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倾覆》虐攻
10
“咣！”
楚倾被抓着头发向后拽去，头狠狠磕在吧台的棱角上，顿时头晕目眩地软了身子。
手机被摔了出去，另一头的江覆还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问他现在在哪。
可楚倾没机会听到，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流鼻血，头上的伤口也鲜血淋漓，脸色在灯光闪烁下更加惨白。
醉汉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棱角一磕，瓶子应声而碎，晶莹的酒液飞洒得到处都是。
上来两个人把楚倾拖起来，拽着头发让人抬起头。
“小脸长得这么精致……”醉汉把酒瓶尖锐的一头靠近楚倾的脸颊。
楚倾半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聚起失焦的眸子，瞥了眼酒瓶和醉汉熟悉的眉眼，忽地瞳孔一震，随后露出一个不屑又夹杂着无限悲戚的笑容。
醉汉恼怒地将酒瓶摔到一旁，对着两个人沉声道：“往死里虐，别有外伤。”
-
楚倾被捆住双手拖到一个无人的房间，桌上摆满冒着丝丝凉气的白酒和各种无名的药片。
楚倾认识那药片，是专门用来虐胃的，他之前也直播吃过，不过只试着吃了四片，以胃穿孔告终。
一个人倒出了一捧药片，剂量大到足以让人毙命，正要掰开楚倾的唇齿塞进去。
“让我死得这么轻松？”楚倾偏头苦笑，“先给我一半剂量吧，一口酒就够了，省得稀释药效。”
如他所愿，有接近十片穿肠毒药被送入脆弱的胃腹，药效快到无法让人缓冲。
楚倾猛地低下头，压抑着到嘴边的呻yin。
两个人把楚倾拖拽到房间的另一头，解开人沁着冷汗的衣衫，露出苍白凹陷的胃腹。
“我去，这小子瘦得没人样啊。”其中一个人望见楚倾嶙峋的肋骨直咧嘴，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别废话了，赶紧扎进去。”
两人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又细又长的银针，长度刚好可以贯穿楚倾的胃腹。
楚倾蜷在一旁发抖，药效不知要持续多久，感觉每一寸胃壁都被穿透，再被酒精腐蚀得更彻底。
两个人把楚倾的身子掰开，强制他平躺，楚倾差点疼昏过去，脸色白得更透。
“银针上有毒，小心点。”
尖细的银针缓缓刺入雪白的肌肤，而楚倾只是抖了抖身子，清晰地感受着胃壁被刺穿的疼痛，一直到银针的尖端顶到后背。
“呃……”
呻yin声低弱得听不到。
一根，两根……
直到一整盒的针全都扎进楚倾的内脏，伤痕累累的胃脏被无数银针刺穿固定，抽动一下便会扯出更大的伤口，迸出更多的血液。
楚倾的意识还在，单薄的胸膛虚弱地起伏，面色已经泛灰，汩汩鲜血自嘴角涌出，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双手的束缚被解开，衣衫也被系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嘴角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总会有新的鲜红涌出，两个人干脆撕了条黑胶带把楚倾的嘴封住了事。
细瘦的胳膊被拽起，一管管药剂打入青紫的血管，再被随意地撂下，凸出的骨节磕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咣！”
楚倾被抓着头发向后拽去，头狠狠磕在吧台的棱角上，顿时头晕目眩地软了身子。
手机被摔了出去，另一头的江覆还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问他现在在哪。
可楚倾没机会听到，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流鼻血，头上的伤口也鲜血淋漓，脸色在灯光闪烁下更加惨白。
醉汉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棱角一磕，瓶子应声而碎，晶莹的酒液飞洒得到处都是。
上来两个人把楚倾拖起来，拽着头发让人抬起头。
“小脸长得这么精致……”醉汉把酒瓶尖锐的一头靠近楚倾的脸颊。
楚倾半睁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聚起失焦的眸子，瞥了眼酒瓶和醉汉熟悉的眉眼，忽地瞳孔一震，随后露出一个不屑又夹杂着无限悲戚的笑容。
醉汉恼怒地将酒瓶摔到一旁，对着两个人沉声道：“往死里虐，别有外伤。”
-
楚倾被捆住双手拖到一个无人的房间，桌上摆满冒着丝丝凉气的白酒和各种无名的药片。
楚倾认识那药片，是专门用来虐胃的，他之前也直播吃过，不过只试着吃了四片，以胃穿孔告终。
一个人倒出了一捧药片，剂量大到足以让人毙命，正要掰开楚倾的唇齿塞进去。
“让我死得这么轻松？”楚倾偏头苦笑，“先给我一半剂量吧，一口酒就够了，省得稀释药效。”
如他所愿，有接近十片穿肠毒药被送入脆弱的胃腹，药效快到无法让人缓冲。
楚倾猛地低下头，压抑着到嘴边的呻yin。
两个人把楚倾拖拽到房间的另一头，解开人沁着冷汗的衣衫，露出苍白凹陷的胃腹。
“我去，这小子瘦得没人样啊。”其中一个人望见楚倾嶙峋的肋骨直咧嘴，似乎有些下不去手。
“别废话了，赶紧扎进去。”
两人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又细又长的银针，长度刚好可以贯穿楚倾的胃腹。
楚倾蜷在一旁发抖，药效不知要持续多久，感觉每一寸胃壁都被穿透，再被酒精腐蚀得更彻底。
两个人把楚倾的身子掰开，强制他平躺，楚倾差点疼昏过去，脸色白得更透。
“银针上有毒，小心点。”
尖细的银针缓缓刺入雪白的肌肤，而楚倾只是抖了抖身子，清晰地感受着胃壁被刺穿的疼痛，一直到银针的尖端顶到后背。
“呃……”
呻yin声低弱得听不到。
一根，两根……
直到一整盒的针全都扎进楚倾的内脏，伤痕累累的胃脏被无数银针刺穿固定，抽动一下便会扯出更大的伤口，迸出更多的血液。
楚倾的意识还在，单薄的胸膛虚弱地起伏，面色已经泛灰，汩汩鲜血自嘴角涌出，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双手的束缚被解开，衣衫也被系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嘴角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总会有新的鲜红涌出，两个人干脆撕了条黑胶带把楚倾的嘴封住了事。
细瘦的胳膊被拽起，一管管药剂打入青紫的血管，再被随意地撂下，凸出的骨节磕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11
江覆在电话里听到酒瓶摔碎的声音，就顺着附近的酒吧找，发现楚倾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见到人以后刚松了口气，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楚倾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和身后的墙一个颜色，嘴上贴着黑胶带，头微微歪斜，像是晕了过去。
桌上摆着一排酒，也没有哪个瓶子是空的。
“楚倾？楚倾，醒醒……”
江覆一边叫着人名字，一边把人嘴上的胶带温柔地撕下。
楚倾很容易就醒了过来，漆黑的眸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直勾勾地看着江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江覆蹙眉，不解地把楚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捏住人的手腕，感受到了依旧灼热的温度，“跟我回医院。”
楚倾抽回手腕，惨淡的薄唇微张，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坚定：“我不去。”
江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向楚倾提出要求，虽然他是医生，但也没有强制病人看病的道理。
“……那我送你回家。”江覆说着就要架人起身。
楚倾使不上一点力气，被扯到了痛处也只咬牙忍下。
“放开……”楚倾厌烦地拧眉，随手捞起一旁的酒瓶就往嘴里灌。
江覆立刻推开楚倾举起的手。
“你疯了！胃出血还喝酒？”
楚倾本就没什么劲，酒瓶脱手，在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
几口烈酒吞入胃腹，楚倾虚弱地呛咳两声，蓦地笑了。
“别救我了……江医生。”
江覆抿紧唇，看着面前惨白的人，心生怜悯，可依旧不容一分退让。
“别这么看着我……”楚倾的头渐渐发沉，眼皮也耷拉下来。
江覆见人情况不太好，半分也不敢耽搁，拨了120。
他让楚倾尽量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喊着人姓名，叫人别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覆紧张出了一身汗，他不知道楚倾经历了什么，但是能感受到这人浑身散发出的痛苦与绝望。
“噗……呃…”
一大团血花绽放在空中，楚倾胸前的衣襟红了一片，尖尖的下巴上还挂着血珠。
江覆吓了一跳，颤着手搂紧单薄的人。
“怎么会吐这么多血……”
虽是医生，也见惯了生死，可面对这样紧急的情况还是不免心慌。
这人明明昨天还在跟他一起共进晚餐。
“别救了……”楚倾颤着薄唇，几个气音飘出来，“放过我……”
源源不断的血液溢出唇角，楚倾的脸色接近透明，呼出的气息都是无力的，胸膛起伏也变得微弱。
眼看着人瞳孔愈来愈发散，慢慢停止呼吸，眼睫就要颤抖着合上。
江覆动作迅速地双手按压楚倾单薄的胸膛，端着人鲜红的下巴，让其头部后仰，吸了口气覆上挂着血珠的薄唇。
瘦削的胸廓随之挺起。
“楚倾，我不会放弃你的。”
江覆在电话里听到酒瓶摔碎的声音，就顺着附近的酒吧找，发现楚倾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见到人以后刚松了口气，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楚倾坐在地上，脸色白得和身后的墙一个颜色，嘴上贴着黑胶带，头微微歪斜，像是晕了过去。
桌上摆着一排酒，也没有哪个瓶子是空的。
“楚倾？楚倾，醒醒……”
江覆一边叫着人名字，一边把人嘴上的胶带温柔地撕下。
楚倾很容易就醒了过来，漆黑的眸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直勾勾地看着江覆。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江覆蹙眉，不解地把楚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捏住人的手腕，感受到了依旧灼热的温度，“跟我回医院。”
楚倾抽回手腕，惨淡的薄唇微张，发出的声音微弱而坚定：“我不去。”
江覆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向楚倾提出要求，虽然他是医生，但也没有强制病人看病的道理。
“……那我送你回家。”江覆说着就要架人起身。
楚倾使不上一点力气，被扯到了痛处也只咬牙忍下。
“放开……”楚倾厌烦地拧眉，随手捞起一旁的酒瓶就往嘴里灌。
江覆立刻推开楚倾举起的手。
“你疯了！胃出血还喝酒？”
楚倾本就没什么劲，酒瓶脱手，在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
几口烈酒吞入胃腹，楚倾虚弱地呛咳两声，蓦地笑了。
“别救我了……江医生。”
江覆抿紧唇，看着面前惨白的人，心生怜悯，可依旧不容一分退让。
“别这么看着我……”楚倾的头渐渐发沉，眼皮也耷拉下来。
江覆见人情况不太好，半分也不敢耽搁，拨了120。
他让楚倾尽量倚靠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喊着人姓名，叫人别睡。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江覆紧张出了一身汗，他不知道楚倾经历了什么，但是能感受到这人浑身散发出的痛苦与绝望。
“噗……呃…”
一大团血花绽放在空中，楚倾胸前的衣襟红了一片，尖尖的下巴上还挂着血珠。
江覆吓了一跳，颤着手搂紧单薄的人。
“怎么会吐这么多血……”
虽是医生，也见惯了生死，可面对这样紧急的情况还是不免心慌。
这人明明昨天还在跟他一起共进晚餐。
“别救了……”楚倾颤着薄唇，几个气音飘出来，“放过我……”
源源不断的血液溢出唇角，楚倾的脸色接近透明，呼出的气息都是无力的，胸膛起伏也变得微弱。
眼看着人瞳孔愈来愈发散，慢慢停止呼吸，眼睫就要颤抖着合上。
江覆动作迅速地双手按压楚倾单薄的胸膛，端着人鲜红的下巴，让其头部后仰，吸了口气覆上挂着血珠的薄唇。
瘦削的胸廓随之挺起。
“楚倾，我不会放弃你的。”
12
楚倾被送到医院时已经陷入失血性休克，血压一直往下掉，情况危急。
切开人的上腹才知道里面的器官已经萎缩成了什么样子，还没一个鸡蛋大。
数十根极细的针从千疮百孔的小破胃里取出，血怎么都止不住。
针上沾满了腐蚀性化学品，一看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江覆发现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不知怎的，他做不到像对待其他病人一样对待楚倾。
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身旁的小护士给人擦了一遍又一遍。
-
楚倾的身体底子自生下来就不好，这几年更是被作透了。
布满溃疡的胃粘膜被胃酸一日日侵蚀着，几乎每分每秒都让他疼痛难安。
这次断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实际上他也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苍白虚弱地浮在病床上，氧气罩盖住了小半张脸，身上插满管子，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都薄得透明，包裹着纤细的骨架，江覆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望向楚倾的脸颊。
心情沉重。
这人平时不管身体舒不舒服，总是勾着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样绝望的话，好似由任何人说出都不为过，从楚倾嘴里挤出来的滋味却让江覆心中一痛。
都是装的？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都没有求生的欲望，是痛到极致了吧……
-
憔悴的病容掩盖不住楚倾五官的精致，一双眉的长度、宽度以及转折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眼角尖尖的，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淡红，浓密狭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
江覆盯着楚倾的眉眼有些出神。
真是绝了，长成这样。
鬼使神差地凑近了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只见那眼睫轻轻抖了抖，一双盛满痛色的眸子缓缓掀起一半。
江覆一个激灵，猛地向后退去，开始低着头摆弄床单，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
“咳…醒…醒了？”
可以说是被疼醒的，楚倾闻声反应了几秒才缓缓偏过头，望见江覆，下意识便要扯出笑容。
“你别笑了。”是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吗？
氧气罩晕上一层层白雾。
“你最好不要讲话。”
江覆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一把就摘了氧气罩，扔到一旁，整个身子都翻了过来，抑制不住地对着垃圾桶干呕。
“唔……呃嗯……”
胃管里又流动起鲜红的血丝，江覆赶紧把人扶好，声音焦急：“楚倾，你胃里还在出血，再吐下去胃真就废了。”
“我在乎吗……”
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江覆一时语塞。
他该怎么救一个不想活的人？
楚倾低声笑了下，心口一痒。
“咳！咳咳咳……”
一口血花呛了出来，连江覆的白大褂上都沾染上了点点血星。
楚倾被送到医院时已经陷入失血性休克，血压一直往下掉，情况危急。
切开人的上腹才知道里面的器官已经萎缩成了什么样子，还没一个鸡蛋大。
数十根极细的针从千疮百孔的小破胃里取出，血怎么都止不住。
针上沾满了腐蚀性化学品，一看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江覆发现他根本不能冷静下来，不知怎的，他做不到像对待其他病人一样对待楚倾。
额头上的汗珠愈发密集，身旁的小护士给人擦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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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的身体底子自生下来就不好，这几年更是被作透了。
布满溃疡的胃粘膜被胃酸一日日侵蚀着，几乎每分每秒都让他疼痛难安。
这次断食不知还要持续多久，实际上他也真的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苍白虚弱地浮在病床上，氧气罩盖住了小半张脸，身上插满管子，露出的每一寸皮肤都薄得透明，包裹着纤细的骨架，江覆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望向楚倾的脸颊。
心情沉重。
这人平时不管身体舒不舒服，总是勾着嘴角，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样绝望的话，好似由任何人说出都不为过，从楚倾嘴里挤出来的滋味却让江覆心中一痛。
都是装的？
在那样紧急的情况都没有求生的欲望，是痛到极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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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的病容掩盖不住楚倾五官的精致，一双眉的长度、宽度以及转折的位置都恰到好处，眼角尖尖的，微微上挑的眼尾泛着淡红，浓密狭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
江覆盯着楚倾的眉眼有些出神。
真是绝了，长成这样。
鬼使神差地凑近了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只见那眼睫轻轻抖了抖，一双盛满痛色的眸子缓缓掀起一半。
江覆一个激灵，猛地向后退去，开始低着头摆弄床单，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
“咳…醒…醒了？”
可以说是被疼醒的，楚倾闻声反应了几秒才缓缓偏过头，望见江覆，下意识便要扯出笑容。
“你别笑了。”是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勉强吗？
氧气罩晕上一层层白雾。
“你最好不要讲话。”
江覆话音刚落，床上的人一把就摘了氧气罩，扔到一旁，整个身子都翻了过来，抑制不住地对着垃圾桶干呕。
“唔……呃嗯……”
胃管里又流动起鲜红的血丝，江覆赶紧把人扶好，声音焦急：“楚倾，你胃里还在出血，再吐下去胃真就废了。”
“我在乎吗……”
声音轻飘飘的，却让江覆一时语塞。
他该怎么救一个不想活的人？
楚倾低声笑了下，心口一痒。
“咳！咳咳咳……”
一口血花呛了出来，连江覆的白大褂上都沾染上了点点血星。
14
血珠溅得到处都是，一滴落到摄像头上，江覆那边瞬间满屏血红。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血直接是从人嘴里喷出来的，不是咳也不是吐，是喷出来的。
恐怕消化道的出血量早已超过那人能承受的范围了。
-
楚倾倒在血泊里，意识渐渐抽离，也许这次真的要不行了，江覆也不认识他家，怎么可能来救他……
-
母亲为了生下他难产而死，也许他的生命在那时就应该停止。
可这个错误一直延存至今。
他想起儿时被养父关禁闭的日子。
日复一日的挨饿，那时他才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个子猛蹿，可身上到处是骨头。
学校体检出来以后把班主任吓了一跳，亲自跟楚倾的家长谈孩子的身体问题。
“这孩子一天也不见吃个东西，这么高个子才七十斤，平时还总是生病请假……”
老师是出于好意，却给楚倾带来了一顿毒打和长达一个月的禁食。
楚倾拖着身子颤巍巍地从黑暗的禁闭室里走出，还未适应外面的灯光，就被迎面袭来的一只大脚踹飞。
“看你还敢不敢再找救星。”
那是楚倾第一次胃出血，刚刚十四岁。
男孩一次偷吃了一个鸡蛋，被养父发现后捉着后领提起，然后对准桌子尖角处狠狠撞去。
剧痛一下子让他丢了意识，胃腹被撞成薄薄一层，翻滚几下，一口胃液混着零星的鸡蛋碎沫被呛了出来。
骨瘦如柴的身子被男人一手拽了起来，丢到禁闭室，衣衫掀起，露出雪白单薄的腹部。
胃腹处一个深坑，还泛着淡紫，很快就被粗糙的麻绳捆紧。
纸片搬的身子被勒着上腹吊了起来，胃脏的压迫感陡然加剧。
楚倾身子一抖，呕出一小口掺着食物的液体。
就这样被吊了整整两天。
该吐的不该吐的全都吐出来了，只剩两片胃壁干磨在一起。
惨白的小人儿被放下来时呼吸十分微弱，体温已经升到39度，可面颊不见一点红润。
本应得到照顾，可却被泼了一头冷水，被迫清醒过来。
养父冲着他喊些什么，可他怎么都听不清。
一开始是被迫禁食，后来是真的吃不下东西了。
所有食物一到胃里就变成刀子，把胃壁绞得血肉模糊。
黑暗充斥了他的生活。
-
直到遇见林息，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林息比他小几岁，会为他的病骨忧心，为他的遭遇气愤，整天绕着楚倾转。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露着爱意，楚倾也不再如同行尸走肉。
他搬离养父的房子，躲得远远的，和林息一起生活。
身体和心理状态一天天好起来，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孤僻阴郁，他的本性也该是向阳的。
可他亲手毁了这道光。
血珠溅得到处都是，一滴落到摄像头上，江覆那边瞬间满屏血红。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血直接是从人嘴里喷出来的，不是咳也不是吐，是喷出来的。
恐怕消化道的出血量早已超过那人能承受的范围了。
-
楚倾倒在血泊里，意识渐渐抽离，也许这次真的要不行了，江覆也不认识他家，怎么可能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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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为了生下他难产而死，也许他的生命在那时就应该停止。
可这个错误一直延存至今。
他想起儿时被养父关禁闭的日子。
日复一日的挨饿，那时他才十几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个子猛蹿，可身上到处是骨头。
学校体检出来以后把班主任吓了一跳，亲自跟楚倾的家长谈孩子的身体问题。
“这孩子一天也不见吃个东西，这么高个子才七十斤，平时还总是生病请假……”
老师是出于好意，却给楚倾带来了一顿毒打和长达一个月的禁食。
楚倾拖着身子颤巍巍地从黑暗的禁闭室里走出，还未适应外面的灯光，就被迎面袭来的一只大脚踹飞。
“看你还敢不敢再找救星。”
那是楚倾第一次胃出血，刚刚十四岁。
男孩一次偷吃了一个鸡蛋，被养父发现后捉着后领提起，然后对准桌子尖角处狠狠撞去。
剧痛一下子让他丢了意识，胃腹被撞成薄薄一层，翻滚几下，一口胃液混着零星的鸡蛋碎沫被呛了出来。
骨瘦如柴的身子被男人一手拽了起来，丢到禁闭室，衣衫掀起，露出雪白单薄的腹部。
胃腹处一个深坑，还泛着淡紫，很快就被粗糙的麻绳捆紧。
纸片搬的身子被勒着上腹吊了起来，胃脏的压迫感陡然加剧。
楚倾身子一抖，呕出一小口掺着食物的液体。
就这样被吊了整整两天。
该吐的不该吐的全都吐出来了，只剩两片胃壁干磨在一起。
惨白的小人儿被放下来时呼吸十分微弱，体温已经升到39度，可面颊不见一点红润。
本应得到照顾，可却被泼了一头冷水，被迫清醒过来。
养父冲着他喊些什么，可他怎么都听不清。
一开始是被迫禁食，后来是真的吃不下东西了。
所有食物一到胃里就变成刀子，把胃壁绞得血肉模糊。
黑暗充斥了他的生活。
-
直到遇见林息，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林息比他小几岁，会为他的病骨忧心，为他的遭遇气愤，整天绕着楚倾转。
少年的一举一动都露着爱意，楚倾也不再如同行尸走肉。
他搬离养父的房子，躲得远远的，和林息一起生活。
身体和心理状态一天天好起来，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孤僻阴郁，他的本性也该是向阳的。
可他亲手毁了这道光。
15
半个月下来，江覆瘦得比楚倾还多。
胸口连续几天都在刺痛，整天忧心楚倾，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
而江覆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是为了一个人到了寝食难安的状态。
-
楚倾睁开眼先是抑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很快就停止，痛苦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身上连了一堆管子。
“别动。”江覆蹙眉，怕人情绪再激动，声音放得很轻，“疼得厉害我给你打止痛针。”
“你……怎么回事？”楚倾抿了抿发白干裂的唇，明明已经很用力地讲话，发出的声音还是异常低弱。
“什么怎么回事？你胃里出血……”
“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楚倾闭了闭眼，脸色又白下去几个度，额头上冒出一层晶莹的薄汗。
到头来关注点还在江覆身上。
“没事。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
“……”
楚倾不再强颜欢笑，他痛得再也笑不出了。
牙都快咬碎了也不吭一声，悄悄地捏紧床单，用力到指骨泛白。
眼看着输液管里回了一小段血。
“别逞强，我给你打止痛针。”
针尖缓缓扎人青色血管，于现在的楚倾来说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凉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里仅剩的温度也随之散了。
止疼的作用还没上来，副作用倒是愈演愈烈。
脸色白得不像个活人，软软地陷在病床里，头晕和反胃感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江覆不忍心看楚倾这副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升天了，明明医生就在旁边，却还是默默忍下所有不适。
“还有哪里不舒服？”
至少尖锐的疼痛压下去了，楚倾微微摇了摇头。
“谢谢……辛苦你……咳咳……”
人还是虚弱得很，这会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插着胃管，多说一个字都费劲。
“睡吧。”
江覆的声音总是缓缓的，清澈得像白开水，莫名让人安心。
-
江覆趁着楚倾睡着，悄悄给人输了营养液，看着人过分苍白的脸色还是不由得揪心。
直播是不经意间点入的，他本就看不惯自毁身体的行为，可看衣服和身形越发感到熟悉，在听到压抑的低吟时他终于确定了，就是楚倾。
先是震惊，随即感到一团怒火闷在胸腔。
他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也很少被情绪左右，不听话的病人太多了，要是真的对每个都着急上火，估计他就要先倒下了。
楚倾是特例，不光是行为的偏激，还有在江覆心上刮起的涟漪。
看到楚倾吐血倒下的一瞬，他感觉心脏都慢了一拍。
飙车到楚倾家小区，挨家挨户地找。
事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不理智，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随时就要爆发。
半个月下来，江覆瘦得比楚倾还多。
胸口连续几天都在刺痛，整天忧心楚倾，症状一天比一天严重。
而江覆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竟是为了一个人到了寝食难安的状态。
-
楚倾睁开眼先是抑制不住地低吟了一声，很快就停止，痛苦地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身上连了一堆管子。
“别动。”江覆蹙眉，怕人情绪再激动，声音放得很轻，“疼得厉害我给你打止痛针。”
“你……怎么回事？”楚倾抿了抿发白干裂的唇，明明已经很用力地讲话，发出的声音还是异常低弱。
“什么怎么回事？你胃里出血……”
“嗯……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楚倾闭了闭眼，脸色又白下去几个度，额头上冒出一层晶莹的薄汗。
到头来关注点还在江覆身上。
“没事。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吧。”
“……”
楚倾不再强颜欢笑，他痛得再也笑不出了。
牙都快咬碎了也不吭一声，悄悄地捏紧床单，用力到指骨泛白。
眼看着输液管里回了一小段血。
“别逞强，我给你打止痛针。”
针尖缓缓扎人青色血管，于现在的楚倾来说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
凉凉的液体注入，身体里仅剩的温度也随之散了。
止疼的作用还没上来，副作用倒是愈演愈烈。
脸色白得不像个活人，软软地陷在病床里，头晕和反胃感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江覆不忍心看楚倾这副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升天了，明明医生就在旁边，却还是默默忍下所有不适。
“还有哪里不舒服？”
至少尖锐的疼痛压下去了，楚倾微微摇了摇头。
“谢谢……辛苦你……咳咳……”
人还是虚弱得很，这会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插着胃管，多说一个字都费劲。
“睡吧。”
江覆的声音总是缓缓的，清澈得像白开水，莫名让人安心。
-
江覆趁着楚倾睡着，悄悄给人输了营养液，看着人过分苍白的脸色还是不由得揪心。
直播是不经意间点入的，他本就看不惯自毁身体的行为，可看衣服和身形越发感到熟悉，在听到压抑的低吟时他终于确定了，就是楚倾。
先是震惊，随即感到一团怒火闷在胸腔。
他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也很少被情绪左右，不听话的病人太多了，要是真的对每个都着急上火，估计他就要先倒下了。
楚倾是特例，不光是行为的偏激，还有在江覆心上刮起的涟漪。
看到楚倾吐血倒下的一瞬，他感觉心脏都慢了一拍。
飙车到楚倾家小区，挨家挨户地找。
事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不理智，全身的血液都冲到脑子里，随时就要爆发。
17
又是好几天过去，江覆掀开人的衣衫一如既往地准备物理降温，病房忽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楚倾也跟着蹙眉，不知道谁这么不长眼睛，打扰他和江江的二人时光。
苍白的皮肤重新被衣服遮住，楚倾趁机捉住江覆的手指。
“啊呀，不小心碰到啦。”
“……”
-
直到几个警察走进来，楚倾的脸色黑了个彻底。
是来问上次在酒吧发生的事的，说是有人报警，看到楚倾被几个人拖进屋子里。
江覆跟楚倾对了对眼神，就离开了。
-
“我不记得。”
“他们的长相呢？”
“我不记得。”
楚倾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明摆着一副不愿配合的样子。
“楚先生，我们是在帮助你……”
“说了不记得，你们现在对我的生活造成了非常消极的影响！”
楚倾声音嘶哑，几乎是在低吼，力气用竭，整个人连坐都坐不太住，瘦弱的身形摇晃几下，双手撑住床沿才堪堪稳住。
当事人不愿追究，警察们面面相觑，终于决定结束这场不愉快的问话。
“楚先生，好好休息。”
可能是楚倾太过惨淡的面色让警察都看不下去了。
-
警察离开没多久，江覆便回来了，他带了些白粥来，寻思着楚倾最近要慢慢恢复饮食了。
可望见那白里透青的不正常脸色之后，心中一颤，把粥放到一旁，连忙查看楚倾身体上的不适。
“哪里难受？”
楚倾看到江覆一脸紧张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刚要开口逞强，就被喉咙处突如其来的异物感逼得连连呛咳。
“咳咳…咳咳咳…咳！”
单薄的身躯颤动个不停，江覆双手环住楚倾的肩，心疼地安抚。
“唔……”
楚倾忽地一抖，垂头呕出一口晶莹的胃液。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么难受过了，楚倾无力地软在江覆的胸膛，急促凌乱地喘xi。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受？”
楚倾可是他辛辛苦苦照顾了一个月的病人，怎么能让人几句话就打回从前。
其实楚倾不说，江覆冥冥中也能猜出个几分。
他也曾追问过到底是谁，为什么下手这么黑。
可楚倾从来都是沉默应对，仿佛是心甘情愿被伤成这样的。
“江江～”
声音轻快，打破两人之间宁静良久的空气。
江覆茫然抬头，与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相撞。
“谢谢你，总是替我担心……”
“你是我的病人，应该的。”
江覆并不擅长表露或接受情感，略显慌张地错开眼神。
“真的只是对病人的吗……”
音调慢慢沉沉，仿佛在戳穿事情的真相。
“？”
楚倾望着江覆红透了的脸蛋，扬起嘴角，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江覆成了被动的一方。
“你……”
江覆下意识挣扎，却被人按得死死的。
“嘘～”楚倾把头伸到江覆耳旁，凉凉的气息扑到人耳后。
近到没有距离，江覆屏住呼吸温顺下来，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会对你负责的。”
又是好几天过去，江覆掀开人的衣衫一如既往地准备物理降温，病房忽地响起一阵敲门声。
楚倾也跟着蹙眉，不知道谁这么不长眼睛，打扰他和江江的二人时光。
苍白的皮肤重新被衣服遮住，楚倾趁机捉住江覆的手指。
“啊呀，不小心碰到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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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个警察走进来，楚倾的脸色黑了个彻底。
是来问上次在酒吧发生的事的，说是有人报警，看到楚倾被几个人拖进屋子里。
江覆跟楚倾对了对眼神，就离开了。
-
“我不记得。”
“他们的长相呢？”
“我不记得。”
楚倾的声音冷得像块冰，明摆着一副不愿配合的样子。
“楚先生，我们是在帮助你……”
“说了不记得，你们现在对我的生活造成了非常消极的影响！”
楚倾声音嘶哑，几乎是在低吼，力气用竭，整个人连坐都坐不太住，瘦弱的身形摇晃几下，双手撑住床沿才堪堪稳住。
当事人不愿追究，警察们面面相觑，终于决定结束这场不愉快的问话。
“楚先生，好好休息。”
可能是楚倾太过惨淡的面色让警察都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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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离开没多久，江覆便回来了，他带了些白粥来，寻思着楚倾最近要慢慢恢复饮食了。
可望见那白里透青的不正常脸色之后，心中一颤，把粥放到一旁，连忙查看楚倾身体上的不适。
“哪里难受？”
楚倾看到江覆一脸紧张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刚要开口逞强，就被喉咙处突如其来的异物感逼得连连呛咳。
“咳咳…咳咳咳…咳！”
单薄的身躯颤动个不停，江覆双手环住楚倾的肩，心疼地安抚。
“唔……”
楚倾忽地一抖，垂头呕出一口晶莹的胃液。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这么难受过了，楚倾无力地软在江覆的胸膛，急促凌乱地喘xi。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怎么会突然这么难受？”
楚倾可是他辛辛苦苦照顾了一个月的病人，怎么能让人几句话就打回从前。
其实楚倾不说，江覆冥冥中也能猜出个几分。
他也曾追问过到底是谁，为什么下手这么黑。
可楚倾从来都是沉默应对，仿佛是心甘情愿被伤成这样的。
“江江～”
声音轻快，打破两人之间宁静良久的空气。
江覆茫然抬头，与那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相撞。
“谢谢你，总是替我担心……”
“你是我的病人，应该的。”
江覆并不擅长表露或接受情感，略显慌张地错开眼神。
“真的只是对病人的吗……”
音调慢慢沉沉，仿佛在戳穿事情的真相。
“？”
楚倾望着江覆红透了的脸蛋，扬起嘴角，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的位置颠倒过来，江覆成了被动的一方。
“你……”
江覆下意识挣扎，却被人按得死死的。
“嘘～”楚倾把头伸到江覆耳旁，凉凉的气息扑到人耳后。
近到没有距离，江覆屏住呼吸温顺下来，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会对你负责的。”
18
楚倾出院的日子，也是江覆搬来和他一起住的日子。
江覆被缠了好久，回想起上次楚倾直播仍是感到后怕，这人的生活起居确实需要个人来监督一下，就这么答应了。
楚倾的厌食症还没完全好，不过精神上已经不那么反感食物了，他只想把江覆捧在手心上喜欢，江覆让他好好吃饭他就照做。
即使他真的吃不下了！
一勺子白花花的粥此时此刻在楚倾眼里仿佛是散着有害气体的毒蘑菇一般。
可见到江覆那双温柔的眼睛，再加上一句“多吃一点”……
好！
闭着眼睛张口吞下，却引来了更强烈的不适。
白着脸忍住呻yin，被单下一只手按压到上腹，默默感叹这破胃的不中用，多一口粥都无福消受。
难受劲一直持续到中午离开医院时都没散去，但好在没有超出人的忍受范围。
-
两人先去了附近一家商场的超市，楚倾平时不吃东西，家里什么食物都没有。
江覆在一旁对各种蔬菜挑挑选选，楚倾蹙眉四处张望，心底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直到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在这里哪也别去，我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楚倾没给江覆时间回应，头也不回地朝着超市出口走去。
-
拐角处是货梯间，少有人经过，楚倾大步流星，手刚碰到前面那人的肩膀，下一秒就被拽得踉跄几步，一个结实的过肩摔，骨头与地板相撞的声音叫人听着都疼。
而楚倾只是闷哼一声，揪着对方的领子迅速起身，一脚踢在人的膝窝处，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打作一团。
仿佛知道楚倾的要害，对方所有的拳脚都照着他的胃腹打。
-
“咳…别伤害他。”
-
对方明显一愣，随即一个重拳捣进脆弱的身体。
“那我弟弟呢？谁来替他说这句话？”
楚倾不再还击，只是双手虚掩护在上腹，脸色唇色都几近透明。
“冲我来。”
话音未落，灭顶的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楚倾咬牙硬忍住呻yin，眼前变得忽明忽暗。
-
有人的脚步声走近，这场施虐才堪堪结束。
楚倾蜷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吸入小口空气都牵扯起全身的剧痛，恍惚间又被揪着领口按到墙上。
“好，以后我每想我弟弟一次，你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别想见到你新的小情人了。”
待人走远，楚倾嘴角忽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想起江覆的安危，面色又猝然一冷。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心爱的人……
楚倾出院的日子，也是江覆搬来和他一起住的日子。
江覆被缠了好久，回想起上次楚倾直播仍是感到后怕，这人的生活起居确实需要个人来监督一下，就这么答应了。
楚倾的厌食症还没完全好，不过精神上已经不那么反感食物了，他只想把江覆捧在手心上喜欢，江覆让他好好吃饭他就照做。
即使他真的吃不下了！
一勺子白花花的粥此时此刻在楚倾眼里仿佛是散着有害气体的毒蘑菇一般。
可见到江覆那双温柔的眼睛，再加上一句“多吃一点”……
好！
闭着眼睛张口吞下，却引来了更强烈的不适。
白着脸忍住呻yin，被单下一只手按压到上腹，默默感叹这破胃的不中用，多一口粥都无福消受。
难受劲一直持续到中午离开医院时都没散去，但好在没有超出人的忍受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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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去了附近一家商场的超市，楚倾平时不吃东西，家里什么食物都没有。
江覆在一旁对各种蔬菜挑挑选选，楚倾蹙眉四处张望，心底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直到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在这里哪也别去，我去趟卫生间，等我回来……”楚倾没给江覆时间回应，头也不回地朝着超市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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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是货梯间，少有人经过，楚倾大步流星，手刚碰到前面那人的肩膀，下一秒就被拽得踉跄几步，一个结实的过肩摔，骨头与地板相撞的声音叫人听着都疼。
而楚倾只是闷哼一声，揪着对方的领子迅速起身，一脚踢在人的膝窝处，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打作一团。
仿佛知道楚倾的要害，对方所有的拳脚都照着他的胃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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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别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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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明显一愣，随即一个重拳捣进脆弱的身体。
“那我弟弟呢？谁来替他说这句话？”
楚倾不再还击，只是双手虚掩护在上腹，脸色唇色都几近透明。
“冲我来。”
话音未落，灭顶的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楚倾咬牙硬忍住呻yin，眼前变得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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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脚步声走近，这场施虐才堪堪结束。
楚倾蜷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吸入小口空气都牵扯起全身的剧痛，恍惚间又被揪着领口按到墙上。
“好，以后我每想我弟弟一次，你就立刻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就别想见到你新的小情人了。”
待人走远，楚倾嘴角忽地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来，想起江覆的安危，面色又猝然一冷。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是保护不了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