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首,转身,说再见--作者:mango棒棒糖

“老师。。。”  

“能不能听懂?” 

“能。” 

很无奈,夹杂着委屈。把手扶在桌子上,低着头,却还是忍不住望向楚老师,希望他能从眼神里看出我的怕,可是,没有,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拿着板子,走到我身边,又伴随着呼啸的风声挥下 

依旧很疼,咬着嘴唇,努力的保持着他要求的姿势,努力不让自己往前倾一点 

又是一下,木尺像刀子一样在我身后划过 

楚老师没有说话,只是在打,连一句训斥也没有。 

身后,一下接一下剧烈的疼痛 

我却根本不知道,我挨打,到底是因为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成绩,还是因为我曾经习以为常的翘课 

尽管咬着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在嗓子里低低的吭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像触电一样动了一下。 

老师,对不起吧,我不想出声的,我一动不动的挨打 

也许只有挨打的时候,才是我唯一的机会,做一个听话的孩子吧!可是,老师,我很疼,你知道吗? 

疼,是唯一的感觉,不管是身后和木尺密切接触的地方,还是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老师,你知道吗,我宁愿因为一件不起眼的小事被打的不敢坐,不敢躺,也不愿,您会有一天,因为成绩而对我有一点点失望。 

清晰的疼痛伴随着我头上的冷汗传来,我能感受到自己的颤抖,是因为疼吧!或者,是因为怕。 

不敢回头看楚老师的表情,也不敢让他看见,我一定已经红了的眼圈 

可即使不看,似乎也能感受的到。此时的他,表情应该是愤怒的吧?或者,是更可怕的漠然。 

成绩,真的这么重要吗?真的到了这一天,我连挨打,都只是因为这一个原因了吗?老师,这是你的悲哀还是我的悲哀呢? 

用力的握着拳头,指甲,都已经好像嵌在了手心里,期望着,这样,就能分散一些身后的疼痛 

闭上眼睛,很傻的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醒来,就可以回到从前 

可是,为什么,眼睛闭的那么用力,用力到都已经流出了眼泪,睁开后,还是那个因为成绩,一下下挥着木尺的陌生又熟悉的楚老师?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2:00 +0800 CST  
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只是记得,身子一下一下的以并不舒服的姿势扭动着,又强迫自己忍着痛保持着要要求的姿势,冷汗,一股股的顺着脸流下,心里,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楚老师,这真的是你吗? 

曾经,对我那么好的你,又怎么舍得打了这么久都不停下来? 

楚老师,我是好久没有挨打了吧,这一次,真的好疼 

老师啊,要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惹您生气,即使挨打,即使疼,我也疼的心服口服,可是,老师,因为成绩,我真的不愿意啊! 

“你转过来!”他终于停了手,语气却没有任何的好转 

我一点点地试着直起身子,又慢慢的挪过身子,面对着他,身后,仍然袭来一波一波的痛 

“疼不疼!” 

他的这句话,完完全全的是质问,没有丝毫要关心我的意思。我心里虽苦,可还是硬挤出一丝笑,点了点头 

也根本就没有必要隐藏什么吧!我和他都清楚地明白,他打我,就是为了让我疼。 

“你还知道疼啊?” 

我没回答,脸上依旧只是笑,身上,心里,依旧只是疼。 

疼,我知道的,真的,身上的,心里的,我都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 

“考得不好是吧?心情不好是吧?挨打了,好受了?” 

我摇头 

挨打,从来就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吧!何况,这一次牵强的挨打,让我厌烦,也让我心寒 

“你看看你现在,还像个什么样子,一次考试就能让你颓废成这样,你还有什么出息!” 

大概是楚老师也被我的沉默和嘲讽的表情气急了吧,竟然不是以往平静的语气,甚至,有一些气急败坏的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地训斥着我 

我有些疑惑,也有一些震惊。成绩,真的只是让我颓废成这个样子了吗?难道,他就没有因为成绩有丝毫的改变吗?那个因为成绩而让我疼得不敢动一下的人,难道不是他吗?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2:00 +0800 CST  
大概是楚老师也被我的沉默和嘲讽的表情气急了吧,竟然不是以往平静的语气,甚至,有一些气急败坏的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大声地训斥着我我有些疑惑,也有一些震惊。成绩,真的只是让我颓废成这个样子了吗?难道,他就没有因为成绩有丝毫的改变吗?那个因为成绩而让我疼得不敢动一下的人,难道不是他吗?我抬起头,含着眼泪,坚定的微笑着看着楚老师,我多想问问他,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吗? 

“你自己说说,你还有没有出息?!除了逃避,你还知道什么!” 

逃避吗?或许真的是我再逃避吧!可是,我是真的被他打怕了,也被他伤怕了,这样的成绩,我真的不敢面对 

“说话!”他依然不瞒我的沉默,敲着桌子警告着我 

“老师,我不在乎成绩,一点我都不在乎,可是我怕你再因为成绩不管我,你知道你不和我说话的滋味,有多难受吗?” 

不知道自己怎么有勇气说出这句憋在心里好久的话,最真实的理由,恐怕也就是对楚老师最好的解释了吧!何况,我也不想,也根本不会编出其他什么敷衍他的话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深吸了一口气,又不想面对我似的朝天花板看了看,我看不见他的眼神,但大概,是苍凉的吧! 

“打疼了吧?”他没有回答我那注定等不到答案的问题,而是很不自然的,像是自言自语的问 

刚才被忽略了的疼痛突然叫嚣着变得尖锐了起来,我忍不住用手去摸,却还是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他把头偏向别处,像是在想着什么,又像是逃避着什么,之后,又转过来,像下定决心一样接着说,“其实,很多时候,老师真不忍心打你的。。你。。”只说了一句话,却又在一次语塞。 

“你。。。以后听话。。。行不行?”他看着我,无奈又深沉的问 

我点头,可我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转变。 

我不愿意看见他发火,不愿意看见他冷漠,渴望他的关心,也许,这样深沉慈爱的表情是我期待的吧?可真的面对他这样表情的时候,我却又茫然的不知所措 

“我是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知道吗?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没有那么重要。就像摔倒了,除了你自己,还有谁会在意呢?你说是不是?” 
“嗯。” 

“结果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态度。你可以输,可以一事无成,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不能就这样一直逃避。我气的,也不是你的分数,是气你对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 

“嗯,老师,我知道了。” 

“回去吧,啊,好好上课。” 

他语气变得和从前一样温和,可是,这么突然的转变,真得让我不习惯,不敢接受。我不知道这样的温暖真不真实,只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太在意了,那些事情,那些心情,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吧? 

依旧是除了挨打没有其他特别的一天,回家,洗澡,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夜空,似乎永恒都不会变的轮回 

身后是火热的疼,想着楚老师的话,想着他的眼神,不自觉地笑了笑,他还是关心我的吧!那么深沉的目光,只有真的深深的在乎着我,才会那么自然的流露出来吧!他前几个月,不再打我,我不愿意相信,是因为时过境迁。他根本,再无暇也不屑于管我。我宁愿相信,他是心疼,才会不舍得。 

是啊,他大概真的会心疼的吧!在他讲课的时候,他应该会注意的到的,讲台下,在第一排正对着他的位置,有一个孩子,因为怕疼,只能用手狠狠地撑着椅子,斜斜的靠上去。他应该会注意到的,那个从前跑着闹着笑着的孩子,有时慢慢的,一步步的,样子奇怪的走路。他应该会注意到的,挨打的时候,那个孩子,总是忍着不喊一句疼,却总是咬着嘴唇,从牙缝里吸着凉气…… 

又或许,这笑,是自嘲吧!如果他真的可以想到这么多,为什么,他想不到,冷漠才是对我最残酷的惩罚呢?他大概只有对自己的女儿,才会有舍不得吧!我,算是什么? 

想着想着,眼角又有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过。 

原来,自己还是个孩子,一个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的孩子。他永远都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师,何况,我也并不是他最优秀的学生,何必又何苦强求他一定要那么特别的对我?又为什么偏要傻傻的为了他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样子呢?更何况,他只是不经意而已吧,他心里,应该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那么多吧! 

真得很可笑,明明好多次,都对自己说,不会再在乎,不会再奢求,可是为什么,心总是还是会莫名其妙狠狠的疼?早就该明白的吧!感到心爱的东西要离开自己的时候,人,总是会越抱越紧,努力的抓住,没有谁会心甘情愿的放下。感情,更是如此吧! 

或者,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当已经失去了的时候,能做的,只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吧!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6:00 +0800 CST  
写下这些的时候,其实心里很疼,直到现在,我也并不知道,楚老师看着讲台下被打过得我,到底有没有心疼过,我一直对自己说,肯定是会心疼得,我只是个孩子而已,他怎么会不心疼。 

可是,和最好的朋友,那个知道我和楚老师每一件事情的孩子说起这件事时,,她都说我是在自己骗自己,如果他真的不舍得,只是一两下,让我记住教训,就可以了,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打的那么重,那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她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她应该永远不会原谅楚老师的吧!我至今仍然记得,她那一次,在我家里,看见我身后被打过地方时候的震惊的样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再骗自己,她又有没有过真的不舍得。可能并没有过吧!那么重的一下一下的抽打,打过,除了几句安慰我的话之外,好像留给我的,只有他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背影 

不过,至今,我也宁愿相信,他也是会心疼得。。真的。。 

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些。。。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比较脆弱吧~~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6:00 +0800 CST  
从那之后,似乎再没有什么大事。 

我们的生活渐渐变成了考试、讲评、再考试、再讲评的生活,而楚老师也为了各种志愿,表格之类的琐事越来越忙,除了成绩,真的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东西。 

忙碌的考试,各种要交上去的材料,让我和楚老师都很少有再像以前那样接触的理由。 

不管感情怎么样,不管心情怎么样,该继续的日子还是要继续 

处于低谷的成绩毕竟只是暂时的现象,在渐渐的放开之后,我的成绩自然而然的迅速恢复, 楚老师自然也就不必再因为成绩而惩罚我,所以,我一直抗拒的惩罚理由,没有任何过渡的迅速消失了。 

我依旧在笑,依旧在闹,我只是不知道楚老师到底会不会理解,有的感情,想放,却怎么也放不下。 

除了没有对话的考试之外,我们以一个班级出去的理由,似乎只有课间操了 

课间操,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我们并不愿意的放风机会,出去逛逛本来是好事,可是要做那套做过了无数年的体操,对我们来说,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课间操时间,放眼望去,一片一片本该有着年轻人活力的学生,穿着同样的校服,在那个刺耳的女声说着“青春的活力”抑或是“时代着召唤”之后,以同样有气无力的姿势,重复着亘古不变的动作。 

我本就不是个认真的人,自然也不会像体操台上站着那几个模范一样规规矩矩的做操。反倒每次课间操都盯着我斜前面那个动作无比标准的那个怪物,并以次为乐,偷偷的笑着。当然,以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独享的,于是,在几天之后,我周围的人全都知道了这个免费的小品,也就乐此不疲的望向他的方向。 

“你干嘛呢?” 

在我斜视四十五度,面带笑容的像飞一样的抖抖手,抖抖脚的时候,楚老师那个声音准确无误的在我耳边着陆。 

“做操呢啊!”我轻蔑的看了一眼他,夸张的作了两个动作 

“你那叫做操吗?软骨病吗?” 

“不都这样吗。。你还想让我像他似的啊!”我示意他也看看多天来我关注的焦点人物 

“人家怎么了!不就应该那样嘛!你学着点!” 

他说完,就慢慢的踱步走向别的地方。我仍旧不屑的继续着我绵软的动作 

“你下节讲评不用上了,来我办公室。”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7:00 +0800 CST  
“啊?……”我极不情愿的看着楚老师 

“老师。。” 

“嗯,找你来什么事你知道吧?” 

“嗯。。做操不认真。” 

“怎么办?” 

“我。。人家都这样啊!” 

我不敢给他保证什么,因为我明知道我保证了也做不到。 

“好。” 

他说完,就走到电脑前面,开始摆弄电脑。我也不知道他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在那边站着 

直到音箱里响起让我至今仍深恶痛绝的青春的活力时,我才明白楚老师有多阴险。 

“跟着做吧!做到放学!” 

楚老师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却让我有从楼上跳下去的冲动 

其实,我想质问他,班级里那么多人,都做着一样的动作,凭什么只罚我一个?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不就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得特殊吗? 

被伤过,就怕了,我怕这一句话,也会让他再一次放弃不管我。 

我无奈。只能抬起胳膊,慢慢的做着刚才的动作。 

他抬头看了看我,又波澜不惊的加了一句:“加一遍!” 

我愤懑的看着他,却也无可奈何,比刚才的稍稍有了起色。 

“我告诉你,你要是一直这样做,你到晚上放学也别想走了!” 

我看着他,负气一样的叹了口气,撇了撇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还算标准的动作。 

终于做着自己鄙视的动作做到腰酸背痛腿抽筋,他都没有一句话。只是偶尔会抬头审视我一眼,继续做他的工作 

要是在平时,我一定希望楚老师能多关注我一些,可是,现在,我宁愿他头一次都不要抬。 
“呦!这不是魏冉吗?干吗呢啊?” 

那个刺耳的声音,属于我们一个邻班的语文老师。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8:00 +0800 CST  
————————未完————————
上面那个“未完”是我加上去的,也是代表大家的心愿,未完...
亲们,用了几天的时间,我终于把mango的文转载完了,还是那句话,想念mango...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18:59:00 +0800 CST  
我们相信mango,她会回来的。。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21:11:00 +0800 CST  
你的意思是?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4 21:16:00 +0800 CST  
肯定不回来,只希望她去她的楼看看,告诉咱们她过得很好....
呃,似乎说的有点。。呵呵

楼主 言言perfect  发布于 2009-07-15 20:40:00 +0800 CST  

楼主:言言perfect

字数:193954

发表时间:2009-07-09 05: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9 00:07:36 +0800 CST

评论数:396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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