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K&SG☆181006‖改编|冥后很任性(长副95)

//腿///上,闵玧其笑颜逐开的双手抱住他的腰,“国儿,吃那个我给你夹。”他拿着筷子,夹了焦溜丸子中的黄瓜放到口中嚼着,夹只丸子喂到田柾国的嘴边,“尝尝味道不错。”
“嗯,不错。”他吃掉送到嘴边的丸子,笑了。
“再尝尝这个。”闵玧其夹块小排去了骨喂给他,自己却夹了里面炖的土豆。一来二去几下,田柾国就皱了眉,“怎么光吃菜?”闵玧其已经吃了小半盘上汤娃娃菜,荤菜里只挑菜吃,肉却不碰。 “不想吃肉,腻。”闵玧其扁着嘴,看菜就知道,肉菜的火候一定是过了,而且食堂的肉菜味道很重,他不喜欢。“你呀,这挑食的毛病是改不了了。”田柾国宠溺的说,抱着他蹭蹭,“那把蛋羹吃了吧。”拿勺子舀起一勺蛋羹喂给他,他乖乖的张嘴,小口的吃掉。 “韶教授不吃饭么?”闵玧其侧头看着下巴快要掉到桌上的韶丽娜。 “你!你们!”突然之间她不知说什么好了,同性早可以结婚了,然而她却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两人真的是一对,这么优秀的田柾国,怎么会看上闵玧其?怎么可能看上?他那有她配得上田柾国?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闵玧其不是!“不要脸!”她愤怒的想掀桌子,却发现闵玧其一只手按在桌子上,她掀不起来,她咻的站起来,指着闵玧其质问田柾国,“你看上他什么了?他有什么好?他那点配得上你?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会看上他!” 田柾国低着头,拿纸巾擦着嘴,放下纸巾,抬起头看着她,目光冰冷没一丝感情,“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喜欢我是你的权力,同样的我有权力不喜欢你,你说我家亲亲有什么好,他从头到脚都是好的,你那点比得上?就算比得上又如何,我喜欢的是他,优点缺点我都喜欢,你再完美也比不上他半点。”他的声音不高,可从她尖锐的指责起食堂里就安静的能听到针掉的声音,所以他的话入了每个人的耳朵。“我怎么不好?”闵玧其他一眼,话却是说给她听的,“我家世好,长的好,和你认识的早,是谁说的我一出生就被订下来了?是谁死皮赖脸的追我的? 是谁拆散我的初恋来着?是谁打跑我爱慕来着?是谁威胁我说不嫁就一起死掉算了的?啊?是谁呀?” “是我,是我,是我,亲亲一切都是我。”田柾国笑着牵起他的手,落下一唇。
食堂内的人竖着耳朵听八卦,原以为是闵玧其追田教授的,原来是教授追闵玧其呀!原来如此呀! 韶丽娜的脸黑的不能在黑了,心里特别的委屈,红着眼睛眼泪直打转,终是忍不住了,哭着跑了出去,一路上那波涛凶涌的地方不知撞了多少人。人一走,闵玧其就坐了回去,下巴一挑,我的位置不是谁都能坐的。 田柾国看着他可爱孩子气的样子,有些好笑在些无奈,给他夹了菜两人无声的吃起饭,食堂中也瞬间恢复了喧闹,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般。
有人却看不下去了,应千羽放下筷子,走到他们面前,“田教授,你确实有不接受的权力,但这话是不是太伤人了?韶教授什么也没做错,她只是喜欢你又有什么错?” 闵玧其筷子往桌上一摔,冷眼看她,“应大小姐没有心上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心上人被别人窥探的感觉,你说她没有错,她错就错在不应该去奢望不属于她的感情。” “女孩子有喜欢人的权力!”她回瞪他。 “也有破坏他人家庭的权力么?”闵玧其冷笑,“要是那样的话,女孩子真是太可怕了。”她一时语塞,“很多事并不因为一句,是女孩子就可以没事的,矫情适当叫可爱,不适当叫不讲理,任性得体叫撒娇,不得体叫胡搅蛮缠,正确的喜欢一个人叫爱,不正确的叫麻烦。”“那什么又是正确,什么又是不正确?”她不回避的问。“男未婚女未嫁,是正确的喜欢,女未嫁,男已婚,是破坏人家家庭,还是明知故犯的破坏。”闵玧其晃晃手上的戒指,顿时她的脸刹白。“你要替她打抱不平也要分清事实,没有证据的指责,我们不接受。”
尘埃落定后田柾国才开口,仿佛一开始他就知道闵玧其会处理好,半点也不担心。应千羽沉着脸站了会儿,离开了,连吃了一半的饭都不吃了,直接离开了食堂,弟妹怎么叫也不回头。闵玧其冷着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支着下巴,唇上钩起抹冷冽的笑意,这年头自作多情的人多了去了,管闲事的人也太多了,太讨厌了!好想杀人!好想……杀死她们,全都杀掉!他乌黑的眼中一抹深紫色划过,如游鱼般在眼瞳中转了一圈,似火苗烧起。“吃饱了么?”田柾国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他嗯了声,“那去睡会儿。”田柾国笑的暧昧,他翻他一眼,眼中那抹深紫不知消失到哪儿去了。
教员区,顶楼,两人共赴巫山时,楼下外聘教授区,一个生命正在悄然消失,一场无妄之灾降临,那人却全然不知。“哒哒——”敲门声响起。“谁呀?”韶丽娜盯着手中的教材发呆,开口询问,门外却没人回答,她皱了下眉,本打算不理,可外面的敲门声一直没断过,她放下手中的教材走到门口,不耐烦的打开门,“敲什么敲!”看清外面的人,面色柔和了些,“是你呀?有事……”话没说完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瞳孔收缩,“为什么……”身体被面前的人一推往后倒退数步,直撞到了书桌上才停下,顺着书桌边滑落到地上,依旧睁着惊恐的眼睛,却没有了生气,心口上平白多了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27:00 +0800 CST  
,却没有了生气,心口上平白多了一个大洞,洞中原本应该有一颗心,此时却什么也没有,只有血不断的涌出,流了一地。“啪”门从外面关上了,外面空荡干净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好似人凭空消失般,又好似本来就什么也没有。几个小时后,伴随着历史系女同学的一声尖叫,韶丽娜的尸体被发现了。
楼上闵玧其往被子里缩了缩,田柾国伸手为他遮住耳朵,但不多时就有人来告知出事了。他只得牵着牵着心不甘情不愿的闵玧其起床,拉着人往下走。闵玧其脚下发浮困得直点头,由着田柾国牵着,来到那血腥的现场也是来了个哈欠没有别的反应,然而,却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反应,暗暗记录下来。“枉死之魂百日不离死地,找人招魂吧。”田柾国话一出赶来的校长立马点头。闵玧其却笑了,田柾国摸摸他的头,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很轻的话,放心,收着呢。他回给他一记淡笑,目光淡淡的看着屋内,有意思。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28:00 +0800 CST  
在。”
爹爹?约翰森家有这么号人么?这人到底是谁呀?
两人还没惊讶完,更让他们吃惊的事发生了。
强大的气息袭来,一瞬间屋子爬满藤罗,它的根源是闵玧其,他抱着繁夜呤唱着古老的咒文,那么古老,古老到他们完全听不懂,藤罗在他的呤唱下舒展而开枝繁叶茂,结出一朵朵紫色的花苞,他呤唱到一个高点,啪!花全开了,不是紫藤花,是曼陀罗!紫色的曼陀罗!开满屋子,挡住藤罗,挡住绿叶,屋中只剩下一种颜色,紫!艳丽的紫!
枋箩!红为烈,白为净,黑为诛,金为斩,四色融者为紫,紫为首。藤花为弱,曼陀罗为强,曼陀罗源自修罗而后移于妖界,称为妖之花,枋箩也被称为妖之花,然而,此花开者必是杀戮!所以又称血海花,见此花开六界截杀!
当年六界不容,如今,唯一的一株枋箩来自冥后,有谁能杀得了冥后,没有,冥后来自修罗,算起来,他们两个要叫一声舅舅,难怪繁夜会这么强大了!
紫色曼陀罗包裹着繁夜,她体内青碧珠雪没有被抽出,而是点点的被她吸收融合,她痛苦的皱起了眉,汗如黄豆从额头流下,咬着唇似乎很挣扎,却又动不了,闵玧其抱紧她却还是没有动摇,同样皱着眉头,直到所有的青碧珠雪都被她吸收,他们已经全身都被汗浸透。
他可以抽出她体内的青碧珠雪,但他也知道他救得了她一回两回,救不了她一辈子,能保护她一辈子的办法只有一个,让她变强!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他除了忍耐没有别的办法,正因为他爱这个女儿,所以才会这样的狠心!
闭上眼收起枋箩,他想给女儿输些真气,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苦笑的看着女儿。
“我来吧。”田柾国抱起他,一个法术把繁夜移到内屋的床上,把闵玧其也放了上去,输了些真气给她,给他们盖上被子,“睡会儿吧,剩下的事我来。”
“嗯。”闵玧其抱繁夜抱到怀中揽紧,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太费法力了,好累,没多会就陷入梦中。
田柾国为他们关上门,看着屋中的两人,手一挥两人能动了,墨绿色的眼看着他们,“下令全校戒严,只准进不准出,通知你们曾祖母有人要动她的乖孙。”他的语气带着压迫让两人不得不从。
敢对我的人下手,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我的人不是别人能动的!田柾国眼中阴狠。
一个去戒严,一个去通知家里。
约翰森家主得知消息后,就出了一句话,“出动铁骑。”
半个小时后,全面戒严的学园出现了五十余只烈兽铁骑,风属性的御风而来,飞在上空,水属性的占领水池,其他属性的分布在学校各个地方。
格暮在风属性烈兽中见到他祖母,正指派任务,看来这回有人得罪了约翰森家,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了!
繁夜醒来时,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眨巴眨巴大眼睛,小手不确定的摸摸面前人的脸,“爹爹?”
“嗯,小夜儿乖,让爹爹再睡会儿。”闵玧其抱着她蹭蹭,沉沉的又入梦了。
她歪着头,侧头看坐在一边守着的田柾国,心念动,‘怎么回事?’
田柾国瞪她,‘为了你这死丫头,你爹爹伤大神了!’
‘啊?’她眨眨眼,想到那杯茶水,如果当时喝的不是她,那么应该是爹爹喝,有人要害爹爹!大爷的!是谁敢害她爹爹!
她刚要动,就被闵玧其抱紧了,田柾国瞪她,‘不准动!惊醒了我的亲亲,看我不揍你的!’
‘你来呀!我怕你呀!’她回瞪,还在闵玧其脸上轻轻的亲下,气的田柾国直冒火!
可想到女儿差一点就没了,心里还是很担心,这个女儿不一样,闵玧其一直就喜欢女儿,有了司辰之后一直要个女儿,隔了数百年才有了卵,一直小心的护着亲自孵化,用了七十年才育出这么个女儿,女儿最可爱的时候是甜甜的叫人的时候,最可恨的时候是和他抢老婆的时候,就算他觉得女儿碍眼,可那必竟是他们的女儿,是闵玧其一心想要的女儿,是掌上明珠,更何况那个人是要害闵玧其,他怎么能放过那个人!他的亲亲怎么会放过那个人!
闵玧其醒来时,感觉怀中有个家伙在打着小呼噜,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小夜儿,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拉着,那手微凉,必然是田柾国那个家伙,可是,额头上温暖的手又是谁呢?
他睁看眼看到的是祖母担心的脸孔,看他睡来明显松了口气,“小真儿醒了,要吃点什么?祖母带了你爱吃的东西,要尝尝么?”
“好。”他笑着拿开繁夜的手,松开田柾国的手,坐起身,刚坐好,繁夜又抱住他的腰,他只得无奈的笑笑。
“煮了点粥来尝尝,放了你喜欢吃的鱼茸。”祖母要喂他,他乖乖让祖母喂就跟个乖宝宝似的,吃完一碗还要,祖母很高兴,陪着他,直到繁夜被香味勾搭醒了,被丢出去自己吃去,她不高兴的说:“曾祖母偏心!”
“哟,这谁的心不偏呀!我就偏了,就偏疼这一个!”祖母笑道,喂着自己的乖孙。
繁夜嘟着小嘴出去了,顺手还把田柾国揪出去了,他靠在门口看着闵玧其,笑起来,这样也不错嘛。
闵玧其吃好了,坐在床上,擦着嘴,“那人一定还在学校,他的目标若是我的话,那么在事态越严重之前,他一定会动手。”
“你想引蛇出洞?”祖母问道。
“恐怕是故人。”闵玧其冷笑。
“因为他知道你是修罗?”田柾国明白他的意思。
“可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30:00 +0800 CST  
“因为他知道你是修罗?”田柾国明白他的意思。
“可他不知道青碧珠雪伤不了我。”闵玧其捏捏皱起的眉头。
“爹爹想怎么办?”繁夜抱着碗边喝粥边问。
闵玧其摇摇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叫人扣押了应千璃。”祖母淡言,突然想到什么,“你们那会儿去哪了?”
“哲宣说历史系和古代文学系的学生打起来了,我们去调解了,可等我们到时已经被调开了,就回来了。”闵玧其老是觉得这中间有事,哲宣不会骗他们,那么玩诡计的是谁呢?
“云云,你让小哲查查是谁煽动的,是谁调解的。”祖母传话给素云。
“祖母放心。”素云应下,敢动她约翰森家的人,这人一定是嫌命长了!
闵玧其下床,“我去走走。”
“我陪你。”田柾国给他系好衣服。
“别让人看到你就成。”闵玧其笑道。
“走吧,捉蛇去。”他点头。
“祖母。”闵玧其回头,可爱的眨眨眼。
“想吃蛇肉羹了?”祖母很了解他。
“嗯!”
“让人给你做,等你回来吃。”她笑道。
“好!”他高兴了,田柾国却嘀咕着,又吃奇怪的东西的声音下,一起出了门,一明一暗。
走出了教员区,去抓蛇了。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32:00 +0800 CST  
19(十四)以德报怨
满学校跑着烈兽铁骑,这让很多学生羡慕,也让不少军部上将羡慕,烈兽好找可铁骑难得,驯服铁骑更是难上加难,可看看人约翰森家,几乎人手一只铁骑,能不这么气人么!
学生们没有因为学校被戒严而慌乱,反而对出现的新奇东西兴奋不已,然而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莫斯尔家主心中暗喜军统被刺杀,面上却不显,只是一脸担心,问着代表约翰森家出席的煌博,“现在怎么办?选新军统?”
煌博看他一眼,“我侄女还没死呢。”他刚要辩解,门打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不但没死,我还活的很好。”繁夜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响声走来,乖乖的对煌博叫道,“小叔。”
“没事就好。”煌博点头。
“是不是很失望?”她落坐,侧头看向莫斯尔家主。
“怎么会。”对方回给个笑。
“是呀,怎么会。”她笑了,笑的让人牙痒,可后面说出的话让所有人都惊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如有外传,你们都要死,不管是谁传的。”她拿起茶杯在手中把玩,“此次对方意图行刺的不是我,而是冥后。”她话落下,众人不是惊讶不是惊慌,而是一同捂耳朵,意思是你说的话我们没听到!
“捂也没用。”繁夜喝了口茶,“找到下手的人,一切都好说,找不到,冥王一怒之下灭了军部也是活该。”
“军统说的好似跟你没关似的。”有上将冷言。
“冥后出自我约翰森家,是吧小叔。”她看向身边的人笑言。
“自然。”煌博点头。
众人默了,但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
“各位就在这里休息,外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诸位无关。”繁夜放下茶杯,笑的妖媚,透着阵阵杀气,随着她的笑,他们听到有锁链穿过的声音,这个屋子被下了结界,他们这些军部的人被封在里面,那样阴寒的结界来自冥界,这位军统和冥界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不敢问。
外面,闵玧其远远的看着分明的看到教学校某间屋子被下了封禁咒,笑言,“你什么时候教她的?”他身边空无一人,似乎在自语。
“这还用教么?要是这都用教,就不是我们的女儿了。”耳边响起轻言。
闵玧其翻了眼,“无论出什么事我都会自己解决的,不叫你出手不准出手。”
“让我保护你不好么?”有点无奈无辜。
“我是冥后,但,不是女人,不需要躲在别人的身后。”他声音冷淡。
“我可不是别人!”田柾国强调。
“要是不听话的话,睡三年阳台。”闵玧其抛出杀手锏。
“好啦。”瞬间灭火,没脾气了。
闵玧其慢步的学校内,和同学谈论此次的事件,当然听说有人要刺杀军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命了么和约翰森家扛上?
说笑间,并不担心,他们又没有做什么,军部不会为难他们,最多是在学校内住阵子,反正学园内也有酒店,安排这些学生不算什么。
“少主。”一声轻唤,闵玧其侧头,高挑的男子走来,西装革履,帅气十足,手上却不符的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盅汤。
“章舯,你怎么来了?”闵玧其歪着头看他。
“少主说好今天回来吃饭的,突然戒严了,少主失约要怎么赔我?”章舯淡笑如风,慢步走来。
“放你三天假如何?”闵玧其眉一挑。
“少主不亏心么?要是三天结不了案,我也是在这白等三天。”他把托盘放下。
“至少我不扣你工资。闵玧其自己端过汤,打开闻闻。
“看在我亲手煲的汤的份上七天。”章舯递上汤勺。
“你煲的?”闵玧其斜目看他,冷笑一声,“上回是谁煮个鸡蛋烧了我的厨房?”他不接话就那么看着闵玧其,闵玧其喝了口汤,“不错。”拿出光电,拨通,“萧景,汤我喝到了,很好喝,放你七天假,好好出去玩吧。”这朴家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只有萧景。
“少主喜欢就好。”萧景道谢,“少主还要吃什么?”
“鹿肉。”闵玧其淡言。
“会上火。”萧景拒绝。
“是你问的。”闵玧其不干了。
“留到冬天吧。”萧景打商量。
“好吧。”闵玧其收了光电。
章舯笑眼看他,“我怎么觉得萧景把你当儿子养?”
“老头子要是有萧景一半我就谢天谢地了。闵玧其冷笑,眼神轻蔑。
“死了那么多年,少主还是放不下么?”他皱眉。
“咱俩换换,让你被关那么多年,看你放得下放不下。”闵玧其慢慢喝汤。
“少主死者为大,以德报怨吧。”他真心为闵玧其好,才会说。
闵玧其汤也不喝了,汤勺一扔冷眼看他,“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是死了,他死的干脆,都不知轮回到哪去了!可我呢?当年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放任那些人,我十几年生不如死,连死的权力都没有!他说他爱我娘!我娘临终前把我托给他,他就是这么爱我娘的!既然不愿意要我,为什么当年祖母要带我走他却拦了?这就是他对我好!”他一口气吼了出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只是觉得心中有怒不得不发!
“少主息怒,是属下多言了。”章舯低下头,少主心中永远不能释怀的是黑暗的过去,少主不肯放过老爷,同样的也不肯放过少主自己,太苦了。
‘章舯,本王当年让你留下不是让你气他的,你若不想留下大可去投胎,再让他动怒你就不用留了!’一道声音传入章舯心中,顿时一寒。
他怎么忘了,无论是他还是萧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35:00 +0800 CST  
舯心中,顿时一寒。
他怎么忘了,无论是他还是萧景、贺莫凡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能够再次活过来,是因为少主身边需要有人打理,让他们活过来的是冥王,他却想让少主释怀,当年他跟在闵靖身边知道对方的无奈,最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恨他,可偏偏闵玧其最恨的就是他!
章舯做不到贺莫凡那样没心没肺,做不到萧景那样洒脱,他还是想解开少主的心结。
贺莫凡曾经笑过他,说他是自找麻烦,他不觉得,萧景说他想解开的不是少主的心结,而是他自己的,他一直崇信的是父慈子孝,他想让少主做了孝子,可却不想想父不慈,子如何孝?也许他是应该放下,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执著还有什么用?
“哎!别和手下生气了,出去走走?”林双木拉着闵玧其就走,闵玧其由着他拉。
“章舯这是最后一次。”闵玧其冷言,被林双木拉着往外走,走到一半回头,“另外,扣你半年的假。”
“少主太狠了吧?”章舯眼直抽,这睚眦必报性格都是让萧景那家伙给宠出来的!
“嫌少呀,那就一年,就这么着了。”说完人就走了,头也不回。
“少主我错了!”一年的假的呢!
可惜晚了!
闵玧其和林双木刚走出休息室,应千羽迎面走了过面,一脸的愁容,“闵少主。”
“什么事?”闵玧其皱眉看她。
“小璃被军部押了,我想见见她,贤少主帮我通融通融。”她开口恳求
“我和军部不熟。”闵玧其回绝。
“闵少主说笑了,军统手腕上的白玉镯不是出自少主之手么?怎么会不熟?”她一副吃定闵玧其的样子,让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应大小姐知道不少么?”闵玧其冷眼看她。
“我求你了,让我见见小璃,她只是个女孩子。”她小声的说着,恳求着他。
“我说过很多事不是一句是女孩子就没事的。”闵玧其冷冷的说着,不等他回话,侧头问林双木,“我去军部看应千璃,你去么?”
“不去,不应该掺和的事我从不掺和。”他可是明白人。
“行,那你先回吧。”闵玧其看身应千羽,“走吧。”说着自己往前走去。
应千羽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小跑的跟在他身后。
关押疑犯的地方比较偏,他们越走人越少,闵玧其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再拐过一条街就要到了,突然应千羽扑了过来,一把抱住闵玧其的后背。
“扑哧!”一声响。
闵玧其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上冒出的一只截枝叉,回头看向应千羽,“青碧珠雪的杆芯?有意思。”
他回身看着应千羽,那眼神冷如寒冰,让她不由的往后退去,“你……!”她惊恐的看着他,看倒他握住枝叉,从前面拉了出来,好似没有痛感一般,枝叉拉出,他的肌肤愈合半点伤口都没有,反到是沾染他血的枝叉,刺啦刺啦的冒着黑烟被他的血消融了。
“我是应该叫你应千羽呀,还是,”他唇上笑意更冷,“陆宝珍呢?”从见她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魂魄被他打过烙印,他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陆宝珍那么一号人来。
“怎么会没用?”她皱起眉。
“找这个不容易吧?自大毁灭后,青碧珠雪也灭绝了。”闵玧其看着她,手中战戟出现,纯黑的战戟亦如当年,“它对王级之上没有用。”
她突然间明白了,“你杀了修罗王!”修罗的王自古就是能者居之,强大的是王,所以杀得修罗王者就是新的王,但是修罗王不是说杀就能杀的,不然修罗早已大乱了!
“修罗最后一任王死在我的战戟之下。”闵玧其没有什么可隐蔽的。
“看来我是低估你了。”应千羽冷言,身后生双翼,双手成利爪,双翼是灰色的有斑驳的花纹。
“类灌灌?”闵玧其见过反祖,还真头回见这么个不纯血统的反祖。
应千羽长开羽翼朝他扑来,防着他手中的战戟,可他战戟反手一收,她一愣,只听他念了一个字,“焱。”顿时空间涌动,一只烈兽凭空出现在她的身后,只爪子按在她的后背上,把她按到地上,她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烈兽别一只爪子踩到她翅膀上,她能清楚的听到断裂的声音,叫声卡在喉咙中发不出来,只能不停的喘气,麻木的背后就像不是自己的。
“你不会真以为你配和我动手吧?”闵玧其居高临下的看她,“就算能反祖成灌灌,你也只是只类灌灌,本后都怕脏了自己的手。”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胜者王候,败者贼寇,落在你手里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快的死掉的。”闵玧其笑眼看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戮,不由的一抖,“敢害我的女儿,胆子不小么。”看着她发抖的样子,他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国儿,出来吧。”
空间一扭田柾国出现,一把抱住他,“有没有奖励?”
“这么乖这么听话,就不让你睡阳台了。”闵玧其笑道。
“奖励……”他可怜的看着他,好似头上有对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闵玧其笑眼看他,脸在他脖子上蹭蹭,嗅着他的气息,“就不给你。”
“小坏蛋!”田柾国笑骂声,还是自己动手吧,就在他要亲上闵玧其的吻时,应千羽不长眼的开口了,尖锐的声音如婴泣。
“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却不肯看我?为什么?他有什么好!”
田柾国瞪她一眼,突然说:“我不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38:00 +0800 CST  
知道。”她原以为他会说闵玧其什么都好,可他却说他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不好,有什么好,我只知道,爱了就是爱了,我的心给了他,没有别人能放下。”
“……”她沉默了半刻,“我听传闻说,冥王没有心,是不是真的?”
“是。”这个字是从闵玧其口中说出的,他每每枕着田柾国的胸膛时都听不到心跳,所以只有他知道这个人没有心。
“我愿把我的心献给你。”她目光炯炯的看着田柾国。
“我不要。”他摇头,抱着闵玧其亲亲他的唇,“被挖走心时,我心里只想着一个人,只住着他,没有别人,被挖了又如何?早已化成精魂于天地间,只会爱着心中人,我不要别人的心,因为它不会爱我爱的人。”
应千羽垂下头,她输了,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一个无论回应她的人,她怎么能赢!
闵玧其温柔的抱着他,笑的很幸福,有没有心不重要,你爱的是我就够了!
“我记得灌灌不食人心,喜食人心的是句芒,她不会有句芒的血统吧?”闵玧其看着依旧被压在焱爪下的应千羽。
“天界和妖界的纯血有可能。”田柾国抱着他漠不关心的说,唇有意无意的在他的肌肤上滑过。
“算了,不管了,让煌博他们来善后吧。”闵玧其耸耸肩回头在田柾国唇上喙了口。
“你不怕我让世人知道你是冥后!”应千羽突然对着闵玧其叫嚣起来。
“你不怕我灭了应家么?”他笑了,脚尖挑起她的脸。
她闭上了嘴,她怕,他却不怕,她有不能自保很疼爱的弟弟妹妹,她担心他们,他却什么也不用担心,因为他的家人与他一样强大。
“别伤害他们。”她咬紧牙,闭上眼,“求你。”唯一一次真心求眼前的人。
闵玧其收回脚,没回答,“走吧。”拉着田柾国离开与来的煌博擦身而过,“交给你了,不必牵连别人。”
“是。”煌博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
第二天,新闻上报出应家大小姐应千羽精神分裂杀人的事,以及刺杀军统未遂,被军统捉拿归案,被判终身禁闭,消息一出应千昭和应千璃已经转学了再也没出现过。
三日后,应千羽在狱中自杀身亡。
她躺在冷冰的地上,生命正在消失那一刻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冥界奈河桥头,开满了鲜红的彼岸花,花中有座六角亭,亭中坐着一人,黑衣黑发的男子,带着只银白色的面具,面具连他的鼻子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双不薄不厚的唇,执着白玉茶杯品着香茶,看不到他的容貌,只看到他外露的唇,便觉得他是个很好看的男子,那男子似乎看了站在桥头的她一眼,似乎对她笑了,她觉得也许那些戏文上才子佳人的戏码说的就是他们,他们会是一对碧人,但,只是也许……
柾国,为什么你第一个遇到的不是我?
为什么……
她站在奈河桥上看着那空荡的亭子,转身端起孟婆汤一口灌下,孟婆汤入喉,好苦好涩,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诉说着她的凄苦,走上桥红雾包裹着她,伴她过桥,对岸她抬手摸了下脸,看着手指上的泪水,轻微的皱起了眉。
我,为什么会哭?为谁而哭?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40:00 +0800 CST  
21(十六)画中魅影一
岆国,地处南北,多雨多雾,四季只有夏冬两季鲜明,国姓复姓锺离。
冬,外面下着大雪,年关将近,都城的百姓忙碌办年货,而月仙阁好戏正上演,台上戏子凄凄哀哀的唱着,无非是高墙内小姐思情郎的戏码,台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却有一人,支着头打瞌睡。
半个时辰后,散场。
“闵少。”年轻女子轻唤。
“嗯?”闵玧其懒懒的睁开眼,他旁边本来空着的椅子上坐着个年轻秀雅的女子,“月珊,散场了?”
“闵少,真的有那么差么能让您好听着睡着了。”她轻叹,细眉蹙起。
“不算差,只是听的太多了,有些乏味。”他活动了下胳膊,接过丫环送上的茶抿了口。
“唉!”她重重的叹口气,看着他可怜的说:“我培养了三年的娃儿,找名手写的戏,竟然让闵少说乏味,我这戏院子是开不下去喽!”
她说的老气横秋,闵玧其扑哧一声笑了,“想让我给你写戏折子直说,别这么说话让我牙疼。”
“闵少肯了?”她睁大眼睛看他,眨巴眨巴。
“给你写戏到是不难,只不过——”他拉长声看她。
“我唱成了吧!”她气瞪他一眼,他的才华她是知道,却要交换的,就如他说的,他写的戏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唱的。
“写个什么样的故事好呢?”闵玧其支着头细想着,看着戏台边上的战鼓,眼中一丝冰冷闪过,随之露出笑意,“就写它好了。”
“喔?”月珊看他执笔写下一行字,张扬的柳体和他整个人很配。
将杀!
十日之后,月仙阁上新戏武戏,由月珊亲自上阵,精彩至极,不过,就算在精彩那也是个可悲的故事。
就是算是上将又如何?就算是三军统领又如何?必竟是女人逃脱不了命运的捉弄,哪里还有当年杀敌时的英勇?哪里还有沙场上的气魄?高墙之中心瘁而死,病榻之上,只得一句,只愿来生不相见……
这场戏不知赚多少人的眼泪,月珊看戏折子时就哭了一回,练戏时又哭了一回,到是闵玧其,这戏是他写的,他却从来不看,只有散场时才来,开场就离开。
这日散了场,却有两人不急着离开,而是要见写戏的人。
“两位公子要见写戏折子的那位,总要有个理由吧?”月珊卸了妆见到那二人,器宇不凡不像善主,本就不想让闵玧其见他们,这番就更不想了。
“姑娘可知这将杀还有后续?”绵缎绸衣男子手中把玩着把象牙骨桃花扇,轻挑的眼斜看她,她眉头一紧,听到他说,“那女子有一子,数年后,她的儿子袭卷而来,灭了大将军一家,手段之残忍,尸骨不留。”
“你想如何?”她沉着脸问。
他扇子一挑她下巴,“你去和闵玧其说,让他陪我一场,我高兴了这事就石沉大海,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这六界之中人人必知。”
“放肆!”她拍案而起,“你当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轻薄我家少主!”
“他就****,我哥也是你能肖想的。”他身边的那人开口了,他还没来得急反驳,只觉得颈上一凉,惊讶的看向身边的人,那人端着茶杯细嗅着茶香,“银毫?哥,你这好茶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呀!”
“我这还有金丝碧螺,你要是喜欢带走些。”闵玧其从楼上优雅的走下来,慢步走到他而前,“煌博怎么想起来哥这了?”
“想哥了呗。”煌博说着手一挥,自然有人去处理那男子,“收拾干净点。”
“博煌,我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他破锣般的声音叫喊着。
“打我哥的主意,你看我祖母放得过放不过你父王的!”煌博冷笑,顿时让男子一寒,那样的冷笑与闵玧其脸上的笑有七分相似,他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行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不就是个什么皇子么,别和祖母说了,也别让国儿瞎担心了。”
闵玧其见那家伙一脸的熊样连欺负两下的心都没有了,真不好玩!
“啊!”月珊惊叫一声,闵玧其侧头看她不明白她叫什么,她弱弱的说:“我已经传音给王了……”
“沈月珊!”闵玧其咬着牙连名带姓的吼她,“你到底那头的!你老实说你是不国儿派来的!我好不容易出来玩,藏了这么久都没让他找到你到好!通风报信去了!”
“我……”她低下头,一副我错了的样子,闵玧其还要骂,突然被人横抱起来,往楼上走,他顿时惊了!
“田柾国你个色狼!青天白日的!你放开我!”
“离家出走?嗯?还敢藏起来?嗯?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来人呀!救命呀!冥王耍流氓了!”
“看来我今儿不想流氓都不成了!亲亲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你个……唔唔……”
楼下的两只自觉的捂着耳朵出去,表示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鲁国公最近得了件好东西,见人就说,得了闵庄少主的真迹,这闵庄少主是何许人?没人知道,这闵庄是什么地方?没人知道,只是传闻闵庄富甲天下,少主惊为天人,就算一切只是传闻,也还是有人愿意相信,但是,鲁国公这副画实在是蹊跷,说是叫香雪海,众所周知香雪海指的是白梅,可那画上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卷白纸,鲁国公被人调笑了一番,却还是坚信手中的是真迹,到处找人破解画中的玄机。
“这画明明就是一张白纸,鲁大人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乱说什么呢,闵少主是会骗人的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43:00 +0800 CST  
“说什么说呀!没本事还有什么可说?”
“他就是一说罢了。”
“我可听说了,要是谁破得此画鲁大人就把画送谁!”
“一卷白纸谁会要呀!”
“都说了不是白纸!”
一群才子学子商讨着,都认定这只是一卷白纸,鲁国公叹口气,真没人能破么?这时下人来报,“禀报大人,余慕诚余公子到。”
“请!快请!”鲁国公听是余公子来了,立马叫人请进来,这余慕诚可是大才子,画得好画,被人称为小画圣,这个小字不是贬义词,而是指他六岁成名,所以这小画圣一直叫到现在。
两人一番客套后,余慕诚直奔主题,“听说鲁大人得了副好画。”他既然叫小画圣,自然也是个画痴,画痴当然就会喜欢名家字画,闵庄少主的名号他早有耳闻,也曾见过闵少主的字贴,那柳体又狂又傲,潇洒自如,不禁让人去想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听说有画,当然要一过眼瘾!
“来人,把画请来。”鲁国公大方的让人拿画来,心下却想,若是余慕诚也看不出来,那这画恐怕真有问题。
画卷拿来展开,果然余慕诚先是眉心一皱,而后仔细端详画卷,最后上手在上面抹了一把,把手指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笑了,“鲁大人,外面正下着雪,正是赏画的好时候,让人把画挂到空荡的院子中,画中景自然就会现。”
鲁国公犹豫了下,还是叫人去办了,院落中,雪已经染白了地面,一副画挂在画架上,放在空荡的院中,雪飘下染了画卷,本来空荡荡的院落眨眼之间,生出一大片白梅林,这院子有多大这白梅就有多少,占据了整个院子,角落都不放过。
“这……”鲁国公瞪大眼睛,“这简直是神来之笔!是怎么做到的?”众才子也傻了眼,竟然是这样?
“大人可听说过画魂?”余慕诚浅问。
“这,没有。”他还真没听说过。
“画骨易,难画魂。”余慕诚看着满眼的白梅,闭上眼梅香入鼻,“画魂的纸张,笔墨,都不是凡品,画魂的人要有着能让魂魄倾倒的神韵,只有这样才会心甘情愿的束在这一卷纸张中,这画叫香雪海,重点就在那个雪中,白梅雪中现,画的主人是不是这样说的?”
鲁国公细想一下,还真是这样,“对!送画的人就是这样说的!”
“我现在到想见见那位闵少主了。”余慕诚看着院中的白梅,风中飘着梅花的香味。
“据说,都城有座望江楼,闵少主就在那里,可是很多人都没找到那座楼,你要想去,可以去试下。”鲁国公说着,叫人收了画送他,一诺千金说送了就是送了!
“多谢。”他也不客套行礼,收下画。
腊月初九大寒,都城下起了大雪,各家店铺门前有伙计扫雪,小孩子在雪地中跑来跑去,余慕诚站在望汪楼前,好笑的看着牌匾,难怪别人找不到呢,若非他见过龙玉的字,了解他的字体,多半他也要错过了,迈步入店,小二迎了上来,“客官里面请!”
“小二,你们家这是望江楼,还是望汪楼?”余慕诚好笑的问。
“咱这自然是望江楼了!我家掌柜的姓江,店名中有掌柜的姓哪!”小二如善如流的答。
“那这牌匾是写错了?怎么也不换一块?”他好奇的问道。
“别!千万别提换牌匾的事!”小二忙左右看看,好在掌柜不在,“要是让我家掌柜的听到了非和您急不可!”
“这是为何?”他诧异。
“不瞒您说,这牌匾是闵少主提的,当年我们掌柜的用了很多心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搭上了三层顶楼,才从闵少主那骗来的,结果少主一不高兴,就在江上加了一笔,变成了汪,这望江楼就变成了望汪楼,可这是全天下独一份,掌柜的说什么也不换了,还说了谁和他说换牌匾的事他就和谁急!”小二说着把人让到大堂靠火炉边的位置。
“这么说来,这闵少主还真是有意思。”他听小二说大概就猜到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半是从小被人宠的没边的主。
“那是,我和您……”小二话还没说完,门帘被掀开,一股寒风吹进,有人走了时来。
“冷死了!什么天这么冷!”闵玧其走进来,披着紫貂披风,头上戴着貂茸帽儿,整个人被包裹在毛茸中,只露出只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好似玉雕,后面进来的人一直为他撑着伞,收了伞进屋,帮他退去身上的累赘,“知道冷还往外跑。”那人一身黑绸似是不怕冷般连披风也没披。
“我这是被谁拐出去的?还好意思说我!”闵玧其瞪那人一眼,把披风丢给他,连头上的帽子也一并丢给他,深紫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泄下,映着他的脸,精致无比,明紫色的小袄把人衬托的很是可爱,看起来更像是个少年。
“是,是,是,是我的错,成了吧?”男子赔罪。
“不成!”已经走到楼梯上的闵玧其回身,伸手戳着男子的额头,“想让我不生气就去给我买兴隆斋的羊肉汤,不要香菜,带两个芝麻火烧,不然话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看起来很是憋屈,当然了要是他脸上没挂着那宠溺的笑的话。
“田公子,要不小的去吧?”小二讨好的问。
“不必了,要让他知道,不定怎么和我置气呢。”田柾国把披风帽子交给小二,拿着伞出门了。
“那是?”余慕诚看着这两人目中无人的上演的一幕,有点缓不过神。
“上楼的就是闵少主。”小二收好披风帽子,叫人给闵玧其送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45:00 +0800 CST  
小二收好披风帽子,叫人给闵玧其送上去,回身问他,“客官要点什么?”
余慕诚愣了片刻回到坐位,“上两道招牌菜,要一壶好茶。”
“得嘞!”小二招呼一声,去后面下菜。
他坐在椅子上发呆,有一种怀疑有一种迟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没一会儿田柾国端着羊肉汤回来了,手中还提着只小食盒,直接上楼连看楼下一眼也没看,“亲亲,我回来了,快来喝汤,凉了就腥气了。”
“好!”闵玧其抱着奶白的羊肉汤小口的喝着,啃着芝麻火烧咬着,吃到一半时发现田柾国坐在软榻上面无表情的看书,“国儿,尝尝很好喝的。”他舀一勺汤送到田柾国嘴边,对方张口喝掉,眼睛还是不离书,闵玧其喂一口他喝一口,一碗汤没多少,一会儿就喝完了,闵玧其啃着芝麻火烧好奇的凑过去,“你在看什么?生死薄么?”他伸过脑袋瞄了眼,叼着的半个火烧掉了,“你怎么看这书!”一把抢过书,脸红了。
“怎么了?”田柾国歪头问他。
“怎么了?”他眉一挑,脸红扑扑的,“我说冥王大人,您看这书怎狠狠就和看生死薄似的,一点表情都没有?”
“那要有什么表情?”田柾国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痒,“人画的那么丑,能有什么表情。”
闵玧其顿时脸更红,这家伙是人么!能这么淡定的看这种书!(咳,本来就不是人。)
“亲亲你的脸好红,很热么?”田柾国调笑的把人拉过来,手去解他的腰带,“为夫为你降降温如何?”
“你!你个///流///氓!”闵玧其被///扑///倒,手中的某图掉到地上,上面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图,然而田柾国却不觉得,他觉得只有在他的亲亲身上画下的才是能让他兴奋的图呢!
屋内,春///意//正浓,撩人心扉。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46:00 +0800 CST  
22(十七)画中魅影二
闵玧其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雪,所露的///肌///肤///上星星点点半寸也没放过,他伸出手去接窗外的雪花,手却被人抓住了,整个人被往后拉,跌入温暖的棉被中,窗户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也不嫌冷。”田柾国亲亲他被冻的通红的脸,连鼻子尖都是红的。
“国儿,人界有喜新厌旧之说,我这旧人都多少年了,你也不嫌?”闵玧其从来就是不相信有会一辈子的爱情,可以说他是个不相信爱情的人,看着朴靖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新人,看着他的娘亲付出了真心却最后什么也没得到,他更加守着自己的真心谁也不给,谁也不信,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一次又一次让他动摇,一次又一次莫名的相信他,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唯一,但是,他还是会害怕,如果有一天,国儿不爱他了,或是忘了他了,他要怎么办?
田柾国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喜不喜欢和新旧没有关系,感觉到了么?这里什么也没有。”他把闵玧其的手放到他自己的心上,“已经给了你,没地方去装下别人,没有别人能装进来,我的在这里,只有你。”煽情的话让闵玧其心跳的更快。
“我的给你好不好?”面红耳赤的说。
“不好。”田柾国摇头在人脸上要露怒色在人耳边轻言,“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份苦?我舍不得让你疼。”轻吻上他的脸颊,感觉唇边一片湿润,惊讶的去看闵玧其,那双细长眼中流着清泪,满脸的眼泪。
闵玧其揪着他的衣领,狠狠的说:“田柾国不管你愿不愿意,就算我死也要把你带走!你别想一个人逍遥!”
“好!你也别想留下我一个人。”田柾国吻上他的唇,这次我不会放手,无论如何都不会!
曾经有个叫闵玧其的家伙,有一颗石头心,没有眼泪,不相信爱情,有一个叫田柾国的笨蛋偏偏爱上了他,用自己的全部去捂那颗石头心,几千年了,终于捂暖了……
他们……我们……是一对笨蛋……
闵玧其眼泪止不住的落下,都是笨蛋!
望汪楼的小二们发现这几天闵少主有点不一样,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老是欺负田公子,可是这几天,欺负还是依旧只不过,那些欺负看起来也太甜蜜些了吧?比如?比如现在!
“不要!我不吃!”田柾国扭着脸把送到嘴边的豆腐躲开。
“奇怪了,你不是不讨厌吃豆腐的么?”田柾国不明白的看他。
“我不吃卤水点的豆腐,卤水味太重,豆香都盖过去了!”田柾国理所当然的说,别的食客不敢说没那么重呀,卤水豆腐多香呀!
田柾国把豆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很重。”
咣当,汤勺筷子杯碗掉了一地,你能不这么……睁着眼说瞎话么!这哪重了!
“小二!换盘石膏豆腐。”田柾国一开口小二立马来换,并暗暗的记下闵少主不吃卤水豆腐这条,要知道上回厨子包错了馅上了盘红豆莲蓉的月饼,闵少主差点把这楼给拆了,掌柜的不知赔了多少的不是,闵少主他们可得罪不起呀!
对于田柾国而言自家亲亲说不好吃就是不好吃,没什么理由可讲!对于外人而言,闵玧其就是没事找事!
“闵少主,有人送来一副画说是送给您的。”小二把一副画卷递到闵玧其的手中。
他展开画,一只活灵活现的猛虎如要跳出画卷一般,“好画!”他手指抚过画,画连落款也没有,他却知道是谁,“余慕诚的虎画的果然传神。”他丢给小二几钱碎银,“去谢谢余公子送的大猫。”他的话落又惊了不少人,说虎是大猫?闵少主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
余慕诚听后不怒反笑,这个闵少主真的很有意思!
他觉得很在意思,于是乎!他开始每天的骚扰,啊!不对!是交流!今天送画,明天送字贴,后天相约出游,闵玧其到是一口答应,这可气坏了田柾国!大爷!敢和本王抢人!看本王怎么……呃亲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想把他拉十八层炼狱去!真的,真的!
心思才一动就被识破了,可怜呀!
夜,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余慕诚将画挂在院中,看着院中出现的白梅坐在屋檐下,温了一壶酒慢慢的喝着,赏着雪中梅。
突然一阵琵琶声传来,随风而起,同梅香而来,他愣了,端着酒杯看着满院的白梅,隐约从梅花林中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轻罗衣衫,犹抱琵琶半遮面,并不妖艳,清秀的面容犹如小家碧玉。
“你……?”他只说了一个你字,她就脸突然红了,消失了,让他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怎么回事?做梦么?”
望汪楼三层,闵玧其推开后窗看到银白一片,后面的湖都被冻住了,他突然心神一动,转身看向田柾国,“国儿,我们出去玩吧!”
“下这么大的雪,怎么玩?”田柾国笑眼看他,却还是给他披上了披风,拉着人从后窗飞出,轻落在湖面上。
闵玧其吸了口气,好冷,几乎连内脏都要冻住了,可就算这么冷,还是让他很兴奋,伸出手去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小真儿,你要记好了,这是属于咱们的舞蹈。’
脑海中浮现出娘亲的话,他退后几步,对着田柾国笑,“国儿,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这是只属于我的舞蹈。”
“好。”只要是他提出的田柾国怎么可能说不好。
闵玧其解开披风丢给他,解开小袄也丢给他,只留下月白色的长袍,右手一晃战戟出,迎雪而舞,冰面上如履平地,一步一个招式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51:00 +0800 CST  
雪花中他上下翻飞,手中战戟画出一轮又一轮的满月,冰冷的雪花在周围旋转,越聚越多,已然形成了一只雪球,雪球绕着他转一圈又一圈。
突然!他手中战戟方向一转,尖刃击在雪球上,雪球飞出,目标,田柾国的脸,啪!正中红心!
田柾国傻愣愣的半晌没反应过来,雪块噼里啪啦的从他的脸上掉下来,露出了他的傻样。
“哈哈哈哈……!”闵玧其抱着兵刃笑的直不起腰,要不是战戟戳到地上他有的可抱,恐怕他已经笑趴在冰面上了。“小坏蛋!敢拿雪球丢你夫君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田柾国把手中抱的衣服全丢到一边,抓起一把雪朝闵玧其丢过去,闵玧其笑闹的躲开,抓起雪还击,两个人,在这深夜,在冰面上追闹,打雪仗,笑声回荡这雪夜之中。
最终,雪是越下越大,闵玧其衣服都被雪打湿的情况下,田柾国抓住他,把人抱在怀里,“雪下大了,回去吧。”
“再玩一会儿……啊啾!”闵玧其说着打了个喷嚏。
“还玩!回头生病了五碗水煎成一碗,可没有糖甜嘴。”田柾国话一出,他的脸立刻纠结在了一起。
“坏人!”孩子气的骂声,田柾国看他这般孩子气反而笑了,横抱起人,飞身而起回了屋,关好门窗,打个响指,屋内火盆自己升起,然而就算这样,闵玧其还是一直打喷嚏。
在外面还真没怎么觉得,可一回屋了,立马感觉出温差来了,身上的衣服已经透了,一阵阵的凉。
“去泡个澡吧,不然真的会感冒的。”田柾国说着不等人回答已经上手扒衣了,闵玧其的皮肤很好,白的似玉雕,让人爱不释手,他抱着///光///溜///溜///的人,手一个劲的骚扰,闵玧其被他///摸///的身///上///起///了///反///应,坏心的在他///两///腿///之///间///轻///掐///了///下,“嗯!”田柾国呼吸一重,本来往浴桶走,现下却停了步,回身往床走去,“我们先热身,一会儿洗。”
闵玧其被丢到床///上///压///住,直想打手,叫你欠!“国儿,好冷我要洗澡!”可怜的说着,希望人可以同情他放过他。
“那我快点好了。”田柾国说着///脱///掉///所///有///的衣服///扑///了///上///去。
“啊……你个……唔!”救命呀!
等闵玧其可以泡澡时已经像木偶一般任田柾国摆布了,嘴里还喃喃着,不要了,不来了之类的。
把人收拾干净抱在怀中盖着同一床被子,田柾国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做个好梦,我的亲亲。”
第二天,闵玧其果然,发烧了,田柾国也没真的五碗水煎成一碗,按药方煎好了药,准备了甜嘴的酥糖,连哄带骗的让人喝。
“不喝……苦。”闵玧其脑袋摇呀摇,摇的头都疼了,“嗯……”赶紧扶住头,痛苦的呻吟声。
“你呀!”田柾国看着心疼,一扬头喝了一大口药,也不管闵玧其的挣扎,把人按住,亲了上去,撬开贝齿把药渡了过去,喂完药却舍不得放来,一阵索取,吻的闵玧其只发懵,突然田柾国松了口了,把人包裹好,眼神微冷的看着门口。
叩叩!敲门声传来。
“听说闵少病了。”门外余慕诚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田柾国冷言,这家伙就是来坏他好事的么!
余慕诚推开门就见床上的二人,一般人见这情景都会退出去说什么改日再来,可是!他可不是一般人!才不管你们之间的事,他要问的事要问清了才好,所以人很自然的走了进来,落坐,让田柾国直想揍他!
“余公子来可是有事?”闵玧其也不在意,大大方方的靠在田柾国的怀中问他。
“是。”见对方这么大方的举动,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田柾国却很满意的抱紧闵玧其。
“何事。”闵玧其懒懒的问。
余慕诚拿出画卷,推到他面前,“这副画是闵少所画,我想知道,除了梅还画了什么?”
“没了。”闵玧其依旧困的不行,直接闭着眼睛说。
“这样啊。”他有点不明白。
“里面是不是有个轻衣罗衫的女子,弹得一手好琵琶?”闵玧其突然问出,让他一愣,下意识的点了头,“余公子有艳福了。”闵玧其笑的奸诈,偷偷轻拧身边的田柾国,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
田柾国面正色,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懂的样子,手却轻轻的捏了下闵玧其腰上的敏感地带,让人软在他怀里起不来了,只能瞪他一眼,做警告,落在他眼中却是抛媚,太诱人了!
“怎么说?”余慕诚不明白。(情感小白什么都不懂呀!)
“画魂是会引来画魅的,画魅只栖才子,余公子不是才子是什么?”闵玧其浅淡的说,“要是喜欢就留下吧,画魅不伤人,同样也不能和人欢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余慕诚感觉闵玧其想歪了。
“不喜欢就赶走好了,也不知会飘多久才能再找到安身的地方,但愿不会魂飞魄散吧。”闵玧其自顾自的说着,眼角瞥了余慕诚一眼。
“闵少还要好好休息,打扰了。”他说着起身离开。
见人走了,闵玧其打着哈欠说道,“出来吧。”
空中浮动,一道窈窕的身影出现,跪身行礼,“奴婢谢过冥后。”
“路要自己走,记住了,你是鬼他是人,想要害他就和他欢好,不想害他就做他的知心人。”闵玧其声音冰冷。
“奴婢明白。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55:00 +0800 CST  
“路要自己走,记住了,你是鬼他是人,想要害他就和他欢好,不想害他就做他的知心人。”闵玧其声音冰冷。
“奴婢明白。”画魅颤抖的回答。
“去吧。”闵玧其手一挥她消失,他回手捏田柾国的脸,“不解释?”
“你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解释的?”田柾国吻上他的手。
“画魅可对他动心了。”闵玧其淡言。
“噢。”田柾国只是应了声,心里却叫道,这回赔了!
“好困……”支撑半天闵玧其还是支撑不住了,也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药的关系,特别的困。
“那就睡吧。”田柾国宠溺的说。
“嗯。”很乖的闭上了眼,入了梦乡。
然而,他这一睡竟然睡了一年,醒来时却发现很多事偏离了轨道。
一些事,一些连田柾国也无法左右的事。
最大的一件就是余慕诚入狱,被斩首。
那一场牢狱之灾冤死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是很多的学子才子,差一点波及到闵玧其这里,然而只是差一点。
画魅哭喊着质问他们,“为什么不救他!你们明明可以的!”
闵玧其沉默了很久,拉紧田柾国的手,“我们不能左右人的命运,这一点你是清楚的。”
她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流泪,许久之后跪在地上,“我要去投胎。”
闵玧其不语,田柾国手一挥,“去吧。”
“谢王。”她消失。
他抱着闵玧其蹭蹭,“去送送他,已经点了白灯过河。”
“好。”闵玧其闭上了眼,“国儿。”
“嗯?”
“这个国家的命运我们能左右么?”他闭着眼睛不想睁开,怕看到什么肮脏的东西。
“只要你想。”田柾国吻上他的眼。
“谢谢。”他声音很轻。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两个字。”田柾国抱紧他。
岆国二百一十五年,秋,一场因///贪///欲///而生的文字狱几乎毁了一代人,而当时的皇帝还不知道,这场由他发起的文字狱带他走向了死亡。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57:00 +0800 CST  
23(十八)君子无罪
岆国二百一十七年初春,皇帝胞弟六王爷锺离境大胜东蛮,班师回朝,皇帝锺离赢召告天下,举国同庆,免锐一年,开恩科,选文武良才。
古方街,书斋书市聚集地,往年这里都是人来人往,可自两年前文字狱开始,这里越发的冷清起来,就算皇帝说开恩科,这里也恢复不了往日的繁华了,那些才子学子们大半死在了那场冤狱之中。
“皇帝还真成,人都杀了财也敛了,这会子到想起招贤纳士来了!”锺离境冷笑的走在古方街上,“当年我离都城前这里可是最热闹最繁华的街,如今真是物是人非,你说是不是竹青?”
“王爷说的是。”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的附和。
“啧!****脸,这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本王真应该带兰叶出来!”他鄙视侍卫,侍卫却还是回了一句,王爷说的是,闹得他更火大却也知道和这人生气是白生!
“去那边问问,有没有小画圣的墨宝!怎么找了这么多家都说没有!”锺离境好画,当今小画圣余慕诚的画可以说是少有的珍品,就算人死了,画应该留下不少,怎么会都找不到呢?
“回王爷,这家也没有。”竹青回道。
“这位爷是在找小画圣的画?”街边小摊上的小商搭了话。
“怎么你知道?”锺离境停了步了。
“爷还是别找了,找不到了。”小商摇头浅笑。
“为何?”他不明白。
“人都死了还留画有何用?”小商反问,话语中说不出的无奈,惋惜。
锺离境好奇归好奇,出于自尊心没有问下去,带着竹青走在街上,看着那不复存在的繁华十分感叹,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他回头只见一匹纯黑的高头大马奔来,那马全身乌黑没有半点杂毛,鬃毛又黑又亮,步伐如飞。
“好马!”他不由的赞了句,赞完了才发现后面很多人在追赶那匹马,看样子还是那个大户人家的下人,大叫着拦住它!
马在大街上奔跑,很意外没有撞到行人或是摊子,这更叫让锺离境确定这是匹难得的好马!他准备出手时,有人快了他一步,一道白影闪过,黑马上面多了一人,拉紧缰绳,“吁——!”黑马嘶鸣前蹄高抬而起,几乎可以把背上的人甩下去,然而,只是几乎,它背上的人稳坐在上面,它落下前蹄,踏地徘徊了一个圈,安静了下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马背上的人轻抚着马胫,声音很温柔,翻身下马,手抚着马头,它居然很乖的蹭着他的手,如同一只大狗,完全没有了狂奔的张扬。
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扬鞭就照黑马身上抽去,锺离境只见黑马身前的男子,衣袖一甩不光挡住了那鞭子,那下人还被逼的倒退几步险些坐到地上,突然间他明白了,这人拦下马不是为了这街上的人,而是因为这马,他放眼打量起男子,一席白月广袖长袍,银线勾暗花,腰带束紧勾勒出好看的腰形,双手修长肤如凝玉在黑马的衬托下更是白的过份,暗紫色乌发随意的绑着,然而绑发的却是一枚白玉束发,细长凤目,薄艳红唇,一身的冷傲,贵公子一般,唇上勾着的浅笑勾魂摄魄,让锺离境的心突突的快跳起来。
“你谁呀!也敢多管闲事!”追马的下人上来就吼,然而,闵玧其一个眼神过去,闭了嘴了,下人往后退了一步,这人美是美,可这眼神够冷的,犹如寒冬。
“和你们家主人说,这匹马少主我要了。”闵玧其对这马爱不释手的样子,更让人断定这是匹好马。
“这位公子莫要说笑,这马不是凡品,公子可要不起。”另一个下人说道。
闵玧其冷笑声,月珊快步追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扒拉开人群,走了进来,双手一插腰,“这话说的!这天底下还没我家少主要不起的!”
“此马叫夜麒麟,生性刚烈,你家主人可有命享用?”闵玧其冷眼看他们,讥笑。
那些下人们没人敢接话,他们为何会追着这马满大街的跑?不就是因为它把自家老爷给摔了么!老爷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都不知道,这摔伤是跑不了的了!
“回去和你家主人说,这马闵庄少主要了,这是银票,要是你家老爷不同意,上望江楼商讨,当然是看他是要钱还是要命了。”月珊甩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直接丢给看起来像管事的,回身恭敬的对闵玧其道:“少主办好了,咱回吧。”
“嗯。”闵玧其应了声,转身就走,黑马都不用牵,直接自己就跟在他身后,月珊带着两个抱着画卷字贴的小厮跟在后面。
等人走了,那些下人才擦了把汗,“我当谁呢,原来是闵少,吓死我了。”
“可不是,真是吓着了。”
“行了,回去和老爷也有的说了。”
“走吧,走吧。”
那些人也熙熙攘攘的走了,锺离境到好奇起来这位闵少是何人,看来这些年他不在都城发生了不少事,给竹青使了个眼色,对方一点头,闪身消失。
锺离境一回到王府,菊瑶、梅芳上前为他更衣,兰叶侧在一边禀报。
“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这回的武试由您主持,看来陛下还是在乎与您的兄弟情。”
“在乎?”锺离境冷笑,“他要真在乎就不会把本王召回来了,明里是让我享福,暗里是削我的兵权。”他换好衣服挥手让菊瑶、梅芳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嫉贤妒才!指不定什么时候本王就被他给除了!”
“王爷不会的,怎么说您与陛下是也一奶同胞,是陛下的亲弟。”兰叶安抚,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8:58:00 +0800 CST  
锺离境一回到王府,菊瑶、梅芳上前为他更衣,兰叶侧在一边禀报。
“王爷,陛下的意思是这回的武试由您主持,看来陛下还是在乎与您的兄弟情。”
“在乎?”锺离境冷笑,“他要真在乎就不会把本王召回来了,明里是让我享福,暗里是削我的兵权。”他换好衣服挥手让菊瑶、梅芳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嫉贤妒才!指不定什么时候本王就被他给除了!”
“王爷不会的,怎么说您与陛下是也一奶同胞,是陛下的亲弟。”兰叶安抚,生怕自家王爷心里有什么。
“哼!亲弟?”锺离蔑笑,“当年的太子不是与他也是一奶同胞,我的亲大哥!最后还不是死了!”
“太子是谋反,才……”兰叶说不下去了,太子会谋反?谁信呀!就那个温和没脾气的太子,自己请退的折子都递上去了,当今的皇帝却说他谋反,人都死了怎么说都成了!
“王爷。”竹青走入行礼。
“竹青回来了。”锺离境坐在太师椅上看他,“如何?”
竹青摇头,“查不到。”
“嗯?”锺离境愣了,“查不到?”
“是。”竹青回答。
他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单手揉头,“那就说你知道的。”
“是。”竹青回禀,“闵庄的根源可以追述到千年前的南隅王朝,闵庄由当时的大将军边靖一手所建,所谓富不过三代,闵庄传到第四代时,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了?”锺离境坐直身子,表明对这几个字很感兴趣。
“是,据说一夜之间闵庄被夷为平地,闵庄上上下下生死不明,但……”竹青犹豫了下。
“往下说。”他知道竹青后面的话才是重点。
“是,传闻朴靖最宠爱的是第九个儿子,本来下任庄主的位子是要传给九公子的,可后来九公子失踪了,直到朴靖死后才传给一个孙儿,而那时他十几个儿女已经差不多死绝了。”竹青禀报所打听来的一切。
“感觉上,他好像在为某人扫平障碍。”锺离境对这种手段太过熟悉,但是,能让朴靖大将军亲自动手去扫平障碍的又是何人?“可打探到九公子的名讳?”
“打听到了。”青竹点头,“姓闵,名玧其。”
“闵玧其?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字说不出的耳熟,似乎他不久前就听过,可这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回禀王爷,今日所遇的闵少就叫闵玧其。”青竹提醒他。
“嗯!嗯?”他惊讶,“怎么会叫这么个名字?”
“王爷,属下知道。”兰叶为他解答,“这闵庄的每一任少主,都叫闵玧其。”
“是么?”锺离境总感觉有些不对,为何他觉得那每一个叫闵玧其的人都是一个人?是名字骗了他,还是那人骗了世人的眼?闵庄早已消失为何还会出现?
望汪楼上,闵玧其坐靠在软榻上,人被田柾国拥着,“消息都放出去了?”
萧景在身侧回话,“回禀少主都放出去了,此时境王爷已经知道了。”
“嗯。”闵玧其点头。
“亲亲,你这么自报家门也不担心惹祸上身?”田柾国抱着怀中人蹭蹭颈窝。
“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大将军朴靖之后。”闵玧其提到边靖时声音冰寒,“朴靖在怎么****,他的名头还是可以用下的,这样一来,无论我多通兵法多骁勇善战都说得过去,因为是名将之后,这些都是应该的,虽然有些麻烦,却能省下很多疑虑,不是很好么?”
“亲亲的办法自然是好的。”田柾国亲口,完全没原则的说。
“你那边如何?”闵玧其在他怀里闭着眼,舒服的吸口气,声音慵懒,如同贪睡的猫。
“我那不麻烦,放心好了。”田柾国亲上他的脖子,舌尖轻舔,引得他咯咯的笑了起来。
天要亡你,必先让你狂!锺离赢我看你还能狂多久!
一个月后,科考开始了,文件科近乎于没有考题,只是让学子们自由发挥,这样一来比有考题还要难。
田柾国冷笑,提笔开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篇讲君臣之道,将领之德的文章,笔锋犀利,皇帝阅卷时一眼就被吸引住了,文章中句句正中他心中所想,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篇文章写在理,怎么想怎么觉得境王爷有越君臣之嫌,这样就越发觉得不能放他回去领兵,保不准那天就反了他了!
“就他了。”皇帝没有犹豫就点了田柾国为状元,宣人上殿,只见此人仪表堂堂,气宇不凡,温润的好似清茶,不热不冷入口刚刚好,大殿之下不顾众人的反对,不但点了状元还封相国,顿时只叫大臣觉得陛下被鬼迷心窍了!
反之武科上,锺离境撇着嘴看着一群莽夫,不是五大三粗就是满脸胡腮,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翻着卷宗,武科也有文考,主要考的是战略,看着手中的卷宗他直头疼,这些字写的,真是……!
一张非常干净的卷宗入了眼,张狂的柳体,笔法顺畅,似乎看字就能想到人,脑海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9:01:00 +0800 CST  
一张非常干净的卷宗入了眼,张狂的柳体,笔法顺畅,似乎看字就能想到人,脑海中那个月白广袖长袍的男子出现,抬眼看去,倒吸了一口气,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武场上那一席月白的不就是闵玧其么!而他对面是个又胖又壮的大汉,那身量!至少有三百斤!他能行么?
大胖子上下打量着闵玧其,他生的好看,无论男女都会不由的多看两眼,“这是那家姑娘?这地方可不是你来玩的快回去吧!”大胖子挥手让他下去,闵玧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眉头一皱。
嫌恶的吐出一个字,“丑。”
“啧!你个娘娘腔!还嫌老子丑了!”大胖子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丑,也不管面前的人好不好看了,只想给些教训,双拳带着风而出,眼看就要打到闵玧其了,只见人一闪,闪到大胖子的身后,抬起腿照着他的后腰一踹,所有人都在担心闵玧其的那条腿,踹上的话不会断了吧?
然而,只见闵玧其收回腿,而大胖子已经飞出,轰隆一声砸到台下,砸出了一个大坑,哎哟半天愣是没起来,再看台上,闵玧其弹弹下摆,冷眼一扫台下,“上来个不丑的。”冷冷的语气配上他冰寒的气质,让人不由的一寒。
有不怕的,可上去两三个之后,就没人敢上去了,别看闵玧其高高瘦瘦的好似身上没二两肉,可手中的战戟不是开玩笑的,那是黑玄铁铸的,没有百八十斤铸不成,可在他手时跟没重量似的,脚下都不移地方,手中战戟一横一划,上来几个下去几个,全都在地上趴着呢。
锺离境全身兴奋的看着台上的人,月白长袍,暗紫长发在风中飞扬,黑色的战戟画出满月,这样的人是将才,这样的人是仙人,这样的人是……美人!
“王爷,如何?”副考官询问,心中却也明了几分。
“就他了。”锺离境手一指闵玧其,唇上勾出抹桀骜不驯的笑,透着几分坏,几分诱惑。
然而,没有感恩戴德,没有激动欢呼,闵玧其只是平淡的抱拳行礼,转身下了台,连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的施舍给他,看着他的背影,锺离境心中一阵狂跳,似乎他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的人就是闵玧其!
很多年后有人问为何会爱上闵庄少主?他想了很久才回答,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眼中从来都没有他。
正是因为没有,他才希望能够得到,说白了就是///犯///贱!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9:03:00 +0800 CST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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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ノ
( ̄▽ ̄)ノ
24(十九)怀玉其罪
岆国,在人才凋零了两年后,迎了来新的生力军,这次恩科,不乏有能人,好比皇帝封了新相国,境王爷收了个参将,也许锺离境不收这个参将还好,这么一收,到让皇帝起了疑心,四处打探这参将到底何人,打探到的结果让皇帝心中一惊!
“你可确定?”皇帝手指只不由的一抖。
“属下打探来的就这么多。”侍卫回禀。
“你,退下吧。”皇帝挥手,侍卫行礼退下,皇帝手揉着头,“相国,要怎么办才好?他竟然找来了朴靖的后人。”朴靖曾经是人界的神话,号称战无不胜!
“陛下,那人未必真的是朴靖的后人,就算是也无妨,陛下可以收为己用。”田柾国淡言,完全一副言臣之样。
“相国真乃朕之知音!”皇帝听到他的话突然开了窍,激动的对他伸出了爪子,却被人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陛下过誉了。”
境王府,锺离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闵玧其,而闵玧其却沉稳的看着手中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全身上下笼罩着冰冷的气息,可就是这样他才显得格外吸引人,让锺离境心中直叹,美色误国,美人误事呀!
“王爷可是看够了?”闵玧其眼也不抬。
“阿玉,你别这样,连让我看都不让看了。”他伸出爪子想去摸闵玧其放在桌上的手,但,闵玧其一个冰冷的眼神过来,他硬是没敢摸下去,只得半路收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时候不早了,王爷请回吧,我要休息了。”闵玧其不留情面的下逐客令,“萧景送王爷回去。”萧景在门口应声。
“不用,不用!我自己走,自己的王府还能走丢不成。”锺离境一见萧景直缩脖子,闵玧其一般不理他,最多被他烦着了动口逐客,可这个萧景不一样,向来动手不动口,敢把他这王爷拎着脖领子给拎出去,有些不情愿的离开了闵玧其的房间。
萧景把门关上的一刹那,闵玧其把书丢在桌上,消失在屋内,萧景站在门外守候,一步不离。
皇宫大内,明明已经入夏,然而,莺园中却是一片白雪皑皑,满园的白梅在夜中盛开,仿佛把园内园外变成了两个世界,闵玧其出现在园内冷眼看着满园的白梅,手在空中一划,满园的白梅消失,一副画卷出现在他的手中,已经没有灵韵,这只是一副普通的画,他手一用力画卷变成粉沫从他的手指流逝。
君子无罪,怀玉其罪。
谁又能想到一切的开始不过是因为这一卷画,皇帝看上了这卷画,余慕诚不愿给,于是就引发了那一场文字狱,皇帝毁了画强留画中梅于园中,这才放出了画魅,但是,闵玧其才是这画真正的主人,只有他可以赋予画中梅灵韵,自然也只有他能收回,看着空荡的莺园,冷笑一声消失。
五年,短短的五年,锺离境扳倒锺离赢立为帝,却不可必免的留下了遗憾……
骅炎大厦,顶层茶水间。
章舯端着咖啡发呆,贺莫凡走过来在他胳膊上撞了下,调笑的打量人,“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你大姨夫来了?”
“去!你才大姨夫来了呢!”章舯瞪他一眼。
“那是怎么了?你家小肋理说你两个小时没动了。”他挺想说,要不是看你家小肋理可怜才不会来问呢!
“我在想事。”章舯抱着咖啡杯喝了口,皱眉,发现咖啡早已冷了,随手丢掉。
“想什么事?想情人么?你什么时候有了情人了,哥哥我怎么不知道?”贺莫凡没正形的说着,边说边坏笑。
“想少主的事。”章舯都懒得和他辩解。
“你不会是喜欢上少主了吧?”贺莫凡笑起来,“不对呀,我记得你喜欢朴靖。”
提到朴靖,章舯面上一寒,“你再说。”
贺莫凡脸突然冷了下来,讥笑的看他,“旧主难望呀,不如和冥王说了,早早的去投胎。”
“说的好似庄主不是你的旧主一般。”章舯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忘恩负义。
“呵!”贺莫凡笑了,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章舯,只有你是在他身边长大的,我和萧景都是被少主‘捡’到的。”他手指用力,让章舯疼的皱眉,“我真的不明白,他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疼,却对你这个外人倍加关心,你说你和他没一腿谁信?嗯?”
“啪!”章舯打开他的手,眼中满是怒火,他从小就是孤儿若非朴靖相救他早已死了,所以他不会容忍有人诬蔑庄主!
“在你享受着那人的父爱时,你可知我的少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贺莫凡捏紧手中的杯子,“你可知道朴庄之中有那样的炼狱?”
“他本就逆子生来狠毒!庄主把他留在庄内他却不安生!”章舯话出立马觉得不对!
“狠毒?哈哈哈哈……”贺莫凡大笑起来,“少主现在是狠毒,可谁是生来就是狠毒的?我的少主曾经也单纯善良过,只可惜全都被杀死在那座庄子中,不狠毒如何活得下去?朴靖他放任不管,任由少主被人欺凌,难道他就不狠毒!虎毒不食子,可他呢?最后那些公子小姐怎么死的,想必你比我清楚!”如今的闵玧其不在是当年在闵庄内任人宰割的少年,应千羽杀韶丽娜时他感觉到了,如果他出手的话韶丽娜不会死,但是,他没有,可以说是他借应千羽之手除去了韶丽娜,当年那个单纯善良的他早已死去了,如今活着的是半身修罗的闵玧其。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9:05:00 +0800 CST  
他提起那些公子小姐,章舯心中突然一抽,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记得自从闵玧其与闵庄断了关系后,朴靖好似一夜老了很多,闵庄内除去夭折的,外嫁的,还有十几位少爷小姐,以及七名和他一样的养子,不知从什么开始那些人一个接一个出现意外,不是中毒就是被刺杀,更有得了怪病的,短短几年中,十几位的少爷小姐全都死了,连养子也只剩下他一人,他清楚的记得那日庄主叫他前去说话,那时庄主已经到了垂暮之年没几年好活,说了庄内近来发生的事,听起来有意将朴庄交给他打理,他自然不会拒绝,然而那一碟桃花酥却要了他的命,他记得庄主靠在摇椅上看他。
“闵庄只有一位少主,我怎么能让你们挡了闵儿的路。”没有感情的话抽的他心痛,他从不知道庄主会是这样看他,若庄主说他一定会去做,只有那时他才知道,无论闵玧其有多不好,有多恨庄主,在庄主的眼中,那个才是他唯一的儿子,闵庄唯一的少主,就算闵玧其不领情,庄主还是会为他铺好路,所以他们这些绊脚石必须死!
本以为他永远都见不到闵玧其了,偏偏那万千灵魂中,闵玧其挑了他们三个,只因为是熟人,然而跟在闵玧其身边数千年,见识到了这人的冷血无情,这样的人值得庄主为他做那么多?一次次的揭开他的真面目,如何的不堪,如何的丑陋,如何的残忍,那些事那些举动让人发指,这样的人应该让人厌恶才对,可是,每当闵玧其染血而归时,冥王总是温柔的亲手为他清洗,洗干净那些血,仔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拥着他安抚他,就好似无论他如何在冥王眼中他永远都是洁白无瑕的,章舯几乎在他身上找不到当年闵庄少主的影子,不对,至少那个笑容同当年一样,被七夫人抱在怀中笑的开心的样子和现在一样。
似乎从七夫人走后,少主就不会笑了,七夫人走时他才多大来着?是五岁还是六岁?
“章舯你可想过一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有什么样的表情?”贺莫凡放下咖啡杯从他身边走过,五岁时的他至少会哭会笑,而他的少主则没的表情,因为无论是哭还是笑,都没有人回应,“是你的庄主,把我的少主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血没泪,只有一颗石头心的怪物。”
闵庄之内有个没有血没泪,只有颗石头心的怪物,这是当年闵庄的传说。
办公室内,横挂着巨大的画副,一只猛虎在山崖边嘶吼,所冲的方向山河林立,整副画气势磅礴。
“少慕的画很难得,闵少是如何得来的?”尚桓远侧头看闵玧其。
“难得并非得不到。”闵玧其看着画没有看他,说出的话和没答差不多。
“也是。”他瞪着闵玧其的脸如同目光被吸住了,怎么也移不开,直到闵玧其余光扫了他眼,才让他尴尬的收回目光,偏偏心中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好似那一幕曾经发生过,“闵少,不知……”他想约他一起用晚餐,可巧门推开了。
“少主,田先生来了。”萧景推开门,在门口说道。
“让他滚!”闵玧其美目一瞪,气道。
“是。”萧景点头,还没退出去呢,他人就被推到了一边。
“我滚进来了,亲亲,别生气了!”田柾国笑嘻嘻的快步走进来,上手就要抱人,手被闵玧拍开。
“滚一边去!”闵玧其瞪他,“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敢好几天不回家,光电也不接,哼!少主我能轻饶你的!
“哎呀!亲亲,别这样嘛!你这么说人家的心都碎了!”田柾国做出西子捧心的动作,配上一脸被遗弃的表情,还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样子。
“噗——!”见他这个样子闵玧其忍不住笑出声,见人笑了田柾国蹭了过去,把人抱怀里,“别生气了,是我不好,这几天太忙冷落了亲亲,没有下回了。”说着在田柾国的脸上亲了下,讨好的蹭蹭。还是不要告诉亲亲了那个家伙把他的光电给偷走了,那么一个小卒不配让他的亲亲出手!
“要有下回的话,少主我二话不说就休了你!”闵玧其伸出手指戳他的额头。
“绝对没有!”田柾国抓住他的手亲口,别人家大爷的!这是谁教他家亲亲!他额头经戳,可要是把他家亲亲的小手戳坏可怎么办呀!“嗯?这谁呀?”尚桓远正不知进退时闵玧其看到了他。
“逐鹿的尚桓远。”闵玧其浅言,手中翻着光电,“国儿,我想吃泰国菜。”
“行,上哪家?”田柾国对尚桓远点了下头,算打着呼了,回头就和闵玧其商量晚饭的事。
“楼下商场内新开了家,光网上的评论不错,可以试试。”闵玧其馋酸辣的不是一两天了,正好借他惹自己生气了提要求,想必他也不敢不应。
“那成,就那家了。”说罢他揽着闵玧其的腰就往外走,还不忘吩咐萧景,“小景送尚先生出去。”
“尚先生别见怪,田先生与我家少主感情好。”萧景伸手做请手势。
“闵少的男友到是很有意思。”尚桓远给自己找台阶下。
“不是男友。”萧景摇头,送人往外走。
“那是?”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是合法伴侣。”果然萧景的话一出让他的心都沉了底。
“听闻闵少不是近几年才醒么?”他不死心的问。
“是,少主‘睡’之前就和田先生在一起了。”萧景的话堵死他的路。
“这样啊。”他感叹句不在说话,萧景淡淡的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再把我的少主送到你的手中,我的少主不是你这种人能肖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09:08:00 +0800 CST  
想的。
泰国泰国是一家泰式菜餐厅,泰式的装修很有异国风情,情侣小包厢没有坐椅,而是成堆的软垫以及矮桌,坐靠在舒服的软垫上让人想在上面美美的睡一觉。
矮桌上摆满了各种佳肴,冬阴功汤、椰汁嫩鸡汤、咖喱鱼饼、绿咖喱鸡肉、炭烧蟹、炭烧虾、猪颈肉、咖喱蟹芒果香饭等等,闵玧其才不管什么泰式用餐法,直接上筷子,左一口右一口吃的心满意足,田柾国喝着椰子酒看着他,一脸幸福,看着他吃比自己吃到还高兴。
“逐鹿的掌权人不是尚桓远吧?”田柾国看他被辣的直吸鼻子,递上一杯酸甜清凉的柠檬水。
“有什么关系么?”闵玧其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接着和手中的炭烧蟹奋战。
“会赔的,不担心么?”田柾国从他手中解救出被摧残的不成样的蟹,三两下拆分开,夹一筷子蟹肉送到他嘴边。
“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了?”他张嘴嗷呜一口吃掉蟹肉,张着嘴等田柾国喂。
“逐鹿现在是各自为政,可别让那小子看上了,我会忍不住宰了他的。”田柾国眯着眼说,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他。
“切!”闵玧其翻了他眼,“当初你是怎么忍下来的?”
“不记得了。”他耸耸肩,心里都白自己,不记得?可能么?天天都在怂恿锺离赢,让他把锺离境逼的动手,本来当时没那么快变天,要变也要十年之久,可他心疼老婆,结果不到五年天就变了。
“只要逐鹿不打倾玉的主意,我就不会主动出手。”闵玧其调皮的咬着他的筷子,让他抽不出去。
“小坏蛋,我看你是吃饱了。”田柾国宠溺的看着他。
“没有,别偷懒,接着干活!”他松了口。
“是,夫人。”田柾国接着剥蟹剥虾。
高耸的问鼎大楼,一男人站在落底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冷毅的脸上扬起了嘲讽的笑。
不过都是无知的蝼蚁!注定了被命运主宰!
他看世人如蝼蚁,而站于顶端的人看他何不是蝼蚁,注定被戏弄在股掌之间。
……你在乎过朕么?……
……你会在乎蝼蚁的想法么?……
……不会。……
……所以我也不会在乎你,你于我不过如同蝼蚁。……
……果然是朕小瞧了你。……
尚桓默仰头看天,模糊的记忆,时而现时而消失,时常让他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又是假,也许都是真,也许都是假,真的重要么?
不,并不重要……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10:14:00 +0800 CST  
25(二十)有匪君子
传说中的望江楼,江字上加了一笔而让人找不到,锺离境也是打探了很久才找到的,他独自来到顶层,推开门。
门打开,入眼的是一间很舒服的屋子,不像是酒楼厢房,更像是个书房,满墙的名家字画均是当代名家的,屋中,一张圆桌,一对太师椅,护栏边,一只方矮桌,一把躺椅,护栏正对着的是一家戏楼,而这家戏楼却在楼顶上建了戏台,似乎是为了让这望汪楼上的人听戏一般,躺椅边是一排三色竹盆栽,说是盆栽有点不贴切,那是一盆巨大的景观,占满了阳台,只留出矮桌和躺椅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种上了这种竹,就真好似是种出来的,没有看到花盆,只看到竹,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地板只有矮桌和躺椅的地方是高出来的,其他的地放都是陷下去的,所以看起来这繁茂的竹子似是从地扳中长出来的一般,三色竹,翠竹、紫竹、金色的狮子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屏风挡住内阁,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走到屏风前听清里面的对话。
“嘶,轻点!”闵玧其可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那种事,你让那群莽夫自己争去,你怎么也插上一脚,就算身体比以前好了,这么不眠不休的打了这么多天,能舒服么!”另一个声音竟然是前相国田柾国,锺离境心下一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好战!多久没这么好好的厮杀一场了……哎哟!你轻点!谋杀呀!”田柾国在他小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引的他惊叫起来。
“还知道疼呀!自己的身体也不爱惜!”他说着在闵玧其的小腿上///亲///了///口。
“不是有你么,你爱惜就好。”闵玧其抬起///腿///小///巧///的///脚///趾///从///他///胸///口///滑///过,轻轻///摩///擦。
“这事惊动了天界那家伙了,想怎么办?”田柾国顺着他的脚面///一///路///吻///上,轻轻///啃///咬///着他的小腿肚。
“呵!惊动他又如何?”闵玧其舒服的仰起头,“要是花飞絮我还会看在他是你没过门的姨夫面上,给他三分面子,现在的那家伙谁呀?少主不认得!面子不给!”他嚣张的翘起唇角,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也是。”田柾国点头,“就算是花飞絮也不用给他面子,我与他有仇。”话落他的///唇///吻///上了闵玧其的膝盖后窝,闵玧其顿时抽了一口气,慌乱的要把腿收回来,可对方坏心的抓着他的脚腕让他无法抽回,“还这么敏感呀!”
“臭///流///氓!”闵玧其脸通红用另一条腿在他肩上轻踢下。
“亲亲,我们///一///起///洗///的澡,我要是臭你不也臭么?来让为夫的闻闻。”他说着把闵玧其拉到怀中,乱嗅一通,引的闵玧其一阵阵的笑。
“痒,痒,痒!别闹了!国……唔……”唇///被封上,只能环住对方,闵玧其傲娇的在他肩头轻捶两下,而后///妖///孽///的在他身上///蹭///蹭,点起一把火。
“你个小妖精……”田柾国声音沙哑的笑骂道,抱住怀中的小妖精消失。
锺离境手脚冰冷的站在空荡的屋中,许久没有动半下,很久后僵硬的转身下楼,一步一步的离开。
原来,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枚棋子,你为何不一直利用下去?原来你也会笑,也会撒娇,为何对我永远都是一张冷脸?为何?
安静的咖啡厅,钢琴声悠扬,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一个男人手指优雅的搅动着咖啡勺,似乎是在等什么人,那个男人一看就出身不凡,全身散发着安静的感觉,让人不禁去想这个人会是个好情人。
“章先生久等了。”高傲的声音没有带半点歉意,五官分开看都还不错,可放在一起看有些阴霾,也许是太过自傲的原故,也话是因为在上位者的身份,总之让人不讨喜。
“尚先生说笑了,我也才到。”章舯起来相迎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抬眼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搅着咖啡勺,透着淡淡的拒人千里的意思。
他的话举动让尚桓默一愣,从没有敢这般与他说话,“章先生,上回说的事考虑的如何了?”他坐在他对面同样点了一杯咖啡。
章舯沉默片刻看向窗外,喃喃的说:“有些东西倾玉给得了,而逐鹿给不了。”
“章先生要什么直说,倾玉给得,我逐鹿也不在话下。”尚桓默自傲的抬高头,他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是他给不了的。
“呵!”章舯轻笑声,正过头来看他,“要是没说错的话,逐鹿当家作主的可不是尚先生你一个人,而倾玉做主的从来都是少主。”
“你肋我拿下倾玉得了逐鹿,到时候倾玉做主的就是你。”他开出条件,他不相信在这么诱人的条件下会有不动心!
章舯自然是动心了,若是昨天以前他多半会答应,然而……他下意识的摸摸脖子,那种冰冷的感觉还在……
‘我捂了那么久才把真的心捂热,你每回见他,与他碰面,都会让他的心冷上一些,我不喜欢,很不喜欢。’
‘冥王想如何?’
‘本王要你消失,在他的生活中消失。’
‘我先问过少主。’
‘用那个人的下落为交换。’
‘!’
‘你这些年留在真的身边不就是为了那个人的下落么?如若我让真碰到那个人的转世,你说会发生什么?’
少主会不留情的杀了庄主,见

楼主 天狼族的少年  发布于 2018-10-07 10:19:00 +0800 CST  

楼主:天狼族的少年

字数:188825

发表时间:2018-10-07 06: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26 21:59:0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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