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所有人都想让我变Beta
第十八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韩鹿鸣没觉得哪不对，浑身舒坦，然而他还是很当机立断的穿衣服跑路了。
前几次的不适感已经轻微的不要不要的了，韩鹿鸣越想越不妙。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我会变成怎样呢。
按掉乔纯的来电，韩鹿鸣回去就把手机关机了，他现在有种被欺骗了感情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乔纯，他只觉得一年真的很慢。
烦恼的踱来踱去，他决定干脆去白暮之那里再检查一下感知力，他隐隐觉得情况真的很糟。
来到医疗部，白暮之难得不在，估计去厕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还亮着。韩鹿鸣就过去坐下等他，顺带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视频编辑软件，选项在“模糊处理”那一栏。
……？韩鹿鸣心下忽然一凉。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成型，他伸手握住鼠标，点开正在被编辑的视频。
果然，是主楼的监控录像。韩鹿鸣看着自己出现在视频里，然后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背后快步接近他，然后用一张医用纱布捂住他的口鼻。然后抱起他软下的身体，走向监控的死角。随着进度条的前进，还未被来得及“模糊处理”的部分浮现了出来。
白大褂，银边眼镜。
“我不是告诉你一周后吗。”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鹿鸣慢慢转过身。
白暮之倚在门边，泛着白光的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暮之。”韩鹿鸣深吸了一口气，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天晚上迷晕你的人的确是我，我把你带去了监控探测不到的位置，我准备和你做，……”
“你闭嘴吧。”韩鹿鸣说，他觉得自己脑袋很疼，最近的爆炸事件太多了，“我不会告发你的，你尽可以处理完那段视频，但是我们以后最好别见面了。”
白暮之没了声音，很长一段时间，韩鹿鸣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转了多少个弯。
“我很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韩鹿鸣。”最后，白暮之缓缓开口，“你觉得Alpha只能和Omega在一起吗？”
韩鹿鸣一愣：“不然呢。”
白暮之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很复杂，又带着某种决意。
“你知道吗，我挺喜欢你的。”
“………”韩鹿鸣恍惚了一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带某种病毒，“我回去训练了。”
他朝门口走去，路过白暮之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臂。韩鹿鸣挥开他，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抱一个吧。”白暮之露出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润细腻。
韩鹿鸣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
“我认真的，”白暮之张开双臂，“抱一下，你我就此了结。”
韩鹿鸣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都是白暮之温和地笑着帮他处理伤口的场景。
唉。
他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并不直视对方的眼睛，默许白暮之把他拥在怀里。
白暮之收紧手臂
“韩鹿鸣。”
“嗯。”
“对不起，”他袖口滑出微型注射器，轻轻扎进韩鹿鸣的后颈，“我不想了结啊。”
“你TM……”韩鹿鸣想推开他，却被捧住脸，落下一个蝴蝶般的吻。
“我想跟你纠缠一辈子。”白暮之启唇，吐出轻轻的爱语。
“我艹尼玛………”
白暮之缓缓抚摸着韩鹿鸣的皮肤。
“我也不知道怎么被你吸引的，也许是一年前你带着残夜来找我，那一脸的决绝。或许还更早，就在你发烧闹的医疗部不得安宁的时候。”白暮之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扣，“我喜欢看人陷入欲望的样子，那是他们最真实的样子。我喜欢研究人类。”
韩鹿鸣只剩喘息的份，他知道估计又是催情剂。
“所以我给残夜的记忆设定了一个时限，一年。我推测你的分化期会在这时开始。”白暮之微微眯起眼，咏叹调一般，“一个和一群Alpha纠缠不清的Alpha，是不是很有趣？”
韩鹿鸣茫然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信息素肆无忌惮的发散着。
“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决定亲自开启这段有趣的故事。”白暮之说，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最终消融在他暖阳似的微笑里，“……算了，来吧，韩鹿鸣。”
唯一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还有就是……
白暮之掩去眼中的黑沉，俯下身去吻韩鹿鸣。
他的吻是所有人里最绅士的一个，和他本人一样礼貌，却又带色情的意味。
不用太多前戏，韩鹿鸣就已经完全起了反应，他的信息素抵触轻微的让他绝望。
白暮之缓缓把小韩纳入体内，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在自身信息素痛苦的蜂鸣中有点勉强。
韩鹿鸣主动挺起了腰身。
“哈……你……没有排斥反应了吗……”白暮之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惊喜的，他低低的喘息起来。
韩鹿鸣沉醉在生理和信息素的快感中，凭着本能对那处戳刺。同属性信息素微弱的排斥消融在潮水般地情欲中。
白暮之在自身的快乐和信息素的痛苦中挣扎了一会，最后在冰火两重天中she了出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韩鹿鸣没觉得哪不对，浑身舒坦，然而他还是很当机立断的穿衣服跑路了。
前几次的不适感已经轻微的不要不要的了，韩鹿鸣越想越不妙。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我会变成怎样呢。
按掉乔纯的来电，韩鹿鸣回去就把手机关机了，他现在有种被欺骗了感情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面对乔纯，他只觉得一年真的很慢。
烦恼的踱来踱去，他决定干脆去白暮之那里再检查一下感知力，他隐隐觉得情况真的很糟。
来到医疗部，白暮之难得不在，估计去厕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还亮着。韩鹿鸣就过去坐下等他，顺带瞥了一眼电脑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视频编辑软件，选项在“模糊处理”那一栏。
……？韩鹿鸣心下忽然一凉。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心中成型，他伸手握住鼠标，点开正在被编辑的视频。
果然，是主楼的监控录像。韩鹿鸣看着自己出现在视频里，然后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背后快步接近他，然后用一张医用纱布捂住他的口鼻。然后抱起他软下的身体，走向监控的死角。随着进度条的前进，还未被来得及“模糊处理”的部分浮现了出来。
白大褂，银边眼镜。
“我不是告诉你一周后吗。”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韩鹿鸣慢慢转过身。
白暮之倚在门边，泛着白光的眼镜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暮之。”韩鹿鸣深吸了一口气，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那天晚上迷晕你的人的确是我，我把你带去了监控探测不到的位置，我准备和你做，……”
“你闭嘴吧。”韩鹿鸣说，他觉得自己脑袋很疼，最近的爆炸事件太多了，“我不会告发你的，你尽可以处理完那段视频，但是我们以后最好别见面了。”
白暮之没了声音，很长一段时间，韩鹿鸣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转了多少个弯。
“我很早就想问你一个问题，韩鹿鸣。”最后，白暮之缓缓开口，“你觉得Alpha只能和Omega在一起吗？”
韩鹿鸣一愣：“不然呢。”
白暮之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很复杂，又带着某种决意。
“你知道吗，我挺喜欢你的。”
“………”韩鹿鸣恍惚了一下，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带某种病毒，“我回去训练了。”
他朝门口走去，路过白暮之的时候被抓住了手臂。韩鹿鸣挥开他，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抱一个吧。”白暮之露出什么都没发生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润细腻。
韩鹿鸣见鬼似的看了他一眼。
“我认真的，”白暮之张开双臂，“抱一下，你我就此了结。”
韩鹿鸣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都是白暮之温和地笑着帮他处理伤口的场景。
唉。
他无声的叹息了一下，并不直视对方的眼睛，默许白暮之把他拥在怀里。
白暮之收紧手臂
“韩鹿鸣。”
“嗯。”
“对不起，”他袖口滑出微型注射器，轻轻扎进韩鹿鸣的后颈，“我不想了结啊。”
“你TM……”韩鹿鸣想推开他，却被捧住脸，落下一个蝴蝶般的吻。
“我想跟你纠缠一辈子。”白暮之启唇，吐出轻轻的爱语。
“我艹尼玛………”
白暮之缓缓抚摸着韩鹿鸣的皮肤。
“我也不知道怎么被你吸引的，也许是一年前你带着残夜来找我，那一脸的决绝。或许还更早，就在你发烧闹的医疗部不得安宁的时候。”白暮之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自己的衣扣，“我喜欢看人陷入欲望的样子，那是他们最真实的样子。我喜欢研究人类。”
韩鹿鸣只剩喘息的份，他知道估计又是催情剂。
“所以我给残夜的记忆设定了一个时限，一年。我推测你的分化期会在这时开始。”白暮之微微眯起眼，咏叹调一般，“一个和一群Alpha纠缠不清的Alpha，是不是很有趣？”
韩鹿鸣茫然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信息素肆无忌惮的发散着。
“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决定亲自开启这段有趣的故事。”白暮之说，他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迟疑，最终消融在他暖阳似的微笑里，“……算了，来吧，韩鹿鸣。”
唯一没想到的是我居然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还有就是……
白暮之掩去眼中的黑沉，俯下身去吻韩鹿鸣。
他的吻是所有人里最绅士的一个，和他本人一样礼貌，却又带色情的意味。
不用太多前戏，韩鹿鸣就已经完全起了反应，他的信息素抵触轻微的让他绝望。
白暮之缓缓把小韩纳入体内，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在自身信息素痛苦的蜂鸣中有点勉强。
韩鹿鸣主动挺起了腰身。
“哈……你……没有排斥反应了吗……”白暮之的眼神可以称得上是惊喜的，他低低的喘息起来。
韩鹿鸣沉醉在生理和信息素的快感中，凭着本能对那处戳刺。同属性信息素微弱的排斥消融在潮水般地情欲中。
白暮之在自身的快乐和信息素的痛苦中挣扎了一会，最后在冰火两重天中she了出来。
解释下吧……攻不会变Beta的，只是他对于Omega信息素的诱惑力免疫了，以及上的对象不再尽限制于Omega。我一直对主流ABO文里Omega一发情，一群Alpha就神经病了的设定很恶心，所以产生了这文。至于被驯服不可能，攻屡屡被下药才能得手的，清醒状态下是不可能不进行信息素攻击的。目前我对结局有点犹豫……………
第十九章
韩鹿鸣回了寝室，把手机开机，直接无视了一堆来自乔纯的讯息和来电，然后拉黑了对方，连带着拉黑加删除了白暮之的联系方式。
至于莫玄至的，他压根没存过。
“喂，长官，我是韩鹿鸣，对，我……想申请提前退役。”
通话结束后韩鹿鸣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他回忆了这两个月来经历的事，真像宛如身在梦中。
身边的人都在骗他。
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一个个说喜欢说爱，又有谁真的考虑过他的心情。
军事演练即将开始了，在此之前各个军区的精锐分队都要集合在一起开个会，也要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免得演练的时候动真格。
除了王悦风的小队中的残夜，外援乔纯，莫玄至作为负责人也会登场。
陆川看韩鹿鸣兴致不高，挺担心的，他们俩之间太了解了，知道现在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就让他开会的时候坐着就完了，不用说话。甚至可以编个理由不出席。
“哥来讲，哥是代表嘛。”陆川拍了拍自己，露齿一笑，“陆川小队超厉害的好吗。”
“……我怕你到时候说错话。”韩鹿鸣消沉的情绪像阴云被阳光照射了一样，“你没我能成吗？我没事的。”
“别逞强啊韩小鸣。”
“照顾好你自己吧陆小川。”
开会的那一天又下起了大雨，天灰蒙蒙的阴着，军车停在门口，因为是精锐全员大集合，车很精良，尽显气派。
陆川小队的人一马当先坐在第一排，结果陆川本人睡过头了，顶着翘了根呆毛的脑袋边打手游边跑到后座，他队里的人想给他让座，结果他还懒得动。
乔纯盯着韩鹿鸣的动作，韩鹿鸣是最后到的，他无视乔纯的目光让小队成员先坐好，自己最后落座。刚一坐下，乔纯就挨着他坐下了，招来很多人羡慕的眼神。
韩鹿鸣心里冷冷的想，这群人若是知道了乔纯的性别指数，不知道还会不会投来这种眼神。
他转头朝向直勾勾盯住他，就没挪开视线的乔纯，勾起一个笑容：“你想在这坐？”
乔纯眼神亮晶晶的，点点头。
“好啊。”
乔纯背景都开了小花。
“你坐吧，”韩鹿鸣站起身，“我走。”
然后乔纯就呆呆的看着他走到陆川靠窗的那一边，强行挤着他坐下。
“我靠啊，你以为我是纸片人？”陆川被挤哭了，连哥都不说了。
“你闭嘴吧你。”韩鹿鸣也很无语，他看了一眼陆川另一边自觉站起来去乔纯旁边坐的人，道了声谢谢。
“没事没事。”那人挺乐意和“未来的Omega”一块坐，走路带风。
韩鹿鸣不再关注乔纯那边的状况，就看陆川打游戏，准备自己也拿手机来两把，刚掏出手机，就来了个电话，这个电话他没存过。
疑惑的一接。传来的是白暮之的声音：“韩鹿鸣，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
韩鹿鸣冷冷一笑，直接挂断。
电话契而不舍的响起，连拉黑的余裕都没有。
韩鹿鸣深吸了口气，接起来：“说。我要关机了。”
“我那天只一心想和你做，所以只是匆匆承认了自己的确是迷晕你的那个人……”
“你Tm还想说你不是？！”韩鹿鸣吼了一声，旁边的陆川吓得一抖，game over。
“是的，但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有………”
韩鹿鸣关掉了电源。
陆川继续一言不发的打游戏。
他只是默默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想哭就哭吧，哥又不笑你。”他低声说，扔了张纸巾在韩鹿鸣腿上。
韩鹿鸣脸朝着车窗，没说话，只是捏紧了那张纸。
窗外豆大的雨粒敲打着一片泥泞的大地，仿佛要将一切掩藏。
车发动了。
韩鹿鸣回了寝室，把手机开机，直接无视了一堆来自乔纯的讯息和来电，然后拉黑了对方，连带着拉黑加删除了白暮之的联系方式。
至于莫玄至的，他压根没存过。
“喂，长官，我是韩鹿鸣，对，我……想申请提前退役。”
通话结束后韩鹿鸣静静地坐在黑暗里，他回忆了这两个月来经历的事，真像宛如身在梦中。
身边的人都在骗他。
他就这么好欺负吗？
一个个说喜欢说爱，又有谁真的考虑过他的心情。
军事演练即将开始了，在此之前各个军区的精锐分队都要集合在一起开个会，也要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免得演练的时候动真格。
除了王悦风的小队中的残夜，外援乔纯，莫玄至作为负责人也会登场。
陆川看韩鹿鸣兴致不高，挺担心的，他们俩之间太了解了，知道现在问是问不出什么的，就让他开会的时候坐着就完了，不用说话。甚至可以编个理由不出席。
“哥来讲，哥是代表嘛。”陆川拍了拍自己，露齿一笑，“陆川小队超厉害的好吗。”
“……我怕你到时候说错话。”韩鹿鸣消沉的情绪像阴云被阳光照射了一样，“你没我能成吗？我没事的。”
“别逞强啊韩小鸣。”
“照顾好你自己吧陆小川。”
开会的那一天又下起了大雨，天灰蒙蒙的阴着，军车停在门口，因为是精锐全员大集合，车很精良，尽显气派。
陆川小队的人一马当先坐在第一排，结果陆川本人睡过头了，顶着翘了根呆毛的脑袋边打手游边跑到后座，他队里的人想给他让座，结果他还懒得动。
乔纯盯着韩鹿鸣的动作，韩鹿鸣是最后到的，他无视乔纯的目光让小队成员先坐好，自己最后落座。刚一坐下，乔纯就挨着他坐下了，招来很多人羡慕的眼神。
韩鹿鸣心里冷冷的想，这群人若是知道了乔纯的性别指数，不知道还会不会投来这种眼神。
他转头朝向直勾勾盯住他，就没挪开视线的乔纯，勾起一个笑容：“你想在这坐？”
乔纯眼神亮晶晶的，点点头。
“好啊。”
乔纯背景都开了小花。
“你坐吧，”韩鹿鸣站起身，“我走。”
然后乔纯就呆呆的看着他走到陆川靠窗的那一边，强行挤着他坐下。
“我靠啊，你以为我是纸片人？”陆川被挤哭了，连哥都不说了。
“你闭嘴吧你。”韩鹿鸣也很无语，他看了一眼陆川另一边自觉站起来去乔纯旁边坐的人，道了声谢谢。
“没事没事。”那人挺乐意和“未来的Omega”一块坐，走路带风。
韩鹿鸣不再关注乔纯那边的状况，就看陆川打游戏，准备自己也拿手机来两把，刚掏出手机，就来了个电话，这个电话他没存过。
疑惑的一接。传来的是白暮之的声音：“韩鹿鸣，我知道你不想听我说话。”
韩鹿鸣冷冷一笑，直接挂断。
电话契而不舍的响起，连拉黑的余裕都没有。
韩鹿鸣深吸了口气，接起来：“说。我要关机了。”
“我那天只一心想和你做，所以只是匆匆承认了自己的确是迷晕你的那个人……”
“你Tm还想说你不是？！”韩鹿鸣吼了一声，旁边的陆川吓得一抖，game over。
“是的，但是那是因为我喜欢你，还有………”
韩鹿鸣关掉了电源。
陆川继续一言不发的打游戏。
他只是默默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想哭就哭吧，哥又不笑你。”他低声说，扔了张纸巾在韩鹿鸣腿上。
韩鹿鸣脸朝着车窗，没说话，只是捏紧了那张纸。
窗外豆大的雨粒敲打着一片泥泞的大地，仿佛要将一切掩藏。
车发动了。
第二十章
因为下着雨，车开得慢了点，本来预计提前半小时，最后都快迟到了。
陆川吹着口哨上前边打手游边一脚踢开了大门（…
一屋子的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有个Omega小队长喊道：“陆川啊，你们这么慢跑哪儿撸串去了？”
顿时笑声四起。
陆川头也不带抬的，盯着屏幕挑眉道：“怎么着啊小夏满？你又欠调教啦？过几天军事演练小心被爆菊。”
笑声更大了。
夏满抽着嘴角闭了嘴，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睛却盯着陆川。
大集合里不乏Omega军人，陆川身为自带Omega吸引装置的男人，像块磁铁似的一路身上粘着视线。他仿佛毫无所觉的边操作边走到16军区的座位坐下，身后韩鹿鸣静静地跟着他。
和过去一模一样，韩鹿鸣想，忍不住扬起唇角，却不经意看到了远处的残夜，残夜一直在看他，遥遥对视了几秒，韩鹿鸣移开了视线。
大会开始了，几方人bb了半天，进展缓慢，陆川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翘起腿。
韩鹿鸣就差打哈欠了，好在有莫玄至这样的进度推进选手，他直接说：“到时候上来先拼越野，再玩射击，最后群殴。”
会内顿时一片寂静。
当天晚上开了个小宴席，各路人马你来我往的，倒是不亦乐乎。
韩鹿鸣如坐针毡，一张餐桌就那么大，座位都是自个挑的，莫玄至直接坐在他右边，残夜紧跟着坐在他左边，正对面一个乔纯。
他很想找陆川求救，然而这小子还是和上学时候没两样，看见好吃的就没了自我，被几个Omega用雪媚娘（一种甜点）拐到一张餐桌上去了。
友尽！！
“来吃点菜。”莫玄至给他夹了一筷子白菜。
残夜默默的望他碗里放了一块牛肉。
两双筷子在空中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啪”。残夜越发阴沉的视线和莫玄至藐视的眼神相接。
“小鸣爱吃的是辣的。”乔纯温柔的声音此时响起，夹过来一筷子辣子鸡。
三人的视线在中央交汇。
中心位置的韩鹿鸣毫无胃口，他很想吐。
“你们自便。”他冷漠的说，站起来离席。
他去了洗手间，差点真的吐了。脑中闪过的那几人的脸，让他的心因厌恶扭曲在了一起。
转过身，他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那人也不客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看什么呢？”
这个声音让他头皮发麻，动手又打不过，只好说：“放手。”
莫玄至没理他，哼了一声：“放手？你最好乖点，你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对你做些什么吧？”
“你Tm放不放？！”韩鹿鸣的声音陡然尖锐。
莫玄至感觉他不大对劲：“让我抱抱又不会死。你我该做的都做了，抱抱都不行？”
啪。
莫玄至伸手摸摸脸上的红印，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韩鹿鸣被吻住嘴唇，灵活的舌肆无忌惮的钻了进来，卷起他的舌不分彼此，让他咬都要顾及几分。
莫玄至的手不安分的向下探。
韩鹿鸣绝望的闭了眼，他忍了半天，还是湿了眼眶。
莫玄至就停下了，他端详着对方那样子，久久没说话。
“Omega什么的，有那么重要？”
“滚开。”韩鹿鸣动动眼皮，睫毛颤了颤。
莫玄至走出洗手间，点了根烟，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撇头看向窗外，雨声急促的响着，雾蒙蒙的夜空，在缓缓升起的烟中模糊了形状。
因为下着雨，车开得慢了点，本来预计提前半小时，最后都快迟到了。
陆川吹着口哨上前边打手游边一脚踢开了大门（…
一屋子的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有个Omega小队长喊道：“陆川啊，你们这么慢跑哪儿撸串去了？”
顿时笑声四起。
陆川头也不带抬的，盯着屏幕挑眉道：“怎么着啊小夏满？你又欠调教啦？过几天军事演练小心被爆菊。”
笑声更大了。
夏满抽着嘴角闭了嘴，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睛却盯着陆川。
大集合里不乏Omega军人，陆川身为自带Omega吸引装置的男人，像块磁铁似的一路身上粘着视线。他仿佛毫无所觉的边操作边走到16军区的座位坐下，身后韩鹿鸣静静地跟着他。
和过去一模一样，韩鹿鸣想，忍不住扬起唇角，却不经意看到了远处的残夜，残夜一直在看他，遥遥对视了几秒，韩鹿鸣移开了视线。
大会开始了，几方人bb了半天，进展缓慢，陆川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翘起腿。
韩鹿鸣就差打哈欠了，好在有莫玄至这样的进度推进选手，他直接说：“到时候上来先拼越野，再玩射击，最后群殴。”
会内顿时一片寂静。
当天晚上开了个小宴席，各路人马你来我往的，倒是不亦乐乎。
韩鹿鸣如坐针毡，一张餐桌就那么大，座位都是自个挑的，莫玄至直接坐在他右边，残夜紧跟着坐在他左边，正对面一个乔纯。
他很想找陆川求救，然而这小子还是和上学时候没两样，看见好吃的就没了自我，被几个Omega用雪媚娘（一种甜点）拐到一张餐桌上去了。
友尽！！
“来吃点菜。”莫玄至给他夹了一筷子白菜。
残夜默默的望他碗里放了一块牛肉。
两双筷子在空中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啪”。残夜越发阴沉的视线和莫玄至藐视的眼神相接。
“小鸣爱吃的是辣的。”乔纯温柔的声音此时响起，夹过来一筷子辣子鸡。
三人的视线在中央交汇。
中心位置的韩鹿鸣毫无胃口，他很想吐。
“你们自便。”他冷漠的说，站起来离席。
他去了洗手间，差点真的吐了。脑中闪过的那几人的脸，让他的心因厌恶扭曲在了一起。
转过身，他却撞进了一个人怀里，那人也不客气，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看什么呢？”
这个声音让他头皮发麻，动手又打不过，只好说：“放手。”
莫玄至没理他，哼了一声：“放手？你最好乖点，你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对你做些什么吧？”
“你Tm放不放？！”韩鹿鸣的声音陡然尖锐。
莫玄至感觉他不大对劲：“让我抱抱又不会死。你我该做的都做了，抱抱都不行？”
啪。
莫玄至伸手摸摸脸上的红印，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韩鹿鸣被吻住嘴唇，灵活的舌肆无忌惮的钻了进来，卷起他的舌不分彼此，让他咬都要顾及几分。
莫玄至的手不安分的向下探。
韩鹿鸣绝望的闭了眼，他忍了半天，还是湿了眼眶。
莫玄至就停下了，他端详着对方那样子，久久没说话。
“Omega什么的，有那么重要？”
“滚开。”韩鹿鸣动动眼皮，睫毛颤了颤。
莫玄至走出洗手间，点了根烟，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撇头看向窗外，雨声急促的响着，雾蒙蒙的夜空，在缓缓升起的烟中模糊了形状。
第二十一章
乔纯和残夜见莫玄至跟着离席了，心里就有些不安。直到看韩鹿鸣半天不回来，他们俩都坐不住了。
残夜首先起身，他用带着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乔纯：“看来你这个Omega也没能抓住他啊。”
乔纯笑了，看似纯良的歪了歪头：“至少他曾经和我在一起过。”
“有些人，”他慢慢的把那几个字吐出来，像是蛇类在吐出带着毒液的信子，“从来不会有这个机会。”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彼此都是恶意。
残夜找到洗手间外，看到莫玄至倚在墙边抽着烟。缭绕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他先进洗手间看了一圈，没人。
“喂，”残夜出来眼神发冷，“他人呢。”
莫玄至眯着眼透过烟雾看了看残夜，没说话。
“………”被无视的残夜眼神阴鹜，离开了韩鹿鸣之后他是越发暴戾了。
“我劝你别急着摸你腰上那把刀子。”莫玄至懒洋洋的吐了个烟圈，一双眯细的眼眸在白蒙蒙的烟气中亮的像他指尖香烟上明灭的火光。
残夜一怔，戒备的退后了两步。
“年轻人有朝气很好啊，”莫玄至嗤笑道，“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随手把烧到尽头的烟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用鞋跟碾灭，然后站直身子，正式看了一眼残夜。
“………！”残夜敏锐的战斗直觉顿时疯了似的发出警告，可他的身体却仿佛被天敌盯上的动物，不由自主的僵硬在原地。
“紧张什么啊。”莫玄至好整以暇的走过去，经过残夜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动手。”他说。
残夜听着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远去，好一会，冷汗终于从额头淌下。
陆川吃了个爽之后就跑到阳台打游戏，结果看到韩鹿鸣正站在阳台的栏杆旁。
“老韩？你看星星啊。”陆川走过去说。
韩鹿鸣看了一眼正在下着倾盆大雨的天空，觉得自己心里快爆炸的情绪又多了一种。
“陆川，你退役之后想干嘛？”韩鹿鸣就盯着落下巨大雨滴的天空说。
“我啊？”陆川一愣，“呃……”
“我也不指望你这单细胞生物能稍微考虑一下未来了。”韩鹿鸣说。
“喂……”
“你说这雨怎么还不停呢，它下的我真烦。”
“你没事跟雨过不去干嘛啊。”陆川呆呆的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分化期的问题？”
“我没怎么啊，”韩鹿鸣还是背对着他，两手搭在栏杆上，“我就是有点怀念我们上学的日子了。那时候我们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没事就逃课翻墙出去上网吃麻辣烫。”
“是啊，我们那会还说将来要是没有想干的事，就出去流浪来着。”陆川说。
“自北向南？”
“自北向南。”
雨夜的气味是清冷凉薄的，植物的香味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冷峭而美丽。
两人一时间沉默，空气安安静静的，只有沙沙作响的雨声，隔着层门的室内却是刚刚酒过三巡，觥筹交错，灯火通明，人们或举杯或勾肩或拿筷，笑着闹着，气氛正是醉到八分，热到极致之时。
阳台上，只有韩鹿鸣和陆川，远离了喧嚣的人群。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他们俩都还年轻，却已不是少年模样。
陆川，我们如今还能那样毫不迟疑的说要一起流浪吗？韩鹿鸣有点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问。
“陆小川，来联机。”
“好呀好呀，哥带你飞。”韩鹿鸣听见他说。
于是那点儿要压垮他的愁绪都消散在风中。
乔纯和残夜见莫玄至跟着离席了，心里就有些不安。直到看韩鹿鸣半天不回来，他们俩都坐不住了。
残夜首先起身，他用带着嘲讽的眼神看了一眼乔纯：“看来你这个Omega也没能抓住他啊。”
乔纯笑了，看似纯良的歪了歪头：“至少他曾经和我在一起过。”
“有些人，”他慢慢的把那几个字吐出来，像是蛇类在吐出带着毒液的信子，“从来不会有这个机会。”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彼此都是恶意。
残夜找到洗手间外，看到莫玄至倚在墙边抽着烟。缭绕的烟雾飘散在空中。
他先进洗手间看了一圈，没人。
“喂，”残夜出来眼神发冷，“他人呢。”
莫玄至眯着眼透过烟雾看了看残夜，没说话。
“………”被无视的残夜眼神阴鹜，离开了韩鹿鸣之后他是越发暴戾了。
“我劝你别急着摸你腰上那把刀子。”莫玄至懒洋洋的吐了个烟圈，一双眯细的眼眸在白蒙蒙的烟气中亮的像他指尖香烟上明灭的火光。
残夜一怔，戒备的退后了两步。
“年轻人有朝气很好啊，”莫玄至嗤笑道，“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
他随手把烧到尽头的烟扔在地上，毫不留情的用鞋跟碾灭，然后站直身子，正式看了一眼残夜。
“………！”残夜敏锐的战斗直觉顿时疯了似的发出警告，可他的身体却仿佛被天敌盯上的动物，不由自主的僵硬在原地。
“紧张什么啊。”莫玄至好整以暇的走过去，经过残夜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动手。”他说。
残夜听着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逐渐远去，好一会，冷汗终于从额头淌下。
陆川吃了个爽之后就跑到阳台打游戏，结果看到韩鹿鸣正站在阳台的栏杆旁。
“老韩？你看星星啊。”陆川走过去说。
韩鹿鸣看了一眼正在下着倾盆大雨的天空，觉得自己心里快爆炸的情绪又多了一种。
“陆川，你退役之后想干嘛？”韩鹿鸣就盯着落下巨大雨滴的天空说。
“我啊？”陆川一愣，“呃……”
“我也不指望你这单细胞生物能稍微考虑一下未来了。”韩鹿鸣说。
“喂……”
“你说这雨怎么还不停呢，它下的我真烦。”
“你没事跟雨过不去干嘛啊。”陆川呆呆的说，“你最近这是怎么了？分化期的问题？”
“我没怎么啊，”韩鹿鸣还是背对着他，两手搭在栏杆上，“我就是有点怀念我们上学的日子了。那时候我们天天就知道打游戏，没事就逃课翻墙出去上网吃麻辣烫。”
“是啊，我们那会还说将来要是没有想干的事，就出去流浪来着。”陆川说。
“自北向南？”
“自北向南。”
雨夜的气味是清冷凉薄的，植物的香味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冷峭而美丽。
两人一时间沉默，空气安安静静的，只有沙沙作响的雨声，隔着层门的室内却是刚刚酒过三巡，觥筹交错，灯火通明，人们或举杯或勾肩或拿筷，笑着闹着，气氛正是醉到八分，热到极致之时。
阳台上，只有韩鹿鸣和陆川，远离了喧嚣的人群。他们还是学生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他们俩都还年轻，却已不是少年模样。
陆川，我们如今还能那样毫不迟疑的说要一起流浪吗？韩鹿鸣有点想问，又觉得没必要问。
“陆小川，来联机。”
“好呀好呀，哥带你飞。”韩鹿鸣听见他说。
于是那点儿要压垮他的愁绪都消散在风中。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天早上军车开回自己的军区，韩鹿鸣挨着陆川，两人一起打游戏，很多人都酒劲儿还没过去，唯有少数几人还是正常的，各自照应着。
乔纯像是一夜没睡，眼周浮起青黑，更多几分病弱美人的色彩，惹得他周围的人坐立不安。
白暮之一大早就在军区门口远远的等着，只见韩鹿鸣下了车之后和陆川聊了两句，一个朝训练室走去，一个则走向图书室。
乔纯和白暮之不约而同的快步向韩鹿鸣走去。
两人很厌恶的对视了一眼，同时喊道：“小鸣……”
韩鹿鸣停了脚步，两人俱是一喜，心里的火苗腾高了。
白暮之首先开口：“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韩鹿鸣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抬眼看了过来。
那眼神很清淡，很平静，冷漠的像一层冰。然而，那冰下涌动着的是狂暴黑暗的深海，伴随着令人窒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让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竟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韩鹿鸣的信息素在发出警告。
它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蓄势待发。无声的发出一个信息：
——再往前一步，它就要攻击了。
白暮之愣住了。乔纯有点不敢置信，他不相信韩鹿鸣会对他使用信息素攻击。
“小鸣，你……不会这样对我，是吧？”他强笑着，脚下却不敢动。
他头一次慌了。
韩鹿鸣却笑了，他反而抬脚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平静的像是山雨将至的空气：“你们怕什么啊？”
乔纯从牙根开始，泛起一种凉意。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
“你们怕什么？”韩鹿鸣冷冷地说，“你们有必要怕我吗？你们不是只要一点催情剂就能让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吗？正面上啊，你们Tm怕什么啊！？”
乔纯的眼眶发涩，他又退了一步，恍惚间回到了自己只能远远望着韩鹿鸣和陆川说笑的时候。
“你……”乔纯咬着牙，眼神渗进疯狂的色彩，“明明……已经说过会……是不是因为陆川那个贱人？我……我早就想过要……”
啪。
韩鹿鸣放下手，表情冷漠的宛如坚冰。
乔纯愣愣的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我喜欢你啊……”乔纯如同幽魂一样喃喃的说，“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是你总是，总是……你总是不会回头……你什么都忘了，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这样下去我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你和……如果没有他就好了……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
“不好意思啊。”韩鹿鸣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仔细擦拭那只打了乔纯的手，“就算没有陆川，我也不会选你的，——”
他轻轻歪了头，声音轻柔的宛如恋人间的情话：“因为你好脏啊。”
乔纯如遭雷击，断断续续地哭泣了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我……我错了……小鸣……你不能不要我……小鸣……”
韩鹿鸣转身走了，他一眼都没有再看那两个人。
白暮之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的背影，看了眼已经崩溃的乔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韩鹿鸣心里空空的走着，他不知道脚下的路延伸到哪里，只觉得自己一定要这么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
一丝金色光线暖洋洋的洒在他脸颊上，他茫然的抬起头，天空中的乌云仍未褪去，但这些天层叠的阴霾终于被撕开一道裂缝，太阳明媚的光亮从那里透出来，为那些云层勾勒出一个金边。
雨终于停了。
第二天早上军车开回自己的军区，韩鹿鸣挨着陆川，两人一起打游戏，很多人都酒劲儿还没过去，唯有少数几人还是正常的，各自照应着。
乔纯像是一夜没睡，眼周浮起青黑，更多几分病弱美人的色彩，惹得他周围的人坐立不安。
白暮之一大早就在军区门口远远的等着，只见韩鹿鸣下了车之后和陆川聊了两句，一个朝训练室走去，一个则走向图书室。
乔纯和白暮之不约而同的快步向韩鹿鸣走去。
两人很厌恶的对视了一眼，同时喊道：“小鸣……”
韩鹿鸣停了脚步，两人俱是一喜，心里的火苗腾高了。
白暮之首先开口：“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韩鹿鸣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抬眼看了过来。
那眼神很清淡，很平静，冷漠的像一层冰。然而，那冰下涌动着的是狂暴黑暗的深海，伴随着令人窒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让他仿佛被掐住脖子，竟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韩鹿鸣的信息素在发出警告。
它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蓄势待发。无声的发出一个信息：
——再往前一步，它就要攻击了。
白暮之愣住了。乔纯有点不敢置信，他不相信韩鹿鸣会对他使用信息素攻击。
“小鸣，你……不会这样对我，是吧？”他强笑着，脚下却不敢动。
他头一次慌了。
韩鹿鸣却笑了，他反而抬脚走到他们面前，脸色平静的像是山雨将至的空气：“你们怕什么啊？”
乔纯从牙根开始，泛起一种凉意。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
“你们怕什么？”韩鹿鸣冷冷地说，“你们有必要怕我吗？你们不是只要一点催情剂就能让我没有反抗的余地吗？正面上啊，你们Tm怕什么啊！？”
乔纯的眼眶发涩，他又退了一步，恍惚间回到了自己只能远远望着韩鹿鸣和陆川说笑的时候。
“你……”乔纯咬着牙，眼神渗进疯狂的色彩，“明明……已经说过会……是不是因为陆川那个贱人？我……我早就想过要……”
啪。
韩鹿鸣放下手，表情冷漠的宛如坚冰。
乔纯愣愣的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我喜欢你啊……”乔纯如同幽魂一样喃喃的说，“我真的喜欢你……我知道我不该骗你……可是你总是，总是……你总是不会回头……你什么都忘了，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这样下去我一辈子都只能看着你和……如果没有他就好了……如果没有他……我们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
“不好意思啊。”韩鹿鸣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仔细擦拭那只打了乔纯的手，“就算没有陆川，我也不会选你的，——”
他轻轻歪了头，声音轻柔的宛如恋人间的情话：“因为你好脏啊。”
乔纯如遭雷击，断断续续地哭泣了起来，像小孩子一样：“我……我错了……小鸣……你不能不要我……小鸣……”
韩鹿鸣转身走了，他一眼都没有再看那两个人。
白暮之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的背影，看了眼已经崩溃的乔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韩鹿鸣心里空空的走着，他不知道脚下的路延伸到哪里，只觉得自己一定要这么走下去，永远不要回头。
一丝金色光线暖洋洋的洒在他脸颊上，他茫然的抬起头，天空中的乌云仍未褪去，但这些天层叠的阴霾终于被撕开一道裂缝，太阳明媚的光亮从那里透出来，为那些云层勾勒出一个金边。
雨终于停了。
第二十三章
韩鹿鸣接了个来自总部的电话，意思是批准了他的申请，不过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最多一天，他就可以离开军部了。
“其实你这样的也不少见，很多人都受不了军部这样的环境，毕竟大家大多都是Alpha。”叶温州在电话里笑了笑。
韩鹿鸣听出他的意思，颇有些自嘲的说：“我现在觉得有没有Omega都无所谓了。”
他说：“……只要彼此喜欢就成，我……其实不介意那么多。”
只怕是一厢情愿，还要拉人下水。彼此都是伤害，有什么意思。
叶温州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本身是个Beta，见过的对Omega疯狂似魔的Alpha多得数也数不清。哪有韩鹿鸣这样想的，只以为对方是真的身体不适，连带着脑袋也不大对劲。
“你……好好休息吧，也跟你周围的兄弟们道个别。”叶温州最后说。
挂了电话，韩鹿鸣深深的吐了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无比的疲惫，什么也不想思考，唯有一件事还记挂在心。
道别。
如果道别的话，他只想跟陆川说。
其实他曾经早就想过退役的场面，那时他要和陆川一起收拾好行李，他或者陆川的家里派人开车来接他们回家乡，那个南方的小城。或许还有乔纯，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是朋友。同时残夜以第一名出任某个小分队的队长，他会最后叮嘱一下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瞧瞧他别扭的表情，像过去那样揉揉他的脑袋。再向白暮之一直以来的照顾道谢。
大家都走向光明的未来，或许将来还会相聚，一起把酒言欢。
只是不知何故，要走到如今的模样。
韩鹿鸣一笑，想到陆小川知道自己要提前走的时候的表情就很乐，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要先走一步了，可怜他要孤零零的独自待在军部七八个月。不知道他会不会瞬间炸毛。
而且他还想问他，想不想在退役之后一起旅行。就和他们俩年少时候做的幻想一样。
答案其实不言自明。
陆川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陆川。
韩鹿鸣走出寝室，此时已是下午，晴朗的天空蓝的一尘不染，白云浅淡的浮着，悠悠的徘徊在天际。
他慢慢地走过军部的食堂，那里有他每顿必点的辣子鸡，好吃的冰淇淋，也有至今没有点过的黑暗料理。图书室的书他想看的每月杂志还没到，兴许他也等不到了。搏击室拜残夜所赐，是他除了食堂和图书室最熟悉的地方，几个预备役在里面对战，不知道没了残夜他们是否轻松了许多。射击室是他和陆川solo枪械的地方，他们俩互有胜负，射击也是他自己最得意的一门。
韩鹿鸣认真的看了一遍他生活了近四年的地方，当年他曾经满怀少年意气，和陆川第一次踏入这里，对一切都很好奇，也充满了期待。
韩鹿鸣看向主楼，那是一次充满了黑暗的回忆，也是一切的缘起。压抑着反感，他走进去，来到最初的地方，脑子里还是不住的提醒他那天如何吸入乙醚，被白暮之迷晕。还有那双挑动他欲望，抚摸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的带着茧的双手。在那晚之后，他的感知力掉到了7米。
韩鹿鸣顿了顿，还是准备走向医务室，测试一下自己悲剧的感知力到底怎么样了。
白暮之坐在里面，见他来了，没说话。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韩鹿鸣见过几次他如何测试，早就把步骤了然于心，他走到医务室内部的化验室，自己执行了一系列操作。
0.2米。
韩鹿鸣笑笑，心里也没什么情绪。
他离开医务室的时候，白暮之说：“你还相信我吗？”
韩鹿鸣的回答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白暮之看着关上的门，觉得自己的心也一下子被关上了。
护士走进来提醒他下班，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温和君子的医生正呆坐在座位上，表情前所未有的麻木。她说：“白医生，你怎么哭了？”
折腾了半晌，太阳早已西沉，韩鹿鸣回了寝室，心里还在回味军部的风景，他掏出手机，想给陆川打个电话，却收到了一条来自医务室的短讯，他的眉本能的皱起。
短讯通知他去复查一遍上次任务的伤。
呼了口气，他披上外套，隐隐觉得又是白暮之搞的鬼。
你还想干什么？他已经被对方这种频繁的行为扰的不厌其烦，索性去做个了断吧。
因为是复查，并不在他一直去的那个医务室，而是楼上那一层，他去的比较少，唯一的印象是那里一直有台白色的机器。
这一层楼很安静，人们都下班了，只有一个房间透出淡淡的灯光。
韩鹿鸣推开门，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坐在开着的窗边，悠哉的晃着腿。
白暮之想跳楼？
韩鹿鸣接了个来自总部的电话，意思是批准了他的申请，不过程序还是要走一走的，最多一天，他就可以离开军部了。
“其实你这样的也不少见，很多人都受不了军部这样的环境，毕竟大家大多都是Alpha。”叶温州在电话里笑了笑。
韩鹿鸣听出他的意思，颇有些自嘲的说：“我现在觉得有没有Omega都无所谓了。”
他说：“……只要彼此喜欢就成，我……其实不介意那么多。”
只怕是一厢情愿，还要拉人下水。彼此都是伤害，有什么意思。
叶温州听的一愣一愣的，他本身是个Beta，见过的对Omega疯狂似魔的Alpha多得数也数不清。哪有韩鹿鸣这样想的，只以为对方是真的身体不适，连带着脑袋也不大对劲。
“你……好好休息吧，也跟你周围的兄弟们道个别。”叶温州最后说。
挂了电话，韩鹿鸣深深的吐了口气，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觉得无比的疲惫，什么也不想思考，唯有一件事还记挂在心。
道别。
如果道别的话，他只想跟陆川说。
其实他曾经早就想过退役的场面，那时他要和陆川一起收拾好行李，他或者陆川的家里派人开车来接他们回家乡，那个南方的小城。或许还有乔纯，毕竟他们现在的关系也是朋友。同时残夜以第一名出任某个小分队的队长，他会最后叮嘱一下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瞧瞧他别扭的表情，像过去那样揉揉他的脑袋。再向白暮之一直以来的照顾道谢。
大家都走向光明的未来，或许将来还会相聚，一起把酒言欢。
只是不知何故，要走到如今的模样。
韩鹿鸣一笑，想到陆小川知道自己要提前走的时候的表情就很乐，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要先走一步了，可怜他要孤零零的独自待在军部七八个月。不知道他会不会瞬间炸毛。
而且他还想问他，想不想在退役之后一起旅行。就和他们俩年少时候做的幻想一样。
答案其实不言自明。
陆川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陆川。
韩鹿鸣走出寝室，此时已是下午，晴朗的天空蓝的一尘不染，白云浅淡的浮着，悠悠的徘徊在天际。
他慢慢地走过军部的食堂，那里有他每顿必点的辣子鸡，好吃的冰淇淋，也有至今没有点过的黑暗料理。图书室的书他想看的每月杂志还没到，兴许他也等不到了。搏击室拜残夜所赐，是他除了食堂和图书室最熟悉的地方，几个预备役在里面对战，不知道没了残夜他们是否轻松了许多。射击室是他和陆川solo枪械的地方，他们俩互有胜负，射击也是他自己最得意的一门。
韩鹿鸣认真的看了一遍他生活了近四年的地方，当年他曾经满怀少年意气，和陆川第一次踏入这里，对一切都很好奇，也充满了期待。
韩鹿鸣看向主楼，那是一次充满了黑暗的回忆，也是一切的缘起。压抑着反感，他走进去，来到最初的地方，脑子里还是不住的提醒他那天如何吸入乙醚，被白暮之迷晕。还有那双挑动他欲望，抚摸过他身上每一寸皮肤的带着茧的双手。在那晚之后，他的感知力掉到了7米。
韩鹿鸣顿了顿，还是准备走向医务室，测试一下自己悲剧的感知力到底怎么样了。
白暮之坐在里面，见他来了，没说话。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韩鹿鸣见过几次他如何测试，早就把步骤了然于心，他走到医务室内部的化验室，自己执行了一系列操作。
0.2米。
韩鹿鸣笑笑，心里也没什么情绪。
他离开医务室的时候，白暮之说：“你还相信我吗？”
韩鹿鸣的回答是一声清脆的关门声。
白暮之看着关上的门，觉得自己的心也一下子被关上了。
护士走进来提醒他下班，却惊讶地发现那个温和君子的医生正呆坐在座位上，表情前所未有的麻木。她说：“白医生，你怎么哭了？”
折腾了半晌，太阳早已西沉，韩鹿鸣回了寝室，心里还在回味军部的风景，他掏出手机，想给陆川打个电话，却收到了一条来自医务室的短讯，他的眉本能的皱起。
短讯通知他去复查一遍上次任务的伤。
呼了口气，他披上外套，隐隐觉得又是白暮之搞的鬼。
你还想干什么？他已经被对方这种频繁的行为扰的不厌其烦，索性去做个了断吧。
因为是复查，并不在他一直去的那个医务室，而是楼上那一层，他去的比较少，唯一的印象是那里一直有台白色的机器。
这一层楼很安静，人们都下班了，只有一个房间透出淡淡的灯光。
韩鹿鸣推开门，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正坐在开着的窗边，悠哉的晃着腿。
白暮之想跳楼？
第二十三章
韩鹿鸣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定睛一看，更惊讶了。
“来检查吧。”他指着旁边的白色机器，“这玩意可先进了，不需要体液也可以测性别指数什么的。当然还有感知力范围。”
韩鹿鸣心里有千般疑问，手却被拉住了。那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虎口和指腹有着握枪留下的薄茧。韩鹿鸣一惊，立刻回想起了那天拂过他胸口的手。
他紧接着又回忆起白暮之那天拉住他的手臂要抱一个的时候，他的手上是没有薄茧的。
天地突转。
“怎么啦，”那人说，“老韩。”
“你……在骗我对吧，”韩鹿鸣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连眼前也是一片迷茫，“陆小川？”
陆川笑了笑，拉着他走到那台机器旁边，让他躺下。
韩鹿鸣没有反抗，任他动作。
他的军刀就在腰间，为了防备白暮之的。
可他怎么能对陆川动手。
陆川把他的手摆进机器伸出的环扣，咔哒一声合上。
“那天，不是白暮之吗？他承认的，录像也……”韩鹿鸣喃喃的说。
“迷晕你的人的确是白暮之，”陆川说，“可是你醒来之后的人不是他，我就跟在你们身后，然后把他敲晕了扔回楼道。他也没处找人说理。”
白色的机器启动了，巨大的屏幕上血压心率一应俱全，最顶上是性别指数和感知力范围。
“0.2。”陆川念出来，“我最早知道你的数字时还是8米。”
韩鹿鸣看了一眼他取出的指数单，那是他丢失的指数单。
“我成功那一次之后本来还在苦恼后面几次怎么做，谁知道一堆的意外因素。”陆川叹了口气，“你真是自带Alpha吸引装置。我挺想弄死他们的，不过另一方面我得谢谢他们，现在你的第一次和新生前的最后一次都是我的。”
“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陆川从上方俯视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啊……”韩鹿鸣被他解开腰带，却连挣扎都懒得去做，“我以为至少你……”
“那天我看见了。”陆川说，“你和乔纯。”
韩鹿鸣茫然的把视线移到空中，眼泪从眼睛里肆意的滚出。
“你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吗？”陆川说，有点无奈，“你可以攻击我的。老韩，随便你攻击，我不会反抗的。”
对不起。他说。
那你……就别那么做啊。韩鹿鸣睁着眼。
空气中的信息素仍然像水一样，它并没有去攻击另一股信息素。
陆川引导韩鹿鸣进入他的身体。
“你的感知力范围掉了，我掉的只有更厉害，”陆川喘了喘，“被入侵的Alpha损害是远超过入侵方的，被你上过的那几个人，也不会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了。我前几天测试了一下。”
“我……”韩鹿鸣抬手挡住眼睛，他被快感冲击着，却还是在诉说，“我把你们看成弟弟……朋友……还有你……我……”
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
陆川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个吻纯情到只是皮肤相贴。
“嗯。”陆川静静的说，“我会永远爱着你，韩鹿鸣。”哪怕你再也不会见我。
韩鹿鸣抽搐了一下，发泄了出来。
机器发出一声叮响。
0。
这一次没有排斥，只有高chao后微微的余韵。
韩鹿鸣就闭上眼。
他感到陆川的信息素克制的包围了他一下，就静静的退去了。
那信息素很温暖，像是阳光一样。
雨声很急。
陆川看了眼外面的天，感叹着这恶劣的天气，又想到自家好基友可能还在楼里，就拿了把比较大的伞准备去接他，路上为免错过还顺手拨通了韩鹿鸣的电话。
“喂。”
“喂，老韩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陆川觉得风雨声一瞬间变得很遥远，连雨滴打在头顶伞面的声音都不再清晰。
他只是一心听着韩鹿鸣的声音。
“哥来接你了。”
“什么鬼………我又不是没带伞。”韩鹿鸣说，“而且……我觉得你最好不来吧……”
“什么意思啊你？莫非碰见哪个貌美如花的Omega了？见色忘友啊！”陆川揶揄着，他心里倒是清楚军部里根本不会放成熟期Omega进来。
“不是啊……总之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陆川嘴角的笑容忽然冻结了，他盯着前方，那里有一把在带起白雾的雨势中慢慢移动的淡蓝色的伞。
他仍然拿着电话，声音仍然带着调笑：“无事献殷勤……该不会出轨了吧？因为人家人老珠黄了吗？”
“滚吧你，别恶心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传来，在他的视线中，伞下的韩鹿鸣边说着边扬起了嘴角。
还有韩鹿鸣身边，乖乖打着雨伞，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望着韩鹿鸣的人。他唇角的笑容干净又无害。
陆川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提高了声音。
韩鹿鸣注意到了乔纯的视线，转过头。
他们相视一笑。
然后在雨中接吻。
陆川放下了手机。
手机啪的一声落在泥水中。
“你到底是谁？！”
抱着颤抖的韩鹿鸣的身体，陆川静静的叹了口气。
快点发现我吧。他啃咬着韩鹿鸣的胸口那粒，加快了起伏的动作，听着耳边逐渐迷乱的韩鹿鸣的喘息。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不行了。
所以快点发现我吧。
韩鹿鸣心里闪过这个想法，定睛一看，更惊讶了。
“来检查吧。”他指着旁边的白色机器，“这玩意可先进了，不需要体液也可以测性别指数什么的。当然还有感知力范围。”
韩鹿鸣心里有千般疑问，手却被拉住了。那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虎口和指腹有着握枪留下的薄茧。韩鹿鸣一惊，立刻回想起了那天拂过他胸口的手。
他紧接着又回忆起白暮之那天拉住他的手臂要抱一个的时候，他的手上是没有薄茧的。
天地突转。
“怎么啦，”那人说，“老韩。”
“你……在骗我对吧，”韩鹿鸣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连眼前也是一片迷茫，“陆小川？”
陆川笑了笑，拉着他走到那台机器旁边，让他躺下。
韩鹿鸣没有反抗，任他动作。
他的军刀就在腰间，为了防备白暮之的。
可他怎么能对陆川动手。
陆川把他的手摆进机器伸出的环扣，咔哒一声合上。
“那天，不是白暮之吗？他承认的，录像也……”韩鹿鸣喃喃的说。
“迷晕你的人的确是白暮之，”陆川说，“可是你醒来之后的人不是他，我就跟在你们身后，然后把他敲晕了扔回楼道。他也没处找人说理。”
白色的机器启动了，巨大的屏幕上血压心率一应俱全，最顶上是性别指数和感知力范围。
“0.2。”陆川念出来，“我最早知道你的数字时还是8米。”
韩鹿鸣看了一眼他取出的指数单，那是他丢失的指数单。
“我成功那一次之后本来还在苦恼后面几次怎么做，谁知道一堆的意外因素。”陆川叹了口气，“你真是自带Alpha吸引装置。我挺想弄死他们的，不过另一方面我得谢谢他们，现在你的第一次和新生前的最后一次都是我的。”
“由我开始，也由我结束。”陆川从上方俯视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为什么啊……”韩鹿鸣被他解开腰带，却连挣扎都懒得去做，“我以为至少你……”
“那天我看见了。”陆川说，“你和乔纯。”
韩鹿鸣茫然的把视线移到空中，眼泪从眼睛里肆意的滚出。
“你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吗？”陆川说，有点无奈，“你可以攻击我的。老韩，随便你攻击，我不会反抗的。”
对不起。他说。
那你……就别那么做啊。韩鹿鸣睁着眼。
空气中的信息素仍然像水一样，它并没有去攻击另一股信息素。
陆川引导韩鹿鸣进入他的身体。
“你的感知力范围掉了，我掉的只有更厉害，”陆川喘了喘，“被入侵的Alpha损害是远超过入侵方的，被你上过的那几个人，也不会受Omega信息素的影响了。我前几天测试了一下。”
“我……”韩鹿鸣抬手挡住眼睛，他被快感冲击着，却还是在诉说，“我把你们看成弟弟……朋友……还有你……我……”
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
陆川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个吻纯情到只是皮肤相贴。
“嗯。”陆川静静的说，“我会永远爱着你，韩鹿鸣。”哪怕你再也不会见我。
韩鹿鸣抽搐了一下，发泄了出来。
机器发出一声叮响。
0。
这一次没有排斥，只有高chao后微微的余韵。
韩鹿鸣就闭上眼。
他感到陆川的信息素克制的包围了他一下，就静静的退去了。
那信息素很温暖，像是阳光一样。
雨声很急。
陆川看了眼外面的天，感叹着这恶劣的天气，又想到自家好基友可能还在楼里，就拿了把比较大的伞准备去接他，路上为免错过还顺手拨通了韩鹿鸣的电话。
“喂。”
“喂，老韩啊。”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陆川觉得风雨声一瞬间变得很遥远，连雨滴打在头顶伞面的声音都不再清晰。
他只是一心听着韩鹿鸣的声音。
“哥来接你了。”
“什么鬼………我又不是没带伞。”韩鹿鸣说，“而且……我觉得你最好不来吧……”
“什么意思啊你？莫非碰见哪个貌美如花的Omega了？见色忘友啊！”陆川揶揄着，他心里倒是清楚军部里根本不会放成熟期Omega进来。
“不是啊……总之你先回去吧，晚上我请你吃饭。”
陆川嘴角的笑容忽然冻结了，他盯着前方，那里有一把在带起白雾的雨势中慢慢移动的淡蓝色的伞。
他仍然拿着电话，声音仍然带着调笑：“无事献殷勤……该不会出轨了吧？因为人家人老珠黄了吗？”
“滚吧你，别恶心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在传来，在他的视线中，伞下的韩鹿鸣边说着边扬起了嘴角。
还有韩鹿鸣身边，乖乖打着雨伞，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望着韩鹿鸣的人。他唇角的笑容干净又无害。
陆川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提高了声音。
韩鹿鸣注意到了乔纯的视线，转过头。
他们相视一笑。
然后在雨中接吻。
陆川放下了手机。
手机啪的一声落在泥水中。
“你到底是谁？！”
抱着颤抖的韩鹿鸣的身体，陆川静静的叹了口气。
快点发现我吧。他啃咬着韩鹿鸣的胸口那粒，加快了起伏的动作，听着耳边逐渐迷乱的韩鹿鸣的喘息。
再这样下去，我就要不行了。
所以快点发现我吧。
我在文中也极力暗示了、包括白暮之拼命想辩解些神马（虽然也辩解不清）、薄茧的手、blabla…………只是对不起一直说要无cp和基友共度美好人生的小读者们…………对不起hhhhh我骗了你们怎么可能纯洁过一生哦
第二十四章
最近16军区挺热闹的。
首先是公选Omega乔纯原来是个Alpha，一堆玻璃心啪嚓就落地上碎了。
然后是军区里有个小队长要提前退役了。有谣传说因为他分化成了Beta。
另一边莫玄至在跟16军区医疗部的人在打电话。
“他真的成了个Beta了？”
“并没有，”医疗部的人说，“伪Beta，大概就是无法感知Omega信息素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挺羡慕的。老子挺烦战斗中哪个Omega一发情就乱套了，医疗部工作本来就多。”
莫玄至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他可以和Alpha随便做了？没信息素排斥？”
医疗部的人说：“你Tm还算计人家？你可拉倒吧，人家都被逼的申请提前退役了。”
莫玄至有点心惊，嘴上还说：“你说真的？至不至于了？”
“你以为呢，人家一个大好青年，能喜欢没事就强上的人么，连追个人都不会。”医疗部的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闹着玩的，奉劝你积点德赶紧算了，要是认真的呢——”
“怎么？”莫玄至竟然不由自主的认真听了进去。
“我觉得你也没这机会了。”医疗部的人哼哼笑了两声。
莫玄至无名火起，骂道：“你Tm能不能讲点好的。”
“我怎么了，我这叫讲实话，要是我被人强迫了，我不弄死那人我不算完的，还Tm提喜欢，我去你妹的吧。”医疗部的人嘲讽道，“你以为自己是长了啥金贵的菊是怎么滴，上了就沾光啊。”
“………那我再去追成不成。”
“第一印象都负数了好不？除非人家心里本来对你有这个意思，不然我看是没什么翻篇点了。”
“………”莫玄至想了想韩鹿鸣对自己的态度，有点悬。
韩鹿鸣走的那天残夜，乔纯和白暮之都是最后知道的，他也压根没告诉他们送别地点。
这里是离军部有点距离的旷野车站，有很多的麦田。风轻轻拂过，就是一片金黄色的波浪。
他接了个莫玄至的电话，对方不知道在说什么鬼，最后总结是想追他。
“抱歉。”
“你现在这样都无所谓了，还执着Omega？”莫玄至在那边很震怒。
“不是Omega的问题。”他笑了笑，有点无力，还是说，“我不喜欢你。”
“………”
“抱歉啊，不必联系我了，我手机号回去大概就换了。”
电话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韩鹿鸣挂断了电话。
残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想想是最后了，索性接了。
“我们不是监护关系了。”
“嗯。”
“我明年要成年了。”
“嗯。”
“等我退役，我可以追你吗？”
“抱歉。”韩鹿鸣说，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你不是Omega，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你一点机会也不给吗？”残夜沉沉地说。
“对。”韩鹿鸣说，“我手机号今天过后就注销了，不必再联系了。”
想了想，他还是说：“该忘的就忘了吧，你的路还长。”
“你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啊。”残夜说，“………我喜欢你。”
“嗯，你知道我的回答的。再见了。残夜。”
电话挂了。
韩鹿鸣捏着电话，拔出了电话卡，掰折之后随手扔掉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车站另一头的人。那人并没有走过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自己选的哪个车站的，随后又自嘲一笑。
他们Tm不是以前约好了要是不想坐家里的车，就买这里的票吗。
原来他还是下意识的记得。
他们就隔着荒凉的轨道，以及头顶高远的天空对望。
陆川没穿军服，跟以前一样套着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像个学生。
“……”韩鹿鸣动动嘴唇，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什么意义，“我原本想等你退役之后，我们一起去旅行。”
陆川没说话，他的眼神看的韩鹿鸣心里很痛。
——为什么这么痛苦呢？明明是你做了那些事，可是为什么你却这么痛苦的样子呢？
“陆川，我……”
火车进站的尖啸声淹没了他的话，也切断了他们相接的视线，韩鹿鸣一阵恍惚，身上的衣服被带起的强风吹的猎猎作响。他闭上嘴，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天空上正掠过一群飞鸟。
他拎起简单的行李，上了车。
陆川，其实我……
其实只要你开口，我真的可以当一切都不存在。
最近16军区挺热闹的。
首先是公选Omega乔纯原来是个Alpha，一堆玻璃心啪嚓就落地上碎了。
然后是军区里有个小队长要提前退役了。有谣传说因为他分化成了Beta。
另一边莫玄至在跟16军区医疗部的人在打电话。
“他真的成了个Beta了？”
“并没有，”医疗部的人说，“伪Beta，大概就是无法感知Omega信息素了，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挺羡慕的。老子挺烦战斗中哪个Omega一发情就乱套了，医疗部工作本来就多。”
莫玄至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他可以和Alpha随便做了？没信息素排斥？”
医疗部的人说：“你Tm还算计人家？你可拉倒吧，人家都被逼的申请提前退役了。”
莫玄至有点心惊，嘴上还说：“你说真的？至不至于了？”
“你以为呢，人家一个大好青年，能喜欢没事就强上的人么，连追个人都不会。”医疗部的人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闹着玩的，奉劝你积点德赶紧算了，要是认真的呢——”
“怎么？”莫玄至竟然不由自主的认真听了进去。
“我觉得你也没这机会了。”医疗部的人哼哼笑了两声。
莫玄至无名火起，骂道：“你Tm能不能讲点好的。”
“我怎么了，我这叫讲实话，要是我被人强迫了，我不弄死那人我不算完的，还Tm提喜欢，我去你妹的吧。”医疗部的人嘲讽道，“你以为自己是长了啥金贵的菊是怎么滴，上了就沾光啊。”
“………那我再去追成不成。”
“第一印象都负数了好不？除非人家心里本来对你有这个意思，不然我看是没什么翻篇点了。”
“………”莫玄至想了想韩鹿鸣对自己的态度，有点悬。
韩鹿鸣走的那天残夜，乔纯和白暮之都是最后知道的，他也压根没告诉他们送别地点。
这里是离军部有点距离的旷野车站，有很多的麦田。风轻轻拂过，就是一片金黄色的波浪。
他接了个莫玄至的电话，对方不知道在说什么鬼，最后总结是想追他。
“抱歉。”
“你现在这样都无所谓了，还执着Omega？”莫玄至在那边很震怒。
“不是Omega的问题。”他笑了笑，有点无力，还是说，“我不喜欢你。”
“………”
“抱歉啊，不必联系我了，我手机号回去大概就换了。”
电话那边响起打火机的声音。
韩鹿鸣挂断了电话。
残夜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想想是最后了，索性接了。
“我们不是监护关系了。”
“嗯。”
“我明年要成年了。”
“嗯。”
“等我退役，我可以追你吗？”
“抱歉。”韩鹿鸣说，又补了一句，“不是因为你不是Omega，而是因为我不喜欢你。”
“………你一点机会也不给吗？”残夜沉沉地说。
“对。”韩鹿鸣说，“我手机号今天过后就注销了，不必再联系了。”
想了想，他还是说：“该忘的就忘了吧，你的路还长。”
“你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啊。”残夜说，“………我喜欢你。”
“嗯，你知道我的回答的。再见了。残夜。”
电话挂了。
韩鹿鸣捏着电话，拔出了电话卡，掰折之后随手扔掉了。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车站另一头的人。那人并没有走过来，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查到自己选的哪个车站的，随后又自嘲一笑。
他们Tm不是以前约好了要是不想坐家里的车，就买这里的票吗。
原来他还是下意识的记得。
他们就隔着荒凉的轨道，以及头顶高远的天空对望。
陆川没穿军服，跟以前一样套着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像个学生。
“……”韩鹿鸣动动嘴唇，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什么意义，“我原本想等你退役之后，我们一起去旅行。”
陆川没说话，他的眼神看的韩鹿鸣心里很痛。
——为什么这么痛苦呢？明明是你做了那些事，可是为什么你却这么痛苦的样子呢？
“陆川，我……”
火车进站的尖啸声淹没了他的话，也切断了他们相接的视线，韩鹿鸣一阵恍惚，身上的衣服被带起的强风吹的猎猎作响。他闭上嘴，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天空上正掠过一群飞鸟。
他拎起简单的行李，上了车。
陆川，其实我……
其实只要你开口，我真的可以当一切都不存在。