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文】病入膏肓 (中短\/植物人\/慎入)

一楼 照旧阅读提示

1.中短篇,几日内完结。
2.当初说过的Lumen的姐妹篇(好多姐妹篇= =)
3.【高亮】植物人题材,不喜者轻拍。
4.封前勿插。

以上。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4 12:37:00 +0800 CST  

04


宫野小姐是个古古怪怪又神经至极的人。


如果向半田太太询问她的雇主如何如何,这会是她唯一的回答。


她在这家照顾工藤先生一年半,似乎已经是最长记录,在她之前,宫野小姐已经先后辞退了4个护工,是相当挑剔的雇主——唯一不那么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她给出的工资也相当高,而事实上半田太太几乎不用做什么事。


宫野小姐坚持亲力亲为,从擦拭、翻身、喂食,除了夜晚必要的睡眠时间以外,这些事情几乎都是她在亲手包办;甚至连在寂静无声的半夜,她也常常被自己的生物钟闹醒,径自走到看护房,拍醒正在打盹的半田太太,让她帮忙一起给床上的工藤先生翻身;要么就是挑剔自己规定的食谱,花上半个小时全部推翻由她全新制定,连食材都规定了购买地点——在这种高压的,将近于监视的监督之下,半田太太的看护工作其实也过得不甚如意。


——尤其是在宫野小姐不分场合地点地否定她能力的时候。


那个女人,说好听点,是谨慎小心;说难听点,就是神经质。


还好自己是个心肠软脾气好的人。她取来爽身粉递给宫野志保的时候如是想,这个女人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只要和工藤先生相关的事,她就能做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心无旁骛。


她甚至觉得她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连像女人那般的温婉似水与柔情蜜意都没有——她是这么麻木不仁地履行着每一个步骤,像在操作一个机器。半田太太以前的雇主中不是没有这样的情况:绝望到尽头的、只是机械式地如完成任务般几年如一日地为自己的亲人、爱人擦拭,翻身,喂食,久久得不到解脱。


可是宫野小姐的身上,压根瞧不出这种精神彻底崩塌的迹象。


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的吗?


半田太太又瞧了瞧在那床上半睁眼,任人摆布像个用旧了的木偶的人,宫野正在熟练地褪下他的衣服帮他拍爽身粉,半田见状,迎上前去扶住他的身子。


仿若无骨的,衰弱的,寂静又沉重的病人啊。


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爱人?还是朋友?不不,如果不是爱人,就不会做到这种地步吧?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生病?事故?还是什么别的天灾人祸?


他还有可能醒过来吗?又不是脑死亡,一切皆有可能……不过,看这情况也很渺茫吧?


还能活多久呢?怎么说也是七八年的植物人,最近状况也开始恶化了,感觉也活不长吧?


他的父母家人呢?为什么不来看他?难道是都去世了吗?不,不对,听濑户医生说他们应该都健在才对……可为什么不来呢?


她爱他吗?真的爱他的吧?


他爱她吗?


……


“半田,你把他的胳膊再抬高一点。”宫野小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连忙照做,同时偷偷抬眼去瞧声音的主人——过分宽松的睡衣袖子滑下来顺便溜出了她半截手臂,有点过分瘦了,脸上没有半田太太所以为的倦累,那表情,应该可以算作一种麻木。只有眼睛里被固定了的专注才稍稍点亮了那张晦暗的脸。


本来有着大好时光的年轻姑娘啊。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千百个问题萦绕在她心头,又让她刚刚硬起来的心肠稍稍软化了。


那些问题的答案,半田太太全部不得而知——她只知道,此刻伏在她肩头沉睡的这个男人,是眼前宫野小姐世界里的全部重量。


他们是彼此的重量。

tbc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4 22:55:00 +0800 CST  

05


早上八点,她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时低头看看表。崭新的阳光并不热辣,相反的,那种光芒四射有种能刺穿人的拨凉拨凉,她不喜欢。


手里的袋子装着一本沉甸甸的《恐怖谷》。


八点05分,对面小洋房的门口终于开了。宫野看见一个黑发的女人温柔地笑着与拎着公文包的丈夫拥抱,戴眼镜的英俊男人在妻子额头印了一记甜蜜的轻吻,笑着一边道别一边走去车库取车。


宫野视线往下移,看到了女人圆滚滚的肚子。她犹豫了一下,又过了五分钟,等到男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鼓起勇气走到门边按下门铃。


八点10分,按响新出家的门铃。











06


兰端着茶水带点吃力地从厨房走出,宫野见状,连忙上去帮她接过。


“不好意思啊,明明你是客人……”兰看着宫野放下托盘后有些过意不去,“麻烦你了。”


“麻烦的人是我。”她倒了一杯茶放到新出兰面前,自己坐好后开始打量一下许久不见的兰——上次她来见她的时候,兰尚未怀孕,所以这时自然比从前显得丰润了一些,但那种小女人的幸福感只增不减。“看样子……八个月了?”宫野看着她肚子上凸起来的那颗球,眼神和语气都柔和了起来。


“快八个半月了。”兰的眉眼洋溢着那种即将为人母的琉璃色,温润又期待的,“智明说是个男孩。”


“真好。”她是真心诚意的。


“谢谢。”孕妇捧了一杯淡淡的花茶在手心,白色的热气把她的脸模糊得有些不真实,“新一他……情况还好吗?”


宫野决定跳过这个问题,径自抽出袋子里那本小说,递到兰面前,“可以请你再帮帮忙吗?”


她原本以为她不会拒绝,也许是蒸汽的缘故,宫野在新出兰的脸上看到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表情,而这个表情在她放下茶杯、茶杯的底座触碰在玻璃茶几上那一个细微的响动发出后,变得更为清晰坚定。


“不,对不起。”兰这么说着,眉间多了几分哀戚,但很快散去了,“我不想这么做。”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紧绷的肚子,可能是要从孩子那里汲取勇气。


宫野捏紧了那本小说,它还维持在一个被递出去的状态,仿佛一个失败的告白;宫野只能捏紧它:她的肚子里又没有一个能给她勇气的孩子。


“我明白了。”她终于把那本《恐怖谷》收了回去,重新塞回袋子里。“这么久以来打扰了。”她站起来,低头道谢,像只脖子被按下去的天鹅。


“请等一下。”新出兰慌忙站起,“我不是不想帮你、帮新一,只是……”


“我明白的。”


“你才不明白。”扶着腰的女人有些激动地去抓住她的手臂,“我有新的生活了,重新恋爱了,结婚了,要生一个可爱的宝宝了,我只是不想……被以前的事……再困扰下去……”兰的声音慢慢减弱了下去。宫野拿住她有些浮肿的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我明白的。”她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很乐意在这里陪你聊聊,但是现在——”


“我大概是在嫉妒你。”新出兰并没有去听她的话,而是仿佛又变回了以前那个毛利兰,她把脸埋在手掌心里,黑色的头发从肩头跌落下来,“为什么要把我从新一身边赶走呢?新一也是,伯父伯母也是……为什么你就能一直呆在他身边呢……为什么我不行呢……为什么我做不到呢……”


宫野沉默不语,等着掩面的女人恢复情绪;果不其然,待一切平稳下来时,抬起头的人又重新变回了新出兰。


“我照顾了他头两年,”她干燥的手心覆上宫野冰凉的手背,“总以为自己能坚持下去;但是,当伯父伯母叫我不要再照顾他的时候,”兰抿了抿嘴,笑得有些惭愧,“我在内心深处,觉得有一丝庆幸。”


她拍拍她的手背,如同在教导一个任性的孩子,继续道:


“老实说,我不知道到最后自己能否彻底地走出新一的阴影,但是,和智明在一起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庆幸当时伯母的劝退——她是真的在为我好。”兰带着些许刺眼的怜悯与抚慰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宫野小姐,听我一句劝……”


宫野志保听到曾经工藤新一最爱的女人,腆着肚子,半是温柔半是真诚地这么对她说——


请你,放弃新一吧。

tbc.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5 11:07:00 +0800 CST  
10


“所以我跟你说了,这事和我完全没关系!这个男人忽然自己冲到车道上我来不及刹车才撞倒的呀……不!我才没有超速呢!”


提高嗓音的叫嚷有些近又有些远,一块接着一块地传来,时而刺耳又时而模糊——从刚才开始自己就隐隐约约有些耳鸣的现象;还有怎么都停不下来的雨水落地声。


刺啦一下的刹车声。


人群里惶恐的尖叫声。


救护车时大时小的鸣笛声。


宫野勉强摄回心神,朝手机瞅了瞅。已经是晚上九点,半田早就打了三个电话过来——工藤发烧了,38度9。


“归根结底,就是这个女人的错呀!是她把他推到车道上的!”


声音的方向忽然一转,朝自己策马奔来,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着恼怒的司机用手指坚定地指着自己;随即,警齤察的问题也朝自己来了:


“小姐?宫野小姐?”


“嗯,我在听。”


“是像这位先生说的那样吗,你把内村弘一推到车道上去了?”


眼前忽然闪过内村弹出去时不知为何被放大的脸,很快的,内村的脸又变成工藤的脸,血液从他的额前直接淌开,染红的半张脸。


工藤需要她,她在心底默念道,抬起头,有了力气:“不,我和他因为一些问题在争执,他抓住我不让我走,我因为赶时间,就挣脱了他——”


“——然后他就来到车道上,我才撞上的!是她的错!”司机抓着她片刻的停顿连忙把话插了进去。


“不,这只是一场意外事故。”司机的指责反而让她逐渐冷静下来,她需要变得冷静,“我并不能预见到内村君被撞的后果,也没有要让他出车祸的故意,我的行为不存在主观责任,即不构成有责性,因此不需要承担任何刑事责任。”


“好了,两位!”警齤察打断他们的争论,“无论你们争执些什么,都得等我们调出那条个路口的监控录像才能做定论。现在,你们必须在这里呆一会,走过一些程序,然后才能回家等消息,听懂了吗?”


“要多久?”她看看手表。


“三到四个小时左右,耐心吧,真是的,被你们连累的我也要加班。”


宫野咬了咬下唇,掏出名片并在上面写下一行地址,“很抱歉,我现在有非走不可的理由——我留下我的姓名地址联系方式,请你们有事再联系我好吗?”


“喔,小姐,”警官抱臂,是有些嘲笑和拒绝的姿态,“我可不能这么做,这是程序问题。”


“我是要去救病人的。”她压下就快要烧到喉咙处的焦虑,嗓音也低了半个调。


“医生?给我看看你的执照。”


宫野心底一沉,低头不语。


“看来是没有执照啊,抱歉,如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证明不了,”警官耸了耸肩,“还是先请你乖乖待在这里吧。”


“我不明白这么愚蠢的事情怎么能发生。”耳边那些不存在的声音挥之不去,让她焦躁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只能通过刻薄的字眼发泄出来,“理性上来说,比起在这里无意义的傻等,浪费纳税人的钱,让需要的人到需要的地方去,所创造的社会价值与财富显然要比你们在这里毫无时间观念地监视着我们所蕴含的意义要大得多也多得多——遵从这种愚蠢僵化的程序制度的愚蠢的你们……”


“请你搞清楚,小姐。”警官显然是被她激怒了,“因为你的原因,有现在有一个人在抢救室里生命垂尾生死未卜,你居然毫不关心——就你这样子,也能救人?!”


“我是否能救一个人,和我是否对他以外的人产生关心,这两点,没有任何因果关系。”宫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努力驱逐脑海中的那些影像与声音,转而开始估计工藤发烧的原因——下午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发烧了?该死,如果她能再早一点回去的话……


“你简直不可理喻。从你的话来看,我倒觉得你很有可能是个杀人犯。”警官摇摇头,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只是屁股还没坐热,一只手就拍在他的肩膀上。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6 12:46:00 +0800 CST  

13


让我们把时针拨一拨,拨回到三年前。





工藤优作没法形容当一份尊严死申请书放在自己面前时的那种心情——尤其是被执行人还是他唯一的儿子。


他不敢去看怀里的有希子,他知道有希子也不敢看自己,他们两个此刻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把目光集中到那张薄薄的纸张上。似乎再用力点,就可以穿透它。


新一就在隔壁的重症监护室里,成为植物人以来他的全身各处器官已经衰竭到无法承担他的生命——“虽然这么讲很残忍,但我还是要说,再多昂贵的机器和药物,只是在延续他的痛苦而已。”这是主治医生的原话。


不只是他的痛苦。当时他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但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而忏悔。


有希子已经把脸埋到他的颈窝处了,全身颤抖。





“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是他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这么无助地向她求救。


他是希望她点头,还是摇头?


当脑子里还在盘旋着这些复杂的念头时,工藤有希子忽然直起身——她正在剧烈地流泪,然后捧住优作的脸,吻在他的额头上。


“我爱他,我们都爱他,真的……”她边哭边道,声音是悲怆的,泪痕把像是她衰老的脸上裂开的沟壑:“所以,他一定会原谅我们的……一定会的……”


他听着妻子的嘶吼,简直心如刀割——为儿子,为妻子,为他自己。





宫野久违了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来的。工藤优作在看到这一串陌生的越洋号码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他强忍泪意,稍稍安慰妻子,然后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宫野志保。”


他的脑海中立即浮现起五年前在火场里那个浑身浴血、抱着新一不撒手的茶发女子——她在当时确诊了新一为植物人之后就不辞而别,有人说她去了九州,也有人说她飞到了美国,但无论如何,在这五年中,她没有再出现过。


那么这一通电话,便有些蹊跷。


工藤优作把免提打开。他想他早已预料到宫野志保会说什么——果不其然,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何处得知他们两个打算为新一申请尊严死的,但她的劝告与阻止是在意料之中。


他想她还是在意着新一的;哪怕消失那么多年,仍对他的消息心心念念。


优作阻止了想要发话的有希子,他在宫野完成了那番看似准备多时、但于他们而言其实苍白不已的恳求劝说之后,长叹一口气,道:


“宫野小姐,很感谢你对小儿的上心;但是,这五年在他身边的,一直是我与内人;这世上,除了我们两人之外,再没有第三人能对我们的处境与心情感同身受。”


“恐怕你不知道,内人在新一变成这样后,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都遭受了巨大的打击,我不知道这样的灾难你是否能明白、甚至,我亦不期待你的明白。但是有一件事,我敢保证,你绝对无法体会。”


“你绝对无法体会,这五年来,每日战战兢兢地抱着希望走进新一的房间,看到他依然紧闭双眼时那种几乎可以灭顶绝望感——日日如此,从未停止。”


优作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说不下去了,他停下,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微弱的呼吸声。


“请等我一天。”良久,宫野志保的声音从那边响起,“我订了今天傍晚从旧金山飞东京的机票,明天就能到达日本。”


“为什么?”


“为了工藤,也为了我这五年,请务必,再等我一天。”她是这么说的。








于是和宫野志保风尘仆仆一起到达医院的,除了工藤五年来的病例资料,还有一针小小的药剂。如今再回想起来,工藤优作只能说是因为当年一时诧异而造成的疏忽,又或者是,他心中的那一分犹豫,才造成了之后又拖延至今的困境。


她一见到他们二老,就直接跪下了。


印象里那么清冷高傲的她,跪在人来人往的医院过道,求他们再给她和工藤一个机会。她拿出那针药剂,向他们郑重地恳求与斩钉截铁地承诺,这剂药是她五年来的全部心血,能够带回那个他们深爱的、意气风发的儿子。


她在他们心里埋下的那颗希望的种子,在一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


所以,当有希子也颤抖着跪下,握住宫野的手问她“真的吗”并得到肯定回答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他们都得到了救赎。








14


工藤新一的情况好转了,呼吸机撤掉了,气色好了起来,各项指标回复正常值,加护病房转普通病房再转回家里休养,似乎一切都在便好;


唯独奇迹没有出现。


——当过了半年以后工藤新一依旧沉默地在病床上半睁着眼睛嘴巴,不时有唾液从嘴角流下的时候,工藤夫妇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儿子根本没法再醒来。


但是同样改变了的是,由于脱离了危险,他的状况不再适用尊严死的相关规定。





那个药,从一开始就救不醒他。


对这一切,她心知肚明,下跪与恳求,只是为了从那张申请书上留下一具安静的身体。


这是宫野志保说过的,最富有善意,也最最恶毒的谎言。








15


天又更亮了些,开始有主妇上街买菜,上班族提着公文包出门去,小孩子嘻嘻哈哈的背着书包唱着歌,跑在路上,妈妈们在背后喊着慢点。


工藤优作望着这些熙熙攘攘又富有生命力的景象,平静地对宫野说,他很累,有希子也很累,甚至乎,新一也很累。


而他看得出宫野也很累。


所以,不需要她想办法,也不需要她再继续拯救,更不用她再晚睡早起地为工藤新一操碎心,新一的状况已经到了第二次恶化,这点他们心知肚明:如果连宫野都救不了他,还会有谁呢——所以,这一次,请她不要再挖空心思拖延,让新一走吧。


让他离开吧——在他已经成为每个人的梦魇的情况下,让他离开吧。


那个临界点,已经近在眼前了了。





在如同涌满了墨色绝望的湍流里,即便那么小那么细微的希望都会让人紧抓不放——可谁说希望就一定是光呢,它可以是光,也可以是淬了毒的匕首,见血封喉。








16


宫野志保走下车时的背影孤独而倔强,清早的晨光溅落在她身上,把她溶得千疮百孔。


她一言不发。

tbc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6 20:43:00 +0800 CST  
半个小时后更新,(高亮→)完结!!!!我手都要抖了太特喵激动了感谢我三姑六爷天皇老子终于不用被这玩意搞死了!!!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8 20:00:00 +0800 CST  


她这辈子犯过很多错,这个算是她最后悔中的一个。


如果那日她没有自作聪明地去解救毛利兰、如果那日她没有自以为是地与她更换服装、如果那日工藤没有把镜头里的她认作毛利、如果他没有去救她——


那么,往后这八年,又怎么会将所有人卷入这让人窒息的困难?





宫野志保啊宫野志保,你为何如此愚蠢?可为这愚蠢付出代价的,为什么不是你?





“人人都觉得他爱我,”宫野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床上的人,语气里有嗤笑,“你们说什么来着?患难真情?海誓山盟?这种东西,我和他之间从来都没有——我只知道,他拼死拼活,搭上半条性命,却救出了错的人。”


那一瞬间服部甚至以为她是要流泪的,可是她没有。


“但是,我怀疑了这么久的事,终于在你这里得到证实,我要谢谢你,服部。”宫野原本声音里那种自暴自弃渐渐没了,转而变成一种了然——他怀疑都是这些岁月才把那种表情冲刷到她的脸上。


他又一次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几个问题冲出口:“你为什么怀疑?为什么就认为他一定不会爱你?”这话听起来反而像是怪罪她一样,“……既然认为他爱的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还要……”


她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于是服部明了。


因为她了解他。


许久,宫野又抿了一口茶,睫毛低垂,似是破碎地出神。


“他来救我时叫出的名字,我一次都不曾记起。”





她记得他拉开门,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外跑,在爆破声响起的一秒前把她揽在怀里如同那次在公车里一般;仿佛他还是小江户川而她是小灰原,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站起来过了。


只有血的腥味和热度源源不断地染了他们一身。


但她始终不记得,在他拉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到底叫的是谁。





“我来救你了……”





你要救的是谁?


你爱的是谁?








28


你爱的人不是我。


但这不妨碍我为你将这世界继续。


即使独自一人。








29


他在那一瞬间终于明白了宫野志保坚持的勇气如何而来。


她也许从来安置过多的希望在工藤苏醒上,柔情似水对她而言只是滑稽和奢侈,只有麻木与机械的执行方能在漫长的磨难里一分一寸地将这生活继续,直到枯燥的等待变成一种习惯;再也许,她是靠着这种几近自戕的自我惩罚,来抵抗那滔天悲鸣与悔恨,否则就要被时时萦绕与她耳边的责难尽数吞没;甚至,她是害怕他醒来,如若常年单向发射的信号突然多了接收站却无法对号,这辆机器也许不会再有勇气继续运转下去。


又或者,她只是始终在期待与惊惧的挣扎中保持她孑然的淡漠而已。





30


关西客人不再久留,在洋房大门前低声道别,和叶走在前,平次在后——黑皮肤的男人走了几步,又停下,回过头去。


“如今在他身边的人是你,你应该以自己的面目去面对他。”他看着她身上滑稽的裙子,道:“宫野志保值得起这份明白。”


说完他便追上了前方的妻子;而她目送着服部夫妇的身影走远,两人因依偎而重叠在一起的影子没来由地让她心窝一暖。宫野笑笑,正准备回到房子里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叫住了她:


“等一下,大姐姐。”


她回头望去,也是个约莫六七岁的陌生小男孩,捧着一束花,明显是从路边摘来的野生雏菊;只见男孩乖巧地分了一小朵给她,道:“一切都会变好的。”


宫野有些踌躇,这种善意对她而言太陌生以至于她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小男孩似乎也不介意,拉过她的手,把雏菊放在她的手掌心,然后帮她握紧。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8 20:28:00 +0800 CST  


“拿好了喔!”他狡黠一笑,露出点大的虎牙和双颊上的酒窝。


那笑,像极了江户川柯南。





——等回她过神来,小男孩已经跑远不见了。








31


她上楼,取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把那朵小雏菊插在里面,然后它搁到工藤的窗边,正摆弄着,床边的玻璃窗映出了自己的影子。


果然,还是不适合。


宫野犹豫了一下,折回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习惯的衣服,又从书架上取了那本《血字研究》,走进工藤的房里。


她把假发和录音机锁进柜子里,然后去到床边坐下,深吸一口气,打开书本。


“我的伙伴尖酸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这倒不关紧要。要紧的是,你如何能够使人相信你做了些什么——’”


她轻哼一下,又侧头看看工藤,依旧是没反应。


“果然,我也不行。”自嘲地摇摇头,但依然继续念下去:


“停了一会,他又轻松地说:‘没关系。不管怎样,我也不会放过这件案子的。在我的记忆中,再没有比这件案子更为精采的了。它虽然简单,但是其中有几点却是值得深以为训的。’‘简单!’我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床上的人始终是安静的。


“……但是,有少数的人,如果你把结果告诉了他们,他们就能通过他们内在的意识,推断出所以产生出这种结果的各个步骤是什么。这就是在我说到"回溯推理"或者"分析的方法"时,我所指的那种能力……”


床边的闹钟尖锐地响起,她扬手把它拍掉,然后起身准备去厨房看看半田是否已经开始准备晚餐,又往前走了几步,一阵毛骨悚然的直觉忽然袭击了她全身。


有人在看她。


在她大脑进一步做出反应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转向了病床。


那个苍白的,羸弱的病人,工藤新一,正在安静地凝视着她。





32


你要救的是谁?


你爱的是谁?





切,管他呢。





33


无法思考,无法呼吸,无法再做出下一步反应。她完全僵硬在原地,从舌头到手脚都不知如何动作。


那人只是看着她,亦不说话。


但那是工藤的眼睛。


真真正正的,工藤的眼睛。明亮又湛蓝的。


她恍然回神,慢慢走回他床边,这才发现他在小幅度地蠕动嘴唇——只有非常微弱的气音。于是宫野赶忙把耳朵靠上去,尝试抓住每一个字并作出回应。。


“……了”


“听不见!”


“到……了”


“听不见!”


“到……可以了……”


“听不见!”


“……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说我听不见……”





工藤原本就已经微弱的气音又更加弱小下去,又过了几十秒,终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连他平日里细密的呼吸声都没有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一直睁着的眼睛,毫无声息地;颤抖的右手摸上他的手腕和颈部测脉搏,又从床头抓来小手电看瞳孔……反反复复一阵子,终于抬不起手臂。





“把我驱逐了就走了吗,你这个自私的混蛋。”宫野全身的力气都散走了,额头重重地抵在了他瘦削的肩膀上,身体蜷缩起来——有深深的倦意与委屈涌上心头,像是幼时明明尽力却得不到嘉奖:“到头来……还是要赶我走吗?”


“我才不管你当时是要救谁,你喜欢谁,你爱的是谁……我统统都不管。”八年来久违的滚烫液体终于夺眶而出,她的脸上麻木冰冷的神色渐渐褪去,转而一阵极力的隐忍冲上面庞,但终于止不住地把眼泪全部枕在他越来越凉的肩膀,仿佛企图再温热他的躯体,“就算不是我,那又怎么样。”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8 20:28:00 +0800 CST  


一阵婴儿般的呜咽挤压着从她的齿间爆发了出来。


“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我……”


“但如果、如果你真的能平安醒来的话……”


“就算有点丢脸也想要告诉你……”


“在一起吧,工藤,我们在一起吧……”





我不管你当年最爱的人是谁,要救的又是谁,就算不是我,也没关系。五年不要命的研究药物,三年厚脸皮地呆在你身边,什么错我都已经得到了惩罚,所以不管你意见怎么样反正全部都要否决;而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在阳光里逐渐苏醒,眼皮颤动,睫毛打开,白茫茫的光线照得你有些看不清东西,但是也没关系,反正我在你身边,你会逐渐看到我,依旧像以前那般盛气凌人地站在你面前,但在那之后我会丢下那些无谓的自尊与淡漠,满怀欣喜与感恩地向你告白。


我们在一起吧。





这是宫野志保在八年里做过最好也是唯一的一个美梦。








34


“为什么说谎?”


离开了工藤宅的和叶挽着服部平次的手,那有些发闷的声音不知是伤感还是怪罪,“平次,你的表情骗不了我。”


被叫到的人背影停顿了一下,仿佛提不起力气。许久,他才径自笑了笑:


“大概是因为,我们都病入膏肓了吧。”











35


“喂!工藤!宫野怎么办!”


“……哈?”无线电耳麦那边传来的声音气喘吁吁,是在极速地奔跑。


“我是说宫野!宫野怎么办!”


“我不是正在过去吗?!”工藤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轮到在指挥室的服部有些发愣,“可是,你不是去救兰小姐了吗?”


“啊,兰啊,大叔他们正在赶过去救她,所以没问题的。”


黑皮青年擦擦眼睛,又仔细看看监视屏——工藤明明是向关押着穿碎花裙那人的地方跑去。


那不是毛利兰的衣服吗?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耳麦里工藤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那家伙,会去救她的,也只有我一个人了吧。”


这句话里的无奈与怜惜重重地敲击在服部心头,他抬眼看了一下显示屏,出于谨慎又再问了一次:


“……你确定那个仓库里的人是宫野吗?”





那头工藤的声音徒然地明亮了起来,是那种拖得长长的,充满标志性的自信但又夹杂着温柔情绪的声音:


“笨蛋,那个家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搞错的。”








END.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8 20:28:00 +0800 CST  

后记





我终于把它!写!完!了!





竟然今晚就能超预计完结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太嗨皮,这种憋出内伤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写完这篇之后我估计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都没法提笔写BE或虐文,特喵太痛苦(滚爬、滚爬)。





应该说感谢这个特殊题材还有吧里对这个问题有自己一番看法的各位,各种脑补与神展开让我在挣扎着写文之余亦过得十分愉快,特此感谢tin姐的伟大奉献,调戏你就是我的精神食粮(我躲)。药药切克闹,分析文吧Tin最俏,日日调戏不能少,人生从此多欢笑~多~欢~笑~~~(←还是弱爆了)





好吧言归正传,这个挂着Lumen姐妹篇的家伙写道后来好像已经不是那么回事,其实这文大概的思路发生就是和Lumen是同一时期的,最开始都想表达的是怎么死心塌地的爱着一个人——但是渐渐就写偏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关于那个蝴蝶结变声器的问题,我当然想过啊但是情节需要它就必须被抹杀了——特喵这个机器弱爆了好吗完全没有场景感╭(╯^╰)╮(喂喂)





至于结局是否合乎各位想象,又是否一虐到底,黑暗到底,HE还是BE,弱爆与否……嘛,反正,人人心里都有个神展开……随意吧。





反正它就是完了!没有番外(吧)!反正目前是没有!谁都别想拿这玩意折腾我,作死啦。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8 20:29:00 +0800 CST  
@名侦探柯北是也申精楼不给水我就在这圈好了,作为一个晨起然后在公车里已经挤成一条沙丁鱼的人来说,柯北君的长评(虽然是为了审文)简直让我脸上瞬间就挂起两道宽面条T_T 总之无论如何我还是觉得那个发内村好人卡然后再让他被撞死的梗会更棒,虽然在我的文里,内村君的作用的确是来加深志保的心理压力以及逐渐引出她的精神状态,但是柯北君的建议无疑是比原文更能丰富宫野的心理变化而不仅仅是单一的递进。。。鉴于我已经快要被挤死了,先说这么多,总之感谢柯北的长评T_T(好挤)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9 08:10:00 +0800 CST  

@烟淮


还是因为申精楼不能水我就在这里用一小层楼来说说的感想。


首先是希望可以的话大家都去申精贴的烟淮大的评论里看看,再则是如果烟淮大愿意,希望你能把对这篇文章的评论贴过来。


其实这些话是从我这篇文前期就一直想说出来的,昨晚完结之后有些嗨过头(……),今天一觉之后头脑已经清醒不少,正要提笔写;刚好烟淮大这番话戳我心上,所以就一道说了。


(这真的只是剖白而已↓)





其实我自己写东西一直喜欢找奇怪的题材来写;从最初BAD以父女梗开始,到十分之九的男女相处,到Lumen的养女模式,再到病入膏肓的植物人题材……虽然说不上剑走偏锋,但是基本上都不能说是寻常主题——因为在这种主题下去探寻人类心理的起承转合实在是有趣得很(个人恶趣味),直到写到像病入膏肓这种,人人皆病态的文章出现,我特喵就完全傻了。


写文永远是最初的时候写最顺,因为有足够的激情与初构想;但在那过后,我便开始痛苦了起来。在这文里所有人的心理我都要去揣测一遍,然后选择以我的个人取向为他们做出种种选择;但是!更致命的事情出现了,那就是这个文章的题材——植物人,这是一个即使用普世价值观来衡量也能得出完全相悖的结论的题材。我在进行人物带入的时候,很难不受到我自己原本心中就存在的道德标杆去评判人物的行为是对是错;但一旦这么做,我就失去了我作为叙述者时不为其情感所动的旁观立场:这是很矛盾的,一方我要代入,代入了又忍不住评判,一方我又要抽出去讲一个故事,我及其担心我的个人立场会影响对这些人的描述。


了在描写的时候将自己的标杆尽力弱化,坦白去旁述我体会到的人物心情;至于评判人物对错与否?那是读者的角色。所以你们也可以看到,在这几日的更新的时候,我是尽量在用插科打诨规避关于这方面的伦理讨论的。只有昨天结束之后,失控了少许,终于主观地为工藤夫妇说了一两句话。请原谅我的冲动,我实在是太希望有人能从两种价值观来看待这个问题了。


【如果这个折腾的原因是爱情,那么我觉得这里面的志保,真的是不懂得爱情。


她拿自己的私欲作为借口,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受虐者的形象,折磨所有人,把痛苦强加于所有人。】



我在庆幸的是,能够看到烟淮大这样的对这个志保的恶评出现。在这几日的评论中,出于类似的价值观,又或者只是出于对原著中宫野志保的热爱,相当部分的人坚定地疼惜志保苦痛,斥责工藤夫妇又或者兰的懦弱胆小;我在内心隐隐的焦虑,若说这文的苦痛是人人的苦痛,那么我希望大家能看见的也不只是志保一人的苦痛,换一个角度,也看看志保的自私疯狂,其余角色的煎熬挣扎。而这些我一直担心我作为作者可能会给人造成倾向影响而选择闭口不说,幸好有烟淮大的评论出现,才让我松了一口气。因为烟淮大的视角提供的是另一种价值取向,掷地有声,能够形成另一股声音,来中和这种一边倒的情况。


至于说到不希望因为具体题材或者为了表达某种思想而扭曲了人物原本在人们心中积极的形象,又或者说希望传播更加正能量的东西,我也觉得其实这是有道理的事。最初因为个人恶趣味曾经想要一直把这个BE下去(是真正意义上的BE),可是实在是自己也扛不住了所以写成了这样的结局,多少也是希望传递暖意和正能量。但是,柯哀同人界发展至今已经相当成熟甚至过于成熟,多种形式、多种题材、多种书写手段、多种内涵的同人文出现是不可避免的;这个时代有看笑了的文,看哭了的文,看了让人思考的文,这些都应该是蓬勃发展的。说到底啦,其实这跟申不申精没什么问题,我依旧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思考(当然,如果能挂个PG家长指引就更好了~),然后也希望无论是我还是读者,都能成为视角更多元的人。



最后谢谢烟大的评论。窝矮腻哦~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09 16:39:00 +0800 CST  
@Hurricane_X@名侦探柯北是也@雪夜曼陀罗

布吉岛为什么,也许初初看到烟淮大的评论时还有猛烈哆嗦一下的赶脚,但看到几位的评论我就只剩下这种和这种感觉,瞬间有种仰天大笑的冲动……所以以后给评论即使是差评也请放心大胆地来吧,因为我莫名其妙地看得很嗨很爽很高兴……(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认清了你伪攻的本质……)

好吧开玩笑的,看得爽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我在自己重新审视文章的时候也和你们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共鸣_(:з」∠)_ 其实最后一次更新的时候我就有种想撞墙的感觉,之前我自己也和柯北君承认过说我其实就只是把主要矛盾点给统统逃避掉而已- -,所以当时一边码一边内心的真实感受是:

“泥煤,写成这样的结局那你前面说那些是要干毛!!!!!!!撞死内存要干毛!!!!兰姐早产是要干毛?!!!优作和有希子出场是要干毛!!!!完全不知道你之前是要干毛啊即可修!!!!如果要写成这种结局最初直接写就好啊干前面的情节屁事啊!!!”

这就是我虽然之前有构思过整体情节但真正写到最后才发觉后面那个包袱和前面完全是可以独立开来且前面这个包袱虽然抖了但是到最后都没有爆点时真实的内心感受……

但是最后还是这么发了T.T

雪夜君说的对,的确我喜欢在极端情况下去揣摩人物心理因为那样很爽(咦),但是《病》是我少数写到一半就后悔了且产生不想再写下去的念头,正如你们所说的,这个伦理矛盾点无论结局走向哪个都很极品,为了有层层叠进的情节就不得不把人物的情绪放大,所以在双方的映衬下一方面志保显得扭曲性的偏执,工藤夫妇等人显得过分的歇斯底里,这些都是我在写文之初没有想到的;

写到后期我发现不行,这情节看上去有脱缰的趋势——如果真的按原定工藤就这挂了,没错,很打志保脸,可打脸是打脸,却没有打脸的效果,就是那种你知道她被打脸了但是你听不到“啪”一下的打脸声(说实话我想不出有哪个人物能直接出现来告诉志保说你特喵就是做错了还让她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连工藤自己也不行。此外在工藤挂了之后志保跟着他自杀这种桥段老实说个人很讨厌,还不如让志保自己主动杀了工藤);

如果工藤醒了,打工藤夫妇的脸就太响亮了,这个不用说,工藤夫妇的反应会让我很头疼,工藤的反应更让我头疼;这样下去我觉得就算我不把这个故事往奇葩向走它也自己往奇葩向走,怎一个奇葩了得?!

所以我当时真的是完全不想写结局了,直到最后磨磨蹭蹭才磨出这个包括我自己都能看出很逃避问题的结局,其实没有深入讨论下去固然是一种遗憾,但后来想想觉得也就这样吧,毕竟这是同人作品,不是一个原创文学作品;且不说我有没有受到读者的影响(虽然真的有),我个人也会受到这角色原本的影响,真的再深入进去就真的会让作品围绕这伦理主题服务,导致出角色集体出走(已经出走了啦!)的结果,以我作为角色爱好者的角度出发,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看到。所以我觉得这个矛盾转移真的是“在同人框架下不得已而为之”。

最后我对飓风的话里的一点有一个私人的疑问:请问是我的世界观太奇葩了么……

【问题在于我觉得药水君虽然对工藤夫妇有个比较客观的评价,但文里的情节从头到尾都很偏向志保。 】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志保是主角所导致的但是我一直有一点很郁闷的是,(不止在这个作品里)明明我觉得有些行为是完全可以被理解的为什么还会有人对这些行为产生强烈的负面评价呢?(比如说这个作品里的工藤夫妇,别的作品里的兰姐,我完全没有要把他们黑化的意思但出来的结果就是他们被剧烈地指责……)

。。。如果说是因为在这篇文里是环绕着志保展开、描写了大量的志保被逼入死角的状态而缺乏另一集团的相对应状态来平衡导致了这个失衡的话。。。。。我只能。。。。



以上。

BY 依旧很爽很嗨的药水




楼主 双飞仁药水  发布于 2012-10-14 11:50:00 +0800 CST  

楼主:双飞仁药水

字数:13489

发表时间:2012-10-04 20:3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9 03:53:14 +0800 CST

评论数:152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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