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两世缘

5玫瑰簪子
日子过得可真够快的,难怪古人常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我每天没事的时候只是写写东,写写西的;待无风晴空的日子,在园子里面溜达溜达,沐浴沐浴阳光;有时会在背阴的树下拿个小木棍鼓动一会儿蚂蚁;有时看着池塘里游去游来、游来游去的金鱼,却不知光阴已经在身边悄悄溜走。


这几日姐姐很是操劳,贝勒爷虽说不用太紧张,可毕竟十几个阿哥,再加上皇太子,哪能不紧张?我帮不上什么忙,反倒很是轻闲。若曦喜欢看书,没事的时候,就看她抱着本宋词在看,有时我好奇,毕竟古人说过嘛——书中自有黄金屋。我到要看看这书中到底有没有个固定资产啥的,我也捣动捣动。可不过翻了几页,却看得我直困,而且繁体字又太多,并且句子连个翻译都没有,竟全凭自个的理解,看得我是蒙天海地、懵懵懂懂的。看来,我跟眼前的这个文化人还是比不了啊,若曦说:女人还是识几个字读点书有文化的好。道理我是懂的,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全家族的人还对我寄与过希望,说我将来考上大学后如何风光如何光宗耀祖,结果呢,我连高中的门都没摸着。从初二开始,每天望着窗外的天发呆,那时还不像现在能给学生补课,知识落下了,可以补回来。可我呢,会就会,不会就拉倒,一天到晚,科目贼多,作业贼多,谁顾得了谁啊?于是我干脆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好不容易腾到了毕业——这学啊,这辈子我可上够了!

虽比不上若曦的文化知识修养,虽不知道我将来选秀入宫的道路上到底会混出个什么人模狗样,但我总不能因此就厌世吧,要知道,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我呀,就这么厚着脸皮做人、凑凑乎乎的活着吧!

对了,那日若曦和我在园子里溜达,有一阵子,她沉沉闷闷地,也不看着我,自顾自的惆怅满腹地说:“再过半年,我们就要被送入皇宫应选秀女了。”我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她说:“你说,这一劫我们能逃得开吗?”我答:“这个时代不同,一失错,祸连九族,我看你还是不要想了!”她笑着对我说:“你到是很看得开。”我心想:“我自来是乐天派,对万事都很看得开。”嘴上却说:“有道是‘人间处处惹尘埃’,就算这个劫你躲过去了,还会有新的烦脑,总之,你迟早要面对一个劫,与其胡思乱想,不如挺胸抬头地面对吧!”她听了,目光对着我,嘴角边微翘,说:“我看你极像个说教的。”我心想:“我只是不想泄露天机,其实你这关最终是很顺的。”过了一会儿,又听她道:“姐姐出嫁前和老爷手下一个军士很是要好,姐姐的马术就是他教的。他虽是个汉人,可骑术极好,在整个军营是有名的。可是后来,姐姐却嫁了贝勒爷。初嫁贝勒爷时,姐姐虽说不怎么笑,但别的都正常。三个月后,还怀了孩子。可没想到紧接着就从北边传来消息说,那个军士死了。当时姐姐就晕了过去,强撑了几天,终是病倒了,然后孩子也没了,后来病虽好了,可身子却一直很弱!从那后,姐姐就每日颂经,直到现在。。。”我听了,叹了一口气,说:“性情中人,总是无法撇开七情六欲,若兰姐就是这样,可叹的是她的痴心,敬佩的是她的执着。”若曦也说:“我觉着姐姐现在这样很好,八阿哥将来下场凄凉,现在越亲近,将来也就越受伤,远离了那些子事情对姐姐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姐姐现在心境平和,知足常乐,我倒觉着,姐姐其实比你我都快乐。”我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了一句:“你这话说的,比我的还境界。”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28 21:15:00 +0800 CST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窗户开着,一屡阳光照进屋中,好像不请自进的客人。我又坐到了桌案前,不过,这次没有写东写西,而是胡乱涂抹,后来画了个留着两条长辨子的美少女战士。一旁的冬云看得入神,说:“这女子的眼睛好大,不过身材还算不错,这画得是谁啊?”我心想:“告诉你是美少女战士,你还得问美少女战士是谁?告诉你是日本动画片里的,你还得问动画片是啥?干脆不告诉你了!”于是答:“你就收好吧,别的就别问了!”

若曦仿佛是个无法面对孤独的人,她若太闲了,仿如热锅中的蚂蚁,真可谓闹心闹到了极点。就凭这一点,以后内向的人们也不要太过于自悲了,毕竟咱在这方面还是优胜的——今天若曦约我玩五子棋,我心想:“我输的速度比火箭窜天的速度都快,我才不跟你玩呢!”若曦又约我玩跳棋、军棋、象棋什么的,我直摇头,没一个我感兴趣的。若曦无计可施,最后,她见我在桌上写写画画的,竟说要帮我写,我见她如此心烦,便摞下了笔,约她在园子里玩了个游戏。这个游戏常在电视里看,不知道叫什么名,以前我在单位宿舍时常跟同事们玩,在这里我给它起个名叫“你猜你猜”。反正是我跟她各分两组,一组俩人,她挑巧慧跟她一组,而我是冬云跟我一组,另外准备个本子,我跟若曦分别在上面写上各种物件名称,轮到哪组时,哪组的两个人其中一个负责看本子上的名称,但是不能用嘴说出,然后用肢体语言向对方演示出,让对方猜。就这个游戏,竟让若曦玩上瘾了,也玩得越来越精了,而我呢?我只想说——靠!这大学生,真整不了,我陪她玩啥,我输啥,就这么个游戏,我还是1比8输给她了。伤我自尊了,我决定以后什么都不跟她玩了。

自尊伤到了极点。若曦那边欢欢喜喜,而我这边垂头丧气,我想我不能怪冬云笨,必竟好像我也跟她差不多。于是我不想再玩了,若曦不肯放过我,说:“输了这么多回,怎么也得有个小小的惩罚。”我看躲不过去,心里寻思:“这个惩罚还是由我选吧,倘若让她选,还不一定让我干什么呢!”于是急忙说:“那我就唱首歌吧!”她几个听了,拍手叫好。我站在原地,歪着脑袋想了想,寻思:“唱什么好呢,既高的地方上得去,又低的地方也下得来?”后来终于想起来一个,于是对着她们唱道:

“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那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妈妈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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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家乡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门
女儿有个小小心愿小小心愿
再还妈妈一个吻一个吻
吻干她那帜热的泪珠
安抚她那孤独的心
女儿的吻纯洁的吻
愿妈妈得欢欣”

值到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唱歌还挺好听的,老天爷好像赐了我一个好嗓门,总算给我一点安慰啊。话说往日一旦跟朋友去KTV,我只负责在底下鼓掌,朋友请我唱,我说:“不用了,天天对着酷狗炼,结果没一首就连我自个听着都不闹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今天在这方面,我终于找到自尊了。

歌曲唱完,她们竟无一人给我鼓掌叫好,我正郁闷,却见若曦及一院子的仆妇丫鬟们纷纷请安,慌忙回头看,见八阿哥、九阿哥和另一位年纪不大的俊朗少年不知何时来到了眼前,起初我双肩一耸,发了一下愣,心想:“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后来才连忙请安。

我的一惊一乍的样子好像让他们很开心,八阿哥看着我,嘴角露出欣然的笑,九阿哥也是笑若春风,那个少年更有趣了,笑如含情。八阿哥指着他对我跟若曦说:“这是十四爷。”我听了,心里暗暗寻思:“靠!十四爷——你未来的心上人在我旁边呢,你对着我的这出笑可彻底笑差劈了!”

从我们身边路过时,八阿哥温和地说了一句:“唱得不错。”九阿哥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可那十四阿哥从我身边路过时却突然停在了那里,出人意料地开口问我:“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只得回答:“马尔泰.若赢。”他又问:“谁教的?”这问题问的,顿时给我整的愣在那里,心想:“啥玩意谁教的?”想必是看出我的心思,十四阿哥接着又补充一句:“刚才你唱的那首歌是谁教你的?”我这才真正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又不好直言说是小时候妈妈唱过的,思绪瞬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才回答:“小时候听别人唱,跟着学过。”他听了,点点头,我看不透他的心思,总觉着他好像有点儿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我又说不清个原由。他跟八阿哥九阿哥远远离去,在走了几十米处竟忽然回头,再次朝我一笑,那笑容怪怪的,好像收到了什么礼物特别开心的样子。

他笑得到是很开心,给我整的可是一头雾水,我心里琢磨:“啥玩意儿?什么意思?”若曦见我望着他们的背影直愣神的样子,走到我身边,问我:“想什么呢?”我说:“我在想那个十四爷总笑啥?”若曦闻言,取笑着对我说:“你不是看上他了吧?”我不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认真地说:“还有,他怎么不问你叫什么名?”若曦见我正经的样子,便正经地答:“前天在六角亭子那儿他已经见过我了!”“什么?他已经见过你了?”“啊,怎么了?”若曦奇怪地看着我,想必不明白我的一脸诧异,我心里却在想:“在书里面十四阿哥初次见若曦时好像就对她产生好感,可今天见了这出,怎么觉得就是不对劲儿呢——算了,让神去猜吧,我可整不明白。”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29 13:33:00 +0800 CST  

下午时,十阿哥来找若曦,说要带她出府玩儿。等一切都请示好了后,若曦还想叫我去,我心想:“你两个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夹在你们中间当电灯泡啊?”于是便推辞说不去了。

他两个走了后,我一个人坐在池塘边,静静看着池塘里追逐嬉戏、来来往往的金鱼,十月的日光照在身上真是好温馨好暖和,记得在家的时候,每当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时,我总是喜欢搬个小板凳,坐在阳光下,感受着那种温暖光照的抚摸。

还有半年就得进宫应选秀女了,我是知道若曦进宫后是一切顺利的,因为一直有八阿哥的顶力支持罩着她——可我呢?我咋整啊?谁罩我啊?虽然也明白车到山前自有路的道理,可是这时候说这些也似乎有点太不靠谱了吧——我愁啊!我好想泪奔,究竟支持我的Fans在哪里?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若赢,想什么呢?”我顺着声音回头观望,没想到却原来是九阿哥站在我身后。起初我又是一耸肩,身子一抖地吓了一跳,他见我这个样子,再次笑着问:“又吓着了?”我连忙朝他行礼,心里却在想:“好奇怪的九阿哥,说起话来好像我的一位老朋友——我跟他不过见过几回面,话都没说过几句啊,他怎么可能是我的老相识呢?”“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我在看鱼。”说到这里,我突然想:“他是不是来找若曦的?”于是对他说:“我若曦姐跟十爷出府去的,你若找她,得等他们回来。”“谁告诉你我是来找她的?”他突然很得意地看着我,我也抬起头来纳闷地望着他,虽然这一刹那的功夫我仿佛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这样的心还是转顺间收回,自己劝自己道:“他可是毒蛇诶,我可不要跟他有什么关联,否则,就连怎么死的我恐怕都不知道。”
好半晌,他也不说话,而我,一会儿侧过头去盯着池塘里的鱼,一会儿低着头,两只手抓在一起来回摆弄。
突然,他走到我身边,挽起了我的左手,正当我纳闷之际,他把一样东西塞进了我的手中,并对我说:“送给你的,好好收着!”我这才朝手里的东西望去,才发现竟然是一支玫瑰玉簪子,那玉光泽清亮,玫瑰花做得栩栩如生,花色晶莹剔透的,好似在晨露时新采摘下来的,还漾着水珠般。我觉着有趣,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但同时心中又很奇怪:“照说玫瑰是现代情侣的象征物,怎么古代人也喜欢这个?”
我用簪子轻触着下巴,歪头纳闷地望着他,因为实在搞不明白他是哪种人,到底想干什么,今天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他见我这样子,却只是一笑,轻轻摇着头,从我身边而过,远远地离去了。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30 00:36:00 +0800 CST  
一路走来,我真是纳闷死了——相识不过几天、说话不过几句,九阿哥怎么会无缘无故送我个簪子呢,就是因为我上午时唱了一首《妈妈的吻》,他就看上我了?也不对吧,他上午高兴,下午就能淘一个这么漂亮的玫瑰簪子吗?难道说古代也有淘宝商城?我嘞了个去!总之,这古代人也太夸张了吧,我跟你一共没说过五句话诶,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怎么搞的嘛,就像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前一分钟,孩子呱呱哭着降世;后一分钟就是十六年后了,中间连个过程都没有,什么玩意儿吧,气死我了!
没想到,我呆着没事念央,希望我也能有个靠山,这可到好,把传说中心如毒蛇的九阿哥给念出来了——呜呜呜,我想哭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30 09:05:00 +0800 CST  
6高哲也穿越了
一个人站在观景桥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伸手一摸头发,已经被太阳晒得热呼呼的,就是脸颊也被晒得又烫又出汗了,即便是这样,我也喜欢站在那里,喜欢沉侵在暖暖中的感觉。

一时之间很想找个人倾诉,倾诉今天倒霉的经历——在古代没呆几天,竟被历史上的那个大名顶顶、就是作风不咋地、口碑不咋地的九阿哥相重了。别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的靠山?如果我在宫里混个n年后,等熬出头的日子,出去了就是嫁他?那我只能说:“我并不是最倒霉的,而是更倒霉的!

据我脑子里有限的历史资料所说——九阿哥起初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本想在康熙面前好好表现的,可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总是无法得到康熙的重用,后来他全力辅助八阿哥,极善敛财,而他自己却从无夺嫡之心。雍正即位后,他又名目张胆地与雍正抗衡,最后落得最悲惨的下场——所以我说九阿哥,就凭您这倔了吧叽的性格及最悲惨的下场,您坑谁您也不应该坑我是不是?

在这个时代中,我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就只有若曦了,可她又不在家,我这才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手里摆弄着那支玫瑰簪子——制作得到挺精制,就是它的来历太让我忌讳,倘若它是我捡来的就好了,那么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待它。

手里的簪子举在阳光下,见它仿如由晶莹剔透变成了光芒四射,一时之间竟忘了什么九阿哥的事,光顾欣赏它的美丽了。

“若赢姑娘在这做什么呢?”又是谁在叫我?半天没说话,冷丁地突然有人说话,虽然我仍然是惊得一抖,却还是将簪子收在袖子中,然后随声望去。

哈!若不是亲眼见的,真是没处猜是谁——竟是十四阿哥,一个朝气篷勃、气宇不凡的少年玉立于阳光之下,我感觉奇怪的是,他在我后面站多久了,怎么脸晒得跟我一样的红?

我一边向他请安,一边寻思:“这古代人可真麻烦,见个面说句Hello得了,还得行礼弄景的,就像电视剧里的日本人一样,见个面还得一边鞠躬一边说:‘偶哈腰姑的***’,麻不麻烦?”

我朝他行礼后,他向我摆手示意我起来,然后对我说:“这里也没外人,哪里有那么多的礼?”

我听了,心里更是纳闷,想不透他的话:外人?我们不过见过一回面,怎么他竟不跟我分里外了——累死了,九阿哥就够让我伤脑筋的,怎么莫名其妙又冒出了个十四阿哥,说的话竟也那么希奇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算了,我不要想了,我这脑子本来就笨,再想这么复杂的问题,我看我的脑袋也该爆炸了。我决定支开他让他去找若曦,必竟,若曦将来才是他的老婆嘛!于是我对他说:“我若曦姐跟十爷出府去了,你若要找她,就等一等,她恐怕也该回来了!”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30 22:51:00 +0800 CST  
“我不是来找若曦的!”

什么?又是一个不是来找若曦的?我心里苦叫:“拜托你们哥俩儿别换着班地来泡我行不行啊!”

我抬起头来,想听听他的下文——嗯?为什么我感觉他好像欲言又止似的,并且脸上流露出一种不自然的含羞涩涩的样子?见此状,我超有一种想吐糟的冲动——十四阿哥,拜托你还能不能行,不管怎么地你最后的情人应该是若曦啊,可你今天怎么对着我《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了呢?是,我知道你最后很惨,心上人死在自己怀里不说,并且她死的时候还念念不忘的是别人——但是我也没办法啊,你要怨也不要怨我,你只能怨桐老大呀,她在写之前也不跟你先商量一下,看你愿不愿意就这么下结论了,我实在也没办法啊!

我寻思还是赶快摆托这尴尬的气氛吧,于是俯下身子对十四阿哥说:“十四爷若没别的事,若赢就告退了!”说完,也没等他的回音,就自顾自地转身就走,却听十四阿哥在后面叫了声:“吴若赢!”

我听后,心头顿时一颤,连忙回头看着十四阿哥,对着他那一副得意地笑的表情,我不敢相信地锁着双眉问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吴——若——赢。”十四阿哥一字一顿地说,脸上比之前露出了更自信的笑。

我手摸着下把,寻思:“眼前这哥们决对不是一般人,不然怎么知道我真名叫吴若赢呢?”便问他:“你到底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的大名啊?”心里想:“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快点说你是谁吧!”

看着我的反应,十四阿哥再次爽朗地笑了几声,然后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吴若赢,而我也不是什么十四爷,我是高哲。”

我听他说完,脸上的表情由疑惑变成了惊喜,最后,我终于抑制不住“哈哈哈”地笑出了声。。。可笑了一会儿,突又想起妈妈曾表扬我的四个字“咆哮大帝”,却又收了笑容,心中暗想:以后这个毛病我得板着点了。

我俩对着笑完,我还是不敢相信地走到他身边,伸手触碰着他,问:“你真的是高哲吗?”他嗯了一声,轻轻地点着头,我望着他说话的样子,就如在单位时在我身边停留的那个私私文文的小男孩一样。此时的我才明白过来为何上午时他问我那么几句莫名奇妙的问题了,想必是试探我的举手头足,言行举止?不过,要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模样大变,就单凭我说过的那么几句话,他就认得出我是谁?那他也太境界了吧!于是我问他:“到底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他回答:“你这人说话有个特点,你讲起话来很慢;还有就是。。。”他突然停止说话,紧锁眉头,眨着眼睛,想了又想。。。却又嘴边含笑,到了最后竟然只露出一张不好意思的面恐,对我说:“就这些了!”

我听罢,心想:“真是吊我胃口啊,我还以为能说出一堆之呼者也呢,就像某些电视剧一样,还没等看明白咋回事,腾地一下就剧终了!老弟啊老弟,你可真毁我啊!”

算了,还是问点正经问题吧!我继续问他:“到底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他回答:“具体我也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只知道那天我跟你在宿舍楼处打羽毛球,后来天上乌云渐多,我抬头看天,发现天上有七颗很亮的珠子排成了一个圆形,之后这七颗珠子发出很耀眼的光芒,再以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这个时代,并且人人都称我为十四阿哥胤禵,我这才知道我原来是穿越到康熙年间了。”我听他说“七颗珠子”,便问他:“‘七颗珠子’莫非是传说中的七星连珠?我早就听说过,2012年会有一次七星连珠,而当七星连珠发生时,人类必定会出现一次很特殊的转折,想必我们就是被七星连珠送来的吧!”他也思索着点点头,然后问我:“那你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说:“我跟你一样,被那束光芒一照,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这儿了,不知道怎么搞的,竟成了马尔泰.若曦的妹妹,还是康熙年间八阿哥的小姨子,所以,至今我仍怀疑咱们是不是穿越到《步步惊心》的小说里来了?”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8-31 18:07:00 +0800 CST  
7 海若格格
睡得正香,却被耳边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水晶珠帘对个若曦嘻嘻哈哈地不知道跟丫鬟在忙什么。我困意未消,懒懒地不想起,便合上了眼睛继续睡。我跟若曦住在一个屋檐下,我俩中间隔着个客厅,客厅左右各有房间,一个是我的,一个是若曦的。若曦有时孤独无聊,曾提过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我急忙说:“还是不要了,我这人睡着了好动,万一哪天打把式把你踹战国去,那你企不是更烦脑?”她笑着回答:“你想象力怎么总是那么丰富?”


前两天我感冒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真是一点都不假,说病就病,居然连个预兆都没有。中医称:感受外邪,以发热恶寒,头身疼痛,鼻塞流涕,喉痒咳嗽为感冒,这要是现代,我直接买个“白加黑”,指定一夜就好,西药好的快嘛,就连广告上都知道这个道理。可如今这个年代上哪儿弄西药去,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一天,竟灌了整天药汤子,我只想说:没有最苦,只有更苦——真乃世界难喝之最。

到了今天,该受的苦也受完了,难受的劲儿也熬过去了,我还是懒懒不想起床,因为我在梦里梦见妈妈做了一桌子好东西,马上就要吃到嘴了,就在这关键时刻我醒了,你说我哪甘心——再把梦做回去,怎么也得吃点儿什么再醒。

这几天高哲到是时不时来看看我,只是从不提我那天求他送我礼物之事,我寻思:他不是把这事儿忘了吧,或者是他根本不想送?算了,我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小孩儿,这事儿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我又何必给他添麻烦,把他给扯进来?既然他不想送,那我再另想办法吧!还好,这两天九阿哥没怎么来打扰我,所以暂时我也没把这件事放心上。

“三小姐,醒醒,三小姐。。。”是冬云的声音,我从梦中醒来,睁开了眼,只见冬云站在我床边,对我说:“三小姐,该起来了,今天是十阿哥办寿辰的日子,三小姐可不要错过了!”

我一听这话,腾地从床上坐起——我怎么把这个大日子给忘了?赶紧穿鞋穿衣,梳洗打扮,要知道这要搁现代来说就是领导开会呀,所以企能迟到啊!冬云一边帮我打扮,一边说:“小姐不用心急,夫人早交待了,这两天三小姐身体不适,就是多睡一会儿也不妨,她会跟贝勒爷解释的。”我听到这话,紧绷的心才放松开来,又听冬云继续说:“夫人又说了,三小姐的寿礼也早已备好,叫三小姐不用担心。”我听了,嘴边含笑,心想:“有个姐姐可真不错啊!”我问:“我若曦姐呢?”冬云回答:“三小姐你可算到到二小姐了,今个儿二小姐很早就起来了,我们帮她忙碌了好一会儿,把她打扮得骄巧靓丽,好似个仙女下凡般,她才满意,这会儿子她恐怕已在园子里了,如今太子爷还未到,宴席还未开始,等我们收拾完,可以去园子里寻二小姐去,巧惠姐陪着她呢!”我听完,心中暗暗想:应该还来得急,我可不想错过若曦的《麻姑拜寿》,虽说最近她常在房间里跟着巧惠学唱,但是等到正式表演时一定更精彩,况且跟前儿还会有好几个阿哥陪着,一定老有意思了!

草草吃了几口饭垫底儿,又收拾收拾,待一切妥当后,便由冬云陪着直奔园子,冬云说:“一会儿夫人兴许派人来接,等那时再走不迟。”要说我哪有那闲心等,话说这么些年都是我老哥儿一个溜达该的,有时晚上喜欢多溜达一会儿,往往九点多钟才回家,这算什么,有一回我半夜一点睡不着,我还去步行街溜达一圈儿呢,所以呢,大白天进个园子还得搁人接整事儿弄景儿的,费事!磨叽!不如我自个不请自来直接去!

姐姐挑了湖边的一块空地举行晚宴。戏台子就搭在湖上,湖边正好种了几株金银桂,微风从湖面吹来时,远远望着那些金银桂,好似几枝绿绒绒的蒲扇在翩翩起舞。

我跟冬云走到石路小径时,迎面忽然来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身后跟着个丫头,只见她身子挡在了我前面,立在那里竟不动了。我抬起头来,见她不屑地瞧了我一眼,然后就吊儿郎当地好像要挑畔似的。我心中觉得好笑,寻思:哪儿来的一个这么个玩意儿?我又没招她,也没惹她,她怎么上赶子来找茬啊?后来突地一想:莫非是郭络罗.明玉格格——若曦小时候的死对头?

我呀,还不想错过《麻姑拜寿》现场版,所以还没心思跟她扯,便想从她身边绕过去,未想她身子朝我来的方向动了动,却仍是挡在了我前头。我寻思:呀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我今个儿到要看看你想怎么着?

我身旁的冬云想必是吓坏了,直扯我的衣角,轻声对我说:“三小姐,咱还是走别的路吧。。。”我扒开她的手,没理她,寻思: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片子能厉害到哪儿去,这我都怕,那我以后别混了!

哪想这小姑娘竟开口说起了话:“你就是马尔泰.若赢?”“是又怎么样?”我一边回答,心中一边纳闷:马尔泰.若曦的死对头,怎么好像没见过我似的,即便你没见过我,你还没见过我姐啊,我们两个长得一样,就连这个你还不知道啊?

她上下打量着我,然后撇着嘴说:“我当是个什么样的大美人,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十四阿哥怎么会看上你的?”

我一听这话,才明白过味来——原来她是在跟我玩乒乓球双打啊,乒乓球双打是俩人争一球,我们搁这儿好似二女争一夫啊!

我顿觉好笑,寻思:高哲啊高哲,你说你诶,这才几天啊,你就盯上一个美眉;你盯了也就算了,干吗把我扯进去啊!害得人家特意大老远地跑来找我的茬,你说人家多不容易?

我接过话茬:“十四阿哥看上谁我并不知道,反正,一定没看上你,不然你又何苦跑到我跟前来质问?”

“你。。。”她瞪着眼睛,脸蛋子刹时一会儿青一会儿绿的,鼻子好似都气歪了,她用手指着我,刚想还口说什么,忽听远处有个温柔声音喊了句:彤萱格格,既来了怎么还不过来?”

我随着她的视线抬头望去,见不远的翠亭长廊内立着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头前儿说话的着身银白裙袍,后面探头张望的着身宝石蓝裙袍,她俩身后各跟着个小丫头。

彤萱格格?她不是明玉格格?天啊!一时之间我竟蒙了:我到底是不是穿越到《步步惊心》里了?话说《步步惊心》里啥时可有个彤萱格格?

这位彤萱格格听到了那位姑娘的喊声,便恢复了得意之状,白了我一眼,一边答着:“这就来了!”一边朝那两位姑娘走去。我看着她远去的晃晃悠悠的样儿,寻思:“瞅你这两步道儿走的,别把屁股扭掉了!”

身边的冬云又在耳边说:“小姐,我们走吧!”我这才想起来,我还得去看现场版的麻姑拜寿呢!正欲往前走,却又听到从背后传来的那两个格格的说话声:“这个看起来愣头愣脑的想必就是老二吧?”另一个回答:“是,她自个都承认了!”又听那个问话的继续说:“听说有一天大雨倾盆,别的人都躲在屋子里避雨,她可到好,独自站在外面挨了一阵浇不说,据说还被雷劈了!”接下来就听到这俩人儿的笑声。我听了,心里不得劲儿,寻思:“咿呀!这俩小□□,吃饱了撑着,待着没事儿搁这儿嚼舌根儿,看我去会会她们!”刚欲转头,又听刚才那个温柔声音的姑娘说:“你两个就别说了,毕竟人家是主,我们是客,企有在人家的府地造次的?”又听那个起先儿说话的道:“怕她作什么,别忘了,这里也是我的家!”我寻思:“这又是哪位?说话口气到是挺硬的!”身边的冬云也不知道拽了多久我的衣角,直么说:“三小姐!三小姐!我们走吧!”我这才回过神来,对冬云说:“你先去园子里找我二姐去,我一会儿就过去!”冬云听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说:“三小姐,我们还是一起去吧!”我有些不耐烦,对她催促道:“叫你去你就快去好了,别磨蹭了!”她见我执意如此,便只得请安退去。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1 17:38:00 +0800 CST  
我转过头,正对着驻立于长廊内的三个格格,起初,那个彤萱格格与我面面相觑了一眼,却又转过头去,背朝着我;而那个宝石蓝裙袍的格格也是与我的目光撞了一下,却又把目光撇过去,侧着身子,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儿。

唯独那个一身银白裙袍的格格与我对视时却淡淡一笑,并说了声:“这位是若赢格格吧,既然看到了,若不忙别的事儿,就过来坐一会儿吧!”

我寻思:“去就去,谁怕谁?”便走进长廊,那着一身银白裙袍的格格与我相互行了礼。刚才离得较远,我并未仔细看她的模样,等走近了一瞧,这才看得清,原来这位格格竟是个大美人,有首词怎么说来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难得此佳人,我看这词用在这最恰当。

我时不时搭她一眼,本来很怕把她看鸡眼,但是她却显得很坦然和随和,到令我方才的怒意全消,如今只是不由自主地以笑脸迎她。只听她再次对我说:“我叫海若,你就叫我若儿吧!”她又指着一旁的穿着宝蓝裙袍的姑娘说:“这位是明玉格格,想必你们应该认识的。”“原来她才是明玉格格——若曦小时候的死对头?”我心中暗暗嗟叹。就见那明玉格格抬头瞄我一眼,没有说话,脸再次转了回去。海若又指着那彤萱格格说:“这位是彤萱格格。”那彤萱格格也不说话,却只是斜眼瞅了我一眼。我心想:“有能耐你就瞪,再怎么瞪你试试能不能把十四爷瞪了去?”

就听海若格格继续说:“我们本是来参加十阿哥的寿宴的,如今太子爷还未到,席宴也未开,我们三个只是闲步游走到此处,才得遇见若赢格格,既然我们有缘相见,就交个朋友吧!”

我高兴地答:“好啊,我这人最爽快,你要跟我交朋友,没问题,我就交你这个朋友。不过,你不用老称我为格格,就叫我若赢吧!”

我俩正客套,一旁的明玉格格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对海若说:“海若,这太子爷一时半会儿的也到不了,反正呆着也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海若问:“玩什么游戏?”明玉想了想,说:“我们来玩对对子,举个例子来说,我若出题为‘彼岸花’,可对:‘彼处魂,岸边人,花开花谢不见叶’;再举个例子,我若出‘莫桑田’,可对:‘莫道愁,桑梓皱,田央空穿细花袖
’。对完要给下一位出对子,一定要是三个字的。”

海若听了,嘴边含笑,说:“好啊!”那彤萱格格听了,也笑着回转过头,应着声说:“好啊!好啊!算我一个!”我心中闷闷地想:“好个屁!整上文学功底了,竟戳我伤疤。”

接下来,明玉想了想,先说:“残雪夜:残离殇,雪盈霜,夜月如钩思欲狂。下一位答:上弦月。”

彤萱想了想,接道:“上高阁,弦声落,月上枝头满西楼。下一位答:转头空。”

我旁边的海若想了想,答:“转朱阁,头冠璧,空惘离思眸清愁。下一位答:水帘洞。”

海若话音方落,三位格格的眼睛都盯着我,看我能答出什么话来,我寻思:“我要有这智商我早就上大学了,我就会答‘你爷谁’,‘***,爷你大,谁大爷谁先搭个话’算不算啊!”我绞尽脑汁,东张西望,半天一晌过去了,啥词也没整出来,彤萱和明玉好似撇着嘴一股轻笑的劲儿,最后却还是海若接过来说:“我出的对子想必是难了,这个我自个先对了,我对:‘水袖风,帘珠琮,洞箫一曲幽情中’。”话毕,彤萱和明玉都拍手叫好,又请海若接着出。

海若想想后,说:“我出‘山下夜’。”

明玉想了想,回道:“我对‘山水秀,下扬州,夜泊柳岸不系舟’。”就见彤萱与海若拍着手笑说:“有趣。”明玉继续说:“我出‘繁花落’。”

彤萱思考片刻,接道:“‘繁星烁,花尽落,落红终是岁蹉跎’。”又继续出题道:“我出‘花非花’。”

就听海若答:“‘花雨飘,非常情,花落无声水无痕’。”话毕,明玉笑谈:“你这个也很有趣。”又听海若继续出道:“我再出‘青梅酒’。”

三双眼睛又再次瞪向我,我望望她,又望望她,心想:“你们这题出得也太简单了,我给你们出一个你们能答上来吗?我出‘大姨妈’,你们答上来了吗?就这么难的题只有我能答上来了,告诉你们:‘大白天,姨在家,妈妈没事拍黄瓜。’你们对上来了吗——还戳起我软肋来了,我要有那艺术细菌,我就不用给老板打工了,我就直接研究艺术去了。”

半晌过去,我还是照样,简直就一个哑吧,在学问面前我就是一个词——哑口无言。

一旁的明玉与彤萱“扑哧扑哧”始终在窃窃偷笑,我寻思:“会对个对子怎么了?火箭不用点火能上天吗?饭若不经煮透能熟吗?天上的鸭子你不打它,它能自动掉到你饭桌前来吗——会对个对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最后,却还是海若自圆其说地说:“我自个出的还是由我自个对吧。。。”话未说完,就听一旁的彤萱格格接过话茬道:“这个对子就由我来接吧!”然后又想了下,继续答:“我对‘青春好,梅妆俏,酒醉红颜几多娇’。”话落,明玉与海若又拍着手叫好。

我在旁边寻思:“有什么好的,对上对子晚上就不用吃饭了,该吃不还得吃?”

就这样,她几个你一句,我一句,还对起没完没了了。我就愁啊:“这太子爷咋还不来?我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啊?”我坐在旁边好似个傻子,听也听不懂她们讲的什么文邹邹,叫我对我也对不上六。后来终于想起来我还得赶去看若曦的《麻姑拜寿》呢,便对海若说:“若儿姑娘,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那海若点点头,笑脸相送,我便走出了长廊。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1 20:36:00 +0800 CST  
8 珍珠手链
我一路气闷闷地低头往前走着,心想:“待着没事一个个的就观观天、望望景得了,作什么湿啊干的,对什么对子?哪壶不开让我提哪壶,居然跟我玩起文学了。绝对谁不会做,我对个‘我坑爹,坑我爹,爹被坑得稀里哗啦’,你们能整懂吗?”

正低头怨气未消地走着,突听前面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若赢,身体好些了么?”

我抬起头来望向说话人,见是十四爷,啊不,应该是高哲,我忙向他行礼,边行心里边寻思:”这个麻烦啊,想在现代时平日见到自个兄弟都是使个眼色、动动手指、顶多喊声‘唉!’就算打招呼了,自打来了这个时代,见个面还得作揖,真麻烦!”

就听高哲说:“起来吧,你身体才好,见我的面就不用行那么多的礼了!”我这才起了身,见高哲一副坦然受之的模样,心想:“呀呵,你还真以为你是爷啊!”我开门见山地对他说:“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只见他一副疑惑的样子回答我:“没有啊,怎么了?”我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答:“真没有,到底怎么了?”我用手指着翠亭长廊那边依然驻足未走的三位格格,问:“看到那三位格格了么,你认识她们吗?”高哲抬头朝那边望了一眼,说:“其中一位好像是八哥的小姨子郭络罗.明玉,另两位不认识。”我见他一副滴水不露的样子,说:“你还真能装!”他好似受了多大委屈,直说:“真不认识,我虽是个皇子,但平日日程排满,哪有闲空见这样的小姐格格?便是有了闲空,也是来八哥府上议事,顺便也是为了看看你。”

本来他说话我还认真听着,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我寻思:“呀呵,没多大,学会泡人儿了,这是跟谁学的,以前可是一句荤话不会讲,现在怎么学会腾地冒出这么一句话了?”我刚想回他“你是顺便看我吗?你是特意跑来看我吧!”可抬起头来看他脸上一副笑咪咪的样子,并且双颊还微微泛红,我却又把话吞了回去,心想:“省省吧,老弟,瞧瞧您,走到哪儿就把‘关公脸’带到哪儿?居然还学着泡人呢,我看啊,别人没被你泡咋地,你到给自个先泡了!”

我对他说:“就是那边儿的那个穿宝石蓝衣服的格格差点没因为你跟我打起来,你还说你跟他之间没有什么事儿?”高哲又回头瞅了她们一眼,然后说:“我根本不认识她们。”我不相信,于是对着他指指点点地说:“你别跟我扯,容易出褶;你别跟我装,容易受伤。”他笑说:“好像少了一句啊!”

就在这时,我往长廊那边扫了一眼,发现那三位格格正往我们这边来,我推了一下他,说:“唉!你铁子往这边来了,你好好跟她们解释解释吧,记住,别老是把我扯进去,省着她来找我麻烦!”

高哲正回头看着那三位格格走过来,我却想闪。刚要提步走,竟不知何时,九阿哥早已迎面走过来,我心想:“靠!这还闪不了了!”又连忙给九阿哥请安,他也对我说声“起来吧!”我这才直起身板,心想:“这个礼啊,可真麻烦!”

接下来九阿哥就笑嘻嘻地、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地对着高哲说:“十四弟在这做什么呢,东西可送了?”高哲抬起头来,奇怪地问:“东西?什么东西?”九阿哥听了,一条眉毛歪翘,说:“瞧这记性,什么东西都忘了——就是你费了两天的心思自己亲手做的那个东西,然后你又每天揣在怀里,若再不送人就会捂烂了的那个东西。”

高哲听完,仿佛想起了什么,他那脸蛋顺间红透,一边“嗯。。。啊。。。”地答应着,一边不好意思地瞄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低声温柔地说了句:“我今天没带!”

九阿哥听完他的话,竟全然不相信的样子,一边说:“没带?让我搜搜!”一边伸出了手好似要在他身上搜查,起初给高哲整的一愣,问:“干什么?”九阿哥回答:“搜你的宝贝,早上见你还带着来着,这会儿你能放家?”高哲听了,一边忙着往旁闪,一边连连解释说:“九哥,我真没带!”九阿哥偏不信,偏要搜他的身。他俩这一出给站在一旁的我整得直愣,心想:“这哥俩搁这儿唱的是乃出戏啊?《四郎探母》?《白蛇传》?还是《三打白骨精》啊?若没我的事,我还呆在这儿干嘛?”

我上前行了个礼说:“两位阿哥若没什么吩咐,若赢就先告退了!”

九阿哥听说我要走,却连忙说:“你先别走啊,我站这儿这么半天可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意思?

既然不让我走,我索性就站在那儿等他们的下文,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九阿哥与躲躲闪闪的高哲拉扯得终于不耐烦了,道声:“快点吧,十四弟,你还算是个男人不,是个男人就把东西拿出来看看又有何妨?”

我站在一边寻思:“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至于这么扭扭捏捏的吗?”

高哲听了九阿哥的话,这才认真起来,然后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缓缓走到我面前,一手伸进前胸内掏出了一件红色丝绸包着的东西。刚想递给我,却听一旁的九阿哥又说话了:“打开啊,你送礼物就这么送啊!”话毕,九阿哥在一边偷偷地笑。

听完九阿哥的话,高哲又把手缩了回去,然后用另一只手打开了丝绸里的东西。我看高哲的脸蛋早已红透,像熟透了的苹果似的,心中暗暗地想:“九爷你就饶了他吧,他其实就是一个脸很小的小孩儿,你又何必这样为难他呢?”

在打开的过程中,我发现高哲的手仿佛举不稳似地在抖动,直到最后掀开那样东西的时候,他还停顿了一下,对于他来说,仿佛掀开丝绸的最后一层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而当那层丝绸被揭开时,我才发现他手里的是一个珍珠串成的手链,并且那个手链还是由一颗颗有规律的但是并不是同样大的珍珠串连而成。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3 00:42:00 +0800 CST  
他把那串珍珠手链拿在手里,大气不敢喘一口,走到我跟前来对我说:“这是我。。。做的,送给你。。。”我见他不但已经满脸通红,而且额头、鼻尖儿都是汗。我心想:“赶紧接过来吧,瞧他多辛苦!”于是,就接过手,对他说声:“谢谢!”

他这才放松一口气。又听九阿哥对我说:“这是十四弟亲自为你做的手链,你可得好好收着啊,不然,白费了十四弟的一翻心思了!”

我笑对着九阿哥,低头看了眼那串珍珠手链。之后,又抬头朝着九阿哥点着头。

却见那高哲嘴边含着笑,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后来实在不好意思,索性话也不说,头直接背过去,竟自顾自的姗姗离去。九阿哥正与我笑面相对,突然回头见高哲竟已远走眼看要没了影子,忙跑着去赶他。

我手中拿着那串珍珠手链,见它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闪,又仔细端祥上面串连的大珍珠小珍珠,这才发现果然是费尽一番心思。可是望着高哲远去的背影,心中还是发愁地想:“照说这小孩儿人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年龄也忒小了。就这么小的年龄,有那么定性吗?经过一年、两年、三年后的时光消磨,他还能有今天的这份心思吗?”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01:13:00 +0800 CST  
此时到让我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个人来,那人也是我们单位的同事,比我小三岁,性格也有些内向——话说我这辈子似乎跟小弟弟类的特有缘啊,不仅如此,而且我发现但凡跟我相处久了的小弟弟类的,竟然都会脸红,有时我相当地纳闷,心想:“到底我什么地方这么让你们着迷了,你们能说出来吗?你们要告诉我的话,我以后高低得收敛着点儿,免得没事儿总招桃花运。”


这位比我小三岁的弟弟类的也不例外,没多久以后,他也跟现在的高哲似的,一见面含羞答答的。要说我这个人嘛,太大大咧咧了,虽然他比我小,但是我必竟单身啊,能划拉一个就划拉一个呗,省着妈妈总催我相亲,那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还没等相呢,就觉着没什么意思。这身边的多好,大家互相了解得都差不多了,这位又有点意思,那干脆研究研究就确立关系开始处吧——我这人就是性子急,受不了那磨磨叽叽的过程,像韩剧里的两个人,从第一集一直相处到第二百多集,结果呢,电视剧演了快一大年了,国庆晚会都赶上了,他们居然还没牵手和结婚呢,像这么磨叽的片我看都看不下去,更别说自己做了,那对于我来说更是天方夜谭。我觉着呢,既然两个人都没啥意见,那就直接相处一下呗,中间儿的你来我往的过程干脆就免了得了。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4:45:00 +0800 CST  
于是呢,我连续好几次地跟他暗示我们两个的问题,可是呢,每次他都是拐弯抹角的、总是找借口岔开话题。过了N次以后,我耐心烦彻底耗尽,心想:“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彻底拜拜,谁也别招惹谁,我再跟你这么干耗?就算不累死,也得累疯啊!”

后来,他一见我的面就会显出一副歉疚的表情。我心想:“你呀,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吧,我可再没耐心烦跟你扯了!”

要知道每个人都会经历感情的伤痛,这是让人最累挺的东西,这次我也不例外,我遇上这么一个《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人,同样没躲开《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命运,丘比特没事也扎了一下我的心,我的心此时也好痛,好伤心。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4:46:00 +0800 CST  
这次我决定追一段时间我心内的超极明星——周杰伦,争取把我心里的这位《像雾像雨又像风》的人给忘了。

可有时候这招也不管用啊,关键是他的工作点离我太近,我人都摆托不了他,我的心怎么能那么容易摆托他呢?

幸亏后来高哲出现了,这位是三十年如一日,每天在我面前露一张“关公脸”,天长日久,周边人简直就是在观赏一部现场版的偶像剧啊。从此我跟他的“绯闻”闹得是沸沸扬扬的,比之前的那位风风火火多了,也不知道到底传了几千里,反正我一天到晚光顾着跟他周折了,把身边的那位都给忘了。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5:50:00 +0800 CST  
再后来,这位比我小三岁的处了个对象,也不知道处了多久后,每当见到我的面,还是像高哲似的,含羞答答的,又仿似内心有愧疚般,又时常会躲着我。我见了,心里寻思:“别拿这招来哄我了,还是那句话,你呀,哪儿凉快你上哪儿呆着去,我没那功夫跟你扯。我最懒得看这种人的这副熊样——你既有心思,当初怎么不说;当初都会放弃,今天你就别整这个样儿。既放弃,就别回头;既怕自己回头,当初就别放弃。什么事都拿不起放不下,磨磨唧唧的!一看就是‘活着没信心,死了没决心’的内号人!你呀,呆你的得了吧!”

我有时真想不透有些人:既然你喜欢,你就努力争取到呗;既然你要放弃,你自己就别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结果,你到做得自相矛盾,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句话,不是爷们办的事儿!

心收回来后,从此以后,这种心思我尽量都不动,重要的是俩字——心累。即便今天高哲送我珍珠手链,我也不动那些心思,因为我知道——是你的,终归会来到你身边,即便你怎么赶,他也不会走;不是你的,终归是过客,即便你再想留,也留不住。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7:50:00 +0800 CST  
9十阿哥办寿辰
当我再次抬起头,朝那三位格格驻足过的长廊方向望去时,却已是人去楼空,我心中纳闷:“刚才明明见着她几个往这边走来着,怎么这功夫却没了影子?”正在迟疑,却见冬云远远地走了过来,到得进前,行着礼说:“可算找到三小姐了,夫人让奴才来寻三小姐过去,二小姐正在阁楼处等着三小姐呢!”我听了,便随着她直奔阁楼而去。。。

南北两个阁楼,南边的是备给贝勒阿哥休息用的,北边的是给女眷休息的地方。

刚走到北边的阁楼下,随意地抬头张望时,却看见若曦正在楼上门外过道处呆呆地站着,一身喜气洋洋洋的红装,再加上轻妆淡抹的装容,简直就是一个宜古宜今的绝代佳人。

我见了,寻思:“这个傻姑娘,呆呆地站在那儿瞅什么呢?”忍不住朝她喊了声:“若曦姐,你站在那儿傻傻地望什么呢?”

一时之间,四周仿佛变得很静,好像我的这么一声,喊来了许多目光。我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想:“可千万别来回张望,不然,不一定能看到想看到的!”又见若曦扒在栏杆上,朝我喊了声:“快点上来吧,我等你半天了!”

我被冬云扶着一边往阁楼上走,一边终忍不住好奇地朝停留在余光中的那个黄色影子望去,即时,两道目光相撞,一个穿着杏黄袍子的少年正站在南阁的过道处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在兴致勃勃地欣赏一道风景。我连忙把目光收回来,心想:“再看下去,还不得看出点事儿?还是赶紧收收我的心吧!”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8:02:00 +0800 CST  
进了阁楼,若曦上前迎了过来,直把我领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后,又叫旁边的巧慧、冬云取了些点心来吃,然后跟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这时,却听小厮喊了一声:“十三爷到!”话音方落,只见一个身着宝蓝袍子、眉目英挺的少年被太监小厮们围着向南阁行去。我一边吃着手里的点心,一边对若曦说:“这个言行举止十分潇洒的王子是哪位?”若曦听了,正在凝思,一旁的巧慧却接过话说:“回三小姐的话,那是十三爷。”我听闻,心想:“十三爷啊,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洒脱不羁。”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8:25:00 +0800 CST  
又过了小半天,还未见太子爷的影子。人却都聚在楼下了,楼上就我和若曦还有巧慧、冬云坐着,娇笑声从楼下传来。我伏在窗口,随意地看着底下的丫鬟小厮们忙碌,若曦时不时跟我和巧慧、冬云说着话。

巧慧低声叫道:“二小姐,三小姐!”我俩条件反射般地“嗯”了一声回头看她,却见她恭敬地站在身后,低着头,我俩又疑惑地转回头向对面看去。看见八阿哥与一位穿藏青长袍,脸色略微苍白,但眉目冷峻的王子长身玉立,正并排站在窗口。我旁边的若曦恭恭敬敬地站起,我见状,也站了起来行礼,可若曦自站起来便愣在那里,不知道她的魂魄飞到哪个九宵云外去了,巧慧在身后拽了拽若曦的衣袖,她这才缓过神来,忙挤了个笑容出来,又俯下身子请安;我也是一边俯下身子,一边悄声问旁边的巧慧:“八爷旁边那位是谁啊!”恐怕此时的巧慧要笑我:“礼都行了,闹了半天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又悄声回我:“那位是四爷。”我“啊”地答应了一声,心想:“原来这就是未来的雍正皇帝啊!”对面两人同时抬了抬手,我俩缓缓起来。侧身站在巧慧身旁。

一个小厮快步走到八阿哥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八阿哥又和四阿哥说了几句。四阿哥点点头,两人遂一前一后地下去了。过了一会,丫鬟来说开席了,若曦问:“太子爷不是还没有到吗?”她笑回道:“刚才太子爷遣了人来说,他刚办完事,要先换了衣服才来,让大家别再等了,先开席吧!”若曦点点头,我们便随丫鬟下了楼。

和我们同桌的是两个年纪与我们相仿的小姑娘。我们到时,两人正在谈笑,看我俩来,彼此欠了欠身子。坐定后,我环视四周,看见最前方正中的桌子空着,我猜该是留给太子爷的。左侧依次是五、七、八、九、十、十四阿哥,右侧依次是四、十三、十二、十五阿哥。

我见若曦老是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地发愣,便用胳膊触了触她,问:“想什么呢,怎么老是自个发愣,别竟想些没用的,走一步,看一步呗,脑子里老是装那些希奇古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干嘛?”她转回头,翘着眉毛问我:“好像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似的?”我答:“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别忘了咱俩是老乡,你没事儿想的那些事情,有时我也在想,不过,尽量我又不去想,因为我知道万事有因必有果,有始必有终,这不是你担不担心、操不操心就能解决的,所以呢,还是不要想了!”她被我说笑了,又问我:“说得好像挺在理,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在想什么?”我答:“明摆着嘛——历史呗!”她听了,笑容转瞬即逝,好似老天晴转多云般,我见她这副模样,就问她:“又在想什么?”她听了,勉强一笑,说:“没想什么?”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5 18:45:00 +0800 CST  
一个太监托着木盘,搭着大红缎子,上放戏单,站在四阿哥桌旁,四阿哥没有看,只朝太监说了几句话,只看他捧着盘子走到十阿哥桌前回话,十阿哥听完没说话只点了点头,拿起戏单草草一看,接过笔勾了下,递还给太监。太监这才转回四阿哥桌前,四阿哥也勾了一下。小太监捧着盘子又请八阿哥点戏,八阿哥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戏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地唱起来,我对这类曲子向来没研究,心情好时当它们是催眠曲,心情不好时,就当它们是噪音。不过看了行头,也知道这一出是‘武松打虎’。刚演到武松骑在虎身上提拳要打,一个太监高声喊道:“太子到!”一下子,台上台下全拜倒在地上,我从人群中望过去,一个身穿黄绫长袍,面容端秀的人缓缓走来。

随着众人起身,坐回桌前。太监又捧了戏单过来,太子朗声道:“今儿是给十弟作生日,让寿星先点吧!”十阿哥站起回道:“先头已经点过,就等二哥点了。”太子这才拿过单子细看。。。

这戏听得我困得真是死去活来,若曦也是迷迷茫茫地没有精神,后来我实在打不起精神,就靠在了若曦的肩上,眼睛疲倦得又睁又闭的。可旁边的两个姑娘倒看得分外入神。

几个大阿哥,时有说笑,酒喝的并不多。可自十阿哥往下,酒是象水一样往下灌。十阿哥和几个阿哥都站在十三阿哥桌边要他喝酒,他也不推拒,举杯就干。干完之后,大声道:“我们可要多给今晚上的寿星敬几杯。”众阿哥又纷纷向十阿哥举杯!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6 00:10:00 +0800 CST  
“三小姐,醒醒!三小姐,醒醒!”,是冬云的声音,我一睁眼,见自己仍坐在桌子旁,只是我身边所靠的人不是若曦,而是冬云。我一惊,腾地坐起来,问冬云:“我睡多半天了!”冬云答:“有一会儿。”我听了,心中百味交集,寻思:“哪有我这样做小姐的,说着说着竟睡着了,老天爷,你还是把我弄回我的时代去吧!不然以后我进了宫可咋整啊!”

抬头定睛一瞅,席座上居然空无一人,我忙问:“散席了?这人都哪儿去了?”冬云这才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对我说:“观景桥那边好像出事了,好像是打起架来了,小姐,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观景桥?打架?”我正在想:“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打架的事情?”后来突然想起来《步步惊心》中十阿哥的寿辰会上,若曦遇见挑畔的明玉格格,这两人言语不对厮打了起来,再后来这两人竟失足落水,却还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把她们救上来的,不过,这只是小说里的情节,现实中会发生吗?更何况,如今的十四阿哥并不是小说里的那个十四阿哥,而是我的同事、现实中的高哲,就在相对应时间的此时此刻,有可能上演小说里的情节吗?

若真是那样,那高哲企不成了小说里的人物,他的未来的人生经历也会按着小说里的安排去实现了,我亦喜亦悲,不敢相信,又不知道是否就应该相信,连忙小跑着跟着冬云朝观景桥处而去,可快到跟前时,见所有王子小姐格格们竟都散了,我既没见到八爷、大姐的影,也没见到若曦、明玉的影,心里这个憋气啊,寻思:“我呀,决对跟《碧血剑》里的那个‘迟来大侠’有亲戚!”

正在郁闷之时,忽见高哲从视线中一缕而过,我正要喊他,却见他浑身湿透,正与十三阿哥被太监、小厮不知带往何处。

见到如此一幕,我心里突然一惊:“看来,我真的是穿越到《步步惊心》小说里来了,既然如此,将来高哲带出紫禁城的人,应该是若曦,而不是我。”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6 06:42:00 +0800 CST  
10 无聊开玩
十阿哥的生辰宴办完后,我没事的时候也拿着若曦的书翻看起来,心里想,“从现在开始读书,日积月累,假以时日,我就变成文化人了。” 可是每回一旦把书捧在面前,我的上眼皮就不住地打下眼皮,一共没读两句话呢,给我困得是死去活来、生不如死的,每次困得直想扒桌上睡觉,然而每次都会被丫头叫醒,说:“三小姐,困了就去床上睡一会儿吧!”我心里寻思:“晴天白日的,我睡什么觉?”可是一对着书本看字,就像吃了一瓶安眠药似的,困得眼睛睁也睁不开;可是一摞下书本,上外面去玩却又精神抖擞了。几次过后,我索性扔了书本,心想:“我要有看书的耐力,我早考大学了,我呀,就是做个喜鹊的命,这辈子是进不了凤凰窝了,就这么着吧,我还不学了!”

要说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两件事,第一个就是上学,第二个就是相亲。话说眼瞅着半年后就得进宫选秀,就剩下半年的自由生活了,我还不赶紧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乐就乐,再这么憋屈自己,俗话说时光如水,岁月如歌,马上可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最终我还是撇了书本,心里只有两个字——开玩!

楼主 wjrsci  发布于 2019-09-07 15:26:00 +0800 CST  

楼主:wjrsci

字数:66254

发表时间:2019-08-27 01:2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4-08 05:47:15 +0800 CST

评论数:10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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