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觉得不像啊
总觉得不二应该是那种腹黑的，天才的
但我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对待训诫的
所以在写他被揍的那一段完全走形
总之整篇，不二的造型都没有塑造好
因为不是我的原创人物，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表现他们
我很苦恼啊……
因为各王子都被我写走形了
我的小小龙马也是……

上电脑课中……
不会编程啊……

好困的说，正在努力码字中……

接下来，我们的龙马小朋友轻轻松松地解决了那个狂妄自大的日吉若，不知道是之前手冢的比赛给他的力量，还是云飞那句“输了就自己捧着家法来见我”的威胁，总之，赢了便是赢了，但是众人虽然高兴，可是云飞那张脸实在是有点吓人，从河村受伤开始，一直到现在。所以众人都有点悻悻地不敢说话。庆功宴也没有，一队人莫名其妙地赢了比赛还要被罚跑步回去，在路过的无数队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当然，云飞也是用跑的。只不过云飞那速度——还真的不是盖的，一队人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所以引起众人注意的只是那一大团跑步回去的穿着青学蓝色制服刚刚赢了冰帝的青学正选，而云飞则一个人“溜”掉了。他只是有点，额……有点心情不好。


匆匆开完检讨会，一大帮人无论是赢了比赛还是输了比赛得都被狠狠数落了一顿，其实从整体战况上看还是不错的，但是遇到云飞这种吹毛求疵的主儿，再碰上几个队员受伤，心情不好，所以就格外很一些。本是部长主持的会议，但是云飞那架势真的是谁都不敢插话，没有特别恐怖的表情，而是太过于平静，平静到都不像那个平时乐乐呵呵的千岛云飞，就是坐着，没有表情，说着没有任何温度的话，所有人都被揪出了一大包错误，真是恨不得现场刨个洞钻进去。熟悉的，明白的，知道，教练，云飞——是生气了。


最后，云飞“啪”的一声关掉了视频，遥控器相当随手地一扔，相当简洁地说出一句“散会。”，众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喘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飞快步走出青春学园，他知道自己有一大堆事还没有处理，刚才在赛场就看见龙雅和弋然，却完全无视弋然对他的暗示，知道此次放任队员不顾身体的打球，是自己任性了，然而这任性，对于他这样的身份来说，是最要不得的——这是禁忌的禁忌，很久没被哥哥真正罚过，但这个却是永远也不敢忘的。但是事情就这么做出来了，承载了那么多小孩的梦想，就这么做了，但是此事的后果他是要承担的，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就龙雅那手段，生气时六亲不认，你疼得哭爹喊娘，不顾形象时他依旧满面春风；你诚诚恳恳低三下四认错求饶时手里的刑具依旧会以你最痛苦的方式落下来，当然，云飞真的是不敢哭和求饶的，那样只会增大自己送急诊的危险。你犯得错越幼稚，他就越变着花样的罚，完全不顾这世界上还有丢脸这个词，哦，对，不是让人觉着丢脸，而是里里外外让人都丢尽。自己虽是有错吧，可是那几个自己操心的小子也该管管罚罚——一个个犯浑犯得都得瑟，可不巧的是他们犯浑，自己也居然被感染着跟着犯浑了，而且这浑犯得，明知道是错的，却依旧义无反顾，云飞无奈地笑笑，过会儿这态度实在不好应付龙雅。


“哥……”迹部斜斜地靠着自己银灰色的跑车，一看到云飞从学校里走出来，马上走了过去喊道。


云飞抬了抬眼皮，又转向身后看了后面跟着的三个小孩（龙马，不二，手冢），简洁的四个字“上车，回家。”就相当自然地坐进了车里。四个小孩彼此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去讨打的么？不二虽然有点惊讶云飞居然和迹部有交集，但刚才那声“哥”还是听得清楚的，在看刚才云飞的态度，聪明的孩子自然一想就透，也不会傻傻地去多问什么。








宽敞明亮的客厅，越前龙雅正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品着一杯茶，脸上带着笑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板上跪着的一个人，似乎是已经跪了很久，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云飞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以上那一幕，仔细一看地上跪着的那一个人，竟是夤夜，他在龙雅面前的地位，相当于中国古代皇帝的御前侍卫，此时竟被如此地罚着，但估计这怒火，也会有自己的一半的吧，云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也变得迟疑。但是，看这架势——估计是在等自己的，暗叹自己悲催，此时碰着龙雅，身后那一群小的还跟着，要是此时被罚，叫他情何以堪？

“不知道该怎么做？”龙雅笑着望向云飞。


云飞没有说话，将白色背包扔在了地上，就在客厅里，跪下了。没有想什么之前想到的“情何以堪”，云飞深谙，做错事，就要少说话，乖乖的受着，龙雅现在还能好脾气地叫你跪着，要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就不是跪那么简单了。后面的4个小孩见到这阵势不禁有点傻了，竟忘记和龙雅打招呼，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看着你心中原本高大伟岸神话的偶像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而且是心甘情愿。云飞蹙眉，知道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了，真的怕自己丢脸丢到家，更是怕龙雅的手段让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因此胆大地回过头，对那几个小孩说：“你们先回房吧。”


“慢着，既然是云飞信任的孩子，那么就算是一家人了，在这里呆着吧。”龙雅本是笑着说出那句话的，声音不是很大，音色不是很硬，笑容里有着熟悉的和云飞平时如出一辙的狡黠，但是，肯定的是，众人都被这句话生生定格了，不敢移动半分。


龙雅刚说完这句话，然后笑眯眯地望向云飞，说道：“云飞，我倒是不记得我允许你说话了。”就这么一句话，让云飞彻底变了脸，该说话时绝不能不说话，不该说话时绝对不能说一句话，这是云飞从小就被教育的，他怎么能不明白，如今龙雅如此提醒一句，按照龙雅的规矩，是要自己掌嘴了，可是，即使云飞脸皮再厚，也……


众人不知龙雅说此话的意味，只有跪在一旁的夤夜在干着急，弋然被龙雅故意支开，自己又是戴罪之身，更加不敢劝阻。云飞咬了咬牙，客厅里便想起“噼里啪啦”掌嘴的声音，说实话，云飞对自己还真是下得去手，一巴掌落下去，立刻就肿了半边。龙马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大脑猛的被刺激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龙雅会罚云飞，他只是不知道——越前龙雅，居然会这样整云飞，几年来，这真的是第一次。龙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越前龙雅，可是龙雅却连余光都不给一下，他那如同光之子一般炫目的哥哥和教练，此时正跪在地上，在一群小孩面前，屈辱地掌着自己的嘴！！这种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龙马胆大地走了上去，想要去阻止云飞。


“龙马，你再走一步，试试看。”玩味的声音，十足的威胁。


龙马低着头得身形微微顿了一下，却还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越前龙雅这种程度的话，没有威胁到他。


年轻到单纯的人总是不怕被威胁，他不明白龙雅这句话的意义只是因为他真的是从小就被龙雅宠着，他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举动会给云飞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那么打死他也不会再动半步，龙雅不是好脾气的主儿，他是对龙马宠爱有加，但是他不是信奉“不知者无罪”的人，他太少给人机会，机会不抓住，那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Chapter 28 责任（一）


接下来，我们的龙马小朋友轻轻松松地解决了那个狂妄自大的日吉若，不知道是之前手冢的比赛给他的力量，还是云飞那句“输了就自己捧着家法来见我”的威胁，总之，赢了便是赢了，但是众人虽然高兴，可是云飞那张脸实在是有点吓人，从河村受伤开始，一直到现在。所以众人都有点悻悻地不敢说话。庆功宴也没有，一队人莫名其妙地赢了比赛还要被罚跑步回去，在路过的无数队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当然，云飞也是用跑的。只不过云飞那速度——还真的不是盖的，一队人被远远地甩在后面，所以引起众人注意的只是那一大团跑步回去的穿着青学蓝色制服刚刚赢了冰帝的青学正选，而云飞则一个人“溜”掉了。他只是有点，额……有点心情不好。


匆匆开完检讨会，一大帮人无论是赢了比赛还是输了比赛得都被狠狠数落了一顿，其实从整体战况上看还是不错的，但是遇到云飞这种吹毛求疵的主儿，再碰上几个队员受伤，心情不好，所以就格外很一些。本是部长主持的会议，但是云飞那架势真的是谁都不敢插话，没有特别恐怖的表情，而是太过于平静，平静到都不像那个平时乐乐呵呵的千岛云飞，就是坐着，没有表情，说着没有任何温度的话，所有人都被揪出了一大包错误，真是恨不得现场刨个洞钻进去。熟悉的，明白的，知道，教练，云飞——是生气了。


最后，云飞“啪”的一声关掉了视频，遥控器相当随手地一扔，相当简洁地说出一句“散会。”，众人才敢小心翼翼的喘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飞快步走出青春学园，他知道自己有一大堆事还没有处理，刚才在赛场就看见龙雅和弋然，却完全无视弋然对他的暗示，知道此次放任队员不顾身体的打球，是自己任性了，然而这任性，对于他这样的身份来说，是最要不得的——这是禁忌的禁忌，很久没被哥哥真正罚过，但这个却是永远也不敢忘的。但是事情就这么做出来了，承载了那么多小孩的梦想，就这么做了，但是此事的后果他是要承担的，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就龙雅那手段，生气时六亲不认，你疼得哭爹喊娘，不顾形象时他依旧满面春风；你诚诚恳恳低三下四认错求饶时手里的刑具依旧会以你最痛苦的方式落下来，当然，云飞真的是不敢哭和求饶的，那样只会增大自己送急诊的危险。你犯得错越幼稚，他就越变着花样的罚，完全不顾这世界上还有丢脸这个词，哦，对，不是让人觉着丢脸，而是里里外外让人都丢尽。自己虽是有错吧，可是那几个自己操心的小子也该管管罚罚——一个个犯浑犯得都得瑟，可不巧的是他们犯浑，自己也居然被感染着跟着犯浑了，而且这浑犯得，明知道是错的，却依旧义无反顾，云飞无奈地笑笑，过会儿这态度实在不好应付龙雅。


“哥……”迹部斜斜地靠着自己银灰色的跑车，一看到云飞从学校里走出来，马上走了过去喊道。


云飞抬了抬眼皮，又转向身后看了后面跟着的三个小孩（龙马，不二，手冢），简洁的四个字“上车，回家。”就相当自然地坐进了车里。四个小孩彼此望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都是去讨打的么？不二虽然有点惊讶云飞居然和迹部有交集，但刚才那声“哥”还是听得清楚的，在看刚才云飞的态度，聪明的孩子自然一想就透，也不会傻傻地去多问什么。

宽敞明亮的客厅，越前龙雅正坐在沙发上悠然地品着一杯茶，脸上带着笑意。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地板上跪着的一个人，似乎是已经跪了很久，竟开始有些微微的颤抖。云飞走进客厅，看到的就是以上那一幕，仔细一看地上跪着的那一个人，竟是夤夜，他在龙雅面前的地位，相当于中国古代皇帝的御前侍卫，此时竟被如此地罚着，但估计这怒火，也会有自己的一半的吧，云飞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脚步也变得迟疑。但是，看这架势——估计是在等自己的，暗叹自己悲催，此时碰着龙雅，身后那一群小的还跟着，要是此时被罚，叫他情何以堪？


“不知道该怎么做？”龙雅笑着望向云飞。


云飞没有说话，将白色背包扔在了地上，就在客厅里，跪下了。没有想什么之前想到的“情何以堪”，云飞深谙，做错事，就要少说话，乖乖的受着，龙雅现在还能好脾气地叫你跪着，要是触犯了他的逆鳞，就不是跪那么简单了。后面的4个小孩见到这阵势不禁有点傻了，竟忘记和龙雅打招呼，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看着你心中原本高大伟岸神话的偶像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而且是心甘情愿。云飞蹙眉，知道接下来大概会发生什么事了，真的怕自己丢脸丢到家，更是怕龙雅的手段让他们留下心理阴影，因此胆大地回过头，对那几个小孩说：“你们先回房吧。”


“慢着，既然是云飞信任的孩子，那么就算是一家人了，在这里呆着吧。”龙雅本是笑着说出那句话的，声音不是很大，音色不是很硬，笑容里有着熟悉的和云飞平时如出一辙的狡黠，但是，肯定的是，众人都被这句话生生定格了，不敢移动半分。


龙雅刚说完这句话，然后笑眯眯地望向云飞，说道：“云飞，我倒是不记得我允许你说话了。”就这么一句话，让云飞彻底变了脸，该说话时绝不能不说话，不该说话时绝对不能说一句话，这是云飞从小就被教育的，他怎么能不明白，如今龙雅如此提醒一句，按照龙雅的规矩，是要自己掌嘴了，可是，即使云飞脸皮再厚，也……


众人不知龙雅说此话的意味，只有跪在一旁的夤夜在干着急，弋然被龙雅故意支开，自己又是戴罪之身，更加不敢劝阻。云飞咬了咬牙，客厅里便想起“噼里啪啦”掌嘴的声音，说实话，云飞对自己还真是下得去手，一巴掌落下去，立刻就肿了半边。龙马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大脑猛的被刺激了一下，他不是不知道龙雅会罚云飞，他只是不知道——越前龙雅，居然会这样整云飞，几年来，这真的是第一次。龙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越前龙雅，可是龙雅却连余光都不给一下，他那如同光之子一般炫目的哥哥和教练，此时正跪在地上，在一群小孩面前，屈辱地掌着自己的嘴！！这种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龙马胆大地走了上去，想要去阻止云飞。


“龙马，你再走一步，试试看。”玩味的声音，十足的威胁。


龙马低着头得身形微微顿了一下，却还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越前龙雅这种程度的话，没有威胁到他。


年轻到单纯的人总是不怕被威胁，他不明白龙雅这句话的意义只是因为他真的是从小就被龙雅宠着，他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举动会给云飞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那么打死他也不会再动半步，龙雅不是好脾气的主儿，他是对龙马宠爱有加，但是他不是信奉“不知者无罪”的人，他太少给人机会，机会不抓住，那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啊……不爽……编排了那么久，一张还没编排完……两千多字的还没算正式开抽，实在是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了……

年轻到单纯的人总是不怕被威胁，他不明白龙雅这句话的意义只是因为他真的是从小就被龙雅宠着，他如果知道自己这样的一个举动会给云飞带来那么大的麻烦，那么打死他也不会再动半步，龙雅不是好脾气的主儿，他是对龙马宠爱有加，但是他不是信奉“不知者无罪”的人，他太少给人机会，机会不抓住，那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龙雅真的没有生气，真的没有生气，而是笑得更加柔和了——从表面上来说。云飞太久没见到这种表情，一些不美好的回忆顿时塞满了他的大脑，额角居然开始冒冷汗，云飞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才恢复了心态。云飞阻止住了走过来的龙马，手轻轻握着龙马的手腕，他站着，他跪着。云飞微微抬头，那个角度，一抹残阳刚好洒到他已经肿到透明泛着血丝的脸颊上，云飞微微转身，视线越过龙马，笑着看了看身后不知所措的小孩们一眼，眉眼弯弯，无限柔和，那种眼神，是在说“我没事”，阳光在他的脸上跳跃，带着血色，云飞颀长的身躯跪在地上，融没在残阳之中，有一瞬，龙雅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孩，心脏如抽般地疼痛，因为经历过多，他总是能忍耐比别人所能承受的更多更多，久而久之，下手就重了，久而久之，肉刑都不算什么了，才会如此地罚他。


云飞握住龙马手腕的手稍稍加了些力道，他笑眼眯眯地望着龙马，轻轻的说：“乖乖回去站着，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这是我的错，别恨哥哥。”云飞的声音有点儿含糊，但龙马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哥哥……

这下真没了，得睡觉了……

Chapter 29 责任（二）


云飞握住龙马手腕的手稍稍加了些力道，他笑眼眯眯地望着龙马，轻轻的说：“乖乖回去站着，接下来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这是我的错，别恨哥哥。”云飞的声音有点儿含糊，但龙马却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哥哥……


龙马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在微微颤抖，但是云飞温暖的大手默默地给予着他温度，龙马缓缓回过头，瞪着龙雅，然而龙雅却不看他，直接越过他，望向云飞，笑眯眯地向云飞招手，说道：“过来。”


云飞知道，这只是连开始的开始都不算。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是猛得一抽，云飞没有起身走过去，他松开了握着龙马的手，缓缓地，将身体俯下，双手撑在地上，开始，开始，开始往前爬，四肢并用地往前爬！


是的，他没有让他起身，他只是让他过去，所以他只能爬过去——像一条狗一样爬过去。龙雅的规矩，云飞是不敢忘的。


他知道刚才对龙马说的话龙雅肯定会听到，他也从没有抱任何希望龙雅会轻饶他，他真的只是在陈述一条事实：别恨哥哥，这是我的错。龙马站在云飞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云飞绕过他向前爬去，那个颀长的身影此刻是如此卑微地伏着，阳光在他白色的运动衫上跳跃，那是一层橙黄色的暖光啊，却照不出一丝的希望，只是映衬出一地的寂寥。金色的发丝自然垂落，没入淡金色的残阳，光与影的交错中，他看不清云飞脸上的表情，时间仿佛被瞬间拉长，那个身影，太过孤寂，他只觉得一阵一阵地难受，他却阻止不了，因为哥哥刚刚还笑眯眯地跟他说：“不要冲动。”


一群疯子。


他在颤抖。


他在爬动。


他在微笑。


他想流泪了。


迹部和手冢紧锁双眉，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插手这件事的，龙马和龙雅是什么关系，自是不必说，只是这样龙雅依旧不肯饶过云飞，那么他们的求情，只会给云飞增添麻烦，龙雅的性格，在以前接触的过程中，还是有所了解的。


不二尴尬之余更多的是难过和吃惊，他没有办法把前几天在饭桌上和他侃侃而谈的和蔼可亲的龙雅哥哥和眼前这个残忍地笑着，品着清茶却依旧可以让那个从来都是骄傲亮眼的云飞在地上爬着的人联系起来。虽说从云飞以前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对龙雅的尊敬，只是眼前的场景让不二太过于震撼……那个可以俯瞰天下的人，此时正屈辱地在地上爬着！！


那几米长的路，云飞爬得是如此艰难，他可以忍受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不代表他他妈的像一条狗一样爬着，他还会恬不知耻地不知道丢人，不知道羞耻，他也是人啊，也是有感觉的啊，他有时累极地时候也想找个怀抱埋在里面哭啊，而不是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对自己说：“给我忍着，咬碎了牙忍不下去也要忍着。”

那几米长的路，云飞爬得是如此艰难，他可以忍受不代表他不会难过，不代表他他妈的像一条狗一样爬着，他还会恬不知耻地不知道丢人，不知道羞耻，他也是人啊，也是有感觉的啊，他有时累极地时候也想找个怀抱埋在里面哭啊，而不是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对自己说：“给我忍着，咬碎了牙忍不下去也要忍着。”


云飞终于爬到了龙雅脚前，缓缓地直起身，恢复了跪姿。他原本白皙的脸因为之前的掌嘴而微微显得浮肿而泛青，龙雅捏住云飞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他，龙雅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那些伤痕，看上去很是怜惜和心疼。所有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龙雅开始心疼，那就不会再继续了吧，只有夤夜和云飞已经不停地开始冒冷汗。


“啪！”


“嗵！”


一个响亮的耳光，覆盖在右脸上。


云飞直接被打翻在地！


整个人倒在地上。


——果然。


一瞬间气压下降了几百卡斯帕。


云飞的右脸开始迅速肿胀，肿到不能再肿，鲜血似乎就要迸出。嘴里血腥味开始蔓延，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了血水，云飞感觉右耳开始“嗡嗡”地躁响，眼前一片发黑。


“头抬起来，看着我。”


云飞机械般地按命令做好，虽然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可是，龙雅下手太狠，还是一下子被打懵了。


云飞缓缓地昂起头，耳畔响起风声——龙雅的手高扬空气颤动的声音，冰蓝色的眸子直视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丝名为“心疼”的玩意儿，他真的不奢侈，他只要有一丝，就足够了，可是没有，没有，他的眼中，是云飞熟悉的冷漠的笑容。


一种强大的屈辱感和失落感漫过心头，


他真的不是不会怕，


他如果说哥哥我怕，龙雅会饶过他吗？


只会打得更狠，


所以他只能对自己说，


这真的没什么，


这真的不是自己所经历过的最屈辱的事


只是像狗一样爬着穿越了整个客厅，


只是自己因为乱说话被罚了掌嘴，


只是在众人面前被龙雅甩了耳光，打翻在地，


只是……


“啪！”


“不要！”


龙马喊叫的声音被淹没在那声声响中。


这一次，是左脸，云飞摇晃了几下，稳住了身子。脸已经辨析不出原来的轮廓。


粗重的呼吸声在宽大的客厅蔓延，龙马此时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一样瞪着龙雅，如果不是刚刚云飞在那样的情况下还笑眯眯地嘱咐过的“乖乖站着别动”龙马估计得冲上去和龙雅干一架了。这一次，龙雅没有无视龙马的视线，他望向龙马，问道：“知道云飞为什么会挨打吗？”


龙马此时的逻辑思维完全混乱，抿着嘴说不出话来。


龙雅又笑眯眯地望向另3个小孩，可是如今这架势，他们谁敢接话？

龙雅无奈地望向云飞，这么多人中，只有他淡定自如，他笑着俯下身，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挨打吗？”


云飞疼得七荤八素，被打得一阵眩晕，强忍着吐血的欲望，哑声回答道：“对不起，龙马不懂规矩，是云飞管教不周，是云飞……”他本想说是云飞的错，没想到一时没忍住，一口血吐在了地板上，白色的大理石地板，鲜红的血色蔓延……


云飞一下子变了脸色，龙雅也变了脸。


宽敞的客厅里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蔓延，


时间仿佛停止一般。


“舔干净。”龙雅指着那摊血迹说。

真没了……

话说如果云飞真的是被调教过，你们接受的了吗？

我怎么突然就觉得自己那么罪恶呢？？……

你犯得错越幼稚，他就越变着花样的罚，完全不顾这世界上还有丢脸这个词，哦，对，不是让人觉着丢脸，而是里里外外让人都丢尽。
云飞是知道后果的
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放纵自己，选择了任性，这就是他的错

回复罂粟_花开_ （2089楼）：
先抱抱，终于回家了、
写这几章时，我是心痛的，或许有些人说，再虐狠点儿，我说，你没有爱，没有爱的虐，叫做暴力。顶着锅盖跑上来，这几章写成这样子楼里哗然一片。我只是想说，他的深沉在于他的经历，能够有多少人像他这般微笑，那种淡淡的微笑，面对任何危险和困难，依旧能够扬起一个弧度。这里的他，可以是云飞，也可以说是龙雅。
很多人说：好可怜，云飞。
我说，或许你们身为读者本身就不必悲哀，
要相信，生命撕开了他身体的裂口，
却给了他——最温暖的阳光。
（ps 还是谢谢min na 对儿子的关心，儿子乃要受苦了……）

Chapter 30 责任（三）


“舔干净。”龙雅指着那摊血迹说。


他的声音太过平静，没有波澜，没有起伏，以至于——也没有了温度。


云飞泛着血丝的脸瞬时白了几分——他的哥哥竟然如此、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


呵，太久没有挨打，是这具破身体都控制不了被打到吐血的正常反应了吗？


呵，太久没有挨打，自己也会犹豫起龙雅的命令了吗？


没有什么的，曾经被那个人勒令当众脱光所有的衣服，带上狗圈，在每个人嬉笑的表情中爬过；


没有什么的，曾经被那个人勒令过不准用手碰食物，每一次用舌头舔
那盆狗粮；


没有什么的，曾经那个人炫宝似的跟龙雅炫耀自己在他脚下的屈辱，可是龙雅只是冷冷地望着，走的时候丢下一句：“你就是这么训他的？也不过如此……”然后，他的生活真的变得连畜生都不如……


真的没有什么啊，可是，安慰了自己那么多，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一阵一阵的难受。


这种羞耻！这种作践！这种毫不留情的惩罚！他是他的哥哥呀……


云飞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这种程度的惩罚，他已经忍受不了，是自己太娇贵了吗?


“是，云飞，马上就舔干净。”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发颤。


“龙雅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罚教练，但你这是人格侮辱吗？”不二突然说道，不卑不亢地语气，蓝色的眸子全开，直视龙雅。他已经忍不下去，或许是看不下去了，这是个神马状况？那个曾经帮他强化消失的发球的教练，那个曾经乐呵呵地和他开过“二兮兮”玩笑的教练；那个打过他，罚过他，告诉他青学不仅仅需要手冢，也需要他不二周助的教练，如此狼狈地在他们这样一群小辈面前跪着，被打到吐血换来的不是疼惜，而是变了相的惩罚。不二的骨子里有着保护亲近的人的偏执，他曾经保护过青学的球员，保护过自己的弟弟，保护过姐姐，可是，他却保护不了云飞，保护不了教练，保护不了那个他可以叫哥哥的人。他不知道云飞犯了什么滔天的大错——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践踏他的尊严！


众人都被不二这么突然的一句话震到了。夤夜跪着，他的存在似乎被完全忽视了，可是他急得汗都出来了，恨不得跳起来去堵住那群小孩的嘴。在圣主手下做事多年，他深谙龙雅一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二不喜欢求情，三脾气古怪心狠手辣，可是，要命的是，“瞑”的二当家，本部的刑部部长——那个唯一能劝住龙雅的弋然却被龙雅支开了，这是多么坑爹的事实啊！


“不二，谁教你的如此没规矩？快向哥哥道歉。”云飞双眉微蹙，此时的他即使是那般屈辱的跪着，但说出那番话的气场是慑人的，他是跪着的，可他却又俯瞰众生的威望，那是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骄傲，即使当年那么多天畜生般的生活，依旧无法磨灭，无法消除，甚至那段生活，只是教会了他如何伪装到可以蒙骗所有人，如何去忍耐，而不是抹灭他的骄傲，那一刻他的声音虽是沙哑的，发出的字音也因为脸的肿胀而有些含糊，可是他完全没有上几秒的颤抖，更多的是一种，王者的威严。云飞真的是怕龙雅的怒气蔓延到这几个小孩的身上，虽然可能性实在是小，但是，他已经习惯了保护。他知道，自己今天若不乖乖地舔掉那些血迹，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结束这场开始的开始了，他必须留着体力来应付，龙雅接下来的苛责，而不是无望地悲伤……


龙雅淡淡地扫了一眼云飞，其实，他对云飞始终是赞赏的，但他从来没有对那个孩子说过。他一向懂得忍耐，刚才那么多的带有羞耻性的惩罚——在一群小的面前下跪，穿越了大半个客厅爬到他的跟前，被掌掴，被打到吐血被勒令将血舔干净，他没有反抗半分。


那个名叫责任的字眼已经深深地融合在你的血液里，无法剥离出来了。


你生命里所承担起的责任，承担起的别人的希望，你是明白的——因为，这就是你的命。


所以替龙马受罚时，你亦没有反抗，因为你是他们的哥哥，也是他们的教练，他们的错，在这儿，你必须承担。


可是，是那群孩子动摇了你的决心吧？曾经的梦想已经被扼杀，现在承载了那群小孩的那么多的梦想，你终究不忍心喊下一句“弃权”，你知道错，你却不反悔。


——你这样的心态，让我怎么看着你去赢他——山崎一本——你们千岛家族的宿敌，那个杀了你的妈妈的男人，那个让你在贫民窟里苟且地活了4年的男人，那个令千岛家族所恨的男人？


——赢他的人，必须是你，千岛云飞——千岛家族未来的第四十八代家主！


云飞，我终究要再一次苛责于你，我必须让你明白，“千岛”这两个字的分量和责任，容不得你有半点的动摇和任性！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谢谢你们给我的灵感，“人格侮辱”这个词本来是我没有想到的，但那天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回复（不好意思哈，忘了），提到人格侮辱这个词，还发给我一个我觉得超萌的表情，让我感到一惊，说实话，这个词的概括性真是超强，而且又狠，so就放进文文了……
先看着，这段……

云飞，我终究要再一次苛责于你，我必须让你明白，“千岛”这两个字的分量和责任，容不得你有半点的动摇和任性！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








云飞冰蓝色的眸子中，龙雅的身影缓缓在他面前蹲下，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云飞的下颚，使云飞与他对视，他笑眯眯地望着云飞，眼中溢满了柔和，俨然一副邻家大哥哥的美好形象，他缓缓地吐出那些字，声音轻柔得像是在水中摇曳的青荇，仿佛安抚着受伤的小孩，那些温润柔和地字音缓缓飘入云飞的耳中，却让他——顿时，煞、白、了、脸，在场的人呼吸无不为之一滞：


“谁教你的如此没规矩，我允许你­——说话了吗？”


谁教你的如此没规矩，自己刚刚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掷回给了自己，龙雅的声音是那般的柔和，他说得极其缓慢，以至于每一个字音都是如此清晰，但那一句话瞬时让云飞僵在那儿，面如死灰。


那种感觉比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被掌掴还要心殇，知道什么叫心殇吗？就是，心、死、了。


哥哥，你一定要如此——狠心吗？


云飞心里一阵空洞的难受，是他将他的尊严踩在脚下，是他毫不留情地践踏自己的尊严，是他，他是他的哥哥呀……那一刻，一阵巨大的惶恐像电流一般刺激着云飞的每一寸肌肤，他呆呆地望着龙雅，冰蓝色的眸子里在那一瞬流露出一种极致的悲哀和无助，眼神清澈得如同一个未谙世事的孩子，但那流淌出的巨大悲伤和无助想江水淹没了整个空间，那个眼神，是摄魂的。没有人看见云飞的眼神，只有与他对视的龙雅，那种无助的哀伤在2秒的瞬间涌入他琥珀色的眼眸中，他早已练就了刀枪不入的心，可是那种入孩子般求助的无辜的眼神不禁让他的心狠狠一痛。只有2秒，那一个瞬间，无人察觉，只有作为哥哥的他。


若不是真的被吓到了，他怎么敢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云飞在那2秒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用一瞬平复了自己的心境，是的，他永远要清楚，他的身份。


“对不起，是云飞僭越了，云飞知错，云飞愿意受罚，周助年小，若是触犯了哥哥，是云飞的失职，云飞愿受责。”云飞垂眸，他的声音没有了对刚才不二说话时的气势，更多的是诚恳，是敬畏。


“愿意受责？”龙雅站起身来，依旧不变的，是他的笑，“夤夜，把楼上训诫室的长鞭拿下来。”


“周助，嗯！真是聪明的孩子呢，你猜对了，这就是人格侮辱啊，我为什么要罚你们亲亲爱爱的教练呢？不要心急嘛，等我撬开云飞的嘴，你就自然知道了嘛。”龙雅笑得一脸轻松，在众人惊愕地目光中吊儿郎当的一手勾搭上不二的肩，他将那段话说得轻松流畅，那架势仿佛是和不二是多年交好的好兄弟。


你要相信，龙雅是极其有亲和力的，尤其是他那斜斜地一笑，绝对可以秒杀花痴女无数，可是，现在，这叫个神马事儿啊？这是神马坑爹的状况？众人恶寒，什么叫撬开云飞的嘴啊？人家已经一口一个云飞愿意受罚，一口一个对不起，一口一个知错，道理论证、举例论证地将所有的错往自己头上揽，如此好的认错态度，还要怎样啊？打成这样，就算是他犯了天大的罪，也可以了吧，况且，他到底是犯了什么坑爹的大罪，需要你如此坑爹地罚他！


不二强大的语言组织能力和逻辑思维被龙雅这么“二货兮兮”地来了一下，还真不知如何发挥，见过生气的，没见过生气到这么淡定的，更没见过生气到极其淡定外加如此……（找个形容词）的。


“云飞，把地上的血舔干净。”毫不留余地的——舔干净。


“是。”云飞偏转了一下身体，先是给龙雅磕了个头，而他朝着的那个位置，也正是不二所在的位置——如此，便也是给不二磕了一个头了。然而他却不在意，他缓缓地低下身体，略微偏长的金色发丝自然垂落，残阳将最后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洁白的衣服上蒙上一层红色的光，炙热的，如血般的颜色。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哀伤的还是羞赧的，看不出了吧，他的脸已经肿得不再像是一张脸，可是看到他那种虚无飘渺的眼神，不是哀伤的，不是空洞的，而是虚无飘渺的，却让每个人一阵心疼，他跪伏着，洁白的衣衫蒙上了一层红光，让他看起来宛如一只折翼的浴血天使，静静地，等待着死去。

云飞伸出舌头，他的嘴里因为龙雅刚才下手极狠的两巴掌已全是血，龙雅是笑着的，可是他下手的力度让云飞深刻地了解到龙雅的怒气——连内力都用上了，不然也不会跪不住，也不会如此大胆的吐出一口鲜血。


这是人格侮辱啊，他的哥哥说。


人、格、侮、辱——啊……


他知道即使是自己嘴里满是鲜血也是能舔干净的吧，


即使嘴里塞满了破碎的玻璃渣子，


即使嘴里放了一把暗银色的图钉，


即使是含着别人的呕吐物或是排泄物！！


——因为是他一声令下，自己进了暗流，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


——因为是他一声令下，自己在那个人的手下过着畜生不如的生活


——因为自己是被训练过的呀！


他告诉自己，不可以难过，永远不要难过，如果有一天，他开始可怜自己，那他，才是真正没有了尊严……


谁都可以可怜他，只有他自己，不可以！


他的舌头早已变得异常柔软，似乎可以弯曲成任何形状，他舔得极有技巧。他仔细地将周围溅开在地板上的血迹舔拢在一块儿，他知道，舔干净就是舔干净，没有任何的余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开来，他苦涩的将其咽下，咽回自己的身体。地板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颤栗，是太冷了吗？还是其他的，他不想承认。红色，炙热饱满的红色，血液的红色，如簕杜鹃开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面上，在稀疏横斜的时光里，那摊如簕杜鹃一般的血迹一点点的变小，变小，背景，是如葬的阳光，载满了如水般的哀愁。


有那么一瞬，他们都不忍心去看。


有那么一瞬，龙马惊讶地发现眼泪蜿蜒而下。


云飞小心翼翼地将那摊血迹舔入嘴中，那是他的血，可是他却觉得如此肮脏，曾经如畜生般活过的画面排山倒海般地涌入脑海，巨大的恶心感充斥整个身体，胃里一阵阵恶心，整个身体迅速地被不可名状的胆怯所包围，他居然抑制不住地在颤抖，他千岛云飞居然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是如此肮脏的活过，


他的此时的动作像钥匙一样打开了他的记忆，


——如荆棘一般，如藤蔓一般，


曾经的一切点点滴滴下落聚集，一枝一枝的蜿蜒过茫然，倾覆去空白，


瞬息的黑暗扶着攀援，然而思维被撑至膨胀的幻觉，


幻觉到以为自己神仙梦魇——他，在颤抖！


他想让自己笑，


他又何尝不知道，


他已经没有权利去谈梦想，


他又何尝不明白，


龙雅如此公开这种惩罚，


罚他的任性，更是罚他的明知故犯，毫不后悔，


他又何尝不清楚，


他的真实身份——千岛家族的未来第四十八代家主，


他身上背负的是责任，


是别人敬仰或是窥觑的目光，


是整个家族的希望，


唯独，没有他自己——千岛云飞。


可是他依旧像努力地扬起嘴角，


为的就是骗自己，


忘记过去生命中屈辱、疼痛的日子，


为的就是骗自己，


我可以活得很快乐，


仅此，而已。


他舔完了他的血，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呕吐的欲望，他知道，如果吐出来唯一的后果就是舔回去，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在笑，脸上的肌肉撕扯般的疼痛，可是他笑得很明媚，笑得很灿烂。他很高兴在那梦魇般的日子里学会了微笑，学会了伪装，学会了给自己戴上假面，将自己隐藏，那样就不用害怕——心殇。


生命中该经历的总会经历，


不用害怕黑暗，


那时支撑起生命的光点，


告诉自己不要害怕，


生命撕开了他身体的裂口。


却给了他最温暖的阳光。


所有人都是诧异的，他们看见了云飞轻轻颤抖的身体，仿佛一个受伤的孩子令人怜爱，然而他却在舔舐那些血迹的过程中又恢复了颤抖，等到云飞再次抬起头，他居然在微笑，肿成那样的脸，居然可以看得出他在微笑。他的眼神飘渺，如同万里冰原上漂亮无敌却空虚无比的北极光。他的嘴角慢慢荡漾开的笑颜，像月光下冰凉的湖面上闪烁着微光的水波，可是，那样的笑，却想让看着的人哭！


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从生下来就开始学习如何笑，他可以笑得纯良无害亦可以笑得摄人心魄；他可以笑得痞气十足亦可以笑得标准寻味；他可以笑得冷漠疏离，亦可以笑得亲切和蔼。


4岁时，他开始用孩子纯真的笑容作为筹码，在派对上和商界名流交谈，为家族谋取利益；


7岁后贫民窟的4年，他将微笑的技巧练得炉火纯青，笑得痞气十足的他在那里学会了如何生存；


11岁的第一次家族会议前，他的笑，是按照所谓的标准一皮拍一皮拍打出来的；


12岁时，在暗流如狗般地生活，他的笑，曾经蒙骗过那个人，甚至是蒙骗了龙雅，所以他才能走出暗流的大门。


他可以自如地控制自己的表情，就像一台机器可以被人控制着，而区别就在于，机器，是被人控制，而他，是自己控制自己。


众人都在诧异，然而龙雅原本笑着的脸一下子变得很阴沉，他明白，云飞和他是一样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如此地笑着，原因只有一个：他的难过，他的拒绝，他关闭了心门，他开始了彻底的伪装。那一刻，龙雅是心疼的，那种心疼如江河一样淹没他的整个身体，他忽然感觉有些无力，但他吉利地稳住了自己，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根夤夜刚刚交给他的长鞭，他依旧笑着说：“夤夜，去拿桶盐水来。”


云飞，我要打到你再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