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以玉予杰”(重开楼,求蹂躏)

这个名字好囧 ,对于不会起名的我,自己都无奈。念起来好拗口。
no!!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0:45:00 +0800 CST  

1

看着天边橘黄色的余晖,坐在窗边的叶杰心情很好,因为今天他在离城不远的丘陵上发现了

一个阵法。这个阵法很特别,也不能说是特别,只能说很少见罢了。

一般施行巫蛊之术,不会用自己作为祭品吧?莫名其妙的,叶杰想把这个阵法给破了,到底
是什么原因呢,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至爱之人甘心出卖自己?

不过若果破了这阵的话,那么被这祭品保护的人就失了依仗,反噬之力大的话不只是丢了性

命那么简单啊,这个有点缺德。矛盾了好些时候的叶杰,最终还是被自己好奇心打败了。

这时的天空如失去活力般,陷入深沉的蓝色,夕阳坠落了。

第二天,兴奋了一夜的他,吃了些早点,准备好工具就出城去了。那丘陵之上,杂草丛生,

些许的歪脖子树,最是干坏事的好地方。来到那阵法之处,放眼看去,是个大理石筑的四柱

凉亭,摸着其中一个柱子,若果不细细感受的话,就察觉不出透过手心传来的丝丝凉气。这

是裹了层石灰的冰柱。阵眼在哪呢?围着亭子走了两圈,原来是在西南方向。

拿出一包红石粉,开始绕着亭子撒,口中破阵的的咒语念着,待念完了,红石粉的阵型也出
来了。
在阵眼插入铭器,走到一处,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红石粉,只见窜起的火势有一米多高,不知

怎的,连那亭子也燃着了。大概烧了一刻钟,火慢慢熄了,露出一副红木棺材。把盖子撬开,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子,着一身青色长衫,大概30岁左右,感觉像是睡着了。

既然这阵法破了,他早晚会醒来,难道要扛他回去,费力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皱眉想了一

下,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纸,用炭笔画了咒,按在男子胸前,道“起!”.若果让一般人看见

还以为是闹鬼诈尸了。就像赶尸人一样,叶杰把他带回家了,走得当然是人少的小道。在

那男子是两日后醒来的,那时候正是午时阳光最辣的时辰,叶杰在院子里的树下喝着酸梅汤。
就见那人从屋里慢慢走出来,像是被太阳迷了眼,用手挡了挡,便看见树下半躺在太师椅上

的他。

“头晕么?”

“有一些。”说完呆呆的看着他。

“多走动下吧”顿了顿“你叫什么名?”

“我叫…我….不记得了”说完很懊恼的样子,一直用右手揉自己的头部.

叶杰知道,这下好玩咯.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0:46:00 +0800 CST  
2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叶杰看着眼前的男子,就想到了这句话。便给他取了个名:阿珏。待观察了他几日,才相信他的确什么也不记得了,看来得去找那精通阴阳之术的苗婆子了。于是趁他熟睡之时剪了他一束头发,待清晨之时,吩咐了别院里的老妈子照顾好他,就出门了。


叶杰怎么会独自住在别院呢,原因是他受不了家里那些姨娘们的嘴脸,虽说他是嫡长子,但是母亲更偏爱弟弟,更何况还要忙着料理那家子,根本没有时间顾忌他。所以他就跟祖母更亲近,祖母也极疼他,美名其曰说要考个进士,好说歹说两句,祖母就放行了,至于他那个只懂风花雪月的爹,他在家的时候都不一定天天见着,怎么有心情管他?曾经他还怨恨过他,哼!尽弄些狐狸精进家。本本分分的就算了,偏偏有些个不知好歹的,不要惹毛他,不然他就让她们尝尝他的手段。


边走边想,就走到一条小巷子口了,再进去些,就是那婆子的住处。


还没有敲门,门就从里面开了。这婆子,明明一把岁数了,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大红大紫的,不知道的人还道是妓院里的老鸨,像他师父那样多好啊,朴朴素素,清清爽爽的。说来习得这身本事,也是机缘交合,祖母是信奉道家学说的,小时给他卜了一卦,说是个玄学苗子,便请他师父教导他些歧黄之术,他也确实有那么点天分,他师父可谓是尽心尽力了。


“哪里吹来的风,把你这臭小子吹来了?”


“婆婆,城里新开了家饭馆,听说口味不错,我不是想带着你去尝尝鲜嘛。”眉开眼笑的谄媚道。


“算啦,你们这些小半截儿喜欢的东西,我欣赏不来,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先进来吧!”说完自顾自的进屋里了。


跟外面那狭窄的小巷子不同,里边虽然不很开阔,那也算宽敞了。这个四合院,打理得很干净。


相对跪坐在矮木桌边上,叶杰说明了来意,便把装着那束头发的锦囊交给她。只见她取来一个铁盆,滴了几滴香油在里面,把那头发丢进去燃着了,燃起的焦臭味有些刺鼻,但是那婆子好像不觉得似的,还用手往自己鼻下扇,闭着眼睛像闻到什么好味道一般。过了一会,用茶水把它浇灭了。


“这人可惜了……”


“怎么说?”


“他跟什么过不去都好,偏偏跟自个儿过不去。”


“那婆婆,他是个什么来历?”


“一生沉浮不定,浮萍之根,可有贵人助。”


“额,跟他颇有关系的前人在何处?”


“朝堂之上。”


“若要寻这人,可有什么显见之处?”


“他本已死之人,有死气环身。”


待在这吃了午饭,跟苗婆子,拉了几句家常,笑闹几句,叶杰就告辞了,其实比起师父,叶杰更喜欢这个性格乖僻的苗婆子,明明是姐妹,怎么差那么多?


临走之时,她告诫他:凡事有度,不能逾越了。


再说这阿珏,就像张白纸一样,随便编几句话诓他,还信以为真,说他是自己在街上捡来的,可能砸了头,才记不得些事。要说这人也怪,明明失忆了,却识字,连他打草稿画的符也识得。还说他肯定没经常练习,笔锋感觉很生疏。为了这句话,叶杰发了好大一阵脾气,你就是对你救命恩人这般说话的?难怪被丢出家门,不知好歹的东西!看着他无措又结结巴巴道歉的样子,叶杰爱理不理的哼了哼。


次日还是看到他恹恹的样子,叶杰突然有一点点罪恶感,就买了包桂花糕递给他“你就不能脱了那苦瓜面皮,笑笑吗?是我委屈你了还是亏待了你?”手里托着糕点,嘴上连声说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脸红了?明明比他高一点,硬把头压低干嘛,想他也八尺有余,这感觉很微妙。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0:47:00 +0800 CST  
3
如今最要紧的就是找到那“已死之人”。可是那朝堂之上是那么容易去的?虽说他是官宦之家出生,但也没有功名啊。不是五品之上要员是进那正大光明殿的资格也没有的。若果能考入殿试,也是可以的。只消一眼,他就可以实得那人。


可关键是,就他这水平,能考过初试就不错了。即使有科举选拔人才,但是在门阀制度还屹立不倒的大宛国,真正能上位的寒门之士还是少得可怜。对于他这样的贵族之家,他是不用去参加什么乡试,县试的,他只用过了初试,再过一次预试就可以进入殿试了。

同他要好的几个纨绔,虽说不是什么好料子,但为了能哄得那些美人开心,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他是也爱美人不错,也尝过几个,有床下贵妇,床上荡的,也有床上床下都冷清的要命的,经历过就觉得这些女人乏味。

也去过南风馆,可是看着那些松货就觉得脏,不知从什么时候他有了处子情节。找个对胃的怎么那么难?其实他偏好那些正经高傲的士子,以前也玩过一个,想要弄上床的时候,脸红脖子粗的想要跟他割袍断义。

甩了他两耳光,抬脚走了,不识抬举的腌臜。爷在你身上浪费那么多精力,你还以为自己是根葱?蹬鼻子上脸了?欣赏你的学识?莫说我不欣赏,以后也别想被欣赏。那时候意气用事,还给他使了好几个绊子,最后被逼得回乡下了。被师傅知道了,训了他好一阵,现在想想也没必要,但是他才不后悔,从小他就不知道后悔两字。


言归正传,真想进入殿试就只有作弊了,保险的方法就是塞些银子给那些考官,直接带枪手进去,量他们也不敢不收。从祖辈起就都是公爵贵族,也不算那些军功,他们这些子孙靠这个姓氏,吃穿用度都是不用愁的。难怪有人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们的确一代不如一代,有能力的那些都在天上了。听祖母说,祖父在世的时候,带着一百多人就冲进敌营烧粮草,叶杰对这个素未蒙面的老头很是欣赏。不过祖母说他长得很像他祖父,这话他爱听。


可是这枪手找谁呢?


“少爷,饭好了,是在院子里摆还是屋里?”负责烧饭的杨妈妈打断了在拿着本《论语》发呆的他。


“摆院子里吧,怪闷得。”


“省得。”杨妈虚行了个礼,下去摆放碗筷了。


想着找枪手的事,吃饭也心不在焉起来。直到对坐的阿珏出声:“杰哥儿,有什么烦心事么?”


“我想找个学问好的。”


“请个书院的先生不行么?”


“我找个枪手作弊,请个先生去灾我啊?”叶杰有点没好气,真有几分学识的士子会跟他做这劳什子?可托人花钱办事他又不放心,中途摆他一道,他也只有吃亏的理。正想着,又听他说话。


“虽然前事我大都忘了,但是几本书还是记得通透的,这些天,也看了几本册子,感觉很是熟悉,如果杰哥儿不嫌弃,我能帮上什么忙么?”


叶杰估疑的看着他,直到把他盯得不好意思,说了句“你写几篇文章给我看看吧!”


“题目是什么?”


叶杰看看手里的米饭道了句:“就以粮食为题吧。”说完自顾自的吃饭了。但是看对面那人很开心的样子,他也不说什么否定的话了。


其实他是不对这个小半截儿抱希望的,但是隔天还是拿着他写的文章去请教以前教他的先生。出乎他的意料,先生对这篇文章称赞了几句,这个平时恃才傲物的两撇胡子居然还会夸人。旁敲侧击的问问考入殿试的可能,得到的结果是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的。唓呫,是自己带着眼睛看人了。


差人去打点了,回别院后就把自己的计划跟那人说了。看着他那为难的样子,就蹿火“别是想满口仁义道德的来训斥我?不愿就罢了,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不是的,早先听你说要找枪手,我还想是,帮你写好了试卷便可,没想到你要把我带进去场子里,你会不会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你想我有事?”


“我没有。”又哪委屈他了?我不让别人有事就算不错了,切!~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0:47:00 +0800 CST  
4
毫无悬念的把他带进了考场,每个考生给一间独立的屋子,带有茅厕和一个小厨房的,中间较大那间书房里有张床,一套红枣木桌椅,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上好的文房四宝。他们一共考三个题目,有三天的时间,每到辰时都会有人送题目和早饭过来,考试时间结束会有考官来收卷子。考试期间,是不能踏出屋子半步的。午饭,和晚饭也是准点送来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洗澡,就只能用水擦擦,还是冷水。


今天已经是考试最后一天了,吃过早饭后,叶杰如前两日坐在床上嗑瓜子,看着那人眼下的阴影,叶杰有点尴尬,因为只有一张床,他们就只有将就着挤挤,但是他也不用一天只挪出五之一的时间休息吧?


看着他突然把前两天写好的卷子揉成团扔了,叶杰错愕了一下问“你这是干嘛呢?”


“我觉得写得不好,想重写。”就像听到渔夫说,今个打得鱼不够大,我要把它们倒了重新钓一样让人惊悚。只有随他了,他又不懂怎么区分好与不好。


三天到期,来收卷子的考官眼光在他们身上来回了好几次,最后临走的时候在他旁边轻声说:“公子爷虽年轻,还是小心点身体。”弄得叶杰不知所云。


理所当然,初试过了,预试也过了。就等五天后初七的殿试了。


待到初七,叶杰随着领路的太监,进入宫里,绕来绕去,到得正大光明殿外的广场上,算是见过场面的叶杰也不得不夸真是大阵仗,先不说皇帝身边跟着的那些文武官员,就是那些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够晃眼的。


场子中间平行置了十组桌椅,上面皆放着文房四宝。三呼万岁后,各就各位,听到铜锣声响后,看了看题目曰:“论道”,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就写了一句话“治国之道,必先富民。”这是阿珏教给他的,后面还有两句,但是忘了,随便这句凑合吧,于是微微抬头开始观察那些个官员。可是奇怪了,觉察不出一丝“死气”。是没来么?决计不可能,今天可是选拔望族的殿试,有谁敢触这个霉头,就算是病了,不是起不来床,都是得托着身子来的。就连皇上也是有几分忌惮他们的,谁让他们都是些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呢?背后的牵扯多着呢。


“公子爷,是不是渴了?”斜眼看了看旁边端茶壶的太监,“有劳公公了。”就见他把茶碗满上了。借着喝水掩饰了一下刚才的打量,他是绝不可能空手而回的,换了张宣纸,开始描画阵型,只要他猜得没错,这人定是拿了什么把身上的“死气”掩盖住了。可是一切完了之后,还是没找到,有些泄气的把阵法添添画画,在外人看来就像写了不满意的文章,把它毁会了似的。


铜锣声又想起,打断了他的情绪,走完过场,叶杰出宫门时有点郁郁,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抬起头来,看见刚才擦身而过的薛家二少,那丝气息就是他身上的,赶上前去,寒颤了几句。原是薛家大哥病重,忙着给他请御医呢。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薛家大少,听说从小就聪明伶俐,二十岁就夺了当年的状元,提出的很多变法都很奏效,比如这科举,现今他已官居户部侍郎了。就是从小体弱,吹吹风都能得个病,早该去了,却是挨到将近不惑的年纪。还有谁比这个更符合那个已死之人啊?


待阿珏看见他这般喜笑颜开的样子,还以为他考得不错,连着一起高兴了。


“恭喜杰哥儿了,定能如常所愿的。”


“小事,小事。”


该好好计划一下怎么逼供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眼前这人甘愿把自己当做活祭呢?


他很是期待啊。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0:48:00 +0800 CST  
百度还是抽啊,只能上图了,哎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1:51:00 +0800 CST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0:00 +0800 CST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2:00 +0800 CST  
虽说是进这户部是来帮衬的,但是叶杰总感觉是来赏景的。自从那天把那大少爷气得够呛后,他就被调到外室做接应了,原先那几人跟他招呼过后,连正眼也没给他一个,索性乐的清闲。

要么给自己煮煮茶水,要么练练画符的速度。今个看了本有趣的闲书,就连上茅厕也舍不得放下,导致他不小心听了墙角。本来他是没注意那两个人说些什么的,可是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稍微留了神。

“……哎,你说他就是个仗着自家那点势欺负人,看着他那猪腰子脸就恶心!”

“小声点!”

“怎么?你怕啦?娘气儿!”

“谁怕了,若是让我逮着时机,看我怎么掐死他!”

“呸!就你这怂样?我气不过的是,薛大人赏识他,他还不领情,有那么狼心狗肺的人么?”

接下来叶杰也没听了,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在挡着自己的木板上描画着,是个招灵符,黑色,是怨灵。凡是招了怨灵,必死一人,怨灵最是喜欢的气味就是愤怒。看着那符咒慢慢凝聚成黑影爬出去,叶杰整理好自己推开木板走出去,那两人见到有人,本就吓得噤了声。待看见是他,更是气也不敢出,呐呐的驻那。叶杰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走了。

过了两日,就听见些下人说衙门里闹鬼了。也是闲着无事,他就各处去转转,就见那日说他之人,面色青白,躬身走着,身体压低得好像背着个人似的。经过他身边,像没见到似的走了,叶杰回过头来,见他背上穿着蓝色戏服的身影,看着,感觉她很喜欢他啊!活不过明日了。

又过了一日,就见衙门里把些显喜气的装饰收了。慢慢的就有个说法,说是这个地方被下了降头,谁触碰了谁倒霉。这种说法当然是真的。可是让叶杰感到奇怪的是,接下来几天连续死了四人。叶杰敢保证自己的符绝没有问题,可是闹得户部人心惶惶,大理寺也介入调查了。

故而今天他没有回家,直至等到月上中天,他走去那日下咒的茅厕外绕着外围,拿着准备好的红石粉撒着圈,又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道“破!”

红石粉燃着了,奇怪的是,火势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毫无损伤,忽听到耳旁风声,猛的蹲下打了个滚,就见一影子朝他扑了过来,可离他还有一只手臂距离时就被什么打飞了出去。

转眼就见一人和那影子缠斗在一起,是阿珏。只见他戴着一双黑色手套挡开了一爪,打了那影子一掌用定魂针把她定住了,想着她生前可能真是戏子,嚎叫的声音尖的刺耳。

阿珏急急过来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忙上下打量他问:“有没有伤着,哪里痛啊?”叶杰任他盘弄了一会说:“没伤着,幸亏你来了。”看着他似乎松了口气,又问他怎么来了,他只回答见他半天不回去,想着怕他出事,就从他书房里拿了黑手套和抓了两颗定魂针来了。

“我早就奇怪了,听你说过我画的符笔锋不熟悉,你懂这些?”叶杰装作疑惑的问他。
“我也不知道,就是懂这些,昨天感觉你身上味道不对,今天你又不回来,怕你遇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完自己也感觉自己奇怪。叶杰瞄了那怨灵一眼道:“去把她放下吧!”

“可是….”“有你在不是么?”看着他信任自己的样子,阿珏很是开心,听话的过去把那怨灵身上的定魂针取下来了。

那戏子脱力的倒在地上怨恨的看看他们说:“要杀就杀。”叶杰上前问他:“为何害人?”
“哼!那群畜生,全该死了!”听了她半骂半咒的叙述,他们知道这个也是个可怜的,她本是私营戏子班的唱花旦的,那天不巧被那几位看上了,强买了带回去凌辱。最后死了还把她抛进运河里,几日后才漂起来。阿珏可怜她,叶杰看出来,就叫他去找把伞把她装进去。

阿珏对这些不是很了解,就见叶杰在一把伞上画了咒,撑开来,提着手把往地上打了旋就把那怨灵收进去了。

待回去后,叶杰让他把伞拿去侵在水里,说是最后她是死在水里,让她侵在水里恢复,实际即使他们放过她,她不晚也会形散的。

看着阿珏一副想求他的样子,叶杰顿顿说:“若是不想让他形散也不是没有办法。”阿珏急急拉住他的衣袖问:“如果杰哥儿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帮她?她也只是个苦命的。”

果然是个老好人,却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虽说好诓骗这点挺好的。

“明天,你拿着伞去找个命硬,却克妻的汉子送给他便可,这种人有个特点:人中见欹斜。”

“谢谢。”阿珏真心的道谢。叶杰马上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说:“大恩不言谢,不知道么?”

阿珏听了他这话无措的看着他,叶杰称他不备,狠掐了他的腋下,让他一个激灵也抱着自己。

然后凑近他的耳郭咬了一下到:“肉偿吧。”他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更紧了,眼前的耳朵也红了。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5:00 +0800 CST  

说是这么说,但是叶杰没对他作甚,如果趁机摸了几把也算的话。
第二日,阿珏就带着伞出门找人了。在光明的地方也有阴暗的角落,在繁华的地方也有清贫的地方。

那些贫民巷子里可是甚么人都有的。进那巷子不深就见一打铁铺子,在火炕子上打铁的汉子很是强壮,鼓起的肌肉很是结实,阿珏真要转开眼时,
那汉子真好转过身来,把打好的铁料侵水里。真是一个人中见欹斜的长相。

假装无事的往前走,在心里揣度着怎么把伞送给那人,就见铁铺里出来一个
扎个马尾的小家伙提着个葫芦出来,待他走过自己身边时,阿珏叫住了他。

“小弟弟,这是要上哪呢?”阿珏走过去蹲下对他道。

“给阿叔打酒。”那孩子奇怪的看看他。

“哥哥给你铜板买糖吃。”

“不要,不能随便拿人东西。”

“哥哥是有事要你帮忙呢。”
“甚么?”

“哥哥这把伞是在巷子那边捡的,想是巷子里的人丢失的,哥哥想拜托你帮哥哥找找那位失主。”说着把伞举起给他看,然后又拿着几个铜板哄了他几句,
那孩子便信了。

那孩子拿着伞打了酒,回到铁铺时,已经有些晚了,看阿叔的样子正要出去找他的样子。
“阿叔。”

“怎么这么晚才回?”那孩子把缘由告诉了他,那汉子只说找不到失主的话,先暂时把伞放在家里。这事儿便妥了。一直躲着的阿珏于是才出了巷子。

说巧不巧的,回去别院的路上碰上了那位薛二少,阿珏对这人的印象仅限于那天陪杰哥儿入那薛府见过一面的印象而已。

那位薛二少看见他,很自然的就过来招呼上了,嘴里说着什么几年不见就生疏了,不认识自己了,连大哥也不待见了之类奇怪的话。总觉得不像跟这人纠缠,

搪塞了他几句,就说自个有事,径自回去了。感觉杰哥儿不是很喜欢这家子,虽然他没说,但是他能看出来,还是少搭理的好,不然杰哥儿心里添堵。

转一边,那薛二少回去就把今天遇上阿珏的事跟他大哥讲了。薛大少凝眉仔细想了想,得出个结果,定是那叶家小子搞出的名堂,自从碰上他,怪事一桩接一桩。

哼!咱们走着瞧!正风是我的!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7:00 +0800 CST  

户部因死了几人的案子,日常事务耽搁了些,但还是很快添了新人,该照旧得还是照旧。大理寺自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抓了几个地痞就结案了。

算算日子叶杰也来了一月半月有余,薛大少就分了些事务与他。让他结算近城几个村子的田税,对于正事,叶杰向来是上心的。他核对了账本清单,又去仓库里点了米粮,差距不是一点点。留了心各方探问之下,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

原是负责征收田税的官员为了得个差价利润,便在米粮短缺之时,高价售出,而在米粮充足之时又用不到三分之一的价钱买回。此时正是碰上米粮短缺之时。这些人真是聪明的紧啊!想必不止米粮,就连盐怕也是如法炮制。

这种物帐不等的结算,怎么结啊?按实写了吧,得罪的不是一个两个,常言道小人难防,什么时候给自己背后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若是不按实写,皇帝复核的时候,这个罪怎么也是自己受着。得!是那薛大少故意给他小鞋穿呢。

叶杰想明白了这茬,他不仁我便不义,于是写了折子,把带头的官员都一个不漏的写了呈上去。刚好皇帝趁着这事杀了几个,罢了几个。其实这个也算不上什么大罪,都是公开的秘密了,皇帝只是想借着这个理由除去几个眼中钉而已。不管结果如何,叶杰这次是做对了,朝堂上很是得了皇帝一阵夸赞,赏了好些东西。薛大少治下不严,可善用人才,也算是个不功不过。


下了朝,叶杰就家去了,祖母感动得直拽着叶杰嘘寒问暖。就连那个见不着几次面的爹也来了,这让他很是受宠若惊,平时这位老爷对于没甚用处的人都是懒得搭理的,想不到他今个也算是个有用的。

待回去别院,阿珏已经煮好茶等着他了,就是旁边有一个不速之客。

“今个是个什么好日子,把大人吹来了。”叶杰对着那位薛大少皮笑肉不笑的道。阿珏看见他来,赶上前跟他道了喜,说是薛大少置了些礼物来送与他。那薛大少笑着在旁边说:“也算不得是什么礼物,尽个心意,叶杰不要嫌弃才好。”


“属下怎敢,凡是经了大人的手都是带些“灵气”的物什。”这话怎么听着怎么怪。那薛大少也觉出这味儿,告辞正要走,叶杰拦下来说是吃个饭再去也不迟,薛大少婉言谢绝了。叶杰便送他出门去了。

刚要走出别院门,薛大少正要说话,叶杰抬起手掌猛的朝他脖颈劈去,那薛大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待他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嘴被什么死死贴起,手脚也被绑了,貌似坐在一个镂空衣柜里,天已经黑了,若不是从窗外透进来的几缕月光,他也不知身在何处。头还有些晕着,凝眉想了想,也不知那祸害要对自己怎样。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推门进来,是个老妈子来盏灯了,往木盆里倒好热水,准备妥当便出去了。

那祸害也不知给正风吃了什么药,正风对他小心翼翼的,说话也温言温语的,虽说以前对自己也是这般,但是少个股亲切。本想摇晃起来引起注意,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很是劳累,全身麻痹的感觉。他有些心慌,但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那祸害对着正风抱怨着,说是自己给他小鞋穿什么的,好一阵啰嗦。自己就算给他小鞋穿,他还不是穿得稳稳妥妥的,抱怨也轮不到他啊。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步棋走错了,对待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不能逼。

才刚想那么会事,那祸害的手就在正风腰上掐了几次,嘴里尽吐些不干不净的话。真真恶心之极!
这人有时候也怪贱的,明明是自己不愿看到的事,还要睁大眼去看清楚,这时候薛大少就贱了。


却说叶杰那边,已经怎个贴着阿珏了,嘴上不闲着,手也不闲的到处点火。阿珏是喜欢男人的,因为他有反应了。咬咬他的耳垂,闭着眼睛亲到他的嘴,啄了啄。阿珏知道,自己今天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两人宽了衣物,便在床榻上缠绵起来。叶杰抚摸着他均匀结实的身体,手感极佳。尤其是紧致的臀部让他爱不释手。看着阿珏窘迫的环着自己,叶杰有点疑惑,难道还是个稚儿?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爬在自己身上,摸到床头上的小柜子,把里面的小盒子取出来递给他到:“你来吧。”然后装出一副雌伏的样子。

阿珏也是深感奇怪,平时高傲的他怎么会愿意,但是看他这样,阿珏愣了,难道是怕自己不愿么?怎么可能呢?于是把盒子的盖打开,挖了一坨往自个身后抹去,看着叶杰疑惑的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转过眼去。实际叶杰很紧张,他怕这招欲擒故纵弄砸了,幸亏他把这人的性子摸透了。甚好,甚好。

可是看着这人把自己弄疼了几次,连起来的欲望也软下去了,叶杰决定还是帮把手。让他自个扒着臀瓣,自己来扩张,好不容易把玉茎放进去,两人都出了层薄汗,叶杰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嘴往自己嘴上凑。手也摸下去,阿珏也把手放在他身上轻轻游走,很是撩人。

阿珏这个脸皮怕是不能用骑乘,只能老汉推车了。又翻个身,抽出他体内的玉茎,就把自己的欲望推进去,虽说已经充分扩张了,但是男子那毕竟不是用来行房事的,硬是把叶杰夹疼了。

“斯。”倒出一口冷气。阿珏也是有些难受,看着叶杰被弄疼了,赶紧深呼吸来放松自己,把腿张的更开了。

待适应了一会,叶杰开始慢慢的动起来。
说道房事,叶杰有个癖好,就是喜欢慢慢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天赋异禀,知道的人就觉得他是折腾人了。

故而,阿珏被他磨得说也不是,催也不是。就这么上不去下不来,半吊着过了初夜。
半夜,叶杰看着阿珏睡过去了,便轻轻下床。走去那镂空花柜之处,凑过眼睛看看里面,那薛大少面色发白,眼神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8:00 +0800 CST  
今天总算达成长久以来的心愿,把它们搞上床了。好费力啊手指。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1 22:09:00 +0800 CST  
把眼神空洞的薛大少提着领子拽出来,拖着从屋后门走出去。直行出了别院,他才将醒过来,一个劲的挣扎。因为是大半夜的,街上格外安静,只听得偶有几声虫鸣。

因为薛大少的极不配合,半天挪不了一步,叶杰有了点火气,手劲儿一转把他甩在地上,朝他脸上就是一个巴掌。“啪!”在安静的环境下很是响亮。“还硬气了?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丢窑子里去让你享受享受?”

只见那薛大少侧倒在地上狠瞪着他。叶杰看他那样子,想也不想就朝他小腿剁了一脚。那厮疼得眼泪都出来,使劲把脚缩朝胸前。叶杰复又拧起他的领子拖着行到一个小巷口放下把他身上的钱物搜出来,自己进去寻些平常靠卖点力气挣钱的流浪汉。

可能很多人不相信,天子脚下,京城之处也有无家可归之人,但是确实有,总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隐约看见一个穿着粗布的身影缩在一个角落里,上去踢踢他,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微弱的月光下一个银色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叶杰拿着一锭银子蹲在他的面前对他说:“想要么?”那人迷糊了一会子才把目光移向面前的人,话也不说直点头。叶杰领着他走到巷子口,让他背着薛大少爷去他一处房产之地。说起来这处地方原是祖母一个弟兄的,但是因他看上这处清净,硬是抰着祖母去跟那位佬爷讨了来。

却说着一行三个到了这处,处于客厅,叶杰坐在首位之上,让那流浪汉把薛大少丢地上,对他说:“你在他身上寻些快活,待完事了,这银子全是你的。”说完便把从薛大少身上寻来的钱什摆在桌上。那人好似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在地上的薛大少挣扎的更是厉害。

叶杰看了他一眼对那汉子道:“我要你与他欢好,你可以把你的那活儿放在他嘴里,也可以放在他后面,恩?”那人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马上朝他跪下来磕头,嘴里嗯嗯啊啊说着什么,原是个哑巴。“今个,你做便罢了,不做也得做,不然你就别想走出这门。”那人听了更是连连磕头。

叶杰瞄了瞄地上的薛大少,怎么安静了?侧了头看看,就见他嘴下的一丝猩红,赶忙上去解了他嘴上的禁制,用他自己的手绢塞住他的嘴。让那汉子过来掐着,别让他咬舌头。尔后说“大少爷这是干什么,我不过开开玩笑而已,就是单单为着你给我穿鞋的事,我也得找几个胡人伺候你啊,你看看你玩什么情趣。”

原先叶杰真是想看个活春宫的,只是出了这么个变故,也只好罢了。要让那汉子就范他有的是法子。弄太晚了不好,也快早晨了,叶杰让那汉子把大少爷背去薛府,把那袋钱全给了他,恐吓他说:“今天只是你见到倒在街上的一位公子哥想是被病焉了,上去询问了把他背回去的。”

至于薛大少爷,叶杰是不怕他的,凡是都得有证据,今天他是到过自己别院没错,但是就凭这?然后安安心心回去睡回笼觉了。本来以为阿珏还睡着,没想到点着油灯在床上看书呢。看见他回来就问“怎么起夜那么久,是不是不舒服。”他便说是只是没了睡意在外面发了阵呆,然后便亲上去,手也在他身上捏来捏去。闹了一阵,吹熄了灯。恶人又睡下了。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3 01:40:00 +0800 CST  
写错了,是二人又睡下了,不是恶人,天哪~~~杰哥不是恶人!!!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3 01:45:00 +0800 CST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起,想是睡多了有点发昏,叶杰便睁着眼看上方的床帐。旁边阿珏不知何时也醒了,唤他起了。

他复又想起,昨个匆忙之间忘了查看他的私处,也不知有没有伤了。“把裤子脱了。”没头没尾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阿珏听了,红霞上脸,以为他昨个得趣,现今又想行那档子事,便道:“阿杰,那事多了伤身,我们缓一天行么?”叶杰想起方才那话没头没脑的,笑道:“我不是这意思,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你伤了没有?”

阿珏知道自己想岔了,不好意思的直说没事。拗了几下拗不过,只得乖乖脱了裤子跪趴着让他看。叶杰看看只是微微红肿,寻了些消肿的膏药与他涂了。

尔后叶杰唤了婆子把洗漱用具拿进来洗刷了一番。叶杰坐在梳妆镜旁从镜子里看着自己,就是不想梳头。打理好的阿珏看着他发呆的样子笑了笑,走过去拿着梳子帮他梳理。“怎么老爱发呆,小心真变成个呆子。好了,俊小子!也不知迷了多少姑娘?”

阿珏从他背后环着他难得的调皮。叶杰猛的一把把他拉在自己腿上,用手掐住他的下巴道:“也不用什么姑娘了,能迷了你这皮小子就不错了。”

说完,咬了咬他的嘴唇。二人笑闹了一会,叶杰便同他说今个要带他回家见见祖母,阿珏看着无事的应着,实际心里有些发悚,行了房事,他们也算半个夫妻了,可终究男子也只能是个填房的,入不得正房。

一边又想着要是阿杰看上了哪家姑娘,他要如何,想着就心肝一阵阵发疼,只想把那无中生有的女子用五行阵封起来。而后一阵头皮发麻,自己何时这般歹毒?七想八想之间,两人已至叶府。

叶家祖母是个矍铄的老人家,阿珏看着她,马上就把“衰老”这样一个哀伤无力的字眼,扭转成了厚重和宽广。

午饭席间,那位祖母有意无意的眼神总是落在给他夹菜的叶杰和自己身上。果然饭后,叶杰就被叫去和她老人家单独说说体己话了。再说叶杰和祖母来至一茶室,二人坐下喝了几碗茶后。

老人家就让她的大丫头把一摞子画交给叶杰看,叶杰看了头一张,就知道祖母这是让他选女人呢。他也一张一张细细看了,从中抽出了两份:一份是薛家长姊的,一份是王家的千金。祖母看了看他抽出的两幅画后,邹了邹眉。

“杰宝贝看上这两个了?”“也算不得看上,阿杰记得祖母说过,媳妇还是大户人家没读过书的好,定是把我捧做天的伺候,可我想想终究还是要找个懂事的女人。”“怎的突然变注意了,是不是今天你带来的那个小子?”话语里有些不高兴。

“祖母想岔了,现今家里的大事祖母都是交给母亲,可是母亲一人照看不过来,分了些事给赵姨娘,父亲这些个姨娘哪一个是省事的,所以我就想着还是娶个懂事的好。”

“你那个爹本就是个惹事的,哼!还要儿子来操心。祖母也不是小气的人,你若喜欢那小子,娶了来填房便是。我听说这王家闺女不错,知书懂理,长得也俊俏。”“若果真要选这二人之一,阿杰更想要这个薛家长姊。”“我的心肝,这薛家的虽然更漂亮些,可是这个年纪......”“是比我长了五岁,我也正看上这点。听说这女子颇有些本事。”

为了整治那位薛大少,叶杰可是花了好些功夫调查薛家,听说这位薛家长姊儿时就像个小子般上蹿下跳,大了也不和兄弟过,自己搬出去独过,很是置办了些产业。

“是这般,可是听说她这个性子不好。我怕你压不住她。”叶杰忙跑过去抱着她摇晃“我有您啊。”“呵呵,你哦~祖母会教她的,等挑个好日子,祖母就让人说媒去!若是不听话,就休了,祖母再给你寻个好的。”叶杰不置可否,就是阿珏那怎么说呢?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04 18:44:00 +0800 CST  

因着这天色也不早了,叶杰便打算不回别院了。从祖母房里出来,穿过回廊,至一园里,扑鼻而来一阵玫瑰的香气,抬眼看看除了假山石头,最吸人眼睛的就是这一棵棵玫瑰花树。


也不记得是家里的哪位亲戚从新疆那边带回的品种,这些玫瑰不仅可以做甜点,还可以泡茶,做出来的玫瑰花饼颇和他口味,甜而不腻。


正是此时,听着那边的堂屋传来些喝骂声,叶杰寻着走过去,过了一拱形门洞,就见一群丫头婆子交头接耳,屋里两人打闹着,细一看,一个是父亲收的姨娘,一个是她家女儿,也算他半个妹妹。


“别闹了!”他一进来,那些婆子便不敢作声了,里头闹腾的两人也停下来看,给他俯身行礼。


“一个也是个作娘的,一个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还动起手来,也不怕被丫头们笑话!”那姨娘毕竟是个伺候人的,敢忙赔笑着过来招呼他坐下,沏了茶端给他。叶杰没有接,问起话来“说说闹什么?”


原是母亲身子不爽利,把些个事物暂交给他那个三妹妹,恰巧前天这位姨娘的表兄去了,今个来讨要些丧葬银子,这个李姨娘是个家生子,按着规矩本是三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但是祖母给了恩典,说是多让拿十两。而这个管事的三妹却说恩典是祖母给的,若要理应找祖母去才是,她这里只管日行月例的,没恩典那一说。


想是刚才她那个娘说了什么言语,平时不愿示弱的她眼眶红红的,叶杰突然有些欣赏她,不大的年纪却也有这般干硬的性子。


“即是如此,该拿多少就是多少,若是哪天这个恩典那个恩典的加上,也不用什么月例了!”


“大少爷您不知,前些时候夫人交代过,若是伺候过老太太的,可以多拿十两银子。”从人群里窜出个年纪不大的妇人说道。


“闭嘴!爷什么时候问你话了?我不在了些日子,就蹬鼻子上脸的撒野了!撵出去!”那边端着茶的李姨娘慌忙把茶搁桌上,对着他跪下来哀求。叶杰最烦这些个事物,抬脚就往外走,那姨娘见他冷心至此,合着刚才从女儿那受的气叫道:“大少爷别摆出一副主子的嘴脸,我也是给老爷生过儿子的,掖过不说,将来也是二少爷当家,至多老夫人分些家产与你,你也就和配那薛家老姑娘!”


叶杰听了这话,怒极反笑:“哦?姨娘是哪听来的旨意?”


李姨娘并不想跟他冲撞上的,但是开了个头也拉不下脸来再求他,索性豁出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夫人的意思。”


“什么意思?”


“您娶了薛家小姐,还不是像家里的姑娘似的就是泼出去的水!”她本还要说什么,叶杰冲上去就是一脚,那李姨娘痛得在地上打滚。本还想再补一脚,被那些丫头婆子拦下来,就连素来与李姨娘不合的三妹也来求情。叶杰在心里想着明天要去母亲那里一趟,决定了也不管满屋的女人,走出屋来就看见阿珏站在拱形门洞那里,呆呆的看着他。


他走上前去拉着阿珏往前走,走着走着,叶杰觉得不对劲了,阿珏就像个牵线木偶般任由他拉着,眼神也呆呆的。寻了一处石凳拉他坐下,搂着他问他这是怎么了。


“你要成亲了?”好像说出这句话要费好大气力一样。


“恩,薛家的。”


阿珏听到肯定的回答,顿时感觉什么东西“啪”地灭了。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怔怔得看着叶杰,也不眨眼睛。直到被叶杰抹去脸上的水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可是眼泪就像绝提的洪水,不停的往下落,阿珏梗咽道:“她有什么好的?”


“听说经商管家都有一手,虽说年纪大点,也是个知情知趣的。”


“听说?仅仅是听说就把你迷了?一个女人家像个男人似的,有什么知情知趣的?经商管家,去街上一抓还不是一大把。”若是平常,阿珏都是对他温言温语的,断不会有那么强硬的语气。


叶杰颇觉有趣,看着他吃醋的样子,刚才的气闷不翼而飞。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阿珏说得在理,那我嫁你你愿意么?”


本还想把一兜子对那女人的诽谤倒出来,听了这话,阿珏懵了。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26 00:19:00 +0800 CST  
感谢小8(二妹子)的督促,本来我还想着没人看,我默默地弃坑算了。
我果然不适合写文啊,本来很萌的桥段我一写就不萌了,no!!这就是所谓的文笔么??
哭泣,抹泪ing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26 00:22:00 +0800 CST  

本以为阿杰是跟他开玩笑逗他,随后那位跟他一五一十解释,说什么他已经看好了一处院子,都已经让人去官府办好了契约,就等着交钱了。至于要跟他成亲的那位薛家小姐,他已经想好用点睛画龙之术做一个替身当新郎,且不说这茬,那位大小姐愿不愿意还是个迷呢。


又说什么他可是做夫君的,以后什么事都得是他拿主意了,自己呢闲着发发呆,吃吃喝喝得靠他了。


半疑半信的回了屋,直到第二天,阿杰带他去看那处房子,方信了,尔后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总是想东想西的,待阿杰去衙府办差,就满大街闲逛,想着一定得找个活计,乘着这几日把银子攒够能把房契拿到手。


要说来钱快得活计莫过于帮人看风水,“清理”屋子了。看风水阿珏不是很擅长,但是打扫屋子可是好手。虽不明白为何这本事没有并记忆一起离去,也唯有感谢上天了。不然真不知自己有什么可以为阿杰做的,起码他是能帮他的。突又想到阿杰总喜欢对他痞痞笑着玩笑,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过下去,生活平平淡淡的就好。


忽听得两个摆菜滩的两个两个老妈子在唠嗑,“哎,你听说张家的事了没有。”


“他们家那儿子又纳妾了?”


“那哪算事啊!”


“那咋地?”


“听说他们家犯‘好人’了。”


“怎么地?”


“听说那张家少爷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脖子上肿起好大一个瘤,就像个人头。”


“啊,不是真的吧。”较年轻的老妈子摸着自己的脖子,眼里满是不信。


“我浑说给你有啥好处,真是…..”


阿珏上去温文有礼的打了招呼,就打听那张家的去处,那较年老的婆子让他不要乱去凑热闹,惹上什么不好,他却笑着说:“我本就是捉这些个劳什子的。”


知道了去处,他就回别院去了阿杰的书房,准备了些许工具就往张家去了。


那张家应是个商贾之家,府邸的门面不大,从外看还偏朴素了些,进去方知别有洞天,回廊,地面无一不是用上好的木料石料造就的。草木花树更是精心照顾的,阿珏虽不太懂这些物品贵贱,但是好东西用眼睛看就知道,就像一推石头里的金子一般。


本以为进来还需费些唇舌,谁曾想道明来意,开门的小厮就放人了,想是那位少爷真不好了。行了一路,阿珏被带去一个客厅里,里边早有了几人,东西两边的椅子上,分别坐着一个和尚,一个道士,阿珏也被小厮请上了东边下首的一个位置坐了,上首的和尚端详了他两眼,径自喝茶,而那个牛鼻子一个眼色也不给他,手上拨弄着两个钢球。

那和尚很魁梧,想是练家子,年纪大概三十出头,那个牛鼻子比较清瘦,拨弄着钢球的手骨指节分明,看着比和尚大些,这屋里唯一一个女性是个独眼阿婆,怀里抱了只黑猫,穿着个大绿褂子,看着很是诡异。


突然那婆子狠瞪着他叱道:“臭小子,看什么看!”阿珏被吓了一跳,赶忙起身拱手道歉,那婆子不再理他,顺着猫毛。又等了片刻,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进了屋来。跟他们寒颤几句,开始说明事情原由。


三个月前,他们少爷脖子上就起了个疹子似的东西,请了大夫来也看不出是什么,以为只是吃差了东西,开了几服驱热散风的药,不仅没好,还肿的更大,也疼痒起来,现如今连门也出不得了,走多几步路就头晕的厉害,已经请了好些人来看,也没什么好结果。


而后众人被管家带着去那少爷住处,那少爷虚软的躺在榻上,脸色白中带青,过不得一会就要大呼好几口气,脖子上的瘤碍着他呼气了。阿珏站在几人后方仔细的端详,那个瘤真像个人头,连鼻子眼睛都很明显了,却又不是真的人头。


这会子有点难办了,除了这孽障,这少爷也活不成了。那三位开始各执一词的说开了,用什么蛊道啊,祈灵啊,那和尚更可怕,要用盐驱,他是想驱人还是驱妖?


因怕吵了少爷清幽,管家又把他们四个带回刚才的客厅商议。那几人说了半响,仍就乱麻一团,那婆子便问他“你这小子装什么悬念,有什么就说。”阿珏道:“张管家,问句不中听的,张少爷三月前可惹了什么祸事?”


那管家听了皱眉道:“我们少爷平时是胡闹些,可也不会做什么坏事!”


“管家不说,我也没办法,现如今那头瘤也快长成了,到时候即是请了大罗神仙怕也没用了,你若真想你少爷好,就把知道的说出来,不说也没事,大家一拍两散,何必浪费时间。”


那和尚见他高傲,骂了两句,可那婆子却笑笑说:“这小子倒是懂点事,张管家须知道世上万物皆有个因有个果,你不把因解了,让我们如何解果?”


那管家沉凝片刻,就说开了。三月前,张少爷去了他一个表兄家看上一个丫头,跟他表兄要了来,原以为是个清白的,谁知道肚子里早有了身孕,张少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丫头也不知是怕还是怎的上吊自缢了。知道了缘故,便好办了,颈上生瘤,瘤似人头,是为怨灵,是没成型的死婴所化。


“不知那死了的丫头,你们怎么处置的?”


“那丫头本是个家生子,但父母已不在了,没人领的,我们都是一把火烧了。”


“骨灰呢”阿珏皱眉道。


“都是在乱站岗烧的。”


“呵呵,我知道你要使什么法子了,张管家你只管带着我去那坟地,找东西我的猫可厉害了。”那婆子笑道。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27 00:15:00 +0800 CST  

话说一行人来到那乱站岗上,那婆子问了张管家当日烧尸的时辰,自己一个人捣鼓着腰包里的物什。阿珏看她似甚在行这个也没与她争,只见她用个小毛笔大的扫帚随着她的猫儿东扫一下,西扫一下,不待一会便有了一半铲子被她拿个布包放了。


那和尚道士看了这行径,甚是觉得奇特倒也未言语什么,尤其那和尚看着那猫的眼神倒像看盘菜一样。得了骨灰,几人复又回去,商议着说,等晚间煞气重时在行事的好,就被张管家各自安排房间歇息了,阿珏怕阿杰担心,劳人给带了个信回去,也进房间准备了。


丑时,几个小厮照吩咐在张少爷房屋外绕着晒了红砖粉,东南西北四角也贴上符纸,屋门尽关上,唯有东方一天窗向外开着。屋里也只有三人一猫,阿珏和那婆子并着躺在床上的张少爷,其他人都在房里,紧闭房门。


二人在床前两步开外的地方用朱砂描好了阵法,一个旋内,满是细小的文字,也不知是什意思。看了看滴漏,用早已备好的黑曜石一股脑往那阵里撒去,圆润的石子落在得上,噼里啪啦,就像鼓瑟之声,很是清脆。


在声响将停未停之际,那婆子把先前得的骨灰围着阵型尽撒了。尔后,飘飘忽忽一个身形在阵型里呈现出来,瘦瘦弱弱,头发很长,生前因是个女子。虽看不清面目,可那周身环绕的哀戚之情掩也掩饰不了,待那身形渐渐稳定,阿珏大步跨向开着的窗门,用火折子把红砖粉引燃了,自窗外刮来一阵风夹着灰尘瞬间把那女人吹散了,烟雾刮过张少爷的床案前,那人头瘤竟然像谢了得花似的缩成一张皮子落了下来。


诸事完了,张管家也把酬金给了二人,和尚道士虽没帮上什么也受了好一顿款待,那婆子说主事的还是阿珏,不肯要那份酬金,张管家只有转交给阿珏,阿珏也收了,若换了平常,不要说多拿人家的谢礼,就连本因得的,他也不一定会收的。


各自告别后,就分道扬镳了,阿珏看看天色,蔚蓝的天上缀着几缕白云,霎是好看,他也该家去了。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1-10-29 15:19:00 +0800 CST  
话说阿珏回到别院,做饭的杨妈与他说阿杰今个早上天还没亮全就被办差的请走了。说是西南的一个邻县突然闹鸡瘟,被衙府派去清点物什了。左右想着,该不该找去看看,终是没去,若是去了,只不定又给他添麻烦了。便前去书房,把几日前阿杰放置于书柜里的契约拿出来,准备去交钱盖章了。

另一头,叶杰已经在去往河沛县的路上了,虽然坐的是官车,可也够颠簸的,没有自己的私人马车来得舒服。早晨鸡还没打鸣就被迫从床上起来,慌忙间收拾了些细软就随着衙府里的人赶路了。

上上下下的晃了大半天,也把睡意晃没了,寻思着这鸡瘟来得,怎会这般突然。这鸡瘟由来已久,至今没有方法医治,可是也在这历史长河中琢磨了些经验。一般,多发于温差较大的冬,春季节,可现今正是初秋,别是哪位“有心人”才好。

大宛国力雄厚,民生也较富庶,领边国家想争抢人口地盘也无口厚非,可是,若是想用鸡瘟这招,不怕被反噬么?大罗神仙都治不好的病,叶杰不信天下有那位能人能控制。揉揉太阳穴,索性不去想了,先着眼于目前的事为上。

之所以会派遣叶杰这位“氏族”,是因为他们的头薛大少又病了,而叶杰官阶身份都比较合适就来走走场,安抚安抚百姓。薛大少的病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呢,想到这,叶杰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这会子,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掀起,一个衙差弯腰道:“大人,午时了,下来用饭吧。”想是到中途的一个驿站了,便起身下车跟着那个衙差去了。如是这般,行了二日,安沛县到了,进到城里,扑鼻而来一阵焦臭味,因是烧些衣物的味道,这里的父母官也是个会办事的,施粥蓬早已搭好,给灾民休憩的茅草帐也置好了。虽然看着个个脸上都有些倦意,却没有悲戚的感觉。

他也被得信来得父母官许哲请到府里,用了些茶,就开始询问一些相关事宜,莫非是,粮食,棉被的物什调配之类的,接着就是看看账本。

叶杰大致翻了翻近几日的开销账簿,对了对一旁的凭条,大致是平的,量这位也不敢再太岁头上动土。观这个许哲的面相也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天庭饱满,脸颊稍宽,下颚圆润,脖颈上有颗黑痣。难得良缘,似浪起伏,犯小人。不过,也易遇鸿运。

按照程序忙了几日,叶杰就打道回府了,剩下的事情,许哲已经可以全权负责,实际没有他人家也游刃有余。待至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回宫复命,第二回家报平安,跟祖母请了安,就连忙沐浴换衣,泡药浴,没办法,谁去了闹鸡瘟的地方都会心有顾忌。

楼主 爱一护small_  发布于 2012-01-25 20:54:00 +0800 CST  

楼主:爱一护small_

字数:23477

发表时间:2011-10-02 04: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3-22 22:53:07 +0800 CST

评论数:8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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