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人世炎凉，顾影自怜\/bl\/古风\/瘫
番外二.孩子
又是一天晨起。
此时顾怜左肩骨头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颜凉翻身从床上坐起，身上只穿着中衣，连外袍都来不及套上就开始帮顾怜搓揉一晚上睡的僵硬的手脚。
顾怜的脚趾软趴趴的蜷向脚心，脚踝无力的耷拉在颜凉腿上，被他用搓热的双手一点点转动着。
顾怜疼的腰上一抽，忍不住睁开雾蒙蒙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颜凉，“凉哥哥……疼……”
颜凉捧着团子一样的小脚正按揉的兴起，听到顾怜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一疼，连忙把更用更轻柔的手法照拂他脚上的穴位，直到把两只白嫩的小脚搓的热乎乎的，才一点点握着虚软的脚踝，给他套上了棉袜。
四肢都按揉的松软，也不再僵硬，顾怜舒服的直窝在颜凉怀里哼哼，挂着银丝的柔软薄唇索/吻似的微微张开，颜凉一个没忍住又将嘴唇压了上去。
“别……别弄……”顾怜呼吸被搅得紊乱，右手忍不住一激灵，在床上跳动了一下，“大……大哥……还要我们去…去皇宫呢……”
其实今天是颜凉难得的休沐，可是顾怿不知为何却是要颜凉带着顾怜去皇宫。
“好吧，”颜凉不满的亲了亲顾怜，却也顺从的把顾怜靠在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坐起来。
待顾怜眼前黑雾散去，颜凉又忍不住舔了舔那双迷茫的桃花眼，然后才给他拿来衣服。
让他靠在软枕上低低的喘气，颜凉揽过他就给他套了一件外衣把小人儿裹起来。
顾怜看着颜凉帮自己一层一层的套衣服，额上都渗出细细的汗水，忍不住让他凑到自己右手边，用蜷曲的手指给他抹了抹汗，“没有……哈……没有白殊……照顾我……很…很累吧……”一开口，嘴里又漏出些银丝。
颜凉一听就知道他大概是又觉得自己的身子麻烦了，连忙伸手擦去嘴边挂下的银线，捧起他的脸，“照顾怜儿，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和麻烦的，怜儿也别再觉得自己麻烦了，好吗？”
——
好容易抱着顾怜下了马车推着他的轮椅进到皇宫，已经几乎正午了。
顾怿正在寝殿逗弄不知道哪位嫔妃新生的小婴儿，听到门口木轮子滚动的声音，回身便把一个藕色的团子放在了顾怜微微痉挛的腿上。
“……”
是个小婴儿，顾怜怕腿的痉挛把孩子从腿上颠到地下，连忙抬起右手，颤抖着放在小孩子身上。
颜凉看他辛苦，忍不住绕到轮椅前，用平稳的大手覆住顾怜抖动的小手，然后看着拱在顾怜怀里的婴孩，“陛下这是做什么？”
“啊是这样，这是朕的第十三个孩子了，朕觉得有些东西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前几日他出生时朕寻思着，你们俩呢也不会有孩子了，从朕这过继一个也没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
“大……哥……这很不妥……”顾怜自己也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颜凉也只长了他两岁。
而且这是个男孩，这可是皇子啊！！
顾怿倒是看得开，“没事，朕的孩子够多了，这样吧，朕给他取个大名，就叫顾安吧，小名叫安安。”
敢情这是觉得养孩子不耐烦了要丢给我们呢！
而且大哥这样直接不避讳自己的年号，真的好吗？
顾怜气呼呼的瞪了一个一眼，这个表情落在颜凉眼里简直是可爱到极点了——软乎乎的大团子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两只团子都是自己的！
颜凉眼中含着掩盖不住的欣喜，忍不住用力在顾怜气鼓鼓的脸上吸了一个红印子，把小孩子在顾怜身上放稳，回身向顾怿一拜，“臣弟多谢陛下！”（嗯就是臣弟，不是结了婚都直接叫大哥的嘛）
又是一天晨起。
此时顾怜左肩骨头的伤已经基本愈合了，颜凉翻身从床上坐起，身上只穿着中衣，连外袍都来不及套上就开始帮顾怜搓揉一晚上睡的僵硬的手脚。
顾怜的脚趾软趴趴的蜷向脚心，脚踝无力的耷拉在颜凉腿上，被他用搓热的双手一点点转动着。
顾怜疼的腰上一抽，忍不住睁开雾蒙蒙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颜凉，“凉哥哥……疼……”
颜凉捧着团子一样的小脚正按揉的兴起，听到顾怜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一疼，连忙把更用更轻柔的手法照拂他脚上的穴位，直到把两只白嫩的小脚搓的热乎乎的，才一点点握着虚软的脚踝，给他套上了棉袜。
四肢都按揉的松软，也不再僵硬，顾怜舒服的直窝在颜凉怀里哼哼，挂着银丝的柔软薄唇索/吻似的微微张开，颜凉一个没忍住又将嘴唇压了上去。
“别……别弄……”顾怜呼吸被搅得紊乱，右手忍不住一激灵，在床上跳动了一下，“大……大哥……还要我们去…去皇宫呢……”
其实今天是颜凉难得的休沐，可是顾怿不知为何却是要颜凉带着顾怜去皇宫。
“好吧，”颜凉不满的亲了亲顾怜，却也顺从的把顾怜靠在自己怀里，让他靠着自己一点一点坐起来。
待顾怜眼前黑雾散去，颜凉又忍不住舔了舔那双迷茫的桃花眼，然后才给他拿来衣服。
让他靠在软枕上低低的喘气，颜凉揽过他就给他套了一件外衣把小人儿裹起来。
顾怜看着颜凉帮自己一层一层的套衣服，额上都渗出细细的汗水，忍不住让他凑到自己右手边，用蜷曲的手指给他抹了抹汗，“没有……哈……没有白殊……照顾我……很…很累吧……”一开口，嘴里又漏出些银丝。
颜凉一听就知道他大概是又觉得自己的身子麻烦了，连忙伸手擦去嘴边挂下的银线，捧起他的脸，“照顾怜儿，我永远都不会觉得累和麻烦的，怜儿也别再觉得自己麻烦了，好吗？”
——
好容易抱着顾怜下了马车推着他的轮椅进到皇宫，已经几乎正午了。
顾怿正在寝殿逗弄不知道哪位嫔妃新生的小婴儿，听到门口木轮子滚动的声音，回身便把一个藕色的团子放在了顾怜微微痉挛的腿上。
“……”
是个小婴儿，顾怜怕腿的痉挛把孩子从腿上颠到地下，连忙抬起右手，颤抖着放在小孩子身上。
颜凉看他辛苦，忍不住绕到轮椅前，用平稳的大手覆住顾怜抖动的小手，然后看着拱在顾怜怀里的婴孩，“陛下这是做什么？”
“啊是这样，这是朕的第十三个孩子了，朕觉得有些东西太多了也不是好事，前几日他出生时朕寻思着，你们俩呢也不会有孩子了，从朕这过继一个也没什么不妥。”
没什么不妥？？
“大……哥……这很不妥……”顾怜自己也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少年，颜凉也只长了他两岁。
而且这是个男孩，这可是皇子啊！！
顾怿倒是看得开，“没事，朕的孩子够多了，这样吧，朕给他取个大名，就叫顾安吧，小名叫安安。”
敢情这是觉得养孩子不耐烦了要丢给我们呢！
而且大哥这样直接不避讳自己的年号，真的好吗？
顾怜气呼呼的瞪了一个一眼，这个表情落在颜凉眼里简直是可爱到极点了——软乎乎的大团子怀里抱着软乎乎的小团子，两只团子都是自己的！
颜凉眼中含着掩盖不住的欣喜，忍不住用力在顾怜气鼓鼓的脸上吸了一个红印子，把小孩子在顾怜身上放稳，回身向顾怿一拜，“臣弟多谢陛下！”（嗯就是臣弟，不是结了婚都直接叫大哥的嘛）
番外三.小时候
“可惜我们怜儿是个男孩，不能给你做媳妇喽！”大周氛围十分轻松，纵使在皇家也并没有那么严肃的气氛。
崇元帝抱着刚刚过完五岁生日的小糯米团子，正在逗年满七岁的小国安侯颜凉。
颜凉伸手想要握小团子白乎乎的小手，却被小团子一爪子拍在手背上，疼的啊呜啊呜直叫唤。
疼归疼，颜凉却在心里默默的想，男孩怎么了，男孩应该也可以…给我做媳妇儿吧。
小团子听到他吃痛的叫唤，在崇元帝怀里扑腾了两下，然后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凉哥哥抱！”
——
八岁那年。
“凉哥哥！”想让最宠爱的幺子涨涨见识的崇元帝没有放过秋日围猎的机会，同时也在顾怜软下声音一次次的恳求中把凉哥哥也带了出来。
颜凉被父亲/逼/着骑马到了猎场，本就有些头晕，谁知顾怜这个小崽子一下马车就直接过来一个熊抱，他顿了顿，手也抱上了那副软乎乎的身体。
不知怎么的，心里本来因为头晕而产生的不快一下子都消失了蓦然的动了一下，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牵着顾怜软软的小手，一脚深一脚浅的把他带到了一颗大大的树下。
小顾怜看着猎场上跑动的马匹，开心的手舞足蹈，两个梨涡也绽开看上去无比的可爱。
颜凉本来全身心放在猎场上的，却不知不觉看了顾怜很久，最后都有些魔怔了。
他戳着顾怜软乎乎的小脸，“怜儿，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
顾怜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小脸上一双桃花眼扑闪着，大概不太明白娶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朝着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凉哥哥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笨呼呼的点头，“嗯！”
颜凉看着小孩儿笨呼呼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伸过右手小拇指和小孩儿拉钩。
小孩儿这么好骗，我一定要保护他一辈子，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
那天晚上，颜凉抱着快要睡着的顾怜躺在了猎场的草地上，手把手的教他认星星。
“你看，那是启明，也叫长庚……那是荧惑……这两颗星都代表着不祥…唔不过那两颗是牵牛星织女星，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就像我们一样！”
顾怜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没有听清颜凉清脆的童声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的手一直被凉哥哥温暖的手拉着，好舒服。
他一转头，看呆了。
漫天的繁星点点，照在颜凉脸上，一张清俊挺拔的脸晦晦明明，像是有影子在流动。
但在顾怜十岁那一年，便出现了荧惑守心之景，却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原本想要长长久久的两个人，却也像书中所写的荧惑守心的厄运一样，最终对彼此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
顾怜坐在一把颇为华丽的椅子上。
他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里也没有皇宫好看嘛……不对，不能再想皇宫了……
“你叫什么？”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顾怜想起来，那位宫人在护着他摔下悬崖后并没有直接咽气，而是告诉他，不可以告诉别人他叫顾怜……
“我……我叫……”十多岁的孩子新取一个名字并不容易，他脑中却是浮现出那年秋猎时颜凉那张明明暗暗的俊脸，“我叫流影。”
“哦，我叫映雪，以后就我来照顾你吧，不过，”映雪托起顾怜那一双穿着脏兮兮的鞋子的脚，双脚呈内八的样子，已经瘫软的开始萎缩，软软的耷拉在映雪手上，“你好可怜啊为什么都站不起来了。”
——
顾怜坐在窗前。
他慢慢的长大，他知道了这里叫做寻欢楼，也知道了这里总有一些人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他也知道他辗转又回到了京城。
所幸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长相也发生了变化，而且双腿也……此时就算凉哥哥站在自己面前，大概也认不出这个可怜残废的妓/子竟然是他小时候那么宝贝的怜儿了。
这时顾怜随意瞟向窗外的脸一下子僵住。
一辆马车飞奔而过。
若是他没看错…若是没看错…那是国安侯府的马车！
可惜凉哥哥……再也见不到他了。
四年了，他从来没有下过楼，没有出门见过太阳。
寻欢楼的老/鸨看过了他的琴技，已经敲定等他满了十五岁，就登台表演……
想着想着，他的双腿又开始踢打身下新做的木质轮椅，他一点点滑到地上，连双腿间也流出了暗黄色的痕迹……
等到他痉挛被抚平，身下污物也被映雪清理干净，再拖着伤痕累累的废腿爬到窗边时，马车早就绝尘而去不知所踪了。
顾怜不知道的是，那辆马车在寻欢楼下飞奔而过的时候，车里十六岁的少年身形挺拔俊俏，一双剑眉正死死的皱着，“一群/废/物，都找了四年了，还是没有找到他！”
“可惜我们怜儿是个男孩，不能给你做媳妇喽！”大周氛围十分轻松，纵使在皇家也并没有那么严肃的气氛。
崇元帝抱着刚刚过完五岁生日的小糯米团子，正在逗年满七岁的小国安侯颜凉。
颜凉伸手想要握小团子白乎乎的小手，却被小团子一爪子拍在手背上，疼的啊呜啊呜直叫唤。
疼归疼，颜凉却在心里默默的想，男孩怎么了，男孩应该也可以…给我做媳妇儿吧。
小团子听到他吃痛的叫唤，在崇元帝怀里扑腾了两下，然后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凉哥哥抱！”
——
八岁那年。
“凉哥哥！”想让最宠爱的幺子涨涨见识的崇元帝没有放过秋日围猎的机会，同时也在顾怜软下声音一次次的恳求中把凉哥哥也带了出来。
颜凉被父亲/逼/着骑马到了猎场，本就有些头晕，谁知顾怜这个小崽子一下马车就直接过来一个熊抱，他顿了顿，手也抱上了那副软乎乎的身体。
不知怎么的，心里本来因为头晕而产生的不快一下子都消失了蓦然的动了一下，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牵着顾怜软软的小手，一脚深一脚浅的把他带到了一颗大大的树下。
小顾怜看着猎场上跑动的马匹，开心的手舞足蹈，两个梨涡也绽开看上去无比的可爱。
颜凉本来全身心放在猎场上的，却不知不觉看了顾怜很久，最后都有些魔怔了。
他戳着顾怜软乎乎的小脸，“怜儿，我长大了一定要娶你。”
顾怜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小脸上一双桃花眼扑闪着，大概不太明白娶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还是朝着自己很喜欢很喜欢的凉哥哥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笨呼呼的点头，“嗯！”
颜凉看着小孩儿笨呼呼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伸过右手小拇指和小孩儿拉钩。
小孩儿这么好骗，我一定要保护他一辈子，不能让别人欺负他。
——
那天晚上，颜凉抱着快要睡着的顾怜躺在了猎场的草地上，手把手的教他认星星。
“你看，那是启明，也叫长庚……那是荧惑……这两颗星都代表着不祥…唔不过那两颗是牵牛星织女星，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就像我们一样！”
顾怜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没有听清颜凉清脆的童声到底在说些什么，他的手一直被凉哥哥温暖的手拉着，好舒服。
他一转头，看呆了。
漫天的繁星点点，照在颜凉脸上，一张清俊挺拔的脸晦晦明明，像是有影子在流动。
但在顾怜十岁那一年，便出现了荧惑守心之景，却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
原本想要长长久久的两个人，却也像书中所写的荧惑守心的厄运一样，最终对彼此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
——
顾怜坐在一把颇为华丽的椅子上。
他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这里也没有皇宫好看嘛……不对，不能再想皇宫了……
“你叫什么？”推门而入的是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丫头。
顾怜想起来，那位宫人在护着他摔下悬崖后并没有直接咽气，而是告诉他，不可以告诉别人他叫顾怜……
“我……我叫……”十多岁的孩子新取一个名字并不容易，他脑中却是浮现出那年秋猎时颜凉那张明明暗暗的俊脸，“我叫流影。”
“哦，我叫映雪，以后就我来照顾你吧，不过，”映雪托起顾怜那一双穿着脏兮兮的鞋子的脚，双脚呈内八的样子，已经瘫软的开始萎缩，软软的耷拉在映雪手上，“你好可怜啊为什么都站不起来了。”
——
顾怜坐在窗前。
他慢慢的长大，他知道了这里叫做寻欢楼，也知道了这里总有一些人在做些不好的事情。
他也知道他辗转又回到了京城。
所幸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长相也发生了变化，而且双腿也……此时就算凉哥哥站在自己面前，大概也认不出这个可怜残废的妓/子竟然是他小时候那么宝贝的怜儿了。
这时顾怜随意瞟向窗外的脸一下子僵住。
一辆马车飞奔而过。
若是他没看错…若是没看错…那是国安侯府的马车！
可惜凉哥哥……再也见不到他了。
四年了，他从来没有下过楼，没有出门见过太阳。
寻欢楼的老/鸨看过了他的琴技，已经敲定等他满了十五岁，就登台表演……
想着想着，他的双腿又开始踢打身下新做的木质轮椅，他一点点滑到地上，连双腿间也流出了暗黄色的痕迹……
等到他痉挛被抚平，身下污物也被映雪清理干净，再拖着伤痕累累的废腿爬到窗边时，马车早就绝尘而去不知所踪了。
顾怜不知道的是，那辆马车在寻欢楼下飞奔而过的时候，车里十六岁的少年身形挺拔俊俏，一双剑眉正死死的皱着，“一群/废/物，都找了四年了，还是没有找到他！”
番外四.砒/霜
清晨微凉的光打进屋里，颜凉不经意瞥见顾怜屋里的窗台上满是灰尘，一些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扬起，布满在空气中。
他连忙伸手掩住了顾怜的口鼻，等到灰尘不那么严重才放下手，顾怜却仍然咳得找不着南北。
一点点帮着顾怜揉手洗漱，颜凉心里浮起了大扫除的念头。
给小人儿套好衣服，护着腰身把他抱到了屋外的躺椅上晒太阳。
顾怜无力的右手颤抖着拽住颜凉的衣角，“你…干什么……去……”
颜凉把边上的毯子给顾怜拿过来盖好，吻了吻他不太安分的右手又塞进毯子里，又给他掖了掖毯子把他全身盖住，才又亲了亲小人儿一直盯着他的乌溜溜的眼睛。
“我把你屋里清扫一下，一会就回来抱你。”
顾怜头颈靠在缝合在躺椅背上的软枕里，无力抬起，以为颜凉是嫌自己把屋里弄脏了才把自己挪到外面，颜凉又转到了他的后面，着急的呜呜咽咽，涎水都顺着脸颊挂在那，随着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
颜凉本就还没有走，看小人儿涨红的脸，又含着眼泪急的呜咽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委屈样子，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凶他了。
可是自己也没有很凶啊？
顾怜眼角的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一滴滴滚落就像是珍珠一般惹人怜爱。
颜凉看的心尖尖都在发颤，眼中闪过疼惜，转到躺椅正面，覆着薄茧的手指轻擦过顾怜细嫩的皮肤，顾怜更委屈了，哭的连奶嗝都打了出来，“你……嗝……是不是……嫌……嫌我脏……”
颜凉心里轻叹了一声，他不想惹顾怜哭的。小人儿一哭他心里就慌的不行，只好坐在躺椅边上把小人儿抱进怀里。
顾怜微微痉挛的四肢贴在颜凉怀里瑟瑟发抖，颜凉一边给他搓揉着放松，一边故作凶狠的道，“怜儿，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脏，”把怀里的脸抬起来，“你是最干净的了，哥哥怎么会嫌你脏呢。”
“呃……那你……嗝……那你去…去吧……”顾怜哭的在颜凉怀里一抽一抽的，好容易才把眼泪全都蹭在了颜凉的衣襟上。
颜凉在屋里用扫把掸了半天的灰尘，好不容易灰头土脸的把能看到的灰尘全都掸到室外（这个不符合可持续发展你们不要学），一转头又看到了顾怜床边的柜子。
嗯……把里面也清理一下吧，万一长虫子咬了怜儿怎么办？
哗啦一声拉开柜子乒乒框框的清理起来。
拉开到最后一层，颜凉突然停住了动作。
大开着的窗户吹来微风，撩起颜凉额前的碎发，他却定在那里，怔怔看着抽屉里的小纸包。
纸包平平稳稳的躺在那里，上面写了两个字，“砒/霜”。
脑海里一下子就响起那天在屋外听到的顾怜含了血的声嗓，“大夫……求求你把砒/霜给我吧……”
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好像是直接踹门进去了来着。
原来，当时还是给他了吗？
当时床头放了什么……好像，有一杯水？
毒药混着水……
颜凉心里一下子后怕的要命，扫把当的一声落地，他攥着那一包要命的药，冲出了房门。
一把就把软在躺椅里眯着眼睛晒太阳的顾怜捞起来，死死的抵在自己怀里。
顾怜被突然的体位变化弄的头晕目眩，也不知道颜凉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只好扭曲着腰身，一点点把颤抖的右手虚虚环在颜凉精干的腰上。
颜凉感受到那微弱的力量，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
是不是，是不是当时若是自己没有那么激动的去踹门，甚至，或是晚半刻去踹门，顾怜就会变成…冢中骨，泉下人？
而且还是被自己/逼/的。
到时候他连后悔两个字，写都写不出来！
颜凉死死的抱着快要跌落的小人儿，心底深处是控制不住的揪痛，是自责，是后悔。
为什么当初要不择手段用那样一种方式去逼迫他，去伤害他！
那可是自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儿啊，自己怎么狠心？！
颜凉抱着顾怜，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贴着顾怜瘫软的身子，越过他瘦瘦的肩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一股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原本在颜凉怀中痉挛过几回的顾怜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勉力的抬了抬右手，蜷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蹭着颜凉的腰腹，像是想要把他扒拉开查看伤势。
“凉哥哥……起……”顾怜疼的眼圈都红了，他小巧的鼻子翕动一下，浓重的血腥的味道吓得他右手抖动着掉落——凉哥哥是不是又受伤了？
颜凉抽回手半搂着顾怜，顾怜看到他腕上大片的血迹，心里疼痛，连忙抖着不太灵敏的右手抓着颜凉的手腕，微挑灿烂的桃花眼中也因为心急出现朦胧水雾。
“疼……疼吗……”
颜凉若无其事的按了按伤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疼。”他揉了揉顾怜的软发。
怎么可能不疼？怎么会不疼？
顾怜病痛折磨的时候，自己不仅不在他身边，还拼尽全力去伤害他的心。
自己挖了他的心啊，怎么可能不疼！
好疼。
把顾怜轻轻的放回躺椅，把他痉挛过的手脚都搓揉舒服，又给他换了一个干爽的尿布。
颜凉掏出怀里的纸包，砒.霜两个字尤为刺眼。
他抬手把那一个纸包扔到侯府围墙的外围。
还好最后顾怜仍然在自己身边。
这就够了。
清晨微凉的光打进屋里，颜凉不经意瞥见顾怜屋里的窗台上满是灰尘，一些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扬起，布满在空气中。
他连忙伸手掩住了顾怜的口鼻，等到灰尘不那么严重才放下手，顾怜却仍然咳得找不着南北。
一点点帮着顾怜揉手洗漱，颜凉心里浮起了大扫除的念头。
给小人儿套好衣服，护着腰身把他抱到了屋外的躺椅上晒太阳。
顾怜无力的右手颤抖着拽住颜凉的衣角，“你…干什么……去……”
颜凉把边上的毯子给顾怜拿过来盖好，吻了吻他不太安分的右手又塞进毯子里，又给他掖了掖毯子把他全身盖住，才又亲了亲小人儿一直盯着他的乌溜溜的眼睛。
“我把你屋里清扫一下，一会就回来抱你。”
顾怜头颈靠在缝合在躺椅背上的软枕里，无力抬起，以为颜凉是嫌自己把屋里弄脏了才把自己挪到外面，颜凉又转到了他的后面，着急的呜呜咽咽，涎水都顺着脸颊挂在那，随着身体的颤抖一晃一晃。
颜凉本就还没有走，看小人儿涨红的脸，又含着眼泪急的呜咽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委屈样子，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凶他了。
可是自己也没有很凶啊？
顾怜眼角的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一滴滴滚落就像是珍珠一般惹人怜爱。
颜凉看的心尖尖都在发颤，眼中闪过疼惜，转到躺椅正面，覆着薄茧的手指轻擦过顾怜细嫩的皮肤，顾怜更委屈了，哭的连奶嗝都打了出来，“你……嗝……是不是……嫌……嫌我脏……”
颜凉心里轻叹了一声，他不想惹顾怜哭的。小人儿一哭他心里就慌的不行，只好坐在躺椅边上把小人儿抱进怀里。
顾怜微微痉挛的四肢贴在颜凉怀里瑟瑟发抖，颜凉一边给他搓揉着放松，一边故作凶狠的道，“怜儿，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不脏，”把怀里的脸抬起来，“你是最干净的了，哥哥怎么会嫌你脏呢。”
“呃……那你……嗝……那你去…去吧……”顾怜哭的在颜凉怀里一抽一抽的，好容易才把眼泪全都蹭在了颜凉的衣襟上。
颜凉在屋里用扫把掸了半天的灰尘，好不容易灰头土脸的把能看到的灰尘全都掸到室外（这个不符合可持续发展你们不要学），一转头又看到了顾怜床边的柜子。
嗯……把里面也清理一下吧，万一长虫子咬了怜儿怎么办？
哗啦一声拉开柜子乒乒框框的清理起来。
拉开到最后一层，颜凉突然停住了动作。
大开着的窗户吹来微风，撩起颜凉额前的碎发，他却定在那里，怔怔看着抽屉里的小纸包。
纸包平平稳稳的躺在那里，上面写了两个字，“砒/霜”。
脑海里一下子就响起那天在屋外听到的顾怜含了血的声嗓，“大夫……求求你把砒/霜给我吧……”
自己当时干了什么？好像是直接踹门进去了来着。
原来，当时还是给他了吗？
当时床头放了什么……好像，有一杯水？
毒药混着水……
颜凉心里一下子后怕的要命，扫把当的一声落地，他攥着那一包要命的药，冲出了房门。
一把就把软在躺椅里眯着眼睛晒太阳的顾怜捞起来，死死的抵在自己怀里。
顾怜被突然的体位变化弄的头晕目眩，也不知道颜凉突如其来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只好扭曲着腰身，一点点把颤抖的右手虚虚环在颜凉精干的腰上。
颜凉感受到那微弱的力量，感觉自己心都在滴血。
是不是，是不是当时若是自己没有那么激动的去踹门，甚至，或是晚半刻去踹门，顾怜就会变成…冢中骨，泉下人？
而且还是被自己/逼/的。
到时候他连后悔两个字，写都写不出来！
颜凉死死的抱着快要跌落的小人儿，心底深处是控制不住的揪痛，是自责，是后悔。
为什么当初要不择手段用那样一种方式去逼迫他，去伤害他！
那可是自己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儿啊，自己怎么狠心？！
颜凉抱着顾怜，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死死的贴着顾怜瘫软的身子，越过他瘦瘦的肩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腕。
一股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原本在颜凉怀中痉挛过几回的顾怜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勉力的抬了抬右手，蜷缩的手指一下一下的蹭着颜凉的腰腹，像是想要把他扒拉开查看伤势。
“凉哥哥……起……”顾怜疼的眼圈都红了，他小巧的鼻子翕动一下，浓重的血腥的味道吓得他右手抖动着掉落——凉哥哥是不是又受伤了？
颜凉抽回手半搂着顾怜，顾怜看到他腕上大片的血迹，心里疼痛，连忙抖着不太灵敏的右手抓着颜凉的手腕，微挑灿烂的桃花眼中也因为心急出现朦胧水雾。
“疼……疼吗……”
颜凉若无其事的按了按伤口，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不疼。”他揉了揉顾怜的软发。
怎么可能不疼？怎么会不疼？
顾怜病痛折磨的时候，自己不仅不在他身边，还拼尽全力去伤害他的心。
自己挖了他的心啊，怎么可能不疼！
好疼。
把顾怜轻轻的放回躺椅，把他痉挛过的手脚都搓揉舒服，又给他换了一个干爽的尿布。
颜凉掏出怀里的纸包，砒.霜两个字尤为刺眼。
他抬手把那一个纸包扔到侯府围墙的外围。
还好最后顾怜仍然在自己身边。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