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未闻花语声,未踏人间路》男主类型不定结局不定更

华服男子自知此路已绝,唯有应下方得永生,一直不愿低垂的眼帘终抵不过皇权颓然下垂,先皇之兄弟早在早年战乱和劳役中所剩无几,剩余几人非老即伤,远在各自封地,没收了虎符,倒也再掀不起风浪。

唯因自己年幼,逃了圣人的制裁,然先皇已逝,时代更替,换了新帝当政,余了自己一脉皇室青壮之力,新帝自是忌讳。

这唯有眼皮下的督监方能使新帝安心,而今这新鲜之力既可成为新帝锐利之爪亦可成为架于新帝脖子之上的利刃,而为了至高无上的权新帝铤而走险。

最是薄情帝王家,留得青壮之力为自己效劳必将拔其爪牙,断其后路,去其子孙之福,夺其天伦之乐。以“凌迟”之极刑为挟持,以生命之危为饵,逼其许不成家室之誓。

明明是乳臭未干之雄黄小儿却阴狠毒辣之极,比之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华服男子垂下的眼帘沉重异常,膝盖之痛致使他无力思考其它,只想尽早应了皇帝之令起身而去。

他用尽全身气力才从唇内之齿间挤出了一句完整之话来:“臣遵旨。”

听他答话,幼帝忽而心安,轻放下微冷的指间,一甩云袖,龙涎香再入华服男子的肺腑,忽而之间他心中竟生出吝惜来:幼帝此番无权,本在万千孩童懵懂玩乐之时接天下之重任,那娇嫩的身躯如何撑起这重任,唯有冷酷无情方可治躁动之人。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17:00 +0800 CST  
思及此层利害关系,他忽而变得大胆起来,对着幼帝之背影轻声道:“臣祝陛下了却心愿还望陛下也圆了臣讨个阉人之愿。”

本走得潇洒的幼帝身子微颤,稚嫩的声音尾音上扬:“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威胁朕?”这似是在掩饰着内心的一丝不安。

华服男子勾唇轻笑,膝行上前了几步,语气看似毕恭毕敬实则不然,尽显张扬:“臣惶恐,臣不过讨个人儿罢了,陛下何以多虑,臣自当祝陛下固了这天下。”

幼帝藏在龙袍之中的细嫩指尖紧紧的攥着,这心里就像是剑间直指心口般的恐慌,掌心之汗揭其实际心境全然不同于他的神情他的声音那般镇定自若。

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哪得撑起这样强的气场,但他是天下之主,如何也不可失了场面,此番言语较量数回合败象已显,幼帝不禁有些紧张,白玉似的细嫩指尖愈发生寒,也想尽早将自己这个皇叔打发了去。故而故作轻松地挥袖道:“朕允了,退下吧,勿忘了你的承诺。”

华服男子缓缓起身,膝上酸胀异常他的心情却是极佳,第一次为那自己相上之人去争取些东西且正如自己所愿正和心意。

幼帝较自己那短命皇兄倒是软弱不少,强撑起的场面他一看便知,倒也不愿点破,总要为天家余些脸面,这世间民众还要劳其操苦。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18:00 +0800 CST  
本走得潇洒的幼帝身子微颤,稚嫩的声音尾音上扬:“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格威胁朕?”这似是在掩饰着内心的一丝不安。

华服男子勾唇轻笑,膝行上前了几步,语气看似毕恭毕敬实则不然,尽显张扬:“臣惶恐,臣不过讨个人儿罢了,陛下何以多虑,臣自当祝陛下固了这天下。”

幼帝藏在龙袍之中的细嫩指尖紧紧的攥着,这心里就像是剑间直指心口般的恐慌,掌心之汗揭其实际心境全然不同于他的神情他的声音那般镇定自若。

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哪得撑起这样强的气场,但他是天下之主,如何也不可失了场面,此番言语较量数回合败象已显,幼帝不禁有些紧张,白玉似的细嫩指尖愈发生寒,也想尽早将自己这个皇叔打发了去。故而故作轻松地挥袖道:“朕允了,退下吧,勿忘了你的承诺。”

华服男子缓缓起身,膝上酸胀异常他的心情却是极佳,第一次为那自己相上之人去争取些东西且正如自己所愿正和心意。

幼帝较自己那短命皇兄倒是软弱不少,强撑起的场面他一看便知,倒也不愿点破,总要为天家余些脸面,这世间民众还要劳其操苦。

世人皆羡天家之奢靡,唯他知天家之寡,高处不胜寒,无交心之友,无贴心之妻儿,唯有权乃此生唯一可抓之物。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19:00 +0800 CST  
许皇帝不娶妻妾之愿好也不好,好在正巧可与那人萧瑟和鸣,互通心意,不好在此生没有妻子母系氏族的帮衬,皇帝他日大权在握,自己即为板上鱼肉,任其宰割,而皇帝倒不用担忧自己背后权大。

华服男子微皱了下眉,抬眸间正撞上那双明眸,可不正是硕晨。只见他毕恭毕敬地站在路中候着,远望倒是个谦卑模样,近看才知他他的眸子中闪现的神色与消瘦身子摆出的恭敬模样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傲然屹立之色。

华服男子将手背于身后,留了张严肃的侧颜给硕晨:“隔日到我府,这身衣物就不必穿了,穿些常服便好。”

他借着余光渊弈细细打量着自己瞧上的人儿,忽而又补上一句:“那白粉也不必涂了。”话音落,一甩降红色华服留下一个背影。

硕晨抬眸目送其归去,眼中眸光流转,忽而一阵风吹过,又激得他掩唇咳喘起来,帕子上落下斑斑点点,犹如新生花瓣。

他轻捶胸口,睁眼闭眼间甩去了心中的异样情绪,迈步向宫门外走去,换个地方讨生活也好,人活一条贱命,倒还挑剔什么,又想那皇后的警告深觉无趣。

官道上一不起眼的马车内帘子掀起一角,露出一条小缝,小缝内有双如炬的眼睛,望着那个出了宫门后复了原本悠然步态的人儿,心中惊叹:桩桩件件凄惨之历没能没了他的淡然,眸子平静无波,仿佛看破了这世间浮沉。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19:00 +0800 CST  
挑着帘子的指缓缓放下,下意识地转了转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只见华服男子一腿屈起,以手撑头,若有所思。

进了不起眼的马车后硕晨强堆砌而成的淡然瞬间无影无踪,咳血多日不曾用药他的身子亏空得厉害,方才又跪了许久,这身上哪还余一丝气力,无力地斜倚着马车内壁,修长的指无力地搭在胸肺之上,脸上渗出丝丝薄汗,积得多了便汇成一条涓涓细流在层层白粉上留下一条条细痕。

这看着多少有些骇人,到了府上,那小生上前相迎,他已没气力直力,虚弱地斜倚着小生的肩膀往内室走。

偏生他是极爱干净之人,每每进宫一次都需得焚香沐浴后方愿躺于床榻之上,原来自己出生之地此时于他来说却是充满血腥与肮脏的地方。

出浴后他本苍白无生气的脸颊因热水的熏蒸而带了些人气儿,粉嫩而细腻。他坐于床沿陷入了沉思,那小生蹲在一边替他揉着红肿青紫的膝盖,心中怅然,何以让自己这如玉的温润主子受这常人难熬之苦。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20:00 +0800 CST  
遛走,多于十个催再放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1:22:00 +0800 CST  
顺便给自己隔壁一直码的bg文打个小广告,上卷悲剧,但下卷重生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5-31 15:56:00 +0800 CST  
3.常服之差

一日很快悄然而去,经修养后硕晨的身子并无明显好转,但必须前去当差,早上沐浴后站于衣柜前,除却宦官服外最多的便是棉麻白衣,随意拿一件穿上。

本习惯性坐于桌前欲扑上白粉去掩那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色,拿起粉扑还未拍上忽而脑中浮现出华服男子的话来:“那白粉也不必涂了。”

复又放下粉扑来,手抚上了自己薄凉的唇,唇角勾起一抹轻笑,那双如炬的上翘的眼内却是漠然,也不知这新主讨了自己究竟有何贵干,不过一阉人尔尔。

强将思绪拉回以往,这华服男子在他的记忆中除了前一日的相遇外没有任何痕迹,那么究竟是何缘由让他对一直低调做人的自己深感兴趣呢?

带着满腹狐疑他迈步去了华服男子在京城的府上,那双上翘的眼微垂,毕恭毕敬的样子,白衣飘飘,墨发飞扬,加之眼角的一颗不起眼的泪痣,竟美得渊弈一时间慌了神。

本想好未及他跪拜行礼就扶他起来的事也抛之脑后,如剑的眉微蹙着,似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硕晨见自己新主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以为是自己来晚惹得那人不喜,轻咬了下青白的唇,屏息垂目。

忽而那华服男子的高呵吓得他咳喘起来:“愣着干甚,还不去扶他起来。”他那话并非对硕晨所言,垂手立在他身侧的丫鬟正中了招。


丫鬟轻应了声:“是。”瞬儿对跪在地上的白衣少年肃然起敬,以往从未见王爷对除了太妃外的他人如此上心,那人定是不简单,忙虚扶起硕晨。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2 01:31:00 +0800 CST  
硕晨以帕子轻轻掩唇,指缝间有斑驳血迹流出,整个人摇摇欲坠,人见尤怜,又有白衣相衬,美不可言。

本想着自己要倒于地面,下一秒一个带着薄荷香的红色身影闪至自己身后,温暖有力的大掌轻托着他不堪一握的细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硕晨的耳边,带着担忧的声音:“还撑得住吗?”

硕晨一向无波的眸子似是石入水中,激起阵阵涟漪,坏了他一向的从容,身子一下子软了许多,但还是微微点头,一个新主罢了,怎可有多余想法。

下一瞬硕晨的身子忽而腾空,那道红色的身影脸上尽是严肃,目不斜视,大踏步直奔卧室,大呵了一声:“宣太医,要院判亲自出诊。”白与红本为不同源之色,一个主冰,一个主火,此时交融的衣摆竟是无比和谐。


硕晨刚呕了血,又忽而腾空,眼内浮光掠影咋闪,头痛欲裂,又在那火红炙热的怀抱中咳喘了片刻,本欲移开身子拉开距离但实在身子无力只能靠于华服男子怀中。

渊弈眉心浮起一丝淡淡的担忧,但脸上神色不变,自己看上的妙人儿竟是如此体弱,如何能舍得他再操劳,不禁加快了步伐。

轻手轻脚地放下怀中娇弱纤细的人儿,渊弈暴躁地来回踱步,黑色短靴与地面碰蹭发出声响。上了年纪的院判姗姗来迟,还未行礼便被渊弈拉着直奔床旁,院判拖着步子几欲跟不上年轻的华服男子,微喘着道:“慢些,小老儿跟不上了。”

渊弈提起穿过院判的腋下,将院判直接带至榻前,双手抱拳倒是恭敬:“麻烦您为他悉心诊治,刚刚多有得罪望宽谅。”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2 01:31:00 +0800 CST  
院判轻摆手,坐至榻旁,指搭于硕晨衣袖内的细腕之上,凝神细诊,触手温度甚冷,脉象沉迟。再抬目扫向床榻之人,口色青白,再细诊其脉,肾气衰微,阳气不足,看年龄尚幼,细看其容貌方知为前朝遗子,医者圣心,故而颇为惋惜地轻叹一声。

复而换手细诊,病情甚重,这五脏六腑竟无一处完好,这样的病症虚得卧床静养,如何能再操劳耗损元气。


院判收得手来,起身洋洋洒洒地写下多个方剂,轻道:“王爷借一步相商。”硕晨本欲起身,还未撑起就被渊弈用热掌轻压,一眼扫向旁边的丫鬟,剑眉微蹙,出口之言带着威严:“你且留下照看他,不可大意。”

音落踏步而出,红衣飘飞,竟如一团火焰般耀眼。硕晨躺着气喘,咳而无力,一口痰卡在喉间,那小丫鬟扶抱起他的身子,目不斜视,以掌为锤轻叩其背。

许久一口带着锈味的痰才自喉间上涌,吐了出来小丫鬟压下心头异样,扶抱之人虽体弱异常,口色青白,但是病体难掩好样貌,薄唇细指,眉眼柔和,倒是个妙人儿,只是此人乃王爷相中之人,自己身份低微自是无胆肖像。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2 01:32:00 +0800 CST  

门外院判望向自己对面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悠悠开口,似是看出一丝蛛丝马迹:“您可知那宦官身份特殊?”

只见那红衣华服男子微点头道:“您勿需管此事,只管医治即可。”隐约已见不悦之色。

院判随即正色道:“他的身体亏损地厉害,要想延年益寿须费些气力。”

华服男子忽而正色,肃然起敬,双手抱拳问道:“何出此言?尊听悉便。”

院判轻捋花白胡须只言几字:“卧床静养,汤药不断。”眼中微光闪烁,其中意味妙不可言。

华服男子只是轻轻点头,随即吩咐下人,收拾一间最好的客房出来,一应物品都备好,待时机到了等他入住即可。

硕晨无力地咳喘着,看到他回来想起身下床,被华服男子轻拍了下肩制止了:“不必起身,何以如此病重?这些日子不必回去了,在这里好些将养着即可。”

硕晨用那双无波的眸子望着华服男子,一言不发,似是摸不透他究竟有何打算,且看他下一步做何打算。

华服男子轻声对那丫鬟道:“你去再挑两个手脚利索的人来,即日起全程负责他的起居生活,出了任何纰漏提头来见。”丫头轻颤了下,一口银牙咬得紧,主子果然一样的嗜血,这皇室强权都是一个样。


硕晨掩唇轻咳,因不知新主对自己如此上心究竟何意压抑着咳声,本如出水芙蓉般的细嫩脸蛋上染上了一丝红晕。

只见华服男子猛瞪了一下愣在一旁的丫鬟,颇为不满,没看到他咳得难受,没一点自觉。丫鬟吓得腿哆嗦了一下,垂头上前,轻轻扶好咳得辛苦的人儿,轻扣其背,出乎意料的是硕晨虽惨遭去二茎成了宦官,然却并无尖细之音,他薄唇轻启,显得礼数周全:“多谢。”

丫鬟慌乱低下头,不敢看他,也不敢看自家主子。华服男子甩袖堵气似地在桌前落座,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做什么这么客气,当在自家即可,安心养病,缺什么尽管提便是。”

硕晨抬眸轻瞥坐在桌前看似严肃的华服男子竟觉得他堆起的神情甚是可爱,勾唇轻笑,顺从地应了声:“是。”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2 01:34:00 +0800 CST  
楼楼迟到的6.1礼物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2 01:35:00 +0800 CST  
4.怒责下人
硕晨虽本出身皇家,也享受了一阵儿皇子养尊处优的生活,然前朝覆灭后生活一直困苦,所以此番换了新主后得此优待心中十分不安。

那华服男子离去后便未再唤奉命照顾他的人,只是一早来此当差,一直未疏解水府,又被那华服男子看着饮了汤药,此时异常难受。

自己贴身随从又未跟来,这可如何是好,他想了想屏退众人自己哆嗦着站于屋内,将白袍子系起在腰间,解开垫着的层层叠叠的白布。

只见他上翘的眼痛苦地闭上,秀眉拧在一起,那双白皙纤细的手死命按着小腹,额上细汗点点,按得小腹都发青发紫才有涓涓细流。

收拾妥当自己后再无力直立,腿脚发软,砰然倒地,脑后着地,眼内浮影飘忽,耳边嗡嗡作响,在意识完全丧失前一丝薄荷香直入肺腑,接着进入一个暖热的红色怀抱,他纤细瘦弱的身子被拦腰抱起。

来者正是渊弈,本想着借些不甚有说服力的缘由去瞧瞧自己看上的人儿如何,哪知看他倒在地上竟无人搀扶,怒火中烧。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4 16:43:00 +0800 CST  
这些下人真是群吃里爬外、不知好歹的东西,他看上的人怎么着也算是前朝遗子,身份地位于他们这些低贱下人也高上不少,他们怎敢这么对他。

府内无太医,时值傍晚,宫门已然落锁,只能去街上寻个大夫来,来者眉清目秀,看着正值而立之年,银针在硕晨起落间他已悠然醒转。

从容收针后抱拳对着华服男子行礼道:“草民已为其针灸暂缓症状,告辞。”提起药箱走得潇洒,华服男子不悦地看向下人,让管家提了诊金给那大夫,待府门关上后忽而起身,怒发冲冠大呵:“负责照顾他的都给本王跪下。”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响接连传出,接着红色带着薄荷香的身影欺近,带着地狱修罗般的煞气,“再有下次,杖责三十,以后都机灵着点儿。”

一双带着寒意的修长手指轻触了触暴怒之下的华服男子,声音低弱却是跪地下人的福音:“是硕晨自己身子不争气,不怨他们,勿迁怒于人了,要罚便罚我好了。”

他的低眉顺眼让渊弈心里不是滋味,坐在床上的如玉的人儿儿本该是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皇子,一朝朝代更替贵人沦为阉人。看他迟迟未有回音,硕晨从床上爬起来,忽而跪地,跪在一众下人的前面,膝盖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渊弈完全未想到事态发展至此,本来堆起的严肃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一甩广袖丢下一句:“扶他起来。”复而大踏步而去。

自己此番看上的妙人儿也不知是怎么个事儿,竟像个执拗的耕牛,明明为他好的事,怎么就变了味儿。

自己对他的好意表达竟是那么不明显吗?都亲自为他安排住处和大夫诊治了,怎么还对他跪拜,这一跪仿佛一把利刃直插入他的心脏。

偏生他也是个执拗的人,让他低头实属难事。此番硕晨为一众下人解围,倒真真切切收了一众人的心,脸上恭敬之色都变得真切起来,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起跪之于地的单薄人儿。

硕晨轻声道谢倒是使得丫鬟抬目细细打量起他的样貌来,肤白胜雪,唇如薄冰,眉如新月,眼似明珠,那颗精巧的泪痣更显得他的整张脸线条柔和可却又不过分女气。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4 16:44:00 +0800 CST  
他勾唇轻笑着问:“看我作甚?”丫鬟红了脸颊,助他躺好,取了膏药来替他按揉膝盖,本念及他气度不凡定是富贵人家之人,哪料掀开衣裤所见的膝盖竟是如此触目惊心,红肿发青。

女儿家本爱大惊小怪,小丫鬟不竟倒吸一口凉气,涂抹药膏的指悬在那对膝盖上久久未敢下手,引得硕晨一阵好笑,自己取了膏药粗略地涂于膝上。

要说那膏药实则乃渊弈托人所送,明是关心的事偏生又不肯自己出面,非要寻个人做个传物人,倒是个大男人生生有了女儿家的扭捏来。

那夜硕晨入眠后本该早已歇息的人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装悄悄攀上房顶,掀开他所躺之处上方的片瓦,像个偷窥敌情的细作般鬼鬼祟祟,那双如炬的亮眸在月光之下闪着精光。

在屋顶上趴了一刻钟后还原瓦片,那人飞身一跃黑袍随着他的跳跃而掀起一角,尽显霸气。一向好眠的渊弈忽而失眠,在屋中来回踱步仍毫无困意,他心中烦闷,托下人弄了一车好酒来,打开封布和坛塞竟是香气扑鼻。

酒香顿引得他肚内馋虫肆动,夹起一坛好酒上了院内粗壮之树,背靠主干,单腿屈起,仰头大灌几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若不是念及自己看中之人身体欠佳,还需静养些时日,断然不会隐忍至此,来此喝闷酒。

一口烈酒下肚,暖意从胃直暖心窝,晚风再拂面间脸上竟升腾起一抹红晕—那小子的修长手指拂面的感觉也莫过于此了吧,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期待。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4 16:44:00 +0800 CST  
硕晨本身体不佳,睡眠轻浅,饶是那此时树上喝烈酒喝得痛快的人当时轻手轻脚的仍是将他从浅眠中惊醒了来。

梦中盗汗,呼吸不禁加重了些,倒不是他胆小如鼠,实在是身体阳气不足,夜幕降临后又阳气外泄,实在受不得惊。

渊弈吩咐夜间要有下人于屏风后守夜,此番听到他呼吸加重一路小跑奔至床边,挑亮了一盏烛火,细声想问:“公子您如何了?哪里不适?”

硕晨并未睁目,恍然间感到回到儿时,下意识地声音中带了一丝软糯,听得小丫鬟耳尖发烫:“无妨,胸口有些闷罢了。”

小丫鬟将他扶起一些,照着之前院判吩咐的那般轻轻为他揉着胸口,触手可及的是森森肋骨,这如玉的公子竟是如此单薄么,母性胸怀致使小丫头心口隐隐做痛。

若她有幸得一子如此,定捧在手心里犹觉不够,是怎样的身世才让这如玉的人儿本生来是过养尊处优的日子却平白受了此番种种磨难。

怀中单薄的人儿轻拍了下小丫鬟的手背,仍显疏离,但又客气异常:“有劳了,扰了你的好眠,我无妨了,你且回去歇息就好。”小丫鬟无奈轻叹,替他掖好被角儿后缓退至屏风后窄榻。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4 16:45:00 +0800 CST  
老规矩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5 07:59:00 +0800 CST  
是这样的,楼楼最近事情太多呢,这篇文不定时更新,有人催更就放些,看到有宝贝在等,中午忙完回去更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6 08:03:00 +0800 CST  
5.尔非鱼焉知鱼之乐
晨光熹微,床上之人幡然梦醒,本欲起身当差,不想早有丫鬟垂首立于床边,见他抬眼忙一左一右将其扶起。一人手提金缕鞋,一人手捧罗衫,毋需硕晨动辄便将其服侍得妥当。

硕晨不笑不语,心中困惑,只见小丫鬟为其更衣,又取来热水湿帕为其擦拭脸颊,苍白的脸颊因那湿帕擦拭而有了些血色,更衬得皮肤水嫩光滑。

又见有丫鬟取来柳条竹盐给他净口,更是有一人跪于榻边,双手托举痰盂,硕晨接过柳条竹盐细细清洁,又接小杯漱口,一切尽显优雅。

罗衫轻薄,白色为主,又因他身子单薄,竟如鬼神般飘飘乎乎,丫鬟虚扶其臂,低眉顺眼走得极慢,引他向前厅而去,路遇渊弈,一夜好眠后早已酒醒,神清气爽,朗声高问:“昨日宿此作何感想?”

硕晨以手作揖,上翘的眉眼微垂:“谢主子恩典,今日硕晨已无大碍,即日即可当差。”倒是答得毫无拖泥带水之感,惹得华服男子一阵不悦,这死脑筋的人儿,怎地不知自己用意,非得敲打一二放可以。

但看他双腿纤细,在长袍内如细杆般微曲,心中不忍,将视线投至虚扶他的丫鬟身上,悠悠开口:“且先扶他去用些膳食,之后的事再议。”一甩云袖,带气而去,这男人倒真是与这世间女子不同,软硬不吃,甚是让人头痛。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6 13:54:00 +0800 CST  
偏生世间男儿千千万,唯有硕晨一人入其心,一心想护硕晨周全,愿代他受病痛之苦,然而命运早定,他无法替他受难,还要见他糟践自己,本是如玉的惹人妒的身姿却百病缠身,弱不可言。

本意关心硕晨的身体如何却换得一句当差之言,心里烦闷,知其不能定心于府休养生息,故而心生一计:暂且将其安顿于手下产业———雅兰仙居做些不劳心劳神的活计,也好安抚其心。

要说这雅兰仙居倒是个奇妙之地,有个文雅名字,看其表面是个文人墨客吟诵诗歌交流乐声的神仙之地,但实则不过是个供有龙阳之癖的人正大光明消遣的地方罢了,借琴瑟和鸣,月下对弈之名共诉衷情,弄此产业渊弈自是有些私心,一心想找个合适之人共度余生,不想一直未果。

如今硕晨正入他眼,倒是省了他苦寻良人的漫漫长路,就是这需得如何开口才能将其骗至那地,他那一望便知机敏异常的璀璨双目仿佛能看穿人心,他倒是不敢说些谎话骗了硕晨。

待硕晨用完早膳,本脾胃不和,又不敢少食怕惹了新主不悦,此时已觉不适,白玉般剔透的玉指覆于胃腹之上,深感胃腹痛胀,细眉微蹙,白衣飘飘渺渺,如受难仙人,不食人间烟火。

华服男子算好时间又踏步而至,见他蹙眉便觉有芒刺在背,万箭穿心,他怎地又觉不适,如炬的双眼瞪向一旁战战兢兢的丫鬟,一声大喝:“没眼力见的东西,没见他身子不适,还不扶他躺下。”

丫鬟连忙点头称是,小心地托着硕晨的腰背助其躺下,盖上薄被,高枕之上他一双惨白的脸上两只黑曜石般的璀璨双目闪烁着望向华服男子,惨遭酷刑后除了那小生第一次有人想着呵护自己,深觉不安,自己如今身子破败不堪,唯有一副皮囊尔尔,他对自己如此有何用意。

华服男子甩袖而坐,如炬的双目中似有团团火焰,但盯至其双目即转为柔情,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低弱了不少,倒是于铮铮铁汉之中看出些许宠溺之色。“你且好生修养,改日身子大好与我同去一地。”

楼主 骚气的老鸨  发布于 2019-06-06 13:55:00 +0800 CST  

楼主:骚气的老鸨

字数:77211

发表时间:2019-05-30 23:1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30 23:01:07 +0800 CST

评论数:52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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