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明朝历史的书籍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清修的《明史》,明朝

记载明朝历史的书籍很多,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清修的《明史》,明朝人谈迁自已写的《国榷》。文章内容太多,贴不出来,但是两本书对明朝各代帝王的评价还是有的,咱们可以对比一下,看看两者的观点。


1、明太祖——朱元璋

《国榷》谈迁曰:方帝之微时,视雷泽芒砀尤困矣,一餐之德,犹若终身。及应运拔兴,宰割天下,不异夙习者。非神解天授,曷克胜此任乎?功德隆洽,纲举目张,汉唐以下,所未逮也。重典刑乱,至移之功臣大吏,市血陈殷,殆同秦隋,而天下宁谧,奸盗惕息,则爱民之心,天地百神,深为谅之,国祚灵长,职此故也。实录于末命特持符召燕王,建文用事者,矫诏却还之淮安,疾剧,上问第四子来未,此永乐时饰说也。先是敕燕王备虏,盖无一日忘者,宁溺爱启嫌于诸王哉?浅之乎窥高皇矣!

清修《明史》赞曰:太祖以聪明神武之资,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豪杰景从,戡乱摧强,十五载而成帝业。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汉以后所未有也。惩元政废弛,治尚严峻。而能礼致耆儒,考礼定乐,昭揭经义,尊崇正学,加恩胜国,澄清吏治,修人纪,崇凤都,正后宫名义,内治肃清,禁宦竖不得干政,五府六部官职相维,置卫屯田,兵食俱足。武定祸乱,文致太平,太祖实身兼之。至于雅尚志节,听蔡子英北归。晚岁忧民益切,尝以一岁开支河暨塘堰数万以利农桑、备旱潦。用此子孙承业二百余年,士重名义,闾阎充实。至今苗裔蒙泽,尚如东楼、白马,世承先祀,有以哉。
分析:两者都基本上是赞美,《国榷》评价了杀功臣的事,清修《明史》只字未提。《国榷》认为朱元璋是汉唐以后最有能力的帝王,《明史》说朱元璋是西汉以来最牛的,暗示超过光武帝刘秀和唐太宗。

朱元璋主要污点是杀功臣,《国榷》记载的比较详细,《明史》是一笔带过。谁要不信,翻书去查。


2、明惠帝——朱允炆

《国榷》谈迁曰:金哀宗不幸时曰,“昔败国亡家,多骄奢不道,朕不由此,而亦败亡,为可恨耳”,建文帝真类之矣。然逊国之后,严网四张,人人在刀俎之上,而白龙鱼服,终脱于豫且之械。则天之报仁人,亦不爽也。王元美最博洽,颇疑逊国事,以《致身录》、《从亡随笔》二刻晚出,未及见之耳。汉高知吴王濞有反相,豫械之,我太祖箧髠缁以遗帝,至诚如神,亶其然乎?

清修《明史》赞曰:惠帝天资仁厚。践阼之初,亲贤好学,召用方孝孺等。典章制度,锐意复古。尝因病晏朝,尹昌隆进谏,即深自引咎,宣其疏于中外。又除军卫单丁,减苏、松重赋,皆惠民之大者。乃革M而后,纪年复称洪武,嗣是子孙臣庶以纪载为嫌,草野传疑,不无讹谬。更越圣朝,得经论定,尊名壹惠,君德用彰,懿哉。
分析:都没有什么恶言。《国榷》的评价倾向于遗憾和惋惜。清修《明史》评价除了遗憾外,还顺便替朱棣遮了丑。


3、明成祖——朱棣

《国榷》谈迁曰:高皇帝在天之灵,歌舞讴思,方切海内,而北平曾不返顾,撊焉举兵,振臂疾呼,用脱家祸,虽茹薇之士,饮血之臣,摇唇鼓吻,终我未谅。然鹿走山林,命悬庖厨,设徇咫尺之义,幽圄之下宁有天日哉,帝所以振袂而起,犯不讳于天下也。凝命之后,恪遵祖训,而藩戚之间,弦不得胶,刀锯弓旌以甄惩臣民者,犹昔日也。蠲租课吏,饬旅阐文,不啻过之。至于航鲸海之险,轺西域之傅,触风露,历寒暑,帝岂无劳民之惧哉?逆取顺守,积疑在心,穷极王略,威振殊俗,不惜垂堂之戒,身冒埃雾,冀凭一怒之力,销内嫌而弭外寇。彼解缙书生,方实肉食,乌足以知之?噫!天枢北垂,铜柱南附,而阁辅以筹之,河漕以纬之,为国家无穷之利,盖创获也已。

清修《明史》赞曰:文皇少长习兵,据幽燕形胜之地,乘建文孱弱,长驱内向,奄有四海。即位以后,躬行节俭,水旱朝告夕振,无有壅蔽。知人善任,表里洞达,雄武之略,同符高祖。六师屡出,漠北尘清。至其季年,威德遐被,四方宾服,明命而入贡者殆三十国。幅陨之广,远迈汉、唐。成功骏烈,卓乎盛矣。然而革除之际,倒行逆施,惭德亦曷可掩哉。
分析:《国榷》基本上就是很不客气地批判了,几乎要骂娘了。清修《明史》在后面还犹抱琵琶半遮面,以褒代贬。


4、明仁宗——朱高炽

《国榷》谈迁曰:仁宗在父弟大类汉惠帝,而谗构尤甚,惠帝所值赵王如意,异母弟也,而帝则同本相煎矣。忧危二十年,才一伸眉目,遽宾于天,非历数之独艰者乎?南北供亿,轸恤民力,欲返驾旧京,宽我东南,念最殷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岂诚不一思耶?二百年来辰供之势,翳成祖是赖,虽仁宗而在,异日者中结其辙矣。

清修《明史》赞曰:当靖难师起,仁宗以世子居守,全城济师。其后成祖乘舆,岁出北征,东宫监国,朝无废事。然中遘媒孽,濒于危疑者屡矣,而终以诚敬获全。善乎其告人曰“吾知尽子职而已,不知有谗人也”,是可为万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载。用人行政,善不胜书。使天假之年,涵濡休养,德化之盛,岂不与文、景比隆哉。
分析:《国榷》主要是赞美和惋惜,清修《明史》很罕见地搞起了假说,抬得比较高了。


5、明宣宗—朱瞻基

《国榷》谈迁曰:国初严御,每重囚岁械入京辄千百,簿尉巡檄之任,辄烦圣虑,盖详极矣。宣宗幼侍文皇帝出入塞垣,深谙民事。及即位,遽有乐安之驾,非素才武,畴克灭此而朝食也者?然兵不轻试,惓惓以生灵为念。水旱朝奏,赈贷午曁。亲阅囚牍,多所释遣。好文学之士,一才一技,皆被甄录。盖睿质天纵,文翰并美,而不矜其能,尝有自下之色。国家之治,宽严有制,烦简有则,帝实始之。而於废胡后,弃南交,孰为帝谅者?呜呼!废后非盛德事也,其弃南交,比於汉之朱崖矣。

清修《明史》赞曰:仁宗为太子,失爱于成谊。其危而复安,太孙盖有力焉。即位以后,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羡,闾阎乐业。岁不能灾。盖明兴至是历年六十,民气渐舒,蒸然有治平之象矣。若乃强籓猝起,旋即削平,扫荡边尘,狡寇震慑,帝之英姿睿略,庶几克绳祖武者欤。

分析:都以赞美为主,《国榷》提到领土的丢失,《明史》全部都是赞美。


6、明代宗——朱祁钰

《国榷》谈迁曰:国家厄会,盖莫若乙巳矣。闽浙疮痍,黔粤啸聚,天未厌乱,北狩随之。阊阖罹白登之困,象魏下阴山之悲,宗社丝髪,仅系景帝。当时六师新丧,九塞气沮,南迁之议,独徐珵乎?乃舍姬旦小节,绍少康之旧勋,坐摄羣嚣,独制长策。犬羊虽狺狺不休,我圻父是任,俾弭耳以退,皇灵遐畅,南北交捷。曾不捐汉绘之尺寸,费宋缗之毫纤,而虞渊返照,事同揖让。尤恤饥拯溺,纳谏信贤,嘉王竑,薄徐珵,具有神识。而或以太上事过责之,斗粟尺布之谣,古人不免焉,政未可以紾臂论也。

清修《明史》赞曰:赞曰:景帝当倥偬之时,奉命居摄,旋王大位以系人心,事之权而得其正者也。笃任贤能,励精政治,强寇深入而宗社乂安,再造之绩良云伟矣。而乃汲汲易储,南内深锢,朝谒不许,恩谊恝然。终于舆疾斋宫,小人乘间窃发,事起仓猝,不克以令名终,惜夫!
分析:都是褒扬,《国榷》略有批评,《明史》把责任推掉。


7、明英宗——朱祁镇

《国榷》谈迁曰:英庙狃承平之后,海内富庶,文武恬熙。首事麓川,继以北伐,一时吏卒,尚有遡榆川之驾,覩石门之烈者。岂知鱼溃兽骇,为晋宋蹈亡哉。沙漠传书,惓惓郕邸,盖深为社稷计也。倏而返跸,倏而复祚,俱事出望表,史传未闻,而帝处之坦如也。权不自制,骄及勋阉,石亨几骖乘之诛,吉祥同甘露之逆。始躬决庶政,旁求耆旧,夙兴夕惕,无日忘穹庐南城时也。噫!一王振未已也,又吉祥溃之,一马顺未已也,又门达怙之,盖英主虑失其极,为人所窃。而其有败有未败者,祸有深浅也。

清修《明史》赞曰:英宗承仁、宣之业,海内富庶,朝野清晏。大臣如三杨、胡濙、张辅,皆累朝勋旧,受遗辅政,纲纪未弛。独以王振擅权开衅,遂至乘舆播迁。乃复辟而后,犹追念不巳,抑何其感溺之深也。前后在位二十四年,无甚稗政。至于上恭让后谥,释建庶人之系,罢宫妃殉葬,则盛德之事可法后世者矣。
分析:《国榷》几乎没几句好话,《明史》没有优点也要挖出优点来吹。


8、明宪宗——朱见深

《国榷》谈迁曰:恤饥察冤,求言课吏,先后史不绝书,而于胡僧幸阉斜封墨敕之滥,亦不能为帝掩也。当其时,朝多耆德,士敦践履,上恬下熙,风淳政简,称明治者,首推成弘焉。而或有遗议,则在汪直、李孜省、继晓辈蚀其一二,于全照无大损也。尺璧之瑕,乌足玷帝德哉!末谕太子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之道,俨然成周之遗训也。说者谓帝初欲易储,以泰山屡震而止。噫!帝能尊钱后,复景帝,俱事出常情之外,而乃轻视东宫?必不然也。

清修《明史》赞曰:宪宗早正储位,中更多故,而践阼之后,上景帝尊号,恤于谦之冤,抑黎淳而召商辂,恢恢有人君之度矣。时际休明,朝多耆彦,帝能笃于任人,谨于天戒,蠲赋省刑,闾里日益充足,仁、宣之治于斯复见。顾以任用汪直,西厂横恣,盗窃威柄,稔恶弄兵。夫明断如帝而为所蔽惑,久而后觉,妇寺之祸固可畏哉。

分析:《国榷》从好几个角度进行批评,《明史》主要是骂太监。


9、明孝宗——朱佑樘

《国榷》谈迁曰:明当中叶,国家积岁熙洽,鸣吠烟爨,蒸蒸如也,岂不称盛际哉!仅一二秕政,贤佥杂迹,或反为所用,吏民嗛焉。孝宗在东宫,久稔知其习。首罢幸相,次第厘革,改步之初,中外鼓舞,晓然诵明圣,识上意所向也。优容言路,汇吁良士,六卿之长皆民誉,三事之登皆儒英。讲幄平台,天听日卑,老臣造膝之语,不漏属垣,少年恸哭之谈,尝为动色。故良楛鉴断,刑赏恬肃。虽寿宁之戚,天下艳之,然宠若窦宪,尚难泌水之园,骄即武安,未请考工之宅,则帝心端可知矣。宵旰之勤,尽十八年如一日,而宣室之谟画,天章之笔札,诸臣惟镇静之是务,补苴呵护,神理舒谧,欲脱略凡近,强往迥图,尚未之逮也。而缨緌耻于速化,闾阁愧于佻达,考其归宿,兢兢于先民,非德泽深厚,能摩切如此哉!诏不返汗,兵不屡驾,最轸念民力。于时水旱夷盗多见告,吏民喁喁,忘流徙屠掠之憯,俱交口慕说。噫!孝宗何以得此于天下哉!亿万载无疆之休,一传而斩。古者天子一娶十二女,帝姬嫔不广。繇今而观,先王之虑远矣。

清修《明史》赞曰:明有天下,传世十六,太祖、成祖而外,可称者仁宗、宣宗、孝宗而已。仁、宣之际,国势初张,纲纪修立,淳朴未漓。至成化以来,号为太平无事,而晏安则易耽怠玩,富盛则渐启骄奢。孝宗独能恭俭有制,勤政爱民,兢兢于保泰持盈之道,用使朝序清宁,民物康阜。《易》曰: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知此道者,其惟孝宗乎!
分析:两部书都是赞美。

楼主 念101023  发布于 2019-12-11 08:42:00 +0800 CST  
13、明神宗——朱翊钧

《国榷》谈迁曰:我明冲主,英庙财九龄,神庙十之。主少国疑,时习窳惰,常侍之权在床在旁,而英分天绝,驭下凛凛,冯保虽伺其息,而中外宁谧,两宫无间,三事不替,藉有江陵。怨桐无悔于三年,居周岂嫌于元圣?天之祚明,若再得伊旦,及倍年以长,慧断自独,霍光谢政之日,石显流徙之余,天下事受成于密勿,诵烈于遐荒。申王继相,唯诺有余,骨鲠未足,勤政如帝,渐渝其初,中道静摄,事治民安,朝署如晨星,庙议如沸蜩,窃忧旁落,而实未始以嚬笑假也。积厌熊臣,知其以章奏塞责,矫枉之过,概置寝阁。然北慑虏,东慴倭,西南北再枭叛鎭,兵不留行,威宣禹迹之外。于是采木以病滇蜀,矿税以瘵商氓。譬之壮夫,日寻伐性之斧,猝罹风露,久将不支。建虏之难,三十年弛痡之积也,犹泄泄然视之。日者辽阳号天下之乐土,大贾名侠,阗溢廛市,而以二三懦臣临彼劲敌,有生之乐,无死之心,不败何待?而慈仁不杀,享年独永,间有极忤,终于长系,惟怒江陵不可解骖乘之隙,或所深罪。而任事之臣,不避劳怨,于焉鲜继,各优游报成,则帝亦有以肇之。今吏民嗷嗷,追念宽政,讴吟思慕,虽改代讵一日忘之哉!

清修《明史》赞曰:神宗冲龄践阼,江陵秉政,综核名实,国势几于富强。继乃因循牵制,晏处深宫,纲纪废弛,君臣否隔。于是小人好权趋利者驰骛追逐,与名节之士为仇雠,门户纷然角立。驯至悊、愍,邪党滋蔓。在廷正类无深识远虑以折其机牙,而不胜忿激,交相攻讦。以致人主蓄疑,贤奸杂用,溃败决裂,不可振救。故论者谓明之亡,实亡于神宗,岂不谅欤。
分析:都不怎么感冒,《国榷》提到了后金,《明史》对万历很不客气,批判得很厉害。


14、明光宗——朱常洛

《国榷》谈迁曰:仁宗监国二十一年,谗毁狎至,光宗青宫十九年,虽罹羣疑,而神祖悬注,深为宗社虑,固无俟商山之羽翼。而今犹以臆见窥,独不覩毓德宫谒拜之序,慈宁宫执手之情乎?圣性敦慱,即位之始,曲遵遗旨,而迟回于贵妃之册立,继立之善,其谁曰不然。闻在储养,嫔御稀少,又震索受代,乾飞乍跃,内廷无轩龙之席,谅暗多惨墨之容,而一再临朝,天地摧裂,仁宗趣驾于前,而帝又加迅。哀我人斯,莫不涕恸,究其所自,或有微端,仁宗之疾,宿有虚喘,光宗缵极之时,万灵呵护,药石未闻,改日改旬,而云天之颂,尫瘁莫支矣,则谁为之耶?天未厌祸,大丧三见,求之往牒,亦不屡遘,鼎成之泣,外臣往往至失声,感德悲遇,伤哉盖难言之也。或曰,帝而少延,衡量人物,高下在心,党事且立解,洛蜀之争,玄黄之战,气运系焉,即帝之懿铄,不能以磐石之基移漏刻之晷也。

清修《明史》赞曰:光宗潜德久彰,海内属望,而嗣服一月,天不假年,措施未展,三案构争,党祸益炽,可哀也夫!
分析:基本上没啥说的,一个月而已,《国榷》比较遗憾,《明史》仍然又暗骂了上一代皇帝万历(有仇啊)。


15、明熹宗——朱由校

《国榷》谈迁曰:阉尹之祸,剧于熹庙,并边徼而二之,岌岌嶭嶭,国事大壊,弊极难持,自武宗而后所再见也。其好猎乐内,嫉谏悦佞,无一不同,第八骏未驰,尚无烦祈招之咏,湛溺昏酣,皇嗣并索。然武宗权或自出,刘瑾前磔,钱宁后囚,凡百诛赏,不尽指授。今熹庙终始于魏氏,五期之间,大肆威命。左传有云,政繇宁氏,祭则寡人,追诵此语,殆为寒栗。在廷诸臣,非无忠谠,好迹喧竞,杨左放逐之后,摇手侧足,举朝望尘之不暇,庸问天理民彝之事哉!二三相国,方氏则庸,叶氏则猾,顾氏则谄,格心砥柱,各非其任,欲如商文毅之罢东厂,李文正之规逆瑾,必不得之数也。虽然,疵德多矣,朝署若奕,功令若燔,财用若泥沙,原其所自,不尽帝之失也。成祖立皇太孙,身谕教之,朝夕上侧,遇兵言兵,遇农言农,遇象纬文艺言象纬文艺,故宣宗敏决如流,卓称令主。神祖则大异也,身绝朝讲之席,帝生长慈宁宫,不闻外事,启沃辍响,日阉寺宫婢之与俱,安往而不慆淫也!独陈有继请开矿拒之,似于神祖为得,且谆谆然于传位之际,成王之冯玉几,何以加焉。

清修《明史》赞曰:明自世宗而后,纲纪日以陵夷,神宗末年,废坏极矣。虽有刚明英武之君,已难复振。而重以帝之庸懦,妇寺窃柄,滥赏淫刑,忠良惨祸,亿兆离心,虽欲不亡,何可得哉。
分析:《国榷》基本上全是批判,《明史》想把责任推给万历,又骂了魏忠贤。

楼主 念101023  发布于 2019-12-11 08:46:00 +0800 CST  
16、明思宗——朱由检

《国榷》谈迁曰:自昔覆亡相踵,桀纣秦隋以**,平献恭昭以昏懦,从未有勤俭明敏如我先帝。思比迹三代,而末岁不造,陨祀踣宗,令人饮泣,真穹壤之恨事也。嗟乎!帝之初载,剪剔貂勃,宫府肃如,狐鼠惕息,谤木谏鼓,招徕法弼,海宇喁喁,相望至治。鞭挞要荒,自不再计,寝假数年,潢池日溃,终不驯服,至于荼毒关塞,虔刘畿省,中外骚然不宁。而乾心亦少亢矣,政府之谄,言路之杂,牧守之黩,将校之玩,憸壬蚀于内,饥盗螫于外,滋衅稔毒,犹源之不澄,奋三尺以威之,租赋登则为循吏,流殍塞则付凶年,诛求不已,赈贷罕闻。又所以筹边饵寇者,兵曰乡勇,饷曰搜刮,劝助巨室,朘削生民,怨盈于下,敺之于赤眉黄巾,势不可瘵,而文武之泄泄犹如故也,天子习警曾无改虑,而寄腹心于近幸,忘向者逆案之惩创。嗟乎!先帝之患,在于好名而不根于实,名爱民而适痡之,名听言而适拒之,名亟才而适市之,聪于始,愎于终,视举朝无一人足任者,柄托奄尹,自贻伊戚,非**,非昏懦,而卒与桀纣秦隋平献恭昭并日而语也,可胜痛哉!传有之曰:君以此始,必以此终。帝宠信常寺,竟同王承恩对缢,是则晏子之所谓非其亲昵谁敢任之也!噫!可慨也已!

清修《明史》赞曰:帝承神、熹之后,慨然有为。即位之初,沈机独断,刈除奸逆,天下想望治平。惜乎大势已倾,积习难挽。在廷则门户纠纷。疆埸则将骄卒惰。兵荒四告,流寇蔓延。遂至溃烂而莫可救,可谓不幸也已。然在位十有七年,不迩声色,忧劝惕励,殚心治理。临朝浩叹,慨然思得非常之材,而用匪其人,益以偾事。乃复信任宦官,布列要地,举措失当,制置乖方。祚讫运移,身罹祸变,岂非气数使然哉。迨至大命有归,妖氛尽扫,而帝得加谥建陵,典礼优厚。是则圣朝盛德,度越千古,亦可以知帝之蒙难而不辱其身,为亡国之义烈矣。
分析:都是惋惜,《国榷》的批判强调的是朝政,清修《明史》认为主要是天意。


《国榷》批的比较狠的有:朱棣,英宗,武宗,万历,天启。

《明史》集中炮火批判万历。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

结论:清修《明史》对明朝各代皇帝已经足够客气了,除了万历,批判得还算文雅。而《国榷》是丝毫面子都不给,语言也很刻薄。

楼主 念101023  发布于 2019-12-11 08:47:00 +0800 CST  

楼主:念101023

字数:6719

发表时间:2019-12-11 16: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04 11:48:40 +0800 CST

评论数:21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