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腐王道·文.图】《袖骨》 花清。
“哎我杯…”孙二娘刚想咋呼一声站起来就被张青拉住了，班里一时间寂静无声，连下马威都没下住？
“张清！”二娘回头压低声音对他怒目而视。“你看看你干的事儿！我杯子…”
张清顾不上理会她，舔了舔嘴唇心道：可以！工作做的挺充分阿，连我们班习俗都套到了。
那双手的主人终于让全班同学窥到了他的全貌，班里女生的声音此起彼伏。
“哎好帅和燕哥不相上下…”
“快拍快拍！卧槽别让人看见…”
“这小西服穿的小领带打的…”
“口红借我…应该还来得及，我小镜子呢！”
孙二娘此刻也不纠结她的杯子了，只一门心思的盯着讲台上的人看，末了还揪揪张青的校服问道：“你说他有女朋友了没有，这么帅估计得有了…”张青一把扯回自己的校服，闷声道：“我咋个知道。”
张清眯眼打量着讲台上的人，如果要按自己的标准来的话，这人也就能归到长的还不错那一类里边。倒也说不上多好看，就是感觉那身儿衣装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说不出的熨帖，让人看着心里舒坦。
张清觉得这人耐看，眉眼里，越看越好看。
这时班长喊了声“起立”，所有女生几乎同时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唯恐站的晚了给新老师留下个不好的印象。等男生也稀稀拉拉的站起来，讲台上的老师环顾一下四周，轻咳了一声说道：“还行都挺精神，来，都坐。”
说完自己也不放下课本，而是先在讲桌上铺了层报纸才把书给放下。
“老师我听你刚才咳嗽了，你是不是感冒了。”张清听到一女生这么说。
“嗯是有点儿…”
“哎老师你今年刚毕业吧，看着这么年轻。”
“阿我今年大四实…”
“那个，老师把你微信号报一下呗。”
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砸的花荣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抿抿唇笑道：“刚才谁问我要微信号来着？”
“我。”张清突然在后边举着胳膊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都投在他身上，龚旺一个劲儿的冲他挤眉弄眼，别阿清哥别去找死…
“张清！”二娘回头压低声音对他怒目而视。“你看看你干的事儿！我杯子…”
张清顾不上理会她，舔了舔嘴唇心道：可以！工作做的挺充分阿，连我们班习俗都套到了。
那双手的主人终于让全班同学窥到了他的全貌，班里女生的声音此起彼伏。
“哎好帅和燕哥不相上下…”
“快拍快拍！卧槽别让人看见…”
“这小西服穿的小领带打的…”
“口红借我…应该还来得及，我小镜子呢！”
孙二娘此刻也不纠结她的杯子了，只一门心思的盯着讲台上的人看，末了还揪揪张青的校服问道：“你说他有女朋友了没有，这么帅估计得有了…”张青一把扯回自己的校服，闷声道：“我咋个知道。”
张清眯眼打量着讲台上的人，如果要按自己的标准来的话，这人也就能归到长的还不错那一类里边。倒也说不上多好看，就是感觉那身儿衣装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说不出的熨帖，让人看着心里舒坦。
张清觉得这人耐看，眉眼里，越看越好看。
这时班长喊了声“起立”，所有女生几乎同时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唯恐站的晚了给新老师留下个不好的印象。等男生也稀稀拉拉的站起来，讲台上的老师环顾一下四周，轻咳了一声说道：“还行都挺精神，来，都坐。”
说完自己也不放下课本，而是先在讲桌上铺了层报纸才把书给放下。
“老师我听你刚才咳嗽了，你是不是感冒了。”张清听到一女生这么说。
“嗯是有点儿…”
“哎老师你今年刚毕业吧，看着这么年轻。”
“阿我今年大四实…”
“那个，老师把你微信号报一下呗。”
这问题一个接一个砸的花荣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抿抿唇笑道：“刚才谁问我要微信号来着？”
“我。”张清突然在后边举着胳膊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唰唰的都投在他身上，龚旺一个劲儿的冲他挤眉弄眼，别阿清哥别去找死…
张清站直有些歪的身子，直视讲台上的人：“怎么样老师，给么？”花荣打量了他一会，低头笑了笑，末了吐出了两个字道：“张清。”
张清颇为荣幸的点点头：“啊对是我，您…报名号？”花荣从桌角的粉笔盒里拿出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花荣。张清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哦怪不得呢，原来姓花阿，我说怎么小西服小皮鞋整的这么烧包呢。
花荣的字很耐看，和他整个人一样，笔劲看似柔和，实则字尾微微上翘，张扬不跋扈，柔中有刚。
“我听说你们班里摸底考，就你一人没答？”
花荣在讲台上缓缓踱步，偏头看了他一眼。
“嗯。”张清不躲不避，也不找理由，就这么应下了。
“对我有意见阿，还是单纯的不想学数学？”
董平在旁边示意张清，快耍个皮，别惹毛了他，快阿。
张清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对上花荣：“没，我就是做到数学那科正好困了。”
这个回答听得龚旺一闭眼，清哥你自求多福吧…
张清颇为荣幸的点点头：“啊对是我，您…报名号？”花荣从桌角的粉笔盒里拿出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花荣。张清在心里默念了两遍，哦怪不得呢，原来姓花阿，我说怎么小西服小皮鞋整的这么烧包呢。
花荣的字很耐看，和他整个人一样，笔劲看似柔和，实则字尾微微上翘，张扬不跋扈，柔中有刚。
“我听说你们班里摸底考，就你一人没答？”
花荣在讲台上缓缓踱步，偏头看了他一眼。
“嗯。”张清不躲不避，也不找理由，就这么应下了。
“对我有意见阿，还是单纯的不想学数学？”
董平在旁边示意张清，快耍个皮，别惹毛了他，快阿。
张清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对上花荣：“没，我就是做到数学那科正好困了。”
这个回答听得龚旺一闭眼，清哥你自求多福吧…
花荣在讲台上驻了，足足看了他一分钟。
“可以，有志气阿。要不这样，我数学课代表这个工作岗位还没人。要不，换你来？”
“成！我来就我来。”
旁人看来两个人看着剑拔弩张的谁也不让谁，其实对方都感受到彼此没有任何恶意，好像还有那么点儿的…欣赏。
张清觉得那节课上的，自己有点儿忒不要脸。那节课他什么也没干，就只盯着花荣看。花荣笑的时候嘴是抿着的会先挑起一角儿然后再笑，花荣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穿的那件白色衬衫很整洁，花荣不喜欢有人说脏话，声音很低也不喜欢，听到有人骂脏话他会先皱一下眉花荣皱眉也很好看…
花荣花荣…张清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盯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没完，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他新来的老师。
张清正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讲台上的花荣，忽然有人戳了戳他。“啧！干什么！”张清有种正在欣赏一件好东西而且正沉醉其中却突然被打断的不爽感。他不耐烦的看着他前桌。“老师叫你呢。”
“张清。”花荣挽着袖口缓缓的叫了他一声。他挺喜欢花荣这么叫他的，没他爸妈叫的那么亲昵，没阮小七他们叫的那么硬朗，而是舒舒缓缓的，光听着就让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张清迷迷瞪瞪的应了一声，看见花荣盯着他，才大梦初醒般站了起来：“阿！我刚走神儿呢，老师有事儿您说话。”
花荣低头笑了一下，特别浅的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我是说你，这种往讲桌上涂胶水的游戏以后别玩儿了，在门口一反光看的特别清楚，讲桌你替值日生打扫了。”说完花荣就拿了书出了他们班门口。
张清搔搔头，眼光从讲台上到班门口一直追逐着花荣离开的背影。逆着光忽然笑了，他自己也知道傻里傻气的，应该是那种把好不容易写出的情书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的那种青春里独有的二傻子的笑。
***疯了张清。他跟自己说。
“可以，有志气阿。要不这样，我数学课代表这个工作岗位还没人。要不，换你来？”
“成！我来就我来。”
旁人看来两个人看着剑拔弩张的谁也不让谁，其实对方都感受到彼此没有任何恶意，好像还有那么点儿的…欣赏。
张清觉得那节课上的，自己有点儿忒不要脸。那节课他什么也没干，就只盯着花荣看。花荣笑的时候嘴是抿着的会先挑起一角儿然后再笑，花荣脱了西装外套里面穿的那件白色衬衫很整洁，花荣不喜欢有人说脏话，声音很低也不喜欢，听到有人骂脏话他会先皱一下眉花荣皱眉也很好看…
花荣花荣…张清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盯着一个男人看起来没完，而且那个男人还不是别人，是他新来的老师。
张清正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的看着讲台上的花荣，忽然有人戳了戳他。“啧！干什么！”张清有种正在欣赏一件好东西而且正沉醉其中却突然被打断的不爽感。他不耐烦的看着他前桌。“老师叫你呢。”
“张清。”花荣挽着袖口缓缓的叫了他一声。他挺喜欢花荣这么叫他的，没他爸妈叫的那么亲昵，没阮小七他们叫的那么硬朗，而是舒舒缓缓的，光听着就让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张清迷迷瞪瞪的应了一声，看见花荣盯着他，才大梦初醒般站了起来：“阿！我刚走神儿呢，老师有事儿您说话。”
花荣低头笑了一下，特别浅的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他说道：“我是说你，这种往讲桌上涂胶水的游戏以后别玩儿了，在门口一反光看的特别清楚，讲桌你替值日生打扫了。”说完花荣就拿了书出了他们班门口。
张清搔搔头，眼光从讲台上到班门口一直追逐着花荣离开的背影。逆着光忽然笑了，他自己也知道傻里傻气的，应该是那种把好不容易写出的情书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的那种青春里独有的二傻子的笑。
***疯了张清。他跟自己说。
袖骨。番外（二）
愿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
――花荣.
有别的姑娘看我打篮球，我的余光在看她们。你在旁边看我打篮球的时候，我的余光只能看球了。 ――张清.
“清子，我发现自从花总选了你当课代表，你跑办公室跑的挺勤阿？”董平甩给他一张刚发的试卷说道。
张清嘿嘿一笑：“操，你清爷是当官的人了，能和你比吗？作业你交阿？试卷你数阿？腿你跑阿？”说完这些张清在心里补了句：就算你干了这些花荣也不能给你看阿。董平嗤笑了一声：“狗腿子。”
张清“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摸起笔在指间转着，扯了刚才的试卷，一个题一个题的琢磨。好容易熬到晚自习放学，张清把包甩到背上推着单车回家，走读的人不多。出了校门有风吹过来，张清索性撩了校服，站起来蹬着车子迎着风喊了一声“花荣！”收到别人的目光，张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喊完打了声呼哨，脚下不停，乘着风一样。结果在家门口听见了“嘭”的一声，张清低头一看：“操，爆胎了？”
早上起床吃过饭，张清看了看报废的车子，他在心里算了算，早一节也不是花荣的课，不打紧，不然走着去站台坐公交吧。他正叼了根儿草芽儿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突然后面喊了句
“张清”他惊的忙回头看，却见后面的车玻璃慢慢摇下来露出花荣的脸。
张清惊愕的看着他，转头又看了看花荣的公寓，小声嘟囔了句：“这么近…”花荣招呼他：“上来。”他坐进车里，拽安全带的时候还有点紧张，花荣左打方向盘汇入车流。
张清耸了耸鼻子，好像是花荣身上的香味。他看了花荣一眼，没话找话：“以前上学怎么没看见你阿？”花荣专注的把着方向盘，斜了他一眼：“你看看都几点了。”张清没再吭声儿。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学校张清等他停好车子，花荣和他说了句：“你吴老师陪着老宋去省里参加个研讨会，你告诉班里同学第一节课上自习，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报告。”张清传达完毕，带着满脑袋的汗扎进了花荣的办公室。张清笑嘻嘻的走到花荣的办公桌前，一撇头看见闲来无事的林冲，噗嗤一下笑出声：“老师，您体育课又被抢了阿？”林冲续了杯水无奈的道：“是阿，这世道，体育老师倒成了最轻松的闲职了。”
张清篮球打的很不错，体育课上林冲经常让他带队，张清本身也就不是消停的，一来二去两个人私底下也不甚拘束。张清笑完又看花荣，花荣十指飞快的敲着键盘，抽空扔给他套题，说道：“做做，你要觉得行咱们就拿这一套练。”张清在旁边老师空座位上拉了个椅子，笔在指间转的飞快。
愿许一人以偏爱，尽此生之慷慨。
――花荣.
有别的姑娘看我打篮球，我的余光在看她们。你在旁边看我打篮球的时候，我的余光只能看球了。 ――张清.
“清子，我发现自从花总选了你当课代表，你跑办公室跑的挺勤阿？”董平甩给他一张刚发的试卷说道。
张清嘿嘿一笑：“操，你清爷是当官的人了，能和你比吗？作业你交阿？试卷你数阿？腿你跑阿？”说完这些张清在心里补了句：就算你干了这些花荣也不能给你看阿。董平嗤笑了一声：“狗腿子。”
张清“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摸起笔在指间转着，扯了刚才的试卷，一个题一个题的琢磨。好容易熬到晚自习放学，张清把包甩到背上推着单车回家，走读的人不多。出了校门有风吹过来，张清索性撩了校服，站起来蹬着车子迎着风喊了一声“花荣！”收到别人的目光，张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喊完打了声呼哨，脚下不停，乘着风一样。结果在家门口听见了“嘭”的一声，张清低头一看：“操，爆胎了？”
早上起床吃过饭，张清看了看报废的车子，他在心里算了算，早一节也不是花荣的课，不打紧，不然走着去站台坐公交吧。他正叼了根儿草芽儿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突然后面喊了句
“张清”他惊的忙回头看，却见后面的车玻璃慢慢摇下来露出花荣的脸。
张清惊愕的看着他，转头又看了看花荣的公寓，小声嘟囔了句：“这么近…”花荣招呼他：“上来。”他坐进车里，拽安全带的时候还有点紧张，花荣左打方向盘汇入车流。
张清耸了耸鼻子，好像是花荣身上的香味。他看了花荣一眼，没话找话：“以前上学怎么没看见你阿？”花荣专注的把着方向盘，斜了他一眼：“你看看都几点了。”张清没再吭声儿。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学校张清等他停好车子，花荣和他说了句：“你吴老师陪着老宋去省里参加个研讨会，你告诉班里同学第一节课上自习，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报告。”张清传达完毕，带着满脑袋的汗扎进了花荣的办公室。张清笑嘻嘻的走到花荣的办公桌前，一撇头看见闲来无事的林冲，噗嗤一下笑出声：“老师，您体育课又被抢了阿？”林冲续了杯水无奈的道：“是阿，这世道，体育老师倒成了最轻松的闲职了。”
张清篮球打的很不错，体育课上林冲经常让他带队，张清本身也就不是消停的，一来二去两个人私底下也不甚拘束。张清笑完又看花荣，花荣十指飞快的敲着键盘，抽空扔给他套题，说道：“做做，你要觉得行咱们就拿这一套练。”张清在旁边老师空座位上拉了个椅子，笔在指间转的飞快。
他和花荣靠的很近，近到他一偏头就能看到花荣的脖颈左侧还有一颗痣，鼻翼间充斥着花荣身上的香味。花荣敲击键盘的手一顿，转头问他怎么了。张清忙摇了摇头，专心低下头做试卷。
过了段时间，听得林冲的声音响起，他问花荣今年是得二十四了吧？花荣转头看着他笑笑说今年刚好二十四。林冲摩挲着茶杯盖问道大学里没谈个女朋友阿？办公室里就他三个人，张清当了课代表几乎每天都往花荣办公室跑，估计林冲也没把张清当学生，权当花荣的哥们儿。
听到林冲这么问张清选答案的右手一顿，几乎是反射性的转头去看花荣。花荣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含笑答着：“谈了一个，临近毕业就分手了。”张清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花荣没说之前他那么紧张，有种临行刑前的悬而未决。
林冲惋惜的叹了一声，而后像又想起了什么，对着花荣又说了句：“哎荣儿，我爱人家里有个堂妹，今年二十三了，比你小一岁，明年也毕业…”没等林冲说完张清把试卷一推站了起来：“我不做了。”花荣抬起头看着他，张清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缓了缓说道：“这套题还成，难度不大，就是知识点考的细，拐的弯也挺多，尤其是后面的大题，不认真做几乎就能被绕进去了。要没别的事…我回教室了。”说完转头就走，说这段话的时候自始至终也没再看花荣一眼，语气里还带了点赌气的成分，可是明明花荣也没应什么阿…
此后几天，张清都避着花荣。花荣让他去送作业，他找了董平替他；花荣说市里印了一套试卷你来拿一下，他让阮小二替他。总之张清自打那日之后就没再踏进花荣的办公室。
花荣的课他也不再上了，每当数学课时他就拿了篮球去球场里打球，反正这两天老宋和吴哥都出去开会了。花荣把卷子发下去，让他们先做着，自己在三楼窗口看着张清自己在篮球场上反手上球的身影叹了口气。
那天下午的第四节自习，是公孙老师带他们的政治课。花荣从医务室回来的路上，又看见张清在球场上打着比赛。从能看到花荣的身影开始，张清的球就再也没进过。气的刘唐直晃他：“看球！张清看球！你眼瞄哪儿呢？”张清一把打开他的手，不耐烦的拽了一把跨肩球服：“知道了！”
过了段时间，听得林冲的声音响起，他问花荣今年是得二十四了吧？花荣转头看着他笑笑说今年刚好二十四。林冲摩挲着茶杯盖问道大学里没谈个女朋友阿？办公室里就他三个人，张清当了课代表几乎每天都往花荣办公室跑，估计林冲也没把张清当学生，权当花荣的哥们儿。
听到林冲这么问张清选答案的右手一顿，几乎是反射性的转头去看花荣。花荣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含笑答着：“谈了一个，临近毕业就分手了。”张清听到这个答案，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儿，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花荣没说之前他那么紧张，有种临行刑前的悬而未决。
林冲惋惜的叹了一声，而后像又想起了什么，对着花荣又说了句：“哎荣儿，我爱人家里有个堂妹，今年二十三了，比你小一岁，明年也毕业…”没等林冲说完张清把试卷一推站了起来：“我不做了。”花荣抬起头看着他，张清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缓了缓说道：“这套题还成，难度不大，就是知识点考的细，拐的弯也挺多，尤其是后面的大题，不认真做几乎就能被绕进去了。要没别的事…我回教室了。”说完转头就走，说这段话的时候自始至终也没再看花荣一眼，语气里还带了点赌气的成分，可是明明花荣也没应什么阿…
此后几天，张清都避着花荣。花荣让他去送作业，他找了董平替他；花荣说市里印了一套试卷你来拿一下，他让阮小二替他。总之张清自打那日之后就没再踏进花荣的办公室。
花荣的课他也不再上了，每当数学课时他就拿了篮球去球场里打球，反正这两天老宋和吴哥都出去开会了。花荣把卷子发下去，让他们先做着，自己在三楼窗口看着张清自己在篮球场上反手上球的身影叹了口气。
那天下午的第四节自习，是公孙老师带他们的政治课。花荣从医务室回来的路上，又看见张清在球场上打着比赛。从能看到花荣的身影开始，张清的球就再也没进过。气的刘唐直晃他：“看球！张清看球！你眼瞄哪儿呢？”张清一把打开他的手，不耐烦的拽了一把跨肩球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