学校的。
虞从好接了他的电话，不过十分钟就到了学校将他接上了车，还打了电话回宿舍楼报备。虞从好家里，杨书晗都是很自觉地选择去了书房。
虞从好从厨房拿了杯水进去，杨书晗还乖乖地站在他书桌前。他将水杯往杨书晗手里塞了塞，“暖暖。”
杨书晗抿着唇点头，“哦。”
虞从好坐在了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说吧。”
杨书晗抿了一小口，舔舔嘴唇，乖乖地将事情交代了一遍，包括他在操场差点被老师抓包的事。
虞从好很平静地听完，“反应很快。”
杨书晗拿不准虞从好的意思，如果是他哥哥讲出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一定离“死”不远了，但虞从好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果然老师和哥哥还是很不一样的。
虞从好看着他喝下半杯温水才说：“你过来。”
杨书晗的手一抖，还好杯里的水不多，不然刚才肯定要洒出来了。迫于虞从好的积威，他还是慢慢蹭了过去。刚站稳，虞从好就站起身，将他背朝上压在桌上，连着打了他屁股五下巴掌，都落在右臀上。
“嘶！”杨书晗被虞从好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但这样挨打，还是让他脸都烫了起来。
虞从好却随即放了他起来，“胆子真大。”他的声音还是听不出怒气，杨书晗猜想，老师可能不是很生气。
“虞老师......”杨书晗低着声音叫了一声，然后得寸进尺地走进他一步，抬头看着虞从好：“老师其实不生气吧。”
虞从好皱了皱眉，挥手在他身后又落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很重，疼得杨书晗马上捂了屁股，退开几步，“虞老师！”
虞从好瞥他一眼，“谈恋爱也要注意分寸，夜不归宿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打你打错了？”
杨书晗不动声色地揉着身后，不说话。
虞从好看着他说：“幸好你还让乔昭楚回了宿舍，不然你今天肯定不能躺着睡了。”
杨书晗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胆子越来越大！再有一次，就自己脱了裤子给我撅着屁股挨揍！”虞从好凶了他一句，随后自己却笑了。
杨书晗听得脸都红了，听虞从好笑了，就更羞了，却也知道虞老师没有真的生气。
虞从好走近他，揉揉他脑袋，“去睡觉吧。”
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当晚在操场上看见杨书晗和乔昭楚的老师是政教处主任。在第二天的班主任会议上，他调出了校园操场和各处的监控，进行播放。几乎只一眼，虞从好就认出了监控里的两个身影，不过他很淡定地选择保持沉默，因为昏暗的路灯下两个人的身形样貌看不清楚。
“哪位老师认得这两个学生？”主任发话问。
众位老师皱着眉摇摇头，有个老师问：“发生什么了？”
主任指指屏幕，“一男一女，还能发生什么？早恋现象屡禁不止，现在还敢公然在学校里不知检点，真是过分，是要杀一儆百了。”
“看样子应该是我们初中部的。”一个老师说，“但是太暗了，看不清什么。”
“男生和女生的个子都挺高的，但是真认不出来。”
......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这个点出现在学校里的，一定是初三的学生，昨晚去查宿舍记录，全年级段只有一个学生没有按时回寝。”主任看着虞从好，“虞老师，听说，你们班的杨书晗昨天被你带走了？”
虞从好淡定地点点头，“是啊。”
主任点点头，“方便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他哥哥有事找他，我受人之托而已。”虞从好撒谎，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主任点着头，“既然是这样，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书晗是个好学生。”虞从好淡淡地说。
主任不住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这次的事件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但政教处主任在晨会上却煞有介事地宣称，已经从监控中发现了两个早恋的学生，并决定给他们一次承认错误的机会，说是如果他们主动到政教处认错，就不作处分，但如果逾期不至，就要将他们通报批评。
乔昭楚显得有些不安，杨书晗心里没底，却也还是私下安慰着她。
虞从好办公室里，杨书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虞从好抬眼瞥他几眼，给他一副“有事说事，没事走人”的表情。
“老师......那个......我要不要去政教处呢？”杨书晗终于问出了口。
虞从好瞥他一眼，“去干嘛？”
“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杨书晗低声说。
虞从好挑眉，“所以，你准备带着乔昭楚一起去吗？”
杨书晗摇头摇得很坚决，“不。我自己去，他们问，我也不会说的。”
这个答案倒在虞从好的意料之内，他点点头，“那你去吧。他们一定会打电话通知家长的。”说到这儿，他突然笑得有些狡黠，“你猜，你哥知道以后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杨书晗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他哥如果知道的话，只怕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他一下慌了，“虞老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不知觉间，虞从好竟已成了杨书晗在“危难”时的依靠。
虞从好见他这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严肃了神情说：“这件事，无论怎样，你哥哥都是要知道了的，你就做好准备吧。”
杨书晗愣了很久，心跳都不由得快起来了，讷讷地问：“什么准备？”
虞从好忍不住笑了，“挨打的准备！”
杨书晗抿着唇低下了头，却突然觉出了些什么，猛地抬头看着虞从好问：“老师是诓我的吧。”
虞从好笑着看他，“我诓你什么了？”
杨书晗看着他说：“我早恋还是老师怂恿的呢，要说有错，老师也得算一份的。”
虞从好眯着眼站起来，“你说什么？”
杨书晗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虞从好走近他，抬手敲了敲他脑袋，“是政教处的老师诓你们来着，我看过监控了，根本认不出人。”
杨书晗透出了一口气，终于是笑了。
虞从好拍拍他肩膀，“以后约会要小心些，在学校里要克制。”
杨书晗觉得这话听着好玩，笑着应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学校里倒也安分，班级里也收敛了很多，但往往彼此只要一个眼神，仿佛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好不容易捱到周六的时候，杨书晗提早了十分钟等在约定的地方，乔昭楚来得也早。她背了一个白色的双肩包，将往日高扎的马尾放下来，戴了一顶粉白色的毛绒帽子，衬得她脸色更娇俏了。
“来得这么早？”乔昭楚问他。
杨书晗笑笑说：“还好。”他随便看了看手表，“你也早到了三分钟。”
乔昭楚说：“我不习惯让别人等我。”
杨书晗笑了，“我也是。走吧。”
杨书晗带着乔昭楚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屋，不是很奢侈、昂贵的一家甜品店，但以创意取胜，在Y市还是小有名气的。最特别的是，这里可以让顾客自己制作蛋糕和一些小甜品，想当时，杨书晗送给乔昭楚的巧克力就是在这儿做的。
乔昭楚跟着杨书晗一起换了衣服，带上了干净的围裙和手套。他们要做一个草莓蛋糕，一个蛋糕师傅耐心地教他们做法，乔昭楚却听得不是很认真，因为她一直在偷吃草莓。直到那个师傅教完，杨书晗才看她问：“你会了？”
乔昭楚看他笑，“你会了。”
杨书晗无奈地摇摇头，慢慢地给蛋糕上抹奶油，乔昭楚帮他转着底盘。
“多抹一点，再多抹一点。”乔昭楚说，“这儿还没抹匀呢，还有这儿。”
杨书晗看着她说：“这么多奶油，你不怕胖吗？”
“我很胖吗？”乔昭楚瞪着眼睛看他，女生最在乎自己的身材。
杨书晗仔细地看了看她，“嗯......胖......”
乔昭楚皱着眉看他，沾了奶油的手套贴在了他脸上，揉着他的脸说：“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杨书晗放下手里的工具，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笑着说：“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胖’这个字和你没关系。”
乔昭楚这才饶了他，放开自己的手，笑着撞他一下，顺手又抓了个草莓塞进他嘴巴里，“还要多放草莓。”
杨书晗笑着将草莓咽下去，正准备擦擦满脸的奶油，乔昭楚却已经快他一步，摘了手套，抽了纸巾帮他擦起来。
“别动别动，这里还有一点。”乔昭楚擦得很认真。
两人离得很近，乔昭楚的手软软的，蹭过他的脸颊，她的神情很认真，唇角却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杨书晗竟不知为何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乔昭楚却突然停了手，微微一笑，“好了，继续吧。”
杨书晗轻轻透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等到裱花的时候，乔昭楚嚷着要试试，杨书晗就将东西递给了他。但乔昭楚散着长发，一不小心就会沾到奶油。杨书晗细心地将她的长发拢到一起，问她：“有头绳吗？”
乔昭楚低头看看了自己大衣的口袋，“右边口袋里。”
杨书晗此时已经脱了手套，伸进她的口袋里拿出了头绳，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又帮她调整好了帽子的位置。
乔昭楚说：“早知道是来做蛋糕的，我就把头发扎起来了。”
“这样也好看。”杨书晗低声说。
乔昭楚听见了，脸红起来，转移话题问，“蛋糕上写什么字？”
杨书晗低头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说：“写......名字吧。”
乔昭楚轻轻一笑，“写不下。”
杨书晗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说：“那写你的姓和我的姓。”
还没等乔昭楚反应过来，杨书晗已经从后面握住了乔昭楚的手，用巧克力酱写下了“杨&乔”。
乔昭楚看着蛋糕笑出了梨涡，杨书晗直到最后一个笔画写完还没有放开乔昭楚的手，随后，极为自然地，他的唇轻轻蹭过乔昭楚的脸颊，一个吻，极轻，极淡，如春风拂过她的脸颊，倾醉桃花。
“哪位老师认得这两个学生？”主任发话问。
众位老师皱着眉摇摇头，有个老师问：“发生什么了？”
主任指指屏幕，“一男一女，还能发生什么？早恋现象屡禁不止，现在还敢公然在学校里不知检点，真是过分，是要杀一儆百了。”
“看样子应该是我们初中部的。”一个老师说，“但是太暗了，看不清什么。”
“男生和女生的个子都挺高的，但是真认不出来。”
......
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这个点出现在学校里的，一定是初三的学生，昨晚去查宿舍记录，全年级段只有一个学生没有按时回寝。”主任看着虞从好，“虞老师，听说，你们班的杨书晗昨天被你带走了？”
虞从好淡定地点点头，“是啊。”
主任点点头，“方便问一下是什么事吗？”
“他哥哥有事找他，我受人之托而已。”虞从好撒谎，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主任点着头，“既然是这样，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书晗是个好学生。”虞从好淡淡地说。
主任不住地点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这次的事件也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但政教处主任在晨会上却煞有介事地宣称，已经从监控中发现了两个早恋的学生，并决定给他们一次承认错误的机会，说是如果他们主动到政教处认错，就不作处分，但如果逾期不至，就要将他们通报批评。
乔昭楚显得有些不安，杨书晗心里没底，却也还是私下安慰着她。
虞从好办公室里，杨书晗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虞从好抬眼瞥他几眼，给他一副“有事说事，没事走人”的表情。
“老师......那个......我要不要去政教处呢？”杨书晗终于问出了口。
虞从好瞥他一眼，“去干嘛？”
“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杨书晗低声说。
虞从好挑眉，“所以，你准备带着乔昭楚一起去吗？”
杨书晗摇头摇得很坚决，“不。我自己去，他们问，我也不会说的。”
这个答案倒在虞从好的意料之内，他点点头，“那你去吧。他们一定会打电话通知家长的。”说到这儿，他突然笑得有些狡黠，“你猜，你哥知道以后也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
杨书晗死死咬着唇，说不出话，他哥如果知道的话，只怕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他一下慌了，“虞老师......你不会见死不救吧。”不知觉间，虞从好竟已成了杨书晗在“危难”时的依靠。
虞从好见他这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忍不住想逗逗他，于是严肃了神情说：“这件事，无论怎样，你哥哥都是要知道了的，你就做好准备吧。”
杨书晗愣了很久，心跳都不由得快起来了，讷讷地问：“什么准备？”
虞从好忍不住笑了，“挨打的准备！”
杨书晗抿着唇低下了头，却突然觉出了些什么，猛地抬头看着虞从好问：“老师是诓我的吧。”
虞从好笑着看他，“我诓你什么了？”
杨书晗看着他说：“我早恋还是老师怂恿的呢，要说有错，老师也得算一份的。”
虞从好眯着眼站起来，“你说什么？”
杨书晗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虞从好走近他，抬手敲了敲他脑袋，“是政教处的老师诓你们来着，我看过监控了，根本认不出人。”
杨书晗透出了一口气，终于是笑了。
虞从好拍拍他肩膀，“以后约会要小心些，在学校里要克制。”
杨书晗觉得这话听着好玩，笑着应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学校里倒也安分，班级里也收敛了很多，但往往彼此只要一个眼神，仿佛就能读懂对方的意思。
好不容易捱到周六的时候，杨书晗提早了十分钟等在约定的地方，乔昭楚来得也早。她背了一个白色的双肩包，将往日高扎的马尾放下来，戴了一顶粉白色的毛绒帽子，衬得她脸色更娇俏了。
“来得这么早？”乔昭楚问他。
杨书晗笑笑说：“还好。”他随便看了看手表，“你也早到了三分钟。”
乔昭楚说：“我不习惯让别人等我。”
杨书晗笑了，“我也是。走吧。”
杨书晗带着乔昭楚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甜品屋，不是很奢侈、昂贵的一家甜品店，但以创意取胜，在Y市还是小有名气的。最特别的是，这里可以让顾客自己制作蛋糕和一些小甜品，想当时，杨书晗送给乔昭楚的巧克力就是在这儿做的。
乔昭楚跟着杨书晗一起换了衣服，带上了干净的围裙和手套。他们要做一个草莓蛋糕，一个蛋糕师傅耐心地教他们做法，乔昭楚却听得不是很认真，因为她一直在偷吃草莓。直到那个师傅教完，杨书晗才看她问：“你会了？”
乔昭楚看他笑，“你会了。”
杨书晗无奈地摇摇头，慢慢地给蛋糕上抹奶油，乔昭楚帮他转着底盘。
“多抹一点，再多抹一点。”乔昭楚说，“这儿还没抹匀呢，还有这儿。”
杨书晗看着她说：“这么多奶油，你不怕胖吗？”
“我很胖吗？”乔昭楚瞪着眼睛看他，女生最在乎自己的身材。
杨书晗仔细地看了看她，“嗯......胖......”
乔昭楚皱着眉看他，沾了奶油的手套贴在了他脸上，揉着他的脸说：“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
杨书晗放下手里的工具，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笑着说：“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说的是，‘胖’这个字和你没关系。”
乔昭楚这才饶了他，放开自己的手，笑着撞他一下，顺手又抓了个草莓塞进他嘴巴里，“还要多放草莓。”
杨书晗笑着将草莓咽下去，正准备擦擦满脸的奶油，乔昭楚却已经快他一步，摘了手套，抽了纸巾帮他擦起来。
“别动别动，这里还有一点。”乔昭楚擦得很认真。
两人离得很近，乔昭楚的手软软的，蹭过他的脸颊，她的神情很认真，唇角却带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杨书晗竟不知为何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乔昭楚却突然停了手，微微一笑，“好了，继续吧。”
杨书晗轻轻透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失落。
等到裱花的时候，乔昭楚嚷着要试试，杨书晗就将东西递给了他。但乔昭楚散着长发，一不小心就会沾到奶油。杨书晗细心地将她的长发拢到一起，问她：“有头绳吗？”
乔昭楚低头看看了自己大衣的口袋，“右边口袋里。”
杨书晗此时已经脱了手套，伸进她的口袋里拿出了头绳，扎了一个低低的马尾，又帮她调整好了帽子的位置。
乔昭楚说：“早知道是来做蛋糕的，我就把头发扎起来了。”
“这样也好看。”杨书晗低声说。
乔昭楚听见了，脸红起来，转移话题问，“蛋糕上写什么字？”
杨书晗低头看了看，想了一会儿说：“写......名字吧。”
乔昭楚轻轻一笑，“写不下。”
杨书晗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说：“那写你的姓和我的姓。”
还没等乔昭楚反应过来，杨书晗已经从后面握住了乔昭楚的手，用巧克力酱写下了“杨&乔”。
乔昭楚看着蛋糕笑出了梨涡，杨书晗直到最后一个笔画写完还没有放开乔昭楚的手，随后，极为自然地，他的唇轻轻蹭过乔昭楚的脸颊，一个吻，极轻，极淡，如春风拂过她的脸颊，倾醉桃花。
第四十章
杨书晗和乔昭楚等在柜台前，店员正在帮他们包装刚做好的蛋糕。
“蛋糕你带回家吃吧。”杨书晗说。
乔昭楚摇了摇头，“不好不好。我爸爸妈妈会问的。”
杨书晗挑眉看她，“那怎么办？”
乔昭楚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当晚饭吃？如果吃不完，你带回家去。”说着她就笑起来。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也只好妥协。
甜品屋的门正被推开来，门上挂的铃铛响了一阵。
“欢迎光临。”
进来的女人带着浅浅的微笑，熟门熟路地在玻璃柜里挑了几个牛角面包，还有一盒店家自制巧克力杯来到了柜台结账。杨书晗牵着乔昭楚自然地让开了半个身位。那女人自然地冲着杨书晗点头致意，却突然愣了一会儿，半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杨书晗？”
杨书晗抬头看她，惊讶地挑着眉。那女人却是笑了，“你真的是杨书晗？这么巧。”
“你是？”杨书晗看着她，在记忆力搜寻，却一无所获。
那女人笑容不减，“你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你。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
杨书晗一怔，反应倒也是快，“你是......冷瑶姐姐？”
冷瑶挑了眉，颇为意外，“你知道我？”
杨书晗轻轻点头，微微一笑，“有人和我提过你。”
冷瑶微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笑靥如花，“是虞从好吧？”
杨书晗也笑了，点点头。
“你们的蛋糕好了。”服务员拿了蛋糕交给乔昭楚。
杨书晗看了一眼乔昭楚，而后和冷瑶说：“我们要先走了。”
冷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两个人，微微点头。她安静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青春洋溢，懵懂美好，突然有些感慨。
杨书晗和乔昭楚吃了晚饭就准备回家，杨书晗依然颇为绅士地将她送回家，然后贴心地在她家小区的一家超市门口停下了脚步。
“快回去吧。”杨书晗手里拎着吃了一半的蛋糕，看着乔昭楚。
乔昭楚轻轻点头，“那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杨书晗答应她，“我会的。”
他们还拉着手，乔昭楚还不愿意回去，“嗯......我们再走一会儿？”
杨书晗无奈地笑了，却点了点头，两人又在乔昭楚家附近的小公园走了一圈，“下个星期我们干什么呢？”乔昭楚问他，她甚至希望明天就是周一，这样两个人又可以见面了，不知道杨书晗是不是这么想的。
杨书晗轻轻一笑，问她：“你想去干什么？”
乔昭楚抿唇，“我不知道。”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那我去哪儿，你就跟着来吧。”
乔昭楚笑了，“你会不会卖了我？”
“称斤吗？”杨书晗玩笑道，“那得赚多少啊！”
乔昭楚笑着追着他打，两人的笑声在安静的公园里洋溢着，单纯的快乐。
杨书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将蛋糕放到冰箱，关上冰箱门的时候，杨煊正站在门后，吓了他一大跳。
杨煊是下来倒水的，看着弟弟的反应也觉得好笑，随意抬头看了一下客厅的挂钟，“这么晚才回来。”
杨书晗抿着唇含糊地应了一声。
“哪儿回来的呀？”杨煊倒了一杯水，极为随意地像是拉家常一般问他。
杨书晗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他和杨煊说，自己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却突然想起自己在甜品屋偶遇哥哥女朋友的事儿，该不会他哥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来诓他的吧？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回答。
杨煊是贵人事忙，他只记得他弟弟说了今天要出去，却忘了他去的是哪儿，如今只不过随口一问，但看他弟弟的反应也觉得有些奇怪。杨煊放下了水杯，看着他弟弟，“我问你从哪儿回来的？”
杨书晗死死地咬了唇，如果今天这么问他的是虞从好，他可能会回答一句“你猜”，但面对他哥哥，他是决计不敢这么放肆的，甚至是连撒谎也不敢的。他微微低下头，“哥，我错了。”
杨书晗和乔昭楚等在柜台前，店员正在帮他们包装刚做好的蛋糕。
“蛋糕你带回家吃吧。”杨书晗说。
乔昭楚摇了摇头，“不好不好。我爸爸妈妈会问的。”
杨书晗挑眉看她，“那怎么办？”
乔昭楚想了一会儿说：“我们当晚饭吃？如果吃不完，你带回家去。”说着她就笑起来。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也只好妥协。
甜品屋的门正被推开来，门上挂的铃铛响了一阵。
“欢迎光临。”
进来的女人带着浅浅的微笑，熟门熟路地在玻璃柜里挑了几个牛角面包，还有一盒店家自制巧克力杯来到了柜台结账。杨书晗牵着乔昭楚自然地让开了半个身位。那女人自然地冲着杨书晗点头致意，却突然愣了一会儿，半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杨书晗？”
杨书晗抬头看她，惊讶地挑着眉。那女人却是笑了，“你真的是杨书晗？这么巧。”
“你是？”杨书晗看着她，在记忆力搜寻，却一无所获。
那女人笑容不减，“你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你。我是你哥哥的......好朋友。”
杨书晗一怔，反应倒也是快，“你是......冷瑶姐姐？”
冷瑶挑了眉，颇为意外，“你知道我？”
杨书晗轻轻点头，微微一笑，“有人和我提过你。”
冷瑶微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突然笑靥如花，“是虞从好吧？”
杨书晗也笑了，点点头。
“你们的蛋糕好了。”服务员拿了蛋糕交给乔昭楚。
杨书晗看了一眼乔昭楚，而后和冷瑶说：“我们要先走了。”
冷瑶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两个人，微微点头。她安静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青春洋溢，懵懂美好，突然有些感慨。
杨书晗和乔昭楚吃了晚饭就准备回家，杨书晗依然颇为绅士地将她送回家，然后贴心地在她家小区的一家超市门口停下了脚步。
“快回去吧。”杨书晗手里拎着吃了一半的蛋糕，看着乔昭楚。
乔昭楚轻轻点头，“那你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杨书晗答应她，“我会的。”
他们还拉着手，乔昭楚还不愿意回去，“嗯......我们再走一会儿？”
杨书晗无奈地笑了，却点了点头，两人又在乔昭楚家附近的小公园走了一圈，“下个星期我们干什么呢？”乔昭楚问他，她甚至希望明天就是周一，这样两个人又可以见面了，不知道杨书晗是不是这么想的。
杨书晗轻轻一笑，问她：“你想去干什么？”
乔昭楚抿唇，“我不知道。”
杨书晗想了一会儿，“那我去哪儿，你就跟着来吧。”
乔昭楚笑了，“你会不会卖了我？”
“称斤吗？”杨书晗玩笑道，“那得赚多少啊！”
乔昭楚笑着追着他打，两人的笑声在安静的公园里洋溢着，单纯的快乐。
杨书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将蛋糕放到冰箱，关上冰箱门的时候，杨煊正站在门后，吓了他一大跳。
杨煊是下来倒水的，看着弟弟的反应也觉得好笑，随意抬头看了一下客厅的挂钟，“这么晚才回来。”
杨书晗抿着唇含糊地应了一声。
“哪儿回来的呀？”杨煊倒了一杯水，极为随意地像是拉家常一般问他。
杨书晗心里“咯噔”了一下，之前他和杨煊说，自己是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却突然想起自己在甜品屋偶遇哥哥女朋友的事儿，该不会他哥这会儿已经知道了，来诓他的吧？一时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回答。
杨煊是贵人事忙，他只记得他弟弟说了今天要出去，却忘了他去的是哪儿，如今只不过随口一问，但看他弟弟的反应也觉得有些奇怪。杨煊放下了水杯，看着他弟弟，“我问你从哪儿回来的？”
杨书晗死死地咬了唇，如果今天这么问他的是虞从好，他可能会回答一句“你猜”，但面对他哥哥，他是决计不敢这么放肆的，甚至是连撒谎也不敢的。他微微低下头，“哥，我错了。”
书房里，杨书晗乖乖地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而杨煊的脸色也是意料之中地越来越差。
末了，杨书晗抬头看着他哥，“哥，我不该对你撒谎的，对不起。”
杨煊皱着眉听他说完，比起他弟弟，他现在更想把虞从好按在桌上打一顿，他甚至可以想象虞从好一定会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恋爱自由，难不成还想让你弟弟和你一样，七老八十了再谈恋爱？”他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歪理占了大多数！
杨煊瞥他一眼，问他：“你虞老师知道吗？”
杨书晗木木地问了一句，“哪件事啊？”
杨煊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淡淡的，“你早恋的事。”
果然，杨书晗轻声说：“知道。”不过倒没有出卖虞从好，告诉哥哥，他追她的主意还是虞从好怂恿的呢。
杨煊简直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默默地从桌上拿了戒尺在手里，顺手指了指墙角。杨书晗咬着唇走过去，果然，他哥哥和虞老师的教育理念还是很不一样的，不过这种“不一样”的下场，遭殃的是他的屁股。
杨书晗刚褪了裤子，双手撑在墙上，他哥哥的戒尺就落了下来，不，是砸了下来。距离他上次挨他哥哥的打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但现在，只这一下就足以唤起他对他哥哥发火动手的全部回忆。
杨煊生气的时候动手，往往是不多话的，今天的他更加沉默，而辗转在他戒尺之下的杨书晗却也觉得比往常更加难捱。
杨煊打到第十五下的时候，杨书晗的膝盖狠狠一软，无意识地避过了杨煊紧接而下的第十六记戒尺。
“对不......起......唔”杨书晗的眼睛被汗水蜇疼了，此刻却也不敢擦一擦，杨煊的戒尺自十五记开始便落得更快了，甚至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哥......嗯......”杨书晗甚至记不清他挨了多少下，但直到身后的戒尺停了，他臀上的痛依然凌厉，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他哥霎时停了手。
戒尺犹如附骨之疽，贴在了他的臀上，身后传来杨煊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在这个时候恋爱，合适吗？”
杨书晗咬着唇，半天问出一句：“哥......是要我分手吗？”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身后的疼痛，而是心突然抽了一下。
“啊！”回应他的是一记沉重的戒尺，正抽在伤得最重的臀峰上。杨书晗慢慢站直了身子，双腿还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很稳，“哥，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适合谈恋爱，但是我喜欢她，我不愿意和她分手。”
杨书晗的答案意料之外地没有将杨煊激怒，因为他弟弟的倔强和坚持，他很了解。他不知道什么是“适合”的时候，谁也不能给这个问题一个答案，所谓爱情，可能就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他自认为已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但“爱”这个字对他的弟弟来说，还太过懵懂。
“什么是喜欢？”杨煊问他。
杨书晗抿着唇，思考了一阵，回答说：“我看见她会觉得开心，不能见面会想到她，期待见到她的时候。”
杨煊听了，不过轻轻一笑，青春时经历的单纯而美好的初恋，他没有经历过，却也可以想象。他望着杨书晗此刻认真的样子，心中也有了些感慨。然而他突然将左手按在杨书晗背上，将他的上半身压在墙上，屁股自然就翘起来了，右手挥着戒尺，落下了最后十记。
末了，杨煊收了戒尺说：“今天的戒尺，罚的是你向我撒谎和隐瞒。”
杨书晗木然地从墙上慢慢撑起身子，想要拉起裤子却连蹲都蹲不下来。杨煊倒没有再为难他，帮他穿好了裤子，身后肿得有些夸张，裤子蹭到肿痕的时候，杨书晗的冷汗又落了一遍。
“哥......”杨书晗纠结了一阵，还是开了口。
杨煊将戒尺放回原处，看他，“想说什么？”
杨书晗咬着唇，“哥，我不会和乔昭楚分手的。”
杨煊冷哼了一声，他决定这一次，给他弟弟所有的信任，“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因私忘公’，第一个不放过你的绝对是你虞老师。”
杨书晗惊喜道：“哥是同意了？”
杨煊瞥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揽过他肩膀，“回房上药吧。”
杨书晗走路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能牵动伤口，但他心里总是开心更多一些的。
末了，杨书晗抬头看着他哥，“哥，我不该对你撒谎的，对不起。”
杨煊皱着眉听他说完，比起他弟弟，他现在更想把虞从好按在桌上打一顿，他甚至可以想象虞从好一定会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恋爱自由，难不成还想让你弟弟和你一样，七老八十了再谈恋爱？”他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的，而且歪理占了大多数！
杨煊瞥他一眼，问他：“你虞老师知道吗？”
杨书晗木木地问了一句，“哪件事啊？”
杨煊冷冷地看着他，语气却是淡淡的，“你早恋的事。”
果然，杨书晗轻声说：“知道。”不过倒没有出卖虞从好，告诉哥哥，他追她的主意还是虞从好怂恿的呢。
杨煊简直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他默默地从桌上拿了戒尺在手里，顺手指了指墙角。杨书晗咬着唇走过去，果然，他哥哥和虞老师的教育理念还是很不一样的，不过这种“不一样”的下场，遭殃的是他的屁股。
杨书晗刚褪了裤子，双手撑在墙上，他哥哥的戒尺就落了下来，不，是砸了下来。距离他上次挨他哥哥的打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但现在，只这一下就足以唤起他对他哥哥发火动手的全部回忆。
杨煊生气的时候动手，往往是不多话的，今天的他更加沉默，而辗转在他戒尺之下的杨书晗却也觉得比往常更加难捱。
杨煊打到第十五下的时候，杨书晗的膝盖狠狠一软，无意识地避过了杨煊紧接而下的第十六记戒尺。
“对不......起......唔”杨书晗的眼睛被汗水蜇疼了，此刻却也不敢擦一擦，杨煊的戒尺自十五记开始便落得更快了，甚至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
“哥......嗯......”杨书晗甚至记不清他挨了多少下，但直到身后的戒尺停了，他臀上的痛依然凌厉，以至于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他哥霎时停了手。
戒尺犹如附骨之疽，贴在了他的臀上，身后传来杨煊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在这个时候恋爱，合适吗？”
杨书晗咬着唇，半天问出一句：“哥......是要我分手吗？”说出“分手”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身后的疼痛，而是心突然抽了一下。
“啊！”回应他的是一记沉重的戒尺，正抽在伤得最重的臀峰上。杨书晗慢慢站直了身子，双腿还在不可抑制地颤抖着，但他的声音很稳，“哥，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适合谈恋爱，但是我喜欢她，我不愿意和她分手。”
杨书晗的答案意料之外地没有将杨煊激怒，因为他弟弟的倔强和坚持，他很了解。他不知道什么是“适合”的时候，谁也不能给这个问题一个答案，所谓爱情，可能就是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他自认为已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但“爱”这个字对他的弟弟来说，还太过懵懂。
“什么是喜欢？”杨煊问他。
杨书晗抿着唇，思考了一阵，回答说：“我看见她会觉得开心，不能见面会想到她，期待见到她的时候。”
杨煊听了，不过轻轻一笑，青春时经历的单纯而美好的初恋，他没有经历过，却也可以想象。他望着杨书晗此刻认真的样子，心中也有了些感慨。然而他突然将左手按在杨书晗背上，将他的上半身压在墙上，屁股自然就翘起来了，右手挥着戒尺，落下了最后十记。
末了，杨煊收了戒尺说：“今天的戒尺，罚的是你向我撒谎和隐瞒。”
杨书晗木然地从墙上慢慢撑起身子，想要拉起裤子却连蹲都蹲不下来。杨煊倒没有再为难他，帮他穿好了裤子，身后肿得有些夸张，裤子蹭到肿痕的时候，杨书晗的冷汗又落了一遍。
“哥......”杨书晗纠结了一阵，还是开了口。
杨煊将戒尺放回原处，看他，“想说什么？”
杨书晗咬着唇，“哥，我不会和乔昭楚分手的。”
杨煊冷哼了一声，他决定这一次，给他弟弟所有的信任，“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因私忘公’，第一个不放过你的绝对是你虞老师。”
杨书晗惊喜道：“哥是同意了？”
杨煊瞥他一眼，走到他身边揽过他肩膀，“回房上药吧。”
杨书晗走路一瘸一拐的，每走一步都能牵动伤口，但他心里总是开心更多一些的。
第四十章
“啪！”
“呃......嗯！”杨书晗俯在桌上，冷汗在他周围汇聚成小片的汪洋，他已经保持这个挨打的姿势超过十五分钟了，但虞从好却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虞从好举着戒尺的右手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五记戒尺没有带起破风声，也没有一丝间隔，蹂躏着他早已肿胀起来的臀峰。
“嘶......老师，啊......等一等......”杨书晗的声音哑得可怕，身上的冷汗又落了一遍，他穿着薄薄的校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
虞从好的戒尺没有放下，反而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不轻不重地点着他身后问：“多少下了？”
杨书晗痛得一凛，缓了半天才回答说：“四十。”
虞从好又用戒尺拍了拍他屁股，力道重了一些，倒不像是在打他，“还有几下？”
杨书晗怔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颤着声音说了一句，“还有......五十七下......”说完这句，他突然缓缓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虞从好，“老师......能不能......能不能......”
虞从好看他这模样想笑，但又不得不绷着脸，淡淡地问他：“能不能什么？”
杨书晗擦了擦脸上的汗，“老师，能不能......心疼一下我？”如果今天要按照约定，打完这一百十七下，杨书晗觉得自己的屁股就不是屁股了。
虞从好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拿过了桌上的卷子和段年级名次，凉凉地说：“乔昭楚段排名二百五十六，各科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退步。我警告过你，她的成绩由你负责，退步一名，一下戒尺。”
杨书晗咬了嘴唇，“这一次......事出有因，我保证她下次一定会回复正常水准的。”
虞从好甩了一记戒尺下去，问：“什么因？”
杨书晗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们前段时间闹了别扭，她学习可能不在状态，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会帮她调整的。”
虞从好没有手软地抽了他一记，“怎么调整？”
“嘶！”杨书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解决的。”
虞从好从来都是信任他的，倒也不再多加追问，只是出声提醒他，“不到两个月就中考了，打你，只是给你提个醒。”
杨书晗重重地点了点头。
虞从好却没有放他起来，戒尺压在他腰上，“还欠着我五十五下呢，怎么办？”
杨书晗腿软的不得了，屁股上疼得厉害，别说五十五下，可能连五下都挨不过，“老师，能记账吗？”
虞从好轻轻拍拍他腰眼，“我从不赊账。”
杨书晗狠狠地用牙齿撕下嘴唇上一层皮，“那老师打吧。”
“嗯。”虞从好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即扬手就是一记戒尺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猝不及防的杨书晗没有想到这记戒尺竟是这样的速度和力道，身子猛地一仰，惨叫脱口而出，却换来虞从好同样凌厉的一记戒尺砸在同一个位置。
“老师，疼疼！”杨书晗忍不住，双手放在了屁股上，隔着薄薄的校裤，他能感受到身后的伤肿得很厉害，只轻轻一碰就疼得不得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虞从好，一双眼睛亮亮的，清澈着，有些委屈，有些无辜。
虞从好看似好心地提醒他，“还欠着我五十三下。”
杨书晗手心也是汗，却还不愿意放手，“老师......真的疼了，要不，换个地方打吧。”
虞从好忍着笑问他，“换哪儿打？”
杨书晗慢慢站起身，却根本站不直，然后他颤颤地伸出双手，大有视死如归的样子。虞从好却丝毫不为他的乖觉打动，抬手就印了三道红痕在他掌心，连成一片的痛。杨书晗攥了攥掌心，偷瞄了眼虞从好的表情，见他还是面若冰霜的样子，也不敢讨巧，乖乖地重新摊开双手，等着虞从好的戒尺落下。
虞从好却让他“失望”了，他将戒尺放回抽屉，拍拍他一脑袋的汗，“还剩五十下，先欠着，最后一次月考，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就双倍还回来。”
杨书晗这才知道惩罚是结束了，腿脚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却意料之中地没有摔在地上，因为，虞从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上药的时候，虞从好还是心疼了。沉默着的时候，杨书晗先开了口，“老师，其实上了药以后就不那么疼了。”
虞从好笑了，这小子是知道自己心疼了，不由地敲敲他脑袋，“不疼了就回教室去！”
杨书晗这会儿可有胆子肆无忌惮起来了，赖在他沙发上不起来，“不要不要，我要睡一会儿。”
虞从好笑着揉着他脑袋，也就由他去了，反正对他来说，自习课上不上都是一样的。小家伙的确是疼得累了，头沾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虞从好拿了条小被子给他盖上，又替他掖好了被角。小家伙这小半年又窜了个子，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有自己这么高了，虞从好心想。作为老师，能够见证一个孩子渐渐成长，或许是最骄傲，最欣慰的事情吧。
“啪！”
“呃......嗯！”杨书晗俯在桌上，冷汗在他周围汇聚成小片的汪洋，他已经保持这个挨打的姿势超过十五分钟了，但虞从好却一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虞从好举着戒尺的右手高高扬起，然后重重落下，五记戒尺没有带起破风声，也没有一丝间隔，蹂躏着他早已肿胀起来的臀峰。
“嘶......老师，啊......等一等......”杨书晗的声音哑得可怕，身上的冷汗又落了一遍，他穿着薄薄的校服，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紧紧贴在他身上。
虞从好的戒尺没有放下，反而在手里掂量了一会儿，不轻不重地点着他身后问：“多少下了？”
杨书晗痛得一凛，缓了半天才回答说：“四十。”
虞从好又用戒尺拍了拍他屁股，力道重了一些，倒不像是在打他，“还有几下？”
杨书晗怔了一会儿，咬着嘴唇，颤着声音说了一句，“还有......五十七下......”说完这句，他突然缓缓转过身，可怜巴巴地看着虞从好，“老师......能不能......能不能......”
虞从好看他这模样想笑，但又不得不绷着脸，淡淡地问他：“能不能什么？”
杨书晗擦了擦脸上的汗，“老师，能不能......心疼一下我？”如果今天要按照约定，打完这一百十七下，杨书晗觉得自己的屁股就不是屁股了。
虞从好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拿过了桌上的卷子和段年级名次，凉凉地说：“乔昭楚段排名二百五十六，各科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退步。我警告过你，她的成绩由你负责，退步一名，一下戒尺。”
杨书晗咬了嘴唇，“这一次......事出有因，我保证她下次一定会回复正常水准的。”
虞从好甩了一记戒尺下去，问：“什么因？”
杨书晗抿了抿唇，过了一会儿才回答说：“我们前段时间闹了别扭，她学习可能不在状态，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会帮她调整的。”
虞从好没有手软地抽了他一记，“怎么调整？”
“嘶！”杨书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解决的。”
虞从好从来都是信任他的，倒也不再多加追问，只是出声提醒他，“不到两个月就中考了，打你，只是给你提个醒。”
杨书晗重重地点了点头。
虞从好却没有放他起来，戒尺压在他腰上，“还欠着我五十五下呢，怎么办？”
杨书晗腿软的不得了，屁股上疼得厉害，别说五十五下，可能连五下都挨不过，“老师，能记账吗？”
虞从好轻轻拍拍他腰眼，“我从不赊账。”
杨书晗狠狠地用牙齿撕下嘴唇上一层皮，“那老师打吧。”
“嗯。”虞从好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即扬手就是一记戒尺狠狠地抽了下去。
“啊！”猝不及防的杨书晗没有想到这记戒尺竟是这样的速度和力道，身子猛地一仰，惨叫脱口而出，却换来虞从好同样凌厉的一记戒尺砸在同一个位置。
“老师，疼疼！”杨书晗忍不住，双手放在了屁股上，隔着薄薄的校裤，他能感受到身后的伤肿得很厉害，只轻轻一碰就疼得不得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虞从好，一双眼睛亮亮的，清澈着，有些委屈，有些无辜。
虞从好看似好心地提醒他，“还欠着我五十三下。”
杨书晗手心也是汗，却还不愿意放手，“老师......真的疼了，要不，换个地方打吧。”
虞从好忍着笑问他，“换哪儿打？”
杨书晗慢慢站起身，却根本站不直，然后他颤颤地伸出双手，大有视死如归的样子。虞从好却丝毫不为他的乖觉打动，抬手就印了三道红痕在他掌心，连成一片的痛。杨书晗攥了攥掌心，偷瞄了眼虞从好的表情，见他还是面若冰霜的样子，也不敢讨巧，乖乖地重新摊开双手，等着虞从好的戒尺落下。
虞从好却让他“失望”了，他将戒尺放回抽屉，拍拍他一脑袋的汗，“还剩五十下，先欠着，最后一次月考，如果还不能让我满意，就双倍还回来。”
杨书晗这才知道惩罚是结束了，腿脚一软，差点没摔下去，却意料之中地没有摔在地上，因为，虞从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上药的时候，虞从好还是心疼了。沉默着的时候，杨书晗先开了口，“老师，其实上了药以后就不那么疼了。”
虞从好笑了，这小子是知道自己心疼了，不由地敲敲他脑袋，“不疼了就回教室去！”
杨书晗这会儿可有胆子肆无忌惮起来了，赖在他沙发上不起来，“不要不要，我要睡一会儿。”
虞从好笑着揉着他脑袋，也就由他去了，反正对他来说，自习课上不上都是一样的。小家伙的确是疼得累了，头沾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虞从好拿了条小被子给他盖上，又替他掖好了被角。小家伙这小半年又窜了个子，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有自己这么高了，虞从好心想。作为老师，能够见证一个孩子渐渐成长，或许是最骄傲，最欣慰的事情吧。
这一天，夏日的阳光灼灼地炙烤着大地，虞从好安静地坐在校园一处花坛旁的长椅上，他捧了一杯咖啡，膝上放了一本英文杂志，周围寂静无声，连树丛里的蝉鸣都听不见，但他却总是心不在焉的。两个小时的时间，他只看了三篇文章，手里的咖啡也早凉透了。
“叮铃铃——”下课钟声响起，校园内外渐渐变得喧嚷起来，教学楼里，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蜂拥而出的是背着双肩包，拿着书本的学生，他们的脸上或带着肆意洒脱的笑容，或带着沉闷郁郁的神色。
今天是中考的第一天。
虞从好站起来，远远地就看到杨书晗背着书包走过来，虞从好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想问他考得怎么样，却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甚至还可能影响他的心情，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又有班上的几个同学，笑着跑向虞从好，拥着他说东说西，无外乎是好像写错了哪一题，抱怨作文有多难，也有人向虞从好自信地表示，自己发挥得不错。虞从好笑着听他们说，偶尔出声宽慰几句，鼓励几句。
待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开去，虞从好揽着杨书晗的肩膀，带他去吃中饭。
杨书晗倒是笑了，“老师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虞从好笑笑，摇摇头，“已经是过去完成时了，我们要专注现在进行时和将来时。”
杨书晗微微点头，“那我们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
虞从好揉揉他脑袋，“你请客，我买单。”
最后一天考试结束的时候，杨书晗是牵着乔昭楚的手步出考场的，他的脸上挂着自信而淡然的微笑，时而转头和乔昭楚说上几句，逗得女孩子咯咯直笑。这一天，没有艳阳，没有晴空，大雨倾盆而下。杨书晗撑着伞，自然而然地将伞盖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手臂却被淋湿了大半。
虞从好远远地看着，微微一笑，不禁追忆起当年的自己，同样的青涩稚嫩，握着一个人的手，便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那样的年华，人心总是容易满足，容易感恩的。
虞从好在中考的最后一天，递交了自己的辞职信，他写的不是“世界太大，我要去看看”，而是“算事业、须由人做”七个大字，寥寥数字，却足以道尽他的无奈与选择。
会议室里，杨煊看似随意地挥手指了指他左手第一顺位的虞从好，淡淡说：“新任市场营销部总监，虞从好。从今天起，他会负责Y市分公司所有业务。”
虞从好的身份，公司里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听到这个消息，对于这个空降的市场总监，大家也并未太过意外，反而淡定地报以掌声和欢呼。虞从好倒是颇为淡定地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反而看着杨煊问：“那你呢？”
杨煊微一挑眉，“回B市。”
虞从好微微一笑：“好像回到了起点，又好像刚刚开始。”
三年后
杨煊和冷瑶的婚礼上，虞从好以伴郎的身份，站在杨煊身旁，看着他满面春风，大醉方休。杨书晗也穿着西装站在虞从好身边，他刚刚结束了高考。
“准备报考什么学校？”虞从好问他。
“老师你猜。”三年了，即便虞从好不做老师三年了，杨书晗还是习惯称呼他“老师”，有一些记忆和经历永远不会褪色，它们依然鲜活，时时炙热着胸口。
虞从好连说了几个大学，杨书晗都是摇头。
“我想读军校。”杨书晗的话语掷地有声。
虞从好眉梢高高一挑，对于他的这个决定，虞从好是意外的，但他知道，十八岁的杨书晗，已比当年的杨书晗，更有想法，更有担当，他懂得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懂得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五年后
虞从好已是总公司的执行总监，天天埋首在成堆的文件里，但用杨煊的话来说，如今的虞从好已日渐稳重，更有大将之风了。
“咚咚——”秘书敲响了虞从好办公室的门。
“进。”虞从好正在看一份企划案，头都没有抬。
“总监，有人找您。”
虞从好依然没有抬头，言简意赅，“谁？”
“是我。”门口传来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师。”
虞从好的手顿时一僵，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来人，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秘书悄声退了出去。
五年来，虞从好终于见到了他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如今的杨书晗，眉眼之间依稀可以看见当年的洒脱张扬，却更见安之若素的持重与内敛。杨书晗微微一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老师，好久不见。”
“老师”这两个字的称呼对于虞从好来说，恍若隔世，却将他带回那段充满太多回忆，承载太多欢愉的岁月。半晌，他才轻轻回以微笑，“Long time!”
——————————————————The End————————————————
“叮铃铃——”下课钟声响起，校园内外渐渐变得喧嚷起来，教学楼里，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蜂拥而出的是背着双肩包，拿着书本的学生，他们的脸上或带着肆意洒脱的笑容，或带着沉闷郁郁的神色。
今天是中考的第一天。
虞从好站起来，远远地就看到杨书晗背着书包走过来，虞从好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想问他考得怎么样，却觉得这样的问题没有什么意义，甚至还可能影响他的心情，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又有班上的几个同学，笑着跑向虞从好，拥着他说东说西，无外乎是好像写错了哪一题，抱怨作文有多难，也有人向虞从好自信地表示，自己发挥得不错。虞从好笑着听他们说，偶尔出声宽慰几句，鼓励几句。
待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开去，虞从好揽着杨书晗的肩膀，带他去吃中饭。
杨书晗倒是笑了，“老师怎么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虞从好笑笑，摇摇头，“已经是过去完成时了，我们要专注现在进行时和将来时。”
杨书晗微微点头，“那我们考虑一下中午吃什么？”
虞从好揉揉他脑袋，“你请客，我买单。”
最后一天考试结束的时候，杨书晗是牵着乔昭楚的手步出考场的，他的脸上挂着自信而淡然的微笑，时而转头和乔昭楚说上几句，逗得女孩子咯咯直笑。这一天，没有艳阳，没有晴空，大雨倾盆而下。杨书晗撑着伞，自然而然地将伞盖往她那边倾斜，自己的手臂却被淋湿了大半。
虞从好远远地看着，微微一笑，不禁追忆起当年的自己，同样的青涩稚嫩，握着一个人的手，便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那样的年华，人心总是容易满足，容易感恩的。
虞从好在中考的最后一天，递交了自己的辞职信，他写的不是“世界太大，我要去看看”，而是“算事业、须由人做”七个大字，寥寥数字，却足以道尽他的无奈与选择。
会议室里，杨煊看似随意地挥手指了指他左手第一顺位的虞从好，淡淡说：“新任市场营销部总监，虞从好。从今天起，他会负责Y市分公司所有业务。”
虞从好的身份，公司里没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听到这个消息，对于这个空降的市场总监，大家也并未太过意外，反而淡定地报以掌声和欢呼。虞从好倒是颇为淡定地接受了众人的祝贺，反而看着杨煊问：“那你呢？”
杨煊微一挑眉，“回B市。”
虞从好微微一笑：“好像回到了起点，又好像刚刚开始。”
三年后
杨煊和冷瑶的婚礼上，虞从好以伴郎的身份，站在杨煊身旁，看着他满面春风，大醉方休。杨书晗也穿着西装站在虞从好身边，他刚刚结束了高考。
“准备报考什么学校？”虞从好问他。
“老师你猜。”三年了，即便虞从好不做老师三年了，杨书晗还是习惯称呼他“老师”，有一些记忆和经历永远不会褪色，它们依然鲜活，时时炙热着胸口。
虞从好连说了几个大学，杨书晗都是摇头。
“我想读军校。”杨书晗的话语掷地有声。
虞从好眉梢高高一挑，对于他的这个决定，虞从好是意外的，但他知道，十八岁的杨书晗，已比当年的杨书晗，更有想法，更有担当，他懂得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懂得全力以赴，不留遗憾。
五年后
虞从好已是总公司的执行总监，天天埋首在成堆的文件里，但用杨煊的话来说，如今的虞从好已日渐稳重，更有大将之风了。
“咚咚——”秘书敲响了虞从好办公室的门。
“进。”虞从好正在看一份企划案，头都没有抬。
“总监，有人找您。”
虞从好依然没有抬头，言简意赅，“谁？”
“是我。”门口传来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师。”
虞从好的手顿时一僵，他猛地抬起头，看见来人，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秘书悄声退了出去。
五年来，虞从好终于见到了他曾经最得意的弟子，如今的杨书晗，眉眼之间依稀可以看见当年的洒脱张扬，却更见安之若素的持重与内敛。杨书晗微微一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老师，好久不见。”
“老师”这两个字的称呼对于虞从好来说，恍若隔世，却将他带回那段充满太多回忆，承载太多欢愉的岁月。半晌，他才轻轻回以微笑，“Long time!”
——————————————————The End————————————————
不算后记的后记？
Wow! 历时两个多月，这个故事终于走向了结尾！！！楼楼心里表示很激动啊！
想当时，写这个故事是出于一时的激动和兴起，能够坚持写下来到结尾，真的是一个小小的“奇迹”呢！
虽然有朋友说，留言不多，但是在我来说，能有人看文，哪怕是一条留言，我也很满足，哈哈，人嘛，要知足常乐，哈哈哈哈哈。
偶尔回看自己的文，会发现好多错别字......好吧，让我们一起愉快地忽略掉！！！
在这个故事里，我想多少会有自己的影子吧。像是虞从好，他所想往的状态也是我希望的状态，世事通透，却愿意游戏人间；再比如杨书晗，乖巧懂事，却有自己的坚持和小小的倔强。
有朋友问我，会不会写第二部或者番外，楼楼会不定期地写一点番外吧，还有朋友问会不会开新坑，介个嘛，坑品即人品，虽然心中有了另一个小故事，但还差得很远，所以暂时，不会有哦，很久以后，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哈哈！
爱所有追文到现在的朋友们，谢谢你们的喜欢和支持～么么哒～
如果楼楼开新坑，一定会告诉你们的～
Love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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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回看自己的文，会发现好多错别字......好吧，让我们一起愉快地忽略掉！！！
在这个故事里，我想多少会有自己的影子吧。像是虞从好，他所想往的状态也是我希望的状态，世事通透，却愿意游戏人间；再比如杨书晗，乖巧懂事，却有自己的坚持和小小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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