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如此大逆不道的动作和语言让王潇然彻底爆发，顾不得眼前之人是谁，抬手就给了王源一巴掌。这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过话。
王源的皮肤很嫩很白就像是个小姑娘一样。王潇然的一巴掌让王源的左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还有几个指痕。
“你再给我说一遍！”王潇然甩开王源的手指着王源说道。
王源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蒙圈还没能从自己挨了打中反应过来。这次的一巴掌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真正能被定义为挨打。就连上次被父亲踹了一脚都不算是。王源想到那个从小到大都舍不得动自己一下的父亲今天居然打了自己耳光，心里无法接受，一下红了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爹，是我不好，是我不该跟王源出去玩儿，我应该阻止他的，对不起，您罚我吧。”王俊凯看到王源挨了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想着不想再让眼前的人受一点儿苦。
“你不用着急讨打，你逃不掉！”
“老爷。”听到动静的东方靖琪赶忙下了楼。“这次真的不是小凯的错，是源源非要拉着他去的，老爷，他……”
“你闭嘴！”王潇然转头看着王源“你，给我跪下！”
“我不！”王源倔强地抬起头眼泪也终究落了下来。
“王源！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跪下！”其实当自己忍不住打了王源一巴掌王潇然就有些后悔了，再加上看见王源的眼泪心早就软得不行了，想着如果王源跟自己认个错就原谅他。可没想到这个孩子不知为何今天这么倔。
“我不要。”王源的声音带了哭腔“哥没错，不是哥哥的错，你为什么要打他，再说了，我不就出去玩儿了一会儿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呵，很好，王源，你很好”王潇然怒极反笑“好，我今天不打你哥哥，他那份你替他受着！来人！”
“爹，别，是我的错，不怪源源，您要罚就罚我吧，源源他……”
“来人，把大少爷给我带回卧室！”王潇然命令道。
“你，跪下！”王潇然再次说道，他决定今天好好给王源立立规矩。

“好好好，明天我就让他们给你买回来行了吧。”
“嗯，我还要你今天陪我睡，当我的人肉垫子。把腿放在你肚子上可舒服了。”王源依偎在王潇然的怀里说道。
“好好好，小祖宗，今天你说啥就是啥行了吧。不过我看你今天也够呛能把腿压在我身上咯。”
“爹！你坏！你怎么这么坏！讨厌！”王源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
“哈哈哈哈，臭小子！你才坏呢。”王潇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跟自己的儿子顶着嘴，抱着王源回到了卧室。
而隔壁卧室的王俊凯从回到卧室就一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直到王源开始撒娇讨饶，再到王潇然无条件地答应王源的要求，最后父子两人笑着闹着回到卧室。
“小凯呀，你看到没有，你还想要出去求情，你爹他根本舍不得打王源，看看人家王源挨了打还提这个要求提那个要求的，你说说……”东方靖琪还想说什么却被小凯打断了。
“娘，我累了，想休息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吧。”
“那好吧，你也早点休息吧。”
送走了东方靖琪王俊凯把自己扔在床上，这是王源第一次挨打，也让他看出来王源跟自己的不同，换做自己，别说提要求了，就连撒娇讨饶都是前所未有的。或许，自己真的和王源不一样吧。如果换做今天主谋是自己，估计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回到卧室，王潇然轻轻地把王源放在床上让他趴好就要脱他的裤子。
“爹，你干嘛，我，那个，已经，诶……”没等王源说完也没等着他害羞，王源的裤子已经被王潇然脱了下来。
“行了，跟我在这儿害什么羞呢，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真是的。”王潇然看着王源变得通红的脸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脱下裤子才发现王源的屁股已经红了，纵横交错的红棱着实让王潇然的心疼了一下，红棱子周围也有些红肿但却没紫，好在不是太严重，只有那条自己最用力的一条红棱有些泛青。
“源源，忍着点儿，可能有点儿疼。”王潇然轻轻地将药膏涂在臀上，尽管已经很轻但还是让王源痛呼出来。
“哎呀，爹，你能不能轻点儿啊，你要谋杀亲儿子啊。”
“呵，我要想谋杀你还用等到现在么，真是的。”王潇然不甘示弱地回复着，每次只有在王源面前他才可以完全放下心里所有的压力，剩下的只有开心和快乐。
“好了，上完了，来，还有脸上。”说着就给王源刚刚被打的一边脸上药。
“爹，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所以你以后不能打我脸了，不然我就没法娶媳妇了。”王源一本正经地说道。
“臭小子，就你会说话。行了，上好了，怎么样，你爹我这上药的手法不错吧。”
“哼，差死了，爹，你果然没有当医生的天分。”王源还不忘补充道“打人倒是挺有天分。”
“是吧，我也那么觉得，所以你以后得小心点儿，下次没准就板子上身了。”
“爹~”王源无语，怎么什么都能扯到这上面来，算了还是保持沉默吧。
“嘿嘿，臭小子，睡觉吧。”王潇然刮了刮王源的鼻子，充满爱意的说道。
“晚安！爹！”王源笑着说道“爹，搂着我！”
“好，听你的！”王潇然搂着王源的肩膀将他搂入怀里，尽管王源趴在床上还是能躲在父亲的怀里。这一夜，父子两人睡得香甜，一夜好梦。

5.
王源的伤本就不重再加上涂了上好的伤药经过一个晚上已经消了肿，只不过碰到的时候还是会有些轻微地疼痛但也不影响王源活蹦乱跳。一大早，王源就被王潇然叫醒，一脸的不情愿浑身的起床气，王潇然看着儿子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是可爱不禁揉了揉他的头发没想到却召来王源的强烈反抗。
“爹！你不能用摸我头这样我会长不高的。”王源一脸认真的说道。
“呵，我不摸你头你也长不高。”王潇然不知道王源从哪里听来的歪理忍不住调侃了他一下。
“爹！你坏！我讨厌你！你出去吧，我要睡觉。”
“也不知道是谁昨天非得让我跟他睡觉现在又让我走，真是的。不过，你先给我把饭吃了再睡。”在王潇然的监督下王源乖乖地吃了早饭，今天王潇然赦免他可以不去上学休息一下，王源别提多高兴了。
王俊凯去上学在路过王源的卧室时想着去看看王源，便敲了敲门。
“进来。”王源以为是下人来给自己送什么好吃的，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哥哥。“哥？你还没去上学呀？”
“这就准备去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严重吗，疼不疼？”虽然知道父亲不会对他下重手却还是关切得问道。
“没事儿了，早就不疼了，爹昨天给我上了药今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爹才舍不得……”王源很机智地闭了嘴吞下了后面想说的话。
“那就好，那你好好养伤，我去上学了。”王俊凯看到王源的反应也转移了话题，他知道弟弟不是故意要显摆些什么，只是天真的他无所顾忌地说了出来。
“嗯，对了，哥，你生日马上就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呀，我送给你。”王源笑了笑说着。
“算了，你还是好好养你的伤的，我不要什么礼物，反正我的生日也……”也不重要，从自己懂事起父亲就没有给自己过过生日，可能父亲连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都不知道吧。最后那三个字王俊凯没说出口，他不想这样在弟弟面前自嘲。
“哎呀，好吧，那哥你快去上学吧。”王源大概能猜得出哥哥那欲言又止的话，无非就是在父亲身上，这么多年自己霸占了父亲全部的爱，而父亲的爱分给哥哥的却是少之又少，好在自己现在懂事了，可以为哥哥做些什么了。
第二天王源便积极要求去上学，真不是他有多爱学习实在是呆在家里太无聊了，除了他的嘟嘟能一直在他身边呆着其他的人每天都有自己的事要做，最重要的是自己单独和东方靖琪在家也太尴尬了，还不如去学校上课还能忙里偷闲跟千玺说说话。
“千玺，放学陪我去个地方呗。”课堂上王源凑到千玺身边悄悄地说道。
“行啊，你想去哪儿？”
“就去上次你带我和我哥去的那个商铺。”
“你要买玩具啊？”千玺一脸的嫌弃，都十几岁的人了还玩儿玩具。
“才不是呢，去了你就知道了。”王源挑挑眉说道。
“切，还装神秘~”
“王源，易烊千玺，你们俩给我好好听课！”老师好心的提醒让两人闭了嘴。
放学后王源坐着千玺家的车来到那日的商铺却直直走向了哥哥看上的那块手表的地方。看到柜子里依旧摆着的那块手表王源松了口气，好在没让别人买走。
“我要这块，给我包起来。”王源指着透明玻璃里的那块手表对销售员说道。王源此话一出，便吸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大家都放下手中正在观看的表望向王源，而销售员更是满脸堆笑地迎了过来。
“少爷真是好眼光，我们这块表是从瑞士进口来的全上海就只有这一块，它是由纯金打造有钻石镶边……”
“行了，给我包起来吧。”不管是不是上海仅有的一块，也不管由什么制作而成的，只要哥哥喜欢就好。
“好的。”销售员拿来精致的盒子将表给王源包起来。“一百大洋。”销售员将东西打包好后放在王源面前的同时也报出了价格。
“啊？！”此时此刻王源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都没人买，为什么刚刚那么多人看自己，他有想到过会贵但没想到这么贵。
“王源，这也太贵了，你有那么多钱么？”千玺拉过王源问道。
“我当然没有了~”王源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十个大洋，这够他快一年的零花钱了好么。不过为了满足哥哥的心愿王源还是决定想个办法。
“我有办法了。”王源眼珠一动便有了主意。
“什么啊？”
“包在我身上！”王源拍拍胸脯很有自信地说道。
“这个你帮我留好，我明天过来取。”王源走回柜台跟销售员说道。
“对不起啊少爷，这个我不能保证给你留下，如果别的顾客来了想要我们也是没有权利拒绝的。”销售员一看王源又不买了态度简直是180°大转弯。
“你是怕我不来啊，我是王府的小少爷王源，我爹王潇然肯定会给我买的。”全上海的人可以不认识王源，但没有人不认识王潇然。
“原来是小少爷呀，好的好的，我给您留着，你随时过来取。”销售员又重新换上标准的微笑。
回到家，王源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有些是自己偷偷攒下为了买那些王潇然不肯让自己买的东西，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大洋。离一百大洋还差的远，正当王源愁眉苦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屋外传来了王潇然的声音。
“今天高兴！太高兴了！谈判顺利结束，哈哈~”喝醉的王潇然冲着东方靖琪说道。原来王潇然今天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对方诚意十足，为了讨好王潇然不惜给了五百大洋作为定金，誓要留住合作权。

王源听到声音赶忙跑出来站在楼上的他清楚地看见了王潇然手里的支票，王源突然间冒出了一个想法。
“爹，你回来啦。”王源跑下楼搂着王潇然说道。
“嗯，回来了，臭小子，爹今天高兴，说吧，想要什么？”王潇然摇摇晃晃地扶住王源说道。
“哎呀，我什么也不要，爹我扶你回卧室休息吧。”王源扶着王潇然回到卧室，让王潇然躺在床上，碰到枕头的王潇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就睡熟了。而王源则把目光聚集在王潇然的西服里。
虽然王潇然已经睡着了，但第一次干这种事的王源还是很害怕，心一直在扑通扑通地跳，再三犹豫还是从王潇然西服兜里拿了一张一百大洋的支票。王源想着父亲喝醉了没准会认为自己给弄丢了一张，反正父亲的意识也不是很清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的。而一百大洋对父亲来说也不是大数目，所以应该不会追究。想到这儿，王源把那张支票放在了自己兜里。
“老爷，我给你拿了醒酒汤。”东方靖琪端着醒酒汤走进来让王源吓了一跳，还真的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啊。
“大娘，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回卧室了。”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走开了，生怕被发现自己偷拿了王潇然的支票。
东方靖琪看到王源的样子心里还暗自诽谤着王源整天毛毛躁躁的，便将醒酒汤一点一点喂给王潇然。
而王源没有耽搁，他已经等不到明天了，也没让自家司机开车叫了个黄包车就直奔商铺。手里提着这块价值不菲的表，王源开始想象哥哥收到他时的笑容和开心，想着想着，不禁自己都笑了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王源就带着手表来到王俊凯的卧室，王俊凯打开包装精致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王源，这块表……”没错，正是那天自己看上的那块全上海只有一块的表。
“怎么，不认识啦，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怎么样，喜欢不？”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先不说这块手表的做工有多精致就凭全上海只有这一块肯定也不便宜。
“这个你就别管啦，快戴上试试看合不合适。”王源在一旁催促道。
“你不跟我说明白我是不会要的。”说着王俊凯就把手里的表还给了王源。
“哎呀，哥，你就收下吧，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呢。”王源说道，看到王俊凯没有想要拿回去的意思看来自己只能放大招了。“好了，告诉你，是爹买给你的，我那天跟他说你快到生日了想送你礼物，又把你看上的这块表告诉他，爹就同意给你买了。所以啊，哥，爹还是很在乎你的呦。”王源内心很是无奈，哎，我送个礼物容易么。
“真的？你说是爹送给我的？”王俊凯不像王源从小受尽王潇然的宠爱，而这个礼物被灌上王潇然的名义对于王俊凯来说却是天大的幸福和惊喜。就像是沙漠里濒死之人看到一片绿洲一样，顾不得是否干净只想一饮而尽。同样，王俊凯就犹如那个人一样顾不得王源所说是真是假，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和感动让他不顾一切地想要沉浸下去。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我上哪儿弄这么多钱啊，把我卖了也不够啊。”王源见王俊凯有些相信赶紧补充道。
“噗~”王俊凯被王源逗笑，自然也就将那块表戴在手腕上，很合适，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你看，很合适嘛~时间不早了，我去吃饭了，一会儿还得去上学呢。”王源看到王俊凯脸上的笑容心里却是比他高兴一百倍，毕竟他哥哥的笑容可是不多见的。
“嗯，好。”
就这样，两色人怀着不同的心情去上学。王源的开心，他开心自己终于为哥哥做了件事同样也为父亲和哥哥的关系拉进了一些；王俊凯的感动，他的父亲并不是不关心自己不爱自己，虽说可能自己在他心里仍旧不及王源的千分之一，但也不是一点儿都没有，还有王源，他的弟弟，一直想为父亲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做些什么，他很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可爱善良的弟弟。
等王潇然醒来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昨日喝得酩酊大醉今日自然是浑身不舒服，王潇然起来吃了点儿早饭便想着把昨日对方给的大洋支票让管家存入银行。可掏出来却发现里面只有四百大洋。虽然昨天自己喝醉了，但这支票是在自己清醒的时候对方给的，数目不小所以王潇然记得很清楚，一定是五百大洋。继续翻了翻剩下的兜依旧不见踪影。想到自己是不是落在车上便叫司机过来询问，司机也表示并没有看见，如果看见的话断断不敢私藏。王潇然对于这点深信不疑就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觊觎自己的东西。那既然不是下人，那除了自己，就剩下东方靖琪，王俊凯和王源了。
王潇然不禁怒火中烧，果然，还是家贼难防啊，不管是谁，如果被自己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想到王源小小年纪自己又是对他百依百顺自然不会偷自己的钱，想到这儿，王潇然很自然地把目标锁定在了东方靖琪和王俊凯身上。人或许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喜欢的人心头上的人总是不愿意去怀疑，而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很容易联想到他们。
“管家！”王潇然坐在沙发上将管家叫了过来。“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或者重要的事吗？”一百大洋不是个小数目想要塔的人也一定有所目的。
“最近没什么重要的事啊，哦，对了老爷，今天是大少爷的生日。”管家对于小凯也是很怜惜，王潇然对大少爷和小少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大少爷不仅从来没有抱怨过哭闹过反而很努力很优秀。
“好，我知道了。”王潇然点点头，这样说来，就更加加深了他对那两个人的怀疑。
王潇然将东方靖琪叫下来有意无意地问道“昨天我回来有没有跟你说有人给了我一笔钱？”很是自然，没有怀疑的语气。
“哦，老爷，您说了，您说谈判很顺利，对方为了留住合作权给您预付了五百大洋。”东方靖琪说道。
听到这儿，王潇然很快排除了东方靖琪的嫌疑，如果真的是她拿的，她就不会这么准确地报出钱数，反而也许会以为自己喝醉记不清楚谎报一百大洋。
那么，现在就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王俊凯，王潇然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一意孤行的王潇然此时此刻就认定是王俊凯拿了自己的钱，脸上露出不悦。
“老爷，您怎么了？”东方靖琪问道。
“没事，下午小凯和王源回来我有事要说。”说完王潇然就起身上了楼，等着王俊凯和王源回来，这件事，无论是谁，在王潇然这儿都是大事，谁触碰了这块逆鳞，便让他后悔一辈子！

王俊凯一直很低调而今日他手腕上的表在班里却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把他团团围住目不转睛地大量着那块全上海只有一块的表。直到老师来了才不得已散开。
午饭王俊凯和王源是在学校解决的，半封闭式的学校是全上海最高的学校也是只属于贵族的学校，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来，自然里面的饭菜也是中西结合样样齐全。
直到下午王俊凯上完学才回到家，车子一驶入王家大门王俊凯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太对，所有的人都太过严肃太过拘谨，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王潇然发了火手下的人谁敢吭一声。
而王源原本也是这个时间回来，可今天是王俊凯的生日放了学便去蛋糕店给哥哥买个生日蛋糕自然比王俊凯回来得晚。
王俊凯一走到客厅，就看见父亲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王潇然看见王俊凯目光一直上下打量着他，因为王俊凯外面穿着外套所以手腕处的手表也被遮盖了起来。
“外套脱掉！”冷冷的四个字毋庸置疑。
王俊凯不明所以乖乖地将外套脱下来，那块纯金打造的手表毫无意外地映入王潇然的眼帘。
“跪下！”看到那块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手表，王潇然更加确定了内心中的猜想，此刻的王潇然就像是已经爆发的火山。
王俊凯虽不明所以但终究是不敢反抗缓缓地屈膝跪在了地上。
“说，手表哪儿来的！”王潇然指着手腕处的手表问道。
这一问把王俊凯问蒙了，难道这不是父亲给自己买的，可王源说明明就是父亲买的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俊凯心里想着便耽误了回王潇然话。这在王潇然看来便是明目张胆地反抗。抬起头狠狠地甩了跪在地上的王俊凯一个耳光。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王俊凯没控制好侧翻在地上，却一丝也不敢耽搁地重新跪好。
“说！手表哪儿来的！”王潇然气的连指着王俊凯的手指都在发抖。
“哎呀，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啊？”东方靖琪看到自己的儿子又挨了打赶忙从楼上下来。
“我干什么，好，你不说是不是，那我替你说。昨天我明明有五百大洋今天却只剩四百，我想你这块手表没个一百大洋也买不回来吧。”
跪在一旁的王俊凯这才明白，原来这块表并不是父亲送给自己的，而是王源给自己买的，至于王源这么多钱从哪儿来自然可想而知。这个傻弟弟，为了自己的生日和愿望竟然不惜去偷父亲的钱，如果父亲知道了弟弟岂不是也要受惩罚，偷钱在王潇然这儿可比平时逃课什么的严重多了。既然父亲已经认定是自己，那自己还不如将错就错，这样王源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了。
“老爷，小凯怎么会偷你的钱呢，肯定不会的，您再好好找找是不是落下什么地方了。”东方靖琪也听懂了王潇然的话再加上儿子手上那块手表虽也有疑问但还是想着先给儿子求情。
“慈母多败儿！你说，是不是你拿了！”
“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足以成为最好的导火索。
“很好，来人！把我的碎骨鞭拿来，我今天就让你尝尝偷钱的后果！”王潇然大吼到。所谓碎骨鞭就是一鞭子下去立刻充血变紫，两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三鞭子下去就能看见骨头了。这碎骨鞭是王家祖传的家法，也是终极家法，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撑的过五鞭，更别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了。
“老爷，不要啊，小凯受不住的，小凯快跟你爹说不是你拿的，快说啊。”一听到王潇然要传碎骨鞭东方靖琪腿都软了，如果真的打下去，他的儿子，还有命吗。
屋子里的其它下人也纷纷跪下给小凯求情，在他们眼中大少爷是断断不会去偷拿王潇然的钱，可奈何大少爷又自己亲口承认了。
管家无奈只能听从王潇然的命令去取了碎骨鞭拿上来。这碎骨鞭足足有两指粗，黑黝黝的，周围还被钢丝缠绕看着就疼。
而跪着的王俊凯心里也很害怕，怕的浑身都有些颤抖，他多想告诉父亲不是自己拿的，而他又不想看到弟弟挨打，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来扛吧。
“腿衣！”王潇然拿起盒子里的鞭子说道。
王俊凯用颤抖的双手将上身的衬衫褪下，一旁的东方靖琪想要冲上来护住自己的儿子却被牵制住，根本不能近身。
“嗖——啪！”没给王俊凯太多的时间准备王潇然的鞭子就甩在了王俊凯的后背。
“啊！”王俊凯忍不住叫了出来，这鞭子果然名不虚传，仅仅一下就让王俊凯瞬间变了脸色，身上也传来钻心的疼痛，这种疼让你痛不欲生。
“嗖——啪！”又是一鞭子直接把王俊凯打趴在地上，王俊凯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宣誓着主人的疼痛。
“小凯！”东方靖琪看着仅仅两鞭就快要晕过去的儿子除了喊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王潇然的第三鞭马上就要落下来的时候，王源拎着蛋糕走进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连手中的蛋糕都扔在了地上。
“爹！你在干嘛啊！”王源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哥哥身前这才让王潇然急忙收回了手中马上就要落下的鞭子。
“你给我让开，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爹，让他偷钱，呵，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着王潇然就把王源推到一边，顺势就要将鞭子甩下来。此时被打得马上就要晕过去的王俊凯好像听到了王源的声音，可自己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爹！钱是我偷的，不是哥！”王源抱住王潇然的腿没有丝毫犹豫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王潇然冷到零下的语气让王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周围的温度瞬间将至冰点。
“是，是我拿了你的钱，不，不是哥，那块表是，是我买的……”王源磕磕巴巴地说出了实情，他不敢抬头看父亲的脸。
“源源……”停顿了一会儿让王俊凯有所缓解，隐约地听到王源在给自己求情同样也说出了实情。
“王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不是你！”王潇然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是，是我，爹如果不信就去问那家卖表商铺的售货员。”王源咬咬牙心一横说道，他闯的祸他自己来承担。
“嗖——啪！”这次鞭子没有再落到王俊凯身上而是狠狠地甩在了王源纤细的胳膊上。
“啊！”一条深红色的鞭痕迅速在王源白嫩的皮肤上凸显出来，几近破皮。这样的力度，这样的疼痛，王源从未经历过，就算上次被坏人劫持都不及这次的万分之一。王源紧紧地想要捂住伤口可稍微碰一下就很疼。
“好啊你，果然是家贼难防，王源，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才让你这么无法无天！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尝尝偷东西的下场，来人！”王潇然叫来人“说，哪只手拿的！”
王源缓缓地将右手伸出来，其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只手，也就随便一伸，胳膊上的疼痛已经让他痛的无法思考。
“呵”王潇然冷笑一声“把小少爷的手给我绑起来！”
一旁的王源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手还可以绑就被两个壮汉抓着手，用绳子将并拢的四指一圈圈捆住固定在了茶几上。胳膊肘处也被用绳子固定住，想动都动不了。
王潇然去书房将那块紫檀木的戒尺拿了出来，跪在地上的王源看到父亲手里的戒尺吓得浑身都在颤抖，想将手抽出来却无奈被死死地绑住。
“啪！”极为狠厉的一下，让王源的手心瞬间浮现出一道两指宽的板痕。
啪啪啪啪啪……
王潇然没有停顿地狠狠地将板子落在王源本就不大的手掌上，十下过后已经是通红通红的了。
“啊！爹，我错了，我不敢了。”都说十指连心王源实在受不了这种疼痛用左手捂住右手，抬起头看着王潇然认错。
“呵，王源，今天不给你个教训我就不是你爹！来人，给我按住他！”下一秒自己就被人抓住左手反剪在身后。
啪啪啪啪啪……
王源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肿起来，肿得发亮丝毫受不了任何责打，可王潇然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凌厉地落着板子。
“啊！啊！爹，呜……我错了真的，我错了……”王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只感到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在手心，好疼，真的好疼。他努力地跟父亲认错，父亲却充耳不闻，力气也没有轻半分。
“爹……”一旁的王俊凯撑起身子说道“饶了源源吧，他只是为了让我……”
“闭嘴！还不够疼是吗！来人，把大少爷送回卧室，叫医生！”
啪啪啪啪啪……
吩咐完下人转身继续落着手中的戒尺，那原本就红肿的手掌严重的地方已经变青，重叠多的地方已经变紫，肿得发亮，好像下一秒就要破皮。
“来人，把藤条给我拿来！”王潇然的一句话让一旁的下人们连忙跪下求情，一直被捧上天的小少爷哪里受到过如此的痛楚。
“老爷，您消消气，小少爷已经认错了，况且小少爷也是好心，只不过办了坏事，老爷……”管家跪在王潇然的腿边说道，此时王源的脸色比刚刚那一鞭子更白了。
“去拿！”毋庸置疑，十分肯定的语气让所有人不得不按照吩咐去做。
王源喘着粗气像是可以缓解疼痛，却在看到那根黝黑黝黑一指半粗的藤条时，彻底慌了神。
“爹，爹~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拿钱了，对不起，我不敢了。”王源的声音颤抖着而那泛着青紫的手掌更是让人无法下手。
“嗖——啪！”王潇然没说话也没理会王源的认错手起藤条下，尖锐的藤条抽在红肿的手掌瞬间多了一条充血的红棱。
“啊！”
“嗖——啪！”再次落在同一个地方，那道充血的棱子瞬间破皮，渗出血珠。
“呜呜……爹……”王源早已经泣不成声，痛彻心扉的疼痛让王源冷汗直流，恨不得下一秒就晕过去，可他却清晰地感受着一下胜过一下的疼痛。
“嗖——啪！嗖——啪！”一下下的藤条不惜余力地落下，成功地让王源的手掌流出了血。藤条抽在已经破皮流血的手掌，叠加在血肉模糊地手掌，将藤条都染上了王源的血。
不知道父亲抽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王源只觉得疼痛离自己越来越远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爷，别打了，小少爷晕过去了，别打了老爷~”管家看到王源的头无力地躺在茶几上，苍白如纸的脸色宣誓这这次王源并不好过。
“泼醒！”这两个字一出口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这么多年王潇然一根指头都舍不得动王源，今天却是这般狠心。
“老爷，别打了，求你了，源源受不住的。”陈妈含着眼泪哭着求着王潇然。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今天一定给他个教训，偷东西，呵，我看他还敢不敢！泼醒！”
一桶凉水倾斜而下，王源在冷水的刺激下醒了过来，疼痛也随之而来。
“嗖——啪！”还没等自己缓缓，藤条就又抽了下来，掌心的皮肉已经向外翻裂，血也在藤条的抽打下溅了出来。
“爹……你……你要打死我吗……”王源虚弱地说道。
“王源，这件事没有商量地余地，这种事是第一次我也要保证是最后一次！”

王潇然再次拿起一边的碎骨鞭，忍下所有的心疼，闭着眼将它甩在王源的手臂。
“啊！”王源原本早已经无力地喊出声音，却在碎骨鞭下惨叫出声。
这第二鞭，好在没有打在一个地方只是深紫色的鞭痕又多了一条。鞭痕周围也泛着红，鞭痕上都有些破皮。
“嗖——啪！”又一遍甩下来，胳膊上本就没有太多肉的王源像是打在骨头上，王源已经没有力气痛呼，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老爷~”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王源的脸色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白得可怕。
“松开他。”王潇然吩咐到这也意味着这场责罚的结束。管家赶忙解开王源手上的绳子，此时王源的手已经无法弯曲，足足肿了两只高，而那刺眼的鲜红也顺着王源修长的手指流下来。
没了绳子的束缚王源无力地向地上倒去，王潇然赶忙接住他，将已经昏迷的儿子拥在怀里，王潇然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他的心很痛，痛得快要窒息。看着怀里的那个被自己宠上天的孩子，王潇然很无奈，这种事他的孩子绝对不能再有第二次，而为了杜绝，他却不得不下这般狠手……

无边无际无底的黑暗让王源一点点下坠，没有终点没有盼头就这样一直坠落着。殊不知整个王家都已经忙的手忙脚乱，下人们一盆一盆地向外端着被染红的水，又将一盆又一盆干净的水端进去，光医生就来了三四个围着王源一步都不敢离开，王源手臂上的伤严重，手心的伤更严重，也在此时王源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说这些什么却听不清。
医生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面对早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连医生自己都想不明白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能被打成这样。被染成红色的棉签换了又换医生们自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懈怠，额头上渗出了丝丝汗珠。但如果说最煎熬的，还是一旁的王潇然，一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指显示出王潇然此刻内心中的不安与焦躁。
而王俊凯那边在王源挨打的时候就已经上好了药，虽然并不轻但好歹没有流血，在药膏的作用下沉沉地睡了过去。而在东方靖琪看来，他的儿子再一次为了那个王源挨了无辜的打，她恨，恨那个总是让自己的儿子陷入水深火热的王源。
王源的伤并不好处理，每次酒精接触到伤口都会让王源本能地抖一下，无奈只能让人按住他才得以顺利进行。
“怎么样。”一旁的王潇然关切的问道如果足够细心就能听到他语气中的颤音。
“老爷，少爷的情况不是很好，伤口太过严重已经发炎引起了发热，而且……”医生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如果将此话说出来会面对怎样的雷霆大怒。
“说！”王潇然自知是不好的情况，却还是想着知道，毕竟此时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儿子
“从小少爷目前的伤来看，小少爷的手恐怕要废了。”医生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说什么！什么叫废了！”王潇然拽住医生的衣领吼道。
“小，小少爷的手日后重物之类的东西不能拿而且不能过度使用右手，钢琴……也不能弹了，否则会有截肢的危险。”医生断断续续地如实汇报着。
王潇然只觉得眼前一黑脚下不稳跌坐在椅子上，是他亲手将儿子的手打到这个地步，是他让儿子再也弹不了钢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
“老爷，如果少爷精心调养配合一些复健也会有所改善的。”医生看到变了脸色的王潇然安慰道。
王潇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了王源和一旁忙碌着的医生们，消毒，擦拭血迹，涂药膏，包扎，整整一个过程持续了两个时辰。
医生们都在客房候着没有离开，王潇然坐在王源床边看着那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右手心痛无以复加。他不禁回想起从小就好动的王源让王潇然一直想给王源找一个能让他坐的住的事，画画也好，小提琴也好，都试过，王源却并不感冒。直到有一天有人送了自己一台钢琴，小小的王源费力地爬上凳子用手指去点着每一个钢琴键，王潇然看得出王源喜欢钢琴便给他请了老师，就连老师都说王源是天生弹钢琴的料，修长白净的手，极高的乐感和与生俱来的天赋让王源如履平地，学起来易如反掌。只不过小孩子总是贪玩，都不愿意一直坐在一个地方，自然也就完不成老师的要求。为此王潇然还教训过王源，把他关到小黑屋里直到他抹着眼泪跟自己保证一定好好练习不偷懒，这才把他放出来。当时的王源哭得伤心，小脸不知是哭得还是害怕，变得通红，自己刚把门打开王源就扑过来抱住自己不肯撒手生怕自己再把他关进去。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王潇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王源解释这个事实，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源源。王潇然伸手抚摸着王源的脸颊，依旧有不正常的温度，王源还没有退烧，左手输着液，虚弱地躺在床上好像别人碰一下就会消失一样。
“立夏，你一定也恨我了吧，恨我把我们的儿子打成这样，恨我让他再也弹不了钢琴，立夏，对不起……”王潇然心里一遍遍地道着歉，一次次地无尽的懊悔，可不管他现在怎么做一切都不在他能掌握的范围内了。
而王源，昏睡中好像看到一个身影，那个人像极了照片里的母亲，王源拼命地想要抓住她手却使不上力，王源拼命地想要追赶她，却依旧遥遥无期。不知怎的，突然有一个彪形大汉死死地将自己钳制住无法动弹，另一个人拉住自己的胳膊，那人手里明晃晃的长刀刺得眼睛都睁不开，蓦地，那人突然将长刀挥下，直直地砍向自己的手。
“不要！”王源随着一声痛呼被拽回了现实的世界。原本躺着的他也直直地坐了起来。而周围所有的人听到声音也围了过来，尤其是王潇然。从那天王源晕过去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
刚刚的梦太过真实王源赶忙举起自己的手查看，却发现它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疼痛再次袭来，疼得他浑身颤抖。
“源源~”王潇然轻轻地叫到。
王源抬起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竟没有一丝的高兴反而被害怕所取代。当王潇然伸手想要将王源扶着躺在床上时，王源躲开了他的手，不敢再抬头看他。此时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但却对那日的一切记忆犹新，父亲像是一个魔鬼一样毫不留情地打自己，不管自己怎么认错，怎么求饶丝毫换不来父亲的怜悯，直到被打得晕过去又被泼醒，最后再次晕过去。他怕，他害怕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曾经宠着他的父亲。

王潇然看出了王源的反应，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王源，便叫一旁的陈妈扶着王源躺下，陈妈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看着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活生生的被打晕，又连着发了好几天的烧，现在好不容易醒了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很多，瘦了一圈，往日的灵气消失殆尽。
“陈妈……”王源同样红了眼眶，其实他不是不委屈，只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想理父亲。
“源源，不哭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乖，想吃点儿什么，陈妈给你去做。”陈妈爱抚地揉了揉王源的头发。
王源摇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陈妈求助似的回头看着王潇然，王潇然挥挥手让陈妈去准备点儿清淡的东西，自己再次坐回了床边。
“源源。”再一次叫到。
“……”依旧没有回应。
“源源，对不起，是爹不好，爹不该下这么重的手，你告诉爹你哪儿不舒服？”自责再次涌上心头。
“……”王源背对着王潇然躺着，泪水却依旧止不住。
“源源，对不起，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手，我……”王潇然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无措。
听到这儿王源腾得一下坐起来，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看着父亲，那双原本干净清澈可以看到星星的眼睛此时却满含泪水。
“我的手，怎么了……”说着王源的泪水划过脸颊。
“源源。”王潇然看着快要濒临崩溃的儿子伸出手抱住王源的肩膀“爹，一定会治好你的手，爹……”
“我的手怎么啦！”没等王潇然说完王源就打断了。
“医生说以后你的手不能拿重物不能过度使用，而且……”王潇然抬头看着王源，下一秒又低下头他不敢去看王源那双委屈的眼睛“而且，以后不能弹钢琴了。”王潇然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他以为，王源会崩溃；他以为，王源会哭着喊着说恨自己；他以为，王源会失控会发疯，却没想到，王源只是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手，再次乖乖地躺回了床上，没有说一句话。
这样的王源让王潇然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儿子孩子该怎么样。
“那，那你休息一下，一会儿医生来检查，我去看看陈妈的饭做没做好。”王潇然说完便出去了。在关上门的那一刻，王潇然靠着墙蹲滑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而王源，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泣……

6.
哭泣过后总是要冷静下来，泪水，只能暂时发泄内心的委屈却不能解决问题。王源的手依旧每天换药包扎还要吃一些补品，几十天过后王源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却还是不如以前红润。同样唯一不变的，就是王源几十天下来一句话都没有跟父亲说话，不管王潇然怎么哄自己，怎么跟自己说话，王源就像是失聪一样不问不理。而对于王潇然来说同样难熬，那个曾经最爱和自己撒娇，最爱跟自己每天提着各种各样的要求，有时候甚至是些无理的要求的源源好像再也回不来了。父亲间突然间好像有了一堵很厚很厚的墙。
“源源。”可王潇然依旧每天来看着王源，跟他说话，尽管得不到任何回应。“爹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点心，你要不要尝尝啊？”
“……”毫无意外地没有回应，王源躺着背对着父亲不说话。
“源源，爹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源源，爹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如果爹知道爹，爹怎么舍得……”说着说着王潇然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近乎卑微地乞求着奢望的原谅。
“源源，是不是用爹的命才能换回你的原谅，如果是这样的话，爹愿意……”虽然只有几十天但对于王潇然来说像是有一个世纪，这么多天一直在努力着，几乎没有睡过整晚的觉，每天都会梦到那个自己心头上的孩子离自己而去，不管自己怎么挽留都无济于事。
“才不是！”王源没想到父亲会讲出这种话，其实这些天王潇然的一举一动王源都看在眼里，每天晚上自己醒来都能看到父亲在一旁，自己有一点儿动静就走上来询问，饭也是亲自喂，几乎这几十天都没有去公司，恨不得一直守着自己。他自己也想过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一个人吧，这样近乎卑微的姿态，这种小心翼翼的心态让王源再次看到了父亲不一样的一面。或许，只有这世间最爱你的人才会一次次放下自己的姿态和自尊去安慰你陪伴你，哪怕你没有任何回应，就算是热脸贴冷屁股也从未放弃过对你的关心。
王潇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用自己的命来换回儿子的原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自己遇到的最难的问题也是自己最不会解决的问题。不过在儿子听到自己的话的本能反应后，还是满满的感动。
而王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在听到那句话时再也把持不住，情绪会这么激动，直接从床上坐起身。话说出口才感觉到尴尬，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那个，我，你，哎……”王源想说些什么却磕磕巴巴地说不出来最后还是放弃了躺回床上。
王潇然被王源的样子逗笑了，果然，他的源源还是这么可爱。最让他感动的还是这几十天都没有理自己的儿子的本能反应，这种反应最真实。
“臭小子~”王潇然坐在床边揉了揉王源的头发，却不想手下的人一抖。“源源，爹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打你了，对不起……”现在除了保证和道歉王潇然也想不出别的话。
“我累了。”王源知道父亲的自责和内疚，可每次想到自己受伤的右手和再也不能弹钢琴，王源一时就放不下心中的委屈。
“好，那你睡，睡吧，爹就在这儿，有事儿叫我。”王潇然有些失望但他依旧理解儿子此时此刻的感受，正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要源源还有那么一丝丝地在乎自己那他就有信心有耐心等待王源打开心结，让他们父亲再次回到从前。
王俊凯的伤也好的差不多已经结痂，那日，自己只想着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来却没想到王源自己承认了一切。相较王源那善意的谎言，王俊凯更为王源为自己做的一切感动。有这样的弟弟是王俊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之外唯一一个能带给自己幸福和快乐的人。想到那日父亲重则了王源导致以后右手都不能过度使用，这几日王俊凯也有所耳闻，自从王源醒来自己还没有去看过他，想到这儿便起身去找王源。
此时的王源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王潇然就在面前，王源却一句话也不说，而王俊凯的到来正好打破这份宁静。
“爹~”看到王潇然在里面王俊凯敲开门规规矩矩地叫道。
“嗯。”看着眼前有些消瘦的大儿子王潇然有些愧疚，那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了碎骨鞭，这个孩子，伤的应该也不轻吧。可自己却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王源这儿竟都没有去看过他。“伤，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了，爹，已经好了。”面对王潇然的关心王俊凯始终有些受宠若惊。
“小凯。”这是王俊凯懂事以来第一次听到父亲这样叫他。“那天爹不该冤打了你，这几日又都在源源这儿守着，所以……”
“没关系爹，源源伤的重，您该多陪陪他。”
“好，那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嗯，爹慢走。”王潇然起身走到王俊凯身边伸手揉了揉王俊凯的头发，让王俊凯一愣。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这样的爱抚动作只属于王源一个人却没想到自己也能受用，心里暖暖的。
而王潇然看得出大儿子对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在乎，特别是那些关心的话语和充满宠爱的动作。他以为这么多年来王俊凯早已看淡却不知道王俊凯终究是个孩子。而他的源源也一直希望自己能对王俊凯好点儿，其实这么多年来王潇然不是不在乎王俊凯，只是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王源身上，因为在王源这儿有立夏的影子。
“哥，哥？哥！”王潇然走后王俊凯站在一旁像是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王源转过身叫了三声才听到。

“啊，哦，你怎么样，好点儿没有？”王俊凯这才回过神，坐到王源身边。
王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红了眼眶。王俊凯看得出弟弟的此时此刻无法言说的委屈，却一时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没等自己说什么，王源从床上坐起来搂住了哥哥，这一刻，就像是搂住了全世界。王俊凯也伸手搂着弟弟，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此刻，无需多言，只需一个怀抱让对方听到彼此的心跳，获取那份安心。
王源的情绪渐渐平稳，王俊凯帮他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不怕昂，哥在呢。”短短的六个字再次让王源的泪水决堤。
“怎么这是，是伤又疼了吗，来，哥看看。”王俊凯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说的话让王源再次哭了起来还以为是他的伤又疼了。
“不，不是。”王源看到王俊凯焦急的样子赶忙解释到。“哥，有你真好。”王源抹了抹眼泪低着头说道。
“臭小子~”王俊凯这才明白王源为什么哭。“好了，别哭了，我弟弟是水做的吗，就这么多眼泪小心一会儿脱水啊。”王俊凯逗着王源说道。
“哥~”王源不好意思地叫着“对了，哥，你不去上学吗？”
“去啊，时间还早我来看看你就去。”
“嗯，那你快去吧，对了，哥，等你回来的时候路过上次咱们去的餐厅给我打包一块蛋糕回来好不好呀。”
“好，没问题，你呀，在家里好好养伤，等着我回来吧。”王俊凯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便去上学了。
家里只剩下王源和东方靖琪，东方靖琪等待着这个机会等了太久，自从王源受伤王潇然就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王源，直到现在王源伤口开始愈合已无大碍这才放心离开。而东方靖琪已经下定决心在今天做个了断，她不想再看到儿子受委屈，挨怨打，哪怕是一命抵一命，也要让王家只剩小凯一个儿子。

东方靖琪拿着手里的白色粉末，这种东西无色无味并能让人心脏骤停以掩人耳目让所有人都会认为王源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发现不及时才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东方靖琪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王源以为是父亲回来了装作睡着没有应声。东方靖琪推开门看着熟睡的王源嘴角微微上扬，将粉末融化在王源的水里端到王源面前企图灌下去。看着王源睡着的样子，东方靖琪不得不承认王源的确长得很像立夏，有时候的一举一动都很像。
“呵，立夏那个**生的孩子果然和她一样狐媚。”东方靖琪小声嘟囔道，却被并没有睡着的王源听得清清楚楚，东方靖琪为什么要这么说自己的母亲，而下面的话却更让王源无法接受“当年若不是那个办事不利的丫鬟不忍心向襁褓里的你下手，今日何须我亲自动手，不过，除了你母亲倒是一大乐事，省得她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受尽宠爱。王源啊，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是她立夏的孽种，今日我就送你去和你母亲团聚！”说完便摇了摇王源把他叫醒。
“唔~”王源来不及消化东方靖琪的话依旧装作刚被叫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源源~”东方靖琪温柔地叫到，与刚刚那个狰狞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来，起来喝点儿水吧。”王源看着眼前这个人，心里很害怕，面对着那杯自己明明知道有毒的水王源为了掩饰只能当着东方靖琪的面一滴不剩地喝完。
“真乖，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东方靖琪看着王源一饮而尽很是满足。
“谢谢大娘。”王源用他阳光般的微笑送走了东方靖琪便赶忙自己催吐，将刚刚喝下的水全部吐了出来。王源跌跌撞撞地想要回到床上却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母亲，原来是东方靖琪害死的，原来自己从小没有母亲这一切都是东方靖琪造成的。自己该怎么办，如果今天自己不是装睡那是不是这个时候已经一命呜呼了。
王源双手环膝抱着自己，不他不能死，他要给母亲报仇，他要亲手让东方靖琪以牙还牙。可是，她是哥哥的母亲啊，如果自己真的动了手杀了东方靖琪，那他的哥哥会原谅自己吗。想到这儿，王源哭了起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无辜被人害死的母亲，另一边是他一直敬重有加的哥哥，孰是孰非，孰轻孰重，自己到底该怎么选择……
王源无声地哭泣，等王潇然回来发现坐在地上的王源赶忙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
“爹~”这是自从王源受伤后第一次这么叫王潇然，这声爹里王潇然听出了太多的情绪，有委屈，有不甘，有怨恨，还有无助。王潇然一把将王源搂在怀里，给予他最温暖的怀抱和最需要的安全感。
“不怕昂，源源，爹在呢。”熟悉的话再次传来，今天早上哥哥也是这么跟自己说让自己不要怕，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知道这一切，知道真相，知道人背后最阴暗的一面。王源紧紧搂住王潇然，觉得如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父亲了，他现在脑袋里很乱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躲在父亲的怀里寻找那份安心。
王潇然察觉出王源的不对劲，他的源源从来没有这样过。“源源，告诉爹，发生什么事了？”
王源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了爹必然会大怒，如若不说那母亲便不会沉冤昭雪，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王源摇摇头，只是紧紧地抱着父亲。
“好了，好了，不哭了。”王潇然知道此时儿子不愿说自己便不再追问，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这次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东方靖琪下楼那水果却发现老爷已经回来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去了王源的卧室，可为何一切都这么平静，难道……想到这儿，东方靖琪悄悄地走到王源的卧室贴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哭了，乖，昂~”显然是在安慰王源，东方靖琪不禁一惊，王源没死？！怎么可能，自己明明看到他亲口喝下去了，自己的药肯定没有问题，难道……
东方靖琪腿都开始打颤，暗叫不好，可从王潇然的反应上来看王源并没有告诉他实情。东方靖琪虽然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准备却仍心有余悸，便慌里慌张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爹，你别走，你陪着我。”王源终究是个孩子，在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肯定会害怕，紧紧抓着王潇然的手不放。
“好，爹不走，陪着你。”王源越是这样王潇然就越觉得里面有鬼，可儿子现在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逼问了。
就这样王源又睡着了，可却总是梦到有人要杀自己，那狰狞的面孔，那可怕的工具让他从梦中惊醒。
“不要！”王源坐起身，额头上全是汗珠。
“源源！”王潇然搂住王源让他冷静下来。“不怕，都是梦，都是梦。”
“爹~我……”王源是个藏不住事的孩子，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咚咚咚~
王源正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敲门声，原来是王俊凯放学回来答应给王源带蛋糕。
“进来。”王潇然说到。
王俊凯推门进来“爹，源源，这是我给你买的蛋糕，给你放这儿了，爹，我回去做功课了。”
“哥，你等等。”王源叫住准备离开的哥哥。“我有话跟你说，你别走。”
王俊凯看向王潇然和王源，王潇然点头表示同意“那你们聊，我一会儿回来。”
“哥。”等王潇然走了王源率先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很过分的事，你还能原谅我吗？”
“源源，你怎么了，怎么说这样的话？”

“哥，你回答我，你到底能不能原谅我？”王源一脸的认真。
“当然能了，你是我弟弟，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再肯定不过的语气，此时的王俊凯却不知道王源真正所指。
“谢谢你，哥~”
“谢什么，快尝尝这蛋糕好不好吃？”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王源不想去伤害哥哥，却又咽不下母亲被害的事实“哥，对不起，我要为我的母亲申冤，对不起。”王源心里说道。
王源一直没有说破东方靖琪陷害自己和母亲的事实，他想找出些证据，毕竟空口无凭不会有人相信自己。可自己却根本无从下手。
而东方靖琪自知有把柄落在王源手里短时间内不再敢有所动作，但依旧寻找着合适的时机。王源也知道，自己必须赶在东方靖琪前动手，不然必死无疑。
有了目标和追求，王源积极地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正常活动了，手上也不用再绑着绷带，虽已经痊愈，却还是不能像从前一样为所欲为了。王潇然一直很内疚自己下手太重，对王源比以前还要宠。
这天，王源在外闲逛，想着买点儿吃的带回家，却被一个女人横冲直撞直接撞在自己身上，而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王源也坐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人追我，对不起……”说着女人就要起身赶紧跑，却被后面的人抓住扇了一耳光。
“***，还想跑，进了我春雨阁还想跑，你当我春雨阁是吃素的吗！”男子抓着女人就往回拖。
“救命，救救我……”女子无助地求救。
“住手！”血气方刚的年龄，王源自然看不惯这些欺软怕硬的事。
“呦，想英雄救美啊，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小心爷一会儿连你一起打！”
“放了她！”王源指着那个女子说道。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啊，怎么看上她了想娶回家当媳妇，不过你也太小了吧，童养媳还差不多，想救他也可以，五百大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疯了，五百大洋，你是穷疯了吗，靠女人挣钱，没用！”
“嘿，我说你找打是吧！”说着男子抬手就要给王源一个耳光。
“你要是觉得你能承担起打我这一巴掌的后果，你就打。”此时，王源像是被王潇然附体一样，那种冷静，那种无惧，那种正义凛然全部散发出来。而这种语气，断断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生生让男子停住了手。
“当然，如果你想要五百大洋也好，你可以去找我爹，王潇然要，我想他会给你的。”
“你，你说什，什么？”
“我说，我今天救定这个人了，你要是想要那五百大洋就去王府找我爹王潇然要！”
男子一听，自己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幸亏刚刚自己收了手，不然自己几十条命也不够去偿眼前这个人的命啊。
“少爷说哪里的话，既然少爷喜欢，那自然是不能要钱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还请少爷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一般见识。”
王源笑笑没有说话，他却没有注意道那个女子突然变化了的脸色。
“起来吧，他们都走了，没事了。”王源走过去想要扶起女子，女子抬头对上那双眼睛，果然和几十年前的那双眼睛一样，清澈透明，像是能看到星星一样。

“你怎么啦，吓傻了？”王源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她被吓到了“不会吧，你不会真认为我要娶你吧，我现在要把你带回去我爹会打断我的腿的。”王源开玩笑道。
“多谢少爷救命之恩。”女子跪在地上给王源磕头。
“哎呀，快起来吧，不用的，我就是看不惯这些人欺软怕硬。嗯，给你这些钱买点儿吃的吧。”王源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女子。
“谢谢……”女子低着头道谢，王源笑了笑便离开，却没有看到女子通红的眼眶。
“爹，我回来啦。”王源边拖鞋边叫到“有没有吃的啊，我都快饿死啦。”
“臭小子，就知道喊饿，马上就好了，对了，你不是出去买东西了么，没给自己买点儿吃的？”王潇然放下手中的报纸说道。
“哦，今天有个女子被人追，我救了她看她可怜就把钱都给她了。”王源咬了一口桌上的苹果说道。
“呦，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勇敢呢，英雄救美，伸张正义呢。”
“那是，虎父无犬子嘛！”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东方靖琪留了心，她现在密切注意着王源的一举一动，如果那日自己的话王源都听到了，那如今他的表现就完全可以说明他不再是原来的那个王源。便吩咐人去查今天王源到底救了什么人。
而被救的那个女子正是十几年前东方靖琪吩咐去毒害立夏和襁褓中的王源的丫鬟。女子心存感激，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当初自己为了怕被东方靖琪灭口无奈改头换面，用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容貌才得以躲过一劫。这么多年，自己没有一刻不后悔的时候，都是因为自己才让刚刚出生的王源没了娘，不管多大的年纪没了娘的孩子都是最可怜的，更何况才刚刚出生的王源。而王源却又救了自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有些事也该水落石出了。
东方靖琪的人很快查到女子，将偷拍的照片给东方靖琪看才让她松了一口气，这个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并不是自己所想之人。而同一天，王源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说有要事相告，并指定了地点与王源见面。
王源并没有只身前往，叫了两个仆人跟随自己，也好有个照应。好在地方不是太过偏僻只是一个普通的客栈，王源让随从等在门外，推开门却发现是那日自己救的那个女子。
“是你呀，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啊？”
“少爷。”说着女子就跪在地上“女子该死！”
“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王源赶忙想要将其扶起却被她躲过。
“少爷，您是不是年幼丧母，家中有一大娘名东方靖琪。”
“你继续说。”王源听到女子准确说出自己家的情况便坐下等着她继续说。
“几十年前，您的母亲立夏还在坐月子时喝了甜杏仁茶后便中毒身亡，那日里面加了桃仁，所以才会引发毒性。而我的任务还有将襁褓中的你喂下毒药，可当时我没忍心，我下不去手。”女子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时如果不是东方靖琪用自己年迈的母亲威胁自己，自己断断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是东方靖琪指使你的吗？”明明已经知道真相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是，少爷，您看。”女子抬起头撕下自己脸上的东西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王源亲眼看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东方靖琪以我年迈的母亲威胁我让我取你和你母亲的性命，我没办法只得照做，却没想到，事成之后我的母亲依旧没能逃脱魔掌，而我也被追杀，好在，老天留我一命让我找到了易容术改变了自己的样貌，这才能活到现在。少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愿意给你当证人，等将这一切水落石出，我会以死谢罪。”
“你起来吧，这事你也是迫不得已，这个面具不要轻易撕下了，保护好自己，等我消息。”此时的王源哪里像个十几岁的孩子，那份冷静和那份可怕的深邃显露无疑。
“是！对了少爷，当初你母亲明明是中毒所致却被说成心力衰竭，气血逆转，所以您家的医生你也要小心。”
王源回到家，看着母亲的照片泪水直流，他没想到母亲会是被人害死的，他不能让母亲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给母亲报仇！
王源开始有所行动，在夜里，王源点了迷魂香让东方靖琪昏睡过去，王源潜入她的房间开始搜寻毒药，那日的水里有毒，那么毒药一定还有，王源知道东方靖琪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一定也在伺机而动。很快，王源在东方靖琪的梳妆台下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小包东西，原本箱子里只是一些首饰，可在箱子的最下面有个隔层，很是隐秘，王源就是在隔层里发现了这包东西，王源取了一些放在早已经准备好的袋子里，将一切恢复成原样。
第二天王源去了一家中医药铺找郎中辨别此物，郎中赶忙跟王源说道“孩子，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碰，它可是有剧毒的。分分钟让人送命。”
“郎中，帮我个忙可以吗？”王源说道“我查过，我母亲在世时您给她看过病，她也很是相信你。”王源让人调查过母亲生前接触的人。
“你母亲？”
“我母亲是立夏。”
“你，你是立夫人的孩子？怪不得我看你的眉眼像极了立夫人只是不确定。您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人，那时我就是一个穷书生，没有钱开药铺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你母亲出钱给我开了这药铺，救了我们一家，可后来我却听说你母亲产后心力衰竭，气血逆转，撒手人寰。”

首先，璐璐很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留言，每次看到你们的留言璐璐都很开心，但今天璐璐想要说些心里话，对事不对人，没有针对谁的意思，只是就现象说两句。
璐璐看了一下，这篇文6月17号开贴，在6月29号，7月1号断更了两天，剩下的每天都有更，也算是每天都更了吧。就连璐璐考六级都没有停，29号期末考试，1号去北京考FCE很重要的出国考试才没有时间更文，就叫昨天璐璐去递签回来后累得不行都坚持码字，一整天璐璐都在北京穿着高跟鞋来回走，累得下午六点才回来，洗了澡趴在床上给大家码的字，璐璐早已经累得恨不得下一秒就睡过去或者一动也不动，但还是不想耽误大家。前两次断更原因我也没跟大家说，只是不想让大家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只想着赶紧忙完就更文。
其次，不要总是说我卡文，难道我一天就要更到结局才算是不卡文吗，不管我停在哪里都被说成在卡文，璐璐觉得很不开心，心里也很不平衡。我知道，读者催文是对文章的喜爱与期待，但每次不管停在哪儿都要被说成卡文璐璐觉得很委屈。我也有收藏别的帖子，有的周更，有的月更，有的甚至小半年都没更，而我自从开了这个帖子几乎是天天更。就拿昨天来说，璐璐也想码完，可实在是太累了，累得连饭都不想吃，坚持码了两段而且还都是写满了规定的字数，实在是太累所以就没再写。如果这样的更文速度都总是被人说成卡文，那璐璐只好断更一周让那些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卡文。
所以，从今天开始断更一周，璐璐想冷静一下，如果大家觉得璐璐就是专业卡文几十年那也好，不想再看取消收藏和关注也罢，璐璐都支持你们的决定。但有一点，璐璐也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要忙的事，特别是这个月底璐璐就要出国，不可能天天什么都不干，24小时写文章，只能说在一天不忙的时候或者说有思路的时候码字，每个情节都需要构思，并不是信手拈来，如果没有思考的文章你们还愿意看么，没有情节的文章你们还愿意读吗。璐璐每一个字都是亲手码出来，深思熟虑过的，因为璐璐不想糊弄你们，更不想糊弄自己，可能璐璐写的东西比不上贴吧里那些真正的大神，但也是璐璐用心的结果。
最后，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支持，从今天起断更一周，希望大家理解

那种心痛能让人窒息，让人痛不欲生，如果说东方靖琪不是一个好人，但她一定是个伟大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她愿意做任何事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娘，你醒醒，好不好……”王俊凯很无助只有流不尽的泪水，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这些年对自己无微不至地照顾，陪伴。自己从未想过会这么快就失去母亲，失去这世间唯一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王俊凯轻轻将母亲放平，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走到王潇然面前，再次跪下“爹，对不起，求您让我将母亲安葬，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让您看着心烦了，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还请您看在我们父子的情分上答应我。”脸上的泪痕还未消去，到能看得出此时的王俊凯面如死灰。
“你……”
“爹，答应哥哥吧。”王源打断了王潇然刚要说的话，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自己并没有想要东方靖琪偿命，只要她肯道歉认错他便会求爹爹饶了他，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眼前双目无光的哥哥，王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是自己亲手杀了哥哥的母亲。
“多谢父亲，小少爷。”小少爷，不再是源源，如此生疏的称呼似乎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太远太远。
“哥，我，我，那个，对……”王源紧张起来，他不想失去哥哥，此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解释自己的行为早已没有任何意义，这一切都是自己计划安排的，又能解释出什么。王源只想着道歉，求哥哥原谅他。
“是我母亲有错在先，我代她跟你道歉，对不起，很抱歉伤害了你的母亲，让你从小没了娘。现在也好，我也没有娘了，我们之间扯平了吧。我比你多享受了十五年的母爱，我会用我的行为来偿还你，这样我们就谁也不欠谁的了。”
“王俊凯！”王潇然实在听不下去王俊凯的话很是生气地喊道。
“对不起，爹，我错了，您别生气，别生气。”说着王俊凯便朝门口走去，泪水再次划过脸颊滴落在衣服上，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泪水模糊了，又好像不是，王俊凯有些晕晕的，可他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原来失去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大少爷！”
“哥！”
下人和王源赶忙冲向晕倒在地上的王俊凯，抱回了卧室。虽紧闭着双眼，泪水却还是从眼角出落下。
“刘医生，从今天起你不必在我家当医生了，这二百大洋本就是你的，明天，我不想再在上海看到你和你的家人。”王潇然将银票扔给刘医生。
“爹~”王源赶忙想要求情却被王潇然一个手势制止了。
“还有你，念在你当初受人胁迫，但依旧手下留情没有伤害源源，我会给你一笔钱，明天你们一同离开上海。”
“谢谢老爷，谢谢小少爷。”二人知道，以王潇然的脾气让他们离开已经是最大的宽恕，没有杀了他们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们把她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我会写封休书，让外面的人知道她已经不是我的妻子，已经被逐出族谱，赶出王家。今天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就是跟我王潇然过不去，知道了吗。”
“是！”
“爹，那哥他……”
“王俊凯，还是王家的大少爷。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王潇然挥挥手，手下的人便都退了出去。

梦里，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脑海，可想要紧紧抓住那人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尽管那人就在眼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飘越远，直到在刺眼的光芒中消失。
“娘！”王俊凯大叫一声也让自己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去面对事实。
“大少爷，您醒了，您要吃点儿东西吗？”王俊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屋子里很静，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往常自己挨了打受了罚，每次醒过来母亲都会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而如今却只是一个下人。
“你先下去吧，我不饿，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王源一直等在门外，看到下人从哥哥卧室出来，赶忙迎上来询问，他知道哥哥此时此刻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可自己却又放心不下，只能在门外等着。
“小少爷，大少爷醒了，可说自己不想吃东西，想静静，就让我出来了。”
“恩，我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王源站在门外，王俊凯坐在门里，兄弟二人虽只隔了一扇薄薄的门，可二人的心却不复从前。
“哥，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第二天，王俊凯被告知母亲埋葬之处，身着一身孝服来到母亲坟前，其实这也是王潇然的意思，纵使自己恨透了东方靖琪但她好歹是王俊凯的母亲，儿子也该去祭奠一下。
双腿弯曲，直直地跪在地上，用手去抚摸母亲坟上的新土，泪水无声地滑落。膝行向前，将头抵在母亲的坟上就好像再次回到母亲的怀抱。终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又能隐忍多久，哭声划破天际，回荡在空气里尽显凄凉。没有哪个孩子不想有母亲，没有哪个孩子不贪恋母爱，而王俊凯此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孤儿，原来有母亲时，不管父亲如何对待自己但一想到母亲，就觉得自己还有家，可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孤零零地一个人去面对风风雨雨，再也没有人能像母亲那样给予自己无私的爱。
“娘~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王俊凯一边抚摸着母亲的墓碑一边喃喃地说到“娘，你知道吗，什么王家的长子，继承人我统统不在乎，我只要你，我有想过，等我长大了，我就带您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所谓的家，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不富裕但幸福快乐的日子。我娶个媳妇，给您生几个孙子承欢膝下，我们三代同堂让您安享晚年，可，可现在都不可能了。”王俊凯闭上双眼，仰起头，泪水直直地落下，嘴角微微颤抖。
“哥……”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王俊凯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哥，对，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没想让大娘偿命，我只是想……”
“啪！”没等王源说完，王俊凯起身转过来就给了王源一巴掌来打断他所谓的解释。
王源被打得头偏向一边，泪水也不约而同地流下，这是他哥哥第一次对自己动手。
“王源，你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原谅你，就是这件事吗！”回想起那天王源跟自己说，不管他做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原谅他，如今看来，就是这件事了。
“哥，你听我说，我……”
“不必多说，一命抵一命这个道理我懂。”王俊凯再次打断王源的话。
“哥……”王源含着泪摇摇头，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兄弟了，这一巴掌，是我第一次打你也是最后一次。”说完王俊凯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不想再多说什么，也不想再看眼前之人。
“哥！”王源转身叫住王俊凯“我们，不能回到从前了吗……”这句话说得是那样地小心谨慎，那样地没有底气信心。
“你说呢。”王俊凯转过身看着王源，眼睛里同样闪烁着泪水，那空洞的眼神给了王源答案。
望着哥哥远去的身影，王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蹲在地上抱住自己哭了起来。十三年前，自己失去了母亲，十三年后，自己失去了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哥，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告诉我好不好……”
“王源，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次日，王俊凯留下一封家书便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家。
父亲，
请原谅儿子的不孝，母亲虽犯下滔天大错但却是儿子的母亲，儿子无法释怀母亲的突然离去，每个角落都能看到母亲的影子，儿子自知有错在身不该私自离家，但请父亲允许儿子任性这一次。儿子无法面对您和王源，孙子留下此封信以示告别。王源是您的心头肉，有了他的陪伴我相信您会很开心很幸福，我便不再过多打扰你们的生活。十年之后，如果我还活着定会向您来请罪，如若我活得不好或是早已命丧黄泉，您就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吧。
不孝子王俊留
短短的一封信字字珠玑，王潇然看到时说不生气是假的，那封被撕碎的信纸早已经说明了一切。王源下楼看到一地的纸在父亲离开后收集起来回到卧室一点点重新拼好，粘好。看着哥哥留下的信，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如果自己没有安排这一切东方靖琪就不会死，哥哥就不会离开。可，母亲怎么办，王源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思虑周全，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可如今不管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东方靖琪死了，哥哥走了，母亲的仇虽然报了，但，这个家，好像也散了，也不复从前了。

【过渡段】
王潇然：十三年了，整整十三年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曾经白头到老的誓言却还是败给了机关算计，立夏，此生我不能与你携手同行，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我我一生的遗憾。我们的源源很好，很阳光，很帅气，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儿委屈。东方靖琪，念在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上我答应小凯将你安葬，但你所做之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也不配做我的妻子。王俊凯，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儿子流着我的血，今天既然你选择了离开那我便不会找你，你放不下心结也好，恨我也罢，但你不能恨源源，因为我知道，这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如若有一日你想通了想回来，我也不会阻拦，王家大少爷的位置我会给你留着。
王俊凯：父亲，我知道您的心思从来没有放在我身上过，我也知道母亲这一生都没能得到您的爱，或许我本就不该出生，不该成为您的孩子。不过还好，您身边有王源陪伴自然也不多我一个，十五年来我努力样样做到最好却根本得不到您的肯定，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您都吝啬给予我。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王源，羡慕他可以跟你撒娇，跟你提要求，挨打时跟你撒娇讨饶，而这些，却不是我能得到的。王源，我现在没有办法面对你，我知道弑母之仇不能不报，可你知道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她陪着我，照顾我，对于我母亲的突然离去，我想怪你恨你，却又狠不下心。可……可这一切终究是你设计的。你问过我，是不是你不管做什么事都能得到我的原谅，我当时还傻傻地答应了你，如今想来你早已经着手安排。我没想到那个天真可爱的你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或许仇恨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吧。这样的事，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做一样的选择，只是，王源，我们再也回不去了，不是吗……
王源：十三年前，我失去了母亲；十三年后，我失去了哥哥。哥，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这三个字毫无意义，但我却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字还能说什么。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我只是不想让我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她可是我的母亲啊，请你原谅一个当儿子的心。我只是想让大娘认个错，亲口承认她做的错事，却没想到让大娘丧了命，哥，你不知道，那日我问你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能原谅我，你肯定的回答不知让我多感动。可你的那一句“小少爷”如同晴天霹雳一样让我不知所措。我问你，我们还能不能回到从前，你的眼神告诉我不能。你说，我们不再是兄弟，那我们是什么，陌生人，还是仇人？你就这样留了一封信就离开，哥，我会找到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发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