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刚写多，怕发不出去，一点点写

你们希望他怎么选择？

走出大门，昏黄的路灯孤零零的立着，如同明诚此时的心情，街上嬉笑声，做买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上海的夜从来都不是寂静的，而是丰富多彩、、、
去哪里呢？能去哪里？
明诚回头望了一下明家的洋楼，二楼的灯光亮着，许是大哥在给明台上药吧？明台肯定正在抽泣，依着大哥的性子打过之后便会哄哄他，如果大姐在，那房里更是热闹，大姐一边给明台上药，一边痛骂大哥的“心狠手辣”，大哥便憨憨的陪笑着，时不时的认错，那时自己在干嘛？好像自己都是站在旁边观赏的，像一个局外人，羡慕的看着一家人吵吵闹闹，却彼此间真心爱护和关怀的温馨场面、、、、可这个场面里以后没有他了？
明诚摸了摸口袋里为数不多的钱，心里盘算着往哪里去，他迟迟的迈不开脚步，心中犹犹豫豫，虽明知自己的错，可脱光了吊在书上打，他还是接受不了，毕竟这些年他接受的是一些新思想，何况门口人来人往的，听到鞭打声，路过的行人一定会来瞧热闹的，那他以后怎么办？可离开明家，在他清醒的时候他却走不出去，这些年明家不仅是他能栖身的家，更是他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光亮，他贪恋明家的灯光，鸡汤小面，贪恋大姐的笑脸，明台的撒娇，大哥的严厉，贪恋厨房里阿香煮的茶，甚至贪恋挨打后大哥上药的温柔，这些贪恋如同他呼吸的空气，离开明家，他似乎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他苦笑着，有时爱也是毒药和鸦片，吸起来容易，可戒起来痛彻心扉、、、、
是啊，离开明家，他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哪里有他的家？
“阿城哥，你怎么不进去啊？”小丫头阿香正倒垃圾，看见他迟疑的模样，不仅关心
“我、、、、、、”他不知说什么
“犯了错，又要挨大少爷打了吧？”阿香笑道，他们自小一起长大，说话没什么顾忌
“嗯、、、、”他红着脸，脸烫的惊人
“不敢进去？”她调侃道
“嗯”
“大少爷嘴硬心软，你主动认错，或许他就会饶了你了”阿香真心劝慰，她即羡慕明诚，同是领养的人，明楼一家却拿他当亲人，自己却是一个丫鬟，可同时也同情他，明楼打他的时候也多，明家对下人很宽仁，几乎不动手，但对自己家的子弟却家规很严，动不动就家法处置。
“嗯”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知道，自己触犯了大哥的底线，这次怎么轻易可能饶了他？
“阿诚哥，其实我挺羡慕你和小少爷的，你们本不姓明，可大少爷和大小姐把你们当亲人一样，对你们多好啊，和我不一样，就算是犯了错，他们也会像自己爹娘一样教训你们，不想对我，只是客客气气的”阿香红了眼
“客客气气的不好么？”
“自然是不好，你看大小姐打大少爷的时候多狠啊，可她心里有多爱他，我们都知道，阿香没读多少书，说不出大道理来，不过亲爹娘一般管自己孩子就是这么管的，只有外人才会客客气气的。所以我挺羡慕你的”，说罢，她低头走了
明诚僵立在那里，爱之深责之切，原来每一个人都知道明家人待他如同自己的子侄，他读过这么多年的书，却唯有他自己以为自己不过是个看客，隐藏在内心的自卑蒙蔽了他的双眼、、、、、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望着二楼的灯光，耳朵里似乎听到了明台的撒娇声和明楼的笑声，终于做了决定
“赵叔，能帮我个忙么？”他走到花园的后面，这里是工人房，住着司机赵叔，阿香住在洋楼的一楼
“诚少爷，有什么事？”
“家里有麻绳么？”
“有的”
“帮忙拿一捆吧”
“好”赵叔从不多话
“请赵叔帮忙，把我吊到树上去”他羞红了脸，如同被人剥光了站在人前一般
“啊？”赵叔惊诧着“大少爷罚你么？”，他心疼着明诚，他年纪近40，只有一个女儿，看着明诚长大的，对这个平日里乖巧懂事的大男孩一直心疼不已
“不是，是我犯了大错”他头低的更厉害，眼里有些热热的东西，羞愧和难过一起袭来、、、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找一下绳子”赵叔叹了口气，眼眶红了、、、

我发了，又被吞了么？

明诚站在树下犹豫着要不要脱衣服，他牙一咬，将上衣褪了干净，冷风吹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伸手去脱裤子时却实在没了勇气，他羞红了脸，站在树下，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越发的可怜
“孩子，要不你和大少爷求求情吧，这吊在树上多没脸啊，你以后可怎么走 出去啊”赵叔的唠叨和眉头的轻皱，让明诚的心里有一种温暖的情绪一再升腾，暖的他几乎流泪
“赵叔，你绑吧，是我错了，该打”他努力挤出笑容，劝慰这个真心心疼他的长辈、、、
“唉，作孽啊，招的什么罪啊”赵叔嘟囔着，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双手绑在一起，然后一拉，将明诚整个人拉离了地面，他不敢拉高，只稍离地面就绑在了树上，明诚的全部重量都在手上，他虽瘦弱，可依然拉的手腕处的绳子深深勒进肉里、、、、

“你行不行啊？”赵叔有些担心
“行的，赵叔，您休息吧，我没事的”明诚的身体全部吊在空中，无处着力
赵叔想了想，还是前往小楼，他想着自己给明镜开了近20年的车了，明镜或许会给自己一个脸面，阿诚这孩子太懂事乖巧了，只怕会吊上一一夜，那胳膊还不得废了？

明楼站在窗口，望着明诚，松了一口气，他本来想着给明台上完药就去哄哄姐姐的，却又担心楼下跪着的明诚胡思乱想，他气明诚，气他不懂事，带着明台离家出走，气他走不出自己的心结，气他害的他担惊受怕，几夜未睡，气他们害的姐姐伤心流泪，牵肠挂肚，他有意说了狠话，明诚内心是属于极为倔强的人，有时表面越温顺的人内心越是倔强，如果他不能认识到问题的所在，即便打他多少次，也只会在他的心上多添上一刀罢了、、、、父母的遗弃，养母的虐待让他幼小的童年生活在地狱里，他曾经有些自闭，见到生人就躲起来，不信任何人的善意，直到明楼找到他，这些年明楼待他亲如兄弟，很多事都亲力亲为的照顾他，慢慢的他的心如初春的河流被温暖的太阳渐渐融化，人也变得开朗自信起来，或许人就是如此容易走极端，他从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到如今他在情感上极为依赖明楼，明楼只要对他神色严厉或者冷淡，明诚就会郁郁寡欢，甚至害怕惶恐，明楼责打他，他虽毫无怨言，但内心却害怕又一次被明楼遗弃，这种患得患失的症结所在就是因为他始终不能真正相信明家人是真的将他看成亲人看待、、、、

明楼只恨不能将心刨给他看，他在窗户边看着他的挣扎和犹豫，看着他在明家门口滞步不前，明楼恨的咬牙切齿，恨不能一把揪过来痛打一顿，这个混蛋，让他在亲情和自尊心上做出选择，他为了面子竟然不要大哥，大姐？只要他敢迈出明家一步，他就冲出去把他揪回来狠狠的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为了面子抛弃家人？敢不敢为了别的原因置亲人与不顾？明楼恨恨的，今天无论怎么都不会饶了他，为了他的犹豫也不会饶了他!世上有什么事情比亲人重要？
明楼看着明诚主动吊在树上，松了一口气，无论他多么在意脸面，终究还是抛不下这份亲情，他想了想，去祠堂拿了马鞭，走了下去、、、

“怎么？诚少爷选好了？不犹豫了？”他讥讽道
“对不起、、、、”明诚的脸羞的滚烫，人随着绳子的晃动摆动着，这让他更感到羞耻
“你不是要离家出走的么？为什么不走了？”明楼眼睛看着马鞭，马鞭上的褐色是不是自己的血？
“我、、、、我错了、、、、”他声音更加低微，羞愧的恨不能钻进土里，可偏偏这种姿势连低头都不行，他满脸的羞愧之色一览无余
“诚少爷真的知道错了？”
“是”他的脸红的像滴出血来
“那为什么不脱光了？只脱了上衣？”明楼用马鞭指了指他的裤子，言语轻蔑

“大哥、、、、大哥、、、你、、、饶了、、、我吧”他的求饶声低不可闻，他从来没有主动求饶过，即便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时候也没有求饶，那似乎是他的尊严和底线，只是在事后认错，像这样还未打就已经求饶的事情是第一次，他真怕被脱光了挨打，如同打一只狗一样
“啪”明楼越发愤恨，他何曾因为怕挨打而求饶过？何曾因为自己的错而求饶过，不过是怕丢脸罢了，在他心里脸面依旧比什么都重要么？还敢说自己知道错了？明楼恨恨地一鞭子抽向他的身体
“啊”猝不及防的他的痛呼惨叫出口，身体被打的一晃，肌肤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马鞭打人的凌厉的疼痛每次都让明楼痛不欲生，可此时他却用在了他最爱的弟弟身上、、、

“你有脸叫么？那叫给大姐听！让大姐知道，你为了面子要舍弃大姐！要抛弃我们！”明楼牙齿紧咬，一鞭又一鞭的抽向明诚、、、、
明诚咬住嘴唇，不肯再发出任何呻吟声，身体因为剧痛想要蜷起来，却无法动弹，只是在鞭打中随着鞭子的力量摆动着，明诚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确实生了离家之心，大哥说的没错，他为了面子，为了心里的自卑，他曾经想过再一次离家出走，想过永远离开明家，他以为自己最终没有离开是因为自己舍不得这份温暖，贪恋这个家的感觉，却从不知道，这个家也舍不得他，没了他，这个家也不幸福、、、
明诚忽然抽泣，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了出来，他压抑着声音，这无声的哭泣扰的明楼心烦意乱，这算什么，不过打了五鞭而已！就要哭泣么？他还想狠狠打他的呢？想打他到皮开肉绽，打的他从此不敢再想离家的事情呢？这五鞭就让他投了降么？明诚的眼泪让明楼的心柔软下来，就这么饶了他么？

明楼见明诚无声的流泪，心里早已软了下来，明诚并不是一个爱哭的男孩儿，有时自己打的狠了，或者有时委屈了他，他也只是抱着身子蜷曲成一团，并不求饶和哭泣，像这样只打了几鞭便不停落泪的情况很少见，明楼不知道他是因为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因为吊在树下羞愧难忍的缘故，想要饶了他，又觉得太过便宜了，他痛恨明诚在自尊心和家人面前犹豫不决的样子，想要再打，却有些下不去手，马鞭的威力他比任何人都熟知，虽是几鞭，但后背上已经是青紫红肿，落鞭的边缘处已经破裂，有些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
“明楼，住手！”明镜和赵叔一前一后的赶了出来
明诚越发的羞愧，以往明楼教训他很少当着其他人的面，一般在卧室或者书房教训，让大姐看见他如此的模样，他真恨不能钻进地里去！
“大姐、、、、”明楼退到一旁
“阿诚带明台离家出走是该打，姐姐也不拦着你，可吊在树上人来人往的看见多不好，阿诚还要面子的，明家也要面子”明镜的潜台词明楼懂了，一是明诚大了，也该顾着他的面子，家里人挨打不要路人皆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二是明诚毕竟是捡来的孩子，如果别人看见如此模样，肯怕会认为明家虐待，惹出不必要的是非
“姐姐说的是，是明楼考虑不周，赵叔，麻烦你了”明楼扶着明镜先回了小楼，留下赵叔帮忙解开明诚
明诚揉了揉手腕，绳子勒出了深深的痕迹，他穿上衣服，布料摩擦着伤口，像万千蚂蚁在蛰，又痛又麻
“诚少爷，要不赵叔给你上点药吧？”
“谢谢赵叔了，我自己可以的，您回去休息吧”他苍白的脸，依旧温润的眸子
赵叔没有勉强，明诚看似温润柔和，内心一向骄傲，不会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伤口，他叮嘱了几句，就自己先回了屋
明诚苦笑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显然是没有完的，回到小楼，一顿家法逃不了
他先回了自己卧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件薄睡衣，睡衣是棉质的，松软宽大，挨完打后穿比穿其他的睡衣舒服，明楼每年都给他买新的四季的睡衣，旧的他也舍不得扔掉，除非被家法打坏了才会丢掉，一年总要打坏几件的
他又去看了看明台，明台已经睡了，眼角还挂着泪珠，掀开被子，看着他的伤依然吓人，他怜惜的擦去了他的眼泪，轻轻的带上门
接下来就该是他的事了，他搬着条凳来到了书房，大哥不在，估计还在哄劝大姐，他主动趴在条凳上，全身放松，到底还是羞臊的厉害，没有勇气褪去裤子等待，虽然他明知大哥到来，这一条是逃不过去的
明楼压着心火劝慰了明镜之后来到书房，见明诚早已趴好，衣服都已经换好，他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转身关上门，不知道是什么心里，竟然从里面反锁、、、
明诚松了一口气，却也紧张了起来，大哥如此动作显然是要重责与他，免得其他人前来求情，他的肌肤蹦的很紧，头也不敢抬
明楼走到他身后，取了墙上挂着的家法板子，把马鞭放在桌上，用板子戳了戳他的屁股，示意他，明诚羞红了脸，他抗议过多次，过了十五岁之后，能不能不要褪裤挨打？可抗议无效，大哥无论学了多少新思想，在这点上还是陈旧的封建思想，他拗不过大哥，只能忍气吞声、、、、
明诚没敢迟疑，两手很快褪去睡裤至膝弯
明楼将他的上衣一拉，往上扯了扯，露出白皙的一段臀腿，从腰部到膝弯，全部暴露在空气里
明楼也不和他废话，先打了消消气再说
“啪、啪、啪、、、、、、”板子狠狠的打在明诚的臀峰山，一板子下去就是四指宽的板痕、、、明诚紧咬着嘴唇，两只手抱紧凳子的下脚，承受着一板又一板带来的痛苦、、、、

“啪、啪、啪、、、、”板子依旧狠狠的拍向他的臀峰，明楼下了死手，在同一个地方接连打了十几下，臀峰很快的出现通红的印痕，然后深红，红的透亮，有些地方发黑了，明诚痛的身子微微扭动，嘴唇被咬出血来
明楼的板子下移，移到臀腿之间，这里肌肤最是娇嫩，打起来更是痛彻心扉，他就是要他痛！
“啪、啪、啪、、、、、”又是十几板落在同一处，又是深红一片到透亮，一碰就要出血的样子、、、、明诚痛的哆嗦起来，指甲死死抓住板凳，用强大的克制力强迫自己不移动、、、如此凶猛的打法明诚是第一次承受，他疼的死去活来
明楼依次又下移，还是如此打法，同一个位置打个十几板，打到红肿透亮为止，明诚疼的汗水浸湿了上衣，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几十板下来，明楼终于感到心中的怒气渐渐的消散了，见条凳上的明诚，全身湿透，冷汗滴答着落到地板上，头发湿漉漉的，两只手的关节因为用力变得发白，暴露在空气里的一段臀腿全部红肿青紫，肿的很高、、、
“我教训完了，你是不是后悔回来了？”明楼喝了一口茶，自己身上的伤也开始叫嚣着
“是阿诚错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疼啊，从头疼到脚尖
“哦？错哪儿了？”
“阿诚不该不信大哥，大哥教训明台自有深意，阿诚是哥哥，本该和明台讲清道理，却鼓动明台离家出走，害大哥大姐担心，阿诚知道错了”
“还有呢？”
“还有？、、、、”明诚心里暗暗叫苦，还有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么？他没再做什么坏事啊
他不知道明楼此时最恨的是他刚才打算再一次离家，为了他的自尊心和内心的骄傲，他打算抛弃养育了他多年的大哥大姐，这才是明楼最不能原谅的
“想不起来么？那你就这样好好想想，不准提裤子，就趴在凳子上想，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想到，别怪我再动一次手！”
“大哥、、、、”他轻声嘟囔着，想要撒娇求情，却没有勇气、、、
明楼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明楼几天未睡，早已疲惫不堪，身上又有伤，他脱了衣服想要给自己上点药，可大多数伤都在后背和臀部，自己实在不方便
“吱”的一声门开了，明楼回头，见明诚端着药盘进来
“不是让你思过吗？谁让你起来的？”他虎着脸，不肯给笑脸
“我、、、、我给大哥上完药就走”他低着头，羞红了脸，怯生生的如多年前刚进家门的样子
“你、、、、！”他想要呵斥他，话出一半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明楼趴在床上，闭上眼，明诚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眼圈有些发红，哥哥即便再恨他，打的他死去活来，也还是认他这个弟弟的，他内心无端的生出喜悦，忍着疼，轻手轻脚的给大哥上药，上完药之后，发现明楼早已睡着了，便替盖上被子，轻轻出去带上了门、、、、
回到书房，明诚喝了两杯水，刚才的责打让他几乎虚脱，耗尽了气力，此时又是疲倦又是疼痛，他俯身趴在条凳上，条凳很宽，瘦小的身子趴下来刚刚好，只是长度不够，顾头就顾不了尾，往日挨打，头朝下，如今头贴在凳子上，两腿只能下垂，如果褪去裤子，这刚好臀部突出的趴着，形象自然不佳，明诚羞红了脸，虽是没人，到底不敢违抗大哥的命令，主动的褪去裤子，趴在凳子上想着自己的过失、、、、
想了一会儿，睡意一阵一阵的袭来，大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明镜记挂着明台的伤，起来看了看明台，见情况还好便放了心，又见书房的灯亮着，推门进去，瞬间便笑了差点喷了出来，明诚一向极为羞涩，平日里总爱脸红，又要面子，此时却裸着屁股呼呼睡着，显然是明楼的主意，这个明楼也真够损的，打都打了，还不许别人提裤子，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阴招？明镜笑着摇摇头，虽是初秋，夜晚还是有些凉意，明镜回房抱了一床薄被，轻轻的盖在明诚身上，然后带上门走了，嘴角带着促狭的笑容，想着以后闲时也可以笑笑阿诚了
“你在干什么？”门砰的打开了，明诚在睡梦中被惊的差点跳起来，明楼满脸怒意的望着他
“我、、、、我、、、、”他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什么
“这就是你的思过么？你不仅睡的像猪一样熟，还盖着被子！你倒挺会享受的！”明楼原本醒了之后就忽然想到天气转凉了，阿诚这么趴着会不会受凉？便抱着一床毯子进来，刚好看见明诚盖着薄被呼呼大睡，哪有半点思过的样子？枉自己还这么担心他？他倒是会享受！
“不是、、、、这不是、、、、”明诚慌了神，他是好好思过的，没想过睡觉和偷懒，可睡意和疲惫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抵挡住，他不知道身后的薄被是怎么回事？可看大哥满脸怒容，肯定不是大哥的意思，无论什么理由和借口，他都违背了大哥的命令，明诚跪在明楼脚下，手轻轻的拉了拉明楼的裤脚，声音低不可闻“对不起，我错了”
明楼踢了他一脚，想要责骂他，可半夜三更的，把全家人吵起来就不好了
“滚去墙角跪着！没我的准许不准起来！”他强压怒气，这个混蛋，越来越不把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是”他默默起身，跪倒了墙角，见大哥没提裤子的事情，便忍着羞耻提上了裤子，明楼想要说什么，但见他刚才裸露的臀腿红紫发黑，高高肿起，便将话吞了进去、、、
“你好好想想，你为什么刚才想出家门？离家出走已经是你的不对了，人做错了事情不该承担后果么？难道因为害怕吊在树上挨打就要再一次离家？大姐大哥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比不上你的自尊心么？我们这个家比不上你的自尊心么？”他还是提醒他，眼前的这个人有时聪明过人，读书过目不忘，见过一面的人也能准确的认出，可在有些事情上却蠢笨到家，如果不点透，估计他的思过也只是折磨他的一种形式罢了
明楼又看了看薄被，忽然说道“你看看这个薄被，明显是大姐的，大姐一定是见你睡着了，怕你着凉，多疼你啊！大姐虽然有时偏爱明台，可从心里也是关心你的，哪一次你和明台犯错，大姐不是迁怒给我？这个家里大姐第一，明台第二，你第三，我是最底层的，我都没有离家出走，你还好意思抛弃大姐？你为那个破自尊心连家人都不要了！你自己说你做的对吗？不该打吗？”
明诚又是羞愧又是难过，自己一根筋的走入了死胡同
“大姐么？”忽然他想到了了什么，脸羞的通红，大姐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么？天啊!
明楼苦口婆心的说了一堆，然后等着明诚羞愧不堪的跟自己请罪，俯身再请责，自己也就打他个十下八下的就饶了他，或者斥责两句让他写个检查什么的就算了，可等了一会儿，完全没动静，就奇了怪，他不知道明诚此时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个点上
他满脑子都是明镜刚才看了他狼狈的样子，怎么办呢？

“说话！”明楼见明诚面红耳赤，脸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以为他发烧了，快步上前，一只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着、、、
然后松了口气，没发烧啊，为什么脸这么红呢？
明楼想了想，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莫非是因为大姐么？是因为大姐看到了你光屁股的样子么？”他有些好笑似的望着他
明诚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头垂的要碰到地上的感觉，显然是用肢体语言默认了这一事实
“哈哈、、哈、、、、”明楼笑出了声，看着明诚又羞又臊的样子，份外的可爱，想着他刚才又红又肿的光屁股给姐姐看了去，便不知怎么的心情大好，这几日的郁闷一扫而光，他捂着嘴，怕笑声吵醒了大姐，可眼中流出的笑意和全身的颤动让明诚更加的沮丧，这下好了，全家都知道了他狼狈的样子了，他这个样子一定会被明楼笑很久，也会被大姐调侃，更会被明台嘲笑！
明诚别过脸，身体微微颤抖着
“好了好了，大哥不笑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被姐姐看了有什么关系？大姐从小养大我们，挨打还少吗？有什么关系？”明楼忍住笑，言不由衷的劝慰
“都是你！我都这么大了，都17了！还让我褪裤挨打！这是封建思想！”明诚羞愤的抱怨，他很少敢这么对大哥说话，他从心里尊敬这个哥哥，虽然对他这种行为感到不满，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不如此时心里的别扭
“好了好了，你起来吧，大哥给你上点药”明楼笑着哄他，他嘴角的上扬和眉头的舒展无一不是在笑着，这让明诚更是红了脸
他不肯起来，第一次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不肯起来，而是因为生气和羞愤
“好了，好了，大哥不笑了，行吗？我扶你起来？”明楼强忍着笑意，过来扶他，他知道明诚脸皮是最薄的，平日里挨打都是躲在书房内，挨了打一般也不敢让其他人知道，这次不仅让全家人知道了，更为难堪的是让姐姐看到了他最为狼狈的一面，明楼也不计较他的小脾气，亲自走过来扶他
“你还是在笑！”他别过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真的没笑了”明楼松了松脸上的肌肉，做出一个板着脸的表情
“你心里在笑”他还是委屈
“你确定你不起来？”明楼问
“我不起来”他发着小脾气，偶尔他也会像其他的弟弟一样发发小脾气，虽然这种机会很少
“那好吧，我去请大姐来劝你”明楼耸了耸肩膀，准备离开
“不要！、、、、、大哥、、、我起来了”他赶紧爬起来，大姐来了，要笑他怎么办？要给他上药怎么办？要问他怎么办？他此时最怕的就是见大姐了
明楼忍的肚子都疼了，他过来扶着明诚回了房间
明诚又洗了个澡，他爱干净，挨打前虽然洗过了，可刚才一身汗，全身不舒服，明楼有时挺讨厌他这个习惯的，有些小洁癖
一边上药，一边安慰，要他反省错误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明楼此时更像个慈父一般在安慰被人欺负的儿子，甚至有了点讨好的意味，明诚却是极少见的闹着别扭、、、、
迷迷糊糊的，两人都渐渐的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阿诚，起来吃早饭了”明镜端了鸡汤面条推门而进、、、

明诚被惊醒了，见姐姐端着鸡汤面，笑容满面的站在他面前，顿时又羞又臊，头只往被子里缩，想乌龟缩回了壳。
“阿诚，起来吃饭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她笑着，满脸的慈爱
明诚越发的往被子里躲，曾经悦耳的声音如今听起来份外的可怕，她随意的一句“太阳晒屁股了”都让明诚感到羞涩，姐姐是存心取笑么？
“大姐喊你呢”明楼用胳膊碰了碰他，心里忍着笑
“阿诚，怎么了？是不是冻病了？明楼你也真是的，打过了，罚过了就好了，还让他不穿裤子的趴在凳子上，哪有不感冒的？”明镜抱怨着，她倒真没多想，这几个小子是她一手带大，明台的屎尿都是她伺候的，调皮的时候，阿诚，明楼都被她脱了裤子打过，鞋底，鞭子，板子，巴掌都动过，她的原则里，男孩子是不打不成才的，只是近几年，明楼求过她几次，她才意识到这个长弟已经长大了，再不能像孩子一般没脸没皮的责打，这让她在欣慰的同时也有了强烈的失落感，所以见到明诚的样子她倒是半点都没觉着好笑，只是那红红紫紫的颜色让她有些心疼、、、、
明楼笑着直接掀开被子，见明诚的脸羞红到了脖子，眼里有些委屈和无辜，又有些小别扭，青涩含羞的样子份外的可爱，更是起了捉弄之心
“大姐，我可能打重了，您帮他看看要不要请医生？”他忍着眼里的笑意，一副懊悔的样子
“阿诚，大姐看看”明镜放下碗，真的上前
明诚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双手捂住屁股，人直往后躲，一直推到墙边，后背靠着墙，脸也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给大姐看看呗，万一严重了就不好了”明楼朝他挤了挤眼睛
“不，不行！、、、大、、大姐、、、我没事、、、真的没事、、、、不用看了、、、、”他惊慌的有些结巴
“真的没事吗？你脸这么红，真的不是发烧吗？那让大姐摸摸你的额头我才放心”明镜狐疑着问道
明诚松了一口气，摸摸额头还是可以的，他往前几步，明镜摸了摸额头，确实不发烧，又去扯明诚的裤子，想要看看他的伤，“啊，大姐！救命啊”他死死抓住裤子，嘴里惊慌的喊出救命
“什么救命？胡说八道！不让我看？不看算了，下来吃面！”
明楼见玩笑进行不下去了，颇有些遗憾，他是少年心性，却不得不克制自己，其实内心颇为顽皮
“不过，阿诚，你也别怪你大哥打的狠，明台年纪小，不懂事，你却不小了，一直是家里最让姐姐放心的人，这回怎么犯这种糊涂？不劝着明台反而鼓动他离家出走，你就没替我们想过么？大姐都要急疯了，所以这次你大哥打你我根本就不劝！以后别这样了，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说！”明镜叹气
“是，是阿诚该打，我知道错了”明诚羞愧无比，滚下床来，跪在地下
“吃面吧，面要冷了”明镜用宽容的目光望了他一眼，没在说什么就走了
“明镜，明镜、、、、、族长找”进来的是族里的远方表兄
“我知道了，我跟表兄去”明镜理了理头发，跟着他走了，该来的总要来，现在是她守候这个家的时候了，任何人都别想动她的明台，族长也不行！

“明扬，上完课我们正式的打一场比赛去吧？这次一定要分出输赢！”同桌的孙小虎与他关系最好，两人的兵乓球水平相当，谁也不服谁，约好要定个胜负
“今天不行，姑妈昨天病了，二叔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让我放了学就回家”明扬踢了踢脚下的石子，心里犹豫着
“你又不是医生，回去能干什么?家里最近不是请了阿姨的吗？”
“说的也是，其实姑妈不怎么喜欢我！更喜欢我弟弟！”明扬扬了扬眉毛，他眉毛浓而长，很是精神
“那不就结了，走吧！”孙小虎继续拉他
“可二叔他？”他心意依旧摇摆不定
“你一天到晚二叔，二叔的，你不烦啊？我们都长大了，亲爹都管不了我，何况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叔叔！”孙小虎正属于叛逆期，他的老爸是如今昆明市的财政部长，大权在握，却只有这个儿子，宠的不得了，别说打，即便是骂也很少。
“不准你这么说我二叔！我和你断绝朋友关系！”明扬瞬间变了脸，二叔明城是他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是母亲，是父亲，是高高在上的英雄，也是和蔼可亲的朋友！
“好，好，我错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求你，去打球吧？”孙小虎软了下来，他调皮捣蛋惯了，唯一的朋友就是明扬，在他面前孙小虎是没有自尊心一说的
“好吧，我给家里打个电话”明扬也软了下来，他其实也不想回去，姑妈又厉害又唠叨，这都算了，最烦的是她若心情不好就会训斥二叔，一个堂堂的公安局长在她面前只能唯唯诺诺，恭恭敬敬，连声都不敢吭，这让明扬心里总有些抵触，如同自己最珍爱的东西被人毫不留情的丢弃一般，所以在这个跋扈的姑妈面前他往往是沉默的。
“阿姨，我姑妈好些了么？她睡觉了？吃药了没有？吃过了是吧？那行！今天学校有活动，我走不开，要晚点回来！姑妈醒了替我说一声！”明扬松了口气。挂完电话，转过脸笑着说“走吧！今天一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别吹牛！谁输还不一定呢！”孙小虎笑道
、、、、、、这一打，两人各有输赢，从三战两胜，到五战三胜，再到七战四胜，谁也不服谁，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天黑了！
“糟了，我二叔可能已经回来了”明扬变了脸色，想起二叔的皮带，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反射性的疼痛起来
“不会的，你二叔哪次不是加班到八点多才回去？现在赶回家才七点多钟，来的及！”孙小虎安慰他
“快走吧”明杨背起书包，飞跑了起来、、、
“我说你们家也是奇怪，现在都新社会了，那些愚忠愚孝的旧思想早该破除了！你二叔再要打你，你就告他打人！”孙小虎出主意
“啊？家长打孩子可以告的吗？”他惊奇道，虽然他也不喜欢二叔时不时的用大手掌亲吻他的屁股，不过他对这种待遇早已习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当然了！不知道吧？这叫虐待儿童罪！你若告他，他可以坐牢的”孙小虎绘声绘色的说，他学习成绩不好，家里也不太勉强他，可他懂得事情却比班上任何一个人都多，有时明扬也是佩服他的
“那他就不能打我了？”明扬充满期待的问，他最讨厌挨打，可不知为何，心里的某个角落却隐隐的失落了什么，有些空空的感觉。
“肯定不能打！亲爹打都不行，何况是外人！你二叔再要打你，你就对他说，这是虐待儿童罪！是犯法的！他就不敢打你了！我爹就是被我这句话吓到了的”他得意洋洋
“知道了”明扬似乎有了底气

明扬忐忑不安的回到家里，二叔并没有回来，他松了口气。阿姨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明镜已经坐在餐桌边上等着他了，明扬心里忽然有一丝的愧疚
“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明镜望着满头大汗的明扬，心中不快。
“学校留我们下来办黑板报”他支吾着，飞快的溜上了桌子
“你、、、、、”明镜越发的不悦了，她观察入微，明扬满面通红，一头大汗，又怎么可能是办黑板报所致？多半又是与人疯闹或者玩耍去了，她想要骂他几句，可最近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在这世上还能停留多久？骂了一时又有何用？想想这个侄儿从小爹娘不在身边，疏于管教，明诚也不知道是因为工作确实太忙还是因为明扬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骨肉，管教起来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才让明扬如今顽劣成性，撒谎也面不改色。管教的好几个弟弟却管教不好侄儿，骄傲的明镜忽然有些烦躁，将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明扬本能的站了起来，他望了望姑母忽然间沉下来的脸，心里极为不耐烦，他正处在逆反期，对姑母动不动就板着脸训斥人的做法更是反感。
“吃饭吧”明镜见他满脸的不屑和桀骜，终究叹了口气。
“大姐，您好些没有？”伴随着有磁性的男中音，推门进来的是一位相貌堂堂，英气十足的中年人
“二叔！”明扬的脸瞬间展颜，他几步飞奔，扑进了明诚的怀抱、、、
明诚笑着抱起他，用胡子扎了扎他的脸“扬儿又结实了！”
“我给二叔盛饭！”明扬蹦跳着几乎是飞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端了一大碗饭出来，他爱眼前的男人，这份爱是多年缺失的对父母的渴望和孺慕之情，是对这个教养了他十几年的男人的感恩戴德，是对眼前支撑这个家的男人的尊重和崇拜。
“大姐，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大哥今晚的飞机到昆明，这次出差他可以有半个月时间在昆明呢！”明诚眼中全是笑意，神情兴奋如孩子一般。明镜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一如从前的美貌少女
明扬的心却沉了下去，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这个二叔，那个所谓的大哥，他的老爹来了有这么高兴吗？全家人都会围着他转，还时不时的训斥着他几句，这也就算了，可他来了，二叔在这个家就更没地位了，这些年明扬清楚的记得，他的老爹曾经当着他的面像打小孩子一样打自己的二叔！自己也被那个人痛揍过！
“扬儿，你父亲要来了，开心么？”明诚满脸的慈祥和期盼
“高兴！太高兴了！”明扬敷衍的回答，心里却腹诽道“高兴个屁”
“阿诚，吃过饭来我房间一趟”明镜淡淡的说，明扬的事情她要正式和他谈谈，如果明诚真的是因为顾忌什么，这次明楼来，她就让他把明扬带回上海读书，毕竟父子长时间不在一起，感情就会疏淡。
“是”十几年的习惯，明诚对明镜从来都是无条件的顺从。
明扬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二叔和姑妈谈些什么。是发现了他的秘密两人吗？如果是，二叔会怎么责罚他？撒谎在明家可是必打的大错！他猫手猫脚的贴着门，想听听他们的谈话、、、

“阿诚，大姐想和你商量个事”明镜斟酌着语气
“您说”明诚坐在明镜对面
“明楼和扬儿十几年都没有在一起生活，我怕他们感情变得疏离，扬儿感觉只与你亲近些，连我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姑妈也不怎么亲近”明镜笑着，装作无意识的样子。
明诚心里咯噔了一下，大姐这话有别的含义么？
“我知道扬儿是你带大的，你也舍不得，可是你不是忙么？公安局长事情本就多，大姐这几年身体也一发不如从前了，也管不了扬儿了，不如交给他明楼去管吧，一则父子两个也可培养感情，二则到底是亲父子，管教起来也不怕他有什么想法”明镜尽量让自己声音变得温和。
“扬儿是有什么事么？”明诚轻咬了一下嘴唇，他心中苦涩，大姐话里话外是说他不能像亲生父亲一样管明扬么？
“他今天又撒谎了，玩到七点多钟才回来，满头大汗的，却对我说在学校办黑板报！这么贪玩可怎么得了？明楼在这个年纪每科都是第一，不然回来就要挨打的!他如今成绩也不拔尖，还喜欢撒谎，更不知道交了什么朋友，一些奇谈怪论倒来教育我们！”
躲在门口的明扬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他瘦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说什么？”明诚苦笑着问
“今日他在饭桌上有意无意的说他的一个朋友说，现在是新社会，人人平等，我们这种责罚孩子的方式是错误的，是什么虐待儿童！是违法的！你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交的什么朋友！几千年来我们都是遵循孔孟之道的，上一辈教育我们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姐教育你们三个不也常常就是家法伺候？你看你们三个各个优秀，是国之栋梁！现在呢？扬儿相比你们挨打挨得太少了吧？结果怎样？成绩不出瑞拔萃，品行都坏了！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教育方式的改革么？”明镜愤愤不平
“是阿诚的错，一会儿我和扬儿好好谈谈吧。”
“谈什么谈？你不记得明家家规了么？阿诚，大姐那时候一个人带你们三个，不可谓不忙吧？可也没有忽视你们的教育啊，男儿打不坏的！你若不方便，反正明楼今晚就回来，我让他教育！”明镜站了起来
“是阿诚忙于公事，没有教育好扬儿，让大姐生气了！大姐您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管教明扬！”明诚匆忙站了起来。

明扬轻手轻脚的跑开了，他心情郁闷的蹲在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消化着姑妈和二叔之间的对话，他们似乎是要把自己还给那个人，二叔真的会放弃自己吗？自己真的要和那个人去上海读书么？为什么？是因为自己撒谎么？他不是太能理解大人们的话
“扬儿！”明诚出现在他的身后
他低着头，手里的木棍在地上瞎划着，不理不睬！没有像往常一样飞快的投入这个男人的怀抱！他心里忽然有些恨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准备要抛弃他了么？既然不能永远守护他，当初又为什么要对他像亲生儿子一般？为什么等他对他有了像父亲一般的感情时又狠狠地推开？他是人！不是一个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