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浮生未尽
第四章（1）
寒风瑟瑟，天气也越来越的凉了，胤禛已经准备起驾回宫，可照若曦的想法，她倒是是不大愿意的，至于原因，只能说自个日日在此泡温泉惯了，怕是离不开。
这泡温泉是可以疗疗腿疾不错，可园子是用来避暑的，秋冬之际阴寒刺骨，胤禛哪里肯？
若曦知道个中缘由厚也不愿意叫他担忧，两人还是回了养心殿。
圆明园自此又开始大修一番，身为御园听政之处，哪能只有那么点儿地？哪能只可用作避暑？
经着半年来的养气，若曦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也时不时到御花园走走，虽说这地儿甚小可紫禁城也没个能赏花散心的地了。
人多啊就口杂，平日里这些宫女太监也是无趣，在主子们的面前半个字也不敢言，压抑得很，也就是平日私底下凑凑会聊聊点闲事了。
“你们都听说了吗？前些日子有一批伺候各宫主子，尚有脸面的大宫女都被发配回内务府了。”
“呀呀，这谁不知道啊？皇上前几日刚将阿尔松阿革职发配奉天，不就是和他沾点干系的么？”
“皇上对阿灵阿父子还真是厌恶得很啊!”
“看来这和硕廉亲王是要倒霉了。”
“这又和廉亲王有什么关系？”
“那阿尔松阿可不是廉亲王一党的嘛？”
“可年初皇上不是说廉亲王颇具胆识，甚为爱惜，又言其才能诸臣无出其右么？怎么……”
“嗤，皇上多少回训斥廉亲王了？这朋党一事可是大忌，皇上能不打压么？”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仔细叫谁听去了，可就不是被斥责就完事的了。”
若曦耳边的声音渐渐散了，只闻得枯叶被风吹得咋咋响的声音。
巧慧轻轻唤着“二小姐，我们走吧。”
“巧慧，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若曦侧过脸问，一面木木然走着，花盆底踩得满地的落叶喀喀作响，这节奏似乎和那些人说话的节奏没什么两样。
巧慧扶着若曦说“巧慧什么也没听到。”
“没听到吗？”若曦喃喃自语，抬起头望着那朗朗青天，没有一片云，可是还是感觉到瑟瑟的凉意，若曦微微一笑“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阿灵阿之子阿尔松阿被革职外放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盖因朋党罪由，与她有何干系？
再则胤禛对阿灵阿父子之厌恶可谓是举国皆知，所以阿尔松阿革职不过是意料之内的必然之事罢了。
若曦尝尝吸了一口气，道“回养心殿吧。”
寒风瑟瑟，天气也越来越的凉了，胤禛已经准备起驾回宫，可照若曦的想法，她倒是是不大愿意的，至于原因，只能说自个日日在此泡温泉惯了，怕是离不开。
这泡温泉是可以疗疗腿疾不错，可园子是用来避暑的，秋冬之际阴寒刺骨，胤禛哪里肯？
若曦知道个中缘由厚也不愿意叫他担忧，两人还是回了养心殿。
圆明园自此又开始大修一番，身为御园听政之处，哪能只有那么点儿地？哪能只可用作避暑？
经着半年来的养气，若曦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也时不时到御花园走走，虽说这地儿甚小可紫禁城也没个能赏花散心的地了。
人多啊就口杂，平日里这些宫女太监也是无趣，在主子们的面前半个字也不敢言，压抑得很，也就是平日私底下凑凑会聊聊点闲事了。
“你们都听说了吗？前些日子有一批伺候各宫主子，尚有脸面的大宫女都被发配回内务府了。”
“呀呀，这谁不知道啊？皇上前几日刚将阿尔松阿革职发配奉天，不就是和他沾点干系的么？”
“皇上对阿灵阿父子还真是厌恶得很啊!”
“看来这和硕廉亲王是要倒霉了。”
“这又和廉亲王有什么关系？”
“那阿尔松阿可不是廉亲王一党的嘛？”
“可年初皇上不是说廉亲王颇具胆识，甚为爱惜，又言其才能诸臣无出其右么？怎么……”
“嗤，皇上多少回训斥廉亲王了？这朋党一事可是大忌，皇上能不打压么？”
“行了行了，快别说了，仔细叫谁听去了，可就不是被斥责就完事的了。”
若曦耳边的声音渐渐散了，只闻得枯叶被风吹得咋咋响的声音。
巧慧轻轻唤着“二小姐，我们走吧。”
“巧慧，你听见她们说什么了吗？”若曦侧过脸问，一面木木然走着，花盆底踩得满地的落叶喀喀作响，这节奏似乎和那些人说话的节奏没什么两样。
巧慧扶着若曦说“巧慧什么也没听到。”
“没听到吗？”若曦喃喃自语，抬起头望着那朗朗青天，没有一片云，可是还是感觉到瑟瑟的凉意，若曦微微一笑“我也什么都没听到。”
阿灵阿之子阿尔松阿被革职外放和她有什么关系呢？不过盖因朋党罪由，与她有何干系？
再则胤禛对阿灵阿父子之厌恶可谓是举国皆知，所以阿尔松阿革职不过是意料之内的必然之事罢了。
若曦尝尝吸了一口气，道“回养心殿吧。”
第四章（2）
养心殿这会子已经烧了地龙了，就怕把若曦冷出个好歹来，若曦万分无奈，这会子就这样了，那下雪的寒冬可怎么是好呢？
不过如此也好，双腿都是暖和暖和的，也不会感觉时不时凉得刺骨的痛。
太医院又早早备下药浴的方子，倒也不必在园子里差多少，而且胤禛送的暖袋甚是好用。
那天暖阁外小院菊花开得甚好，若曦忽然想起了螃蟹，倒是很想大快朵颐一番，没想到当天的晚膳还真有河蟹。
满满的一桌子只有那两只大河蟹格外引人注意下。
若曦表现很是惊喜，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抓起一只，还没开始呢，胤禛就止住她的动作“河蟹性寒，不可多食。”
若曦顿时像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落心凉了个透，河蟹确实性寒，她这体寒的身子怕是连半只都吃不上吧？
想起这个顿时歇了心思。
坐在一旁的胤禛倒是很耐心的帮她剥了两只蟹腿，只是也太细的些，看起来还不够塞牙缝呢。
若曦对于眼前碗里那根细细的蟹腿，虽然郁闷得很，但是这可是胤禛剥的哈，自然比平日里的味道不一样，胤禛又添了一句劝“河蟹性寒，配以黄酒，祛祛寒。”
“绍兴花雕？”若曦看着胤禛往她杯子里斟了一杯，她把鼻尖往小磁口凑着闻了闻，真香，忍不住先饮了一小口，冲胤禛讨好的笑了笑，才用了河蟹。
胤禛无奈摇头笑道“当真是个酒鬼，闻闻就知道是什么酒了。”
“嘻嘻。”
若曦只是瞅着胤禛笑个不停。
“你这样就算解了这酒禁，我也不能让你多喝的。”胤禛瞧着这迷蒙的小酒鬼道“这酒品，喝到哪儿就睡在去哪儿了？我怎么敢叫你多喝？”
“嗯？”若曦睁了睁眼，环视这屋内，简直像是卖家具的，随处可见的都是榻，她走两步就可以睡了。胤禛怎么还担忧她找不到地方乱睡呢？
胤禛被若曦一番话呛得无语，却不见若曦在旁偷着笑：小样，天天被你郁闷到无语，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这要是让胤禛听到绝对是大喊冤枉，我对你无奈无语的次数还少吗？
“听说你今日去了御花园？”
“嗯，是啊。”若曦随口应了，初时毫不在意，忽然间不知因何忽然想起了今日在御花园听到那几人谈话的内容，一时有些木木然。
“怎么了？”胤禛察觉到若曦的微许不对劲，朝其上上下下打扮了一番，如是想梦。
若曦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去御花园走走，只是这宫后苑改了个名字，倒像是没来过一般。”
养心殿这会子已经烧了地龙了，就怕把若曦冷出个好歹来，若曦万分无奈，这会子就这样了，那下雪的寒冬可怎么是好呢？
不过如此也好，双腿都是暖和暖和的，也不会感觉时不时凉得刺骨的痛。
太医院又早早备下药浴的方子，倒也不必在园子里差多少，而且胤禛送的暖袋甚是好用。
那天暖阁外小院菊花开得甚好，若曦忽然想起了螃蟹，倒是很想大快朵颐一番，没想到当天的晚膳还真有河蟹。
满满的一桌子只有那两只大河蟹格外引人注意下。
若曦表现很是惊喜，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抓起一只，还没开始呢，胤禛就止住她的动作“河蟹性寒，不可多食。”
若曦顿时像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落心凉了个透，河蟹确实性寒，她这体寒的身子怕是连半只都吃不上吧？
想起这个顿时歇了心思。
坐在一旁的胤禛倒是很耐心的帮她剥了两只蟹腿，只是也太细的些，看起来还不够塞牙缝呢。
若曦对于眼前碗里那根细细的蟹腿，虽然郁闷得很，但是这可是胤禛剥的哈，自然比平日里的味道不一样，胤禛又添了一句劝“河蟹性寒，配以黄酒，祛祛寒。”
“绍兴花雕？”若曦看着胤禛往她杯子里斟了一杯，她把鼻尖往小磁口凑着闻了闻，真香，忍不住先饮了一小口，冲胤禛讨好的笑了笑，才用了河蟹。
胤禛无奈摇头笑道“当真是个酒鬼，闻闻就知道是什么酒了。”
“嘻嘻。”
若曦只是瞅着胤禛笑个不停。
“你这样就算解了这酒禁，我也不能让你多喝的。”胤禛瞧着这迷蒙的小酒鬼道“这酒品，喝到哪儿就睡在去哪儿了？我怎么敢叫你多喝？”
“嗯？”若曦睁了睁眼，环视这屋内，简直像是卖家具的，随处可见的都是榻，她走两步就可以睡了。胤禛怎么还担忧她找不到地方乱睡呢？
胤禛被若曦一番话呛得无语，却不见若曦在旁偷着笑：小样，天天被你郁闷到无语，你也有吃瘪的一天。
这要是让胤禛听到绝对是大喊冤枉，我对你无奈无语的次数还少吗？
“听说你今日去了御花园？”
“嗯，是啊。”若曦随口应了，初时毫不在意，忽然间不知因何忽然想起了今日在御花园听到那几人谈话的内容，一时有些木木然。
“怎么了？”胤禛察觉到若曦的微许不对劲，朝其上上下下打扮了一番，如是想梦。
若曦摇头，轻声道“我只是想去御花园走走，只是这宫后苑改了个名字，倒像是没来过一般。”
第四章（3）
随着万寿节将近，天越来越冷，白色的雪席卷了整个紫禁城，入眼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这一年一度的万寿节，是宫娥们唯一可以体现一把争强好胜性子的日子，她们都在此时穿红戴绿，争奇斗艳，给这萧索的紫禁城平添了几分喜气，倒像是要过年了一般，热热闹闹的。
身着一身月白底兰花缠枝旗袍的若曦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看着眼前瑞雪纷纷，和庭前红梅衬映，相得映彰，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静候着片片落雪化入掌心，那感觉冰冰凉凉的，像他泛白的指尖，她握不住这落雪，握不住她的茫茫前路，可那有如何，她现在握住了他手中的温度。
巧慧见若曦趴在窗前先是惊了一惊，上前将若曦往回拉了拉，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又寻了披风将她裹好，唯恐她受了寒道“二小姐怎么坐在这？寒风侵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曦见巧慧一惊一乍的，随着巧慧走到熏笼前坐下，笑嗔道“我自个的身子骨儿自个不知道吗？大惊小怪！”
巧慧咕哝着“倒变成巧慧的错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若曦笑着把身上的披风拿来，说道“暖阁里又烧地龙又烧炭的，还封得这样好，哪里还得这样裹着？我抱着这暖袋就好。”
巧慧想想也是，就拿着若曦的披风下去了，忽然殿外传来的清脆声音越来越近“姑姑，姑姑。”
若曦刚欲起身，四公主就已经到身前，一面扑过来抱住若曦一面道“姑姑穿这身真好看！”
若曦笑捏了捏四公主的鼻尖，叫她直皱鼻，若曦笑问“难道我从前不好看？”
“我也说不上来。”四公主朝若曦咧开嘴笑了笑，微微思吟一会儿道“从前的姑姑就像外边的雪一样，只消往雪地里一站，就像要随风化了一般。”
“对了，宋人有言‘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从前姑姑就像那雪一样美，却没有生气的美，如今就像那梅花，淡淡的，却……”
“行了行了。”若曦止住四公主的思绪，笑道“你这套对我可没用啊！”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你如今越发清冷了，美则美矣，可瞧着却像是要随风化了一般。
若曦摇头，不欲多想，恰恰此时，却传来请安的声音。
若曦估摸着胤禛快回来了，谁晓得进来的却是五阿哥弘昼，一向胆大妄为的弘昼今儿似乎有些胆怯，进来先是用余光打量了四周好几回，好像是因为他皇阿玛没回来而松了一口气，然后到若曦跟前规规矩矩的问了一声安“姑姑万福喜祥！”
若曦这会子有些尴尬，四公主却在旁笑打趣弘昼“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倒像是老鼠过街似的？畏首畏尾的？”
弘昼小心翼翼的问“皇阿玛没回西暖阁么？”
“阿哥要寻皇上？我还不曾见着皇上。”
四公主拉扯着五阿哥的衣袖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你这样奇怪？”
“今日皇阿玛龙颜大怒，那模样吓人呢！”弘昼道“我是没见着皇阿玛脸色那样难看过，这不是怕……”
“什么事什么事？”四公主没等他说完就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事叫皇上龙颜震怒。
“前几日子阿尔松阿不是被革职了么？皇阿玛今日降旨欲叫其好生悔过，因鄂伦岱与其私交甚好，皇阿玛欲让其转交。”五阿哥咽了咽唾沫，这会子总觉得背脊发寒“谁知鄂伦岱无视皇威，目无君父，众目睽睽之下，于乾清门讲谕旨朱批掷于地，将阿尔松阿死罪皆揽于己身，而且口出妄语，对皇阿玛破口大骂，种种妄行将皇阿玛气得不轻。”
随着万寿节将近，天越来越冷，白色的雪席卷了整个紫禁城，入眼处，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可这一年一度的万寿节，是宫娥们唯一可以体现一把争强好胜性子的日子，她们都在此时穿红戴绿，争奇斗艳，给这萧索的紫禁城平添了几分喜气，倒像是要过年了一般，热热闹闹的。
身着一身月白底兰花缠枝旗袍的若曦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前，看着眼前瑞雪纷纷，和庭前红梅衬映，相得映彰，忍不住浅浅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静候着片片落雪化入掌心，那感觉冰冰凉凉的，像他泛白的指尖，她握不住这落雪，握不住她的茫茫前路，可那有如何，她现在握住了他手中的温度。
巧慧见若曦趴在窗前先是惊了一惊，上前将若曦往回拉了拉，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又寻了披风将她裹好，唯恐她受了寒道“二小姐怎么坐在这？寒风侵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若曦见巧慧一惊一乍的，随着巧慧走到熏笼前坐下，笑嗔道“我自个的身子骨儿自个不知道吗？大惊小怪！”
巧慧咕哝着“倒变成巧慧的错了！”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若曦笑着把身上的披风拿来，说道“暖阁里又烧地龙又烧炭的，还封得这样好，哪里还得这样裹着？我抱着这暖袋就好。”
巧慧想想也是，就拿着若曦的披风下去了，忽然殿外传来的清脆声音越来越近“姑姑，姑姑。”
若曦刚欲起身，四公主就已经到身前，一面扑过来抱住若曦一面道“姑姑穿这身真好看！”
若曦笑捏了捏四公主的鼻尖，叫她直皱鼻，若曦笑问“难道我从前不好看？”
“我也说不上来。”四公主朝若曦咧开嘴笑了笑，微微思吟一会儿道“从前的姑姑就像外边的雪一样，只消往雪地里一站，就像要随风化了一般。”
“对了，宋人有言‘梅需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从前姑姑就像那雪一样美，却没有生气的美，如今就像那梅花，淡淡的，却……”
“行了行了。”若曦止住四公主的思绪，笑道“你这套对我可没用啊！”
曾几何时，也有个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你如今越发清冷了，美则美矣，可瞧着却像是要随风化了一般。
若曦摇头，不欲多想，恰恰此时，却传来请安的声音。
若曦估摸着胤禛快回来了，谁晓得进来的却是五阿哥弘昼，一向胆大妄为的弘昼今儿似乎有些胆怯，进来先是用余光打量了四周好几回，好像是因为他皇阿玛没回来而松了一口气，然后到若曦跟前规规矩矩的问了一声安“姑姑万福喜祥！”
若曦这会子有些尴尬，四公主却在旁笑打趣弘昼“你今儿这是怎么了？倒像是老鼠过街似的？畏首畏尾的？”
弘昼小心翼翼的问“皇阿玛没回西暖阁么？”
“阿哥要寻皇上？我还不曾见着皇上。”
四公主拉扯着五阿哥的衣袖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你这样奇怪？”
“今日皇阿玛龙颜大怒，那模样吓人呢！”弘昼道“我是没见着皇阿玛脸色那样难看过，这不是怕……”
“什么事什么事？”四公主没等他说完就忍不住想知道是什么事叫皇上龙颜震怒。
“前几日子阿尔松阿不是被革职了么？皇阿玛今日降旨欲叫其好生悔过，因鄂伦岱与其私交甚好，皇阿玛欲让其转交。”五阿哥咽了咽唾沫，这会子总觉得背脊发寒“谁知鄂伦岱无视皇威，目无君父，众目睽睽之下，于乾清门讲谕旨朱批掷于地，将阿尔松阿死罪皆揽于己身，而且口出妄语，对皇阿玛破口大骂，种种妄行将皇阿玛气得不轻。”
第四章（4）
若曦起身绕过屏风，拿起楠木木施上银纹斗篷，一面给自个系上一面往外而去。
四公主和五阿哥对视一眼，都甚为郁闷，四公主问“姑姑要去哪儿？”
若曦将系带系好，答曰“东暖阁。”
“姑姑，皇父既不愿来便是不想让姑姑不高兴，姑姑何必要去？”
若曦已打开了门，猛烈的北风一个劲的灌进来，呼呼的吹在脸上似刀割，五阿哥的话已经被强风吹得不成句，若曦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冒着风雪往东暖阁赶。
“姑姑，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见。”
瞅着高无庸恭敬而又带着些期盼的眼神，这话听来却不是怎么舒服，若曦有些烦躁，拍了拍斗篷上的雪，推了门进去，一面道“我也是你能拦的？”
高无庸遂立至一旁，默而不语。
若曦进了那道朱门，待一旁内侍将门关上，她解下斗篷，放到熏笼上烤，若曦一步步走近，越来越清晰的檀香钻进她的鼻尖，一如他。
“皇上。”
“谁……若曦、你怎么来了？”
烦躁而微带怒气的声音在转身见到若曦的那一瞬霎时从生冷的冰化作春水，他侧过脸，再望事只余下淡淡微笑，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轻轻弹去她前额发丝的雪。
她故作若无其事问“你怎么了？也不见人？”
他依旧微笑，反问“哪有什么事？”
她头一次觉得，他淡淡的笑是这样刺眼。
拨开他的笑容，这下边该是怎样的苦涩？
如今她才发觉，他给她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他的爱，他对一个人的所有爱。
所谓天长地久，是一个遥远的梦，谁也不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曾经的她早早的做好了擦肩而过的准备。
恰恰因为如此，曾经的她才以为她要的是自由，她才以为自己离开紫禁城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可不是，从来不是。
或者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曾明白，正如他所说的，她畏惧太多，瞻前顾后，可哪里有那么多来想呢？
“皇上。”
她轻声呢喃了一句。
“怎么了？”胤禛心里有些咯噔，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可抑制的慌乱，有多少回她这样叫他便是他们冷战的开端，胤禛又一次问“若曦，怎么了？”
“胤禛。”若曦挨近了胤禛，握住他的一只手，微微摇头“没什么，忽然想叫一叫。”
她一直觉得，那个爱她护她的胤禛断不会伤了她，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总是那么不留余地的步步紧逼，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她今日忽然觉得，这两个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都是他。
胤禛也好，四阿哥也好，皇帝也罢，不过是他身上的代名词，都是他，不是么？
只要是他就好了呀！
若曦双手把胤禛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最后是放在心口捂着“我听说你今日发怒了，这只手没少遭殃吧？”
“谁说的？”
胤禛的音高了一个度，他没有忘记，他答应过她，对老八他们，他尽力忍着，尽力。
阿尔松阿、鄂伦岱都是老八一党核心人物，他们势必会累及老八，他不想忍，一点也不想，可是……
若曦把胤禛的手捂得更紧，更紧，直直的看着他墨色的深眸道“谁敢惹了你不快，你就好好报复回去，堂堂天子，还怕他不成？”
胤禛，你是皇上，不该为我这般……
若曦起身绕过屏风，拿起楠木木施上银纹斗篷，一面给自个系上一面往外而去。
四公主和五阿哥对视一眼，都甚为郁闷，四公主问“姑姑要去哪儿？”
若曦将系带系好，答曰“东暖阁。”
“姑姑，皇父既不愿来便是不想让姑姑不高兴，姑姑何必要去？”
若曦已打开了门，猛烈的北风一个劲的灌进来，呼呼的吹在脸上似刀割，五阿哥的话已经被强风吹得不成句，若曦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冒着风雪往东暖阁赶。
“姑姑，皇上吩咐了，谁也不见。”
瞅着高无庸恭敬而又带着些期盼的眼神，这话听来却不是怎么舒服，若曦有些烦躁，拍了拍斗篷上的雪，推了门进去，一面道“我也是你能拦的？”
高无庸遂立至一旁，默而不语。
若曦进了那道朱门，待一旁内侍将门关上，她解下斗篷，放到熏笼上烤，若曦一步步走近，越来越清晰的檀香钻进她的鼻尖，一如他。
“皇上。”
“谁……若曦、你怎么来了？”
烦躁而微带怒气的声音在转身见到若曦的那一瞬霎时从生冷的冰化作春水，他侧过脸，再望事只余下淡淡微笑，走到她面前，抬起手轻轻弹去她前额发丝的雪。
她故作若无其事问“你怎么了？也不见人？”
他依旧微笑，反问“哪有什么事？”
她头一次觉得，他淡淡的笑是这样刺眼。
拨开他的笑容，这下边该是怎样的苦涩？
如今她才发觉，他给她的从来都不是爱情，而是他的爱，他对一个人的所有爱。
所谓天长地久，是一个遥远的梦，谁也不能保证明天会发生什么，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曾经的她早早的做好了擦肩而过的准备。
恰恰因为如此，曾经的她才以为她要的是自由，她才以为自己离开紫禁城会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可不是，从来不是。
或者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曾明白，正如他所说的，她畏惧太多，瞻前顾后，可哪里有那么多来想呢？
“皇上。”
她轻声呢喃了一句。
“怎么了？”胤禛心里有些咯噔，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可抑制的慌乱，有多少回她这样叫他便是他们冷战的开端，胤禛又一次问“若曦，怎么了？”
“胤禛。”若曦挨近了胤禛，握住他的一只手，微微摇头“没什么，忽然想叫一叫。”
她一直觉得，那个爱她护她的胤禛断不会伤了她，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总是那么不留余地的步步紧逼，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可她今日忽然觉得，这两个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都是他。
胤禛也好，四阿哥也好，皇帝也罢，不过是他身上的代名词，都是他，不是么？
只要是他就好了呀！
若曦双手把胤禛的那只手紧紧握着，最后是放在心口捂着“我听说你今日发怒了，这只手没少遭殃吧？”
“谁说的？”
胤禛的音高了一个度，他没有忘记，他答应过她，对老八他们，他尽力忍着，尽力。
阿尔松阿、鄂伦岱都是老八一党核心人物，他们势必会累及老八，他不想忍，一点也不想，可是……
若曦把胤禛的手捂得更紧，更紧，直直的看着他墨色的深眸道“谁敢惹了你不快，你就好好报复回去，堂堂天子，还怕他不成？”
胤禛，你是皇上，不该为我这般……
第四章（5）
“若曦。”
“嘘！”若曦用食指放到胤禛的唇边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笑道“皇上难道还不能放肆些吗？以后奴才可要好好讨好您。”
“我想想该怎么讨好呢？”若曦眉开眼笑，却硬是要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叫胤禛不由得无奈一笑，若曦笑道“我晓得了，三日后可是您的生辰呢！我真得好好想想该送什么才入您的眼了。”
“若曦……”胤禛欲开口言，却见若曦摇摇头，放在他唇边的纤指还未抽离，节骨分明，似乎是凉凉的，又似乎是凉凉的。
你记得我就好生欢喜了，你送的又有什么不是好的？
“嘘，别说话。”若曦笑道，你一个闪动的眼神我便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为什么从前我不曾发现，胤禛，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好，好好到让我蒙蔽了双眼，“我记得曾经答应过你，在你生辰的时候要好好费一番心思的，可不能叫我在您跟前食言了啊。”
忽然惊觉，你送过我耳坠子，链子，簪子，鼻烟壶，而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过你。
胤禛看着笑容明媚，眸中光彩夺目的若曦，唇角翘起，轻轻笑了，只回了一个字“好。”
若曦绕到木施旁拿下一件黑色斗篷，帮胤禛系上，犹记得那年，胤禛就是穿着这样一件黑色斗篷从漫天大雨中走来，无意中为她化解了一场冲突，如今她还清晰的记得斗篷内微湿袖口的花纹。
“还没有过午膳吧？我今日可是特地下厨，虽说做得少，但也都是御膳菜系，煮了你平日里最喜欢的微红京米，烧的菜里有一道是你雍王府的特色——烧鹿筋，也来瞧瞧我得不得真传。”
胤禛有些心疼，笑说“这样冷的天 让人传膳就好。”
若曦挑眉“他们做的有我这份心么？”
走至门旁，若曦刚欲拿下熏笼上的斗篷，胤禛已经帮若曦批好，系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若曦笑道“不过几步路程，怎么就裹得这样好了？”
“现在风雪大着，不裹得紧些，受了寒怎么是好？”胤禛开了门，北风夹着鹅毛半的大雪飘进来，胤禛说道“若不是暖阁设有地龙，又烧着炭，在里边我也想给你裹着呢！”
才不过一盏茶时间，院子里的雪竟像又高了一丈，门边的内侍打起伞，挡了前边飘飞的风雪。
胤禛看看若曦，又望望这大雪，微微蹙起眉，若曦一点儿也不怀疑他是想叫来软轿让她乘过去，若曦附在胤禛耳边说“就在一个院里，等坐上轿子吹过的风怕是更多呢。”
胤禛听罢这才和若曦走向了西暖阁，刚进了暖阁就一阵热浪似的暖意袭来，胤禛和若曦在门旁立了一会儿，等解下斗篷才慢慢踱进去，这西暖阁必之东暖阁，阁里的热度高了一个度不止，地下设着地龙 南海珍珠珠帘旁就烧了两个火盆子，山河图屏风后又摆了几个火苗烧得正旺是火盆子，盆里的火苗嘶嘶响着，整个屋里都是暖洋洋的。
“若曦。”
“嘘！”若曦用食指放到胤禛的唇边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笑道“皇上难道还不能放肆些吗？以后奴才可要好好讨好您。”
“我想想该怎么讨好呢？”若曦眉开眼笑，却硬是要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叫胤禛不由得无奈一笑，若曦笑道“我晓得了，三日后可是您的生辰呢！我真得好好想想该送什么才入您的眼了。”
“若曦……”胤禛欲开口言，却见若曦摇摇头，放在他唇边的纤指还未抽离，节骨分明，似乎是凉凉的，又似乎是凉凉的。
你记得我就好生欢喜了，你送的又有什么不是好的？
“嘘，别说话。”若曦笑道，你一个闪动的眼神我便知道你接下来要说什么，可为什么从前我不曾发现，胤禛，你对我真的太好，太好，好好到让我蒙蔽了双眼，“我记得曾经答应过你，在你生辰的时候要好好费一番心思的，可不能叫我在您跟前食言了啊。”
忽然惊觉，你送过我耳坠子，链子，簪子，鼻烟壶，而我好像什么都没有给过你。
胤禛看着笑容明媚，眸中光彩夺目的若曦，唇角翘起，轻轻笑了，只回了一个字“好。”
若曦绕到木施旁拿下一件黑色斗篷，帮胤禛系上，犹记得那年，胤禛就是穿着这样一件黑色斗篷从漫天大雨中走来，无意中为她化解了一场冲突，如今她还清晰的记得斗篷内微湿袖口的花纹。
“还没有过午膳吧？我今日可是特地下厨，虽说做得少，但也都是御膳菜系，煮了你平日里最喜欢的微红京米，烧的菜里有一道是你雍王府的特色——烧鹿筋，也来瞧瞧我得不得真传。”
胤禛有些心疼，笑说“这样冷的天 让人传膳就好。”
若曦挑眉“他们做的有我这份心么？”
走至门旁，若曦刚欲拿下熏笼上的斗篷，胤禛已经帮若曦批好，系上，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若曦笑道“不过几步路程，怎么就裹得这样好了？”
“现在风雪大着，不裹得紧些，受了寒怎么是好？”胤禛开了门，北风夹着鹅毛半的大雪飘进来，胤禛说道“若不是暖阁设有地龙，又烧着炭，在里边我也想给你裹着呢！”
才不过一盏茶时间，院子里的雪竟像又高了一丈，门边的内侍打起伞，挡了前边飘飞的风雪。
胤禛看看若曦，又望望这大雪，微微蹙起眉，若曦一点儿也不怀疑他是想叫来软轿让她乘过去，若曦附在胤禛耳边说“就在一个院里，等坐上轿子吹过的风怕是更多呢。”
胤禛听罢这才和若曦走向了西暖阁，刚进了暖阁就一阵热浪似的暖意袭来，胤禛和若曦在门旁立了一会儿，等解下斗篷才慢慢踱进去，这西暖阁必之东暖阁，阁里的热度高了一个度不止，地下设着地龙 南海珍珠珠帘旁就烧了两个火盆子，山河图屏风后又摆了几个火苗烧得正旺是火盆子，盆里的火苗嘶嘶响着，整个屋里都是暖洋洋的。
昨天更文的时候还没打完字就睡着了几分钟，又醒了，对于给胤禛办生辰这个东东表示想哭
，不知道怎么弄，求脑洞~
这个生辰时间凡在一天以内皆可，毕竟爷在位十二年九个月，一次万寿宴都没办~
，不知道怎么弄，求脑洞~这个生辰时间凡在一天以内皆可，毕竟爷在位十二年九个月，一次万寿宴都没办~
四公主穿着红色的短袄坐在火盆子边上无趣的挑着火盆子里烧得极旺，嘶嘶作响的炭火，一见胤禛和若曦进来，立马扔了铁钳子跑过来，欢快的叫个不停。
若曦拿出帕子给四公主擦了擦脸上的尘土，笑嗔“瞧你这个猴样！”
四公主腻到若曦怀里，皱着鼻子拖了声长长的鼻腔，那一派撒娇叫若曦甚是无奈，若曦往暖阁里瞧了瞧，早已不见了弘昼的身影，随口问了声“天申今儿没随你去胡闹？”
“姑姑！”四公主跺跺脚，显然很不满意若曦的说法，瘪着嘴含糊不清的说“分明是他教坏我嘛！铁定是弘昼又犯了事才不敢见皇伯伯的。”然后转头向胤禛道“皇伯伯你说是不是？分明是弘昼更胡闹。”
胤禛笑道“半斤八两，都胡闹。”
若曦嗤嗤的笑出来，这倒是大实话。
胤禛斜眼瞪向若曦，好像再说：都是你惯出来的。
若曦也毫不示弱，扬扬下巴：彼此彼此。
四公主看不过眼前两位主儿秀恩爱，把若曦拉到炕上，按着她坐下“姑姑，姑姑，前几日偶然我见一幅好画，想着姑姑定然喜欢，便买了下来，姑姑可要好好瞧瞧。”
若曦挑眉，有些惊讶，看向胤禛，正触上他从未移开的目光，若曦含着笑说“分明是你皇伯伯的生辰，怎的送起礼物给姑姑了？你皇伯伯可要伤心了。”
四公主却是理直气壮“姑姑欢心便是皇伯伯最好的礼物了，我若能让姑姑欢喜，可不就是送了两份礼了？”
四公主的话叫若曦咋舌、还有这操作？瞬间同情万分的看向胤禛，此时胤禛却在吩咐梅香备上午膳，愣是没接到那个表情。
四公主献宝般拿出一幅画卷，还没打开就打了个喷嚏，胤禛问“可是着凉了？”这丫头最爱与天申打闹，这大雪纷纷的也不见得他们就会安分呆着，这样想着胤禛便吩咐人传太医。
“皇伯伯，我这是闻着屋里熏香问道重了些。”四公主如此道，又转头文若曦“不过月余未见，姑姑熏得香怎么味道越发浓了？”
从前暖阁里若不是插着沾着晨露的鲜花就是四处挂着装有干花的香囊，甚少熏香，又兼四公主许久未来这养心殿，鼻子自然是格外灵。
倒是这主人公若曦对此一头雾水，也不知是因为习惯了还是不关心这些，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个不同，她有些讪讪然，纳闷的问了句“是么？”
“是重了不少。”巧慧应道，一本正经的和若曦说道“二小姐熏了这熏香那么久了竟也不曾察觉？皇上让奴才等人在平素的香料里又多加了一份麝香的量，故而香了不少。”
若曦愈发不好意思了，四公主拉住若曦，讨好的笑了笑“快别说这些了，姑姑来瞧瞧。”
一卷一米长的画卷被四公主打开，浓浓的宫廷气息瞬间袭来，那是一副美人图，画中是数十名婀娜多姿的宫娥跳着舞，为首的女子面容姣好，美得好像从天边而拉，若曦不由得赞叹“这画功底子甚好。”
若曦拿出帕子给四公主擦了擦脸上的尘土，笑嗔“瞧你这个猴样！”
四公主腻到若曦怀里，皱着鼻子拖了声长长的鼻腔，那一派撒娇叫若曦甚是无奈，若曦往暖阁里瞧了瞧，早已不见了弘昼的身影，随口问了声“天申今儿没随你去胡闹？”
“姑姑！”四公主跺跺脚，显然很不满意若曦的说法，瘪着嘴含糊不清的说“分明是他教坏我嘛！铁定是弘昼又犯了事才不敢见皇伯伯的。”然后转头向胤禛道“皇伯伯你说是不是？分明是弘昼更胡闹。”
胤禛笑道“半斤八两，都胡闹。”
若曦嗤嗤的笑出来，这倒是大实话。
胤禛斜眼瞪向若曦，好像再说：都是你惯出来的。
若曦也毫不示弱，扬扬下巴：彼此彼此。
四公主看不过眼前两位主儿秀恩爱，把若曦拉到炕上，按着她坐下“姑姑，姑姑，前几日偶然我见一幅好画，想着姑姑定然喜欢，便买了下来，姑姑可要好好瞧瞧。”
若曦挑眉，有些惊讶，看向胤禛，正触上他从未移开的目光，若曦含着笑说“分明是你皇伯伯的生辰，怎的送起礼物给姑姑了？你皇伯伯可要伤心了。”
四公主却是理直气壮“姑姑欢心便是皇伯伯最好的礼物了，我若能让姑姑欢喜，可不就是送了两份礼了？”
四公主的话叫若曦咋舌、还有这操作？瞬间同情万分的看向胤禛，此时胤禛却在吩咐梅香备上午膳，愣是没接到那个表情。
四公主献宝般拿出一幅画卷，还没打开就打了个喷嚏，胤禛问“可是着凉了？”这丫头最爱与天申打闹，这大雪纷纷的也不见得他们就会安分呆着，这样想着胤禛便吩咐人传太医。
“皇伯伯，我这是闻着屋里熏香问道重了些。”四公主如此道，又转头文若曦“不过月余未见，姑姑熏得香怎么味道越发浓了？”
从前暖阁里若不是插着沾着晨露的鲜花就是四处挂着装有干花的香囊，甚少熏香，又兼四公主许久未来这养心殿，鼻子自然是格外灵。
倒是这主人公若曦对此一头雾水，也不知是因为习惯了还是不关心这些，竟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个不同，她有些讪讪然，纳闷的问了句“是么？”
“是重了不少。”巧慧应道，一本正经的和若曦说道“二小姐熏了这熏香那么久了竟也不曾察觉？皇上让奴才等人在平素的香料里又多加了一份麝香的量，故而香了不少。”
若曦愈发不好意思了，四公主拉住若曦，讨好的笑了笑“快别说这些了，姑姑来瞧瞧。”
一卷一米长的画卷被四公主打开，浓浓的宫廷气息瞬间袭来，那是一副美人图，画中是数十名婀娜多姿的宫娥跳着舞，为首的女子面容姣好，美得好像从天边而拉，若曦不由得赞叹“这画功底子甚好。”
若曦一面细细的端详那幅古画一面问四公主“这画是打哪儿买的？该是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可几百年前的画竟然如此逼真，当真是个奇迹。
观览至半，若曦越发觉得奇了，嗯？还有题诗？是首七言绝句，只是写得这样小却是稀奇，若曦忍不住念了出来“桂折秋风露折兰，千花无朵可天颜。”
诗念到一半，若曦顿了顿，心下甚为怪异，胸中莫名一阵闷燥之气，乱窜着隐隐不安，双眉蹙了蹙，却不见胤禛眼中的光彩已经明灭了灭。
四公主正听着，见若曦忽然停下，诧异问“姑姑怎么不接着念了，不是四句么？”
若曦笑了笑，把后边两句给念了出来“寿王不忍金屋冷，独献君王一玉环。”
若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是一首讽刺诗，又属于皇家丑闻，怪道这样不舒服，只是眼下这情景……
”张起麟打了帘子，捂着手快步走进来，朝胤禛打了个千儿，隔着屏风呈上一封信，“主子爷，和硕怡亲王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胤禛大步上前，快速接过信，看了几眼，道“你命人……”胤禛目光一转，转过身一面流星大步的走向南边的书案上一面说“不必了，朕写封信，速送怡王。”
坐在炕上的若曦看着手里的画，总觉得不对劲，这幅画处处偷着蹊跷，当真是四公主无意中看到的？
若曦隔着屏风看了看书案前似是在疾书的胤禛，声音在嘶嘶的燃烧的火声中显得越发低“你告诉姑姑，当真是你无意看见的？”
四公主目光闪了闪，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对上若曦的目光后迅速移开了眼，越发的不敢直视若曦。
“承欢！”
四公主躲闪的模样叫若曦变得疾言令色起来，眉目间凝着一股凌厉之气“你还瞒不了姑姑！”
如今京城流言四起，说什么皇上在国丧期间密召先帝嫔妃，又强纳废太子嫔妃，在养心殿内夜夜笙歌。
偏生的这画这诗就是讽刺那李隆基杨玉环之丑闻，焉知不是借讽今上，以广散谣言？
究竟是巧合还是……
但愿只是个巧合但愿是她多想了。
四公主有些怯生生的道“是莴儿与我说的。”
“莴儿，哪个莴儿？”若曦越发烦躁，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她？”
又是她。
“就是从前姑姑见过的那个莴儿。”四公主扯了扯若曦衣袖，可怜巴巴的道“前日经过城西小巷，原想着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玩意儿，见得这幅画，画上人儿栩栩如生，莴儿说姑姑最是喜欢这些了，送给姑姑，您一定会喜欢的。”四公主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压抑，带着隐隐哭腔“莴儿不让我和您说，她说姑姑不喜欢她，姑姑要杀她，姑姑第一回见了她便让我寻个错处罚她走，可是……可是承欢真的很喜欢她。姑姑不要杀她好不好。”
若曦心中一痛，不由得想到了玉檀，若曦捧着四公主的脸，道“你还记得姑姑说的话吗？就是因为喜欢，才要送走她，要不然会出打乱子的。”
“姑姑不杀她？”四公主拽着若曦的袖子，向她吐了吐舌头，“那好吧，不过姑姑要给我讲讲故事。”
若曦笑摸摸四公主的额头，道“好，姑姑给你讲，还有巧慧她们，故事绝对少不了四公主的。”
胤禛这会子已经写好了信给张起麟拿下去，梅香菊韵把午膳摆到了桌子上，三人围着桌子上像极了一家三口。
“王府福肉？”四公主惊叫起来，喜滋滋的歪进若曦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真好，每回都有这道菜，我可是百吃不腻的哦，这道菜是雍王府的特色，原来的御厨可做不出，宫里的规矩又甚烦，什么食不过三的，好在皇伯伯应着我不必守这汗劳子规矩，又赐了两个王府的厨子给我，也不晓得养心殿里做的有没有变味。”
若曦笑道“变味也是该的，毕竟不是正宗的。”
这会子胤禛接过宫女递来盛着饭的小碗，笑道“你的厨艺也是少有人及的。”
只是胤禛发现若曦并没有看他，而是神色古怪的盯着他身后，然后听见四公主轻声的询问“姑姑，你怎么一直瞧着莴儿啊？”
“没什么。”若曦淡淡应了一句，手一抬，竟把胤禛的著子给碰落地，梅香刚要再那一双过来，若曦吩咐道“去拿双银著过来。”
观览至半，若曦越发觉得奇了，嗯？还有题诗？是首七言绝句，只是写得这样小却是稀奇，若曦忍不住念了出来“桂折秋风露折兰，千花无朵可天颜。”
诗念到一半，若曦顿了顿，心下甚为怪异，胸中莫名一阵闷燥之气，乱窜着隐隐不安，双眉蹙了蹙，却不见胤禛眼中的光彩已经明灭了灭。
四公主正听着，见若曦忽然停下，诧异问“姑姑怎么不接着念了，不是四句么？”
若曦笑了笑，把后边两句给念了出来“寿王不忍金屋冷，独献君王一玉环。”
若曦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竟是一首讽刺诗，又属于皇家丑闻，怪道这样不舒服，只是眼下这情景……
”张起麟打了帘子，捂着手快步走进来，朝胤禛打了个千儿，隔着屏风呈上一封信，“主子爷，和硕怡亲王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胤禛大步上前，快速接过信，看了几眼，道“你命人……”胤禛目光一转，转过身一面流星大步的走向南边的书案上一面说“不必了，朕写封信，速送怡王。”
坐在炕上的若曦看着手里的画，总觉得不对劲，这幅画处处偷着蹊跷，当真是四公主无意中看到的？
若曦隔着屏风看了看书案前似是在疾书的胤禛，声音在嘶嘶的燃烧的火声中显得越发低“你告诉姑姑，当真是你无意看见的？”
四公主目光闪了闪，紧紧咬着唇不说话，对上若曦的目光后迅速移开了眼，越发的不敢直视若曦。
“承欢！”
四公主躲闪的模样叫若曦变得疾言令色起来，眉目间凝着一股凌厉之气“你还瞒不了姑姑！”
如今京城流言四起，说什么皇上在国丧期间密召先帝嫔妃，又强纳废太子嫔妃，在养心殿内夜夜笙歌。
偏生的这画这诗就是讽刺那李隆基杨玉环之丑闻，焉知不是借讽今上，以广散谣言？
究竟是巧合还是……
但愿只是个巧合但愿是她多想了。
四公主有些怯生生的道“是莴儿与我说的。”
“莴儿，哪个莴儿？”若曦越发烦躁，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她？”
又是她。
“就是从前姑姑见过的那个莴儿。”四公主扯了扯若曦衣袖，可怜巴巴的道“前日经过城西小巷，原想着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玩意儿，见得这幅画，画上人儿栩栩如生，莴儿说姑姑最是喜欢这些了，送给姑姑，您一定会喜欢的。”四公主咬了咬唇，声音有些压抑，带着隐隐哭腔“莴儿不让我和您说，她说姑姑不喜欢她，姑姑要杀她，姑姑第一回见了她便让我寻个错处罚她走，可是……可是承欢真的很喜欢她。姑姑不要杀她好不好。”
若曦心中一痛，不由得想到了玉檀，若曦捧着四公主的脸，道“你还记得姑姑说的话吗？就是因为喜欢，才要送走她，要不然会出打乱子的。”
“姑姑不杀她？”四公主拽着若曦的袖子，向她吐了吐舌头，“那好吧，不过姑姑要给我讲讲故事。”
若曦笑摸摸四公主的额头，道“好，姑姑给你讲，还有巧慧她们，故事绝对少不了四公主的。”
胤禛这会子已经写好了信给张起麟拿下去，梅香菊韵把午膳摆到了桌子上，三人围着桌子上像极了一家三口。
“王府福肉？”四公主惊叫起来，喜滋滋的歪进若曦怀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笑道“真好，每回都有这道菜，我可是百吃不腻的哦，这道菜是雍王府的特色，原来的御厨可做不出，宫里的规矩又甚烦，什么食不过三的，好在皇伯伯应着我不必守这汗劳子规矩，又赐了两个王府的厨子给我，也不晓得养心殿里做的有没有变味。”
若曦笑道“变味也是该的，毕竟不是正宗的。”
这会子胤禛接过宫女递来盛着饭的小碗，笑道“你的厨艺也是少有人及的。”
只是胤禛发现若曦并没有看他，而是神色古怪的盯着他身后，然后听见四公主轻声的询问“姑姑，你怎么一直瞧着莴儿啊？”
“没什么。”若曦淡淡应了一句，手一抬，竟把胤禛的著子给碰落地，梅香刚要再那一双过来，若曦吩咐道“去拿双银著过来。”
上边那首诗是杨万里写的《读武惠妃传》。
话说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死了，追赠贞顺皇后，唐玄宗为此茶饭不思，一度罢黜六宫（也就是千花无朵可天颜了~）
三年后，华清宫泡温泉唐玄宗看上了自己和武惠妃选给儿子的王妃杨玉环，就以给太后祈福为名让她当了道姑，又过了四年，直接封做了贵妃，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贵妃杨玉环。
（话说自王皇后被废，唐玄宗始置惠、丽、华三妃，贵德淑贤四妃名分已经停置二十二年，这会子封了杨贵妃，就又把那三妃给停置了）
从后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
但是这个是乱伦来着的，皇家丑闻，那诗也是讽刺诗~
话说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死了，追赠贞顺皇后，唐玄宗为此茶饭不思，一度罢黜六宫（也就是千花无朵可天颜了~）
三年后，华清宫泡温泉唐玄宗看上了自己和武惠妃选给儿子的王妃杨玉环，就以给太后祈福为名让她当了道姑，又过了四年，直接封做了贵妃，也就是大名鼎鼎的杨贵妃杨玉环。
（话说自王皇后被废，唐玄宗始置惠、丽、华三妃，贵德淑贤四妃名分已经停置二十二年，这会子封了杨贵妃，就又把那三妃给停置了）
从后杨贵妃三千宠爱在一身~
但是这个是乱伦来着的，皇家丑闻，那诗也是讽刺诗~
莴儿愣了愣，竟没头没脑的冒出句“奴才去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傻了，齐齐看向莴儿。
无论怎么的，这事儿也轮不到她来做罢？
莴儿自觉失言，脸色白了白，连忙请罪“奴才该死。”
“莴儿，你身为王府使女，怎如此不知规矩？”
四公主不知怎的心里窝了一团气，自个也分不明白是因为莴儿的不知轻重而窝火，还是因为要赶她离去而难过。四公主偷觑了若曦一眼，转眼盯着莴儿，话转冷凝“退下，自个回王府找管家领罚。”
莴儿神色讪讪，咬着唇有些发白，可怜兮兮的瞅着四公主，四公主移过脸，有些委屈的朝若曦撇撇嘴，胤禛纳闷着刚欲开口，若曦搂过四公主，轻柔的拍拍四公主的手背，对莴儿“还不退下！”
胤禛瞧着若曦和承欢一唱一和的搁在嘴边的话便像外边的落雪化入手中一般没了踪影，她既不说，他便不问。
就这般，或许也好。
莴儿怏怏退下，若曦盛了一碗山药羊肉给胤禛“来尝尝这汤，这些日子我都被你养懒了，也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还能不能吃。”
胤禛含笑接过，见碗中羊肉果真半点皮也无，才安心喝了两口汤，又吃了些山药块和煮得九分熟羊肉块，笑道“这山药块煮得当真好。”
“这夸人的话好没诚意，谁煮的山药块不是这个味？”若曦笑嗔，要是说羊肉煮得好吃还说得过去些，胤禛笑而不语，自个盛了满满一碗山药块，似乎是说我以行动证明，若曦无奈道“我是拗不过你的了。”
两人说话间，四公主已经将那一份五福肉扫了个精光，着实不想插在两人中央，也从来都管不得什么礼数的，推说自个和弘昼去畅音阁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梅香拿了银著过来，若曦心里一紧，竟是移了胤禛身前的那碗饭到一旁，夹起菜到胤禛的汤碗里，道“先尝尝这些菜。”
若曦的话还未落，张起麟就捧着一摞子牌子进来，隔着屏风道“主子爷，内阁大臣张廷玉、吏部尚书张鹏翮等人求见。”
胤禛顿了顿，放下汤碗，好吧，这一顿饭还没吃完呢，好生吩咐着若曦多用些便又去了外间的勤政亲贤接见朝臣去了。
顿时间便只有若曦一人空对这一桌子菜，屋里跳跃的燃火声和外边不断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嗡嗡的在她耳边闹个不停，若曦拿起银著欲夹起碗中微红的米粒，手抖了一抖，惊慌的推了出去。
她终究还是那样自私，自私的想要屏蔽一切不利之事。明明清楚的知道，却宁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
她还是做不到去掀开那道轻纱，以为看不到就可以自欺欺人。
此言一出众人都傻了，齐齐看向莴儿。
无论怎么的，这事儿也轮不到她来做罢？
莴儿自觉失言，脸色白了白，连忙请罪“奴才该死。”
“莴儿，你身为王府使女，怎如此不知规矩？”
四公主不知怎的心里窝了一团气，自个也分不明白是因为莴儿的不知轻重而窝火，还是因为要赶她离去而难过。四公主偷觑了若曦一眼，转眼盯着莴儿，话转冷凝“退下，自个回王府找管家领罚。”
莴儿神色讪讪，咬着唇有些发白，可怜兮兮的瞅着四公主，四公主移过脸，有些委屈的朝若曦撇撇嘴，胤禛纳闷着刚欲开口，若曦搂过四公主，轻柔的拍拍四公主的手背，对莴儿“还不退下！”
胤禛瞧着若曦和承欢一唱一和的搁在嘴边的话便像外边的落雪化入手中一般没了踪影，她既不说，他便不问。
就这般，或许也好。
莴儿怏怏退下，若曦盛了一碗山药羊肉给胤禛“来尝尝这汤，这些日子我都被你养懒了，也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还能不能吃。”
胤禛含笑接过，见碗中羊肉果真半点皮也无，才安心喝了两口汤，又吃了些山药块和煮得九分熟羊肉块，笑道“这山药块煮得当真好。”
“这夸人的话好没诚意，谁煮的山药块不是这个味？”若曦笑嗔，要是说羊肉煮得好吃还说得过去些，胤禛笑而不语，自个盛了满满一碗山药块，似乎是说我以行动证明，若曦无奈道“我是拗不过你的了。”
两人说话间，四公主已经将那一份五福肉扫了个精光，着实不想插在两人中央，也从来都管不得什么礼数的，推说自个和弘昼去畅音阁的，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梅香拿了银著过来，若曦心里一紧，竟是移了胤禛身前的那碗饭到一旁，夹起菜到胤禛的汤碗里，道“先尝尝这些菜。”
若曦的话还未落，张起麟就捧着一摞子牌子进来，隔着屏风道“主子爷，内阁大臣张廷玉、吏部尚书张鹏翮等人求见。”
胤禛顿了顿，放下汤碗，好吧，这一顿饭还没吃完呢，好生吩咐着若曦多用些便又去了外间的勤政亲贤接见朝臣去了。
顿时间便只有若曦一人空对这一桌子菜，屋里跳跃的燃火声和外边不断的风声交织在一起，嗡嗡的在她耳边闹个不停，若曦拿起银著欲夹起碗中微红的米粒，手抖了一抖，惊慌的推了出去。
她终究还是那样自私，自私的想要屏蔽一切不利之事。明明清楚的知道，却宁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晓。
她还是做不到去掀开那道轻纱，以为看不到就可以自欺欺人。
第六章（1）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是非、对错，也许不曾有过。
我只知道我们都在黑夜里啃食寂寞。
如果我的生命不曾遇见你，我将无法理解一个人的孤独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如果我的生命里不曾遇见你，我将无法体会独自舔舐寂寞时依然看到光彩，只因寂寞中是你。
深深夜色里，若曦摩挲胤禛手心的动作不曾停过，黑夜里他看她的眼神也不曾移开过。
在黑夜里沉寂了良久的他想问一声，怎么了？
想，却也不想，也是不敢。
玉檀。
有关这样这个名字，这个人的事已经久远得他快忘掉了，可偏偏是藏在暗处的一道疤，一掀开，又是鲜血淋漓。
胤禛被捂得越发温热的手反手握住若曦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木兰香萦绕在鼻尖，刺激他的器官，胤禛将她拉进怀里，醉了一般亲她的额、她的耳。
有她在的感觉是一杯忘不掉的鸠酒，叫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以为，她若不愿，他就会放她走的。
可是他放不开啊，想到、念到他都会发狂，不，他不会让她离开。
马尔泰若曦，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死穴，如果他能百密无疏，那么她就恰好是那第一百零一。
“那个叫莴儿的宫女死了。”
若曦忽的来了那么一句，声音低低的，淡淡的，又闷闷的。
胤禛顿了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她怏怏不乐的缘由么？
若曦良久都没得到胤禛的答话，她把头在胤禛怀里蹭了蹭，又道“你知道她是十四爷的人吗？”
若曦不大明白自个了，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自欺欺人，不就是想要这么一桩事这么理不清下去了么？
莴儿已经死了啊！
她该安心的啊！
就这么短短一句，已让她几次三番的努力白费。
可是她倦了，她不想再一个人思虑这些，她不想把这些都埋城一个个炸弹，最后被旁人当做伤他的武器。
若曦短短一句话在胤禛心中九曲十八弯的都绕了一回，他拍拍若曦的脑袋，道“这不是你的事儿，别想这些了，嗯？”
胤禛说完，又往若曦额头亲了亲下，若曦，这些事都不该你来管的，你可知道，我一点儿也不愿你牵扯到这些肮脏中。
若曦吸了一口凉气，往胤禛怀中缩了缩，闭眼道“你知道吗？我得知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没了莴儿，别人就伤不得你，你也伤不了别人，是不是很可笑。
“我忽然想到了玉檀，她死了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如我现在一般？”
“若曦，我……”
“不要答我，你听我说。”塞在被窝里的若曦双手捧着胤禛的脸，话声惨然“我在想承欢会不会像我从前我那样难过？”
“若曦，这不同，不可以相提并论。”
“不同，有什么不同？没什么两样！”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是非、对错，也许不曾有过。
我只知道我们都在黑夜里啃食寂寞。
如果我的生命不曾遇见你，我将无法理解一个人的孤独是那样的刻骨铭心，如果我的生命里不曾遇见你，我将无法体会独自舔舐寂寞时依然看到光彩，只因寂寞中是你。
深深夜色里，若曦摩挲胤禛手心的动作不曾停过，黑夜里他看她的眼神也不曾移开过。
在黑夜里沉寂了良久的他想问一声，怎么了？
想，却也不想，也是不敢。
玉檀。
有关这样这个名字，这个人的事已经久远得他快忘掉了，可偏偏是藏在暗处的一道疤，一掀开，又是鲜血淋漓。
胤禛被捂得越发温热的手反手握住若曦的小手，若有若无的木兰香萦绕在鼻尖，刺激他的器官，胤禛将她拉进怀里，醉了一般亲她的额、她的耳。
有她在的感觉是一杯忘不掉的鸠酒，叫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他以为，她若不愿，他就会放她走的。
可是他放不开啊，想到、念到他都会发狂，不，他不会让她离开。
马尔泰若曦，这个名字就是他的死穴，如果他能百密无疏，那么她就恰好是那第一百零一。
“那个叫莴儿的宫女死了。”
若曦忽的来了那么一句，声音低低的，淡淡的，又闷闷的。
胤禛顿了顿，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她怏怏不乐的缘由么？
若曦良久都没得到胤禛的答话，她把头在胤禛怀里蹭了蹭，又道“你知道她是十四爷的人吗？”
若曦不大明白自个了，一次次的隐瞒，一次次自欺欺人，不就是想要这么一桩事这么理不清下去了么？
莴儿已经死了啊！
她该安心的啊！
就这么短短一句，已让她几次三番的努力白费。
可是她倦了，她不想再一个人思虑这些，她不想把这些都埋城一个个炸弹，最后被旁人当做伤他的武器。
若曦短短一句话在胤禛心中九曲十八弯的都绕了一回，他拍拍若曦的脑袋，道“这不是你的事儿，别想这些了，嗯？”
胤禛说完，又往若曦额头亲了亲下，若曦，这些事都不该你来管的，你可知道，我一点儿也不愿你牵扯到这些肮脏中。
若曦吸了一口凉气，往胤禛怀中缩了缩，闭眼道“你知道吗？我得知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我以为没了莴儿，别人就伤不得你，你也伤不了别人，是不是很可笑。
“我忽然想到了玉檀，她死了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如我现在一般？”
“若曦，我……”
“不要答我，你听我说。”塞在被窝里的若曦双手捧着胤禛的脸，话声惨然“我在想承欢会不会像我从前我那样难过？”
“若曦，这不同，不可以相提并论。”
“不同，有什么不同？没什么两样！”
第六章（2）
胤禛淡笑不语，亲昵的吻着过她的脸，傻若曦，怎么会一样，怎么能一样。
你将玉檀视如亲妹，所以她会是一道疤，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掀开的疤，你怕，我……更怕！
可莴儿，莴儿只是承欢众多侍女中的一个 也许承欢会因为她的离去而难过，但过了也就忘了。
若曦，这不一样 从来就不一样。
胤禛克制自己这么胡思乱想的思绪，看着她，眼里心里都是她，忽然若曦抚上他的胸口，小心翼翼问“你这里疼么？”
他有些不明白“嗯？”
“这里疼么？”若曦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胤禛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幽幽的问道“这里疼么？当我因为玉檀的死恨你的时候这里疼么？”
疼，
疼，怎么会不疼，可我更心疼的是你。
“都过去了，不疼了，现在、现在不痛了。”
“现在？”
“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以后别再管这些有的没的事了。”
“我不想知道，一点儿也不想。”
胤禛又无奈又心疼，带着了然，还有些窃喜“不想知道就不知道。”
我的若曦，傻若曦。
我何尝想让你卷入这场漩涡里，我何尝愿意看着你左右为难，我拼了命的把你往外隔绝。
四更时候，屋里还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胤禛起了身，不曾点灯，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棉被，放轻脚步走到帘边，生怕扰了她清眠。
“从即日起，朕不希望有任何扰人的事情让若曦知道，谁若是嚼了舌根，舌头就别要了！”
扰人的？什么叫扰人？
没人敢问，只是齐刷刷的说了个“喳！”
这时的胤禛对于某些事还是很偏执，很偏执……
因为在乎，所以学会了惧怕。
他的惧怕从拥有若曦的那一刻就从未停止过。
若曦，你不需要知道什么，不需要。
从今日早起，若曦就感觉暖阁里的人怪怪的，似乎又沉默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她昨日那副模样叫她们给吓着了？生怕自个再生忧思？
若曦一边绣着花样一边笑问“奇怪了，平日里不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吗？怎么今日那么安静？”
巧慧笑道“不是瞧着二小姐绣得入神么？”
“是吗？”若曦剪断一根线，看着眼前神气十足的金龙，噗嗤笑了出来。
“这是姑姑给皇上的生辰礼么？真好看。”梅香凑过来瞧了瞧，绣品上的金龙甚是有趣，十分神气，还有些骄傲自负的模样，梅香又道“皇上见了定然龙颜大悦。”
“啊？生辰礼？这个？”若曦摇摇头。
“那二小姐给皇上准备了什么？”
若曦在巧慧和梅香期待的眼神中举起食指，笑摇了摇，一本正经的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胤禛淡笑不语，亲昵的吻着过她的脸，傻若曦，怎么会一样，怎么能一样。
你将玉檀视如亲妹，所以她会是一道疤，一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掀开的疤，你怕，我……更怕！
可莴儿，莴儿只是承欢众多侍女中的一个 也许承欢会因为她的离去而难过，但过了也就忘了。
若曦，这不一样 从来就不一样。
胤禛克制自己这么胡思乱想的思绪，看着她，眼里心里都是她，忽然若曦抚上他的胸口，小心翼翼问“你这里疼么？”
他有些不明白“嗯？”
“这里疼么？”若曦将自己的脸紧紧贴在胤禛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幽幽的问道“这里疼么？当我因为玉檀的死恨你的时候这里疼么？”
疼，
疼，怎么会不疼，可我更心疼的是你。
“都过去了，不疼了，现在、现在不痛了。”
“现在？”
“可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以后别再管这些有的没的事了。”
“我不想知道，一点儿也不想。”
胤禛又无奈又心疼，带着了然，还有些窃喜“不想知道就不知道。”
我的若曦，傻若曦。
我何尝想让你卷入这场漩涡里，我何尝愿意看着你左右为难，我拼了命的把你往外隔绝。
四更时候，屋里还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胤禛起了身，不曾点灯，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棉被，放轻脚步走到帘边，生怕扰了她清眠。
“从即日起，朕不希望有任何扰人的事情让若曦知道，谁若是嚼了舌根，舌头就别要了！”
扰人的？什么叫扰人？
没人敢问，只是齐刷刷的说了个“喳！”
这时的胤禛对于某些事还是很偏执，很偏执……
因为在乎，所以学会了惧怕。
他的惧怕从拥有若曦的那一刻就从未停止过。
若曦，你不需要知道什么，不需要。
从今日早起，若曦就感觉暖阁里的人怪怪的，似乎又沉默了不少，难道是因为她昨日那副模样叫她们给吓着了？生怕自个再生忧思？
若曦一边绣着花样一边笑问“奇怪了，平日里不是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吗？怎么今日那么安静？”
巧慧笑道“不是瞧着二小姐绣得入神么？”
“是吗？”若曦剪断一根线，看着眼前神气十足的金龙，噗嗤笑了出来。
“这是姑姑给皇上的生辰礼么？真好看。”梅香凑过来瞧了瞧，绣品上的金龙甚是有趣，十分神气，还有些骄傲自负的模样，梅香又道“皇上见了定然龙颜大悦。”
“啊？生辰礼？这个？”若曦摇摇头。
“那二小姐给皇上准备了什么？”
若曦在巧慧和梅香期待的眼神中举起食指，笑摇了摇，一本正经的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第六章（3）
若曦的话越发吊人胃口了。
巧慧和梅香四只亮晶晶的眼顿时没了光彩，两人瞧着像泄气的皮球，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好奇着，皇上万寿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到了那一日，她们也不知道若曦究竟送给了胤禛什么。
“那姑姑告诉承欢好不好？”四公主拢了珠帘过头，探了一个脑袋笑问着，一旁的菊韵帮她解了狐皮子斗篷，却见四公主穿得一身喜气捧着几支还沾着落雪的梅花进来，递给梅香后猴在若曦怀里，笑嘻嘻道“姑姑告诉承欢一个人，谁也不晓得的。”
四公主今儿一身红，瞧着甚是喜气，可是发丝上、脸上、棉袄上尽是落雪，红白交错的甚是显眼，若曦轻轻拍去四公主发丝上，大红的棉袄上沾染的雪，笑而不语，四公主却不依，一个劲儿的讨好卖乖，撒娇卖萌，非要叫若曦说出来不可。
可是若曦哪能如了她的意。
“我告诉你啊，转头就跑去‘偷偷’告诉你皇伯伯了。”若曦捏捏四公主的鼻子，好笑的道，看看梅香抱走的梅花，不由得赞道“我们的四公主的眼光是越发好了，挑出那么好的红梅。”
四公主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轻声呢喃“可不是我挑的，是伺候我的使女挑的。”
“是啊，又换了。”
她怎么忘了，皇家的公主怎么会缺少人照顾。
“姑姑是想起那个莴儿了吗？”四公主瘪瘪嘴，说道“初时大抵难过了一会儿，还埋怨姑姑一回呢，可我身边来来去去的使女多了去了，这样想着也不是很难过了。”
“是吗？”
“姑姑可别生气啊！”四公主在若曦怀里撒着娇道“姑姑就告诉我嘛，我也这样送一份，皇伯伯定然高兴得不得了！”
若曦笑岔了气“你这小鬼！晓得什么！”
“姑姑，我阿玛已经到遵化了，想来今晚就可以回来，可赶上皇伯伯生辰了。”
“你阿玛今儿可回不来，别忘了，还带着个六十阿哥呢！”若曦笑道“舟车劳顿大人受得住，小孩可受不得。”
明儿个赶回也照样能赶上万寿。
果真那日怡亲王并没有紧赶回京，而是到了第二日晌午才回的，这可叫皇上想念坏了，忙把怡亲王唤回宫联络下感情，连午膳晚膳都是若曦叫人捧进去的。
兄弟俩感情好无可厚非，但谈天论地有必要连吃都忘了吗？
若曦对此深感无语。
于是从正午时候，一直到夜色幽幽，这哥俩还没把这数月来的相思之情给诉说完。
这夜雪下得很大，有人说瑞雪兆丰年，是不是，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今年的冬很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挨冷受冻。
胤禛最不希望的便是如此吧？
可她马尔泰若曦从不用担心这些，屋里有不停歇的炭火，不曾断去的梅花暗香。
没有人敢叫她挨冷受冻，因为他不舍。
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但愿她送的生辰礼能叫他欢喜。
若曦的话越发吊人胃口了。
巧慧和梅香四只亮晶晶的眼顿时没了光彩，两人瞧着像泄气的皮球，她们也只能在心里暗暗好奇着，皇上万寿的时候不就知道了？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到了那一日，她们也不知道若曦究竟送给了胤禛什么。
“那姑姑告诉承欢好不好？”四公主拢了珠帘过头，探了一个脑袋笑问着，一旁的菊韵帮她解了狐皮子斗篷，却见四公主穿得一身喜气捧着几支还沾着落雪的梅花进来，递给梅香后猴在若曦怀里，笑嘻嘻道“姑姑告诉承欢一个人，谁也不晓得的。”
四公主今儿一身红，瞧着甚是喜气，可是发丝上、脸上、棉袄上尽是落雪，红白交错的甚是显眼，若曦轻轻拍去四公主发丝上，大红的棉袄上沾染的雪，笑而不语，四公主却不依，一个劲儿的讨好卖乖，撒娇卖萌，非要叫若曦说出来不可。
可是若曦哪能如了她的意。
“我告诉你啊，转头就跑去‘偷偷’告诉你皇伯伯了。”若曦捏捏四公主的鼻子，好笑的道，看看梅香抱走的梅花，不由得赞道“我们的四公主的眼光是越发好了，挑出那么好的红梅。”
四公主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轻声呢喃“可不是我挑的，是伺候我的使女挑的。”
“是啊，又换了。”
她怎么忘了，皇家的公主怎么会缺少人照顾。
“姑姑是想起那个莴儿了吗？”四公主瘪瘪嘴，说道“初时大抵难过了一会儿，还埋怨姑姑一回呢，可我身边来来去去的使女多了去了，这样想着也不是很难过了。”
“是吗？”
“姑姑可别生气啊！”四公主在若曦怀里撒着娇道“姑姑就告诉我嘛，我也这样送一份，皇伯伯定然高兴得不得了！”
若曦笑岔了气“你这小鬼！晓得什么！”
“姑姑，我阿玛已经到遵化了，想来今晚就可以回来，可赶上皇伯伯生辰了。”
“你阿玛今儿可回不来，别忘了，还带着个六十阿哥呢！”若曦笑道“舟车劳顿大人受得住，小孩可受不得。”
明儿个赶回也照样能赶上万寿。
果真那日怡亲王并没有紧赶回京，而是到了第二日晌午才回的，这可叫皇上想念坏了，忙把怡亲王唤回宫联络下感情，连午膳晚膳都是若曦叫人捧进去的。
兄弟俩感情好无可厚非，但谈天论地有必要连吃都忘了吗？
若曦对此深感无语。
于是从正午时候，一直到夜色幽幽，这哥俩还没把这数月来的相思之情给诉说完。
这夜雪下得很大，有人说瑞雪兆丰年，是不是，她不知道，可她知道今年的冬很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挨冷受冻。
胤禛最不希望的便是如此吧？
可她马尔泰若曦从不用担心这些，屋里有不停歇的炭火，不曾断去的梅花暗香。
没有人敢叫她挨冷受冻，因为他不舍。
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但愿她送的生辰礼能叫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