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画眉长(这个是宫斗练笔,主新志,快红)

第六章 夜深沉5
此时的缱绻阁内,工藤新一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毛利兰,她脸上的肿看不太出来了,只是微微扯动着唇角,看来是有些疼的样子,新一心疼的抚过她的鬓发,只喃喃道:“是朕不好,朕不应该为了…”终是深沉的叹气。
宫野…志保,他细细地玩味这个名字,感觉却不明确。
夜色又浓郁深沉起来,教人越发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1-29 12:28:00 +0800 CST  
前几天,一直没有更文,我知道错了…从今天开始,楼主归来了,哈哈,会加油更文的说!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1-29 12:31:00 +0800 CST  
第七章 毒手
连日来,志保身体不好,烧的昏昏沉沉的。小泉红子着了一张药方,涟漪备齐了药材,每日都按照红子所言,用无根水烹药,整个晴疏小轩蕴着药香,夹着丝丝清苦。至于毛利兰,因为用了红子的冰清雨露,不几日便痊愈了。工藤新一始终觉得对毛利兰不起,一下了朝,就与毛利兰在宫中游赏,各个宫嫔醋也吃不得,见了又气不得,终究是无法夺毛利兰之荣宠。
志保的身体却越发不好,若不是小泉红子照料,每日都无清醒,只在床上昏昏沉沉。
工藤新一到底在她身上放的心思少些,当她不过是受了凉,可是小泉红子第一次给她诊治,就已经知道不好,志保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后来看红子脸色不对,细细问过,才知自己中了一种名叫红酥的剧毒,这种毒会渐渐夺人精气神,中过此毒的人大多体热,不认得的人还以为是染了风寒,最终就会在昏昏沉沉中殒命。“不过你放心,我会制取这种毒,自然也可以解了。”红子无所谓的笑笑,志保摇摇头:“不可,你若解了此毒,怎么能让那个人万劫不复。”红子唇上流露出微妙的笑意,道:“那个人还真是大胆,先用蜂毒害毛利兰,又在你平时喝得茶叶中下毒,想来是愚蠢至极,胆子可比脑子大多了。”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1-29 16:15:00 +0800 CST  
第七章 毒手2
“你只当不知道就是,过几日她不放心,定然会来看看,到时抓她个现行,自然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志保的声音清冷且淡漠。小泉红子亦是点点头。
天气渐热起来,如是几日,志保没有出过门,宫里的流言又铺天盖地,说的就是志保风寒久久不愈,怕是不行了。
夜色深,涟漪熄了蜡烛,给志保端了药渣,轻轻退了出去,阖上门。倏忽一道黑影闪过,隐在门后,手慢慢要触上门的那一瞬,黑暗被明亮的烛光驱散了,“你果然来了!”小泉红子慵懒的嗓音从烛光背后飘来,“丽选侍。”尾音中是不尽的嘲讽。烛光明明暗暗中丽选侍的脸清晰起来,那张脸上有惊疑有恐惧。门突然打开,志保缓缓走了出来,看不出她脸上具体的表情:“不知丽姐姐深夜到访,可有什么急事?”丽选侍局促的绞着手,支支吾吾,语无伦次。“几日前,丽姐姐派人在琼林中放置毒蜂,又在慧姐姐的香囊中放了蜜香,最后趁蜂子来时,拿走香囊中的蜜香,姐姐手上的毒包也是那时候被蜇上得吧,你知我打听过你的婢女,就想害我,在我的茶叶中加了红酥剧毒,姐姐好毒的心。”志保不带感情的叙述着。丽选侍眼中那最后一点希望之火,随着话音熄灭了,终是颓然倒地,低声的哭泣起来。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1-29 19:57:00 +0800 CST  
第七章 毒手3
“丽姐姐对我下此毒手,可有过半分悔悟。”志保的声音微微一颤。
“呵呵,这种为了确定你死没死,半夜还来偷偷窥伺的人,会有什么悔悟羞愧之心,只怕是而今见了你没死,一门心思想要怎么弄死你,以求自保呢。”小泉红子虽把人心看的险恶,可放在丽选侍身上未必不合适。丽选侍脸色越发难看,脸上的泪痕也让人生出些许怜惜之意,志保别过头,不想看她,她蓦地自地上半跪起,扯住志保的石榴裙,哭喊道:“贵人,贵人,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瞧那毛利兰专宠,心中为你不忿,这才下手害她……”志保心知她为求自保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脸上不禁露出嫌恶的神情。小泉红子冷冷笑道:“好个见风使舵的丽选侍,你倒想想你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恐怕是言行不一,真真是惹人恶心!”
丽选侍旋即知道自己再撒谎哭闹也无用,待她慢慢平静下来,竟咬牙一狠道:“姐姐,如果你找不到证据,只怕是如此来冤枉我,皇上那里,太后那里,都说不过去吧。”志保的眼中浮上一片冷意,知道丽选侍要鱼死网破奋力一搏,赌的就是志保抓不抓得住她的尾巴,良久,志保才轻轻的说:“姐姐所说我没有证据,难道真的没有么?”
“这所谓证据,自然是那早已被你打发进浣衣局的小宫女丝罗。”自院中花树影里传来一道声音清朗,只见树影一闪,工藤新一负手走了出来,他身上紫龙裘妥帖合度,加之他风神疏朗,志保不禁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才道了万福,见到工藤新一出来的如此突然,红子也是一怔,却连行礼都不曾有,只在旁边冷眼旁观。
“你,好生愚蠢。”工藤新一冷冷的看着丽选侍道:“丝罗已经承认是你指使她在琼林中放置蜂巢,因为不慎被蜂子蛰伤,你怕了,就把她打发到浣衣局,你着实是高估了你婢女的忠心,朕不过是随口一问,她便全说了。”
“皇上···”丽选侍已知如何哭喊俱都无用了,面上一如死灰,早已灰败了,失去了所有生机,不仅脸上,心里也是。
工藤新一用最冷漠最清淡的声音宣布她的命途:“打入冷宫,永不复出。”言语之间,渗透着刺骨的冷意,志保打了一个哆嗦,在他心中,原来除了毛利兰,连一隅之地也没有了。几个小太监过来拖走了丽选侍,暗夜中,她最后的狞叫,志保听得十分清楚。“宫野志保,你个**,你不得好死!”凄惨着回旋在皇宫内各个角落,志保这才发现她并没有多恨丽选侍,只是人在深宫,身不由已。换言之,一旦是对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工藤新一的眉目黯沉了一下,又回过身来对志保说道:“朕刚才看你颤抖了一下。”突然,工藤新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这感觉并非是对志保怜惜,而是一种要多于怜惜,却也说不清楚的感受,于是他转了话头,又道:“这一次,你体察入微,是有功的。你要什么赏赐,和朕说便是……”还未说完,志保便打断了他的话道:“是皇上自己发现这件事的,与臣妾无关,臣妾风寒未愈,就不送皇上了。”说吧,阖门闭户,余下了小泉红子与工藤新一两人,小泉红子眉眼鲜活,瞧着工藤新一笑道:“皇上好细致的心,果然是不能瞒你的,我俩竟不知道你是何时查出是丽选侍做的手脚。”“神医笑话了。”工藤新一道。
“我过去虽不太喜欢你,但是志保这样怠慢你,你都没有生气,也没有强求她,我对你的印象,是略略好了些了。”红子笑的更是百媚横生。
工藤新一略一沉吟道:“这样对她未尝是不好的选择,宫中是非多,若是我封赏了她,旁人或许更把她是眼中钉肉中刺了。”
“正是如此,志保看得一向如此清明。”小泉红子点头承认,又说:“我把慧贵人的蜂毒医好了,皇上难道不给我赏赐么?”
工藤新一表情温和了些道:“准你日后随意进出皇宫,如何?”
“正合我心。”红子眼波流转,说不尽的妩媚动人。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1 08:17:00 +0800 CST  
第八章 城中陌上青,白马又回京
自丽选侍被打入冷宫,宫内留言少了好些,志保宫里的人多少也活的松快了不少,涟漪这日去小荷亭上采了荷花上的露水,小荷亭乃是宫中风光秀美之地,背倚空蒙山,三面环潋滟湖,湖上遍植荷花,山水之间,正是取了苏子“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之句,每至雨后,一片水雾蒙蒙,宛如仙境。而小荷亭的名字由来,则要说起太上皇工藤优作和皇太后工藤有希子之间的一件事,当年工藤优作登上帝位不久,便娶民间女子有希子为后,工藤优作最爱喝皇后所作莲子芙蓉汤,有一日,皇后去湖上采莲子,彼时还没有亭子,只得命人划了小舟,可谁知皇后活泼,不慎自舟上翻入水中,多亏宫人救得及时,方才无事。经此一事,工藤优作命人在空蒙山与潋滟湖间建了亭子,方便皇后游湖采莲,又命内务府拟好亭子的名字,可是半月的时间,内务府所有拟好的名字,全被皇后否了,皇后嫌内务府的名字太过老气横秋,一点都不活跃,衬不起玲珑的山水景致来。最后还是皇后灵机一动,求皇上把亭子建成莲叶形状,又从杨万里“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之诗取了“小荷”二字活泼之意命名。一时间,皇上皇后鹣鲽情深在民间传为美谈。
且说涟漪这日,在小荷亭上采来荷花上的晨露,志保进宫这几个月,最爱取各色露水来酿酒,倒不是她有多爱喝酒,只是用来打发些无聊时间。小泉红子最喜炼制毒药解药,整日待在兰汀,从志保身体好了之后,便很少过来了。新帝从未临幸志保,各宫的小主未把志保放在眼里,连最是贤惠的慧贵人毛利兰也绝少来晴疏小轩走动。志保好静,旁人不来走动,她倒是酿酒酿的自得其乐。


前朝事务多,工藤新一连日来看奏章看得头昏脑胀,太监卢安上了茶,在旁边小心侍候着,看工藤新一眉头深锁,插嘴道:“皇上可别烦心了,今儿青子郡主可要回来了,晚上还有家宴哪!”太监所说的青子郡主,是御史中森银三之女,自小也是同工藤、黑羽、服部、毛利兰一起长大的,半年前,恰逢要选秀,本是皇太后上皇寺法华寺上香祈福,修行六个月,可是皇太后身体不爽,各个大夫公卿之女都是要参加选秀的,竟找不到人去,此时中森青子自荐,新帝就给了她郡主的封位,命她代皇太后上香祈福修行,如是半年。依着工藤新一揣测,青子大抵只是不想参加选秀,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子到底跟身在宫外的黑羽快斗亲些,中森青子之于黑羽快斗,正如毛利兰之于自己吧,新一暗想,不如就将他们撮合一下,这次也该着我当月老。
“卢安,快去将黑羽王爷宣来,朕有要事召他相商。”新一吩咐了下去。卢安应声下去了。新一随手又拿起了一张奏表,竟是靖南王府世子白马探的上奏,白马家族在本朝是大家族,军功盖世,只是早被新一派去镇守西南边陲,没有诏令,是不得回紫钧王都的,而今白马探这张奏表,言语之中,全是早已回来之意。白马家族向来是新一的大患,这次无诏而回,已是犯了新一大忌,何况世子回都这样的大事,竟然无人为此上奏,更使新一处在被动地位。
新一正想着如何处理,殿外已有人走了进来,并无任何行礼,瞧他袍袖飞飞,自是神仙风骨,不是黑羽快斗是谁?
新一看清来人,不禁有些汗颜,这位小王爷,与自己一般年岁,平素最是不拘格套,细细的想,新一也是有些羡慕他的,心里想着,嘴上便道:“黑羽,你还真是向来没规矩的。”“若我哪一日有了规矩,你不也就烦了。”黑羽快斗一脸无所谓。“哈哈,说的也是。”新一不觉笑了,又道:“这次找你是有件好事要与你说。”黑羽看着工藤新一故作神秘的表情,不屑道:“你若是要说,青子那个笨丫头今天自法华寺修行回来了,那能算是好事情么?”他点破新一的心思,新一却更是开心道:“这么说来,那丫头早上你府上闹腾去了,这于朕来说,难得看见你灰头土脸的样子,自然是好事。”
黑羽快斗听闻此言,气闷闷地说:“也不知道那丫头修行修到哪去了,反正是还是像小孩似的。”新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岂不闻打是亲,骂是爱,如此说来,那丫头必是对你……”“得了,得了。难道今日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些?”黑羽快斗并非不明白工藤新一是何意,只是若依他的性子,到底还是爱自由多些,并不喜欢被人束缚。
“哎,现下确是有一件要紧事,比青子之事要紧得多。”新一想到白马探的事,有些心烦,说道:“你可知靖南王世子白马探回王都来了?”
殿外突然飞来一只雪羽白鸽,飞落在黑羽快斗肩上,黑羽取下鸽子腿上绑的小竹筒,打开后拿出纸条,展开一看,眸中一凝,他转过身对工藤新一道:“王都的靖南王府本来绝少人迹,只是靖南王回来时,用作歇息用,十天前,突然在内院加强了戒备,我有所怀疑,派出了三拨人,竟没有一点消息,今日,我派出了第四拨人,才得到他回来的消息,但怕是前几拨人已经有去无回了。”
“白马探今天将自己的奏表呈了上来,言语中有几分挑衅朝廷的意味,难道来者不善?”工藤新一问道。
“放心,虽然靖南王兵力强大,但还没到可以反叛的朝廷的地步,这次白马探回来,似乎只是应靖南王的要求,择一位儿媳妇带回家去,顺便探听王都情势。”
探听二字在工藤新一听来十分刺耳,他半晌才道:“只是可惜了你手下的性命,按照常例,每家的老幼日后所有吃穿用度皆由国库出,再给每家送去百两黄金,其后人男丁不得被征兵,允准各人妻子改嫁,若再有所出,第一个孩子要改入他们籍中,这些,算是朕给他们的补偿吧……只是人命,再也补偿不回来了。”新一心头沉甸甸的,目光凝聚了一下,随即风淡云轻道:“今夜,因着青子回宫,要办家宴,你要来,我写一道密旨,你去把白马探召进宫,正好趁着这次宴会试探他一下。”
黑羽快斗点点头,待新一将密旨写好后,妥帖放好,离开了大殿。
工藤新一看着殿外长空,看了很久很久……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1 15:54:00 +0800 CST  
由于楼主有事要外出几天…这几天不能更了…亲们,莫激动,楼主保证会努力想接下来的情节,回来一定会努力更文的,亲们原谅我吧!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2 20:40:00 +0800 CST  
第九章 宴欢
天色渐晚,正是宫内欢宴笙歌的开始,明修殿从早上就开始摆放案几、时鲜水果、镶玉金盘等物事,到了傍晚,新帝及众嫔妃刚要入殿时才收拾妥当。服部平次、黑羽快斗等人虽与工藤新一亲如兄弟,到底要作尽君臣之礼,是以来的要较新帝早些。
志保心知皇家盛宴,若是不到,反而会显得眨眼些,赶早着了素黄的绣锦衣,想着这颜色不招人眼,就到了新帝、慧贵人一行人的后头,听得其他宫嫔正开着玩笑好不热闹。
待进了明修殿,各人按着位分坐下,毛利兰专宠,可坐在新帝近旁。志保虽然未被临幸,位分却在,捡了右边上首坐下,正是以郡主中森青子为邻。诸王依着品阶自左边依次坐下,却瞧那白马探甚是无礼,朝新帝一揖,就坐了左边最上首,新帝也不恼,只微微示意一笑。
“今日这是家宴,不必拘束,大家自在些,朕自然也就自在些。”众人坐定,工藤新一朗声道。黑羽、服部自是依着常态嘻笑,服部似是含着醋意道:“你小子好艳福,一个个这般秀美的嫔妃,让我和黑羽这等未成亲的人好生羡慕。”新一道:“我不是给你赐婚了,为何还迟迟不应旨成亲?”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服部瞥了他一眼道:“少来,要成亲自然是要挑个良辰吉日,何况近日来,王都里大小事件不断,我岂不要应付么?不过我瞧我们黑羽王爷倒真是要成个亲,收收心了。”服部眼神朝青子略去,工藤会意道:“若要成亲,也不必麻烦,这里现成就有一个。”黑羽挑了挑眉道:“你们放着好好的皇帝、王爷不做,何时改行做了媒婆了?”新一淡淡看了青子一眼,只见她脸上本是不胜娇羞,此时却有些恼怒,心想此事也不必操之过急,于是打了个哈哈,一笑而过。志保漫不经心地抬头轻轻看,刚好看到白马探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仿佛对工藤三人的不理不睬根本不以为意,他脸上挂着不屑的笑。
经过这三人一闹,气氛好了许多,宫人正端上新近大宛国进贡的葡萄美酒,席下婉常在笑道:“皇上,古人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臣妾想,宫中有一套夜光杯,早想见识,何不趁此换上那一套夜光杯,既是应时应景,也满足了臣妾小小的好奇心。为表诚意,臣妾弹琵琶助兴可好?”
工藤新一含笑应允,又道:“既然要弹琵琶,不如就将朕藏了多年的‘边塞风’赐给你如何?”边塞风乃是昔年西域楼兰上贡的极品琵琶,一时间,其他宫嫔有了些私语。“多谢皇上。”婉常在款款下拜道。
宫人将琵琶小心捧上,各个桌上已撤了普通瓷杯,换上了夜光杯,流光华转,果真不是凡品。只见婉常在半抱琵琶,眉眼轻抬,比之平时有了说不清的风情,她纤纤玉手轻拢慢捻,琵琶时而轻声如少女耳语,时而铿锵作金石交戈之音。一曲终了,众人久久才回神,工藤新一道:“素知你喜好音乐,精于琵琶,竟不知你的技艺已是出神入化,‘边塞风’果真是应该赐给你,若不是你,何人能当得起。”“皇上真是抬高臣妾了。”婉常在将琵琶收好,又盈盈笑言,说罢,才转身回席。
“‘边塞风’虽好,怎么能比得上真正大漠的雄奇瑰丽,”白马探不轻不重的说着,听起来分外扎人,他又道:“塞外壮阔雄浑,臣昔年有幸一睹,至此也难忘,臣听闻这次大宛不仅进贡了葡萄美酒,还有几匹良种的汗血宝马,皇上可否能像赐一把琵琶般,赐给臣一匹马,好教臣能日行千里,多看看大漠风光?”自欢宴开始,他便未说话,此时开口,众人俱都一惊。
服部平次听罢此言冷冷笑道:“世子驻守西南,正是靖南王最亲近也是最信赖之人,闻说西南多山地,再好的马恐怕也不容易走,岂不闻‘马有失蹄’?”
工藤新一依旧风淡云轻道:“世子想要良马,朕如何不给?只是只有三匹汗血马,黑羽王爷、服部王爷都先与朕说好了,朕一诺千金,岂能轻易毁约,朕将多年来的爱驹奔雷赠给你可好?”
“皇上此言差矣,若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怕是有不如无。”白马探说着话,目光游移不定,已是十分无礼了。
“皇上,”右席上的泉常在走至过道中拜倒道:“慧姐姐出身戎马之家,剑术高绝,因着要办家宴,臣妾也练了一首琴曲,名曰《剑器近》,可否请慧姐姐作一剑舞,臣妾抚琴相伴。”泉常在是史官出身,其父亲刚直不阿,平时对朝中官员更是冷眼相看,她承了她父亲率直的性子,此时说出此言,不过是有意要表明宴中根本无人在乎白马探说了什么,驳白马探的面子而已。
工藤新一看向毛利兰道:“朕知你剑术精妙,不妨与琴相配,也好让世子一睹中原剑术风姿。”毛利兰点头道:“且让臣妾去换身装来。”
泉常在吩咐了宫人备好了琴,在明修殿一隅坐定,随意试了试弦,此时毛利兰已换好衣服,身着绯红掐腰绣裙,利落大方又英姿飒爽,她头微偏向泉常在示意道:“泉妹妹可以开始了。”
只听七弦之上泠泠之声释出,初时似溪水潺潺湲湲,蓦地做剑器相近之音。毛利兰抽身拔剑,只见一把长剑明若秋水,她身量轻盈,刚劲中又不乏美态,正是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一曲舞毕,毛利兰收手笑道:“新一,我舞的可好?”新一二字却是不合时宜了,工藤新一眉皱了一下,却还是舒展开道:“你舞的自然是好了,常在的琴艺也好。”
“臣今日可真见识了,可说是大饱口福,大饱耳福,大饱眼福,可见王都比山野间好上百倍,看来臣要多逗留些时日了。”白马探虽嘴上称臣,却没有半分做臣子的谦恭,又道:
“臣身体不适,先回府了。”说罢,拂袖而去。工藤新一懒散的目光中终于有一道寒光,又被他迅速掩去。
自白马探离去,众人不多时也慢慢散了,志保挑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时候离去,行至回廊,却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涟漪挑了灯笼细看,却见是白马探,只听白马探道:“贵人好深沉的风度,竟能将自己隐藏至斯。”志保脸上并不慌张只轻轻道:“我听闻爱吵闹的鸟儿最先被猎人打死,嘴上功夫了得的,大多是没有什么实力之人,不知道世子以为如何?”“贵人说得有理,可贵人岂知自己风华绝代,无论是淡妆,还是浓抹,总是相宜的。”白马探转过身,丢下话便离开了。志保低头冷然道:“涟漪,今日之事莫要说给旁人听。”涟漪称是,随志保离去。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6 09:49:00 +0800 CST  
亲们,楼主回来了,25日说的是阴历哈,会不会有些亲误会了呢,嘿嘿,表拍我哦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6 09:54:00 +0800 CST  
第十章 红线渡
夏日天气炎热,分发给各宫的冰块并不够消暑,晴疏小轩周遭绿树成荫,反倒成了好地方,志保每日自有事做,不觉已进了七月,正是到了乞巧节。
志保想起,往年的乞巧节总是和姐姐宫野明美一起度过的,一到傍晚,紫钧王都里张灯结彩,无数的小儿女提灯赏玩,漫天烟花绚烂,街市上全是卖女孩子喜欢的各种小玩意儿,手持糖葫芦的孩童风一般的跑过街巷,还有好多水中浮针的游戏,水里的河灯一漂到天明,是男女结下因缘的好时候,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宫野明美就是在那时结识了赤井秀一,于此有了一段奇缘。想起明美,志保心中有了一份暖意,天下女子,哪一个不想得一个如意郎君,从此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志保不禁暗笑了一下自己这般凡俗的心意,又命涟漪备好了红纸丝线。
“小主,拿这些东西做什么?”涟漪一脸好奇。志保浅笑道:“自然是要多做几只河灯,你自小在宫中长大,不知道王都到了七夕节有多好玩,王都里有个地方就叫红线渡,船夫船娘专门收起你写心心念念之人的河灯,再送过去,当真是极有趣的。整晚月老祠里都有善男信女进进出出,好不热闹。”涟漪一脸向往,最后不由遗憾道:“宫里虽是辉煌美好,到底赶不上外面自在些。”
“你且不必自伤自怜,今晚我们就去放河灯,就在宫里的流觞曲水如何?”志保拿起红纸,三下两下折成花瓣的形状,又用丝线绑好,不多时,一朵重重叠叠的莲花灯就完成了,涟漪也学着折了起来。
此时的缱绻阁比晴疏小轩热闹的多,宫女们忙里忙外,所有的窗楣全用红线装饰了起来,缘只是毛利兰说了,要用红线结缘,宫女黛眉便如此做了,正和了毛利兰的心意。“小主,今日是多好的日子,皇上一定会来这里,咱们弄得好看些,皇上一定很高兴。”毛利兰脸上的笑也掩不住道:“黛眉,这红线一定能把我和新一生生世世连起来,再也不分开。”毛利兰手中绞着一缕红线,心中想起了工藤新一,一时间也觉得心满意足。
太阳的光亮淡淡消失在西边,志保着了一身轻纱白衫,涟漪在后面悄悄地跟着,到了流觞曲水才放宽心,志保捧了一朵莲花灯,点上了里面的蜡烛,小心的放到了水中,河灯随着水流慢慢飘了下去,“涟漪,你也来玩。”志保轻轻叫了一声。涟漪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学着志保样子,也放了一只河灯。
“奴婢只知道小主平素里稳重,更不想有这样爱玩的时候。”涟漪笑了。
“只是可惜了,若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出去看看。”志保略有些遗憾,又道:“我们先回去吧。免得一会被人瞧见了,就不好说了。”涟漪笑着点头,引着志保离开了。

工藤新一忙完政务从明修殿出来,已经很晚了,才想起来毛利兰要自己去,说是有不一样的东西给自己看,抬头看了看天,心中想到,这般晚了,她怕是早睡下了,今日失约,明日要用十倍补上了。
他想着想着竟有些头痛,卢安在后面看着道:“皇上,不去慧贵人哪里了么?”工藤新一并不正面回答,道:“朕有些疲累了,你陪着朕走走。”卢安忙的提上了灯笼,跟着工藤新一随意走着,正走到通明湖,只见湖上通明如镜,却有几点火光闪烁,新一走近细看,竟是几只河灯,新一捞起最近的一只,灯底纸条上,有一行娟秀却不失刚劲的字,却是“但愿人长久”。
卢安看了,赶忙跪下道:“是奴才整治宫风不严,定是有哪个宫女思春,犯了罪过。奴才查出来,一定会……”“不必了,”工藤新一打断了他的话,道:“通明湖的上游是流觞曲水,是有人在流觞曲水放了河灯,漂到这里来了,你不必查了,况且朕也已经猜到是谁了。”后半句声音越来越轻,仿佛是进入了无限的想象。
河灯,是你要给朕牵红线么?工藤新一才悟到今日乞巧节,唇边有笑意浮上。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7 10:40: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红帐暖(上)
且说昨日乞巧节过后,志保又成了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进宫的第三天,志保只凭着心中记忆,就将那一局旧时死棋摆了出来,有了时间,就看那局中棋势,苦思冥想之下,依旧一筹莫展。
志保正想着,涟漪风风火火地进了门就道:“小主,外面缱绻阁翻了天了。”志保也不怎么在乎,全然沉浸在棋局中,随口说了一句:“缱绻阁闹腾,与我们何干。”“小主,昨晚上新帝没有去慧贵人那里,今早上慧贵人一起来就大发雷霆,将宫里的稀罕物儿全砸了,又罚了缱绻阁所有宫女在前庭跪着,不到晌午不准起来,新帝刚下朝,看见了,当时就生气了,直接把慧贵人禁足一月。”涟漪掩不住喜色,又道:“这不是小主的机会么?”
志保一怔,方才反应过来道:“你说新帝罚了慧贵人?”涟漪忙道:“是。”
志保捋平衣襟上的微皱,对涟漪吩咐道:“把这棋盘捧下去吧,仔细别弄错了子。”涟漪本来以为志保会说什么关于这件事的东西,却不料志保毫不介意的样子,只得依了志保的吩咐。
志保心中并不平静,只是不知新帝为何生如此之气,依毛利兰的性子,只怕此时心中已经憔悴不堪,就志保进宫不到半年,在她心中,虽觉得工藤新一与毛利兰两情相悦,到底是毛利兰爱的多些,新帝那里虽有情,并不深沉,竟像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才亲厚些。只有宠,却无爱,志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终究还是告诉自己,只是错觉而已。
忽听门外通报,是新帝的掌事太监卢安,卢安一进门就笑嘻嘻对志保说:“哀贵人,皇上今晚上有意来您这儿,贵人可以遣下人开始准备了。这是皇上给您的花笺。”卢安说着呈上了一张明黄色纸笺,志保使了个眼色,涟漪忙从旁边案上拿了两块金锞子塞进卢安手里,志保笑道:“多谢卢安公公提点,”又转向涟漪道:“送卢安公公出去。”涟漪从旁边引着卢安出去。志保小心翼翼地打开纸笺,上书“千里共婵娟”,她心跳的加快了几分,想到必是河灯漂到通明湖,被工藤新一捡到。
志保心思烦乱,不觉时间飞快,晴疏小轩点上了灯,这才平静了些,她本想对涟漪说说,又想到涟漪也是未经人事,只得把小心思压在心底,涟漪把蜡烛拨暗,笑道:“小主,我听说别的小主第一次侍寝都紧张的要命,独独小主你这般冷静。”志保心里暗道我也紧张啊,却不能开口说,只得说道:“等皇上来了,你也小心伺候着便是了。”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8 16:22:00 +0800 CST  
亲们,不要怪楼主不厚道啊,是楼主词穷啊,不知道肿木写肿木办?
给我一晚上时间让我缓冲一下,让我想想,想想··············
明天一定会更文的,现在我还是默默遁走吧·····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8 16:26: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红帐暖(下)
如此枯坐,志保正剪着烛花,却听见小太监尖细的通报:“皇上驾到。”志保手微微颤了一下,把蜡烛剪坏了,只见黄色火焰如豆,屋里更是暗了。
“怎么朕每次来,你都这般无措,莫不是朕吓到你了。”工藤新一声音里透着戏谑。志保急忙回头行礼,工藤新一却扶住了她,道:“你把朕总是看的这样远么?”
志保道:“臣妾是皇上的妃嫔,与皇上自然是近的。”工藤新一皱了下眉道:“你嘴上说与朕是近的,心里却不见得是这样想。”志保脸上并不带一丝笑颜,道:“皇上若是心疑臣妾,何必要来,何必要问?”工藤新一静静看了她,心里竟有些伤怀,嘴上说了其他:“朕想饮酒,不知这轩中有何佳酿?”志保抬眸看了他一眼道:“臣妾新酿了一品莲心醉。”说罢对涟漪道:“你去侧房把那坛莲心醉拿来,就用那套琉璃酒器便可。”涟漪本有些紧张,听了志保此言,赶忙去拿。
少顷,涟漪端了檀木盘上来,只见那琉璃酒壶光华流转,酒杯在烛光中亦显得幽美难言,志保对涟漪道:“你且下去,若有吩咐再进来。”涟漪慌忙退下。
“你莫不是要与朕独处么?”志保抬头正对上工藤新一泛着些许狡黠的双眼,又赶快底下,其实志保也不明白,对上工藤新一,自己总有些慌乱失度。志保抬手拿壶轻轻倾满了工藤新一面前的酒杯,又斟满了自己的。工藤新一看着她,袖儿微微颤着,甚美,转而想到莲心醉的名字,又说道:“‘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你对朕有思多少?朕闻此酒香气不慎浓郁,难道这酒是苦的么?”
志保抬杯道:“古人曾赞莲花‘香远益清’,这莲心醉初闻时酒气清淡,然而香气深远,待酒香入了喉,自然另有一番滋味,至于苦是不苦,唯有喝的人心里知道。臣妾且请皇上满饮此杯。”如此说着,志保心里想着,以前姐姐明美与赤井将军成亲时,一群宾客去闹新房,姐姐与姐夫喝的是交杯酒,喝着时脸上全是笑意,自己看了也高兴,而今……志保心下一苦,却听见工藤新一说道:“朕听闻民间成婚,总要有人闹新房,新人要喝交杯酒,你与朕是头一次,喝交杯酒也不为过,算是成全了你流水浮灯的凡俗心意。”
志保骤然怔住,难道这人竟能猜出自己的心意不成?也不敢怠慢,手却又不知道如何放,新一右手揽过她的右臂,志保脸蓦地红了,忙把酒杯举到唇边,慢慢饮了,急急把手抽回,新一朝着她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你如此样子,让朕如何自胜?”
志保正要说什么,新一却一拉她的手,正正好把她揽在怀里,以吻封缄,志保是动也不敢动,只得慢慢闭上眼。
新一把志保抱起,站起,慢慢走进了红罗帐,帐中是清远的荷花香气,却教人一下子沉湎,无法自拔。怀里的人儿似乎是有些怕,工藤新一更是小心,慢慢褪下她的罗衣,像是怕碰碎了良瓷美器般,志保脑袋里嗡嗡的,耳畔全是他深沉耳语,一句一句的,心里好像是有小虫在咬,全然不得要领,他一点一点的侵略,一点一点的占有,一点一点的磨合。志保在怕,怕自己有这般骨血相融的感觉。
最终,还是沦陷在彼此的温柔里,“嘤咛”,志保轻呼了一声,却陷进了工藤新一温暖的笑意里,如此,到宁愿没有片刻清醒,就愿意溺死在他的温暖里,再不醒来。
日头晒得暖洋洋的,志保才醒来,却听见涟漪笑嘻嘻道:“恭喜小主,贺喜小。”志保觉得身上酸痛了些,白绢上一抹落红彰示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涟漪忙过来伺候,道:“皇上可心疼小主呢,叫奴婢不要着急叫您,说他下了朝,再同您一起去拜见皇太后。”
志保心想确是有这规矩,便起身洗漱换衣,将一切收拾停当。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9 09:54:00 +0800 CST  
@微笑吧小姐
@海德薇变奏曲
@煙花_落
@叶月殇烯
@芸香葵园
@破碎的残雨
@芸香葵园
亲们,要过年了,祝大家新年快乐,这次只艾特了一部分人,由于电脑不给力哈,向所有看文的亲送上祝福,柯哀永恒哈,谢谢大家的支持,可能最近两天没法更文了,因为要过年嘛,不过总是把挺重要的一部分写完了,总而言之,谢谢大家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09 10:05: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后妃德
志保心内想着,既要面见太后,自然是身上穿的素净些好。可又听涟漪说太后生性不喜沉闷的东西,最爱宫里的人打扮的像模像样,喜气的才好,反而不知道穿什么好了。细细想了想,把初进宫时太后赐的月白繁花绣锦衣拿了出来。一开始,志保拿了这件衣服,只觉得这件衣服太过繁复,而今瞧来,反觉得大气些,不似自己的衣服那般素净,又不似寻常宫娥衣服秀丽太过究竟是失之俗艳。涟漪见志保瞧好了,上来侍候志保换好了衣服,笑道:“平素见小主穿的简单,今日穿上这样的衣服,更显得小主清艳动人。”
志保浅浅一抿,言道:“越发嘴甜了些。”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素闻皇太后生性活泼,最不爱看小辈老气横秋,是最最好应付也最最不好应付的。
正想着,工藤新一却走了进来,志保又是措手不及,急道:“皇上怎么也没有规矩,不叫人通报么?”“你倒还责怪起朕来了,朕是怕你还没醒,贸然通报惊了你可怎么好?”工藤新一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志保知道自己刚才急了,只得道:“皇上岂不知上梁不正下梁歪?”即使无理,总想逞上一时口舌之利,志保心里埋怨自己失了方寸,却见工藤新一笑嘻嘻地看着自己,道:“你这身衣服很好看。”志保背过身去,不肯说话,工藤新一劝慰道:“朕错了,朕不该没规矩,你要怎么罚朕,便怎么罚朕,现在总该和朕一起去拜见母后,不然这可过午了。”志保知此事要紧,平整了衣服,随工藤新一出了门。

且说太后工藤有希子的盈寿宫是自其封了皇后时一直居住的,其间琼楼玉宇美轮美奂,又冬暖夏凉,是众宫之首,不要说志保的晴疏小轩不能与之相较,即使是毛利兰的缱绻阁也差之数等。见到工藤有希子那一刻,志保还是惊了,虽然昔日曾在明修殿见过,毕竟是远观,而今得见才知,驻颜有术说得究竟是何等有术。
工藤有希子施了浅浅的脂粉,一切恰到好处,工藤新一跪下道:“儿臣参见母后。”志保早跪下也随着道:“嫔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工藤有希子笑道:“起来,本宫那日在明修殿上瞧你卓然不俗,现在见了近景,自是风华绝代,赐坐。”贴身老嬷嬷玉簪备了雕花檀木椅。“太后娘娘谬赞了。”志保站起,退到一边,轻轻坐下。
“皇儿,看你精神爽朗,本宫也十分高兴。”工藤有希子似有意似无意道:“本还以为你会为了兰儿那孩子的事有些忧心的。”
“兰儿她犯了错,儿臣不会偏心袒护,”工藤新一道。工藤有希子点点头道:“你如此说,本宫也放心些。”志保正揣测太后提及此事是何意,却听太后又道:“本宫想着,那日在明修殿见了你,打扮的也太清素了些,这颜色的衣服也配你,听司制局那里也进了些好料子,就留几匹给你做衣裳,须知,好看的人儿穿什么也好看。”
志保称了谢,工藤新一道:“母后有心了。”工藤有希子笑了,道:“志保性子沉稳,本宫是极喜欢她的,想说几句体己话你又在这里掺和,若是前朝有什么政事,还不快去处理,本宫要与志保多唠叨几句。”工藤新一看了志保一眼,说道:“儿臣确实有事物要处理,且先告退。”又瞧了志保一眼,别有深意。
志保眉心一蹙,沉下心道:“太后娘娘亲切和蔼,嫔妾自然幸甚至哉。”工藤新一已然走出门了,工藤有希子浅浅的瞧着志保道:“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遇事总能做最好的打算。”志保道:“太后娘娘高看嫔妾了。”
“高看不高看我自然心中有数,想必你也看得出来,皇上很喜欢你。”工藤有希子呷了口茶,声音不疾不徐,道:“但是本宫却要提点你一句,他是皇帝,皇帝有皇帝的无奈,再深沉的喜欢,若是触了底线,也是不能的。”志保心内一惊道:“嫔妾不敢。”“其实本宫知道你稳重,但是凡事看得太深,未必是一件好事啊。”工藤有希子目光中泛着一丝怜爱。“嫔妾谨记太后娘娘的教诲。”志保自椅子上起来跪下道。
工藤有希子又笑了道:“或许也是缘分天意所致,”且扶了志保道:“年纪大了,身上就容易乏,你回去吧,有事无事来陪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也是好的。”志保恭恭敬敬点了头退下了。
待殿里又静了,玉簪小心扶工藤有希子上了软榻道:“娘娘,奴婢瞧您很喜欢哀小主。”工藤有希子道:“这是个有悟性的孩子,只希望她能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要执着太过,就是最好的了。”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1 19:25:00 +0800 CST  
俗话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所以结局大家都明白的啦,只是过程有点…至于话比较饶舌,以后会有改进的…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2 09:58:00 +0800 CST  
今天走亲戚,不能更文,明天有时间会努力写的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2 10:53: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为妃
自志保从盈寿宫回来,工藤新一赏了翡翠镯一对、玉如意一双,又命人备了金丝玫瑰糕、翡翠莲蓉酥各色糕点。志保瞧这光景,心知宫里拜高踩低的人太多,这一日怕是不能消停,便命涟漪烹了一壶君山银针,又将糕点置于案几之上。
志保刚换了衣裳,涵选侍、柳常在就进门了,两人各自施礼,“两位姐姐真是多礼了,快些坐下。”志保身子一让,两人便就右侧两张刻花梨木椅上坐下。
“还不给两位姐姐奉茶。”志保轻声一喝,涟漪依次倒了茶,这才立到志保身边侍候着。“早知道贵人福泽深厚,只是初入宫路途不熟,不能早来认识贵人。”柳常在笑语道。
“姐姐当真是多虑了,”志保捧起茶,隔着茶烟袅袅,笑道:“路途不熟,在宫里也自然有人指路,姐姐未免太小心了。”
涵选侍只在旁边陪着笑脸,只那脸上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志保想起涵选侍的父亲是龙渊阁编纂,涵选侍自幼受诗书熏陶,是有几分傲骨的,她平时腼腆也是个喜好安静的人,只是碍于位分,不得不过来见自己。志保心道何必难为她,想她这样的性子,与柳常在同居昕柳院,也是受了柳常在不少的气。
柳常在瞧见涵选侍一副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狠狠地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又道:“贵人真真是言重了,实在是昕柳院事物太多,一时忙不过来。涵选侍又是个没有主心骨儿的人,大大小小的事务妹妹都要好好思量,可不敢出一处错漏。”志保瞥了涵选侍一眼道:“我看涵妹妹身上书卷气甚浓,是读了好些书的样子,那些俗务不会处理也不打紧。”柳常在话被噎住了,气氛有些尴尬,涵选侍这才轻轻说道:“是妹妹愚笨,拿不起主意。”“凡事总要慢慢历练着才会好起来,我看姐姐应该让涵妹妹多历练些。”
三人说着话,却见婉常在进来,几人行了礼,婉常在生的眉目如画,此时笑着,也是神采飞扬,连她说的话都能透出甜意来:“姐姐,是妹妹来迟了。”言语间尽是相知已久的意思。
志保淡淡一笑道:“哪有来迟不来迟一说,来了便是好的。”“人人都说礼尚往来,”婉常在一扬手,宫女昙心捧了一个盒子上来,只见这盒子雕工精美,又是用得沉香木,拿出来,周遭都围了香气,婉常在把盒子打开,竟是一颗南海明珠,通透的紧,婉常在忙道:“姐姐看妹妹送的这礼你可喜欢?”志保笑道:“我还道这盒子好看,一时竟不知这珠子的贵重,有些买椟还珠的意味了,这礼物这样贵重,是折煞我了。”
“姐姐喜欢就好,”婉常在把盒子递给涟漪,涟漪忙小心收拾好,如此众人说了一会话,也都各自散了。晴疏小轩又安静了,涟漪换了一壶茶,小心沏着道:“小主,你说那泉常在也甚是不懂礼数,现在了,也还不来。”志保随意摆弄着茶具道:“如此我还很欣赏她,她与慧贵人的关系一直好些,我在慧贵人禁足时受宠,本就是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其他人或是见风使舵,或是左右逢源,唯只她平时有些莽撞却也重义气,而今不来,正是她的性子。”涟漪一侧头笑道:“虽然今天涵选侍没有说什么话,我看小主是很能瞧得上她的。”“她多愁善感些,我不过是帮衬她几句。”“是了,奴婢也看不惯柳小主欺负人的样子,涵选侍的心性也太懦弱了。”涟漪轻道。
“愚蠢的霸道有什么好怕的,温柔的毒蛇才会吐着信子要人命。”志保笑笑,眼神掠向那颗明珠,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4 10:35: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猜心
毛利兰禁足十数日,除了泉常在在新帝面前求过情,志保也曾提及几句,然而新帝依旧不为所动,如是志保也就不再提,泉常在却依旧锲而不舍,惹了新帝心烦,新帝索性连见也不见。
志保倒并不是要为毛利兰说情,于志保心中,凡事留条退路总是好的。这十数日,新帝但来后宫,十次倒有九次是来志保这里的,饶是晚上不留,白日里也下棋赏花,好不悠闲。
转眼间到了八月,是入了秋,不似夏天那般酷热难当,每日仍有几分燥热,一月期也将满了,新帝却不提这件事。
这日志保斜倚在软花榻上看书,涟漪捧着线箩进来了,笑嘻嘻道:“小主,我听锦绣苑的花匠说金桂就快开了,等到十五的时候,婢子去采些来做香包好不好?”说着就把线箩扬一扬道:“小主,你瞧,婢子选了好几个花样呢!”
志保一看,也觉得有几分意思,把书一放,捡了花样细细地看。鸳鸯戏水、并蒂莲花,瞧过几个志保笑道:“瞧着虽好看,到底俗了些,你这浑丫头,难道就想不到新奇的花样画来瞧瞧?”
涟漪一撇嘴道:“婢子就挑这些就挑了许久呢!司制局的姑姑画这些都画惯了,哪里还画得出新奇花样。且不说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就是那一对鸳鸯戏水,应付其他小主也就够了。”志保瞧涟漪娇憨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笑道:“瞧瞧这张嘴,理竟叫你占全了。说正经的,宫里自然不缺什么,缺的就是一份心意,若是有了心意,一切都是好的,若是没有心意,绣工再如何繁复秀丽,看过眼去也就算了。”
“是了,小主对皇上是最有心意的!”涟漪笑眯眯的看着志保。志保理了理袖子道:“心意不心意的,做的人有心意,用的人不见得就有心意啊。”涟漪一歪头,有些不明白的样子,志保却也不再说。
“皇上驾到。”外头新来的小太监福子喊着,声音有些变调,想是有些紧张,也不怪他,福子是新帝刚赐过来当掌事太监的,毕竟是当差没多久,不熟悉是应该的。
志保起身跪下,工藤新一自外面走了进来,志保轻声道:“皇上万福。”新一将她扶起笑道:“你礼数总是周全的。”
志保借力站起道:“皇上今日来的这样急,臣妾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朕刚忙完前朝政务,就想着来与你下棋,昨日那局还未定胜负,怎能算完?”工藤新一坐下道。
“重新开始倒是可以,续昨日那局是不能了,臣妾已经弄散了棋局,皇上难道能记住昨晚的局势,再重新摆出来不成?”志保瞧着新一又道:“何况皇上快输了,何必再下。”
“胜负未定,朕岂能就此放手?或许有转机呢?亏得朕一字不落的记得,重新摆一遍也无妨。”新一转过头对涟漪道:“还不快拿来棋盘棋子,朕非要复盘不可。”涟漪忙自后面拿出棋盘棋子,放在案几上,新一拿了棋子摆着,不消一盏茶便已将局势复现。
“皇上好记性,可臣妾想皇上如此想下这局,是有了胜的把握了?”志保看着新一,心中拿了一个主意道:“若是皇上真赢了,臣妾就缝一个香包给皇上,可若是皇上输了,就要答应臣妾一个要求,如此可好?”新一想也不想就答允了。志保全心想着每一步,一局棋就下到了傍晚,终局之时,还是新一懊恼地丢了子道:“朕下不过你,你有什么要求,朕答应你就是。”
志保收拾了棋子,郑重跪下一字一顿道:“臣妾求皇上,解了慧姐姐的禁足。”工藤新一脸上本是笑意,听闻此言一下暗了下来,未吐一字便拂袖而去。
涟漪小心将志保扶起道:“泉常在因为此事失了宠,小主为何重提?”志保轻轻一笑道:“嘴上没有,心里就没有么?若真是不在乎,何必那么生气,连提都不让人提,一月期满,中秋将至,慧贵人必然要出来了,我只是卖个人情,也给皇上一个台阶下罢了。”志保说完,心中竟然有了隐隐的钝痛,心中想,对新帝只用三分真心便好,新帝给自己的真心怕连一分都无,这才将心中难过压了下去。
涟漪不甚明白的样子,志保不再解释,却叹道:“但愿我这次不要猜错了才好。”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5 16:45: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好事近
世上事躲不过一个巧字,工藤新一刚走至缱绻阁门口,黛眉就急急地冲了出来,见到新一,一闪跪了下来道:“婢子拜见皇上。”“何事如此之急?”工藤新一负手问道。
黛眉愈发着急道:“小主刚才晕倒了。”新一一怔急道:“还不快去请太医过来!”说着便疾步走进缱绻阁,只见毛利兰卧在榻上,面色蜡黄,形容枯槁,憔悴不堪。工藤新一握住毛利兰的手,心中刺啦啦的疼,喃喃道:“兰儿,是朕不好。”却再也说不下去。
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憔悴至斯,冲门外气道:“去请个太医也要那么久么!”宫女远山忙进门跪下,带了哭音道:“皇上,小主禁足,太医院的太医都不给小主看病,小主几日前就觉得头晕恶心,请不来太医只能隐忍着不说。”
新一攥紧了拳头冷冷道:“既然不愿来这里,那整个皇宫也不要来了。”卢安正要上前听新一的吩咐,黛眉已领着太医进来了,“太医院太医新出智明参见皇上。”只见这太医生的温文尔雅,看来又十分稳重。
“朕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新一心系毛利兰,存了十分的小心。
新出智明拱手道:“臣是昨日才到太医院任职的。”新一让了让道:“快些过来看看兰儿究竟如何了。”新出智明小心的从药箱中取了软布,垫在毛利兰手腕处,一切收拾好后,才伸手切脉,初时眉头深皱,少顷才面展喜色,他跪下笑道:“臣恭喜皇上,慧小主已有两月身孕了。只是由于连日来气闷,郁结心中,加之饮食上有些欠缺,才会晕厥,待微臣开几服药,在饮食上也要多注意些,过几日便好了。”
新一心中狂喜,脸上也掩不住的喜色,便对新出智明道:“既然那太医院的管事太医玩忽职守,不肯来看病,那也简单,你接替他的位置吧,以后兰儿的身体就由你全权照料,不得有误。”“谢皇上。”新出智明恭敬退下,由黛眉引着去开药方了。新一转身又对卢安吩咐道:“再调几个眼疾手快能干事的宫女太监来,饮食之事你也要照料好了,御膳房做的吃食要叫太医盯住了。”“奴才明白,这慧小主有孕是好事,奴才们可要讨个好彩头啊。”卢安低头笑道。新一更是高兴道:“你倒是会瞅时机,也罢,缱绻阁所有宫人加上你卢安,全部加赏一年的俸银。”“谢皇上。”众宫人一齐下拜。
“嗯。”工藤新一微一点头:“你们且都下去准备吧,真要多陪陪兰儿。”众宫人悄悄退下了。新一理了理毛利兰的鬓发,满是怜爱。

且说毛利兰有孕的消息,像把火似的“呲”的一下便把后宫点燃了,缘是开国皇帝有言在先,若是后世皇帝未立皇后,嫔妃先诞下皇子者立为后,如此一来,毛利兰只要能平安诞下皇子,必定能封为皇后,那皇子也极有可能被立为太子。一时间宫内又乱成了一锅粥,连各宫小主都有些着急,更不要说底下这些奴才了。
志保听了这消息,虽不急躁,却也想早作打算,她虽与毛利兰并无过节,可是在毛利兰禁足时得宠,正是触了霉头,只是不知毛利兰会不会心存芥蒂,又想到已经留了一条后路,倒也不是毫无转圜余地。

楼主 陌弦歌  发布于 2013-02-16 11:16:00 +0800 CST  

楼主:陌弦歌

字数:67658

发表时间:2012-12-16 04: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5-20 19:27:1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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