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顾冰 by 狼哥
“回来……”顾冰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打量着顾辰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往床的方向挪，“不干什么……”
顾辰似乎本来也没想听到答案，只是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顾冰有心听话躺下，又觉得这样在煮什么面前太失礼，于是便局促地站在床边，任由红色渐渐在身上的白布上蔓延。
“你伤的很重。”半天，顾辰才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话。
“是……”
“不想走就别走了。”顾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手里的镇纸扔下，“躺着吧，我回去了。”
“主上！” 顾冰见顾辰往门口走，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何事？”顾辰没回头。
“谢谢您来看属下……顾冰的声音有些哽咽，“属下还以为……不会见到您了……主上，属下真的可以……可以留下吗？您别再赶属下走了好吗……属下什么都可以干……您留着我……”
说到最后，顾冰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顾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顾冰。
“对不起……”顾冰慌慌张张地擦掉眼泪，使劲忍住哭声。
“不想走就留着。”顾辰再次重复道，“别惹我心烦。”
“主上……您心情不好？”顾冰偷偷打量了一眼顾辰的脸色，“属下陪您……下山去转转？”
恐怕以后真的没机会了……
后半句话顾冰只在心里想了想。
顾辰没说话，只是紧紧盯住了顾冰的眼睛。
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
“顾冰，你有事瞒着我。”
顾辰似乎本来也没想听到答案，只是盯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顾冰有心听话躺下，又觉得这样在煮什么面前太失礼，于是便局促地站在床边，任由红色渐渐在身上的白布上蔓延。
“你伤的很重。”半天，顾辰才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话。
“是……”
“不想走就别走了。”顾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手里的镇纸扔下，“躺着吧，我回去了。”
“主上！” 顾冰见顾辰往门口走，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何事？”顾辰没回头。
“谢谢您来看属下……顾冰的声音有些哽咽，“属下还以为……不会见到您了……主上，属下真的可以……可以留下吗？您别再赶属下走了好吗……属下什么都可以干……您留着我……”
说到最后，顾冰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你哭什么。”顾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转过头看着顾冰。
“对不起……”顾冰慌慌张张地擦掉眼泪，使劲忍住哭声。
“不想走就留着。”顾辰再次重复道，“别惹我心烦。”
“主上……您心情不好？”顾冰偷偷打量了一眼顾辰的脸色，“属下陪您……下山去转转？”
恐怕以后真的没机会了……
后半句话顾冰只在心里想了想。
顾辰没说话，只是紧紧盯住了顾冰的眼睛。
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
“顾冰，你有事瞒着我。”
顾冰心里一紧。
“没有，主上。”顾冰讨好地笑了笑，“属下怎么敢……”
“你有事瞒着我。”顾辰平静地重复道。
“真……真的没有……”顾冰慌了，下意识地朝着顾辰跪了下去，“主上……”
”我说过了，起来。”顾辰反手将原本已经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皱了皱眉头。
顾冰温顺地起身，单薄的黑色裤腿下，一条暗红色的液体像小蛇一般顺着他的腿爬了下来。
“坐到床上去。”顾辰盯着他的腿，说道。
看着顾冰手足无措的样子，顾辰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强行将顾冰按在了床上，又将他的裤子撩了起来，有些粗暴地把已经被红色浸染的白布撕了下来。
顾冰疼得身子一抖，却下意识地忍住了已经冲到嘴边的惨叫。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出现在顾辰眼前，有些发紫的边缘表明伤势恢复得并不乐观。
“主上……您小心手，脏……”顾冰间顾辰的手上沾了几点血迹，顿时慌慌张张地想要把裤子放下去遮住。
顾辰狠狠拍开他的手，“药呢？”
“属下自己可……”
“我问你药呢？”有些忍无可忍的顾辰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顾冰脸上，“听不懂人话了是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两人均是一愣。
“对不起……阁主。”顾冰自嘲弟笑了笑，低下头，“药在柜子里……”
顾辰从柜子里拿了药，重重摔上了柜门。
“顾冰，不要再耍什么花招。”顾辰一般打开药盒，取出一小块药膏，“瞒着我什么事，最好赶快告诉我。”
说着，顾辰将药膏放在掌心，等到药膏有些软化之后，抬手就朝着顾冰腿上的伤口按去。
“呃……”剧烈的疼痛令顾冰眼前一阵发黑。
顾冰紧紧咬住了嘴唇，原本准备回答的话也硬生生被憋在了心里。
“疼？”顾辰一边用算不上温柔的动作按着，一边斜着眼睛看看顾冰脸色惨白的样子。
“不……不疼，谢谢阁主……”顾冰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听到问话后匆忙摇摇头。
自己有多久……没和主上这么近距离弟待过了……
主上居然还给自己上药……
主上……真好……
（对不起，我忏悔，开虐的预警早了）
“没有，主上。”顾冰讨好地笑了笑，“属下怎么敢……”
“你有事瞒着我。”顾辰平静地重复道。
“真……真的没有……”顾冰慌了，下意识地朝着顾辰跪了下去，“主上……”
”我说过了，起来。”顾辰反手将原本已经打开的房门重新关上，皱了皱眉头。
顾冰温顺地起身，单薄的黑色裤腿下，一条暗红色的液体像小蛇一般顺着他的腿爬了下来。
“坐到床上去。”顾辰盯着他的腿，说道。
看着顾冰手足无措的样子，顾辰也不废话，直接上前，强行将顾冰按在了床上，又将他的裤子撩了起来，有些粗暴地把已经被红色浸染的白布撕了下来。
顾冰疼得身子一抖，却下意识地忍住了已经冲到嘴边的惨叫。
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出现在顾辰眼前，有些发紫的边缘表明伤势恢复得并不乐观。
“主上……您小心手，脏……”顾冰间顾辰的手上沾了几点血迹，顿时慌慌张张地想要把裤子放下去遮住。
顾辰狠狠拍开他的手，“药呢？”
“属下自己可……”
“我问你药呢？”有些忍无可忍的顾辰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顾冰脸上，“听不懂人话了是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样称呼我了？”
最后一句话说完，两人均是一愣。
“对不起……阁主。”顾冰自嘲弟笑了笑，低下头，“药在柜子里……”
顾辰从柜子里拿了药，重重摔上了柜门。
“顾冰，不要再耍什么花招。”顾辰一般打开药盒，取出一小块药膏，“瞒着我什么事，最好赶快告诉我。”
说着，顾辰将药膏放在掌心，等到药膏有些软化之后，抬手就朝着顾冰腿上的伤口按去。
“呃……”剧烈的疼痛令顾冰眼前一阵发黑。
顾冰紧紧咬住了嘴唇，原本准备回答的话也硬生生被憋在了心里。
“疼？”顾辰一边用算不上温柔的动作按着，一边斜着眼睛看看顾冰脸色惨白的样子。
“不……不疼，谢谢阁主……”顾冰额头上浮现出一层冷汗，听到问话后匆忙摇摇头。
自己有多久……没和主上这么近距离弟待过了……
主上居然还给自己上药……
主上……真好……
（对不起，我忏悔，开虐的预警早了）
顾辰将手里的药全部抹在顾冰腿上时，顾冰身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说吧，瞒着我什么？”顾辰把药盒随手扔到一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顾冰。
“属下该死，属下查到了顾昊的下落，但是没有及时禀告阁主。”顾冰心一横，咬着牙说道。
“哦？顾枫都查不到的人……你查到了？”顾辰有些怀疑地看着顾冰，“他在哪？”
“在江南。”顾冰低着头，不敢直视顾辰的眼睛，“江南，天宁镇。”
“那可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顾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顾冰……可有瞒报？”
“属下不敢欺骗主……不敢欺骗阁主。”
“但愿如此。”顾辰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嗅着自己腿上淡淡的药香，顾冰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主上……谢谢您……”顾冰凝视着顾辰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顾辰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回头。
看着被关上的门，顾冰收回视线，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主上……属下又骗您了……”
“属下……该死……”
“说吧，瞒着我什么？”顾辰把药盒随手扔到一边，站在床头，居高临下地俯视顾冰。
“属下该死，属下查到了顾昊的下落，但是没有及时禀告阁主。”顾冰心一横，咬着牙说道。
“哦？顾枫都查不到的人……你查到了？”顾辰有些怀疑地看着顾冰，“他在哪？”
“在江南。”顾冰低着头，不敢直视顾辰的眼睛，“江南，天宁镇。”
“那可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顾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顾冰……可有瞒报？”
“属下不敢欺骗主……不敢欺骗阁主。”
“但愿如此。”顾辰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嗅着自己腿上淡淡的药香，顾冰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主上……谢谢您……”顾冰凝视着顾辰离开的背影，轻声说道。
顾辰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回头。
看着被关上的门，顾冰收回视线，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主上……属下又骗您了……”
“属下……该死……”
虽然说断断续续地有些发热，但是顾冰的伤势总归没有继续恶化。
一个多月之后，顾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这一个月之中，顾冰心心念念的人再也没有露过面，阿福和小五多次央求顾辰再去看看顾冰，也没有用。
“小五，已经春天了吧。”顾冰活动着一个月没出过屋的身子。
“山下的柳树都发芽了。”小五坐在桌前捣鼓自己的弩机，头也没抬地说道。
顾冰点点头，踏出房门，朝着顾辰的房间走去。
“冰哥，你出门多穿点啊。”小五在后面喊着，“大夫说您现在气血两亏，受不得寒。”
顾冰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袍，没说什么。
……
“你来干什么？”顾辰坐在桌后看书，到是没有阻止他进门。
“阁主……今天天气很好。”顾冰轻轻地跪在离个不远的地方，“属下……陪您出去转转？”
“不必了。”顾辰眼睛都没抬一下，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顾冰心里一阵难受。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阁主，若是属下……离开这里，再也回不……再也不回来了，您……会高兴吗？”
会高兴吗？
问题一出，顾辰的呼吸顿时一滞，拿着书的手也狠狠地用了力。
半晌，顾辰才再次开口，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波动。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吗？
顾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江南……处理顾昊的事。”顾辰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你要跟我去吗？”
“属下不去。”出乎顾辰的意料，顾冰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您信不过属下……属下去了只能给您添乱。”
“倒算是有点自知之明。”顾辰轻笑了一声，“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顾冰温顺地起身，拉开门的同时，顾冰犹豫着转过头，“阁主……能把属下的剑……”
“等我处理好顾昊的事再说吧。”
“是……”顾冰没再争取，“阁主，江南风景很好……您不妨……游玩几日。”
伴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顾辰脸色一沉，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在了地上。
会高兴吗？
倒还真是把自己问住了。
顾辰拿起桌上的一个纸包，小心地打开看了看。
一股略带苦涩的药香萦绕在鼻间，纸包中是几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他下山找名医亲自调的药丸，药材不便宜，但是补气血的效果据说很不错。
本来……倒是应该给他的。
一个问题倒是问得自己什么都忘了……
（群里一个小可爱过生日，本来应该艾特一下的。。。。但是我好像忘记问她贴吧叫什么了。。。不过还是生日快乐
）
一个多月之后，顾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这一个月之中，顾冰心心念念的人再也没有露过面，阿福和小五多次央求顾辰再去看看顾冰，也没有用。
“小五，已经春天了吧。”顾冰活动着一个月没出过屋的身子。
“山下的柳树都发芽了。”小五坐在桌前捣鼓自己的弩机，头也没抬地说道。
顾冰点点头，踏出房门，朝着顾辰的房间走去。
“冰哥，你出门多穿点啊。”小五在后面喊着，“大夫说您现在气血两亏，受不得寒。”
顾冰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棉袍，没说什么。
……
“你来干什么？”顾辰坐在桌后看书，到是没有阻止他进门。
“阁主……今天天气很好。”顾冰轻轻地跪在离个不远的地方，“属下……陪您出去转转？”
“不必了。”顾辰眼睛都没抬一下，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顾冰心里一阵难受。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阁主，若是属下……离开这里，再也回不……再也不回来了，您……会高兴吗？”
会高兴吗？
问题一出，顾辰的呼吸顿时一滞，拿着书的手也狠狠地用了力。
半晌，顾辰才再次开口，语气平淡，没有半分波动。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吗？
顾冰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我过几天要去一趟江南……处理顾昊的事。”顾辰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书，“你要跟我去吗？”
“属下不去。”出乎顾辰的意料，顾冰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您信不过属下……属下去了只能给您添乱。”
“倒算是有点自知之明。”顾辰轻笑了一声，“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顾冰温顺地起身，拉开门的同时，顾冰犹豫着转过头，“阁主……能把属下的剑……”
“等我处理好顾昊的事再说吧。”
“是……”顾冰没再争取，“阁主，江南风景很好……您不妨……游玩几日。”
伴随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顾辰脸色一沉，将手里的书狠狠砸在了地上。
会高兴吗？
倒还真是把自己问住了。
顾辰拿起桌上的一个纸包，小心地打开看了看。
一股略带苦涩的药香萦绕在鼻间，纸包中是几颗黑色的药丸。
这是他下山找名医亲自调的药丸，药材不便宜，但是补气血的效果据说很不错。
本来……倒是应该给他的。
一个问题倒是问得自己什么都忘了……
（群里一个小可爱过生日，本来应该艾特一下的。。。。但是我好像忘记问她贴吧叫什么了。。。不过还是生日快乐
）
“阁主，属下十九。”正在顾辰烦闷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进来。”顾辰迅速整理好情绪，将药丸小心的包好收进怀里。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穿普通布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阁主，属下查到了二……顾昊的下落。”十九一抱拳，禀告道。
“可是在江南天宁镇？”顾辰问道，不知为何，他心中竟隐隐带了些期待。
“江南？”十九一愣，“属下查到的……顾昊应该是在塞北边疆的镇边王府啊，他现在是镇边王的座上宾。”
“消息属实吗？”顾辰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落空了，说不出的难受。
“回阁主，属下亲自前往塞北，确实不假。”
“顾枫这么说？”
“台主说查不到顾昊的下落。”
……
“小五，你有钱吗？”顾冰神色匆忙地回到小五的房间。
“有。”小五一听，赶紧起身到柜子前取了几枚铜板，“给！”
“……还有吗？”顾冰无奈地将铜板放回柜子，故作神秘道，“小五啊，冰哥要去给阁主办一件大事，没钱可不行。”
“是吗？”小五顿时兴奋起来，从柜子深处又掏出一个小包裹，压低了声音，“冰哥，这是福哥放在我这里的钱，准备过几天去存到钱庄的。”
顾冰心里暗暗道了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谢过小五，转身往外就跑。
“冰哥！你病刚好，自己小心啊！”小五在他身后嚷嚷了几句。
“进来。”顾辰迅速整理好情绪，将药丸小心的包好收进怀里。
门开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身穿普通布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阁主，属下查到了二……顾昊的下落。”十九一抱拳，禀告道。
“可是在江南天宁镇？”顾辰问道，不知为何，他心中竟隐隐带了些期待。
“江南？”十九一愣，“属下查到的……顾昊应该是在塞北边疆的镇边王府啊，他现在是镇边王的座上宾。”
“消息属实吗？”顾辰只觉得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落空了，说不出的难受。
“回阁主，属下亲自前往塞北，确实不假。”
“顾枫这么说？”
“台主说查不到顾昊的下落。”
……
“小五，你有钱吗？”顾冰神色匆忙地回到小五的房间。
“有。”小五一听，赶紧起身到柜子前取了几枚铜板，“给！”
“……还有吗？”顾冰无奈地将铜板放回柜子，故作神秘道，“小五啊，冰哥要去给阁主办一件大事，没钱可不行。”
“是吗？”小五顿时兴奋起来，从柜子深处又掏出一个小包裹，压低了声音，“冰哥，这是福哥放在我这里的钱，准备过几天去存到钱庄的。”
顾冰心里暗暗道了歉，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谢过小五，转身往外就跑。
“冰哥！你病刚好，自己小心啊！”小五在他身后嚷嚷了几句。
“这马喂饱了吗？”顾冰转到九连阁后方的马厩。
“您放心，跑上一天都没问题。”养马的小厮拍拍胸脯，“我给您挑一匹。”
顾冰牵着马，最后回头看了看九连阁的门，轻轻笑了笑，一骑绝尘而去 。
……
“阁主，您若是要前往镇边王府……可要多带些人。”十九见顾辰许久不说话，只得低声提醒，“镇边王掌握兵权，属下怕您……”
“我不会带任何人。”顾辰随手拿起桌上一支毛笔把玩，“朝廷面前……再多的人也没用。”
“可您若是出事……这九连阁怎么办？”
“我临行前自然会托付给值得信任的人。”顾辰缓缓说道，“十九啊，你说……这偌大的九连阁中，究竟有几个人是一心一意忠于我的呢？”
十九沉默良久。
“依属下愚见……恐怕只有顾冰……”
“那你去叫他来。”顾辰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既然你觉得他忠于我……托付给他也未尝不可。”
顾冰，我信任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十九领命离开，却很快就回来了。
“阁主，顾冰不见了，马厩的小厮说……”
“阁主！”十九话音未落，门却被人大力推开，阿福惊慌的表情出现在顾辰的视线中，“小五说顾冰拿了五十两银子出门给您办事！他的病还没完全好，怎么能……”
伴随着一声脆响，细弱的笔杆在顾辰手中生生断成了两截。
顾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在桌上撑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却在腰间摸索着什么，很快解下了一块玉佩和一面金属腰牌，腰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辰”字。
“阿福，这块腰牌你拿着，我不在的这几天，由你代替我这阁主之位。”
“十九，玉佩给你，阿福有什么问题你帮他解决。你的武艺我清楚，如果有任何人敢质疑阿福，杀无赦。”
“给我准备最好的马，明日我启程去塞北，不许任何人跟随。”
“我累了，你们走吧，今晚不要有人打扰我。”
阿福和十九面面相觑。
”还有。”顾辰一边起身往床边走去，一边继续开口，“若是我一个月未归……解散九连阁，你们各自安好罢。”
“您放心，跑上一天都没问题。”养马的小厮拍拍胸脯，“我给您挑一匹。”
顾冰牵着马，最后回头看了看九连阁的门，轻轻笑了笑，一骑绝尘而去 。
……
“阁主，您若是要前往镇边王府……可要多带些人。”十九见顾辰许久不说话，只得低声提醒，“镇边王掌握兵权，属下怕您……”
“我不会带任何人。”顾辰随手拿起桌上一支毛笔把玩，“朝廷面前……再多的人也没用。”
“可您若是出事……这九连阁怎么办？”
“我临行前自然会托付给值得信任的人。”顾辰缓缓说道，“十九啊，你说……这偌大的九连阁中，究竟有几个人是一心一意忠于我的呢？”
十九沉默良久。
“依属下愚见……恐怕只有顾冰……”
“那你去叫他来。”顾辰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既然你觉得他忠于我……托付给他也未尝不可。”
顾冰，我信任你最后一次……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十九领命离开，却很快就回来了。
“阁主，顾冰不见了，马厩的小厮说……”
“阁主！”十九话音未落，门却被人大力推开，阿福惊慌的表情出现在顾辰的视线中，“小五说顾冰拿了五十两银子出门给您办事！他的病还没完全好，怎么能……”
伴随着一声脆响，细弱的笔杆在顾辰手中生生断成了两截。
顾辰闭上了眼睛，一只手在桌上撑住自己的额头，另一只手却在腰间摸索着什么，很快解下了一块玉佩和一面金属腰牌，腰牌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辰”字。
“阿福，这块腰牌你拿着，我不在的这几天，由你代替我这阁主之位。”
“十九，玉佩给你，阿福有什么问题你帮他解决。你的武艺我清楚，如果有任何人敢质疑阿福，杀无赦。”
“给我准备最好的马，明日我启程去塞北，不许任何人跟随。”
“我累了，你们走吧，今晚不要有人打扰我。”
阿福和十九面面相觑。
”还有。”顾辰一边起身往床边走去，一边继续开口，“若是我一个月未归……解散九连阁，你们各自安好罢。”
“另外，叫小五来见我。”
“是。”
两人干脆地答应一声，各自离开了。
顾辰发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架前，打开了书架后的一个暗格，取出了那把放置许久的佩剑。
看了看暗格中另外的匕首和腰牌，顾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关上了，带着剑回到椅子上。
“阁主，找我？”
很快，小五便推开了门。
“这个你拿着。”顾辰直接将剑扔给小五，“你到江南去，今天晚上就走。”
“我有剑。”小五茫然地看看手里的东西，“不用这个……”
“你去江南天宁镇，去找顾冰。”顾辰自顾自地说着，“这把剑是他的。”
小五点点头，将剑紧紧握在了手里。
“找到他之后，不要让他回来，就让他留在江南等我。”顾辰继续说着，“如果他一个月没等到我，就不必等了。”
“那我呢？”小五问道。
“你想回来也行，想陪着他也行。”顾辰说着，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点东西，“你拿这个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路上用。”
“冰哥为什么会在江南啊？”小五隐隐感觉顾辰的语气不太对劲。
“……如果他不在，那这把剑就没有给他的必要了。”顾辰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在椅子上，“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阿福也不行，你收拾一下，立刻就走。”
（突然挺尴尬地发现前几天码的这一小段居然忘发了。。。。）
“是。”
两人干脆地答应一声，各自离开了。
顾辰发呆地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站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架前，打开了书架后的一个暗格，取出了那把放置许久的佩剑。
看了看暗格中另外的匕首和腰牌，顾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关上了，带着剑回到椅子上。
“阁主，找我？”
很快，小五便推开了门。
“这个你拿着。”顾辰直接将剑扔给小五，“你到江南去，今天晚上就走。”
“我有剑。”小五茫然地看看手里的东西，“不用这个……”
“你去江南天宁镇，去找顾冰。”顾辰自顾自地说着，“这把剑是他的。”
小五点点头，将剑紧紧握在了手里。
“找到他之后，不要让他回来，就让他留在江南等我。”顾辰继续说着，“如果他一个月没等到我，就不必等了。”
“那我呢？”小五问道。
“你想回来也行，想陪着他也行。”顾辰说着，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点东西，“你拿这个去账房支五百两银子，路上用。”
“冰哥为什么会在江南啊？”小五隐隐感觉顾辰的语气不太对劲。
“……如果他不在，那这把剑就没有给他的必要了。”顾辰苦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向后靠在椅子上，“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阿福也不行，你收拾一下，立刻就走。”
（突然挺尴尬地发现前几天码的这一小段居然忘发了。。。。）
小五对于这种特殊交代的任务总有种莫名的兴奋，因此很听话地连夜骑快马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
次日清晨，顾辰起了有生以来最早的一次。简单带了两件衣服，握着自己的刀，又因担心自己受伤而将小五房间里剩下的紫玉膏全部带在了身上后便匆匆离开。
……
塞北距离九连阁并不算太远，顾辰骑马每天全速赶路，第五天傍晚就已经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而另一边，小五才刚刚赶完一半的路程。
……
“小二，把马给我喂好。”顾辰在客栈门口翻身下马，从怀里取出两吊铜钱扔给店小二，“我要多住几天。”
对于出手阔绰的有钱人，店家自然是笑脸相迎。
要好了房间，顾辰并不着急上楼，就在客栈的大堂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一个人边吃边思考自己的计划。
若论武力，顾昊不是自己的对手，关键在于镇边王府的势力。
自己的九连阁虽说在江湖上也算名镇一方，但要真是喝朝廷抵抗还是显得过于渺小了。
“小二，给我炒两个菜送上来。”正在顾辰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入了顾辰的耳朵。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顾辰背对着楼梯坐，此刻也没有贸然回头。直听到身后的声音消失，这才将客栈的伙计叫来。
“刚才楼梯上喊你地这位是什么来头？”
“这我可不知道。”伙计笑笑，“今天早上来的。”
“他问过你们什么吗？”
“他问过这附近哪里有卖刀剑的。”伙计想了想说道。
“他住哪间？”
“二楼左手第三间，就在您隔壁。”
打发了伙计，顾辰单手放在桌上狠狠地捏了捏。
原本以为顾冰是得到了假的消息……没想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己还生怕他遇上麻烦，派小五去找他。
真是……死性不改！
想来也是自己太天真了。
既然上一世他能害自己身死人手，这一世又怎么能指望……
次日清晨，顾辰起了有生以来最早的一次。简单带了两件衣服，握着自己的刀，又因担心自己受伤而将小五房间里剩下的紫玉膏全部带在了身上后便匆匆离开。
……
塞北距离九连阁并不算太远，顾辰骑马每天全速赶路，第五天傍晚就已经到达了自己的目的地。
而另一边，小五才刚刚赶完一半的路程。
……
“小二，把马给我喂好。”顾辰在客栈门口翻身下马，从怀里取出两吊铜钱扔给店小二，“我要多住几天。”
对于出手阔绰的有钱人，店家自然是笑脸相迎。
要好了房间，顾辰并不着急上楼，就在客栈的大堂要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一个人边吃边思考自己的计划。
若论武力，顾昊不是自己的对手，关键在于镇边王府的势力。
自己的九连阁虽说在江湖上也算名镇一方，但要真是喝朝廷抵抗还是显得过于渺小了。
“小二，给我炒两个菜送上来。”正在顾辰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一个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入了顾辰的耳朵。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顾辰背对着楼梯坐，此刻也没有贸然回头。直听到身后的声音消失，这才将客栈的伙计叫来。
“刚才楼梯上喊你地这位是什么来头？”
“这我可不知道。”伙计笑笑，“今天早上来的。”
“他问过你们什么吗？”
“他问过这附近哪里有卖刀剑的。”伙计想了想说道。
“他住哪间？”
“二楼左手第三间，就在您隔壁。”
打发了伙计，顾辰单手放在桌上狠狠地捏了捏。
原本以为顾冰是得到了假的消息……没想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己还生怕他遇上麻烦，派小五去找他。
真是……死性不改！
想来也是自己太天真了。
既然上一世他能害自己身死人手，这一世又怎么能指望……
伴随着这样的想法，平时甚少饮酒的顾辰居然喝干了第三坛劣酒。
“客官，您可不能喝了。”伙计好声劝着，同时将顾辰扶上了楼。
顾辰醉眼朦胧地扶着桌子，眼前却尽是前世记忆中顾昊猖狂的笑容。
是顾冰害得自己……
他现在就在隔壁……
顾辰喷出一口粗重的酒气，拎起刀，跌跌撞撞地扑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
……
顾冰正躺在床上，心里掂量着自己面对顾昊的胜算，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何人？”顾冰猛地坐起身，谨慎地盯着门口。
门外的人不回答，只是拼命地拍门。
顾冰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去买件趁手的武器。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开始重重地砸门。
顾冰眉头一皱，走到门边，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下一刻，脆弱的房门被狠狠撞开，一个身体从门口摔了进来。
顾冰下意识地伸手扶住眼前的人，“你是干什么……主上？”
顾辰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任由顾冰架着他的身体，趴在顾冰的胳膊上吐了一地。
顾冰来不及多想，将顾辰的身体拖上床，解开他的衣服让酒气散发出来。
“你……”顾辰过了好久眼睛才聚焦到了顾冰脸上，“就是你……你骗我，你又骗我……你不是说顾昊在江……江南……”
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顾辰握着刀的手也松开，脑袋一歪，呼呼睡着了。
顾冰怔愣地看向床上的人。
主上是怎么知道的？
镇边王府的凶险自己一个人面对就好，怎么能把主上再搭进去……
既然主上已经认为是自己的欺骗，那索性就将错就错。
反正自己这条命是欠主上的……
看看顾辰似乎睡得很沉，顾冰狠狠一拳砸在墙壁，站起身，飞快地收拾了地上的污渍，随后狂奔着冲向了最近的药铺。
（接下来几天我尽快推剧情，尽快完结……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客官，您可不能喝了。”伙计好声劝着，同时将顾辰扶上了楼。
顾辰醉眼朦胧地扶着桌子，眼前却尽是前世记忆中顾昊猖狂的笑容。
是顾冰害得自己……
他现在就在隔壁……
顾辰喷出一口粗重的酒气，拎起刀，跌跌撞撞地扑到了隔壁的房间门口。
……
顾冰正躺在床上，心里掂量着自己面对顾昊的胜算，却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何人？”顾冰猛地坐起身，谨慎地盯着门口。
门外的人不回答，只是拼命地拍门。
顾冰有些后悔今天没有去买件趁手的武器。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开始重重地砸门。
顾冰眉头一皱，走到门边，大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下一刻，脆弱的房门被狠狠撞开，一个身体从门口摔了进来。
顾冰下意识地伸手扶住眼前的人，“你是干什么……主上？”
顾辰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任由顾冰架着他的身体，趴在顾冰的胳膊上吐了一地。
顾冰来不及多想，将顾辰的身体拖上床，解开他的衣服让酒气散发出来。
“你……”顾辰过了好久眼睛才聚焦到了顾冰脸上，“就是你……你骗我，你又骗我……你不是说顾昊在江……江南……”
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顾辰握着刀的手也松开，脑袋一歪，呼呼睡着了。
顾冰怔愣地看向床上的人。
主上是怎么知道的？
镇边王府的凶险自己一个人面对就好，怎么能把主上再搭进去……
既然主上已经认为是自己的欺骗，那索性就将错就错。
反正自己这条命是欠主上的……
看看顾辰似乎睡得很沉，顾冰狠狠一拳砸在墙壁，站起身，飞快地收拾了地上的污渍，随后狂奔着冲向了最近的药铺。
（接下来几天我尽快推剧情，尽快完结……当然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当顾冰颤抖着手将一包卸力散抖进茶壶时，顾辰正好在床上翻了个身，眯着眼睛，单手撑床想要坐起来。
“水……”
来不及再多想，顾冰心一横，将茶壶递了过去。
顾辰不疑有他，昏昏沉沉地接过壶一饮而尽。
喝完了茶，顾辰的意识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儿？”顾冰整理好心里翻腾的情绪，平静地开口。
顾辰没说话，直直地看着顾冰的眼睛。
“我不是让你去江南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顾冰继续说道，“真是可惜了昊少爷在江南给你准备的……”
“你说谁？”顾辰听到顾冰口中的那个称号，顿时一惊，酒也醒了不少。
“昊少爷。”顾冰重复道，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少爷还等着我回王府去呢。你就好好等着王府的亲兵来找你吧。”
说着，顾冰再不敢多耽误一刻，伸手朝着顾辰的刀抓去。
“你干什么！”顾辰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回手抢刀，却发现自己身上软软地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感觉很熟悉吧。”顾冰轻而易举地将刀抓在了自己手里，“上一次……你不也是栽在这药上的吗？”
看着顾辰难以置信的愤怒目光，顾冰强忍着想要开口解释的冲动，狠狠地甩上门，大步离开。
“水……”
来不及再多想，顾冰心一横，将茶壶递了过去。
顾辰不疑有他，昏昏沉沉地接过壶一饮而尽。
喝完了茶，顾辰的意识也多少清醒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儿？”顾冰整理好心里翻腾的情绪，平静地开口。
顾辰没说话，直直地看着顾冰的眼睛。
“我不是让你去江南吗？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顾冰继续说道，“真是可惜了昊少爷在江南给你准备的……”
“你说谁？”顾辰听到顾冰口中的那个称号，顿时一惊，酒也醒了不少。
“昊少爷。”顾冰重复道，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少爷还等着我回王府去呢。你就好好等着王府的亲兵来找你吧。”
说着，顾冰再不敢多耽误一刻，伸手朝着顾辰的刀抓去。
“你干什么！”顾辰又惊又怒，下意识地想回手抢刀，却发现自己身上软软地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感觉很熟悉吧。”顾冰轻而易举地将刀抓在了自己手里，“上一次……你不也是栽在这药上的吗？”
看着顾辰难以置信的愤怒目光，顾冰强忍着想要开口解释的冲动，狠狠地甩上门，大步离开。
镇边王府。
“顾公子。”一个身穿铁甲的士兵对背着手站在花园的人微微欠了欠身，“王爷请您去前堂。”
“我知道了，这就去。”
顾冰一手拎着刀，趴上墙头时正好看到顾昊跟士兵远去的身影。
终于找到了……
顾冰握着刀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夜深人静，士兵都松懈了，自己才好动手。
这样想着，顾冰躲在高大的院墙外，不断往手心哈气。
也不知是塞北天气苦寒的原因，还是自己身体没有彻底痊愈、穿的也不厚，总觉得这天快黑时的寒冷有些难以忍受，风似乎轻易透过皮肉刻在了骨头上。
顾冰将顾辰的刀紧紧抱在怀里，任由冰冷的金属贴在自己身上，眼神却有些发直。
刚才……应该是自己和主上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都怪自己。
上一世太贪心，自私自利地想要主上只陪着自己，切最终……
顾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顾昊，但是如果自己以死相拼，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也不小。
要是……真的能重来就好了。
自己绝对不会听顾昊的谣言蛊惑……
曾经那个会温柔地叫自己阿冰的主上……已经被自己害死了。
这一世……也是咎由自取。
本就是欠主上的命，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主上被自己又害了一次……是不是就不会为自己难过了……
顾冰就这样靠在墙角，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直到他听见打更的更夫第二次从王府边走过，这才站起身，活动着已经冻僵的身子。
趴在墙上往下看，王府中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想必除了值夜的家丁护卫之外，所有人都休息了。
顾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黑布蒙在脸上，翻身跳下墙头，顺着墙根溜到了不远处的马厩。
……
“快吃吧，你们这些祖宗吃完了，我好睡觉……”马厩的家丁一边往食槽中添草料，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
直到寒冷的刀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别出声。”顾冰一只手捂住家丁的嘴，压低声音，“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我不杀你。”
家丁忙不迭地点头。
“顾昊住在哪？”
“在……在第三进院子……东厢房中间那个就是……您……您饶命……”家丁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顾冰抓着他，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顾冰没说话，收了刀，一手在家丁的脖子上狠狠一按，家丁闷哼一声，昏迷到底。
一道黑影从马厩溜出，直奔前院而去，迅捷无声。
“顾公子。”一个身穿铁甲的士兵对背着手站在花园的人微微欠了欠身，“王爷请您去前堂。”
“我知道了，这就去。”
顾冰一手拎着刀，趴上墙头时正好看到顾昊跟士兵远去的身影。
终于找到了……
顾冰握着刀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气。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夜深人静，士兵都松懈了，自己才好动手。
这样想着，顾冰躲在高大的院墙外，不断往手心哈气。
也不知是塞北天气苦寒的原因，还是自己身体没有彻底痊愈、穿的也不厚，总觉得这天快黑时的寒冷有些难以忍受，风似乎轻易透过皮肉刻在了骨头上。
顾冰将顾辰的刀紧紧抱在怀里，任由冰冷的金属贴在自己身上，眼神却有些发直。
刚才……应该是自己和主上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都怪自己。
上一世太贪心，自私自利地想要主上只陪着自己，切最终……
顾冰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顾昊，但是如果自己以死相拼，同归于尽的可能性也不小。
要是……真的能重来就好了。
自己绝对不会听顾昊的谣言蛊惑……
曾经那个会温柔地叫自己阿冰的主上……已经被自己害死了。
这一世……也是咎由自取。
本就是欠主上的命，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主上被自己又害了一次……是不是就不会为自己难过了……
顾冰就这样靠在墙角，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直到他听见打更的更夫第二次从王府边走过，这才站起身，活动着已经冻僵的身子。
趴在墙上往下看，王府中一片漆黑，静悄悄的，想必除了值夜的家丁护卫之外，所有人都休息了。
顾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黑布蒙在脸上，翻身跳下墙头，顺着墙根溜到了不远处的马厩。
……
“快吃吧，你们这些祖宗吃完了，我好睡觉……”马厩的家丁一边往食槽中添草料，一边嘀嘀咕咕地抱怨。
直到寒冷的刀刃架上了他的脖子。
“别出声。”顾冰一只手捂住家丁的嘴，压低声音，“我问你点事，你老实回答，我不杀你。”
家丁忙不迭地点头。
“顾昊住在哪？”
“在……在第三进院子……东厢房中间那个就是……您……您饶命……”家丁吓得腿都软了，若不是顾冰抓着他，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了。
顾冰没说话，收了刀，一手在家丁的脖子上狠狠一按，家丁闷哼一声，昏迷到底。
一道黑影从马厩溜出，直奔前院而去，迅捷无声。
身为九连阁侍卫多年，即使顾冰此刻身体状况不佳，但是潜伏隐蔽的能力也绝不是王府中几个家丁能媲美的。
很快，他就避开了值夜的家丁，蹲在了顾昊的窗户外面。
若是雨夜就好了……顾冰有些遗憾。
他尽量轻柔地将窗户打开，翻身跃入。
屋内很静，只有一个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幔帐之后有人。
顾冰屏气凝神，轻轻向前走去，同时缓缓将刀抽了出来。
呼吸声戛然而止。
顾冰心里一凉，来不及多想，手里的刀朝着床狠狠地刺了过去。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大力传来，将顾冰的刀撞开。
幔帐一挑，顾昊单手握刀，动作敏捷地翻下床，却在看到顾冰手里的东西时一愣。
“顾辰？”顾昊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刀，“怎么是你……应该是顾冰来的啊……”
顾冰不敢说话，生怕漏了陷，一刀再次向前砍去。
顾昊有心喊人，却在接了两招之后发现了端倪。
“顾冰……胆子不小啊。”又一次挡下了顾冰看似凌厉的攻击，顾昊胸有成竹地笑了，“居然敢偷他的刀了？”
顾冰此刻喘着粗气，看似强硬，却已是汗透重襟。
真正动起手来，自己身体未痊愈的弱点这才暴露无遗。
短短几个回合，顾冰已经有了脱力的感觉。
更何况顾辰的刀对于他来说有些重了。
“你很聪明……看出了我想要干什么。”顾昊也知道顾冰此刻接近了极限，编也不着急，“只不过很可惜，他不相信你。”
不相信……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捅在了顾冰心上。
“不如……你跟着我？”顾昊继续说道，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将顾冰脸上蒙面的黑布拽了下来，“我可不会像他那样……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跟着我，在镇边王府中享尽荣华富贵有什么……”
“呸！不知廉耻。”顾冰冷笑一声，“主上怎么会有你这种……”
顾昊脸色一沉，刀锋前指，抵在了顾冰的肩膀上，“我不想跟你斗嘴，不过……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
说着，顾昊手上微微用力，刀锋刺入，鲜血顺着顾冰的衣服蔓延开来。
顾冰吃痛，握刀的手下意识松了力气，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别捡了，不自量力的**。”顾昊一脚将刀踢远，自己手上的刀却缓缓地在顾冰肩膀上翻动，“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却从来没被主子正眼看过。”
很快，他就避开了值夜的家丁，蹲在了顾昊的窗户外面。
若是雨夜就好了……顾冰有些遗憾。
他尽量轻柔地将窗户打开，翻身跃入。
屋内很静，只有一个均匀的呼吸声证明幔帐之后有人。
顾冰屏气凝神，轻轻向前走去，同时缓缓将刀抽了出来。
呼吸声戛然而止。
顾冰心里一凉，来不及多想，手里的刀朝着床狠狠地刺了过去。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随后一阵大力传来，将顾冰的刀撞开。
幔帐一挑，顾昊单手握刀，动作敏捷地翻下床，却在看到顾冰手里的东西时一愣。
“顾辰？”顾昊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刀，“怎么是你……应该是顾冰来的啊……”
顾冰不敢说话，生怕漏了陷，一刀再次向前砍去。
顾昊有心喊人，却在接了两招之后发现了端倪。
“顾冰……胆子不小啊。”又一次挡下了顾冰看似凌厉的攻击，顾昊胸有成竹地笑了，“居然敢偷他的刀了？”
顾冰此刻喘着粗气，看似强硬，却已是汗透重襟。
真正动起手来，自己身体未痊愈的弱点这才暴露无遗。
短短几个回合，顾冰已经有了脱力的感觉。
更何况顾辰的刀对于他来说有些重了。
“你很聪明……看出了我想要干什么。”顾昊也知道顾冰此刻接近了极限，编也不着急，“只不过很可惜，他不相信你。”
不相信……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一把利刃直直捅在了顾冰心上。
“不如……你跟着我？”顾昊继续说道，一只手漫不经心地将顾冰脸上蒙面的黑布拽了下来，“我可不会像他那样……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跟着我，在镇边王府中享尽荣华富贵有什么……”
“呸！不知廉耻。”顾冰冷笑一声，“主上怎么会有你这种……”
顾昊脸色一沉，刀锋前指，抵在了顾冰的肩膀上，“我不想跟你斗嘴，不过……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了。”
说着，顾昊手上微微用力，刀锋刺入，鲜血顺着顾冰的衣服蔓延开来。
顾冰吃痛，握刀的手下意识松了力气，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别捡了，不自量力的**。”顾昊一脚将刀踢远，自己手上的刀却缓缓地在顾冰肩膀上翻动，“真是可惜了，这么一条忠心护主的狗……却从来没被主子正眼看过。”
肩上剧痛传来，顾冰强咬着牙才没人自己惨叫出声。
其实主上以前待自己很好的……
主上会担心他有没有早睡，还会……
剧痛之下，顾冰的呼吸愈发粗重，顺着顾昊的力度向后退了一步。
顾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步步逼近，直到手里的刀刺透了顾冰的肩膀，插入了他身后的墙上。
“你……”顾冰眼前一阵阵发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将那把刀拔出来。
结果当然是徒劳。
数次努力未果后，顾冰的手无力垂下，却在掠过胸口的衣袋时感受到了一个细长的坚硬物体。
……
“冰哥，你看，这个怎么样！”小五一只手端着弩机，另一手将一支细长的弩箭递给顾冰。
“这是我自己砍的竹子，自己削的！”小五颇为自豪，“可硬了，把我的小刀都给弄弯了……”
顾冰看着手里不到一掌长的竹箭，前端锋利，末尾平滑，箭身上还有两个浅浅的血槽，显然是小五花了不少功夫的。
“送给你了。”小五见顾冰眼中流露出了赞许之色，愈发得意了，“冰哥，等你身体好了，我让你见识见识这把弩的厉害！”
……
那日的竹箭被自己随手收在了身上，想来是眼下唯一的机会了。
“我可还急着睡觉啊……”顾昊见顾冰依旧沉默，冷笑一声，猛地转动了那把刀，带起一片破碎的血肉，“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便给你个痛快！”
紧接着，他便要将刀从顾冰身上抽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冰勉强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向侧面扭转身体，生生用肩膀短暂地挡住刀刃的离开，同时右手从胸口摸出那支细小的竹箭，趁着顾昊发愣的功夫，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脖子。
两个身体同时摔倒在地。
顾冰只觉得肩膀上的剧痛正在蚕食着他最后的意识。
他费力地拔出竹箭，对着眼前的身体再次扎了下去。
一次……两次……
直到他再也没有抬起手的力气。
看着眼前飞扬的鲜血和顾昊徒劳地想要捂住脖子上伤口的模样，顾冰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自从重生以来，他心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放松。
主上……
属下为您报仇了……
对不起……
其实主上以前待自己很好的……
主上会担心他有没有早睡，还会……
剧痛之下，顾冰的呼吸愈发粗重，顺着顾昊的力度向后退了一步。
顾昊并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步步逼近，直到手里的刀刺透了顾冰的肩膀，插入了他身后的墙上。
“你……”顾冰眼前一阵阵发黑，本能地伸出手，想要将那把刀拔出来。
结果当然是徒劳。
数次努力未果后，顾冰的手无力垂下，却在掠过胸口的衣袋时感受到了一个细长的坚硬物体。
……
“冰哥，你看，这个怎么样！”小五一只手端着弩机，另一手将一支细长的弩箭递给顾冰。
“这是我自己砍的竹子，自己削的！”小五颇为自豪，“可硬了，把我的小刀都给弄弯了……”
顾冰看着手里不到一掌长的竹箭，前端锋利，末尾平滑，箭身上还有两个浅浅的血槽，显然是小五花了不少功夫的。
“送给你了。”小五见顾冰眼中流露出了赞许之色，愈发得意了，“冰哥，等你身体好了，我让你见识见识这把弩的厉害！”
……
那日的竹箭被自己随手收在了身上，想来是眼下唯一的机会了。
“我可还急着睡觉啊……”顾昊见顾冰依旧沉默，冷笑一声，猛地转动了那把刀，带起一片破碎的血肉，“你既然执迷不悟……我便给你个痛快！”
紧接着，他便要将刀从顾冰身上抽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冰勉强提起最后一丝力气，向侧面扭转身体，生生用肩膀短暂地挡住刀刃的离开，同时右手从胸口摸出那支细小的竹箭，趁着顾昊发愣的功夫，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脖子。
两个身体同时摔倒在地。
顾冰只觉得肩膀上的剧痛正在蚕食着他最后的意识。
他费力地拔出竹箭，对着眼前的身体再次扎了下去。
一次……两次……
直到他再也没有抬起手的力气。
看着眼前飞扬的鲜血和顾昊徒劳地想要捂住脖子上伤口的模样，顾冰心中陡然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自从重生以来，他心中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放松。
主上……
属下为您报仇了……
对不起……
“怎么回事？府中护卫已经松懈到了这个地步？”问询赶来的镇边王站在顾昊的房门口，看着屋中遍地的鲜血，眉头大皱。
“医官，怎么样？”
“王爷，顾公子已是回天乏术……这个刺客倒还是一息尚存。”
镇边王进屋，蹲下，仔细地看着地上扔着的两把刀。
两把刀的铸造工艺和装饰都很像，只是在细微之处略有差别。
镇边王冷笑一声，“把那个刺客扔到地牢去，别让他死了；今夜所有值守的亲兵罚俸两月，还有，最近若是有什么人找上门，问清缘由后向我禀告，门房不得擅自阻拦和隐瞒。”
“是，王爷”。旁边有侍卫立刻答应一声，“这……顾公子的尸体……”
“带到后院去喂狗。”镇边王扔下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有侍卫架起了顾昊和顾冰的身体，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
顾辰在卸力散的作用下一直躺到黎明将至，这才感觉药效逐渐散去，自己开始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一夜未眠。
说实话，天黑之前他倒是一直担心顾冰所说的王府亲兵会真的出现，但是随着夜幕降临，逐渐平息的情绪也令顾辰恢复了理智。
顾冰一向不善于在他面前撒谎，即使是离开之前所说那番话的时候，顾冰眼中的慌乱和害怕依旧很明显。
只不过那一瞬间升腾的怒火令他忽视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经过一夜的被迫思考，顾辰将重生以来这几个月的事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
他不得不承认，顾冰重生后没有任何背叛自己的迹象，而上一世自己的死亡显然也是在顾冰的意料之外。
这个结果令他愤怒，甚至一度对顾冰起了杀心。
但现在顾冰的去向已经很明显了。
镇边王府。
自己和他几乎同时赶到，而顾冰的目的显然也不是去王府喝茶。
看着窗外的天空颜色逐渐变浅，顾辰挣扎着翻身下床，尽量地舒展身体，调整自己的状态。
顾冰临走前既然敢说那种话，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再见到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
他不愿意再去多想，也不敢多想。
事实上，当他昨晚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顾冰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在意的并不是顾昊对自己的算计和前世的杀身之祸。
他在意顾冰的欺骗。
从始至终，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顾冰。
顾冰的态度、行为、想法……
以至于现在的……生死。
“医官，怎么样？”
“王爷，顾公子已是回天乏术……这个刺客倒还是一息尚存。”
镇边王进屋，蹲下，仔细地看着地上扔着的两把刀。
两把刀的铸造工艺和装饰都很像，只是在细微之处略有差别。
镇边王冷笑一声，“把那个刺客扔到地牢去，别让他死了；今夜所有值守的亲兵罚俸两月，还有，最近若是有什么人找上门，问清缘由后向我禀告，门房不得擅自阻拦和隐瞒。”
“是，王爷”。旁边有侍卫立刻答应一声，“这……顾公子的尸体……”
“带到后院去喂狗。”镇边王扔下最后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有侍卫架起了顾昊和顾冰的身体，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
顾辰在卸力散的作用下一直躺到黎明将至，这才感觉药效逐渐散去，自己开始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一夜未眠。
说实话，天黑之前他倒是一直担心顾冰所说的王府亲兵会真的出现，但是随着夜幕降临，逐渐平息的情绪也令顾辰恢复了理智。
顾冰一向不善于在他面前撒谎，即使是离开之前所说那番话的时候，顾冰眼中的慌乱和害怕依旧很明显。
只不过那一瞬间升腾的怒火令他忽视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经过一夜的被迫思考，顾辰将重生以来这几个月的事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
他不得不承认，顾冰重生后没有任何背叛自己的迹象，而上一世自己的死亡显然也是在顾冰的意料之外。
这个结果令他愤怒，甚至一度对顾冰起了杀心。
但现在顾冰的去向已经很明显了。
镇边王府。
自己和他几乎同时赶到，而顾冰的目的显然也不是去王府喝茶。
看着窗外的天空颜色逐渐变浅，顾辰挣扎着翻身下床，尽量地舒展身体，调整自己的状态。
顾冰临走前既然敢说那种话，显然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再见到自己了。
至于为什么……
他不愿意再去多想，也不敢多想。
事实上，当他昨晚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顾冰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在意的并不是顾昊对自己的算计和前世的杀身之祸。
他在意顾冰的欺骗。
从始至终，他真正在意的只有顾冰。
顾冰的态度、行为、想法……
以至于现在的……生死。
等到顾辰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和大脑连通之后，已是天光大亮。
他犹豫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间，将那几盒紫玉膏装在身上，其他的行李一律扔在了屋中，随后，顾辰离开客栈，快马加鞭赶往镇边王府。
……
“劳驾问您点事。”顾辰躲在门口，抓住一个从王府中出来的家丁，手里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昨晚……王府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人喜笑颜开地收了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值夜的兄弟说的，昨晚有个刺客潜入王府，把王爷的客人给杀了。”
顾辰心里顿时一紧。
“那……那个刺客死了？”
“好像没有。”家丁耸耸肩膀，“听院子里打杂的说只见到了那个客人的尸体，刺客也许等着被王爷问话呢。”
放走了家丁，顾辰定了定神，迈步走上台阶。
门口值守的亲兵立刻将他拦住。
“镇边王府，不得擅闯。”
“劳烦通报一下，就说顾昊之兄顾辰，有事见王爷。”顾辰也不硬闯，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速往里跑去，很快便回来了。
“王爷有请。”
……
“你们都下去。”吩咐下人上茶后，镇边王将屋中的人全部轰了出去。
“顾公子有什么要说的？但讲无妨。”镇边王端着手中的茶碗，不紧不慢地抿着茶。
“在下的弟弟昨夜死在您府中……这事您知道吧。”顾辰问道。
“怎么？你想讹本王？”镇边王愣了一下，“你……”
“您别担心，在下与他早已恩断义绝。”顾辰连忙说道，“只是那刺客……不知您能否将他赏还给在下？”
镇边王闻言，将茶碗放在了一胖的桌子上。
“看来本王赌对了，那人果然是你的心腹。”
“本王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让顾昊在手下做宾客，就是为了得到你的九连阁，你明白吗？”镇边王紧紧地盯着顾辰的眼睛。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对于你来说，本王就是朝廷。”镇边王冷冷一笑，“九连阁收集情报的本事在朝中名声也不小，但若是真的发兵征讨又怕……阁主，是否愿意将九连阁转让给本王，你自己看着办。”
“我若是不愿意呢？”顾辰的语气也渐渐变冷。
“刺杀本王的座上宾，自然是死罪一条。”镇边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九连阁中人才众多，想必阁主也不会在意这一个。”
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我要先看看他。”顾辰忽然说道，“如果他……那我凭什么相信您？”
“应当的。”镇边王满意地笑了，“军师！带顾阁主去地牢……顺便把医官也叫去。”
“阁主，本王还有事，就不送您了，有什么意见，您尽管与军师商量。”
他犹豫了一下，回到自己房间，将那几盒紫玉膏装在身上，其他的行李一律扔在了屋中，随后，顾辰离开客栈，快马加鞭赶往镇边王府。
……
“劳驾问您点事。”顾辰躲在门口，抓住一个从王府中出来的家丁，手里将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昨晚……王府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人喜笑颜开地收了钱，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我也是听值夜的兄弟说的，昨晚有个刺客潜入王府，把王爷的客人给杀了。”
顾辰心里顿时一紧。
“那……那个刺客死了？”
“好像没有。”家丁耸耸肩膀，“听院子里打杂的说只见到了那个客人的尸体，刺客也许等着被王爷问话呢。”
放走了家丁，顾辰定了定神，迈步走上台阶。
门口值守的亲兵立刻将他拦住。
“镇边王府，不得擅闯。”
“劳烦通报一下，就说顾昊之兄顾辰，有事见王爷。”顾辰也不硬闯，在门口站住了脚步。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快速往里跑去，很快便回来了。
“王爷有请。”
……
“你们都下去。”吩咐下人上茶后，镇边王将屋中的人全部轰了出去。
“顾公子有什么要说的？但讲无妨。”镇边王端着手中的茶碗，不紧不慢地抿着茶。
“在下的弟弟昨夜死在您府中……这事您知道吧。”顾辰问道。
“怎么？你想讹本王？”镇边王愣了一下，“你……”
“您别担心，在下与他早已恩断义绝。”顾辰连忙说道，“只是那刺客……不知您能否将他赏还给在下？”
镇边王闻言，将茶碗放在了一胖的桌子上。
“看来本王赌对了，那人果然是你的心腹。”
“本王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让顾昊在手下做宾客，就是为了得到你的九连阁，你明白吗？”镇边王紧紧地盯着顾辰的眼睛。
“这是您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对于你来说，本王就是朝廷。”镇边王冷冷一笑，“九连阁收集情报的本事在朝中名声也不小，但若是真的发兵征讨又怕……阁主，是否愿意将九连阁转让给本王，你自己看着办。”
“我若是不愿意呢？”顾辰的语气也渐渐变冷。
“刺杀本王的座上宾，自然是死罪一条。”镇边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九连阁中人才众多，想必阁主也不会在意这一个。”
随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我要先看看他。”顾辰忽然说道，“如果他……那我凭什么相信您？”
“应当的。”镇边王满意地笑了，“军师！带顾阁主去地牢……顺便把医官也叫去。”
“阁主，本王还有事，就不送您了，有什么意见，您尽管与军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