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后世说

【统计】
觉得角色OOC的请在本层举手!!!
这章写起来真的太艰难了……感觉很差orz请如实反馈……暴风感谢……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8-07-16 01:02:00 +0800 CST  
『艾特失效名单』
以下楼友因更改昵称,导致艾特失效。请相关楼友在此楼回复,指明【旧昵称】并登记【新昵称】,避免影响亲们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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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雾绕白霜▫
@🍒水果樱桃🍒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8-07-16 01:02:00 +0800 CST  
大家好
这儿是纠结了一周配色后终于画完图了的文耀_(:_」∠)_
这次画的是『蔚野』!ヽ(*。>Д<)o゜
感觉这几张图一张比一张难……但并没有什么进步orz
然而这并不妨碍我觉得这张蔚野的好看!!感觉好白净!喜欢!!(。・ω・。)ノ♡【岸旬警告.jpg】【←自恋狂】
那么就分享给大家!!ヽ(゚∀゚)ノ
对角色形象有其他理解的,也请勇敢回复QwQ我都会看都会回的!!感谢!!ヽ(*。>Д<)o゜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8-07-20 01:06:00 +0800 CST  
……突然意识到很久没写回复了……出来冒个泡证明自己还活着orz
感谢大家一个月来的留言,我会慢慢把互动补全。本来以为能很快更出下一章,但因为我自身的思路问题和各种外在原因,还是变成了有生之年的n月更系列……
致歉orz
我就明明白白地交代自己的想法好了。先前因为学车(←字面意思)的契机,看了一个安全驾驶宣传片——剧情简短老套但确实震动了我,于是开始考虑文里一些先前处理过于轻巧的道义问题。我私下戳了读者,问了关于文的看法,反馈是“原创人物过于抢眼,五人组却没能很立体地表现”,一句话戳爆了我最不安的痛点。最近听到了几首词作非常出色的歌,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写作水准长久停滞甚至倒退的现实。
一言以蔽之——四面楚歌。
我需要时间去考虑、摸索和突破,也需要时间重新调动自己的热情。而非常遗憾,时间恰是我对大家最亏欠的东西……
我写hss的整个过程中,可能会因为放鸽子和拖更的问题向大家致歉满打满算的一万遍。而下次更新,实不相瞒……
遥遥无期。
但我绝不能,或者说唯独不能,把达不到自己的及格线的文拿给大家看。
我做不到。
生理层面上的做不到。
请理解我的这点偏执吧。
这段时间会慢慢把互动频率恢复上来,让大家对我的现状有所掌握。上章更新时艾特名单被度娘吞了四五遍,试了各种方法都没法恢复,所以可能有人会漏掉上章的内容……下章更新艾特时我会提醒大家的。
以上,完毕。
感谢各位在此驻留。
我将用结局向诸位致敬。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8-08-13 21:38:00 +0800 CST  
大家好
这儿是文耀/文安之
元——旦——快——乐!!!
2019年祝大家快乐!安康!顺利!牛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www
我都弧了四五个月了,大家大概也不想听****了吧hhhhh
那么,就给大家带来更新!!
以上!!w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00:02:00 +0800 CST  
【章二十四】
“我们得谈谈。”
粉鱼抿上一口清茶。那温热中氤氲的冷冽香气与液体琥珀般温润的色泽分明与往日无异,平时她可是相当喜欢跑来蹭一盏茶喝的——但此时,粉鱼却只品出“寡淡”二字。
“如您所愿。”
亦泠的声线比往常更清冷——那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她从桌侧排列整齐的卷宗中拾起一轴,将它在粉鱼面前滑开,平铺在桌面上展示,甚至贴心地摆正了文字的方向。
“昨日北境西部有反常降水,但规模不大。日痕断坡联合气象站报告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解除泥石流预警……”她的视线随指尖滑动,像是蓄意避免看向她的君主,“我认为断坡附近的重建工作可在本月择日重启。如您准许,应当尽快知会附近的军队。”
“现在通知他们还太早了——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粉鱼慢悠悠地将茶水晃出旋涡,同样不去看自己的得力谋臣。
“……这一桩。”亦泠也不发问,只是拾起另一轴卷宗,“‘中心城保卫战’纪念展览的解说词中存在对本国战事的不实描述。同时有参观者写信投诉,表示该活动布展细节敷衍、缺乏诚意。这似乎是一位名校的学生,若现在及时予以回应——”
“我指的不是公事。”
粉鱼合眼叹了口气,仰头将目光移向亦泠的面容。
“你明明知道的。”
“……那我就没什么能与您谈的了。”
这句话里尽是逢场作戏的遗憾意味。墨瞳女子肩膀微微下塌,似乎也叹了口气,便自顾自地坐下,开始在方才那篇报告上写些建议之类的无聊书面语。
……空气沉吟了片刻。
“还在生我的气吗?”
笔尖悬停。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在气什么。”粉鱼将茶杯搁在一旁,撑着脸往桌上一趴,“别人都是争功避过——芝麻绿豆大的好事吹得天花乱坠,写错一个字的过失也不肯背。你倒好,天下的锅全让你给揽了,凡有好事却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之前地牢那一跪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我不过是向父皇夸了你两句,你就一整天不理人,又去捣鼓那种危险的秘法——你知道我昨天在这儿敲了多少次门吗?”
似是抱怨,又似是委屈。
桌子对面的人儿却是一凝。
“……您……怎么能……!”
亦泠深吸一口气,彻底没心思写字了。她轻蹙着眉将羽毛笔插回墨水瓶,那蓄意的“咯”一声锐响直扎得人耳根疼。
“您到底有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十指相扣往桌沿上一搭,举止得体如常,架势却活像个训斥叛逆学生的班主任,“您是海滨国的公主,陛下最珍视的独女,能左右一国政事的重要人物,对您耍脾气是罪臣我大逆不道,您却来敲我的门求我原谅——这事传出去您要如何自处?公主的威名又何在!若被小人抓住把柄,少说是明里暗里嘲笑一阵,万一让陛下有所猜忌,您要因此背负怎样的——”
“咳?!”
粉鱼呛了好一大口,差点笑出声来:“你这都在想什么呢!我与你相熟又不是秘密,何况这里都是自己人,一点小事不至于上纲上线……”
“……您不明白。”低浅言语酝酿着某种情绪,“说到底,您与我亲近本身就……”
“亦泠!!”
粉鱼有点急了。今天的她让人感到陌生,粉鱼本以为她只是怄气,但现在谈话正在向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倾斜。
“这么久了怎么还说这种话?难道又有莫名其妙的传闻出现——我不是说过了吗!有我在,谁敢对你——”
“您不明白!!”
急切与些许恼火将脆弱的氛围彻底打碎。
亦泠紧扣的指掌泛起浅白色。那双墨瞳藏匿于浅薄的阴影——曾吞咽下无数次的言语被尽数倾吐,她压抑的语调似乎将整个世界都蒙上灰暗。
但那汹涌的情绪……已经无从压抑了。
“您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您根本不懂。”那声音几乎颤抖起来,“一个‘紫罗兰’的名号能聚集多少仇恨,所谓的流言蜚语能酝酿出什么东西,舆论的怒火能发酵到什么程度,您的政治生涯——”
“所以还是这个吗?”
粉鱼倏地截断她的话,没头没尾地问了这么一句。亦泠的身形凝止了一瞬,下一刻便紧闭唇齿不肯答话,甚至将紧扣的双手僵硬地放于膝上,少见地靠上椅背,全然一副防备的姿态。
主动权于顷刻间转移。粉鱼双眼微狭,站立起来向她倾身,双手压迫地按上桌面,丝毫没有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
“‘紫罗兰’——是这个吗?”她的语句中也跟着混杂了辨别不清的嘈杂情感,“我反复说过我不在意,你却胆怯到这种地步?就因为这个,你褒奖不敢受、功绩不肯领,稍有一点风声就连门都不关了?!背锅请死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却甘心活在往事的阴影里——亦泠,这次我真的不明白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
“看着我!!”
粉鱼的语气低沉到了可怕的地步。但没等她进一步逼问,墨瞳女子便意料之外地打破沉默,深吸一口气,仰头去正视那质询的眼光——她显然注意到了方才的失态,此时已将激烈的情绪勉强遏止,只是平静地、直直地看进那浅金色的双瞳。
那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
“这个问题,我原样返还给您。”
“……什么意思?”
“您想知道我昨天为什么而生气。”她缓缓站起身,毫无怯意地与粉鱼相平视,“那我倒要问问您,昨天向陛下复命时,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00:03:00 +0800 CST  
“什么怎么想……”粉鱼有些迷惑,但态度依然强硬,“如实上报,奖惩分明,有何不可?”
“好一个奖惩分明!!”音量猛然拔高,“您当时是怎么说的?!‘此人虽是紫罗兰眷属之一,但经过严密审问得知她对紫罗兰的行径知之甚少,称之为‘吊线傀儡’不足为过——不如放任她于世间,叫臣女的线人严加看管便是,示现德行于天下’?还有,‘此人精神上比常人柔弱,审问时受了惊吓,还望父皇准我将她带出地牢稍加安抚’——”
“这有什么不对!”她的困惑与恼怒更深一层,“重点根本不在这里,九鱼只是被利用了,她——”
“是 ‘紫罗兰’还不够吗!!!”
……
粉鱼愣住了。
“为什么你不明白?!粉鱼,为什么——那个人是‘紫罗兰’,这还不够置她于死地吗!!”
那似乎永远钉在亦泠喉头的冷静自持,在激烈的暗涌间悄然滋长了裂纹。
“她是‘紫罗兰’——这就够了。”声音几乎开始沙哑,“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紫罗兰’——只要有这一点,给她判什么刑都不过分,碎尸万段才是死得其所!而你呢?你为她脱罪,要给她所谓的‘清白’,要让一个 ‘紫罗兰’完整地从海滨国皇城走出去,甚至亲自给她安排住处——”
“谬论!!!”粉鱼近乎粗暴地打断她,“你这算什么论调?!像九鱼那样不知情的人——像她那样无辜的人!!因为是‘紫罗兰’就功过不论一律处斩,这种和屠杀没有区别的行径连荒谬都算不上,连基本的是非都分不清,还合什么法度,算什么正义——”
“这就是人们要的正义!!!”
她猛一擂桌面——截断了自此之后的一切声响。
那盏被冷落的茶跳跃一下便翻倒。茶杯徒劳滚动两圈,终究奈何不了歪斜的身躯,只好死气沉沉地凝在桌沿上,无声地、一滴一滴将腔中的温热都流尽——只剩下冰冷的瓷面和触目惊心的水渍。
而她们之间的沉默,也同那盏茶一样……
冰冷地……
从所谓“正确”的边缘滴落了。
“公主殿下……这片大陆上没有一个人不活在往事的阴影里……”
“没有一个人,不活在‘紫罗兰’的阴影里。”
亦泠不安定的声线让空气都凝出霜痕。
“您以为这件事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先是汹涌而来的骂名,然后关于您的一切都会被质疑和调查,演变成全方位的无理否定也不足为怪……而您以为陛下会容许可能庇护‘紫罗兰’的人继续负责北境的工作吗?”
“人们都痛够了。痛到‘紫罗兰’的定义本身就是罪恶,法度和公理都不在思考的范畴——只要有一丝一毫嫌疑就不计代价地讨债偿命,这才是时代定义的‘正确’。”
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谋臣,终于从某种表层剥落。
“粉鱼,为什么你不明白……人们要的根本不是正义……”
“人们要的……”
……
“只是祭奠故人的一滴血而已。”
感性溃败。
向外人示现的“亦泠”一点点从那张苍白的面庞上飘然坠落,一点点露出内里承受不住阳光的脆弱的壳……
“公主殿下,我求你……不要再试图以卵击石了。”她过于理智的字句却在绝望边缘摇摇欲坠,“陛下太过信任你,但这次应允你的要求恐怕是绝对信任的终结。陛下想不到的事其他人能想得到,您摄政不深的现状已经够危险了,不能再让‘紫罗兰’拖累您,但罪臣无能,再怎么独揽过错也不能拔掉陛下心中怀疑的种子……”
“……粉鱼……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她展出一个几乎落泪的笑——一个拼贴不出原本模样的笑。
“如果下次我救不了你,如果……”
嘴角的弧度与细弱的言语都仿佛一触即碎。
“……如果……”
“我……究竟……”
……
“……我……”
亦泠终究没能说完那句话。声带的每次振动都有滂沱的泪迹,但她的眼角就连寸缕苦涩的红都全然隐去——如理性的弦残忍吊死一次不可告人的全线溃败,将整张脸隐匿在发丝的阴影与手掌背后,连呼吸声都溺毙于无尽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自愿溺毙于无尽的死寂。
……
“……原来你不是因为我夸你才生气的啊。”
“——哈。”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带着无能为力的恼怒,“那是当然了。您可是我最最亲爱的公主殿下,您肯在陛下面前称赞我我可是高兴都来不及——”
“看着我,亦泠。”
“——一天到晚就知道说这种毫无意义的漂亮话!!”现在她真的生气了,不管不顾地猛一拍桌子,“你的——”
啪!!!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00:04:00 +0800 CST  
——毫无征兆的一声脆响。
陷落于深渊的沉重氛围,却被这短促的断音轻易拯救。
亦泠呆愣在原地。粉鱼终究是心疼这个为她鞠躬尽瘁得过了头的傻姑娘,手上收了不少力气,但一巴掌下去还是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留了几条鲜明的指印——那可怜的掌痕颜色竟比墨瞳谋臣本身的肤色更加鲜活。
“冷静一点了吗?”
粉鱼见亦泠还在愣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强行集中于自己的湛蓝眼瞳。
“呜……”
亦泠发出吃痛的一声——但这成功点亮了她瞳眸中的星。
“醒醒吧,亦泠。”粉鱼的声音在她听来有种毫无道理的坚定,“你现在站在这里,作为我的手下站在这里——你忘了这意味着什么吗?”
“如果我单纯地在意和‘紫罗兰’牵扯,你早就死透了。如果我在意那种不讲道理的污蔑,我一开始就不会把你捡回来,当然也不会把你养到好转再听什么乱七八糟的解释,更何况是把你收到手下帮我做事——”
“如果我是那么畏手畏脚的懦夫,在你坦白自己是‘紫罗兰’的一瞬间我就应该把你弄死。”
她轻飘飘地松开手指……亦泠的视线却没能从她身上剥落。
“但是——你还活着。”
一个过于耀眼的浅笑。
“在海滨国的宫殿里,作为我的谋臣,切实地活着——”
“这对你而言,还不够清楚吗?”
“……不。”墨瞳女子的声线仍在颤抖,“这不一样……您根本不明白,只凭这种天真的想法……要面对的……当初若我不是以灾民的身份出现——”
“‘只凭这种天真的想法’——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粉鱼不满地“啧”了一声,双手撑上桌面,正式宣布夺取全部的发言权。
“‘海滨国公主,陛下最珍视的独女,能左右一国政事的重要人物’,这话是谁说的?既然我坐拥权力、威信与君王的宠爱,就自然可以有我的决断——”
“不用管其他任何人的意见,只贯彻我承认的‘正确’的决断。”
那是明知过刚易折,仍不肯摧眉折腰的义无反顾。
“作为‘胆大妄为’到敢于摄政的‘一介女流’,我自有我的 ‘傲慢’和‘刁蛮’。那些被恨意扭曲的‘人言可畏’既是王室贵族护国不力所致,就天经地义要由我来纠正——”
“你以为我决定要做的事,能被你这几句话改变吗?”
——毫不遮掩的,锋芒尽露的宣言。
……这是第一次。
这是亦泠第一次,在粉鱼身上看到专属于统治者的锐利特质。
势不可当的孤勇。嗤笑嘲讽的骄傲。独断专行的控制欲。
……明明都不是什么好品质。
明明都不是什么好的品质……可……
“现在,我要求你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
年轻的公主下巴一扬,指尖稳稳地点上她的眉心。
“为我的理想付出生命以外的一切,将患得患失的作风定义为过去式——”
“你的回答,是还是不是?”
那是迄今为止,亦泠见过的最耀眼的笑容。
“……这样……就……够了吗?”
最后的、毫无力量的负隅顽抗。
“你只管相信我——然后,试着去相信这个国家的人民。”
面对这样的她——一个天真到可笑的,蛮不讲理的,擅自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整个国家的傲慢统治者……
“……如您所愿……”
有谁,能给出否定的答复吗?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00:05:00 +0800 CST  
偷偷说今天还有一章www但还没自审完,所以不能一口气放出来,实在抱歉啦orz大家可以睡了!早上起来就能看到啦www
就这样!
再说一句——新!年!快!乐!!!
耶!!!ヽ(*。>Д<)o゜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00:07:00 +0800 CST  
大咕好
这儿是鸽子耀
说好的早上更,为什么咕成晚上了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存稿水平太自信了咕!!( ; v ; )
好的咕,就这样。
以下是元旦第二更
请勿茶楼咕_(:_」∠)_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39:00 +0800 CST  
【章二十五】
海滨国的都城,是一座字面意义上的、奇妙的城市。
从捕鱼业到海上贸易,海滨国的发迹史是一部波涛上的史诗——浪潮簇拥之地的人们也由此演化出带有流水之特质的奇妙精神内核。举个浅显的例子:溯源深远的魔法传统与凭空降临的异族文明,这看似相隔天堑的二者竟能被海滨国的始祖们同时包容,这本身就能称得上是奇迹。没人知道当时的人们何以从容面对从海平线另一侧远渡而来的异乡人,又是以何等的坚定守护着某位已不可考的神的传承,倒不如说海浪般柔软且磅礴的精神力量是海滨国人的内在天赋——
总而言之,这是难以用只言片语完整诠释的奇妙文化的厚重载体;或说,揭下了缥缈面纱的神迹之地。
而若要简明扼要地“体验”海滨国的精神,其都城就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无法以言语描绘的微妙交错感渗入这座城市的骨骼——传统或新潮的鲜明意味渗透进同一条街道上游走的粉脂或衣襟,彼此错身而过时仿佛将时间也尽数折叠;整座城市从绝对庄严的肃穆皇城向外扩展到摩天几何与木石隼牟相交错的闹市、再到外围姑且安于灰土色的平凡市井楼群,一层层建筑如融化于寒流的恒星,纵容异己的颜色渗入皮肉,却只衬得它毫不动摇的内核无比耀眼。
……我倒指望有这么美好了。
五歌坐在某栋灰色楼房的天台边缘,短靴在黄昏光晕中染上暖意。她望过身边大片大同小异的平坦屋顶和远处色泽鲜明的市区,轻一咋舌,这么想到。
说到底这儿还是现皇族的一家之土,顽固的血统观念还在荼毒新生代的可怜小孩儿。表面做出兼收并蓄的体面模样,内在却清高孤傲得可笑——最近几代的老家伙倒是连遮掩都舍不得了,只隔一道门什么都敢说,在粉鱼面前收敛些大概也只是怕小公主跑去她父亲大人那儿告状……
至少五歌是这么认为的。
她又想起先前与粉鱼见面时偶然听到的只言片语。那些冠冕堂皇的论调惹得她心里愈发不爽,兜帽里的耳朵抖了又抖,尾尖在浅覆尘土的水泥表面烦躁地乱划,靴底边缘撞在楼墙上又磕出几道暗色的弧线。
按理说五歌是不会为那些她鄙夷的家伙如此劳心费力的——她更偏爱充耳不闻或刀兵相见。连她本人也清楚,此时自己专门抽出时间来骂人,也并不完全是为粉鱼打抱不平……
她只是在为某种预感而不安。
和橙子见面……或者说和她绝交后,九鱼的事就牢牢盘踞在她思绪深处。五歌对“Dawn”一无所知——从这个词的含义到它对“紫罗兰”的重量,她到现在也只能从橙子口中那几个危言耸听般的标签中揣测。然而“紫罗兰元老”和“编外使徒”这两个称呼实在离谱,她现在想来都觉得是橙子瞎扯出来的笑话,恨不得把九鱼揪到橙子面前让她看清这个所谓的“恐/※/怖分/※/子”的怂样。
……但“活体档案馆”就不一样了。
五歌当时几乎用尽所有意志力才没冲上去向橙子追问这一切。轻飘飘的五个字与她印象中的九鱼轻而易举地共享了轮廓——绝对的记忆力、对“紫罗兰”成员的通透掌握、体力与心计上的弱小和最致命的恐血,九鱼身上所有的不合理在印上这五个字后都完整得令人不寒而栗——而如果这个称号属实,剩余的两个也很可能不是情报出错或橙子胡扯出来的借口。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是“紫罗兰”的核心之一……像Joker那样的……
……九鱼她……
“‘无歌’。”
她被迫掐断自己的思绪。
身披斗篷的白发侍卫无声出现在天台的楼梯口。他微眯起金色双瞳望着她的背影,毫无预兆地开口吐露两个意义诡秘的字眼,却仿佛静待着拥有真实意义的回音。
“……‘焚语’。”五歌压低了声线,腹诽着这段太浅显却也过于阴沉的暗号,“还算准时。”
“大人特意嘱咐过的。人我带到了,今天这片楼房的施工已经结束,您可以放心逗留——但请在天亮前离开。告退。”
银白发色的侍卫向五歌交代清楚自家公主的嘱托,抬手便将另一个带兜帽的人推出楼梯间的阴影。他本来已经公事公办地转了半身,却突然僵直了躯体,迟疑地一抽鼻子,脑袋上过于瞩目的雪白猫耳也轻微扇动着——但他只这样凝止了一瞬,便如无事发生一般轻描淡写地转回去,将金色双瞳连同整个身躯都沉入混凝土的阴影里了。
若在平时,五歌必会对此有所警觉——但现在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另一个人身上。
“……”
那人的兜帽被空气缓慢拉扯,发出厚重的突兀低响。
“原来如此……你在这边也露馅了吗。”
她的语气带上讽刺的笑意。
“果然。你我真是孽缘深厚。”
五歌单手一撑站起身来——她伫立于高楼边缘的锐利轮廓几乎让人心悸。
……那人连一句质疑都没说出口。一阵风终于将兜帽掀下,露出白色短发与血色浅薄的面容,那湛蓝色的左瞳没有半分面对她的意思……
直到这一瞬,五歌才终于敢肯定那徘徊于直觉的阴霾。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39:00 +0800 CST  
“……”
“——好。好。你们都是这样……”
缓慢爬升的无力感溶解她语气中的冷硬。
“……以后再说吧。”
“走了。”
五歌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莫名的庞杂情绪涌入胸膛,呼吸被尽数郁结,本以为会汹涌而出的激烈情绪与恶毒言辞却在沉默中无声湮灭……
她几乎有种荒谬的祈愿——如果现在二人都不去开口质疑,这份郁结就会被永远留在橙色的黄昏里。
她们瞳孔间横亘的天堑,就能在黄昏触及不到的阴影中永远沉眠……
“走吧。”
她毫无眷恋地迈步,与她的身形相错而过。就像先前的千百次一般,五歌是走在前面的那个,而她只需要乖乖跟在她身后——
“等等。”
九鱼的声音很小。若非在错身而过的一瞬发声,五歌根本听不清她的话——但衣袖传来的、勉强能称得上“有力”的拉扯,却将她微不足道的勇气完完整整地传递了。
“……等等……五歌……”
“你为什么骗我?”
……
……
唯有风声。
唯有风声——将须臾之间的幻想撕裂。
“……”
“你为什——”
“你还好意思问我。”
陡然阴冷的语气。
五歌甚至没有回头。
“你不是也骗我了么。”
“……我没有。”
指缝里的衣料被绞得更紧了。她强迫自己抬头从黄昏中汲取勇气,僵硬地盯着右边的大片屋顶,不肯转头看五歌一眼——仿佛一瞬的视线就是重蹈覆辙的卑微示弱。
“说谎。”
“我没——”
“你说谎!!!!”指尖陡然刻入掌纹,“自称是什么小角色,装成可怜的被害者,你倒是解释这个名字啊!!D——”
未出口的隐秘代称却被突然压抑于咽喉。
“小心!!!!!”
砰!!——
——
……
……
……
……天旋地转。
风声肆虐。
她的视野倾斜——
……那是什么?
倾斜。
无情倾斜。
左臂被用力拉扯。
时间连同方位感一同扭曲。
我怎么了……?
我在……下坠……
下……坠……
……?
“呜呃——”
谁的哀嚎被风声裹入耳蜗。
视野愈发动荡。
随着拉扯着自己的什么东西一起,毫无缘故地动荡。
……那是什么?
那是,什——
嗵!!
“嘶——”
与水泥地面狠狠相撞的左肩传来沉重的钝痛。
意识随感官开始回流——
“……是——”
“是谁!!!!!”
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在哪?!!!!”
那是……
扳机扣响的声音……
和子弹的破空声啊!!!
“呜……西边——”
唰!
刺客在撑起身的一瞬抽出长弓——全然不顾方才被拉扯着摔倒的疼痛。
从未错失目标的锐利箭矢指向夕阳的方向,于空气中留下刺耳的划痕——
……却被日光迷乱视野……
“啧……!”
而且,肯定来不及了。
在逆光方位发动袭击——有这种头脑的人,绝不可能在原地发呆当靶子。
五歌齿间发出可怖的摩擦声。
居然……被枪偷袭……
……枪……
那种明面上搞不到的东西……
……被……
……
……当初就不该拒绝走私的买卖!!
去他/※/妈的原则!!!
“九鱼,我们走——这里不安全了!”
刺客锐利的兽瞳还在四下搜索警戒,只伸手去扯同行人的领子。这次活命确实是九鱼的功劳,若非她毫无顾虑地伸手拉扯,五歌根本不可能与那一枪擦身而过——而是带着前额的空洞从楼梯顶端坠落,血溅五步摔成肉饼,运气再好也不过死无全尸。
话虽如此,在如此危险的境况下,也不能任凭这家伙在地上趴着瑟瑟发抖……
“九鱼!别闹,走了——”
“……呜……”
——该死。
这种时候还任性什么!?
瞧她那副装可怜的怂样。剧烈颤抖着的抗拒,僵硬的身躯,还有……
……还有……
痛楚的呜咽……?
“——九鱼?”
五歌的视线终于下移。于是她看见她跪伏在地上,仿佛只是恐惧地抽泣着,双手按着脸颊上的某处——
撞到了吗?
怎么会这么蠢……
……
不。
……不……
恐怖的可能性扼住她的思绪。
什么……难道……
瞳孔骤缩。
不……可能……
鼻尖萦绕起遥远的梦魇。
怎么可能……怎么……
为什么……
这股……
这股血腥味是——
“九鱼?!”
她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弓与箭矢坠地敲出清脆乱音,终于空出来的双手急切地抓住她瑟缩着的肩膀,近乎粗暴地将她翻转过来——
“什——”
——是血。
血。
刺入视野的尽是明艳的鲜血。
沾染猩红的眼罩飘然坠地,苍白发丝被抹上突兀的艳色,从掩住右眼的手上滴落了如泪水一般的——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41:00 +0800 CST  
“九鱼!!!!”
突然嘶哑的呼唤。
“怎么会——喂!你说话!眼睛——眼睛怎么样?!击中了吗?!!”
“不……知道……我——呜!!”
打断言语的呜咽射落五歌的心跳。
“你等等——你忍一下!!”托着脊背和腿弯将她抱起,向深渊坠落的飘零感烙印于刺客的骨骼,“很快就好,粉鱼会救你的,我们去找她——没事,你再忍一下——”
“……五歌。”
沾染鲜红的刺客被那声呼唤凝在原地。
怀中人仍在流失致命的温热。但她此刻强压疼痛的颤抖,试图安稳飘摇的尾音,还未浸透鲜血的另一只手抬起,如先前耗尽所有勇气的质问一般紧扯住刺客的外衣——
“我没有,说谎……”
“闭嘴!!!”五歌的声音几乎与她一同颤抖,“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
“不要!!”
用尽全力的,抗拒的呐喊。
她终于抬起头,血液与泪滴一并滚落——
“五歌,我……”
“我没有……”
“说谎……!”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41:00 +0800 CST  
《逃》


※四桃克Warning※
本文为《后世说》角色背景番外
作者深夜爽文,信息仅供参考
不代表最终的人物设定。
不代表最终的人物设定。
不代表最终的人物设定。

推荐bgm(哔哩哔哩):《stop》-海伊/磁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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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现得毫无预兆。
庄明月以为他早就离开海滨国了——去往他念叨了很久的中心城。在旧式贵族家做事很憋屈,尤其是他这种颇新潮的职业,恐怕背地受了不少委屈。
他本该拿了佣金就走的。
“喂——庄明月!”
然而他就站在那里。
站在盈满月光的阳台边缘,喊自己的名字。
“……凯麒,你怎么来了。”
他抿唇蹙眉,压低声响。
管家很可能在门外守着。
“合约已经到期了,你现在这是私闯民宅。我记得工资没有拖欠——”
“我要走了。”金发青年坚决地打断他,“所以来和你告别。”
“……是吗。”
庄明月有点疑惑。
凯麒此行毫无必要——他们早就道过别了。这半年来他们私交不错,父亲对凯麒发难时他也确实有所维护,但那只是为了工作——肯为旧式贵族做事的黑客恐怕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
凯麒是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再见。”
何况他早就挑明是为钱而来。
庄明月语气平静。
“祝你在中心城生活顺利。”
“等等!”
金发青年的语气明显透出不满—— 一副期望落空的样子。
“……怎么了?”
他有点烦躁。欲说还休,拐弯抹角——庄明月讨厌这种伎俩,凯麒应当是明白的。
但金发青年毫无愧意。
“我和你说过吧?我要投靠的那个组织,在做很危险但意义重大的事。”
是的,我知道。
“那个组织的头儿特别靠谱,给他干活没什么后顾之忧。”
你说过。
“我帮过他的忙,所以那家伙很照顾我。而且他正缺人手——”
你说过很多遍。
庄明月几乎开始生气了。
提这些做什么?你即将获得梦寐以求的生活,来和我这被命运所困的囚徒告别,还提这些和嘲讽没区别的话题——想挨揍就直说?!
说到底,这一切于我——
“——所以我觉得,他不介意一起收下我的朋友。”
晚风卷起浅白窗纱的时机恰到好处。
“庄明月。”
他金色的虹膜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和我一起走吗?”
掷地有声。
如水月光之下,掷地有声。
金发青年的语气极为认真。他平日一副乐观天然的样子,所以眼前这样的他本身就极具冲击性——下颚微收,头颅端正,坚定眼眸,短促尾音,用他最郑重的姿态——
——全面侵占那过于惊诧的深色双瞳。
“今晚是公主的生日宴,老爷已经出门,房子周边的戒备比平时松。”
“你这都收拾打扮好了,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来烦。”
“而我要想赶上约期,只能乘一小时后的那艘船了。”
他倾身跨出一步。
“庄明月,你明白吗?”
几乎具象化的急切。
“要跑就只能趁现在了!”
紧握指掌,语气急促,恨不得扛起盛装的贵族少爷转头就溜。
被呼唤的人却凝固于冲击性过大的语句之中。
……跑?
跑?!
怎么可能,你疯了吗——让我跑?!!
我能跑多远?!以父亲的势力,我能藏多久——我们能藏多久?!怎么可能?!
他会怎么想?!那帮多事的权贵会怎么想!!被抓回来以后,他们会说什么做什么——会有怎样的后果你想过吗?!
就凭一句话,这么轻巧的一句话——你就让我跑?!
就现在?!
“我——”
“给我想清楚再回答!!”
几近斥责的抢白。
急切在他眼中燃烧成怒火。
“问问你自己,庄明月——认真问问你自己!!这种生活是不是你想要的,这么活下去你会不会快乐,你的理想有没有实现的可能——你现在的人生是不是什么你根本不在乎***玩意儿的牺牲品!!”
“如果你没有和我开玩笑,你说的那些希冀和苦闷都是真心话——”
“那现在就问问自己——”
“你甘心这么活下去吗?!!”
——我甘心这么活下去吗?
突如其来的,严厉的质问。
心防轻易动摇。
无数片段划过脑海——
墨守成规的迂腐长辈。
在火炉里燃烧的笔记本。
令人作呕的道德绑架。
被蔑视的每一句谏言。
毫无意义的勾心斗角。
被谁全然掌控的人生——
“……我……”
——我甘心这么活下去吗?
“这里不是你的世界。”
他的语气仿佛在描述毋庸置疑的真理。
“庄明月——这不是你的世界。你的才华不能在这里荒废,被强迫的牺牲该到此为止了,接下来的人生你要为自己而活,没有人不该为自己而活——”
“你值得自由。”
如重击般拯救鲜活的心跳。
胸腔中有什么在为之颤抖。
“庄明月,你明白吗?”
那个奢侈得令人泫然欲泣的词语。
如神谕一般的——
“你值得自由啊!!!”
……
……啊……
是这个。
是这个。
滞塞已久的郁结被简短音节湮灭成粉末。
一切在他眼中骤然更改。
那长久以来不可名状的怨憎,无端模糊了轮廓的夙愿,囚禁他多年的虚无深渊。
被困锁于笼中的根源。
……是它。
是它啊。
一直以来,我真正渴望的是——
“——所以。”
“跑吗?”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43:00 +0800 CST  
他义无反顾地伸出手。
庄明月终于抬头望去……几乎没意识到自己胆怯的目光。但他的瞳孔切实地倒映着——那颗断然斩破浑浊雾霭的启明星,那名自作主张将他拯救的圣门徒,那个曾分享了他最压抑的梦魇的半载过客——
正心无旁骛地注视他。
单纯地,注视他。
宛如腐朽笼门的钥匙,手捧无需承诺的未来,诱惑他渴求自由的灵魂。
如星辰一般。
如星辰一般。
如星辰一般——
“跑吗!!”
……
“——少废话。”
他嘴角的弧度无法抑制。
金发青年终于笑起来的样子,却比星辰耀眼千百倍。
“来!!”
毫无顾忌地抓住手掌,只一步就跨入过于明亮的月色。
世界在这一瞬间向他展露笑颜。
“庄明月!!”
分明望不见双眸,却笑意飞扬的侧脸。
“这是你的人生——”
“你自己的,全新的人生!”
“就从这一瞬间开始!!”

————————END————————

PS.
本文又名《家里雇的程序员把老子的儿子拐跑了》。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43:00 +0800 CST  
好的咕——
至此,2019年《后世说》的元旦更新就结束了咕!
希望大咕看得开心咕ヽ(゜▽゜)/
以及一如既往的
【看不明白请问我!!】
【看不明白请问我!!】
【看不明白请问我!!】
还有,积极讨论剧情可能会触发“更新频率增幅器”哦咕
就这样!
大家
新年快落!!咕!ヽ(*。>Д<)o゜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1-01 22:46:00 +0800 CST  
朋友们大家好——!!!
新!年!快!乐!!!!!OUO
祝大家新年顺利!!安康!!幸福!!牛/※/比!!wwwww
文耀在这儿向各位鞠躬,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一如既往地
我将用结局向大家致敬!!!
新的一年,也请继续支持《后世说》!!!
作为一只正经布谷鸟(?),就不说其他虚的啦www
『元宵节前有2章更新!!!』
就这样!!!
敬请期待!!!OUO
新年请一定要过得开心呀!!wwwww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2-05 00:45:00 +0800 CST  
大家好,这儿是死线写手(←喂)咕咕耀
在此祝您元宵节快落!!!OWO
为您带来春节(?)第一更!欢迎来磕百合小甜饼(←错乱发言)
还有一章大概半夜发!是的我还没写完!但因为有白焰出场所以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喜欢的!!(什么玩意儿)
以上!
下面请看文!wwww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2-19 17:15:00 +0800 CST  
忆光暮眨眨眼睛满面纯良,心里的算盘打得珠子都快飞出去了。
蔚野从盥洗室走出来,和这心机少女眼神相对两秒钟。
……她把杯子和毛巾往桌角一撂。
“不要。”
“阿野最好了……哎?!?”
蔚野深吸一口气,轻轻闭起眼睛。但没过半晌她就将凳子拖得“硄当当”直响,气势汹汹地往忆光暮床边一坐,抬起下巴瞪着她,一脸刑讯逼供般的、明晃晃的审视。
“你打什么鬼主意呢?”
“……哎嘿……?”
“看表情就知道——”一声叹息,“你这人也太好懂了。”
忆光暮嘴角越来越僵,冷汗直流。
妈妈,我错了。
我的室友大概不是天使……
她是个读心怪!!
“我就问你这一次。”
她双手按上床沿,向忆光暮靠近了一点——厚重的影子加剧着压迫感。
“安穆。”
她叫了全名——那个虚假的全名。
“有些很重要的事,我不知道,而你知道。”
“我手里的证据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但我相信你,所以我就问你这一次……”
“……安穆……”
“你在瞒着我什么?”
……
……
……妈/※/的。
忆光暮脑内毫无愧疚地飙出一句脏话,收起纯良无害的假象和蒙混过关的心态。
那目光暴露了一丝锋芒的痕迹。
蔚野……如果橙子小姐有你帮忙该多好。
如果我有你帮忙该多好……
……但我不能这么想。我不能假设,也不该祈祷,幻想出的希望不应左右我的选择……
现在怎么办?
我该诚实地告诉你吗?
你会相信我的谎言吗?
你会阻止我吗?
会妨碍我吗?
你会……
……
……不。
“关于这个,我没有能回答你的东西。”
她一咬后槽牙,默念橙发女子的嘱托,坚定地这么说。
不。战争已经结束了——蔚野的战争,大多数人的战争。
让它结束。
彻底结束。
不能让任何人卷入这一切。这是橙子小姐的战争——我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懂这一切的意义,但既然她这么选了,既然她把这些交付给我……
我就是这场战争的边境!!
而作为代价,不管是误解还是仇视,我全都——
“我明白了。”
……
……
……
嗯????
忆光暮眨眨眼,看蔚野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胸腔里滔天的匪夷所思把停转的如意算盘都给掀了。
“……呃……”
“秋游,想听什么?”
她往后一仰,拉开背后的某个柜子,抽出一盒牛奶。
“……这就完啦??”
“这就完咯。”
蔚野咬住吸管,吸了一大口蛋白质。
“哎……呃……”
“都说了,我相信穆穆——”
“你那架势像相信的样子吗?!?”
“不吓唬你怎么套出真话嘛。”
她歪头笑了一下——那个弧度绝对有狡黠的成分。
“对我而言,这些就够了。”
“……啥?”
“第一,你确实有事瞒着我。”
蔚野对她一挑眉毛——忆光暮这才觉出不对,把自己刚才的话放回肚里转了一圈,差点把肠子都悔青。
我都那个语气了……“没有能回答你的东西”不就是“有不能回答你的东西”吗?!!!
“二,你这么做未必是出于恶意。”
“哎……”
“我说过了,你很好懂。”
忆光暮的一身冷汗愈演愈烈。
“三——”
“还有第三???”
“——算了。”蔚野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掐断了话题,“这个不说。”
“别不说啊!??”忆光暮快哭出来了,一个暴起直接从被子里翻起来,双手狠狠按住对方的凳子生怕这姑娘转头溜走,“蔚野!!蔚野霸霸!!!你现在还吊着我算啥啊,能不能给个痛快——”
“还没到时候~”蔚野笑得出奇灿烂,抬手一点忆光暮的眉心将她推远,“证据还不够呢。”
“那你最开始就别说啊——”
忆光暮几乎要在床上打滚儿了。蔚野喝空了那盒牛奶,一脸慈爱地看着室友胡闹,眼神几乎要闪出母性的光辉——
却偷偷稳了稳动摇的呼吸。
……太好了。
她拿着空纸盒的手还在轻抖,她还未将四种致人昏迷的方法从脑中驱散。
在安穆面前问出口……真是太好了。
如果没能问她,我要怎么办……如果我还是摇摆不定,如果我没问他的意见的话——
对了!我得告诉他——
……唔。
“我求求你好不好呜呜呜呜呜……哎?阿野?”
“啊,没什么。”
她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
……奇怪。明明平时回消息很快的……
……
奇怪。
岸旬……
岸旬。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2-19 17:1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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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凌樱🌸☜
@沫蓝色梦田🍀
@南雨琴书º

楼主 卿语清言  发布于 2019-02-19 17:23:00 +0800 CST  

楼主:卿语清言

字数:108050

发表时间:2016-11-22 04:4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01 01:01:31 +0800 CST

评论数:732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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