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恰逢春时》 文\/温成韵
“能重逢也是我意料之外的事，当时在饭局上，你就坐在我的身边，毕业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能克制住我发抖地手，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或许是老天爷给我们安排的缘分，我想追回你。可每每看见你，我总容易想起你拒绝我的时候，和知道你谈恋爱时候的那个我，导致我没办法好好地面对你，而这也是我总会突然地冷漠的原因。我怕，我也在怕我一不小心乱了分寸，让我们白重逢……
“我好像总这样，明明一开始一颗心是很炙热地想要靠近你，可后来却产生了退缩的心思，我开始以为我不打扰你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但我好像搞错了，还搞砸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我不是故意冷漠。”
付雨笙期间还以她的角度跟我复述了很多曾经的我和她的事，我才发现似乎在很多时候我都忽视了她对我的那份小心翼翼。她跟我道歉，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身上，看得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心疼她。
在付雨笙发来的一长段的末尾，她说：“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忘，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决定这样好了……对不起，但是这辈子能喜欢你，我觉得人生不遗憾了。就这样吧，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地想回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也是高中时期养成的习惯，希望自己能随时秒回她，想让她知道我在她身边，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可以和我说的，我一直在。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点，可并没有多大作用。我回复她：“付雨笙，我等这段告白，等了很久。我不想在哭了，可是我好难过，我不想放弃喜欢你的，我没有想忘。”
她很久之后才回我：“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那我们需要互删吗？”
我问她：“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你呢？”
她又是沉默很久，或许她也在努力平息激动的情绪，才再度发来消息：“那么你还要我吗？”
我秒回她：“要。”
顿了下，又回了一个：“要。”
接着，还是那一个字：“要。”
“我好像总这样，明明一开始一颗心是很炙热地想要靠近你，可后来却产生了退缩的心思，我开始以为我不打扰你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但我好像搞错了，还搞砸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我不是故意冷漠。”
付雨笙期间还以她的角度跟我复述了很多曾经的我和她的事，我才发现似乎在很多时候我都忽视了她对我的那份小心翼翼。她跟我道歉，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身上，看得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心疼她。
在付雨笙发来的一长段的末尾，她说：“如果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忘，那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也决定这样好了……对不起，但是这辈子能喜欢你，我觉得人生不遗憾了。就这样吧，我们。”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地想回复，想让她知道我在。这也是高中时期养成的习惯，希望自己能随时秒回她，想让她知道我在她身边，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可以和我说的，我一直在。
我尽力让自己冷静点，可并没有多大作用。我回复她：“付雨笙，我等这段告白，等了很久。我不想在哭了，可是我好难过，我不想放弃喜欢你的，我没有想忘。”
她很久之后才回我：“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那我们需要互删吗？”
我问她：“如果我说，我还喜欢你呢？”
她又是沉默很久，或许她也在努力平息激动的情绪，才再度发来消息：“那么你还要我吗？”
我秒回她：“要。”
顿了下，又回了一个：“要。”
接着，还是那一个字：“要。”
Chapter.22.
她跟我说她需要冷静一会，我回了个“好”之后放下手机怔了怔神，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有一些不可思议。
窗外的阳光似乎变换了方位，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照着。冷气与阳光的温度中和，倒是让人舒服。我张开手掌，抓了一把阳光，光就跑到了我的手面上——我抓不住阳光。
以前暗恋付雨笙的时候，我觉得和付雨笙在一起需要花上很大力气，比学好高数还不容易。可今天我发现一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我们之间就差一句话的事，只是从前的我们谁也不肯去搓破，总在赌，总在等。
我想起徐致很认真地跟我说他抓住迟右了的那一幕，于是我又伸出手，无用地凭空抓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我呆呆地望着我的手指，忽然一个激灵，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天。
那一天我在网络上学了个套路，要对付雨笙使。我将手放在口袋里握成拳，对她说：“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个礼物。”
我印象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她看着我，眼神带着些疑惑，她对我伸出手，手指正好是半曲着的。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来，依旧保持着握拳的状态，快碰到她的手时，我的拳头松开，握住了她的手，确切的说是抓住她弯曲的四根手指。
“我抓住你了！”我对她笑。而她的眼睫毛闪了闪，只直直盯着我握住她的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接着抬眼却看见了她通红的耳朵，我看见她动了动嘴，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也没看清口型。我的手上还存留有她的体温，她的手很冰，那个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想着有一天能认认真真地握住她的手，并且能握上许久直到让她的手暖和点，也就没再想着追问她到底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她需要冷静一会，我回了个“好”之后放下手机怔了怔神，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有一些不可思议。
窗外的阳光似乎变换了方位，更加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照着。冷气与阳光的温度中和，倒是让人舒服。我张开手掌，抓了一把阳光，光就跑到了我的手面上——我抓不住阳光。
以前暗恋付雨笙的时候，我觉得和付雨笙在一起需要花上很大力气，比学好高数还不容易。可今天我发现一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我们之间就差一句话的事，只是从前的我们谁也不肯去搓破，总在赌，总在等。
我想起徐致很认真地跟我说他抓住迟右了的那一幕，于是我又伸出手，无用地凭空抓了几次，什么都没有。我呆呆地望着我的手指，忽然一个激灵，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天。
那一天我在网络上学了个套路，要对付雨笙使。我将手放在口袋里握成拳，对她说：“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个礼物。”
我印象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她看着我，眼神带着些疑惑，她对我伸出手，手指正好是半曲着的。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来，依旧保持着握拳的状态，快碰到她的手时，我的拳头松开，握住了她的手，确切的说是抓住她弯曲的四根手指。
“我抓住你了！”我对她笑。而她的眼睫毛闪了闪，只直直盯着我握住她的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愣了愣，随即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接着抬眼却看见了她通红的耳朵，我看见她动了动嘴，却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也没看清口型。我的手上还存留有她的体温，她的手很冰，那个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想着有一天能认认真真地握住她的手，并且能握上许久直到让她的手暖和点，也就没再想着追问她到底说了什么。
几年后的我，坐在阳光下，回想起这一幕之后已经懒得再去抓阳光。她那时的反应，大概是已经对我动心，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么我算是抓住她了吗？我很认真地想了想——算吧。
“我也抓住了！”我给徐致发消息。
“抓住什么？”
“那个偷我心的人！”
徐致回了我一串省略号，过了一会屏幕上却突然出现好几条“**”，接着他便开始哭诉为了让我和付雨笙修成正果他花费多少心血，再顺其自然引出让我请他吃饭这回事。我看着屏幕笑，挑着眉，把消息转发给付雨笙。
付雨笙让我不用理徐致，于是我回徐致：我对象不让我跟傻子玩。
我一边回一边哈哈大笑。
我对象。
付雨笙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对象。想想就觉得这世界真美好，在我说付雨笙是我对象的这一刻，这世间万物都化作柔软的温暖的春，等着我去拥抱。
晚上我约付雨笙一起去玩，付雨笙问我去哪，我说不知道，于是此人便提议：“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
我努了努嘴，暗叹此人实在没什么情趣，最终决定约她去散步。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地方，一到晚上就一群小情侣在那晃悠。我打算和她晃到那去，体验一下那地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吸引那么多情侣去。以前一个人总不敢往那走，怕尴尬，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我就一个人太显眼了，还很有可能被一群小情侣看着讨论我为什么一个人，那就更不自在了。
最终我还是没和她一起去所谓“情侣聚集地”，我们一起在街上晃，她的手就在我的手边，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牵。我想起我和她重逢的那个晚上，那天的星星特别亮，月光也是，树叶的缝隙间落下的光带着银白，我走在路上好像踏在银河上。那天一切都很美，除了我和她。而今晚一切远不及那天美，除了我和她。
我觉得我和她，在今晚，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是全世界最美最棒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我们更美好了。
没有了。
“我也抓住了！”我给徐致发消息。
“抓住什么？”
“那个偷我心的人！”
徐致回了我一串省略号，过了一会屏幕上却突然出现好几条“**”，接着他便开始哭诉为了让我和付雨笙修成正果他花费多少心血，再顺其自然引出让我请他吃饭这回事。我看着屏幕笑，挑着眉，把消息转发给付雨笙。
付雨笙让我不用理徐致，于是我回徐致：我对象不让我跟傻子玩。
我一边回一边哈哈大笑。
我对象。
付雨笙是我的人了，是我的对象。想想就觉得这世界真美好，在我说付雨笙是我对象的这一刻，这世间万物都化作柔软的温暖的春，等着我去拥抱。
晚上我约付雨笙一起去玩，付雨笙问我去哪，我说不知道，于是此人便提议：“我们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
我努了努嘴，暗叹此人实在没什么情趣，最终决定约她去散步。每个学校都有一个地方，一到晚上就一群小情侣在那晃悠。我打算和她晃到那去，体验一下那地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吸引那么多情侣去。以前一个人总不敢往那走，怕尴尬，大家都是成双成对的，就我就一个人太显眼了，还很有可能被一群小情侣看着讨论我为什么一个人，那就更不自在了。
最终我还是没和她一起去所谓“情侣聚集地”，我们一起在街上晃，她的手就在我的手边，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牵。我想起我和她重逢的那个晚上，那天的星星特别亮，月光也是，树叶的缝隙间落下的光带着银白，我走在路上好像踏在银河上。那天一切都很美，除了我和她。而今晚一切远不及那天美，除了我和她。
我觉得我和她，在今晚，在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是全世界最美最棒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我们更美好了。
没有了。
于是我大胆地牵住了她的手，她在发愣，我便乘其不备，改为十指相扣。
“付雨笙啊。”我说，“我好喜欢你啊。”
“……大晚上的别耍流氓。”她别开头，没看我。
我没再逗她，因为我也害羞着呢，更何况以付雨笙的尿性，我若此时占她便宜，她日后一定会还回来的。不敢惹，不敢惹，也不能惹，老婆就是要宠着的。
我想到这放声大笑起来。
在城市的夜晚，每个人都在忙于各自的故事，没有人看我，更没有人关注我和她。我的手心里全是手汗，可当我松开她，她又偷偷地牵上来，力道比之前大了些，面上倒是一点表情都没变，好像牵我的手不是她的似的。
我牵着她的手瞎晃，笑着和她聊了许多过往，她也随我闹。
等到时间逼近宿舍关门的时候，她站在我学校门口，我跟她告别。我刚一转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怎么了？”我回头问她。
她的脸贴上来，“你欠我一个道歉，你记得吗？”
她没给我回答的机会，也不知道是谁说大晚上别耍流氓。
我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开始品她吻我前的那句话。我记起她之前一直觉得我对不起她，我那时没明白，现在好像懂了。她一直觉得我欺骗了她的感情，可即便她觉得我对不起她，她还是没有放下我没有忘掉我，反而继续喜欢我五年。
等她终于放开我时，我笑眼盈盈地问她，“那原谅我了吗？”
“呃……”她像是没反应过来，“……嗯嗯嗯……我走了。”
“拜拜。”
她又像是惊醒，“拜拜！”
我看着她快步往回走，蹲下来像个有精神疾病的人似的偷笑，我想我得平息一下情绪，心脏跳太快是要猝死的。
可我***的开心啊。
“付雨笙啊。”我说，“我好喜欢你啊。”
“……大晚上的别耍流氓。”她别开头，没看我。
我没再逗她，因为我也害羞着呢，更何况以付雨笙的尿性，我若此时占她便宜，她日后一定会还回来的。不敢惹，不敢惹，也不能惹，老婆就是要宠着的。
我想到这放声大笑起来。
在城市的夜晚，每个人都在忙于各自的故事，没有人看我，更没有人关注我和她。我的手心里全是手汗，可当我松开她，她又偷偷地牵上来，力道比之前大了些，面上倒是一点表情都没变，好像牵我的手不是她的似的。
我牵着她的手瞎晃，笑着和她聊了许多过往，她也随我闹。
等到时间逼近宿舍关门的时候，她站在我学校门口，我跟她告别。我刚一转身，却被她一把拉住。
“怎么了？”我回头问她。
她的脸贴上来，“你欠我一个道歉，你记得吗？”
她没给我回答的机会，也不知道是谁说大晚上别耍流氓。
我的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开始品她吻我前的那句话。我记起她之前一直觉得我对不起她，我那时没明白，现在好像懂了。她一直觉得我欺骗了她的感情，可即便她觉得我对不起她，她还是没有放下我没有忘掉我，反而继续喜欢我五年。
等她终于放开我时，我笑眼盈盈地问她，“那原谅我了吗？”
“呃……”她像是没反应过来，“……嗯嗯嗯……我走了。”
“拜拜。”
她又像是惊醒，“拜拜！”
我看着她快步往回走，蹲下来像个有精神疾病的人似的偷笑，我想我得平息一下情绪，心脏跳太快是要猝死的。
可我***的开心啊。
Chapter.23
半明半暗的云浮在天上，天蓝得像是用颜料厚涂，有鸟在半空掠过。我坐在回家的动车上，身边是付雨笙——这就是人生之美好所在。我扬起嘴角，偷瞥付雨笙，她正低头看kindle，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看我。我对她笑了笑，继续看窗外，像是偷吃糖果被主人发现的猫。
我们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请徐致吃饭，就算徐致不提，念在我们的友情的份上，也应该聚一聚的。
隔天下午，我们四个占了餐馆角落的桌子，我和付雨笙看着对面那对情侣，对面那对情侣也看着我们，与此同时那对情侣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容忽视。徐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跟迟右叨叨，看样子是跟对象说悄悄话，实际上就是说给我和付雨笙听的，说得那么大声，就是为了逗我们俩。
“真的看不出来，温云深还有两把刷子，我就说她之前在隐藏实力。”徐致说。
“隐藏什么实力？”迟右问。
“把妹实力啊，这才多久没见，说泡到就泡到了。”
“喂。”我抓起桌上的纸巾，朝徐致丢去，“我人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嘤嘤嘤……”徐致立马换了副面孔，朝迟右身上赖去，一只手握着我丢过去的纸巾，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我，“迟右你看，温云深她凶我，还打我。”
迟右很配合地瞪着我，“温云深你怎么回事？”
我很想也跟着板起脸来，但看着他俩这幅模样，依旧是忍不住笑，**在墙上，胳膊肘却一个劲地碰付雨笙，希望她能挽救局势。
我们高中时也老这么玩，所以付雨笙懂我意思，她清了清嗓子，瞧着迟右，“你又是怎么回事？云深是我的人，你哪来的脸凶她？”
半明半暗的云浮在天上，天蓝得像是用颜料厚涂，有鸟在半空掠过。我坐在回家的动车上，身边是付雨笙——这就是人生之美好所在。我扬起嘴角，偷瞥付雨笙，她正低头看kindle，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目光，抬头看我。我对她笑了笑，继续看窗外，像是偷吃糖果被主人发现的猫。
我们这次回家，主要是为了请徐致吃饭，就算徐致不提，念在我们的友情的份上，也应该聚一聚的。
隔天下午，我们四个占了餐馆角落的桌子，我和付雨笙看着对面那对情侣，对面那对情侣也看着我们，与此同时那对情侣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容忽视。徐致从进门开始就一直跟迟右叨叨，看样子是跟对象说悄悄话，实际上就是说给我和付雨笙听的，说得那么大声，就是为了逗我们俩。
“真的看不出来，温云深还有两把刷子，我就说她之前在隐藏实力。”徐致说。
“隐藏什么实力？”迟右问。
“把妹实力啊，这才多久没见，说泡到就泡到了。”
“喂。”我抓起桌上的纸巾，朝徐致丢去，“我人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嘤嘤嘤……”徐致立马换了副面孔，朝迟右身上赖去，一只手握着我丢过去的纸巾，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我，“迟右你看，温云深她凶我，还打我。”
迟右很配合地瞪着我，“温云深你怎么回事？”
我很想也跟着板起脸来，但看着他俩这幅模样，依旧是忍不住笑，**在墙上，胳膊肘却一个劲地碰付雨笙，希望她能挽救局势。
我们高中时也老这么玩，所以付雨笙懂我意思，她清了清嗓子，瞧着迟右，“你又是怎么回事？云深是我的人，你哪来的脸凶她？”
我的心脏登时漏了一拍，忽然有一种被傻白甜光环包围的错觉，这样强势的付雨笙我还不习惯，我捂了脸低头乐。那二人的反应比我激烈得多，根本不顾是在公共场合，直接鼓掌叫好。
“行啊你们俩个，阿爸很欣慰啊。”
迟右倒没占便宜，反而是很快冷静下来，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不行啊，我从进门开始就等付雨笙这句话了，这种意识还是少了点。”
我挑了挑眉，没有回嘴，付雨笙也没有，她直接从碗里挑了一块肉给我，我对着迟右又是一个挑眉，不过这次与刚才的极其不一样，这次我相当得瑟。
对面那俩人齐齐地“切”了一声，我大笑。
这顿饭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过去，我们也没有人聊过去，我们说当下谈未来，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那晚吃完饭后，徐致说一起走走，我们便在大街上晃，晃到天黑，又去公园里逛。公园很大，跨过一条江的支流。我们靠在桥的护栏上，吹着江风，头顶是飘着紫粉色云朵的天空，星星离我们很近，像是一伸手就能抓一把嵌满星星的云。
我迎着风笑，说：“超开心。”
“嗯。”付雨笙应。
这五年，所有的笑泪都在这一刻化作了蜜罐里的糖，被我偷偷藏于心里。
“行啊你们俩个，阿爸很欣慰啊。”
迟右倒没占便宜，反而是很快冷静下来，故作高深地摇了摇头，“不行啊，我从进门开始就等付雨笙这句话了，这种意识还是少了点。”
我挑了挑眉，没有回嘴，付雨笙也没有，她直接从碗里挑了一块肉给我，我对着迟右又是一个挑眉，不过这次与刚才的极其不一样，这次我相当得瑟。
对面那俩人齐齐地“切”了一声，我大笑。
这顿饭我没有想到我们的过去，我们也没有人聊过去，我们说当下谈未来，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
那晚吃完饭后，徐致说一起走走，我们便在大街上晃，晃到天黑，又去公园里逛。公园很大，跨过一条江的支流。我们靠在桥的护栏上，吹着江风，头顶是飘着紫粉色云朵的天空，星星离我们很近，像是一伸手就能抓一把嵌满星星的云。
我迎着风笑，说：“超开心。”
“嗯。”付雨笙应。
这五年，所有的笑泪都在这一刻化作了蜜罐里的糖，被我偷偷藏于心里。
公园紧贴着广场，有不少人正在跳广场舞。我们四人下了桥，经过那闪着各色灯光的广场时，徐致和迟右突然把我和付雨笙拉进广场舞的行列里去。他们俩很投入地跟着大妈们做动作，我和付雨笙笑到不行，最终还是在他们的威逼下跟着一起。
我体育一直不太好，所以跟不上老人家动作，就自己开始瞎扭。付雨笙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跳老年迪斯科，另外两个人闻言哈哈大笑。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忽然体味到岁月静好，并且是前所未有的深刻感悟。可是在这样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却只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温暖欢乐下去，无需多热烈的欢愉，只需像是江面上闪着的粼粼波光有着浅浅的美意，一直那样就好。
我听见徐致说了句，“月黑风高夜。”迟右接着，“卿卿我我天。”我朝他们看去时，我只能看见迟右的后脑勺。
“真大胆啊。”我感叹了句。
“嗯？”付雨笙转过头看我，“你说什……”
“我爱你。”
我没有让她说完，我也想大胆一回。
人一旦对生活怀抱信心，就会开始憧憬未来。比如我在松开她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希望我老了以后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他们仨人一起玩，闹可能闹不起来了，逗逗嘴皮子就好。我们还会站在这桥上或者那个时候的我们很有钱，我们躺在其中一个人家的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偶尔闲着没事干就一起去跳广场舞，不知道那个时候广场舞还会不会是老年蹦迪。
当然我更希望，也是最希望，未来一直到我死去那天，我身边都一直能有付雨笙的陪伴。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依旧是笑着的。我在睡下之前，收到了付雨笙的消息：我也爱你，晚安。
我体育一直不太好，所以跟不上老人家动作，就自己开始瞎扭。付雨笙问我在干嘛，我说我在跳老年迪斯科，另外两个人闻言哈哈大笑。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忽然体味到岁月静好，并且是前所未有的深刻感悟。可是在这样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却只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温暖欢乐下去，无需多热烈的欢愉，只需像是江面上闪着的粼粼波光有着浅浅的美意，一直那样就好。
我听见徐致说了句，“月黑风高夜。”迟右接着，“卿卿我我天。”我朝他们看去时，我只能看见迟右的后脑勺。
“真大胆啊。”我感叹了句。
“嗯？”付雨笙转过头看我，“你说什……”
“我爱你。”
我没有让她说完，我也想大胆一回。
人一旦对生活怀抱信心，就会开始憧憬未来。比如我在松开她的那一刻，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希望我老了以后还可以像今天这样，和他们仨人一起玩，闹可能闹不起来了，逗逗嘴皮子就好。我们还会站在这桥上或者那个时候的我们很有钱，我们躺在其中一个人家的院子里看星星看月亮，偶尔闲着没事干就一起去跳广场舞，不知道那个时候广场舞还会不会是老年蹦迪。
当然我更希望，也是最希望，未来一直到我死去那天，我身边都一直能有付雨笙的陪伴。
那天晚上回到家之后，我躺在床上依旧是笑着的。我在睡下之前，收到了付雨笙的消息：我也爱你，晚安。
番外の废话超多的日常
我和徐致各怀心事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椅子上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家那位和他家那位还在旅馆里睡觉。这是我们来这旅游的第二天，昨天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所以那俩位还在倒时差。
“太过分了。”徐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太过分了。”我接道，“昨晚她说她嫌弃旅馆里的洗漱用品，想去买但又懒得动，我就去买了。然后我买了一大堆东西，发现拿不动我就发定位给她，让她来我接我，你猜怎么着——我看着她从我面前经过，而她没看见我！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不爱我了？她怎么可以没看见我？”
“谁？”
“付雨笙。”我依旧愤愤，“她是不是很过分？”
“对，很过分。”徐致忽然笑了，朝我身后指了指，“你看。”
我顺着回头看去，发现付雨笙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眉头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在我旁边坐下，回答：“你开始骂我的时候。”
“我哪有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看不见我还怪我吗？”
付雨笙叹了口气，说：“你都不知道你最近晒得有多黑。”
我瞪大了眼睛。好啊你个付雨笙，你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我说。
“你们就腻死我吧，欺负我现在没人陪。”
付雨笙不再忍笑，放开了嘲笑徐致，徐致翻着白眼。
我和徐致各怀心事坐在咖啡店门口的椅子上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家那位和他家那位还在旅馆里睡觉。这是我们来这旅游的第二天，昨天到达的时候已是晚上，所以那俩位还在倒时差。
“太过分了。”徐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太过分了。”我接道，“昨晚她说她嫌弃旅馆里的洗漱用品，想去买但又懒得动，我就去买了。然后我买了一大堆东西，发现拿不动我就发定位给她，让她来我接我，你猜怎么着——我看着她从我面前经过，而她没看见我！你说这女人是不是不爱我了？她怎么可以没看见我？”
“谁？”
“付雨笙。”我依旧愤愤，“她是不是很过分？”
“对，很过分。”徐致忽然笑了，朝我身后指了指，“你看。”
我顺着回头看去，发现付雨笙站在我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眉头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在我旁边坐下，回答：“你开始骂我的时候。”
“我哪有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看不见我还怪我吗？”
付雨笙叹了口气，说：“你都不知道你最近晒得有多黑。”
我瞪大了眼睛。好啊你个付雨笙，你也太过分了吧。
“过分！”我说。
“你们就腻死我吧，欺负我现在没人陪。”
付雨笙不再忍笑，放开了嘲笑徐致，徐致翻着白眼。
我突然想起徐致之前的话，问：“你刚刚说什么太过分了？”
徐致抿了抿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坐直后继续说：“昨晚，也是昨晚，我在听歌，迟右说我品味差？我想教训他一顿，结果他把我叫训了一顿。我……想骂脏话。”
“你听什么歌？”我问。
“没必要打听得这么细。”徐致咳了两声，有些心虚，“对了，你们有没有一首歌曾经特别喜欢，单曲循环特别久的，每次听都感觉在唱自己，但现在再也不敢听的？”
“有。”我说。
“没有。”付雨笙说。
于是付雨笙看向我，“什么歌？”
“等徐致走了我再告诉你。”
“诶成，我就是遭人嫌，我走了。你们继续秀，我告辞。”徐致站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吐槽一句，“谁还没个对象似的。”
我朝徐致抛媚眼，戏道：“祝你和你对象某颜色生活愉快。”
徐致回头朝我扮鬼脸，“祝你们没有。”
我转回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付雨笙，“笙笙，她说我们没有，我们有的对吗？”
她一脸认真地回答我：“我们没有。”
而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变红的脸，在违和之中忽然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顺带脑补了一下有的情况之后，我感觉我脸红的速度已经赶上付雨笙了。
过了会，付雨笙清了清嗓子，问我：“你刚刚说你有……有什么啊……有过单曲循环到不敢再听的歌，是什么歌？”
我回答她：“确切地说有三首，但有一首实际上是我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让我觉得唱出了我的两首，都是陈奕迅的。一首《无人之境》，据说是写婚外恋的，我却觉得这首歌像极了我对你的那几年，不敢有风不敢有声。还有一首是《Shall We Tall》，如果你听过你就懂了。”阳光从付雨笙斜后侧照过来，再加上低着头，导致我看不清她的深情，我只知道她双拳紧握着，沉默着。我转移话题，“但都是曾经了。一转眼我们都在一起一年了啊，时间好快。”
“嗯。”她又说，“我懂。”
徐致抿了抿嘴，“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他坐直后继续说：“昨晚，也是昨晚，我在听歌，迟右说我品味差？我想教训他一顿，结果他把我叫训了一顿。我……想骂脏话。”
“你听什么歌？”我问。
“没必要打听得这么细。”徐致咳了两声，有些心虚，“对了，你们有没有一首歌曾经特别喜欢，单曲循环特别久的，每次听都感觉在唱自己，但现在再也不敢听的？”
“有。”我说。
“没有。”付雨笙说。
于是付雨笙看向我，“什么歌？”
“等徐致走了我再告诉你。”
“诶成，我就是遭人嫌，我走了。你们继续秀，我告辞。”徐致站起来，临走前还不忘吐槽一句，“谁还没个对象似的。”
我朝徐致抛媚眼，戏道：“祝你和你对象某颜色生活愉快。”
徐致回头朝我扮鬼脸，“祝你们没有。”
我转回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付雨笙，“笙笙，她说我们没有，我们有的对吗？”
她一脸认真地回答我：“我们没有。”
而我看着她一点一点变红的脸，在违和之中忽然反应过来我在说些什么，顺带脑补了一下有的情况之后，我感觉我脸红的速度已经赶上付雨笙了。
过了会，付雨笙清了清嗓子，问我：“你刚刚说你有……有什么啊……有过单曲循环到不敢再听的歌，是什么歌？”
我回答她：“确切地说有三首，但有一首实际上是我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让我觉得唱出了我的两首，都是陈奕迅的。一首《无人之境》，据说是写婚外恋的，我却觉得这首歌像极了我对你的那几年，不敢有风不敢有声。还有一首是《Shall We Tall》，如果你听过你就懂了。”阳光从付雨笙斜后侧照过来，再加上低着头，导致我看不清她的深情，我只知道她双拳紧握着，沉默着。我转移话题，“但都是曾经了。一转眼我们都在一起一年了啊，时间好快。”
“嗯。”她又说，“我懂。”
我笑了，说：“想想一年前，那个时候的我简直不敢想你愿意跟我在一起。”
付雨笙闻言幽幽地瞥了我一眼，“你现在都已经学会威胁和逼迫我了，果然，女人是不能纵容的，否则动不动上房揭瓦。”
我朝她身上靠去，“哎呀，今晚去哪里玩？”
“露营。”
我想起来了，前几天徐致就在群里说过这事，迟右那时还说要俩俩分开拒绝四人一起行动，结果被徐致给怼了，但我也因此被迟右给记上了个仇。
“我不管，我必须跟我崽崽在一起！”这是徐致的话，而他的崽崽就是我。
迟右：“长本事了？”
迟右：@温温@老付 你俩先解释一下。
就这样，我又被付雨笙记了一笔。
我们带着一群东西到达半山腰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沉。走了半山，衣服本就不再干净，我们直接坐在大石上，看着绝美的日落之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看着，直到太阳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
“明天早上，我们一起看日出吧。”我跟付雨笙说
。
“那你早点睡，我到时候叫你。”
我正要回应付雨笙，却听迟右调侃徐致，“你崽崽在跟别人秀恩爱呢，你有什么感想？”
我和付雨笙看向徐致，徐致也转头看我们，对我们挥了挥手，“秀，可劲秀，秀死我旁边这货。”
“我当初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
“怎么？后悔了，来不及了，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我听徐致如此说，扶了额。原来徐致是要秀死我们，而不是让我们秀死迟右……受不了受不了。
那晚我们靠在山间的大石上，我忽然就想这样衰亡。天上的星清明且亮，月亮像是个路灯，甚至不能久盯。我想起我的儿时，夏天夜里父母把透明的蚊帐帐篷摆在阳台上，一家三口一起窝在里面睡觉。夜里很凉爽，阳台上有不断地微风吹拂，我母亲环着我，我父亲拿着蒲扇缓慢地给我扇风，我闭着眼享受。劳累了一天的大人远不及小孩子精力旺盛，我还没睡着，父母都已经沉睡了。那个时候还没搬家，家中院子里中了许多树和花草，在晚上有很多萤火虫。我偶尔看着萤火虫在我身边飞，偶尔瞧瞧天上的星和云。其实夜空并不是黑色的，是一种我难以形容的颜色，像是深蓝与紫红混合，有着奇异地美。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看见大朵大朵立体的云飘着。
我觉得人生就是一个轮回。当我和付雨笙一起躺在山间时，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幼时的画面，我觉得我完成了一个小小的轮回，所以那一刻我很想死去，和付雨笙一起变成时间虚无，却能成为永恒。但我知道，人生其实是许多小小的轮回组成的一个大轮回，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老付啊。”
“嗯？”
“爱你哦。”
“知道了。”
“你很冷漠诶。”
“你快点睡吧，明早还要看日出。”
“那你呢？”
“我看（kān）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