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倾城阕(古风)

踩着尾巴说一声十一快乐!


楼主半年来搞定了很多大事,比如语言考试,比如留学,比如修完大学所有课,比如找一份好的实习。如今踏实下来了,但是每天实习下班回宿舍洗完澡差不多九点半了,所以以后更文在深夜12点左右,更完就睡,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因为工作忙所以不定时,但尽量不失踪。大一到大四,我是不能拖到毕业的,所以喽,加油喽!欢迎大家回来看文,可以考虑去复习一下前文了哦!当然如果还记得情节的话我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楼主 倾城泼墨  发布于 2016-10-06 23:49:00 +0800 CST  
然而昨天的番外还没有完。。。深夜加上最后的尾巴,相信我,我是想甜的


除夕夜,趴在床上度过,想想还真是有些酸涩。六哥想必与侯爷和夫人一起吃年夜饭呢!自己孤零零的,又难免有点伤心。

忽然,一个大布口袋砸在自己床头,惊得小七猛然起身牵动了伤势,定睛一看,是一个年纪与六哥相仿的富家公子,一般俊朗潇洒,唯一不同的是,眉梢眼底尽是慵懒嬉笑之态,正饶有兴趣地对着自己打量一番。

“妙啊!雪维,你这个弟弟还真像你说的那样,秀气俊美如女娃,真是又乖又可爱,不怪你时常念叨!”

“我哪有念叨过!还有啊季臣,你能不能不用看风华烟雨楼姑娘的神色看我弟弟?”雪维轻哼一声,他向来眼高于顶,不知怎的却交了这么个不着调的损友。

小七一时还缓不过神来,只是愣愣地问:“六哥不用在侯爷那里守岁吗?”

不等雪维答话,沈季臣便抢话道:“子时刚过了,定是你睡迷糊了才没听见钟声。我们俩在家里长辈面前拜了年就跑你这里来了,还不是为了这兜东西?可惜你偏偏挑这种时候惹你哥的火,要不然今夜有的玩了!瞧,这布袋里是今年时新的花炮,点起来一片火树银花,可比只会噼里啪啦响的爆竹好玩多了!如今你玩不成,不如给你抱着睡,看看也是好的!”

原来,六哥还弄了好玩意留给自己,昨天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偷跑去玩。此刻看着布袋里的花炮,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雪维看小七嘟着嘴的样子,伸出一只小爪子摸摸眼前的花炮,那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便摇摇头笑骂道:“季臣你还招惹他做什么?凭白让人心痒难耐!”又一把打掉小七的爪子,“还有你,难不成真想抱着睡啊!快放开吧,我只怕房内炉火飞溅,连花炮带人一起给我点着了!大过年的,上哪里挖你去?”

雪维给他掖了被角,“快睡吧,这几日老实在家温书,府里宾客来往再多也不许分神。待到正月十五,我与季臣带你去苏水河畔看花灯可好?”

“可是,大哥不许我出门的……”这在夏府是无人不知的规矩。

“我带你出去,不需要别人允许。”

那一刻的雪维,骄傲飞扬,在黑夜中依旧明亮夺目,一旁的小七不禁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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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佳节,苏水河畔的主街便是铜陵城中最繁华之所在。西起三味茶屋,过鹊栖桥、红月坊、菱溪小筑,东至揽进万千红尘的风华烟雨楼,一路宝马雕车络绎不绝,人头攒动,彩衣花灯交相辉映,无不张显着江南的安泰富庶。河畔竹船上三两少女提灯浅笑,一夜凤箫声动,玉壶光转,鱼龙飞舞。

“小七,拉着。”雪维伸出手去,只怕在这熙熙攘攘、光影叠叠的世界里一不小心便会弄丢了弟弟。

小七犹豫了一下,六哥一向不喜欢跟别人亲昵,他还从没拉过六哥的手,况且之前刚刚惹六哥发那么大脾气,这几天回功课时六哥也是板着脸冷冰冰的,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牵手,只是小心翼翼地拽住雪维的袖子。

雪维只好收了手,任他拉着袖摆,一时竟然觉得若有所失。

沈季臣看在眼里,便凑在雪维耳边半笑着说道:“是不是你太严厉了,吓怕了人家?”

雪维不置可否,三人随着人潮涌到河畔。

季臣在小七脑袋上敲了一记,“小弟啊,一会儿河水上游的鹊栖桥上成百上千盏水灯一并放到河里,是痴男信女们在祈愿姻缘,这可是每年人们最期待的一景了。”

随着河畔传来奏乐之声,透过人群依稀可见远处点点灯火,和着岸上人群惊叹之声。奈何小七个子太小,挡在人群里看不真切。他踮起脚尖,终究难以一探究竟。

就在他着急的时候,一股沉稳的力道托起他的身子,拥进那清冷的怀抱之中。

“六哥?”

“看得到了吗?”

小七这才恍过神来,眼前河面上千盏花灯漂流而下,如同银河跌落人间,闪耀缤纷,璀璨非常。高处望去,远岸灯火泛起橙红色的光晕,一时间恍若置身光怪陆离的环境一般。

“真美啊!”小七发自内心地赞叹。多年来,他望着重重叠叠的院阁里四四方方的天,幻想着外面的世界。他以为有大哥的命令,他永远出不了这道厚重的府门,可六哥,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带他出来了。

河对岸礼花升起,绽放,划破夜空。兄弟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小七被六哥抱在怀里一动都不敢动,他希望这一刻更久一点,仿佛轻轻一动便会失去。

“前几天教训你,记仇了?”

“没,怎么会?”他急着辩解

“怕我了?”

“嗯……有一点。”他低着头往雪维怀里缩了缩。

“有一点怕,却还靠我这么近?”

“……”因为,好喜欢靠近时这种安全的感觉。

雪维笑了笑,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是又把怀中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兄弟俩的对话静静淹没在喧闹嘈杂之中,礼花的轰鸣声那么响,惊扰了岁月,牵动了人心。

“明年还来吗?”

“来!”轻快的童声,充满着幸福和喜悦。“不止明年来,后年也来,大后年也来,大大后年也来,大大大后年也来,大大大大后年也来,大大大大大后年还来……”

雪维是彻底的被他逗笑了,赶忙打断到,“够了够了,都数出多少年去了!”

“数了七年啊!”那时的声音,是属于孩子的,甜甜的,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七年后,我十六岁,就像今天六哥这么大了。”

雪维看着弟弟,眼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忧伤,“可是……等你变成大人了,就会有很多事,忙得无心再赏花灯了……”

“不会的!”

看着他认真笃定的小模样,雪维面上泛出笑意。兄弟二人的背影嵌在一夜火树银花之中,然而他们还不知道,七年后,将是一场故事的开局。若早知道,此刻雪维不会打断他,宁愿由着他数出一生的岁月去。



楼主 倾城泼墨  发布于 2016-10-08 00:14:00 +0800 CST  
嗯。。。甜甜的番外。。。要有自信。。。好吧,我去睡觉了。。。

楼主 倾城泼墨  发布于 2016-10-08 00:16:00 +0800 CST  
正文,接上一百零二章,虽然现在每天很忙但决定一点点更新,看到记得出来支持我,给个精神安慰哦


八月初八,同住在梓园的白昭将军定亲,雪宜、萧靖、韩陆和几个心腹兄弟皆因平燕城大刀阔斧改建之故居于此,自然上门迎贺。一时间文臣武将出入道喜,武将多粗人,并不太讲究迎亲奉宾礼仪等事,大家簇拥着新郎官一通调侃,倒是教他不好意思起来。

不知谁说了一句,“老白,请主公当证婚人吧!”又问雪宜:“先生说好不好?”

雪宜想了一下调皮一笑,摇摇头道:“恐怕不好。白将军仔细想想,主公仪表堂堂,品貌出众,若成亲礼上居中而立,岂非要压过了白将军的风头?皆时大家是看相貌俊朗的证婚人,还是看新郎官你啊?”

白昭一时没听来话音,还点头道:“对对对,我是新郎官,不能被比下去。”众人都当是看他笑话,白昭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佯怒道:“先生你可不地道啊!何以这么损我?!”

雪宜也是难得出门热闹一回,玩心一起,便嘴皮子不饶人,“依在下看,白将军可找韩陆将军做证婚人最为合适,如此方可衬托出你的风貌!”

韩陆一听气得伸手要打他,雪宜早早一步退到了萧靖身边对韩陆笑着做求饶状。萧靖见他难得心情好些,也忍不住嘴角坏坏地笑得像一条老狐狸一样,逮住机会就要把雪宜拖下水。“依我看,老白请谁当证婚人都使得,唯独夏先生是万万使不得的!你想啊,我们这里面除了韩陆,基本上随意拉一个都能把你比下去,可见这把新郎官比下去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夏先生可不一样,这眉眼,这身段,一个搞不好可是活脱脱会把那新娘子的花容月貌都给比下去啊!我们夏先生天生丽质,全场宾客,无论男女老幼,多半全得盯着他不可,你这亲,可就结不了喽!”

雪宜一听气得从脖子烧到耳朵红起来,瞪大了眼睛宣示不满,却引得武将们一阵大笑,他“哼”了一声,一脚跺下去踩在萧靖脚上,倒更像个受气小媳妇了。

萧靖心想就你这点力气也踩不疼我,上下打量着自家军师,没来由地就是想欺负他。萧靖故意装出一副霸道乡绅的样子,一边撸袖子摆出架势一边大声招呼:

“啧!怎么着?还敢上脚了?兄弟们,揍他!”

雪宜万万没想到萧靖今天是铁了心整着他玩,韩陆等人一边爽声笑着,一边就真的围了上来,毕竟能跟军师动手的机会说不准可是一辈子只此一回!一身白衣的雪宜围在武将之间,慌张的神情像一只可怜的小兔子,大家乘着定亲礼这一喜事的兴致,推推搡搡地闹了他好久,萧靖才终于肯发话把他给解救出来。

“哈哈!先生有空多与兄弟们闹闹,多些乐趣,倒可少生些病!”萧靖看着雪宜喘着粗气冲他瞪眼就觉着有趣,辞了众人,二人一路向外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

“在下可不觉得被一帮彪形大汉抬起来扔是乐趣!”

“哎,他们都是粗人,没有恶意的,不过也确实够烦的。这样,明天我就去说说他们,怎么样?”

是谁批准他们胡闹的?!谁烦?明明就你最烦!

饶是雪宜再温柔优雅的人,也顿时迸发出一股想骂人的冲动!出身贵族的良好修养让他深吸一口气对故意招惹他还毫不掩饰乐开花的萧某人选择了无视。

萧靖长长吐出一口气,敛了笑意,沉声正色道:“闹也闹完了,随我去桂府找陈彧吧,还有正事。”

雪宜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他总是很怕萧靖严肃地跟他说“有正事”的时候,白羽之死以那样鲜活惨烈的模样呈现在他眼前,以至于每每有人叫他过府议事,他都会本能地隐隐恐惧。他撇撇嘴自嘲一笑,自己实在是胆小得不成样子,堂堂一国军师,军务政务自然要来叫他商讨过目,即便真再有噩耗,也不得不全盘接收,又何必惶惶不安?

他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萧靖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捏紧他肩头,复又松开,在他后背上轻拍了两下,便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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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府正堂,庄重而典雅,一派相府威严。

此番过府议事,议的便是长安天子的诏书,雪宜接过来扫了一眼,心里便已有数。自益州刺史陈琼自立为成王之后,夺取关中挟天子以令诸侯,又以天子名义分封江南夏邯为夏王,徐州江翰为魏王,青州常子生为齐王,冀州萧靖为燕王。其中,就数萧靖是后起之秀,既无祖上荫封,又无豪功名望,按照大庆对门第宗族的看重,只得列在末位。然而若论地盘和实力,仅次于江南,与陈琼比肩,故而虚名封赏必要谨慎。雪宜被囚山寺的一年多,大庆天子着急得轮番出钱出力帮萧靖建立都城,修建宫殿,如今抢先单单把主殿建出个模样,再明发谕旨,在延迟了将近两年时间之后,举行燕王册封大典。

萧靖站在一张新制的巨幅军事布阵图前端详着,似乎并没对诏书太过上心,比起陈琼和大庆天子赏下来的名头,他更愿意盯着中原各路兵马的调动。于是只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看?”

雪宜随手把诏书置于案上,笑道:“当然要好好接着。虽然如今没有人再把大庆天子放在眼里,但其余各路诸侯都奉诏受封,主公先时也各派人去封王仪典上贺了,今日陈琼这个老贼这么忌惮主公,掏钱倒贴地哄我们开心,那我们自该大大方方地承情。天家威重,凡事按照典制办,不可疏漏错了礼数。如今主公与实力最强的夏家虽未全面开战,但却占尽风头,此时新胜,典礼必要隆而重之,倒不失为扬名立威的好时机。”

陈彧点头道:“今时不同往日,军师高智,淇水三越,当可称为以少胜多的传世之战。最巧妙的便是我们在徐州江翰面前留了份人情,夏家再恨,也不能算明面上撕破脸。原本天下之局,胶着鼎立,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会左右胜局,人人观望。军师成功离开江南,继而妙计引得徐夏大战,我方夺豫州诸地,已然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僵局,天下开始蠢蠢欲动。想必主公的封国典礼,各家都不会只随意派礼官道贺,界时平燕城中不失为互探消息的最佳之地,谁也不会想错过这个热闹。”

“典礼选在十月十六吗……”萧靖若有所思,“陈彧,你稍后与礼官商议之时,为我再加一礼。十月十五适逢下元节,利解厄除灾,我要为夏先生补上一礼。”

“主公是说……”陈彧略为不解

“加冠之礼。”萧靖望着雪宜,眼神笃定,面含笑意。“就设在封典的正殿,请冀州文武百官与各地道贺使臣都来观礼。”

“可是这未免……”陈彧迟疑再三,看看雪宜,又不好直说。

雪宜自是明白陈彧心思,“陈大人不必讳言,雪宜如今二十一岁,已过弱冠之年,世人皆知我未行冠礼乃因身为阶下之囚,此时补办,平白落人笑柄。再者,冠礼要祭祀宗族,敬受尊长加冠,古之士族及以上贵族行之。雪宜被夏氏逐出家门,已是孤魂野鬼无宗庙可祭。何况身为庶子,生母也不是侧室,无名无分,本就当不得重礼。只因早年助兄长协理政务,毕竟出身侯府不可让人肆意称名,为行走之便,取了表字,在外束发示人。但即便是仍身在江南,也断没有为我昭告世人举行典礼的道理。为主公封典而敕造的正殿,怎可先一天挪为他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带着几分自嘲,却不掩神情落寞。

“那又何妨?”这一声爽朗明亮,扫去人心中阴霾,“汉周防仕郡小吏,世祖授守丞之职,尚因‘未冠’而不能领受。今萧靖封王,先生要做一国之师,来日要指挥百万雄兵之进退,怎可名不正而言不顺?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离了江南,天下也必须有夏雪宜这号人物!你是萧靖当之无愧的军师,绝不同于那些趁乱世搅弄风云的阴诡术士,你当得起在万众瞩目下踏着红毯登上承政殿,也受得起燕国子民将国运依托。”

“可是……”可我终究被驱逐出门,于名有损,主公立威之时,不可横生枝节。

萧靖挥手制止了他,“此事已定,毋需多言。若无宗庙可祭,这承政殿,这整座都城甚至燕国境内山川黄河皆是你的宗庙。大争之世,义理不在孔孟,而在强者。身份之贵重,不在家世,而在人心。这一礼我要所有人知道,今日有萧某之强盛,此后便无人敢再对先生妄言。先生永远只需记住一件事,你当得起,且受之无愧!”



楼主 倾城泼墨  发布于 2016-10-09 20:28:00 +0800 CST  

楼主:倾城泼墨

字数:505154

发表时间:2013-12-19 02: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10 20:46:01 +0800 CST

评论数:124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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