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我在极度忧伤之中想哪儿写哪儿、毫无逻辑、毫无道理的问题被程冰像分析数学题一样理得头头是道，“好了，现在是综合答疑时间。”

“当初我是和我妈赌气才到7中来教书的，谁知一教就是6年，遇到的学生不少，感情深深浅浅。7中的生源，一直不怎么样，直到你们上届实验班完全独立才稍有好转。”程冰闲散地靠在椅子上，不知何时冬末的暖阳在她不显岁月痕迹的脸上洒下一缕黄，延续到我手上。所有的躁动分子都安静了，仿佛也在仔细聆听着她诉说那些淡淡的过往。如果不是近来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这一刻应该是如童话世界般美妙的吧，应该不亚于那个silent night吧。

“张欣悦那一届开始，我才有些讲课的激情，我知道喜欢我的孩子不少。”冰山美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吐出这句如此自夸的话，叶小康在心里小小嘲笑了一下。
“我一直和所有学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对这里的一切，我有种本能的排斥。”第一次听程冰提及自己的内心，原来如此，冰山美人，冰的不仅仅外表。
“所以当杨瀚告诉我她揍你的时候，我还笑她为了一个孩子至于么。”第一次听她提及杨瀚，今天太多的第一次。
“杨瀚经常在我面前夸你聪明、乖巧、重情义，再加上你经常来找她，所以那时就挺注意你的。你吃醋的是那次和杨瀚进来发现张欣悦被揍了吧。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可不是我揍的啊，是李老师揍的，那孩子向我求助，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办，正好杨瀚敲门，然后李老师叫她过来还我尺子，这孩子就站我这儿了……”程冰报以一个无辜又无奈的表情。

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是这样？怎么还会有一个老师？叶小康，你的观察能力啊！！！
“后来教了你们班，特别关注到你这个小屁孩儿，发现确实如杨瀚所说，后面的故事，你都知道啦。”程冰理理衣服，坐直起来，拿起那张万恶的纸玩味地浏览一遍，可爱地转过头来对我说；“怎么样？对这个答疑还满意吧？要不要我也写一份检讨给你啊？”啊啊啊，可不可以不要再刺激我了，这样的话，纵使是你玩笑说出，也会令我心疼得无以复加，胀得生疼。
“不敢不敢，我……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我以后再也不瞎吃醋了，真的，我保证。”我开始局促不安，原来又是我在自己胡乱YY之后瞎折腾，却换来程冰如此真诚耐心的解释，越来越觉得自己很过分，犯罪感油然而生。

“行啦，前嫌尽释，新学期新气象，小屁孩儿加油，数学作业下午给我收过来吧。”
心情被调整到晴空万里的状态，二二地傻笑着，“嘿嘿，姐姐那我走啦~~~~”心里幸福得已经完全融化。
我几乎是一蹦一跳回到教室的，多日的郁积一扫而光，有些癫狂了，终于不用再害怕失去，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在那里。

到教室的第一反应是我走错了吧，最后那张课桌上满是非主流的涂鸦，鲜明夺目，宣泄着课桌主人对自由不羁的向往，退出来，看看班牌，没错啊，初二1班。那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张桌子的主人应该是林梁依吧。

“小康子~”声调里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童真，而是带了点挑衅的不羁，是的，挑衅，我真的从她语气中听到了挑衅。
再然后，我今天第N次被震撼到，这是以前那样整齐刘海、可爱清纯的林梁依么？眼前这位，头发短短，隆得高高，貌似还烫了？这么冷的天，黑色衬衣外很随意地套着面目全非的校服，呃，难道我在做梦？难道是依依给我说过她要转型了所以我做了这个梦？难道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太虚幻境？不要啊，如果这是梦，就让我一直做下去吧。
“你……”乖宝宝叶小康完全语塞。
“怎么样，帅气吧？”依依不羁地撇撇嘴，做出一个很年龄很不相称地耍帅动作。
“嗯，是挺帅，可是……老班会生气的吧。”
“不管了，我受够了，看到了么，自由是唯一规则……”说着她把校服展示给我看。
“哦……”

我苦笑，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依补课不是挺愉快的么？为什么一个寒假之后就派若两人？在QQ上我们不是聊得挺好么？为什么为什么，有谁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林梁依会变成这样？看着那个高高帅帅的身影在教室里游荡，博得一片华众喝彩。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是不是很少关注过她的思想动态？心里隐隐觉得今日的林梁依和我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似乎，我又失去了一个朋友，上帝在打开一扇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关上一扇窗？

又被河蟹了。。。

诶，这次吐得真快，哈哈~~~

啧啧，星爷真早啊，嘿嘿，我不催文儿~~~

叶小康祝大家新年快乐，上班的工作顺利，上学的学业有成，寂寞的小孩找到那个TA,找到了的好好珍惜，长长久久，总之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就好，嘿嘿~~~


这些日子以来，多谢每一个在《流年》里留过足迹的朋友，不是你们的支持大概我早就写不下去了。虽然你们的留言我没有一条条回，但我真的都认真看过。还有QQ上和我聊天的朋友，小叶是一个能照顾深度却容易忽视广度的人，若有疏忽之处大家见谅。还有潜水的喜欢流年的朋友，总之新的一年，继续流年~~~

我也要做沙发~~~

hoho，流年加精了，哈哈~~~~


貌似我该更文了，嗯，考虑下哈~~~


那啥，棒棒糖啊，我也要啊，我结账，谁掏钱啊？？？

一开学，林梁依仿佛变了个人，几乎所有老师都被她公然“挑逗”过，我不知道那个寒假还给她补数学的老班为何如此沉得住气。
从迟到到缺席，从缺席早自习到缺席一节课、两节课。我试图去劝说些什么，但每次走到那个桀骜的身影旁就被那气场刺得浑身不自在，我也不知道我可以说什么。依依，你应该好好学习？依依，你这样会让老班失望的？依依，真正的自由不是这样的？我在心里编排过无数个句子，但似乎没有一个可用，知道的她还是知道，不知道的也不是我说说她就可以接受，我说过，我从来不善于安慰别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才有实质效果，所以有时会让人觉得冷漠吧。叶小康，你是胆小鬼！
历史课从来是我的自由活动时间，由于坐在窗边，自己给这节课的内容定义为打望，如果这个上午没有程冰或者老班的课，我大概会一直打望下去。关于林梁依的事，我理不清任何头绪。据说动物在遇到纠结的抉择时会转向睡觉或者吃东西，而我喜欢发呆，呆呆地望着窗外，什么都尽收眼底，却什么都没有通过视觉神经激起任何反应。或许我是在期待看到点什么吧。
直到那个胡乱穿着校服的身影穿过操场才牵动起我麻木的大脑，林梁依，来了。
不远处跟着一个穿黑色衬衣的男生，可以算是帅哥一个了吧，虽然我对帅哥向来不太感冒，而且会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没有安全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和依依有些关系，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时在这个不搭调的时间走进校门？或许是因为他们同样都昭示着自由不羁？只是依依是把桀骜写在脸上校服上桌子上，而这位貌似是把它融进了骨髓里。

我的眼神终于有了移动，目视着这两人走进教学楼。很奇怪，这男的没穿校服，上课时间进教学楼干什么？
几天来打望的得来的经验告诉我，林梁依会过好几分钟才能到教室，去找老班了？那为何老班不管？依依为何还是我行我素？搞不懂……

她终于带着很大的动静进来了，全班注视，继而习惯性地转回头，老师在上面停滞了几秒，继续讲课，大家都习惯了吧，刚开始老师还会说几句，到后来发现无济于事。这也是让我非常纳闷的一个地方，为什么林梁依如此胡闹你们不管？为什么后来叶小康稍微叛逆你们就大动干戈格杀勿论？我真的值得你们如此大的期待么？
我把打望的对象变为林梁依，今天她很不同，我能感觉到她的游离和眼中那丝莫名的躁动狂喜，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就像走火入魔一样，似乎她穿越了，看到的感受到的都是和我不同景致，她大口喘着气，脸上泛着红晕，很久很久，直到下课。
我觉得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我径直走到她身边，“依依，你……怎么了？”无比无聊的开场白。
而她像没有听到一样，我们就这样僵持着，我站着，她坐着，空气中充斥着尴尬，至少对于我是这样，看着她继续走火入魔，不知道在回味着什么，真想问依依你是不是中邪了，要真是咱们找个法师去昂。
直到致爱丽丝的上课铃想起，她，冲了出去！
按照情节发展我是不是应该追出去，可是叶小康是一个总是知道应该干什么的人，被乖宝宝的形象禁锢得太久，猛然回首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自己也讨厌的模范生模样。有时候也会懊恼自己是不是少了这么点狂热和冲动，反正无论如何，我做不到。就像当初明知道去1班会离开杨瀚，我还是没有太多的犹豫，纵然满是不舍。
于是更加烦闷地回到座位上，等着老太婆出现。

“林梁依又不再？”这是个设问句，回答她的是依依空荡荡的座位。
“黄老师该管管了，这样下去班上风气被她带坏了，这样的不应该呆在1班。”她自顾自说着，我听着有些愤怒了，这哪儿是真正在关心学生，势力！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她总是这么以“大局”为重，我真不知这群老师是干啥吃的，要是依依跑出去有个啥事儿你们怎么办？好吧，貌似我也没有资格这样想，我不也不敢去找她么？就算找到她我能说什么？会不会是更多的尴尬，我开始越发地鄙视自己的懦弱。

依旧靠打望来逃避，太婆的课，兴致好的时候我都是勉强听听，现在更是听不进去。
“叶康。”我知道迟早会被她叫的，如此没有掩饰的走神，只是我好烦，顾不得去掩饰了。
我无畏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上来听写。”
走到讲台上，一同被叫上的还有一个男生。她以前听写从不叫我上去的，都是叫一些基础比较差的同学，因为她知道叫我上去无异于当众公布答案。

这样的听写对我来说太过单，其实我从来没有刻意去背过，只是跟着磁带读过几十遍之后你想记不住都难，而且，我有预习的习惯，只是单纯的喜欢那种模仿得和磁带一摸一样的成就感，今天听写的内容是新的，她大概想提个醒，告诉大家要预习，好吧，我将又一次不幸沦为模范。

写完的间隙我还是转过头望着窗外。
她念了一个中文句子，让我们翻译成英文，其中有从句，还有好几个复杂的新单词，我想也没想就迅速把课文上那句原句写上去了，读了这么多遍，这就变成了本能。我听到了下面轻微的骚动和惊讶，要是平时我大概会有点小小的虚荣和骄傲吧。
但我还是注视着窗外，我如此迅速写完的原因还有一个，我生怕看掉了什么。
又是一个复杂的句子，我有自信肯定写得一字不差。
下面的骚动越来越大，“安静，安静，自己写自己的，别看黑板上的。”太婆大概后悔叫我上去了吧，她大概是看今天听写新内容，想着我也写不到太好，加上我走神，所以想打击打击我吧，没想到我如此让她“满意”。

噢，我看到那个男生出来了，过一会儿是依依，我的心揪了起来，看来我猜对了，依依的反常肯定和他有关，不然怎么会和他同时进来又相差不久出去。比我小两岁的林梁依，早恋了？其实一直对早恋这个词很模糊，也是从《男生女生》这一类书上看到的，那时这类书在我们班很风靡，我也对其中的一些小说津津乐道，还买过不少。单纯的小孩子，情窦初开么。

可是，可是，一走神，刚刚太婆念了个什么来着？呃。。。没注意。。。
叶小康其实是很会装乖宝的，也是很会糊弄老师的，但程冰除外。
这时，我可怜兮兮地转向太婆，用眼神求助。
“怎么了？”她竟然关心地问我，顿时有种犯罪感。
“老师，我刚刚想着上面那个句子，没听到。”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窘迫无辜，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乖宝宝被吓到的样子。
“没事没事，写得挺好的，别紧张。”她又念了一遍，我迅速写上，脸开始发烧，呃，她纵然有千万不好，但我不得不说她对我是很好的，不管她对我好的初衷是什么。
终于写完了，我回到座位上，周围投来“你不是人”的眼神，我懂，我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不小心预习了一下么。
“你们看看人家叶康是怎么预习的，再看看你们的……”明明是表扬的话，却听得我无地自容，脸更烫了，浑身不自在，这种表扬无异于把我划到大家的对立面，众矢之的啊。
我看到太婆非常满意地朝我点头，我知道我又光辉了伟岸了。剩下的课我便放心大胆地发呆，想着林梁依，还有，那个黑衣男。

林梁依还是那样，我去抱数学作业给程冰的时候有时发现她在办公室里跟老班聊天。几次隐隐约约听到的内容串接起来我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其实这是让我后来相当不满的一点，黄老师，我也是您学生对吧，林梁依可以早恋，您可以好好开导她，甚至可以站在她的角度去想，可以听她诉说萧飒的好，而我呢，您也太狠了吧。是不是在大家眼里叶小康就是一学习机器，就是一考高分机器，就应该除了学习之外就没有七情六欲？

某个晚自习，林梁依依旧塞着耳机身体随着旋律抖一抖的。
“林梁依，这道题你来说一下。”物理老头终于还是看不过去了。
依依没有反应，大家的注目让她摘下了耳机。
“看什么看？”她不羁地撇撇嘴，声音里满是生涩的成熟。
“大家转过来，看黑板。”老头放弃了，这些天来多少个老师都放弃了。小依依，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还真厉害。
“喂，你的宝座可得小心呀。”新同桌龚帆瞅瞅林梁依。初中我的同桌基本都是男生。
“啊？什么宝座？”
“你不知道呀？林梁依想超过你，考第一呢。”他略带讽刺说道。
“别乱说，怎么会。”呃，我已经乱得不行了。
“叶康，你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啊？班里还有谁不知道，林梁依做梦都想超过你。”我承认我是听到一点。我挺讨厌龚帆说话这语气，从这近一个月的接触下来我发现他也不是吃素的，他也是铆着劲儿在我和拼。当程冰上课抛出难题，我比他先解答出来的时候，他总是憋红了脸愤愤看我一眼接着想他的思路。当有时我解答得稍微慢些时，我也能从他轻扬的嘴角感到他偶尔打败我的兴奋。他其实挺聪明，自尊心又强，和这样的人同桌挺有压力的，远没有和刘汐在一起的轻松自在。我本无心竞争，更讨厌这种竞争，让我觉得很压抑。我就仅仅是对数学有兴趣，我喜欢享受解题的过程，更喜欢看到程冰满意的微笑或者点头，不喜欢这个时候感觉到旁边危机四伏。

我又不平静了，其实对于名次，我没想过太多，顺其自然就好，我只要数学第一，只要程冰高兴，其他的都可以不要。只是这个人是林梁依，是我曾经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林梁依。我真的宁愿这只是谣言，但我也没有勇气去求证，她想超过我，也是人之常情吧。

我也觉得好累，我只是想单纯的学习，然后静静呆在程冰身边，享受着她宠溺和赞许的眼神，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附加的东西在我身上？我叶小康招谁惹谁了？

那天默写后，依依的背诵听得我心惊胆战，之后她在老班的课上公然塞着耳机一边听歌一边摇摆的行径更是让我紧张得有些冒汗，我看到了她眼中对老班公然的挑衅，更看到了老班眼中的冷峻，我总感觉她们有天会爆发，我，是害怕吵架的，从小有心理阴影，所以更多时候宁愿自己委屈一些，只要能避免一场激烈的争斗。

我一直都不懂老班是一个怎样的人，在依依来之前我觉得她冷漠严肃不解风情，可是听着依依给我的描述以及我亲眼所见她对林梁依的好，我才发现她也是一个如此可爱的人。她可以容忍林梁依到如此程度，到底是喜欢她的吧，大概在通过某种方式让她自己醒悟吧，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稍微合理的解释。

之后貌似老班和依依陷入了冷战，因为我再也没看到依依活跃在她周围，而我和依依的裂痕貌似一直在那里，不增不减。

其实叶小康也没有太多时间来纠结于这些问题，每天的学习任务还是蛮重，我慢慢回到了疯狂学习、得到程冰赞许、以此为动力学得更疯狂的良性循环。我是一个很容易沉浸在某种情绪或者某件事中而忽略周遭一切的人，当我沉浸于疯狂学习给我带来的快感时，林梁依的一切都慢慢离我远去。

我又开始转笔，可能还没形成气候，老班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下来捡笔，而且我掉笔的次数很少，大概学过乐器手指比较灵活吧。
记得最开始转笔是芸教我的，我不一会儿就学会了，确实是手指比较灵活。
之后我就一发不可收拾，到初二已经学会了三种转法，且切换完全随意，灵活自如。
记得那次是语文公开课，那阵势，除了语文老师，还来了很多非语文老师。程冰来了，太婆来了，甚至副校长都来了。
我那时转笔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老班不是没有提醒过我，但我通常是一边答应一边转着，她无奈了，这些日子以来，我感觉她苍老不少，一个林梁依就够她折腾了吧。我总是这样，表面上装得很乖宝，但是只要我不认为是什么大错的，我也绝对不会去改。
写作业的时候左手转，听课的时候是左右同时开弓，而且我有一个特点，思考得越投入，转得越忘情。
老班提了个问题我正思考来着，只见她踱步到我旁边，“叶康，我拜托你别转了成不？我看着眼花头晕，都快讲不下去了。”
呃。。。。。。我愕然了，笔停滞了几秒，掉地上了，清脆的声音引得整个教室都聚焦于此，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在转笔，脸唰的一下红了。
老班捡起笔还给我，我想着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公开课诶。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又在转，抬头一看老班恶狠狠地盯着我。完了完了，她肯定以为我是故意的。后面的时间再也不敢拿笔了，因为我一拿起就会情不自禁地转，心里忐忑不安。

嘿嘿，多谢大家的支持，想到开学之后就会很忙了，索性这几天多写写

哈哈，我只能说，叶小康是一个被上帝眷顾的孩子~~~

我是VIP！

巴克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呀，叶小康马上就上文

呜呜，又被河蟹了。。。

现在回首，初二下，大概是我过得最纯粹最心无旁骛的一段时光。叶小康其实是个内心深处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小朋友，但在这个小小的学校，在万众瞩目下，在冰山姐姐的宠溺下，不安全感滋生的自卑被挤到了角落里，小宇宙被自信填得满满。

每周六，程冰会给我们讲解一些难题。那本书其实并不是系统的竞赛辅导，难度介于竞赛和普通要求之间，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大家攻克正常kao shi的压轴题。其实我对竞赛之类并不感冒，更没想过去高攀，只是这是程冰布置的作业，自然意义不同。周五放学很早，我会从回家的那刻起就拿出那本书，做题，直到深夜。我很享受攻破难题的刺激和成就感，越是难的越不死心，我可以花几个小时冥思苦想一道平面几何，闭上眼睛都是各种图形各种辅助线，大概这造就了我多年后执着的习惯。

当然这个作业并不是硬性的，确实比较难，不会做很正常，大概只有像我这样的才会花大把的时间去探索这些远远超出教学要求的东西，大多数人都是看一看题，不会做就放着，等着程冰的讲解。

通常周六的辅导课是这样进行的。
“第4题，有没有同学会做呀？”程冰亲切问道，现在她在我们班已经写下了冰冷的面具，俨然一个和蔼的邻家大姐姐。
只有叶小康举手。
“叶康，你来说说。”眼波交汇。
我站起来，微微紧张，心跳加速，指挥着程冰在黑板的图上画辅助线，感觉很不错，看着她一边画一边赞许地点头。然后我在全面面前开始讲解。
“嗯，叶康讲得很清楚了，大家明白了吧？”之后她再讲讲应该怎样去思考去分析各种条件。
“第5题，有点难喔。谁会？”
我环顾四周，没人举手，不能看着冰山姐姐冷场不是，又是我，龚帆瞥我一眼，自顾自看着那道题。
“第6题，这道题做出来不难，但方法有好几种。谁先来说？”
终于有其他人举手了，太好了。这道题，我看出来三种方法，最精妙的一种是把那个四边形补成三角形，简简单单几步便得结果
讲了两种方法之后程冰又问了，“还有其他方法么？”
三十几双眼睛“唰”地一声聚焦在我身上，脸瞬间熟透。你们怎么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啊，我要是不会的话岂不是让大家失望了。
“叶康，你还知道其他方法么？”呃，冰山姐姐，你也这么自觉。
“嗯，是还有一种。”
“我看看你的图就知道了。”

我习惯性地把凳子翘得高高，一边摇晃一边歪着头目视着程冰从讲台走过来，然后把我的图推到她面前。
“你给我坐好！”这是她下来说的第一句话，椅子“哐当”一声落地，我又囧了，虽然她说的声音不大，但全班都看着这儿啊。
我又紧张了，又脸红了。
她看过一眼就笑了，“叶康的思路非常巧妙啊，大家把AC边延长，EF边延长，交于点H……”她离我很近很近，又被淡淡的香味环绕，知性的声音就在我耳旁不超过20厘米，看着我的图给全班讲着我的思路，这样的幸福让人眩晕，我都来不及反应她说的每一句话。

“第7题，除了叶康还有谁会？！”带了点小女生的嗔怪，大家轻微哄笑，继而鸦雀无声。
“你，会吧。”这是个陈述句，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在想，要是我昨天没有奋战到12点半把这些题做完是不是现在会很煞风景呀。
“是做出来了，不知道对不对。”谦虚、谦虚……
她又俯下身来看，我特别喜欢她认真思索的神情，而且是离我这么近的时候。
“起来讲讲。”
其实我脸上的温度一直就没有退过。
“你们看看，同一个老师教的，为什么人家叶康就会，我知道这些题难，但你们好歹也思考一下呀……”注意，程冰说这话并不是数落的语气，而是无奈加无辜，搞得大家都忍不住笑起来。
大概笑不出来的就是我了，呜呜，冰山姐姐，你不要再表扬我了，你要这么喜欢我咱们没人的时候再慢慢亲热昂，我真的不好意思了，我都不敢举手了。

哈哈，熊猫哥哥真可爱呀~~~

初二下照例有省里的数学竞赛。学校把程冰换到我们班，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拯救我们上次竞赛全军覆没的惨状。但是程冰并没有给我们提过好好准备竞赛之类的事，相反她会说，我布置的作业你们好好做，上课跟着我走，下课好好消化就行了，还是基础知识最重要。除了这本书也没有像上一个数学老师那样系统地讲过竞赛，总之和去年竞赛前枕戈待旦的压抑气氛相比，这次我们都忘了有这么回事儿，学校的初赛也是随便考考，小学校嘛，竞争自然没那么激烈，该谁上大家心里都有数，走个过场而已。

直到正式比赛前一天准考证发到大家手里我们才知道，明天要竞赛了！程冰说，不希望我们在这方面花过多时间去刻意准备，随缘就好。至今我也猜不透，是她对自己这么有信心，还是对我们这么有信心，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那是个星期六，我们在冰山姐姐的带领下，去参加数学竞赛。其实对我来说，更像是去玩的，没有任何紧张。因为上一次准备了还全军覆没的经历，程冰超然的态度，让我觉得我们这种破学校就不该有非分之想，掌握还基础知识，好好中考就行了。
不过难得一个周末不用上课，还可以和冰山姐姐在一起，我还是挺高兴，一路上紧随她左右。

看着窗外景物疾驰，人处于完全放空的状态，我享受着这样的轻松惬意，还有美人相伴，脑子里自动回放那天的情景。想着那天在姐姐家洗澡弄得她满身水之后被她“调戏”，竟然又脸红了……
那天本想睡前和姐姐聊一聊的，谁知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大概是这个房间太香香了，到处都是姐姐的味道，让我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闻闻床单，嗅嗅枕头，哈哈，当然是在姐姐洗澡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