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苑同人】【原创】德云社里流氓多(主堂)

想跟大家玩儿个小游戏。
我原本打算7月10号回归,到现在还有18天。截止到今晚10点,来几人,我减几天。如果超过了18人,我明天晚上更,如果没有人的话,还是按原定计划。手痒的想写文了
(为了方便统计,请不要楼中楼回复)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3:10:00 +0800 CST  
你们对我真不友善呐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4:05:00 +0800 CST  
13个了……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6:33:00 +0800 CST  
嘎——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6:33:00 +0800 CST  
我原本以为来三五个谁知道……哎!想哭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7:05:00 +0800 CST  
ok,我现在码文,明天晚上发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2 18:43:00 +0800 CST  
我想问一下有多少人以为我不更了。抱歉大家,更晚了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2:26:00 +0800 CST  
我想(桃堂/SP!)
前方训诫,不知道啥意思自个儿百度。本文内容纯属虚构,切勿当真。


“孟哥,咱什么时候再回小园子?”
“快了”


此时的周九良站在后台,双手端大褂。眼看着要上台,他却没有要换衣服的意思。一旁的孟鹤堂催促着,平时温柔的声音现在却吵得他头疼。周九良低头,充耳不闻。孟鹤堂无奈,走过去跟报幕员说了一声,将他们与师爷的位置调换。

孟鹤堂站回原来的位置,抱胸盯了周九良好一会儿。最终是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坐到沙发上。

靠着沙发的扶手,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本子,嘴里还念念有词。这是孟鹤堂此时的状态。或许在他人看来,这人只是在记自己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但或许是多年的默契,周九良似乎看出孟鹤堂心中的怒火。他现在很纠结,换,还是不换……不是拱火,不是赌气,也不是诚心和他作对。就是单纯的不想。一想到上台,他就头疼。

对口相声,一张桌子两个人两身大褂,最简单平常的阵容,现在他从心底里排斥,甚至是有点厌恶。心里犯着阵阵恶心。

看着不远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侧颜,或许这是唯一能让周九良感觉到好受一点的人。

张潘刘铨淼从台上下来,师爷李鹤东上台。周九良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那块布,台下那富有穿透力的尖叫传到了后台,震的他脑仁儿疼。

此时的孟鹤堂虽然是在看词儿,但他的眼神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周九良。将他的小动作一览无余,孟鹤堂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他第1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在他面前提对词儿、上台、排练这一类的词,那人都会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嘴上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但是凭借着多年的默契,孟鹤堂却能准确的感觉到这不耐烦中透着些许的怒意。他闭上眼睛,或许是不想让人察觉,或许是想压下怒火。

孟鹤堂似乎知道了他在怕什么。其实想到台下那帮女的,孟鹤堂也是恐惧大于头疼。他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动作台下又会翻出怎样的浪花。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词儿台下又会给他搭出什么新花样。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包袱会被剪的多碎。也不知道下一个舞台事故自己能否应付……未知越多,恐惧就越多。

师父说过,观众是衣食父母。那粉丝呢?

有时孟鹤堂也会怀念在小园子的日子,毕竟小园子的粉丝占比要比商演小很多。在那儿他们可以安安静静的说相声,什么也不用担心。

九良现在的恐惧与厌恶他完全理解。但是他毕竟是比九良大几岁的哥哥,在为人处事方面,他比九良人精的多。他知道在某种场合里,即使对面是你厌恶之极深恶痛绝的人,你不可以表现出对他的一丝厌恶,反而要笑脸相迎。这就是演员,他们要将自己最真实的情绪狠狠的压在自己的心底。台下的“衣食父母”需要什么,他们就该演什么。

“九良,换衣服。”语气中听不出喜怒,但是话语中带有的强制性,他知道九良能听懂。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我们被迫做着自己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事,只为了生存下去。

周九良好不容易松开的拳头再次攥紧了衣服,双眼闭上,眼皮子绷得很紧。孟鹤堂知道,他正在试图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意。过了一会儿九良调整过来,抱着衣服走进了更衣室。孟鹤堂松了一口气,瘫在了椅子上。

师爷的节目已经过半,孟鹤堂放下稿子,走到报幕员跟前,不知跟他说了什么。
完事儿,再坐回到沙发上。两条腿微分,手肘撑着大腿,闭上眼睛,手揉着眉心。

他现在感觉压力山大,心里也憋着一股劲儿。待会儿九良出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反正,他不会让他带着情绪上台。舞台事故,他是一次都不想再出现了。

帘子被拉开,周九良身着一身墨绿色大褂,面部表情似乎比刚刚好多了。两人对视几秒后,孟鹤堂招了招手,示意周九良坐到他身边。

周九良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是心慌的厉害,身子软的几乎走不动道。这是害怕的表现。不是怕孟哥,是因为他知道,还有10多分钟他就该上台了。

他一坐下来,孟鹤堂边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他不愿意表现的过于明显。深吸一口气,环住了周九良的身子,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其实,自己心里比周九良更难熬。一边为即将上台头疼,一边又担心他,害怕他在台上出舞台事故,而自己的弟弟紧张害怕成这样,他却只能无声的安慰。无力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就快要击垮他了。

谢金李鹤东从台上下来,张潘刘铨淼赶紧跑过来,小心询问“孟哥,要不我们顶上一场”这几天两人的反常,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想开导他们,但是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这样默默的帮助。

周九良抬起头,眼神中充满坚毅“不用了,谢谢你们”说完便牵起孟哥抱着自己的手,静静等待。

台下传来阵阵尖叫,周九良拉着孟鹤堂站起来,走向舞台。而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孟鹤堂,眼里满是欣慰

这场演出,虽然台下的搭话起哄尖叫该少的还是没少。但孟鹤堂却感觉异常的安心和享受。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看向周九良,那人低头在捣鼓着桌子上的方巾,可他却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笑意,和更多坚定。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2:26:00 +0800 CST  
直到下了台孟鹤堂才感觉出不对劲儿,担心的看向九良。此时那人在衣架上,挑出了两件紫色的大褂走向他,将其中的一件递给他,便转身走向更衣室。

“九良……”

闻言,九良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孟鹤堂。和刚才台上的眼神一模一样,温柔中带着坚毅,就是这个眼神,给了孟鹤堂心安,让孟鹤堂在台上屏蔽了台下的搭话起哄。

“咋了?孟哥?”

孟鹤堂回过神,他的担心半分没有减退。“九良……你没事吧”

周九良笑意更深了,语气非常轻松。“孟哥,还记得当初在老五队发生过的那件事吗”

孟鹤堂一头雾水,不解的问“哪件事啊?”废话!老五队发生的事多了去了。

周九良突然心情大好,说“提示两个字——U盘”说完便转身进了更衣室。只留下了在原地愣住的孟鹤堂。

那年初冬,二人到哈尔滨给饼哥助演。结束之后,所有人均返回北京,只有孟周二人以想回家见见父母为由留在了哈尔滨,本想着第二天一早返程。却不曾想,当天晚上吃完晚饭后,孟鹤堂接到了一通电话,便匆匆赶往分社,回来时手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放进行李箱。第二天出发时再三确认没问题才赶往机场。

下了飞机后,孟鹤堂来不及回家,提着行李箱便匆匆赶往了饼哥住处。周久良将东西放回家后也便赶了过来。

进屋后,发现这里的气氛诡异的很。

孟鹤堂颓废的坐在地上,手胡乱翻着行李箱和地上的一堆衣服。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我明明装进来了”

周九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过去蹲下来扶住孟哥的肩膀“孟哥,出什么事情了?”

“包不见了”孟鹤堂依旧在低头找东西,没有看他。

周九良皱着眉头,手拍着他的背“孟哥你别着急,什么包?”

“一个黑色的,不大不小的一个包。我昨天明明装进来了”

周九良心里一惊,小心翼翼的询问“哥,那个包里装着很重要的东西吗?”

孟鹤堂点头“里面有一台电脑和一个U盘。电脑是饼哥落在哈尔滨托我给他带回来的,关键是那个U盘,里面有德云社未来一年的规划。当时分社的人把它给我,我图着方便把两样东西装在一起了,谁知道就没有了”

周九良垂下了拍着孟鹤堂背的手,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无意识的说出“是我……”

此时颓废的孟鹤堂和站在一旁的烧饼两人都猛的看一下周九良。

“是我。当时,我带着两个箱子过安检,可是你的那个箱子超重了,我便从里面把那个包儿拿了出来。”

孟鹤堂死死的握紧周九良的肩膀,没有异议,睁大双眼瞪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那包儿呢?”

“我不知道……好像是递给安检员了吧”周九良低下头。

“之后呢?我问你之后呢?”

“我忘了……”

孟鹤堂摇晃着周九良的身体,面目狰狞。


一旁的烧饼看不下去了拉开两人“小孟儿,冷静点儿!你赶紧去给哈尔滨机场打电话,联系一下安检员”

“对”孟鹤堂赶紧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子跟前拿起手机。他在按键盘的时候,都颤抖的厉害。

通话内容不知讲了什么,只知道挂断电话后,孟鹤堂的手无力的垂下,双眼空洞无神的望向烧饼。“师父把东西取走了”

烧饼一惊,担忧的望向周九良。而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

突然手机的电话铃声惊醒了孟鹤堂,来电显示是师父。孟鹤堂手软的几乎划不下接听键。最后还是烧饼看不下去了,帮人划开。

“小孟儿,带着九良来玫瑰园”刚想开口,电话便陷入了盲音。咽下口水,调整了一下心态,走到九良跟前拉起他。

“饼哥,麻烦你送我们一下”
坐在后座的孟鹤堂,不停的调整呼吸,满是汗水的手心搓着大腿。看了一眼旁边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九良,握住他的手说“九良,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好吗?”

周九良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孟鹤堂攥紧周九良手说“记住我的话”周九良与孟鹤堂对视几秒后,点头答应了。

进屋之后,孟鹤堂便拉着周九良直直的跪下。而师父现在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上面插着那个丢失的U盘看得认真。孟鹤堂也并没有打扰。

良久,郭老师合上电脑。端起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此时地上的两人明显跪不住了,孟鹤堂还好,只是腰微微有些弯下去,眉头微微皱起。而九良则开始左右摇晃。

“啪!”手拍在桌子上,震的桌上空茶杯摇摇晃晃。孟鹤堂心里一惊,悄悄的戳了一下九良,那人也明白,不再摇晃。

“九良,左侧的书架上有一根藤条,你把它取下来给我。”

扶地起身,从架子上双手取下藤条,走到桌前,弯腰递给师父。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2:27:00 +0800 CST  
郭老师接过藤条示意九良跪回去。等人跪好后开口“解释吧”

孟鹤堂微微发抖,心跳的厉害。做了几组深呼吸后说“师父,东西我原本是装在行李箱里的,但是过安检的时候”
孟鹤堂咽了口口水,又做了两组呼吸才继续说“但是过安检的时候,行李箱超重。我便将它拿了出来,随手递给了安检员,然后……就给忘了”

“啪!”手再次用力拍在桌子上,孟鹤堂一惊。“滚过来!”

孟鹤堂抿了抿嘴唇,一站起来膝盖上便传来刺痛,他不敢揉,跌跌撞撞地走到师父面前。

“裤子褪了,趴桌子上来”

孟鹤堂不可置信的看一下师父,双眸中只有羞愧和求情,此时他的眼睛也看向他,他希望能从中找到半丝心软,可是没有。其实在来时他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但是真正发生时他还是接受不了。九良还在身后。

与师父对视近一分钟后,孟鹤堂终是败下阵来,手搭在腰带上,似是下了很大决心,闭上眼睛,将裤子退到膝弯,俯身趴在桌子上。一气呵成。

此时跪在地上的九良才明白发生什么,他原本以为东西找回来了,就不会再发生什么了。师父也别不会再追究下去了,可是现在是为什么?他也突然明白孟鹤堂在车上,对他说的话,他想替他扛下所有的事。可是……

“师傅……其实”

“周九良!师傅罚我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闭嘴!”还没等郭老师开口,孟鹤堂便抢先了一步。

“啪!”毫无征兆的一下抽在了孟鹤堂身后,留下了一道深紫色的肿痕。

“呃!”孟鹤堂粗重的呼吸在房间里回响,发抖的双手紧紧抠住桌沿,仅仅一下就疼了他眼前发黑。

郭老师打完这一下便没再动手。“九良,你接着说!”

“师父……别打孟哥”

“为什么”郭老师看向周九良,不想放过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九良咬了咬唇“因为我们明天还有演出”

郭老师没有在开口,只是重新举起藤条,往内人生后招呼。一下一下,不给他休息的时间。

“你有几个胆子,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敢丢,这幸亏是找回来了,要是找不回来你负责得起吗!”

郭老师说完,专心给臀部上色,手中的力道不减反增,桌子上的人每按一下都抖的厉害。原本白皙的臀部此时如同一个调色盘。

而孟鹤堂也是每挨一下,就一挺身“呜”的哭一声。牙死死的咬住嘴唇,鲜血一点点流了出来。

而跪在地上的九良,此时心里降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压抑难受。让孟鹤堂替他挨打比打他自己更让他难受。他每一声痛呼,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可是,他不想让孟鹤堂替他白挨,也知道这责打不是自己能受得住的。他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看着,看着那人在藤条下辗转,眼框变积满了泪花。

“啪!”极重的一下砸在了臀面,青紫交错的臀部溢出了惺惺血点。

“啊!”孟鹤堂惨叫一声,从桌子上跌了下来,趴在地上狼狈的很。

周九良赶紧爬到师父跟前,手攥着师父的裤腿“师父!这件事是九良做的,和孟哥没关系,师父要罚罚我吧”才发现这孩子哭得厉害。

说完便爬向趴在地上的孟鹤堂“孟哥,孟哥你怎么样了。不要了,九良不要你替我挨打了。师父,求你了,罚我吧”

孟鹤堂紧皱眉头,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粘在脸上。缓了一会儿,艰难的爬起来,重新趴回了桌子上。

周九良食试图阻止,却被他一把推开。“师父,九良是不忍心再看我挨罚,胡说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孟鹤堂还不用我弟弟为我挨打。”

此时郭德纲心里已明了“最后10下”

说完便直接上手,打在了臀峰以下的位置。

孟鹤堂紧闭双眼,在心里一下一下的数着。

“啊!”

终于最狠的一下打出了第二条血痕,预示着这场责罚结束。

此时的九良已经换好衣服,悠闲的躺在沙发上。孟鹤堂回过神,不解的看向他“九良,那件事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周九良坐起来“当然有关系了,当时你替我挡下了责打,揽下了所有的错。而现在是我带着你前行的时候了”

孟鹤堂皱皱眉头,似乎不明白他说的话“啊?”

周九良微微一笑,撑腿站起来走过去,抱住他孟哥。
“哥,刚才你抱我的时候我就感觉的,你的害怕和厌恶一点都不比我少。但是我们两个人当中,总有一个人要带着另一个人前行,现在这个人是我”
此时的孟鹤堂,似乎看到了九良层层伪装之下的疲倦和困意,但是他没有拆穿。这就是搭档九年的默契。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抱着手里的大褂,走进更衣室拉上了帘子。又从里面探出脑袋“不许投看!”
周九良比了个OK的手势。听着从台下传来的烦心的尖叫,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但是看着向更衣室的目光,却温柔如水……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2:28:00 +0800 CST  
我这才发现内容和标题P关系也没有。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2:28:00 +0800 CST  
跟大家再玩一个小游戏吧。现在是143楼,第150楼的那个人可以点梗。这次没有时间限制,什么时候到150楼,我什么时候码文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3 23:41:00 +0800 CST  
我发现我就不该跟你们玩儿什么游戏,嘎——你们对我真狠心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4 00:40:00 +0800 CST  
不好意思啊,大家,我今天同学聚会。明天更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4 22:18:00 +0800 CST  
我先更这么多吧,剩下的部分今天晚上尽量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6 20:52:00 +0800 CST  
我今天特别难受,晚上带着情绪更文,我保证不打死他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9 14:16:00 +0800 CST  
此梗有@墨语☞大大提供,非常感谢。
辫儿堂/重发(稍稍的改了一下)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笔划在纸上的摩擦声,与墙上哒哒响的挂钟声参在了一起。
张云雷改好本子,舒了个懒腰。将散落在桌子上的几张纸整理好后订起来。刚准备起身,却撇见了在墙角跪着的孟鹤堂。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俩小时了。
“过来”很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半分喜怒。
孟鹤堂闻言,咬了咬嘴唇,扶着墙站起来。跪了两个小时,膝盖疼的打颤,站起来的一瞬间,像是被无数小针扎到,疼的他几乎再跪下去。
缓了一会儿后,扶着膝盖走到张云雷跟前。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斟了一盏茶。微微弯腰,双手打颤的将茶杯端给张云雷。
“请师哥指点”
张云雷接过茶,吹了口气,品了一口后,将茶盏放在桌子上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孟鹤堂将头的更低了些,轻声说道“知道”
张云雷从兜里掏出手机,捣鼓了一会儿后递给孟鹤堂。孟鹤堂双手接过,发现视频内容正是自己泰国返场没找着调儿那段。
突然觉得这手机有些烫手,想扔掉它,可他有几个胆子敢这样做。看着视频越发羞愧难当,如果有一地缝他恨不得钻进去。
视频不是很长,不过一会儿就放完了。孟鹤堂刚要松一口气,谁知张云雷便开口道“再放”
孟鹤堂有些惊讶,不可置信地皱了皱眉头,极不情愿的点开了播放键。
听着视频的内容,脸羞的通红,懊恼不已,仿佛此刻还置身其中,台下上千双眼睛盯着自己,那些眼神中有不可思议,有嘲讽,有看热闹的,有起哄的。
不过一会儿又已经结束了,还是那两个字“再放”
孟鹤堂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张云雷,眼神中是急切的恳求和希望。
张云雷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狠心说了一句“再放”
孟鹤堂的心上稍稍有涌入了一些委屈。再按了一下播放键。这次孟鹤堂充耳不闻,眼睛紧闭,满脑子都是当时的情景。尴尬、害怕、羞愧……台下那些人交头接耳,似乎是在指责,或是在起哄,也有可能是议论。可是不管他们说的是什么,在当时孟鹤堂眼中,那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不知什么时候视频早就放完了,这次张云雷迟迟没有说话,孟鹤堂以为他要放放过自己了,正打算松口气。谁知,张云雷盯了他好一会儿,双手抱胸“小孟儿,再放吧”
孟鹤堂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可是,张云雷的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自己没有商量的余地。
绝望的闭上双眼,平静下来后,点开视频。
看着手机里的内容孟鹤堂陷入了沉思,为什么会没找着调。来德云社10年,从擦桌子扫地到登台成角儿,无数个起早贪黑的日日夜夜。练贯口时小石子把舌头磨破,好几天连热水都不敢喝一口。每学会一个传统段子,除了打心眼里的高兴还有看着满身青紫伤痕时的委屈。
10年了,他的基本功没问题。可是,这是为什么……
不过一会儿,视频放完了,正当孟鹤堂打算再放时张云雷拿回了手机。
“虽说是返场,但也不能拿这个开玩笑吧”
发现张云雷误会了,孟鹤堂赶忙开口“师兄,小孟儿不敢懈怠舞台”
“那就是基本功有问题喽”说着张云雷便从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戒尺。“要不要再回青年队练练”
孟鹤堂把头低得更深了一些。张云雷玩弄着手里的尺子,见人没有说话,开口道“我帮你想个办法吧,从今天开始,每晚来我这儿来,我从头开始教你。”
“每……每晚?”孟鹤堂觉得呼吸有些不畅。
“就到……你把这些年学的唱都重新学一遍,就可以结束了。”
“可是……我得办专场啊”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孟鹤堂小脸儿一白,小声嘟囔道“那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抬头见张云雷没有恼,孟鹤堂便壮起胆子来说抗议道“这些年学的唱,太平歌词小曲儿小调儿什么的,少说也有百八十首。等学完了,我还活着吗?”
张云雷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饶有趣味的说“错的少就挨的少”
见人没有在开口,弯下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摞白纸,抽出一张“那今晚就从这《百忍图》开始吧”
说罢便从抽屉里拿出透明胶带,走到门便的墙角,将纸贴上去。
孟鹤堂走到墙前,张云雷拿着戒尺走到他身后。
“规矩你是知道的,我就不说了,开始吧”
孟鹤堂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混沌初分实在难晓,谁知道地有多厚天有多么样儿的高
日月穿梭催人老,有生命把力劳”
张云雷背在身后的手指在戒尺上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还是很满意的。
“纸扇轻摇看天下”唱到这儿时可能是心理作用,不自觉的停顿一下,虽然说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但张云雷还是抓住了这个空。
“啪!”猝不及防的一下,敲在了人的臀峰。
“嘶~”
虽然没有褪衣,但4月的天气已然立夏,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裤。这两条布并没有给孟鹤堂挡住多少疼痛。戒尺上来时孟鹤堂疼得一抖,便向前杵,差点撞在了墙上。身后疼的厉害,手紧紧握住裤腿,才抑制住了揉伤的冲动
“回来”
孟鹤堂站好,张云雷顺着臀峰又是狠狠的一下。
“重来吧”
张云雷平静的看着一切,甚至不放过他双手握成拳头的小动作。但依然面无表情。
孟鹤堂咬了咬嘴唇,很快就松开了。重新开始唱“混沌初分实难晓,谁知道地有多厚天……”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9 22:08:00 +0800 CST  
张云雷平静的看着一切,甚至不放过他双手握成拳头的小动作。但依然面无表情。
孟鹤堂咬了咬嘴唇,很快就松开了。重新开始唱“混沌初分实在难晓,谁知道地有多厚天……”
这次人大概长了记性没有再出错。张云雷放下戒尺,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你看,这不就挺好的吗?非得人看着才能唱好吗?行了,回去吧,《乾坤袋》回去准备准备”
一出门孟鹤堂便忍不住了,扶着墙揉了揉屁股。想着明天该怎么办,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复习复习了。
回到家简单的洗了洗,饭也没吃。捧着手机看张云雷的视频,看到了深夜,又跟着自己唱了两遍。才睡下了。
第二天晚上,孟鹤堂来到玫瑰园,和师娘打了招呼,便直径走去张云雷房间。
到门口孟鹤堂便有些腿软,站了好一会儿才敲门。
张云雷开门将他请进去。便开门见山说的道“和昨天一样,赶紧开始吧,早完事儿早休息”
孟鹤堂点了点头,走到白纸前。张云雷拿着戒尺走到他身后“开始吧”
“并非是儿臣……”
“啪!”
“重来!”张云雷有些恼火,没想到一开始就跑调。狠狠地一下甩在了人身后,貌似与昨天的旧伤重叠。孟鹤堂疼的一跳,抖了好以会儿才站好。张云雷又是一板子打在刚刚的伤处,力道不减反增。这次孟鹤堂没有动,牙狠狠的咬上嘴唇。
“给我松开!”说罢,又是一板子“啪!”还是刚刚那个地方。
“啊!”孟鹤堂疼的直接叫出来,膝盖弯了下去,差点儿跪下,张云雷手疾眼快的将人扶起来。缓了缓,见人缓的差不多了开口道
“开始吧”
“并非是儿臣以下犯上……”
《乾坤袋》是张云雷亲自教给孟鹤堂的,所以可能会更严一些。当初也可以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出来的。错的地方也是一巴掌一巴掌扇上去的。尤其是最后的甩腔,学完之后脸更是肿了半个多月。
刚开始唱的确实不错,张云雷也很满意欣慰。可是到了后面甩腔部分,又出错了……
“啪!”
“用不用我重新教你一遍!”张云雷语气中也是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下手自然不会轻,说完又不解恨的给人甩了一下。
“啪!”
“呃”虽然做好了准备,孟鹤堂还是疼的闷哼一声,冷汗直流。白皙的手掌也被掐出了五个红色的小月牙。“不…不用了,师哥”
“那就重来,再错一次,我让你辈子都不敢再错”张云雷也有些心疼,但是不想这么放过他。又是一下,砸在了臀峰上部。
“啪!”
孟鹤堂疼的一抖,缓了一会儿,重新开始唱“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作比方……”
孟鹤堂此时心里的忐忑让他忘记了身后的疼痛。他现在怕的要死,生怕再错一次。也不知道到时候张云雷会怎么罚他,但是他了解这位师兄的性格,一旦错,就能让他永生难忘。
而此时同样紧张的还有张云雷,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果那人再错一次要怎样让他记住。但是他不忍心啊,但是惯子如杀子啊(好像不太对)所以他干脆就别错。
“今朝要斩你就将儿斩”
唱到这儿使两人的神情明显紧绷起来。孟鹤堂手心全是汗,腿稍稍有点软。张云雷也憋着一口气,紧张的看着他。
“啪!啪”这两下张云雷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抽在那人膝窝。孟鹤堂疼的一下子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面的那一刻,牵动了身后的伤口,孟鹤堂疼的眼前发黑。是那种让他喘不过气来的疼。
张云雷气的将尺子甩在了墙上,闭上眼睛做了几组深呼吸,走到桌子前,从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木盒。拿出了一块棱角分明的方形石头,犹豫了一会儿,将盖子盖上,放回原处。
拿着石头走到孟鹤堂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张嘴”
两个字,毫无感情,听不出半分喜怒。
孟鹤堂心下凉了半截,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了。闭上眼睛张开嘴。
张云雷行为有些粗鲁,将石头塞在他嘴里,到墙角捡起戒尺,边往这边走边说道“《乾坤袋》背!背到我满意为止。错一个字,这玩意儿就往你脸上招呼一次”
孟鹤堂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下张云雷,他过两天还有专场呢。
那人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忧虑,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发现,专场少不了你的,开始吧”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9 22:09:00 +0800 CST  
嘶,感觉不太狠啊。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9 23:11:00 +0800 CST  
孟鹤堂犹豫了一下,唱到“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相声演员口齿伶俐,即使嘴里含了东西依然吐字清晰,他们学的就是这个。但是棱角分明的石头含在嘴里,在不大的口腔里滑动,摩擦着舌头表面和口腔内壁。一遍还没下来,孟鹤堂就感觉嘴巴里生疼。毕竟也好久没含这玩意儿了。
到后面的甩腔部分,石头压在舌尖儿,全靠嗓子发声,舌头是一点劲儿也使不上。让他本来薄弱的地方听上去更加惨不忍睹,至少在张云雷看来。
“啪!”
意料之中的一尺摔在脸上,瞬间形成了一道两指宽的肿痕,渐渐由嫩粉变成了深红。
孟鹤堂的头偏向一边,感受着脸上泛来的火辣辣的疼痛。想揉一下,可手中就是悬在了半空,顿了顿,放下了。
直起身子,没等张云雷开口,便唱道
“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
口腔里那颗四四方方的小石头还在辛勤的工作,孟鹤堂感受着脸上的疼痛的同时,口腔里的疼痛也不能忽视,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强忍着恶心唱完了前半部分。到了最后甩腔的部分,还是不出意料的错了……
“啪!”
张云雷抬手就是一下抽在人脸上“重来!”
“嘶~”孟鹤堂吸了一口冷气,深深地皱了皱眉头。脸上已经挨了两下,口腔已经磨破,因为有石头挡着,那些来不及验的鲜血从嘴角溢出,膝盖和身后的疼痛也不能忽视,这些伤口加起来,似乎要将他逼疯,他一遍也不想再背了。
孟鹤堂咽了咽口水,眼框似乎也积满了眼睛,看向张云雷的眼神中,有请求,有委屈,有倔强。
这些张云雷不是没有看见,但是,他忍下了心疼,闭上眼睛,狠心的说了一句“再来!”
孟鹤堂虽然身上多处伤口
“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
处处都伤的不轻,但是吐字依然清晰流利。张云雷听着也满是欣慰。可是唱到最后的甩腔部分,张云雷举起尺子,似乎做好了打下去的准备。但孟鹤堂这遍,顺利的过了。
“再来一遍吧,如果这遍没问题,今天就过了”
孟鹤堂点了点头,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忍着身上的疼痛开口道
“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 啊啊 啊啊啊啊~”
唱完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张云雷将小哥哥扶起来,轻轻地给他揉了揉膝盖。然后,将手吻在小哥哥嘴边,示意他将石头吐到自己手上。但孟鹤堂摇了摇头,张云雷有洁癖,他是知道的。张云雷笑说“没关系的小哥哥”说完,又将手往上抬了抬,更靠近孟鹤堂嘴边。
孟鹤堂犹豫了一下,将沾染了血丝的石子连同一小滩血迹吐了出来。
张云雷看着手中的东西抿了抿嘴唇,红了眼眶。心疼的看了看孟鹤堂。
“小哥哥……”除了这三个字再无其他。
——
每天早晨爬起来练功、吃饭、想段子、对词,挨打,偶尔还要办专场,张云雷也是孟鹤堂走在哪儿他跟到哪儿。
大概只有周九良知道孟鹤堂这华丽背后忍得有多辛苦。
早在第五天,孟鹤堂身上的伤就已经瞒不过周九良。与人僵持了半天,孟鹤堂终是妥协,褪衣给人瞧伤。
伤口暴露在眼前时,周九良心下一惊。只见原本白皙的臀部,此时青紫的肿痕杂乱的交错着。有的地方已经泛黄,显然是几天前留下伤口。而重叠的地方,泛着道道血痕。
周九良心疼的紧,手打颤的抚摸着充血的伤口。
孟鹤堂费力的扭过头,看见九良双眼通红的抚摸着他的伤口,抿了抿嘴唇开口道“九良,其实不疼的”说罢,便想起身。周九良手疾眼快的按住了他。
“哥,我给你上药吧”说完打算给人拿药。孟鹤堂的手赶忙抓住他的袖口阻止道“不要,不要上药,等惩罚结束了再说”
“可是”
“好了九良,要是真心疼我就把《单刀会》的词给我拿过来我看一下,明天晚上查”
周九良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孟鹤堂,便去给人找词儿了。
周九良走后,孟鹤堂的手钻紧了枕头套,牙死死的咬住嘴唇。仿佛这般就可以减少疼痛。他快忍不了了,一想到明天晚上还要挨罚,他有点儿委屈,鼻子酸酸的,想哭。他一下也不想挨了。

楼主 夜倾庭  发布于 2019-06-29 23:16:00 +0800 CST  

楼主:夜倾庭

字数:27485

发表时间:2019-06-01 17: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27 22:07:4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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