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皇甫恨再说话，楚天一脚踢在皇甫恨腿上。

膝盖砸在地上，皇甫恨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剑锋的温度令他心寒至极。

“参见父王！”楚毓杰下马，跪在楚天身边。

“起来吧，杰儿。”楚天态度温和。

皇甫恨愣了一会儿，突然，朗声大笑。

果不其然，楚天和楚毓杰合起伙来算计了他。而他是那么相信楚天，相信楚天对他的好，相信了楚天也是爱他的……为了那份爱和楚天，他不惜放弃他的自尊和骄傲。原来，一切只是个圈套。

看着楚天，皇甫恨哈哈大笑，眼角有奇怪的液体流出。

皇甫恨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流泪。

楚天愣了一下，旋即，怒火更胜。原本他只是气皇甫恨为非作歹，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可楚毓颜的死让他对皇甫恨彻底绝望了，如果皇甫恨不知道身世，还情有可原，可明知道楚毓颜是弟弟，还是杀了他……此刻，非但不知悔改，竟然还哈哈大笑。

看着神色疯癫的皇甫恨，楚天也笑，眼底含泪。

“逆徒！我就先废了你的武功！”说罢，楚天扔下剑，手掌凝气，捋住皇甫恨的两条胳膊，以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将他揪了起来。

摊手~~天爹不肯给糖，估计恨恨也不会再轻易接糖了~~~
豆腐去复习鸟~~~想温馨又得纠结= =！

“一直一直，你都只是在算计朕？”大笑过后，皇甫恨平声问，任凭楚天拉直他的胳膊，并不挣扎。“包括后来知道朕的身世后……也只是在和朕演戏？”

听到皇甫恨的问话，楚天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就在楚天停顿的间隙，有人高喊，让楚天不能心软，一定要杀了皇甫恨为武林除害。皇甫恨曾跟随皇甫苍鹰杀人无数，是武林的祸害。

楚天神色一凛，再不心软，反转皇甫恨双臂，真气贯体。

只听皇甫恨“啊”的惨叫了一声，金冠崩开，飞出数十米，青丝披散……皇甫恨一身武功被楚天瞬间废去。

“楚、楚天……”皇甫恨跪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站起来。

听闻皇甫恨直呼自己名讳，楚天抄起剑鞘，用力抽在皇甫恨背上。

皇甫恨已经觉不出背上的疼痛，捂着腹部鲜血淋漓的伤口，目光有些空虚。“你废了朕的武功……”皇甫恨喃喃自语，淡淡笑着。

突然，皇甫恨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楚天：“朕的武功……是你封住的？”

楚天点头。

皇甫恨再笑，淡淡的笑，笑得悄无声息。

楚毓杰将两国玉玺奉给楚天，楚天挥手，示意楚毓杰先退下，并不去接。面对众多眼底尽是恨意的武林人士，楚天沉默。看样子仅仅是废去武功已是不行，不杀皇甫恨难以平愤。

可是……

虽然皇甫恨害死了楚毓颜，罪大恶极，但真的举剑要杀皇甫恨时，楚天根本下不去手。

“杀了他啊，杀了他。楚大侠，你将我召集在此不就是为了为武林除害。”人群嘈杂。

皇甫恨笑对楚天，果然一切都是楚天的安排。本来么，这条密道他只告诉了楚天一人。

“你是否杀害了陈正风满门？还有，你真是传言中的银脸魔头？”楚天颤抖着问，虽然早就知道了真相，但他还是禁不住再确认一次。

皇甫恨哂笑，不再去看楚天，点头。

“成王败寇，你要杀便杀。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他是真的输了，输给了他曾经最不在乎的东西。没有遇到楚天之前，他是没有任何弱点的无情君王。

楚天恼怒，扬起剑鞘，抽在皇甫恨下巴上。果然都是他干的，楚天痛心难耐。

皇甫恨身子后仰，被剑鞘抽倒。下颌骨快要碎了。

楚天面对众人，高声道：“我已废去他的武功，断其一臂后，众位就可以安心离开了，此后江湖再皇甫恨和无银脸魔头！”楚天表达的很委婉，按江湖规矩，废武功断手臂，便可留得一命。楚天替皇甫恨做了选择，虽然皇甫恨罪大恶极，可他还是下不去杀手。如果皇甫恨今后能弃恶从善，真心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楚天愿意再把他视作疼爱的儿子，会好好疼他。

言讫，楚天抬剑，神色复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皇甫恨。

皇甫恨迅速抄起起手边的剑，试图拔剑。这是他带着楚天进入密道前从寝宫临时带出来的。可剑根本拔不出来，看到剑鞘被白色的胶状物封住，皇甫恨瞬间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声，笑声很小。

“朕居然还觉得……有爹，真好……”皇甫恨的声音低不可闻。笑声渐渐低了下去，皇甫恨用剑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可失血过多，连喘气都开始吃力。

楚天一脚踢飞了皇甫恨手里的剑。皇甫恨倒地。

“楚、天……与其断臂，不如直接杀了朕！”皇甫恨喘息，他已对楚天没有奢望。但如果楚
天心里曾有过他，曾不是虚情假意的疼惜过他，最后这一点要求他希望楚天能满足他。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今日若不杀朕，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好想开新坑，开新坑，新坑，坑……

不理会皇甫恨最后的‘请求’，楚天横心挥刀，一刀卸去皇甫恨右臂，一泓鲜血溅入黄土。皇甫恨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最终晕倒在血泊中。

见皇甫恨右臂已断，众武林人士顺着台阶迤逦而下，消散各处。尘埃落定后，楚天扔下手中长剑，似乎是叹了口气，随后命人扛起皇甫恨，与楚毓杰一道回宫。

楚毓杰命手下按方子去配药，找人医治已经‘死’了的楚毓颜。他觉得楚毓颜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死掉，也许只是迫于形势，也许楚毓颜也帮忙算计了皇甫恨，总之，楚毓杰满怀希望。如果楚毓颜真的死了，楚天不会只断皇甫恨一臂，大概会一刀结果皇甫恨的性命。

皇甫恨重伤昏迷，乍看上去就像个快要破碎的纸娃娃。可昏迷中他不停挣扎，任谁也按不住，根本没办法止血。最后，楚天运功按住皇甫恨。

谁知，皇甫恨突然睁开了眼睛。

看到楚天，皇甫恨愣了一下，随即挣扎得更加厉害。绷带立刻见红，皇甫恨边挣扎边抽搐。

楚天板脸，扬手给了皇甫恨一个耳光。

力道虽然不大，可皇甫恨脸颊顿时一歪。歪过头时，正好看见自己光秃秃的右肩，右臂已齐根断去，只有带血的绷带缠在那里。皇甫恨瞬间老实了下来，目光呆滞。

“让他喝药。”楚天吩咐，继续按着皇甫恨。

可皇甫恨的嘴巴像是被胶水沾上了一样，死死抿成一条线。

见皇甫恨固执不肯喝药，楚天拿着药丸，掐住皇甫恨的下巴，准备强行让皇甫恨吃药。可手指掐住皇甫恨下巴时，楚天才发现皇甫恨的下巴已经被剑鞘打肿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裂开。

皇甫恨看了一眼楚天，虚无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楚天发现皇甫恨眼中有泪。

手指一松，不再死死捏着皇甫恨的下颌。

楚天没什么话想说，三指捏着药丸放在皇甫恨嘴边。如果皇甫恨还是不肯张嘴，楚天也不会再留在这里浪费时间，爱喝不喝。

就在楚天耐心用尽准备离开的时候，皇甫恨突然张开了嘴巴。纸张一样苍白的嘴唇打开了一道缝隙。

楚天犹豫了一下，最终侧过身，停下了准备离去的脚步，将药丸按在皇甫恨唇上。

药丸却塞不进去。

原本想发火，可皇甫恨眼中尽是水色，楚天又用力往皇甫恨嘴里按了按药丸。

就在手指加劲的刹那，药丸突然被按了进去。楚天的手指瞬间戳在皇甫恨湿软的舌头上。

皇甫恨立刻闭嘴，牙齿加力。死死咬住楚天的两根手指。

楚天吃痛，用力往外拔。峰眉在力道下凑近，楚天脸色越发难看。

皇甫恨闭上眼睛死命咬牙，将所剩不多的力气全部集中到了手指上，似乎是不要断楚天的手指决不罢休。

= =少了几个字，上一楼那句话应该是：
原本想发火，可见皇甫恨眼中尽是水色，楚天压抑住怒意，又用力往皇甫恨嘴里按了按药丸。

见皇甫恨咬住楚天手指，众人纷纷上来帮楚天。

皇甫恨嘴边满是鲜血，显然已经将楚天手指咬破，楚天吃痛，眉宇间溢满怒色。

众人想去掰皇甫恨的嘴，可被皇甫恨狠戾的表情吓到，竟不敢上前碰他。

就在这时，楚毓杰讯问赶来。大步走来后，正好看见皇甫恨满口鲜血，楚天神色痛苦。楚毓杰二话不说，上来就掰皇甫恨的嘴，见掰不开，楚毓杰攥拳，一拳打在皇甫恨肚子上，正中伤口。

皇甫恨痛得睁大眼睛，身子抽成一团，伤口再次裂开。楚天的手指从他口中出来的瞬间，皇甫恨眼角有泪溢出……

楚天踉跄数步，被楚毓杰稳稳扶住。捧起楚天的手，楚毓杰心痛得吸了一口气，楚天手指血肉模糊，不知伤没伤到骨头。索性拔出的及时，若是再晚几刻，双指大概已断。

楚毓杰二话不说，找了一条帕子先把楚天的手指裹上。然后，一把揪起榻上痛得昏天黑地的皇甫恨，扬手用力甩他耳光。

楚天在一旁喘气，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怎样，呼吸声有些沉重。

“楚……毓杰……朕，我，绝对……呃……”

楚毓杰哪里给皇甫恨说话的时间，揪着皇甫恨的衣领，对他一顿怒打，拳头专门照着他肚子上的伤口砸。

“杰儿，住手！”楚天喝止楚毓杰。照这样下去，皇甫恨会被打死的。

见楚天说话了，楚毓杰悻悻放下手，一把将皇甫恨推开，任皇甫恨失去平衡的身子狠狠砸在榻上。

“爹……您疼么，要不要紧？”楚毓杰一脸关切，话也多了起来。

楚天愣了一下。楚毓杰素来冷淡，就算是关心也仅仅流于客套，这样发自肺腑的关切还是第一次，楚天一时有些错愕。

而且，楚毓杰没有喊他父王，而是喊他爹？

“杰儿……”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些许轻颤。抱着楚毓杰永远不会和他亲近的心虽然黯然也是习以为常，却没想到能遇见奇迹。楚天展颜。

楚毓杰敛神，见楚天展颜，楚毓杰扶着楚天的手臂一时语拙。那句爹是关心之下脱口而出的，楚毓杰刚毅冷峻的脸上竟闪过一抹羞怯，迅速低下头，继续看楚天手指的伤情。然后就大声吩咐人去请大夫。

“杰儿……爹没事，没事。”楚天很高兴，手指也没那么疼了，反而安慰起楚毓杰来。

楚毓杰攥紧拳头，转头怒视皇甫恨，眼中喷火，似乎想把皇甫恨生吞了。

却发现皇甫恨正在看他二人。

皇甫恨眼中水光潋滟，见楚毓杰和楚天都看自己，皇甫恨避开二人目光，冷笑了几声。笑声虚弱而艰涩，似乎是想掩饰什么。

眼睛不再湿润，而是干涩裂骨的痛，皇甫恨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那般婆妈，几次都没咬断楚天的手指，也许是伤口太痛实在没什么力气，皇甫恨只能找到这个解释。直到楚毓杰一拳打上来，他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这时，有人在外殿求见楚毓杰，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楚毓杰对楚天行了一礼，先行出去。

皇甫恨眼底泛红，因为疼痛浑身抖个不停，按着伤口的手已被流出的鲜血浸淫得不成样子。纵目看了一眼楚天，皇甫恨翻下床榻，居然直直冲楚天扑去。

楚天反应迅速，闪身一避，皇甫恨扑在了桌子上。伤口磕在桌边，皇甫恨的眼瞳瞬间撑大，随后骤缩，伏倒在桌边，痛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

就在皇甫恨要随桌子一起歪倒下去时，他感到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手掌托在背上，那温度袭上背脊时，皇甫恨浑身战栗，汗毛都竖了起来。

攥拳反手去打楚天，可失去手臂后身子没了平衡，皇甫恨身子一晃，反而跌在了楚天怀里。

发觉自己倒在了楚天怀里，皇甫恨神色骤变，如果他现在手里有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捅向楚天。

“回去好好躺着！”楚天喝道。皇甫恨昂头，预备去咬楚天的脖子。就在皇甫恨张嘴的瞬间，楚天的手按在了他腹部的伤口上。

皇甫恨以为楚天会用力揉按那里，让他痛得生不如死，可让他意外的是，楚天按的力度恰好，似乎只是不想让他的血流的太多。

“没用了……”咬牙挤出这三个字后，皇甫恨用尽全力，张嘴去咬楚天的脖子。

谁料，皇甫恨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被楚天抱了起来。不对，其实被揪了起来。

身子摔在榻上，皇甫恨痛得闷声了一声。

“好好躺着！”楚天再次命令，口气只有严厉和冷漠。

好像刚刚扶他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无关乎情感。

就在楚天移开目光的刹那，皇甫恨再次从榻上滚下，踉跄着去拿楚天的剑。

楚天眼疾手快，快了一步先拿起了剑。皇甫恨扑了一空，摔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楚天听见外殿传来楚毓杰激动愤怒的声音。

“死了？那你们一起陪葬吧！”

楚天不理会倒在地上的皇甫恨，握着剑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楚天回来了。

剑鞘已去，剑光耀眼。剑尖拖在地面，声音刺耳，楚天拖着剑，步履凌乱的走了回来。

“我楚天……没有你这混账儿子！楚家，不要你这样的混蛋。”说罢，楚天一脚踢翻皇甫恨。皇甫恨翻过了身，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尽管气息微弱，皇甫恨仍牵起一抹笑：“如此……正好。”片刻后，皇甫恨竟吐出一口血，血中夹杂血块。脸上的伤疤黑红黑红，就像那晚一样，他毒发了。

楚天无视皇甫恨的痛苦，眼眶通红，紧紧攥着手里的剑，俯瞰倒在地上被疼痛折磨得半人半鬼的皇甫恨，缓缓开口：“你刚刚不是想死么……那我就成全你……”

楚毓颜是真的死了，不是楚毓杰之前安慰他说的诈死，而是真的死了。楚天的心碎成了渣。剧痛攻心之下，楚天落泪举剑，预备结果皇甫恨的性命。

楚天眼中的泪越落越多，剑锋对准皇甫恨胸口的位置，却迟迟没刺下去。

见剑尖颤抖，皇甫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剑身，望着满脸泪水的楚天，讥讽般笑道：“你没资格动手……朕自己……来！”

言罢，皇甫恨用力刺下。

谁知，楚天突然手腕一转，剑未刺入皇甫恨心口，反而刺入肋下。

楚天失神，松开剑柄。长剑插在皇甫恨身上，插得直直的。皇甫恨目光游离，嘴唇启阖，似乎说了什么话，可楚天一个字没听见。拖着沉重的步伐……楚天一步步往外走，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楚毓杰坐在殿外，无精打采，眼中噙泪。就在这时，看见楚天走了出来。

见楚天手掌带血，面色如土，楚毓杰心头一凛，快步走到楚天身边，一脸担忧。确认楚天身上没伤后，楚毓杰才松了口气。

楚天看了楚毓杰一眼，嘴唇动了动，突然捂紧胸口。

“爹！”楚毓杰按住楚天的手，揽住楚天双肩，大惊失色的喊道。

楚天摇摇头，身子沉沉落入楚毓杰双臂中。

见状，楚毓杰横抱起楚天，抬步就往外跑。边跑边喊御医。

“杰儿……你的两个弟弟……”楚天闭着眼睛，已经没了睁开的力气。

两个弟弟？楚毓杰怔了一下。

突然，楚毓杰慢下脚步，问道：“难道皇甫恨他？”刚刚在外殿他听见楚天说什么‘我楚天没你这样的混蛋儿子……’楚毓杰刚才一直沉浸在悲痛中，以为自己听错了，所以没做理睬。

楚天眼皮颤了颤，喉间发出一声呜咽。

虽然什么都没说，可那样子分明是默认了。

“爹……”楚毓杰喃喃自语，面白如雪，“那我岂不是……害错了他……”

声音传入楚天耳中，楚天身子一颤，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爬上来啦！

看了匿名君滴留言~~~说的真好~~~其实对于愚孝子的文，我每次看时都疯狂的吐槽（但也写过纯孝的文文，会为了某些好基友而写，因为她们想看。但我本身对愚孝子{老爹不爱儿子，儿子还上赶着不放弃的那种}不感冒，也是和自身多年的成长家庭有关。我喜欢那种看不到希望便不再留恋，面对压迫敢于抗争的儿子。），尤其不喜欢为虐而虐的那种，最没意义。但如果爹爹本身是很爱很爱儿子，儿子也很爱爹爹，因为一些原因老爹对儿子有误会啥的，导致二人关系紧张，但儿子心里有爱会顺着爹爹多一些（不超过底线）我还是完全能接受的。

噗，下面真心不是为楚天开脱。之前是考虑到文章的可读性，所以没敢弄太多人物的心理描写。所以在这里说两句题外话？

恨恨确实承认了，承认了以前做过那些事情。所以楚天也没算白冤枉他，至于恨恨当年到底做到了哪种程度，至不至于楚天这样气愤，这里大概就有水分了。

蓝后，不知道大家注意木有，那个在恨恨跑去楚国找楚天的时候，楚天对恨恨说了一番话。说话的时候，他想到自己曾经说过如果找到恨恨要好好对他……蓝后，他就没再往后继续回忆，那个时候，他想过自己也断一臂，因为他没教好儿子。可是最后我还是没这样写出来，因为觉得他根本没教过儿子，所以连为儿子断臂的资格都木有（如果楚天说出来什么养不教父之过，我倒是觉得矫情了。恨恨过去的那些年他没参与，所以他根本没资格这样说。）于是后来面对那些武林中人时，有些话他才没脸说出来。

其实能看出来楚天还是有私心的？虽然按照江湖的规矩断了恨恨一臂，废了武功，但他心里对恨恨还是抱着希望的，希望这次之后恨恨能反思过去的过错，就是他想的那样，就算是残疾了，只要能改好，也还是我楚天的儿子，我楚天也不会嫌弃。
断了皇甫恨的胳膊，他心里也知道皇甫恨会怎样怨恨他，在他看来，那是皇甫恨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的代价，就算是被怨恨，他也要这样做（更多的是出于武林正义人士的立场。就如同他当初顺水推舟成为叛臣蛰伏在皇甫恨身边的用意是相同的。）
但他还是想把皇甫恨调教好，哪怕后半生皇甫恨会恨死了他。当然，那个时候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PS：以上只是个人观点~~~请随意吐槽


ＯＫ，下面继续更文=3=

“害错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放我下来！”

楚毓杰一脸不放心的放下楚天，见楚天还能站稳，才移开扶着楚天身体的手。

见楚天急不可耐的看着自己，楚毓杰心念急转，却迟迟没开口说话。

皇甫恨虽然做过很多伤天害理之事，但事实上，楚毓杰也不知道那多么伤天害理之事到底是不是皇甫恨一个人做的，他只是把能找到的都罗列了出来，夸大了部分事实。至于那些武林人士为何纷纷去找楚天逼楚天一定要主持公道，也是楚毓杰暗中安排的，他只是希望楚天能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当着天下人的面废掉皇甫恨，顺理成章替他为王。

“颜弟或许不是他杀的。”说罢，楚毓杰准备回去去找皇甫恨，问个究竟。

“不是他杀的？”楚天错愕，那刚刚岂不是冤枉了他。那一剑……

楚毓杰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楚毓颜的事情完全在他算计之外。有些事情，连楚毓杰都不明白是谁暗中做的。

楚天的脸色极度难看，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步便往回走，几乎是飞奔了起来。

就在楚毓杰追着楚天回到大殿时，他收到手下的消息，楚毓颜的尸身不翼而飞。

楚天愣在原地，地上除了一滩血什么都没有。皇甫恨连同那把剑，一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