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明朝法服衣冠体系演变之嘉靖改制】
【注:本文所述“法服”非道教法服,而是帝王官员以宗周为意设定的大礼服系统】
明朝法服体系(即宗周冠服体系)可以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分别为洪武时期、永乐至嘉靖时期、嘉靖至明亡。
洪武、永乐时所定的冠服形制,在符合礼制、叙述形制方面有一些缺陷,因此后来便逐渐为人所诟病,形制也开始混乱。例如有人认为,古时弁冠为尖形,而不是当时皮弁近似圆形的形状;再比如由于洪武、永乐时没有对朝服、祭服的上衣长度进行限制,导致后来朝祭服上衣逐渐掩盖下裳,成了“袍服”,而不再是上衣下裳的样式了。
因此,对礼学有一定参悟的嘉靖帝上台后,就开始采取措施,对现有冠服体系进行修正与详细规定。
明朝法服体系(即宗周冠服体系)可以分为三个大的阶段。分别为洪武时期、永乐至嘉靖时期、嘉靖至明亡。
洪武、永乐时所定的冠服形制,在符合礼制、叙述形制方面有一些缺陷,因此后来便逐渐为人所诟病,形制也开始混乱。例如有人认为,古时弁冠为尖形,而不是当时皮弁近似圆形的形状;再比如由于洪武、永乐时没有对朝服、祭服的上衣长度进行限制,导致后来朝祭服上衣逐渐掩盖下裳,成了“袍服”,而不再是上衣下裳的样式了。
因此,对礼学有一定参悟的嘉靖帝上台后,就开始采取措施,对现有冠服体系进行修正与详细规定。
一.【冕服】
皇帝冕服使用场合:皇帝祭天地、宗庙、社稷、先农及正旦、冬至、圣节、册拜,服衮冕。
嘉靖帝认为,永乐制皇帝冕服的下裳为纁色,没有详细含义,而用黄色可以代表大地,与玄衣代表的上天构成天地之意。同时,原冕服缺少革带,导致佩、绶、蔽膝系结困难,且不合古制。而且原制冕服上衣章纹有八个,而下裳章纹只有四个,不符合传统衣、裳平分章纹的礼制。因此,嘉靖做了以下改制:
1.冠质由皂纱改为乌纱。旒珠由赤、白、青、黄、黑五色改为黄、赤、青、白、黑、红、绿七色。充耳由黈色纩改为青色纩。
2.原玄衣织八章纹,分别为日、月、龙、星辰、山、火、华虫、宗彝;原下裳织四章纹,分别为藻、粉米、黼、黻。现改为衣、裳各织六章:玄衣织日、月、龙、星辰、山、华虫;下裳织火、宗彝、藻、米、黼、黻六章。同时,章纹样式也有修改。
3.下裳由纁色改为黄色,蔽膝随裳色(后蔽膝改为红色)。同时,玄衣不得掩盖下裳六章纹。
4.增添革带,前用玉、其后无玉。蔽膝系挂于革带。
5.袜由赤色改为朱色。
皇帝冕服使用场合:皇帝祭天地、宗庙、社稷、先农及正旦、冬至、圣节、册拜,服衮冕。
嘉靖帝认为,永乐制皇帝冕服的下裳为纁色,没有详细含义,而用黄色可以代表大地,与玄衣代表的上天构成天地之意。同时,原冕服缺少革带,导致佩、绶、蔽膝系结困难,且不合古制。而且原制冕服上衣章纹有八个,而下裳章纹只有四个,不符合传统衣、裳平分章纹的礼制。因此,嘉靖做了以下改制:
1.冠质由皂纱改为乌纱。旒珠由赤、白、青、黄、黑五色改为黄、赤、青、白、黑、红、绿七色。充耳由黈色纩改为青色纩。
2.原玄衣织八章纹,分别为日、月、龙、星辰、山、火、华虫、宗彝;原下裳织四章纹,分别为藻、粉米、黼、黻。现改为衣、裳各织六章:玄衣织日、月、龙、星辰、山、华虫;下裳织火、宗彝、藻、米、黼、黻六章。同时,章纹样式也有修改。
3.下裳由纁色改为黄色,蔽膝随裳色(后蔽膝改为红色)。同时,玄衣不得掩盖下裳六章纹。
4.增添革带,前用玉、其后无玉。蔽膝系挂于革带。
5.袜由赤色改为朱色。
二.【武弁服】
皇帝武弁服使用场合:皇帝行亲征遣将礼,则服武弁。
由于前文述及的古弁为尖形,而不是当时皮弁那种偏圆形的原因,嘉靖帝下令规定武弁形制以古制为准。但并不修改皮弁形制,所以皮弁仍为偏圆形的样式。同时,由于明初并未对武弁服进行详细形制规定,于是嘉靖帝与张璁一起完成了对武弁服的形制规定。
1.(武)弁、上锐、色用赤。上十二缝、中缀五采玉、落落如星状。
2.韎衣、韎裳、韎韐、俱赤色、如常制。
3.佩、绶、革带、如常制。佩、绶、及韎韐、俱上繫于革带舄、如其裳之色。
4.玉圭、视镇圭差小。剡上方下。有篆文曰、讨罪安民。
皇帝武弁服使用场合:皇帝行亲征遣将礼,则服武弁。
由于前文述及的古弁为尖形,而不是当时皮弁那种偏圆形的原因,嘉靖帝下令规定武弁形制以古制为准。但并不修改皮弁形制,所以皮弁仍为偏圆形的样式。同时,由于明初并未对武弁服进行详细形制规定,于是嘉靖帝与张璁一起完成了对武弁服的形制规定。
1.(武)弁、上锐、色用赤。上十二缝、中缀五采玉、落落如星状。
2.韎衣、韎裳、韎韐、俱赤色、如常制。
3.佩、绶、革带、如常制。佩、绶、及韎韐、俱上繫于革带舄、如其裳之色。
4.玉圭、视镇圭差小。剡上方下。有篆文曰、讨罪安民。
(图一为当时皮弁服、图二为武弁服,可观察其弁制的形状差异)
注:皇帝皮弁服使用场合:皇帝凡朔望视朝、降诏、降香进表、四夷朝贡朝觐、则服皮弁服。
图自《Q版大明衣冠图志》
三.【朝服】
官员朝服使用场合:凡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及颁降开读诏赦、进表、传制,则文武官各服朝服。
由于原制的缺陷及朝、祭服原为官员自行淮备,因此产生了很多问题。如:上衣掩盖下裳的现象,与上衣下裳乾坤分明的含义相背离;朝祭服下裳的襞积数量参差不齐,大绶织样乱七八糟,玉佩材料有玉、铜、铁等等,必须要进行规范。于是嘉靖帝亲自颁布朝服、祭服规范。
1.限定上衣长度,只能过腰指寸式七寸,不得掩盖下裳。
2.严格设定各品阶官员朝祭服之下裳襞积数量、玉佩规制、大绶规制。
3.大带由赤白二色绢改为表里俱素,两耳(后逐渐不用)及下垂以绿色带缘。
官员朝服使用场合:凡大祀庆成、正旦、冬至、圣节、及颁降开读诏赦、进表、传制,则文武官各服朝服。
由于原制的缺陷及朝、祭服原为官员自行淮备,因此产生了很多问题。如:上衣掩盖下裳的现象,与上衣下裳乾坤分明的含义相背离;朝祭服下裳的襞积数量参差不齐,大绶织样乱七八糟,玉佩材料有玉、铜、铁等等,必须要进行规范。于是嘉靖帝亲自颁布朝服、祭服规范。
1.限定上衣长度,只能过腰指寸式七寸,不得掩盖下裳。
2.严格设定各品阶官员朝祭服之下裳襞积数量、玉佩规制、大绶规制。
3.大带由赤白二色绢改为表里俱素,两耳(后逐渐不用)及下垂以绿色带缘。
(图一为改制前,图二为改制后)(注意,这两张图对应品阶不同,应注意文中述及的差异而不是因品阶不同造成的梁冠梁数差异等)
图自《Q版大明衣冠图志》
四.【祭服】
官员祭服使用场合:凡上亲祀郊庙社稷,文武官分献陪祀,则服祭服。
嘉靖帝认为,参照上古礼制,“方心曲领”的存在违背礼制,因此取消方心曲领不用。(不过朝鲜继续沿用)。另外上衣长、下裳襞积、佩绶式样等也与朝服一样进行了修正和规范。
PS:嘉靖帝取消方心曲领后,并没有恢复传统的曲领中单,算是不足之处吧。
官员祭服使用场合:凡上亲祀郊庙社稷,文武官分献陪祀,则服祭服。
嘉靖帝认为,参照上古礼制,“方心曲领”的存在违背礼制,因此取消方心曲领不用。(不过朝鲜继续沿用)。另外上衣长、下裳襞积、佩绶式样等也与朝服一样进行了修正和规范。
PS:嘉靖帝取消方心曲领后,并没有恢复传统的曲领中单,算是不足之处吧。
(图一为改制前,图二为改制后)(注意,这两张图对应品阶不同,应注意文中述及的差异而不是因品阶不同造成的梁冠梁数差异等)
图自《Q版大明衣冠图志》
五.【燕弁服、保和冠服、忠静冠服】
当时各阶层燕居服饰(可以理解为日常闲居服饰)没有定制,因此嘉靖帝认为需要制定专门的燕居服。于是嘉靖命张璁参考《礼书》,自称复原古玄端、玄冠,创制了这三种服饰,用于皇帝、亲王、官员等燕居之用。
图自《Q版大明衣冠图志》
当时各阶层燕居服饰(可以理解为日常闲居服饰)没有定制,因此嘉靖帝认为需要制定专门的燕居服。于是嘉靖命张璁参考《礼书》,自称复原古玄端、玄冠,创制了这三种服饰,用于皇帝、亲王、官员等燕居之用。
图自《Q版大明衣冠图志》
嘉靖此番冠服改制,使混乱的明朝法服体系有了一定章法,同时更贴近所谓古者礼制。与此同时,嘉靖制法服系统也是汉人传统法服系统的最后一个版本,一直沿用到明亡,成为拥有数千年历史的汉人宗周法服衣冠的最后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